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ze=14.857142448425293px]風稻導致稻農損失 近二十多年以來,風稻(padi angin)問題已使稻農平白損失5到15%收成。 “風稻的問題,最先由雪蘭莪西北部適耕莊的稻農發現。”何乃健說:“1988年,適耕莊稻農發現:有些反常的稻株,只要風吹搖晃,極易倒伏,或者雀鳥棲息穗上,稻穀就輕易地脫落;並且,穀粒一邊成熟一邊落粒,待到收割時已所剩無幾。稻農就稱這種自然變異的稻株為風稻。” 科學家研究大馬風稻的DNA后,初步結論是:風稻是從同時具有秈稻(indica variety)和粳稻(japonica variety)遺傳因素的栽培稻(如Mahsuri,由本地秈稻Mayang Eboss 80和台灣粳稻Taichu 65雜交培育而成)演化而來。 風稻演化有兩個途徑:(1)控制落粒的基因出現自發突變;(2)兩個栽培稻的品種雜交后,在選擇過程中,偏向易落粒的稻型。 一旦風稻形成,掉落田地的穀種沒被稻農消滅,下一季耕作又長成風稻,又掉落穀種。幾季之后,風稻禍患便蔓延開來。甚至,收割機在有風稻的田地收割后,移動到其他米倉,亦把風稻帶入相關稻區。 “風稻已成為直播田中,嚴重威脅栽培稻的雜草型水稻。由于它和正常稻作的形態相似,往往到了抽穗開花后,農民才驚覺田裡遍布風稻。”他說。 [size=14.857142448425293px]肥料補貼出現缺陷 基于民生的考量,我國政府管制白米價格,並且提供稻農多種補貼,包括:肥料補貼、種子補貼和稻穀價格補貼。 對于政府拿納稅人的錢來補貼稻農,到底是幫助,還是阻礙國內稻米生產? 對此,彭發球坦言,“我們很難一刀劃下說:政府的補貼好,或者補貼不好。尤其是,白米是大馬人民的主食,假如政府不用補貼來鼓勵人民種稻,一旦稻米生產失控,很可能演變成食品安全危機。” 他和何乃健均認為,稻穀價格補貼(Harga Subsidi)是最能直接刺激稻農增產的補貼,只要產量多,補貼就多。稻農就能用這些補貼來提升水田裡的耕作條件。 “可是,政府的肥料補貼,由于推介的標準數量和牌子,並不符合稻農的真正需求,加上不能及時送給農民,無法對稻作生產帶來實際助益。這點上,政府必須進行管理上的改革,最好是讓稻農決定他們所需的肥料。”彭發球說。 [size=14.857142448425293px]濫伐威脅集水林區 彭發球表示,種稻最需要保護水源。也因此,從1982年至2000年,政府才耗費13.3億令吉,推行八大米倉的水利發展工作。 在耕作面積最大的米鄉──慕達灌溉區,共有三個水庫:慕達(Muda)、柏魯(Pedu)和安寧(Ahning),負責灌溉吉北大平原的水稻,水庫內的蓄水皆來自水庫上游的龐大集水林區。 何乃健回溯說:“四十多年前,在吉北大平原之上,高達25%的水田pH值低于4.5,被強酸性土壤覆蓋,稻禾無法正常生長,有的幼苗甚至在萌芽后不久,就萎縮枯死。” “經過科學家和農業推廣人員的努力,以系統的排灌法,配合石灰石粉(lime)的科學施用,來進行長期土質改良,結果大部分灌溉區內的酸性土壤,由第四等的瘠土,變成一等的良田。” 然而,彭發球唏噓指出,令國人自豪的慕達灌溉區,如今卻面對森林砍伐帶來的農業生態問題。 畢竟,積水區森林是直接影響水稻灌溉與耕作的生態系統。濫伐林木,造成水土流失,將令水庫蓄水容積縮減,亢旱時,水庫無法儲存足夠水量灌溉水田,稻作產量將驟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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