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写诗

佳礼编辑

文：庄若

逛商务书局，看见几本洛夫诗集，忍了几天，后来还是托有会员价的朋友代买了。


前阵子与杨泽喝酒闲聊，说起洛夫，他说88岁了还是到处跑，写字，健壮得很。


当过兵的诗人，身体都硬朗，痖弦也有84岁了吧？

【图：作者提供】

中学时期，我比较喜欢痖弦，商禽，郑愁予，也斯，渡也，叶珊，都是文风‘偏柔’的作者，但同时也读张系国，李敖，王文兴，比较‘硬朗’的作品。可能散文，诗，这类东西，都是年轻时写的，‘偏柔’的比较好看吧。例如《叶珊散文集》，如今偶尔翻翻，也比杨牧中年以后的散文好。不晓得这跟电影导演，创作歌手的‘第一二个作品往往是最好的’有没关系？可是木心，张爱玲，都没有这种情况。


中学时刚投稿《学报》的时候，记得有一天，瑞木虹先生对我说：你写的太阴柔了。站在一旁的桑羽军也同意。我马上做检讨，应该多读洛夫的诗。因为这两个人爱读洛夫的诗显而易见呵。瑞木虹本来是‘写实派’，后来转写‘现代诗’，在八十年代初期算是一个小小的‘叛变’事件，似乎有人看得很严重似的。他写的诗如果今天拿来研究，是带点本地土性的意识形态，再加‘现代诗’技巧。那种诗风，也可说是独特的。


不过，像洛夫那样的‘超现实’作风，也不是‘想要就有’，别忘记那时更流行的一位诗人是余光中（年轻诗人大概八十巴仙是余光中派吧？）写诗的人就算再不喜欢，也免不了余光中的‘倒装句法’或杨牧的‘断句’。

余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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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吃的东西，一天吃几次也会厌烦，害我如今一见‘倒装句法’及‘断句’就恶心（对不起我反应好像太激烈。）就像电影总是‘凝镜’收尾一样。


洛夫，痖弦，商禽（还有一位管管）他们的诗不会闷，读他们的诗，我心里总会想‘到底是怎样想出来’的，总不成真的像达利一样‘梦的真实’吧？后来终于知道了，有人擅文字思考，有些人擅图象思考，是先天也是后天，有些自觉有些不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