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管啟源
我记得当年来都城时,每个人都忧心忡忡煞有介事地对我说确实在富都车站被人勒索过,当然也有被收过保护费,但我算是大胆的人,心里随害怕,还是会反抗的,反抗的过程也不涉及暴力,不说话,挣开抓著我的手,然后快步走开,他们喊话喊一阵,跟你一阵,见人多他们也就走开了。当然也被商贩骗过,见你一副土样,漫天开价的,或是半推半哄要你拿钱出来做些什么生意的,这也都经历过了。我后来想想,他们似乎都不是吉隆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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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来吉隆坡谋生都一副为势所逼的样子,心里总是怀念著家乡的好,对比之下吉隆坡就是一个罪恶之城,人欲横流,漫天铜臭,来谋生的只想寄生在城市的血管上捞一笔回家,自然而然不带感情,冷漠,不相信人。我常觉得如果城市,游子是要负上大半责任的,你有见过土生土长的吉隆坡人吗?其实不多,新认识朋友免不了会问问“你哪里人?” 怡保、槟城、芙蓉、亚罗士打、居林、吉兰丹……很少听见 “我是吉隆坡人” 的。
土生土长的吉隆坡人是怎样的呢?外向、世故、圆融、并不冷漠,这是我片面的理解。他们从小在城市长大,世面见惯,个性没那么单纯确实是真的,但倒是相当好交的朋友。游子呢,则多半会有保护层,直到遇见同乡,家乡话一出,很快就同一条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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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隆坡或许万般不好,治安不好、生活费高、塞车、竞争剧烈,也是真的。但生机处处,你要做新兴行业,你要搞小众文化,唯有这地方如此大小通吃的胃口,这是城市的特色,管你来自那里,带著怎样的动机,你们就各取所需吧。复杂吗?我不认为小地方就不复杂,小地方人与人之间的事会被放的更大,小事都容易变复杂,这是我的经验,不是?最近六块钱的事也不是发生在吉隆坡吧?当然这是随便举例,不恰当,只是想表达复杂荒谬的事到处都有啦。
而你来吉隆坡真的是为势所逼?还是其实向往这个城市?你有想过干出一番事业对吧?或者不过是想把这当跳板或修炼场?你要从这里跳到更好的城市,或从这里练好功夫会乡大展拳脚?你有没有把温暖留给家乡,把冷漠留给城市?你知道吉隆坡最老的酒吧在哪里吗?你知道最多土生土长吉隆坡人的地区在哪里吗?你去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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