Gebeng稀土厂-新闻、资料分享
最近稀土厂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我很关注这个课题,打算转帖一些网上资料及新闻跟大家分享。这件事非同小可,关系到千千万万彭亨人的健康,他们生活,他们的生命。网友如果有什么关于这起事件的资料,一起在这里转帖分享吧。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101060?tid=5(彭亨.關丹18日訊)日本福島核輻射引起世紀驚慌,它如同一記警鐘,敲醒大馬民眾對關丹格賓工業區建設全球最大稀土廠的關切。官方雖然大力保證稀土廠的安全,但民間卻十分焦躁,不惜展開全民簽名抗議,力阻稀土廠的建設和運作。光明日報《明查》特工隊於4月初踏上火線,闖入關丹格賓工業區的澳洲礦業巨頭Lynas萊納稀土廠,為讀者帶來第一手資料。當民間反對聲音一波比一波激烈之際,稀土廠建築工程從未停歇下來。其硬體建設已晉入最後階段,民間要在此刻喊停,投資者勢必面對極大經濟耗損,這也加深民間的抗爭難度。一場“反關丹稀土廠”的抗爭已掀起戰幔……預定在今年9月投入試煉和運作,注資13億令吉的萊納稀土提煉廠的建設工程,如今接近竣工。根據實地查探發現,占地超過100公頃的稀土提煉廠已完全築起圍籬,列為私家重地,嚴禁外人進入。一望無際的廠地,已建滿密集的廠房和堆疊著各種設備器材。工業車輛和重型羅里川流不息,繁忙的情況令人誤以為工廠已經啟用和投入操作。《明查》特工隊是在本月6日(週三)在當地村民的引領下,開車抵達格賓工業區。抵步後,居民以工廠負責人認得他為由,拒絕跟記者繼續前進,著記者自行往萊納稀土提煉廠。記者闖重地探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明查》記者於是大膽闖入這近時成為熱門新聞主角的工業重地。現場觀察發現,從格賓化學工業區主要進口到萊納稀土提煉廠房約8公里,而稀土提煉廠的進口就坐落在德國巴斯夫集團(Basf)與國油合資化學廠(巴斯夫國油化學私人有限公司)隔壁。一旦進入格賓工業區後,一路上都可以看到引路的告示牌。在萊納稀土廠進口處設有一座小型貨柜做成的臨時保安室和鐵欄杆,並有2名頭戴護臉罩及身穿工人服的保安員駐守,不過,他們對川行入內的車輛和羅里檢查並不是太嚴格,僅看一看來車即予放行。記者離遠觀察了一下情況,看清形勢後,即扮成識途老馬般緊緊尾隨一輛重型羅里駛過檢查站,慶幸沒有受到懷疑,得以長驅直入。採訪車一進入廠區,馬上可以感受到萊納稀土提煉廠的內部工程正進行得如火如荼,數十輛重型羅里在諾大的廠區範圍內川流不息,來來往往輾過黃泥路,掀起飛沙走石、沙塵滾滾。一路上見到的工作人員皆穿長袖長褲,把身體包得密密實實,應是為了避免滾滾沙塵入侵和減低烈日炙曬的防護措施。3進口保安森嚴《明查》特工隊的車子進入工廠範圍後,車子一路慢駛,以便攝記拍下沿途所見。當車子沿著兩旁仍是沼澤地和樹林再駛入約1公里,終來到提煉廠的核心所在,雄偉且幾近完工的廠房矗立眼前。有別之前所見,廠房週遭的地面不再是黃泥,而是舖滿了碎石,所以沙塵滾滾的情況並不嚴重。不過,這裡的保安則比入口處嚴密許多,想要進入廠房,得先通過3個間隔距離約100公呎的進出口,每個進出口都有身穿制服的保安駐守,所有欲通過進出口的車輛,都會被截停接受檢查,出示通行證方可通過。此時,我們一路慢駛又不停拍照的舉止被發現了。一輛四輪驅動車突然出現,尾隨本報車後,車內其中一名保安員隔著車鏡比手勢,示意記者把車子開往邊上停下。四輪驅動車上的保安人員下車查問我們的來歷,並指我們已經闖入私人工業重地。幸好在記者佯稱為好奇民眾搪塞一番後,僅遭告誡即被驅逐離開,攝影機內照片得保,讓廠內乾坤得以公開。稀土廠民宅僅隔一條路占地3480公頃的格賓化學工業區與鄰近民宅只是相隔一條馬路,工業區發放濃煙和廢料造成環境污染的問題,早已困擾著當地居民,他們無奈啞忍了多年,但萊納稀土提煉廠的設立,卻似駱駝背後最後一根稻草,讓他們決定不再沈默下去,並組織起來試圖力挽狂瀾,嗆聲反對建稀土提煉廠計劃,拒絕讓家園淪為輻射廢料囤存所在。格賓工業區一帶的甘榜和住宅區包括巴洛、雙溪烏拉、甘榜遮拉丁、甘榜雅姆、甘榜遮聶、甘榜加浪等,逾有約5萬人口。巴洛柏欄嶺(Balok Perdana)居民協會主席阿達蘇拉拉姆(45歲,會計師)受訪時指出,他的住家最靠近稀土提煉廠,距離只有2.85公里,他們一家人為此感到擔心。政府無法說服人民他說,大馬原子能執照局提供的匯報會結果是,政府一方承諾稀土提煉廠可安全操作,居民這一方則認為紅坭山事件會重演,這顯示政府無法說服人民。他認為,當年的紅坭山興建稀土提煉廠時,人們獲知的資訊並不全面,才會相信提煉廠會帶來良好的經濟發展,但是,現在的人會從網上、報導等各管道尋找資料和證明,沒有以那麼容易被誤導了。“我們只是單純的甘榜人,我們只想知道為甚麼選擇格賓(建稀土提煉廠)?這麼簡單的問題也沒有人能夠回答。”他聲稱,工業區造成的環境污染到處可見,而且無法受到控制,試問大馬政府又如何控制含輻射成份廢料的泄漏呢?他說,他和妻子育有5名6至17歲的兒女,他們不希望“計時爆彈”陪在身邊過日子。來自巴洛馬末花園的居民納斯隆(46歲,商人)受訪時指出,當地經常逢雨成災,而且問題長年不獲解決,所以,他們才擔心稀土提煉廠的廢料會因為水災而造成泄漏和污染。“我們沒有信心,因為我們曾經向環境局投訴,說河水被工業區排出的廢料污染,但是官員來到卻說情況受到控制,而且也沒有嚴厲執法,如果發生輻射泄漏的問題,我們根本沒有逃走的機會。”他們仍對萊納公司為何不在原產地澳洲建稀土提煉廠,而要大費周章把稀土載到大馬感到不解,“為何他們不把廢料載回澳洲,反正他們也是空船回去的?”他認為,萊納公司不願意把廢料載回原產地,這顯示對方根本沒有意願對問題負上責任。居民拉曼雅也(35歲,科技工藝人員)聲稱,河水和空氣污染可以看到、嗅到,但是,輻射泄漏是無色無形無味的,這就是人們最怕的事。爭取支持
簽名運動擴展海外為獲得更多的支持,嚴世鴻指出,他們已向居住在外州的親友反映稀土提煉廠的課題,進一步把簽名運動擴展至全國各地。而工委會接下來的計劃就是到全國各地收集民意,包括尋找“嬰兒”的支持。“在這個時刻,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們(嬰兒或小孩)抗議的權利,因為這項行動也是為了他們而設。”嚴多次強調,“拯救馬來西亞委員會”的行動,其中目的是為了保護後代。詢及小孩是否知道大人在干甚麼的問題,他肯定地點頭。他說:“我曾經問我的孩子,你要不要未來的新朋友出世時就沒有手腳?他說不要,也不喜歡,我問為甚麼,他說會跌倒。”他在3月31日到國會提呈備忘錄時,2名14和11歲的孩子也跟隨,他強調,此舉是要讓孩子明白他們(委員會)的行動和目的,教育孩子做判斷。分享打架魚經驗
教小孩愛大自然拋開反對稀土廠的嚴肅課題,作為幼兒園教師的嚴世鴻自動和記者分享在幼兒園裡教育孩子的經驗,提到與小朋友的互動,他臉上即時展露出笑容。他分享孩子飼養“打架魚”的經驗說,孩子可以從中觀察到“打架魚”的成長、“魚爸爸”如何保護小魚們等過程,較文靜的孩子這時候就會主動發出問題。“為提高一些文靜孩子說話的勇氣,我允許他們把‘打架魚’帶回家,條件是要把家裡的瓶子帶來,他們必須告訴父母這一切。”他笑說,有的孩子真的把瓶子帶來了,有的則沒有,不過,沒有帶瓶子來的孩子向他坦承父母拒絕養魚的原因,他最後才和家長溝通,讓孩子把魚帶回家。他說,他告訴孩子最好的魚糧就是來自大自然(蚊蟲),不過要確保沒有被蚊油噴過或中毒的。他也教導孩子們栽種和其他認識自然環境的活動。採訪手記──
美景前感受居民隱憂關丹是個沿海的市鎮,鄰近最有名的是Teluk Cempedak,一個面向南中國海的美麗海灘。“拯救馬來西亞委員會”主席嚴世鴻約了我們到這裡做訪問。第一次在海風吹拂下採訪,傾聽嚴世鴻說出捍衛家園的心聲。他的心情就像洶湧澎湃的海浪,不過,每提到家人和幼稚園裡的生活時,他就會望向對面座正在做功課的幼子和陪讀妻子,臉上流露柔情。訪問結束後,嚴一家三口攜手步向沙灘。此刻,也見一家大小、情侶和旅客,三三兩兩在沙灘漫步、嬉戲,享受黃昏的餘暉。聽了嚴的一席話,此時此刻置身此地,我深切感受到關丹居民的隱憂。有誰不擔心如此美景他日會因為一座稀土提煉廠的設立而毀於一旦。反對聲浪一面倒格賓建稀土提煉廠的課題爆發後,關丹居民反對聲浪一面倒,也有人認為關丹人杞人憂天,甚至為了反對而反對,罔顧國家的經濟發展。當中的“是非真假”只有親身走入人群才能體會箇中因由。從吉隆坡到關丹的數天,我出席3場由彭亨經濟發展局與大馬原子能執照局提供的匯報會,看見幾乎所有發言的居民都是“有備而來”,他們手握充份的數據資料,發問時言之有物,每場匯報會坐無虛席。村民真的是杞人憂天嗎?我相信關丹人絕對不是蠻橫無禮的。居民建議,澳洲公司把提煉稀土遺下含輻射的廢料運返原產地,避免他國的“垃圾”留在大馬,借此找到雙贏方案。這個要求不合理嗎?【稀土課題演進表】
● 2011年3月8日,《紐約時報》刊登一則標題為“在稀土上冒險”的報導後,這項原本被視為是地方新聞的課題,頓時成為全球焦點。
● 2011年3月21日,一群關心市民舉辦反稀土計劃講座會後,選出12名志願人士組成名為“拯救馬來西亞”的反稀土運動委員會。
● 2011年3月30日,“拯救馬來西亞”委員會在主席嚴世鴻率領下,召集約200人從關丹往國會和平請願,以及提呈備忘錄給首相。
● 2011年4月5日,彭亨州發展機構主辦8場稀土說明會,邀請馬來西亞核子機構和原子能執照局專家講解及解答公眾疑問。由於民眾在首兩場說明會的反應熱烈,場面難以控制,說明會在第三場臨時腰斬。
● 2011年4月13日,彭亨州務大臣拿督斯里安南耶谷表示,州政府將另外邀請來自獨立機構的專家主講稀土說明會,取代州發展機構所主辦的說明會。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101218?tid=5
阿都阿茲:殘渣製副產品‧輻射毒物不存在
澳洲礦石企業龍頭萊納公司(Lynas),也是澳洲十大上市公司之一,在關丹格賓建稀土廠,公眾最擔心的莫過於80年代霹靂紅坭山亞洲稀土廠悲劇重演。不過,原子能執照局總監拿督阿都阿茲以專業保證,政府從歷史中學習,悲劇不會重演。扮演關鍵角色,負責進行環境安全評估及簽批營運執照的原子能執照局,舉辦了一場又一場的匯報會;不過,讓阿都阿茲煩惱的是,村民似乎選擇性的聽取匯報。雖然原子能執照局強調其“獨立與專業”功能,但無力扭轉它與村民的對立關係和立場。阿都阿茲接受《明查》特工隊訪問時強調,關丹萊納稀土廠絕不等同紅坭山亞稀土廠。雖然現在和當年所使用來提煉的科技沒有多大差別,關鍵最大的是原料。針對居民最擔心的殘留毒禍,他告知,提煉的殘渣最終會被加工製成副產品,根本沒有殘餘物留下來,所以儲存輻射毒物的問題也就不存在。阿都阿茲聲明,當局還未發出正式的生產執照給關丹格賓稀土廠,至今當局只發出批准廠房建築地點和建廠的准證,尚未批准工廠投入運作。這是多階段的申請,首先是建廠地點、廠房建築,以及生產前期執照(Pre-operation),最後才是正式的工廠生產執照。他表示,當局於2008年接獲建廠地點的申請,萊納公司於2010年初才獲准建廠。萊納公司建廠至今一年,還沒有操作,稀土原料從未進口,所以針對一些居民指已有輻射的問題,他也不明白為甚麼。不過,他透露,當局調派3至4人的監督小組,每週在工地進行樣本收集及檢驗,確定該地段是否適合工廠操作。所以,當局知道工廠的背景、輻射程序、化學及天然原料,確保它投入生產後不會發生輻射劇增的問題。“我們在它建廠前已有相關資料,這與多年前亞稀廠的做法不一樣。當年發出執照給亞稀廠的是衛生部,沒有相關原子能執照法令,所以有些方面做得不好。當時也沒有一個比較,也就是工廠操作之前及之後的輻射水平及影響。我們從亞稀廠事件中學習到很多,所以不會重犯錯誤。”大馬錫礦渣釷含量高他指出,在稀土提煉廠竣工後,當局才會考慮發出生產前期執照,並會在這期間再進行檢查。如果萊納公司提煉的稀土,釷及鈾含量像怡保錫礦渣一樣,就會發生亞稀廠的問題。不過,萊納公司在澳洲開採的礦土原料只含天然輻射,只有當年亞稀廠的50分之一。阿都阿茲強調,如果萊納公司採用大馬錫礦渣,當局絕對不會批准建廠,因為它會重演當年紅坭山亞稀廠事件。“大馬錫礦渣的釷及鈾含量非常高,所以當萊納公司表示使用來自澳洲的稀土後,我們將兩者作比較,發現後者的釷及鈾含量的確非常低。”阿都阿茲:公眾擔心因不瞭解關丹民眾群起反對稀土提煉廠,甚至不惜赶赴國會和平請願;阿都阿茲認為,公眾擔心是因為不瞭解。他也提出勸告:“一切要有科學根據,不能情緒化。”“人們總會擔心他們不懂的東西,所以我的責任就是提供正確的資料,確保各方作出明智的決定。如果我們任由情緒來決定,不是根據知識,那是令人傷心的。”他表示,由於大馬有很多工業,如果政府降低原料含釷及鈾的標準,當局就得連石廠、煉油廠都得監督及發出執照,因為它們也含有釷及鈾。“大馬土地也含有豐富釷及鈾,它們在傷害著我們嗎?難道連我們周圍的花崗石山都要移走嗎?現在有法令管制,如果降低標準,連鋼鐵提煉廠也得被迫關閉。你告訴我,這是科學根據,還是政治考量?”每人1年可接受1mSv輻射“根據國際規定,公眾可接受的輻射劑量限值為每年1m Sv。如果提煉廠操作後,居民受到輻射劑量超過這個限度,當局會立即停止工廠操作。不過,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因為當局從一開始就檢控它的原料。”阿都阿茲說,國際原子能總署(IAE A)詮釋,雖然稀土含有天然能量,但它不是輻射物品。由於大馬擁有紅坭山亞稀廠不愉快的過去,當局肯定採取更謹慎的措施。“我們沒有在等萊納公司建廠後才行動,現在已派人到廠外及附近水源收集樣本化驗,並準備作為日後的比較。舉例,如果有居民投訴漁獲減少了,我們會測驗是否海水鈾含量高了。如果沒有,就不能責怪萊納公司,可能來自隔壁的化工廠。”強調與萊納沒關係阿都阿茲表示,原子能執照局的立場獨立,一切以人民安全為主,與萊納公司沒有關係。彭亨州發展機構在關丹舉辦8場匯報會,向公眾講解提煉廠的計劃,但萊納公司沒有委派代表出席。阿都阿茲坦言,這是他的要求。“如果他們有來,我不會出席。我要告訴你們,我們測驗的是甚麼,如果我發言,他又發言,就好像我在推薦他們,維護他們的利益。所以如果你要萊納公司發言,我不會出席。”拒同場免引起聯想他指出,彭州發展機構邀請他出席,他就說明這一點。他表示不是支持萊納公司,並強調與萊納公司沒有關係,萊納公司沒有委派代表出席匯報會,也是他向主辦單位提出的要求。“我受邀向公眾講解我們如何監督及管控,如果公眾要求萊納公司出席,我也在場,會讓人看到我誤以為是挺萊納公司,所以我們不能同在一起,以免引起聯想。”據實回答公眾所問針對公眾不滿當局在匯報會給予的答案,阿都阿茲說:“我給予我知道的答案,他們不滿是因為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答案。”“他們不滿,因為我沒有根據他們所擬定的答案來回答。我是根據科學研究和國際標準,然後再讓大家去決定。但決定必須根據事實,不要情緒化。”“如果你說鹽對健康不好,我很難讓你瞭解更多。鹽的確對健康不好,但我可以告訴你,你可以在很多地方找到鹽,你我他都有吃,突然說來自澳洲的鹽有害,你要我講甚麼?”他表示,也許現在是大選季節才會讓課題如此熱烈,但無論是誰執政,國陣、行動黨還是公正黨,他的理論還是一樣,因為他是根據科學,它的研究成果不變,鹽還是鹽。他也邀請受承認的專家,歡迎加入評估委員會,一起研究商討。反對計劃須有根據詢及稀土廠課題是否被政治化,阿都阿茲直言,這課題若被政治化,非他所能掌控。他說:“我們是本地專家,我也是國際原子能總署13名諮詢成員之一,如果我們說這些東西沒有危險,但若有人比我更瞭解,指這些物品違反國際標準,請提呈證據。”他說,輻射的確有害,但人們還是使用。比如醫務X光,它的輻射可致癌,但如果良好控制應用,人們從中受惠。面對民眾的反對,計劃是否會繼續下去的問題,他表示,決定不在於原子能執照局,而是交由政府當局(彭亨州政府及大馬投資發展機構)。“如果繼續(稀土提煉廠),我們的職責是確保民眾的安全。任何決定,我都沒有利益,但一切決定必須要有根據,不是情緒化,否則甚麼也做不成。”廠方承諾妥善處理殘渣公眾最關心稀土提煉後產生的殘餘物如何處置,阿都阿茲說:“當年亞稀廠提煉後的殘餘物到處亂丟,我們不要看到這些。”他告知,當局已提問萊納公司,廠方如何處理提煉後的殘餘物,因為政府不要這些殘餘物累積到越來越多。對方表示,他們可以將殘餘物分裂幾種成份,包括石膏(Gypsum)可做成洋灰或石膏板、石膏副產品可製成肥料,剩下的才含有輻射性的釷及鈾,就會將之封鎖及與混凝土結合製成“假石頭”。他指出,如果測量這些“假石頭”與大馬天然石頭,兩種石頭的成份是一樣,這些石頭還可放在海邊用作防蝕堤,所以根本不會留下殘餘物。不過,針對記者提問,是否有任何國家曾使用過上述“方案”時,他只重複這種混合物的成份與真石頭一樣。詢及當局曾測驗過這些物品時,他表示,澳洲核能科技組織(ANSTO)曾做過檢驗。非唯一發執照單位澳洲萊納稀土廠最初申請的建廠地點是登嘉樓的甘馬挽。為甚麼選擇格賓?阿都阿茲說,萊納公司之前提出的地點是在登嘉樓甘馬挽,而且已獲得環境局批准,但當時原子能執照局還沒有介入。後來,萊納公司轉去格賓,而原子能執照局也隨之介入。阿都阿茲告知,萊納公司建廠過程是彭州發展機構發出工業執照,接下來是環境局,然後才到原子能執照局,所以當局不是發出執照的唯一單位,只是確定它的操作對環境、公眾及員工的安全。他指出,原子能執照局定下符合國際標準的條件,萊納公司方面相信他們會遵守規定才動工建廠,並不只是單純的投資合約。他說,當局會等萊納公司提呈完整的生產過程文件,在研究後,鑑定符合標準,才發出生產前期執照,允許廠方試跑。當局會監督及檢測殘餘物製造成的“假石頭”,如果一切符合條件,才會發出正式的生產執照。“當我認為,他們(廠方)提呈的文件和資料完整齊全後,我還需要6個月時間研究,期間會集合本地專家,如有需要邀請國際核能專家,征詢獨立的意見,再看看此計劃可否批准。即使發出生產執照,我們還是會繼續監督的。”原子能執照局● 成立史馬來西亞原子能活動的管制始於1968年,當時的國會通過1968年放射性物質法令。由於這些活動發展迅速,因此需要更有效的控制、檢查和執法。在憲報上頒佈的新法令稱為1984年原子能執照法令(304法令)。根據此法令的第3項條款,原子能執照局(AELB)於1985年2月1日在首相署下成立,並成為該法令下的執行機關。1990年10月27日,原子能執照局被劃歸到科學、工藝及創新部。● 職能
(a)執行1984年原子能執照法令。
(b)向部長和政府作出有關1984年原子能執照及其發展事宜的建議。
(c)監督生產、應用和利用原子能及其相關事項。
(d)與其他機關合作,成立、保持及發展科學性和技術性的原子能活動事項。
(e)執行政府對源自協定、公約或原子能活動條約所發出的指示。
(f)執行在304法令下原子能執照局職能所出現的其他事項。● 原子能執照在1985年2月1日生效的1984年原子能執照法令,要求每個人在進行、擁有或出售任何放射性材料、核材料、規定的物質或輻照儀器的交易時,皆須取得執照。根據此法令,交易意指:製造、交易、生產、加工、採購、擁有、使用、運輸、傳輸、處理、銷售、儲存、進口、出口。執照分類共有8種(A至H類)。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101209?tid=5
萊納董事長抵大馬解惑‧“輻射近乎零‧殘渣不傷害人民”
儘管面對一波接一波的反對聲浪,來自澳洲的礦石龍頭企業――萊納公司Lynas以稀土原料(西澳山區開採的礦土)及提煉過程絕對安全,毫不含糊一一回應所有提問,也鐵定關丹格賓的稀土提煉廠預計在今年9月開始投入試驗性生產。面對公眾一連串疑問,即使是不斷重複,萊納公司皆耐心且坦蕩蕩給予回應。他們通過電郵提供各單位的匯報會報告內容給《明查》特工隊,其執行董事長尼克科迪斯近期更數次飛來大馬,親自向媒體解答相關的提問,認真看待民聲。澳洲萊納公司接受訪問時強調,關丹格賓稀土廠無論是提煉過程或遺留的殘餘物,對社區帶來輻射危險近乎零,他們會據實向大馬政府等單位呈報提煉實況,絕不會傷害到大馬環境及人民。澳洲萊納公司發表書面報告:“從西澳韋爾德山採取的原料含釷量非常低,如果根據國際運輸指南,它甚至不算是輻射性物品。獨立化驗也顯示,它是安全、非危險,也不含毒性物品。”根據萊納公司提供的資料,格賓稀土提煉廠會排出3種合成礦物,即合成石膏、含豐富鎂的石膏及鐵磷石膏。前兩者不含任何放射物,後者則含有非常低的天然釷。“只有一種產品(鐵磷石膏)含有低的天然釷,我們答應會將它製造成安全及有出售價值的工業產品,包括投資研發成為可用作建路基礎的石灰。這些產品已在歐洲採用。”報告指出,環境局、原子能執照局及馬來西亞核能機構都可以證明格賓稀土提煉廠的操作安全、沒有危險物品及對公眾的輻射度是零。廠內員工只暴露在1/10th的輻射,也就是每個人在日常生活中都會接觸到的程度。(比個人接受醫療或每年一次牙科X光的輻射低)“國際專家研究結果顯示,萊納公司在處理(壓縮)稀土過程嚴格,以及低水平的釷(單一礦物產品低於500pp m),這表示員工曝露在輻射的程度比乘坐商務倉飛機內還低,對公眾的傷害更是零。”萊納公司也同意安全的儲存方案,包括在原子能執照局要求下,在大馬政府設立一個基金,確保殘餘物安全管理。含釷量比亞稀廠低50倍針對重演紅坭山亞稀廠悲劇的擔憂,萊納公司的應對措施的問題;萊納公司重申,從西澳韋爾德山開採的原料與紅坭山處理的原料並不一樣。當年紅坭山原料是礦渣,含有高成份的釷,基於韋爾德山獨特地理因素,萊納公司的稀土含釷量比亞稀廠低50倍,安全、沒有毒性及危險。即使根據現有標準,當年在紅坭山提煉的稀土原料,現在不可能在澳洲、馬來西亞,甚至中國提煉。“自從發生紅坭山事件後,馬來西亞政府在這方面的管制更加慬慎。我們會繼續與大馬政府及相關單位維持密切合作,原子能執照局會跟進及確保我們遵守所有符合國際標準的指南。”隨時公開與民對話詢及如果人民持續反對,萊納公司是否繼續開廠的問題,萊納公司表明,他們會依照計劃進行,但願意隨時公開與社區居民舉行對話。“我們的資料很透明,不只是我們在做著甚麼,而是稀土可帶來的潛能。我們準備好提供相關教育及知識,對於工地及稀土的安全也很透明。不論花多少時間,我們都會向大家解釋我們在做著甚麼。”選大馬建廠因設備齊全何以選擇馬來西亞?萊納公司報告指稱,靠近市場、高素質化學、設備、技術及透明化的操作指南,使馬來西亞成為公司設廠的理想地點。該公司可在同一地點獲得相關工業設備,如土地、充足水供、天然氣輸送管、穩定電壓及現有的化學品製造商。大馬東海岸龐大的化學工業,允許萊納公司輕易找到本地專家填補350個空缺,包括化學工程師。至於選在關丹設廠的問題,萊納公司認為,格賓工業區擁有多重用途的港口設備,還有工業土地及其他提煉廠需要的設置。同時,關丹有各種不同且高品質的化學供應,可以直接向這些大馬廠家購買。總而言之,關丹擁有提煉廠所需的一切。強調在安全下作業萊納公司對於重複的問題都很有耐心地給予回應,其執行董事長尼克科迪斯近期更數次飛來大馬,親自向媒體解答相關的提問。萊納公司強調,他們分享很強的價值觀,包括在透明、公正、誠懇及安全下作業,還要時常尊重及貢獻予在一同生活及工作的社群。萊納聲明說:“媒體及網絡社區近期發表的一些言論並不正確,有些甚至有誤導之意。我們會回應這些課題。目前在建設階段的格賓稀土提煉廠是安全的,它將擁有提煉稀土的一流設備及科技。截至目前,我們符合了所有要求。”否認遭登拒絕建廠在關丹格賓之前,萊納公司首先向登嘉樓州政府申請建廠,遭到拒絕?萊納公司駁斥這個說法。他們解釋,2006年,大馬工業發展機構(M ID A)建議萊納公司在登嘉樓甘馬挽設廠,萊納公司也根據當時的地點設計工廠,並已獲得相關單位批准。不過,在等待登州政府批准土地之際,大馬工業發展機構要求萊納公司考慮彭亨格賓,萊納公司最後也答應了。因此,登州政府還沒有來得及拒絕之前,萊納公司已轉向關丹格賓設廠了。資料顯示,如果不在大馬設廠,萊納公司曾考慮過澳洲及中國,但各有問題。澳洲方面水供不足、找一個可以提供所有設備的地點很難、缺乏工業地及港口、技術人員供應不夠,而且成本高。強調是雙贏方案萊納公司報告說:“該公司其實早前獲得中國政府批准設廠,也物色和購買了土地。不過中國政府現在控制稀土原料出口,進出口稅收提高至25%。萊納公司不願投資在中國,最後的產品還受到中國政府的控制。”他們強調,萊納公司在馬來西亞設廠對兩方都是雙贏方案,一旦關丹廠房投入生產,營運開銷估計每年4億令吉,可製造350個就業機會。每年可為大馬帶來超過80億令吉的出口額(佔國內生產總值約1%)。“而且,萊納公司提煉廠將使大馬成為約33%全球稀土原料出口國,提煉市場幾乎是所有高科技主要生產成份的工業原料。這些都是我們日常生活中用到的產品。”萊納公司回應各方提問● 殘餘物輻射程度格賓稀土提煉廠將排出3種合成礦物,即合成石膏(Synthetic Gypsum)、含豐富鎂的石膏(Magnesium Rich Gypsum)及鐵磷石膏(Iron Phospho Gypsum)。非常低的天然釷只存在鐵磷石膏。根據馬來西亞核能機構於2009年的匯報會,顯示人們每天都暴露在不同程度的輻射下,包括每天吸一包香煙(每年150m Sv)、醫療或X光(每年0.39m Sv)、住在磚屋(每年0.07m Sv)、與另一人睡在一起8小時(每年0.02m Sv)、每天看電視2小時(每年0.01mSv)、每小時在飛機廂(每年0.005mSv)。每人平均暴露天然輻射的水平為每年2.4mSv,人類也會放射能量,所以睡在丈夫或妻子旁,輻射度增加每年0.02mSv。如果根據此標準,萊納公司稀土提煉廠的殘餘物屬安全。大馬相關單位將會根據馬來西亞安全標準進行監督。有關標準與澳洲及國際標準同一,也就是公眾可接受的限度為每年1mSv,員工是每年50mSv。在萊納公司提煉廠方面,公眾暴露在輻射的程度是零,工廠員工將是每年0.2mSv。與亞洲稀土廠比較,萊納公司單一殘餘物輻射是亞稀廠1/300th,即6.7對1900Bq/gram。● 安全處理及儲存方式根據馬來西亞核能機構輻射環境評估報告(RI A),殘餘物的儲存方式安全,對公眾沒有造成威脅。不過,萊納公司採取額外安全措施,將它們裝在一個不可能發生泄漏的特別密室。萊納公司及原子能執照局將同時監督此密室,確保它完全符合安全水平。為確保持續性的操作,萊納公司的意願是將殘餘物製造成安全的工業產品。兩者不含天然輻射品已確認可製成石膏產品。另一種含低輻射品,萊納公司已著手研發製造它為安全商品。上述研發計劃是與本地大學、馬來西亞核能機構及澳洲核能科技組織(ANSTO)共同進行,研究結果將向原子能執照局及環境局報告。萊納公司將完全根據馬來西亞政府設下的嚴苛規條操作,其中一項條件就是在廠關閉後,萊納公司必須獲得退廠執照,即包括安全儲存剩下的殘餘物。萊納公司已在原子能執照局要求下,同意在大馬政府設立一個基金,確保殘餘物安全管理。
光明日報‧2011.04.19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101297?tid=5
非為反對而反對‧盼公開稀土成份‧陳嘉慶促廠方勿玩把戲
當政府單位與反稀土廠的居民各持己見,一方面保證澳洲稀土原料、提煉過程及殘餘物的安全性,另一方直挑起輻射的敏感線,強調即使一點的放射性物質也無法接受,使情況僵持不下,雙方無法達致共識。此時,在化學工業方面的獨立專家意見,是公眾最想聽到的聲音。《明查》特工隊訪問化學環保工程師陳嘉慶博士,要求他講解有關稀土的提煉以及政府、廠方和居民之間的爭議。他認為,國家要發展、科技要進步,居民不應該盲目地為了反對而反對;同樣道理,在這個資訊發達的年代,政府或廠方不能再有所隱藏,必須坦誠地公開一切。化學環保工程師陳嘉慶博士認為,目前最重要的問題,其實是離子化輻射對生態的影響。萊納公司(Lynas)應該公佈詳細的提煉過程及處理殘餘物方案,不能給模稜兩可的答案,而且要說明殘餘物的處理是否比紅坭山(亞稀廠)更好。“你說含鈾量是之前的50倍以下,但沒有給明確數據,為甚麼?是不是有甚麼不可告人的事?紅坭山當年多少?現在多少?輻射程度是多少?”促明確說出差異陳嘉慶身在化工業,從小就對核能有濃厚的興趣,一直以來都十分支持核能。不過,對於萊納公司公司在關丹格賓設稀土提煉廠的課題,他直言,此計劃含糊不清,使他目前無法支持。他以日本地震海嘯引發輻射問題為例指出,官方在輻射增加100萬倍後,還是說不受傷害,反觀如果是安全,何以其他國家不批准日本產品進口。他接受《明查》特工隊訪問時,提出一連串疑問,直指官方及廠方公佈的數據及資料不明確。他說:“如果是真的那麼好,為甚麼不告訴我們稀土成份,因為它還含有釷及鈾等,總共多少?講清楚就好了。”“你說你做的殘餘物處理方式比紅坭山更好,他們(亞稀廠)花費一億美金,你又用多少?你的釷如何分出來,跟我們講就好。”提核能含糊帶過他認為,官方及很多公司每次提到核能,就是含糊帶過,這就是問題所在。萊納公司不應將提煉稀土的問題視為公司機密,與公眾在玩把戲,還高價請公關公司協助做宣傳。“他們不會直接跟你們講,給你看數據,很多方面的確存有問題,它的殘餘物比工廠問題更大。官方講是天然,不會傷害人體,但它經過化工過程,一直在濃縮,就會變成不一樣的東西。”“如果說你濃縮後才運過來,就跟我們講,說服我們,因為濃縮過程多,加化學品後的成份越來越濃縮,如果金屬是50倍細,是不是要帶50倍原料來這裡?”不可能年煉3千公噸稀土根據資料,萊納公司將每年提煉3000公噸稀土原料,陳嘉慶直言:“太低了,不可能。這數據混淆人民視線,亞稀廠兩年就製造很多原料,如果你說稀土濃縮過,原料成份比較高,我也很難相信,除非在澳洲已拿掉釷。”他指出,每公噸3至5%釷的說法也很難講,因為看它濃縮多少,一般過程圖表有數據,但廠方沒有公佈。“我們問他們,科技是不是新的,亞稀廠當年的科技早在日本被禁,又拿來大馬做。如果現在科技好,為何不在澳洲做?”他表示,問題其實很簡單,這課題也有前車之鑑,萊納公司只要說清楚他們在處理殘餘物方面比日本三菱更好,就可以安定人心。萊納公司沒有公佈數據來說服公眾。碼頭土壤多
疑廠悄悄運作萊納公司稀土提煉廠課題越來越熱,人民的疑慮也越來越重,就連陳嘉慶也懷疑工廠已“偷偷”操作了。陳嘉慶說:“我的化工朋友跟我講,最近去那,看到碼頭很多土壤,到處都是,就懷疑是不是稀土。”(記者:不可能,都還沒有開廠。)他卻悄悄地說:“很難講,因為他們年底要開始操作,現在已半年了,而且他們也要試跑,對不對?試跑後會有獨立調查會,合格後萊納公司才接受。”(記者:根據當局表示,他們還沒有發出前期試煉執照。)“這不是我說的,你沒有看到《紐約時報》,廠都建了。講是這樣講,我之前還看到一片文章,他們講還沒有建,但照片都有了。總之就是很含糊。”提到當局每天有人在監督及測驗時,陳嘉慶毫不客氣批評,國內官員效率低落,質疑當局的監控能力。殘渣製副產品
無成功例子根據原子能執照局收到萊納公司建議書的說法,提煉後的殘餘物會被做成其他替代產品。不過,陳嘉慶對此不屑地說,其實這些“解決方案”還在研發中,沒有看到成功例子。“他們到現在沒有處理的方法,提呈的處理方案都還在研發中。這是屬於化工,我們這一行的知道,要很久才能做成,不是馬上做到。如果成功了,真的那麼好,為何在其他國家,比如中國稀土公司不去做?你說做成石灰,你敢用嗎?不能用的,可能最後還有問題,還要經過一系列的試驗。”他表示,這些都是學術性探討,但現在實際上是開廠了。現在就必須談如何處理殘餘物的問題,不然在萊納公司獲得12年稅務優惠期後,將會留下有毒廢料,可能還有很多病。有科學根據
才反對針對公眾情緒化的反對聲浪,陳嘉慶反駁說:“不對,我們講的是原則。早期(亞稀事件)的是亂亂來,現在不一樣,我們有科學根據。”他提出1986年前蘇聯車諾比(Chernobyl)核能電廠事件的悲劇質問:“這是情緒嗎?還是你不要情緒?”他一直強調,他不是反萊納公司的人,也沒有涉及在內,只是提供民間組織有關的諮詢。“我還跟他們(反稀土組織)解釋,不能盲目反萊納公司廠,要有善意接受別人的投資,然後老實地看建議書,合理不合理後才決定接受與否。”(*備注:前蘇聯車諾比核災難發生於1986年4月26日,是IAEA唯一歸類為第七級“最嚴重意外事故”的核能事件。災難後,約20萬人撤離家園,56人因此事死亡,估計高達4000名民眾因核外泄,導致罹患長期疾病而死亡。據世界衛生組織報導,車諾比事件確切死亡人數約9000人。)憂污染河水漁穫減格賓化學工業區的沼澤地及河流銜著巴洛河流向大海,一旦工廠排出廢料污染河水,靠海為生的漁民將首當其衝,而漁民感到焦慮的是,河水污染已逼使漁夫往深海捕魚,他們擔心一旦輻射來侵,即使捕獲河產,也未必有人敢吃。《明查》特工隊分別前往巴洛漁夫巴剎和米昔拉魚市探訪漁民時發現,當地的魚市大多是在上午或中午營業,因為漁民一早出海捕魚後,中午或下午才能把捕獲的新鮮海產賣到市場。大多數漁夫和魚販受訪時指出,格賓工業區每日排出不明的廢料,有些液體廢料流入巴洛河,造成河水污染。“我們曾經看過五顏六色的河水,相信是工業區棕油提煉廠的廢料所致,漁民也因為污染問題,多次向執法當局投訴,但是情況還是沒改善。”他們說,雖然工業區沒有造成嚴重的污染問題,但是河水的品質欠佳導致靠海一帶的海產減少,以致漁夫被逼前往更遠的深海捕魚,常常要面對天氣變化、收獲減少的風險,影響收入。他們坦承,工廠排出廢料污染河水,靠海為生的漁民將首當其衝,一旦工廠排出含輻射廢料污染河水,漁民更是無法繼續生存。他們聲稱,曾經埋下輻射或受到輻射污染的地區都像“死城”般生人勿近,他們拒絕格賓建稀土提煉廠,主要是擔心家園因為輻射泄漏而變成死城。“我們都是漁民,幾十年來都靠河、靠海維生,如果這條河受到污染,我們的飯碗就沒有了。”魚販對當局有信心不過,巴洛漁夫巴剎一名65歲魚販哈侖莫哈末受訪時指出,“這是政府的計劃,或許我們無法阻止,但是,我們要對大馬原子能執照局有信心,因為他們是專業的,我相信他們能夠控制這一切。”他認為,既然大馬原子能執照局已承諾人民的安全,就證明對方有能力監控提煉廠。他表示,當地不曾發生河水嚴重污染的問題,這證明執法當局還是有效制止問題的發生。怕遊客不來除了漁村,沿海一帶還有多個著名的海灘,因此吸引許多旅客前往度假,從關丹市往登州方向都可以看到大小林立的酒店、度假屋和民宿。當地居民在路邊擺賣東海岸著名小吃和美食,如魚餅(Keropok Lekor)、燒魚及馬來糕點等,吸引遊客停車購買。在米昔拉售賣土產長達15年的小販再頓(55歲)受訪時指出,雖然格賓與她在甘榜米昔拉的住家還有一段距離,但她還是反對格賓建稀土提煉廠。她解釋,自從格賓設立化學工業區後,許多遊客都對她說,工業區發出的廢料污染環境會影響旅遊業。她聲稱,很多人經過格賓工業廠,都會有一種震驚的感覺,因為工業區範圍實在太大和壯觀了。“目前只是化學工業區已經引起許多旅遊的不安,如果這裡建稀土提煉廠的消息傳開後,還有人會要來嗎?”她認為,稀土提煉廠是否安全仍是個未知數,他們不敢把健康和生命作為賭注。 搬家30年再被稀土纏上
週國全矢抗爭到底
為甚麼偏偏是我?紅坭山亞洲稀土廠慘劇禍害無窮,61歲居民周國全當年為避開稀土提煉廠的侵害舉家搬遷到關丹,被逼忍痛與堅守家園的父母分離。豈料,在安居關丹30年後的今天,再度碰上格賓建稀土廠的“巧合”,周國全哀嘆:“為何稀土夢魘總是痴痴纏?”
不過,這回周國全絕不逃跑,他準備抗爭到底。
他說,當年紅坭山居民開始發動反稀土廠抗爭,他的父母也加入抗爭的行列,不過,父母擔心子孫受害,勸請他和其他兄弟姐妹搬走。
父母葬在廢料埋葬區旁他披露,當年39歲的他與妻子育有兩名兒子,經過父母的勸告以及關丹工作親友的協助下,他和兄弟姐妹一家約10人搬到關丹。
他提到,雖然父母已經逝世,但是,父母的貴體葬在稀土提煉廠的廢料埋葬區旁義山,每年的清明節,他們都抱著戰戰兢兢的心情回鄉掃墓,深怕感染輻射。
他表示,回鄉掃墓是為了向祖先敬孝,另一方面卻擔心後代受害,令他感到矛盾。
若稀土廠運作
將叫孩子搬家
周國全曾經在公眾場合含淚訴說當年移居關丹和父母分離的痛苦,至今,他接受訪問時再度哽咽說,他深切感受到父母當年捍衛家園卻要忍痛送走孩子的矛盾,他拒絕歷史重演,更不希望看見稀土提練廠造成他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他是於本月10日出席關丹國會議員傅芝雅舉行的稀土廠匯報會時分享個人受害經驗,並提到舉家搬到關丹的辛酸時,一度感觸落淚。
他說,父母當年勸告他們搬走時,卻自稱年事已高,堅持要留守祖屋,拒絕搬遷。“他們說要繼續抗爭到底,直到亞稀廠關閉為止,但是,他們又怕我們(子孫)成為受害者,所以忍痛叫我們搬走。”
他說,他們搬到關丹居民已經30年,至今與妻子育有兩男一女,還有兩名孫子,原以為離開萬里望就可以免受紅坭山亞稀廠的禍害,沒想到關丹格賓稀土提煉即將開跑。
“我現在深深體會到父母當年的感受,孩子是無辜的,如果格賓稀土廠真的運作,我也會叫孩子搬走。”
他認為,還有許多居民對格賓建稀土提煉廠反應冷淡,因此,他才出席匯報會分享受害經驗,藉機呼吁公眾一定要站出來力抗到底。
促民站出來捍衛家園他認為,紅坭山的居民頑抗20年終讓亞稀廠關閉,他相信關丹人民一樣可以獻出力量,阻止格賓稀土提煉廠操作。
他呼吁公眾勇敢站出來捍衛家園,“不要再猶豫不決,因為我們不出聲,他們就會以為我們默許,到時工廠建好開工後就太遲了。”
他也呼吁全國人民支持他們的行動,避免這項計劃獲准在全國任何地方落實。
村民VS原子能執照局vs萊納公司
反:反對建稀土提煉廠
原:原子能執照局
廠:萊納公司
反:你說含鈾量是之前的50倍以下,紅坭山當年多少?現在多少?沒有給明確數據。
原:當年紅坭山錫礦渣含鈾量2%,釷6%;澳洲鑭系元素的鈾是最低可探測極限,釷0.16%。
廠:與亞洲稀土廠比較,萊納公司單一殘餘物輻射是亞稀廠的300分之一,即6.7對1900Bq/gram。
反:如何處理殘餘物?所提出的方案還在研發中,沒有看到成功例子。
原:萊納公司有信心可以將這些殘餘物分裂成幾種成份,包括石膏可做成洋灰或石膏板、石膏副產品可製成肥料,剩下含有輻射性的釷及鈾,就會將之封鎖及與混凝土結合製成“假石頭”。澳洲核能科技組織曾對這些產品做過檢驗。
廠:萊納公司已著手研發製造它為安全商品。研發計劃是與本地大學、馬來西亞核能機構及澳洲核能科技組織共同進行。研究結果將向原子能執照局及環境局報告。
反:萊納公司年底要開始操作了?
原:當局至今只發出地點及建廠執照,未批准工廠操作。這是多階段的申請,首先是地點執照、建廠執照及操作前執照(Pre-operation),最後才是操作執照。當局會等萊納公司提呈完整的操作過程文件,進行研究後(至少需要6個月),符合標準才發出操作前執照,允許廠方試跑。當局會監督及檢驗殘餘物製成的“假石頭”,如果一切符合條件,才會發出操作執照。
廠:預計於今年9月開始操作。
反:我們講的是原則,有科學根據。
原:一切要有科學根據,不能情緒化。
反:為何不在澳洲做?
廠:在澳洲設廠操作的成本比在大馬高4倍。靠近市場、高素質化學、設備、技術及透明化的操作指南,讓馬來西亞成為公司設廠的理想地點。
反:為何選擇格賓?
廠:格賓工業區擁有多重用途的港口設備,還有工業土地及其他提煉廠需要的設置。同時,關丹有各種不同且高品質的化學供應,可以直接向大馬廠家購買。關丹一帶擁有提煉廠所需的一切。
反:為何不將殘餘物運回澳洲?
廠:稀土提煉後產生的固體廢料對環境並沒有傷害,因此沒有必要運回澳洲。廢料經過特別處理後,將放入高安全水平工業設計貯存槽,該槽的設計已將天災如地震、水災及海嘯衝擊等因素納入考量,完全根據馬來西亞政府設下的嚴苛規條,一旦發現違規,原子能執照局可即刻下令工廠停止操作或關閉。
澳國會稀土研究報告
釷循環問題難解決
稀土成為爭議是因為它含有鈾(Uranium)及釷(Thorium)兩種放射性物質,鈾是目前全球用作核能生產的能源,但隨著日本地震引發福島核電廠危機後,民眾對核電安全性的信心動搖。
其實,以釷取代鈾進行核能發電更安全、危險廢料更少、成本更便宜。
因此,澳洲國會針對澳洲泥土所含的釷進行一項研究,探討釷的作用及使用後的影響,尤其是在澳洲。
根據一項於2007年9月12日完成的研究報告,釷發電更好,澳洲的釷存量也很多,但在釷燃料循環普及化之前,一些技術性問題還需要解決。
“即使技術問題可以解決,礦場、處理過程及儲存含有放射物品對環境的影響,依然是決定使用釷燃料循環的政治因素。”
釷是天然放射性物質,它在地球的存量比鈾高出3倍。釷在澳洲主要源自褐紅色的稀土――獨居石(Monazite),它含有8至10%的釷。
釷須提煉才有核能量澳洲的獨居石通常是重礦砂床的一部份,由於它沒有市場,所以沒有被採用,反而散佈在礦床,以免放射性物質集中。
雖然釷是放射性物質,但本身沒有能力發出核能,而是需要提煉後才有這種能量。
目前,釷燃料循環面對的問題,包括組裝以釷為燃料的封閉反應爐困難及昂貴、循環釷的技術很難、若鈾233分裂時會有風險、重新提煉從反應爐用過的燃燒面對問題。
澳洲國會報告的總結是,雖然澳洲在未來從鈾轉去釷核發電方面有數項優勢,不過,一些技術問題還需要解決,包括現有的鈾存量及澳洲反核運動等。因此,以釷為基的核能不可能在短中期內落實。
光明日報‧2011.04.20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101336?tid=3
紅坭山的控訴‧稀土廠害生障兒 2011-04-21 19:00
1982年,紅坭山亞洲稀土廠展開擴建工程時,一名單親媽媽為了養活7個子女,與一班工友到稀土廠當泥水匠,當時,她對稀土廠帶來的輻射傷害毫不知情。直至一群來自甲板的居民強烈抗議“毒廠”在當地設立後,她這才驚覺事態嚴重,趕緊辭工,但卻為時已晚,身懷六甲的她在數月後誕下一名嚴重智障的兒子。眼見現年29歲的兒子謝國良的智力至今仍是只有兩三歲,且左眼失明,右眼只能睜開一絲小縫看世界,身為母親的黎群不禁自責和痛斥說:“我的孩子是因為受到稀土廠的影響,才會嚴重智障,需要我長期照顧,一旦我百年歸老,他怎麼辦?這種傷害是一輩子的事情!”談起亞稀廠造成的悲劇,現年69歲的黎群至今仍氣憤難消,她向《光明日報》憶述這段往事時說,當年,她為了養活7名孩子,咬緊牙根當泥水匠,隨工頭到處工作,就在那時,她與一批為數約三四十名的工友進入亞洲稀土廠展開工廠的擴建工程,當時她主要負責砌磚。“當年有許多人來檢查工廠,讓我開始起疑,這到底是甚麼工廠,但我並沒有追問清楚。”不懂輻射嚴重性她披露,當時,每名工友都被指示在胸前掛著一個刻有名字的名牌,名牌背後有一支類似溫度計的針狀液體物,而她並不曉得,那是用來測量體內輻射量的輻射儀。“當前來巡視的日本人發現員工的輻射儀上升到高水平後,他們就會命令員工放假,我們並不知道箇中原因。日本人偶爾也會派發口罩給我們,還吩咐我們不能在工地吃東西,只可以到外面用餐。”她說,直到有一次,居住在甲板的居民發動集會,抗議稀土廠將有害的廢料載往當地埋藏後,也一併勸告她和一群工友不要再在“毒廠”工作,她這才發現事態嚴重。“我聽到那是毒廠後,馬上感到很害怕,因為我當時已經懷了第8胎,我怕自己跟胎兒的健康受到影響,就立即向工頭辭職。”過後,黎群到怡保一間商場當地盤工人,直到幼子謝國良出生。工廠排刺鼻
煙霧聞到頭暈黎群相信,稀土廠應該是每天24小時操作,而且入夜後,不時看到廠內排出一種味道濃郁且刺鼻的煙霧,每次她聞到這股味道便感到一陣頭暈,而且很口渴,甚至一天可以喝上約5公升的白開水。“稀土廠內有本地印裔和華裔員工以及一些日本人。廠內員工很早開工,我在上午8時開始工作時,廠內就已經有人上班,直至下午5時下班,這些員工都還沒有出來。”她指出,這些廠內員工都是穿著普通衣服上班。“廠方不允許我們進入工廠,就算借廁所也不行。”兒出世心臟有孔患白內障想起幼子國良一出世就受苦,黎群突然悲從中來。她說,國良不只是體重過輕,整個人瘦瘦小小,還時常哮喘,更被醫生診斷出心臟有孔,且雙眼患有白內障。“他小時候就連坐在地上,頭也會自動歪倒一邊,因為雙眼白內障致癢的關係,他以手揉眼時,幾乎整顆眼珠凸出,嚇壞了家人。為了他,我們不知流了多少淚水。”心臟旁多一條血管她披露,每當國良氣喘時,她就和兩名女兒輪流抱著國良一直到天亮。當時醫生指國良的心臟可能有孔而導致氣喘,並安排國良到吉隆坡心臟中心檢查。“我帶兒子去國家心臟中心兩三次,經過檢查後,醫生發現國良的心臟旁邊多了一條血管,相信那是導致他氣喘的原因之一,於是,醫生就配藥給國良,並指國良長大後,情況或許會好轉。”過後,黎群帶兒子看了很多不同的醫生,並花了不少錢,所幸當時的醫藥費都是由紅坭山醫藥信託基金支付。“靠著吃藥以及親朋戚友送來的補品,國良將近20歲時,氣喘病才稍稍緩和。國良幼時會自己使用奶瓶喝奶,不過每天只喝很少份量,直到4歲才學會走路。”一天賺20元養八口黎群感慨地說,國良出世不久,丈夫突然拋家棄子,不告而別。為了帶大8名孩子,她只好當泥水匠,賺取每天十多二十令吉的薪資以維持家計,至於當時還在襁褓中的國良,則交由其他子女照顧。“那時偶爾沒去工作,就騎腳車到鄰近工廠買一些別人用來餵雞的碎米粉,挑一些比較好的炒給子女們吃。”“當我向旁人求助,想借一些錢過活,別人問我何時償還,我當時心裡也真的不知道是否會有這樣的一天,想起也覺得心酸。”她說,孩子逐漸長大一個個踏出社會工作後,她才得以退休,全職在家照顧國良。如今她跟國良及一名單身的女兒一直居住在紅坭山的單層木屋內。“當年有一名拿督在國良動眼睛手術時,曾經籌錢給我們,還送糧食資助我們,讓我很感激。”如今黎群依靠子女給的家用,以及紅坭山醫藥信託基金每個月的150令吉過活。起居飲食須貼身照顧當年弱不禁風的國良已長大成人,能站立和行走,只是比母親矮了半個頭。黎群除了每天得照顧國良三餐外,還得餵他吃飯、幫他穿衣和梳洗等,她說,她下半輩子就只為這個孩子而忙碌及操心。看到記者來訪時,國良並不感到害怕,當母親黎群輕輕地牽起他的手,叫他面對鏡頭微笑時,他也照做了。黎群說,國良不會說話,但能聽懂客家話,她隨即以客家話跟國良說“親我”,接著,國良就好像一個大孩子般,趨前跟母親親嘴,可以看出他們母子倆的感情非常深厚。“偶爾來我家探訪的親友,都會給國良帶來雞精等補品,國良吃後身體也好了許多,比以前強壯,而且再沒有哮喘。”黎群隨即拉起國良的褲角,向記者笑說:“你看,他現在的大腿多粗!”怕釀意外
鐵絲網搭門阻跑出由於幼子國良每次都會趁著家裡大門打開時跑出去,黎群深怕孩子會闖入別人家搗亂或遇上意外,唯有在家裡的走廊裝上一道鐵絲網和木板搭成的門,並以鎖頭鎖上,防止國良跑出去。此外,她也把國良的活動範圍限制在屋子的後半部。她說,國良很黏她,時時刻刻都要她陪伴在側。疼惜兒子的她拉了一張藤椅在國良的床邊,每晚就坐在藤椅上陪孩子睡覺。“這麼多年來我也已經習慣睡在藤椅了。國良睡覺時,一隻腳要墊在我的腳上,還要開著燈,深怕我不在身邊。有時我半夜起身上廁所,他發現我的腳一動,就會跟著醒了過來,我只好跟他說我要去上廁所,他才會乖乖地繼續睡下去。”智商三歲國良卻是性情中人因在母親懷胎時遭受輻射污染而天生智障的國良雖只有兩三歲的智商,但他卻是性情中人,如果媽媽沒告訴他就到巴剎買菜,他不但會生氣,還會把頭撞向木門抗議,同時也會“罷吃”媽媽買的食物。黎群說,孩子生氣時難免出現過於激烈的舉動,但乖巧時卻惹人疼愛。“有時我腳痛,叫他幫忙搬米或是將衣服放進洗衣機,國良都會照做,我心裡也有點安慰。我下午要睡午覺時,他也不會吵我,就靜靜坐在床上自己玩碎布。”不過,去年的農曆新年期間,國良不小心打破了掛在牆上的鏡子,砸破的玻璃碎片插進了左手中指,頓時嚇壞了黎群。她趕緊替國良弄走手上的玻璃碎片,並包紮好傷口,如今雖然沒有大礙,惟國良可能心理作祟,再也不敢豎直中指,中指直到現在還是呈彎曲狀。生氣頭撞木門抗議此外,黎群也提到,在她的悉心照料下,國良現在的食量不錯,每次要加飯才會飽足。“國良最愛吃雞腿了,每次問他要吃甚麼飯,他就會作出‘咬雞腿’的手勢,示意叫我買雞腿給他吃。”回憶國良幼時的點點滴滴,黎群眉飛色舞的說,以前她騎腳車到巴剎買菜時,個子小小的國良就會坐上腳車的後座。“到了巴剎,後座的國良就會東張西望,當一些人給他糖果時,他一接過就吃起來了。”攜兒赴日訴說悲慘經歷當年,黎群母子受到稀土廠影響的悲慘遭遇,受到許多日本人的正視,並邀請她到日本訴說個人悲慘經歷。而黎群當時也不懼壓力,毅然抱著國良,生平第一次坐上飛機直達日本,向來自世界各地的非政府組織成員控訴稀土廠如何禍害百姓。“據我所知,已有4名華裔的孩子在稀土廠運作期間病逝,而過去和我同時期到稀土廠工作的許多女工友也曾患上甲狀線病症(俗稱大頸包)。”2男曾收買促勿公開遭遇黎群披露,當年紅坭山居民聯同數個鄰近的新村居民成立霹靂州反輻射抗毒委員會,並發動遊行、示威要求亞洲稀土廠停止運作時,她也曾參與其中。而此事被帶上法庭審訊後,曾有2名中年男子企圖以錢收買她,要求她勿將他們母子倆的遭遇公諸於世。“他們叫我不要把國良的情況告訴別人,還說要給我一筆錢,又說我窮,拿了這筆錢後可以好過活,但他們始終卻未提到數目。”黎群激動地說,她聽到這2名男子的說詞後感到很氣憤,並大聲回稱她不要那些錢。“我當時也說,我們雖然窮,也不會收下這筆錢,讓工廠繼續禍害人間。”“如果我真的收下錢,而工廠還繼續做下去的話,屆時,別人家生下的孩子跟我的一樣怎麼辦?我便反問這2個人,如果有一天他們的孫子也像國良一樣,他們會不會甘心捨棄?結果,他們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就離開了,自此就再也沒有出現。”盼殘障中心收留當年的稀土廠對黎群及其幼子國良所造成的傷害,對他們一家來說,是一輩子的傷痛,她說,她目前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國良被安排入住福利部,又或者是籌得一筆錢後,把國良送進適當的殘障中心由他人照顧。“我已年老,若他日不在人世後,國良未來的生活該怎麼辦?”談及兒子的未來時,她一臉愁容的說,她的雙腳在近幾年開始疼痛,有時一不小心踢到東西就會跌倒,也會感覺到雙腿無力。“如今也沒有甚麼人來探望我們了,我只希望能儘快把國良送進福利部,算是了了我的心願吧!”【相關系列:稀土與紅泥】光明日報/報導:何倩儀、杜票菱、鄒麗華‧2011.04.21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101340?tid=5
萊納勾起紅坭山鬥士記憶‧監督廢料善後‧矢抗爭至老死
關丹居民極力抗議來自澳洲的稀土巨頭萊納(Lynas)公司到關丹格賓工業區建設稀土提煉廠的課題鬧得沸沸揚揚,事件再度勾起了怡保紅坭山村民於30年前被亞稀廠含輻射廢料戕害的慘痛記憶。雖然居民費了長達10年的反輻射抗毒鬥爭,終成功迫使稀土提煉廠關閉和撤離,但對一群為數四十多名的“抗毒鬥士”而言,鬥爭依然沒有結束,而他們也會繼續監督當局對輻射性廢料的善後工作直至老死,以確保埋毒過程不會再有輻射外泄,以致禍害人間。若非日本大地震引發福島核電廠輻射危機、關丹子民反對展開稀土提煉廠計劃的事件,相信沒有多少人會想起亞洲稀土有限公司(Asia Rare Earth)曾於1974年在怡保拿乞路紅坭山設廠,並於1982年開始提煉稀土和埋藏輻射性廢料後,所引發的輻射外泄和生態環境危機。因著稀土提煉廠未妥善處理含有輻射廢料的問題,導致附近許多居民飽受輻射的威脅,紅坭山居民自此展開了10年冗長的反輻射抗毒運動抗爭,以力保家園的安全。然而,儘管聚合民眾的力量得以讓稀土提煉廠完全撤離當地,但該廠留下來的卻是永遠都不會消失的輻射廢料,還有人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傷害。《光明日報》特派《明查》特工隊重返紅坭山瞭解此事對當地民眾的傷害時,當年為了反輻射抗毒行動而不顧生命安危、不怕牢獄之苦,目前依然緊守崗位的反輻射鬥士――現年68歲的霹靂反輻射抗毒委員會(簡稱抗毒委員會)主席丘運達向本報細訴當年極為艱苦的抗毒經歷。丘運達披露,過去的抗毒委員會成員來自4個地區,分別是紅坭山、拿乞、百麗沙和萬里望,每區派出20名代表,總數約有100人,雖然成員目前剩下不到50人,但身為紅坭山的一份子,他與戰友立誓反輻射抗毒直到老死。人民承擔手尾他說,無論是紅坭山亞洲稀土廠,抑或關丹萊納稀土廠,一旦投資者通過稀土提鍊廠獲利並離開後,該廠所遺留的手尾如輻射廢料管理,將由州政府及人民自行承擔。“亞洲稀土廠(亞稀廠)宣佈關閉後,當局需時2年的時間來拆廠善後,與此同時,當局也必須另外興建永久輻射廢料埋藏槽,並預料於2016年將之交還霹州政府管理,往後若發生任何問題,如發生輻射廢料泄漏危機,亞稀廠一概不負責,屆時,後果將由人民承擔。”“因此,儘管亞洲稀土工廠已經關閉許久,廠房也已經拆除,廠址目前已經被夷為平地,剩下只是一片空曠的土地,可是抗毒委員會的鬥爭依然沒有停止。”他強調,為免輻射性廢料的處理問題再度引發禍害,抗毒委員會必須監督下去,這也是委員會一直沒有解散的原因。“只要委員會還存在,只要我還健在及擔任委員會主席一職,我會繼續為反輻射抗毒運動努力,以保障人民擁有一個健康的生活。”回首過去漫長的反輻射抗毒歲月,丘運達覺得自己得到的比失去的更多。盼以紅坭山事件為鑑丘運達受到彭亨州關丹反稀土組織的邀請,於4月16日前往當地出席座談會,講解紅坭山村民如何反輻射抗毒,他也希望當地居民可以把紅坭山毒廠事件作為一個借鏡,以免關丹成為另一個受到輻射傷害的紅坭山。他認為,政府應該吸取紅坭山亞稀廠的抗毒經驗和教訓,宣佈稀土提煉工廠不應該在大馬設立,因為稀土廢料只會永遠留在我們的國家,永遠不會消失。“如果不是日本福島發生核電廠輻射泄露事情,人民根本不會想到輻射的禍害,也不會記起紅坭山抗毒廠的事件。”他說,如果稀土提煉廠對居民健康毫無影響,為何Lynas公司要從澳洲礦場運送礦物到來大馬提煉稀土?“我會全力反對稀土工廠在大馬設立。”帶2萬人遊行遭內安令扣捕丘運達當年曾因帶領二萬多名居民展開反輻射抗毒遊行、抗議和示威活動,而被指為掀起種族問題,並因此於1987年的茅草行動被警方援引內安法令逮捕。他說,在被捕的兩個月期間,他一直被鎖在政治部犯人室內,然後由多名警官輪流以精神轟炸的方式問話。“我連續被盤問78小時,他們禁止我跟家人見面,也不讓我睡覺,直到扣留我長達兩週後,我才見到家人,每次見面時間是15分鐘。”他記得,他當時曾理直氣壯告訴警方,他絕對不會因為被捕而退縮,然後他起身準備上廁所時,整個人突然失去平衡倒在地面,警員見狀,馬上讓他休息,結果他一睡就是兩天兩夜。被盤問78小時他說,警方在逮捕他2個月後就無條件釋放他,他獲釋後就轉向幕後率領村民與紅坭山稀土廠(亞稀廠)繼續抗爭和談判,他當時甚至被警告不能在公眾場合發言。“雖然有人被警方逮捕後,不敢再參與反輻射抗毒運動,但我從來沒有感到畏懼,如果可以重來,我還是會有同樣的決定,為居民的健康抗爭到底,不理閒言閒語,也不會妥協。”除了被抓進牢裡,丘運達也曾被人誣告私吞抗毒基金、指他被亞稀廠收買等,想起這件事,他迄今仍感觸良多,並為此紅了眼眶。他哽咽著說:“我當時並沒有理會這些指責,我還是很努力的反對亞稀廠的生產和丟棄含有輻射的廢料,我沒有後悔當年的堅持,以換來居民的健康。”居民血液含鉛量高易患癌丘運達說,當年抗毒委員會曾經聘請專家和醫生前來為紅坭山村民驗血,發現當地居民的血液含鉛量非常高,也容易患癌。他指出,基於經費有限,委員會目前再沒有為居民安排任何體檢和驗血活動。“抗毒委員會於1987年設立法律基金,當時我們沿戶向村民籌款,以和亞稀廠打官司。”他說,基金會在資助霹州瓜拉光抗毒臭委員會的法庭案件和活動經費後,目前剩下5000多令吉,至於當年成立的大眾保健醫療基金,部份金錢已花費在聘請研究人員、醫生和輻射專家上,目前剩下數萬令吉用來每月資助150令吉給輻射受害的家庭。亞稀廠花13年處理廢料紅坭山稀土廠(亞稀廠)如今雖已關閉,且不會再在大馬提煉稀土,但亞稀廠卻必須花費13年的時間和無法估計的金錢拆廠和妥善處理輻射性廢料的工作,至於埋藏輻射廢料的永久埋毒槽,則會在2016年正式交給霹州政府負責及管理。丘運達希望政府可以好好管理永久埋毒槽,確保居民不受輻射污染,到時,抗毒委員會才能功成身退。亞稀廠建設的永久埋毒槽坐落在距離紅坭山新村8公里的甲板升旗山腰(Kledang Hill),該廠從2003年開始進行兩年的拆廠工作後,便把受到輻射感染的工廠一磚一瓦和泥土全部運送到新建的埋毒槽,成為當年亞稀廠提煉稀土遺留下來的永久產物。物色建永久埋藏槽地點埋毒槽裡頭堆放了數以萬噸計的輻射性廢料,包括亞稀廠建築材料、廢料、泥土、鋼鐵,還有用來運載廢料的羅里。他披露,在亞稀廠拆除工廠期間,居民曾建議把輻射廢料運回日本,但卻遭到大馬政府的反對,最後政府為亞稀廠在升旗山腰下物色一個建設永久埋藏槽的地點。他說,據他所知,亞稀廠建設埋毒槽是在履行社會責任,他們會在2014年完成埋毒槽的工程後,然後給予抗毒委員會兩年的保證期,直到2016年才把埋毒槽交給霹州政府。“亞稀廠在拆除工廠時顯得非常謹慎,員工必須噴灑清水在建築物上才可以展開拆除工廠的工作,當員工把廢料載到埋毒槽後,也必須清洗密封的羅里才可以離開,以確保沒有任何輻射感染。”每3個月評估埋毒槽工程亞稀廠從2006年開始研究重新建設永久埋毒槽的計劃,並於今年獲得大馬政府的批准,讓他們在原有的埋毒槽前面興建新的埋毒槽,以便把輻射性廢料移到新的埋毒槽。丘運達披露,靂反輻射抗毒委員會一直都在監督亞稀廠在升旗山腰下興建新埋毒槽的善後工作,他們每3個月為工程評估和匯報一次,直到工作徹底完成和符合安全規格為止,以確保埋毒過程不會再有輻射泄漏。委員會也在亞稀廠的贊助下,聘請來自香港的環境教授溫石麟,每隔3個月前來埋毒槽測試附近的環境是否受到輻射污染,同時監督埋毒槽的興建工作。新的埋毒槽共有三四層樓高,使用石灰混合石磚砌成,看下去猶如一座又一座的小山丘一樣,就建設在山谷下。
光明日報/報導:何倩儀、杜票菱、鄒麗華‧2011.04.21 http://opinions.sinchew-i.com/node/18957
林明華‧是禮物還是毒物?
2011-04-15 09:05
彭州格賓稀土廠課題“突然”發酵,鬧得沸沸揚揚,是很正常的現象。這是因為,人民總是在危機中醒覺,並通過危機建立危機意識。日本核電輻射危機爆發後,人民不只對輻射這東西多了一層認識,也多了一層顧慮。
人民如此,以民為本的政府,更當如此。
稀土廠會不會破壞周遭環境,影響人民健康?30年前紅坭山稀土廠的慘痛事件,會不會在關丹重演?這些疑問,須要專家耐心解說,也須要人民理性對待。
說實話,換作我是關丹人,我也會擔心,既擔心自己,也擔心子孫的未來。誰願意自己家籠罩在輻射底下?誰願意讓自己的身體暴露在可能致癌的環境之下?
對人民的疑慮,無須過度解讀,不要埋怨人民“一看到工廠,就認為會致癌”;也不要動輒就責怪,是“反對黨在炒作”。
如果沒有前車之鑑,人民不會杞人憂天,課題也炒作不起來。
澳洲公司的執行董事長尼克科迪斯須提出更多保證,才能說服人民相信,格賓稀土廠和紅坭山稀土廠,“兩者不能相提並論”;他也須提出更多的證據,才能讓人民信服,大馬比澳洲擁有更完善的化學基礎設施。
不是危言聳聽,人民只是基於一種很本能的反應,擔心歷史重演。
工廠運作的毒性物質,如果處理不當,便會造成大災害。
1984年12月3日凌晨,美國聯合碳化物公司在印度博帕爾設立的殺蟲劑工廠突然爆炸,40噸的毒氣泄漏出去,引發了一場恐怖大災難。據印度政府公佈的數字,頭3天,便造成3千500人死亡。印度醫學研究委員會的獨立數據則顯示,前3天其實已有8 千至1萬人死亡;多年之後又有2萬5千人因毒氣引發的後遺症死亡。此後相信還陸續致使超過55萬人死於和化學中毒有關的肺癌、腎衰竭、肝病等疾病,20多萬博帕爾居民永久殘廢,當地居民的患癌率及兒童夭折率也因為這次災難而比印度其它城市高出許多。
在人為的災難面前,不只當時仍是弱國的印度的人民只能坐以待斃,即便已是科技大國的日本,今天也對其核輻射泄漏危機束手無策。
我們歡迎外資,但在說“yes”之前,一定要弄清楚,外資帶來的,是禮物還是毒物?如果是毒物,請不要猶疑,我們應該一齊說:“no”!
星洲日報/雲淡風輕‧作者:林明華‧《星洲日報》執行編輯‧2011.04.15 http://news.cnnb.com.cn/system/2011/03/10/006867365.shtml
大约2500名建筑工人正在马来西亚赶建世界最大稀土冶炼厂。美国《纽约时报》说,如果稀土价格维持高位,这家冶炼厂将自明年晚些时候起,产生年均17亿美元出口收益,接近马来西亚经济总量1个百分点。
据新华社电 《纽约时报》8日评论,对马来西亚和世界最顶尖的技术企业而言,建设这家稀土冶炼厂堪称赌注。他们正冒破坏环境之风险,以拓宽获得稀土这一战略资源的渠道。然而,稀土冶炼通常遗留数以千吨计低辐射垃圾,对环境构成破坏。
为他人做嫁衣?
环境因素有助于解释澳大利亚矿业巨头莱纳斯矿业公司为何在马来西亚建设稀土冶炼厂。这家工厂耗资2.3亿美元,位于马来西亚工业港口关丹北部郊区,主要冶炼采自澳大利亚沙漠深处的稀土。
莱纳斯常务董事长尼古拉斯·柯蒂斯说,在澳大利亚建设并运营这样一家稀土冶炼厂所需成本是马来西亚的4倍。更何况,如果在澳大利亚运营,他们必须面对在环境问题上态度强硬的绿党。
《纽约时报》报道,马来西亚政府考虑了潜在的环境危害,但迫切需要莱纳斯公司的投资,以至向后者提供12年免税期。
马来西亚原子能审批委员会一名负责人说,经过多个机构考察,马来西亚认定澳大利亚进口的稀土及其后续垃圾辐射水平低至安全可控,批准这一项目。“既往经验告诉我们,不能给任何人免费做嫁衣”。
莱纳斯公司说,马来西亚的新建稀土冶炼厂将配备最先进控污设备和辐射传感器。但这些稀土副产品离开储存池去向哪里,至今仍是疑问。
稀土:神奇的“新材料宝库”
稀土已超越化学领域日渐成为“热门词汇”。这类材料对高精尖企业的重要性日益突出,广泛应用于美国苹果公司iPhone手机、日本丰田汽车工业公司“普锐斯”油电混合动力轿车和美国波音公司智能炸弹等高技术产品制造。
稀土是个大家族,有镧、铈、镨、钕、钷、钐、铕、钆、铽、铒、镱、镝、钬、铥、钇、镥、钪17种化学元素。由于原子结构特殊,电子能级异常丰富,具有优异光、电、磁等物理特性,稀土被称为神奇的“新材料宝库”。
在美国认定的35个21世纪战略元素和日本选定的26个高技术元素中,都包括了全部的稀土元素。 http://finance.huanqiu.com/roll/2011-03/1580506.html
马来西亚欲严管澳稀土厂 指责将其当成垃圾场 2011-03-22 17:39
环球网记者仲伟东3月22日报道,澳大利亚公司正在马来西亚建设世界最大稀土冶炼厂,此前曾有媒体指出,澳大利亚公司此举冒着极大“破坏环境风险”。近日,马来西亚国内传出批评声,指责澳大利亚将马来西亚当成“低辐射垃圾堆积场”,同时马来西亚政府也表示要“严管”澳公司位于该国的稀土加工厂。
澳大利亚广播公司3月22日报道说,澳大利亚矿业巨头莱纳斯矿业公司正准备耗资2.28亿美元在马来西亚开设稀土加工厂,不过马拉西亚国内传出的批评声指责澳公司将马来西亚当成“低辐射垃圾堆积场”。
马来西亚国内人士指出,在马来西亚建稀土加工厂将对附近河流以及海底环境产生破坏,将来澳大利亚公司离开之后,辐射性物质仍将对马来西亚产生久远影响。环境人士表示,澳大利亚公司应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我们不接受被当成垃圾场的荣幸。”
美联社也指出澳大利亚公司在马来西亚面临的问题,同时还指出,马来西亚正“严管”在建稀土加工厂。马来西亚原子能执照委员会说:“委员会正根据国际标准甚至是更严厉的标准,对工厂的建设进行管理。我们尚未向他们颁发营业执照。他们需要向外界公布如何处理开采稀土带来的问题,我们还将对此进行评估。” http://business.sohu.com/20101202/n278043878.shtml
暗藏生态炸弹 包头“稀土湖”调查
“‘稀土湖’现在就是包头的一颗定时炸弹,现在越来越多的包头人认识到这一点,我们本地的媒体也开始将目光对准这里。”包头一名媒体工作者告诉《每日经济新闻》。
被视作可能是包头“定时炸弹”的“稀土湖”,是包头钢铁集团(以下简称包钢集团)尾矿坝在当地的称呼。据悉,包钢集团采自白云鄂博的铁矿石富含稀土矿,而包钢及其相关企业在分离出氧化铁和部分稀土以后,剩余的矿渣仍然含有大量稀土,这部分矿渣通过管道输送的方式被排放到尾矿坝里,经过长达45年的日积月累,形成了今天的“稀土湖”。
它距离包头市区12公里,距离包钢厂区四五公里,距离南面的包兰铁路也只有200米,从该处前往南面的黄河,距离也只在10公里左右。因其处在地震断裂带上,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引起来人们关注。
不只是溃坝的危险。在大坝的四周,陆续发生的绵羊长獠牙、村民患癌症、庄稼减产等事件,已经将昔日的“包头菜园子”变成了地不能耕、水不能喝的地方。
不过,“稀土湖”尾矿增加的问题有望得到缓解。包钢集团环保科科长杜有录向《每日经济新闻》介绍,最近几年,包钢已经在进行技术改造,在白云鄂博兴建了选矿厂,“我们在白云矿挖矿以后直接在当地选,然后用管道输送150多公里到包钢来”。此外,包钢每年在环保上都投入3亿元到5亿元,“我们在还旧账,争取不欠新账”。
然而,这场以“稀土湖”为中心的生态灾难,依然值得我们反思。
包头的“悬湖”
11月25日,《每日经济新闻》记者首次乘车来到位于包头市西郊十多公里外的包钢尾矿坝。从东面远远地看过去,坝沿上的灰色矿渣被风吹成了波浪式的沙丘,走近去用脚一踩,整只脚便会陷进去。从东面到南面的坝沿上,这样的沙丘一个接着一个,厚处甚至达到1米。“冬天大风一吹,这些‘沙粒’便会随风飘散,到处飘的都是矿粉。”当地带路的人介绍道。
尾矿坝周围的地势本是北高南低,但尽管如此,从北面看尾矿坝,大坝仍然高出地面大约20米左右;从南面看尾矿坝,大坝则高出地面大约30米。尾矿坝南面的坝基上,原有多根十多米高的水泥电杆,已被大坝不断加高的泥土掩盖到了顶部,电线早已被撤走。
走上大坝顶部,坝沿上铺着似乎是为了加高大坝而倒上的泥土,一根直径80厘米左右的大钢管围绕在坝顶上,每隔一段距离,就向坝内伸出3根直径20厘米的小钢管。东边坝顶上,有两根管子正在向坝内喷着红褐色的液体。
朝大坝内一望,除了中间有一小潭水以外,一眼望不到边的大坝内主要是矿渣。记者看到,在仍然潮湿的地方,矿渣近乎黑褐色;而水被完全蒸发掉的地方,矿渣则变成了灰色。带路的当地人告诉记者,这就是矿渣。矿渣未干时呈块状,蒸发完水分以后就呈粉末状,只要大风一吹,就会四处飞扬,有时候甚至会被吹到周边的村里,这种情况在夏天下雨时会好一点。
11月30日,包钢环保科科长杜有录告诉《每日经济新闻》记者,包钢尾矿坝1966年与选矿厂同时建成,是包钢一个非常重要的生产设施,面积 10平方公里,主要储存选矿厂选过铁矿后剩下的尾矿。如果尾矿坝发生事故停止运转,那么意味着选矿厂无法再运转,包钢集团必须停产。杜有录表示,包钢专门成立了一个尾矿车间,配置了400多人对尾矿坝进行管理,每年的管理经费高达3亿~5亿元,每年往尾矿坝里排放的尾矿数量达到700万吨。
“尾矿坝里的东西相对铁矿而言是尾矿,相对于稀土而言则是资源。”杜有录告诉记者,包钢集团从白云鄂博采矿后,运到包钢选矿厂粉碎,用磁选法和氟选法将矿粉里的铁元素和部分稀土元素选出来,剩余的尾矿用水输送至尾矿坝。杜表示,包钢尾矿富含稀土,其含量超过了白云鄂博的铁矿中的稀土含量,包钢将其当作资源储存,使用权属于国家,什么时候开发由国家决定。
“稀土湖”畔怪事多
11月25日和28日,《每日经济新闻》记者来到包钢尾矿坝西边2公里处的包头市卜尔汉图镇打拉亥村。记者看到,靠近尾矿坝的土地基本荒芜,地面上长满了浓密的灌木,在靠近村庄的耕地上,少数耕地还保存着几根又小又矮的玉米秸秆。
65岁的卜尔汉图镇打拉亥村村民郝秉文告诉《每日经济新闻》记者,从1988年前后开始,村民发现大牲畜出生不久就长出“龅牙”,性成熟后甚至还长成了獠牙,导致无法吃草而死亡。“有一头羊死了以后,我们打开它的肚子,肚子里全是灰。”打拉亥村委会2000年的一份资料显示,当时在大牲畜身上出现的问题还有“马长长牙;驴烂牙齿;骡子嘴痛;牛饮水后肚子痛、骨头烂、脱毛严重,导致死亡,不能连年放养,年年必须出售更新,死亡率高……”
相似的问题也发生在人的身上。郝秉文说,当时小孩子的牙齿长得参差不齐,有的还长了双层牙,成年人在30多岁就牙齿松动,一扳就会掉下来。打拉亥村委会2000年的资料显示,人喝了被污染的井水以后,“肚子里哗啦哗啦响,肚子痛,每天多次大便拉稀……四肢无力、全身发软……”公开资料显示,从 1993年到2005年底,打拉亥村因癌症死亡的人数达66人。68岁的打拉亥村村民刘叶女说,2010年,村里患癌症死亡的人已经有两三个了。
打拉亥村委会2006年的资料显示,1994年前,该村玉米亩产高达1500斤,小麦亩产800~1000斤,土豆亩产6000~7000斤。然而从1995年起,打拉亥村粮食产量开始逐年下降,2006年玉米下降到亩产600斤,小麦下降到400斤,土豆亩产2500斤。向日葵、西红柿、黄瓜、大豆等作物,也都大幅度减产。
《每日经济新闻》记者注意到,打拉亥村在行政上分为两个村——打拉亥上村和打拉亥下村,其村民和代表所述污染问题,在政府文件里也有明确反映。
而包头市环境监测站于1995年、2000年和2006年对打拉亥上村所做的水质监测更说明了污染的日益严重。根据其“包环站纠(2006)第 01号”《污染纠纷监测报告》,被监测的打拉亥上村5口水井在氯化物、溶解性总固体、总硬度、硫酸盐等项均比2000年高,更比1995年高,已经不具备农灌功能,也不适合人畜饮用。
该报告还认为“通过与包钢尾矿坝内废水及坝外渗漏水的污染相对比,该区域的地下水中的主要超标污染物与包钢尾矿坝内废水中污染物特征一致”。 “从监测数据看,距尾矿坝越近的农灌水井水质污染越重,水质污染由东向西递减,变化趋势较为明显,说明该区域的地下水污染来源于包钢尾矿坝的渗漏。”
而包头市卫生局卫生监督所2006年所做出的《卫生评价报告书》也指出,打拉亥村“所送检的水样所检项目的卫生学指标总硬度、氯化物、溶解性总固体、氟化物不符合国家《生活饮用水水质卫生规范》(2001版)”。 曾经的包头菜园子
从包钢尾矿坝往东大约3公里,是另外3个被严重污染的村庄——新光一村、三村和八村。3个村和包钢厂区比邻而居,相互交错在一起。新光一村东边围墙内就是包钢主厂区,南面是包钢的工业垃圾场和包钢热电厂储灰池;在3个村的北面,就是包钢集团的控股上市子公司——包钢稀土集团厂区;西面是包钢尾矿坝,西面的尾矿坝和南面的储灰池之间,只有一条50米宽的旱沟相隔。
包头市环境监测站的报告显示,早在2002年,3村12个被检测水井井水的硫酸盐、总硬度、氨氮、亚硝酸盐、全盐量、氰化物、挥发酚、苯系物均有不同程度的超标。部分井口挥发酚超标高达70倍,其中西距包钢焦化厂含酚废水渗坑1公里远的一个水井,其挥发酚检测值达到每升72.33毫克,超过地下水标准35600倍;西距包钢焦化厂精苯车间焦油渗坑1公里的一个水井,苯含量超标1600倍,氟化物和硫酸盐也超标6倍和10倍。
报告还显示,包钢稀土三厂以南地区农作物含氟量高于其他地区,主要来源于大气污染,而污染来源就有3个村庄东侧的包钢烧结厂和北侧的稀土三厂等企业。
在从包钢尾矿坝到新光一、三、八村的路上,《每日经济新闻》记者看到,除了临近村子的少数土地还在零星耕种外,靠近包钢尾矿坝和储灰池的土地已经完全荒芜,没有积水的地面留下发白的盐渍痕迹,绝大部分地面上都已长出了芦苇等植物。进入新光一村,第一感觉是脏,墙上到处是黑色的煤灰。
村中心小卖部老板康菊花(化名)对《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说,在记者中午到达前,她一个早上已经擦过3次玻璃了,“如果我一天不擦玻璃,不打扫房间,到处都是灰尘”。康菊花告诉记者,新光一村现在种植的玉米,长到1米就不长了;她家从2007年以来连年种植苹果梨,结果3年种3亩只活下来3棵苗。
新光一村在20世纪70年代曾经是包头市的蔬菜基地,村民靠卖菜就能过上比较富裕的生活。“现在我们已经不能再种菜了,一个是产量太低,现在好多地还绝产了;另一个原因是即使种出来拿到市场上去,别人知道我们是包钢尾矿坝这边的,也不会买。”“原来我们这里的水还可以养鱼,现在这里的水用来浇花,花都活不了。”
李永宽曾经多年担任新光一村的维权代表。他说,村里的水井在上世纪70年代时,最深的只有40米,用7.5千瓦的抽水机每小时就能够抽上60吨到80吨水;进入80年代,水井需要打到80米,用22千瓦的抽水机1个小时才抽水80吨;到了90年代末期,要打井140米;现在打井需要在180米以上。“现在100米以上全部被污染了,抽出来的水都有煤油味,我们只得在100米深的地方放上黄豆,一膨胀就把井口堵死,抽120米以下到180米之间的水喝。”
据新光一、三、八村所属党支部宋家濠支部的叙述,3个村共有人口2200多人,仅在2002年,3村退耕面积分别达到2500余亩、1300余亩和1050余亩,3村分别仅剩耕地700亩、800亩和800亩。李永宽称,目前数据“肯定比当时还要严重得多,因为村里许多地都荒了”。
“稀土湖”里的放射性物质
《每日经济新闻》记者了解到,从1986年以来,包钢尾矿坝周边的村庄陆陆续续发现饮水有问题,环境受到了污染,生活受到了影响,于是,这些村庄与包钢开始了长达25年的交涉。据称,迄今为止已经有34个村庄认为自己受到了影响。那么,包钢尾矿坝内究竟都含有什么物质呢?
2010年11月30日上午,包钢集团环保科科长杜有录告诉《每日经济新闻》记者,包钢尾矿坝里储存的都是包钢的尾矿,“但这是从炼铁的角度来说的,包钢所用的白云鄂博铁矿含有大量伴生稀土,从稀土工业的角度,从其他工业的角度,它是一个巨大的资源宝库。”
此外,杜有录介绍,包钢尾矿坝内还有大量的天然放射性元素“钍”以及其他稀土元素。公开资料显示,“钍”是一种天然放射性元素,是潜在的核燃料,其核废料比“铀”元素少50%。美国国防部和日本防卫厅都把“钍”与铀、钚等元素并列定为战略元素。
2005年中国科学院院士徐光宪等15位两院院士公开的资料显示,内蒙古白云鄂博矿区“钍”储量约为22万吨,占全国“钍”储量28.6万吨的 77.3%,中国“钍”储量仅次于印度世界第一的34万吨储量。杜有录表示,包钢的生产中没有用到“钍”矿,致使“钍”大量留在尾矿中。包钢尾矿坝内的 “钍”矿储量,截至2010年底,应当达到9万吨左右。
多篇文献提到,因为“钍”的存在,包钢尾矿坝周边长期处在“钍”的放射性污染中。包头辐射环境管理处高级工程师白丽娜、隋文力等人2004年发表的研究成果显示,包钢尾矿坝内尾矿粉的γ辐射剂量是周围环境的10倍左右,其矿粉随风飘散,最远达到2公里左右,受其污染面积约为10平方公里,还有继续向南蔓延的趋势。受其影响,尾矿坝东南方向靠近坝下的土壤中,“钍”含量是包头地区一般土壤中钍含量的36.3倍。
《每日经济新闻》记者11月26日在包头市辐射环境管理所找到白丽娜和隋文力。白丽娜表示,她已经退休多年,现在已经不再管辐射污染的问题了。而隋文力表示,关于包钢以及包头市环境中辐射污染的问题,该处每个季度都要测一次,每次检测的结果除了给地方政府以外,都直接报给内蒙古自治区政府,发现重大异常情况直接报到国家环保部,主要通过政府的渠道对外公布,该处并不直接对外。
中国有色工程研究院的王国珍在论文里提到,“钍”是一种中毒元素,与天然铀的毒性相当。记者没有查到和“钍”有关的职业病发病情况,但资料显示,如果狗在短期内吸入了每立方米76毫克的硝酸钍,就会出现呕吐和咳嗽。
稀土冶炼的污染源
11月28日,《每日经济新闻》记者沿包钢选矿厂西南方向的两条水渠一直走到尾矿坝,两条水渠里流淌着土红色的水,冒着泡,湍急地流向包钢尾矿车间。到尾矿车间后,沟渠消失,直接连接到尾矿坝上的是几根粗大的钢管。杜有录表示,原来的设计思路就是用水送尾矿至尾矿车间以后,再用水泵抽到尾矿坝内。
如果说包钢尾矿坝内主要就是铁精矿和稀土精矿提取之后的尾矿,那就很难解释尾矿坝周边村庄所发生的疾病以及水质变化问题。杜有录表示,该尾矿坝属于包钢的一个重要生产设施,只有包钢集团及其子公司往里排放尾矿。且排入该尾矿坝的水,经过沉淀后又通过尾矿坝中央的一个水泵,抽回包钢继续循环使用。
在包钢稀土三厂南墙外,记者看到有多条小水渠从墙内伸出来,直接接到流淌着红色液体的包钢尾矿输送槽里。小渠里的液体呈乳白色,冒着热气,液体还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味道。包钢稀土三厂的一名环境监测员骑着自行车来到一条小水渠上,拿出一张通用酸碱试纸,朝沟里一划后,拿出来在手上一看,口中念着“9”,就把试纸扔到了地上。
据该环保监测员介绍,他每两个小时就要对包钢稀土的排污口巡视一次,每次只要发现排出来的废水PH值偏低,就会通知工厂直接停止排放。
包头一位稀土行业资深人士表示,稀土冶炼过程中需要排放大量的水,而这些水若未经处理直接排放,就会形成严重的污染源。据该人士介绍,稀土冶炼环节中,“尾气喷淋废水含酸,萃取废水主要含氯化铵,沉淀废水含氯化铵和硫酸铵”。“处理1吨氧化物要产生56立方米的废水”。
“更严重的大约在2003年和2004年,当时许多企业都往包钢尾矿坝里倾倒废渣废水,只要给看坝的老头一点好处,就可以往里边倒。”熟悉包钢尾矿坝的人士介绍道。包头市辐射环境管理处高级工程师白丽娜2004年的文章亦显示,当时往尾矿坝里排污水的企业有包钢等6家企业,另外有11家稀土企业的污水直接未经处理排入黄河。
杜有录告诉记者,针对尾矿坝周边村庄反映强烈的污染问题,包钢已出资3亿元人民币,支持政府对打拉亥上村、打拉亥下村、新光一村、新光三村、新光八村5000名村民实施移民搬迁工程,“今年房屋已经修好了”。 先投民联一票,送国阵走先才有机会解决稀土厂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101460?tid=5
稀土廠飄臭5公里‧毒煙侵蝕屋頂‧村民不逃力抗到底
霹州紅坭山老村民披露,亞洲稀土廠投入運作後,紅坭山新村的空氣嚴重受到污染,多年來瀰漫著含臭味的煙霧,且久久不散,遠至四五公里外的民眾都可嗅到,不僅如此,當地住宅屋頂的鋅板也因遭到含毒煙霧的侵蝕而損壞與發霉,每3個月就需更換新的鋅片,而這種情況一直持續至該廠結束營運後才停止。
不過,最令當地居民擔擾的還是,村民一個接一個患上重病。雖然村民接二連三受到嚴重毒害,有者更賠上性命,但村民並未因此而感到恐懼,繼而棄村逃亡,反而留下來團結一致對抗稀土廠。
雖然輻射危害已平息,但對一些曾經歷稀土毒害的老一輩村民來說,那仍是難以磨滅的終身傷害,一提起此事,他們仍氣憤難消。
從事製鞋業的45歲村民林貴添告訴《光明日報》所派出的“明查特工隊”,稀土廠在當地投入運作後,馬上使到原本平靜的新村出現了一個可怕的現象,就是越來越多人患病。
他說,亞稀廠成立時,他才18歲,當時,他就聽聞村內的小孩出現心臟有孔症,他的一名朋友的兒子也患上此症,還有一些老人家出現血管阻塞的情況,導致村內人心惶惶。
“我們當時不知道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直到後來看到電視上的報導,才知道學者專家都在指責亞稀廠或泄出輻射。”
他披露,紅坭山居民獲知這項惡耗後,有的雖急急遷離該村,但選擇留下來的村民卻佔大多數,過後,這群村民也齊心合力舉行大集會,以對抗稀土廠。
房地產受影響
“當時,說要搬也不是那麼容易,畢竟居民的教育與生活水平都不高,也擔心不能適應新的環境。”
當年,林貴添的哥哥與父親都曾參與反毒示威活動,他說,雖然他們曾成功通過法律途徑促使稀土廠暫停運作,且有關稀土廠最終也已結束營運,但傷害已經造成。事發後,許多人都因為深怕受到輻射的影響,而不願購買紅坭山一帶的房屋,使得當地房地產大受影響。
此外,詢及當地村民人口稀少的原因時,他說,當地村民早年並非為了“逃避”稀土廠而搬離該村,其實,在約25年前,許多村民是因為當地經常出現地陷與淹水的問題,而紛紛遷離當地,直至政府解決有關問題後,一些居民才陸續搬回原地居住。
不過,他也說,由於年輕人都到城市發展,在人口嚴重外流的情況下,現在的紅坭山新村和80年代時相比,人口已有減少的趨勢,即從之前約1萬人縮減至如今的五六千人。
“近幾年,紅坭山新村附近興起了一些屋業發展,加上州政府批准新村居民申請延長地契長達60至90年,又使到新村人口有所回流。”
多嬰兒患病
大人呼吸困難
67歲退休人士沈金華披露,當年,居民舉行示威遊行活動時,群情激憤,並不懼輻射的聚在稀土廠的門口,要求稀土廠停止運作,而他當時也曾參與一些抗議活動。
這位老居民說,居民不願越來越多人的健康受到影響,所以堅持要稀土廠停產。
“稀土廠的設立為紅坭山居民帶來了很大的影響,當年,我就聽聞過不少新生嬰兒都患有疾病,我自己有時也感覺呼吸困難和頭暈。”
他坦言,當時確實有一些居民為了健康著想而搬離新村,但這些居民佔少數。“現在的年輕一代已不清楚當年稀土廠的輻射事件了。”
全村2000戶剩600戶
當年是一名油漆工人的江亞來指出,每當下雨時,稀土廠所排出的煙霧臭味,連遠在四五公里外的居民也能嗅到。
“那味道很濃郁,叫人感到呼吸困難,之後,我聽說一些居民先後患上癌症,教其他村民恐懼不已。”
現年68歲的他說,他雖然沒有受過教育,但是也知道類似的稀土廠是絕對不可以在住宅區設立,畢竟它所帶來的危害是無法估計的。
“我曾對兒女提起稀土廠輻射的事件,好叫他們心裡也有個提防。”
他也提到,紅坭山新村在80年代曾有約2000戶的人家,如今隨著年輕人往大城市發展,新村內只剩大概600戶人家,且多數剩下一些老居民居住。
村民怒向毒廠拋瓶
在紅坭山新村土生土長的67歲小販李國秋說,當年,稀土廠的建立對紅坭山新村造成很大的影響,而最嚴重的就是當地空氣被污染,居民時常都感覺有煙霧瀰漫在四周。
他披露,這些由稀土廠所排出的煙霧味道非常臭,除了令人聞後感覺不舒服,就連屋頂的鋅板也會因此損壞與發霉,每三個月至半年,他們就被迫更換屋頂的鋅片。
“既然連鋅片都會受到濃煙的侵蝕,那麼,民眾在吸進這些濃煙後所造成的傷害更是可想而知的了。
當時,我們也不斷聽聞村內有老人家患上癌症及白血病,一些居民因擔心健康受到影響,而自行戴上口罩。”
租3巴士到高庭聽審
他指出,紅坭山居民較後獲知有關煙霧與禍害的源頭是來自稀土廠後,便聯同萬里望、甲板、拿乞和百麗莎花園的村民,一同在稀土廠門前舉行抗議活動。
“當時,數百居民憤怒得向工廠拋擲玻璃瓶,以宣泄不滿。警方則派出鎮暴隊到場控制場面,慶幸最終未釀成流血事件。”
他說,居民後來向怡保高庭申請禁令,以禁止稀土廠繼續運作時,紅坭山居民曾合租並共乘3輛巴士到高庭聽審,可說是齊心一致。
村民搬走
華小班級被迫二合一
紅坭山村民李國秋感慨地說,紅坭山新村經過了地陷、淹水、稀土廠等事件後,加上年輕一輩大多到外面討生活、有者則搬去臨近的萬里望一帶,使得該村人口逐漸減少,甚至逐漸變成“老人村”。
“有時連我自己也覺得村內冷清清的。”
他提到,當年,稀土廠輻射事件爆發後,紅坭山華小的一些學生也跟隨著父母離開村子,以致校方被迫把兩個班級合成一班,以解決每班學生人數不足的問題。
“不過,紅坭山華小的理事們近幾年出錢出力,為學校興建了一座4層樓教室,學生也陸續增加了好幾百人。”
一人一句
政府應三思
◆林貴添
雖然政府一再保證關丹稀土廠很安全,但何謂真正的安全?畢竟多安全也會有泄漏的一天,所以,政府應該三思而後行。
禍害下一代
◆江亞來
關丹稀土廠絕對不可以建立,雖然稀土提煉出來的元素用途可說是非常廣泛,但是其遺留下來的禍害卻是一代傳一代,教人民感到恐懼。
不要稀土廠
◆沈金華
我不希望稀土廠在大馬建立,因為我曾經歷過稀土廠所帶來的禍害,所以,我真的不想再看到類似的事件再次發生。
出事誰負責
◆李國秋
我反對政府在大馬任何地區建立稀土廠,因為輻射是無色無味的,若居民在不知不覺下被輻射污染,一旦出事後,該由誰負責?
紅坭山新村簡介
80%住家早年製鞋
紅坭山新村是於1950年建立,曾以家庭製鞋業聞名。從事製鞋業的林貴添比喻說,當時,在每10戶家庭當中,有七八戶人家是以製鞋為生,且每條巷弄內也設有一至兩間鞋廠,由此可見,製鞋業在當地的蓬勃發展情況。
他披露,他也曾聽聞製鞋業在新村內造就了許多富豪的事件。
“男性通常是製造鞋底,女性則是縫製鞋面,這種情況非常普遍。當年,居民的生活都算過得去,每次到早市或夜市逛街時,都是人潮洶湧。直到十多年前,製鞋業就開始有走下坡的趨勢,加上政府當時禁止民眾在住宅區內建造鞋廠,使得家庭式製鞋業的發展受到嚴重影響。”
他指出,為了生計,一些居民過後向市議員求助,而政府最終也廢除“禁止在住宅區內建造鞋廠”的條例。
光明日報/報導:杜票菱、鄒麗華‧2011.04.22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101461?tid=5
引發癌症心臟有孔‧心痛2少年病逝‧女鬥士按月送援金24年
亞稀廠進駐霹州紅坭山後,當地即不斷出現小孩罹患心臟有孔症、村民罹患癌症或白血病,以及老人血管阻塞的案例。雖然亞稀廠最終在1994年停止運作,但它對這些罹病者所造成的傷害,卻再也無法挽回。“抗輻射鬥士”之一的霹州反輻射抗毒委員會醫藥基金負責人曾金蓮說,她當年眼睜睜看著13歲女孩林麗君死於白血病,以及19歲少年鄭偉成死於癌症的經歷,已成了她內心永遠癒合不了的傷口。
為力保家園免受毒害,她在過去24年來不惜犧牲睡眠及與家人相處的時間,四處為受輻射之害的病患奔波勞碌,有時下班後還得趕去參加由該會舉辦的活動及會議,往往忙到午夜12時後才能回家。雖然她如今已步入晚年,但她至今仍按時於每個月初騎摩多沿戶把援助金交到病童家人手上,並關心病童的近況,以便在病童有需要時,可以第一時間對他們伸出援手。
現年61歲的曾金蓮披露,在長達10年的抗輻射鬥爭中,雖然他們最終成功使到紅坭山亞稀廠完完全全在村內消失,但無奈的是,受感染並患癌的小生命卻是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人世。
血液含鉛過量
“當年委員會曾安排醫生替村內約60名小孩驗血,大部份皆被驗出血液含有過量鉛,而醫生也說,在這種情況下,小孩患癌機率會比一般人高,過後,就陸續傳出村內的小孩生病,且大都是患上血癌。我還聽聞有不少婦女流產。”
她接受《光明日報》訪問時說,為了協助減輕病童家屬的經濟負擔,基金會每月發出50令吉援助金給他們,不過基於百物漲價,該會之後把援助金增加到150令吉。
“當時,基金會共協助十多名病童,而援助金則是通過舉辦晚宴,一分一毫向熱心人士籌集而來。”
曾金蓮是於1987年才加入霹靂反輻射抗毒委員會,並成為醫藥基金的負責人。
她指出,當時,她仍是打昔路一間板廠的女工,每天下午4時放工,回到家中打點一切後,她就得趕到外頭與抗毒委員會開會及參與一系列遊行示威活動等,往往遲至午夜12時許才回家休息,隔天清早6點又要早起工作。
“當時我和丈夫(72歲)已育有一對子女(迄今皆三十多歲),丈夫非常支持我為村民效力,所以他自願幫忙照顧孩子及做家務,讓我無後顧之憂。”
少女死於白血病
少年父子患癌亡
曾金蓮說,她在亞稀廠成立後所處理的十多個病例當中,令她印象最深刻的是村內首名死於白血病的13歲女孩林麗君,以及死於癌症的19歲少年鄭偉成。
“林麗君於1989年被診出患上嚴重淋巴性白血病,治療2年後,於1991年因免疫系統失效,患上肺炎不治,死時才13歲。當接到消息時,我真的很傷心。”
她披露,至於另一名病逝的少年鄭偉成,則是在9歲時因為經常生病發燒,被帶往驗血時,證實他患有嚴重貧血,必須每月前往馬大檢查及輸血。
“之後,偉成就因為癌細胞擴散,與癌細胞對抗將近10年,但他仍不敵病魔而於2005年去世。最慘的是,偉成當木工的父親疑是憶子成疾,加上可能因為工作關係染上肺癌,兩年後他也跟著離世,一家四口僅剩下媽媽及另一名兒子。”
曾金蓮披露,這麼多年來,看著病人一個接一個離開,她除了感覺傷心,也只能大嘆無可奈何。“不過,聽聞有兩名患癌的病童在搬離紅坭山後成功康復,現在已結婚生子。”
月探3病童
交150援金
曾金蓮目前已退休,平日就留在家中協助看顧孫子,不過,她至今仍活躍於抗毒委員會的工作,包括每月定時探訪3名病童,並按月把150令吉援助金交到3名病童家人手上,同時關心病童與家人的近況。
“遺憾的是,目前仍活躍的抗毒委員會成員已所剩無幾,一些成員更是失去聯繫。大家似乎也開始淡忘那一段與毒廠對抗的日子。”
清積水聞藥味
孕婦誕女染腦膜炎
56歲家庭主婦巴娜華南一家五口曾住在毒廠――亞稀廠附近,她披露,她當時恰好懷著3女兒,由於住家時常發生水災,大腹便便的她唯有光著腳丫子一手包辦清洗積水的工作,不料,積水卻傳來陣陣濃濃藥味,令她感覺不適,甚至嘔吐。結果,三女兒不足8個月就出世,並被證實感染腦膜炎。
赤腳清洗積水
巴娜華南說,她與丈夫及長女於1982年從華都牙也搬到紅坭山後,她才先後誕下次女及三女,而長女與次女的身體都很健康,唯獨現年23歲的三女卡斯杜里在出世後即感染腦膜炎。
她披露,當年,他們一家五口就住在毒廠後的一間木屋,附近有一條河,每逢雨天,河水就會泛濫成災,水位高達約1尺半。
“每一個月總會發生兩三次水災,而積水還帶有濃濃藥味。就算積水在一兩天內消退,我迅速的清洗了住家,但嗆鼻的藥味還是會留在屋內兩三天才能散去。”
巴娜華南懷三女時,住家仍是水災不斷,可是因為長女及次女仍年幼,丈夫又因為工作不在家,所以水災後住家的清洗工作就自然落在她身上。
“我幾乎每次都是光著腳浸在積水中走動,可能是水已被污染,嗅後會感覺不適,還會吐出白色不明液體。產前一個月,我腳腫難行,腰也痛,最後女兒未足8個月就出生了。”
巴娜華南說,女兒出生後仍需留院19天,回家後日日夜夜不停哭鬧,也沒有胃口喝奶。“她到了3個月大時,吃過醫生的藥後,情況才開始好轉,可是女兒身體很弱,經常頭痛發燒,最後被診出患上了腦膜炎。”
一摸就痛
三女頭長白物體
巴娜華南說,排行第三的女兒出生時,頭皮上長有一塊白色軟綿綿的東西,但醫生卻查不出那塊白色物體的學名。只要一觸摸女兒頭頂上的白色物體,女兒就會頭痛無比。
她提到,自三女患上腦膜炎後,頭痛問題日趨嚴重,試過無數次在學校及家中暈倒,還不時流鼻血。此外,女兒的記憶力也差,她唯有讓女兒唸完中五後就停學,在家休養。
記憶力差
“女兒平均每月都會頭痛一次,每次病發時,她會全身刺痛,我擔心她中學畢業後找不到工作,才會讓她留在家裡。最近女兒沒感覺到一直頭痛了,所以就到怡保一間布莊當銷售員。”
新聞背景
提煉稀土引發輻射危機
以日本三菱化學、馬礦物、回教朝聖基金局為主要股東的亞洲稀土有限公司,於1974年獲得大馬政府批准,在怡保拿乞路紅坭山設立公司,以取得錳礦中的獨居石(Monazite),然後帶返日本提煉具有價值的稀土氧氣釔,以便用來生產電子科技產品。
不過,因為日本禁止提煉稀土氧氣釔,這家公司於1982年把提煉廠房搬到紅坭山,繼而引發一場輻射和生態環境危機,當地居民更為此展開長達10年的反輻射抗毒行動。
為了埋藏來自紅坭山亞稀廠的廢料,當時政府批准一個距離霹靂州巴力30哩以外的地點建設為永久埋毒槽,可是卻在1982年遭到居民反對,為了捍衛家園,紅坭山村民連同附近的拿乞、百麗沙和萬里望居民成立四區防毒委員會,展開反對亞稀廠生產的行動,並要求工廠停產。
1984年,政府把永久埋毒槽的安放地點改在甲板,六七百名甲板居民馬上於同年3月12日成立甲板抗毒委員會,反對在當地設立永久埋毒槽,但政府卻指埋毒槽很安全。
甲板居民和非政府組織大馬自然之友爾後發現亞稀廠把含有高輻射的廢料倒在廠旁的空地和池塘裡。
輻射超安全水平800倍
為了證明埋毒槽潛藏風險,由政府和居民分別邀請外國專家前往埋毒槽檢查是否符合安全標準,報告結果皆指埋毒槽不符合規格,日本輻射和遺傳學專家也測出亞稀廠附近的輻射水平高出安全水平的800倍。
1985年,內閣批准亞稀廠把埋毒槽移至升旗山下,距離紅坭山約8公里,引來居民和四區防毒委員會的不滿,四區防毒委員會過後受到亞稀廠和埋毒槽附近的7個地區居民支持,把組織擴大,並改名為“霹靂反輻射抗毒委員會”,以展開反輻射抗毒行動。
同年2月1日,7名紅坭山村民代表入稟怡保高庭起訴亞稀廠,並在3月取得臨時禁令,以暫時禁止亞稀廠繼續提煉氧氣釔和丟棄廢料。
不過,亞稀廠過後於1986年單方面宣佈要在隔年重新投入服務,原子能執照局也不顧高庭禁令,於1987年發出恢復生產執照給亞稀廠,激起民憤。
打10年官司判
亞稀廠停產
居民向法庭申請禁止亞稀廠繼續生產和丟棄廢料的永久禁令案件,於1987年9月7日開審,直到1990年2月13日審結,當時,高庭宣判亞稀廠需停產。
亞稀廠於1992年7月11日停產後,同年7月23日把案件上訴到最高法院,而最高法院的裁決也推翻怡保高庭的判決。不過,儘管亞稀廠當時勝訴,但該公司最終仍決定於1994年1月18日永久關閉亞稀廠,也沒有再生產稀土氧氣釔。
這場防毒官司足足纏繞了10年,也是當年最轟動的民事訴訟案件,居民獲得日本,加拿大及澳洲等國的環保專家和醫藥研究人員的從旁支援和協助,國外媒體也爭相報導此案。
廠方與居民在案件結束後,雙方於1998年進行交流,廠方在2003年與州政府簽署合約,廠方願意承擔拆廠的一切責任和開銷,包括建設新的輻射性廢料永久埋毒槽,過後交由霹靂州政府負責接管。
亞稀廠目前已經不存在,剩下的只有一片空曠和重新被填補的工廠地段。
光明日報‧2011.04.22 楼主,这个是这里的资料 。。。。
http://cforum.cari.com.my/viewthread.php?tid=2302351&extra=page%3D1
http://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2055379064077&set=a.1449667681671.2062370.1232590286&type=1&the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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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治区环保部门派专员实地检测化验后发现,3个稀土厂违规超标排放的气体和粉尘中含有大量的硫、氯、氟等有害物质,这些有害气体和粉尘在空气中弥漫和扩散,142公里的范围内都会受到污染,空气、水源、草木以及牛、羊和人的正常生活都会受到影响。环保部门遂作出决定,责令3个稀土厂停产整顿,安装环保设备,对释放的有害气体进行过滤。”
如果真的投产了,那么我们祈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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