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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夏.風信子

短篇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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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10:1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师的秘密



“昨天你又去哪里了?”吴欣元嗔目怒视着杨宇,“我的老天爷,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张老师最近很忙,需要我们多出些力帮他把实验做完。你干嘛不去!”

杨宇的头没有抬起来,他在写辞呈,潦草的字迹表示他的心里现在很焦躁,吴欣元的话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你为什么不说话…说啊,你到底想干嘛?”

杨宇还在写,他的手似乎被安装什么装置,不停的写,眼看就要把纸写透了,但吴欣元并没有发现这些异常,他依旧在质问着杨宇。

杨宇和吴欣元都是XX大学的学生,同班同学,又是同乡,可以说是亲上加亲,亲密无间了。两个人的学习成绩都很好,甚至连彼此的理想都差不多,因此,他们在生活上也相互照顾,真的算是至交了。

这个学期开始,学校分配了一些关于科创实践的名额,对于这两个人来说,这就是一个天大的机会,他们感觉这简直就是为他们而设计的。如果可以申请到科创资金,再找到需要助手的老师,他们就可以亲身搞科研了,而且还可以进入到主实验楼进行研究,实在是太棒了。杨宇与吴欣元没有怠慢,他们不仅很快的申请到了资金,还通过班主任联系到了学校里小有名气的生物学老师,马兴教授。杨宇和吴欣元都知道,马老师在学校的地位是很高的,如果能跟他一起搞研究,他们甚至幻想有朝一日自己的理想将不再遥远。

生物学实验室在实验楼的北侧,第一次进入实验室的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里的空气显得很沉重,气味混杂得令人难以形容。杨和吴还没有见到老师,不过,他们都清楚自己该怎么做——安分的呆在那里。

在后面的几个星期里,杨和吴在马老师的带领下,开始了研究。他们的研究方向是细胞的死亡,马老师就此还专门为他们上了一个星期的基础课,课程的内容让杨他们很是痛苦,完全没有了当时的那种自信感。

“细胞死亡至今还没有定论,所以,进行这方面的研究是非常有价值的,也是非常有必要的。”马老师绘声绘色地给他们授课。“我们主要探究的是DNA中的程序性死亡,另外,关于酶解死亡的问题,我们也会在一定程度上涉及,你们可别害怕,我会一步步带你们走的…学生嘛,总会有不明白,害怕做的事,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我也是害怕做很多事,不过,我庆幸有一个好老师带我,他确实让我明白了不少东西……”每没说到这里,马老师的脸上都会泛着幸福的笑容。

“我们的确有许多的问题没哟搞懂。”

“那就去搞懂他,我相信你们有这个能力。呵呵,你们的班主任很欣赏你们哦!可不能让他失望了。”

正是因为这样,杨宇和吴欣元对自己的科研过程慢慢变得充满了希望,没有了刚开始的迷惑,在与马老师的接触中,他们渐渐学会了许多书本上不能学到的内容。

“杨宇,你…你怎么…写辞呈?”吴欣元终于注意到了杨宇桌上的辞呈,他一把将其抢了过去,细细的看了一遍。“疯了你,好好的你又干什么。眼看咱们的实验要出结果了,你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给老师说自己不干了呢!”吴欣元有些失态,但立刻又克制住了自己的不良情绪。“说,你为什么?”

杨宇的脸上满是委屈,他看看吴欣元,又看看自己的表。“我不能去了!辞呈本是希望让你带过去的,但现在我希望你也不要去了。”

起先,吴欣元被杨宇的话吓住了,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杨宇会劝自己不要去;后来,他的这种诧异竟演变成了慌乱,他看到杨宇来拉自己,他们一起来到了实验楼下面的树林里。杨宇放下书包,两手扶着吴欣元的肩膀,郑重地说:“抱歉!可是你最好不要去,这是我给予你建议,请不要去!”

吴欣元平息了刚才的慌乱,他注视着杨宇的脸,“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宇放开吴欣元,看着高耸的实验楼,他说:“我觉得马老师有什么东西没有告诉我们。”

“废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人家凭什么都告诉你啊!”

“不是,我是说,在整个实验过程中,他有很重要的东西没有告诉我们”

“很重要的东西?”吴欣元仔细地回忆,“没有吧!他把我们该做的都告诉我们了啊,不然我们能那么顺利吗?”吴欣元摸摸下巴。“别多想了。”

杨宇笑笑。“没错,我们的确做得很顺利,可是……”杨宇突然转过头来,“我们做得真的是我们当初的那个实验吗?”

一句话把吴欣元搞懵了!

“什么意思?”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应该是上个星期三吧,我记得那天下雨了,我因为帮几个工作人员搬仪器便提前来到实验楼。很奇怪,我那天是提前一个小时来的,照理你和马老师都不会那么早就到实验室的,所以我就在第三层北侧的拐角,也就是楼梯口那一块儿等你们。突然,我看到有人从楼上下来,你猜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

杨宇无奈的说:“是马老师。当时,我看到他心急火燎地跑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顿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没有和他打招呼,有点奇怪的感觉。”

“心理作用——”吴欣元回了句。

“不知道。”杨宇毫无表情。“大概过了五分钟,马老师拿着一个黑色的瓶子走出来了,一溜烟地跑向楼上。我搞不懂他为什么那么紧张,不!或许是兴奋吧。”

“兴奋?”

“我跟着他往上走,结果我确实被吓住了。”

“什么?”

“你知道中央实验室吗?就是那个很隐秘的那个实验室。”

“哦,知道。”

“按道理说,中心实验室只有实验楼长才有钥匙,且只能在早上和晚上使用,使用者必须超过一个人,所以,当我看到中心实验室的门开着的时候,我确实被吓住了。”杨宇摸了摸胸口,又说道:“马老师在里面……”

吴欣元蹙眉想了想,他始终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也许,也许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呢?最近不是搞卫生检查么,也许…”吴欣元试图解释。

“不可能,我看到的只有马老师——他一个人在那里,在那里笑!”杨宇看着吴欣元的脸上有了些疑惑。“没错,他一边笑一边盯着面前的什么东西,虽然我看不到,可我断定他不想有人知道这件事。随后,我看见他喝掉了面前的东西,紧接着,我看到…看到…”

“看到了什么,快说啊?”吴欣元拉了拉杨宇的衣袖。

“老师的脸变了,准确的说是变得像个年轻人,二十出头的样子。太诡异了,不是吗?那张五十岁的脸竟然瞬间年轻了三十岁,太诡异。”

听到这里,吴欣元还是不能相信他的话。“你也许是看到了幻觉,毕竟当时你十分紧张,会不会是看走眼了?”只是,他的语气并不坚定。

“我也希望如此,但我再次肯定我没有看错,老师的样子真的变了!”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欣元不知所措,他告诉自己不能就这么污蔑老师,马老师起初的样子实在是给了他不小的好印象。“你不能仅凭借这件事就说什么不能去之类的话啊,毫无关系啊!”

杨宇说:“还记得上次老师给我们的任务吗?”吴欣元摇摇头。“他让我们为他配置两种不同的激活DNA的溶剂,但他却没有告诉我们结果;还有,他每天都让我们为他配置溶液,但是我们却被骗了!”

“什么意思。”

“我分析过每次的溶液,虽然他都强调彼此的不同,可是除了标签,所有的都是相同的,也就是说我们每次配置的溶液其实都是一样的——”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每次都一样,可是我们却对其性质一无所知。”杨宇愤怒地说道:“而且,我们还……”

“还什么啊,你快说啊!”吴欣元这次是完全的相信了他的话。

他猛然拉起衣袖,呈现在欣元面前的是杨宇手臂上一片片黑斑。“我们的身体在逐渐失去水分,我们在碳化。”

“碳化!!!”吴欣元简直昏了过去,他不住地说:“不可能,不可能!”

“的确,我们都不敢相信,可是这是事实,在实验的过程中,我们受到了侵蚀。”杨宇放下了衣袖,“我们才是真正的试验品!”

一阵风过后,天开始下起雨来,杨宇和欣元对视着没有再说话,吴欣元瞪大了眼睛,他忽然感觉胸部的干燥感,难道他也被侵蚀了?他不敢去想了。此时,实验楼的中心实验室又亮起了昏暗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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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10:2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棺 木



阿梁的父亲是做死人生意的,他开的殡葬店在镇子上算是小有名气了,尤其是他做得一手好棺木,不仅镇子上的人没有不知道的,就连外地也有人找他订做。阿梁常常跟着他的父亲在他家的店子里做帮工,因为这殡葬店从阿梁的曾曾祖父就有了,虽然经过几次的翻新和装修,屋子里的古朴之气依旧没有能散去,来店里的人都说他们的殡葬店最像样,最有过去的感觉。阿梁的父亲是个实在人,除了手艺好,办事也叫人喜欢,每次听到有人这么夸他家的店,他都会毫不吝啬地让几分的利,所以阿梁父亲的殡葬店从来都是镇上人的第一选择。

说到阿梁父亲的棺木,阿梁父亲的手艺也是从他的祖辈上学来的。记得当年,阿梁父亲兄弟三人,他最小。按规矩,做棺木的手艺只能传给他们三个人中最有执掌店铺能力的人,因为阿梁的爷爷打小就喜爱阿梁的父亲,并且在经营店铺上阿梁父亲确实做得最好,阿梁的爷爷就好不犹豫的选择了他。至今,阿梁兄弟的关系还没有恢复到当初融洽的状态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

阿梁父亲的棺木在外人看来和其他店的棺木都不太一样,有人问阿梁父亲为什么他家的棺木比别家的棺木都做得快,质量却一点都没有打折。阿梁父亲不擅言辞,面对这个问题,阿梁父亲总是傻傻地笑笑,推推手说,“秘密…秘密!”阿梁也曾经想探问这个问题,可是父亲对他也同样讳莫如深。

“等到了时候,到了传家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阿梁父亲憨实地笑着。

阿梁家的棺木都是在他们店铺底下的密室里做的。这间密室即使连阿梁的奶奶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就有了,似乎比店铺时间还要长。密室的钥匙只有阿梁父亲才有,而且只有阿梁的父亲才能进出密室,没有人知道密室里到底是什么。阿梁的父亲不准别人靠近那间密室,记得一次母亲给他送饭,她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回答,她喊叫了许久,阿梁父亲终于从门后面探出个头来,他让她把饭就放在门外就回去,一刻也不需她逗留。阿梁母亲因此还和阿梁父亲闹了别扭,阿梁父亲为了讨好阿梁母亲,后来就给她买了绸子作为补偿。

薄暮时分的清古镇静谧得诡异。

“老巷子对面当铺家的二少爷又发疯了——”还在帮父亲收拾门堂的阿梁被邻居家的孩子长生的叫嚷声打断了。“阿梁,赶紧去瞅瞅啊。”

“哦!”阿梁看父亲此刻不在身边,便放下手中的扫帚,风着跟了过去。

钱老爷家的二少爷是去年八月害的病,当时钱家的人正在给刚刚死去的钱夫人办丧事,正好,因为阿梁父亲给他们家做了棺木,阿梁和他的父亲也被邀请参加了那次葬礼。在葬礼上,钱二少爷先是喝醉了酒,然后就开始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甚至还用酒瓶砸自己的脑袋。阿梁从来没有见过人家在葬礼上砸东西,也从来没有看过砸自己的人,他问父亲少爷是怎么回事儿,父亲则什么都没有说……

等到他们赶到那里时,当铺门口已经挤满了镇上的人,所有人都在看着钱二少爷站在他们家店铺的顶上,傻傻地对他们笑。

“儿啊,你这又是干什么啊!”钱老爷和一帮仆人正在下面,钱老爷声嘶力竭地喊着。“你快下来啊,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啊!”

“嘿嘿,嘿嘿!”二少爷只是一个劲地笑,没有注意房下的人,“好高哦!嘿嘿……”

“你快下来,儿啊!我知道你娘死了你痛,我也痛啊!可是,这就是命!儿啊!你可不能不顾我,不要命啊!”钱老爷痛哭流涕起来。

“娘?”二少爷低头看着钱老爷,“我娘在哪里?我娘在哪里啊?你们把我娘藏哪里了?”说着,他也哭了起来。

“你娘不是去年就死了吗?”不知从哪里传来这么一句。

“死了?死了!”二少爷突然止住了哭泣,“我娘死了!嘿嘿——”二少爷抓住自己的头发开始不停的转。

“儿啊!你别乱动,你别乱动。爹爹我这就上去救你。”说着,钱老爷就要叫人搬梯子。

“混蛋!”二少爷猛地指着底下的人群,“你们这些人,是你们害死了我娘,是你们……她死得好惨啊!好惨啊!”二少爷一步一步朝房檐移动。

阿梁和长生不知道二少爷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们现在担心的是他到底会不会从房上摔下来,如果摔下来摔死了,这钱家可就死了三口人了。钱家的大少爷是十五年前死的,死的时候,钱夫人刚好产下了二少爷;在得知大少爷被马踩死之后,钱夫人就郁郁不安地过了好久,以至于身子骨从那时就落下病根,而去年钱夫人的死也和身体有关,据说死的时候全身都惨白惨白的,毫无血色。

想到这儿,二少爷业已来到了房檐,他还是双目无神地盯着人群,嘴里不停地说着,“好惨啊,好惨啊……!”

“儿啊,别,别——”正说着,只见二少爷头很自然地朝下一耷拉,顺势从房上摔了下来,落地开花!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有人看到脑袋流出来的东西后甚至当场昏倒。他们谁都不敢相信他真的跳了下来,尤其是钱老板,他已经瘫坐在地上没有了表情,任其身旁的人怎么叫他,他都没有回应,死了一样。

回到家,阿梁对点蜡烛的父亲说:“钱家的二少爷死了!”

“什么时候?”

“刚才,”阿梁没精打采地坐在了椅子上,“开了花。”

“哦。”父亲没有表情的看了他一下。

“又要做棺木了吗?”阿梁问父亲。

“嗯,大概吧。”父亲还是很平和,点好了最后的蜡烛。“楠木,八尺八寸。”他默念道。

那天后,阿梁的父亲就把自己关在了自己家的密室里,一关就是五天。吃饭都是阿梁母亲送的,其他人不允许到底下去,更不可能知道阿梁父亲到底在做什么。阿梁很想到密室里去看看,那个地方对他来说是神秘的、充满诱惑的地方,而母亲却常说不要打扰父亲做活,他需要清静的环境。阿梁的愿望很难实现了,至少在传家之前。

那天,镇上的人都去参加了钱家二少爷的葬礼,除了一个人——阿梁的父亲。阿梁回来后很想去看看父亲,他现在还在密室里呆着,已经七天了。密室的位置并不好找,他不知道入口在哪里,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进到密室里,更不能问母亲,只有在院里来回转悠。

“吱咦——”突然,阿梁听到祖辈灵堂的房间里有了动静,他悄悄走到那里,透过墙上的一个洞朝里看。灵堂的地板被打开了,一个人影从里面闪出来,是阿梁的父亲。“在这里!”阿梁自言自语。他看到父亲满身湿乎乎地爬了出来,手里拿着工具,显然,他已经精疲力竭了。阿梁看到父亲吃了些东西,但很警惕地朝四周看,阿梁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的紧张,惶恐,又有些激动,他的表情就好像,就好像刚刚遇到了什么奇异的事情。

第二天,阿梁的母亲照例去送饭,为了给阿梁父亲提神,她还特地给他带了一瓶白酒。阿梁也想去,母亲则没有同意。“在这里呆着,你爹不让别人去,快回屋。”说着,母亲出了屋子。

“阿梁他爸!阿梁他爸!”阿梁还在生气之际,突然听到母亲喊他爸的名字。他飞奔到灵堂,地板开着,他通过地道朝着母亲声音的方向跑去。地道的尽头是一扇门,半掩着,阿梁看到母亲就在里面。

“怎么了?”阿梁走到母亲身边,“发生——”话没有说完,阿梁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封闭的密室里堆满了棺木,多得让阿梁瞠目结舌。

“这……”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母亲不停地摇动着父亲,而父亲却在修理着刚刚做好的棺木。

“桃木…八尺七寸…”他似笑非笑着说,“老巷子…对面…钱老板的…终于做好了…嘿嘿嘿!终于做好了。”

后来,根据诊断,阿梁的母亲将阿梁的父亲送到了城里的精神病院;再后来,阿梁家的店铺也关了门,一家人说是搬到了城里,干起了编制品生意,而至于那些做好了的棺木,镇里的人都说被封在了原来的密室里,再没有人看过它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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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10:4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陌生人交易



数学课上,梅子又一次被老师训斥了。

“梅子同学,你的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睡——睡——睡!你每天晚上都是几点睡觉的?怎么一上课就趴在桌子上,说啊?”数学老师忍无可忍地看着梅子。“给我个理由,否则,今天我一定要见你的家长。”

“老师,我……”梅子不好意思地回答。

“别说了!这次我非要见见你的家长。”老师放下书,“回去给你家里人说,我今天晚上要到你们家里作家访,别忘了。”

“啊……哦。”梅子不情愿地应了一声。

梅子是XX中学高一的学生,刚刚转学不久的她有一个单亲家庭,父亲两年前出车祸去世了,这件事对于身体本来就虚弱的母亲来说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梅子的母亲每天都要忍受着身体的痛苦来给梅子做饭、洗衣;不过今年,母亲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为了让母亲得到充足的休息,做饭洗衣的事都是由梅子自己完成的;不仅如此,,梅子还在一家超市当营业员,为母亲的治疗攒下了些钱。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梅子总是上课打瞌睡了。

一来二去的折腾使梅子的学习成绩发生了直线下滑,再学也没了兴致。

可是,这次的家访又让梅子紧张起来。母亲从小就很看重梅子的学习,她希望梅子能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同样的,梅子打小也是学习成绩优秀生,不仅成绩名列前茅,在同学间的口碑也不错,梅子的母亲每次听到别人夸自己家的孩子都是喜上眉梢,开心得不得了。

“怎么办?”回家的时候,梅子的心里不停地打颤,“如果让母亲知道我在学校的表现的话,母亲一定会病情加重的,怎么办?”

梅子真的很在乎她的母亲,因为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她不愿意再失去仅有的母爱了。虽然知道自己的表现很差,可是她明白她是为了母亲的健康,但她担心母亲并不能理解她的种种行为。“我该不该找老师说明情况?”梅子停了下来,“不可能的,数学老师一向铁面无私,她不可能给我网开一面的。”梅子慢慢走到路旁的石椅处,坐了下来。“可是,我还能做什么呢?”她放下书包,“难道让我骗数学老师吗?我办不到…”梅子的心已经焦炙到了极点,她确信这回是一定要被母亲训斥了,她不想这样。

风瑟瑟地吹在她的身上,她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一种从未有过的凉意……“我该怎么办?”

……梅子在那里坐了快一个小时,她不敢再待在那里冥想这个问题,却不顾家中母亲的状况了,她觉得事情没有办法逃避,她必须面对。梅子这么想着,觉得心情好了不少,她拿起书包准备回家。

这时,两个身穿黑衣,神情麻木的男人朝她的方向走来。“小同学…请问,你能帮我们个忙吗?”

“什么?”梅子游离地看着那两个男人,她不愿意看他们的眼睛,以及他们满脸的阴郁感。在那一刻,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时间停滞不前,冷风不断地钻进梅子的衣领使得梅子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是这么回事…你能帮我们…呃…把这个先放在…你那里吗?”一个男人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个盒子。盒子是黑色的,上面还有个奇怪的封章封在盒子口处。

“神经病!”梅子着急走。

“哦,不不不…我们是说…”另一个男人抓住了梅子的手,“希望能把这个东西…放在你那里一个晚上,就今晚…我们…呃…明天就会取的,就在这个地方。”说话的男人依旧没有表情。“呃…非常希望…非常希望你能帮助我们。”

“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梅子不耐烦地说。

“哦…小同学,我想我们要去的地方不能带这个东西”男人的眼睛直瞪瞪地盯着梅子,“呃…这样吧,小同学。如果你能帮我们暂时保存这个盒子…我想…你可以在你需要帮助时打开这个盒子…怎么样?”男子比划着说。

“它能起什么作用?”梅子接过那盒子。

“它能帮你度过困难!”另一个男人比划着。

梅子有些犹豫了,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梅子此时不太肯定该怎么做。她并不相信这些人,也不愿意帮他们干这无聊的事,可是,她或许真的需要那东西,因为她仍然在想着晚上的家访。“或许,或许我应该试试。”梅子退后想,“只不过是帮人保管一下盒子,我没有必要这么紧张。”她又一次地看了一遍那个盒子,斟酌再三后,她决定了。

“就一个晚上?”梅子问。

“没错,一个晚上…明天我们会在这里等你,就这个时候,”

“行!”梅子僵硬地回答,“就这样,我要走了…”她从两个人中间走过,没有回头看,也不想看,她有些后悔,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她不想让母亲失望。

到家后,梅子很紧张地进了母亲的卧室,手里端着做好的饭。

“你去哪里了?”梅子的母亲有气无力地问梅子。

“我…我…我去买菜了。”梅子谎称。

“可是…”梅子将母亲扶起身来,准备喂饭。“菜场下午…是没有的…”

“呃…下午去了那里才想起来,所以…呃…晚了点。”梅子将碗放回了桌上,开始给母亲擦嘴。梅子的心扑扑地直跳,气息很不稳定。

吃完饭,梅子心神不宁地等待着老师的家访,她一边洗碗一边看着墙上的表,手里的碗“呯、呯”的响,水不停的流着。她回想着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回想着那两个奇怪的男人以及那个现在在他手中的黑色盒子。“幸运还是不幸运?”梅子问自己,“快来啊老师,我希望试试它,就一次,快来啊…只要能让妈妈不知道,我愿意试试看。”

“叮咚——”门铃响了,声音在这个只有三十多平米的房子里回荡着。

“谁啊?”母亲在卧室里问。

“是老师来了——我去开门。”梅子抢着说。她飞快地来到门口,深呼了一口气。

“我是数学老师,梅子。”

“哦,我这就开门。”梅子手中紧紧攥着那个盒子,她慢慢地从兜里拿了出来,对自己说:“希望有用。”她撕下封章,悄悄地打开了盒子。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梅子所希望的奇迹没有出现,盒子里什么都没有——

门开了,数学老师径直进了卧室,她看到了卧床的梅子母亲,客套了几句后就开始谈论起梅子在学校的表现了。不过,意外的是老师的话被奇迹般地中断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梅子家的天花板,神情诧异地张着嘴,眼睛仿佛快要崩裂出来。

“老师…您没事吧…”梅子母亲虚弱极了。

梅子的数学老师没有回答,她就那么直盯着天花板,口水从她张着的嘴角留了出来;她身体僵硬笔直,肌肉绷得吓人,好像被人施了什么魔法似的定在那里,动弹不得。梅子看老师没了反映,霎时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害怕,她冲过去极力摇动老师,但老师依旧没有反应。

“老师!老师!”梅子喊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又有什么用呢?老师的身体僵硬得像石头,瞳孔也渐渐放大了。“不好!”梅子觉得事情不对,她赶忙打电话给医院。五分钟后,医院将老师抬上了车…

树叶被风吹得发出沙沙的响声,声音搅得梅子不能集中注意力去思考,思考到底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敢肯定是因为她打开了那个盒子的缘故,虽然老师的病情还不能确诊,但她很担心是那样。

突然,她感到有人在接近她,梅子猛得一回头,果然,那两个神秘的男人正站在她的身后。“小朋友,谢谢你啊!”一个男人接过梅子递过来的盒子,“我们非常感谢你。”

“呃…没什么。”梅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封章坏了…这个…”

“没事,没事…”另一个说,“我想…盒子的确帮助你…度过难关了。”

那两个男人就这么告别了梅子。

至今,梅子也没有搞清楚那个晚上,数学老师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从盒子里跑了出来使她变成了那样。

……医院里,梅子的老师已经安然入睡。

此时,月光下两个黑色的身影透过窗户,映入了房间,投射在阴暗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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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10:5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深度恐惧



这是我这个星期第五次做那个梦了:某个时候,我一个人乘船正在海上游弋,突然海上刮起了一阵风,风把我吹进了大海,然后我就掉入了海洋的漩涡,越陷越深,越陷越深……我始终不明白我为什么做那个梦,或许我是太累了,最近报社的工作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在家里待过了。这个星期六我打算回趟家,实在太想念家里的人,尤其是我那个可爱的儿子,作为父亲,我从没有和他一起出去玩过,哪怕是去趟市公园也没有。

星期六的工作我已经安排好了,和老板说过后我打车回了家。回家后和我第一个拥抱的就是我的儿子,他欢快地叫着我,想让我陪他玩猜谜游戏,我抱着他“荡秋千”,彼此都非常的快乐。晚饭时,妻子端上了我最爱吃的烤鸡翅,她笑着吻了我和儿子,开心地说:“老刘,这个星期天有事吗?”

我看着她,觉得疑惑:“我请过假了——怎么了?”她看了看儿子,儿子也开心地笑着。

“既然有时间,我想我们一家三口应该可以一起出去玩玩。”她始终很高兴的样子,“一起去乘船好吗?我向邻居王老师借了些钓鱼工具,一起去钓鱼好吗?”

“乘船?”我放下了鸡翅,瞥了一眼儿子后说:“儿子想去吗?”

“爸爸,我真的很想去!”儿子挥舞着手里的鸡翅,叫嚷着。

“那好吧!我也正想找个机会陪陪你们呢。”我很高兴,这么多年来我是第一次有机会陪他们出去玩,我当然不会拒绝了。晚饭我吃得很开心。

晚上睡觉之前在厕所,我突然回想起那个反复出现在我梦里的画面,我乘船出事掉入海中的画面,我不能忘记那个可怕的画面。我从小怕水,即使是洗澡我依然都不习惯淋浴,我害怕去游泳池,我害怕一切潮湿的环境。记得有一次,我刚从报社回家,儿子便拿着他的滋水枪和我开玩笑,可是当时我确实被吓到了,我不住地朝后退,最后尖叫着跑到了门外。我不清楚我为什么那么怕水,大概那个梦也与这个有关。我真的应该去和他们……我是说我现在开始意识到我可能发生的事——跌入水中,太可怕了!至少对我是可怕的。

那天晚上我幸运地没有做那个梦。

第二天早上,儿子激动地拉着我看他的鱼竿,我强颜欢笑说:“打算钓几只鱼啊?”

“好多好多只!爸爸,我们要钓好多好多的鱼……”儿子举着鱼竿,交给了我。

海上的风徐徐地吹来,虽然和缓轻柔,但我始终心神不宁的。我手握着鱼竿毫无表情地盯着海面,十岁的儿子也邯郸学步地钓起鱼来,他的鱼竿太小了,甚至离船还不到两米,我试着告诉他钓鱼的基本要领,但儿子显然兴奋异常,他听不了几句就跑到别处玩了;妻子在为我们准备午饭,她没有坐下钓鱼,只是告诉我让我多陪陪儿子,可是我当时不知道是被什么吸引住了,似听非听的,后面的话含含糊糊。

我感觉海水的颜色变了。我举着鱼竿手僵硬地发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儿子又跑到我身边来,手里提着他的小桶说:“看!这个是不是很漂亮。”

“明明,那是什么?”儿子手里拿着的东西让我感到不安,那生物不是鱼,或者任何我所知道的海洋生物:透明的身体,奇怪的伞形肉须,红色的斑点。“你是从哪里…钓上来的。”我颤颤巍巍地问儿子。

儿子自豪地说:“这个吗?刚才就在那个地方,你看!”他将桶朝向我给我看桶里的东西。“还有很多——爸爸,你钓到什么了吗?哈哈!我钓的可比你多啊。”我瞅着那个生物,不知不觉有点眩晕了。那不会是个好兆头,一开始就遇到奇怪的东西更加让我紧张起来,但是我不能给他们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那会让他们也不安。

“我该怎么办?”我呆呆地望着海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过去,妻子似乎看出了我的变化。“嗨!怎么回事?”她抚摸着我的后背,“身体不舒服?”

“哦,不是。”我将鱼竿收回,回到了船舱里。妻子也跟着我走进来。

“如果…如果你难受,你可以说出来的。”

“哦,不是的…可能只是有点晕船。”我从抽屉里取了晕船药服用了。“你去陪儿子吧。”

妻子望着我,半信半疑地离开了船舱。我一个人停留在那里,盯着窗外的海面起起伏伏,我的心也跟着起起伏伏,我的大脑现在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没法从刚才的事上转移开。海面的阴影,奇怪的生物,还会出现什么我真的不敢想了。

一觉醒来,我感到船舱里很压抑。海面变得很安静,家人们还在那里钓鱼,胸腔的压迫感愈来愈强,是不是通气不好,我看看周围的窗子,窗子都打开着;我走出了船舱,妻子走过来对我说:“哦,我和儿子都感到有些晕船了,我们回去好吗?”我看了一眼表,准备回家。

回到报社后,我一直没能从那次压抑的出游中恢复过来,工作提不起劲来,睡觉也睡不着。我又开始想那个奇怪的梦了,我不知那是不是一种暗示。我将这件事告诉了我报社的一位朋友,他告诉我不要过分紧张了,建议我可以向老板请个长假休息休息。

“你认为海水有可能变色吗?”

“变色?除非是云彩遮住了太阳的影子,海水怎么会变色呢?。”

“我不知道…你见过透明的,长着肉须和红斑的短棍状生物吗?”

“透明的?我想你一定是太累了。你说的那种生物…应该…我在一本科学杂志上见过类似的生物,那应该…应该是深海才有的生物…我想你是看错了。”

“或许…”

此时,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压抑感,这感觉就像那次钓鱼时的感觉。“深海?没错,我当时的感觉就好像在深海里,像是强烈的水压给予我的感觉,胸腔被压迫的感觉——我该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想了一个星期这个问题。

后来,我专门到图书馆查询了关于深海生物的书籍,上面的生物和我看到的生物的确很相似;还有,我查了关于海水变色的资料,上面说海水的颜色会随着海水的深度变化而变化。压抑感再次袭来,我确信当时海上只有我们一艘船,听不到有海鸟的叫声,阳光也变得很暗淡…我不知道,也许,我们那一刻真的沉入了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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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11:1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项 链



又是一个下雨天,阴雨连绵,雾气蒙蒙空气中散发着死一般的寂静……

“铃……”下了铃声响起了,学生们像一阵风一样跑出了教室,大家都欢快的说着、笑着……

美珠和楦子像往常一样步出教室,一起回家,她们二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又住楼上楼下,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这天,当她们走到校门口的时候,看到了一家新开的礼品店,名字很奇怪,叫做“灵&点”,二人基于好奇,便走了进去。

“小珠,你看,这里的东西都很好看,不过,好像都是项链,真的是漂亮极了。”

“是呀,对了,楦子,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吧,我买一条送给你吧。”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二人便开始挑选……

突然,楦子的目光被一条带有骷髅的项链吸引住了,这是一条很精美的项链,链子是由黑色的皮条穿起来的,但奇怪的是,链坠的骷髅不是金属色,而是红色的,而且,看起来晶莹剔透,整个骷髅处于半透明的状态,既不像塑料,又不是玉一类的石头,更不是金属,总之,整条项链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楦子在第一眼看到它后,就觉得目光像是被吸住了,再也离不开了。

“小珠,我要这个。”

小珠看了一眼,“楦子,你确定吗?”不知道为什么,小珠看到这个项链,就感觉全身都不舒服。

“确定。”

说完,二人拿起项链就往柜台走去……

店老板是一个50岁左右的男人,脸色很苍白,神情也很犹豫,小珠和楦子感觉这家店太奇怪了,再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便匆匆结完帐走了出去,在出门的那一刹那,她们仿佛听到那个老板说了一句话,但是,由于二人太紧张了,也没听清楚是什么,便跑回家了。

夜深了,美珠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总感觉有人在她的耳边说话,那声音不是很大,可以说,根本就听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那是个男人的声音,好像,就是从自己身上发出的。

第二天,楦子是独自一人来上学的,从上幼儿园以来,她就一直和美珠在一起,上学,下学都在一起,可是,今天她在家里等了很久美珠都没有来,眼看时间快到了,她只好上楼去找她,敲了半天的门才有回声,开门的就是美珠,但是,她的样子却足足把楦子吓了一跳,头发蓬乱,脸色苍白,就连嘴唇都是毫无血色,还没等楦子说话,美珠就开口了“楦子,我今天不舒服,先不去学校了,你帮我请一天假吧。”说完,还没等楦子有反应,就把门关上了。

楦子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美珠从小身体就非常好,也没见她生过什么病,但是,今天看到的美珠,是那样的虚弱,什么病能让人在一天之间虚弱成那样?美珠的父母都在国外,她现在生病了,可怎么办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美珠好像并不想看到她,因为她从来没有当着自己的面把门关上过,今天是怎么了?算了,想也没有用,还是放学后去看看她吧……

美珠一个人呆在家里,她害怕极了,就因为那些声音,它就像是长在了美珠的身上一样,美珠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这一夜,她一直被声音折磨着,她害怕落单,可是,现在家里就她一个人,爸爸妈妈都不在,楦子也上学去了,她害怕的缩在墙角。突然,她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应该找出声音的来源,只要找出来源,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对,现在就开始找。说做就做,美珠开始仔细倾听,没错,声音是从自己身上传出去的,那就好办了,美珠将窗帘都拉上了,她站在镜子前,开始仔细的搜索起来,没用多少时间,美珠就找到了,那是——项链!

现在,项链就像是一个录音机,不停的有声音放出来,美珠从镜子中看着项链,惊呆了,她现在的神智已经像是一条紧绷的绳子,说段就段。

突然,她像疯了一样,疯狂的扯着项链,想要将它从身上拿开,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项链就像是长在了她的身上一样,怎么扯也扯不动,而且,美珠越用力,链身就越来越紧,声音也越来越大,美珠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冲向厨房,将水果刀拿了出来,对准骷髅不停的挖,刀子将他的身体弄得遍体鳞伤,但是,骷髅却越来越往她的身体里面钻去,她疯了,已经没有神智乐,只知道挖,要把那骷髅挖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将骷髅头挖出来了,她累了,就这样躺在地上,突然,一阵剧痛向她袭来,但是她没有力气叫喊,也没有力气打电话求救了,她感觉黑暗来了,就在黑暗即将把她吞噬的那一刹那,她终于想起那位老板说的话了:“终于有人要替代我了!”

楦子放学回家后,走到楼下的时候,看到有许多的**围在他们楼前,她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就在这时,她听到邻居们说:“太吓人了,你们看到了吗,美珠那孩子死的真惨,将自己的心脏挖了出来,血流了一地呀,哎,平时看那孩子挺好的呀,怎么会……哎……”楦子已经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她疯了似的往里冲,她冲进了美珠的房间,看到的却像是人间地狱!

又是一个下雨天,阴雨连绵,雾气蒙蒙,sandy下班回家,在经过闹市区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家新开的店,她走了进去,不一会又出来了,不过,出来时她的手上多了一条项链,在她越走越远的时候,店主走了出来,店主是一位很年轻的小姑娘,不过,这位小姑娘看起来脸色白的吓人,她嘴里嘟囔了一句:“终于有人替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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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11:1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旋转楼梯



A市有一家百货贸易公司,这家公司的经营范围很大,品牌也很多,每天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生意好得不得了,但是,这家公司的客人多并不但是因为这里的商品物美价廉,种类繁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旋转楼梯!

旋转楼梯,顾名思义就是那种螺旋状的楼梯,但是,这个楼梯是由来头的,因为,它是可以移动的!据了解,这个楼梯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楼梯的台阶上和扶手上都雕刻着许多令人眼花缭乱的图案,这些图案像是会吸引人的目光一样,使每一名来这里的顾客都会不自觉的看上几眼,甚至,想上前去摸一摸那些图案,当然,一般客人是不可能摸到那个楼梯的,更确切的说法应该是,一般的客人别说摸一下楼梯了,就连接近它都很难,因为每天都有8名保安专门守住楼梯,他们2个人一班岗,4个小时就换一班,所以说,一般人是很难接近这里的。读到这里,估计有人会问了:“一个破楼梯有什么好站岗的?”着大家就不知道了,听说这个楼梯很邪门,凡是接近过这个楼梯的人都会有很惨的下场,但是,如果你做生意的话,把它放在店里,那么你的店就肯定会客源不断。

这天,萧敬来百货公司为自己的侄女买生日礼物,再过两天,他那可爱的侄女就要过6岁生日了,因此,他要买一个很可爱的礼物送给她。下个星期他就要去国外了,他同时也希望小侄女不要把他给忘了。

他来到百货公司,里面在搞大酬宾活动,人异常的多,就在他走到旋转楼梯附近的时候,一伙人突然向他这边挤了过来,他一时没站稳,竟然摔倒了楼梯上,刹那间,整栋大楼都陷在了一片安静之中,人们都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都齐刷刷的看向他,当然,这个时候,人们心里想的是那个传说……

“大家让一让,让我过去。”商场的经理听员工说这里出事情了,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他可不希望真有什么事情在这里发生。

半个小时后,萧敬从经理办公室走了出来,只不过,现在他的手上多了一个礼品袋。直到现在,萧敬都不敢相信,不过是摔了一跤,怎么所有人都是一幅大难临头的模样,而那个经理更是夸张,竟然免费帮自己准备了一个礼物,是一个限量版的芭比娃娃,说实话,他也只是普通的上班族,真要让他买这个娃娃,他还真是买不起,他知道自己的侄女非常想要这个娃娃,这下好了,自己白拿了一个,哈哈,想想都好笑,代价竟然只是摔了一跤!

就这样,在给侄女过完生日之后,他就背上行囊,闯天下去了。由于他坐的飞机是在夜里起飞的,所以,为他送行的人少之又少,还记得他再临上飞机的时候,小侄女手里抱着那个娃娃告诉他:“大伯,你要早点回来,妮妮等着你给讲故事,大伯要带漂亮的礼物回来。”

和家人分别了以后,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飞机起飞了,萧敬有些累了,便闭起了眼睛,然而,他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了那个楼梯,这次不像上回一样,这次他看清了那个楼梯上的画,令他震惊的是那个楼梯上的画并不是什么优美的山水,而是一副副人间炼狱,那些图都被分成了一块块的,有的是大火,有的是水灾,有的是砍头,有的是上吊……总之,都是一些人死去时候的图,而那这么多图组合在一起反倒看不清楚了,只有仔细的看才能够发现这一秘密,但是,最令他震惊的是每一图片的旁边竟然都写有日期和图中死者的名字,突然,他惊呆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幅飞机坠毁的图片,而那时间和名字赫然就是现在和自己!他想睁开眼睛,看看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但是,他发现他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就像是有人按住了他一样,耳边传来了乘客们的大叫声,空姐的安慰声,总之他有感觉,所有的人都乱了起来,只有自己没有动静,因为他动不了!

突然,他感到飞机往下坠了……

本报讯,昨日凌晨我市飞往美国的飞机在起飞后不久坠毁,一人死亡,其余乘客全部安全,飞机坠毁的具体原因仍在调查之中……

百货公司里,旋转楼梯还安静的呆在那里,下一个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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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11:3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玛雅之星



序:东方翔见到这个骨环是在一个小摊位上,当时由于是炽夏之日,气候干燥。加上来往车辆频繁。

扬起的土灰甚至把东方翔弄得像来逃荒的难民。但他却没有丝毫想避开的意思。眼前的东西已经深深的吸引了他。

作为一个对考古学和鉴定学都有一定基础的人来说。他对眼前这件状似项链的骨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东方翔细细观察了一番,这个骨环的用料十分特别。用来牵引骨头的线似乎是一种特殊的材质。

暗红色的线体上镌刻了某种图案。略带粗糙的触感则揭示了岁月留下的痕迹。然而多年的经验却无法使东方翔辨别出线体上穿插的骨头里面更多的内涵。它略微呈月牙型,骨白色。似乎又散发一丝凉气。在它的周围有一个个对称的缩小了很多的小月型骨头。整整有四对。排列在主骨旁边。应该是某族人的随身护卫品。

然而小贩并没有东方翔这么好的耐性。面对眼前这个呆弱木鸡的俊后生,嚷嚷道:“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别挡在这里影响我做生意,真是活见鬼。”东方翔愣了一下。

怔怔的说:“对不起,对不起。这个东西从哪来的?多少钱?”小贩见来了生意,急忙拉着东方翔,悄声道:“嘿,我说兄弟。你算是找到好东西了。这玩意特灵。据说带在身边会有好运。是我一兄弟从国外淘回来的,别人咱还不卖,今天你走运了,你要瞧得上,也别拿多,700块你拿走。”“700块?这么贵?”东方翔惊呼道。

“兄弟,你总得给点运费吧?怎么说这也是个进口货。”小贩油嘴滑舌的继续向东方翔大灌迷汤。要搁平时,东方翔别说买了。起码也要羞辱小贩一顿。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竟然鬼使神差的掏出钱买了下来。然后离开了这个摊位。小贩笑了笑。瞥了一眼手中的钱。“您还别说,傻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1.诅咒骨环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东方翔女朋友楼雨的生日,可直接天黑,一阵急促的短信铃声才把东方翔从实验室叫醒。东方翔掏出手机,刺眼的背光灯照在他疲惫的脸上。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行字“东方翔,我告诉你。你就和你的古董结婚吧!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发件人是楼雨。东方翔猛的反映过来。今天是楼雨的生日。于是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嘴巴。

“丫的。连这事都给忘了。这两天让这个骨环给整晕了,就差没连自己叫啥给忘了。”东方翔迅速抄起冲出了研究室,就在东方翔离开研究室的瞬间,实验台上的骨环发出了耀眼的白光,光芒充满了整个房间。炫目多彩。昭示着又一轮预言的新生。

当东方翔拿着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飞奔进城西的咖啡厅时,果然在靠窗的位置发现了楼雨,这件咖啡厅已经成为了两人心情不好时候的共同避难所。此刻,楼雨正出神的凝视着窗外,眼神中充满了孤寂,像个走失的孩子。

叫人心疼。东方翔蹑手蹑脚的走进去。静静的坐到了楼雨对面的位置。将玫瑰轻放在咖啡桌上“知道吗?有些时候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我想要的爱情。”楼雨依然望着窗外,空灵般的声音仿佛没有经过口腔而直接弹射到了东方翔的耳中,东方翔嚅动了嘴唇,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楼雨自言自语般继续说道“翔,我和你相恋三年,可是聚在一起的时间也许连一年都不到,我们之间永远是依靠电波在传递思念。我真的好累。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只想要一段平凡的感情。我不要你赚很多很多的钱,只希望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可以陪在我身边,让我可以心无旁骛的依靠你仰望蓝天。翔,你可以为了我,为了我们的未来,放弃些什么吗?就算只有几个星期也好。”楼雨微微的转过身子。站了起来。盯这东方翔,东方翔知道她在等待自己的答案。可是他无法放弃自己热爱的考古学。

也许这很自私。楼雨失望的看着一言不发的东方翔,离开了咖啡厅。东方翔苦笑了一下。拿起楼雨的咖啡杯,抿了一小口,苦苦的,涩涩的。一股眼泪的味道。这时炎炎夏日突然乌云密布,东方翔起身,城市的上空阴郁而沉重。

祈祷的钟声回荡在四周的空气中。十分沉闷。咖啡厅的屏幕上播放着一条新闻,本无足轻重。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组通知却将东方翔牢牢的抓住。

“一个月前,某考古队在墨西哥某地挖掘古墓葬。遭到同组某队员残酷的枪击。该墓地血流成河。全队无一幸免。据报。此疑凶作完案后,带走了墓主棺中的物件。已逃回本市,如市民发现有疑似墓葬品的物件出没。请速速报警。”东方翔愣了一下。咒骂了一句。冒着倾盆大雨冲出了咖啡厅。

怪不绝觉得怪怪的。如此想来。那骨环极有可能是墓葬品。东方翔恨恨的想。回到研究所的时候,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这个地方。整座研究所位于郊区,由于地价上涨,经费不足,只能远离市区而建。

加上年代久远,风吹日晒,使这座本就用料粗糙的建筑物摇摇欲坠。夜色下仿若一座鬼楼。但是东方翔清楚的看到位于二楼的自己的研究室灯光大亮。模糊中好像还隐约有个黑影在若隐若现。

东方翔看了看漆黑的楼道,无奈的打开了手机,依靠手机的背光灯艰难前行,每走一步,古旧的木质地板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分外瘆人。研究所已经两年没有路灯照明了,还是一座研究所,其实只有他和几名研究员而已。

东方翔艰难的爬到二楼,摸到了自己研究室的房门前,敲了几下,“喂,谁在里面。快开开门!”东方翔大喊道。接他着将自己湿淋淋的外套脱了下来。又叫了几声,但却没有人应答。空荡的研究所回荡着他一个人的声音,而楼外,雷声不止。

雨水打在叶子上,哗啦啦的。奇怪?怎么回事?东方翔试着扭了下房门,“嗯,没锁。”房间里日光灯开着。一个人影背对着他。东方翔仔细的看了下,原来是同所的刘俊,但是他一动不动,似乎睡觉了。

东方翔摇了摇头,整个实验室乱糟糟的,像是被人打劫了。他推了下刘俊,“我说刘俊,和老婆吵架了?不回家跑这里睡觉?灯也不关,真有你的。”可是刘俊却像个布娃娃一样,被东方翔轻轻的一推,竟然伏到在了桌子上,东方翔心里“咯噔”一下,猜到了几分。

连忙把刘俊翻了过来,“刘俊!!!”东方翔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像团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刘俊的眼睛,嘴,耳朵都流着殷红的血,且面无表情。

他死了,死在东方翔的桌子上。而他的胸前,正戴着几天前自己从地摊上买回来的神秘骨环。昏黄的日光灯照在刘俊的脸上,白森森的。将死者的仪容更清晰的展现了出来。黑夜寂静无声。

“砰!”房门被突然推开,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子,他戴着斗篷帽,帽沿还在向下滴水,而他的脸整个隐没于斗篷帽之中,他扫视了下周围。最后把视线放在了东方翔身上,黑暗中他的眼睛闪出点点红光,东方翔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呆在原地,更可怕的是当他被这红色瞳孔注视的时候,竟然感到全身冰凉,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感深深的向他袭来,令他无法动弹。

这时,那个黑衣男子忽然转身跑出了研究室,东方翔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站起来追了出去,“站住,不要跑,你是谁?”而黑夜中,一道闪电划过研究所,东方翔看到一个黑影跑入了走廊最右边的房间,那是刘俊的研究室,东方翔慢慢走近那屋子,而他每抬起脚走一步,都伴随着令人窒息的“嘎吱—”声,刘俊研究室的门虚掩着,东方翔大声的朝里面喊:“喂,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出来,不然我就进去了。”而屋内依然寂静无声,东方翔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就在这一刻,东方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房门,找到了电灯开关。

“啪!”日光灯亮了起来,眼前空无一人,窄窄的小屋空荡荡的,那个雨夜男子像蒸发了一样。但是他却异常真实的感觉到一双眼睛正一刻不离的注视这他。

2.葬礼

葬礼就开在研究所下面几个黑压压的棚子如鬼魅一样飘在地上,一群和尚围着一口黑木棺材“咿咿呀呀—!”的念叨着,刘俊母亲像个泪人一般烧着刘俊生前的东西,东方翔傻傻的站在灵棚中,楼雨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轻轻的说了句:“别累着自己,注意休息。”

东方翔感激的看了楼雨一眼,她似乎很憔悴,不由得又心酸了起来。刘俊是窒息死亡,极有可能是意外,也不排除谋杀,至于为什么死在了东方翔的研究室,让警方也十分困惑,但是由于刘俊死亡时,东方翔在咖啡厅和楼雨会面,于是有了不在场证明才不至于被当作重点排查对象,但仍然没有接触警方对东方翔的怀疑,而东方翔自己,并没有将骨环的事告诉**,他悄悄的把骨环放入了口袋,他总觉得这件事好像和这个神秘的骨环有关,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就在葬礼的最后一天,一个老头找到了他,那是他正在吃晚饭,这个老头坐到了他的对面,漫不经心的吐出一句:“知道吗?是那个骨环杀死了刘俊。”东方翔吃饭的动作在瞬间停了下来,嘴里的米饭甚至忘了往下咽,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长须鹤发的老头。

老头似乎并未注意到东方翔惊讶的举动,低着头继续说:“是你将骨环忘在了实验室,才让刘俊有机会接触到它。间接的杀死了他,其实完全可以说,你就是凶手。”

老头抬起头来对着目瞪口呆的东方翔笑了起来,东方翔忽的全身紧绷,不由得一颤,“你是谁?怎么知道骨环的事?”老头捋了捋胡须,回答道:“不用紧张,这种事情也就你我知道,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会信,我是X大的教授,叫莫利卡,其实是个努西亚人。在简单点说,就是你口袋里那个骨环所属的种族。”

“什么?你是努西亚人?”东方翔心跳又一次加速了,他知道努西亚人是个神秘的种族,他们的部落早在几个世纪前就消失了,据说他们是玛雅人的后裔,是玛雅文明的最后一批见证者。极有可能知道玛雅文明消失之谜,近几百年来,全国数十万的科学家疯狂寻找这个部落,但却没有丝毫下落。莫利卡耸了耸肩,“或许我们该换个地方谈,你觉得呢?东方先生。”

东方翔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家里脏乱的一切都已经焕然一新了,他的一堆脏衣服也被洗干净挂在了阳台上,饭桌子上有几个菜,显然已经被热过几次了,而沙发上楼雨像个孩子一样蜷缩着,东方翔从卧室抱来被子轻轻的披在楼雨身上,叹了一口气。

走到了阳台上,静静的点燃了一支烟。但却没有送往嘴边,回忆又覆盖了过来,他又回到了前几个小时里那个叫莫利卡的老头和自己的对话。

“你知道吗?你手中的是诅咒骨环。它蕴藏这无尽的宝藏和力量,你杀的每个人都会像刘俊一样死于莫名其妙的窒息。而我知道它的使用方法,只要你和我合作,你将不必在为生机而奔波,可以舒舒服服的和你的女朋友去环游世界,过无忧无虑的生活。考虑一下吧,东方先生。哈哈—!”东方翔使劲的摇了摇头,想把这段对话和莫利卡那狰狞的笑声从脑中删除。他从口袋中拿出了骨环,仔细的看了起来,是怎样的欲望让它变得如此沉重,我究竟该怎么办?月光洒在东方翔的脸上,骨环再次放出了炽热的光芒。

3.MRAWC

早上醒来的时候,东方翔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昨天自己给楼雨披上的被子,而楼雨应该已经上班去了。突然头疼得厉害,东方翔狠狠的拍自己的头。“究竟怎么了?”这个时候响起了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是他的手机铃声。一个陌生的号码,不知是谁打来的电话,东方翔疲惫接起电话,而电话那头传来了非常舒服的男声:“你好。是东方翔么?”

“嗯,我是东方翔,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刘俊的哥哥,我叫刘子升,能见一面么?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口。”东方翔猛的一惊。刘俊的哥哥?怎么从来没听刘俊说起过。

还一直以为他是独生子。而且在刘俊的葬礼上也没发现有这么一号人物呀。他又是怎么知道我家在哪的?东方翔揉了揉太阳穴。不管怎么样,人家都已经来了,总不能闭门谢客吧?想着这些,东方翔起身打开了房门,门外果然站着一个人,西装笔挺,面容干净。

还拿着一个公文包,典型的“职业男性”刘子升看着东方翔礼节性的微笑了一下“我可以进去吗?东方先生?”这时东方翔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急忙将刘子升让了进来,进门之后,刘子升环顾着这件小小的出租房,东方翔不免有些尴尬起来,这个刘子升眼神似乎很锐利,仿佛可以洞穿人的灵魂,当刘子升看这他时,瞬间让自己产生了不寒而栗的感觉,刘子升狡猾的一笑“这个房间的女主人似乎比你跟该打扫哦?”东方翔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的?”刘子升拿起压在桌上的字条说:“这个房子如此虽然小,但如此整洁干净且井井有条不像是一个头发凌乱,满脸邋遢的人打扫的吧?况且这么娟秀的字迹也不会是你写的吧?”这个时候东方翔才注意到原来有一张字条压在饭桌上。

不由得窘迫起来,刘子升停顿了一下,忽然转变成十分严肃的语调对东方翔说:“好了,现在我们谈正式,我认为我弟弟的死亡很离奇,他的内脏没有明显受损,也没有外伤,更没有挣扎的痕迹。我想一个人不至于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于窒息吧?”这个时候东方翔不耐烦的打断刘子升,“你究竟想说什么?”刘子升抬起头,紧紧的盯这东方翔,他的瞳孔深邃而迷离,竟然还些许泛着丹红,然后他吐出几个字:“其实你知道刘俊真正的死因,是么?”东方翔全身一抖,一股冰凉的感觉瞬间从头直达全身,汗水开始从额头冒出。

每多久,衬衣竟然湿透了,也许是紧张,东方翔说话竟有些结巴起来:“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有什么权利质问我?”刘子升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边,背对这东方翔回答道:“我是MRAWC组织的一员。”

“MRAWC!!”东方翔不由得惊奇的叫出了这个词。“没错,MRAWC,也就是神秘事物研究与世界文明探测和发掘。”MRAWC是近年来由政府秘密组织成立的一支专门从事神秘研究的神秘团体。

东方翔也只是略有耳闻。传言MRAWC的成员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可以从事任何形式的考古发掘。而眼前这个一身黑西装干净儒雅的男子,竟然是MRAWC的一员,这让东方翔倒吸了一口凉气。

刘子升转过身,泛着丹红的瞳孔恢复了正常,他坐到沙发上。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几张照片递给东方翔,东方翔接过照片仔细的看了起来,第一张拍的是一个石头雕刻,上面刻着一只奇怪的鸟,尽管是石头雕刻,但仍栩栩如生。而背景则是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

“这时诞生鸟,玛雅人信仰的图腾!”刘子升解释说。第二张照片看上去则清新许多,是一群人的合照,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脸。他们都扛着挖掘工具。应该是有某个重大的发现。唯一比较奇怪的是。在这群人中,那个叫莫利卡的老头居然也在其中。这让东方翔倍感意外。心中也多了一丝疑虑。最后一张照片所拍的东西和自己买的那个神秘的骨环竟然一模一样。

东方翔举起这张照片问刘子升:“这个是?怎么和我前几天买的东西那么像?”然后东方翔从口袋里吧骨环拿了出来,刘子升像是料到了这一幕。并不惊讶,他摆了摆手。

平静的说:“不是好像,那张照片所拍的东西就是你手上所拿的东西。”刘子升拿起第二张照片仔细的看了起来。眼眶慢慢的红了。“三年前,在一次南极科考中,我们意外的发现了半截远古卷轴。上面写这一些我们没见过的字。在一个叫莫利卡的人帮助下。

几个月前,我们破译了上面的文字。原来上面记载的是某个地方的路线图。于是MRAWC高层决定派遣一个小组去寻找这个地方。而这里就有我的叔叔,说到这东方翔注意到刘子升语气已近乎悲凉,看来他和他叔叔感情很深。

而接下来刘子升似乎突然萌发了一股恨意,恶狠狠的继续说。他们找到了那个地方,原来卷轴描述的地方很可能是玛雅人的墓地,这个莫利卡主张挖掘里面的主棺,而我叔叔却不同意。认为应该上报总部在决定。其他队员也都站在我叔叔在边。可是那个莫利卡竟然拿出了枪,逼着我叔叔他们挖掘墓葬。没办法。叔叔他们开始挖掘主棺。当他们打开主棺时,发现了一块断石和骨环。

叔叔注意到莫利卡贪婪的眼神,意识到可能难逃厄运。于是他果断的抱起断石,趁莫利卡不注意逃跑了。而莫利卡发现了叔叔的行动。开枪打中了他,但是我叔叔还是坐船离开了。可是其他队员却都被莫利卡丧心病狂的杀害了。叔叔最后还是医治无效去世了。

只留下了这些照片和断石。”刘子升的讲述触目惊心。就像斯皮尔伯格拍的探险电影。许久以后,东方翔才回过神来,带这怀疑的目光看这刘子升:“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就凭这几张照片?”

“不,其实你已经相信我了。你的眼神并不是那么纯粹的怀疑,只是这件是有点天方夜谭,你难以接受罢了。”面对说出自己心事的刘子升,东方翔不觉有些不寒而栗。眼前这个神秘男子好像拥有看穿别人心事的特殊本领。这时,刘子升站了起来。朝门边走去。

“今天打扰你了,很不好意思,你手上的骨环非同小可,关系到一个很大的秘密。如果你像看证据,今天晚上7点到刘俊研究室来,我证明给你看。”说完刘子升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东方翔愣了一会。就像做了一场梦。然后想起自己今天和技术员王亮有个约会。也拿起外套准备出去。走到门边的时候。忽然想起那张字条。于是转身拿起字条,几个娟秀的字迹印入眼帘。“在梦中,又见到你。只是以越走越远。。。。”

4.太阳历石

走进研究所的时候,王亮正和几个女同事侃大山。突然看到东方翔,才想起他们之间的预约,“哟!这不是东方大帅哥吗?稀客,稀客,各位!我失陪一下。”在几个如狼似虎的眼神中,王亮迅速撤了出来。东方翔看着狼狈的王亮。

笑笑说:“怎么?还是这样风花雪月呀?”王亮翻了翻白眼。“不一样好不好?你以为谁都像你有楼大美女陪着。哪知道我们这些壮志青年的心酸故事。”一提到楼雨,东方翔心里又开始翻滚起来。王亮看到东方翔一脸失落。急忙转移话题。

“对了,你来找我干什么?是不是又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东方翔怔了怔,“是这个,你帮我看看是什么成分。”

说完,从口袋中掏出了骨环递给王亮。“呀,很普通嘛。国外带回来的纪念品?”王亮接过骨环开始研究起来。东方翔在这间技术室里转了转。这里摆放着五花八门的液体,容器,标本。

“王亮,你听说MRAWC吗?”东方翔拿起一起婴儿标本看了起来。真实得令人害怕。瓶中的婴儿仿佛会突然睁开眼睛一样。

“MRAWC?好像是政府成立的一个非官方的研究团体吧?只是传闻,没有谁真正见过。”王亮头也不回的说。“还有,东方,刘俊的母亲来找过我。”

“什么?”东方翔吓了一跳。险些把手中的婴儿标本摔在地上。

“她找你干什么?”

“也没什么。诺。就是把他家的详细资料送来了。包括什么病史呀之类的。想让我帮她查出刘俊的死因。不过我看过。确实没有什么遗传疾病。刘俊自己身体也很好。太离奇了。”

“那资料在哪?”东方翔急忙问。“怎么?你也有兴趣?右边的桌子上,白色那本就是。”东方翔拿起资料,仔细的翻阅了起来。

突然发现刘俊是独生子。一家三口。父亲早逝。是母亲把刘俊一手拉扯大,根本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不过确实有个叔叔。早年从事考古学,后来在一次考古调查中,神秘失踪了。而刘俊正是继承了叔叔的职业。从是考古研究。成为了东方翔的同事。这样看来那个叫刘子升的男人就很可疑。

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谎报是刘俊的哥哥呢?想到刘俊死的那个雨夜。那一双红色瞳孔。那个雨夜男子是不是刘子升。目的又是什么?

“喂!想什么呢?化验报告出来了。”东方翔抱歉的看着王亮笑了笑,但王亮对化验报告显得更感兴趣。自顾自的念了起来:“这个东西的成分主要是碳酸钙和二氧化硅,初步断定是某种石头。并不是骨头,但这里出现了一种未知的成分。是我没见过的。应该未被发现的物质或则不是地球上的东西,这骨环你哪弄来的?”东方翔也沉思起来,并未答话。

“石头?怎么会是石头?”“你这个骨环还有什么特征没有?”王亮的话倒是提醒了东方翔,“好像每天晚上,都会发出耀眼的白光。”

“白光?”王亮呆了几秒。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我说东方大帅哥,你没睡醒吧?每天晚上都发出白光?难道这个骨环是传说中玛雅人的太阳历石做出来的不成?”

“太阳历石?”

“是呀。传说玛雅人的太阳历石就是会闪光的石头。”王亮戏虐道。东方翔小声的念叨了几句。然后抓起骨环就跑出了技术室。“谢谢啊王亮,改天请你吃饭。”王亮看着东方翔的背影。吐了下**。“等你请我吃饭,太阳打西边出来!”

5.诞生鸟

东方翔有个预感,这一切的谜团都会在今晚,那个叫刘子升的男人身上解开,今天吃过晚饭,东方翔便打上了前往研究室的公共汽车。他出神的望着窗外。大口的呼吸着。最近发生的事让他已经有喘不上气的感觉了。而莫利卡曾对他说过的话。让他到现在都在挣扎。

“叔叔,给你一颗糖!”东方翔座位旁边一个扎着两个辫子的小女孩微笑的望着他。伸开的手心里是一颗大白兔奶糖。东方翔笑着接过糖,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我叫可欣,六岁了。妈妈说,整天嘟起嘴巴会变老的。我最喜欢吃糖。现在分给你。你也会快乐的。”小女孩甜甜的笑起来。

“嗯。我想我会的。”东方翔心情开朗起来。他暗暗的下定决心。这次事件一结束,他就辞职,然后找一份轻松的工作。天天陪在楼雨身边。其实东方翔是个孤儿,从小就是靠着楼雨妈妈的接济才勉强度日。

小时候过年,因为无家可归,自己只能蹲在街边看其他小孩放烟花,那时候,小楼雨悄悄的把她碗里的饺子端出来给自己吃,还把压岁钱全部给了自己。让他自己买东西吃。还记得。

小楼雨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说:“大白兔奶糖很好吃的哦,爸爸不准我带出来。你自己去买哈。可不准嘟小嘴生气哦!”零下几度的天气。小楼雨就这样看着他吃完。最后小脸被冻得红扑扑的。而那一晚是他这一辈子最温暖的一夜。想到这里,东方翔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欣在旁边。很大人的拍了拍东方翔后背。

“对了嘛。。要开心哦!”东方翔握这那颗大白兔奶糖。笑着点了点头。

“谢谢!”研究所很快就到了。警方对这里的戒备已经解除了。东方翔径直走向二楼最右边的房间,上次雨夜男子神秘消失的地方,那种恐惧感,到现在仍然在东方翔心里游荡,他鼓了鼓气。推开了房门。“欢迎你,东方翔!”刘子升已经镇静的坐在里面,微笑着看着他。

在东方翔的目光中,刘子升缓缓的移开了研究室的地板,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条黝黑的地道。

“刘俊很早就开始研究玛雅文化,只是不想让你们知道而已”刘子升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强光电筒。扬了扬眉毛。示意东方翔跟着他。潮湿黝黑的地道不时传来空旷的回音。东方翔摸着四周凹凸不平的壁石小心的前进,“这个地方是什么时候建造的?”

“你以为政府每年拨款发你们工资就为了这所毫无建树的研究所?知道美国的52区吧?性质和这里差不多。真正的奥秘在下面,你们几个研究员只是幌子”刘子升笑笑说。

“那么你呢?扮演什么角色?你根本不是刘俊的哥哥对吧?”东方翔感觉走到尽头了。眼前是一座巨大的石门。刘子升轻轻转动石壁上的拉环,石门在巨大的轰鸣声中缓缓上升。“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人为了利益而死。他们所谓明智的决定。只代表他们而已。而你们只需要保持天真就行了。”

石门开启之后。出现在东方翔面前的是一个极具现代化的大规模实验室。各种高科技的设备吧东方翔看得眼花缭乱。刘子升带着东方翔跨进了实验室。在中央的水晶台上,一块断石安静躺在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一些神秘的文字。东方翔轻轻的抚摸断石。一股暖流瞬间从脚底涌上心头,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东方翔不经留恋的多看了几眼。

不由自主的吐出几个字:“太阳历石!”刘子升点点头,用极其复杂的口吻说:“没错,这个就是让无数人梦寐以求,但最终却把自己带入地狱的东西。”东方翔看着上面的文字。疑惑的问:“上面的文字,你已经破译了吧?”

“是的。”刘子升转身打开了大屏幕。上面出现了这些文字的译本。“启动之子将戴着月晷开启新时代!”“月晷?难道就是。。。。?”“没错,就是那个骨环。”

刘子升解释道:“那个月晷拥有巨大的能量,每到夜晚,只要带上它,它就可以让拥有者产生巨大的能量,能量大到甚至可以让死者复活。但是普通人的身体无法承受它的力量,在几分钟以后就会窒息而死!”原来如此,怪不得查不到刘俊的死因。东方翔指着大屏幕继续问:“那启动之子是什么意思?”刘子升叹了口气。

坐在椅子上回答道:“在这个世界上隐藏了许多玛雅人的后裔。其中有一个就是启动之子。只要他戴上月晷,不但不会因为能量过大而死,反而可以唤醒所有玛雅人后裔蕴藏的能量。从而取代我们成为最强大的种族。”

“天哪!!!”东方翔震惊程度达到了最大。“聊天到此为止。”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出,东方翔转过头来。看到了一支黑漆漆的枪管,是莫利卡。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居然跑到了他身后。

“东方翔,想好了没有,我们合作,利用月晷的巨大能量,创造无尽的财富。”

“不!”刘子升大吼一声:“不要,东方翔。这东西必须摧毁。它关系到我们在地球上的生存。如果启动之子戴上了它。我们都会被毁灭的”

“混蛋,你想和你叔叔一样吗?”莫利卡用枪指着刘子升,整个脸涨得通红,青筋暴出。这个时候刘子升的瞳孔突然变成了红色,他紧紧的盯着莫利卡,而莫利卡好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动弹不得。东方翔迅速冲上去夺走了莫利卡的猎枪,莫利卡瞬间解除了束缚。拔出匕首刺向刘子升。

“砰——!”枪响了。莫利卡的大腿出现了一个血窟窿。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东方翔。

东方翔平静收起枪对莫利卡说:“我很想要你所说的那种生活。但是我无法面对自己良心的拷问!”刘子升大汗淋漓的跌坐到了地上。长出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命运交响曲》的旋律突然响起。东方翔拿起电话,拿楼雨的妈妈。

“小翔,楼雨不行了。她上个月就患了绝症。一直让我瞒着你。医生说她过不了今天了。。”电话里楼雨妈妈几乎像要哭晕过去。“伯母,你等着我。我有办法救楼雨!”东方翔急匆匆的挂断电话。冲出了实验室。“刘子升,月晷我先借用一下。”“不。东方翔,不要用月晷。你承受不了它的力量,你会死去的。”刘子升站起来想去追东方翔。

但是被地上的莫利卡一把抱住,他狰狞的笑着说:“东方翔不会死。哈哈——!”刘子升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莫利卡!

“为什么他不会死?”

“很简单”莫利卡满脸洋溢着得意的神情说:“那个上古卷轴记载的不仅仅是墓地的位置,还有一个重要的信息我没告诉你们!在它的右下角,有这样一行字!启动之子:艾力克斯·东方翔”

赶到医院的时候,楼雨的母亲蹲在墙角嘤嘤的哭泣。当看到满头大汗的东方翔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一把抱住了东方翔,哭着说:“小翔,医生说没办法了,没办法了——!”东方翔转身看到右边的病房里,楼雨躺在里面,白色的床单罩这他的脸,东方翔慢慢的揭开床单,轻轻的吻了一下楼雨冰凉的唇。“你不会死,对吗?我是个混蛋,永远看不懂你的心,我错过了一次,别让我错过第二次。”东方翔的泪水滑落在楼雨的脸上,他拿出月晷,套在了颈上,“如果只有用生命去换回你,我想我愿意。”

在医院的病房中,一直巨大的身披华彩的诞生鸟带着生命的曙光从天而降。慢慢的落入了楼雨的心口,在一阵耀眼的白光之后,楼雨慢慢睁开了眼睛,微弱的看到空荡的病房以及屋外满是泪痕的母亲,轻轻的翕动了下唇:“我梦到我升到天堂,但是却没有翅膀。忽然,我看到了翔,他把他的翅膀给了我,自己却坠落下去。

我想抓住他的手,但怎么都握不到。就这样。我看着他坠入地域,万劫不复。”

6.尾声

没入草丛的是迎春花吧?

那一朵连着一朵的忧伤,蔓生出馥郁的阳光。

还记得普罗旺斯原野上的紫色薰衣草吗?

你曾告诉我,要带我徒留每一朵花香。

如今它已开到灿烂。

而你却已不知所踪。

于是我开始淘洗愿望,祈祷我们的爱情。

我不会忘记你那如巨大阳光一样宽广的怀抱。

我不会忘记你和风般的微笑曾洒在窗棂隐在枝头。

我不会忘记天国有你曾给我的翅膀闪耀梦的光芒。

只是你忘记了,我们刻写在红墙上骑士与公主的誓约。

如今这荒原上,你丢下我。一个人。静静的。默默的。

让寂寞!落地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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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11:3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面 膜



小颖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她学的是企业管理,老实说,现在学企业管理的人多如牛毛,找工作就成了一个困难的问题,然而,想找一个待遇好的大公司工作,更是难上加难。

可是,小颖却幸运的得到了在一家大公司实习的机会,与她一起的到这个机会的是她从小的玩伴——小枝,她的心里既是高兴又是郁闷,为什么呢,因为在她高兴的是有了这次很是难得的机会。

而郁闷的则是因为她们刚刚进入公司的时候经历就很正式的告诉她们了,公司现在只需要一名员工,之所以请她们两个人来,一是因为学校的推荐,再一个就是因为她们两个人都很优秀,公司想从她们二人中选一名最优秀的,并且高薪聘用那个人。

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有一个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陪在自己身边,固然高兴,可是,在小颖的心里,却有另外一个想法,因为,从现在开始,小枝就是自己最大的绊脚石!

小枝是一个非常漂亮的人,她的那种漂亮与小颖完全不同,她就像是一个天使一样,看起来是那么的纯洁,可爱,然而,小颖就不一样了,她的美是那种妖艳的美,当她与小枝站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天使与恶魔,也正是因为如此,同事们都比较喜欢小枝,再加上小枝的业务能力比她强很多,这就更加的让她有危机感了。

三个月的时间转眼就快到了,再过不久,公司里就要公布到底是谁留下了,没有时间了,前些日子,她经由关系,已经得知公司决定将小枝留下,她不甘心,因为一旦放弃这个机会,再等下一次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她必须在这几天想办法,让她消失!可是,用什么办法能让一个人消失,彻底的消失,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回来了,只要她不回来,那么我的工作就算是稳定了,想一想,想一想……对了,她每天都要自己动手做面膜,即使有人在她的家里,她也一样要继续,就是面膜,哈哈,小枝,别怪我,我只是想要一份工作,我知道你是不可能退让的,因为你想在急需用钱,那么,我就只好这样做了……

这天下了班以后,小颖与小枝一同回到了小枝的家里,因为小颖告诉小枝她有一种做面膜地方法,是一种美白滋润的面膜,很有效的,小枝等不寄得要试一试。

二人进了家门以后,小颖特地将门关好,因为她不想被人发现。很快的,小颖就将小枝需要的面膜调好了。

“好浓的中药味。”小枝说。

“这是自然,它都是中药调的嘛,放心吧,一会洗一洗就好了。”小颖应付的说。

“好吧,我相信你,谁让你是我的好朋友呢。”

听到这句话,小颖的心里哆嗦了一下,但是她并没有就此罢手,仍然将面膜均匀的涂在了小枝的脸上。

5分钟过去了,小枝觉得不对劲了,她现在头很晕,还喘不上来气,她想动一下,可是,动不了!忽然,她的脑海里闪过了什么,转过了头,对小颖说:“小颖,这面膜里到底有什么,我现在很不舒服,我想吐,你救救我。”

此时的小颖已经吓坏了,她一边摇头一边后退:“小枝,别怪我,我也不想的,真的,我需要这份工作。”

说到这里,小颖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她有点后悔了,毕竟,小枝是她一起长大的朋友,亲如姐妹,可是,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也由不得她想不想了。

小枝听到这里,已经全明白了,她不敢置信的说:“面膜里有毒!”

他睁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小颖,仿佛要将她看透一样,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她早就应该注意的,草药,多一份是良药,少一份是剧毒!

小颖看着小枝的双手无力的垂了下去,知道她的计划成功了,可是,她却怎样也安心不下来,仿佛有什么事情在等着她。

小枝死了,死亡结果是误用草药导致中毒身亡,当然,**们给下的结论是自杀,因为他们在现场没有找到任何的可疑物品,也没有第二者在场的证据,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由于小枝的死,公司不得不将名额留给了小颖,小颖也如愿以偿的当上了正式员工,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

这天,按照惯例,公司为小颖举办了一场欢迎酒会,大家玩到很晚才回家。小颖回到家里,忽然觉得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她赶忙检查家里的窗户,都是上了锁的,那么刚才那阵风……小颖很是疑惑,然后摇了摇头。自从小枝死后,她总是这样的疑神疑鬼,但是,每一次都没有事情发生,时间一长,她也就不是很在意了。

玩了一个晚上,小颖很累了,于是,她草草德梳洗了一下就睡觉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她觉得屋子里不止有她一个人,她慌忙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仔细地听。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用碗调东西的声音,她惊呆了,因为她知道,这个屋子里不会有别人的!

“啦啦……啦”那个声音突然唱起了歌,那分明是小枝的声音!并且由远及近,正往她的方向过来。小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她慌忙将被子蒙在了头上,企图阻止那声音的传播,可是,一点用也没有,那声音反而越来越大,就像是一个人在尖叫。

小颖害怕极了,她嘴里不停地说:“小枝,原谅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当时头脑发昏,真的,你不要怪我……呜……不要害我……呜……我错了……”

突然,外面的声音停止了,换成了小枝一贯的温柔的嗓音:“你要贴面膜吗?这个面膜很好,是中药的,很好,你要贴面膜吗?你要贴面膜吗?要吗?你要贴面膜吗!”说到后面,小枝的声音又变成了那种大声的叫喊。小颖突然觉得身上的被子不见了!她惊慌失措的抬起头,天呀,在她面前出现的是一张脸,一张已经腐烂的脸,从那张脸上还隐隐传出一股腐肉的气味,只见小枝伸出了她那腐烂的双手,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想挣扎,可是,她动不了,她绝望了,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问题,也同时知道,该是偿还的时候了。接着,她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识……

精神病院

小颖于半个月前被送到了精神病院,现在,她安静的坐在床上,嘴里念念有词,只要你仔细听就会发现,她说的是:“要贴面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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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11:3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凉是我捡来的.

那是一个我认为比较美丽的下午,从超市回来在小区附近看到一个女孩。她跪在路旁在她面前用粉笔写着一段话,大慨的内容是:她的父母死在车祸中,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感到绝望,希望有哪位好心人能够收留她从新开始生活。

虽然内容很大众,但我却看到了真实。我蹲在女孩的前面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长长的头发挡在前面并不能让我看清她的模样,她的两只手放在胸前像是在祈祷。

我将手伸过去,我知道她早以感觉到我的存在,见我伸手她抬起头来,美眸中含着雾水,一脸的悲伤让人怜爱。她将手放在我的手心,一股凉意流过我的手心直达心底。

那只白皙的小手让我感到一阵凄凉,凉冰冰的小手仿佛阴影里的石头。我仔细的看着那只小手,淡蓝色的血管像树的根须从手腕处绵延开来向着手指的方向消失而去,隐含在洁白如雪的肌肤下。指尖修剪的圆润而干净,微微翘起的小手指如一截鲜嫩而汁液饱满的葱白,隐约颤动之时,那指缝之间仿佛充满了迷离而莫测的激情悠杨婉转,荡出乐声,和着太阳散发的金光一起飘飘乎乎闪烁飞旋,若隐若现之间,我看到她的脸在变化,我迷惑了。

女孩被我握着手不知所措,她轻轻的拉了我一下,我才从恍惚间清醒过来。

我将她带到了家里,这不是我的房子,是我租的。房东姓方我叫她方姨。方姨不收我房租,不用我教任何关于房子的费用,我问过她为什么,她说你们出来生活都不容易,我也不在乎那几个钱,本来这房子还想着找个人打扫呢,看你这孩子挺好的,就住着吧,里面什么都有也不用买什么,你每天收拾收拾就行了。我很感激方姨,告诉她我会把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我从方姨的房间拿了些衣物递给女孩,告诉她去洗个澡然后在客厅等我,我去厨房弄些吃的,不知道她多久没吃饭了,但洗完澡总会饿的。

我将饭菜端出来时她已经在客厅了。她很内向,我问什么她答什么,一顿饭下来我知道她叫凉,她只告诉我这一个字,我也没有多问,名字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至于几个字叫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正如凉在路旁写的,她的父母都死在车祸里了,没有生活来源只得向社会求助。我说你可以去工作,她说对这个城市并不熟,她和父母是刚到这就出事的,她也没想到自己那么倒霉,好像她的父母来这是送死的。

凉把脸转过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这哪是我下午捡回来的女孩?分明是另外一个人。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对我说,她困了去睡了。我刚想对她说你的房间在楼上,然而凉却轻车熟路的向上走去。

躺在床上想着下午发生的事感觉越来越蹊跷。为什么在我去超市的路上没有发现凉?而回来时凉却出现了?为什么我在凉身边那么久旁边一个人也没有?按理说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跪在路旁总会有看热闹的,而且中国人又喜欢看热闹。就算没有看热闹的怎么也会有几个色狼围在她身边吧?还有那张脸,好像每一秒钟都在变化。我开始害怕了,只想让自己快点睡,睡着了就不怕了.

“滴答、滴答......”声音越来越大。我坐起来打开灯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当我眼睛看到面前那幅画的时候,我想我快死了。眼前的画变成了凉的模样,而从凉的眼睛里此时正在向着下面滴着血,她的手正拿着抹布在地上擦着,滴下一滴她就擦一下。

看到我从起来,凉拿着那带血的抹布向我走来,伸手将我的脸捂在下面。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我猛的睁开眼睛,原来是梦啊!

我很想去洗手间洗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可是我怕当我打开门的刹那凉就在门外,流血的眼睛看着我,手上拿着块抹布。

终于又睡着了,醒来时太阳已经很高了,温暖的阳光射进来一扫晚上恐怖的心情。

我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能见到凉,平时几乎见不到她。我真想看看她在做什么,可是我怕在她的房间看到她啃着自己的胳膊或者在和自己的心脏聊天。

我越来越害怕凉了。吃饭的时候也有意的回避着,真后悔把她带回家,打扰着本来平静的生活。

每天我都做着恶梦,梦见凉,而她每次都是恐怖的出现在我面前。在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我开始愤怒了,不在怕了,这次梦醒后我冲到了凉的门前,使劲的将门推开,门没有锁我扑倒在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凉的房间并没有发现凉,当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凉披头散发的站在门外,看到凉刚才的愤怒都变成了恐惧,我昏倒了。

醒来时我在医院,旁边坐着凉,方姨还有个医生。看见凉我害怕的挪了挪身体。方姨见到我的样子苦笑道:这是凉你认识的,这是心理医生李岩。孩子都怪姨不好本想着以这样的方式可以让你喜欢上凉,没想到她却成了你心理的阴影。

接着方姨向我说了全部的内情。原来凉是方姨的女儿,在凉10岁的时候凉的父亲死在车祸里了,本来开朗的凉在没了父爱变得孤僻内向,直到凉大学毕业她的感情都是一张白纸。

毕业后,方姨试着给凉找男朋友,虽然凉很漂亮也很出色,可是她的性格在交往的几个男朋友中都忍受不了,试想一个只在吃饭的时候才出现的女朋友要来何用?主姨很着急她怕女儿嫁不出去,而且女儿对感情懵懵懂懂,怕女儿在感情上受骗也怕遇到坏人所以她不在为女儿介绍男朋友。

真到我的出现,她觉得我非常适合她的女儿,从性格,爱好还是别的我都是理想型的。她女儿当时在国外,怕我在这里住不久,所以她不收我房租,为的就是留住我。

直到她女儿回来并没有急着将女儿介绍给我,而是用了一种特殊方式,经过女儿同意在一个午后趁我去超市回来时凉就出现了。她知道我是一个有爱心,善良的人,肯定会将凉带回家的。而我真的那样做了。至于以后的事情她就不懂了,本以为两个人住在一起会产生感情,可是产生的却是---恐惧。

方姨说完这段故事,我也将我的恐惧说了出来。旁边的心理医生给出了答案,他说主要原因是凉,凉的出现本来就不现实,而且对那个“新家”表现的太过熟悉,这就让我产生了怀疑,时间久了这种怀疑就慢慢的变成了恐惧,从而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经过方姨和李医生的开导我不在害怕凉了。慢慢的和凉熟识了起来,我们还住在那个房子,几个月的相处让我爱上了凉,凉也爱上了我。

第二年的春天方姨为我们准备了婚礼。在新婚之夜,我搂着凉问道:“那天我闯进你的房间为何没看见你?我转身往回走的时候你却出现在门边?”凉说“本来是去找你的可是你不在房里我就回来了”我理解的点点头。“想知道我去你房里干什么吗?”凉突然问道。我疑惑的看了看凉,此时的凉正是那晚我在梦里看到模样,她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是拿着抹布去你房间擦着从我眼睛里滴下的血,嘿嘿!!!”我的表情凝固了,我知道这次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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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11:4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沐 紫



“你好,我叫沐紫,是个可爱的女孩,刚刚毕业可是我对感情一无所知,希望找个有缘人一起共渡爱河。我的电话是155********”

沐紫天真的将这段话写在纸上,折成飞机充满期待的走向阳台,闭上眼睛扔了下去,她很激动不敢看下面,双手合十祈祷着。

沐紫刚刚毕业还没有找到工作,这个房子是她临时租的,虽然很小在没有找到工作之前她不想承担高额的房费。

晚上,沐紫无聊的坐在床上,她现在很愁,愁工作,愁感情。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这种日子。一阵铃声将沐紫拉回了现实。沐紫拿起电话看了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下便接起了电话。

“你好,你是沐紫?”对方礼貌的问了一句。

“恩,对,你是?啊!你是那个有缘人吧?”沐紫有些兴奋的说。没想到那个飞机还真起了作用。

“恩?呵呵,可以约你出来喝杯酒么?”对方似乎有些莫明其妙。

“啊?这个,这个,好吧!”沐紫没想到他既然那么直接,可是大晚上的和陌生人见面,对于沐紫来说还是头一回。可是那纸条是自己写的,已经表现的很主动了,自己要是不去显得自己有些装纯,可是自己真的很纯,那个纸条是无聊而做,没想到既然这么快。

“呵呵”对方笑了笑“那我们KISS酒吧见,凭感觉找对方”

挂了电话,沐紫精心的打扮了一翻,便来到了KISS酒吧。KISS酒吧是A市最大的酒吧,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

酒吧沐紫不是第一次来,但来的次数也有限。她感觉这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

沐紫在酒吧里扫视了下,看到靠窗边的位置上有个男的正注视着自己,于是沐紫毫不犹豫的向那男子走了过去,他说的凭感觉。

看着沐紫向自己走过来,男子起身招了招手。

“我叫李涛,是沐紫吧?”男子笑道。

沐紫对这样的约会是头一次,她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该和对方说些什么,只是扭捏的点了点头。

李涛对这个女孩很感兴趣,现在像这样的女孩太少了。李涛很大方的同沐紫交淡着。

沐紫的心如小鹿乱撞,不知所措。不过和李涛聊了一会让她心里轻松下来。李涛成熟稳重,幽默,似乎什么都知道。这让沐紫觉得眼前的男子是那么的优秀。

李涛是一家公司的经理。他对沐紫说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到他的公司来吧,而且公司旁边就有一座房子,是他朋友的,前些天去国外了,可能要好久才能回来,收拾下就可以住了。

沐紫今天还愁着工作和爱情,没想到晚上就解决了。这让沐紫很激动,可是对于刚刚认识的李涛,沐紫还是有些不放心,她要在观察几天。

沐紫被李涛送到家的时候已经快1点了。躺在床上的沐紫兴奋的睡不着,激动的既然在床上蹦起来,直到楼下的老太太找上门来,沐紫才乖乖的躺在床上带着笑容睡着了。

通过几天的接触,沐紫对李涛放下心来。

这天,李涛帮着沐紫收拾了行李来到了新家。这是一座类似别墅的房子。沐紫参观了一下。非常满意,于是便安心的住了下来。

李涛临走时对沐紫说如果没有什么事还是早些上班吧。沐紫点了点头。

第二天,沐紫带着美好的心情来了公司。李涛已经为沐紫按排好了一切。沐紫临时做了李涛的秘书。

一天的工作让沐紫很累,虽然李涛并没有让沐紫做什么,但是沐紫就是感觉累,可能是刚上班的原因吧。沐紫想。

吃过晚饭,沐紫洗了澡就睡觉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沐紫听到隔壁有声音,她仔细的听了听是走路的声音而且声音很响,对方好像穿的是皮鞋。声音越来越大,沐紫有些害怕了,她哆嗦着身体将被子蒙在头上,可是这声音就在耳边挥之不去。她想到了李涛,于是开了灯寻找着手机。当她坐起来的时候,瞳孔不由得放大了,她面前的墙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而在墙的中间有个管子大的口正对着她喷着血。

沐紫被突如其来的景像吓呆了,她尖叫着像门口跑去。门打开了,可是门梁上却悬着一具尸体,尸体张了张嘴说道“你要到哪去?”

沐紫被吓得歇斯底里的尖叫着,她退到了床上,拿起手机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沐紫不知道去哪好,想了想拦了辆出租车去了KISS酒吧。路上沐紫给李涛打了电话,要他一起过去,她要问清楚关于那房子的事情。

没有等多久,李涛就出现了。看到李涛沐紫扑在了他的怀里哇哇的哭了起来。李涛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出了什么事?”沐紫抽泣着没有说话,她觉得现在只有这个男人才能给她安全感。

李涛见沐紫没有说话紧了紧怀里的沐紫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在我大二的时候,大一的新生里面有个叫沐紫的女孩,她漂亮,天真,单纯,而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女孩,我并没有对她表白过什么,就这样一直暗恋着到我毕业。毕业之后,我在一家公司做销售,做了一年由于我的业绩非常好,老板直接提升我为经理。可是就在我做经理的第二天,我就死了。

说到这李涛既然嘿嘿的笑了起来,沐紫不在抽泣了,而是惊恐的盯着李涛。李涛似乎对沐紫的表情很满意,继续说道:我是被吓死的,在那晚我先听到有人穿着皮鞋走路的声音,然后看到流血的墙,还有门上挂着的尸体。

沐紫在也听不下去勒,她感觉眼前这个男人不在是给她安全感的男人,他是魔鬼,周围的人也是魔鬼。她推了李涛一下狂奔了出去。

沐紫现在有恐惧,疑惑,有无助,有许多问题缠着她将她越缠越紧,她快崩溃了。现在她连车都不敢坐,她怕司机突然转过头对自己说:“我是个死人!”

沐紫回到了她原来的小屋,关上门她的身体背对着门滑落下来,像一滩软泥,是的,沐紫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刚才发生的事已经将她折磨的快要挂掉了。她好累,躺在地上沉沉的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沐紫感觉好闷,来到窗边将窗户拉开一点,迫不急待的风趁着这个机会钻进屋里抚摸着里面的一切,当然也包括沐紫。

沐紫不经意的看了下面一眼,发现在楼下阳台的石头缝里夹着一张纸飞机。沐紫仔细的看了看那不是自己前些天丢一去的纸飞机么?那么纸飞机并没有让人捡走?那李涛是谁?他又怎么知道我电话的?难道李涛真的是鬼?

本来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的沐紫现在又紧张了起来。想着这些天的发生的事情,从遇见李涛到现在她觉得整件事情疑点很多,而且不光是恐怖那么简单了,她决定要去弄清楚。

沐紫来到李涛那个公司。李涛果然不在。沐紫又问了别人,李涛去哪了。可他们却说没有李涛这个人。沐紫说他昨天带着自己来过的,还和你们打过招呼。可是那些人却都摇着头。一个看起来很惊恐的人拉了拉沐紫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李涛的?他都死了好久了,听说是吓死的。我是这公司的老员工了,他们新来的不知道。这件事很蹊跷,**到现在还没破案呢,以自杀案草草了解了。”

沐紫原来打算去了公司在去那座房子,可是听了那个人的话她又犹豫了,她怕打开门时李涛正坐在床上等着她。可是这件事不弄明白以后的生活怎么继续下去呢?沐紫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天已经有些黑了,她决定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将事情弄清楚,否则她都不知道晚上怎么过。

来到房子面前,她迟疑一下便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好像有人来过,开着的门都已经关上了,她走到卧室门前挂着的尸体已经没了。她轻轻的将门推开,看了看四周和昨天离开时一样,只不过墙上的血已经凝固了。她走到墙边发现墙里面有个大窟窿,窟窿里面插着一根管子,透过管子既然能看到另一个房间。沐紫看着这些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她又来到有声音的那个房间。门是锁着的,沐紫使劲的撞了几下将门撞开了,第一个出现在她眼前的就是那双皮鞋,沐紫笑了,她又来到挂着尸体的门梁上,她看见两个钉子触在那。

沐紫有些头绪了,可是谁那么无聊要和自己开这种玩笑?这哪是玩笑,分明要将自己至于死地,沐紫想。可是自己并没有什么仇人啊,从小到大似乎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能让对方这么花心思折磨自己沐紫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电话打断了沐紫的胡思乱想。沐紫看了看显示是李涛打来的,她不在怕了,她学得要想知道所有的事情,似乎只有李涛才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沐紫,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害怕,你不用说话听我说,我告诉你全部的故事。其实我不是李涛,我叫陈凌,李涛确实死了,是被吓死的,李涛暗恋着你直到毕业。在当时他有女朋友,可是他发现爱上你之后便和她分手了,他女朋友死活都要知道原因,他说爱上你了,那女孩第二天就自杀了。

女孩有个妹妹当时和你一个系的,当她知道姐姐为什么死的时候,她决定要报仇。她固执的认为姐姐的死是李涛和你害死的。于是她便开始调查你和李涛。

她有个男朋友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在李涛毕业没多久就被这家公司聘去了。李涛做的很出色,一年的时间就做到了经理的位置。

于是她让她的男朋友给了李涛一处房子。她已经在房子里面做了手脚,就在李涛搬进去的第一天晚上,她的男朋友穿着皮鞋在一个房间来来回回的走,而她在另一个房间拿着所谓的“血”在墙上灌着。她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化妆成姐姐的样子挂在门口,她很成功李涛死了,被吓死了。在那男朋友的关系下,**也就不了了之了。没过多久她便向你下手了,你住的地方,电话她早就查的一清二楚了。

于是她早到了我,我对这个计划很感兴趣,晚上便约了你。没想到把你约出来是那么容易。可是这个计划并没有像李涛那样的完美,当晚她就在另一房间,看到你并没有被吓倒而是跑了出去,她很聪明告诉我你会打电话过来,让我把李涛已经死的消息告诉你,她说你已经接近崩溃了,如果在听到这个消息,肯定昏倒的,如她所料刚挂电话没多久你就打来了,我也如实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你,可是你很坚强又一次的逃了出去。

她知道你会去公司打听李涛的事情,所以她按排好了一切,你打听到的只会让你更加恐怖的消息。当时我们都在办公室用摄像头看着你,当看到你那恐惧,无助,失望的表情时,她笑了,她觉得虽然没把你吓死,但一辈子都生活在恐惧之中比死更加残忍。你走之后她高兴的说要去庆祝,可是我突然感觉到你是那么的无辜,整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你却要承受这么大的痛苦。我没有和他们去庆祝,可能是我良心发现让我逃过一劫。

就在刚才我接到电话她们出车祸了,都死了。想想整件事是那么的幼稚,可笑,而我当时觉得那么刺激兴奋。你知道为什么李涛被吓死了,而你却没有吗?那是因为李涛拉开门看到的是她姐姐,她觉得是冤魂索命。而你对整件事并不知情,你想的是怎样逃命。沐紫对不起,我......!”

听到这沐紫挂了电话,她滑在听下去的必要,她不想听他解释什么,她觉得事情清楚了就好,别的已经不重要了,对于他,她已经死心了。看来这个大房子并不属于自己的,只有那个小屋才会给自己温暖。

沐紫深深的吸了口气,向门口走去。当沐紫打开门的时候,却看到门上挂着五具尸体,有李涛的,他女朋友的,他女朋友妹妹的,还有她妹妹的男朋友,而正对着自己的却是陈凌,陈凌的手里正拿着手机,上面显示着通话已结束10分22秒。沐紫惊呆了,这时,陈凌的声音像从地狱中传来,阴深深的说:“你怎么挂我电话?”沐紫这次真的吓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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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01: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楼



朋友外出,临行前托我为他照看家门,我正想离家躲个清净便欣然答应。友居住的小区在城郊,因和昔日同学聚会耽搁,到达朋友住地时天色已晚。

走进大门,正对小区门口有一个人造小溪,水声涓涓入耳,月光皎皎如水般平铺在水泥路面上,道路两边树木浓密,伴随着轻轻的夜色树荫浓重的落在两旁,单元楼内大都亮起了灯,不时传来微弱的电视声音,偶有晚归的人影匆匆划过,这里虽不比城中热闹、便利,却另有一番幽静之意,相比较来说更适合居住。

按照朋友所指路线,我很快来到楼下,楼道干净敞亮,我爬至六楼已是气喘嘘嘘,心中暗暗生恨。这还是我第一次来他家,醉意蒙蒙,我也无心细细观察,洗漱完毕后倒头便酣然入睡。

这一觉睡的时间够长,醒来的时候已是第天傍晚,胡乱整理一番打算外出走走顺便吃点东西,出门转身下楼时,忽然看到一女子软依在至七楼楼梯口的墙边,柔顺长发披肩,亭亭身姿,凄美的丹凤眼,上翘精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深有古典气质。如雪的脸色,略泛红霞,不知为何凝重的痛苦气色,呼吸急促。

我赶忙上前:“你怎么了?”女子缓缓抬起头,很困难的和我说到:“我……我哮喘犯了,你帮我拿药……在客厅的茶几上……”。我抓过她递来的钥匙,直奔七楼,奇怪七楼怎么只有一个房门啊?我也无暇多想,开门拿药,关门下楼,女子深吸几口药剂,原先急促的呼吸也平缓了下来,面色也渐渐恢复,看上去更加的凄美娇柔。

“谢谢你啊”恢复正常语调的声音如蚕丝般细嫩、轻盈,简单的一句话听的我如临仙境。

我收回恍惚,尴尬一笑:“不用,不用,你没事就好,不过你怎么不把药随身带好啊?”

“我刚才想下楼买东西,没想到这么突然,幸好有你,要不我可能就……”女子说到这有点黯然的停住了话语,声音也渐渐小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上天哪里舍得啊,否则那些有志之士还不学孙悟空大闹天宫啊!”我看她心情有点沮丧,半开玩笑的说到。

女子微微一笑,轻轻说到:“我叫肖南,你呢?好像以前没见过你啊?”

“啊,我朋友出差,让我帮他看家,你自然是没有见过,叫我小峰就可以了”。

“哦,怪不得,我好多了,只不过还是没有多少力气,你能扶一下我吧?”说着就伸出手来,细长而小的手玉脂一般,我轻轻的握在手里,一股柔软之意油然而生,顿时心跳加速起来。这是夏季,肖南的手却冰凉的厉害,这可能是因为病症的原因,我心里暗暗想到。

肖南站起身来说到“我想到外面透透气,你能陪我下楼走走吗?”

“当然可以,能为你这位人间仙子效劳,实乃再下三生有幸啊。”并施了一个邀请的礼仪。

“你?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对人说话啊?”肖南假装生气,带着笑意说到。

“不是的,不是的,我这样说话还是第一次,因为……因为……”我故意卖关子。

“因为什么啊?”肖南看我停下不说,忍不住的问。

“因为我第一次遇见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就忍不住的说。”

“你……贫嘴的很哦。”肖南比先前声调大了些,心中却已泛欢喜意思,我看她接受我的美言,心中也是大大欢喜,女孩子如果对你的赞美不反感的话,说明他对你的好感倍增。

下楼时,偶遇旁人,他们大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这可能以前从未见过我,加上和肖南这么近必定会这样,避开他们的眼神,我和肖南已来到外面。

此时夜色微微弥漫,凉风阵阵偶尔掀起肖南的长发,昏暗的灯光浮在她的脸上更显的娇媚,我不禁有点痴了。肖南个子不高,但十分匀称、举止优雅。我们并肩走着,愉快的交谈,我故意说些轻松玩笑的话题,肖南不时的被逗的笑个不停,先前的忧伤之感被趋之而散,恢复开朗的肖南更多了一份纯真和可爱。我们就这样缓缓走着说着笑着,正在我说的兴高采烈之时,肖南突然停住了脚步,我疑惑的转身看着她,借着不太明亮的灯光我发现肖南的美眸中竟泛起点点水珠,我急忙上前问到:“怎能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肖南没有说话,轻轻的摇了摇头,梨花带露的淡淡笑了笑,咬了咬嘴唇,猛的上前依偎在我的怀里,我被这突然的情景冲击的腿都有点软了,精神也转向起来,肖南柔弱的呼吸,阵阵幽香缠绕着我,正当我不知所措时,肖南又站直了身子转身背对着我低着头到:“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起了伤心的事情,没别的意思,你……你别误会啊……”。

“不会的,不会的……,别难过了,什么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现在医疗条件那么发达,你会好起来的……”我感觉到肖南不是为了身体的事情有这样的反应,但这个时候我也只能这样安慰。

“恩或许吧,谢谢你。”肖南欣慰的说到,顿了顿,似想到什么事情一样:“对了,你还没吃饭吧?要不这样,为了答谢你的救命之恩,本小姐亲自下厨表达谢意,怎么样啊?”肖南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

“好啊,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想想这美女做出的饭菜肯定是非常美味的。”我装做馋嘴的样子。

肖南笑着看了我一样,“我还真是没见过你这样贫嘴的人今天真是开了眼见了,你女朋友就是这样骗来了的吧?”

“不好意思,我还没有女朋友呢,再说没遇到想你这么貌美如花、沉鱼落雁的女子我怎么舍得出手呢,现在见到了你我更是没有心思找女朋友了……”我装作无奈的说到。

“说你贫你还真贫上了啊”肖南故作生气状,但脸上却洋溢着欢心的表情。

买好调料上楼,这次有肖南陪伴,七楼也没有感觉到多累,一恍就来到了肖南家中。

“你先做会,我准备饭菜,很快就好啊。”肖南边说边朝厨房走去……

我依在沙发上,细细环顾四周,不愧是女孩子住的地方,房内颜色清新淡雅,倍感温馨,空气中淡淡清香,是肖南身上的那种独有的香味,茶几上放着几本书,我无心的翻看着…

“好拉,过来吃饭吧。救……命……恩……人……”肖南叫到,后面那个救命恩人故意托长音,颇有我之前的语气。

我早已饿的不行,也不顾在美女面前的形象大口的塞着饭菜,不过肖南的手艺着实不错。我边吃着边称赞到:“真香,好吃!”突然放下碗筷,面露痛苦神情,连连摇头,肖南焦急的问到:“怎么了?哪不舒服吗?”我继续忧伤的说到:“实在是太好吃了,你说如果我以后吃不到这么美味的饭菜,我可怎么活啊……”我也学着她拉长音调。

“你,你吓死我了!”肖南由刚才的紧张变成气愤,又恢复为欢喜,“那我,以后经常做给你吃,你双倍交我伙食费用,呵呵。”

“好,好。”我边吃边点头边说到。

饭后,肖南执意不肯我帮她收拾餐具,我也争抢不得。就走到阳台,让凉风吹散因吃饭带来的燥热之感,心中也不断得涌出肖南的样子,挥之不去.

正在出神,肖南也收拾停当向阳台走来,站到了我旁边。

静静的站着。

“我……”

“我……”

“我该回去了,时间不早了。”我急忙抢先说到。

肖南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说到“哦,好吧……。”,肖南的话语间竟有一丝不舍之情。

“你早点休息,多注意身体,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打我电话吧。”说着拿出笔来记着电话号码递给了肖南。

“恩谢谢你。”肖南接过来,看着我。

我转身走出门外,肖南向我摆了摆手道了句“晚安。”

“晚安。”我微笑着望着她。

看着肖南关上了房门,我禁不住心中的狂喜手舞足蹈的连蹦带跳回到自己房内,急忙掏出手机,电话那头传来友迷迷糊糊又及不耐烦的声音:“干嘛!疯子!这么晚打什么电话啊?”

“你小子行啊,楼上住了个那么美的女邻居,也都不给兄弟说声,怪不得从来没邀请我们来坐坐。”

“你说什么啊?你喝多了吧,我住最顶层,最上面是阁楼,住屁美女邻居!”电话那头的声音竟然清晰了许多。

霎时一身冷意袭来,我猛地醒了,睁开眼睛四处看看,自己还趟在沙发上,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外面天色昏暗,凉风不断的涌进来,我明明记得是关着的,回想刚才的一幕幕,我喃喃自语到:“原来是梦啊!”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大跳。

“小峰!你昨天晚上到现在一整天了去哪里了?电话也不通,快点给我回来,电脑坏了!”电话里传来怒斥的声音。

“知道拉,我这就回去,亲爱的尊敬的老爸。”我慢悠悠的说到。

放下电话,整理了一番,推门转身下楼,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看到一女子软依在至七楼楼梯口的墙边,柔顺长发披肩,亭亭身姿,凄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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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01: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月色的欲望



曾经,我有过一段恐怖的经历,或许,现在我还会继续下去,只因我戒不了心里的欲望,就像男人戒不了烟。

我不是一个**,却是一个畸形人,有着不同的经历,也有着不同的想法。在我的童年里,我有一双清澈的双眸,我用这双眼睛看着妈妈如何杀死爸爸。

妈妈说过,只要有不完美的人,就必须从这个世上消失,就算是自己的亲人也不可以污染这个世界。。。到了最后,我18岁那年,妈妈就用刀子指着我:“孩子,把我杀了,然后,把我埋在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我没有一点诧异,因为妈妈她已经疯了,我按着她的话用那把杀了爸爸的刀子割向妈妈得致命地带,看着妈妈痛苦的表情,我有一丝害怕,有一丝不忍心,也有一些。。兴奋。妈妈死后,我把她的尸体一块块的剁下来喂给时常会发疯的野狗啃得干干净净,那天是晚上,月亮老高老高的挂着,在大家沉睡时,我就躲在角落里欣赏着那条疯狗血淋淋的样子。

那次以后,我每晚都梦见妈妈,她会掐住我的脖子神经质的低喃着什么,也会像以前一样裹起我的长发使劲的打我的脸,从小,妈妈就很忌讳我的脸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知道当妈妈盯着我的脸蛋时,她就会突然打我,然后口里大骂着贱人,每次发疯时,我的脸总是会留下一点点伤疤。

在一个月后,我承认了一件事,也许是基因,又或许我已经爱上了那种腥味,那种属于人类的味道。奇怪的是,我就只会在月底才会有这种不能抵抗的命令,也许是妈妈上了我的身体,又也许是我给游戏定下的一个有趣的规则。

在一个月里,除了月底,我都会过得十分平庸,我的同学总是会问妈妈去世了,为什么我恢复力会这么快。我总是会笑着回答,因为这是妈妈想看到的。对,或许妈妈在某个角落里看着我的进展,或许她早就知道今天的我。。。

我在这个月里的过程中,总会利用一些方法让那些人慢慢的掉进我的陷阱里,就算让我牺牲女性最珍贵的东西,我也会答应的。因为他们享受完后,就是我的享受时光了。什么样的因就会有什么样的果,他们的因就是不该对我起歪邪念,他们的果,就是邪念的下场。

那些人,一辈子只会来我家一次,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我的家,也是他们的坟墓。

在我的印象里,最深刻的应该是一个叫林的男生,我也有一丝感情,跟每个女生一样,我喜欢上了一个第一个会让我心动的男生,甚至为了他,我愿意放弃我的一切,包括这个。

有一次,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那时,我帮他做了一个午餐亲自送到他的那所学校,发现一件令我一个星期都难以相信的事实。原来,从头到尾,他只是为了跟大家赌气会追上我这种怪癖女生,对他的感觉,我最多也只是一个温顺好骗的小怪物。

在那天,我买了新出产的菜刀,还买了一本食谱。对,那天就是月底。我还要让这个我最爱的人受到与众不同的待遇。我约了他,他刚进我家时,我捕捉到了他眼里的一丝不满,也是,想想他是一家公司的小开,又怎么会看上我这种女生。

我把他带进了我小而整洁的卧室,我问他: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我已经给了他机会,假如他说实话,也许我还会放他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一切都该结束了。

结束了假设的感情,开始我本该有的生活。那时他回答了,也让我做了决定。我把他关在我的卧室里,过不了多久,就听到了他的狼嚎声,因为在那个房间里,有太多毒物会咬着他,我,蹲在门旁抱着膝盖听他骂我是个**,还听他说假如他能逃出去,他一定不会放过我。

在那次,我流下了一滴泪,也把我仅有的一点心给粉碎了。那几天,我都没有走进我的卧室,不是因为那里有他的气息,而是因为,他还在里面的房间垂死挣扎。每天,我只会从门缝里给他送一小杯水让他度过一天,我没把他杀死并不是因为不忍心,而是为了让他尝尝背叛我的下场。

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那种狼嚎叫声,没有那种使劲敲门的声音,也没有了哀求的讨好声。我把他已经腐臭的身子扛上了餐桌上用那把新买的菜刀把他的皮慢慢割下来,我还会满足的嗅着血迹未干的皮,我拿了一个盒子把那些皮装进去,手上的腥味使我完全忘了我杀死的人是谁。我把盒子放在一个角落里时,又把那具把地上溅得满满是血迹的血尸一块块的砍下来放在锅里按着食谱一道道把他变成不同的佳菜,为了纪念他,我还把他那张俊美的脸放在了冰冻的冰箱里,那几道菜也永久的消失了,就像他的主人一样,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了。我拿了清洁剂,白漆和刷子。四周沾到血迹的墙我都会仔细的用白漆掩盖住,桌上和地上的血迹,我就会用抹布擦得干干净净。就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几天后,他爸爸发现了林的离奇消失,就报了案,轰动力还不小,但丝毫不会有人会怀疑到是我杀了我最爱的人。接着,我利用这件事,使他的那些朋友对我产生怜悯,我知道,其实他们早就注意到我了,只是因为我是他们的朋友的女朋友才迟迟没动手而已。在那几个月底,我的公寓虽小,却也已经拥有了十件人命案的重要坟墓地。

果然,再愚笨的人都会注意到了我,每个在我身边的人总是会一个个消失,那里的**头把我抓进了**局,他是个五官端正的男孩,实在不敢想象一个才18岁的男生就当上了**里的头,不过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就像我,一个在大家面前是个乖僻的女生,但实际上,我却也做出了一些正常女生不敢做的事。他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英勿。我想,如果我在认识林之前就遇到了他的话,说不定,我的人生就不会是一片黑暗了。路上我们几乎什么都没说,他似乎知道我一直在看他,但他什么都不说。到了**局里,我自首了。我不是一个爱欺骗人的女孩,包括在这个时候,也不会因为害怕而选择撒谎。或许在这里也是我的人生最终点。。。

可似乎是老天在跟我开玩笑,我虽然判了无期徒刑,但是却是在下个月才告别这可爱的世界。在我的监房里一个祭品都没有,于是,那天我告诉了自己,再疯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我把一个刑警叫了过来,塞了一些理由那个刑警就开门进来了。监房没有菜刀更没有剪刀,我就用人最初的利器:牙。那个刑警一过来,我就像疯子一样把监房给反锁了,然后把钥匙丢到了铁门外。刑警意识到了危险,他竟然全身有点颤抖。我好笑得看着这个可悲的人,或许他该感到庆幸,应为只要结束他以后,这种案例就要彻底消失了。那晚,我先把刑警的**给活活咬掉让他没有惊叫声这样就不会吵醒其他人了,他是男人吗?

力气小得可怜,或许他是被吓软掉了吧。他抽动着身子,看着他惊恐大睁的眼睛,挑起了我的浓烈野兽性。我把他的眼睛挖了下来,他没死,却比死更难受,他只能抽动着手指,也只有这个动作适合他。我把他的耳朵咬下,血腥的味觉让我的神经一下子刺激了起来。看着已经维持不了多久的尸体我把他的头往墙使劲的撞,直到他的脑壳破了一大洞。。。

灯亮了,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英勿,他也看着我。他没有一点诧异的表情,很冷淡就像在看戏一样。他冷冷得抛出了一句话:走吧。我等着他的原因是什么,难道,连他都喜欢上我的外貌了吗?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监房打开了,让我把一身都是血腥味的监服给换下来跟着他走。

穿上那种刑警服,没人察觉到他竟然会包庇一个杀人犯,说实话,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后来,他送我出来时告诉了我原因。原来他家里的情况跟我十分相似,但是他并没因此而变得孤僻,而是读上法律系列以后用这些法律来主宰这些人。他说他希望他这次的选择是对的,也希望以后不管在哪里,都不想又看到我的消息。因为没小溪才可以证明我是一切平安的。我呆了很久,世上。。或许不该是我来主宰那些该死的人的性命吧,而是经过正确的。。。

现在,我想我已经从头开始我的生活了,不知道是不是英勿结局了一切,从那天起,也没有任何新闻有关于我越狱的事。我不会让英勿失望的。。但,我也不知道我否能够停止心理的欲望。。只要不让我看到该死的人。。我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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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01: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怨 存



9月15号,我的生日,就在那天,我收到了它,是匿名,不清楚是谁,但是,当我看到这份礼物,就不知为何无法抗拒...

那是一个奇怪的娃娃,比晴天娃娃更大一点,跟个小孩子差不多。但却如晴天娃娃一般光秃,它的‘身子’里似乎还装了棉袄,圆鼓鼓的,若没有...那根陪伴他左右的针,和肆意裂开的嘴巴,我说不定,会很喜欢......

凤玲瞄了眼摆放在桌上的大娃娃,推了一下眼镜,嘟嘴:“这...到底是谁送我的呢?如果来了,又为什么不进来呢?”今天,总感觉生日party似乎有一点阴沉,每个人的祝福都如浮上了一层雾,不知是祝福还是眼底里的嘲讽。

凤玲伤脑筋的盖上了日记本,晴天娃娃的封面此刻显得异常的诡异。

凤玲坐在暖和的沙发上,一丝困意的望向外面风雨交加的狂暴场面,外面的树剧烈的摇晃着,一颗颗的倒下了,它们的树脂也成了暴风雨里的肥料,仿佛是战后的祭品。

“时间不早了...我还是睡觉吧。”凤玲擦着爱困的眼睛,缓缓起身走向卧室,全身放松的躺在舒适的大床上,闭眼...身边,似乎有什么寒冰的东西,虽然已快到了冬天,但是,没道理30·调温空调还会感到冷,不对,是一种令人感到发悚的感觉!

凤玲缓缓睁眼,生怕下一秒会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双手不自觉的揪着棉被,半晌后,松了一口气,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原来是自己吓自己...”眼前一切熟悉的事物,毫无动静。

“...?”凤玲突然感觉后面有一双灼热不可语言的眼睛正看着她,她转头:“...!!”惊恐一霎那冲上了她的脑海,那个,那个娃娃就在她身后!一双微红的双目正‘看’着她,空洞的表情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裂开的嘴唇似乎可以渗出艳红刺眼的血。

“娃娃...”凤玲起身,靠坐在床边,将台灯打开,灰暗的房间,墙边的灰尘似可看的一清二楚。

她将娃娃放在膝上,凝视着它:“...我什么时候,把它拿进来的?”刚刚明明把它放在外面的桌上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突然想起,以前自己总有个习惯,就是走进房间里时,都会顺手带一些文件进去参阅,想到这,凤玲觉得会不会是自己不小心带进来的...但是,这是错误的,这个娃娃,它是鬼娃......

清晨永远是最爽朗的,但在几天之后,凤玲却无故得了严重性感冒,而向公司请假休息一个星期,因为,在她的生涯里,生病这种事情是从未有过的事,因此,她的同事也担心会不会有什么,而劝她好好的去检查一下身子。

窗帘随着外来的风,轻轻的摇摆着,四处都布满了毫无灯光的墙壁,似如监狱般的死寂。

凤玲呆坐在沙发上,回想着刚刚医生的检查报告,他竟然说,她根本就没有病,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她很清楚,微热微冷的痛感,有时心情会很紧张,甚至...这几天一直在做同一个断断续续的梦!她还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稀少生病所得的综合症...那现在,又怎么解释。

“...”凤玲感觉不到任何奇怪的动静,但是,心里却总是不自主的恐慌着,似乎会有什么事。

自从收到了那个娃娃后,奇怪的事,‘若隐若现’的动静一直在持续发生着,它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可以进入她的梦境里。

“对了,那个梦是...”凤玲努力的想着那断断续续的梦,但却像是一个幻境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突然,她摸到了一张掉落在沙发上的卡片,不自主的拿起,看:“...心里医生阮崎?”这张卡片不就是一个同事帮他的朋友宣传的吗?

凤玲下车后,仔细的看着卡片,半晌后:“就是这里没错。”对比了地址和号码,以及眼前清清楚楚的写着心理治疗所的牌匾。

在等候室,凤玲在预约时间不久,就轮到了她。

凤玲躺在舒适的软椅上,闭上不安定的双眸,点点的暗光照亮了四周的墙壁。

“说吧,你想要知道什么事?”阮崎坐在隔椅上,推了下眼睛,大胆的打量着风铃。她好像很紧张...“不用担心的,这里只有我和你,绝对不会有人听到。”这是一种开头式的心理慰问,可以让神经紧张的病人放松少许。

“我想知道...我这几天做的梦,它很重要,对我。”果然,凤玲感觉到可以依靠,信赖的舒适感,缓道。只要有这种声音,即使是在黑暗的世界里,心也可以很安定。

阮崎摘下眼镜,起身将暗灯稍微调弱一点,这样容易让人入眠,笑:“好,那我们开始吧。”“嗯。”风铃知道,只有听他的话,才能得知真相。

一个半时辰后,阮崎如刚刚所做过的事一样,将灯调亮,瞬间的刺光,让风铃不自觉的从梦中醒来。

“好了。”阮崎随即带上眼镜,做到长沙发上,挥手示意她也过来。

“阮医生,我得的是什么病?”凤玲一坐下就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

“我想,你的气色这么差,原因应该就在于这场奇怪的梦。”阮崎做下定论,继续道:“它让你感到心烦,害怕,也在日常生活中给了你无形的压迫力,所以,如果你不解决掉这种奇怪的问题,那么,即使没病...也会郁郁而终。”半晌后,阮崎缓缓说出他所听到的故事...

...那是一个孤人的故事

他是一个孤儿,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会克死他的父母,从小就被异样的眼光看待,嘲笑,嘲讽是常有的事。于是,他孤立了起来,认为只要是人就无法沟通,那些蠢货!谁想变成孤儿!谁不想得到同伴的关爱!尝试上帝的怜悯!但是,这一切都只是过去式了,对于现在的他,除了他一针一针缝出来的娃娃,谁也无法再靠近他,只有那些可爱的孩子们,才会乖乖的呆在他身边,永远不会叛离,静静的听他讲故事。时间流遂得很快,周遭的人都发现了他的异常举动,而疏远于他。但他一点都不在乎!因为,他还有那些满屋子可爱的娃娃!那些娃娃,是永远不会背叛他的孩子们!

好景不长,他得了癌症,属于晚期,或许他早就知道了,经常静静地回顾着这十几年来的遭遇,怀着几丝怨恨的情绪下缝出了一个特别的晴天娃娃,也代表着他的怨恨比任何人都强烈,都不甘心...渐渐的,他近乎与疯狂状态,他将一个个曾心爱的娃娃推进火熔化为乌尽,如同葬礼仪式,每次都会很伤心的大哭,然后安静的烧着冥纸嘀喃着,好孩子,这样,我在下面,也有‘人’陪了。我的孩子们...

那一天,他躲在墙角里哭泣,苍白的脸和没修理的乱发显得异常的可怕,怀里还抱着存留下的晴天娃娃:“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霎间,他瞪着晴天娃娃,狠道:“该死的,我都快死了!你还笑得那么开心!”晴天娃娃灿烂的笑容,引得他愤怒,他起身,跑向柜子那搜翻着,突然间,他的嘴角跃上了一摸诡异的笑。他死死的按住晴天娃娃的头,空余的右手里抓着一根针,一点点的划破晴天娃娃微笑的嘴,血也在不断的溅到他脸上,使他的神经紧绷的厉害,同感与快感同时涌上,对,那血自然不会是晴天娃娃的,而是那只按在它头上的左手,而它也被邪恶的血所沾染...

在次日,经周邻投诉隔壁有腐臭味,当警方多次敲门无人回应而夺门而进时,一具腐尸吊在他们的面前,一根长长的绳子紧嘞着他的脖子,双眼似乎痛苦的宁看着四周,空洞无神。

“啊!”一位妇人突然瞧见他的白衣衫里,上身似乎...被利器撬开了,有血液粘起来,血也已经干枯的粘在衣衫里。

“他的身体!...”话未说完,那个女人就昏倒了。

**立马合力将尸体搬下来,突然,嘶的一声,上半具身体掉落在地上...那是**们亲眼所见的,那半具腐臭的尸体里,竟然藏着一个较大的晴天娃娃!全身沾满了血的罪恶感,令人不经发悚。在不久后,尽管很想破案,但是最终结果却只是,那个死者,将那么大的晴天娃娃吞进肚子里,导致死亡......

阮崎将所听到的一切原盘托出,讲到接近尾声时,突然间,他的心抽痛了一下,随后,他笑着平抚凤玲恐慌的心:“你的心,有鬼。”

“...”凤玲突然见到阮崎瞬间红起的眼睛,联想到了那个全身沾满罪恶的血的晴天娃娃。惊慌的甩开他的手:“不要!”

凤玲抓起手提包,跑出了这里...如果可以,她希望跑出那个娃娃的视线!

凤玲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广场上的大屏幕一如往常的播放今日关注实事新闻,凤玲停步,一丝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2008年9月21号,在xx地引发了爆炸事件,此地为心理研究室,但案发现场,警方仍旧未发现爆炸因子,死亡人员为主任医生阮崎,助理于晓红...等,总计死亡人数为23名,希望各个与这些人员有关的家属,速速与警方联络,以便认尸...”主持人,麻练的朗诵着接下来的文稿...

空气中,凤玲突然触碰到了可怕的死亡触感,是那个娃娃!一定是...凤玲跑向住宿的方向。

凤玲缓缓打开房门,霎间,惊恐的双眸无法离开它。

晴天娃娃如同那件案子,它的主人...吊在灯下,灰暗的灯将它衬托的更恐怖,身下的纱布飘荡着...

pong--pong--心脏的跳速声。

“心脏?”凤玲瘫软在门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不对!原来...它是一个沾了主人邪恶的血,所复活的鬼娃!是它的主人赐给了它生命...那么,那个案子...或许并不是它主人将它吞下,而是,它将它主人给杀了!呆在他的体内,或许就能得到更多的,更多的怨恨,只有这样,鬼娃才能存活于世上。

凤玲想通了一切的事情,她不慌了,因为,她是无法战胜一个没有肉体的灵。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不对...那个人没有烧死它,才会存活到现在。”凤玲起身,吓得无力的身子仍在听主脑行动。

她拿了一个铁盆子,里面放置了一些纸张,随后用油洒落在里面,再用点着的火柴丢入铁盆里,瞬间变成了一个火熔。

凤玲拿了把椅子,缓缓的将娃娃头上的套圈脱离灯,取下...娃娃霎间翻到风铃的背后,套圈恰好套住了她纤细的脖子!紧紧地勒住了她的喉咙!凤玲从椅上摔了下来,双手无力的紧揪着快要令她窒息的套圈...为什么她要死!不甘心...

套圈突然松了,凤玲趁这个空挡,立马套出随即将娃娃扔进了仍在燃烧的火熔里。

一个奇怪的呻吟后,娃娃正逐渐的被化为乌尽了!哇!!!!!一声凄惨的尖声后,一切都安静了...似乎回到了之前平静的生活。

凤玲亲眼看着晴天娃娃逐步的消失,全身放松的昏倒在了地上......

“这里是哪里?”凤玲醒来时,深处于一个四处无法看见光的地方,不知道要往哪走...

凤玲惊慌的走着,越来越不安定的心情令她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着,她越来越害怕的跑起来了...有谁,能来救救她!

“晴天娃娃!”凤玲突然看见远处灰暗的娃娃,它!...怎么还在这里...那么,这里就是最后的梦!

未想完,突然有一个人从背后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肩,笑:“孩子,这场游戏好玩吗?”

“...!”凤玲转头,双眸除了惊慌不定,还充满了质疑,害怕的退后几步:“你...你没死!”难道,这一切,都早已注定了吗...这个人,以后还会出现在各个地方!

突然,娃娃从背后,紧紧地套住了凤玲,凤玲难受的呻吟着,伸手求救...在已模糊的视线里,她怀着深深地恨意,不甘心的看着那个从头到尾都在耍她的‘人’...

次日,警方赶到了案发现场,收尸...

资料库:2008年9月22号

警方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说是有一个女孩自杀了,随后赶到大厦楼下,收尸,经一名警员捡到死者的身份证,得知,姓名:林凤玲,20岁,是一个担任公司的文职...死相与数年前的未完成悬案相似。

死态:林凤玲在死时,双手仍未松开那个体型较大的晴天娃娃,双眼被挖去,双唇发紫,脸色苍白,从21楼摔下。

定论:警方怀疑是一场凶杀案,至今仍未找到线索。

报告完毕

填写人员:徐阮崎

又一个怨灵存活在娃娃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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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01: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分 裂



存在世上的意义,是成为另一个分裂人...

淑琳是一个勇往向前的高二女孩,在她的字典里,从没有逃避这个单词。用她的话说,是因为,眼睛长在前面,没时间往后看,否则,当你回顾一件往事时,说不定,你会和往事一样,永远变成回忆。

“你会后悔的,甚至...会失去性命。”一个脸色偏白的女孩,窥视着淑琳美丽的背影,想象着,当她看到了恐怖时,这种背影会不会持续着。

淑琳和清丽站在天台的前端,强大的风劲吹挡着她们,似乎可以让人迷茫了自己的所在。

“我不会。”淑琳转身,面对着原本秀丽的清丽变成了现在这样令人发悚的女孩,笑了:“为了你,为了我最重要的朋友,还有不再让这些重蹈覆辙,不好吗?”她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来救回她最重要的朋友!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还是别去了。”清丽那双躲在眼镜下的双眸,渗了几丝无奈和担忧...因为那天,她看到了那个人...所以,她害怕着,不能告发那个人...因为随时都会丧命的!那是一个极其残忍的人!而那天,她也只是看到了那个人穿着一套全黑的雨衣,看不太清楚。

淑琳看到了清丽害怕的模样,轻握起她的右手:“我跟你保证,我不会有事的。”

天台上,距离如此近的两个女孩,那狂暴的风也无法剥离她们之间的感情...

淑琳手中抱着几本参考书,想呆会去书馆那边看下参阅,毕竟考试也不能忽略。

苍蓝的天空下,照进那层广阔的‘图书城’,每个人都因阳光而开心着迎接每一秒。

淑琳静静坐在一张无人的空位,她不喜欢读书时,被人打扰。所以,图书馆最适合她来。

“这本杂志...对你应该有帮助的。”

“...”淑琳起先以为她是对别人说话,但后来发现,朝这里方向的,也只有她了。

“这是...那个人的资料!?”淑琳接下后,发现封面刺眼的几个大字,清楚的写着:连环凶杀案!警方进一步的调查!

那个高挑清秀的女孩坐在她身边,将自己带来的书也放在了桌上,翻页:“我听说,是你的朋友发现了那个凶手吧...可惜,她太无能了,什么事都不敢做。不过,警方经过几次的调查后,有些眉目了...虽然那个人是谁还不知道,但是,身高、特征似乎知道了少许...我想你一定不会放弃这种机会的。”

淑琳无视她话里带刺的样子,只是安静的翻阅着那个人的资料:

身高:1,65cm~1,68cm(根据所有人的供词所联想的)

虽然警方仍在进一步的调查,但是,这个凶手的手法很诡异,每次都将不同类别的受害者的心脏挖出,极其残忍。起初,警方怀疑是否是那些人挖肾脏卖掉。但是,因为每次案发现场,在不远处,都发现了腐烂的心脏,心脏似乎受过刀刺之类的利器,百洞穿出...。

淑琳看着一帘帘密麻的字幕,心也随着一点点紧缩着,心...吗?

“怎么了?你的表情有点怪。”那个女孩察觉到她脸上不易发觉的震撼,将书轻轻放下...莫非,这件案子和她的某些事情有关联?那个女孩想着,嘴角抹上了邪魅的笑,但谁都没有察觉。

淑琳摇着头,想把那些东西都甩掉,笑着看向那位漂亮的女孩:“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杨淑琳,高二。”

“芙魄,高二...跟你一样。”

淑琳将杂志递还给她,随即翻阅自己带来的书。

“我想帮你。”“理由。”淑琳不相信一个人不会帮一个对她毫无作用的人。

“没有。”芙魄想了下,秀丽的脸蛋浮现出漂亮的红晕:“有...也是我很喜欢你。”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哦。芙魄心里悄悄加上了这句。

“不要说令人误会的话。”淑琳果断的截下这个奇怪的女孩子的话,因为,她看出了芙魄眼底里的寒意。

“那么,怎么样,要我帮你吗?”芙魄吐舌,示意刚刚确实是开玩笑。“好。”

在图书馆的她们,谁都不会想到,她们开心的话题,都是关于那个案子。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遂着,芙魄帮她找到了很多重要的线索,甚至似乎已经超出了警方的调查范围中。而淑琳也越来越觉得奇怪,为什么她能查出这么多!她到底是谁?

淑琳走在路上想着芙魄奇怪的地方,突然碰见了一个人。

“对不起...”淑琳发现竟然就是芙魄,笑了下,但心里却顿了一大拍...她到底是谁,脸上的笑为什么总是那么怪...似泣似笑。

“...你刚刚是不是在说我坏话啊?”芙魄轻笑着瞄向淑琳:“因为,我刚刚打了两个喷嚏哦。”看着淑琳刚刚那一瞬间呆住的样子,芙魄轻笑着,真好笑。

淑琳松了口气,突然问:“为什么你老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你不也一样吗?”芙魄仍保持着笑容:“你那个胆小的朋友呢?今天没陪在你身边吗?...我好像说错了哦,应该是躲在你身后。”

“她早上说今天不来了。”淑琳已经习惯了她没有恶意的嘲讽。

“哦?难道她不说理由,你就放心了?”“你什么意思?”淑琳顿下脚步,心里竟开始胡思乱想。

芙魄拉着淑琳不安分的手,跑向她们俩的宿舍那。一颗紧锁着的心,害怕着清丽...还有这个女孩。

“...!”推开门的那瞬间,淑琳惊恐的捂住颤抖的嘴唇,脸色显得异常的惨白。

“...她死了。”芙魄倾吐出这几个沉重的话。

两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清丽的尸体,她浮漂在水箱上,透撤的箱墙沾上了一点点红沫,漂浮在水面上,里面的鱼却出乎意料的周围着她的尸体。

没过多久,她们俩报警了,警方迅速的感到了那,将清丽的尸体捞上来后,发现她的左胸似乎用利器撕开了,残余的血肉和破开的皮沉陷在水底,而那颗心脏却不翼而飞了,并不在这附近,难道,这次的凶手不是他?

“他们什么都查不出来的,绝对。”芙魄蹲坐在她身边,栖身在古老的槐树,瞄向渗蓝的天空:“他们只不过是为了吃一口饭,才...”“不会的...不会的。”淑琳眼泪不住的滴在草原上,化为肥料,润红的双唇轻轻地微颤着。

“你哭了?”芙魄想不到这么坚强的女孩,竟然为了她的朋友,哭了?“哭...有用吗?”

这个单词,似乎已经很久没提起过了,芙魄叹口气,漂亮的凤眼里竟然无故出现了泪花,笑:“哭,是不是很好看啊?”诡异的笑,她嘴角上的媚笑为什么这么令人发悚?

“...”淑琳吃惊的看着芙魄,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从她的眼里都流出的泪,似乎只不过是为了流泪才流泪,毫无悲伤之意。

淑琳在那次之后,在芙魄的帮助下,她知道了那个连环杀人犯都是在12点到13点末,而她们在偶然一次,发现了在校园的后方处,竟然有一套沾满血渍的校服,沾粘在泥土之中。

“这件...是我们女高校的校服!”淑琳轻轻拿起校服,高校特别的微征,直觉告诉她,这件校服,一定和那个案子有关!

“这件不是犯人的。”

“为什么?”淑琳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这么清楚。

芙魄笑了下:“因为,这件校服是我的。”“...!”淑琳不自觉的松手,手中的校服缓缓脱落在泥土上。

“不要想太多了,不是你想的。”芙魄请拿起掉落的校服,半晌后,轻喃:“其实,这是我前段弄丢的校服,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

淑琳干笑了两声,起身:“不要老说令人误会的话...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件校服是你的?”

“...”芙魄指着校服上的血渍:“这是我的血...我认得出来。”

“你到底在说什么!”淑琳惊恐的往后退了两步,想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什么血,血不就是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味道,如果不拿去验...

“要不要看看我的左胸?”芙魄莫名的说了这句话,令淑琳百思不得其解。

“...你疯了!”淑琳害怕的转身逃走了。

芙魄看着淑琳慌落而逃的淑琳,轻言:“...是吗?”

淑琳一直绕跑在学校宽广的操场上,希望能够忘记今天的一切!

天,下起了蒙蒙细雨,掩盖住了一切静物,淑琳分不清身上的水,是汗还是雨,双眸似乎也在慢慢变沉着。

“不...不行。”淑琳微颤的身子,仍在听主脑跑着:“我...我不能半途而废。”

她缓缓的放慢了速度,轻轻的拭去严重的泪和脸上的掺杂的汗水,脑海里无故浮上了清理死的样子...血...她浮暴出的眼瞳...双手扶墙...凌发披散在水里...

‘淑琳...淑琳...’

“...!”淑琳似乎听见了一阵阵叫她名字的声音,似有似无。可当她转身时,什么都没有,只是细雨和一切依旧的情景。

淑琳回头,晃走在操场上...

“...清丽!?”远方一个穿着红服的清丽,背对着淑琳。

淑琳已不再想任何事了!起码,在这一刻,她希望世上会有奇迹,清丽...还‘活’着。

清丽...清丽...

淑琳想着这个曾熟悉的名字,加快了脚步,眼眶中逗留的泪花,随着小雨掉落着。

“清丽。”淑琳终于靠近了她,往事还一直环绕在她脑海里,曾经温暖的情景...

淑琳轻轻将冰冷的身体转过...

“...啊!”淑琳惊叫的往后退...清丽,她到底是活还是死?

清丽清晰可见的脸上,流逝着一丝丝血,掩盖了她的五官,只有那微张的嘴,也点点溅出干枯的血,双眸如白珠,空洞般的死寂,修长的凌发,瞬间伏击勒住了淑琳纤细的脖子,犹如一个无感情的躯体,漂如在人间。

“...!?”为什么...为什么清丽要这样对我?淑琳无声的痛吟着,双眸已湿润看不清一切,只记得,那一身红衣好刺眼...

心脏...被一把尖长的剪刀割断了通脉...血色...慢慢地...失去了喘息声...。

“...!”淑琳从噩梦中醒了过来,双眸显得无神惊恐...那个梦。

怎么回事...淑琳醒来时,不知为何被移至到小亭子里,天色已黑了,月沟挂在深谙的天空上,似已凌晨三刻。

她仍有点困意的饶着乌发...突然间,她感到身旁似乎有一个东西...

淑琳转头,半晌后,脸色惨白的如白漆般,毫无血色。

面对坐在自己身旁的...穿着黑色雨衣的自己...难道就是那个犯人!?不可能!

“...难道...”淑琳突然头痛的轻摇着头,一点点的模糊情景恍然的浮现在脑海里,一瞬间...血溅出来了...一瞬间...

淑琳欲问那个人一些问题...这一切肯定都是恶作剧。但是,那个人似乎什么都没听到...甚至,淑琳碰她的身体,也彷如幻体,无法触摸...难道,现在仍然在梦境中!?...不对,又或者说,应该是自己‘不记得’的回忆幕...

只见穿着黑色雨衣的淑琳,双眸中渗着惊慌与兴奋,嘀喃着:“...那些人...死了活该...妈妈,你可以安息了。”说完,她无力的用那双藏在衣里沾满血渍的手,擦去不断逗留在双瞳中的泪,说不清的凄美,说不清的恐怖...手上的血同样染在了邪魅的脸上,嘴边,眼角,脸颊,都充斥着罪恶的血渍。

“不、不可能!...我怎么会是那个凶手!?”淑琳恐慌的大嚷着摇头,双手捂住耳边,双唇不断的颤抖着...

她缓缓起身,有几丝无力扶靠着木柱,沾着血渍的雨衣里的另一只手,突然现出了一把尖长锐利的剪刀,刀片上,如淑琳所想的,沾满了罪恶的血,利器就是这把剪刀吗?

我这是要去哪?...见她往着校门外走去,淑琳不自觉的跟在她身后,因为她想弄清一切谜底!

不过,妈妈和这些做法有什么关联?

走在校园的广场上,淑琳回想起那段曾经最伤心的回忆。因为,她的妈妈...已经死了,就是因为那场病。

淑琳走到校外的门墙,停下了脚步,低帘看向泥土:“妈妈...你过得还好吗?”

“妈妈?!”淑琳突然感悟到,这个地方,最近经过的同学不是都喊有奇怪的腐臭味吗...难道就是...

“妈妈的尸体!?”淑琳不敢相信的盯着她...她低腰开始陶土,泪也不住地滴下。

“...太好了。”淑琳终于挖到一只已腐烂的手,似乎不管那只烂皮的手臂有多恶臭,只是很欣慰的抚摸着,随即贴到自己脸腮旁,笑:“妈妈,您果然不会离开我。”

淑琳看着自己,眼瞳中充斥着惊恐,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这腐臭味。

淑琳捂住鼻子,突然见自己有一个诡异的笑...

她半晌后,仍抚摸着手臂狠道:“...你这女人,早该死了...留不住老公,害我从小就被同学瞧不起...最后,还要我给你筹到高磊的手术费...还好,我把你给毒死了...呵呵...哈哈哈!”

一阵狂笑后,淑琳霎间将那只见部分手臂的尸体狠的抽出,但却因泥土过于坚硬,手臂被活活的脱离了肉体,干枯的血渍一块一块的脱泊在泥土里。

“可是...妈妈,我还是爱你啊!”她将手臂甩到校墙上,很大块的血迹粘在校墙上。

半年前的事件吗?

淑琳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些画面,想起大约半年前,一个同学上学时,发现了墙上干枯的血,还有一具尸体。

“难道是妈妈的?”淑琳想着,立马截下了这个想法,不可能,因为,那具尸体是本校校生...但这件案子她并不是记得很清楚。

她继续挖掘更深的泥地,用那双已不再清楚是沾着血还是泥的手挖到了另一只手臂,身体,头颅,腿...

“妈妈...”淑琳已动弹不得的身子,只能用无奈的眼神看着真正想做的自己...

淑琳将腐烂的肉尸挖出后,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是,似乎一切都要终止了。

“你...你是那个凶手!?”一个看似高中学级的女生,本想回来拿忘记放在高校里的文件,不料却看到了这一幕。

路灯的照耀下,两人的神情似乎也变的诡异。

“...”淑琳异常的冷静,轻笑,看向一脸吃惊的女生:“...被你发现了啊...”

那个女生霎间感觉到自己心脏的恐惧,眼瞳里除了恐慌就是惊吓。

为什么...我要发现这个秘密...

“不要!!!”她惊吓的往后退,纤长的身子亦在发颤。

淑琳轻轻地将肉尸放回那个大窟窿里,沾有腐腥味的手霎间抽出原本放在腰后的剪刀。

“...你,你想干什么?”那个女生瞬间吓得无力了,手拼命地想压抑住强烈的颤抖。

淑琳起身,嘴角浮上一扬令人发悚的笑,接近她:“...你发现了我,我就要...让你陪着我妈妈!”

“...啊...”那个女生被她压至到墙边,死死的按住,来不及求救,就让那把尖长的剪刀截断了她的呼喊...

“血...血。”淑琳用力的又捅了一刀,那个女生左胸已涌出了很多血,她的嘴角也再渗着血渍,一点一点...的失去了意识。

那个女生死盯着她的双眸已变的黯然无色,但双手却不知何时紧紧的扯住了她的雨衣,身子变得扭曲吓人,似成了一个血衣天使,恐怖之间的凄美。

淑琳呆立着看这一切不可理喻的事,那清丽也是被我...

她吻了下剪刀,突然瞄向淑琳的那个方向笑:“这种...就是你希望的自己。”

“...!?”淑琳惊恐的捂住嘴巴,但惊慌与不安已无法控制住她的举止,大叫:“不!!!”她转身想跑出这个噩梦,但路却出奇的长,也显得狭窄,霎间,她看到前方有一片湖,带着点点腥味,却让她不自主的想前走...

公寓里,两个女孩惊讶的望着彼此,脸色苍白的女孩不敢相信的摇着头,无神的眼球可怕的窥视着她手中的长剪刀,而另一个女孩先一惊,随后平静的走到她前头,压住了她的身子,让她无法行动。

“清丽,你喜欢在水中生活吗?”淑琳躲在发海下的双眸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和激动,嘴角上抹一弓令人发悚的邪笑。

“...!?”清丽苍白的脸迟疑的摇着头,对她而言,这是最后的一刻,只能垂死挣扎,不是吗?

她将剪刀插进了她的左胸,血,鲜艳的溅在了她的脸上,她将还没断气在喘息的清丽扔在了一旁,看着墙上的血渍和地上倒在血泊中的她,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啊!

“看我干吗?要怪,只能怪你运气不好,哈哈哈。”她瞬间抬起尖长的剪刀猛叉她的要害,清丽的嘴角不断吐出血红的泡沫,就连在最后一刻,她也是一直看着她...

她走到阳台前,擦了下嘴角的血渍,拨了个号码:“喂,是家居公司吗?我要一个...能装一个人的尸体的鱼缸。”说完,她轻轻的挂下了,缓缓走到已开始发冷的尸体,摸着清丽可怕苍白的脸蛋:“你知道吗?你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女人了。所以,谁也得不到你的心脏,你的心脏只能属于我!”她疯狂的剖尸胸,挖出了连根的心脏,接着她将她的心脏放在了...火炉上烤,烤熟了,走到自己隔壁的房间里的抽屉里...里面,一共有两个心脏...

“啊!!!!”一声惊叫声让淑琳从梦中醒来,醒来时,发现已是中午,她立马跑向自己的房间...

淑琳此刻似可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缓缓的打开一个从没用过的抽屉,一股腐臭味令淑琳感到一阵恶心,但也呆了...这是什么?

一把尖利的剪刀,一身深色雨衣,口罩,每个死亡人的照片!?...还有,两个腐臭的心脏...

嘟嘟...手机声响起

“喂。”淑琳平静的说,她知道了,芙魄是谁...

“淑琳,你知道了吧,我等着你,在校外见。”“好。”淑琳叹了口气,笑着望向天空:“真是可笑啊...一切,说不定早已注定。”

“请问,你认识照片中的女孩吗?”在路上,淑琳问了几个同校女生。

“啊!她就是我们班的文文啊,对了,你认识她吗?这一段日子突然间消失了...真奇怪啊”几个女生开始聊起前一阵子发生的琐事。

“...!?她...她不是叫芙魄吗?”淑琳克制住自己发颤的身子。

“...芙魄!?”一个女生的脸色显然不对劲,半晌后,脸色微白的望向她:“她不是...前一阵子被杀了的被害者吗?”

淑琳楞住了,呆呆的,静静地,半晌后,笑了。“哦...是这样啊...”

“你到底是谁!?”淑琳站在校墙外,对视着芙魄妩媚的背影。

芙魄转身,淑琳惊呆了...她一脸腐烂的脸和上半身校服竟不断的涌出鲜血...一双白眼仁不知是盯着谁。

“我就是那晚的女孩。”

“啊!!!!!!”一声惊叫声打破了校园掩盖的平静...又一个凶杀案即将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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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01: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强嫂之死



年届四十的国强忽然走起了桃花运,娶了一个年轻貌美、水灵灵的小媳妇。

强嫂嫁过来那天,几乎迷倒了寨子里所有的光棍汉。

做新娘子的强嫂,一身红色绸衣、乌亮亮的长发扎成两根长长的粗辫垂在胸前,白析的脸上有着淡淡的酡红。在“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由两个伴娘撑着油纸伞相扶着出现在村口,立时赢来了大片“啧啧”之声,都道是他的祖坟开裂,给他送来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媳妇。柱子哥还恶狠狠望着春风满面的国强骂了句:“妈的,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惜了!”

国强面对众人的赞叹,自然是一脸的骄傲与得意洋洋,腰杆挺得比往日直了很多。

接下来一段很长的日子,强嫂都是寨子里茶余饭后的消闲话题,每当她穿着那身嫩绿的夹袄娉娉婷婷走过寨中的田埂,或挽着袖口在寨中的田地干活,总有数不清的视线远远追随,其中不乏男人的爱恋目光……

只是不知为何,从没见强嫂开怀笑过,那张俏脸上总是挂着浓浓的哀愁,紧锁的眉心锁着一个谁也猜不透的谜,惹人爱怜。强嫂也不喜欢和寨中的姑娘媳妇来往,遇见了最多淡淡打声招呼,又忙自己的事去了。

至于强嫂与国强的离奇婚姻,据说是国强一次偶然的机会路过强嫂家乡,无意中救了强嫂的哥哥,有人说是在河里救的,也有人说是强嫂的哥哥得了一种怪病,恰好遇上国强知道偏方,歪打正着治好了他。于是强嫂娘家为了报恩,便将她许给了大二十来岁的国强做媳妇。

有好事者曾缠着国强追问具体情节,无奈国强只是笑而不答。问急了,就说是自己追到的强嫂。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探问其中的玄奥了。

国强是个出名的懒汉,一大把年纪一事无成,自己要吃的粮食都懒得种,常是秋收没到,他的粮仓就空了,整天只和寨里的一些牌友消遣,偶而帮人做做小工,赚点小钱过生活。娶了强嫂后,确实高兴了一阵子,然而,新鲜感一过便变回了往日的面目,似乎一点也不为娇妻的俏丽所动。

于是,寨里的小伙儿就常远望着美丽的强嫂久久叹息,还有愤愤不平,也不乏惆怅之人……

转眼一年过去,强嫂生了个如她一样冰雪晶莹的漂亮女儿。

强嫂给女儿取名露露。

做母亲后的强嫂更加丰韵美丽,浑圆而纤细的柳腰,摇出万种风情。眸子里那抹忧郁衬出另一种楚楚可怜的凄美。露露也一天天长大,一天比一天可爱。

然而,国强仍是老样子,把家里家外的活计都丢给强嫂干,自己却是东游西逛,对女儿横看竖看不顺眼,总嚷着强嫂给他生了个赔钱货,绝他后。

有一天,强嫂忽然不见了,国强懒洋洋在寨子里转了一圈没找到,便又去会他的牌友去了。邻家大婶嫂子什么的,劝他再四处找找,怕出什么意外,他也是爱理不理的。

半个月后,一封没有寄件人地址的信飞到国强手中,是强嫂寄来的。她说将和一些姐妹们南下打工,嘱国强好好照顾女儿。

国强看完信后随手丢进炉火里,面无表情看它化为灰烬。

露露在一边挥着小手拼命哭喊妈妈,国强恼怒的把孩子一推,又出去玩去了。同一屋檐下的蓉婶看不过眼,叹着气将露露带回自己屋里去了。

强嫂这一走就是一年多。

回来后的强嫂一脸沧桑,红润的脸蛋变的苍白憔悴,眼窝深深陷了进去。

没过几天,不知谁说强嫂其实根本就未南下,而是住在邻寨一个单身男人家里,并且为他生了个女儿。一时间,寨子里传的沸沸扬扬。

国强听到传言怒气冲冲跑回家,抓住强嫂按在地上狠狠打了一顿,谁劝解都不买帐。众人怕出人命,差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强行将国强拉开了。

国强跳着脚狂吼,要强嫂去找她的野男人。

强嫂衣衫褴褛,哭泣着冲出了家门。

几天后,强嫂又回来了,满脸疲惫与哀伤。一回家就将露露搂在怀里哭了很久。

第二天,国强一牌友去找他打牌,在门外叫了几声没反应,好奇之中顺手推开了虚掩的门,一幕恐怖的景象跃入他的眼帘,强嫂蜷曲着身子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一脸青紫,双眼暴出。一个玻璃杯掉在地上摔的粉碎。周围东倒西歪的凳子看出曾痛苦挣扎过的痕迹……

强嫂被国强逐出家门后,去找了邻寨那个男人,那个曾口口声声说要爱她一辈子的男人。

强嫂问:“如果我去计育办结扎了,你还会要我吗?”

“我……我实在想要一个儿子。”男人哄着怀里的婴儿,弱嚅着。

“我们可以去领养一个啊。”强嫂仍怀着最后一丝希望。

“我……我……”男人涨红着脸,半天没挤出一句话。

强嫂什么都明白了,流着绝望的泪水离开了男人家,离开了那个梦醒的地方!

一个曾经美丽过的生命就这样无声无息结束了,强嫂用这种方式解开了自己对生存的所有哀怨与芥蒂。或许,生命真的只是一列快车吧,匆匆就到了终点站,对这个世界,谁都只是短暂的过客……

强嫂死的那天晚上,寨子里笼罩着阴森森的气氛。众人只觉的莫名的脊背发麻,都在暗暗揣测,一定是强嫂死的不甘心,灵魂不愿离去。更为奇怪的是,寨中凡是两岁以下的小孩,都一直哭闹不停,脸上有着惊恐。

众人凑了一些钱财,到山神庙里请了几位法师来作道场。法师在国强家门前的草坪上扎了灵棚,敲敲打打为强嫂超度。供桌两边各坐了一名法师,嘀嘀咕咕念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国强牵着头戴白布的露露站在下方,象个木偶。另一名法师拿着一个铃子,围着供桌转圈圈。没来的及转上几圈,国强忽然象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浑身抽蓄,双手乱抓,既而又嘿嘿怪笑。

众人都惊讶地望着他,眼里有着惧意。更有胆小者,几个偎成一团。

接着,只听到国强屋里传出很怪异的响声,砸锅摔盆,响声很大,而屋里明明是没有一个人在的。很快的,响声又上到了楼上,还有人走路的脚步声,很清晰的从房间响到走廊,来回响不停,还伴着一些“咝咝”的怪声,又不见人影。

众人都吓的缩成一团,瞪着惊恐的双眼,望着楼上。有几位迷信的老人,甚至跪在地上,以头磕地,祈求强嫂的灵魂不要再作怪!

蓦的,一阵阴风袭来,草坪上空忽的多了一团雾,雾越来越大,越来越浓。夹着阴风阵阵,灯烛一下子熄灭了,到处黑成一团。

众人惊叫着四处逃窜,场面极为混乱,最后还是一位老法师最先冷静下来,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供桌上的灯烛。众人这才从惊怖中回过神来。互相瞧瞧,发现少了国强,而强嫂还好好躺在草坪边沿的门板上。

几个胆大些的,点了火把在寨子附近喊叫寻找了一番,没见到国强的影子,心头的恐惧更加浓了,难不成真的是强嫂化成厉鬼在作怪?

次日早上,有人在村外的小溪边发现了国强,他正躺在那里熟睡,被人摇醒后一脸的茫然,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居然一脸莫名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躺在溪边,站起身时感到右腿剧痛,原来骨头错位了,也不知何时摔的……

强嫂下葬后很长一段日子,众人仍消除不了心头的惧意,夜幕刚降临便家家门户紧闭,一有风吹草动就惊恐万状。每每忆起那晚,更是心有余悸!

国强摔折的腿,怎么治都治不好,最终成了瘸子。

不知道这个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魂,只是那晚的怪现象,却成了众人心中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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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01: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精神病日记



2002年12月初,我的心情简直糟透了,由于向我暗恋的女孩子告白而被拒绝,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沼泽之中,怎么挣扎也离不开忧伤的束缚。无奈之下,我只好对着家里的窗子外尽情的嘶喊,以排泄我无尽的忧愁。我一遍又一遍的嘶喊着,一天又一天过去了,当整整一周的时间离开我的时候,我看到了爱的温暖,我的家人,还有朋友,他们过来安慰我了。

可是我想错了,他们一个个面目狰狞,小心翼翼的向我围来,几个我从没有见过的壮汉手里抓着一根根绳索向我扑来。他们把我摁到地上,反绑着双手,然后扶起我,各自伸出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向门外走去。我挣扎着,呼喊着,向亲友们求助着,大家只是看着我,哄着我,生怕我反抗,就这样一起围着我,走出了门外。门外有一辆面包车,车门开着,司机在车上似乎等得不耐烦,看到我们的到来,死命的吆喝。两个壮汉把我带上车,我的哥哥和姐姐也跟着上了车,车门关上了,大家也散去了,车也开了……

我茫然的看着姐姐和哥哥,问他们这是要做什么,他们说,要带我去一个好地方,那是我的新家。我哭了,我说,我不要去新家,我要回家啊,我想爸爸妈妈。一个壮汉训斥我,你既然上了车,就别想回去了,让你跑了,我们的奖金就没了。这时车停了,他们把我押下车,我抬头一看,是一家医院,上面还写着精神病医院。我茫然的求着姐姐,求她带我走,只要带我离开,我愿意为姐姐做任何事。姐姐给了我一个耳光,把我扯了进去。

几个医生跟在抓住我的人身后,锁住铁门,把我带到一个走廊,里面全是人,形形色色的犯人,一些人手脚被铁链锁着,不停的走着。还有的人被捆绑在床上,死命的哭喊。我吓坏了,挣脱了抓着我的手,向着铁门跑去。一个犯人把我绊倒在地,然后向着护士殷勤的嘻哈着。护士说,今天给你加菜。他们把我拽起来,锁到床上,不准我喊,也不准我和别人说话,更不准别人和我说话,护士说,谁敢不听话,下场和我一样。没人和我说话,我的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解决,吃饭人喂我,渴了就用洗脚盆舀水泼在我脸上,吃饭用尿壶对着我的小雀雀。接完尿倒掉也不冲洗直接对着下一人接。

在床上放一个脸盆,就当是大便的容器了,也不让我揩。这样痛苦的时光整整过去了大约一个月。大约一个月重复这样的生活全在床上解决。

听身边的病友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护士把我解开,带我到了一间小房子里,叫我洗澡,他们只在我头上挤了一滴洗发液就把我推进浴室,我不服气,叫她们给我挤多一点,可她们却说,我要在叫就再绑着躺一天。爸爸我好害怕,您在哪,快带我回家吧。。

这样的日子我到底要过多久。医院不让我们给外面写信,我说他们凭什么抓我进来。可是他们说,精神病医院是没有**的。只要不是官,而是老百姓,谁给钱他们就让谁进来,就是坏人给足了钱,也能让好人不想住也得住,这是被故乡许可的。

这是为什么,我自出生以来,没做过什么坏事,就算有人打我,辱骂我,我也不吭声,可是,我的故乡,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想去告他们,可有人对我说,你要是一直这样说,你就一直出不去,已经有不少人老死在精神病院房里了,故乡和医院是互相勾结的。我好恨,恨自己出生在这个无情无义的故乡。又有人对我说,承认自己有病吧,有人来采访,你要装出不正常的样子,还要当众承认自己有精神病,才能争取提早释放。

医院里的护士一个个凶巴巴的,对我们又打又骂,医生们一脸鄙视的眼神对着我们笑,好可怕,那种眼神,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故乡说,医生是白衣天使,是圣洁的。可是医生明明是肮脏的,是见不得人的,他们怎么会是天使呢,他们不是,他们不是。在这里,我看到一个女病人被男病人抓住胸部死命的扯,医生却坐在一边和保卫大声谈笑,根本充耳不闻。他们,精神病医生,真的是故乡的白衣天使吗?

一连一年过去了,我好不容易出院了,是脸色冷冷的哥哥来接的我。他好像不希望我回去,可是我希望啊,我再也不想呆在故乡的医院了,我再也不承认自己是故乡人。走过我身边的行人都鄙笑着对我叫骂,疯子、疯子,精神病。哥哥也甩开我的胳膊不理我了。回到家我又能何去何从,我要如何面对我的家人和朋友、还有老师和同学。

故乡的女孩,又有谁肯和我交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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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01: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魂 忆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明月依旧挂空中,明月依旧;寒风依然。星空群星闪耀,开心地笑着。“人心”是否如初?记忆如明月、星辰、寒风一样,依然清新如往。

想着自己现在的”岁数“鸿鸣心里如刀绞般,不知如何面对世人。躺在栖息的“床”上,加入故乡如今变化如何。

或许北方的月与南国的不同。

鸿鸣心情复杂,心头一阵烦燥,站起向天嚎叫了一声“啊……”喊尽了所有的烦燥,同时也喊完了所有的一生。这里没有回音,他依旧孤独。纵使他有许多“朋友”,但那些都是异类,感情自然不能全数相诉。未几,又躺下……

安静的夜晚,寂寞的人儿。

那等待的人何时可以出现;那守候的使者何时能转变。

黎明到来,阳光穿破了云层。

一片连阳光都照不进的原始森林,一副要棺材立在中心……“吱、吱、吱”打开了。

一条青黄色的大莽蟒蛇从里边游了出来。

不久,一个穿着一身黑衣长袍的少年从里边直躺着横飞起来,再往前一点,光影一闪……他站在一棵千年老树下,回忆着什么,又或者是祈祷……

他默言……

中午的太阳很烈,但阳光还是进不了这片阴森森的树林里,就像破不了的军队,阳光也放弃了。

棺材旁边,少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有些不耐烦,眉头一皱……继续等候。

很久以后,他真的耐不住寂寞了吧。向前走去。很久,很久……

他嗅到一种味道,顿时,一种熟悉的味道,渴望拥有的欲望极度地生起。

鸿鸣极度地抑制着自己那消逝已久的欲望。他痛苦地挣扎着,挣扎着,痛苦使他不得不倒在地上。身体的本能让他不得不向前爬去。良久,他停下了。一条粗如大碗,长约4米的大蟒蛇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鸿鸣爬到了蛇的旁边,一阵血红污染了蛇的全身。此时,蛇的肚皮和背部已不见了原来的青黄,取而代之的是鲜艳的红色。

鸿鸣的双眼也不再是黑白,取而代之的也是那一样鲜艳的红色,血一般的红色。那眼珠放射出的血红色将附近的每一寸地方,每一棵树,每一棵草都染上了红色的缦纱。此时的他盯着那条曾经熟悉的“朋友”,神情复杂,说不清是兴奋还是悲哀,伤痛中混合着喜悦。此时,对他而言,伤痛就是喜悦,兴奋则是痛苦。他向天闷吼了一声“吼……”嘴里散发出可怖的白雾,白雾散去,嘴里的牙齿全部变得尖如刀锋。现在的不在是牙齿而是利齿。

他在最痛苦时,极力地用自己的力量使自己晕厥而倒下。即使他不会晕厥。

双眼迷茫,思想运转,意识重生。世界还是一如往昔,依然是……

午后的阳光比中午、早晨的更加烈,此刻他又听到了鸟鸣、“朋友”的呼喊,他又看一了这个安静而依然的世界,祥和的森林。他爬了起来,看着地上那熟悉而即将不再永恒的蛇体,也看到了永恒的生命所带来的痛苦。

他跪了下去,低下头,伸出双手向天空展开……不久后,他放下,在面前用自己的双手挖出了一个直径约为2米宽的大坑。他将蛇的躯体缠成一圈、一圈、又一圈……这样的圈,这样的过去,这样的现在,而如何的未来?

就这样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双手捧起那一圈圈的未来,把这样的过去,这样的现在放到坑里。然后盘腿坐下,双眼微闭:“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

一遍,一遍,又一遍……

子时,他眼睛睁开,随着眼睛的睁开,也打开了一扇门。顿时,周围的黑色慢慢被一种神秘的绿色光芒压下去。他站起来,看着好绿色的光芒慢慢升上天空,地上又被告黑色反压过来而重新笼罩,绿色的光芒升到半空,瞬间被一阵风吹散。

天空,地上又重归黑暗,若尔有的月亮照着下面着人儿。见他右手向前伸出,手掌摊开向上,一道白光一闪,手晨出现一根如森林静静般的小树苗,这棵树苗1米来长,低头向下看着那一圈圈的驱体,树苗也随着他的目光缓缓下落。最后,稳稳地驻立着。几乎在同时,他也落下了一滴血红的泪,浸入了树苗,浸入未来。没有一丝声响……

他回到了“床”旁,浮起来,慢慢身体由竖立旋转。慢慢地,像转动着那一段很久很久以前的回忆。没有时间……慢慢的横浮于空中,身体本能地向右机械移动,下降……木盖缓缓盖上,盖住了一切,挡住了阳光、消去了百兽的欢歌、消失了的记忆。

他快速回忆、回想,那段记忆,他不能忘。永远不能忘记,也死忘记不了的回忆,眼睛里不知是爱、是恨、还是那样的情。他忘了一切,唯一只记得的——只有那一段红尘往事。

瑞鸿鸣转身,继续用着那双幽郁(是“幽”不是“忧”)的眼睛看着那蓝天下的白云,他喝了1壶酒。一直到临近傍晚。

他走了,向楼下走去,掌柜的见到瑞鸿鸣便慌忙地从柜台走出来:“公子,要走了?”瑞鸿鸣温和地应了声“嗯”又接着伸手拿出了一锭银子说“老板,这个月的钱。”掌柜接过钱,瑞就往门外走去了。这白银可不是给一次的厢房钱那么简单,而是一个月来的所有费用。虽然有时会太多,有时会少给,但往往会多出10两有余。瑞鸿鸣对此并不会在意这10两银子,也不在意掌柜会不会找回钱。即使给得少了,老板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瑞鸿鸣出门直往南去了,他的家是在西边,而他却往南而去。他没有亲随,没有纨绔子弟的款子般狂妄。

桥龙镇,南边街上。

风有点冷,有点阴,四处没有树叶的沙沙声音,只是因为风太小。只是偶尔一两声的不知名的虫子声音。街边人家里的人儿互相安慰着睡觉。

瑞鸿鸣一个人走着,因为这街上的人都回家了,只有偶尔有个人向他走来并与瑞鸿鸣打招呼。他也只是会心的一笑,只是一个会心的笑,没有其它的意思;也有与其同向而行的,只是没有跟上罢了。就这样,走着,走着,自己孤单地走着。在一个转角处,听得一声呻吟。他似乎撞到了人。确实,他撞到了人,是一名乞丐。他赶紧向向前扶起那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这种时候,因为天气寒冷,所以乞丐们都休息了。而他却又在这个时候出来,可能是饿得受不了了吧!但也有些奇怪,只是找不出。

“对不起,对不起,大哥,对不起,没事吧!”瑞鸿鸣忙声歉意。

那乞丐刚到口的臭骂随着眼光中的影子拦住了。接连的是“没关系,我没事。”他知道,谁都可以骂,唯独他面前的人不可以骂。否则他就不用呆在这桥龙镇了。其实他也不想诅骂瑞鸿鸣,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往西边去了。

瑞刚想叫住他,但他似乎没有听见似的走了。无奈后,他只是摇摇头。

他继续走着,这里不再是孤独的大街。这里虽然是晚上,但有许多叫卖的人。这条街道很繁华,风吹来人的叫卖声,微微掺有杂声似的树叶飒飒声。人的笑声、音乐声。这条街道不是安静的街,因为这是娱乐的街道。小到摆位大到酒楼客栈永远飘出不知名的香,大小酒楼客栈总有着轰轰的兴奋声……

同是不会有感情的,不管你是喜、怒、哀、还是乐,他只会这样一吹,与你擦肩而过,不会回头来了解你、同情你。

桥龙镇,云宾客栈。

瑞鸿鸣刚走到门口,店老板赶忙冲上来热情地道:“公子,郁公子和阮公子正在楼上呢。我带你去,公子请。”瑞鸿鸣也只是轻描地“嗯”了一声就随着店主往楼上的一间厢房去走,到楼上第7间时,店主停了下来,对着瑞鸿鸣说“公子,就在这里了。公子有这样的好友,瑞公子真是幸运啊,可要好好地珍惜这几位朋友啊!”瑞鸿鸣对着掌柜一笑“嗯,谢谢掌柜的提醒。”他正对这一句简单的话若有所思地走了进去,关上门。

心存感激似地转过身往侧边的一张餐桌边去。一张桌上有着许多的酒和菜肴,一片“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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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02: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冷月无声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

自从学校在全校装了音响,每晚的八点都会准时响起这首古乐。西安尤美大学是所全国招生的综合性大学,大到没人知道这个学校有多少人,大到有的学生毕业了都不知道学校管理阶层的领导有谁,甚至没见过校长一面。自然的,学校没人知道广播室在哪里,也不知道学校为什么每天的八点都会放这一首同样的歌曲。

今天是9月11号,丽上了一个小时的自习后突然觉得心烦意躁,走出了一对对情侣谈情说爱的自习室,深深的吸了几口清凉的空气,一阵惬意随之而来。离中秋节不远了,今晚的月亮好美啊,丽心里想着。洁白的月光照着洁白的校园,仿佛自己的心境也变的单纯起来。

突然一件事情闪过了她的心头,今天是9月11号,几年前的今天不是世贸大厦被恐怖袭击的日子吗,拉不住自己的思绪,一副副大厦坍塌的画面在丽的脑海中闪过。她仿佛听到有妇女儿童的惨叫声,男人的绝望声,甚至看到了那一条条被砸飞的胳膊,眼珠,还有一块块沾满鲜血或者脑浆的砖砾。

“讨厌,今晚的月色这么好,我偏偏想到这些东西。”丽自言自语着。大踏步的往宿舍走去,路过图书馆东边的那个小花园时,丽的心里冲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这个小花园里载满了各种各样的树。早上时树挡着阳光,到了下午,图书馆又挡着阳光。学校也不知什么原因,也没在这里放几个路灯。所以这里几乎每时每刻都是暗暗的。花园里散发出长久不见阳光的湿气,虽然是夏天,路过这里时,还是感到一股逼人的寒气。丽此时也不禁打了个冷颤。丽皱了皱眉头,显然,她很是不喜欢这里,无奈为了回宿舍抄近路,也不得不这样了。反正大家都走这里回宿舍的。

这时,学校的地下音响突然响了起来,"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悠扬深邃的音乐让丽忘了一时的不快,继续往宿舍走着,丽看了看手机,八点了,还真准时。短短的十几米的距离,丽却觉得走了好长时间。不由的加快了速度,跑到了食堂门口的大广场。这里灯光柔和,一对对情侣坐在长凳上卿卿我我。丽笑了笑,终于快到宿舍了。

“哎~~~~~~~~,无聊死了。”刚一进宿舍门,就听见舍友林儿在床上大发牢骚。丽笑道,“无聊找个老公去啊,天天在宿舍折腾我们的神经,一惊一乍的。”

“别给我提男人,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林儿突然变的有哲理起来了。

然后全宿舍就是一阵开心的笑!丽却是皮笑肉不笑的应和着。“宁愿相信世上有鬼”林儿说这句话的时候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啊,仿佛真的有个鬼在自己耳边那么大喊了一声。嗡嗡的,丽的脑袋一阵眩晕。也许是学了一天头昏了,丽自我安慰到。

“丽,陪我去学校转转吧,自从上个月搬过来,我都天天在宿舍上网了,还没看一下咱们这美丽的园林化校园呢。”林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床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把丽吓了一跳。看来自己真的是压力太大了,还是陪她去外边转转吧。丽心想着,说:“好啊,我也没多转过,都不知道哪是哪呢!”

姐妹俩手挽着手,就走出了宿舍楼。留下宿舍剩下的女孩子大吵大闹去了!

去哪里好呢,姐妹俩犯起嘀咕了,虽然说真没到学校转过,但这鸟窝一点的地方还真没转的。

不知不觉的,两人来到了图书馆旁边的小花园,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向丽冲来,她拉了拉林儿,“我们回去吧,太没意思了。”

“奇怪今天晚上这里居然没有谈情说爱的,”林儿说着,自顾自的往小花园的长凳走去。丽拉她不住,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她走了过去。

“来坐会吧。难得有这么清静的地方。”林儿说着便坐了下去,丽无奈也跟着坐了下来。

两人都静静的坐着,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这里实在太安静,太惬意了。在这繁华喧杂的大都市,难得有这么新鲜的空气让你呼吸,难得有这么清静的地方让你放松。每天,人们都忙于奔波生计,快节奏的生活,让他们都没有时间去悲伤,没有时间想想自己的心事,****自己的伤口。今晚,感觉好幸福啊。原来,幸福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给的!

一阵阵花香传了过来,林儿兴奋的说:“咦?!这里还有花?怎么白天没见过呢。看看去。”

丽摇了摇头,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这么精力旺盛的。笑着由她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丽突然发现林儿怎么这长时间还没回来,再说也没跑远啊。四处看看,居然没人!月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云里去了。周围更加昏暗!自己刚才难道睡着了?居然什么也没注意到。

想着林儿成天疯疯的,那么大一个人了,肯定不会有事的,丽就一个人回宿舍了。

回到宿舍发现林儿已经回到宿舍了,居然还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丽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她回宿舍为什么不叫我,但难得看见平时疯疯癫癫的林儿居然在写作业。不由笑道:“我说怎么不叫我一个人回来了,一个人在这偷偷刻苦呢!”

宿舍人都笑了,但能听出来笑的都很勉强。丽顿时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走到林儿跟前,发现她一直在写着一个"井"字,密密麻麻的井字中间是一副早已画好的画,古色古香。一轮圆月飘在空中,静谧的小树林里,一个黑衣女子坐在一口井边,是女子依着井,还是井衬托着女子,已经分不清了,只觉得整副画好似一根线条画成,找不见哪里开头,哪里收笔!

丽看呆了,她只知道林儿是音乐类的艺术生,没想到她还会画画,可以前从没见过她画过啊,还真是多才多艺呢,丽兴奋的一把搂住了林儿,:“呀!看不出来我家林儿还是个美女兼才女呢!”

林儿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丽,丽顿时觉得自己的每个毛孔好像都被插了一跟冰针!这哪里还是以前那个活泼可爱的林儿啊,她的脸更白了,白的好像一道刺眼的阳光,散发着一种病态的凄美,眼睛,如果面前的这个人没动,谁也不会相信那眼睛是真的,林儿就这样看着丽,丽一步步退后,头撞到了床架上,慌乱中抓紧了宿舍的其他姐妹,林儿又转过头去,继续埋头写那个井字了,似乎那个井字让她有太多的幽怨,恨不得把那它写碎一样!

丽看看舍友的眼睛,从她们的眼睛里读出了相同的经历。舍友们说,林儿刚才回来就没说一句话,然后就开始画画,我们问她,她也是这样冷冷的看着我们。我们以为她平时疯疯癫癫的,是故意吓我们,就等你回来,没想到她和刚才的样子一模一样,看上去不象在和我们开玩笑!

正当她们说这些的时候,林儿又一声不吭的独自上床睡觉去了,丽安慰了大家几句,说:“也许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压抑太久了,不想给我们说,让她安静会吧。也许明天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困意袭击了每一个人,这个城市变的安静下来了。偶尔听到的是哪个女孩的呓语,或者谁翻身的声音。谁也没有听到小花园里的那只猫低声的哭泣着,发出“呜~~呜。。。。”的声音。

突然林儿猛的转过身来,趴在床上,象猫一样用手抓着床单,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厚厚的被褥竟被她抓破,指甲与床板之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这声音惊醒了浅睡的丽,吓呆了的她又看到林儿突然把头往墙上撞去,一下,两下。。。。。。

片刻的嘈杂过后又是死一般的沉寂,这个世界上仿佛就剩下了丽和林儿两个人。突然林儿下了床,往外走去,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丽的存在。

深更半夜的,这家伙要去哪啊?丽怕林儿出什么意外,起身跟在了林儿的后面。林儿往楼梯口走去,过往之处,头顶上的电灯顿时变的暗淡。整个楼道的灯随着林儿的到来很有节奏的忽明忽暗着。

这半夜了,楼管阿姨早就把门锁住了,难道她想出去?走到一楼的门口时,丽发现宿舍楼的大门居然敞开着?“这楼管阿姨怎么回事啊,太不称职了吧”丽想着,看到月光从宿舍楼的大门外照射进来,惨白的月光甚至有些刺眼。林儿走到门口,空旷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她的身子似乎变的飘逸起来了,象仙?总之她太美了。

想着这些,丽发现林儿已经走出宿舍楼了,她想叫住林儿,突然想起如果叫醒梦游中的人,会把那人吓死的。丽没办法,只能小跑几步紧跟着林儿出了宿舍楼。

看不出林儿是在走,还是飘,她径直来到了学校图书馆旁边的小花园,奇怪,这里平时根本晒不到太阳,今晚的月光怎么能照到这里呢。不对,丽突然象被电击了一般,这是哪里,为什么这个地方这么眼熟?在哪里见过,在梦中见过?不,这不就是林儿晚上睡觉前画的那副画吗。看看这里,再想想林儿的画,简直太神似了。

这时,林儿突然变的象猫一样,轻轻一跃,跳到了花园中间,开始用手刨地面,过了不久,林儿的手刨出血来了,丽心疼不已,但又害怕的站在远处,眼睁睁看着林儿折腾着自己的双手。

林儿的眼中含着泪,滴在手上,混着血,和泥沾在一起。丽没想到平时大大咧咧的林儿也有这么伤心的时候。

挖了半米多,林儿终于停住了,一块暗红色的木板出现在了眼前,上边用浮雕雕刻着一副画,竟然和林儿画的一模一样。井边的女子眼神幽怨,井里的水涓涓流出,沾湿了女子的衣裙。衣裙如水,水如衣裙,似乎它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突然林儿用满是鲜血的手在木板上写下了几个字,“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刚写完,那块木板乍的裂开了。丽就这样看着林儿掉了下去,想拉她一下,无奈自己的双腿象被钉住了一样,原来那块木板竟然是个井盖。

在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丽看到一只猫也纵身跳入了那口古井,井里的水开始往外溢出,水如衣裙,衣裙如水。白天闻到的那股花香也随之而来。之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丽醒来的第二天,发现自己就在床上躺着。但头却疼的厉害。不时在她脑子里飘过的是一个叫林儿的名字。林儿是谁啊,怎么感觉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啊,为什么想到这个名字自己的心会痛呢?然而,丽终究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算了,不想了,也许自己昨晚做梦了。”丽心想到。

生活象以往那般流淌着,学校没人提起林儿这个名字,就好像从来就没有过这个人。学校还是一如既往的每天放着那首“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不知什么时候,在图书馆旁边的小花园里出现了一座假山,没人知道假山上的水来自哪里,只知道那水从来没有停下来过,象衣裙似的飘泻而下,发出淡淡的花香。

丽发现自己越来越爱在这里散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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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02: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中用



张明贤第一次到刘老爷家,就觉得花园里阴气森森,令人浑身不舒服。仆人们又鬼鬼崇崇地向他示意,没事最好别到后花园里去,很容易地就让他联想到后花园里一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过刘老爷的脩金开得十分丰厚,待人又一团和气,作为塾师,遇上这样的东家可以说是十分难得,所以犹豫再三,张明贤还是留了下来。不过平日里一逢入夜,张明贤总要拉上书房里的小僮进喜睡在一起壮胆,一年多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这一天是八月中秋,进喜向东家告了假回家去看老母,张明贤一个人无聊,晚饭的时候陪着刘老爷又喝了几盅酒,一时兴起,便慢慢踱到花园里的假山石上赏月,正搜肠刮肚想做一首与前人不同的吟月诗来,忽然眼角一扫,看到远远的有一个人影从花丛中走来。

起初张明贤还以为是刘家的仆妇,不以为意,走近了细看,却见她披着一头散发,身上竟然一丝不挂,月光下看起来,肌肤白苍苍地毫无生气,脸上满是泥污垢瘢。大约是也发现了张明贤,对着他仰头一笑,露出了森森的白牙,神情说不出的诡异凄厉。

“僵尸!”

张明贤脑子里一闪念,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下了假山,奔回书斋,第一件事就是关上书斋的门,还来不及拴门栓,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大力撞开,那个妇人冲了进来,在房内乱捣乱撕,又猛扑到张明贤身上抱住不放。

后来的事张明贤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只隐约记得那只僵尸在他身上摩挲良久,最后骂了一句“不中用的东西”便走了。

第二天刘老爷的两个儿子久等老师不来,命下人来请,才发现张明贤昏厥在床人事不知,救醒之后张明贤说什么也要辞馆回家,刘老爷听他说了情由,失笑道:“张先生别怕,这不是鬼。”

原来那是刘家太太的陪房仆妇,因为三年前丈夫意外身故,积思成疯,平日里被锁闭在后花园里,昨天大概看守的人一时不察,被她逃了出来,才有这样一场闹剧。

见张明贤半信半疑,刘老爷便拉他到后园的小屋,果然,屋内锁着的正是昨天晚上那个妇人,只不过身上穿好了衣服,日光下看起来有影有形,确实不是僵尸。刘老爷又好说歹说,更许他明年馆金加倍,张明贤才答应留在了刘府。

不过虽然留了下来,张明贤每次一想起疯妇人那句“不中用的东西”,心里总是觉得悻悻,进喜知道了,笑道:“有被这疯婆子看中意的,都让她又咬又掐,差点送命的都有。说起来,还是幸亏先生不中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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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02: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山间的草木繁茂的向天际生长,一簇一簇在落日的余晖中映出昏黄的光。

鲜红的血染满她的衣腹,已经凝固。她依偎在她所爱的男人怀中,轻启惨白的唇瓣,叫唤他的名字。

“你不要再勉强自己说话了。”

男子剑眉一皱,搂住她的手更紧了些。

即使浑身染满血色,长发散乱,自他的眉宇间,仍旧可以看出什么是气度不凡。而他怀中虚弱的女人,虽然面无血色,依旧美丽让人惊叹。

“我已经没事了,所以——”

女子伸出纤长的手指拂上男子紧皱的眉头。

“——不要再怨恨你母亲。”

他握住她冰凉的手,一字一顿,信誓坦坦:“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我们逃离尘世,在这里生活,连同……我们的孩子。”

长风萧瑟,夕阳西下。静秘的山林间,惊飞出一群黑鸦,嘶鸣着向天边血红色的晚霞飞去。

他是官朝人家长大。自小习武作文,亦武亦文再加上外表非凡、家世显赫,一直都是众多女子爱慕的对象。不过也仅止于憧憬,能配得上他的身份他的非同一般,这世上仅有皇室的袁公主一人。

本来一切就这么顺顺当当。他甚至可以不用入赘就把公主娶回家,可是万事都难免出个差错。除去身份,除去气质,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在莺燕花繁的花楼停下脚步,难以自拔。

世间何处无芳草?能让他沉迷的仅此一朵,万花楼的当红花魁。他爱上她的音容笑貌,迷恋她的美丽非凡,他爱上她的所有,他要带她回府。

被有钱人赎身娶回家的青楼女子不是一两个,但她不行,要娶他的男人是当朝袁公主的未婚夫婿,没有可以容她插入的地步。身在青楼的女子和那些小家碧玉大家闺秀截然不同,她懂得取舍,懂得在他的家母扔下装满金块的钱袋时,一言不发的捡起来,转身离开。

她什么都明白,但他不一样。

他的家母派人在她离去的路上拦截。惟有斩草除根才能断去儿子所有的牵挂,那个看过世事种种的女人深知这一点。

当剑插入她的腹部之时,他来了,举剑将那些刺客一一解决。腥风血雨过后,他终于得以再次拥抱他的爱人,再也不要放手。

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受了重伤,但却活了下来,这是否预示着,他们的未来将是……幸福的?

光阴荏苒,三年的时间似水一般流过。

他在明媚的晨光中睁开双目。

简陋的木屋似空阔了许多,散发出腐尘的味道。

不见了……他的儿子不见了。

“宝宝,宝宝!”

他急切的叫唤,仍旧不见那个活泼幼小的身影。他于是侧过身,摇动枕边的妻子。

“娘子,我们的宝宝不……!!”

他噤声。

哪里是他的娘子?!干枯散乱的长发之下,是一颗没有半点皮肉的白骨头颅,没有眼珠的眼窝凹得很深,黑洞洞的似要将人吸进去。

“啊啊啊啊——!!”

他吓得跳下床,喘着粗气瞪着床上一动不动的骷髅,背上湿了一片。

“娘子!宝宝!你们去了哪里啊?!!”

他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昨天他的妻子还在为他缝制新的布鞋,他三岁的宝宝在草地上捉蚱蜢,他捕猎了一只山鸡来当晚餐,一切都幸福美好。

可是为什么一觉醒来之后,一切都消失不见了?

来得太过突然离奇,他希望他只是在做梦,只是在做梦……

他掀开被子,看到那具骇人的枯骨穿着他娘子的衣裳,干枯的指节紧夹着,那双未做完的布鞋。

“哈、哈……不要开玩笑好不好?!!”

他扬手将那具枯骨扫下地去,抱着巨痛的脑袋冲了出去。

他的母亲一眼看到他自门外横冲进来,惊得站立起来,扑过去抓住他的衣袖。

“儿子啊,娘可把你盼来了,这三年间你究竟去了哪里?你……”

他推开他的母亲,紧紧捏住她的肩膀,十指几乎都要嵌进肉里。

“你把我的娘子和宝宝藏到哪里去了?!”

他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他的母亲。

可是他的母亲看着他,浊泪盈眶,半天才硬挤出一句话:“你……你说的是那个青楼女子?”

“你不打自招了!快告诉我,你究竟将他们藏到哪里去了?!!”

他的母亲吃痛地张大嘴,费尽周折终于喊了出来:

“她三年前就已经在我派出的杀手剑下一尸两命了啊!!!”

他怔住。

“有从你剑下逃生回来的杀手告诉我你抱着那女子的尸体走了,一去就是三年。儿啊,你究竟……?”

他的母亲伸出布满细纹的手,朝儿子惨白的面上拂去。手指还未触极,就被用力的甩开,整个的摔在地上。

他回到了他和她生活了三年的那座山。

他不相信,他认定他的家母是在骗他。他的妻子和儿子都是真实存在过的,他们确确实实在一起生活过,所以这一切绝对绝对不是真的!!

高长浓密的野草在风中摆动,山间除了草和树,什么都没有。

他伫立在其间。

没有了。

他们的小木屋,他们的家……一切一切都不见了。

从未曾……存在过。

他怔怔地伸出手,放在眼下。

干枯了没有皮肉的白骨,指结一节一节自白森森的掌骨伸长出去,在落日的余晖下,映照出暗红色的,昏茫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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