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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夏.風信子

短篇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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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11-2013 03:1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流的血婚约四



第十三章 生死之门

“怎么才回来啊?”二叔显然很生气,但是我知道是因为担心造成的。

“想奶奶爷爷了,多陪了他们一会,没看到时间。”我只好这样和二叔说。

“洗把手,坐下吃饭吧。”二叔说着已经摆好了一桌的菜了,“刚才有个人给你打电话,我说你不在,他说一会再打过来。”

“哦。”我点了一下头,就想动筷子吃饭。

二叔用筷子打了一下我的手,“你看看,又忘了,先要给老人吃的。”说着二叔在每个盘里挑出了一点放在了灶王爷那儿,我知道这是家乡的习俗,吃饭之前先要奠一奠老人,以示尊敬,以前我很鄙视这种作法,我老是说,还不是便宜了那些蚂蚁啊!但是现在我想起来总觉得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于是我也挑了一点放在了灶王爷那里。

二叔很意外的地看着我,眼神中有点喜悦的东西,“等等再吃,好长时间了,咱爷俩也没喝过酒,你现在是大人了,我正好还有一瓶好酒,今天咱爷俩好好喝一顿。”说完二叔就转身回到房里取酒去了。不知怎么回事,我老觉得二叔今天很奇怪。

“来,二叔,我给你倒上。”我起开酒瓶对二叔说。

二叔默默地拿起酒杯,直到我倒满了他还在那儿举着,我知道二叔心里有事啊。“二叔。”我轻轻的叫了他一声。

“哦,满了啊。你看,老了啊,不自觉就出神了。”二叔掩饰的很假,“来,咱爷俩先干一个。”说完二叔就一仰脖,喝光了酒。

没办法,我也只能一下子喝了,这是我们这儿的习俗,长辈先干了酒,晚辈就必须也全喝了。没办法,酒一入嘴就感觉是那么的辣,和高度的二锅头有的一拚,但是一咽下就感觉嘴里留有醇香了,果然是好酒啊。

开始时还觉得喝得很沉闷,主要是二叔不太说话,随着酒瓶里的酒越来越少,二叔的嘴就打开,说的话越来越多,但我听了之后,头脑却越来越清醒,原来平日看似不苟言笑一脸漠然的二叔还有这一身的故事啊。

二叔从小就是个弃儿,被我爷爷奶奶捡到的时候,身边没有一点说明身份的东西,就是一把破棉絮裹了一个婴儿,唯一引起爷爷奶奶的惊讶的是他背上的一幅像地图一样的东西,当时很小,看不清楚,等长大了那幅地图就越来越来清楚了。二叔身上肯定有一个大秘密,就凭这一副地图就可以说明他的不简单,后来二叔一直在寻找自己的生身父母,试问哪一个孤儿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啊?但是他就好像是真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一样,查了几十年也没有一点结果,用我二叔的话说就是他来这个世上是有任务的,等到他的任务结束的那天,就是他身世解开的那一天,不过他的整个叙述过程中都充满了对爷爷奶奶的尊敬和孝敬,到动情处,还小声哭了好久,二叔这么多年一直在等待那个能带自己解开自己身世的人出现,刚开始害怕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万一他一去不回两位老人没人照顾,现在二老都去世了,他也可以安心的离开这里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人来。

这酒一喝就是3个多小时,等到最后,二叔直接醉的不行了,我的头脑却很清晰,不是我得酒量大,是对二叔的身世感兴趣,怕喝醉了就没法听全了,所以我捣了很多鬼,少喝了不少酒(希望二叔不会生气),看着二叔醉的那样,我抱起他,把他放在了他的炕上(我老家是睡炕的),好奇心驱使我想看看那幅画,那幅决定着二叔身世的画,反正二叔现在醉的很厉害,是不会知道的,于是我偷偷地把二叔的上衣脱下来,把他翻过来,正好看见他背上的那幅画,我一看见那幅画,竟然很熟悉的样子,虽然只有简单的几条线和一个标记,但是我看着就是那么熟悉,这不是后山的竹林么?为什么爷爷奶奶看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看出来,而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呢?难道我就是那个解开二叔身世的人么?不可能吧?我重新给二叔穿好衣服,给他盖好被子,就回到我的房间,才感觉头有点晕,想睡觉,头一贴枕头就昏昏的睡去了。

睁开眼发现是在一片竹林里,好熟啊!对了,就是后山的那片竹林啊。怎么会到这儿啊?看看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我在风中看着夕阳落下,这个场景好像在我的记忆中出现了好多次了,夕阳就像血染过似的红红的,朔风野大,吹得我的衣角呼呼作响,这样的场景怎么和很多电影中的一样呢?感觉有一种力量在指引着我向竹林深处走去,我顺着这种力量一直走,直到看到了一个洞口,只感觉那股力量就是从洞中传来的,我在洞口不知道是不是要进去,因为那阴森森的凉飕飕的感觉使我毛骨悚然,“我都是去过周天魔界的人了还害怕这么个洞口啊?”我心里想着,给自己壮了壮胆,终于还是走了进去。

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我只感觉脚下是台阶,就沿着台阶慢慢走了下去,走了一会,就看见有光亮在前面,平日里还觉得光线是那么的多余,现在才知道是那么的温暖,走到底,却发现是一扇石门,旁边有一个手掌一样的按钮,我就把我的手掌放了上面摁了下去,石门一转就打开了。里面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正对这这个石门是一扇更大的门,上面雕刻着妖魔鬼怪的模样,两边是金刚罗汉,守着这扇大门,“这个地方好奇怪啊!”我心里想。

“守护神终于归位了,你来的有点早啊!”一个声音环绕在房间里,真有震耳欲聋的感觉。

“你是谁啊?谁又是守护神阿?”我好奇的问、

“哈哈。你就是守护神啊,你是这扇周天魔界通往人界的大门的守护神啊,只有你和你的另一位守护神才能打开和关闭这扇大门,当然要有那两把钥匙了。”那个声音回答我。

“为什么是我呢?什么时候大门能打开啊?”我接着问。

“本来上天选人的时候并没有考虑那么多,只要是世间的人都可以,但是五百年前的那位守护神却私自打开了这扇大门,结果造成了魔界妖魔鬼怪在人间横行,直到现在人界还没有得到安宁。后来天界选人的时候就考虑到人品问题了,你能到这儿来说明你已经经过了考察了。至于什么时候打开,按惯例大门是一千年开一次,但是上次让你的前任给搞乱了,这次能不能打开就要看机遇了。”那个声音回答。

“既然每次打开都会放出来那么多得妖魔鬼怪为祸人间,为什么还要打开呢?”我感到奇怪。

“哈哈。如果魔界大门不打开,魔界的妖魔鬼怪就会越来越多,怨气也就越来越多,这样就会打破魔界和人界的平衡啊,再说有很多很好的妖魔鬼怪还可以到世上帮助人们啊。”那个声音回答,“只要你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方位用钥匙就能打开和关闭大门,但是不要被人利用,打开大门一刻钟之内必须关闭,否则就再也关不上了。切记切记啊!”

那声音就这样消失了,只留下他那句切记切记的得最后一句在绕梁不停。我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能来到,但是我应不应该打开这扇大门呢?打开了会飞出很多的妖魔鬼怪,包括我得亲人朋友和爱人,但是那个教主和很多很坏的也会出来的,再说他们肯定有什么阴谋,要不也就不会叫我去了。想到这里,我陷入了沉思中――――

第十四章 缺少的媒介

等我醒来已经是傍晚了,我到二叔的房中看了看他仍旧在睡觉,脸上还挂着笑。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累了这么长时间,也许在梦中他已经和他的生身父母见面了,很幸福的在一起了。

我轻轻的走到电话旁拨通了我同学的号码,是我同学接的,他告诉我了几个消息:第一,省公安厅重安组里的有关这件案子的全部资料都莫名奇妙的失踪了,他老爸说可能是被国家某个部门给调走了;第二,老头子知道了我给他打过电话,要了我的电话号码,说可能这几天就来找我,有重要事情;第三,我住的宿舍曾经被搜查过,但是不知道谁干的。我想了想,第一条可能是真的国家不想让这个消息外泄,所以封闭了调查资料;第二条老头子是个奇才,肯定是找我有事,来就来吧,反正我又没犯什么错误;第三条可能是周天魔界的人干得,他们想在我那儿搜出那块玉。这样这三条就一点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了,倒是我的同学白白替我担心了老长时间,我又不能告诉他实话,只好搪塞过去,并告诉他注意有什么消息尽早告诉我。

打完电话,看看二叔仍旧在睡,正好想去猴子家看看猴子,于是就给二叔留了一张纸条,说我去了猴子家,就不回来吃饭了,可能晚上也不回来住了。

到猴子家的时候,猴子正在家准备做饭,他爸爸妈妈不在家去他姥姥家了,“正好,”我对他说,“去把柱子一齐叫来咱们今天晚上好好聚聚。”我说的话他当然听了,不一会就和柱子一起来了,两个人手里都没空着,带了几瓶酒和一堆下酒菜来。

“我说聚聚又没有说喝酒,你们带这些干吗啊?”我故作生气的说。

“你行了吧,”柱子一向都很实在有什么说什么,“装什么啊,想喝就说呗,老大就是不老实。”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可爱的柱子,说:“你这说实话的脾气就一直没改啊!”

柱子就站那儿“嘿嘿”的傻笑。“行了,不要傻笑了,赶紧帮忙吧,准备喝酒吃饭啊。”我拍拍他的肩膀说。

“老大,你说实话,这次回来你是不是想查清楚陈倩和老四的死因的?”猴子首先发问。

我本来就知道这顿酒没有那么好喝,其实也就是来给他们解释些东西的,“是啊,是想查清楚啊,但是一直没有线索啊!”

“老大,我们现在知道谁干的了!”柱子望了猴子一眼对我说。

我把正在打算往嘴里送的一杯酒放了下来,“谁?”我不相信的问。

柱子贴近我得耳朵说:“不是人干得,是妖怪。”

“什么?”我一激动,差点把刚才放在桌子上的酒碰洒了,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我心里怀疑着。“你们怎么知道不是人杀的啊?”

“整个现场没有一点痕迹,没有目击者,没有动机,什么都没有啊!人能做出来么?”猴子小声的问。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和他们说一声的好,“有件事一直瞒着你们,不是不想和你们说,是因为一说你们可能不相信,现在可能告诉你们你们就能相信了。”于是把整个事情都和他们说了。

“为什么不打开那扇大门啊?这样可以把小倩他们都放出来啊!”柱子一听完就忍不住了。

我看了看猴子,他没有作声,眉头紧锁,就知道猴子不会这么鲁莽下结论。“一旦打开,什么东西都出来了,害人的也会出来,你怎么办啊?”猴子对柱子说。

“那―――”柱子急得说不出话来,“总不能让他们在那里受苦吧!”

于是三个人坐在桌子边谁都不说话了,都在沉思,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办,其实我又何尝不想放他们出来呢?

“老大,你想好怎么办了么?”猴子小声的问我,其实他应该已经从我得脸上看出来了答案。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啊,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先不说这些事了,我已经知道地点了,但是还不知道什么时间什么方位啊!”突然我想起,大壮曾经跟我说过的他也是另外一个守护神,他可以打开那扇大门的,那么他的师父应该知道的吧。

“猴子,知道大壮现在在什么地方么?”我问猴子。

“不知道啊。自从和他师父一起以后就没有固定的住的地方,你找他有什么事啊?”猴子问我。

“没什么,就是想见见他师父啊!但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啊!”我焦急得说。

“我经常见他们在山上的山神庙里,不知道现在在不在。”柱子小声的对我说。

“走。”我站起身来,对他们两个人说,“去山神庙。”

“都这么晚了,明天再去吧。”猴子有点不放心的说,“再说也不一定在啊。”

“你们不去,我自己去啊!”我不管他们去不去,站起身来就往外走,“说不定今天就要打开门了。”

当我走出村庄的时候,身后已经传来了脚步声和两道手电筒的惨白的亮光,我知道他们两个人一定是跟着我来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山神庙了,反正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住了,颓废的成了一个危房,岌岌可危了。但是远远的却看见有光从破了的墙洞中穿出,我看见了竟然感到心里有一丝高兴,终于没有白跑这一趟啊。

“别在门外,还不进来?另外两位请在门外等候。”我站在门外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声音。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在昏暗的灯光下,坐着那位老人,手里依旧握着那把二胡,“就知道你回来,你想知道什么时候打开那扇大门吧,是不是啊?”他首先开口问我了。

“是的,相信老人家一定知道什么时间了吧?”我虔诚的问他。

“我告诉你吧,周天魔界通往人界大门的开关是很重的,需要很多条件,除了有两位守护神两把钥匙之外,还需要知道在哪里、什么时间、什么方位,当这些条件都具备的时候才能打开大门,要需要两个人作为媒介,一个就是你的二叔,他从小就是为了把地图给你,另外一个还没有出现,他就是知道什么时候什么方位的那个人,当他出现的时候就是差不多要打开大门的时候了。你现在急也没用啊!慢慢等待吧!”老人家说完就做了一个让我走的手势。

我走出门,看见猴子和柱子仍旧在门外等着,焦急的眼神盯着我看,我摇了摇头,“还要等一个人来告诉我什么时候打开门,他也不知道啊!”我沮丧地对他们说。

在回来的路上我依稀能看见天边的星星孤独的在闪耀,我的一生呢?是不是也要象那些星星一样只能孤独的闪耀呢?我的小倩、我的亲人和朋友能回到人界么?我能放他们出来么?心里是那么的矛盾,想了又想实在不得其所,一切听从天意吧!我只能这样自己安慰自己了。

第十五章 又一个阴谋

第二天我在家等了一天也没有消息,你试过在路边等最后一班公交车的感觉么?我现在就是那种感觉,如果错过了这班车,那么就意味着我必须再等1000年,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就是说我肯定是没机会了,要等到我的第40代孙子才有可能打开那扇门。我自己想起来都感觉很荒谬,所以只要门外响起任何地一声很细小的声音我都会很兴奋的。然而,一天过去了,一个人也没有找过我,连猴子和柱子也没来过,我几乎连神经都崩断了,终于在傍晚的时候,有人来叫我了,可惜不是我希望的人,是周天魔界的护法。

“教主想马上见你。”自从上一次送我回来说过那句话之后,我对这个周天魔界的护法的印象好了一大截。

“我正在等人,没时间。”我冷冷的回答他。

“你最好去看看。”他竟然对我很真诚的说。

“为什么?好像你们教主很明白他现在没有什么可以要挟我得条件了吧!”我有点生气的说。

“我带了一个人来,你最好见见他再决定是不是去。”说完这个护法打了个响指,闪出来另外一个穿着和他相同装备的一个人,那个人慢慢地把戴在头上的帽子拿了下来转过身看着我,我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竟然一惊。

“老四,怎么是你?”我惊奇的看着面前的老四。

“老大,求求你去救救陈倩吧!那天救了你,不知道怎么教主知道了这件事,把小倩和奶奶都抓起来了,还进行严刑拷打,我那天正好不在,逃脱了出来,正好护法来找你我就求他带我出来了。求求你去一趟吧,要不小倩和奶奶就――――”老四竟然哭了出来。

我才想起上次去一不小心说出了她们救我的事,都是我害了她们哪。我刚想跟老四走,忽然我想起这个教主能给我弄一个假的小倩难道就不能弄一个假的老四么?我停下正打算往外走的脚步,转过头问老四:“还记得初四那年有个女孩追你么?她叫什么名字?”

老四显然有点意外,想了想说;“叫胡梅啊,怎么了老大?这件事也和她有关么?”

“没有,我就是想起来了,想问问你。好了,咱们赶紧走吧!”我转过身子对周天魔界的护法说,心里已经知道这个老四是真的了,因为这件事他只告诉过我。

一样的程序,一样的地方,一样的人,那个可恶的教主依旧高高在上,不过这次他就有点嚣张了:“你知道我手里有谁,她们犯了我们的法律,至于如何处理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你应该很明白吧?”

我想了想,显得很无奈地对他说;“你也知道,我现在还不知道那扇门什么时候开,什么方位,即使答应了你也没办法啊!”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但是你一旦知道,就可以打开那扇门了,我相信那个媒介一定会来找你的,我只是想你到时候一定要打开那扇门,否则我们就出不去了,这个要求不过分吧?”他慢吞吞的跟我说。

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按理说,他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但是我总感觉这件事远没有那么简单,中间一定还有阴谋。但现在我几乎没法拒绝他的这个冠冕堂皇的要求,还要为小倩和奶奶着想啊!“你能保证小倩和我奶奶的安全么?我想先见见他们。”

“这个―――”他好像有点很为难的样子一样,“我反正保证她们的安全就是了,到你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了,也不急在这一会啊!”

“不行,我一定要看看她们,否则我不会答应你的。”我知道他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无奈地挥了挥手,我看见从大殿后面蹒跚着走出来两个人,衣衫褴褛,血迹斑斑,我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是小倩和我奶奶。一股无名之火从心中升起,“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你还真下的了手啊?我得奶奶多大的岁数了,小倩多么可爱的女孩,你――――”我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但是谁让她们做出那样的事呢?我一生气就――――”那个禽兽不如的家伙说。

“你记着这件事我不会这么简单就过去的。”我气愤的对他说,“你说的那件事我会好好想想的。”

我转过身对小倩和奶奶说;“我一定想办法放你们出去,不会让你们在这儿吃苦的。”我深情的看了小倩一眼,“我不会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在这里吃苦的!”我下定决心。“我还要回去等人,如果错过了你也知道后果的,送我回去吧。”

显然那个家伙也拿我没有办法,而且他也知道我错过这个媒介的后果,于是他无奈的挥挥手让我离开。当我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他说;“多为你的奶奶和小倩想一想啊,不要做出傻事来。有什么消息可以让护法告诉我。”

我没有管他还想说什么,径直走了出来,看见护法还在老地方等着,“少不了又要麻烦你一下,送我回去了。”我对他笑了笑。

他没有说什么,重新又把我送到了离家不远的地方。“谢谢。”我道了一声谢,转身就往回走。

“等一等。”我竟然又听见他对我说话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商量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能想想办法救救小倩和奶奶,她们对我们很好,都是教主下的命令,要不然没有人会动手打她们的,她们心那么好,我们怎么会舍得打她们呢?”

“谢谢你们!”我很真诚的对他说,“我不会放过那个教主的,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我一定要让他知道后悔是什么滋味的。要是以后我想找你怎么办啊?”

“点上这个,不过我只能在晚上才敢来找你。”他给我了一只像我们平日里点的香一样的东西。

“好的,有事我会叫你的。”我看着他消失在黑夜中。

我忽然想起,在大殿上看到的小倩和奶奶,她们是那么的无助,小倩的眼神中全是对我的希望,也许她觉得现在这个世上只有我才能救她了,但是她又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呢?看到自己爱的女人自己没有办法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我的心像在受煎熬一样的痛,即使现在的我仍然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办。

我慢慢地打开二叔家的大门,看见屋里已经没了灯光,山里人睡得早,因为明天还有活要干。我得心里的门谁来给我打开呢?即使我能够打开周天魔界通往人界的大门,现在我心里的这扇大门应该谁为我打开呢?我明天又有什么活要干呢?山里人起码知道明天还有二分地要锄,还有一畦韭菜要打药,那么我呢?我只会在这里等待,等待自己命运,等待自己的使命和任务,等待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命运,等待自己的亲人和朋友的命运――――

突然我听到一阵急急得敲门声,“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第十六章 大结局

我走到门口小心的问了一声;“谁啊?这么晚了!”

“是我,老头子。”一听这洪亮的声音就知道是我的系主任。

我打开门,看见果然是他,我竟然感觉很亲切的样子,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看着他,“怎么不想让我进屋?”

“没有,没有。快进来!”我慌忙把他迎进我的小屋,倒了一杯水给他,然后就等待他怎么说我,因为我感觉他一定会说我的,原因却说不上来。

“不用担心了,我这次来不是训你的,我是有重要事情和你说的。”这老头子竟然很神秘的低下头贴近我的耳朵说,“这里说话方便么?”

“方便啊,这里只有我和我二叔两个人,他已经睡着了。有什么事你说吧!”我看了看二叔的房间,又小心的关上门,然后对老头子说。

“哦,我就是另一个媒介,你这几天一直等待的就是我。我能告诉你什么时候打开周天魔界通往人界的大门,还有什么方位,但是我想问问你想好了打不打开那扇大门了么?”老头子仍旧小声的和我说。

“什么?是你?”我一惊,竟然很大声得喊了出来。我实在没有想到另一个媒介竟然是他――老头子。

“你很吃惊么?我从一开始就选择了佛道教这个专业,自己都觉得奇怪,后来自己会算出自己的前生今世的时候,我就为自己算了一下,但是我没有前生也没有来世,我知道原来我就是为了一个使命来到这世上的,使命一结束我就会在这个世上消失的。就像许志摩说的‘我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老头子很感伤的说。

然后房间里就静了下来,我们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就是那么的沉默着,其实谁的心里都不平静,都有自己的心事。

“忘了这次来得真正目的了,那扇大门将会在明天晚上子时三刻打开,至于什么方位,现在和你说了你也不明白,明天我亲自送你过去,如果你想打开的话!”老头子首先打破我们之间的宁静。

“教授,那你说我应不应该打开呢?我现在心里真的很矛盾啊!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啊?”我没办法只好逮着人就问他了。

“哈哈。这样的事只能是你自己解决啊。我没法告诉你怎么办,有时候求人不如求己啊!还记得大师跟你说的那句话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现在还没理解么?”老头子只是象征性的安慰我说。

“这句偈子那么难,我如果能参透就能成佛了。”我心里想着,不过有句话真的很对啊!求人不如求己啊!突然我想起一个主意,想了又想似乎也只有这样,不过―――――

“灿啊,谁来了?”从我二叔屋里传来声音问道。

既然二叔已经听见就没有骗他的必要了,“是我的系主任啊,有点事来找我,你接着睡吧。”我回答他,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会起来的,因为在老家教师是很有地位的人,更何况还是我的系主任,一位老教授呢!

果然一会,二叔就已经敲我的房门了,我知道二叔是让教授去堂屋(就像我们的客厅的那个屋)喝茶,这就是乡村对待贵客的第一步了。我只好对教授说;“不好意思,看来我二叔对我在学校的表现很感兴趣,能不能去外面和他聊一聊啊?”

“当然可以了,没关系,应该和你说的已经和你说了。现在再和你的叔叔聊一聊,正好向他反应一下你在学校的恶劣的表现。”这个老头子真是爱憎分明啊。

这样的事我就不参加了,毕竟我在那里不利于二叔的面子,再说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我点上那只护法给我的香,希望他能尽快赶来。因为我有一个主意,既惩罚那个可恶的教主又能救小倩和奶奶他们,但是这个主意必须早准备,否则就很难奏效了。

果然没有几分钟,就看到那个护法出现在我的房里了,“有一件事要麻烦你去做,不过这件事一旦泄漏你和很多的人就全没有魂魄了,一旦成功,你们就能自由得生活在人界不会受那个教主的左右了。所以你最好想清楚啊,到底是干不干?”我必须把这件事的利害和他说清楚。

他想了一小会,正色的回答我说;“只要能逃出来,能救小倩、奶奶和很多的好的鬼的话,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我终于得到了我心满意足的答案,这样我就可以放心的告诉他让他去执行了。于是我凑近他的耳朵低声说道;“你――这样――再这样――明白了么?”

他显然很明白,会意的点了一下头,“你放心,我一定会照你说的去做的。我走了,明天晚上见!”然后他就消失了。

看看屋外,二叔竟然和老教授聊的很开心的样子,有说有笑的,很像是老友重逢,也难怪,他们都是上天派下来完成自己使命的人,可能这方面有共同语言吧。

第二天一天都在平静中度过了,我知道一切之后竟然一点没有原来的那种焦急感了,倒是我二叔和老教授显得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也许他们使命的完成与否就决定在今晚了,怎么能平静的下来?至于猴子和柱子,我也没有惊动他们,让他们知道了反而会坏事的。其他的也就没有我好牵挂的,这件事还不至于牵涉到我的性命问题,所以很多人就可以不必一一考虑到了。

将近午夜时分,我和二叔老教授就已经来到了竹林中,看见大壮和那位老道士已经在那里了。我们五个人走进了那个漆黑的石洞,到达了最低层那扇大门的地方。老教授就已经开始在大厅里画方位了,一共八个方位,老教授都一一标明哪个先哪个后,又嘱咐了很多遍,怕我们记不住。一切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剩下等时间到的那一刻了。

“你真的决定要打开这扇门了么?”老道问我。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一切都很明白了,但是我没有告诉他们我心中的计划,也许那个教主什么都知道呢,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被教主知道的危险。

他们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也许他们心中不希望这样,他们以天下苍生为重,而我不行,我还要考虑很多人,或者是鬼,每个人的立场不同也许他作出的选择也是不一样的吧。

“时间到了,可以打开门了。”老教授严肃的对我们说。

我看了看大壮,他走了过去把那把火观音放进了插孔。然后轰隆隆的一声,那扇巨大的大门慢慢地打开了,两旁的金刚守护神慢慢地退到了地底下,只看见无数的怨灵从大门飞出,首先出来的就是那个可恶的教主,他几乎忘乎所以得在整个大厅飞舞,也许他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哈哈!刘灿,你个傻瓜,你放我出来我会毁灭整个人间的,到那时候,你们全部就会死了的,你们就必须听我得,整个地球就将是我的天下,哈哈,世上三界我占了两界,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占全三界,到时候我呼风唤雨,谁敢不服?连西天如来我都不放眼里了,就你们更不在话下啦!哈哈哈哈――――”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竟然口出狂言。

其他四个人都盯着我看,他们焦急得表情告诉我,让我拿一个主意,赶快制止这个疯子,我看了看身边越来越多的怨灵,感觉一阵阵压抑感袭来,压的我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看看我的部下,一个个都是那么的强大,就你们人类哪个能对付啊?你们几个不如现在就束手就擒,我心情不错说不定能让你们死的痛快些,少受些痛苦,怎么样啊?哈哈――”他看着越来越多的怨灵聚集在它周围更加肆无忌惮地说。

我看看出来的怨灵也差不多了,终于轮到我开口了,“有句话说得很好:不要看谁笑得最好,而是要看谁笑到最后。你未必能笑到最后!我也不会让你笑到最后的。就你们这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用麻烦别人,我一个人就能摆平你们了。一群垃圾,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后悔,什么是狂妄自大的后果!”我慢慢地掏出了我怀里的那块玉观音,然后打开了手掌。漫天佛光顿现,所有的怨灵都化作一阵青烟被收进了玉观音中,刹那间,身上的压抑感消失了,空中只剩下怨灵发出的尖利的声音。

我看了看时间,小倩他们应该出来了。其实我想的办法就是这么简单,因为我知道那个教主一定不会让小倩她们先出来,他怕我看见她们出来后就关上大门。没想到我早就让护法告诉小倩让那些心地好的等十分钟再出来,其实我也是在赌,怕这个教主太聪明,让他们混合着出来,那就惨了。没想到这个教主可能被那个好消息冲昏了头,或者是忙于布置了,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我也是侥幸啊!

果然不一会就看见一群鬼魂飞了出来,其中就有奶奶老四和小倩,我有点激动的看着她们,她们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走了,只有小倩飞到我的身边小声的对我说;“下一辈子你会娶我么?”我坚定的点了点头,拿出了那张婚约,上面的那十六个血字依然很清晰:死生挈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后记

我回到学校没有几天,就听说了几个消息:

第一, 我二叔在我离开后第二天就故去了,死因不明,但是死的很安详,留给我了一句话:我得任务结束了,有时间回来看看你爷爷奶奶。现在我老爸正在老家处理后事,征求我的意见,是不是把老家的房子卖了,反正老家也没有人了,我告诉老爸,不能卖,我每年还是要回去看看爷爷奶奶和二叔的。

第二, 我回到学校的第二天就听说我们的系主任也挂了,在家里死的也很安详,留下了一封信安排后事,其中提到我的名字,让我努力,将来必成大事。

第三, 有一个长的很想小倩的女生在一天竟然跑到我面前说了一句让我差点晕倒的话:“想不想和我谈恋爱?”现在她成了我的女朋友,可能将来我们还要结婚,不过我总觉得她就是小倩。

我现在还是很喜欢在漫天红霞时找个很高的地方,听着大风吹着衣襟的声音,感受这一份惬意,我知道可能有很多的鬼在我身边看着我,其中就有小倩,因为我能听见她的声音,我能感觉到她轻轻抚摸我的脸庞,这时候我总是拿出那份婚约,看着上面那十六个血字,低声的读着:死生挈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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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11-2013 03: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同学



我有一高中同学小b,大学在交大上的,有段时间没联系了,偶然的机会在街上遇到他,当时我被他吓了一跳,只见他脸色发青,眼窝深陷,一问之下,他神情紧张地告诉我:他遇到鬼了!起初我以为他在玩笑,但看着他那张鬼气召召的脸,连我这个从不信鬼的人也满腹狐疑,他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他句句是实,接着他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开始了恐怖的回忆……

大一刚开学时,在班会上班主任说:欢迎全班二十九位新同学!他有心数了一下,总共三十人,心想自己一定是错了,或者把班主任数进去了,也没在意。开学不久,同学们都熟悉了,只有一个男生,性格比较孤僻,而且走读,从不与人交流。小b是个热心肠的人,怕那同学寂寞,就主动去跟他聊天。一来二去,两人关系特好,只是那同学有两个奇怪的特点,一是从不与人握手,二是从不和别人一块吃饭。小b曾有幸握过他的手,只觉冷森森的,同时心里有种惧怕的本能感觉。小b也见过他吃饭,那是一个极偶然的机会,小b放弃了午睡时间,去教室自习,却发现那同学在吃午饭,好象是一块黑黑的火烧,夹着一根葱,他见小b进来,神情有点异样,把吃剩的半拉火烧扔进桌洞,笑了两声就出去了……

小b觉得有点好奇,加上从没见过他吃饭,就去掏桌洞,看看他究竟吃什么,一掏之下,更加奇怪,原来是一块烤的什么动物心脏,半生不熟的,葱也不见了,只发现半截粉笔,小b只是奇怪,还是没有多想,就去自习了,过了一会,那同学又回来了,口中称饿,又去桌洞拿那东西吃,忽见散落的粉笔,脸色大变,齿间有声,在教室里快速的转了两圈,又到小b身后,忽然说:小b,你后脑勺上有根白头发我给你拔掉!说完马上动手,小b本能的躲闪,但那双冰凉的手已经到了他的脖子……

这时上课占座的同学来了,那人只得悻悻的罢了手,小b又发现占座的同学奇怪的看着自己而不是那人。从那以后,小b就觉的那人太过孤僻,有意疏远他,可那人却经常在别人不在的时候来找他,小b只得表面应付…夜里却常常梦见自己被那人吃了,醒来觉得太离奇,所以从不向别人提起,只是身体日见虚弱,脸色发青…

好不容易熬到了毕业,那同学在拉小b照过毕业照之后就再也没来找他,分配后的某一天,同学们小聚,小b忽然想起了那同学,于是问众人他分到哪去了?大家很奇怪,说班里从来就没有这个人,小b与大家争执,说他也照了毕业照,就站在小b旁边,恰巧有好事的同学带来了毕业照,一看之下,哪里有那人的踪影,大家都说小b喝醉了,只有小b才真正知道自己遇见了什么,而且从入学班会起就和自己在一起,整整四年的时间,想一想恐惧得几乎气绝,从此不敢再住他的单人宿舍,回到交大上研的同学那里找了张床………可就在前几天,北大校庆期间,他到北大玩,他又发现了那同学,正扒在一个校友的身后,嘴里含着校友的一跟白发,狠命的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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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11-2013 03: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无色无爱



爱情成为杀戮的理由,这是我们的生活方式,也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18岁之前,我一直穿着黑衣服,只有在这个颜色的包围下,我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黑是一片阴影,它包围我的同时,会盖住我心头的黑暗,我不需要生活的太明显,在这个黑白的世界我只要一个让我小心呼吸的空间。

下了好大的雨,打开门拿起靠在门边的伞,妈妈照例用死寂的目光看着我出门。她干枯的手静静的放在腿上,长长的黑发如水藻般披散在胸前。我已习惯每天帮她梳理那头没有生命的纠缠,纠缠着她前半生的爱恨。当我用手抚过它们的时候还能感受到那用爱恨孕育起来的发丝散发的无奈和凄凉,寒冷得让我的手颤抖。

倾泄的雨敲打着我手中巨大的黑伞,我低头看着雨水在地面上溅起的水花,那是它们最后的舞蹈,然后粉碎自己的生命。我极度热爱着下雨天,只有在这个天气我会不为任何理由出门,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游走。穿过最繁华的街道的时候,我也不必回避别人好奇的目光。我知道穿着这身犹如丧服的衣服,呼吸的空气都是毫无生气的。我只能想象自己是一朵盛放的黑色花朵,散发无人不知的悲哀。

橱窗里摆放的是所有少女梦寐以求的绚丽华裳,但是在我眼中永远只是一成不变的黑白色调。我把手贴在冰冷的玻璃上,看了那些东西很久很久,我在想或许那些东西的颜色是温暖的,不似黑白的冷酷。

明远说,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我那么专注的看着那些颜色花哨的饰品,连雨停了都不知道,那把黑伞依然依靠在我的肩头,那时候我和我的伞创造了一个属于我自己的世界。一个让他好奇的孤寂的世界。

我把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他的手抚摸着我的短发。假如你留长发一定很好看?你知道吗,为了你我真的为自己精心打理起头发。我看见镜子里的我的头发有一种特别的光泽,和妈妈晦暗的颜色不一样,它是有生命的,它的生命是我的爱给的。我也在用自己的感情孕育着我的发,但是我相信你用手抚摸它的时候一定是温暖的。妈妈在一边冷冷的看着我换上白色的裙子,她或许在为我的改变而担心,或者她也希望我有一个新的开始呢?

我蹲下身握住她冰凉的手,妈妈,你知道吗?有个人,让我感到了温暖。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看见她眼中的情绪,却是一种悲凉。我惊慌得逃离。我看不到别人眼中的温暖的色彩,也害怕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温暖只是转瞬即逝的幻影。

而现在,明远,我要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女孩有个很普通的家。爸爸和妈妈和睦相处,她过着平淡的生活。但是有一天,女孩的爸爸要离开家,离开妈妈和她。于是妈妈永远留住了他。你知道爸爸是怎么留下的吗?你马上就会知道。我知道你会离开我,我知道你爸爸妈妈讨厌我,我知道你在意别人的目光,我知道你能给我的温暖很快就要消失了,我眷恋这种温暖,你知道吗,它成了我生活下去的理由。所以,你不可以离开我。

妈妈用刀子划过爸爸喉咙的时候,曾对我说,爱情只不过是杀戮的理由,这是她唯一的选择。难道这也是我们母女的生活轨迹吗?但是现在这个的确是我唯一的选择了。明远,你不会离开我的。因为我需要你。

当你的血流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种近乎温暖的颜色,它刺痛了我的眼。但是你知道吗,那个颜色摸上去却是冰凉冰凉的,跟我的心一样。原来除了黑白,也有颜色冰冷如此。

妈妈仍然是冰冷的看着这一切,她永远不会再跟我说第二遍那样的话,她用她死寂的下半生证明了她的选择。而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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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11-2013 03: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地大惊魂系列之碟仙



地大的碟仙在首都各大高校中声名远播,而且校方对这件事讳莫如深,规定只要玩碟仙,无论是谁一律马上开除,决不留情。可是还是有人禁不住碟仙的诱惑,私下偷偷的玩。

某天深夜,天气炎热,大家都睡不着,王俊提议不如玩碟仙,问问这次考试成绩怎样。大家一听正中下怀。因为这次考试老师没给范围,偏偏监考老师又铁面无私,能不能过都觉得心里没底。

说干就干,有人找来一张纸,画上八卦图形,周围写上姓名,考试科目,分数,及格不及格,是否补考等等。把一个小碟子扣在八卦上,宿舍几个人同时伸出食指轻轻点在碟子中心,碟子就开始奇异地慢慢转动,越转越快。真是忙中出错,这是大家才想起该请那一位神仙呢?玉皇大帝?考试这种小事他老人家恐怕不屑一顾吧;李白?虽然他是诗仙、谪仙,可是如今的考试和唐朝的科举不一样;文曲星?那文曲星到底姓甚名谁?无人知晓。

想来想去不得要领,王俊不耐烦的说了句“干脆请个鬼算了!”话音刚落,屋里的灯立刻昏暗下来,“乒”的一声,碟子四分五裂。本来天气燥热,此时却有一股冷气从四周袭来,王俊的手被碟子划破,手指滴下血来,屋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听到血滴在地下的声音。但是大家都看到有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黑气从滴血的食指开始慢慢向王俊全身笼罩,直到分布到全身,最后甚至连脸上都有黑气游走。没人敢稍动一下,屋内说不出的阴森诡异。突然,深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平日温文尔雅的王俊忽然“嗷”的一声凄厉尖叫,面容变得狰狞扭曲,大家不禁打了个冷战。王俊陡然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张开嘴,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一把抓住同学管文的胳膊,向管文脖子的动脉咬下去。

大家同学很长时间,谁也没见过王俊如此可怕,赶紧一拥而上,按胳膊的按胳膊,抱腿的抱腿,可王俊已是力大无穷,几个人愣是拉不住他。眼看就往吓呆了的管文咬下去,大家急得连喊“中邪了,中邪了!”管文这才如梦初醒,揪下脖子上的玉石观音像,一把塞进了王俊的血盆大口里。“咔嚓”一声观音像被咬得粉碎。此时金光一闪,“啊!”像是遥远的从地狱传出的声音,只见王俊脸上黑气渐渐散去,聚成了一团黑影“嗖”地钻进了墙壁。王俊“咕咚”一声晕倒在地。大家只觉全身筋疲力尽,冷汗浸透衣服,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管文更是心惊胆战,面无人色,团在墙角哆嗦着,喘着粗气一个劲的念:“大慈大悲的观士音菩萨保佑。”另外几个也学着他:有人念上了金刚经:“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不灭不生,不垢不净......”,有的念着古兰经:“愿万能的真主带领我们走一条光明的路......”,还有人“上帝保佑我,阿门”。大家乱成一团。好在鬼没有再来,于是大家壮起胆向黑影穿墙而没的地方看去,墙上有八个鲜血淋漓的字:明年今日,我会再来!

故事还没完,王俊醒来后大家告诉他发生的事,因为他手上的伤居然奇迹般的消失了,他就是不信,反而一口咬定大伙串通好了捉弄他。第二年的同一天,大家都想办法躲了出去:管文躲到清华,陈富躲到通州哥嫂家,王靳躲到房山姥姥家。惟有王俊一来无处可去,二来他根本不信会有这种事,可见大家都走了,一个人难免紧张害怕,晚上便搬到隔壁宿舍去睡。

夜半十分,王俊忽然心悸惊醒,隐约听到隔壁有人哭,悲凉声音。过了一会,声音越来越大,凄厉刺耳:“找不到啊,找不到啊......。”声音穿墙而过,直入王俊脑海,王俊只觉一股凉气自头而下,凉遍全身,心“咚咚”得跳得飞快,仿佛要越嗓而出。于是赶紧拉亮灯推醒同学,紧张的问道:“听见鬼叫了吗?”同学生气的回答:“只有你叫,那有什么鬼叫!别烦了!快睡吧!”可是声音分明越来越凄凉尖厉,一直在王俊耳边萦绕回响,但其他同学却都充耳不闻,呼呼大睡。王俊又害怕又好奇,透过墙上的小孔向对面望过去,不料却只看到一双血红的眼睛也正在死死的盯着自己,耳边又传来凄厉的哭声:“找到了!找到了!”王俊心头一凉,尖叫一声,便不省人事。

同学被尖叫惊醒一看,一股黑气从小孔穿过,扑到王俊身上,王俊缓缓倒下,同学过来一看,王俊已经气息全无,全身黑气笼罩,面色灰败,食指汩汩向外淌着黑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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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11-2013 03: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童话



我是一名天使,我的职责是看守进入天堂门.世间的人会这里知道他们下一站会是那里,当然我也负责判断他们会去那里!虽然这是我做为了天使的职责可是几千年站在同一个地方也是有点无聊!

一天夜里,男孩骑摩托车带着女孩超速行驶。

女孩:“慢一点...我怕...”

男孩:“不,这样很有趣....”

女孩:“求求你...这样太吓人了...”

男孩:“好吧,那你说你爱我...”

女孩:“好....我爱你...你现在可以慢下来了吗?”

“紧紧抱我一下...”男孩回过头出看着吓呆了的女孩,男孩刚想回头就听见咚的一声~~~~~~~~~

第二天,报纸报道:一辆摩托车因为刹车失灵而撞毁在一幢建筑物上,车上有两死亡...

“这是那”女孩问。

“不知道,看那有人去问问就知道了”男孩向我这里跑来。

“请问这里是`````”男孩问道。

我一听有点晕:“没到我身后的翅膀吗?我是天使也,审判天使!我身后的就是天堂,下面就是地狱。”

男孩:“我们可以进去吗?”

“等一下,我看一下资料,可以不过上面说只能有一个人进去,所以你们当中一个必须下地狱。”

男孩一听连忙问:“可不能可以让我们决定谁进天堂呢?”

我为难的说:“不行为了公平,你们要通过比赛决定谁上天堂。”

男孩失望的说:“什么比赛呢?”

我鄙视的说:“比快从这里看你们谁先到天堂的大门,谁就可以去天堂”

男孩:“那还有其它规则吗?”

“没了。”我笑了笑我还没一句话没说“灵魂的速度跟肉体无关,越单纯善良的人速度越快。”

我确定他她俩个明白了以后,就宣布开始了。我满以为男孩会拼命的跑,

谁知道男孩拉着女孩慢慢的跑着,而女孩只由男孩拉着。

“倒了!”我这才看清原来女孩是一个盲人,怪不得她一直都让男孩拉着。

我心想:“让你进了天堂,大天使长还不杀了我!”和我玩你还早呢!于是呼我就很不小心的把进地狱门和进天堂的门对换了下。

果然,男孩拉女孩离天堂的大门越来离近了,这时男孩回头对我说:“这个方法真的很好!”

我用鄙视的眼神看着男孩:“当然很好。”

这时就在天堂门外男孩突然停下了,而后面跟着她的女孩确冲进了进去。男孩笑了:“我最担心的就是她根本不想上天堂,只想跟我在一起。所以,谢谢你!以后请你帮我照顾好她。”

“不~~~~~”我无力的喊道。可女孩的身体以经向叶子一样飘向地狱。男孩见到急忙跳下抱着女孩。

“我错了,他们不是两个单独的灵魂,他们原本就是一体的~~~~~~”

我张开翅膀追了上去了抓住了男孩和女孩,“原谅我,原谅我的无知``````”

男孩突然感到身体变的好轻,抱住他们的天使突然松手开手像叶子一样向下飘去,一对翅膀从男孩身后张开,“怎么回事”男孩向天使喊道。

“天使是不能进地狱的,如果进来就只能永远呆在地狱。”我不知道她们听不听得见但愿她们能听见。

我真的一直都在等待```天使可放弃他的翅膀```只希望她飞的更高``天使一生只能出两个地方```天堂```和地狱````天使离开了天堂就在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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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11-2013 03: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死 等



我许诺五年后,布谷鸟抱窝那天,一定回来娶她。

她承诺五年后,布谷鸟抱窝那天,在村口榆树下等我。

三年前,村里人砍到了那颗老槐树。

今天,已经是第十次布谷鸟抱窝的日子,小槐树已经长得比人高,她还在等我。

布谷鸟却无法在她手上抱窝。

她的脚趾延伸出的根须,她以为根须抱住了一块石头。

其实,她抱住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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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11-2013 03:5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百鬼语



近代流传一个叫百鬼语既传说,相传当一堆人围起一起谈鬼故时,到了第一百个便会有怪事发生,可惜到现在也没有人可以证实这个传说中的咀咒....

故事发生在几十年前的一所女子学校中,一班不知死活的小女孩因要筹备学校联欢,所以到了深夜还没回家,当所有人工作过后,便在室内篮球场上围着说百鬼语....

学姐︰“各位学妹,辛苦晒你地啦~~还掂咁早,而且所有老师都走晒....不如....”学姐露上一幅奸诈的笑容~~

学妹甲︰“学姐~~你想找点玩的呢?”

学姐︰“还掂气氛咁好~~不如我地讲鬼故囉~~听讲话讲够一百个,会有奇怪事发生喎~~”众学妹欢呼,并围着开始讲鬼故事。

学姐︰“等等!让我先用白蜡烛筑一个圈~~”

学妹乙︰“呵呵,学姐果然有备而战~~”

学姐︰“当然~~^_^”时间久了,众女学生都谈得兴高彩烈,好不辛苦终于到了第一百个鬼故,而且碰巧是轮到学姐要说的。

学姐︰“学妹呀~~其实呢~~你们知道这个篮球场曾经有人死过吗?还传闻这裡有勐鬼~~”说到这裡,密封式的篮球场忽然刮起了一阵风.....

学妹丙震惊的说︰“是....是吗?不....不知道啊~~”

学姐︰“那就让我说说关于这裡的鬼故事啦~~”

学姐︰“传说这裡曾经有个女学生,因感情问题,在这裡吊颈自杀死去~~可还不甘心,所以经常在这裡出没,当她发现有学妹谈恋爱时,就会引那个个学妹来这裡,之后再引她吊颈自杀~~”

学姐忽站起,指着篮球架︰“看~~就是这个篮球架了啦~~当年就是那个学姐上吊的地方,后来都还有好多学妹在那裡吊颈自杀~~”

众学妹被吓得不得了︰“学姐....不要再说下去啦~~好恐怖呀~~刚才我们也只是乱编些虚构的鬼故,怎麽你会说起这个真鬼故啊....”这时....学姐开始露出狰狞既面孔,而颈上一条红痕慢慢现出来....

学姐︰“我唔讲,又点可以带晒班姊妹出黎呢?”

在学姐身后,慢慢出现很多由迷煳而现型成人型的灵体,全部都身穿校服,在这裡吊颈而死的学生灵体~~众学妹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跑出校门........在远处,还清楚听到学姐灵体们的笑声........事件后第二日,所有有份谈百鬼语的女学生都没有上课,全部都面青口唇白的软瘫在床~~但所有医生都说她们没有病,很健康...事件后第七日,所有有份谈百鬼语的女学生,都在同一日同一时间因不同意外而全部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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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11-2013 03: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洞房花烛夜



那次听了那个猫脸的故事之后,我就去问我的舅舅,因为我舅舅和表哥他们一家人都是盖房子的建筑工人。我问舅舅知不知道那种在房屋结构体中施法的事情,他说以前年轻时做小学徒的时候,依稀听过这样的事,可是这么多年来,盖房子盖了几十年,从来也没真正听说过同行之间曾发生这样的事。那种事,彷佛是另一个灰暗世界里的传说,跟现实世界好似隔了一层烟雾,让人看不透、摸不着。可是没想到过了不久,舅舅家就出事了。

不久之后,二表哥要结婚了,但这其中有些问题,因为二表哥的未婚妻有位前任男友,一直对她纠缠不休,舅舅人脉广,人头熟,动用不少关系,劝那个人能够好聚好散,甚至花了若干银子,最后不得以,请了道上人物出面,那个人才不再来纠缠。

于是舅舅一家开使张罗结婚事宜,新房布置好了,内外喜气洋洋,但就在婚礼前两天,舅舅家遭小偷侵入,被偷走一些东西,幸好损失不大,大家决定婚礼如期举行。

婚礼顺利地完成,蜜月之后,二表哥仍旧跟舅舅、大表哥他们去工地工作。但是过了不久,大家就发觉二表哥这对新婚夫妻有点不太对劲,两个人变得无精打采似的,整天心神不宁、精神恍惚的样子,有时要叫个老半天才会回应,人也越来越消瘦了。问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却说没事。舅妈很担心,起先以为大概小俩囗新婚,难免浓情蜜意,热情如火的关系,于是很婉转地劝他们要早点休息,不要忙得太晚。可是情况却没有改善。

过了不久,有一天舅舅家神位前的香炉突然“发炉”了,众人莫明奇妙,掷搠的结果显示是“凶”,可是到底会有什么凶事,也问不出所以然来。没想到隔了几天二表哥真的出事了,二表哥在工地工作时,可能因为精神恍惚的关系,一不小心,被机器压到手指,把左手小指给切断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舅舅怀疑是不是家中风水有问题,又因为听我说过那个猫脸的事,所以就请我透过林先生的关系把那位高人请来家中看看。林先生很乐意帮忙,所以很快地就请到了那位高人。

我和那位高人一起来到舅舅家,听大伙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高人就走到神位前,捻起香祝祷起来,囗中喃喃念着不知什么东西,祝祷完毕,就开始在屋子里到处走到处看,最后来到新房里,就停了下来。高人一直看着那张床,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招手叫站在旁边的三表哥,要他钻到床底下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三表哥依言钻了下去,不久,只听见他喊着:“有东西!有东西!”高人要他先出来,不要碰那个东西。然后,只见高人从身上拿出四张符纸,分别在床的四个角落将其烧化,又手捏剑诀对着床凌空比划了一番,然后要众人合力将床翻过来看看。

床翻过来了,大伙赫然看见床的背面中央贴着一张符,而且是张黑色的符纸,画着白色的符。细看那符,却又跟一般所见的符式不太类似,它没有一般符式中所谓的“符头”、“符胆”之类的结构,倒像是一幅画,就我看来,好像画着一个人,四周有熊熊烈火燃烧着,看起来非常诡异。更怪的是,那张符贴在床底的样子是鼓起来的,这表示符的背面包着东西。

高人轻轻地将那张符撕下来,这时从符纸背面落下一个小布包,打开布包,从里面倒出来一颗圆圆的,黑黑的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种子还是果实的东西。高人捻起那颗东西,仔细地瞧着,并且用稍带疑惑的语气自言自语的说:“这种东西·····难道·····”这时,站在一旁身为警察的表姊夫突然走过来,指着那个东西,很惊讶地说:“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咦,”高人问,“你见过它?”表姊夫说,几个月前,接到报案说有人盗墓,去到现场查看,坟墓已被重新掩埋,但是被挖掘过的痕迹是相当明显的。坟地四周残留着一些烧过的纸钱,而且还找到一两颗黑黑圆圆的不知是什么果实或种子的东西,就跟现在看到的一模一样,经过化验,发现那原来是颗榔,并且被某种动物性的油脂浸过,其他也验不出什么来,这案子目前并无进展,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那个东西。

“槟榔····油脂·····是吗?”高人又在自言自语了,接着高人又问表姊夫:“那个坟墓里埋的是个女人吧?”“是呀!你怎么知道?”表姊夫有点惊讶的说。“她是怎么死的?”高人问,“家属说,”表姊夫回忆着,“是难产死的,母亲和婴儿都没保住,可怜 !”“哼,果然如此,想不到这种邪法竟传到台湾来了。”高人说。我好奇地问:“什么邪法 ?能不能说清楚一点?”高人说,这颗槟榔是一种迷魂药,这是流传在东南亚,尤其是泰缅边境那种蛮荒地区的一种邪术,制造这种迷魂药的方法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当地的习俗,若有妇人怀孕却不幸去世的话,必须将其肚子剖开把婴儿取出分开埋葬,当地人认为若不这么做,必会闹鬼。而制造迷魂药的方法,就是挖出那具婴尸,在午夜时分,带着他来到母坟前,将母亲的尸体也挖出来,然后捧着婴儿向母亲不停地跪拜,不停地拜,一直拜到母亲的尸身坐了起来,此时,就赶紧将婴儿丢入母亲怀中,并向她祈求,意思是说,我已将你的孩子找回来了,请你赐给我我所要的东西。然后就用燃烧的纸钱去烧女尸的下巴,直到烤出油膏来,将这油膏滴在槟榔上,这槟榔就成了迷魂药了。只要偷偷地将这迷魂药放在别人的床下、枕头下、衣柜中,就可以控制对方的思想行为了。

高人说:“你们不是说婚礼前几天曾遭小偷吗?我看偷东西可能只是个幌子,在床下动手脚才是真正的目的。”大家议论纷纷,最后一致认为会这么做的一定是二表嫂的那个前任男友,不过那个人早已不见踪影了。

高人将那张符,那颗迷魂药,在神位前火化了,又用所谓的“大咒水”将房屋内外洒了一遍,说是可以去除秽气,如此事情才告一段落。

后来那个男人从未再出现过,盗墓的案子也察不出什么结果。我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他人也被这种迷魂药陷害过,不过至少我学到的教训是:“洞房花烛夜,请看看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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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11-2013 04: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沾血的黑色郁金香



我不知道我最近是怎么了,我总是觉得我的背后有一道视线,不论是吃饭、睡觉、上厕所我都可以感觉到。那视线饱含了怨恨和愤怒,仿佛要将我千刀万剐!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我很害怕,我想也许是因为阿飞的关系……

现在,我换了睡衣正想休息,突然我的背后一凉,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我的身体又感觉到了那道视线,我猛回头!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块印着黑色郁金香的窗帘轻轻抖动。这原本应该是一个温柔的夜,可是我却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我走到镜子的前面,看着苍白的我在颤抖,我的背后慢慢现出了一个人型!我睁大了双眼,阿飞!是阿飞,他的嘴角淌着干涸的血迹,他正通过镜子的反射在对我笑——诡异的笑容。不!不可能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幻觉!我口中神经质地喃喃自语,我浑身发软,我感觉到我的理智正被极度的惊恐一点一点吞噬……

“晶晶……你好吗?……我来找你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四周响起,飘到我的灵魂深处,我的心在狂跳。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用了全身的力气说话:“阿飞,你不要来找我啊……不关我的事啊,我很抱歉……可是你的死真的不是我的错。”多么虚弱的声音啊。他的笑容盛开得更加繁盛,我的手脚冰凉,我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地狱的边缘,阿飞平时很少笑,可是只要他一笑,我知道他要采取行动了,我没有办法阻止他,没有……

“不关你的事?你这个贱女人……真是不要脸啊,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不关你的事,那你说我是怎么死的?”一只没有温度的手慢慢抚上我的脖子,猛地攥紧,我看着阿飞狰狞的面容,我出人意料地笑了,我没有想到我的下场居然是这样,是这样。我昏厥了,我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周围就像黑色郁金香那么黑——浓郁的黑;我慢慢滑到地板上,我的黑发四散开来,像一朵盛开的黑色郁金香……

我是个冷酷坚强的女人,我没有浓烈的感情,可是我发了疯似的喜欢黑色郁金香——虽然这是一种娇柔的花朵,珍贵脆弱。这种花非常稀少昂贵,阿飞是惟一送过我黑色郁金香的男人,这就注定了我们的一段孽缘,以及,黑色的结局。我和阿飞的相识真有一点戏剧性。三年前我高中毕业,只考进了一所离家几万里远的次等大学。我想,与其花费大量人民币混一张没用的文凭,还不如自己闯一闯。我自作主张没有去报到,而是用那几天去外地旅游。家里知道后彻底对我失望了,把我赶出了温暖的小窝,其实他们只是想给我一个教训,可是倔强的我宁可死也不要再回家了。

我一个没有什么经济基础的少女只有死路一条,我整夜在最热闹的马路闲逛(我不敢去僻静的胡同),我像一缕孤魂漫无目的游走,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办。就在我最无助落魄的时候雨音收留了我,她说她喜欢我的倔强我的傲气,她认我做了妹妹。雨音那时23岁,是个年轻独立的时代女性,她在闹市区有一所豪华的别墅,是一个时髦的单身贵族。

我不知道她的钱是哪里来的,因为她从来都不需要去上班。她有时很神秘,每个月总有几天她出钱让我去住宾馆,我不知道在那几天她的房子里有什么人,发生什么事。真相大白于三个月后的一天,我和雨音正靠在别墅的阳台上聊天,一个男人闯了进来。一瞬间,我仿佛窒息,我只听见我的心在猛烈跳动。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啊,亮泽的乌发在他的头上不羁地散乱着——凌乱的美;挺拔的鼻子下镶嵌着薄薄的而又红润的唇——坚毅的美;他深邃的眼眸黑得惊人又好似洞察一切——睿智的美。他对我笑了一笑,我就这么一眼爱上了这个男人,我的冷酷在一瞬间被融化于无形。这是我和阿飞第一次见面。“COFFEE宝宝,你来了怎么不打一个电话来啊。人家一点准备都没有……”

雨音温柔地对那个男人撒娇。我的心哗哗碎了,他是雨音的男朋友,他是我恩人的男朋友!我还可以怎么样啊?我只有用坚强包裹住自己,我小心地掩饰住心底的痛和遗憾,不动声色地对那个COFFEE笑笑。“音音,不通知你是因为我要突击检查,看看你有没有藏了什么人在家里……哦,果然在家里藏了一个美人啊。”COFFEE对雨音说话,可是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我,我很慌乱,我害怕他那么直接热情的视线,好像可以把我看穿一样。“是啊,晶晶是我的干妹妹,真是个酷美人呢!哈~”雨音没有发觉COFFEE异样的眼神。

COFFEE是一个大集团的总裁,年少有为(他也只有26),怪不得雨音可以不用上班,每天让男朋友养着——真是个没用的女人!我心底深藏的嫉妒和冷酷在爱的催化下偷偷探出了头,一朵小火苗渐渐蔓延开来。我的大脑忽然涌出了一个念头:我要把COFFEE抢过来,不,我不要叫他什么COFFEE,我讨厌雨音叫他COFFEE宝宝时的贱像!我叫他阿飞,他的中文名字就叫飞,我要把阿飞从雨音手里抢来,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阿飞对我也是有感觉的。雨音,对不起了,我要做到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怪只怪你的一念之仁吧。当一个执着的女人执着于一件事的时候,是可怕的。我对阿飞采取了全面进攻,再坚定的男人也是女人手中的俘虏。当我躺在阿飞的床上时我自信满满,我以为我得到了这个男人。可是我忽略了男人下了床后就会翻脸不认人的真理。

阿飞说他很爱我,可是他不可以对不起雨音,雨音是无辜的,他对雨音还是有爱的,我的思维很混乱,我不知道他上了另一个女人的床是不是对不起雨音,还是只要雨音不知道,一切就不算对不起……我说:“你可以送我一朵黑色郁金香吗?”阿飞后来送给我一束黑色的郁金香,并给我买了另一幢别墅。我对雨音说我要回家去了,就搬到新别墅成了阿飞的情妇。可是我的野心告诉我我不满足,我要的比这多得多,我要光明正大挽着阿飞的手甜蜜地对雨音笑——胜利的笑。我知道只要有雨音在这个世界一天,阿飞就不是我的。我彻底忘了雨音曾经对我的帮助,我只是一想到她叫COFFEE宝宝时的神情就愤怒,我不能容许这个女人的存在,绝不容许!

我用阿飞给我的钱买杀手开车撞了这个女人,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别人都以为雨音是被酒后驾车的司机撞死的,司机则肇事潜逃。大家都在哭在哭,只有我在泪水迷离中偷偷笑,阿飞很快是我的囊中之物了……事情照着我的计划一步步前进,没有了障碍,我和阿飞的关系飞速发展,几个月后我就是阿飞的新娘了。挂在床头结婚照上的我笑得那么灿烂、迷人,我的手中捧着一束黑色郁金香,也许是灯光的关系,看上去黑色郁金香似乎有点发红,好像沾上了鲜血,似乎像在警告着我什么。一天我逛街后提前回家,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阿飞已经在家里了,他的怀中搂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一刹那,我们都楞住了。那个女人走后,我哭着问阿飞:“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的绝望好像要把我淹没。“你吃我的喝我的,我怎么对你了?我告诉你,老子的事情不要你管,否则吃亏的是你。不要以为雨音的事情我不知道,要不是我那时候喜欢你超过雨音,你早就没命了!”

阿飞恶狠狠地瞪着我,我一下子滩倒在地板上,不知所措。我知道这个男人已经不爱我了,他爱的是别的小贱人。最糟糕的是,他知道是我杀了雨音,他会不会像我杀雨音一样来杀我?我越想越害怕,越害怕我就越坚决,我要想活得好,这个男人必须死,必须死!要是几个月前我可能下不了手杀他,可是他错就错在背叛我,背叛我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呢?我心安理得把一包白色的药粉倒入一杯浓浓的黑咖啡中——阿飞喜欢喝黑咖啡,我笑吟吟看着阿飞把它喝下去……

这是一包特殊的毒药,没有人知道阿飞是怎么死的,死亡证书上写:心脏病突发。我眨眨哭红的眼睛接受了一大笔的遗产,我的心里平和安详。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可是阿飞居然还会变成鬼来找我,看来老天爷也是有眼的,在我杀了无辜的雨音的那一天起,我就是一个罪人了,就算我不死,我的灵魂深处也是动荡不安的,我对雨音永远有一份内疚。好吧好吧,就让我死去好了,我本来就是一朵黑色的郁金香,沾血的郁金香,活不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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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11-2013 04: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养女鬼



我现在一个同班同学更我提到他高中时养一个女鬼的故事:他高中原本读师大附中,高二时因故去台中读书当时班上极流行碟仙,他也更著玩,于是请到了一个女鬼,他也很鲜,问人家是几年次的,答说是59年次的,因癌证而死,我同学竟然还问她住址和姓名,她还真给。于是我同学去探访,找到了这女孩的弟弟,它弟弟竟然相信我同学,并且给了一张女孩的相片,蛮漂亮的,我同学当时刚看完电影阴阳错,非长僮憬那种人鬼恋,当下就爱上那女鬼了。每天没是就请那个女的出来聊天--用碟子。后来人就变的有些憔悴...

话说我同学和那女鬼交谈上了瘾,竟然练到一个人就可将对方请出来的地步,从此更是废寝忘食的交谈。到了放假,我同学要出外参加一个考试(我忘记是什么性质的考试,抱歉!),他舍不得那女鬼,于是就将对方请出来,问问有没有方法可以一起走(因为要去稍远的地方,那玩意儿好像并不能到处跑的关系),两方研究讨论了许久(你如果有玩过碟仙,应?知道为何如此),女鬼教了他一个方法:去摘一枝桃枝,上头绑一根红线,喊她的名字,到了地头之后,再把桃枝插在水 面,就可以了。我同学就照作了,当天到了旅馆,把所有的窗户关起,门上挂起请勿打扰,就开始部置起来了,那要怎么知道人家来了没有呢?(因为他没带道具)他想出一个方法,他对著桃枝说:如果你来了,就表示给我看...

刚说完就见桃枝有力的点了个头,我同学完全的吓到了:本来只是想要试看看好玩,没想到竟然真的...

但恐惧心马上就被虚荣心冲掉了:如果被别人知道我养鬼,那多牛啊!我同学心里这么想...

话说我同学在旅舍内和那女鬼聊得灰天暗地,考试没考好自然不在话下,回到学校后,迫不及带的把这件事说出来,本来以为会换来一片钦羡的眼光和叫好的话,没想到,在一阵凝重的沉默后,就开始有人说了:该不会是你被鬼缠上了吧?!又有人这么说:这跟养小鬼有?么两样?听说你必需以自己的骨肉精血来喂她。。。还有这样的话:她会不会陪你上床啊?我。同学这时也被讲得有一点发毛,但在众人面前怎么可以示弱呢?马上转个话,将话题引开,将。前面说的话抛开,专心的打其他的屁。

晚上回到家,越想越不对,于是从衣服将柳枝拿出来(他这时已经和那女鬼寸步不分了),放入桌上的一杯水内,默祷了几句,红线动了,这时他知道对方已经来了,于是将碟仙纸。

摆下,开始问女鬼:今天的事你也应该有听到,老实说,你会不会害我?碟子没动。我同学又说:好!那我换个方式问,你不会害我,但我们在一起,会对我不好?

这时碟子缓缓的移。动到了是那个字上。经过了漫长的对话后,我同学得到了一些结论:人跟鬼在一起,对两方面都不好,这个鬼由于是在医院 死于癌症,所以还在外游荡,这鬼并不是什么都知道。

旁边还有一些鬼,它们会帮她...我同学有一点毛了,开始想要收手,但又不敢明提,怎么办呢?

我同学想要收手,但不知该如何启口,反而是对方先开口,那女鬼说这样在一起,对两边都不好,不如及早分开云云。这时我同学竟然提出一个要求:他要亲眼见这女鬼一面。

对方不肯答应,我同学就苦苦的恳求,女鬼最后无奈的答应了。约定几天后的午夜,要我同学准备一个大镜子,之前点起一对蜡烛,在十二点的时候,她会现身。

到了当天,我同学将东西全准备好后,专心等待对方来,但到了十二点一刻,女鬼还是没来,这时他的同学来找他出去吃宵夜,我同学只好打住,东西收好一起出去吃消夜。

第二天,我同学用请碟仙的方式将人家请出来,责问为何爽约。女鬼回答:由于人死后的样子和人临死时的样子是一样的,她死于癌证,临死时非常痛苦,死状很不好,她想了很久,决定不要破坏在我同学心目中美好的印像...说完后碟子就不动了。我同学后来请了很多次,总是请不到这个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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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11-2013 04: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娘,我的疯子娘





23年前,有个年轻的女子流落到我们村,蓬头垢面,见人就傻笑。因此,村里的媳妇们常对着那女子吐口水,有的媳妇还上前踹几脚,叫她“滚远些”。可她就是不走,依然傻笑着在村里转悠。那时,我父亲已有35岁。他曾在石料场干活被机器绞断了左手,又因家穷,一直没娶媳妇。奶奶见那女子还有几分姿色,就动了心思,决定收下她给我父亲做媳妇,给我家“续上香火”。父亲虽老大不情愿,但看着家里这番光景,咬咬牙还是答应了。结果,父亲一分未花,就当了新郎。

尽管娘的奶胀得厉害,可我没能吃到娘的半口奶水。

娘生下我的时候,奶奶抱着我,瘪着没剩几颗牙的嘴欣喜地说:“这疯婆娘,还给我生了个带把儿的孙子。”只是,我一生下来,奶奶就把我抱走了,而且从不让娘靠近。

娘一直想抱抱我,多次在奶奶面前吃力地喊:“给,给我……”奶奶没理她。我那么小,像个肉嘟嘟,万一娘失手把我掉在地上怎么办?毕竟,娘是个疯子。每当娘有抱我的请求时,奶奶总瞪起眼睛训她:“你别想抱孩子,我不会给你的。要是我发现你偷抱了他,我就打死你。即使不打死,我也要把你撵走。”奶奶说这话时,没有半点儿含糊的意思。娘听懂了,满脸的惶恐,每次只是远远地看着我。尽管娘的奶胀得厉害,可我没能吃到娘的半口奶水,是奶奶一匙一匙把我喂大的。奶奶说娘的奶水里有“神经病”,要是传染给我就麻烦了。

那时,我家依然在贫困的泥潭里挣扎。特别是添了娘和我后。奶奶决定把娘撵走,因为娘不但在家吃“闲饭”,时不时还惹是生非。一天,奶奶煮了一大锅饭,亲手给娘添了一大碗,说:“儿媳妇,这个家太穷了,婆婆对不起你。你吃完这碗饭,就去找个富点儿的人家过日子,以后也不准来了,啊?”娘刚扒拉一大团饭在口里,听了奶奶下的“逐客令”,显得非常吃惊,一团饭就在嘴里凝滞了。娘望着奶奶怀中的我,口齿不清地哀叫:“不,不要……”奶奶猛地沉下脸,拿出威严的家长作风厉声吼道:“你这个疯婆娘,犟什么犟,犟下去没你的好果子吃。你本来就是到处流浪的,我收留你两年了,你还要怎么样?吃完饭就走,听到没有?”说完奶奶从门后拿出一柄锄,像佘太君的龙头杖似的往地上重重一磕,“咚”地发出一声响。娘吓了一大跳,怯怯地看着婆婆,又慢慢低下头去看面前的饭碗,有泪水落在白花花的米饭上。在奶奶逼视下,娘突然有个很奇怪的举动,她将碗中的饭分了一大半给另一只空碗,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奶奶。

奶奶呆了,原来,娘是向奶奶表示,每餐只吃半碗饭,只求别赶她走。奶奶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了几把,奶奶也是女人,她的强硬态度也是装出来的。奶奶别过头,生生地将热泪憋了回去,然后重新板起了脸说:“快吃快吃,吃了快走。”娘似乎绝望了,连那半碗饭也没吃,踉踉跄跄地出了门,却长时间站在门前不走。奶奶硬着心肠说:“你走,你走,不要回头。”娘反而走拢来,一双手伸向婆婆怀里,原来,娘想抱抱我。奶奶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襁褓中的我递给了娘。娘第一次将我搂在怀里,咧开嘴笑了,笑得春风满面。奶奶却如临大敌,两手在我身下接着,生怕娘的疯劲一上来,将我像扔垃圾一样丢掉。娘抱我的时间不足三分钟,奶奶便迫不及待地将我夺了过去,然后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我们之间的交流是以我“吼”为主,娘是绝不敢顶嘴的。

当我懵懵懂懂地晓事时,我才发现,除了我,别的小伙伴都有娘。我找父亲要,找奶奶要,他们说,你娘死了。可小伙伴却告诉我:“你娘是疯子,被你奶奶赶走了。”我便找奶奶扯皮,要她还我娘,还骂她是“狼外婆”,甚至将她端给我的饭菜泼了一地。那时我还没有“疯”的概念,只知道非常想念她,她长什么样?还活着吗?没想到,在我6岁那年,离家5年的娘居然回来了。那天,几个小伙伴飞也似地跑来报信:“小树,快去看,你娘回来了,你的疯娘回来了。”我喜得屁颠屁颠的,撒腿就往外跑,父亲、奶奶随着我也追了出来。

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看到娘。她还是破衣烂衫,头发上还有些枯黄的碎草末,天知道是在哪个草堆里过的夜。娘不敢进家门,却面对着我家,坐在村前稻场的石磙上,手里还拿着个脏兮兮的气球。当我和一群小伙伴站在她面前时,她急切地从我们中间搜寻她的儿子。娘终于盯住我,死死地盯住我,咧着嘴叫我:“小树……球……球!”她站起来,不停地扬着手中的气球,讨好地往我怀里塞。我却一个劲儿地往后退。我大失所望,没想到我日思夜想的娘居然是这样一副形象。一个小伙伴在一旁起哄说:“小树,你现在知道疯子是什么样了吧?就是你娘这样的。”

我气愤地对小伙伴说:“她是你娘!你娘才是疯子,你娘才是这个样子。”我扭头就跑了。这个疯娘我不要了。奶奶和父亲却把娘领进了门。当年,奶奶撵走娘后,她的良心受到了拷问,随着一天天衰老,她的心再也硬不起来,所以主动留下了娘,而我老大不乐意,因为娘丢了我的面子。

我从没给娘好脸色看,从没跟她主动说过话,更没有喊她一声“娘”,我们之间的交流是以我“吼”为主,娘是绝不敢顶嘴的。

奶奶喃喃地说道:“这个疯婆娘,心里也知道疼爱自己的孩子啊!”

家里不能白养着娘,奶奶决定训练娘做些杂活。下地劳动时,奶奶就带着娘出去“观摩”,稍不听话就要挨打。

过了些日子,奶奶以为娘已被自己训练得差不多了,就叫娘单独出去割猪草。没想到,娘只用了半小时就割了两筐“猪草”。奶奶一看,又急又慌,娘割的是人家田里正生浆拔穗的稻谷。奶奶气急败坏地骂她“疯婆娘谷草不分……”奶奶正想着如何善后时,稻田的主人找来了,竟说是奶奶故意教唆的。奶奶火冒三丈,当着人家的面拿出根棒槌一下敲在娘的后腰上,说:“打死你这个疯婆娘,看你还敢给老娘惹祸?……”

娘虽疯,疼还是知道的,她一跳一跳地躲着奶奶的棒槌,口里不停地发出“别、别……”的哀号。最后,人家看不过眼,主动说:“算了,我们不追究了。以后把她看严点就是……”这场风波平息后,娘歪在地上抽泣着。我鄙夷地对她说:“草和稻子都分不清,你真是个猪。”话音刚落,我的后脑勺挨了一巴掌,是奶奶打的。奶奶瞪着眼骂我:“小兔崽子,你怎么说话的?再怎么着,她也是你娘啊!”我不屑地嘴一撇:“我没有这样的傻疯娘!”

“嗬,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看我不打你!”奶奶又举起巴掌,这时只见娘像弹簧一样从地上跳起,横在我和奶奶中间,娘指着自己的头,“打我、打我”地叫着。

我懂了,娘是叫奶奶打她,别打我。奶奶举在半空中的手颓然垂下,嘴里喃喃地说道:“这个疯婆娘,心里也知道疼爱自己的孩子啊!”我上学不久,父亲被邻村一位养鱼专业户请去守鱼池,每月能赚50元。娘仍然在奶奶带领下出门干活,主要是打猪草,她没再惹什么大的乱子。

记得我读小学三年级时一个冬日,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奶奶让娘给我送雨伞。娘可能一路摔了好几跤,浑身像个泥猴似的,她站在教室的窗户旁望着我傻笑,口里还叫:“树……伞……”一些同学嘻嘻地笑。带头起哄的是小范,当他还在夸张地模仿时,我抓起面前的文具盒,猛地向他砸过去。他冲上前来掐住我的脖子,我俩厮打起来。我个子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轻易压在地上。这时,只听教室外传来“嗷”的一声长啸,娘像个大侠似地飞跑进来,一把抓起小范,拖到了屋外。都说疯子力气大,真是不假。娘双手将欺负我的小范举向半空,他吓得哭爹喊娘,一双胖乎乎的小腿在空中乱踢蹬。娘毫不理会,居然将他丢到了学校门口的水塘里,然后一脸漠然地走开了。

娘为我闯了大祸,她却像没事似的。在我面前,娘又恢复了一副怯怯的神态,讨好地看着我。我明白这就是母爱,即使神志不清,母爱也是清醒的,因为她的儿子遭到了别人的欺负。当时我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娘!”这是我会说话以来第一次喊她。娘浑身一震,久久地看着我,然后像个孩子似地羞红了脸,咧了咧嘴,傻傻地笑了。那天,我们母子俩第一次共撑一把伞回家。我把这事跟奶奶说了,奶奶吓得跌倒在椅子上,连忙请人去把爸爸叫了回来。爸爸刚进屋,一群拿着刀棒的壮年男人闯进我家,不分青红皂白,先将锅碗瓢盆砸了个稀巴烂。这都是范家请来的人,范父恶狠狠地指着爸爸的鼻子说:“我儿子吓出了神经病,现在卫生院躺着。你家要不拿出1000块钱的医药费,我一把火烧了你家的房子。”

1000块?爸爸每月才50块钱啊!看着杀气腾腾的范家人,爸爸的眼睛慢慢烧红了,他用非常恐怖的目光盯着娘,一只手飞快地解下腰间的皮带,劈头盖脸地向娘打去。一下又一下,娘像只惶惶偷生的老鼠,无助地跳着、躲着,她发出的凄厉声以及皮带抽在她身上发出的那种清脆的声响,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最后还是派出所所长赶来制止了爸爸施暴的手。派出所的调解结果是,双方互有损失,两不亏欠。谁再闹就抓谁!一帮人走后,爸看看满屋狼藉的锅碗碎片,又看看伤痕累累的娘,他突然将娘搂在怀里痛哭起来,说:“疯婆娘,不是我硬要打你,我要不打你,这事下不了地,咱们没钱赔人家啊。”爸又看着我说:“树儿,你一定要争气。要不,咱们就这样被人欺负一辈子啊!”我懂事地点点头。

娘静静地躺在谷底,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桃子。

2000年夏,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高中。积劳成疾的奶奶不幸去世,家里的日子更难了。民政局将我家列为特困家庭,每月补助40元钱,我所在的高中也适当减免了我的学杂费,我这才得以继续读下去。

由于是住读,学习又抓得紧,我很少回家。父亲依旧在为50元打工,为我送菜的担子就责无旁贷地落在娘身上。每次总是隔壁的婶婶帮忙为我炒好咸菜,然后交给娘送来。20公里的羊肠山路亏娘牢牢地记了下来,风雨无阻。也真是奇迹,凡是为儿子做的事,娘一点儿也不疯。除了母爱,我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在医学上应该怎么破译。

2003年4月的一个星期天,娘来了,不但为我送来了菜,还带来了十几个野鲜桃。我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笑着问她:“挺甜的,哪来的?”娘说:“我……我摘的……”没想到娘还会摘野桃,我由衷地表扬她:“娘,您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娘嘿嘿地笑了。

娘临走前,我照例叮嘱她注意安全,娘“哦哦”地应着。送走娘,我又扎进了高考前最后的复习中。第二天,我正在上课,婶婶匆匆地赶到学校,问我娘送菜来没有,说我娘到现在还没回家。我心一紧,娘该不会走错道吧?婶婶问:“你娘没说什么?”我说没有,她给我带了十几个野鲜桃哩。婶婶两手一拍:“坏了坏了,可能就坏在这野鲜桃上。”婶婶替我请了假,我们沿着山路往回找,回家的路上确有几棵野桃树,桃树上稀稀拉拉地挂着几个桃子,因为长在峭壁上才得以保存下来。我们同时发现一棵桃树有枝丫折断的痕迹,树下是百丈深渊。婶婶看了看我说,“到峭壁底下去看看吧!”我说,“婶婶你别吓我……”婶婶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山谷里走……

娘静静地躺在谷底,周边是一些散落的桃子,她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身上的血早就凝固成了沉重的黑色。我悲痛得五脏俱裂,紧紧地抱住娘,说:“娘啊,我的苦命娘啊,儿悔不该说这桃子甜啊,是儿子要了你的命……”我将头贴在娘冰凉的脸上,哭得漫山遍野的石头都陪着落泪……

在娘下葬后的第100天,大学录取通知书“飞”进了我的家门。

2003年8月7日,在娘下葬后的第100天,大学烫金的录取通知书穿过娘所走过的路,穿过那几株野桃树,穿过村前的稻场,径直“飞”进了我的家门。我把这份迟到的书信插在娘冷寂的坟头:“娘,儿出息了,您听到了吗?您可以含笑九泉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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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11-2013 04:2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 胎



这是几年前的一件事了,L一直不想再提起,因为那血腥的场面,叫L足足反胃了一个多月才慢慢恢复,所以L当初就决定将其沉封起来,不想再回忆。但是今天和徒弟们聊天,说起一个凶宅的事情,突然间又勾起L对此事的回忆,徒弟们都要求写出来给大家看看,无奈下那就写写让大家一起娱乐下好了。

一次朋友聚会,给L打来电话邀请L一起参加,L本不想去凑热闹的,但是朋友一再的邀请,搞的L也不好意思了,想想最近刚忙完,正好当休息一下好了。晚上朋友看车来接,一起去了饭店,单间里开了2桌,很多人热热闹闹的,有些L是认识的,有些是不认识的,朋友是今天的东家,带着L一一给介绍,L只能寒暄着和大家打招呼,突然走到一个女生的面前,L本来笑的灿烂的脸一下严肃了起来,朋友还正笑呵呵的说到:这是L师傅,这个是我朋友糖糖(小名绰号)。

当朋友回头看着L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本来很开心满脸笑容的L,怎么现在那么严肃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生,这个女的本来还是笑呵呵的伸手和L打招呼握手,但是被L的古怪动作和表情,吓的不知所措了,一个大男人眼睛不动严肃的望着自己,谁都会莫名其妙的。

女生满面通红的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朋友轻推了下L,疑惑的问到:师傅怎么了?你表情好吓人?L这个时候才突然醒过神来,急忙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到:对不起,对不起,糖糖,你好,抱歉,突然想起点事情,把你吓到了,真是抱歉。L急忙伸出手,糖糖也不好意思的握了下手,羞涩的闪身就走了。

朋友继续带着L做介绍,边走边打趣的嬉笑着说到:师傅,我看你刚才一动不动的看着人家,你是不是动凡心了。。。嘿嘿。。。。L急忙笑着打了他一下说到:你小子少胡说,小心我收拾你。

朋友笑呵呵的说到:没关系的,糖糖是我大学同学,一直到现在还是单身,长的不错、家庭条件也不错,绝对配的上你这个师傅吧,一会我给你去搭搭线如何?L笑着说到:你小子少胡来,不用你操心我的事,我才不是对她动心了,我是看到不好的东西跟着她,刚才是帮她把那东西哄走,你以为我发春啊,看着她不动。此话一出,反到吓了朋友一颤,惊恐的四下张望,L看着他的表情,哈哈大笑说到:看你那点毛胆子,一说到鬼就吓成这样,还想和我学本事,你啊,这辈子没希望了。朋友颤抖的说到:自从上次鬼压床以后,我是真的怕这个了,你不要吓唬我啊,真的有鬼在这个单间里啊。

L突然神秘的说到:就在你的背后看着你呢。朋友嗷的一声,吓的L和周围几个人都一惊,不知道这小子搞什么明堂,L急忙一把搂住他说到:开玩笑的,你不要吓到大家啊,看你这样子那还象个爷们,真丢人,我已经把那个东西赶走了,没事的。这个时候朋友苍白的脸上才出现点红晕,才笑了起来。

大家落座准备开始吃饭了,这个小子故意把糖糖安排在了L的左边,他自己坐在了右边,L用无奈蔑视的眼神看了看这小子,大家酒桌上很热闹,说说笑笑的,还叫L给大家讲故事,糖糖很安静的一直听着,喝了酒以后她的脸上红红的,很是好看,但是L的心理却一直再想,这个面前可爱的女生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东西?怎么会跟到这里来的?不知是福还是祸?不过L不会主动去管这些闲事的,法门规则不是什么事都可以主动去管的,这里面的因果不搞清楚,是不能出手的。

大家边吃饭边开玩笑,很开心也很热闹,糖糖还是满开朗的,和大家说说笑笑的,一直到散场了,大家都陆续的离去,L找到糖糖说到:今天认识你很高兴,送你一条手链做个礼物好了。说完L把自己手腕子上的一串佛珠取了下来,递给过去。糖糖羞涩的接过来,点头说了声:谢谢。L说到:你要常带着它哦,它会保佑你的,出现什么问题,叫小江(L朋友小名,胆小的那个)找我好了。糖糖带在了自己的手上,羞答答的走了,L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到:希望她会平安无事。

几个月过去了,L忙的早就把这个事这个人忘记掉了,下午突然门铃大响,L开门看到是小江,笑着说到:什么风把你吹来的?晚上我有事情不能和你一起吃饭的啊。小江的脸色苍白,似乎有点惊恐的进来,急忙说到:师傅啊,糖糖估计出事了,被您说中了,我是来找您去看看的。L疑惑的问到:糖糖是谁?什么被我说中了?小江一听,急忙说到:就是前几个星期,我同学聚会的时候,你发呆直看着人家,我还说给你搭线的那个女生啊,就是糖糖,你还送人家一条手链的。

L拍拍自己的脑门笑着说到:哦,她啊,想起来了,怎么了?小江说到:她今天早上给我电话,问你的电话,我还拿她开玩笑,说是不是喜欢上师傅你了。可是她说:她估计遇到鬼了,已经好久了,本来开始不害怕的,但是最近出现一些怪事,就想找您问问了。

于是我说:我来接师傅直接去你那里好了,我叫她在家里等着。L说到:你个笨蛋,你接她来我这里看不一样啊,还要叫我跑来跑去的。小江说到:您不是说这类事情最好看现场吗?所以我才来接您的。L看着他摇了摇头,无奈的说到:呵呵,你个家伙,理由还真多,等我收拾点东西一起去看看。L收拾了几件东西和他一起下楼开车而去。

车子到了一个小区里,小江前面带路,进了一个楼栋,这里很阴,大下午的外面太阳很足,这里却阴阴的大冷,L自言自语的说到:这里的阴气真足,不是什么好地方,她怎么住这里?小江一听,本前面带路的,立刻闪身到L的身边,说到:师傅你不要吓我啊,这里是糖糖自己租的,她不是咱们天津人,只是在这里上的大学,毕业以后留这里了。

L哦了一下,看着小江,说到:你看你这点胆子,真是。。。。。一直走到了三楼一个门前,小江指了指说到:就是这里。L看着小江发颤的手指,笑着说到:那你去敲门啊,还要我去吗?门上又没鬼的。小江恐惧的去敲了几下,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门开了,糖糖还是笑呵呵的站在那里,但是小江和L都吓了一跳,才几个月,她整个人都憔悴了,脸色很是难看,一点不象上次吃饭时候那清秀动人的女生了,L皱了下眉头,拨开发傻的小江走了进去,L和小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糖去给大家倒水了,L观察四周,发现这个屋子极其阴森,阴气很重,有明显鬼灵的味道。

小江低声的问到:师傅,她怎么成这样了?脸色那么吓人。L嘘了一声说到:你拿着我的包,少说话跟着我就好了。小江急忙接过L的包抱着。

糖端着两杯水出来,虽然脸色不好,但是笑起来还是满好看的,L说到:我听小江说你见到鬼了,什么事情和我说说。糖突然脸上出现羞涩的红晕,低着头支支唔唔的。L看到她一定是有什么难为情的地方,对小江说到:你先下楼车子里等我好了。

小江看着L不知道要说什么,L笑着说到:一会我把鬼招出来,万一上了你的身我可不保证啊~!小江听完立刻站起来说到:那我车子里等你,师傅。说完迅速的消失了。L严肃的看着糖说:我给你的手链呢?糖说到:我回来的第二天夜里,手链就突然断了,我也没在意,就收拾放抽屉去了。L叹了一口气说到;我不是和你说了,手链有问题就叫你找小江通知我吗?糖低头没有说话。

L说到:那天我就发现有脏东西跟着你,给你手链为了就是保护你的,你却...哎。现在你出什么事了,我看你的脸色已经被这个鬼找上了,它应该骚扰你很久了,你都快没人色没人气了。

糖低头支吾说着话,但是声音太小了,L急忙说到:不要不好意思了,这类事情我见的多了,你不用难为情,我把小江支开,就是要你说出实情来,你不说出来,我怎么帮你?糖沉默了一会,低头说到:师傅,我不知道鬼到底是不是真实的?我不知道是鬼的原因,还是我自己的心理幻境,这些日子晚上睡觉,常感觉有个男人来,....糖又低头不说话了,L心理已经明白几分了,说到:你不用不好意思,是不是感觉有男人晚上在你睡觉的时候侵犯你?糖点了点头,L继续说到:我知道我问的问题,你有点不好回答,也有点过分,但是你必须告诉我实情,我才可以知道如何处理这个事情。糖点了点头,L继续问了一些问题,(这些问题,有点难为情的,所以这里就不写了)。

都问以后,L也很惊恐,没想到发展到这个程度了,L急切的问到:你为什么不早点找我呢?发展到现在你才找我。糖低头哭泣的说到:我开始不相信这是真的,以为是自己思春的幻境,就没当回事,可是后来他来的越来越多,有时候一晚上要几次,我才相信这不是我自己的问题,还有更严重的事情,我感觉我自己。。。。。。。。。。糖的头更低了,话也不说了,L反而一头雾水了,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急忙说到:你感觉自己怎么了啊???糖的头都快埋进大腿里了,低声说到:我以前大学学过医的,我感觉自己有怀孕的症状。

L听完,就象五雷轰顶,脑海里一下就出现2个可怕的字“鬼胎”。L吃惊的说到:你。。。你真的有此感觉。糖点了点头,说到: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真的感觉自己怀孕了,肚子里有东西蠕动,我还呕吐反胃等。L问到:能叫我搭下你的脉搏吗?糖伸过自己的胳膊,L闭眼细细的搭脉感应着,L鬓角上的汗水已经证明了一切,L叫糖脱了外衣,躺在沙发上,L可以看到她身上明显的鬼痕,然后L用手按着她的腹部,突然L猛的闪开,惊恐的望着糖,结巴的说到:真的。。。真的...糖吓的不知所措急忙穿好自己的外衣。

L惊恐的自言自语说到:你真的怀了鬼胎。糖一听哭的更厉害了,L暂时也不知所措,因为以前师傅说过,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怀鬼胎的女人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烧死,但是这是城市,不可能就这么杀人放火的。

糖哭的叫L心里发酸又烦闷,L说到:你不要哭了,穿好衣服和我出去一下。糖去换衣服,L脑子里不断的想着如何处理的办法,但是都不能使用。糖换好衣服和L一起出门,上了小江的车子,L给自己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就叫小江直接开车去朋友的医院。

小江莫名其妙但是也不敢多嘴,车子到了医院,L叫小江车子里等着,自己带着糖去找自己的朋友,吴医生是L以前的一个客人,L帮助他的孩子处理过一些事情,成了朋友,吴医生看到L,很客气的打招呼,L低声的对老吴耳边说了几句话,吴医生是这个医院的副院长,立刻带着糖和L直接去找自己的老婆,也是妇产科的主任医师,到了科室,吴太太很客气,老吴对自己老婆耳边说了几句,就把糖带到检查室去了,老吴和L在外面寒暄着说话,不大一会,老吴太太一脸惊讶的出来,叫L他们进去说话,糖正在整理穿衣服,L急忙说到:您直接说好了,有什么说什么,不用隐瞒的。

吴太太摇了下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事情,最后还是叹口气说到:我刚给她检查完了,她还是处子之身,处女膜完好无损,但是她却怀孕了,很明显是怀孕了,但是胎儿很怪,胎心不正常的吓人。L的脸色更难看了,看来是真的被自己猜中了,这是个鬼胎,可怕的东西...

L感谢完老吴夫妻,让他们保密,就带着糖走了,叫小江直接拉她去了L的家里,到家以后,L叫小江还是出去等着,然后叫糖按自己说的做好,自己起坛做法,L要去感应这个事情的原由,L和糖都闭目不语,L勘察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许久过后,L已经大汗淋漓了,L站起来,来回走着,说到:你怀了鬼胎,等它出生的时候也就是你死的时候了,这个鬼胎绝对不能出来的,出来会祸害人的,人怀婴儿需要十个月,鬼胎三~~~五个月就可以出来了。糖似乎已经相信这个事实了,就知道哭的份了,L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杀鬼可以,但是万一死了人,那就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了。真叫人左右为难,总不能任由糖去,她会死先不说,问题这个鬼胎是个怨灵,出来要祸害很多人的。

L最后没办法,只能一五一十的把这个事情的轻重和糖一一说明,糖估计是无法相信的,但是眼前这个事实,她也不能解释,自己还是处子之身,也没有和男人发生过关系,问题肚子里真的有个孩子。并且得到了妇产科主任的确诊。糖哀求着L救救自己,L最后只能对她说:只有一个冒险的办法可以试下了,但是风险指数很高,L不能保证糖的生命安全,但是鬼胎一定可以杀掉。

L叫糖自己想想,看着眼前这个孤单孤独无奈的女生,L也是只有叹气了,给她的手链本是想帮她,可惜她不珍惜;房子那么阴森,就是为了房租优惠,也不去多在意;被鬼搞了,也不找师傅或朋友问问,任由发展到无法解决的地步才说...一切一切都是她的厄运和命数。

最后糖还是答应L帮助她了,也按照L的说法去做了,先退了原先的租屋,因为鬼已经进了她的肚子,屋子没必要治理了,L也不想多管闲事去治理。L叫糖在郊外租了一个屋子,并在里面准备了法坛,晚上L叫糖按照自己说的都做了(这个仪式就不说了),当L手里拿着这血呼呼的婴儿,丑陋的五官、畸形的面孔、刚出生就一口不整齐的小牙齿,满身都是血,嗷嗷的哭泣,L一手掐着婴儿的脖子后面,一手攥着他的腿,粘稠的血液流着满手都是,L虽然惊恐,但是鬼胎还是出来了,L看着眼前这个双手乱舞嗷嗷哭叫的男婴,骂到:害人终害己,你个孽障。

突然这个鬼胎猛的睁开眼睛,丑陋的面孔扭曲的更为难看,一个粗撼的男人声音说到:放开我,你想怎么样?L猛的啐了一口,骂到:你个小崽子,一会你就知道我想怎么样了?吓唬别人可以,我。。。你还是省省吧。说完L七手八脚的就把这个丑陋的鬼胎,塞进提前做好的一个小木箱子里,箱子外面全是贴着符咒,L盖好盖子,符咒贴上然后钉子钉结实,里面的鬼胎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玩命的挣扎和嚎叫,L不理会他一口气钉好,箱子被他折腾的乱颤,但是想出来没可能的,L钉好以后,用大包装好,立刻出门,小江在车里等着,看到L拿着一个大包,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又动又叫的,L急忙喊到:开车啊,里面的小鬼出来,第一个掐死你的。小江惊恐的开车,晃悠的出了野外,一个大坑是L叫小江提前挖好的,L把包扔进去,里面的嚎叫声更嘶哑了,L取出打火机汽油,淋了下去,大坑的下面也提前铺好了木柴,L打火机扔了进去,轰的一道火光,冲了出来,L叫小江取出经书,一起扔进去烧,大火伴随着鬼胎的惨叫声,环绕野外叫人发毛,火光里闪现着绿色的荧光,突然包和箱子都烧坏了,坑底的火光里闪现出被烧焦的鬼胎,他伸着小手在火焰里挣扎着,丑陋的脸被烧的面目全非,L不断念着咒子,并撒着药粉,一会就安静了,已经没有鬼胎的嚎叫了,除了恶臭的味道和晕倒在地上的小江,只有野外的风声了,L已经把周围的白灰和药粉用铲子埋了这个坑,又添了很多的土并上去跺了几脚,把一个特制的铁扦子钉进了土里,才抗着小江回了车子里,L才笑着松了一口气。

后话:

糖的命最后是救了回来,但是她再也不是女人了,因为阴气的入侵,她以后除了不能生育外,也丧失了性爱的功能,糖修养好身体以后来感谢了一次L,就消失了,小江说她离开这个城市了,再也不回来了,这件事L叫小江保密,不然小鬼会找他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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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11-2013 04: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魔 镜



每次搬家都很麻烦。叫了一辆出租车,把电脑,箱子,挂画,还有从宜家买来的大床等家具一起堆上车。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胡子挂的很干净,一路上和我畅快的聊起家常,问我有男朋友了没,考虑结婚了吧。家里有些什么人。父母是干什么的。简直像招媳妇一样。婆妈。我心里厌恶极了。但表面上露出笑脸。这叫做强颜欢笑。

这个词语在我文字中不常用。

我是个写字的女子。23岁。射手座。生活喜欢自在。不拘束。

两年前我曾经出过一本书。关于爱情的。由于出版社宣传力度不够,或者是因为我的文字力度不够。所以那本书买的很不好。出版社为此还打电话过来教训了我一顿。我本来想发脾气的,但他说他等我写下一本书。既然这样,我也只能强颜欢笑了。

其实生活中我并不喜欢笑。朋友们说我是个冷静的女子。而非冷酷。

每个周末他们都喜欢到我租的房子里来喧闹。这让我很不舒服。左右为难。我想一个人安静的写字。而不需要有团体精神。在工作上我追求独立。我算得上半个作家。写字本来就是一件很私人化的工作。三翻五次之后,我终于决定搬离。

司机一直唠叨到目的地。是一个偏僻的小区。在上海这种地方不多见。除非是乡镇。

前几日在路上偶然看见一张泛黄色的纸条,歪斜的贴在水泥电线杆上。走进一看才知道是出租房子的。我打电话过去,是一个老奶奶接的电话。她说这里的房间价格便宜,是私房。她说有空可以过去看房。

我当然很赞同。重要的是符合我的住房条件。安静,干净,清静。这就很好。

一室一厅。漆青的地板,刷白的墙壁,有煤水电。

房间里没有什么家具。

除了一面镜子。

司机是个好人。好男人。我觉得上海的男人到了这种年纪一般都是如此。我的意思是说,养家糊口不容易。

他帮忙把我的行李都搬了进去。还饶有风趣的把房间看了又看。用手在墙壁上擦拭着。说,老房子了。装修过。粉刷了好几遍了大概。我说是呀,价钱便宜嘛。司机笑笑,就是交通不大方便。我点点头。其实这正合我意。这么大老远的,那帮朋友就可以知远而退了。我暗暗高兴。这下子终于摆脱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帮朋友为什么老是往我这儿钻。或许是我的相貌还藏有几份资色。我的意思是说,还不算难看。也不酷。当然酷的女人也有很多人喜爱。但我显然不属于那一类。我不可爱。我说实话。但或许是写字的关系,我说话和文字一样。听上去感觉特别。曾经有个朋友说他就喜欢我这样说话。简单,没有做作。他说他讨厌做作的女人。装可爱,装纯情。让他恶心。

我觉得他说这话也挺让人恶心的。起码我感觉到了。

后来他老是爱往我这儿钻。我不开门。他就买了盒饭蹲在我门口。我不管他。一个人写字。但总有一种奇怪的东西让我坐立不安。我写字比较特别。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特别。我想许多写字者也许和我一样。就是不喜欢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物分心。

我喜欢泡一杯咖啡,放舒缓的音乐。

所以每次我的朋友都抓住了这个弱点,肆意得逞。

司机走的时候还从车内伸出手向我道别。

我真搞不懂这些男人。这么热情干嘛。我们彼此只是偶然认识。不算认识。有过一面之缘而已。我的记性非常不好。常容易忘事。但有时过于敏感。朋友常说我有一向情愿的倾向。或许吧。我想。

作为一个写字的女人。作为一个作家。敏感是必不可少的。

横。真不希望再看到那个司机。

好了。终于把行李和家具电脑都摆放好了。很久没有运动运动。累的直流汗。

老奶奶是个客气的人。斑白的头发扎成一团,盘在头顶上。脸上的皮肤已经皱起。一双眼睛小,而且深陷进去。看上去不舒服。穿着一套灰色的补旧过的衣服。人矮矮的。不过和蔼,客气的要命。给我倒水又帮我扫地。手脚倒是比我还利索。

一点都看不出她有70岁了。

我想我会把她当做我小说的一个人物描写的。呵。这样的老奶奶应该有一份可爱的童心。还有点浪漫。找一个老伴。平时养花,养鱼。听音乐蹦迪。不错哦。

一觉醒来,老奶奶已经下楼了。

我的房间在她上面。上去下来要攀登一个木制的镂空楼梯。楼梯是一块一快薄薄的木板堆成的。走上去会发出吱吱的声音。如果走的巧妙的话,还蛮有节奏感的。如果两个人,三个人,或者更多人(当然,前提是它不会裂断),可以奏出一段不错的音乐。呵。有趣。

对我来说,这楼梯并没有太大作用。因为我很少下楼。除了买食物。老奶奶也很少上来。如果我们要说话的话就隔着地板。很清晰的。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话说的。我来这里是工作。这首先必须要明确。

一切都很安静。

除了镜子。

从理论上说,这并不是一面镜子。

因为它照不出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它外表看上去和普通的镜子没有任何区别。光滑,明亮。但事实却照不出人。

你很奇怪吧。我也纳闷呢。或许镜子也纳闷着呢。有什么办法呢。就是如此。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我们解释的不了的。

所以不需要解释。

有次因为好奇心我问过老奶奶。老奶奶说这是他们祖宗传下来的。她也不是很清楚。

我说它既然没有什么用处,为什么不挪走,或者干脆扔掉算了。

老奶奶说,没人想过要去扔掉。她也懒的去扔。而且镜子被摆上一个尴尬的地方。一个阳台不阳台,阁楼不阁楼的地方,人非要跳上去或爬也行,然后站在上面才能碰到那镜子。而平时照看只需站在下方就行。

有时候我想,大概镜子上都是灰尘。所以照不出人来。但似乎这不太可能。

这对我写字没有太大影响。

不过,奇怪的是。有好几天晚上我都听见有微弱的响声。

我不确定这种响声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或许是老奶奶夜晚的打呼声。又或者是老鼠啃木板的声音。还是我听错了。幻觉。

后来。我又产生了一种猜想。

——是镜子发出了那种奇怪的声音。

这让人毛骨耸然。

但我不是很确定。所以有天晚上,但我再次听见那种声响时,我偷偷爬下了床。

走到镜子跟前。仔细聆听。

声响迟断迟续。模糊不清。好象一个人的哭泣哽咽声。

我全身都起了疙瘩。我穿着一套黑色的睡衣。头发披肩,长而零乱。我似乎从镜子里看到和我一样的一个女人。她在哭。我的脑袋一阵寒冷。刺遍全身。飞速的跑下楼梯。因为跑的太块太慌乱,我从楼梯下咕卢卢摔滚了下去。

吵醒了老奶奶。

我忍着剧痛。脑袋晕眩。我说,老奶奶,镜子,镜子。

老奶奶把灯开了,睁着迷糊的眼睛,看看我。怎么了。她说。

镜子,镜子有声音。镜子里有人在哭。

我不认为这是件可笑的事情。每个人在恐惧的时候都会产生幻觉。特别在黑夜。无边无际的黑夜。有块镜子。有人在里面哭。

老奶奶告诉我,以前也有人说过这样的事情。

上次是一个女人。和我差不多大。比我胖,而且染着金发。租在这间房子里。后来。

后来怎么了。我说。

后来,那个女人就突然不见了。消失了。

什么。消失不见了。我的脑袋咚的一声麻了。

这几天我一直躺在床上养伤。摔的不轻。脚不能随意走动。

几个朋友知道了。他们过来看我。他们说我怎么住这么一个破地方,又远,交通也不方便。会死人的。

我说还好。我真没想到他们大老远还会来。看来真的蛮关心我的。有朋友真不错。这时候总算让我有些安慰了。

一个女孩走到镜子跟前。小琳说,嗌,这镜子怎么照不出人呀。她左晃晃右晃晃。还伸出头想凑近点看。

我说,恩。假的。

那个以前常买盒饭蹲在我门口的男孩子走过去。什么什么。假镜子。照不出人。让我瞧瞧。

他靠近。把脸抬起。然后。没有声音。他盯着镜子看了有一分钟。小琳有些莫名的看着他。

喂,看什么呀。你看到什么了。小琳不耐烦了。

他忽然瞪大了眼睛,眼里充满了恐惧。他哇的一声吼叫。整个人都有扭曲的趋势。他几乎是跳起来的。抱住一旁观望的小琳。

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很恐怖。流着血。头髮很长。她,她在,她在哭。她的嘴里流着血。眼里也有血。哇!

他紧紧地死死地抱住小琳。身体抖动。

小琳说,别怕别怕。她慢慢再走到镜子跟前。

什么也没看见。什么女人。我怎么看不见呢。小琳疑惑。

那个男孩突然笑了起来。傻瓜,骗你的啦。嘿嘿。

可恶。小琳狠狠地打了他一下。快放手。别想卡油。

朋友们走后。我觉得很不安。

一方面是来自镜子。我其实不想去想象那个男孩所描述的情景。但脑海似乎不听指挥了。另一方面是来自司机。朋友说他们过来的时候那个司机真是唠叨。还说来过这里。真是可笑。这种地方,谁愿意做生意。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或许是凑巧而已。

应该是凑巧。

我开始怨恨那个老奶奶了。表面上看起来和蔼可亲。还客气的很。骨子里充满了商业欺骗。这算是商业欺骗了吧。横。反正现在不管了。这房间曾经发生过奇怪的事情都不先告诉我。只顾有钱赚就可以了。真是不负责任。我想下次应该把她写成那种虚僞的人物。横。真是的。

我写作也没有心思。无法集中精神。出版社又过来催稿了。我想他下次打电话过来我肯定又要挨駡了。真是可恨。

什么事情都不顺利。

当然我想过要搬离。但搬家真是麻烦。但主要还是我的脚坏了。行走困难。

唉。等再过几天脚稍微好点还是搬走吧。

于是睡觉。

又是午夜。又是同样的哭泣似的声响。

这次更加清晰。我都被吵醒了。朦胧中似乎还听到楼梯吱吱有节奏的响声。有人上来吗。是老奶奶吗。

没有人。我打开灯。

声音还在持续。

的确是从镜子那边发出来的。听多了我也不觉得有多么害怕了。

我依偎在床头,凝视着那面镜子。

突然。

镜子动了。

这是幻觉吧。我揉揉眼睛。可是镜子的确在颤抖。而且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响。这真是不可思议了。我奋力挣扎着爬起来。一拐一拐的走到镜子跟前。灯光有些耀眼,镜子还是什么都照不出来。但它在颤抖,抖动。

我想它后面大概藏着什么东西之类的。不然无法解释。我咬咬牙。呼了一口气。爬上了那阳台不阳台,阁楼不阁楼的地方。

镜子上很乾淨。没有灰尘。

它微微的颤抖着。我把手轻轻放在上面。冰凉。然后正在这个时候。

一隻手,突然从镜子里伸了出来。我都来不及惊恐。或者尖叫。

虽然朋友说我一个冷静的女子。但这个时候我连崩溃的时间都没有。我整个人像被吸尘器一样吸了进去。吸到镜子里面去了。

我在镜子里面放声的喊叫。叫的很大声。忘乎所以的叫。但只能听见很微弱的像哭泣般的哽咽声。这种声音很熟悉。

然后我就看到一个女人。胖胖的,一头浓郁的金髮。站在镜子跟前。离我遥远。我把手伸出来,但够不着她。我可以在里面透过镜面看到她。我想她看不到我。

她在下面开心的笑。她说,别把手伸出来,那样人都会被你吓跑了的。呵,你慢慢等吧。等到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傻瓜爬上来,然后抓住他(她),再把你自己换出来。放心,我不会告诉老奶奶的,不然就没人过来“救”你了。

我看着她从阳台爬了出去。

夜很深了。

几个月后。

有天,楼梯上响起了吱吱的节奏声。

呵呵。我终于露出笑脸。这叫做强顔欢笑。

——是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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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11-2013 04: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午夜之约



说来也有点犯俗,这事儿发生在清明节前。

那天晚上,我也一干哥儿们去唱OK,稍微喝了几杯,但是对于酒量甚好的我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老G他们几个本来就是不胜杯酌的人,几杯酒下肚,已经开始思路混乱了,老L还吐了一次。不得已,我这个当兄弟的只好将他们一个个送回家。路上,他们几个还在哼哼哈哈。

把他们都送回家,已经是午夜了。原本想叫辆的士,可这天真是邪了,从淮海路一路走到徐家汇都没见一辆,我总不能睡大马路上吧,只得走,什么都不想,往前走。

“哎哟。”只听得背后一声娇音。我回头看去,正见一白衣女子俯身抱住脚踝,好像在轻轻地揉。咦?刚才好像没看见这一路上有人嘛,我正纳闷着。白衣女子又说道:“先生,您能不能帮我揉一揉,我的脚扭了。这一路上又叫不到车。”我就这样走过去,替她揉起脚来——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不明白当时怎么可能走过去替一个陌生女子揉脚,想来想去是我起了色心了吧,也是觉得一个大男人是无所畏惧的——轻轻地揉了一会儿。

那女子说道:“先生,真是谢谢你了。这黑灯瞎火的,遇上了你这么一个好人。我这人是有恩必报。这样吧,你告诉我一个联络地址,我改日登门拜访。”

让我自豪的是,在一个美女面前,我还是能沉住气的,就说:“小姐,我们并不熟,再说帮人一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就不用客气了。”

女子道:“既然先生不愿说,我也就不勉强了。但是这个情我是一定要换的。那么这样吧,请先生明天再来这儿一次,我一定会重重答谢你的。但请先生记住,一定是要午夜,一定是要午夜。”

说完,她便起身走了。看她那轻盈的步伐,一点都不像是刚扭了脚的,而且走得极快,不多时,已经没了影子。我也就这么混混沌沌地回了家,倒头就睡。那天后半夜也再没发生过什么。

第二天醒来,脑子里似乎还记着那件事,越想越觉得奇怪。就告诉了老G几个兄弟,他们一致认为,我是碰上脏东西了,要我午夜千万不能去,还很哥儿们的许诺晚上让我上他们家去睡。虽说我一米八的个头,怕个弱女子是有点丢脸,但是以防万一,我还是照他们说的做了,当天晚上就没出门。

隔天起床,就听说午夜的时候出了车祸,地点就是在那女子和我约好的地方。吓得我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在午夜独自走那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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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11-2013 04: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白女孩



夜里,B校13楼某层13室的A女生偶然去洗手间。经过水房时,她看见昏黄的白帜灯光下,有一个穿着睡衣的女生在照镜子。那人几乎都把脸贴到镜子上了,呆呆的,一动也不动。最特别的是,那女孩的皮肤是 如此的白——以至于看不出任何的血色。

出来的时候,A看见她还站在那儿,没有任何变化。A忍不住喝道:“你神经病啊?深更半夜照什么镜子?”……没有反应。就在这时,A忽然想起这样的情形好象在哪儿听说过……

n年以前,这座楼里住着女生Z,她是个很漂亮的女生,有一大堆男朋友。她今天跟这个去跳舞,明天又跟那个去看电影,北京全城的地方都被她玩遍了。无论走到哪里,都象众星捧月一样跟着好多崇拜者,无论想做什么,都有人侍候在她的鞍前马后。听说曾有人为她动刀打架, 还有人为她跳楼。(不过肯定未遂,B校不大有跳楼成功的先例)快乐的生活永远与Z相伴,她好象从不知道生么是烦恼。她好像生来就是到这个世界来享受的,又好像天生就是B校男生永远的痛。

可是有一天,Z忽然得了白癜风——一种皮肤病,没法治愈的。过了不多久,Z的脸上就清一块,白一块,像大花脸一样可怕。她的男朋友有的离开了她,有的还偶尔来看看她,可是总时带着一种惋惜或是恐惧的神情。再也没有人和她约会了。

Z也变得越来越忧郁,她开始经常不去上课,整天躲在寝室里不敢见人,由她的室友从食堂给她带饭来。班主任和室友为了帮她振作起来着实想了很多办法,大家藏起了寝室里所有的镜子,说话时也总是避开那些可能使她伤心的话题。事实上,有一个时期Z确实也好转了很多,偶尔也和大家一起说笑两句。可是当她又一次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时,她几乎都快疯了。她开始变得神经质,跟谁都不说话,每天夜里都跑到水房去连续几个小时照镜子——一动也不动。有一天,一个室友无意中说了一个“白”字,Z就歇斯底里的冲上去扼住了她的脖子,好多人才把她们拉开。

从此,更没有人敢理她了。Z也整天呆呆的,象没了魂似的。送回家去不几天就死了。

想到这个故事,不由得A大了一个冷战。这时,照镜子的女孩忽然转过了身来——她的眼睛大得象个灯泡,直勾勾的不会动。皮肤白得可怕,嘴唇全都烂掉了!两道血水从眼里流下来——原来她一直都在哭。

A的心跳都快要停住了。

我是不是很难看?——阴森而带着哭腔的声音。

谁说的?你很漂亮呀。——A知道,遇到怨灵时,如果大惊逃跑会使它想起自己已经死了,因而加害于你。

呜呜……你骗我!你们都骗我!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很难看。——Z一激动,血水就从牙缝里流出来。她朝着A又迈进了一步。

没有!没有!!我从来都不说谎的!!!

真是这样吗?

不信你可以去向我们班的XXX去问。她可以证明,我是有名的说话不会拐弯的老实人。

现在,Z的每一个愚蠢的问题对A都是莫大的折磨,她想,再这样下去自己就会抖起来了。那可就全完了。

谢谢你。Z的脸上终于漏出了欣慰,倦怠的神情,它的影子也渐渐有些淡了,像是要溶于空气中去了。她似乎是微笑(她已无法准确表达这种表情了)了一下,冲A挥了挥手。

A悬着的心终于也稍微落了地,她也挥了挥手,向她习惯的那样,说道:“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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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11-2013 04:5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复 仇



我大学毕业后被分到了一个大型的钢铁企业工作,做的是我的本行——化学分析。

这个企业建在一个山谷里,三面环山,有一条铁路负责运送生产所必须的原料和燃料。它的东边是高炉,西边是生活区,就以那一条铁轨为分界限,渐渐地,这里就发展成了一个小城市。我住在生活区外围的单身宿舍里,不远处就是铁路,很多人都不习惯半夜被火车的轰鸣声吵醒,可是我从小就在一个小站里长大,爸爸妈妈都是养路工人,听到火车的轰鸣声就表示爸爸妈妈快回来了,所以觉得这种声音很亲切,也不觉得吵了。

与我同一间宿舍的女孩子叫方家蕊,是上海人,长得很漂亮,但总是很骄傲的样子,不太爱理会人,单身宿舍里那么多人,她也只是与我说说话罢了。

一天下班,我照例到宿舍尽头的洗澡间去洗手,只看见一大群人围在一起议论着什么,我走近一听,以来是关于方家蕊的。她们看到我,急忙围了上来,向我打听方家蕊的情况,我连忙摇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她们又七嘴八舌地告诉我,好不容易听清楚了,原来是方家蕊与我们集团的董事长的儿子在谈恋爱,不知道怎么又分手了,今天方家蕊到工程部去大闹天宫,弄得董事长的独生子很没有面子。大家纷纷猜测这次方家蕊肯定要偷鸡不着蚀把米咯。不能否定,大家都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情,谁叫方家蕊平时那么高傲,那么目中无人?

我回到宿舍,看到方家蕊脸朝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轻轻走上前,推了推方家蕊,问:“方家蕊,你要不要我去帮你打一份饭?”

“不了,”方家蕊忽然翻身坐了起来,脸上尽是泪水,她恨恨地对我说:“他想就这样抛弃我?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家蕊,你先喝一杯水,”我倒了一杯水给她,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好好保重你自己呀!”

“小琪,你真好,”她感激的说:“我一定是要把这件事和他说清楚的,今晚我就去找他,他不认我,还不敢不认这个孩子吗?”

“可是,他已经是结婚了的呀!”我抓住方家蕊的手。

“我也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我也不想破坏他的家庭,可是,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你要我怎么办?”她低下了头。

“打掉它!”我咬住了下嘴唇,说:“我姨妈在市里的医院,我可以帮你!”

“不要,”她忽然推开我,说:“我不要打掉它。他说过,要我在九月,做最美丽的新娘,没有孩子,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家蕊,你别傻了,他不会在乎你和孩子的。他贪恋的只是你的美色和你的青春,你知道吗?任何一个男人对你都会动心的。我也知道,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抵挡他的权势和魄力,就凭他的背景,他想干什么不行。听我的,把孩子处理掉,然后换一个地方好好生活……”

“你滚开,我不要你管!我知道了,你也是他派来的,是想让我把孩子打掉吧?”方家蕊突然变得歇斯底里:“我告诉你,我不会这样做的,我要把他生下来,我要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是谁的孩子……”

方家蕊说完,就跑了出去。

我无奈地走回来,猛然发现地上有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拾起来一看,是一快玉,好象是方家蕊一向都佩带在身上的,怎么会掉了呢?我捡起来,放到了方家蕊的床上。

就这样,到了十一点我还没见到方家蕊回来,但因为第二天要上班,我就睡了。

我如同往常一样,急匆匆地赶到了办公室,发现保卫科的林科长已经坐在我们主任的屋子里了,难道现在保卫科连迟到也要管了吗?我正准备换衣服,看见林科长与我们主任偷偷交换了一下眼神,我们主任清清嗓子,说:“小吴,进来一下。”

我扭头看看同事,他们也以很怪异的眼光盯着我,让我觉得头皮发麻。

我一进到主任的办公室,他就把门给关了起来,我正思忖着最近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呀,林科长说话了。

“小吴呀,”他说:“我们主要是想请你谈谈方家蕊。”

这时,好象有一阵凉飕飕的风吹过。我心里一紧,问:“方家蕊出了什么事情?”

“她被人杀了,死前还被多次性侵犯……”

我的脑子一下子就变得一片空白,方家蕊死了?昨天她还好好的,就这么死了?

“小吴同志,你别太伤心,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请你对我们谈谈方家蕊最后与你说了什么,好让我们找到一点线索……”

我擦掉眼泪,把昨天方家蕊与我的谈话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了。

谈话结束后,我没有回办公室,而是到了大楼的天台,我不想又被那群生活无聊的同事问来问去。站在天台上,我可以看到方家蕊出事的地方,那是铁道边的一个废弃的平台,已经长满了杂草,但我仍可以看到那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那么红,那么宽。听说方家蕊是被人割断了手动脉,失血过多而死的。我一直不知道,人以来可以有那么多的血……

七月的阳光很大,我被晒得晕晕乎乎的,我仿佛看见了方家蕊那张美丽的脸,白得就像一块透明的白绢……

对了,方家蕊说过,那块玉是他买给她的,我把手一伸进口袋,就触到了它,我把它掏出来,决定把这件事情也告诉林科长。

我回到主任的办公室,推开门,屋子里没有人,只有林科长的笔记本摊在桌子上,我忽然很想看看林科长是怎么样来记录我刚才所说的话的,走进一看,天呀!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扶住了桌子。我镇定了一下,迅速离开了主任的办公室。

我早该知道,方家蕊这件事情涉及到的是董事长呀,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独子出事呢?根本就不会,就是说,方家蕊的死是白死,是活该,是不知检点。

果然,半个月后,调查结果公布了,说家蕊是酒醉自己割破了手腕死的,如此芸芸。他们连想一个更合理的理由都懒得去想,就这样草草结束了,我乃一介草民,更无说话的权利,也就次作罢了。但我偷偷到发现家蕊尸体的地方去了两次,一次是陪她妈妈去,好象她们母女的感情并不很好,对于这件事情,她妈妈并没有过多地追究,也没有掉眼泪,默默地走了一圈;第二次是她的生日,八月八日,正逢星期六,我在傍晚去了一次,买了一大盒牛奶和一束百合,都是她喜欢的东西,因为不知道她的骨灰是不是她妈妈带走了,只好到这里祭奠她了。

夕阳真的如小说里写的,像血一样红,固执地凝固在淡蓝色的天空,像天也因为伤心哭得眼睛都出了血。我将牛奶全部倒在地上,很快就被干涸的地面吸得精光。我站起来,只觉得身后有一阵淡淡的香气袭来,就像方家蕊平常用的那瓶雅诗兰黛。我回头,除了那如血的夕阳,什么都没有。我身上带这那块玉,在这微亮的光中,玉仿佛也是红色的。我叹了口气,将玉埋到了地里。

就在这时,我发现地里长出了一种猩红的草,用手一捻,散发出极腥的味道,我皱皱眉头,离开了这个地方。

回到了宿舍,迎面走来了两个财务科的女孩子,她们对我说:“小琪,你的打扮和方家蕊越来越相似了……”

“啊,对不起”那个女孩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你脖子上的这块玉很好看,你在哪儿买的呀?”

我一摸脖子,果真挂着一个东西,我一把拉下来一看,不就是我埋到地里的那块玉吗?我浑身都凉了,我绕过那两个女孩子,跑回了宿舍。站到镜子前,果然,我穿起了白色的长裙,把长发披散下来,晃眼看过来,是和方家蕊有几分相似。

“对呀,我就是觉得你也很漂亮,我才和你做朋友的……”镜子里似乎出现了平日那个娇柔的方家蕊,她为我整理好头发说:“这块玉和你也好配哟,我送给你呀,好不好?你要记得帮我报仇哟……呵呵呵呵……”

我一惊,扭头去看,那里有人,但我脖子上分明留着她淡淡的香水味……

第二天是公司的实验钢的钢水出炉的日子,七点钟的时候,我没有听见大喇叭里有激动的声音,向全公司职工报告这个好消息,四处都是一片寂静。

我们办公室的七姑六婆们在议论纷纷,好象是昨天晚上死了一个人,听说是掉到钢水炉里活活烧死的。她们还跑来问我,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好象是质安部的韦冰吧,他素来仗着他父亲与董事长的关系好,在公司里横行霸道,我很看不起这种人的,所以他的死亡也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影响。我冷漠地走到一边,拿起一张新的报纸,没有新产品出,我也就没什么事情可干的。加上我的手臂今天酸得要命,我就更加不想说话了,只想快一点下班,到医院去看看我的手,是不是拉伤了?

“喂,小吴,你的裙子上有铜-3的痕迹哟,不会是你把韦冰推到炉里去的吧?”一个爱把自己打扮得像总统夫人的同事笑了起来,大家都跟着笑了。

“不会吧!”秃顶的老江说:“就小吴那么苗条的身材,搬得动韦冰那方家蕊60斤的大块头?你呀,省省吧!”

“就是呀,人家小吴裙子上的痕迹,一定是那天到7号高炉去取样本检验时蹭的。”又有人帮我说话了。

“我不过开个玩笑,大家怎么当真了?”“总统夫人”有点不满了。

这轮到我吃惊了,我很清楚地记得,我那天是穿了一条牛仔裤去取样品的,而且,所有的高炉,只有出事的这个7号高炉是用铜-3做保护涂层的,难道……

午饭我没有在食堂吃,我直接回了宿舍,开了门,我又反身把门锁上,我擦掉汗,拿出今早匆匆换下的睡裙,果然,上面有烤蓝色的痕迹,不用说,一定是我今天早上换衣服时,从睡裙上沾到的。我颓然坐在床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忽然觉得脖子上的玉好象跳了一下,我慢慢地将头转向了桌子上的镜子。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我只是觉得着张脸我越来越陌生了,好象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方家蕊的脸又出现在镜子里,她仍是一口吴侬软语:“小琪你真好,那么快就帮我杀了韦冰。开始我以为你还挺麻烦的,谁知道,你很合作呀,你的潜意识里是不是也很恨他呢?……呵呵呵呵……不过不要紧,这只是我们的第一步呀……”

我在干什么?我猛然站起来,我要到保卫科去投案自首。我刚走两步,我说什么呢?说是我杀了韦冰?别人一定不会相信的,我怎么能杀了韦冰呢?他是受过特种兵训练的,赤手空拳的我,怎么能轻而易举地把他推下去。想到活生生的一个人在高温的钢水里熔化掉,就让我觉得恶心。

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我觉定把这块玉扔掉,这样,我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扔掉了玉,我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下午,是政治学习,我呆在人群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样,方家蕊就不可以控制我了。开完会后,团委书记号召大家去除草,说是有一片杂草,很臭,严重影响了大家的生活和工作,虽然我觉得他是在虚张声势,但我也愿意与大家呆在一起。

到了那个所谓杂草丛生的地方,我才发现是方家蕊出事的地方。我站在那里,只觉得阴风阵阵。那种猩红色的小草已经长得很高了,已经可以铺过脚面。有一个老大爷在挖这种草。我走过去,蹲下来问:“大爷,这草腥得很,你挖它做什么?”

那个大爷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这种草叫鬼新娘,说是很久以前,有一户的女儿,被一个坏人骗了,失身于他,怀上孩子后又被这男人抛弃,结果这女人就在野地里抹了脖子,据说,这血流到哪里,哪里就长了这种草,女人说,就算做鬼,也要做他的新娘,所以人们就管这草叫鬼新娘。你别看它腥,它可是治疗产后大出血的良药呀,这种草平时很难找到的,怎么这里长了这么多?……”

就算做鬼,也是他的新娘!

我惘然地看着这不起眼的小草,真的是方家蕊地下有知,通过这个方式来告诉我们。她死得冤。对了,我可以到市里的公安局去报案的。

我打定主意,我站起来,朝开往市区的汽车站走去。

“小琪,你去哪里?”团委书记——叫做周佩文的男人说。

我转过头,望着他。我向来不喜欢他,听说他的心脏不太好,总是苍白着脸,戴着一付眼镜,表面好象一本正经,但背地里不知道玩过多少姑娘。

“今天晚上赏脸和我吃一顿饭好吗?”他很热切地望着我,眼里的欲望一览无遗。

“好!在哪里?”

“七点整,在我的宿舍。”他势在必得的样子实在很令人讨厌。

“我会准点到达的!”我说完,走了。好象,是方家蕊替我回答了所有的问题。

从市区的公安局回来,我得到的仍是同样的答案:“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们会调查的!”

我匆匆洗澡,换了一条白色的长裙,把长发披散下来,喷上香水。站在镜子前,仿佛方家蕊就站在我的身后,她软软地说:“这样才对嘛!你打扮起来多有女人味呀……我都要忍不住嫉妒你了……迷死他……嘻嘻嘻嘻……”

因为周佩文也算得上是一个中层领导了,虽然没有结婚,但仍然得到了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为了净化空气,生活区里种了很多的夹竹桃,现在过了开花的季节,但绿油油的,仍是很讨人喜欢的。

我最后的记忆是,我攀到周佩文的阳台上去摘夹竹桃,看到似血的夕阳,看到了方家蕊……

什么?方家蕊?我好象一下子惊醒了,我只觉得有人在大力地摇晃我的肩膀,我用力睁开眼睛,只问到一股浓浓的煤气味,我挣扎起来去关煤气,然后推开了窗,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我在餐桌旁的地下找到了周佩文,他好象已经死了,虽然身体还是温热的,但我已经确定他已经死了。我惊恐万分,连忙打了电话报警。

后来,结果出来了,我们那天吃的那碗野菜汤是有毒的,情况类似于煤气中毒,加上周佩文又有心脏病史,所以,没救了。

听到结果后,我害怕得浑身发抖,是我害死他的!

我知道,夹竹桃是有毒的,它的中毒症状与突发性心脏病非常相似,没有一定经验的法医是无论如何也诊断不出来了,更何况,周佩文是有心脏病史,所以大家都以为是野菜中毒。

已经是第二个了,我知道,还有第三个、第四个、……我不知道还要杀多少个人。我已经很害怕了,我决定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我要回我父母的城市去。

但是。就是这时,开始了职称的评定考核,在国营企业,也就指望这难得一次的机会加工资了,我不打算放弃,只希望在这一段时间不要出事。

这天下班,有一个精瘦的家伙拦住了我,口里不干不净地说:“小吴,你可是越来越标致了,怎么哥们以前都没有发现你这朵花骨朵呢?什么时候,到哥们的宿舍里玩玩,我保证让你夜夜销魂……呵呵……”

他叫李帆。他的父亲是省里的什么人,在我们的公司里挂一个闲职,整天不务正业,东游西荡。因为他有糖尿病,要靠打胰岛素过日子,所以,他满胳膊都是针眼。

这天,我醒来,发现我自己没有换睡裙,穿的是一条我出来都没有穿过的白色长裙,裙幅上染着血迹。我急忙脱下来,把睡裙浸到盆子里,换了衣服,急忙到公司里去,看看是不是又出什么事情了。

果然,李帆死了。

他是在家里被发现的,是一个送奶工发现他家的大门没有锁,推门一看,他躺在客厅中央,身体已经僵硬了。报警后,警察没有在他的家里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也没有发现有其他人到过的痕迹。解剖的结果,是胰岛素注射过量。因为李帆已经自己注射胰岛素很多年了,应该不会自己用量不准而造成死亡的。所以,警察不排除他杀的可能性。这一次公安局可是动真格的了,出动了不少人马,几乎每一个与李帆有关系或没关系的人都受到了警察的询问。

这天在食堂吃饭,有两个警察在我旁边的那一桌吃饭,一个说:怎么都没有疑凶的一点痕迹留下的呢?另一个说:除非真的见鬼了。

那些警察在我们这里也呆得很烦了,应付完李帆的老爸,也就匆匆撤退了。

但我知道,这一切,都与我有关系的。

马上就要搬宿舍了,我暂时被分到了一栋旧的家属楼住,我对面住的是工程部的一个工程师,叫罗墨,长得很好,很受女孩子的欢迎。但他遇到我,总是有意躲避我的眼神。我也很喜欢他,但我知道,像我这样平凡的女孩子,他是看不上的。可是,有一天,我们几个女孩子到他家吃饭的时候,我完全改变了我的看法。

我们带去了几只鹌鹑,准备煮汤喝。一个女孩子自告奋勇地要求杀鹌鹑,罗墨一把拦住,说,别,这些鹌鹑要摔死才好,如果用刀割,会“让其精气外露”,就不够补了。说完,他接过鹌鹑,握住它们的身体,用力把鹌鹑的头摔在水泥的面板上,看这一个个脑浆迸裂的小东西,有些还在痛苦地抽搐,而罗墨的眼里闪现的却是兴奋而狂野的光芒,真是让人难以相信他是这么一个残酷的人。

当他扭头看我时,我的背后泛起了一阵凉意。

然后,他又当场活剥了十几只青蛙的皮。

我完全相信,他可以下手杀了一个人,如果有必要的话。

罗墨的房间里电线老化得很厉害,有一根甚至已经掉了下来,有一个学电气的女孩子指出来了,他还蛮不在乎的样子。

结束了这一顿不是很愉快的晚餐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半夜,被一阵压抑的哭声吵醒了,我从防盗门的小窗子望出去,看到罗墨和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孩子在纠缠不清,那个女孩子好象是在食堂的小妙,是一个农村姑娘,长得很不错的。小妙哭着说:“我已经怀孕了,你不能不管我。”

“这有500块钱,你拿去吧!”罗墨说:“把孩子打掉,以后别来麻烦我了!”

“你怎么能这样呢?”小妙抽泣着说:“你不是说要和我结婚的吗?”

“烦死了!”罗墨的眼里又出现了狂野的光芒:“怎么那么烦呀,我是不可能和你结婚的……”

我没有心思看她他们纠缠下去,我关上了窗,回到了卧室。

我的床上坐了一个人影,我不用看都知道是谁了。

“方家蕊,你终于肯见我了。”我也坐下来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仇已经报了,现在来杀我灭口的。

“你别害怕!”方家蕊说:“其实我已经把我死的时候的情况都让你看了,只是你觉得那样太惨了,潜意识里把它忘了,但你的正义感还是残留了一些,所以在我控制你的意识的时候,你还算合作。你努力想一想吧!”

我闭上了眼睛,眼前出现了一副画面:方家蕊站在空地上,围在她身边的是韦冰、周佩文、李帆、罗墨和张军——她的“爱人”

“你叫那么多人来干什么?”她惊恐地对张军说。

张军没有说话,其余四个人扑上去,捉住了方家蕊,动作迅速地将一块手巾塞进了她的嘴巴,然后剥开了她的衣服,对她进行了惨无人道地轮奸。在这整个过程,张军就在一旁冷冷地看这一切的发生。方家蕊的眼睛始终没有流一滴眼泪,原来,一个男人,可以为了很多东西牺牲他的女人,爱情?对于男人来说,也许根本就不算什么东西,或许,他出来没有爱过她。他贪恋的只是她美丽而青春的肉体,仅此而已。没有什么比心碎更痛的伤口了,也许,那时候方家蕊的新已经碎成了几万几亿片,已经不知道痛,已经没有感觉了。

“接下来怎么办?”韦冰问。

“按计划做!”张军就像一个指挥战争的将军,从裤袋掏出了一把刀,一把很锐利的手术刀,他的妻子在医院工作,要得到一把手术刀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四个人,分别按住了方家蕊的手和脚,罗墨利落地在她的左手腕的动脉上割了一刀,血就汩汩地涌出来了。风干的地面还没有那么快吸收血液,血就越流越远……当血快凝固的时候,李帆就掏处一瓶水,不断地往伤口上浇水,不让血凝固起来……方家蕊的脸越来越白,意识也渐渐地模糊了。他们还嫌不够,还把方家蕊抱起来,让她全身的血都往创口流……

“即使我有错,来惩罚我的也不应该是他们吧!”方家蕊的话打断了画面。

“那也不应该由你来惩罚他们呀!”我趁自己还清醒,说了一句。

“已经迟了,这是他们自作自受……”

当我再一次清醒,我知道,方家蕊已经成功地干掉了罗墨……

罗墨是触电身亡的。

把韦冰叫上高炉的顶部——看到一个自己亲手杀死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是能让他惊恐万分的,然后用铁管将他击昏,我知道哪里的栏杆有一个洞,把他从那里推了下去;把夹竹桃的叶子放进锅里,毒死了周佩文;为李帆多注射了一支胰岛素,让他在沉睡中死去;把电线缠在门的把手上,往地上倒了一大杯水,在罗墨推门的时候,电死了他,让他活生生地死在他的女朋友面前,又是一个意外。

我已经可以大致推测出这四个人的死亡现场。

我决定先找张军,不能让方家蕊再附在我身上了。

我找到了张军,把事情全部告诉了他,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但他不愧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觉得要找一些可以辟邪的东西到方家蕊死的地方去。我知道他还是不相信我的话,那片空地上的鬼新娘是越长越好了,那里的邪气也越来越重了。我劝他不要去那里,他硬是不信,我只好跟着去,希望说服方家蕊不要杀他。

那天正好是初一,淡淡的弦月挂在天边,有着淡淡的雾,红色的鬼新娘在暗淡的光线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军,你是在找我吗?”娇柔的声音蓦然在我们的身后响起,回头,身穿白袍的方家蕊笑吟吟地看着我们。

“方家蕊,你到底是人是鬼?不要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你快跟我到公安局去自首!”张军好象一点也不怕。

“我就是我呀!你不是说要娶我做新娘的吗?现在已经九月了……”

尖下巴,凤眼的方家蕊在这里无比的娇媚。

“是呀,我要你做我的新娘的哦,……”张军也被这女鬼的美丽所折服。

“那,你就拿手术刀自杀呀,不过,要割颈动脉的哟!”

“这……”

“你不爱我吗?”

“爱……”

“你不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要……”

“那就动手吧!”

一把手术刀掉到了地面上,张军捡起来毫不犹豫地往自己的脖子上划,我捂住了脸,忍不住叫了一声……

一切都结束了,在这个六人死亡的游戏结束后,我辞职了。

火车上,我的美丽成为了众人注目的焦点。我知道,我的这份美丽是方家蕊赠与的,也算我配合他的复仇计划的报酬吧!我接受了,我决定把这个无聊的故事忘掉,找一个有一点钱又很爱我的男人结婚,生一个孩子什么的……

“对不起,小姐,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个好听又有磁性的声音问。

我抬头,映进眼眶的是一张无比出色的脸,虽然我心里无比明白他肯定已经结婚了,但我还是决定要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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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11-2013 11:5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雪 人



下雪了,这个城市难见的景象。雪一片片的落下,渐渐覆盖了道路、草坪、栏杆、窗户和房顶。刺骨的寒风,湿滑的人行道。汽车缓慢的爬行着,默默走着的人们。这都是灰暗天气的写照。

“这鬼天气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早晨小安走出家门,撑起了红色的伞——这是母亲刚才塞给她的。

“马上会下雪的!你看这天?带上吧。否则淋湿了感冒我可不管你!”母亲的威胁让小安觉得很好笑。不过老天是不是和母亲串通好的呀,刚出来就飘起了雪。路灯还亮着,路上没有人,天的颜色和地上的柏油路没什么区别,昏暗一片。雪覆盖了这个世界。

小安的大红伞倒成了亮点,大红的伞远远地看,红得真漂亮。小安小心地加快脚步,这样就不冷了,上班也不会迟到。走到离家不远的健身区,厚厚的白雪把健身器埋了一半,空荡荡的。

有几个雪人堆在空地上,大小不一。堆他们的人一定很没水平,把头装歪了、身体不对称;两块巴掌大的雪团作为手,插在两旁,没有面孔。除了其中有一个围了一条红围巾,实在都很难看。小安边走边看着这些雪人。

“嘟嘟嘟……”手机响了,小安从包里掏出手机:“还没到吗?今天要开会的!”

“马上!马上!Bey!”小安撇了一下那个围着围巾的雪人,往前赶路。雪花越来越密集,一片白色好像要吞掉整个世界。那顶红伞在雪中慢慢消失。一阵寒风刮来,雪人的头部掉落了两块雪,两个窟窿朝着红伞的方向看着……..。

雪终于在傍晚停了,但是天还是被阴沉所笼罩。时间好像没有了概念,只在黎明和黑夜中徘徊。窗上爬满了冰珠,把视线变得模糊。即使用手抹去,看到的也是无色的景色。

“发什么呆啊?小安!”小音拍了站在窗口的小安。

“没什么。唉!这天气好郁闷啊!”小安抚摸着冰冷的玻璃。

“是呀,都下了一星期的雪了。不知道还要下多久。别看了,下班了。”小安回到办公桌前整理了一下,拿出小镜子梳理着头发。

小音隔着隔离带说:“今天有约吗?”

“小卫约我。”小安轻轻抹着唇膏。

“好吧,那我先走了。”

“好的,Bey!”听着小音远去的脚步声,小安收拾好包准备离开。

“嘟嘟嘟……”手机响了:“喂,”小安拿着手机来到窗前。

“是我,今天要加班了。对不起!不能赴约了。”

“那算了,我回家吧。”小安盯着窗外厚重的云层。

“那你小心,带雨伞了吗?看这样子又要下雪了。”

“带了。你自己也小心,我挂了。”小安挎上包,拿起旁边的红伞离开了办公室。

风一阵阵刮着,雪在云中实在熬不住了,在小安走出班办公大楼的那一刻降落了。夜幕下的雪失去了纯白,只有冰冷的感觉。小安的大红伞默默地在雪中感受着,朝着来时的路移去。

最后的天光被黑夜无情的夺去。路旁的店铺里冷冷清清。路灯苍白而又明亮,反射出一滩滩路边的雪水。风大了,一阵阵地,好象要强走小安手里的红伞,小安费力地拽着。冬夜的路是那样地漫长,像走在一条没有生命的轨道上。

终于走到了住宅区,看见那一扇扇窗户里亮起了灯。小安松了口气,感到一些饥饿,加快了脚步。走到健身区时,里面的雪人依然竖立在那儿。健身区里有一盏路灯,但是线路出了问题,一直闪烁不定。雪人们就在这灯下忽隐忽现。

小安正要挪步时,忽然刮起一阵强风。小安急忙用伞挡住自己,风呼啸而过。小安露出脸,抖去伞上的雪。刹那间,雪地里一条红色的围巾映入她的眼帘。火红色的巾身S形地躺在一个雪人的前方,显然是被吹落的。纷落地雪花出于嫉妒,正在慢慢地吞噬着它。看着原本就丑陋的雪人失去了最后一点颜色,小安不由的走过去,捡起围巾,给那个雪人带上。

“这下你好看点了。”小安对着雪人说。

看着红围巾在雪人脖子上被风吹地飘舞,小安忽然觉得自己的大红伞和这条围巾很相配,就把大红伞插在雪人脑后看了看。

“很漂亮吧!”小安对着雪人说。天太冷了,伞马上被雪人的身体冻住了,小安费了劲才拔出来。

“可是我要用的,不能给你。”雪人用两个窟窿呆呆地望着她。

路灯闪烁着,小安撑着红伞后退着要走,突然鞋跟碰到了硬地东西。回过伞,一个高高长长的雪人矗在身后。没有眼睛,只有那又尖又长的胡萝卜做的鼻子伸在前面。“嗯?刚才走过来时,好象没有这个雪人站在这儿?”小安绕过雪人,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也许看错了。”小安继续往前走。

但是没走几步,又有两个雪人竖立在她面前。小安心中燃起了一丝不安,她再一次的绕开,往家的方向赶。可是雪人一个个昏暗地在她面前出现。雪还在不停地下,路灯下闪烁的雪人越来越多,越来越逼近。小安突然看见那个带红色围巾的雪人又出现在她面前,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转。雪地中混乱的脚印合着急促的气息,小安迷失了。

往前往后都相继出现了雪人。没有看见他们移动,却一眨眼包围了四周。那个带着红围巾的雪人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象幻灯片般一格一格的向小安移来。小安向后缩,却已无路可走,四周的雪人已经团团把她围住。

“别过来!”小安大喊,“救命!救命啊!”但是她的求救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原本那些亮着的窗户都暗了,只有几盏路灯直挺地发着白光。

雪人还在逼近。小安收起大红伞,握住伞柄,朝着前方的雪人砍去。冻硬的雪人比砖还硬,打上去纹丝不动。小安使足了力气,又打又踢。雪花飞溅,夹着大风,已是分不出天地。

小安用完了最后的力气,停下敲打已是精疲力竭。散开的头发;涨红的脸、还有凌乱的衣服上都粘满了冰雪。雪人们也遍体鳞伤,锥形的身体已是坑坑洼洼。但是没有一个瘫倒在地,也没有后退的。

雪下得猛烈起来,大片大片的雪片坠落下来。带围巾的雪人用他两个大而不圆的窟窿讽刺地看着小安,仿佛在说:“没力气了吧?呵呵,该我们了!”

残缺的雪人贪咽地吃起落下地雪,修补他们的伤痕。不一会儿,那些被伞砸坏的部分全都填满了雪。他们又恢复了,而且个头大了一圈。一阵怪风吹过,刮过雪人们的头部,头上的雪块零星星地掉下,形成了好多窟窿。有的象眼睛;有的几个窟窿连在一起变成了一张很大很大的象嘴一样地裂口、都直勾勾地朝着小安。

“为什么要这样!”小安绝望地朝雪人们喊着,没有反应,只听到风的呼啸声。

雪人们又一次地围成圈把小安围住,而且在收紧距离。眼看着他们向自己袭来,小安奋力一搏,再次拿起大红伞朝着其中带围巾的雪人刺去。伞的尖头重重地刺进了雪人的身体里。雪人瘫倒了,别的雪人也停止了前进。

小安刚喘口气,雪人直起身体马上站了起来!他那长长而又鲜红的围巾象一条愤怒的蛇一般,在风中狂舞。刚才插入雪人体内的那把大红伞被他冰雪的身体牢牢地冻住了,小安使再大的劲也拔不出来。如果没有了伞,小安就没有了武器,所以她不顾一切地抢她的伞。雪人却向着相反的方向倒退,和小安拔起河来。

小安的臂膀僵硬了、发软的小腿使她再也坚持不住了。雪人猛得一退,小安身体向前一顷,整个人扑到在雪地里。冰冷的地面上雪积得很硬,小安摔得生疼。雪人的两个窟窿在冷笑,一边插着伞往后离开。可是又气又恼的小安挺起身体,一手抓住伞柄。通红着脸,不服输地和雪人较劲。但后面的雪人们冲上来用身体压住她。

寒冷刺骨的冰雪把小安的下肢冻住了。疼痛难忍的小安还时死死地拽住伞柄不放。在僵持之即,那闪烁的路灯突然熄灭了,漆黑一片。而插着红伞的雪人也停止来了挪动,后面的雪人们也不再挤压小安。

周围很静,没有生息的安静。只有雪落在小安的脸上。小安想从雪堆中抽出脚,但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她。越来越近,忽然小安的脖子被一条冰冷地蛇一般地东西缠住。

“啊!”小安大叫着挣脱。

这时路灯又亮了,小安借着闪烁灯光发现缠在自己脖子上的,原本带在雪人身上的那条红围巾。那火红的围巾粘满了冰珠,又湿又冷;紧紧地缠住小安的脖子。小安使劲解开,可是围巾却越裹越紧。

小安喘不过气来;身上的血向头部冲、四肢麻木了。渐渐地小安看见雪人变得模糊了,嘣地头重重地撞在雪地里。

耳朵里响起母亲和小卫的话语:“马上会下雪的!你看这天?带上吧……带雨伞了吗?看这样子又要下雪了……”路灯在闪烁,小安失去了意识。

“小安!小安!”这是母亲的声音,遥远的飘过来,渐渐清晰。一睁眼,小安面朝天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我怎么了?”小安无力地问道。

“昨天你晕倒在雪地里,冻僵了。是过路的巡逻发现你,送你上医院的。”母亲说道,“没有大碍,医生说只是血糖偏低,又受了冻。你醒了,就能出院。”

“是这样吗?”小安想,昨天那些恐怖的场景不断浮现,还有脖子里隐隐地疼痛。

“昨天让你带伞你不带,晚上雪下得那么大,不病才怪!”母亲责备道。

“啊?!”小安浑身一阵冷。“昨天我带了呀……那把红伞。”

“没有,你没带。在家呢。”小安糊涂了,呆呆地望着窗外。

灿烂的阳光从回大地,似剑般穿透大地上厚厚的雪。雪开始融化,随着过去的阴霾渐渐消失。健身区里湿漉漉地一片,已没有了雪人的踪迹。一条粘满泥泞的红围巾S形地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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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11-2013 11:5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完美死亡方式



唯美画家单非从巴黎回到上海,向新闻界宣布了一个惊人消息:

他已经放弃法国居留权,回到上海开拓新事业。

旅法十七年,单非经历了巴黎的排斥、考验并最终被那座城市所接受。从街头卖画为生,到贵族画廊签约、拍卖会上新宠。

更惊人的是,单非宣布要放下画笔,该行拍电影。

他说,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要做电影,就必须全情专注,向观众奉献出一部最最完美的作品。

“怀旧老上海”是我这部电影的主题。在部电影中,不断有对于逝去的时光的追忆,也有对走过的岁月的反思,最重要的是,我将对“死亡”进行一次最理性的探索。

像所有电影导演一样,单非没有吐露电影的具体内容,一部影片从开拍到杀青,电影情节,尤其是故事结局都是导演心中最大的秘密。

影片拍得很辛苦,导演单非对细节的苛求不但把剧组人员弄得苦不堪言,也让自己的身体几近崩溃。

单非的神经全天候处于紧绷状态,越是临近杀青,单非越是精神紧张,以至于严重睡眠不足。

单非被一个严重问题困扰住——不知道怎样完成故事结局。

单非选择了文学史上最诡秘的一个题材作为蓝本,美国作家杰克·伦敦的最后遗作《暗杀局》。当然,故事以旧上海为背景。

伊凡为了铲除社会毒瘤,成立了一个暗杀组织,以受雇行刺为赢利方式,他有一个基本原则:雇主必须有充分理由证明遇刺对象的死于社会有益。

一个社会学者找到伊凡伊凡,要雇佣杀手刺杀暗杀局局长——也就是伊凡自己。

经过一番辩论,伊凡接受了学者的观点,于是接受了这单行刺自己的生意。

暗杀令一但下达,就没有收拾的余地,伊凡开始环球大逃亡,他手下的杀手一个个被他干掉,最后一个不剩——除了伊凡自己。

按照暗杀局的帮规,暗杀令一出,所有杀手必需前赴后继,现在伊凡是最后一个杀手……

小说写到这里,作者杰克•伦敦自杀了,给世界留下一个永远受的悬念:伊凡该怎样处置自己?

一年前,单非在巴黎一个旧书摊上偶然发现这半部小说,扑索迷离的未了故事,留下的不仅仅是悬念,而是一个悖论的诡秘怪圈。

解决这个悖论的唯一方式,便是——死亡,单非决心用电影手段,以他熟悉而魂牵梦萦的上海滩为背景,为前辈大师演绎一个完美的故事结局。

摄制组里,大事令人头痛,小事也令人头晕,单非要求找一辆真正的三十年代款式豪华轿车,两个月过去了,找来的汽车都不能另单非满意。

就在单非几乎绝望时,一件宝贝出现了。

有人在胶州路近新闸路的一个仓库中居然发现一辆1926年美国克莱斯勒汽车公司生产的豪华轿车,车身长而宽大,抹去尘埃,黑色车身闪烁出尊贵高雅,每一处细节都洋溢着贵族气派,尤其是两扇车门,设计得宽大无比,开门一看,车内竟然是一张床,暗红金丝绒铺底,材质良好的澳羊毛舒适颈枕虽历经岁月,依然手感舒适细腻。

单非忍不住进到车内,仰身躺下,顿时感到一阵轻松,整个身体我得到最大限度舒展,久违了的困倦袭上眼帘,单非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让单导好好睡一觉吧,他已经一星期没合眼了……”剧务劳里悄悄对大伙儿说,然后轻轻关上车门。

单非这一觉睡得太香了,从上午十点到太阳偏西,还不见苏醒。剧务劳里打算叫醒导演吃晚餐。

叫了几声没回音,伸手推推,这才发现,大师已经全身冰凉。

第二天新闻播报,著名画家单非,由于疲劳过度引心源性病变猝死。

五月,国内的首座殡葬博物馆在上海开幕,人们看到了这辆克莱斯勒轿车,展品说明写道:

这是1927年上海万国殡仪馆特地定做的豪华殡葬车,是当年上海滩最排场的送葬车,曾为周璇送葬,也曾在鲁迅移葬时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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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11-2013 11:5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网 友



有家室的男人与异性网友见面算不算背叛妻子?

我不想背叛阿妞,但是网友“雪在烧”的邀请实在太具有吸引力了,我决定冒险赴约。

事先,我给自己确立了二十二条军规,下了一万个决心严禁自己跨越雷池半步……

但是,到了“梦岛酒吧”,我几乎还是意乱情迷了。

我是提前20分钟到达的,过去从来没进过这样的酒吧……温馨浪漫与火热激情的完美组合场所。

我按约定选择吧台灯光相对最明亮的位置坐下,将作为接头暗号的一本女性杂志放在酒杯下,慢慢品着红酒,精心构思开场白。

接踵比邻的MM们一个个衣着性感,香气撩人飘国我身边,挑逗我请喝酒的,肆无忌惮上下打量我的……酒吧里的女孩子真是什么样的都有,就是没见到用足球杂志垫酒杯的。

网络交友与现实交友的最大区别就是,前者是由内而外,后者相反。所以我相信,有着无数个日夜沟通的“雪在烧”与“天涯浪子”的会面,应该具有着某种天然和谐的亲近感,双方都不会尴尬。

我就这样想着,想到了酒吧快打佯……雪在何处烧我是不知道,但一瓶半红酒下肚,我的胃在烧。意识到被放鸽子以后,我的脑袋在燃烧。

悻悻的驾车回家,很没趣的感觉。

回到家中,妻子一如既往的给我热情与拥抱,我感觉自己脸在烧……

“先洗澡还是先上网查看留言?”老婆熟知我的网迷习俗,更貌似看出我的心思。

“看留言吧,”我无法掩饰内心的失落。本来嘛,一回家先开电脑看留言也是我的一贯作风。

“很抱歉,放了你的鸽子,其实我没有爽约,我也提前到了梦岛,在很近处看到了你……”雪在烧果然给我留言了。

“右手无名指上手上有一枚很精致的钻戒……其实,你完全可以摘下来再见我的,可见你是个重视家庭也和真实的人。你有一双指甲剔得很干净的手,证明你妻子对你很好。也许你对与我的友谊很坦然,但我不坦然,所以,还是决定不见你。对不起。”

“……还有,你妻子很不愿意你今晚出门,但还是没反对,是吧。因为你出门时她从身后抱了你很久。”

洗澡时,我发现衣领后有一小块口红印,是妻子常抹那种。

原来,雪在烧就是根据这个来判断我妻子从身后抱了我。

……莫非,我老婆是传说中的女福尔摩斯?

新的疑问产生了——晚饭后,老婆在家也擦口红吗?莫非,当我前脚出门,她后脚也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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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11-2013 11:5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爪痕.血杀.情殇



亚格历2217年,爱德路人为了逃避自然灾难而离开欧洲大陆来到亚洲平原,在一个叫西垂的地方建立了第一个部落,史称亚格国。

亚格历2317年,百年之后,随着第一个吸血鬼的诞生,亚格国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灭国之难,与此同时国内发生政变,白祭祀串通主教在国王的饮用水中下毒,最后国王不治死亡。这毒药中包含了狼头草,亦即是中毒者将会化身成狼人。不久之后人们听见他的墓穴中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嚎叫声,恐惧的居民们将尸体拖出任其腐烂。但是不久之后,就有人声称看见化为狼人的国王在森林之中游走。之后。就不断有居民被袭击并且变为狼人,而白祭祀则将这一支狼人召集起来。形成了与吸血鬼对抗的强硬种族。

亚格历2443年,一场瘟疫袭击亚格国,这个在亚洲的显赫一时的国度连同神秘的狼人恐怖的吸血鬼一起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喂,小落。这是什么书呀?沈薇把头凑到苏小落的肩边。探出一只手拍了拍书,小落抬头看了看沈薇。她们的教室在三楼,楼中的路灯忽明忽暗,晚上如果不是上自习的人多,教室就如同一所巨大的鬼宅,教室内白惨惨的日光灯不禁让人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听说这个叫西垂的地方就是我们甘肃东南部哦,难道我们这里曾经发生过这么可怕的事?苏小落抖了抖身体。

沈薇摇了摇头。轻声说,小落,你昏头了。这些书都是骗人的。说完。沈薇往苏小落身边靠了靠,气流不知道是从教室哪里传过来的...让人发疯的冷。小落,你看。刘枫,苏小落顺着沈薇的眼神寻去,看见做在前排的刘枫半手托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问题。

教室的窗台被风刮得忽忽作响,让人感到莫名的难过。看着沈薇专注的神情。她悄悄的叹了口气,沈薇,刘枫都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可笑的是她们同时喜欢上了品学兼优的刘枫,为了刘枫。沈薇可以说是用尽了全力。可是刘枫却秘密的和自己恋爱,这件事很多同学都知道。甚至沈薇自己。可是爱情就像是一层胶带一样。让沈薇紧紧的沾在了刘枫身上,好多时候。苏小落都想和沈薇好好谈谈。可一直开不了口。每每有这样的情况。沈薇就拍拍小落的肩膀说。别说了。我明白。

掌口静静的打在小落的背上。可却像是要把她的心都拍出来。自习结束了。窗外依然是骇人的寒冷。无月夜。苏小落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周遭的窗户像是一张张死人的脸冰冷。寂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尖利的嚎叫。

苏小落浑身一颤。转头看了看。身后是黑暗的长廊。转过头。路边的草丛中。有一双绿色的瞳孔正紧紧的盯着她。四周泛着潮湿。草丛里有一团一团的黑影。啊...苏小落大叫了一声。疯一样的往家中跑。草丛中。冰冷的告示牌后面。一抹诡异的微笑荡漾的夜空。

课间休息,刘枫跑过来挨着苏小落坐下。关切的问。小落。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一想到昨晚的经历。苏小落又忍不住发起了抖。

刘枫看着发抖的小落。轻轻用手环着她。将她拥在怀中。

好些了吗?小落。沈薇似乎没意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拿着两枣红豆稀饭的她呆呆的站在教室门口看着这温暖的一幕,像是有某种指引。她默默走出教室。把红枣稀饭对着垃圾筐倒下。苏小落看见她退出教室。急忙从刘枫的怀中爬起来。跑出教室。

映入眼帘的红色的枣子和粘稠的稀饭一起倾斜在垃圾筐中,恶心的像人的血。而沈薇则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倾倒着。眼神中泛着的冰冷。让苏小落感到一阵害怕。小薇?。苏小落轻轻的呼唤她。这时。沈薇仿佛苏醒了一样。愣了一下。转身对小落笑。这稀饭凉了。不好喝了。我在去买。说完径直走了。回教室的路上。小落心情十分低落。她不停的回望着远走的小薇。她应该没事吧?小落默默的想。

下午,生物课导师把小落叫了去。推门进去。生物导师正倚在窗台上。专心的看着窗外的风景,看见他的爱徒进来,挥手让她坐下。然后起身打开电脑。从电脑中打开几张图片。图片中是一条猫...不对。却切的说是一条看似像猫的动物。一片耀眼的红色。一张猫皮滩在地上。内脏胡乱的散在外面,恍惚这是一幕恐怖电影。你看这像是什么做的?导师温和的问。

苏小落仔细的看了看。应该是犬科动物所为。从猫皮的抓痕来看。应该是狼!没错。这是在离我们学校几百米的后山发现的...初步估计应该有什么犬科动物在我们学校附近活动。你这几个星期还是不要回家了。就住在学校吧。和沈薇住一个寝室吧。导师说着。点了只烟,右手掌心一个五角星赫然刺激着苏小落的眼神经。暗红色的。像是一片诅咒缠绕着。她点了点头。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被抓烂的猫。恶心开始漫过头顶分散开来。

学校附近有什么犬科动物?沈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让他的什么犬科动物见鬼吧。我们又可以睡在一起了...沈薇一把抱住苏小落。苏小落靠在沈薇的肩上。看着沈薇白细的脖颈突然有一种想咬下去的冲动。幻想着出现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像流水。源源不断。

事情的发展出忽意料。生物导师死了。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是一位学生去问问题发现的。推开门。一股腥臭的味道传来。四周的物品散落着。导师倒在地上。眼睛无神的忘着前方。两只手臂挂在窗台上。肚子上的皮被撕开。血从屋中一直蔓延到门外...内脏胡乱的在地上放着。整个房间像是一个可怕的地狱。屋中电脑闪着惨白的灯光。电脑上还闪动着关于狼的网页。苏小落感到一阵恶心。飞一样逃开了导师的办公室。跑到了厕所。拼命的用水洗着脸。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突然。她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变长了。指甲也长的飞快。像个妖艳的巫女。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幅奇异的画卷。就像一匹狼站在她面前。联想着自己近来对红色的渴望。难道...不。不。不。这不是真的。苏小落被自己的想法吓呆了。无奈的看着水哗哗的流。发出刺耳的声音。苏小落的身后。一个黑影静静看着这一切。

学校封闭了消息。并且报了警。组织**搜查学校后山。希望能把这个凶手抓到。小落住进了医院。很多人知道她是应该受不了导师惨死的刺激才病倒的。刘枫和刘薇来到医院看望苏小落,正在网上浏览新闻的苏小落。

看见他们一起进来。脸上闪先一丝不悦。带着敌意的对刘枫说。怎么有空来看我?刘枫笑笑。怎么样?身体还好吧?什么时候出院。我请你吃饭。小落点点头。算是回答。我和落落谈下嘛...你出去。小薇看着刘枫说。苏小落感到一阵诧异。吃惊的看着沈薇。刘枫没说什么。走出了病房。你知道吗?小薇对着苏小落说。

学校流传是狼人杀了生物导师哦。狼人?苏小落惊讶的问了一声。是呀。我们班的李想在导师死的那天晚上看见有一个浑身毛茸茸的东西走进导师的房间。而且,沈薇神秘的压低声音,狼人身上好象还带着一对鸳鸯锁哦。

说完。沈薇把身子往苏小落边上靠了靠。垂下头继续说。说不定我们学校有隐藏着狼人哦...只是我们都不知道而已!

苏小落一惊。急忙把手往身下藏了下。不知所措的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有吧?沈薇紧盯着苏小落。

是吗?如果这个人晚上出来杀人。白天又若无其事的游荡。那真是个蛮刺激的事吧?苏小落坐在床边。静了一会。额头上的汗水大颗的往下掉。

沈薇拿出纸。轻轻的帮苏小落擦着汗水。透过薄薄的纸巾,沈薇那凉入骨髓的手指不断的刺激着她的额头,窗外阳光大大的...可苏小落心中却一片阴冷。厚重的云模糊着空气。窒息般的紧张。

沈薇用仿佛洞穿一切的眼神看了了苏小落说。

你好好养病吧...我和刘枫先走了。晚上要小心哦。不过我们好象是很安全的。不是吗?小落。苏小落呆呆的望着沈薇离去的背影。从被子中抽出被焐得红扑扑的手。

纤细的手指像是透露着罪恶。忽然心中刀绞般的痛!

月夜,一片一片深灰色的毛发不断从身上冒了出来,恍惚一个一个罪恶的种子。血液像冰块一样被冻结。在不会流动。雾茫茫的氤氲弥漫,发出刺鼻的臭味。一只狼...狼...............啊...一个恐惧的噩梦把苏小落惊醒过来。

满头的大汗。医院的酒精味。苏小落从床上爬起来。恍惚中看见自己的胸口一个红色的十字架,在一看。又消失了。幻觉吗?苏小落想了下。

很偶然的苏小落出院的日子学校正在上体育课,教室中熙熙攘攘都是不愿意出门的懒鬼。苏小落淡定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环视了下周围,似乎沈薇和刘枫都不在。也许去上体育课了吧。苏小落摇了摇头。

重重的坐回位置中。窗外青葱郁郁,教学楼与大操场被一条绿化带隔着。一群欢笑的人在操场上疯打着。看着看着。小落把脸深深埋进了臂膀之中,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样累。回想起刚入校三人一起欢笑的场景。

摩天轮般的幸福,不禁悲伤起来。眼泪也不听话的流了下来。

凉凉的打在柔软的手心。还记得小薇说过。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对吗?哟?这不是苏小落吗?怎么?病好了?李想刚踢完球从外面跑进来。看见苏小落一个人在位置上。调侃道。话音未落。李想已经坐到了苏小落的旁边了。这是什么书?李想从桌箱里拿出一本书,诡异的封面,积淀着历史的厚重。难受的灰色刺激着眼膜。这...苏小落大惊。连忙从李想手中把书抢了过来。李想自觉没趣便走到操场上去买可乐喝。

《亚格国史实》。这本书怎么会在沈薇的桌上。无边的恐惧即刻蔓延开来。不远处。突然传来沈薇和刘枫的笑声。苏小落急忙把书放回原地。小落觉得,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简单,一定有什么内情。苏小落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和刘枫的鸳鸯锁,然后失神的走下操场。找到正在买可乐的李想。

李想。导师死的那天。你真的有看见毛茸茸的东西走进导师的房间吗?李想一口把正在喝的可乐吐了出来。目光恐惧的看着苏小落。似乎受了很大的惊讶。

恩。没错。那天我想偷偷从寝室跑下来去上网。结果看见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跑到了办公楼,我好奇的跟上去。结果一转角他就消失了。但是我清楚的看见了一把鸳鸯锁。啊。李想惊讶的指着苏小落的鸳鸯锁。好象就是这把。苏小落几乎要哭出来。

低头对李想摆了下手。然后就离开了。晚自习。刘枫站在门口。沈薇闪着泪光喃喃的说。你真的不接受我吗?你没看到吗?苏小落已经快疯了。

你愿意找一个疯子做女友吗?住口!刘枫义正严辞的对沈薇吼道。不管如何。她都是我女朋友。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沈薇看着幽暗的走廊。不断有人离去。学校渐渐空了。啪!沈薇的身影完全陷入了黑暗。生命的绝境!

后来的一天,小落偶然看到刘枫的掌心出现了一个暗红的五角星。沈薇斜斜的看了一眼自己,没在说话...小落天生的敏锐感到一件恐怖的事即将拉开序幕。下午的一节课。桌上突然多了张字条。上面用鲜红的墨水写着。别让自己的手。沾上情人的血!小落定了定神。转头对沈薇说。晚上的自习我不来上了。你记得帮我请假...沈薇笑笑答应了。

可是,孩子。你真的要这样吗?把自己绑起来?苏小落的父亲苏行惊讶的对苏小落说。是的。苏小落语气里没有丝毫的退却。如果说真的是自己杀了导师。那么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在次杀害自己最爱的人。即使用这样的方法。

夜色在次降临。真的有人约我吗?在这种鬼地方?刘枫站在学校顶楼上。冷得直剁脚。李想在他睡觉的时候居然说有人打电话给他。要他来学校顶楼,有要事商谈。来了呀?墙角缓缓走来一个人影...是沈薇。小薇呀?你这么晚找我出来有事吗?沈薇摇摇头说。你为什么不甩掉苏小落?她有什么好的?我从小对你那么多的好你难道忘了吗?你难道从来都没喜欢过我吗?

刘枫听了。半天没作声,末了。他抬头说。放弃我好吗?我一直都爱的都是小落。对你。从来都当妹妹看。忘了我。找自己快乐的生活。好吗?

沈薇哭了起来。我不管。我做了这么多的陷阱。甚至杀了导师。都是为了你。既然我得不到。我就不会让其他人得到。说完。沈薇突然面目挣狞起来。四周的鸟儿似乎瞬间惊醒。乱飞起来。沈薇的右手不断变长。尖利的爪子凸现出来。四周风沙席卷。沈薇就像饥饿的幼狼。血腥而狠毒!狼人...

刘枫尖叫了一声。转身准备逃走。却发现。沈薇早已经站在他的后面,刘枫几乎晕厥过去。他的脖子被沈薇一把抓住。刘枫不断的感到呼吸困难。小落。再见了!就在这一刻。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声音响起。沈薇惊讶的放开了刘枫。苏小落站在顶楼上。小薇。放弃好吗?我们还是朋友。哈哈...沈薇开始狂笑。只是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

苏小落!从小到大我都输给你...但这次不会了。我会让你和刘枫去地狱做鬼夫妻的。

说完。沈薇像疯狗一样冲向了苏小落,苏小落一把捏住沈薇的手。沈薇似乎没反映过来。就被苏小落扔了出去。苏小落走到沈薇身旁笑笑说。不得不承认。你很特别。但是。我比你更特别。

话音刚落。苏小落后背就撑开了一双黑色的翅膀。胸口的十字架清晰的闪现...你...你...沈薇指着苏小落。是的。苏小落说。我其实是吸血鬼!你又输了。!

不...一声呐喊在深夜中像厚重的云彩一样覆盖着正在熟睡的人们。寂寞的爱。流淌悠扬的乐章!

刘枫觉得。这真的很怪。**在他出事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找到。沈薇和苏小落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最重要的是。他好象经历了一个非常大的事件。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春光明媚!刘枫看着自己胸前的鸳鸯锁。若有所思的想了下。也许幸福曾离自己这么近。

不远的窗边。一个寂寞眼神正看着刘枫。只是她的身后多了一双诡异的黑色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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