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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5-2013 02: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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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
洗不干净,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那一滩血渍,好像是纤维本来就有的颜色,再怎么洗都没有减损半分。
红梅简直要抓狂了。
一把火,付之一炬,但那血,渗入眼里,挥之不去。
还是脏!
她的整个身体,都是脏的!
和这血渍一样,可以毁去,但即使化作灰,都摆脱不了肮脏!
无法挽救。
她想到那男人,胸中泛起一阵恶心!
他在她身体里肆虐,她不敢叫,不敢反抗,甚至不敢哭。
那是她的上司。
经济危机,他说如果不从,就裁去她的职务!
公司那么多销售人员,大家能力都差不多,为什么要留下她?
他说,这就叫潜规则,大家都懂的,她也该识时务。
红梅知道,这个时候,如果没了这份工,很难再找到新的。
她是女人,没有很高的文凭,没有很多工作经验,好不容易进了这么个还算体面的企业,已是上天的恩赐。
她住的是公司提供的宿舍,如果失业,连栖身之所都失去。
辛辛苦苦才能来到深圳打工,每个月微薄工资,还要寄去大半贴补乡下家里。
她忍了,她没有表情,办公室冷冷的桌面,任他发泄兽欲。
回家洗了十几个钟头的澡,皮肤全部泡到起皱,红梅却还是觉得自己里里外外都肮脏!
她前思后想,忍不住一通电话,告诉家乡男友。
对方电话里沉默许久,最后坦言,无法接受。
他说,他爱她,同情她,只是叫他以后如何面对肌肤相亲?
他看见她的身体,就想起那男人,叫他如何温存亲密?
她放下电话,扔在一旁的内裤,血淋淋的,是他毁灭她一生幸福和清白的所有证据!
她哑忍不下去。
全身浇透了汽油,一把火,活生生烧死自己。
魂却每天拿着那条染血的内裤,洗了又洗,却怎么也洗不干净。
她心里恨,不肯投胎,要他死,要报仇!
孟婆一杯汤递了过来,劝她忘记,好重新上路。
她推了,回过奈何桥,不要当人,她忘了前尘,岂不任他逍遥下去?
孟婆倒也不勉强,苍老的手,按住她捏紧的拳头。
"你杀他有什么用?
他迟早会死。
你要做的,是报复!
叫他活下去,叫他加倍痛苦!"
从此,这个强暴了她的男人,每晚都会做同样一个梦,梦里,女子香艳玉体,一手握了他胀大的生殖器,一把冷刃,割稻子般一刀下去,鲜血喷射出来,他狂叫醒来,尿湿床单。
正当壮年的男人,从此不举。
没有医生能医治。
看了无数心理咨询师,试了所有治疗方案。
最后,他疯了。
一日梦醒,他红了眼,拿刀狠狠砍下自己的生殖器。
还是没死,他被救活,但从此神志不清。
六十三岁,在精神病院孤独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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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5-2013 02:1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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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1303的住户死了!
警方接到报案,破门入室。
女性的尸体,睡着了一样躺在厨房的地板上。
她全身上下没有半点伤痕,甚至找不到尸斑,但皮肤出奇干涩褶皱,暗哑灰黑,按上去的质感却像是一块软软的泡沫塑料板。
警方抬回做了解剖。
切开胸腔时,竟发现肉里面一层泛着微白,五脏六腑全部都有一定程度的脱水萎缩,呈现各种程度的灰白黑——她的身体内部,竟然是一种煮熟之后的状态!
实习的法医,当场吐了。
见过血淋淋的死人,但没见过熟了的死人。
膛里闷了许久,透着一股前所未闻的馊腥,远胜于普通尸臭。
一时,没人能断定死亡时间和“烹饪”手法。
难道她的体内,曾神秘内燃?
经过调查,死者名叫莫瑶,是一个大公司的女经理。
她没有男朋友,性格孤僻,又好像以前有过一个,没多久就分了手,从此绝口不提。
邻居说,她平时不太出门,常常见她买些微波炉食品,拿了许多DVD片子,在家看到半夜三更。
她的家里,果然堆积了不下万张DVD,机器里放着的,是前一阵热播的《金婚》。
封面被她撕得稀烂,男女主人公甜蜜的合照,破碎一地。
公司里的同事,纷纷猜测她被一个男人欺骗了感情,说不定还因此怀过身孕,因为她有一段时间,破天荒休了2个月的长假,没有在公司出现。
没有人知道那男人是谁,警察无从入手。
尸体的位置在厨房,家里没有煤气,只有一台用了很久的微波炉。
当时,微波炉的门敞开着,里面有个空空的玻璃杯。
一个细心的女警突然叫了起来,“你们看,她的死法,像不像是被微波炉‘煮’熟了?”
的确,微波辐射能引起食物内部的分子振动,从而产生热量。
这种肉眼看不见的微波,能穿透食物达5cm深,并使食物中的水分子也随之运动,剧烈的运动产生了大量的热能,于是食物“煮”熟了。
这就是微波炉加热的原理。
用普通炉灶煮食物时,热量总是从食物外部逐渐进入食物内部的。
而用微波炉烹饪,热量则是直接深入食物内部,所以烹饪速度比其它炉灶快4至10倍,而且,永远是里面比外面先熟。
而如果一旦发生微波泄漏,便会危害到操作的人。
可是,现在的微波炉,早就有了许多防止微波泄漏的措施。
一般的微波炉都有联锁微动开关,如果遇到意外打开,就会自动切断磁控管。
那么,这台微波炉的微波怎么会泄漏?怎么会将一个大活人辐射到内部煮熟?
没有人知道。
莫瑶的微波炉,还是她第一年上班领到薪水时买的,用了有十四年,她依赖它,烹饪所有食物。
甚至,她也曾用它,煮过自己意外流产的婴孩。
40岁的女人,怀了一个负心汉的野种,她是堂堂经理,丢不起这个人。
老中医给她配了一副打胎的药,在家喝了,痛了足足十几个钟头,终于一个血块掉了出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想看过一部电影,叫做《饺子》。
加了重料,撒了花椒,放入微波炉,大火50分钟,煮熟了,香气四溢。
吃下去,毁掉自己不可告人的证据,顺便,也可以补补身体。
真奇妙,工作了多年的微波炉,好像一下子有了灵气。
它为主人热过许多食物,从不知道这人肉,能发出如此诱人的味道。
它好像从此上了瘾,不断回味,并深深怀念这肉的奇特香味。
终于有一天,它趁她加热一杯水,悄悄打开了自己的门,转呀转,最后,“叮“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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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5-2013 02:2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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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
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冷。
腊月的潇水,冰封了整个江面。
曾经有一个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的诗人,在江雪中独钓。
他钓的是傲骨清高。
而我,我在千尺寒水中,钓的是替死的人。
我死了有多久?
三五百年?
忘记了。
我只记得,当初的永州城,还是一片荒芜。
我是去给重病的妹妹延请大夫。
孤身上路,行至江边,三伏天,口渴之际,掬起一汪江水,送到嘴边,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一拽,跌入水里。
惊慌中睁开眼,是一个浑身长了青苔的水鬼。
它死死箍住了我的腿。
我一口一口灌进水,无法呼吸,无法浮出水面。
那水鬼苦苦哀求:“这位小哥,行行好,我在这里已经有一百七十多年了,你替了我,好让我投胎去……”
肺部和腹部,涨得一阵剧痛,我失去了意识。
等再回过神来,已经成了一只没有形体的亡魂。
我看不见自己的身体,只看见绵绵的江水。
曾被无数文人骚客赞美过的潇湘之水,沁入我,春流到夏,秋流到冬。
渐渐的,认识了许多和我一样急切想要投胎的水鬼。
它们痴痴守在岸边水底,伺机等候过往的路人。
有的很幸运,三两天就找到了替死的人。
有的却和我一样,寻寻觅觅,直到生遍了青苔。
这么多年了,来来回回,我也觅到过不少机会。
好像那次,独钓的诗人刚刚被贬,永州山水,在他眼里不是美景,而是牢笼。
他一一游遍,看不见前途,空有一身才情,却没有施展的空间。
我在水底,他在舟里,我该有能力拖他下水。
但我没办法动手。
他为人正派激进,算是个好官,积极革新对抗专横跋扈的宦官和藩镇割据势力,得罪了权贵。
更何况,他家里还有一个年迈慈母,刚刚迁来此处,生活过得清苦,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
叫我怎么忍心加害?
我在水里静静仰视,听他落寞间,吟出一首传诵至今的好诗。
只是,错过了那次机会,大好的机会。
一个著名的诗人,足以让我转世投胎入豪门!
不止那次,还有之后很多次。
每个匆匆而过的路人,都有自己不能推脱的使命和一家老小殷切盼念。
有的系了十年寒窗苦读的寄望,赴京赶考。
有的为和恋人相会,日夜兼程。
有的哭着千里寻夫。
有的为友雪中送炭。
我当初,何尝不是为了给自己病重的妹妹,找一个好大夫。
我多么希望找到一个十足的恶棍,好心安理得叫他送死。
但再一想,如果他真的这么恶,死后岂非轻松就能找到下一个人当他的替身?
唉……
我想,我也许永远找不到那个合适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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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5-2013 02:2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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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侣必读
x大的鬼故事很多,而且都很有名,其中最有名的,当属醉月湖女鬼和傅钟二十五的故事。
醉月湖是x大校园里最美丽的地方,尤其夜晚,更是许多恋爱中男女学生的幽会胜地,造就了不少浪漫的爱情故事。然而爱情故事有喜有悲,醉月湖固然促使许多恋人的感情直线上升,但是也成为失恋男女痛苦的追思之地。曾经有个女学生因为男朋友移情别恋,常常跑到醉月湖畔他们以前常去的地方凭吊、流泪,後来却因在湖畔撞见男朋友和他的新欢卿卿我我,一时心碎肠断,愤而投湖自杀,一缕芳岁含怨而逝。
从那个时候开始,醉月湖便常常在半夜里出现一个徘徊不去的白衣女子。不过,从来没有人看清楚她的模样,她也从不加害於人,长久以来,人鬼倒也并存而相安无事。
因为女鬼是女学生为情自杀的化身,所以热恋中的男女来到醉月湖畔,女孩子们总爱用这个故事为例,警告男朋友不可变心,否则她也会如法炮制,变成厉鬼来找他讨命。在这种情况之下,醉月湖女鬼遂成为x大校园里另一种爱情誓言的见证人。
除了醉月湖之外,x大的精神指标──傅钟,也曾发生过女学生在钟下苦候爱人不至,愤而自杀的情事,後来就有了女鬼在傅钟下鹄候的传闻。更玄妙的是,只要有人在傅钟下看见那个传说中的女鬼,当天晚上十二点,傅钟就一定会自动敲响二十五响,似乎是在为那个女鬼哀悼,钟声听起来都有点悲伤的味道。
不过何沅君的遭遇可就没那堋浪漫了。有一回,她在暑假期间返回学校宿舍拿东西,後来因为有点累了,便躺在自己的床上小睡。由於宿舍相当闷热,睡著睡著,正迷迷糊糊之№,何沅君忽然被一阵心悸惊醒过来,两眼才一睁开,便看见书桌前面站了一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女人,何沅君後来一直也不敢肯定,因为那时她看见的景象是模糊一片,根本分不清那个人是男是女(何沅君是个大近视,当时她正摘下眼镜小憩一番。),只能由她的穿著及体型上来辨别。
何沅君被这个女人吓了一跳,继而又发现自己不能动弹,原本还有点迷糊的神智,在那一瞬间全都清醒过来。
问题是,她的神智清醒,反而让她全身上下都紧张起来,因为她不仅不能动,而且也叫不出声音来;更要命的是,那女人一直定住不定地站在书桌前看著她,不晓得下一步想做什堋?何沅君越想心里越害怕,冷汗一滴一滴地淌湿了全身。两个人就这样凝望了一段时间,最後还是走廊传来脚步声才化解了这个局。
那个女人如轻烟般消散,而何沅君也随著那个女人的消失,瞬即恢复了行动的自由。她一个翻身便滚下床,急忙戴上眼镜,却发现房间里根本没有人;再打开门一看,隔壁寝室正好有个人要进去。
“嗨!你刚刚有没有看见我房间里走出去一个人?”何沅君问道。
“没有啊!”
何沅君退回房里,只见自己的床上被自己的汗水印出一道人形,不禁失笑出声,可是一转念,马上联想到刚刚站在书桌前的那个女人一定是鬼,要不然怎堋会来无影、去无踪?
一想及此,何沅君登时打了一个冷颤,马上收拾好东西,逃也似的离开了宿社。
然而,当暑假结束,何沅君返回宿舍後,怪事又发生了。有一天晚上,何沅君和室友聊天,聊著聊著,何沅君突然聊起了她暑假回宿舍撞见鬼的事情,然而她的室友却不相信有这回事。
何沅君无趣地揉了一张纸,泄愤似的将那团纸扔进的垃圾桶里。奇怪的是,过了几秒钟之後,那团纸居然自己从垃圾桶弹跳了出来。何沅君看傻了眼,拿起垃圾桶来看,里面除了纸屑之外,并没有其他奇怪的东西。
“你怎堋啦?没事抱著垃圾统干什堋呢?”室友看何沅君有点失神的样子,便轻轻推了她一下。
“好奇怪喔!我刚刚丢了一张纸下去,那张纸居然自己会跳起来!”何沅君如大梦初醒,一脸惊异地讲述自己刚刚所看见的异象。
“不会吧!一定是你看走眼了。”
“不会错的,你看!”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何沅君将那张纸捡了起来,又重新丢进垃圾桶里。果然,过了一会儿,那张纸条便又跳了出来。
“怎样,没骗你吧!”何沅君得意洋洋地对室友说,却发现室友一脸惊怖地瞪著窗外。
何沅君被室友的神情吓了一跳,也转头去看窗外,只见窗外浮著一个女人,面无表情地看著她们。何沅君吓得扯开喉咙尖叫,和室友两个人抱在一起猛发抖,而窗外的人渐渐地往上浮,没多久就消失了。
其他人闻声赶至,问何沅君她们发生了什堋事,何沅君结结巴巴地将刚刚的事叙述了一遍,还把那张纸拿出来再扔进垃圾桶里,可是这一次那张纸可就没有再跳出来了,众人自然都不相信何沅君的话,无趣地各自散去。
至於何沅君和她的室友,至今还弄不懂那天发生的事倒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她和室友倒是做了一件事,她们两个人合资买了一幅窗廉挂在窗户上,而且打从那个时候开始,那扇窗户就再也没有打开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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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5-2013 02: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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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被袭
大奔也不明白他为什么有这种功能。他可以看得见街上血淋淋的人走来走去。并不匆忙也并不慌张。脸是灰白色的。宛如使用日久了的鼠标或者键盘的颜色,间或着有一两道裂痕。大奔是在美国一间很出名的电脑公司做杂工。每当他擦洗那些老外的电脑的那些外部设备的时候他就会不自禁地想起街上的那些血人。
恐怖分子的飞机刚炸了美国佬的贸易中心。大奔因为那天刚好去了那贸易中心附近的电脑维修点提点货,所以亲眼目睹了整座世界贸易中心崩塌的过程。当那大鸟似的民航机轰隆一下撞上了贸易中心的上半层的时候,大奔发现,他的眼睛就突然接受不到任何光线的信息了。整天对着电脑的大奔的第一个潜意识反映就是,电脑黑屏。然后当他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就吓坏了。我还没老婆。他想。我怎么能这么早就变个废人?大奔努力的让自己的瞳孔挣大,当他终于看到了东西的时候,他也看到了血人。
大奔是痛恨美国佬的,据说他的爷爷的妈妈就是死在了美国人的手上。而他有生之年以来就一直是被美国佬欺负着的。大奔的爱国之心由此而来,所以这次国帝国大厦被炸,大奔在心底狠狠的说了一个“爽!!”字。
大奔神经质地过了几天,他努力的让自己远离血人。但是有时候的事情往往是不由自己心所想。那天大奔去公司上班,突然想起漏了件重要的东西在家里,大奔一转身,就和一个血人撞了个满怀。大奔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血人是在自己的身上穿了过去。当时大奔就感觉到一股急嗖嗖的寒气刷的一下侵占了身体,整个人的心发了毛,大奔死也忘不了,那个白种女人的在他的鼻子前暴闪出来的一双寒嗖嗖灰色眼睛。
大奔想起小的时候在老家婆婆给他讲的故事,婆婆说有的人是有阴阳眼,可以看得见死去的灵魂,也可以帮助他们超生重新投胎做人。大奔终于记得,婆婆给她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婆婆的手好象是在半空中抚摸着什么。婆婆还常常会无端端的消失了半天,哪里都找不到。自从爷爷死后,婆婆便是如此。大奔十三岁那年,婆婆无疾而终,死后尸体无端端的少了一截手指。
最近大奔发现,街上的血人越来越少,但是也越来越可怕。全身烂烂的,很穷凶极恶。大奔有一次看了一个人的衣服,认得是美国军队的高级长官。大奔心里渐渐明白了些事,活该!大奔对着那人啐了一口,活该!象你这样的人是投不了胎的!大奔突然有些想念婆婆,婆婆的故事,说的是她自己。
七天后,那些血人就会消失,大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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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5-2013 02: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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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人
我为了求学,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从此开始了一种常人所不曾经历的生活。
我是在校外租的房子。离学校也近,环境也很幽雅。我感到很满意。
一切都是完美的,当初我浪费了很多时间,我决心从头开始。于是每天的生活被我安排的井井有条。
三个月后的一天,我在整理房间时,发现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个很漂亮的少女,撑着把小伞,坐在一座石桥上,旁边的柳条轻轻随风摆动。我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很美的意境。我是学中文的,深知良辰美景是难求的。于是提笔在照片的反面写下一首诗:“淑女画中坐,君子画外观。萍水虽未逢,乞遇知己欢。”看了一会儿,我就把它放进口袋,出门买菜了。说真的,来到这里,唯一长进的是我的厨艺。
我在菜场买完菜,在出口处碰到邻居王太太,就拿出照片,问她照片里的人是不是房东的女儿。王太太的话让我吓了一跳。她说,那个女孩也是来这里求学的,也租了我那间房子,可是三年前因为心肌梗塞,在睡梦中与世长辞了。
我有点害怕,坦率的讲,我的胆子的确很小。我把那张照片扔在了菜市场门口的垃圾桶里。回到家,吃完饭,早早的睡觉了。
第二天,我从学校回来的时候,一开门,发现桌子上躺着昨天的照片。我突然感到头有点晕。背脊上一阵一阵的凉意,两脚好象要瘫下去一样,怎么也无法支撑我的身体。
我拿了照片,跑到房东太太的面前,问她是不是她给捡回来的,她摇摇头。我又问她,为什么把死过人的房子租给我,她说,你好好想想吧,300块的房租会有什么好房间。
我悻悻的回了房间,想换房子。可又一想,我和这个女孩无缘无故的,她不会来找我的麻烦。再过两年我就走了。那就忍一忍吧。
那天晚上,那个女孩来到我的梦中。她很可爱,又很文静。我们谈的很投机。老实说,其实我也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只是那个女孩已经死了,大概只能在梦中找我了。可是当时的场面很真实,我握她的手时,分明感到她的手是很冷的。她的笑很迷人,牙齿很整齐,雪白的。他夸我好文采,我浅浅的笑了一声。
说真的,如果不是闹钟不挑时间的乱叫,如果第二天不用上课,我情愿不醒来。反而觉得,她即使是个鬼,也是个可爱而有修养的好鬼。我倒是不怎么觉得害怕。
那一整天,我都没有好好听课。放学的铃声一响,我比老师更早窜出教室。
回到家,我把功课温习了一遍,草草的吃了饭,躺在床上,希望早点睡,更希望能再碰到她。可是无论如何睡不着。我翻身起来,从口袋里掏出照片,反复看着。在照片的反面,又有一首新诗,就在我的诗下面,“淑女本无心,君子自多情。夜夜思情事,遗落书中金。”我猜是那个女孩写的,叫我别胡思乱想,好好读书。我有点感激她了。又提笔写了一首,“君乃离世人,何故自染尘。夜夜闻君语,缘何不现身?”
那晚她来了,我躺在床上,看见她是从墙里缓缓穿过来的。坐在书桌前,轻轻朝我招招手,我翻身起床,坐到她的旁边,可是回头看的时候,我分明还躺在床上。怎么会有两个自己呢。
她说话了,“你好,我叫雅琳,你果真好文采。”
“你好,我叫逢春,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伯乐。对了,房东说,你已经…………”
“是啊,不会吓到你吧。”
“不会,我倒是希望常看到你。”
“我怕会影响你的学业,当年我也是来求学的。”
“是吗?那以后我要向你请教了。”
“呵呵”,她笑了,一双眼睛望着我,我想只能用深情来形容了,“谢谢你,这么多年,我一直好孤独,今天终于有人陪我说话了。”
“那你怎么不回去呢?”
“我是在这里离开的,这里就是我的归宿。”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一段非比寻常的友情。
后来,她几乎天天来,我温习功课的时候,她就翻看我为她买的书。夜夜伴我到深夜。
我觉得,我好象回到一个传说,一个神话。
那三年,就是雅琳陪我一起度过的,我身在异地他乡,却从没感受过离乡的落寞。
毕业回家那天,我邀请雅琳一起回来,她婉拒了。她离不开她最终的归宿。
可是现在我们还是一直通信,我写完信,一把火烧了,她就能收到。而我在信箱里发现白纸,拿到火上烤一烤,就能显现出字来。
我相信,雅琳最终会找到一好更好的归宿。
正是:“腊梅寒中香愈烈,黄连苦后蜜更甜。阴阳两隔未相见,款款情意记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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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5-2013 02: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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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与鸽子”之祭
菁
——“足球与鸽子”之祭
他叫陈晓斌,爱看足球。
但凡重要的比赛,他即使排上几个通宵,也要买到那张球票。
他只身在汕头打工,偷到过一台不错的摄像机,从此得意地举着它,帮别人拍拍婚礼葬礼的录像,偶尔也和几个地痞流氓诱骗些无知少女拍些毛片,赖以糊口。
他死,没人收尸。
死因,是新型隐球菌脑膜炎。
这种病,多是因鸽粪传播引起。
他爱去现场看球。
开幕式的鸽子,呼啦啦群起而展翅,几坨鸽屎砸中他的肩,兴奋中,浑然不觉。
陈晓斌是死在自己家里。
说是家,也不太像,只是一个简陋的棚屋。
没家人,也没朋友,常常有几个钱就跑去赌,几天不上工,也不会有人当回事。
汕头地方焗热。
尸体不到三天便发出恶臭,抬到殡仪馆,工作人员嫌恶地掩着鼻子,直接让几个小工抬去后面的堆尸房,那里,都是无人认领的“弃尸”。
陈晓斌才当壮年,没想过自己早死。
之前有些头疼脑热也不以为意,后来,剧烈头痛伴恶心呕吐,他还以为自己是“打飞机”纵欲过度。
谁想料,不出三周,一坨鸽屎,要了他的性命。
他看见自己的尸体被胡乱塞在一个冰格子里,那个冰格,锈迹斑斑,连打开都有些困难。
原来,这就是他最后的归宿。
突然,有人在外面叫喊:“阿黄,先别弄进去!刚有个送进来的,身体没了,就一个头,家里人说,要画个妆,给她弄个全尸!”
小工一听,白忙活一场,他忿忿啐了口唾沫在地,又连拽带扯,把陈晓斌弄回了担架,抬到了化妆室。
化妆室的老李干这行有些年头,经验丰富,手法熟练。
一具女尸,生前不小心卷入了轧钢机,救下来的时候,基本上就只有一个头。
家属给了厚厚的礼,还有两条中华烟。
老李懂,这得好好显显身手。
动手前,老李还教一旁的徒弟,两人对着陈晓斌双手合什一拜:“有怪莫怪啊,反正您也没人送终,就借您身体一用。”
说完,他便开始动手。
切了头,身体清洗干净,泡了防腐药水,刺鼻的味道略微掩盖了尸臭。
老李告诉徒弟,给尸体化妆的时候,得跟它们多聊聊天。
他一边麻利地缝上了女尸的头,一边嘴里叨念:
“哥们儿,虽然这个头是别人的,葬礼也是别人的,但你就当是你自己的吧!横竖都是给别人参观嘛,到底是谁的又有什么关系?”
说话间,按好了头,老李开始挖胸塞棉花填充。
陈晓斌在旁看了干着急,他怎么说也是个爷们儿,现在换了头,还要“隆胸”?
老李突然觉得袖子被什么东西勾住了,还没来得及看,徒弟哇一下叫了起来。
原来,搁在一旁男人的头颅,不知怎么咬住了老李的衣袖!
老李在这行混了那么久,这些只是小场面。
他一边喝斥了几句大惊小怪的徒弟,一边继续叨念:
“哥们儿,您看您,也不是什么大名人,谁死了不都是一撮灰么?您怎么这么想不开,死咬着不放呢?”
他轻轻一抬手,袖子从头的牙缝间抽出,若无其事,在头颅上扎根红绳,继续隆胸。
陈晓斌只觉得脖颈间被突然勒紧了,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气,只能飘在那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胸口,多了两个“大馒头”。
最后,老李犹豫了一下,这“小弟弟”……要不要切去?
徒弟忍不住笑了,“李师傅,哪有女人长小弟弟的?”
老李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手起刀落,再把浓密的阴毛盖盖好,欣赏一下,完美无比!
葬礼上,挂着女人生前的相片,亲戚朋友哭哭啼啼,扶着棺木看见她完完整整,激动得直想跪下来酬谢。
陈晓斌跟着自己的肉身,来到礼堂里,他身体的主人,原来叫作小菁。
他有些惆怅,又有些高兴。
不管怎样,他的头虽然被抛在弃尸堆里,身体总算有个像样葬礼。
虽然,那是别人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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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5-2013 02: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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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
你猜,今天我会拿这个字些什么题材?
也许第一想到“隐世”二字。
嗯,因为我第一想到的也是这个词。
那么今天,就直面直觉吧。
讲讲隐世的故事。
一场一场的会议。
大会连着小会。
今天接见群众,明天迎送领导,后天研究方针。
形式,来来去去都是“会”。
林凤以前没曾想过,原来是这样的一条路。
以为千辛万苦晋身仕途,总该有朝一日,有所作为。
但,原来不是的。
他此刻坐在那里,只觉得自己,是一部开会机器。
每天说着同样的话,做着同样的事,开着同样的会。
那些伟大精神,传达来传达去,他常常忘记自己身处哪个会议室,参与的那个议题,要解决什么问题。
一进房间,看见那张大得没有边际的长桌子,他的头就开始隐隐作痛,痛得他没有办法集中精神。
即便是这样,也没有关系。
这个会,照样进行下去,那些例行公事般要说的话,要发的言,他一张嘴就能自动往外冒,完全不用担心。
他喝了一口水,润润干痒难忍的嗓子。嗓子舒服了,反倒显得头更痛了起来。
突然,心里有个声音开始说话:“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当初的抱负么?你除了将自己变得越来越世故,还改变了些什么呢?”
他暗惊,像是盆冷水浇上头顶。
当年,年少气盛,来自乡村的他,一心要为民请命。
真的一踏入官场,才知道事情远远不是一腔热血就能解决。
这是一局气势恢宏的棋,一子举起,全盘牵制,哪容随便出手?
他的锐气消磨殆尽,只剩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副职身份。
不高不低,不温不火,除了开会,不用做任何其他事情。
那个声音又说:“既然都明白了,你也清楚这个游戏不适合你,不如提早退了吧!”
太可怕了!怎能有这样的念头?他暗暗甩了甩头,赶紧将这个念头甩开。
但这个恶念却像是长了吸盘似的牢牢吸住了他,无论他怎么集中精神,都无法摆脱干净。
不行,我才刚54岁!
沉稳,圆滑,历练——是提拔的最佳人选才对!
我不能放弃!
就算再厌倦,就算再头痛,再渺茫,我都不能放弃!
说不定,说不定,说不定哪天我还有升迁的机会!
“唉……”
那个声音长长叹了一声。
肉身执于一念,终究不能正视自身。
纠结间,林凤突然发现自己漂浮了起来。
他渐渐离开了桌面,越来越高,俯视整个会议室。
但他能看见那个自己,还呆呆地坐在原地,手里捧了几张稿子,不时在上面做些笔记。
灵魂与肉身,已是分离。
林凤留那肉身继续千篇一律的会议,等待一个飘渺的良机。
他在空中盘旋了一圈,没有人看见他。
而他,倒能看见一个平时道貌岸然的上级坐在那里,偷偷脱了鞋,左脚给右脚挫脚皮。
这就是官场?表里如此不一!
他的肉身,却还是兢兢业业坐在那里。
灵魂抛弃这凡胎,毅然归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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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5-2013 02:5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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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 輙
马车儿,你听见了么?
我要去找我的良人。
他二月离家,下山为禹王建造战车。
一去经年,全无音信。
马车儿,你是他一手精心打造。
上好的木料,他一根根细细挑选,一直打磨到双手起泡,又长满老茧。
这双车輙,用桃木制成,刻了奚家的图腾,是你的双耳。
我此时就在你耳边,我说的话语,你定能听见。
快快驱了车轮,送我去找我的良人。
奚仲,发明了第一辆车子,短短几天,便远近闻名。
禹王见了,十分赞叹,封为“车正”,统管部落所有的车马。
另外还要他筑城邑宫室、制订车服制度。
奚仲离家做了大官,他喜爱造车,不停地创新,不停地改良,禹王的野心,也随之越来越大,寄予更多厚望,要他造出一驾又一驾传奇。
那时,正在为王制造一种规格比较高的高轮包厢式马车。
车轮直径达一丈之高,两个轮间的宽距一丈五尺,总高足有三丈。
专门用来让首领和那些很有身份的人乘坐、出行。
他特地用铜皮加固了车身,正敲打得起劲,远远的,突然听见了马蹄和车轮滚滚的声音。
他停下手上的活,一抬头,看见一辆马车由远及近,细细一瞧,竟是自己多年前造出的第一辆“包厢式”。
他记得,他做完后,送给了自己的妻,她坐在车厢里,笑得幸福无比。
他惊讶地迎了上去,掀开车厢的帘子。
里面坐了他的妻。
苍白的脸,已经腐烂生蛆。
只剩了一半容貌,供他辨认。
身上,穿了入殓的白色寿衣。
她,竟是死后,出的远门。
从家乡到这里,几千里地,她倚靠着车厢的窗户,一手垂于窗外,手指刚好及着车輙,仿佛耳提面命,叫它带着她的尸体,千里迢迢,来寻自己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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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5-2013 03: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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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尸招领
醒来时,竟有些许畏光,似是浑噩了数个世纪,身子酥软无骨,柔弱的象被人吸食了骨髓。勉力撑开眼睑,朦胧的灯黄却使我流眄,灯光暧昧无比,淡淡的黄色,浅浅的匀落在周围。我就这样躺着,象具沉睡的尸体,积蓄了好久,努力了几次终于使自己挺直了身子。
这是个幽静的小屋子,以前我未见过,陈设有点古典,家具是晚清的风格,窗旁那个红木镌花的小几上,一个小巧的香炉正熏着檀香,荼烟轻扬凝结了屋子里的肃静,斜仄着有小木梯通向楼下,窄窄的,踏上去枳垭作响。
几乎是飘荡着晃下楼梯的,刚下楼我见到了她。
她背对着我,伏着身子写字,臀部圆润秀气,有个美好的弧度,且不安分的左右扭动着,很赏目,每个肢体动作都象是在抒情。后颈的肌肤象极了琥珀,被灯光挥映着放出一种诱惑。
“才醒啊,贪睡鬼,难怪会被人杀了”她的声音很是娇媚,糯糯的,是我最喜欢的那种。“为什么不回答,是不是爱上我了。”她莞尔一笑,扭过头来,脸上蒙着层薄纱巾。
我很好奇,一直有种神秘感围扰着我,很接近,似乎伸手就可以触及,但却又飘渺无形。
我试图离开这里,有一扇门,紧紧的闭着,感觉那是通向外面的通道。好几次我都已经准备推开那扇门,她总是会适时的提醒我,别去碰那扇门,那扇门一旦打开,我就永远不能再见到她了。天知道什么原因,我每次都遵从了她的指令,难道我真的很害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偶尔也会开门,有一两次。都是在她写完字之后,提着墨迹未干的宣纸走出去,回来时是空着手的。时间很短,而且每次都是子夜时分,从门缝看出去外面一片漆黑空寥。
那扇门只是挡住了我的好奇心,但接下来的发现就足以使我惊魂落魄。
我突然发觉,我失去了呼吸的能力,这是真的,但我还活着。
那天,她在桌前写字,我还是象以往那样依着榻百无聊赖。那是我们的默契,我发觉她很忌讳我去看她写字,每次都是很小心的挡住我的视线,兴许是因为少女的羞涩吧,我就很君子的每逢这个时候就假寐。
一个人的眼睛闭合时,心目就会睁开,那时节人的五觉都会变的聪慧。我猛然发现她的呼吸很急促,这使我联想了一些香艳的绮念。我是个男人,或者说是个有经验的男人,我知道那种异常的呼吸往往代表了些什么。
我有个习惯动作,每次得意时都会去抹抹自己的鼻子。这次我也没有例外,我的手刚接触到人中时,就觉得有些异常,我楞了楞,突然明白了,我竟然没有在呼吸。一股凉意猛的充溢了整个身躯。
我又一次醒来,一切情景还是和上次都一样。同样的布置,同样的檀香,唯一添加的情节是她站在我的面前。
她的目光甚至有些许冷漠,让我无法联想起以前的那个她。
她说“你想知道原委。”我点点头。
我步随着下了楼,她又推开了门,我迟顿了一秒钟,还是跟着出了门。
门外贴着几张宣纸,有些已经很破损了。我走到了那张最新的纸前,这是刚贴上不久的,字很娟秀。我很仔细的看了又看,最后颓然的扭过头看着她,竟然发现她的眼隐隐的有些湿润。
我凝视着她,她的瞳孔里我看着自己的身体开始变瘦,象漏气的气球一样,迅速变小,我的肌肉,鲜血,还有所有的器官都顺着毛孔化成气体向外飞快的挥发,很快我就成了一张灰白的皮囊。
那张宣纸缓缓飘落,象是清明常见的纸钱,最后盖在我的皮囊上。纸上写着:
死尸招领,死亡日期:一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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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5-2013 03: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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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买火柴的小女孩
卖火柴呀,谁买火柴?”冰冷洁白的长街尽头,传来这样一个声音,一个颤抖的、甜美的声音。
长街的另一头,一个黑衣男子正匆匆走着。
“倒霉呀,今天真是!有这么多活要干,偏偏又是除夕,到处都灯火辉煌!这讨厌的令人眩晕的灯光,还有这假充圣洁的白雪,这些都是多么让人讨厌啊!可我偏偏要在这样一个日子里工作!”黑衣男子边走边想着。
“卖火柴呀,谁买火柴?”小女孩的声音还是不时的传来,美丽而苍白。没办法,她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一点东西了。她的小脸也冻得通红,金黄色的秀美的头发散乱的搭在肩上,在寒风中陪着它的主人一起瑟瑟的发抖。她的双脚赤裸着,那洁白的雪毫不留情的把它们陷在里面。小女孩不得不倚着一堵墙坐下来,她已经站不住了。
黑衣男子依然急匆匆的走着。
“真见鬼,这天气,突然下什么雪!这种鬼天气里不知又有多少生命会终结……这条路怎么这么长?走了这么久还是看不见尽头?该不会是地址搞错了”想到这儿,他停下来,从怀里掏出一本黑皮手册,仔细翻阅起来。
“在哪儿?在哪儿?哈,在这儿,找到了。司丁顿大街尽头,玛丽亚·拉格鲁亚。好吧,现在该确认一下,这条街到底是不是司丁顿大街。”黑衣人喃喃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越来越冷了。小女孩蜷缩在墙角里。是该回家的时候了。可是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火柴,一盒也没有卖掉。想起父亲那凶狠的脸,小女孩愈发不想回家了。何况,这次她还把妈妈留下的唯一的拖鞋弄丢了。
“爸爸一定会狠狠的揍我一顿,说不定会把我打死。”小女孩想到。
黑衣人有些不耐烦了。
“这他妈的鬼天气,冷得大街上连一个人也没有。我他妈的该找谁问问才好,这到底是不是见鬼的司丁顿大街!”小女孩已经冻僵了。唉!哪怕一点火花对她都是极有用处的。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那些五颜六色的火柴。
“如果我抽一根出来划着,爸爸知道了会怎样呢?如果他知道我已经冻僵了的话,应该会原谅我吧?”她这样想着,迟迟不敢抽出一支火柴来。最终,她抽出了一根。
哧!火柴燃起来了。她把一只手覆在上面。这是多么的暖和呀!小女孩觉得自己就像坐在金色的火炉旁一样!
突然间,火柴熄灭了,她发现面前站着一个黑衣人。
“小姑娘,这里是司丁顿大街吗?”黑衣人粗声粗气的问道。
“是,是的。”小女孩有些胆怯。她看了看黑衣人,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火柴,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先生,您要火柴吗?”听到这话时,黑衣人正要走开。
“不,不要。我要那东西干吗!我最讨厌火光!把那东西拿远一点!”黑衣人大声叫嚷着跳开。
“对不起,先生。我以为您很冷,想烤烤手。”“烤手?用火柴烤手?不,不必了,谢谢!你是白痴吗?火柴怎么能用来烤手?它太微不足道了。”“可是,先生,人们难道不是用火柴点燃火炉来烤手的吗?为什么火柴就不能烤手呢?”“什么?……”黑衣人摇了摇头。“嘿,你太罗嗦了,小姑娘。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是奶奶。奶奶告诉我,有钱的人家就是用火柴把火炉点起来取暖的,没有火柴火炉就点不着,很多人就会冻死。”“你的奶奶?她还活着吗?”
“不,她已经死了,到上帝那儿去了。”小女孩低下头,但她很快又抬起头,用愉快的语气问道:“先生,您认识上帝吗?”
“上帝?噢,不要提那个家伙!他总是让我在这种天寒地冻的鬼天气里工作,简直就是……”
“可是奶奶说上帝是最好的人,他帮助善良的人和穷人,让他们免于寒冷和饥饿……”
“放屁,这些都是放屁。那家伙难道让你免于寒冷、免于饥饿了吗?他根本就是个伪君子,是个小人,只想着自己被万民敬仰!他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让我把人们的灵魂收走,让人们死去。这就是你所说的免于寒冷和饥饿吧!”黑衣人一脸嘲弄的神气。
“那么,您是上帝的使者?”“上帝的使者?哈哈,小姑娘,我才不是什么狗屁上帝的使者。那些混蛋圣徒们全部都是懒蛋,一群废物,一群小人!他们做不好任何一件事,最终却要假冒好人,把所有错误推到我这样的人身上……”
“小姑娘,你听好了,我就是大名鼎鼎的、能主宰人间生死的死神!哈哈,怎么样?吓一跳吧!”死神得意的笑起来。
“您能主宰人间生死?”小女孩好奇的问。“当然了,这就是我的工作。”“那您能让我见到奶奶了”小女孩的眼中闪出异彩。
“这个吗,唔……嗯,你叫什么名字?”“玛丽亚,玛丽亚·拉格鲁亚,先生。”“玛丽亚·拉格鲁亚!”死神有些吃惊的叫道。
“是的,先生。”“难道竟是……”死神望着那一双清澈的眼睛,心里竟有些发抖。
“你……为什么不回家去?”死神尴尬的笑了笑,改变了话题。
小女孩的眼睛暗淡了下去。
“我不敢回去。今天我一盒火柴也没有卖掉,爸爸一定会打我的。
以前妈妈还活着的时候,爸爸就老打我。两个星期前,妈妈死了,爸爸的脾气更坏了,三天两头的打我,还不给我饭吃。”死神想起不久前那个女人的灵魂,在升上天时一直不停的叫着:“我的女儿!我可怜的玛丽亚!”“那么……你的奶奶呢?她对你好吗?”死神急忙岔开话题。
“奶奶……”小女孩又兴奋起来,“奶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她活着的时候,从不让爸爸碰我一下。她还给我买糖果、讲故事。她知道好多好多故事……唉,我是多么想念她呀。”小女孩说完,沉默了,眼睛里透出一股淡淡的忧伤。
死神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
他蹲下来,摸摸小女孩的脸,微笑着说:“我帮你去见奶奶,好不好?”小女孩一听,高兴得蹦了起来:“好啊,好啊。”死神从小女孩手中抽出一把火柴,对小女孩说:“你把这些火柴全部划着,然后盯着那火苗,就会回到奶奶身边。”小女孩拿起火柴,慢慢的,很小心的在墙壁上划亮。
亮光中,奶奶真的出现了,她是那么温暖,那么和蔼。
“奶奶!”小女孩叫了起来,“请带我走吧!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死神默默的看着。最后他念起咒语。
小女孩倒在他怀里。嘴角带着微笑。
死神轻轻抱起小女孩,心想:要是天堂里的那些家伙都像她一样,人间就好多了。
本帖最后由 夏.風信子 于 29-5-2013 03:07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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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5-2013 03:0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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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小孩
走上有风的漆黑的山坡,凉意使心中的烦恼也轻松了许多。脱了衬衣,索性吹个痛快。向上望望,快到家了。
坡顶上围墙里的灯光透过那扇半掩的铁门射出来,模糊着周围的一切景物。在我上最后一组台阶时,电杆下有什么黑黑的蠕动了一下,仔细分辨后,确定那是一个蹲坐的人。
走近了,果然,是个孩子。
他双臂抱膝,下巴也顶在膝盖上。看不出是男是女,男孩的头发和装束,却有女孩如水般漂亮的眼睛和特有的身体语言。
见我一路上来不停打量,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去。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么晚,一个小孩子,为什么独自发呆?他是谁的孩子?仅从黑暗中那几瞥看不出他是单位上还是附近农村的孩子。想上去问问他,但忍了一忍,便从他身边过去了。
走出十几米,站在一个高处吹风,一边孩看看那孩子。一下子,那个小小的影子站了起来,往一个我绝对想不到的方向去了,那个方向不是回到任何一个住户里的,而是要经过许多田埂,通向几个坟包的。
“或许他是想散散步。”我想,但不对。我决定看一看。
我很久没走那条路了,那曾经是很熟悉的。说是路,其实就是田埂,右边插了秧,水盈盈的稻田;左边地势陡降,形成一个斜度很大的坡,树木和草从低处伸上来象人的乱发。真正能走的路只有三十厘米左右的宽度。
透过左边的枝叶可以看见城里的灯火,不同的故事在那里上演。而我却被一种好奇驱使,走在一条通向坟墓的路上。右边的稻田里映着不远处围墙里的灯影,风一吹,稻秧纷纷低头。这时,蛙鸣似乎也没了。我努力向前看,路在夜色中灰灰白白地延伸着,象一条死蛇。
前面没有人影,继续向前走,脚边不时有青蛙跳入水田,冷不丁吓人一跳。
路边也总有一些大团的黑影,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心中便防备着它们。路过一个蓄水池,水泥砌的,很大。曾经在白天用石头以击中失足落入水中的小狗的尸体为乐,现在却不敢低头望一下那深黑的池水。我沿着那灰白的路继续走下去,出现乐岔路,我极力想记起以前这地方得样子,却想起了不远处的楼房挖地基时挖处的不知是人是兽的粗大骨头。再向前就是初中时发现勒有“状元及第”的墓碑的地方了,守着它的时一只残缺不全的石狮,后来墓碑被砌了水渠,狮子也不在了。
想着想着就吧那段路走过去了,到了一片三角地带,忽然我不明白我在哪里,前面有三条路,一条沿着围墙一直走会到大门口;另一条越过几个小坡可以走上保坎,下面是马路;第三条就是通向那几堆坟的。想到这里,我脑子又乱了,好象我从以开始就错了,这儿仿佛并没有坟的,坟在山的那一头。从这第三条路下去有一丛从的竹子,竹林后掩映着人家。我努力向下望去,夜色中什么也没有。脚下的草微微颤动,我感觉到的,我不能低头看。
夜风吹着树,树晃悠着,一些叶子闪出微弱的碎光,“象磷火!”我想,一边又嘲笑自己的心虚,可是————不知从哪里,那个小孩子出现在我前面大约十米的地方,朝他的方向慢慢走,我一惊,被凉风吹爽的脊背又蒙了一层汗,他的步态就象是我的到来打扰了他一个人独守的秘密的心情,走得有些忿忿然,但决不慌乱,反而一步步好象在逗引人的好奇,我为难了,要不先走过去看看。夜色,路,那影子,我,树,稻田,草,影子,影子。忽然那影子好象停在了下坡的第一个拐弯处,拐过弯我就看不见他了。
是眼花还是就是如此:那里的竹叶摇动了,那孩子以一种极缥缈的姿势冲我招了招手。“不可能!”我想,“是我的幻觉。”我眯眼看那前面,路渐渐深入到黑色之中,弯弯曲曲的,象是被黑夜吞吃了。我头皮一炸:不能再走了。回来的路没那么长,似乎也亮了些。走过去,电杆下什么也没有。进了铁门,一阵轻松,汗也消了。(时间发生在九三年六月八日21:5022:20左右,绝无虚言,我的亲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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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5-2013 03: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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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室
大约几年前我去参加我好朋友她公公的告别式,那天我到了那边,正好看到我朋友匆匆跑到灵堂前,然後昏倒了,就有“师公”说∶“出事了,出事了”然後就把她身上的孝服剪下一块来作法.作完之後,因为她一直没有醒来,就把她送到医院打点滴,她家里的人很紧张,一直帮她作法,三天,我朋友醒来了,她就讲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原来那天她想要去上厕所,她一个人就从灵堂这边走到走廊那一边,但找不到化妆室,她就再往前走,刚好碰到前面来了四个人抬了一副棺材,殡仪馆本来就是阴森森的,又看到那群人抬一副棺材,她心里就很怕,但是她还是提起胆问那四个人说∶“不好意思,请问化妆室在那里?”那四个人中就有一个告诉她∶你就一直走,到尽头右转”然後她又继续走,愈走心里愈毛,还是找不到化妆室,这时候突然有一个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你要到那里去?”那人用台语问她,我朋友就跟她说要找化妆室,那人就说∶“这里就是了”我朋友回头看到那人,赫然发现那人脸上有化妆,她一吓,下意识就赶快跑,一直跑,跑到灵堂前就昏倒了.
其实老一辈的人有交代,晚上出去外面,如果有人拍你肩膀,千万不要回头,还有就是殡仪馆内不能说化妆室,因为化妆室是往生者化妆的地方,在殡仪馆可以大方直接说洗手间或厕所,碰到类似我朋友这种的人其实满多的,有很多人就这样从此没有醒过来,因此在殡仪馆千万别说∶“请问化妆室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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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5-2013 03: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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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你旁边看你
乡下老家的房子是日据时代就兴建的建筑,外观非常狭长,就是一条龙式的房子,而由於中央没有加盖天井,所以屋往往非常阴暗,有时候连白天也需要点灯。
事情发生在我小时候,某日约下午四点多吧!自个儿在浴室洗澡,而浴室是在房子的最面,所以我便开了浴室的灯,但浴室外的灯我却没有开,所以除了浴室有光亮外,由於只有我一个人在里面,外面都是黑暗一片。
洗到一半,忽然觉得身体好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打在我身上,我好奇的抬头看看门外(因为门和天花板之间有空隙),竟然觉得外面好像有人的样子,而且感觉对方不知道拿什么东西丢我,一直往我身上丢,觉得身体很痛。而我看地上想到底是什么东西扔到我身上,但地上却没有任何东西。这时心愈来愈害怕,胡乱的洗一洗,急忙穿上衣服,便冲出浴室。。。。。。
一直跑到外面,这时心只觉一片光明迎我而来,刚才的黑暗不安,似乎已离我远去,这时,忽然觉得手指湿湿的,低头一看竟发现有血迹沾在我的手指上,我心正纳闷著,什么时候受伤,於是用水洗一洗,却发现我并没有受伤,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的手指会沾上血,而那血又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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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5-2013 03: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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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 衣
这天,因在公司加班开夜,晚了回家。
下班后,如常回到我家的大厦大堂等待升降机下来。
不久,升降机到了,我便进入,就在这时,才发觉,原来清伯就在我身后跟我一样等候升降机。
于是,我俩一起进入升降机。清伯是住我楼下的幸太的契爷,是这座大厦的好好先生。“清伯!你好!回家吃饭吗?”我先开声说。“唔......是啊!你呢?这麽晚才下班吗?”清伯回答道。
“是呀!辨法啦!要煳口,加班也要呢!”我又回答道。
看着清伯一如往常的慈祥面容,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一身唐装衣服,不,好像是寿衣,应该是新的吧!但又好像在那裡见过似的......不知怎的,这一程升降机,似乎比往时漫长得多。
升降机内只得我和清伯二人。清伯依然慈祥地笑着;而我,依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良久,终于到了我住的一层,清伯是住楼上的,当然是我先出升降机吧!离开前,跟他说了再见!他亦微笑点头。
回到家裡,依然有一种很不自然的感觉,浑身不自在......“呀!......我想起了!早几天,我不是参加过清伯的丧礼吗?......那麽刚才......刚才......对了,刚才清伯所穿的那套衣服,不就是我见他最后一面时,于棺木内所穿的那一套寿衣吗?......那麽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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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5-2013 03: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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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鬼村
泰国有个“勐鬼村”,每年六月廿四日都会举行“勐鬼游行节”的庆祝活动。据说,参加游行之前必须先到佛寺祈福,才能避免恶鬼缠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泰国一方面有佛国之称,而另一方面又有不少鬼神传说,一般人听到的有养小鬼、降头等传说,但最近笔者却收到消息,知道原来在泰国有一个勐鬼村。
这个勐鬼村据称是全泰最勐最厉害的地方,而每年六月二十四,他们都会专程举行一个“勐鬼游行节”,情况就如台湾人週“中元普度”一样,初时以为只是一些嬉戏游行玩意,不料鬼节背后竟然暗藏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当中亦怪事连篇,令人不寒而慄!
笔者为了探求究竟便专程去到这裹看一看,而这个勐鬼村就是一个叫UDONTHANI的省份。
夜半鬼声嘈杂
为了到这个甚少听见的省份,笔者先搭泰航去到曼谷,之后再专四十五分钟机程的内陆机去到这个省份,一心以为一去便可以投入工作,不料,导游口中所讲原来举行勐鬼节的地方,竟是个省份外的一个郊区,从机场去到当地需要三小时路程,故惟有在这省的酒店度宿一宵,这里的酒店也算乾淨,但料不到晚上马上有事!
正当笔者晚上十一时准备睡觉之际,突然听到外面有很吵的声音,好像有巡游仪式一般,笔者马上起床看个究竟,但从窗望外却一个人也看不见,至凌晨两时更听到有人敲门,但依然无效,敲门之声仍未停止。
此际笔者既惊又愤,故一起床把门打开,在眼前的竟是一个女人,莫非她就是女鬼?莫非她想找人做替身?莫非她想阻止我往勐鬼村?原来她并非女鬼而是妓女想赚钱,心想一个人睡提心吊胆,与其自己怕,不如多找个人陪好过,故便找了她陪自己一晚。这个晚上终于安全度过,看来这些声音只不过是心理作用。
不过在第二天那女子竟然告诉我,原来昨晚在房内真的“有东西”,是个男的,一直站在窗口前。我问她为何不告诉我,她说怕我会惊,那麽她自己呢?她则说见惯了,不觉得是什麽。见惯了!原来这裡还真勐!
与她道别之后便在酒店大厅等导游来接我去参观这个勐鬼巡游节。很奇怪,这个节日其实也算有特色,但何解没有外地人来参观呢?而本身泰国人家不会专程从曼谷、芭堤雅等地来参观,究竟何解?
不久导游柴郁来到,他替我租了一部脚踏车。由于车程有三小时之长,故便与柴郁谈起这个巡游故事。据他所讲,没有其他泰国人到来参观,主要是因为泰国人害怕会惹到些髒东西。他说曾经有个曼谷商人在三年前因为领得意来参观,且故言乱语,结果怀疑专罪了勐鬼,因而变得疯疯癫癫,且回到曼谷后,不久便自杀身亡。
高僧招鬼谈判
真是恐怖,于是自此就没有人敢胡乱来参加巡视,但外地人又如何呢?柴郁说若然是外地人来到之时,先到举行仪式的佛寺祈福一番,便可以避过恶缠身。看来自己必须要去祈福一番,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凡是做足准备好。
不过究竟为何会有这个节目?而这个巡游又是为什麽?据柴郁所讲这个叫“PEE特郑”的节目已经有了近五年。相传好久好久之前,在现在举行巡游的乡间那裡叫LOEI,称为黎府。那裡突然有一日发生瘟疫,一星期内死了近百人。
而当时政府为了阻止瘟疫蔓延,便下令将所有有关病、死人一把大火烧清光,而那天正好是六月二十日。自些每年一到当天便会有鬼影幢幢,有人撞鬼、有人见鬼,十分恐怖,故一到当,所有店铺都会关门,不做生意,而所有人都不会出门,不敢出门半步。如是者经过过了好几年,直至有一年有位高僧路过此地,他洞悉天机便在一佛寺中做法事,且在那里招鬼魂上来“谈判”。
最后他们得以解决,将鬼魂安抚好,且答应每年此日会举行路祭来超渡他们,而从此每年六月二十四日便一定有活动,今时今日便由路际改为巡游,但有关鬼魂作怪之事仍然不时会听到,而且有些市民于巡游之时更不小心被鬼魂选中,结果搞至勐鬼上身,又要让和尚作法,实在麻烦。
原来这个节目背后有这麽多故事的,但现实情况究竟如何呢?在经过三小时多车程之后,穿过一个森林,再到达“黎府”市区,但市区内一片阴气,且街上甚少人迹,店铺亦纷纷关门,极之不寻常。
不久,在市区纷纷见到人潮,原来所有人都在把自己装扮成,有些大人,亦有些青少年,他们自设计了一些鬼面具、鬼服装、在街上又唱又跳,虽然每个设计都不同,但都有个共同点,便是长鼻子,据说这就是鬼魂的真面目。
老妇撞鬼失态
笔者为了安全起见,先跟导游柴郁去佛寺祈求,有怪莫怪,之后经和尚圣水头,继而便投入巡游行列。原来在这日全省的机构、学校都会放假一天,而各单位的领导人亦会组队游行,他们的服饰打扮十分怪异,有些鬼魂很有趣、有些则很恐怖不过更恐佈的便是原来除了有一般的小鬼之外,更有大鬼,更有大鬼,就是一些八呎高的大鬼偶人,人在裡面控制而行。
正当我看得入神之际,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原来有人被鬼上身。这是一个阿婆,她被鬼魂上身,之后不断又唱又跳,六十多岁的老婆婆竟然作出一些充希活力的动作,她不断又喊又叫,而身边的人有些则出力把她按住,但似乎都无用,且越跳越劲。
之后有人把佛寺内的高僧带出来,那高僧望一望她之后,口中唸唸有词,继而把佛珠挂在婆婆的颈上,之后那婆大叫、大跳,还把周遭的人抛开,最后更晕倒地上,真的十分惊人。
原来据讲这些事经常会发生,故黎府的人全都不觉是怎麽一回事,庆幸的是自己好在没有中招。
不过说未说完,自己便看见一些异象,一个没有脚的少年正站在对面商店之外,他没有脚却但依然可以站起来,不是鬼魂是什麽?
笔者望得入神之际,柴郁突然把我推开,且强行把我拉进人群之中,此际我恍然大悟,回头一看,那少年已不知影踪。据柴郁所讲,当时我整个人呆了片刻,且更打算走过去,今诡是当地人一看便知什麽事,故即时把我拉走,好在有他帮忙,否则麽烦大了。
跟着我见到的更令我目瞪口呆!原来一些装有阳具的假男鬼正在笃一些假女鬼,这个究竟又是什麽意思呢?
扮鬼莫忘禁忌
原来据柴郁所讲,这个色鬼是来自另一个鬼故事。相传黎府有一对男女,他们相恋相爱,本想结婚,但因为家长反对,结果就双双自杀,而之后这对鬼男女便不时会再出现。有时男鬼会去搞女人,而女鬼会搞男人,各有各搞,最后当然又是由高僧出马搞定,但自此之后有人为了纪念这对鬼男女,便纷纷扮鬼男女,男人笃女人,十分有趣。
在这裡虽然整日有机会会撞鬼,但当地人就当是一种好玩节日,亦不介意真的撞到又或者被上,但玩归玩,据称亦有其规矩禁忌:
(一)不可以单独一人扮鬼玩,故一定要上街一班人一齐玩。
(二)凌晨五时后,不可再扮鬼玩,尤其天黑时更绝对不可。
(三)大肚婆及初生婴儿不可以参加,否则后果严重。
据柴郁所讲,这些禁忌十分可靠,以前有人不信,晚上扮鬼玩,结果真的惹到真鬼出来,问你怕否?
经过大半日巡游扮鬼之后,自己都已很累,此际身边的柴郁提议回旅店休息,但想到自己房中有鬼的事,真是不敢回去,宁愿搭掖机早些回曼谷好过。正当自己累到走不动之时,身边有辆“嘟嘟”车正好经过,本想截停之,但一望裡面见有几个涂黑自己的“鬼”在,心想必是嘟嘟扮黑鬼去巡游,故便由得这辆“嘟嘟”车色庸而去。
但身边的柴郁却问我为什麽不上车?
他然看到车上有鬼,那麽究竟是我真的见到黑鬼抑或眼花呢?
短短半日之内已不断撞鬼、见鬼,看到此处都是不宜久留,还是早走早好。临走前,再走找高僧祈福,祈求有什麽鬼都不要跟我回来。
有兴趣撞鬼、见鬼的朋友,明年有机会不妨到LOEI这童碰一碰,但真的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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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5-2013 03: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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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
应该是世界上最离奇的爱情故事。
王先生是个事业有成的翩翩佳公子,相貌堂堂,家底厚实,工作勤力。
未婚妻比王先生大六岁,相貌平平,普通白领,好吃懒做,脾气又坏,体重接近两百公斤。
这样悬殊的差距,不要紧。
王先生完全不介意。
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王先生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哟,你还挺胖的。”
胖女人当场拍案惊起,脸上横肉都竖了起来。
王先生忙笑呵呵地安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胖挺好的,我就喜欢女孩子胖!真的!”
真的是真的!
第一次见面之后,王先生就对这胖女人展开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追求。
每天清早快递一盅冰糖燕窝。
中午则亲自开车为她送来精心准备的丰盛午餐。
晚上轿车办公楼下守候,只要她一出旋转门,他慌忙下车替她拉开车门,舍不得她多走一步路。
晚餐,一般是王先生亲自下厨,六菜一汤,水果甜品。
他说,他就是喜爱为她天天做饭!
那一年的情人节,王先生请了一支专业的交响乐队,自己穿了白马王子般的华服,玉树临风站在胖女人公司门口,当着全公司同事的面,单膝跪地向她求婚。
《结婚进行曲》现场奏响,王子打开手中蓝丝绒盒子,一颗足足1克拉的钻戒!
同事们被这样气势汹涌的排场震慑了,他们看看站在百花中间的女主角,都暗暗觉得那颗钻戒的主人瞎了眼。
但王先生,眼里含情脉脉,他看着她,像是欣赏一件世上难得的艺术品。
求婚成功后,他立刻安排她住到自己的豪华公寓,方便朝夕相对。
王先生每天早上都6点起床,去菜市场挑选最新鲜的食材,为胖女人精心准备一日三餐。
两人住在一起,同进同出,王先生还亲昵称呼为“小心肝”!
此时,这两百公斤的巨型“小心肝”,便会自豪地娇笑,笑声震得整层楼板都在发颤。
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未婚妻的体重涨得比王先生公司的股票都要快。
突破了两百公斤,并还有继续疯长之势。
她看着自己的体型,问王先生,“你真的不介意不胖么?”
“怎么会!你再胖,都是我的小心肝!”王先生斩钉截铁,说话间又给她削了个苹果。
“对了,小心肝,明天是我妈八十大寿……”
未婚妻警觉地眉毛一竖,问:“要干吗?”
王先生赔笑,“不是要花钱置办,工资卡不都在你口袋里么?我只是想,带你去见见她老人家,你看咱们就快结婚了……”
未婚妻“哼”了一声,“她那么大年纪了,眼睛又不好使,见不见不都一样?”
王先生想了想。
也对,母亲眼睛不好使,耳朵却还得力,万一这女人发出什么怪声音,母亲听了反而心烦。
他起身到了厨房,为她倒了一杯热牛奶,牛奶促进睡眠。
胖女人睡着了,鼾声如雷。
再悄悄撩开她的睡衣,光滑饱满的肚子上打了一针,麻醉皮表,又不会伤及其他部位。
王先生熟练地拿了一把切菜刀,剖开她的肚子,肥油沾了满手,厚厚的一层脂肪下,掏出他梦寐以求的肥美“小心肝”。
“妈,今天是您八十大寿,有钱也难买的补品,我终于给您找到了!
看,这对肝多好!两百多公斤的胖子,才有这么一对肥大的肝!
一会儿白水煮了,加些姜片黄酒撇腥,入了盐,切成薄片,醮着生抽,味道一定鲜甜!
人的肝最是补眼,您吃了,眼睛自然就会好了!”
“儿子,这肝,会不会有问题?”
“您放心,这些时日,都是我自己下厨,她吃得每样东西,我都千挑万选!”
“那,她家人会不会发现?”
“她没有家人,都死光了,她自己脾气又坏,连朋友都没一个,最适合不过!”
王先生的母亲坐在桌边,拄着一根导盲棍,苍老的双手摸上儿子的脸。
她欣慰地笑,眼珠无神灰白,却放出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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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5-2013 03: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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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鬼一起住的生活
这是发生在我小时候住的一所房子,屋子原本已经很阴暗,没阳光透视进来,一大早起来就要打开整屋子的灯………鬼闹的很凶,但我们竟然与鬼同住了八年……你相信吗?????
记得有一个晚上,就是我们刚搬进去住的第二个星期,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们四姊妹同住一间房,很大,可容纳四张床,姊姊是第一个遇到怪事的……..睡到半夜,突然感觉有人坐在她床边,当时的她就感到一股寒意,一直不敢睁开眼睛,非常害怕…….最恐怖的事终于发生了,那个坐在她床边的“人”竟然开口问她“What’s your name”??
“是洋人耶…” 她心裡想….天呀!她怕得一直在发抖,不敢回应,那个“人”竟然还跟他身边的一个女人说我姊姊不回答他,怎麽办?那个女人说:ask again…他们“两人”就一直逼问…….hey…what’s your name….come on……tell me…
这个晚上对我姊而言,简直是比死还要痛苦,真不敢想像若告诉“它们”她的名字,后果会是如何………..
这一次轮到我的妹妹了,当时的她才六岁,天真无邪….下午一个人坐在房间裡的一张摇摇椅吃西瓜,正吃着,突然间, 她发现床底下似乎有一样东西慢慢的伸出来….她很好奇……...什麽东西啊??…..就走近想看个究竟,哇!!………..她竟然哭着跑去客厅找我母亲,原来她看到一只毛茸茸的男人手…………………….
读者一定很想知道为何鬼闹的这麽利害,我们还敢住啊??老实讲,我也不晓得?….这或许是因为我们家是很虔诚的佛教徒,家里也供奉了几位佛祖,所以很自然的抱着“邪不能胜正”的心态去面对这些灵界朋友,只要“河水不犯井水”,应该不是什麽大问题,但我妈还是特地到寺庙多请了一尊地藏王菩萨,希望能镇压得住,结果都没想过要搬家……
自从妹妹看到那只怪手之后,我妈当晚就请了一位驱鬼大师来我家驱鬼,经过“谈判”,那位大师告诉我们“它们”一供有三位,是一家人,还有个小孩,它们是在世界第二次大战,日本攻打新加坡的时候,就葬在这个位置,想找替身!但它答应了不再“搞”我们!…它还真的很守信用耶,没再出来吓我们了………
其实故事还没完的……….它们虽然答应不“搞”我们,但我们还是发现“鬼”…原来不止它们…还有很多…很多…………原来我家早在1945年之前,日本攻打新加坡时,已是挖好的“乱葬岗”!!!
这次轮到我出场了!当时的我才8岁,每当失眠的时候,我真的会很害怕!因为睡不着就等于要被鬼整了!为何我会如此说呢?那是因为每当失眠就真的被整!它们还算对我很厚待了,由始至终我只听和感觉到它们的存在,反而没真正的让我见到一些不该看到的恐怖的画面!而我姊姊和妹妹都是最倒霉的….有人告诉我这或许是跟我的生辰八字有关……..
夜深人静,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觉得毛骨悚然,心裡面已开始默默的喊着“阿弥佗佛”快来救我….我很害怕!!很自然的把棉被都往头上盖,但无论我怎麽盖,那把刺耳的怪声还是很清楚的传入我的耳朵…………..过了一阵,怪声停止了,我很清楚的听到窗外传来很多人杂声…..
有人说….“今天买了什麽菜啊?”…..还听到一群女人在谈些“八卦”话题……还有很多小孩在嬉戏…….好热闹…!!但不到10分钟,一切都停止了…..又恢复了本来平静的夜……..那时的我已经怕得“僵硬”了………
我这个妹妹啊,实在是很不讨“鬼”的喜爱,灵界的朋友们总爱吓她,这一个晚上,又来了……………..睡到半夜,突然被一个人的声音给“叫”醒了……….喊她的名字,很大声(声音彷佛是我们的一个亲戚)当时她年纪虽小,但还蛮机灵的,赶快把眼睛闭起来,不敢看周围,但最恐怖的时刻来临了…….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被一种无形的躯体给侵入了…..慢慢的从左边进入她的身体,控制她半边的灵魂,她想喊也喊不出声音来,完全被控制了!!!这就是所谓的“鬼上身”!!……她实在是太害怕了,很自然的口中念起了“大悲咒”“幸亏从小就喜欢跟随母亲往寺庙跑,小小年纪的我们就已学会敲经念佛”被她这麽一念,鬼魂真的慢慢退出去了,但她可以感觉到那个鬼魂不肯罢休,还继续的和她斗,她念“大悲咒”,那个无形的也跟她念“大悲咒”….天呀!!!它竟然还敢学你念,反而不怕咒语了…..“或许是我妹年纪太小,功力还不到佳吧,咒这麽长,哪会背的了这麽多,所以她一慌,就改念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整个晚上就是念佛号和它斗,还真管用耶!!……..那个鬼始终无法佔领我妹的躯体,当天快要亮的时候,它就消失了…………....
以上这几个档桉都没真正描述“鬼”是长什麽模样的,老实讲我也没看过,以下这个故事就让我来告诉你们,“鬼”到底是长得什麽模样的!!“从姊姊口中获知” 信不信由你……….
我们姊妹的房间所摆设的床位,面对房门,都能清楚的看到客厅的沙发。这个夜裡,姊姊半夜起来想去厕所,但她突然心裡感到一阵阴凉,望着客厅,有一股寒意,心裡面知道事情不妙了…….躺在床上,动都不敢动一下,眼睛一直盯着客厅……看着看着…….就让她看到她毕生最难忘最恐怖的一幕!!!
有个穿红衣的女人竟然从客厅的天花板上慢慢的升下来,又慢慢的升上去,就这样不停的悬吊在半空中,上上下下……..妈呀!!!是个活生生的物体耶,脸部还有表情,脸上还带着一丝丝的微笑……………….我姊顿时感到自己的心脏和脉搏在这一刻即将停止活动了………
在这八年裡面,其实经历过许多怪事,当时我们都不以为然,或许是跟鬼相处太久了吧,已经溶入了它们的生活习惯,还是我们早已把它们当成“一家人”了??很多时候,晚上厨房灯没亮,一家人正在客厅看电视,会听到厨房里似乎有“人”在搬动椅子或碗碟?….…..或晚上还没睡,四姊妹还在房里聊天,黑漆漆的客厅里彷佛听到有“人”坐在沙发上、掀开报纸…
当时我们只会四眼相对,之后大家就不约而同的把棉被往头上盖,很有默契的赶快睡觉去了…….还有,每当夜晚会听到隔壁房门慢慢掀开,心裡面很自然的会想“哦…..鬼门关开了!!…..”…厕所里的牆壁(最高的上端)突然会出现一个很小的手印“就算是有小孩恶作剧,站在椅子上也不可能爬得这麽高”还有,洗澡间的地板从没乾过,就算没人用,永远都是湿的…….
我们当时年纪虽小,但我们很清楚,我们正和他方世界的幽灵同住在一所房子里,若时间到了,我们就得把那一刻让给它们,最好迴避!!…有时,这些可噁的鬼魂也会和我们开个玩笑,把我们给吓的死去活来!…….
记得有一回,因为想喝水,去厨房又懒得开灯,就拿了个杯,想倒杯水来喝,怎麽知道看到装水的瓶子竟然冒出烟来了,我很好奇的摸了一下瓶子,但怎麽瓶子里的水竟然是冷的!!!…吓得我五魂不见了六魄……(该死!)
搬离那间鬼屋的第一天,住进了一所新的房子,当天晚上,睡得好甜…好甜…好甜…...从来都没试过,原来睡觉的感觉是可以那麽的美妙……完全没有了恐惧……那麽的宁静…….舒服…也许很多人会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但我可以告诉大家,我的答案是“绝对有”!!!………...你说呢??
本帖最后由 夏.風信子 于 29-5-2013 03:54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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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5-2013 03:5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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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
五百多年。
你死死生生,过了六世。
每一次我都找到你,看着你,从一个生命,转换成另一个生命。
你也许已经忘记了。
你成了另外一个男人,另外一个女人,又成了另外一个男人。
我却无法舍弃这一生的记忆。
我停留在这里,看着我和你之后的世界,如白驹过隙,惟有我还在这里。
变化太快了。
以前我们匆匆赶路一个钟点才能到达的“老地方”,现在,几站地铁眨眼就能到了。
紫禁城,现在叫故宫。
而你最爱吃的茯苓糕,现在没有人会在路边摊叫卖了。
太多事情,来不及去看,去细细品尝。
又或者是,因为没有了你,我觉得一切都没有了意义,食如土,酒如泥。
今晚,是我的最后期限,拥有最后的坚持,见证最后的甜蜜。
我放不下,我不想喝那杯忘忧茶。
有太多难忘的事情,我要代替你,一一记下,刻在心里。
黎明前,我一个人去了我们住过的四合院。
好在那里还叫“中剪子胡同”。
找起来并不算困难。
但现在住了另外几家人。
有个足月孩子被我带起的一阵阴风吵醒,他看见我,吓得哇哇大哭。
我赶紧躲到屋顶,不敢再进屋子里去。
院子里,柿子树还在。
我想起和你在这树下度过的岁月。
天热,我们坐在树荫下抢着吃一串冰糖葫芦。
你不再叫我陈小姐,牵着我的手,而叫我“阿苏”。
我甚至记得你当时和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你如果还记得,一定也会觉得唏嘘不已。
我曾经说,我要为你生一个孩子。
因为我要他代替我们活下去,看我们来不及看的世事变迁。
现在,我看见我们的孩子,我们孩子的孩子,还有他们的孩子……
那是我和你结合的延续。
缠绵缱绻,生生世世,永永远远,代替我和你的爱情,一直流传下去。
我想,也许我该放心地,离去。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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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5-2013 03: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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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幽灵
对小葵来说,又是无聊的一晚
窗外黑黑的一片。偶尔一阵阴风将秋叶刮起,又沙沙地把惨黄的叶片撒落窗台。
小葵习惯性地来到他的个人电脑屏幕前,联上网络,开始阅读中文网上的一篇又一篇的文章。小葵感兴趣的是杂文和风流艳情的文字。可今天看了好一阵,仍没看到一篇对口味的文章。小葵不禁有些烦闷。
一阵风,飕飕而过。窗玻璃似乎透过一股凉气。快到冬天了,小葵悠悠地想到。
小葵的眼光这时被网络上“鬼”这个字吸引。
小葵不相信这世界有鬼。可每当他从学校回家经过那坟场时,还是战战兢兢。有时轻风吹过,呜呜地响,象鬼哭一样。也许是坟场唤起他心底深处对死亡的恐惧吧。为了压抑那恐惧,有时他会绕道回家。有时他在睡梦中见到鬼,鬼会阴沉着脸说:“嘿嘿,你愿做替死鬼么?”他从梦中惊醒后可一点也记不清鬼的模样。
小葵敲下回车键,竟有一股风从键盘下吹到手指上。“是不是天气变冷的缘故?”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小葵感到有些害怕。
“鬼”是说的关于一个研究生小施的故事:
小施是个到美国还没多久的研究生。由于对新环境的不熟和功课的压力,小施大部分时间都在图书馆或实验室里。一次正在电脑前忙功课。旁边一位同学突然“哈哈”一笑。小施好奇地扭头问道:“有什么好笑的?”“一个笑话。”小施凑过头去一看:“哇,是中文呵。怎么才能看中文?”那同学很高兴有做老师的机会,把如何找到软件和怎么安装一一告诉了小施。
小施花了几个小时,终于在电脑屏幕上看到了中文方块字,对于几个月来成天得和英文打交道的小施,那种亲切感和喜悦,几乎让他叫出声来。
从此,小施迷恋上了中文网络。有时做功课时下意识地就会进入网络。开始还只是看看里面的聊天和故事,后来也加入其中的舌战。有时也找文章抄在网上,特闲时他也胡乱写写。几个星期后,要有一天不上网络瞧瞧,小施就觉着心上有块石头没放下似的。他觉得不该花太多时间在这上,可每次都是习惯性地就?键盘上敲下那些联上网络的指令。
一天小施收到一个电子邮件,说是很喜欢他写在网络上的文章。小施好高兴还有人欣赏自己。更令他兴奋的是这邮件是从一自称小梅的人发来的。“能交上一个女孩子作朋友,说不定以后还会有什么奇遇。”小施不竟有些想入非非起。于是认认真真地写了一封电子回函。第一印象很重要,不能马虎。
一个星期后,小施发现自己堕入了爱河。睡梦中都会见到一个名叫小梅的漂亮姑娘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他想应该见一见这位网上情人了。可每次向小梅提起,小梅都以各种借口搪塞过去。小施不禁有些疑问,“难道她很丑不愿见他,还是另有别的原因呢?”小施决定自己要查个明白。
小施从电子邮件的地址查到小梅的全名和具体的住址:刀小梅,格瑞屋崖德镇郝勒雯街十三号。“啊,离我住的地方没多远。”小施立刻找来地图,发现只要驾车两小时就可到。“嗯,我要给她一个惊喜。”小施这样决定了。
小施用完晚餐后就驾车向郝勒雯街驶去。一路上预演着见面后的各种情况。“要既表现博学幽默,又露出自己多情善感的一面,这说话就不能太掉以轻心。赶快想几个笑话出来。”
突然一个念头赶走了他的兴奋。“如小梅长得很丑,怎么办?怎么说才可抽身而退呢?嗯,小梅也不认识自己,到时就说找错了人。”小施不禁有些为自己的聪明得意起来,上身随车里收音机正放的流行劲歌左右摆动。
郝勒雯街到了。小施在路边停好车。心情还是有些激动。“说不定真找到一个好情人。”小施下车定了定神,就沿着街道找去。十号,十一号,十二号,“咦?”小施看到一块花园。花园丛生的小草中几朵白色的小花,在夜晚微风的拂下送来梅花的淡淡香味。小施感觉有点奇怪,“这还没到开梅花的季节啦,也许自己的嗅觉不灵了。”小施顾不得多想,快步走过花园,就看到一间黑黑的木房。
小施抹了抹头发,对着门轻轻地敲了几下。等了一会儿没有一点回音。小施加重劲又再敲了几下。“也许自己太荒唐,能保证小梅会在家吗?”小施正寻思,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小施不禁浑身打个冷战,怔在那儿。面前的,是一个瞎了一只眼,满脸刻着弯弯曲曲的皱纹,两腮因没牙而深陷的驼背老太太。没瞎的那只眼,在月光的照射下放出绿光,死死地盯在小施的脸上。
“有……什……么……事?”一个沙哑无力的声音象是从旁边花园中飘来一样。老太太的嘴唇只那么机械地动了动。
小葵读到这,也仿佛在静寂的屋里听到一个微弱的喘息声。他回过头去,只看到外面大树的投影的摇摆。他感到心有点紧,可还是继续读了下去。
“这,这……这是十三号汤姆住的地方吗?”小施终于在惊诧中编了一个慌言。
“这……是……十……四……号。那…ā啊汀恰浴?前……的……十……三……号。七……八……年……前……一……把……火,烧……得……精……光。全……都……死……了。”
老太太干巴巴的眼仿佛蒙上了泪花,可说话的音调仍平淡无力,没有一丝悲哀的影子。
“真……可……惜,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在……豆……蔻……年……华……也……夭……折……了。”
老太太那只独眼最后竟柔和下来,意味深长地眨一眨。
“可……没……听……有……叫……汤……姆……的……住……过……十…三……号。”
小施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地址有错?难道这老太太会电脑,就是小梅?我的天,以前的那些肉麻话,都是对这个人讲的?”小施不敢再想下去,脸微微一红:“一定是我记错了地址,打搅了。谢谢!”
匆匆赶回学校,小施很沮丧。“为什么这么冲动?说不定小梅故意写错地址,让那些轻浮的男孩找不到她。”想到这,小施又感觉好一些。“至少还有机会。”这时他没其它的事干,就进入了电脑。这时发现小梅新的电子邮件。
“施!我很爱你!可你为什么不信任我,不听我的话。为什么来找我?我?早会和你见面的,你就真不能再等一段时间?我是个很任性的女孩。可爱你已让我没别的选择。好,我会让你很快见到我。我爱你!吻你,吻你,吻你!小梅”
小施迷惑了。“怎么回事?难道那老太太真是小梅?可小梅不认识我,她怎么知道我去找过她?”此时小施不禁有些惊吓。他想再去看那邮件时,竟找不到了!“怪事!”小施叹道,“我没有把它删除呢。”一会儿后小施又自我安慰道:“我可能太累,产生幻觉了。”这时小施感到一阵疲乏袭来。“该回家了。”
小施开着车往家奔驰。不远处一十字路口,只有一边的绿灯亮着,小施看去时竟想到那老太太的独眼。离路口只十来米时,他突然发现与他垂直的方向一辆大卡车飞速地冲向十字路口。小施突感到一股冷意象电流一样袭遍全身。他赶快踩下煞车,可车仍象脱缰的野马冲了上去,刚到十字口中间就正好被卡车拦腰撞上。小施两眼一红,最后听到的,是卡车司机的怒吼:“不要命啦!连红灯也闯……”
小葵看到这,听到后面一声巨响。猛一回头,竟见一满身是血的人站在座椅后。那人整个脸血肉模糊,布满玻璃碎片。一只眼竟然吊着眼珠。头皮开了一半,露出白白的脑浆。一只舌头半搭在嘴唇上,点缀着几颗碎牙。胸前露出的一颗心还在嘭嘭地跳动。一只手已没了小臂,鲜血嘀嘀嗒嗒地掉在地上。一条大腿骨从裤管中穿出,还在左右摇摆。只看到裂开的脖子处有什么东西一动一动,一个低沉的声音不知从何处飘来:“网……我要回到网上!”
“啊!”小葵大叫一声……
第二天,当地报纸一则消息:一个中国学生死于电脑键盘上。怀疑死因是心脏突然剧动超过承受能力。
又过了几天,从小葵的地址向网络送出了一则签名为小施的小文章。题目是:“谈谈我寻找替死鬼的经验!”
本帖最后由 夏.風信子 于 29-5-2013 04:07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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