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店里那金陵宾馆的女服务员梁婵因还要上班,不敢久待,仍回去站岗去了。看见三楼的毛娇和丁紫妹进大门口去了。
只见毛娇和丁紫妹一同去乘了电梯,上到了六楼健身房。出了电梯,看到同是三楼按摩房的胡雅倩、叶桑蕊正在这外面等电梯。丁紫妹见两人要进去,笑道:“上去的呢。”胡叶两人抬头看了显示灯,忙笑着退了出来,笑道:“你们也上来了。”两人点点头,笑着打了招呼,往健身房里面去了。
只见健身房里有游泳馆、保龄球场、斯诺克场等,两人去了游泳馆。一时才待了一会,丁紫妹就接到电话,下面三楼催她了,只得叫了毛娇,两人仍又下去。在电梯间外等了好久,才坐电梯下到四楼,又走楼梯才到了三楼,进了按摩房。丁紫妹拉着毛娇笑道:“我都跟她们学的,她们都懒死了,从来不爱走楼梯的,就为了少走那两层的路,害得我们等电梯都等了那么久。”毛娇笑道:“也不久的,反正早下去了也没事。”只见大厅里很大,布置的豪华奢侈,厚厚的绒布窗帘是放下的,精致的花型吊灯辉映着明亮的米黄色灯光,靠走廊的一面墙壁镶嵌满了水墨画,音乐已经换成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两人慢慢去了休息间,见此时仍没生意,只赵楠一个人在这里,无聊得开了电视又关上,见了两人问:“小婷小彩呢?”毛娇道:“还在六楼,一个在做瑜伽,一个在跑步机上锻炼减肥呢。”赵楠道:“叫她们下来,大家一起来打打牌吧,不然坐在这里多没意思。”丁紫妹道:“刚看到叶桑蕊、胡雅倩都下来了,人呢?”赵楠道:“没看见呢。”只见房间里很是豪华、宽大,足有四五个沙发,灯光的颜色黄的、紫的、红的,可以随意调节,靠走廊的一面墙壁整个都是一大块玻璃镜子。
毛娇在沙发旁找了张椅子坐下,她才十五岁,很漂亮很安静,不爱笑也不多话,脸上既青春又清纯,眼睛十分清澈,极为迷人。她还不习惯化浓妆,除了一点口红和脂粉,并没别的妆扮。因为极为自卑,平常不大爱出门,所以不常晒太阳,皮肤有了种病态的白。此时她安静地坐在藤椅上,穿了一件袍裙,长长的盖住了脚裸,胸口处透明的蕾丝开得很低,长发散乱着,遮住了雪白的肩。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束香水百合,她给自己泡好一杯咖啡后,侧躺着身去翻起了一份福布斯富豪排行榜。
她老爸毛强、老妈老凤娘都是这里的老员工了,还有两个表姐毛婷、毛彩,去年初中毕业后也和她一起过来了。她老家在浙江泰顺,因是沿海地区比较开放,村子里笑贫不笑娼,女孩子多是互相给亲戚们带出来做这个的。她父母却是个例外,直接把亲生女儿带出来了,在整个村子里也是独一份,多少有些遭人耻笑,让她特别自卑。且她出门前她的处就让同村的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买走了,卖了多少钱她也不知道。而她自己十五岁初中还没毕业的年纪,又从没谈过恋爱,除了那些拐来的女孩子以外,跟这里那些其他的姑娘比,她也算最可怜的一个了。
丁紫妹则在沙发上躺着,头枕着一个白色的鹅毛软枕,一手点了支烟抽了几口后,在面前的茶几上放着的一个玻璃烟灰缸里点了几下,点去了烟灰后,开了电视看着。
这时房外有个男子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就听见收银台的夏皎月领着客人到门外了,几人忙稍微坐好了点,脸朝着门外,不过仍在聊天。靠门的这面墙壁整个都是特制玻璃,房外可以看穿里面,房内看外面却只是个玻璃镜子罢了。客人在夏皎月的陪同下看着里面几人,问:“就这些吗,你们还有其他人吗?”夏皎月道:“还有的,你要看中了就行,要没看中,我就再给你叫去。”又隔门朝里喊道:“小楠小紫,你们都坐好点,快一点,怎么还躺着呢!怎么就你们三个人,还有那些人都跑哪去了?没事让她们多到这里来坐着,莫要到处乱走了。”
客人看看几人,又看看夏皎月,道:“我想点你,行不行?”夏皎月笑道:“不好意思,我今天正好来例假,不方便,下回吧。”客人只好又看了一下几人,指着道:“那就这个吧。”夏皎月叫道:“楠楠,点你呢,赶快的。”赵楠忙站了起来,笑应道:“嗯来了。”开了门出来。笑对客人道:“老板跟我来。”客人跟上,夏皎月自回吧台去了。
赵楠在走廊上走着,见此时春夏秋冬、风花雪月等所有房间里都没人,房门都开着。领客人进了较近的名为慕春园的房间后,关了门,开了空调,开了大灯,才转过身来。客人问:“你们都有些什么服务啊?”赵楠笑道:“你要什么服务啊?休闲、足浴、敲背啊,就这些啊。”客人问:“价格呢,我第一次来的。”这个房间内有两张大床,赵楠在床间的小柜上拿了块玻璃架,里面镶了张过了塑料膜的菜单,递给客人道:“喏,你看看吧。”自己坐在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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