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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古道西风

太上感应篇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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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8-2019 01: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97:形人之丑




  编造歌谣逞口才,因风吹浪妄相栽。黄莺曲就人争唱,割舌还应自受灾。




  注:丑者,人所不知之败行,或偶然失误,或出于不幸,言之已伤忠厚,况形容宣扬,人何以堪!无论其报复如何,所损阴骘,不亦多乎!


  案:章齐一能文好嘲。遇人有丑,非巧造谣词,即暗揭通衢,使人丑态毕彰,不可复掩。尝与友人赴邻县,其友少年不谙,县尹出,不知避道,被责十二板,嘱章勿言,章含糊应之。回家逢人便说,且形其如何挨打,如何叫痛之状,历历如绘。更编《黄莺儿》小曲一阕,句句暗藏十二之数,其曲云:“一日几时辰,羡甘罗早得名。金钗对列天缘定。巫峰遍临,栏杆遍凭,今年岁月偏无闰。恨奸秦金牌召岳,令箭插全根。”此曲传播,脍炙人口,其友每出,相谙者皆歌此以嘲之,友所聘之妻,尚未完姻,因是抑郁而死。友忿极,远赴扬州琼花观出家为道士,每日在三清前哭求报应。章亦坐谤朝政,流窜登州,性犹不改,造谤如故。一日,与人在茶肆中闲谈,正在指摘某人闺阃不谨,某人品行不端,忽瞪目大叫曰:“三清差人来割我舌矣!”即取身带小刀将舌连根割下,切成十二块喂狗。须臾而死,窜所无人殡殓,抛尸荒野。




  【译文】




  注:丑是人们都不知道的不光彩的行为,或者偶然有所失误,或者因为遭遇不幸,说出来已经伤害了忠厚的品行,何况用语言形容,四处宣扬,人怎么能够忍受?无论这种报应的结果如何,所损失的阴德,不也太多了吗?


  案:章齐一这个人能写文章,喜欢嘲弄别人。碰到人有丑事,不是巧妙编造谣言,便是暗地里在大路上贴小传单,使人的丑态全部暴露,不能再遮掩。他曾经和朋友到邻近的一个县里,他的朋友年纪小不熟悉世事,县尹出来,不知道躲避道路,被责罚打了十二板子。他的朋友嘱咐章齐一不要对人说,章齐一含糊答应了。章齐一回家后,逢人就说这件事,并且形容他的朋友如何被责打,如何喊叫疼痛的形状,清楚地如同画的一样,更编了一首《黄莺儿》的小俚曲,每句话里暗藏着十二的数目。他的曲子道:“一日几时辰,羡甘罗早得名,金钗对列天缘定。巫峰遍临,栏杆遍凭,今年岁月偏无闰。恨奸秦金牌召岳,令箭插全根。”这个曲子传播后,人人都知道了。


  他的朋友每次出门,认识的人都唱着这首曲子加以嘲弄。他的朋友所定聘的妻子,还没有举行婚礼,因为这首曲子愤恨烦闷而死去。朋友愤恨极了,远去扬州琼花观出家做了道士,每天在三清面前哭诉,祈求报应。章齐一也因为诽谤朝廷政事,被流放到登州。他的性格没有改变,造谣诽谤仍和从前一样。一天,和人在茶馆里闲谈,正在指责某个人闺房之事不谨慎,某个人品德行为不正确,忽然登着眼睛大声叫道:“三清派人来割我的舌头了。”就取下身上带的小刀子,把自己的舌头连根割下来,切割成十二块喂了狗,顷刻间死了。那个流放的地方没有人收敛埋葬他,尸体暴露荒郊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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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8-2019 01: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98:讦人之私




  谊属连枝居共村,忍心妄议辱闺门。异时子媳沾多露,中冓贻羞不可言。




  注:私者,人所未彰之丑,暧昧不明,最怕人知,若乘机攻发,使人无地自容,损人声誉,败人名节,破人功名,害人性命,心地阴险,必遭鬼神谴责。


  案:江西蔡氏聚族而处,宗祠祭祀轮房值管。一年,该蔡继宗轮值。有族弟继先出外贸易,其妻李氏少艾独处,夜被贼六人入室捆缚,劫取衣物而去。众皆疑盗有伙奸之事,然亦不过揣度,未有实据也。时逢秋祭,继宗贴榜祠前云:“凡我族人有品行不端、闺门不谨者,毋许与祭,以辱祖宗。”继先亦知此榜为己贴也,然不到又不可,只得忍气进祠。继宗拦阻不容进内,且讦之曰:“尔妻赤身被盗捆缚,不能死节,尔之闺门肃乎?不肃乎?请自思之。”复对众宣扬编造李氏丑态以实之,继先羞怒欲死,遂挈妻迁往邻邑,不敢再与祠祭矣。一日,前盗被获,供出伙奸是实,继宗特往邻邑,全录县供遍贴通衡,继先无颜,远迁江南苏郡。时继宗之子痴蠢貌陋,妻柏氏憎之,通其表兄王某相约私奔,至苏州阊门,忽遇继先,擒住送官。王某问徒发遣,柏氏递解回籍。继先附字与继宗曰:“向日拙妇被盗之事,出无可奈何,屡承兄教,汗颜领受。今侄媳柏氏貌比无双,王某才同仙客,两两宵遁。被获到官,供案昭然。嗣后再逢祠祭,弟与兄均与祖宗增光矣。恐兄之增光更甚也,谨全录县供呈阅,江
西兄万不可住。弟在姑苏制有敝庐数椽,可挈嫂来同居,伫望。”继宗一见,登时痰壅气绝。


  附:晋臧成翰兄弟,自相怀忌。成翰以监司守制家居,同祖弟臧冏翰为待诏。宣言于朝,暴成翰居丧不法状,落职。山涛判曰:“吴起忘母,见绝于曾参;楚直证羊,受诛于孔子。皆乖伦理,并玷士林。”嗟乎!仕途之险也,乃至兄弟相讦,其兄弟斥逐于山公也,宜哉。


  冯商延一堪舆往祖茔相视,将至,忽拉其人同返。其人问故,商曰:“遥望见祖茔有贼踞树巅,盗砍大树,倘吾辈往前,恐被惊跌,致损其命。不若且回。”堪舆曰:“君子存心如此,牛眠鹿卧不足道也。”后子京举三元入相。先哲有云:“风水在心不在地。”诚哉是言!


  刘攽、刘恕同在馆中。一日问恕曰:“君前日冒雨往州西,何耶?”恕曰:“丁君闲冷,故访之耳。”戏谓曰:“丁君方判刑部,得非有所干请耶?”恕遂怀忿,至不能解。异日,方知果有于求,彼时误中其讳耳。可见一语之误,便已结怨如此,况有意攻讦者乎?




  【译文】




  注:私,即是人所没有彰明的丑事,含糊而说不明白,最怕别人知道,如果乘机攻击揭发,使人没有容身之地,损害人的名声信誉,败坏人的名节,破坏人的功名,残害了人的性命,心地阴沉险恶,一定会遭受到鬼神的责难。


  案:江西蔡氏家族聚族而居,祭祀祖宗祠堂时轮流负责。有一年,应该轮到蔡继宗负责。蔡继宗有个族弟蔡继先到外边做生意,他的妻子李氏年龄正当青春,独自住在家中。晚上,被五六个盗贼进入房内而捆绑,偷了衣服物品离开了。众人都怀疑盗贼有伙同强奸的事情,然而,也不过是揣测,没有事实根据。


  当时,正碰上秋季的祭祀,蔡继宗在祠堂前贴了文告,写道:“凡是我族里边有品德行为不端正,闺门不谨慎的人,不许参与祭祀,以免污辱了祖宗。”蔡继先也知道这张文告是针对自己张贴的,然而不到祠堂也不行,只得忍着怨气进了祠堂。蔡继宗阻挡他,不让他进去。并攻讦道:“你的妻子光着身子,被盗贼捆缚了,不能为了贞节而死,你闺房里的事严肃呢?不严肃呢?请自己想一想。”又对众人宣传编造李氏当时的丑态,加以充实。蔡继先羞愧忿恨得要死,于是带着妻子迁到邻县,不敢再参加祠堂的祭祀了。


  一天,以前的盗贼被抓获了,供出伙同强奸的事实。蔡继宗特此到了临县,将盗贼在县衙的供词,贴遍了大街。蔡继先没有脸面,向远处迁移到江南苏郡居住。当时,蔡继宗的儿子痴呆愚蠢,面貌丑陋,他妻子柏氏厌恶他,与她的表兄王某相约私奔,到了苏州的阊门,忽然碰到蔡继先,将他们捉拿住送到官府。王某被判处了徒刑,遣往他方,柏氏被遣返到原籍。蔡继先给蔡继宗捎信说道:“以前我的妻子被盗贼奸污一事,出于无可奈何,多次承蒙仁兄教诲,流着汗领教了。今天侄媳妇柏氏,相貌无双,王某的才华可比仙人,双双夜里逃跑,被抓获到官府,供词和案情很明白。以后,再逢上祭祀祠堂,我与仁兄都给祖宗增添了光彩,恐怕仁兄的光彩要更多一些吧!特此全部记录了县府里的供词呈阅,江西仁兄是万万不能居住了。我在姑苏城添制了简陋的房舍,你可以带着嫂子同来居住。我伫立守望。”蔡继宗一看见这些话,刹那间痰壅塞了喉咙,气绝而死。


  附:晋代臧成翰兄弟,相互怀着忌恨。臧成翰以监司的官职,在家里为父母守制。同祖先的弟弟臧冏翰做待诏的官,在朝廷里宣传臧成翰居丧期间不守法规的情状,被免去了官职。山涛评价道:“吴起忘掉母亲,被曾参拒绝了他。楚直证羊,被孔子诛杀了。这都是乖逆伦理,玷污士林的事。”唉呀!仕途的险恶,乃至于兄弟之间互相攻讦,他们均受到山涛的斥逐。这也是合理的啊!


  冯商请一位看风水的人,到祖先坟茔相看。快到时,冯商忽然拉着那个人一同返回。那个人问原因,冯商说道:“远远看见祖先坟茔上有个盗贼趴在树顶,盗伐大树。倘若我们往前走,恐怕盗贼被惊吓跌落,以致损伤了性命。不如暂且返回。看风水的人说道:“你存心如此,牛眠鹿卧的风水宝地也是不值一提了。”后来,他的儿子冯京连中三元,入相朝廷。先哲说道:“风水在心不在地。”这句话是至理名言啊!


  刘攽、刘恕同在学馆中。刘攽一天问刘恕道:“听说你前天冒着雨去州西,什么事呢?”刘恕道:“丁君悠闲冷落,所以去看他。”刘攽开玩笑说道:“丁君刚在刑部任命,难道有什么干系请求吗?”刘恕于是怀恨,以至于不能释怀。他日,才知道果然有干系请求,那时偶然说中他的忌讳。可见,一语之差,既已经结下如此怨恨,何况有意攻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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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8-2019 02:0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99:耗人货财




  诱人嫖赌昧天良,结党联群设局场。一夜万金凭攫取,那知变犬暗相偿。




  注:耗者,取之未必皆我,而实由我耗之。如权贵之子弟,暴富之村翁,或帮其嫖赌,或唆其兴讼,蛊以邪说,诈为亲附;如鼠之蚀粮,虫之蛀木,不知不觉使其家业凋零,子孙狼狈,罪不尽在受财货之人,更在耗财货之人也。


  案:河南富商翟永顺,贩豆万石至苏州发卖,行主人接待甚殷,邀清客花中凤陪其闲游叙话。翟系北人,性情直率,一见中凤能言笑善奉承,吹笛唱曲,引嫖帮赌,无不通晓,遂成莫逆,时刻不离。一日,观女优演戏,翟鼓掌称妙。中凤曰:“此残桃败柳耳,何足赏鉴?城西有霍大官人,曾任显职,家多声伎。论貌则闭月羞花,论歌则绕梁裂石,尊兄若见,则视此辈如土壤矣。”翟恳其先容。中凤别去三日方来,翟问所事就否,答曰:“我敬达尊兄之意,彼已喜允。明日当同往也。”次早,翟栉沐更华服,备盛礼,使中凤引路,至一甲第,辉煌赫奕,数青衣守门,见中凤皆起立曰:“主人有命,客来即延入,无用通报。”中凤引翟,转无数雕栏曲槛,方至大厅,湘帘绣幕,玉炉金鼎,摆设精工。坐半晌,方见主人扶小童出曰:“老夫藏拙家居,久不见客。因中凤谈及高雅,是以愿交。”翟谦谢,呈上礼物,主人笑顾左右收去,似不甚经意。须臾酒至,命家伎侑觞,有四女出拜。一吹笛,一吹笙,一弹弦,一鼓板,皆殊色也。轮递而唱,音如新莺百啭,呖呖动人。掌灯时,主人留宿,翟亦不愿去。酒阑,主人先归寝,四鬟亦随进,小童引客至西园安歇。翟因酒醉难寐,呼中凤闲话,遍觅不见。又闻附近有骰子声,启户出视,见一小门半掩,内有曲房三间,花木掩映,数女在内呼卢,皆貌若天仙,中凤亦在其中。翟不禁心痒,呼中凤至曰:“好快乐也。”答曰:“幸主人安寝,尊兄若不惜钞,入局亦无不可。”翟曰:“但得亲近神仙,倾家不惜也。”中凤邀翟入,众女亦不羞拒,遂共赌。不一时,众女皆负。一小伎年可十六七,面红腮赤。曰:“我姊妹今日大败,岂容不复?”急入内取一玉瓶出,曰:“只此孤注,若再赢去,吾便服矣。”众女骇然曰:“此主翁爱物,尔何敢擅动?”翟原无贪财之意,见美人发急,情愿认输,一掷而败。众女哄然大笑,将瓶内之物倾出,乃祖母绿、猫睛石、明珠等类,约值五千金。中凤估计,除还所赢,该找四千两,立勒翟写会票,至行中交割,翟慨然无难色。次早,主人推病不见客。翟回至行中清负毕。中凤又勾往四处嫖赌,万金资本销耗俱尽,只得垂翅而归。次年复装货至苏州,访中凤,已不知去所,问霍大官亦邈无其人,始知光棍设局伙骗,付之一叹而已。后归家,梦行主衣黑,霍大官衣白,中凤衣斑,向翟叩曰:“耗君货财,今来还报矣。”时翟家母犬生三子,正一白一黑一斑,乃三人所变也。


  附:丁湜少负才名,性豪爽,酷嗜赌。父责不悛,怒逐之,浪游京师,经营,补太学。南省奏捷,偶过相国寺,有术者谓曰:“君气色极佳,吾在此阅人多矣,未有如君者。”问其姓名,即大书于壁云:“今年状元是丁湜。” 湜益喜自负,赌益豪,闻同榜两蜀士挟多资,即设局延之,湜连胜,得钱六百万。越数日,复诣寺中,术者一见大惊曰:“君气色大非前比,即中榜亦无望,何况魁选?”急揭壁上书,叹曰:“坏我名,此言殊不验矣。” 湜惊问故,术者曰:“相人先观天庭,明润黄泽则吉,今枯燥且黑,得非设心不良,有谋利之举,以负神明乎?”悚然以实告,且曰:“戏事亦有损乎?”术者曰:“君莫谓此事为戏也,凡关系财物便有神明主张,非义之得,自然减福。” 湜深自悔曰:“然则悉以反之,可乎?”术者曰:“既发真心,神必知之。果能悔过,尚可占甲科,但恐居五人下也。”湜归,急还其所得,是科徐铎冠榜,湜居第六。(《感应篇集注》下同)


  文奇,蜀人。挟烧炼之术,耗人货财。富商李十五积货累万,惑奇之术,三年扫地,遂至自经,奇复在剑州僦一屋,炼药火发延烧,奇仓皇走避,既出复入,竟死于烧药之所。




  【译文】




  注:“耗”的意思是取得它未必都是我,而实际上由我消耗了它。比如具有权势富贵的子弟,突然致富的村人。或者帮助他们嫖赌,或者唆使他们兴起诉讼,以邪恶的说教蛊惑他们,假做亲近的人。象老鼠吃粮食,虫蛀木材,不知不觉间,使他们的家业衰落了,子孙生活狼狈。这种罪孽不全在接受财物的人,更在消耗财物的人身上。


  案:河南有个富商叫翟永顺,贩卖万石豆子,前往苏州发货出售。商行的主人接待他时特别殷勤,邀请帮闲的门客花中凤陪他闲游说话。翟永顺是北方人,性格正直坦率,看见花中凤能说会笑,善于向人奉承,吹笛子,唱曲子,引嫖妓,帮助赌博,没有不精通知道的,两个人于是成了莫逆之交,时刻不离开。


  一天,两人看女演员演戏,翟永顺鼓掌称好。花中凤说道:“这些是残桃败柳,怎么值得观赏品鉴呢?苏州城以西有一位霍大官人,曾经担任显赫的职务。他家里边有许多唱歌的女子,论长相则是闭月羞花,论唱歌则余音绕梁,划帛裂石。仁兄如果见了她们,那么就把这里的女人看做土壤了。”翟永顺恳求他先引见。花中凤离开他三日后才来。翟永顺问所办的事情成了没有,花中凤答道:“我恭敬的传达了尊兄的意见,她们已经高兴地答应了,明天应当一同去那里。”


  第二天早上,翟永顺梳头沐浴,更换了华丽的服装,准备了丰盛的礼物,让花中凤引路前去。来到一处豪华的府第,只见建筑辉煌,显赫盛大。几个穿着青色衣服的人守在门外,看到花中凤,都站起来说道:“主人有命令,客人来了就请进去,不用再通报了。”花中凤领着翟永顺转了无数雕栏曲槛,才来到大庭里边。只见湘地的帘子,刺绣的帐幕,玉器做的番炉,金子做的鼎,布置得特别精致工巧。坐了半会儿,才看见宅第的主人由小童扶出来,说道:“我年老愚鲁,住在家里许久没有接见客人了。因为花中凤谈到你高雅,因此愿意和你交往。”翟永顺谦让地感谢,将礼物送到上边,主人笑着看左右人把礼物收去了,好象不太放在心上。顷刻间,酒端上来了,主人让家中的使女劝人喝酒,有四位使女出来拜见。一个吹笛子,一个弹琴弦,一个鼓板,都长得特别美丽。她们轮番递接唱歌,声音如新莺啼鸣百啭,呖呖动人。上灯时,主人留翟永顺住宿,他也不愿意离开。酒宴结束,主人先回去睡了,四个丫环也跟着进去了,小童领着客人到西边园子安顿歇息。


  翟永顺因为喝醉了酒,难以入睡,叫花中凤闲聊,到处都找不见他。又听到附近有掷骰子的声音,打开房门出去看,看见一间小门半掩着,里边有曲回的三间房子,花草树木互相映衬,几个女子在里边呼叫,都长得美如天仙,花中凤也在中间。翟永顺不禁心动了,叫花中凤到来,说道:“好快乐啊!”花中凤答道:“所幸主人已经就寝了,尊兄如果不可惜钱钞,参加进来也没有什么不可的。”翟永顺说道:“只要能亲近这些貌若神仙的女子,把全部家产丧失也不可惜。”花中凤邀请翟永顺参加,这些女子也不害羞拒绝,于是共同赌博。不一会儿,众女子都输了。一位小歌妓,年龄在十六七岁,面色红润,说道:“我们姐妹今天赌博大败了,怎么能不收回本?”急忙到内屋取下一只玉瓶,出来说道:“只有这些孤注,如果再被赢去,我便服气了。”众女子惊骇说道:“这是主人心爱之物,你为什么敢擅意拿出?”翟永顺原来没有贪图钱财的意思,看见美人急了,情愿认输,掷了一下骰子就故意失败了。众女子哄然大笑。把瓶里边的东西拿出来,都是祖母绿、猫睛石、明珠等东西,价值大约是五千两银子。这中间估计除过还了所赢之钱财,还应该找回四千两银子,立即勒令翟永顺回到行中交割银子。崔永顺很痛快答应了,面无难色。


  第二天早上,行主人推病不见客人。翟永顺回到行中,清理还完帐。花中凤又勾引他到四处嫖妓赌博,万金资本几乎消耗完了,只得两手空空回家了。


  第二年,翟永顺又装满货物运到苏州,访查花中凤已经不知去向了,打听霍大官人,也没有这个人,才知道是奸邪之徒设置的骗局,付之一叹罢了。后来,翟永顺回到家里,梦见行主人穿着黑衣服,霍大官人穿着白衣服,花中凤穿着斑色衣服,向翟永顺叩头说道:“消耗了你的财物,今天来归还报答。”当时,翠永顺家里的母狗生了三个小狗,正是一白一黑一班,这是他们三人变成的。


  附:丁湜少年时就拥有才名,性格豪爽,特别嗜爱赌博。他父亲责备他也不悔改,愤怒地赶走他了。丁湜浪迹京城,经过努力被补为太学,考中举人。他偶然拜访相国寺,有位方术之士对他说道:“你的气色特别好,我在这里给人看相太多了,没有象你这样的。”问他的姓名,就在墙壁上用大字写道:“今年状员是丁湜。”丁湜更加洋洋得意,自以为是,赌博更加豪爽。听说这次中榜的两个四川书生带了许多赀财,就设赌局请他们参加。丁湜连连获胜,赢得六百万钱。过了几天,又来到相国寺内,那个算命的术士一看见他,大为惊讶,说道:“你的气色大不如从前,连考试中榜也没有希望了,何况中状元?”急忙揭下墙壁上的文告,叹息道:“你败坏了我的名声。这上面的话不灵验了。”丁湜惊讶地问其中缘故,术士说道:“给人相面首先要观察天庭,明润黄泽就吉利,今天你天庭枯燥并且呈黑色,难道是设下不良之心,做下谋算别人利益的事,从而辜负了神明吗?”丁湜害怕地将实情告诉了术士,并说道:“戏玩的事也有损害吗?”术士说道:“你不要认为这件事仅仅是游戏,凡是涉及到财物,就有神明做主张,如果不是从正路上得到,自然损减了福份。”丁湜深深悔恨过失,说道:“既然这样,如果全部还回去,可以吗?”术士说道:“既然发了真心,神灵定会知道,果然能改悔过错,还可以占取甲科。但恐怕处于五人以下了。”丁湜回来,急忙退还了所赌得的财物。这科考试,徐铎名冠榜首,丁居于第六名。


  文奇,是四川人,挟持烧炼的技术,损耗人的财物。有个富商李十五积累的财货上万,被文奇的技术所蛊惑,三年就破产了。后来自杀了。文奇又在剑州租赁了一处屋子,烧炼丹药时失火,蔓延燃烧,文奇仓皇逃跑躲避,既逃出又进入,竟然死在烧炼丹药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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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8-2019 02: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00:离人骨肉




  头上青天不可欺,离人骨肉己先知。凄风苦雨黄泉路,孽镜台边后悔迟。




  注:骨肉谓一体至亲也。离有二义,一作离异之离,如父子兄弟夫妇本一家团聚之人,因其迫胁,致各离散也。一作离间之离,如天伦之乐,本无衅隙,纵有小嫌,理宜劝解,乃挑激播弄,使其骨肉如仇,终身不解,罪孽尤重。


  案:渤海皇甫松,弟皇甫竹,皆职员。松性刻薄,交接衙门。有武生姜封国为谋主,遇事武断,人莫敢撄。竹忠厚无能,闭门自守而已。析居之日,松田园房屋取其美者,竹之所分皆薄田敝庐,吞声忍受,不敢与兄较量。竹妻娄氏心怀怨忿,每逢朔望,至城隍庙哭诉,词列姜封国为渠魁首恶。一日,姜在松家叙话,忽瞪目谓松曰:“令弟妇告我,县差来拘,要去矣。”言讫昏晕,舁至家,气绝,心口尚微动,家人不敢殓,时六月廿三日也。姜初晕时,觉身与二差行崎岖山路,天色惨淡,凄凉如深秋欲雨之时。须臾进城,街市宛然都会,遇亡过亲友,拱手之外不交一言。至县前,两差带姜至木器店借坐,一差进衙探听消息,姜看大门外悬听审牌,有一起离人骨肉帮占家产事,娄氏告姜封国等。看甫毕,差跑出曰:“唤矣。”拉姜从东角门入,至堂前跪下。尹年可三十余,有上髭无下髯,纱袍纬帽,遵本朝制度。一吏在傍唱名,唱至姜,即斥责曰:“兄弟乃同胞骨肉,尔从中挑唆,帮占家产,情殊可恶。”姜方欲辩,尹曰:“此处不比世间,容尔利口。尔之一举一动,皆有簿记,奚以辩为?命决杖六十,再候发落。”唱名吏随姜至二门外,取扇扇凉。姜进前揖曰:“我有老母少妻,怀抱子女,若羁而不归,合家俱死。”吏仰天大笑曰:“子真迂儒也。到此地者,谁无母妻,谁无子女,岂能来而复回乎?但本官既有另候发落之谕,尔静听可也。”复闻堂上传呼,姜趋入,尹曰:“阅尔簿记,恶端甚多,本应罚入地狱,但尔尚有五年顽福未享,可急回,传谕皇甫松,骨肉之间宜平等公道,毋令娄氏再来缠扰。”谕原差速送归。到一小山顶,二差将姜推堕,一唬而苏,时已六月二十六矣。亲友问慰,姜尽言不敢隐。验背上,杖痕青紫宛然。松闻之,乃退资产,竹妻亦不敢再赴城隍庙矣。姜逾五年而卒,果应神言。此乾隆七年间事,乃姜亲口述者。


  附:宋吕陶为铜梁令,民庞氏,姊妹三人,共隐幼弟田。弟长而赤贫,控之公。集讯三姊,俱伏罪,吐田还弟。弟荷公德,愿作佛事报公。公谕曰:“三姊皆汝同气,汝幼时幸有彼主守,故田尚在,不然必为他人所夺。与其报我,曷若分遗三姊,以全骨肉之情。”弟从之,友爱如初,后陶位至中丞。




  【译文】




  注:骨肉即所谓相连为一体的至亲。“离”有两个意思,一是“离异”的“离”,譬如父子、兄弟、夫妇本来是一家团聚之人,因为逼迫,以致各相离散了。一是“离间”的“离”,比如天伦之乐,本来没有争端,纵然有小矛盾,按理应当从中劝解,却挑拔激化,播弄是非,使骨肉如冤家一般,终身不能和解,罪孽尤其深重。


  案:渤海人皇甫松,弟皇甫竹都是职员。皇甫松性格刻薄,和衙门交往。有个武生姜封国为他谋划主事,出谋划策,处理事情武断蛮横,人们不敢触犯他。皇甫竹忠厚无能,不敢和哥哥较量。他妻子心怀怒忿,每当初一和十五之日,到城隍庙哭诉,将姜封国列为首等恶人。


  一天,姜封国在皇甫松家谈话,忽然瞪着眼睛对皇甫松说:“你弟媳控告我,县里差役来拘拿,我要走了。”说完昏晕了,抬到家里气已绝了,心口还轻轻跳动,家人不敢入殓。时间是六月廿三日。姜封国刚昏过去时,感觉身体和二差役行走在崎岖山路上,天色惨淡,凄凉得象深秋天要下雨的时候。须臾进了城门,街市宛然如都会,遇到死去的亲友,拱手之外不说一句话。到了县府前边,两差役带姜封国到木器店借坐。一差役进衙门探听消息,姜封国看见大门外悬挂听审牌,有一件离间人骨肉之情,帮助侵占家产的事,以及娄氏控告姜封国等事。才看毕,差役跑出叫他,拉着姜封国从东角门进了大堂前边跪下。县尹看上去三十多岁,长着上髭,没有下髯,穿着纱袍,带着纬帽,依照本朝制度穿带。一个吏役在旁边唱名,唱到姜封国时,即斥责道:“兄弟是同胞骨肉,你从中挑拨教唆,帮占家产,情形特别恶劣。”姜封国还要辩解,尹令说:“这里不比阳世上,容许你狡辩。你的一举一动,都记在善恶簿上,为什么要辩解呢?”命令打六十下板杖,再等待处置唱名。吏役随同姜封国到了二门外,拿着扇子扇凉。姜封国上前作揖道:“我有老母少妻,怀抱子女,如果羁押不回家,全家都没法活了。”吏役仰天大笑道:“你真是迂儒,到这里来的人谁没有母亲妻子,谁没有子女,怎能来而复回?但本官即然有另外等候发落的意思,你静静听侯就行了。”又听见大堂上传呼,姜封国跑着进去,尹县说:“查阅你的善恶簿,罪恶很多,本来应当罚入地狱,但你还有五年冥顽的福份没有享受。可以快回去告诉皇甫松,骨肉之间应当平等公道,不要让娄氏再来纠缠。”吩咐原差役迅速送回。


  来到一座小山顶,二差役将姜封国推下去。一吓之下而苏醒,已经是六月二十六日,亲友问候安慰,姜封国全部说出不敢隐瞒。检验背上,受杖的痕迹呈青紫色,宛然还在。皇甫松听到这事后,退还了弟弟的财产,皇甫竹妻子也不敢再到城隍庙了。姜封国五年后死了,果然应了神明的话。这是乾隆七年间的事,是姜封国亲口说的。


  附:宋代吕陶是铜梁的县令,有庞氏姐妹三人共同占有了幼弟的田地。弟弟长大后一贫如洗,控告她们,吕陶召集并审讯三姐妹,全部伏罪了,将田地归还弟弟。弟弟感激吕陶恩德,愿意做佛事报答,吕陶说:“三姐妹都与你同气相应,你年幼时幸亏有她们主持守护,所以田地还在,不然就让他人侵夺了。与其报答我,不如分别赠给三个姐姐,以周全骨肉的情份。”弟弟听从了这话,姐弟之间友爱如初。后来吕陶官位至中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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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8-2019 02: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01:侵人所爱




  为人处世,谁无所欢;人侵我爱,至死不甘;

       终身怀恨,报复方安;我侵人爱,使尽奸贪;

       只图自快,不畏讥弹;王章莫逭,阴罪难宽。




  注:侵,夺也。世间万物,各有所主。人之所爱,而我用计倚势夺之,去劫盗几何?万一我之所爱,人若夺之,我将何如?以我之心譬人之心,则妄念自息。


  案:明张彩,逆阉刘瑾之党也。以附瑾,仕至吏部尚书。有刘介者,少年科甲,为抚州守,新娶吴氏国色。彩闻而慕之,乃升介为太常卿,即履任。彩往拜之,曰:“子得此擢,谁之力也?”介谢曰:“赖公提拔耳。”曰:“子既知恩,何以报我?”介曰:“一身之外,皆可奉公。”彩曰:“我所求者,新嫂也,子既诺矣。”介愕然不知所为。彩即挥从人,以肩舆入拥其妻以去。彩妻性妒不能相容,吴氏日受凌逼,投缳自尽。怀中遗言,请归尸刘氏。彩大怒,命火焚之,投其灰骨于河。介削职回籍,昼夜思念亡妻,弃事而寝,冀图梦中相见。一日,忽闻茅山道士善招魂之术,乃往求之。道士曰:“得本人亲体衣,方可行事。”介曰:“亡妻衣衫甚多,俱藏箱箧,久不忍视。止有百蝶裙一条,乃其所最爱者,临别时留为纪念,吾见此物如见亡妻,行坐不离,今现在此。”道士曰:“得之矣。”乃打扫净室两层,内层粘白纸,书符于上,前供香花酒果,


  外层为介栖息之所。戒曰:“当存心定气,想其音容,思其嗜好,每日看纸,如有人形,全似尊阃,则事谐矣。”介如言,看至三日方隐隐有人样,五日全身毕现,七日则宛然妻也,但少气耳,介不觉伤感大痛。道士责之曰:“措大不识头脑,死生梦幻奚以哭为?”至夜半,道士书符念咒,举裙向画而招,画中渐闻啼声,曰:“来矣。”香风过处,吴自画间走下,凝眸含睇,若不胜情。握介手曰: “虽居权门,时刻思念。奸彩侵君之爱,残我之尸,恶大弥天,不日即有灭族之祸矣。妾以情死,仍以情生,感君恋恋,十七年后,当仍为君妇也。”道士曰:“娘子宜速归,恐遭冥府谴责。”呵气一口,其魂即散。视其画,仍一白纸。介对纸而哭。道士曰:“人世光阴,十七年如一瞬息,奈何不稍缓须臾,以图再会?”介以重资酬劳,分厘不受,遂别去。介尝赋诗云:“惆怅金泥百蝶裙,春来常喜伴行云。不教布施刚留得,返魄全凭李少君。”彩后以瑾党夷三族,介以原官起用,奔走仕途。十七年断弦未继,至四十二岁,有显官吴姓之女,年方十七,愿与联姻,介遂娶之。看其声音笑貌,容色举止,宛是前妻,亦爱着百蝶裙。盖其所好之物,隔世犹不忘云。


  附:舒芬为翰林时,家书来,有以邻侵其墙告者,公批书覆之曰:“千里书来只为墙,让他几尺又何妨。长城万里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译文】




  注:侵夺,世上万物各有其主,人之所爱,而我用计谋,倚靠权势夺取,离抢劫的盗贼有多远?万一我之所爱,人若夺取,我将怎么样呢?以我之心,比作是人之心,那么狂妄的念头自然息灭了。


  案:明代张彩是宦官刘瑾的党羽。因为依附刘瑾,做到吏部尚书的官位。有个叫刘介的人,少年即登上科甲,做抚州的太守,新娶的夫人吴氏是天姿国色。张彩听说后爱慕于她,于是提拔刘介为太常卿,即将上任,张彩拜访道,“你提拔到这个官职,依靠谁的力量?”刘介谢道:“有赖您的提拔。”张彩说:“你既然知道恩德,用什么报答我?”刘介说:“一身之外,都可奉献给您。”张彩说:“我所需求的是新嫂嫂,你已经许诺了。”刘介惊愕得不知怎么办。张彩即派人抬着轿子进去,拥着刘介的妻子走了。张彩妻子性格狠妒不能相容,吴氏每日受到欺凌威逼,上吊自杀了。怀中留下遗言,请求把尸体还给刘介。张彩大怒,命令人用火烧了她的尸体,将她的骨灰投入河水。


  刘介免官,回到原籍,日夜思念死去的妻子,放下事情睡觉,希望在梦中相见。一天,忽然听说茅山道士善于招魂之术,于是去恳求他。道士说:“需要本人亲穿的衣服,才可以办。”刘介说:“亡妻衣服很多,都藏在箱箧里边,很久不忍看。只有一条百蝶裙,是她最喜爱的,临分别时留作记念。我看见这件衣服如看见亡妻,行坐不离,现在在这里。”道士说:“行了。”于是打扫了两层干净的房子,里边贴上白纸,将符咒写在上边,前边供奉着香花酒果,外层是刘介休息的场所。道士告诫道:“你应当存心定气,想象她的声音容貌,思考她的爱好。每天看这张白纸,如有人的形状,象你的妻子,那么事情就成了。”


  刘介按照道士的话,看到第三天,才隐隐有人的样子,第五天全身都出现了,第七天则宛然是他的妻子,但是缺少气息,刘介不觉伤感,特别痛心。道士责备道:“傻小子不明事理,死生都是梦幻,为什么哭呢?”到了半夜,道士写符念咒,举着裙子向画招去,画中渐渐听到哭声,说来了。香风飘过,吴氏从画中来了,凝眸含睇,如有无法形容的情谊,握着刘介的手说:“虽然在权门居住,时刻思念,奸贼张彩侵夺你的所爱,残毁我的尸体,罪大恶极,不几天就有诛灭全族的灾祸。我以情而死,仍然以情而生,感谢你恋恋不舍,十七年后,我应当仍是你的夫人。”道士说:“娘子应当立即回去,恐怕遭受冥府谴责。”吐了一口气,她的魂魄就冲散了。观看那张画,仍然是一张白纸。刘介对纸哭泣,道士说:“人世间光阴十七年如一瞬间,为什么不稍微缓等片刻,以希图再次相会?”刘介用丰厚的资财酬劳,道士分文不接受。于是相别而去。刘介赋诗道:“惆怅金泥百蝶裙,春来常喜伴行云。不教布施刚留得,返魂全凭李少君。”


  张彩后来因为是刘瑾党羽被诛灭三族,刘介起用为原官,在仕途上奔走,十七年未曾娶妻。到了四十二岁,有位姓吴的大官,其女儿年龄十七岁,愿与他结为婚姻,刘介于是娶下她,观察她的声音笑貌,容色举止,宛然如前妻,也喜欢穿百蝶裙。大概她所喜爱的东西,隔世还不忘记。


  附:舒芬做翰林时,家人寄来家书,告诉他邻侵占院墙的事情,舒芬回信写道:“千里书来只为墙,让他几尺又何妨?长城万里今犹在,不见当年奏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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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8-2019 02: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02:助人为非




  助人作恶罚为猪,只为贪金擅改书。身死百年犹被控,夜台应自悔当初。




  注:凡人为善,非诱掖奖劝必不力;凡人为恶,非朋比赞襄亦不至太甚,一有助之而恶炽矣。故律有造意主使之条,冥冥之中独可逭乎?


  案:本朝康熙年间,有周姓者为人老实,开张布店。一日在店中,忽见四阴差蜂拥而来,将周锁扭拉去。家人疑其中恶,延医调治未苏。周魂与差同至城隍府前,有吏持公文付差曰:“可将此人解往南京都府投讯。”四差同周即行,过高宝扬州,至仪真渡江,霎时到省,赴都府投交。候出批文,又解杭州都府。周与四差过镇常苏嘉诸郡,转瞬到杭,足似腾云,不甚困苦。至都府前,见侍卫森严,周不知何事被拿,彷徨悚惧。忽见一少年女子指周骂曰:“还我命来。”周答以素昧平生,莫非错认,正在争辩,闻内击云板,鼓吹开门,都府升堂,众役将周与女带进,跪阶下。都府看原状毕,命取前案,吏迸破烂卷宗一束。都府阅之良久,叱女子曰:“这妇人狠刁,原来系已结之案,如何又来控?”此案乃前明嘉靖二十年事,杭州有土棍刘为麟,爱邻家赵姓之女,欲谋作妾,先用银作囮(é),诱赵以女质借,时周前世名李廷秀,作代书,善洗补字迹,得刘银四两,将其券内“质”字挖去,改为“卖”字;“银到取赎”字改为“情愿为妾”字,女被奸占二年,日受打骂,自刎而死。一灵不昧,赴东岳帝控告,批发杭州都城隍查究,审出真情,刘为麟一世变猪,二世变犬,三世变牛。缘作牛又不驯良,触死人命,罚入蛆虫道,魂魄销灭,不可追矣。李廷秀不合得银四两,助人为非,罚变为猪,再世、三世为商,循谨无过,四世托生为周。去嘉靖时已一百七十余年矣,因当初结案时,未将赵氏作何安插,以致沉埋至今。新府到任,赵氏复控,准审,都府看明原由,谕掌案吏曰:“速令赵氏转轮,以断葛藤。”吏跪禀曰:“岁终人丁报册,若被岳府检出,不但前此下吏俱得重谴,并历任诸府亦有失察处分。惟佛力甚大,能令亡魂从莲花化生,不由地府转轮,则彼此无碍矣。”府点首称善。谓周曰:“尔助人为非,虽已受报,但此女久无归着,亦尔未了事也。宜速同回,延僧超度。”周叩首情愿。府即谕差送归,周携女同行,不复诟詈矣。至家而苏。即日广延僧众,虔诵佛经七昼夜,向西化纸,见女从火光中作谢状,冉冉而去。


  附:吴中某公子,欲私一少孀,与友谋之。友阴授计,公子喜,约某日往。是夜,其父梦朱衣神告曰:“汝子科第中人,因坏心术,削除桂籍矣。友某命本贫贱,复为人谋不善,应寸斩其肠。”父惊觉,立至书斋,知某友已腹痛而死,公子渐发狂,披发行市,不救以卒。(《桂香镜》)




  【译文】



  注:大凡人们做好事,不诱导提掖,奖劝勉力必然不尽心尽力。大凡人们做坏事,不是朋友称赞帮忙也不至太过份。一旦有了帮助,那么恶欲就炽烈了。所以法律有造意主使的条款,冥冥之中独独能逃脱吗?


  案:清代康熙年间,有个姓周的人为人老实,开了一间布店。一天,在店里忽然看见四位阴间差役蜂拥而来,将周某上了枷锁拉走。家里人怀疑他中了恶,请医生调理治疗,没有苏醒。


  周某的魂魄与差役同来到城隍庙前,有位官吏拿着公文吩咐差役道:“可将这人押到南京都城隍府审讯。”四个差役同周某即刻起程。经过高邮、宝应、扬州,到仪征渡江,刹那间到了省里,去都府交结,等到下了批文,被押解到杭州都城隍府。周某和四差役经过镇江、常州、苏州、嘉兴等地,转瞬间到了杭州,脚如腾云,不太感到困苦。来到都城隍府,看见侍卫森严,周某不知因为什么事被捉拿,彷徨害怕。忽然,一位少年女子指着他骂道:“还我命来!”周某回答说素昧平生,莫非认错了,正在纷争辩解,听到里边打着云板,在吹鼓声中,门打开了,都城隍升堂。众差役将周某与女子带进来,跪在台阶下,都府看了原状,命令取出前案,吏役奉进了一束破烂卷宗。都府看了很久,斥责女子说:“这妇人心狠刁蛮,原是已经了结的案子,为什么又来控告?”原来此案是明代嘉靖二十年的事情,杭州有个地痞刘为麟喜爱邻家姓赵的女子,想谋划娶作小妾,先用银子作诱饵,引诱赵某用此女作为人质。周某前世名叫李廷秀,代写书券,善于洗去和挖补字迹。他得到刘为麟四两银子,将券内“质”字挖去,改写为“卖”字,“银到取赎”字样改为“情愿为妾”字样,赵某的女儿被奸污占有两年,每天受到打骂,自杀死了。一灵不灭,到东岳大帝那儿控告,批发杭州都城隍追查办理,审查出真实情况。刘为麟被处罚一世变猪,二世变犬,三世变牛,因为做牛时不驯服,抵触死了人命,罚进蛆虫道,魂魄消灭,不可追究了。李廷秀不该得四两银子,帮助人做坏事。被处罚变为猪,再世三世做商人,循规谨慎,没有过错。四世时托生成周某,离明代嘉靖已经一百七十多年了,因为当初了结案子没有安排赵氏去处,以致沉埋到今天。新任都府上任,赵氏又进行控告,准予审理。


  都府看明白了事情经过,吩咐执掌案卷的官吏说:“立即让赵氏转世轮回,以断绝纠缠。”官吏跪着说:“年岁终了,人口报册,如果被东岳府检查出来,不但前边的官吏都受到严历谴责,而且历任各都府都受到失察处分。只有佛力广大,能使死去的魂魄从莲花上化生,不从地府转世轮回,那么彼此都没有妨碍了。”都府点头称赞。对周某说:“你帮助别人做坏事,虽然已经受到报应。但这位女子很久没有归宿,也是你没了结的事情。应当迅速回去,请僧人超度。”周某叩头表示服从。都府随即派人送回,周某带着赵氏一同行走,赵氏不再咒骂了。周某魂魄到家后苏醒,即从当天广泛延请僧人,诚心念诵佛经达七天七夜,向西烧纸,看见赵氏从火光中作出感谢的样子,冉冉离去了。


  附:苏州某位公子想和一少年寡妇私通,和朋友谋划。朋友暗地出谋划策,某公子很高兴,约定某天前去,这天夜里,他父亲梦见穿红衣服的神明告诉道:“你儿子本是科第中人,因为心术变坏,被削除了功名。朋友某人命运本来贫穷卑贱,又帮助人谋划做坏事,应该一寸一寸割断他的肠子。”父亲惊醒,立刻来到书房,知道某位朋友腹部疼痛已经死了,儿子慢慢发疯,披着头发走在街上,不能救治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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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8-2019 02:1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03:逞志作威辱人求胜




  富贵繁华瞬息间,炎凉天道有循环。异时元夕频稽首,受辱由来总一般。




  注:逞志,肆我之志也;作威,如倚势仗财等类;辱人,凌辱其人;求胜,谓我本无理,乃以财势凌辱贫贱,使不敢不伏于我,以为胜也。此虽一时快心得志,岂知天道恶盈,转盼之间,热闹戏场化作冰冷,向之受辱者,不及于其身必报于其子孙,可不畏哉!


  案:广城郭文彬,饶于财,曾官员外郎,为人狂妄任性,高己卑人。时逢元夜,满城士女出游。彬于门前扎鳌山一座,人物皆能自动,玲珑奇巧。左有蟠龙鳞甲闪烁,能吸水喷薄,右有虎豹腾跃,勇猛如生,观者络绎。有西江流寓士人曹志美,偕妻金氏赏玩,因人多挤散,郭于帘内见金氏少艾,命很仆拉进,逼令侍酒,金氏喊叫不从。时志美寻妻不得,正在彷徨,忽闻喊声,奔进责之曰:“清平世界,何得无礼?”郭大笑曰:“尔这乞丐,不识抬举,我富贵之人,恩及丐妇,屈尊多矣。谓尔妻容色能中我意乎!”呼诸婢出,皆锦裙绣袄,翠绕珠围,令志美观之曰:“较尔丐妇孰胜?”又呼众仆侍立,俱靴帽鲜明,衣裳齐楚,又谓志美曰:“较尔乞丐孰胜?”遂绐志美,令志美写伏罪文,约不合于元夜同妻无礼嚷闹,恳免送官。志美见其炎炎之势,只得照依,书之方得放出。是年,同妻回籍应试,即中式,不数载,升至广东廉访使。时值正月,志美着破衣私访,从郭宅前经过。适郭送客出门,一见志美呼而笑曰:“尔非向年写伏罪文书之人乎?穷更甚矣。”命取银二两、絮袍一件与之,志美故作感谢。次日履任。上元之夕,大张花灯,公署前命扎鳌山龙虎,如郭昔年时,遍请众绅。郭曾居官,亦得与席。一见志美,魂飞胆丧,叩头请死。志美曰:“尔罪固所当诛,因前日送金赠袍,尚有人心,今待尔以不死,今夕缙绅雅会,岂容越坐混扰。”命取敝毡一片,使郭席地而坐,给以豆羹麦饭。食毕,郭谢赏。志美戒之曰:“富贵岂有定境,我今日如此待尔,回忆尔向日若彼待我,真是一戏场耳。”取扇一柄,援笔写古诗一章,以赠之:“君不见河阳花,今日如土昔如霞;又不见武昌柳,春作青丝秋作帚。人生马耳射东风,柳色桃花岂能久?萧相当年谒邵平,中庭百拜百不应。邵平后来谒萧相,故侯一拜一惆怅。二子岂是大丈夫,穷通流坎皆偶尔。”郭得诗,愧赧欲死。


  附:南京史良佐,为西城御史,而家住东城,每出入,怒里人不为起,乃执数辈送东城御史诘之。对曰:“民等总被倪尚书误了。”曰:“何误?”曰:“尚书亦南京人,其掌兵部时,出入里中,众或走避,辄使人止之曰:‘与汝同乡里,我不能过里门而下车,乃烦尔曹起耶?’民等愚意谓史公犹倪公,遂不为起,不意逢彼怒也。”东城御史笑而释之。(《感应篇集注》下同)


  金诚,广川右卫军也,读书社学。指挥使张某最无赖,诘之曰:“军余乃敢效儒生耶?”褫其衣使薙草烈日中,稍缓则挞之。诚泣曰:“诚读书期显扬,今亏体辱亲矣。”张愈怒,拘其父窘辱之,行贿乃免。永乐丁酉科,诚领解,即联捷授刑部主事。张坐杀人,逮至,望见诚觳觫甚,一步九顿。诚笑迎之,为言于堂官,释其罪。张谒谢,诚执礼如平时。张感泣,以女妻其子。其子后亦登第。


  附录:周初平先生《百忍歌》:


  忍之为德,其至矣乎。乐天知命,忍之原也。惩忿窒欲,忍之方也。天道亏盈而益谦,人道恶盈而好谦,鬼神害盈而福谦。谦即忍之旨乎。忍为德行之本,忍为圣贤之基,忍为豪杰之用。故《君陈篇》云:必有忍乃有济,有容德乃大。孔子云:齿刚则折,舌柔常存。柔必胜刚,弱必胜强。好斗必伤,好勇必亡。百行之本,忍之为上。是故不为已甚,圣而忍也;犯而不校,贤而忍也;不报无道,强而忍也;虑以下人,达而忍也。仁者其言也訒,言可不忍乎?动心忍性,益所不能,性可不忍乎?羑里陈蔡,忍不可忍之患难;箪食鹑衣,忍不可忍之困穷。其守己也,忍饿于嗟来,忍渴于盗泉。其笃学也,忍痛于刺股,忍寒于立雪。夷齐饿首阳,为义而忍;薛包勤洒扫,为孝而忍;寇恂忍屈贾役,为忠而忍;子卿甘啮雪,为节而忍;险阻历国,文公忍而霸晋;卧薪尝胆,勾践忍而沼吴;屈体鸿门,沛公忍而蹙项;潜泣枕畔,光武忍而兴刘;子房忍圮上,王孙忍胯下,夷吾忍槛车,师德忍唾面,刘宽忍污袍,王旦忍墨饭。终身让路,朱仁轨之忍也;逊谢叩马,李文靖之忍也;大耐官职,向敏中之忍也;污卷自陈,夏原吉之忍也;折节受侮,公瑾能忍让;温克不怠,康成能忍度;屈己抗礼,郑公能忍贵;六院同庖,君良能忍义;无地起楼台,莱公能忍俭。若夫忍嫌于秉烛,忍捷于围碁,忍功于大树,忍主于道梨,忍愬于射牛,忍屈夷门而救赵,忍耻饭牛而相齐,忍乞吴门而复楚,忍事女主而返周,忍之为用其大矣哉!明此忍则客缨可绝,明此忍则帝足可蹑,明此忍则葅蛭可吞,明此忍则宝盘可碎,明此忍则巾帼可不耻,明此忍则袖钏可不问。故我舌尚存,殴亦忍;佯死弃厕,辱亦忍;不欲知名,毁亦忍;驴而署名,侮亦忍;偿同舍金,诬亦忍;认马不争,妄亦忍;髠钳自贬,怒亦忍;梁上君子,盗亦忍。孟德怜才,则忍陈琳之檄;狄青克己,则忍刘易之诟;袁盎恕吏,则忍侍儿之私;马翁恤婢,则忍毙儿之误。跪而结袜,释之忍下贤也;失印自如,晋公忍变故也;系狱读书,杨薄忍缧绁也;遇刺不惊,魏女忍授命也。不究窃器,齐贤以忍容人也;不认原金,知常以忍全交也;先嫁令女,钟离瑾以忍恤孤也;焚券择配,窦禹钧以忍宥过也。人情最难忍者色与财,若靳翁之逾垣避女,冯商之还妾赠金,曹鼐之书名自戒,罗伦之拒女奔楼,是能忍乎色者;林积之约主还珠,高翁之捐金完配,朱轼之代完青苗,舒翁之馆资救妇,是能忍乎财者。由是观之,自帝王以至卿相,自豪杰以至圣贤,未有不得力于忍者也。是以君子忍人所不能忍,忍人所不堪忍,忍人所万难处之忍。如水之忍,冻而益坚;如金之忍,炼而益精;如松之忍,寒而益劲,忍之为德至矣。庸夫不明此忍,则为暴戾、为横逆、为作乱,莫大之礼皆始于不忍,可不戒欤?噫!张公艺所以有百忍之规,余因以自警,为之广其旨云。(《桂香镜》)


  徐太史跋王用予《梦验记》云:久闻百忍说,常以未见为恨。正录此案时,适浔阳友人贻《常惺集》,快睹是篇,亟附刻以广其传。未审初平先生,果周解元先人否也?


  潘振声先生《劝人自反歌》:横逆来兮宜自反,若自反兮免祸患。纵彼不是有十分,必然由我有几分。我非圣人岂尽善,不可责人而宿怨。但肯反求理愈见,临事精详心愈练。一番经历一番益,省了多少闲气力。如此忍耐免伤财,若施强暴必招灾。(《人鉴》)




  【译文】




  注:逞志,即肆意放纵我的意志;作威,如倚仗财势等类。辱人,即欺凌污辱他人;求胜,即我本来没有道理,却凭金钱权势欺凌诬辱贫贱之人,使他们不敢不拜伏我,以作为胜利。这虽然一时间使心意快活,志得意满,怎知道天道厌恶盈满,转眼间,热闹戏场化为冰冷,以前遭受欺辱的人,不报应于欺辱者,必然报应于其子孙,岂不可怕?


  案:广城的郭文彬,财产富饶,曾经做官员外郎,为人狂妄任性,抬高自己,卑贱他人。当时,赶上元宵之夜,满城文士女子出来游玩。郭文彬在门前扎了一座鳌山,人物都能自已活动,玲珑奇异巧妙。左边有蟠龙鳞甲闪烁,能够吸水喷出,右边有虎豹飞腾跳跃,勇猛如生,观看的人络绎不绝。


  有个自西江流落居住在这里的文人曹志美,偕同妻子金氏欣赏游玩,因为人多被挤散了。郭文彬从帘内看见金氏青春年少,命令凶狠仆人将她拉进来,威逼命令侍奉喝酒,金氏喊叫不听从。当时,曹志美寻不见妻子,正在彷徨,忽然听见喊声,跑进去责备道:“清平世界,怎敢无礼?”郭文彬大声笑道:“你这个乞丐,不识抬举,我作为富贵的人,恩情及于乞丐之妇,已经屈尊很多了。你妻子的容貌能够满足我的意愿吗?”叫来各位婢女,都穿着锦裙绣袄、装饰华丽,郭文彬又对曹志美说:“和你这个乞丐之妇比较谁强?”又叫仆人们站在一边,都是鞋帽鲜亮、衣裳整齐,对志美说:“和你这个乞丐比起来怎么样?”于是欺哄曹志美,让他写伏罪文书:不该在元宵之夜,和妻子无礼叫嚷闹事,恳求免于送进官府。曹志美看见他气势炎炎,只得依他写了,才得以放出。


  这年,曹志美和妻子回原籍参加科举考试,即考中了。不几年,升官为广东廉访使。当时,正值正月,曹志美穿着破衣服微服私访,从郭文杉的宅院前经过,正逢上郭文彬送客人出门,一看见曹志美,叫他并笑着说:“你不是前几年写伏罪文的人吗?更加穷了。”命令仆人取了二两银子、一件紫袍交给他。曹志美故意作出感谢的样了。第二天上任,正是上元之夜,大摆长灯,公署前边命人扎了鳌山、龙虎,如同郭文彬那年的样子,遍请许多绅士。郭文彬曾经做官,也得以参加宴席。他一看见曹志美,魂飞胆丧,叩头请死。曹志美说:“你的罪恶本来应当处死,因为前日送金赠袍,还有一点人心,今天不处死你,但是今天晚上缙绅聚会,岂能容你超越坐席,混杂干扰?”命人取出一片破烂的毡子,让郭文彬席地而坐,将豆羹麦饭给他吃。吃完饭,郭文彬感谢赏赐。曹志美告诉道:“富贵岂有一定的境地?我今天这样对待你,回忆你以前那样对待我,真是一场戏啊!”取出一柄扇子,拿起笔写了一首古诗,赠给郭文彬:“君不见河阳花,今日如土昔如霞。又不见武昌柳,春作青丝秋作帚。人生马耳射东风,柳色桃花岂能久?萧相当年谒邵平,中庭百拜百不应。邵平后来谒萧相,故侯一拜一惆怅。二子岂是大丈夫,穷通流坎皆偶尔。”郭文彬得到诗后,羞愧得要死。


  附:南京史良佐是西城御史,家住在东城。每次出入,恼怒乡里的人不站起,于是捉住几人送到东城御史那里责备他们,回答道:“我等人都被倪尚书耽误了。”问道:“为什么耽误?”回答道:“倪尚书也是南京人,他执掌兵部时,在故里出入,众人有的躲避他,经常派人对他们说‘我与你们同住在乡里,我不能经过你们的家门下车,却麻烦你们起来吗?’我们认为史御史和倪尚书一样,于是不站起,没想到碰上他恼怒。”东城御史笑着释放了他们。


  金诚是广川的右卫军,在社学里读书。指挥使张某特别无赖,责问道:“你一个没取得军籍的军人也敢效法儒生吗?”剥下他的衣服,让他在烈日之下除草,稍微缓慢就用鞭子打他。金诚哭着说:“我读书期望显达扬名,今天亏待自己的身体,辱没了双亲啊!”张某更加恼怒,拘拿他的父亲为难污辱,给了贿赂才免了。明代永乐丁酉年间科举,金诚考了解元,随即联捷成进士,授予刑部主事。张某因为杀人被逮捕,看见金诚后恐惧发抖得历害,走一步叩九次头。金诚笑着迎接他,为他在堂官面前说话,开脱他的罪状。张某拜谒感谢,金诚如平时一样以礼相待,张某感激地哭了,把女儿嫁给金诚儿子为妻。金诚儿子后来也考中进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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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8-2019 02:1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04:败人苗稼




  自恃天潢胄,张罗猎于田。获禽未及百,损稼已盈千。

  终岁农功废,全家性命捐。藉人如杖父,贻笑万斯年。




  注:民以食为天,苗稼关乎民命,败之者,或阻水利以旱之,或决堤防以淹之,或纵牲畜以践食之,或好游猎以蹂躏之。伤天地之生成,绝民间之衣食,此不仁之甚者也。


  案:梁武帝第三子名萧纶,封邵陵王,出守徐州。虽赋性聪明,狂放不循理法。在徐之日,或扮僧道往宿祠庙,或为乞丐至人家求食,见好妇女即硬行奸宿,民间终日闭门,市井萧然如无人之境。性尤好猎,出则车数十乘,马数百匹,于阡陌畎畝中张罗设网。时值仲夏,二麦成熟,纶人马到处,尽遭蹂躏。有田夫于马首哭阻,言语稍戆,纶大怒,适见有卖鱼者挑有黄鳝,喝令随役扳开田夫之口,将生鳝一条捺入,用刀割其尾,鳝护疼钻入腹中,田夫须臾七窍流血而死,纶方鼓掌称快。台谏知其事,据实入奏,帝念亲亲之谊,不忍加诛,严旨切责。纶得旨不谢,反出怨言。一日,街市闲行,见一老者与武帝一般品貌,唤至府中,取出冕旒龙袍法物,使之穿戴。老者叩头称不敢,曰:“小民着此,立刻折死矣。”纶曰:“尔见优人日日扮王装帝,折死几人?我不过令尔暂作优人,诉我心事耳。”老者不敢不依,穿换毕,命两人将老者捺座椅上,纶于阶下行大礼。奏曰:“臣忝任徐州,励精图治,并无过失,不意父皇过信人言,欲加臣罪,绝父子之谊,灭天性之亲,用敢当陛奏请,伏乞明示。”奏毕起立,揪老者之耳曰:“我有何罪,尔如何不说?”老者曰:“殿下至圣至明,何以云罪?”纶曰:“我既无罪,尔不该听信人言。”命捆下,重责三十逐出。此事传至京师,帝命刑部用槛车往擒,至半路见有数巨人曰:“我穑神也,汝坏我功多矣。”言讫,即有一赤蛇钻入纶口,从脐中钻出,其死较田夫更惨。


  附:钱益者,某仆也。主因谋邻田不遂,以稗数斗密令益散邻田中。益谓妻曰:“彼家力作,何忍误之?然不尔则逆主命,奈何?”乃私蒸熟其稗。主侦之,见稗已遍散诸田矣,既而稗不生,主心异之,莫知其故。后益生子美中,成迸士,为显官。益随子到任受封,老且病,惫甚,自度不免。有乩仙降笔曰:“三十年前荑稗事,赐君贵子更延龄,君勿忧也。”病果愈。(《感应篇集注》)


  常州乡民仇某,与周某有隙,周田禾数十亩,正垂穗。仇率其众,夜往揠之。次日,周往视,禾已瘁矣,怅恨而归,莫知谁何。路逢一叟曰:“异事异事,昨暮宿龙王庙,夜半喧言,此地仇某拔周某田禾,获罪最重,当奏明上帝,四鼓却回云,奉帝旨仇某付雷部施行。”周闻之大惊,不敢认是失主。未及一年,言果验。(同上)




  【译文】




  注:民以食为天,庄稼秧苗关系到人民的命脉。败坏它的人,或者阻止水利使庄稼干旱,或者开堤防冲淹,或者放任牲畜践踏乱啃,或者喜欢游猎加以蹂躏。伤害天地已生成的东西,断绝民间的粮食来源,这是太不仁慈了。


  案:梁武帝的第三个儿叫萧纶,封为邵陵王,出守徐州。虽然他天赋聪明,但狂荡放任,不遵守道理法度。他在徐州的日子,或者扮作僧人道士住在祠庙里,或者扮作乞丐到别人家里讨吃,看见美好的妇女,就强行奸污留宿。民间整天关闭房门,市面上萧条如无人之境。他的性格尤其喜欢打猎,出外则用数十辆车,数百匹马,在道路田野上设置罗网。


  当时,正值仲夏,两茬麦子已经成熟了。萧纶的人马所到之处,麦子全部遭到蹂躇。有个农夫立在马前哭泣劝阻,言语稍微直率,萧纶便大怒,正好看见有个卖鱼的人挑着黄鳝,萧纶便令随从差役掰开农夫的嘴,将一条黄鳝按进口中,用刀割断黄鳝尾巴,黄鳝护疼钻入农夫腹中,刹那间七窍流血死了。萧纶才鼓掌称快。


  御史言官知道了这件事,据实上奏皇帝,皇帝念在亲子情谊上,不忍心加以诛杀,严历下旨,狠狠斥责。萧纶得到圣旨后不感谢,反而口出怨言。


  一天,街市上关了门,看见一位老者和梁武帝长得一样,萧纶把他叫到府中,取出冕旒、龙袍等物,让他穿戴。老者叩头不敢,说:“小民穿上它,立刻折寿死了。”萧纶说:“你看见唱戏的人每天扮王装帝,折死了几个人?我不过让你暂时作个演员,倾诉我的心声。”老者不敢不依从。穿戴完毕,萧纶命令二人将老者按住坐在椅子上,他在台阶下行大礼,上奏道:“臣忝任徐州,振作精神,以图治理,并没有过失,没有想到父皇过于相信别人的话,想处置我的罪,断绝父子之间的情谊,灭绝天地的亲情,敢当着陛下上奏请示,希望得到明确答复。”上奏完毕起立,揪着老者的耳朵说:“我有什么罪,你为什么不说呢?”老者说:“殿下至为圣明,哪有什么罪呢?”萧纶说:“我既然没有罪过,你不该听信别人的话。”
命令差役捆住拉下,重重责打三十大板,赶出府门。


  这件事传到京城,梁武帝命令刑部用槛车去擒拿,到了半路上看见有几个巨人说:“我是稼穑之神,你太败坏我的功劳了。”说完话,就有一条红蛇钻进萧纶之口,从肚脐中钻出来,他的死和农夫比较,更加惨酷。


  附:钱益是某个人家的仆人。主人因为谋求别人的田地没有成功,拿着几斗稗草的种子,私下里让钱益偷偷散到邻居的田地里,钱益对妻子说:“那家里的人竭立耕作,怎么忍心贻误他们?然而不做这事却违背了主人命令,怎么办?”于是私下将稗子蒸熟。主人侦察,看见稗子已经洒遍了田地,既而稗子没有长出来,主人心里奇怪,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钱益生了儿子钱美中,考中进士,成为显赫的官员。钱益跟随儿子到任上受封,年老并且病的厉害,自己想不免一死。扶乩时神仙写道:“三十年前荑稗事,赐君贵子更延龄。你不用担忧了。”病果然好了。


  常州乡民仇某和周某有矛盾,周某地里庄稼有几十亩,正垂着穗子。仇某率领众人趁夜拔起庄稼。第二天周某去地里看,庄稼已死了,惆怅忿恨回家,不知道谁干的。路上碰见一位老头说:“奇怪的事,奇怪的事,昨晚在龙王庙住宿,半夜里听见喧哗说,这个地方仇某拔了周某的庄稼,罪孽最重,应当奏明上帝。四更时却回事说,奉上帝的旨意,仇某已经交付雷部处置。”周某听了大惊,不敢承认是失主。没有等一年,前边的话果然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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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8-2019 02:1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05:破人婚姻




  才逞舌锋破凤俦,无端儿妇亦成仇。离人离己还身死,天网恢恢漏得不?

  郎才女貌实良俦,怀恨阻挠枉结仇。孟氏害人终自害,迂儒到此析疑不?




  注:破有数等,有百计非毁破于未合之先者,有多方阻挠破于将合之际者,有起衅生波破于既合之后者。乖室家之好,伤天理之和,一事而折尽生平之福,一念而永堕地狱之苦矣。


  案:江南风俗,富家大室最重将女许配文士,每当岁科两试,贫儒纷纷得妇。有富室徐姓者,生女巧姑,年十七,姿貌无双,女红出众。徐欲得佳婿,求婚者概不许允。一日迎新秀才,徐于大门垂帘,令妻女观之,见有一生,年未弱冠,风流温润,望之如玉琢人。徐一见留神,询其从者,备得家世。回谓其妻曰:“所见之生为李氏子,年亦十七,府县院皆居第一,多才博学,人人爱重。得此生作乘龙客,庶不负吾女才貌也。”女虽不言,私心窃喜。次日,即烦亲友执柯。生父以徐富有金帛,又系宦裔,许之。不日将行六礼。有孟姓者,亦系富家,曾求徐女为媳,徐嫌其子蠢陋拒之,孟因此怀恨。适与生父会饮,在座多人,孟明知两姓婚约已定,扬言谓众曰:“徐某之女求配吾儿,我因其女脚大而丑,且有多露之讥,故未之许。诸公如有好门第,相烦代吾儿作伐。”生父系迂儒,闻此言竟不审量,遂毁前议。女知,流涕愿死,后其父复与庄姓联姻。


  迎娶之日,女将里衣密缝,告其母曰:“一与之醮,终身不改。虽李家负义悔盟,女义无再适。闻奸人言女脚大貌陋,且有不正之行,故忍死须臾,待至庄家,使众亲友见女容貌,知前言是奸人饰说,并可涤不正之名也。”遂登车而去。南方娶妇之家,乡邻皆得看新妇,谓之闹房。生与庄宅不远,闻丑女过门,偕众往观。见女姿容绝世,不觉惊异失声,女见生来,注目良久,两行泣下,生亦哽咽,恐涉嫌疑,掩面遁去。是夜,女妆疯颠,不肯成亲,绝粒七日,而香消玉碎矣。孟为蠢子娶妇,家室不和,常相反目。一日,新妇对镜晓妆,蠢子从窗间潜窥,见一绿衣少年与妇并肩而立,持刀入室,吼声如牛。方欲举刃,只得新妇一人,尚修眉未竟。自此终日相闹,不啻仇敌,逐致离婚。孟梦女塞其喉,醒不能言,指口而死。生后跻膴仕,亦终身不立正。


  附:唐皋,号心庵,歙县人,为诸生时以文谒郡守。守每夕见皋来前,有金丝灯笼相照,守因器重之,然未明言其故。忽一夕来,前无灯照,守异之。因诘曰:“子近有所作乎?当直言毋隐。”始忆有负人钱者,将妻卖偿,奈无代笔,以一金托,遂为作券耳。守因出一金,嘱曰:“子速还其人金,诱彼婚书,裂碎之。”如守言,毁前所写婚书,入谢守,而灯复见矣。守见大喜,因与皋明言其事。正德甲戌,皋年四十六,状元及第。(《感应篇集注》)




  【译文】




  注:破坏他人婚姻的情形有多种:有的是在未成婚之前千方百计非议、抵毁破坏,有的是在将要成婚之际多方阻挠破坏,有的是在成婚之后挑起事端、搅起风波破坏,这种行为有背于家庭和合之道,有伤于天理之和。干了这样一件事,就会折损尽一生的福气。有这样一个坏念头,就会永远堕入地狱受苦。


  案:江南的风俗,富家大户最看重将女儿许配有文才之士。每逢当年(府、县)科举两场考试时,贫穷儒生每每能得到好媳妇。有一个富户姓徐,生了一个女儿名巧姑,年方十七,美貌无双,一手出众的好针线。徐员外一心想自择一个好女婿,所以登门求婚者一概拒绝。有一天,街上欢迎新秀才,徐员外就在大门上挂了帘子,让妻子女儿在内观看。见有一个书生,年岁不到二十,风流温润,看上去像是拿玉雕出来的一般。徐员外一见心动,去询问他的随从人员,详细地了解到了那个书生的家世。回来对妻子说:“刚才所看到那个书生是李家的儿子,年令也是十七岁,府、县两院考试皆得第一,多才博学,人人喜爱敬重。要是能让这个书生作我家的乘龙快婿,才算没有辜负了我女儿的才貌。”他女儿虽然不好明说,内心却暗暗高兴。第二天,就请亲友去说媒。那书生的父亲因看中徐家富有,而且又是官宦后裔,就答应了这门亲事。眼看就要成婚了。有一个姓孟的,也是当地富户,曾经为儿子向徐家求婚,徐员外嫌他的儿子愚蠢丑陋,就拒绝了。姓孟的因此怀恨在心。这一天正好和那书生的父亲在一起饮酒,在坐有很多人。姓孟的明知徐、李两家已定婚约,却扬言对众人说:“徐家要将女儿许配我儿子,我因他女儿脚大而丑陋,并且外人有不检点之讥,所以没有答应。诸公如有好门第,劳烦为我儿子作个媒”。那书生的父亲是个迂儒,听了这话竟不认真调查,就背毁了前面议定的婚约。徐家女儿知道后哭着要寻死。后她父亲又和姓庄的人家定了亲,迎娶的那天,那女儿将内衣密缝起来,告诉她母亲说:“一旦许嫁他人,终身不改易,虽然李家负义后悔婚约,女儿绝意不再嫁别人。听说有奸人说女儿脚大貌丑,并且行为不正,所以我不能死,要忍耐几天,等到去了庄家,让他们亲戚朋友们看到女儿的容貌,知道那话是奸人故意诽谤,并且可以洗清女儿行为不正的名声。”于是就上了迎娶的车子而去了。南方人家娶媳妇,乡里邻居都可以去看新媳妇,叫做“闹房”。那个书生和庄家住得不远,听说丑女过门了,和大家一块去看,看见徐女资容绝世,不觉惊异失声。徐女看见那书生来了,注视了许久,两行泪流了下来。那书生也不禁哽咽起来,怕涉嫌疑,掩面跑出去了。那天晚上,徐女假装疯颠,不肯成亲,绝食七天,香消玉碎,含冤愤而死。


  后来姓孟的为蠢儿子娶了媳妇,家庭不和,常常夫妻反目。有一天早上,新媳妇对着镜子化妆,傻儿子从窗间偷看见一个绿衣少年与他媳妇并肩而立,就持刀入室,吼声如牛,正要举刀砍下去,却只剩新媳妇一个人了,还没有画完眉。从此终日打闹,就象是仇敌,最后离了婚。姓孟的梦见一个女的塞住他的咽喉,醒来就不能说话了,最后指着烂舌的嘴而死去。那个书生后来做到高官,家中亦终身不立正妻。


  附:唐皋,号心庵,歙县人。做生员时拿着文章去拜见郡守。郡守每晚上见唐皋来时前面都有金丝灯笼相照,郡守因而很器重他,然而却没有明确说明原因。忽有一晚来时前面没有灯笼照着,郡守很奇怪,就诘问他:“你近来干了什么?最好直接说出来,不要隐藏。”唐皋方想起有一个人欠了别人的钱,要把妻子卖给人家偿债,无奈找不到代笔之人,就用一两银子委托唐皋,唐皋就为人家写了文书。郡守听了,拿出一两银子,嘱咐唐皋说:“你快些还了那人金子,诱他拿出那婚书来撕碎了。”唐皋按郡守所说,撕毁前面给人写的婚书,回去谢过郡守。而后灯笼就又出现了。郡守看见后大喜,于是就向唐皋讲明了这事。正德九年甲戌科,唐皋四十六岁,状元及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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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8-2019 02: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06:苟富而骄




  太上从来称至尊,敢行无礼肆侵吞。异时妻女同遭辱,只为骄盈祸满门。




  注:苟富,谓侥幸而富也,或得无主横财,或占无嗣恒产,或放债取利,刻薄成家,或设局诱赌,阴险创业。诸如此类,虽富尚难保守,况复骄淫矜夸,佚乐放纵,凌乡里,慢亲友,以自取祸患乎!


  案:胡胜士,出身屠佣,善谋财产,暴得发迹,家赀数十万,夤缘为郡伯。因狂妄为上台所恶,不安其位,告病家居。恃其豪富,盛气凌人,交结当道,武断乡曲,随侍众仆俱各骄侈横暴、不循理法。胡常乘轿出里门,见人不起立,即命仆按倒乱打,怒骂而去。一日,往姻家宴饮,内有一书生,衣冠稍敝,胡顾而叱之曰:“汝乃卑田院中人,如何与官长共席?”有数士人不平,群起攻之。主人急用好语调停,士人始散。胡所居近太上庙,其客厅较殿宇稍低,即加高过殿宇三尺,颜其额曰“老让堂”。虽取尚齿之义,其实暗藏太上亦退让,莫敢与争也。便占庙为园囿。一夕,梦太上责之曰:“尔铜臭村牛,骤享顽福,如何连我亦欺?先令尔吃百日苦恼。”命力士掌其颊,大痛而醒。次日,腮间即患疮疖,垒如贯珠,痛不可忍,昼夜呼号。医家尽其方术,俱不见效,挨至百日方得稍痊。其佃户某欠租未清,送官历受拷比,卖女不足偿,复卖其妻,仅得完欠,又被驱逐不与田种。某因失业无家,遂入盗伙,心怀宿怨,聚众数十人各执器械,乘夜打入胡宅。凡胡氏亲丁一人不留,碎割胜士,尽劫赀财。其妻媳与女俱赤身绑缚,掷卧街心,使众共观。放火烧其房屋,尽成灰烬。其媳遗腹生子不能成立,昔日侵占田地复为势家所夺,遂至贫无立锥。


  附:明吴良佐,大兴县人,家巨富。日尚奢侈,以鸡鸭为不足适口,以绫绢为不堪著体,设酒待客,暴殄非常。娶妇嫁女,奢华无比,而亲友探望则先诉苦状,以免其借贷。元旦日,有鬼写对联于门上云:“天赐汝财天厚汝,汝戕天物汝轻天。”佐令家人刷去,仍不悔改。后遭寇劫二次,家财顿减。寻死。有一子名磬哥,视银钱如粪土,任意嫖赌。不十年,裸背行乞。(《觉世篇注证》)


  顺治间徽州一丐,背曲如弓,项下复有一骨,面常仰,目鼻俱向上长,不满三尺,而饮食饕餮。每日沿门乞食,不足则取道中阴沟水啜之,自言能知前世事。每谓人曰:“我前生一富翁也,初甚贫,以出入贵宦家,赚其资,盘算厚利,渐致富。益自骄肆,享用二十年,后病死。冥司罚为贫儿,以偿夙恶。我前世尝挺身傲客,故今罚我曲背。又尝颐指气使,受人谄奉,故今罚我仰面。前世饮酒食肉而性鄙吝,不肯与人一脔一勺,故今罚我饕餮难饱。俟满二十年恶债,当再托生为犬矣。”(《感应篇集注》)




  【译文】




  注:所谓“苟富”,就是指侥幸而致富。或者是得了无主的横财,或者是占了无后嗣人家的财产,或者以放债取利、毫厘计较而聚成家业,或者通过开赌场诱骗人赌博、阴谋诡计而创立家业。诸如此类,虽然富了,也还很难保守住,况若再加上骄奢淫欲、矜持夸耀,佚乐放纵,欺凌乡里,侮慢亲友,自取祸患,岂能久乎?


  案:胡胜士,屠夫佣工出身,善于图谋财产,暴富发迹,家产达数十万,靠攀附权要做了郡伯,后因狂妄为上司所厌恶,不能安据其位,就告病假回家闲居。常常恃仗其豪富,盛气凌人。又交结当道权贵,武断乡曲。跟随侍从的众多奴仆,也都个个骄横奢侈,横行霸道,不遵循礼法。胡胜士经常乘轿出入乡里,看见有人见了他不起立,就命令仆人按倒乱打一通,怒骂而去。有一天,去姻亲家赴宴,内中有一个书生,衣服冠带稍显寒酸,胡胜士就指着人家叱责说:“你是个卑田院中人,怎么能和我这做官的同坐一席!”有好几个士人气愤不平,群起攻之,主人急忙用好言调停,众人方才散罢。


  胡胜士的宅院邻近太上老君庙,他的客厅比太上老君庙殿宇稍低一些,就加高超过庙宇三尺,在扁额上题着“老让堂”三字。虽明取尊老之义,其实暗谕太上老君在他面前也要退让,不敢与他争锋。于是就占了庙地修筑园囿。一天晚上,梦见太上老君遣责他说:“你不过是个铜臭味十足的村野畜生,骤然暴富而享几天福,怎么连我也敢欺凌?先让你吃百日苦头。”于是命令大力士打他的脸颊,大痛而惊醒。次日,腮帮子上就长出了疮疥,就像串起来的珠子一样,痛不可忍,昼夜嚎叫。医家用尽各种办法,都不见效,熬到一百天,方渐渐痊愈。


  有个佃户欠他的租子没有缴清,送到官府受尽拷打,卖了女儿还不足以偿还,就又卖了老婆,才勉强还完所欠。却又被驱逐出去,不租给他田种。那个佃户因失业无家,就加入到强盗团伙中,心怀宿怨,聚集数十人,都拿着器械,乘天黑打入胡胜士的宅院,凡胡氏亲人和家丁一个不留,皆杀之。把胡胜士砍为万段,将其资产抢劫一空。胡胜士的老婆、媳妇和女儿赤身露体捆绑着,扔到街心,让众人观看。又放火烧了他的房屋,都成了灰烬。他儿媳妇虽遗腹生下一个儿子,然也不成气。过去侵占的田地,又被那些势要人家夺去,终至贫无立锥之地。


  附:明朝人吴良佐,大兴县人。家巨富,一天比一天尚奢侈。鸡鸭鱼肉还嫌不可口,绫罗绸缎还说不堪蔽体。摆设酒宴待客,极尽珍稀之物;娶媳妇嫁女儿,奢侈豪华无比。但遇有亲友来探望,就先诉一番苦,怕他们开口借钱。大年初一,有鬼在他门上写对联:“天赐汝财天厚汝,汝吝天物汝轻天。”良佐命令家丁将对联刷去,却仍不思悔改。后被贼寇抢劫了两次,家财大大减少。不久死去。有一个儿子,名叫磬哥,视银钱如粪土,任意嫖赌,没有用了十年,就穷得露着脊背乞讨。


  顺治年间,徽州有一个乞丐,背弯曲得象弓一样,项下又长出一块骨头,撑得脸面常仰着,眼睛、鼻子都朝天,身高不满三尺,却食量极大。每天沿街乞讨,肚不饱就取道旁阴沟中的水喝。自己说他能知道前世的事,常常对人说:“我的前生是一个富翁。最初很贫困,因为常出入富贵官宦人家,赚了钱,盘算放高利贷,渐渐富起来。就日益骄奢放肆,享用了二十年,后来病死。冥司罚我做个穷小子,以偿还夙恶。我前生曾经扬着身子傲视客人,所以现在罚我曲背。又曾经颐指气使、受人的吹捧迎奉所以现在罚我常仰面。我前世喝酒吃肉却秉性鄙吝,不肯施舍他人一块肉,一勺汤,所以现在罚我食量饕餮难饱。等到满了二十年的恶债,就该再托生变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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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8-2019 02: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07:苟免无耻




  卑贱脂韦岂本心,只因鲜耻便沉沦。浊朝虽得居高位,圣代焉容有兽禽?




  注:苟免者,幸而获免之义。君子心有所耻,故生不苟殉,死不苟免,如疆场之臣,当冲锋陷阵,果有济于国事,何爱其身?台谏之臣,当批鳞除佞,诚感悟乎君心,何辞九死?若一遇患难,掉尾乞怜,偷生免死,略无愧心,国家何用若臣为乎?


  案:苏威,字无畏,为隋炀帝近臣。帝恃才藐视班联,于威独加尊礼。大业十二年,帝幸扬州,为宇文化及所弑。威不能仗义讨贼,反上笺首先劝进,得为前军都督。化及僭位,实威成之也。化及败,归李密,密败,归东都越王侗,以为上柱国。及王世充僭,署太师,每出,威望尘而拜,卑污苟贱,无所不至。世充虽加任用,心实鄙之。秦王李世民平世充之乱,坐东都。威请谒,称老病不能起拜。王不令进见,但使人数之曰:“公乃隋朝宰辅,政乱不能匡救,一切逢迎,遂令生民涂炭,君死国亡。又偷生倖免,归顺宇文化及、李密、王世充等,皆不辞拜伏舞蹈。今既老且病,何不归田,为数亡主终守臣节。我处皆少年新进,志怀忠义,若容公入朝,恐若辈学坏也。无劳相见。”威闻此语,毫无羞愧之心,复入长安至朝堂请见高祖,不许,愤悒而死。




  【译文】




  注:所谓“苟免”,是指侥幸而获免之意。君子有羞耻之心,所以活着不苟且偷生,临死而不愿苟免。比如疆场上的大将,应当冲锋陷阵,如果对国家有益处,何惧一死;朝中的谏官,应当犯颜直谏,清除奸佞,以至诚感悟君主的心,何必怕死。假若一遇到患难,就摇着尾巴乞求可怜,偷生免死,一点也没有惭愧之心,国家还用这样的臣子做什么呢?


  案:苏威,字无畏,是隋炀帝亲近的大臣。炀帝自负有才,藐视群臣,却独独对苏威很尊重。大业十二年,炀帝驾幸扬州,被宇文化及杀死。苏威此时不能仗义讨贼,却带头上书宇文化及劝其称帝,因此被封为前军都督。宇文化及僭据大位,着实是由苏威促成的。后化及失败,苏威又归李密。李密失败,又归附东都越王杨侗,受封为上柱国。后王世充僭位,封苏威为太师。世充每出,苏威必望尘而拜,卑鄙污浊,苟且下贱,无所不至。世充虽加任用,心里实际很鄙视他。秦王李世民平定王世充,坐镇东都,苏威请求觐见,自称老病不能下拜。秦王不让他来进见,只是让人数落他说:“你是隋朝的宰辅,国政混乱之时,你不能匡救,却一味逢迎炀帝,终至生民涂炭。君主被杀,国家灭亡之后,你又苟且偷生,为免一死,归附宇文化及、李密、王世充筹,每每都不惜拜伏舞蹈。现在你既老且病,何不回家去,为你几个死去的主子终守臣节。我这里都是少年新进之士,都心怀忠义。若让你入朝,恐怕他们学坏了。就不劳烦你来相见了。”苏威听了这话,丝毫没有羞愧之心,却又去长安,到朝堂请求见唐高祖。高祖也没有答应,愤恨忧郁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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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8-2019 02: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08:认恩推过




  海外均为使,如何肆诈谋。有恩皆自己,畏祸诿同俦。

  歌舞开华宴,金赀聚满舟。一朝奸毕露,富贵等浮沤。




  注:恩非己出,而冒认为己;过实在我,而推诿于人。其始不过要誉避怨之心,然人有善而我掩之,人无过而我冤之。利己损人,公道泯灭,乃小人之过失,天理所不容也。


  案:前朝周璧与吴鲁瞻,同官礼部,奉差至爪哇封王。周为正使,吴为副使,吴博辩有口才,周厚重少言语。时爪哇历元朝百年,久不通贡,封典未行,嗣王得膺宠命,分外优礼。吴恃其唇舌,云朝廷恩典皆己奏请而成,王信之,一切馈送靡不从厚,周只循例薄赠而已。事毕将旋,王各送一舟,吴所得盈千累万,且违禁带其国歌童舞女,为长途耳目之娱。一日至关,例应盘查,吴知周柔懦可欺,过其舟绐之曰:“此船形制稍狭,非正使体统。我与公暂时移易,庶足以壮观瞻、别正副也。”周不知其诈,从之。果为榷使查出,正使舟中所载皆出例外,且违禁携带外国男女。副使舟中所载寥寥无几,据实上奏。帝怒,发法司审问。吴口若悬河,诿卸于周。周天性缄默,不能分辩,且己现居其舟,亦无从置喙也。奏上,周竟削职,而吴晋侍郎。后三年,爪哇嗣主来朝,奏谢曰:“陛下圣明恩及远臣,副大使吴某从中玉成,旷典实出格外。”帝曰:“前此之封,皆朕意也,与吴何涉?”命取该国所馈二使实数,王以底簿进,则周枉认之赃,皆吴物也。始知其认恩推过,实属奸狡,立置重典。周原官起用。


  附:宋王曾为相时,士大夫有请差者,公察其可用,必先正色拒之,既而擢用,并不与言。尝曰:“用贤,人主之事,若使之知,是我徇私而市恩也。恩欲归己,怨使谁当?”此不认恩者。曹彬与王全斌伐蜀,斌杀降卒三千余人,公谏不听。及归,上怒,必欲鞫勘,公自诬服,全斌获免,此不推过者。(《感应篇集注》下同)


  宜兴邵灵甫积谷数千石,岁大饥,或劝之出粜,公曰:“是图利也。”或劝之赈粥,公曰:“是好名也。”乃尽发所积,雇佣除道修路,自县至湖四十里,复浚蠡河横塘水道八十余里,又通溪入震泽。邑人争来受役,皆赖全活,而水陆又均得利。后灵甫享年九十余,子孙相继登第。此非惟不认恩,而又能善施其恩者也。


  嘉靖中,葛守礼为陕西布政,当大计日,有小吏填老疾当罢。公请留之,吏部尚书曰:“计簿出自藩伯,何自忘也?”公曰:“边吏隔省远,当时徒取文书登簿,今见其人方知误填,过在布政司,何可使小吏受枉?”尚书惊服曰:“谁敢于吏部堂上自陈过误?即此可谓贤能第一矣。”后官至刑部尚书。




  【译文】




  注:不是自己的恩情,却冒认之;过失在自己,却推诿到他人头上。最初不过是出于邀誉避怨之心。然而,别人有善行我就掩盖掉,别人没有过错我却冤枉人家,损人利己,公道泯灭。这是小人的过失,是天理不容的。


  案:前朝周璧与吴鲁瞻都在礼部供职,奉差使到爪哇国去封王。周是正使,吴是副使。吴会说话,有口才。周却老实厚道,少言寡语。当时,爪哇国从元朝以来,百余年没有和中国往来,封王恩典也很久未进行。新的王位继承者得到朝廷恩宠封王,对使臣格外优待礼敬。吴凭着自己的伶牙俐齿,竟把朝廷恩典都说成是因为自己奏请才成功的,爪哇王听信了他的话,给他的一切馈赠都很丰厚,而对周只是按常例赠送一点罢了。事情完了,要回国,爪哇王每人送一只船,吴得到的馈赠之物盈千累万,而且还违禁非法携带爪哇国歌童舞女,在长途路上作为娱乐。一天,到了海关,例行盘查,吴素知周柔顺懦弱可欺,就到周的船上哄骗他说:“你这船稍为显得形制狭小些,不合正使的体统,我和你暂时换一换,才够壮观瞻,显出正副使的差别来。”周没有识破他的诈谋,就听从了他。果然被榷使查出正使船中所载礼物皆超出例外,而且违禁携带外国男女,而副使船中所载物品寥寥无几。就据实报告上去。皇帝大怒,移送法司审问。吴口若悬河,把错失都推到周的头上。周天性木讷,不能分辩,况且自己现在在他船上,也不知道从何处反驳。奏上去,周竟被割职,而吴却晋升为侍郎。又过了三年,爪哇国王来中国朝见,上奏感谢说:“陛下圣明,推恩于我这远臣,是副大使吴某从中玉成其事,恩典超出例外。”皇帝说:“前面行的封典,都是朕的主意,与吴有什么关系?”于是命他拿出该国馈赠二使礼物的实际数目来,爪哇王拿出原来的礼单进上,原来周枉认的赃物,都是吴的。才知道吴原来冒认恩情,推诿过责,确实很奸猾,立即加以重处。周起用为原职。


  附:宋朝的王曾做宰相时,官员们有请求差使的,王曾考察他可以委用,必定先正色拒绝,然后才提拨任用他。但也不自己告诉他。王曾曾经说过:“选贤任能,是君主的事情。若使他知道,那是我徇私树恩,把朝廷用人之恩归了自己名下,那怨恨谁来担当呢?”这是不认恩的例子。曹彬和王全斌讨伐蜀地时,全斌杀死降卒三千余人,曹彬劝谏不听。归朝后皇帝大怒,定要查办,曹彬就自己承认下来,王全斌得以获免。这是不推诿过错的例子。


  宜兴人邵灵甫,积存粮食数千石。有一年大饥荒,有人劝他卖出,他说:“这是贪图不义之利。”有人劝他赈粥,他说:“这是好名。”他把所积存的粮食全部拿出来,雇佣工人除道修路,从本县直到湖州,长达四十里。又挖通蠡河至横塘水道八十余里。又将溪水通入太湖。乡人都争着来做工,因此都得以保住性命存活下来,而又得水陆兼通之利。后来灵甫活到九十余岁,子孙相继科举登第。这是不仅不滥认恩,而且又能善于施恩德的人。


  嘉靖年间,葛守礼做陕西布政使。到了大考核的日子,有个小吏被误填“老疾”,要罢职。守礼请求留下,吏部尚书说:“考计簿是来自你地方大吏的上报,你自己怎么忘了呢?”守礼说:“边远小吏离省会远,我当时只是按文书登记在簿上,现在看到他本人,才知道是误填。这是布政司的错,怎么能让小吏受冤枉呢?”吏部尚书惊叹佩服,说:“有谁敢在吏部大堂上讲自己的过失错误呢?就这一条就可以说是‘贤能第一’了”。守礼后官至刑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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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8-2019 02: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09:嫁祸卖恶




  诈谋畏祸脱漕粮,年少孤儿命即戕。此日受刑身死处,当年业债一齐偿。




  注:嫁祸者,我做非理之事,患害将临,乃用计移与他人。或饵以名,或诱以利,使他堕我术中,代受其祸。是犹以名利为女,将祸嫁与他人,故谓之嫁祸。卖恶者,事本自我主谋,却使他人做去,代受唾骂,是犹以所做之事为货,而卖与他人也,故谓之卖恶。设心既险,受罚必大。


  案:明朝旗丁运粮,最是苦差。一值签及,虽素封之家,立见破败,故视粮艘为畏途。有苏州郑心如,籍隶旗伍。一日,至松江贩布,在行中闲坐。见一童子年可十三四,衣履齐楚,向行主索钱。去后心如问曰:“此子为谁?”行主答曰:“此邻人郑寡妇之子,家道虽丰,上无伯叔,下鲜兄弟,此房系伊之产,日日来索租钱。”心如筹画半晌,忽然得计。次日,预备精致果品,候其子至,与之食而谓之曰:“吾祖贯原是云间,与君系一家。”取苏绫二疋使归奉其母。次日,复盛礼登门往拜,心如举动豪华,言词敏给,妇女浅见,堕其术中。命其子呼之为叔,心如呼妇为嫂,往来亲密,俨然共本同支矣。心如兄弟三人,长为念如,现管粮船,家已累尽。次为意如,早逝无子。心如私将寡妇之子,载入意如名下,为二房长子。己居三房。后念如因贫,革运,例签二房,因现在有子。卫官出差至松,将子蜂拥捉来,申详补役。寡妇不知,反求救于心如。心如绐之曰:“此卫书某人作恶,事已定矣,不能挽回。”寡妇旦夕呼天,唾骂某书,而不知为心如之计也。逾三年,子方十八岁,运粮过淮,缺额十石,漕运总督命加重责,至十九棍而气绝,朱票押令心如接顶。甫及三年,亦因少粮,被漕督严刑,责至三十八棍而气绝。按其身死之处,即子受杖之处,报应毫厘不爽。


  附:郭黄中,知云安军,厉禁宰牛,梦神告曰:“使君嘉惠此邦多矣。明旦有解屠牛者至,九人之外,公宜察之,庶罪不枉。”诘旦,巡检司缚九人来,一兵自言捉获请赏。盖牛乃兵杀而嫁祸于九人,又执以希功也。公研讯折服,科以罪。(《戒杀弭劫编》)


  屠牛未足且屠人,谈笑藏刀孰辨真。不是琴堂春满抱,何由香界梦通神。(徐太史诗)


  阎宏,山西人,财数十万,势焰熏天,邑中良善之人畏之如虎。霸买人房田,不允则嫁祸害之,武断人词讼,不服则仗威制之。乡人号曰“恶阎王”。一士子投诗刺之曰:“阎王本善谁云恶,此号加君君不乐。何弗扪心细细思,乡情公论原非酷。”后为按院访拿处死,家财为族人争夺罄尽,妻子穷不能度日。(《觉世篇注证》)




  【译文】




  注:所谓“嫁祸”,是指自己做了不正当的事,担心祸害临头,就设法转嫁到他人头上。或者以名为诱饵,或者以利为鱼钩,诱骗他人落入自己设好的圈套中,代己承受祸难。这就象是以名利为女人,将这祸水嫁给他人,所以叫作“嫁祸”。所谓“卖恶”,是指事情本是出自自己的主谋,但却让他人去干,代受骂名。这就象是把所干的坏事当作货物,卖给了他人。所以叫作“卖恶”。心既险恶,受到的惩罚也一定很大。


  案:明朝旗丁运粮,是最苦的差役。一遇上被签派承差,即便是大户富家,也会很快破落衰败。所以人们都视运粮为畏途。苏州有个郑心如,隶籍旗伍中。有一天到松江贩布,在商行中闲坐着。见一个少年,年龄约十三四岁,衣着整齐,向商行主人要钱。少年去后,心如问道:“这个孩子是什么人?”行主回答说:“这是邻居郑寡妇的儿子,家业虽然丰厚,但上无叔伯,下少兄弟。我这房子是他家的财产,所以天天来索要房租。”心如暗自筹划了半天,忽然心生一计。第二天,预备下精致的果品,等到郑家孩子来了,送给他吃,并对他说:“我的祖籍原本是云间,与你是一家。”就拿出苏绫二匹让孩子拿回去给他母亲。第二天,又带着很多礼物到郑寡妇家拜访。心如举动大方,言词恭敬。女人见识浅,就落到郑心如的圈套中,让他儿子叫郑心如叔叔,郑心如就叫郑寡妇嫂子,来往亲密,俨然象同宗一家人。


  郑心如兄弟三人,老大叫念如,现在承差负责运粮船,家业已差不多耗尽了。老二叫意如,早逝,没有儿子。心如偷偷将郑寡妇的儿子记在二哥意如的名下,做了二房的长子。自己登记为三房。后来念如因家贫革除运粮之差,按例签发二房,二房现在有了儿子,卫官就派差到松江,将郑寡妇孩子带了来,申查详实,承补运粮之差。郑寡妇不明底里,反而求救于心如,心如哄骗他说:“这是卫里某个书吏作恶,事情已经定了,不能挽回了。”郑寡妇整天呼天喊地叫骂那个书吏,却不知道是中了心如的算计。过了三年,那孩子才十八岁,运粮食过淮河,缺了十石,漕运总督命令加重责罚,打了十九棍,气绝而死。票押令郑心如接替,也才三年,也因少了粮被漕督严刑责打三十八棍,气绝身死。郑心如死的地方,就是寡妇之子受杖之处,可见报应是毫厘不差的。


  附:郭黄中做云安军的长官,严禁杀牛。有一次梦见神人告诉他说:“使君给这地方的恩惠很多啊!明早有人解送犯禁杀牛的人来,须申察九个人之外的人,才会不冤枉定罪。”第二天早晨,巡检司果然绑了九个人来,一个兵士自已说是捉获的,请赏。原来牛是那个兵士杀的,却嫁祸到那九人头上,又捉拿了来邀功请赏。郭黄中推讯使其招供实情,定了罪。


  徐太史有诗:“屠牛未足且屠人,谈笑藏刀孰辨真。不是琴堂春满抱,何由香界梦通神。”


  阎宏,山西人。家财数十万,势焰熏天。乡邑中善良人,畏之如虎。强行卖占他人房屋田地,不答应就嫁祸加害。武断词讼,不服气,就依仗威势制裁你。乡民称之为“恶阎王”。一个读书士子写诗讥刺说:“阎王本善谁云恶,此号加君君不乐,何弗扪心细细思,乡情公论原非酷。”后来被按院察访捉拿处死,家财被族人争夺一空,妻子穷困得没法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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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8-2019 01: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10:沽买虚誉




  亡而冒为有,虚则假为盈。巧诈欺同辈,关通攫功名。

  一朝奸毕露,鬼蜮现其形。所以玉蕴石,抱璞甘沉沦。




  注:自古有高世之德业者,皆名并天壤,岂有心求之,实大声自宏耳。如居官本不廉,要人称廉,本不公,要人称公,以致贿嘱要路,买求荐扬,挟惠施恩,刊刻碑记。再如为士者,义理实未达也,好刻文章;名节本未真也,偏讲声气。甚而为假道学,语录盈箱,坐享大名,亦可耻之甚矣。


  案:伪名士宋继濂,人呼为“宋三好”,谓其生得一副好面貌,飘飘若神,人皆乐近;一双好手,落笔琳琅,酷似赵雪松;一张好口,随机应变,对答不穷。又且家道富足,挥金结交,开万春园,延接天下能文名宿,藏脩其中,评选时艺,刻以己名。一时海内之士,皆奉为程式,非宋继濂先生所笔削,不置案头。其为人所景仰如此,乡试主司慕其名,欲收为门下,预送三场题目。宋央能文者作就,至场中照稿誊真,榜发果得高选。因经艺有犯忌处,故未得抡元,主司犹咄咄抱憾。会试亦因名重,遂捷南宫,殿试策字画端妍,钦点探花,居翰苑。宋曩时犹良心未泯,自知假冒虚名,待人谦和。迨居鼎甲,遂忘本来面目,大言不惭,俨然真名士矣。后天子临轩,试诸翰林日月五星赋。宋又央同试者代作,作者将稿又另与一人,进呈御览,查出宋卷与某卷雷同,发刑部严审,宋不敢供出代笔之人,与某俱供拾诸地下,彼此抄袭,两出不知。奏上,奉旨,如某者系少年无名之人,尚可原宥,宋继濂负海内重望,乃盗袭地下弃文,以为己有,无耻极矣。著革职。宋遂终身不振。


  附:富春大贾宁标,其子宁固,为邑诸生,滥忠孝之名,窃文坛之誉,贬驳人伦,轻侮师友。父子济恶,谄谀上官,诈害平民,起灭词讼,因而致富。崇祯六年,直指梁公按越,廉得其恶,密访之行拿,而固已逃诸楚矣。山田屋庐,妻妾婢仆,当时吓诈而得者尽为人讦告。梁公讯实,一一给还,合郡称快。固在楚穷困无所资,为人誊写,复以词状诳人,被有力者数击垂毙。自此恍惚,如非刑立至,云雷下击,安身无所。有识者告人曰:“此逃生也。”众益薄之。越二年,遇众鬼扭至州上,鬼笑曰:“汝父子一生贼害人多,即兄弟亲朋俱怀一点恶心相待,今薄赠尔数种,回去更好恐吓于人。”于是共相变易之,为金鸡之嘴,铜铃之眼,斑斓之面,焦黄之须,弃之中野,哗然而去。固醒,悲啼入市,人皆以为鬼魅而不近之,乞食无门,饥渴数月而死。其父于他邑逃回,为乡人所不齿,亦行乞而终。(《感应篇集注》)




  【译文】




  注:自古高行硕德,必名贯天地,岂有特意求名的呢?那是声音大自然宏亮。比如做官本不廉洁,却要人称廉;本不公正,却要人称公。甚至于行贿嘱托权要,乞求荐拔扬名。凭借一些小恩小惠,求人树碑立传。再比如做读书人,义理本没有弄通,却好刊刻文章;名节本无,却偏要讲求名声气势。更甚至于做假道学,语录满箱,坐享大名,可以说是可耻到极点了。


  案:伪名士宋继濂,人呼为“宋三好”。是说他生得一副好长相,飘飘然若神仙,人们都乐于接近他;有一双好手,下笔即是满纸珠玉,书法酷似赵孟頫;长着一张好嘴,随机应变,对答如流。再加上家道富足,不惜钱财,广交朋友。创设万春园,延请天下文士名儒,在园中讲说研讨,评选出高明的文章,用自已的名字刻印出来。一时间海内之士,都把它奉为典范,不是宋继濂先生评定过的文章不摆在桌上。人们当时就是这样景仰他。乡试的主考仰慕他的名声,想收为门徒,就预先把三场试的考题送去,宋继濂央求会作文的人写好,到考场中照稿抄写上去,榜发果然高中。但因试卷中有犯忌讳的地方,所以没有夺得第一,主考还咄咄为他遗憾可惜。会试时也因大名在外,联捷南宫。殿试的时候,试卷字画端正绚丽,皇帝钦点为探花,入翰林院为学士。初时宋继濂还良心未泯灭,自知假冒虚名,待人谦虚和顺。等到位居鼎甲,就忘了本来面目,大言不惭,俨然一副真名士的派头。后来天子到翰林院视察,以《日月五星赋》测试翰林学士,宋继濂又央求一同被试者代他作一篇。代他作文的那人又将稿子给了另一个人,抄上进呈皇帝审阅。结果查出宋的卷子和另一人雷同,命令刑部严加审问。宋继濂不敢供出代笔之人,与那人都谎称是在地下捡的,各自抄袭,彼此不知道。刑部奏上去,领回圣旨:如某人本系少年无名之人,尚可原谅宽宥;宋继濂负海内重望,偷窃抄袭地下丢弃的文章,以为已有,无耻至极。明令革职。宋继濂由此终身不振。


  附:富春大商人宁标,儿子宁固,为乡邑学生,滥冒忠孝之名,虚得文坛赞誉。便常贬低驳斥他人人品,轻慢污侮师友。父子一同作恶,巴结迎奉上面的官吏,欺诈残害平民百姓,左右官司,因此而致富。崇祯六年,钦差梁公巡按浙江,访查得其罪恶,密令捉拿,但宁固已逃到楚地去了。田地屋舍、妻妾婢仆,原来通过讹诈而得的都让人揭发出来,梁公考讯得实,一一归还原主。全郡人都拍手称快。


  宁固在楚地贫困无依,靠为人抄写过活。又以词状诳骗人,被有势力的打了几次,差点儿死了。此后就恍恍惚惚,有如马上就要被刑逼、雷打,无处安身一般。有知道他的人告诉人们说:“这是个逃亡出来的学生。”众人越发轻视他。过了二年,碰见鬼把他扭到州上,鬼笑着说:“你父子一生害了很多人,即使是兄弟亲朋,都怀着坏心眼相待。今稍稍赠给你几件东西,回去好恐吓他人。”于是,一同给他改变相貌,安上金鸡嘴、铜铃眼、斑烂面、焦黄须,扔在野外,叫唤着而去。宁固醒来后,悲泣着到了城里,人们都以为他是鬼魅而不敢接近他,乞讨无门,饥渴数月而死。他父亲从外乡逃回后,为乡人所不齿,最后也行乞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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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8-2019 01:3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11:包贮险心




  已造奸淫孽,天诛幸获逃。甜言虚报德,笑面暗藏刀。

  负义还如獍,忘情胜似枭。牛头来夜半,窗外鬼声号。




  注:贮,藏也。包藏于心,人不能测,所谓腹中横剑,笑里藏刀是也。外则满面春风,内则一腔恶念,使人不知防备,而立被中伤。此辈害人最毒,其受祸亦最惨也。


  案:前朝穆某、姚某二人,自幼同笔砚,相交最厚。姚有舅张仲先,出外经商,其家房屋甚多,且幽静有花木,姚邀穆吟诵其中。仲先有女年已及笄,姚系外兄相见不避,男贪女爱,遂有桑中之事。一日,穆因家务须归,行至半路,忽忆有银二两置床头未收,回至书房,遇二人正在行淫。女见穆掩面遁去,姚跪求勿泄,许以重报。穆亦不望报也。及姚登第,为滕县尹,屡书邀穆。穆至任所,姚一见欢然握手曰:“曩蒙兄爱,久未图报,今幸得微名,宿愿可酬矣。”穆不便回答,但愧荷而已。送居僧舍,每有关说,辄辞事小未足偿德。适有富家误杀佃户,姚语穆曰:“非三千金不可。”又曰:“讲说官事,须得现物,过后则难索也。”穆信之,与富家言定,封藏。及赴鞠,则姚变色加刑,断富家抵偿。富家疑穆撞骗,供词连及,差役至寓搜出原赃,并穆申详臬司,姚复用银五十两贿嘱隶役,毙穆杖下。一夜灯下检阅文书,闻窗外铁链之声,从者启牖,见牛头狱卒无数,慌忙告姚。姚亦惕然就寝。梦摄至阎罗王殿,跪于阶下,见穆蓬垢流血,与己对质。王切指呵责,命卒以尖刀刺姚颈,血喷丈余而醒。次日,其颈遂肿,渐大如斗,日见穆来索命,头断而死。其臬司受贿皂卒,俱被追去。


  附:癸未秋,延平司李程君,从直指使行部至泰宁,宿公署,梦有绯衣投谒,称同乡生者。见之,容甚戚,问之曰:“我前令邹也,中某胥毒而死数载矣。以公严明,故相告,其受胥指而寘毒者,门役某也。”语毕大恸而寤,程大骇。翌日验籍,果有门役某而无胥名。问之他隶,隶曰:“数年前曾给役此,今谢去矣。”计其时,适当邹君为令。程意解,立捽门役掠问,具吐为胥毒令状。盖邹初莅殊严介,已廉得胥奸利事,而未即发,胥惧贿门役,以毒物入茶杯中,邹即喑不能语。众皆以为卒中恶死,无由辨也。于是捕胥对质,亦具服毒令状。狱具,骈斩本邑以徇。而泰宁所部,暨邹令家,乃知邹君之死由此,莫不切齿恨胥,又快其报之显速。以为有天道云。邹君名守尝,戊辰进士,江西丰城人。程君名九万,乙丑进士,江西饶州人,梦中所谓同乡生也。愚山子曰:《传》有之,匹夫强死,其魂魄犹能为厉,况邹君贤令乎?灵见白日,此以知冥理之不恍惚也。小人之敢为恶者,谓无天也,无天而有鬼,恶亦安可为乎,况未尝无天乎?(《悬榻编节录》)




  【译文】




  注:“贮”是藏的意思。险恶之心,包藏于内,别人就不易看出来,就是所谓“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从外表看,满面春风,内心却一腔恶念,让人不知道防备,就很容易受到伤害。这样的人害人最深,他本人最后也会受到惨报。


  案:前朝有穆某、姚某二人,自幼同桌求学,相交很好。姚某的舅舅张仲先外出经商,他家的房屋极多,幽静安谧,花木掩映,姚某就常邀请穆某来舅家一同吟诗作赋。张仲先有个女儿,已经成年,因和姚某是表兄妹,相见不避嫌疑,男贪女爱,遂有暧昧之事。有一天,穆某因有家事要回去,走到半路,忽然想起有二两银子放在床头没有拿上,就又返回到书房中,遇见二人正云雨情浓,女儿见了穆某,就掩着面逃走了,姚某则跪下求穆某不要说出去,答应日后必有重报。但穆某也并不指望要他报答。后姚某科举登第,做了滕县县尹,就多次写信邀请穆某。穆某到了姚的官衙,姚某见到后就高兴地握着他的手说:“过去蒙仁兄厚爱,久未图报,现在我侥幸得了一官半职,我的宿愿可以实现了。”穆某不好回答,只说“愧领”而已。姚某就把穆某送到僧舍中居住。穆某每次有事求他帮忙,姚某就推辞说“小事不足以报厚德”。后来正好有个富户,误杀了一个佃户,姚某对穆某说:“非要他家拿出三千银子来不可。”并且说:“打官司的事,必须拿现钱来,事后就难索要了。”穆某信了他的话,就和那富户讲定金额,封存起来。等到开庭审讯,姚某变了脸色,对富户严刑拷打,裁断要富户抵命。富户怀疑是穆某欺骗他,就牵连供出穆某来,姚某派官役到穆某的寓所,搜出赃物,逮捕了穆某,一同申报上司。姚某又拿银子五十两买通隶役,把穆某活活打死。


  一天夜里,姚某正在灯下审阅文件,忽听窗外有铁链之声,随从打开窗户向外一看,见有许多牛头狱卒,就慌忙告诉姚某。姚某紧紧张张地睡下,就梦见被人带到阎罗殿,跪在阶下,看见穆某蓬头垢面,流血不止,要和自己对质。阎王怒斥他,命令狱卒用尖刀刺姚某的脖胫,立刻血喷丈余。就吓醒了。第二天,他的脖颈就肿起来,渐渐长大如斗,每天梦见穆某来索命,最后断头而死。受姚某贿赂的那些狱卒,也都被阎王追了命去。


  附:癸未年秋,延平推官程君,随从直指使到泰宁巡查。夜宿官署,梦见有个穿绯衣的人来拜谒,自称是同乡,见面后面有悲容,问他,他说:“我是前任的县令邹某,被某个胥吏毒死好几年了。知道你为官严明,所以来告诉你。受胥吏指使下毒的是某个看门的人。”语毕大哭。程惊醒,很奇怪。第二天,检视档案册籍,果然有那个看门的,却没有那胥吏的名字,询问其他吏人,才知那个胥吏几年前在此当职,现在辞职回去了。程君明白了,马上捉拿看门的拷问,供出了受胥吏指使害死县令的实情。原来邹某初到任时,很严厉狷介,察知那个胥吏奸谋图利,但还没有事发,那个胥吏很害怕,就贿赂看门人在茶中放了毒,邹某喝下后当即不能说话,众人都以为他中邪而死,却无法辨明。于是又逮捕了那个胥吏来对质,也供出毒死县令的实情。定案后,一并在本县斩首示众。泰宁一带及邹家才知道邹某的死因,都对胥吏切齿痛恨,对他立遭报应拍手称快。都说苍天有眼、天道昭彰。邹君名守尝,戊辰年进士,江西丰城人。程君名九万,乙丑年进士,江西饶州人。所以梦中称同乡。愚山子说:《左传》中说匹夫强死,其魂魄犹能作祟。邹君是个好县令,白日显灵,这可见阴司报应是不含糊的。小人敢于干坏事的,以为没有天道,即便没有天道还有鬼神,怎可干坏事呢?况且不是没有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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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8-2019 01:3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12:挫人所长




  浓淡清奇体各殊,忍将佳作斥为瘉。至公堂上无公道,后代儿孙尽蠢愚。




  注:挫,摧折也。长,谓才能技艺之类。人有所长,正当委曲造就,以尽其才,若反摧折之,成何心术?此较蔽人之善更甚。盖“蔽”者,吝于援引,不为推荐之谓。“挫”则多方诬陷,使其人终身名不彰、功不就而后快。人怨既深,天谴必至矣。


  案:前朝周立民,官为翰林侍讲,钦点南直主试。南直乃人文渊薮,美不胜收。周心怀嫉忌,每遇佳文,恶其高出己上,必多方寻疵,黜落之而后快。帘官吴逢年忿甚,抗言曰:“人之有技,若己有之,乃大臣之用心也。昔张乖崖镇蜀,有参军年老宜黜,乖崖见其一诗,特疏推荐,至今美之。明公为朝廷主持文柄,佳者不取而劣者反收,其如公道何?”周怪其目无上司,大加斥责。吴任满,钦取进京,为礼科给事。将周任性乖张之处,历历陈奏。虽朝廷从宽不究,而此疏传播,大为士林吐气。周由侍讲转太常,时享太庙祭品缺略,奉旨降三级,罚修边城,带罪立功。又与边帅不和,周昼夜辛苦,赔尽家资,将城修理完固。帅俱不录其功,潦倒边塞,穷苦万状。吴后升佥宪,奉命巡边,周具长笺,备叙历年功绩,被帅阻抑,求为上达。吴进而谓之曰:“挫人之长乃太上所深戒,帅之今日挫尔,何异尔之昔日佳文不录乎?报应固如是,其不爽也。吾不记前怨,当为尔表白。”遂据实申奏,周虽得释回乡,诸子皆愚鲁,不能继书香,惟一孙聪颖能文,终身淹蹇,求青衿不可得。盖云报也。


  附:(一)穆修,以诗著名,游京洛,题诗寺壁,真宗见而叹赏之,问为谁,左右以修对。上曰:“公卿何无荐之者?”丁谓一言阻曰:“此人行不逮文。”由是上不复问。谓之妒心如此,宜其死无葬身之地也。


  (二)乾道间,刘生与徐生同结省课,约在棘闱中,交卷时互相检察,刘见徐文字胜己,乃佯挤人丛中堕卷于地,绐徐曰:“子卷已失矣,奈何?”徐泣而寻之。俄有一吏出诸袖中,还之曰:“适见人掷地上,因收置耳。”是科徐中式,刘终身不第。(《桂香镜》)


  (三)郭尚书贽,初作赋有名,同学李勉忌之,飞布谤语。后贽竟登第,及再知贡举,
勉以明经充选。诏下之日,勉甚愧悔。(《感应篇集注》下同)


  (四)三山苏大璋,治易有名。戊午乡试,梦中第十一名。偶与同经友言之,友诉于郡,谓其与考官有约。及填榜,十一名果习易者,郡守携状遍示考官,因抽一备卷更之,既拆号,则自备卷而中式者,即大璋也。由中式而改为备卷者,即诉状之友也。士论快之。




  【译文】




  注:挫”就是摧毁、折损之义。“长”是指才能、技艺之类。他人有所长,正应该尽心尽力培养造就,使他的才能充分地发挥出来。假若反而摧折他,那成了什么样的心术呢?这比掩蔽他人的善行更坏。大略地说,蔽善只能是吝啬于援助提携,不愿推荐而已。“挫人所长”则是多方诬陷,使他终身名声不显,功业无成,而后快。结怨既深,上天的谴责一定会临头的。


  案:明朝的周立民,官拜翰林侍讲,皇帝钦点为南直隶的主考官。南直隶是人文胜地,人才荟萃,美不胜收。周立民却心存嫉妒,每碰到好文章,妒忌其比自己水平高,就一定想方设法吹毛求疵,黜落下去而后快。帘官吴逢年对他的行为非常气愤,就提出意见说:“他人有长处,就象自己拥有一样,才是大臣的襟怀。过去张乖崖为蜀地长官,有一个老年参军,本应该黜落,看到他的一首诗,就特地上疏推荐,至今传为美谈。明公为朝廷掌握考试人才的大权,好文章不取,却只取劣等的,公道何在?”周立民责怪他目无上司,大加斥责。吴逢年任满后,皇上钦取进京,做了礼部给事,就把周立民任性乖张之事,陈奏皇上。虽然皇上从宽处理,不予追究,但吴的奏疏到处传播,也算为文人们出了口气。周由侍讲转任太常,当时,供奉太庙的祭品不齐备,奉旨降三级,罚去修边城,带罪立功。在边城周立民又与边帅不和,他昼夜辛苦,把家产也赔进去了,才将城修理完固。边帅却不给他报功。因此潦倒边塞、穷苦万状。吴逢年后升任佥都御史,奉命巡视边疆。周立民写了一封长信,叙述了自己历年来的功绩,以及被边帅压抑的境况,请求吴逢年为他递上去。吴逢年客气地说:“抑挫他人长处,这是太上所不许的。边帅今天抑挫你,与你昔日不取好文章有什么不同呢?报应就是这样,一点也不差。我不记前怨,当为你表白。”于是据实申报上去。周立民虽然因此得释放回乡,但他的儿子们却都很愚鲁,不能继承书香,只有一个孙子聪颖能文,但也终身不得志,连个秀才也考不上,这可以说是报应了。


  附:(一)穆修因擅长诗文而闻名,游学京城洛阳,题诗在寺观壁上,被真宗看到,大胃赞赏,问这是谁写的。左右侍从回答是穆修写的。真宗说:“这样的人才,大臣们怎么没人推荐呀!”丁谓一句话就阻挡了,说:“此人品行不及他的文章”。因此,皇上不再过问穆修。丁谓妒心如此,死无葬身之地是应该的。


  (二)乾隆、嘉庆、道光年间,刘生和徐生都在省城结业。相约在考场交卷时互相检查一遍。刘生看到徐生的试卷比自己写得好,就假装挤在人群中把卷子掉在地上,哄骗徐生说:“你的卷子挤丢了,怎么办呢?”徐生哭泣着寻找。一会儿,有一个小吏从袖中拿出卷子还他,说:“刚才有人扔在地上,因而我收放起来”。这次考试徐生考试得中。刘生却终身不第。


  (三)尚书郭贽最初以善作赋而有名。同学李勉妒嫉他,就散布流言诽谤他。后来郭贽竟科举登第。后来两次执掌贡举考试,李勉以贡生入选。诏令颁下之日,李勉极为惭愧懊悔。


  (四)三山人苏大璋治学《易经》有名,戊午年乡试,梦见中了第十一名,偶然就告诉了一同治学《易经》的朋友。朋友就告到郡衙,说苏大璋与考官有盟约。等到了填榜公布时,第十一名果然是一个研习《易经》的人,郡守就把朋友的状子给考官们都看了。于是决定抽一张备卷来更换。拆开号后,原来从备卷而考中的正是苏大璋。那个由考中而又改为备卷的就是投状子的朋友。人们都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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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8-2019 01: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13:护己所短




  自谓文章莫与俦,一闻议论便为仇。他年失职悲沦落,官势何能使到头。




  注:短者,一事一行不如人处也;护者,多方掩饰也,较知过不改更甚。盖不改乃因循怠惰,尚有振作之时,护则认非为是,始犹欺人,终则自欺,是以病入膏肓,不可救也。且护短不独在自己一身,祖父而护子孙之短,势宦而护奴仆之短,官府而护吏胥之短,迨至养痈成患,悔无及矣。


  案:前朝胡某劣于文,而侥幸登第,选东乡知县。人皆议其文字短处,即仇恨入骨。时名士艾南英评骘天下诗文,有东乡张姓者,以其子之文就政,艾一见笑曰:“令郎若遇胡令作房师,则高发无疑。”张惊询其故,艾曰:“至不通人,遇至不通人,自心心相印也。”讵意是科张子之卷,即分胡尹房中,荐而中式。谒见时尽以艾之语告胡,胡拍案大怒,以艾名撺入大盗供中,申详严拿,百计求免不得。忽有胡同年某赴京,路过东乡,艾与之商量解释之方,某曰:“此君一生护短,今被先生嘲笑,虽苏张之舌,莫能动也。先生既操选政,可速将伊乡会墨,加以好批,刻入集中,吾自有计解此结也。”遂往谒胡。闲中论曰:“此地艾南英先生与年兄,两贤相遇,定然交成莫逆。”胡怒曰:“此大盗也,候批详即拿正法矣。”某曰:“无论艾先生决不为盗,纵有此不肖之事,年兄亦当念知己,从中援手,不宜自相践踏也。”胡曰:“吾与盗何知己之有?”某曰:“年兄尚未知耶,乡会佳墨彼俱心悦诚服,刊入某某集中,谓非知己而何?”胡不信,差人至坊中取来,阅之果然,不觉大喜曰:“吾固知艾先生不为盗也,开罪多矣。”遂与某同往谢罪,前案竟得消释。后胡审理案件,多不认错,为上司所劾,削职,终身零落,则护短有何益乎?


  附:令狐綯为相时,曾以旧事访于温庭筠,庭筠对曰:“事出《南华》,相公燮理之暇,时宜览古。”以为讪己无学,遂奏庭筠有才无行,不许登第。庭筠因坎坷终身。有诗曰:“固知此憾人多积,悔读南华第二篇。”(《桂香镜》)


  明徐阶,号存斋,督学浙中,时年未三十。有一士子文中用“颜苦孔卓”之语,徐批云“杜撰”,置四等。此生当领朴时,执卷请曰:“宗师见教诚当,但‘颜苦孔卓’,实出《扬子法言》,非生员杜撰也。”徐起而立曰:“本道侥幸太早,未尝学问,承教多矣。” 改置一等,同时远近传称,以为美谈。徐后官至大学士,赠太师,谥文贞,子孙贵盛。


  张乖崖在蜀,有录事参军以病废事,公讽之曰:“老矣,胡不归?”明日,参军即求去,且以诗别,有句云:“秋光却似宦情薄,山色不如归兴浓。”公惊谢云:“僚友如此才而不知,吾过也。”即慰留之。




  【译文】




  注:所谓“短”就是指在某一件事情上或某一种品行上,有不如别人的地方。所谓“护”就是掩饰。这比知过不改还糟糕。这是因为“知过不改”是因循旧习、懒惰懈怠而已,还有振作的时候。“护短”则把错误认为是正确的,开始时还只是骗别人,最后则是自己骗自己,这可以说是病入膏肓,不可救药了。而且“护短”不限于自己一身,有祖、父辈护子孙的短,势宦官僚护奴才的短,官府护吏胥的短。等到小病养成大患,后悔也就晚了。


  案:前朝有个胡某,文章拙劣,却侥幸登第,被任命为东乡知县。人们如有议论他的文章短处,就恨之入骨。当时名士艾南英品评天下诗文优劣,东乡有个姓张的,拿着他儿子的文章让他评审。艾南英一看笑说:“令郎假若遇到胡县令作考评阅卷老师,就一定能发迹。”张某惊问原因,艾南英说:“极其不通的人遇到极其不通的人,自然就会心心相印。”谁料那一科考试张某儿子的卷子正好是分到胡知县房中审阅,果然被推荐而考中了。姓张的带着儿子拜见恩师时,就把艾南英的话全部告诉了胡某。胡某拍案大怒,把艾南英的名字列到一个大盗的供认状中,申报上去,要捉拿严惩。艾南英想了很多办法也无法摆脱。忽有胡某的一个同年赴京路过东乡,艾南英就和他商量解脱的办法,那个人说;“此君一生护短,现在被你嘲笑,虽有苏秦、张仪的舌辩之才,也说不动他。先生你既然掌握着评定文章高下的权力,可快些将他乡试、会试时的文章加上好批语,选到文集中,我自然有办法解开你们的结怨。”于是就去拜访胡某。闲谈中那人说:“此地的艾南英先生与老兄是两贤相遇,定然是莫逆之交吧?”胡某愤怒地说:“这人是个大盗,等到批文下来就要捉拿正法”。那人说:“不要讲了,艾先生决不会行盗。纵然有这样不好的事,老兄也该念其为知己,从中援救,不应该自相践踏呀!”胡某说:“我怎么会和盗贼有知己之交呢?”那人说;“老兄还不知道呀?你乡试、会试的好文章,他都心服口服,刊印在某个集子中了,不是知己是什么呀?”胡某不信,差人到坊中找书来一看,果如所说,不觉大喜道:“我本来就知道艾先生不是盗贼,只是多有得罪了”。于是就和那人一同向艾南英谢罪,那个案也就消释了。后来胡某审理案件,有错大多不肯承认,被上司劾奏削去官职,终身潦倒。可见护短有什么好处呢?


  附:令狐綯任宰相时,曾经因一个旧事典故不明,去拜访温庭筠。庭筠回答说:“此典出于《南华经》,相公你理政之暇应该多读点古书。”令狐綯认为这是讥讽自己不学无术,于是上奏说温庭筠有才无行,不让他科考登第。庭筠因此一生坎坷。有诗道:“固知此憾人多积,悔读南华第二篇”。


  明朝徐阶,号存斋,曾往浙中督学,当时年不满三十。有一个士子文章中用了“颜苦孔卓”之语,徐阶批语说“杜撰”,将考卷列为四等。那个学生到领试卷时,拿着卷子请教说:“宗师的教导是应该的,但‘颜苦孔卓’确实是出自扬子《法言》,不是学生杜撰的。”徐阶马上起身站着说:“本道我侥幸取的功名太早,没有好好钻研学问,承你教导,获益非浅。”于是就把那生员改判为一等。当时远近传颂,以为美谈。徐阶后官到大学士,赠太师,谥号为“文贞”。子孙贵盛。


  张乖崖在蜀中时,有个录事参军因病误了事,张乖崖让人对他说:“老啦,何不回家去?”第二天,参军就请求离开,还以诗作别,其中有句云:“秋光却似宦情薄,山色不如归兴浓。”张公惊叹谢罪说:“幕僚有这样的才华而不知道,是我的过错。”当即安慰留下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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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8-2019 01:3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14:乘威迫胁




  私刑擅用逞雄威,号救无门指血飞。夜半风生双索命,泉台有路一同归。




  注:乘威迫胁者,用威以加人。如为官者,囚不服,迫之使服;贿不与,迫之使与。以至兴工役,则刻期取完;征税粮,则任情敲朴。又如富贵之家,借势横行,女不从,迫之使从;产不售,逼之使售。以至追索债负,取足取盈;收敛租税,锱铢务尽。人怨天怒,不受冥报者鲜矣。


  案:太原彭继祖生二子,长曰宽,次曰容。宽狠戾横暴,不读诗书。容慈祥仁恕,好学不倦。其母性严,鞭朴婢妾无虚日,皆宽赞成之。一日,检箱箧,失珠花二枝,疑仆妇刘氏、婢女夏荷偷盗,严拷二日,死不承认。容时年方十二,见之不忍,谏其母曰:“珠花值价几何?”答曰:“值百金。”容曰:“百金事小,人命关天。譬如儿不肖花费,异日分家时儿少得百金可也。”母素爱容,闻言颇动心。宽忿然作色曰:“如此贵重之物,失而不究何以警后?”取铜锁匙,复将二人拶起,二人受刑不过,妄招藏邻人陆四家内。宽以为讯得真情,欣欣得意。容曰:“此又误矣,我家婢妇从不出中门,安得至邻人家?严刑之下,何求不得?”乃携灯亲问之,二人哭曰:“二官好人,屡次救我,泉下感激。适间所言,乃暂缓须臾之死,并非实话。”容亦泣下,好言抚慰而去。是夜,二人同缢死。刘氏之夫与夏荷之父连词控官,罄家资数千,方得完结。数年间,继祖与妻相继物故,家亦中落。容梦其亡过伯父谓之曰:“尔兄威逼二命,阳案虽销,阴案未结,速做好人,庶免提拿。”醒以语宽,笑而不信。逾数年,宽忽得异症,每至掌灯时,阴风吹灯,光成绿色,即两手抱头,眼珠突出,呼痛不已。惟容坐榻前则稍安,每夜守之,不去。一夕,宽忽作刘氏与夏荷之声曰:“二官在此,我等阴魂不忍相犯。但冤冤相报,万难饶恕。二官宜速避,不必为恶人讨情。”容跪求,许多做佛事超度,鬼佯许之。至五鼓,容倦而归寝,宽忽从床上跃起曰:“二官去矣,还能为你说情否?”言毕,以手勒项,舌出寸余,家人报容,飞来省视,已不可救矣。


  附:薛公瑄素不为王振屈,振恨之。会有武吏死,妾甚艳,振侄王山欲夺之,妻不可。妾因诬妻,毒其夫,都御史王文,谄事振,究问,已诬服。瑄方为理少卿,辨其冤,屡驳还之。王文嗾御史劾瑄受贿,故出人罪,竟坐死下狱。瑄怡然读易以自娱,其子三人,请一人死,二人戍,赎父罪,不许。将决,振有老仆泣谏,述其平生甚详,振意少解,得免死,除名放归。后土木之败,护卫将军樊忠者,从帝旁以所持锤捶死振,曰:“吾为天下诛此贼。”报至京,郕王令籍其家,脔王山于市,族属无少长,皆斩之。(《感应篇集注》)




  【译文】




  注:所谓“乘威迫协”,就是用威势来欺凌人。比如做官的,囚徒不服罪,逼迫使其服罪。不给贿赂,逼迫着让他拿出来。还有负责工役,迫使定要到期完工。负责征纳税粮,任情敲榨、打骂百姓。又比如那富贵之家,凭借势力横行霸道,夺人之女不从,迫使她从,他人有田产不卖,迫使他卖。还有追索负欠债务,一定要足额,甚至多要。征收租税,斤斤计较一丝一毫皆不放过。天怒人怨,不受冥冥中报应的很少啊!


  案:太原人彭继祖,生了两个儿子,长子叫彭宽,次子叫彭容。彭宽凶狠暴戾,不读诗书。彭容慈祥仁厚,好学不倦。其母亲性格严酷,鞭打婢妾无虚日,彭宽都赞成。有一天,翻检箱子,发现丢了二枝珠花,怀疑是仆妇刘氏、婢女夏荷偷去了,严刑拷打两天,二人死不肯承认。彭容当时才十二岁,看到后不忍心,就劝谏其母说;“珠花值多少钱呢?”对以“值百金”。他就说:“百金事小,人命关天,就当是儿不肖花掉了,以后分家时我少要百金就是了。”其母平素就喜欢彭容,听了这话就有点动心。彭宽却忿忿然变脸说:“这样贵重的东西丢了,却不追究,何以警示后面的人呢?”就取铜锁匙将二人手指夹起来,二人受刑不过,就屈招藏在邻居陆四家内。彭宽以为拷问出真情,非常得意。彭容说;“这恐怕又是错误的,我家的婢妇从来不出门,怎么到得了邻居家?严刑拷打之下,想要让说什么说不出来呢?”于是提着灯亲自去问,二人哭着说:“二官人是好人,屡次救我们,我们黄泉之下也会感激。刚才所说的话,乃不过是暂缓死期,并不是实话。”彭容也为之泪下,用好话安慰二人一番而去。那晚上,二人自缢而死。刘氏的丈夫和夏荷的父亲联合起来报官,彭家花了钱财数千,才了结了此案。不几年,彭继祖和妻子相继去世,家道中落。彭容梦见死了的伯父对他说:“你哥威逼死二条人命,阳间案子虽销了,阴间还没有结案,快些做好事,或许可以免被捉拿。”醒后把话告诉彭宽,宽笑而不信。过了几年,彭宽忽然得了一种怪病,每到掌灯时分,就有阴风把灯光吹成绿色,于是就两手抱头,眼珠子突出来,叫痛不止。只有彭容坐在床前时才稍微安静一点,他就只好每夜守在旁边,不离开。一天晚上,彭宽忽然变成刘氏与夏荷的声调,说:“二官人在此,我俩的阴魂不忍心相犯。但冤冤相报,万难饶恕。二官人速去吧,不必为恶人求情。”彭容跪下求告了许多话,说愿做佛事超度她们,鬼佯装应允。到五更鼓时,彭容困倦,回去睡觉。彭宽忽然从床上跳起来说:“二官人去了,看还能替你说情不?”说罢,用手勒住脖子,舌头吐出寸余长。家人飞报彭容,过来看时,已不可救了。


  附:薛瑄从来不屈服于王振,王振很恨他。正好有个武吏死了,他的妾很美艳,王振的侄子王山想夺占过来。武吏的妻子不答应,那妾就诬告是妻毒杀其夫。都御史王文巴结王振,就屈打成招,武吏妻子承认了。当时薛瑄正任大理少卿,辨清了其中的冤屈,就驳回令复审。王文就唆使御史弹劾薛瑄受了贿,所以要开脱武吏妻子的罪过。薛瑄竟因此判死罪下狱,但薛瑄在狱中仍怡然以读《易》为乐。他的三个儿子请求一个死、两个戍边以赎父亲的罪,不允许,将要执行。王振有个老仆人哭着劝谏,详细讲述了薛瑄生平之事。王振动了心,就免了死刑。除了名,放逐回家。后来土木堡之变时,护卫将军樊忠,从皇帝旁用锤把王振打死,说:“我为天下诛杀这个害人贼。”消息报到京师,郕王命令抄没王振家产,把王山在市上剁为肉泥,族人不分老幼,全部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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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8-2019 01: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15:纵暴杀伤


  空门寂静足逍遥,一念贪馋起祸苗。三百年前冤对至,任他经咒不能消。


  注:杀者,致之死地,断其命也;伤者,虽未至死,而肢体残毁,去杀不远也。兼人与物言。暴者,残忍之谓;纵者,放轶之谓。秉生杀之权,而倚势逞凶,草菅生命,不遭显罚,难免天诛。


  案:台州观音寺,有僧人含辉,年四十余,颇守戒律。一日,街上闲行,见有卖狗肉者,忽动馋念,归寺即遍身发热,起毒疽十八个,形如人首,疼不可忍。遍与人看,则疼稍止。若蔽而不使人见,则痛入骨髓。医者尽其术,总莫能治。僧自知系宿孽,乃负痛跪佛前,虔诵《金刚般若经》,以求忏悔。一夜忽见有十八军士,皆无头,于颈腔内作声曰:“尔识我乎?”僧曰:“不识也。”曰:“汝为金朝参领官,差我辈二十人守山头隘口,有二人下山,遇少妇独行,拉而奸之。其夫家控汝案下,汝不加细察,将二十人一概处斩。彼二人者,情真罪当,死固甘心。我辈无辜被戮,是何等冤枉?觅汝三百年,方得相遇,汝又为僧守戒,不敢侵犯。前见狗肉动念,已破如来大戒,我等无所畏矣。但尔既诵经解释,暂饶尔命。后三年当再来索命也。”遂作阴风而散。




  【译文】




  注:“杀”是置之于死地,断其性命。“伤”就是虽然没有死,但肢体残毁,离“杀”不远。包括人和物而言。“暴”就是残忍之意。“纵”是放纵之意。掌握生杀大权而依势逞凶,草菅人命,不遭受阳世的惩罚,也难逃上天的诛讨。


  案:台州观音寺有个僧人叫含辉,年约四十岁,严守戒律。有一天上街闲逛,看见有卖狗肉的,忽然动了馋念。回到寺院后就遍身发热,长出十八个毒瘤来,其形状象人头,疼痛不可忍受。遍与人看,则疼稍止。若遮蔽起来不让人看,则疼入骨髓。请医施尽办法,总也治不好。僧人自知是宿孽,就忍痛跪在佛前,虔诚地诵讼《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以求得忏悔。一天夜里,忽见有十八个军士,都没有头,从颈腔内发出声说:“你认得我吗?”僧人说:“不认得”。又说:“你做金朝参领官时,差遣我等二十人守山头隘口。有二人下山,遇见一个少妇单独行走,就拉去奸污了。她夫家控告到你案下,你不加细察,就将二十人全部处斩。那两个人犯罪情真该杀,所以甘心。我们这些人无辜被杀,多么冤枉。找了你三百年,才遇上,你又做了僧人,守戒律,我们不敢侵犯。前日你见狗肉动心,已破了佛陀的大戒,我们不怕了。但你既然诵经解释,暂且饶了你的命,三年后还会来索命的。”于是就化作一股阴风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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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8-2019 01: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上感应篇图说116:无故剪裁




  剪彩为花肖众英,缠头百匹等闲轻。那知午夜鸣机女,万缕千丝始得成。




  注:此下四句,为不惜物力者言也。机工织女昼夜勤劳,千丝万缕方成布帛。人之用物有限,当减损惜福,勿轻为剪载。今富贵之家,侈靡成习,闾阎士庶相为效尤。捐祖宗之世业,日逐轻肥;忘父母之饔飧,争饰纨袴。岂知奢则必骄,骄则必淫,其不沦于败,不罹于法者鲜矣。


  案:前朝张牧之,世为勋戚,拥赀无算,豪华骄纵,王侯莫比。婢女皆衣锦绣,奴仆俱着绮罗。妻妾服用奢靡,以绫缠足,以帛拭秽,毫不知惜。家有聚景园,春时牡丹盛开,用异锦作五亩之棚,彩丝为绳,聚姬妾百余歌饮,名“百花同春会”,每歌一曲给绢二匹。有客劝之曰:“昔寇莱公身为宰辅,征妓侍酒与绫一匹,识者犹讥其侈,有‘一曲清歌一束绫,美人犹自意嫌轻。那知织女机窗下,几度投梭始得成’之句。寇闻之甚悔,明公爵位不及寇公,用度得无太过?”牧之大笑曰:“莱公酸子耳。我岂与之比哉?”卒不听。又冬日剪彩为花,缀于枝间,敝即易去,岁用彩帛,不可胜计。不数年,牧之死,又遭鼎革,妻妾皆破袴穿履,向人求尺布寸丝不可得。




  【译文】




  注:从这句往下的四句是针对不惜物力的人而说的。机工织女昼夜勤劳,千丝万缕方成布帛。人所用之物都是有限度和定数的,应当节俭爱惜,不要轻易剪裁。当今富贵人家,奢靡成风,闾巷官员平民竟相效尤,损败祖宗创立的家业,互相攀比轻裘肥马;忘掉了父母的艰辛,争相装饰成纨绔子弟。哪里知道奢侈则必骄纵,骄纵则必淫乱,这最终不陷于衰败、不触犯礼法的是少有的。


  案:前代有个张牧之,世代为勋戚,拥有资产不计其数,豪华骄纵,王侯莫比。婢女也都穿着锦衣绣服,奴仆也都穿着绫罗绸缎。妻妾穿着用度极其奢靡。拿绫缠脚,拿帛做抹布,丝毫不可惜。家里有个聚景园,春天牡丹花盛开,用各种奇异景观构成一个五亩大的棚,用彩丝作绳,聚集姬妾百余人歌舞饮酒,名为“百花同春会”。每唱一曲歌,给绢二匹。有客人劝他说:“过去寇莱公(寇准)身为宰相,让歌伎陪酒给绫一匹,有识之人还讥讽他奢侈,有‘一曲清歌一束绫,美人犹自意嫌轻。那知织女机窗下,几度投梭始得成’之句,寇莱公听了后很后悔。明公您爵位不及寇公,用度不应该太过份。”牧之大笑道:“寇莱公是个穷酸汉,我怎能和他比啊?”所以不听。每到了冬天,就剪彩为花,挂在树枝上作为装饰,旧了就换新的,每年费用彩帛不可胜计。没过几年,牧之死去,家里又被革查,妻妾都穿破裤破鞋,向人要尺布寸丝也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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