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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夏.風信子

短篇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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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02:2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 斩





我和几个玩伴被揪至爹爹跟前跪下,心虚地低下头去。

爹爹手执青龙杖,对我们怒目而视:“说!是谁带头的!”

我立即慌张地朝伍飞使眼色,不料那厮竟然供认不讳:“是花叶!”

我狠瞪他一眼,见爹爹挪步过来,立即把脑袋压低。

“花叶,怎么又是你?我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们不要到湖边的禁屋去,那里住着当年横扫江湖的嗜血狂魔鬼斩!!若不是我们隐逸村里高手倍多,和他签定了互不侵犯的协议,任谁会让他住下?!而你们……你们竟然不听长辈的教诲,三番五次的往湖边跑!”

爹爹每说到气愤之处,就用那根代表武林至尊的青龙仗敲得地板“咚咚”响。我有些无奈的吐吐**,小声嘀咕:“才不是呢,那个什么鬼斩一直坐在湖边钓鱼,根本就不理人……”

“花叶!”

我连忙住嘴了,乖乖等着爹爹责罚,反正不过也就是抄上几十本武林宝典,我们几个人合作,两天就可搞定。

传说江湖上的嗜血狂魔鬼斩,生性嗜血,杀人无数。且有个怪癖,杀人必定要用宽剑从颈部斩断,使人身首异处,喷血至尽。

如今,这魔头厌倦了杀人嗜血的生活,来到众多江湖人隐居的村子住下,从此与杀戮的过去告别。村人大都不相信他是真的不再喜乐杀戮,所以让他一个人住在湖边,没有人敢去打扰。当然,我们这群富有冒险精神的孩子除外。

我们连续四次偷偷瞒着父母去湖边探险,不过运气总不太好,每次都见不着那魔头,今次好不容易见到了,却是个邋遢背影,根本就看不着正面。我们还壮着胆朝他扔了块石头,那人却愣是毫无反应。

我放下毛笔,揉揉酸痛的手肘:“伍飞,你们进度怎么样了?”

“我十页,肥崽五页,阿强六页,小红八页。”

伍飞抬着毛笔凑过来:“喂,花叶。我们还要不要去啊?”

我瞪他一眼,揪住他的耳朵骂道:“你小子每次都把我招供出来,要去也不带你!”

伍飞吃痛地挤眉弄眼,眼泪都要掉出来,我一脚踹开他,继续我未完成的任务。

下次我要一个人去,一个人去见那位,嗜血狂魔。

暗夜的满月静悬在空中,地上是一片斑驳的树影,风瑟瑟的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有些后悔选择在晚上行动。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爹爹白天看得紧,我根本逃不出去。

湖边茅草丛生,简易的木屋伫立在其间,看上去有些孤单。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伸长了脖子张望,心口像揣了只兔子,扑通扑通的乱跳。

“谁?!”

声音自后方传来,我受到惊吓,第一反应就是,跑!

我尖叫着不敢回头,没命的狂奔,不料湖边草湿路滑,我一个趔趄,向后翻去。

水不停地往我的鼻和口里灌入,我瞪大双眼,两手不停的乱划着,眼前忽然一片黑暗。

血。

满目都是血。

深棕色卷发的男人,手执一把极其宽大的剑,他的脸、手、身体……无处不是血。可是他在笑,薄薄的唇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双眼微眯着,看得人头皮发麻。

没有一滴血是他自己的。

他的脚下横尸遍野,死去的人无一不身首异处,浓暗的血粘嗒嗒的在断口滴下,似要凝固。断开的血管已经快要干枯,黑洞洞的在幽怨地哀鸣。

他忽然狂笑起来,似一头猛兽,挥动他鲜血淋漓的巨剑——

“啊——!”

我惊叫,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醒了?”

我循声看去,一名身形修长的男子坐在不远处弄着柴火,我看见他深棕色的卷发,立即往后退了几步。

“你是昨天用石子丢我的小孩吧?”他拨弄着火种,把一块类似鸡褪的肉穿好,放在火上烤。

我咽咽口水,不说话。感到有些冷了,才发觉身上的衣服全湿了,紧贴在皮肤上,看得一清二楚。

“你、你、你……你对我未出嫁的身体做了什么?!”我羞得满面通红,用手护住身子。

卷发的男子轻蔑的瞅我一眼,声音夹杂着笑意:“没想到你就这么对救命恩人说话呵!不过依你的身材……”

他上下打量我,我又将身子护紧些。

“想让我对你做些什么,再等个五年吧,小鬼!”

我羞恼得脸部发涨,捡起脚边的石子朝那只卷毛扔去。

“你才是小鬼!去死吧!!”

他呵呵的笑起来,声音略有些沙哑,带着磁性。

我气呼呼地走到那堆篝火旁坐下。

深棕色的卷发微长,一丝一丝耷拉在额前,眼睫毛长长的微微翘起,鼻子坚挺,稀疏的胡子下唇线分明,他的轮廓近看竟有些清秀,我不自觉的脸红起来。

“喂。”

“啊?!”我连忙低下头。

“吃吧。”他递过来一串烤肉。

我接下,犹豫了半晌,终于咬下一口。

好吃。我满嘴是油:“我是花叶。”

“唔,我是鬼斩。”



伍飞的表情像吃了大便一样臭,并欠扁地打断了我的侃侃而谈:“你说的是你昨晚做梦的内容吗?”

我从石桌上跳下,对准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以后去见鬼斩都不会带上你们,你们才是做梦!”

那几个蠢蛋一脸质疑的离开,我对着他们的背影作个鬼脸,转身向湖边走去。

鬼斩说,我已经二十九了,小鬼!

鬼斩说,“鬼斩”其实是我这把剑的名字,只是世人叫惯了,也就忘了我真正的名字。

鬼斩说,我现在忙于铸剑,你看,我已经打好几把与“鬼斩”形似的宽剑了。

鬼斩说,你下次来,我教你使剑。

鬼斩还说……

我看见湖边垂钓的人影,欣喜地笑了。

十四岁,花叶梦想嫁给二十九岁的鬼斩。

村里有人暴死,尸体被扔在树林里,已被豺狗撕得四分五裂,头颅失踪,颈部断口为宽剑所切。

从体形和身上的衣物辨别出死者是杨陆,伍飞的父亲,当年在江湖上亦是声名显赫的人物。

爹爹气得发抖,青龙杖不住的敲击着地板。

有数位热血高手操起刀剑,要去报仇。爹爹摇头,叹气,眉头皱得好深。

我奔至湖边,拽住鬼斩的袖口。

“他们怀疑你是凶手,要杀你。”

鬼斩轻笑一声,薄薄的唇咧开一个弧度:“他们不敢。”

我看向他幽暗深黑的双眸,忽然有些冷。

鬼斩说的没错,那些人虽恨,却也只是在喧闹,不敢实战。失去父亲的伍飞,除了每日痛哭,亦什么也不能做。

爹爹说,你们的情绪太过激动,照这种状态,众高手一起上也未必能敌得过那嗜血狂魔,况且现在事情还未查清楚,有人从中做鬼也不一定。

只有我坚信凶手不是鬼斩,我没有证据,可是我就是不能相信鬼斩会对村人做出如此残酷的事。

然而使用宽剑的,村里除了鬼斩没有别人。在我正为如何为鬼斩释嫌而烦恼时,村里又多出两具无头尸体。

我看见肥崽和阿强跪在各自父母的残尸前痛哭。肥崽的父亲……阿强的母亲……都是他们最亲的人啊!

我一阵难过,鼻子开始发酸。我调头往湖边跑去,在半路被爹爹拦住。

“你要去哪?”

爹爹以杖拄地,威严不可轻视。

我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

“伍飞都告诉我了,你老是去找那个嗜血狂魔,是不是?!”

怎么又是伍飞?!我在心里咒骂,下次再见到他非得把他的耳朵揪掉不可!

爹爹的责骂声滔滔不绝地灌进我的耳朵:“他是魔,不是人,你是不是活腻了,羊入虎口!村里发生这么多无头案,除了他还会有谁?!你和那种人在一起只会变得和他一样丧心病狂!!你……”

“鬼斩不是凶手……!!”

我喊了出来。

“你……你再说一遍?!”爹爹瞪着我,手中的青龙杖不住地敲着地面。

“鬼斩没有杀人。”我说得很清楚。

爹爹抬起他的青龙杖,向我砸来。



我隔着纱布轻摁头上的创口,立马痛得要掉出眼泪。爹爹真是毫不留情啊,对自己的女儿都这样……

我在禁闭室里兜上一圈,除了那扇窗,没有找到任何出口。

窗栏是松木所制,没那么容易弄断。我捏着偷偷带进来的小刀磨了半天,那松木才凹了个浅浅的口,我惟有放弃。

我趴在窗边,懒洋洋的享受着微乎的阳光。

“花叶……”

伍飞那小子在窗前怯怯地探出头来,我一见他就火,全当作没看见,偏过头去不理他。

“昨天,小红和鸡仔的父母都遇害了……”

我心头一紧,酸水阵阵涌来,但是我没有回话。

“你爹说,前几次因为证据不足,所以没有动身。但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能再忍了,他已经聚集了众高手,给他们吃了定心丸,今晚就要行动。他还说,是鬼斩先破坏协议的,不能怪我们……”

“伍飞!”我打断他。

“帮我找两个打火石!”

当村人们大喊着“救火”,撞开了禁闭室的门时,我趁着混乱,闪身逃了出去。

我一路急奔,鞋子不注意跑掉一只,我干脆连剩下那只也扔掉,光着脚在满是碎石荆棘的树林里穿行。

“鬼斩——!”

我顾不得脚上的伤痛,边跑边喊他的名字。

没有人应,他的住屋也没有点灯,莫非爹爹已经带人将他……我的脚有些站不稳了,我咬住下唇,拼命忍住眼泪。

不能哭,现在重要的是找到鬼斩!

我走近木屋,从窗口望进去。里面黑乎乎的一片,看不到尽头。床上似乎有人,我欣喜地要叫出声来,他还在!

“鬼……”

我噤声,有人自黑暗中走来,一个接一个,排着长队,向床边走去。脖子以上……没有头。断口的血已经流干凝固,呈现令人作呕的紫黑色,腐烂的皮肉流出黑色的脓水,恶臭阵阵。

我站不住了,想逃,可是双脚像钉在地上,分毫不能移动。

“鬼斩,我好恨……”无数的无头尸聚集在鬼斩的床前

,伸出干枯的双手,紫黑色的指甲又长又利,向床上的人抓去……

忽然,剑光一闪,紫黑色的液体大片的喷溅出来,一片又一片,喷洒在墙上,溅出窗外,落在我的脸上。

我俯身呕吐起来。

当我再次抬起头时,看见的景象几乎要令人窒息。

鬼斩握着他的剑,浑身染满紫黑色的血,站在床上狂笑。

“变成鬼又怎么样?我照杀不误!”

他忽然转身看向窗口,嘿嘿笑着向我走来。

我想逃,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的‘鬼斩’已经好久都没有饮过新鲜血液了……”

我眼前一片昏暗,两腿一软,倒下地去。

“花叶!”

我张开眼睛,看见的是伍飞。

“你怎么睡在这里?”

我一惊,发现自己躺在木屋的窗下。我站起来,再次从窗口看进去,没有看见那些无头尸和紫黑色的血,鬼斩也不在。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做梦。

“花叶,你也是来找鬼斩练剑的吗?”

练剑?

我抬头看到伍飞身后,肥崽、阿强、小红、鸡仔……村里的几个小孩都聚集在这里了。

“你们来干什么?”我疑惑,忽觉今夜的满月明亮得有些异常。

伍飞嘿嘿地咧嘴笑,和鬼斩笑时咧开的弧度一样。

“我们都是来找鬼斩练剑的啊!”

他们齐齐唰唰的从背后拿出一把剑,各自一柄宽剑。

我怔住,这些剑好象在哪里见过……

他们握着剑,一步一步向我靠拢。

我一个寒颤,后退几步:“伍飞,你们……好象不太对劲……”

“有吗?”伍飞咧着嘴笑,他背光而站,显得脸上明暗异常分明。

他突然伸出方才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五指紧抓着一颗球状物体。

我跌坐在地。

他手里的,是一颗死人的头颅,是他的父亲杨陆!

杨陆的眼睛张得很大,表情惊恐万分,致死……也不瞑目。

“不要害怕,花叶。这只是以血喂剑的第一步。”伍飞提着他爹的头颅,脸上依旧是那副笑容。他身后的那几个孩子,也纷纷伸出原本背在身后的左手,一人提着一颗头,举在我跟前。

他们提着各自亲人的头颅,站在明月之下,咧开嘴,嘿嘿的笑。

我瘫软地坐在地上,起不来了。远处传来爹爹唤我的声音,我张了张嘴,眼泪噼里啪啦掉下一片,出不了声。

“花叶。”

有人按住我的肩膀,冷硬而又用力。我听出是他的声音。

我转过头看他,拼命地告诉自己,这是梦,这只是在做梦!

然而,我骗不了自己的眼睛。鬼斩握着他的“鬼斩”,剑上鲜血淋漓。

他将另一把宽剑递到我跟前。

“花叶,拿着。我教你如何使剑。”鬼斩说着,指向爹爹唤我的方向。

我拼命地摇头,眼泪鼻涕全糊在脸上,手却像被一股强力吸引着,伸向那把形似“鬼斩”的宽剑。

我听见,它渴血的声音。

“不要,不要啊——!!”

我握住了剑柄。

爹爹寻到了湖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我抬头看向我的爹爹,咧开嘴,嘿嘿的笑。

以血喂剑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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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02: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花 剑 少



午夜。无风。一切都在沉睡。

平静的松叶忽而有了些许颤动。一道蓝光从树中穿过,若隐若现。一瞬间就越过一片竹林,落在了菩提寺。

“那是什么?一道蓝光!太不可思议了!”山下见到此现象的村民纷纷议论。

一个半更内急出来的小和尚解释,“那道蓝光,是一个人!是,没错,是一个人!”

“一个人?”所有人震惊,“若是人,那么他怎么可能拥有那么快的速度!在这方圆几千里内,轻功如此卓越的惟有菩提寺的方丈彗根。难道说……”

“不可能!那晚师父一直在自己的禅房里!”众弟子齐呼,“阿弥头佛,善载善载,住持师兄那晚确实在诵经解禅!贫僧可以做证,因为贫僧当时恰巧也在他的禅房!”寺内另一位颇有威望的僧人告诉人们。

话已至此,众生也无须多疑。

然而近几晚那道蓝光都会在三更时分出现,他前来的目的是为何?

兴许是知道有人一直在暗中观察他,那人曾有一次回头瞥过躲在那棵千年古松下瑟瑟发抖而又紧张激动的人们。可他没有停下脚步,依旧再次越过松树,风驰电掣般飞向菩提寺。

他的轻功怎会如此厉害?

他进去了吗?

他进去了!

他要做什么?

树下一片喧哗。

这个人到底是男是女,是敌是友,却无人知晓。

如果说他是阳性,那么他的健步怎会如此的轻盈,他的面容怎会如此艳丽?可若说她是女人,那她不可能拥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何况她身长有过七尺之余而无恐之不及呀!

我们暂且不过问这人到底什么性别。此人每逢过境处,必定桃花飞舞,漫天飘洒。而其又习一件绿色缎裙,手持一柄长剑。从这人的身形和眉宇看,也不过二十有余。故尚且用“花剑少”来称呼“他”。

一天,当人们再次聚集在一起议论那人此行目的时,人群后忽然传来声音:“那人是去寺内打探消息的!他要得到慧根的一件宝物!”人们回过头,只见一个黑衣人,靠在那棵松树下,眼睛目视着菩提寺,仿佛只有他知道这个秘密。

人们疑惑。那么请问,“你是谁,为何不以真面目见人,你怎么知道那人的身份和目的?”

“你们无须知道我是谁,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故事——

“二十三年前,一个妓女在青楼外捡了一个遗弃的男婴,看他可怜就收养了他,这女子花了所有的积蓄请人教他读书识字,希望他将来自己可以凭识几个字养活自己。”

“这又能说明什么?”人们问黑衣人,且带有几分不屑。

“可是不久,妓院的老鹁就发现了她藏有个孩子,让她赶紧把他丢了,她灵机编出了个谎言:‘妈妈,我捡到的那个小孩,是个女婴,我想等我老了以后让她来接我的班。这样您就不赚了一笔了!’老鹁信以为真,就大答应让她养这个孩子,可是好景不长,因为随着这个小孩渐渐长大,他就越发长成男孩的模样,怎么都隐瞒不住,那个聪明的妓女只能每天用水粉给他化装,并买了一大堆女孩儿的衣服让她穿。终于这样隐瞒了14年。妓女本打算在他15岁整就让他独自出去闯荡,因为她已经老了许多,一来是自己没有能力再养他。二来就是纸是包不住火的,老妈妈迟早会知道,等她发现,他们俩就都活不成了。尽管这个善良的女子这样打算,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暴风雨会会来的那么快,她的一个姐妹出卖了她,他和那个小男孩被打手抓了出来丢在了柴房,老鹁很是愤怒,她先将人把他们打了个半死不活,然后,她拿出一瓶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药液让那妓女服用,“吃了它!”她凶神恶煞。“我要让你知道欺骗老娘的后果!”妓女扭着头不肯服用。

那个只剩下半条命的男孩以为那是毒药,哭着大喊:“不要,不要毒死我娘!”“你娘?”老妈妈冷笑,“小芝呀小芝,你都不能生育了,竟还会有个孝顺的儿子。”老鹁走向那个男孩,“很好,你‘娘’没白养你,既然你那么孝顺,那你就带她吃了这毒药我就饶了你娘!”那妓女大哭:“不要,妈妈不要,你放过他吧,他只是个孩子,都是我的错!你把药拿来我吃,我吃!”声嘶力竭的她已经绝望的喊哑了嗓子。

“果然是对好母子,既然你们感情那么深,我也舍不得你们其中一个死,那我就成全你们。来人!将这药分成两份,让他们吃下去!”“不要不要……”那名妓女早已哭的没有了力气。当老鹁的手下正要接过那药时,那个男孩,那个被打的已经垂死的小孩,一下子从人们手中挣脱,抢下那毒药,把往嘴吞。可怜的男孩,还没吃到一半,就脸色发青,眼泪步满了双眼,接着他抱着肚子在地上乱滚……那名妓女痛彻心扉,昏了过去。

“那后来如何?”树下的人仿佛被引出了兴趣,赶紧接着问那黑衣人。

“后来,一个人从窗外飞进柴房,将他们带走了,当那人离开后,柴房里六下的全是被他杀过的尸体,包括那个可恨的老鹁和她的打手!”

“死的好,太恶毒了!可是那来救他们的人为何不早点来呢,这样那两个人或许就不会死了。”“是的,他怎么会不早点呢,他犯了多么大的错误!可是你们想错了,那个妓女和孩子都没死!”“没死?那他们现在在哪?”人们焦急的询问。

“那个男孩就是你们说的那个绿光,就是说去菩提寺的人就是那个男孩!”

“什么?太离奇了,不可能吧,那么……”当人们回过头打算再问那黑衣人时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他是谁?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你们相信他所说的吗?”

“我相信!”村里一个平日不爱说话的妇女突然对人群说,“因为救那孩子和妓女的人就是刚刚那黑衣人!”

“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的?”人们更觉得不解。

“因为刚刚他的眼睛里有泪!”她说,“我刚刚注意到他,他流泪了。那是一种爱与悔的泪,我想那个妓女或者那个孩子和他有着很奇妙的关系。”

是的,这个女子很聪明,她预料的没错,那个黑衣人确实与他们其中一人有着很深的关系。那黑衣人叫天决,是15年前江湖有名的杀手,他曾杀过无数的人,可是他曾被敌人暗算差点死去,幸好被一名妓女所救,后来他爱上了这个妓女,并决定因为她而放弃杀手,可是在他们认识一年后,江湖上突然有了一场关于武林盟主的争夺战,他的之前决心开始动摇,他告诉那妓女他要去参加这场比武,他很有胜算,可是那妓女死活不答应他。挨了一个月,他留下一封信,去了嵩山。那妓女很是伤心,从此不再相信任何人。

话说那天决去了嵩山后,打败了无数英雄豪杰,最后一场大战是关于真正的盟主争夺,和他对战的那人叫顺中,那场战争真的是打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可是两人的武功实在是难分伯仲,那顺中却用藏在身上的一根暗器偷袭了他,他败了。

他们明白这场战斗的胜利者应该是谁,可是他没有怪顺中,他走下擂台,他不见了,从人们的记忆中不见了。

天决没有脸再去找那妓女,他不经意来带一个深山古墓里,他觉得这很好,他可以自行运功疗伤,更不会再与丑恶的江湖扯上关系。他在古墓里生活了10年后,渐渐他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而且他还自创了一种新的剑法—夺命桃花剑。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他说上来,也许他是为了纪念她有段桃红般的回忆吧……

他突然想去看看那妓女怎么样了,因为他真正的爱过这个女人。她会原谅自己吗?他思索了几天,终于他下了决心去见她最后一面,就当是了却那段往事吧!

可令他终生后悔的是,当他赶到那妓院时已经晚了,他看到的已是柴房里的那一幕,他悲愤难忍,杀了老鹁和那些麻木不仁的妓女,带着他们俩来到他所在的古墓。他用自己的内力给他们治疗,还好他们活了过来,可他一直带着面巾不想让她看见,可是那妓女怎么可能认不出他,怎么可能忘记他呢?她说“天决,你为何要救我,你心里已经没有我了,为何还要回来?”说着泪流满面,再加上她本来就体弱,说完又昏了过去……

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花剑少长大了,而这名青楼女子也老了。她很开心,在她的生命里有两个男人这样爱过她,关怀过她,她觉得当时没有救错这个小孩,爱过那个杀手她可以在她生命最后的时间得到真情的温暖,她觉得老天没有亏待她,她很知足。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那老鹁给孩子吃的药突然发作了!

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曾经那么的雄姿英发、气宇轩昂的他,现在面容却开始变的阴柔,变得女性化,花剑少起先发现这点,差点晕过去,可是他必须要坚强的面对下去。

妓女大吃一惊,原来那男孩吃的竟是她刚进妓院时,老鹁让她们吃的不育药,那药是水银制成的!“她好狠毒!”妓女咬牙切齿,随即她对问天说,“问天,我希望你能帮我实现一个愿望,就是让他能够恢复过来,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她一直有个心愿就是可以有个自己的孩子,可是那老鹁早就让她吃下了那银水制的药水,所以她不可能有小孩,当初就是想做母亲让她对弃婴动了恻隐之心,现在她怎么可以原谅自己的错误,她不知道这个男孩亲生父母是谁,可是她拣了他,就要对得起起他,何况他是那么的懂事,让他从天决走后真正的笑过,何况他也是因为自己才吃了那药,她早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现在他弄成这样,她怎能不痛心,他告诉天决一定要让他恢复原来的他。天决知道这很困难,可是他曾经辜负了她,现在无论如何他都要帮他完成这个心愿,他答应了。

可是怎么样才能帮他恢复呢,他苦思了许久,一天一个老人告诉他必须要凑齐10000种天下奇草齐物方可炼成一颗药饵。只要那花剑少吃了它,便可生效,恢复真正男儿身。

他用了10年时间采集了9999种天下奇花异兽,,研制下去,竟管如此努力,可是他再也找不出任何另类而又珍贵的药引了。就在万分焦急的

某个晚上,有位仙人托梦告诉他,天下还有一种旷世绝物,那是一株千年海棠藻。它就长在十里外的离山菩提寺。那位仙人又告诉他,那株海棠藻十慧根大师的毕生所爱,可它不易成活,方丈只能用自己的内力维持它的生息。只要他能够得到这株海棠藻他便可用这10000种珍贵花草,炼成药饵,助他实现自己的心愿。可是要想得到它,恐怕不易呀!

他醒来后,仔细回忆起昨晚的梦,他觉得一定是上天的安排,那仙人一定是看小芝可怜,决定要帮她完成心愿,是的,一定是这样,不然怎么会两次做这样的奇梦呢?“海棠藻!”我一定要得到它,他心中默念。然而十年的古墓生活让他不想再踏进武林。他终于想出了个好办法,他将花剑少叫到身边,对他嘱咐了些什么,然后开始教他各大门派的失传绝学,那是他在古墓里发现的,最后天下将他的桃花夺情剑传也传授给了他。

很显然天决告诉花剑少的事情,就是关于那千年海棠藻!

所以说他此次前来菩提寺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那千年海棠藻!那么一场决斗是不可避免了。所有的人都见识过花剑少的轻功,至于他的身手如何,还真是个谜。人们只能静观其变,等待一场好戏了!

众人都知道慧根之前是江南镇豪镖局有名的高手,他曾击败武林各路英雄豪杰,最后一举成为武林盟主,可他后来突然不想这样过自己的余生,他召集了所有的武林人士来到嵩山,就在那一天,他金盆洗手,退出了江湖,出家当了和尚,后来他就成了菩提寺的住持。

如今他不想过问江湖上的任何事情,也未曾想过会还会有人打他的主意,他怎会不疑惑呢,可是别人就是冲着你的宝贝来的,你有什么办法呢,虽说现在他看待任何事都可以慈悲为怀,任何东西他都可双手赠送,可是那千年海棠藻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给别人的。因为那是没有登上武林盟主之前和妻子宜娘的定情信物。如今宜娘离开了人世,他没有儿女,无牵无挂,一时间,他才领悟到生命的真正意义之所在,于是他毅然决定出家退隐江湖。虽出家人须四大皆空,他做到了,他不会再有任何红尘恋事吸引他,他将那株千年海棠藻带进佛门,是为了净身洁心,并没有违背僧人的信念,但还是有很多人不能理解,可从没有人过问过,因为所有人都已心照不宣。

有了这段往事,你说他怎么可能放弃它呢?

现在一个年轻人公然向他发出挑战,且订好了决斗地点。他该何去何从?他看了看那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海棠藻,那晚他的房间一夜亮着烛光……

比武的地点是在寺后的青山翠竹林,两人见面并不象仇人那样怒视着对方,而是很友善的表情。因为他们一个是想保护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另一个只是想得到那个东西,俩人并不想让对方致命。

先是飞沙走石,天地暗了半边,云霞快落了下去。接着,一道佛光冲向他,那道光芒就象是冲击波一下就推向了他。而花剑少却早已徐徐而升,踏过一根细竹,立在半空,手里的那把剑也冲出了剑鞘,他的剑在半空划出个美丽的弧线,然后直刺慧根的心脏,方丈的袈裟乍出,形成一棍状从慧根的身上散出,直逼那把剑。刹那见,一道巨光突闪,竹叶纷纷飘落,当最后一根叶子落到地面上时,方丈已不见了身影,而地下,却出现了四个竹叶拼凑的大字——“心悦诚服”。

慧根败给了他!

然而人们却不知道慧根自从在那年嵩山比武上偷袭问天违背了习武之人的规矩后,就一直很自责,当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前来的目的时,他想了一晚,有了对策——他决定放弃那陪伴了他几十年的千年海棠藻,他相信宜娘在天之灵也会同意他这么做的。

果然花剑少吃了它,一夜间就变的英姿飒爽,很是阳刚。而天决觉得自己完成了一生最重要的使命,他很轻松。就在那一晚,天决将所以的武功传给了花剑少,那晚,他和那个妓女去了塞外,也许他们想在后半生过个正常人的生活吧。

故事接近尾声,再说方丈因如此被人们更加尊重,至于花剑少呢,至今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世,也没有想过去知道它,他的身世是个美丽的传说,任何人也不想去破坏他,那么花剑少后来又去了哪呢?

有人告诉人们在某个清晨,遥远的东方还没有露出鱼肚白之前,他仍然带着那柄青剑,越过小河,飞过青山,朝着太阳要升起的地方飞去,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

一个文人为了纪念这个动人的故事,提了一首诗——

双面桃花母为贵,千种芳草炼饵药。

僧人助人多感慨,万物兼具人间情。

云卷风残回梦辞,桃漫飞落天涯决。

恨是无情情比兼,笑剑夺饮英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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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02: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遇仙记



朱梦溪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幸遇到前人笔记中所记载的美丽多情的狐仙。

那是他新娶的第七房小妾,最初牙婆领来的时候只说是郊县的农家之女,父亲姓罗,生前是一个不得志的秀才,年前父母双双过世了,因为家贫难活,不得已才卖身为妾。

朱梦溪家财万贯,平生也无他好,就是喜欢美色,家里的妾室娶了一房又一房,正房大太太不能生养,所以平日里只管烧香念佛以修来世,对此一概不闻不问。

那些牙婆们知道朱老爷的这个僻好,一有了姿色出众的少女,头一个便领着往朱家跑。几年里陆陆续续纳了六个小妾,个个姣丽冶艳,朱梦溪却犹感不足,常常交待牙婆们,务必要替他寻一个绝色的来以尽平生之愿。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次领来的少女,果然明艳照人,那种低头抚弄衣带的娇憨之态更是让朱梦溪怦然心动,自然对于牙婆开出的高额身价银子也不甚在意,当下便命帐房领着牙婆去取银子,喜得牙婆眉开眼笑,连连道谢。

自从得了罗氏,朱梦溪如获至宝,每日里绫罗绸缎、金珠古玩,只要罗氏说一声好,便是天上的月亮也恨不能摘下来给她,更兼罗氏出身也算是书香之家,粗通文义,闲时居然还能和朱梦溪吟上几句风月之诗,更是把朱梦溪喜得了不得,平时和一班好友应酢,都要带上罗氏,一来是不舍和她有片刻分离,二来也是有此佳人不甘璧藏,要在朋友面前显一显的意思。

这一天是朱梦溪的三十九岁生辰,前一天已经在家中摆过了寿宴,一班朋友不尽兴,磨勒着非要第二天再到城中有名的朱雀楼摆上一桌,说是临窗对饮别有一番滋味。朱梦溪推脱不过,便答应了。本来照例要带着罗氏同行,结果早晨起来的时候,罗氏大约是吹了冷风,头疼起来,朱梦溪见她蹙眉捧心的样子,心中怜惜,便让她在家安歇,自己一个人赴约去了。

尽兴归来,已是初更时分,朱梦溪微带着三分酒意,一回府便去敲罗氏的房门,连敲了几下没有人应,门缝中黑漆漆地,一丝灯光也没有。朱梦溪想着罗氏大约是先睡了,也不以为意,推开门,摸到桌上的烛台,点燃了一看,床上空荡荡的,并无罗氏人影。朱梦溪心中奇怪,正要叫丫鬟来问个究竟,一低头,看到了烛台下压着的一张素笺。

朱梦溪展开一看,原来是罗氏的亲笔手书,大意是她本是修练千年的狐仙,因为与朱梦溪注定有一段宿缘,所以化身村女来与他了此情劫,如今缘份已尽,虽然万分不舍,但如逆天行事恐与朱梦溪不利,才不得不忍痛割爱而去。

信的末了还写着,自己不告而别,并非狠心无情,而是留此一面之缘,希望将来三生石上,也许还有新的缘份生出也未可知。

朱梦溪看完信,怅然良久,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欢喜,难过的是今日一别再见无期,欢喜的是自己竟然有幸能遇到这样一位美丽多情的狐仙,尤其是末了的“三生石上,再种后缘”几个字,更是让他觉得荡气回肠不能自已。

这件事在朱梦溪的朋友中传为了佳话,朱梦溪每次在人前提起此事,也总是唏嘘感概,自觉此情此事刻骨铭心,终生难忘,私心中更盼着日后能与罗氏再续前缘。

可是几个月后,有人在邻县见到了罗氏,领着她的还是上次的那个牙婆,这一次,是卖给当地最有钱的刘大财主做第十房的小妾,身价银子自然也是不菲。

也许前人笔记中那些倏忽消失无踪的美丽狐女,其实都是这些狡猾的牙婆和少女串通起来,为了骗财所搞的小把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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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02: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夜桥上的裸体女孩儿



陈明亮自从考上高中,就不得不改变自己每天上学的路线——穿过横亘在他家与学校之间的那条河。

河挺大,显得很开阔。河面上伏着的石桥就成了横跨两岸的必经之路。晚上,桥头时常泛着刺鼻的鱼腥味儿。

河的正北面就是火葬场,右面是烈士陵园,陈明亮的家就在烈士陵园附近。

因学校用房紧张,所以城里的孩子多数为走读生。但在明亮父母的强烈请求之下,学校还是同意了让他住校。除了星期天下午外,每月回家一次。

明亮的父母很清楚,这条河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他们可不愿让自己的孩子每天从这里经过。

河两岸的泥土多半是从河里抽出来的,河底深浅不一。桥北面被几名退伍的兵包了下来,洒了几万块的鱼苗儿,禁止打捞,所以桥北的水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干净和“安静”的。这里也自然成了人们天然的公共浴池,河里淹死人的事年年都有,前不久就有位大学生跳进去洗澡,却没出来。一直打捞了两天才发现了他的尸体。

不过这些都没能阻碍人们继续在桥北洗澡,在桥南钓鱼电鱼,站在桥上用鱼雷炸鱼……

夹杂在中间的这座石桥,隐隐地有些难以释放的怨气。

听说两年前就有一个女孩儿从石桥上掉了下来,死得古怪离奇……

虽说每月可以回家一次,陈明亮每个星期天下午还是会回家,换换口味儿,毕竟学校里的饭菜始终比不上家里的。晚自习是七点二十上课,他也不敢很晚才从家里出发。

直到那天因为贪看电视,而忘记了时间。

冬天天会晚得比较早,虽然才六点多钟,天却黑得差不多了。

岸旁的杨树伸着粗细不一的手臂狠狠地指向天空,仿佛一块块儿巨大的墓碑。

走到桥头,一股强烈的鱼腥味儿直扑古来,明亮顿时觉得头晕恶心。

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加紧了步子踩着桥的石阶来到了桥中央。

刚走到桥中央,明亮隐隐地看到一角有个人。他心里一惊,感到莫名的恐惧。他当然听说过:这两年的冬季夜里,桥上会出现那个当年掉下桥淹死的女孩儿。只是这种恐惧在他脑海里一闪即过,同时也为自己吓唬自己感到可笑。

明亮也不管那么多,大跨几步走过那人的身旁,并且下意识地看了看,这一瞥,他楞住了。

正是那个十来岁的女孩儿,披散的长发如拨不开的浓雾,死死地盯着河面,而且,没穿一件衣服。

女孩儿缓缓地转过头来。明亮惊竦地看着那张脸,那张因为被水浸泡的时间过长而显得极其惨白的脸,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略微透出些无望的光。

“大哥哥,我的……我的书包哪去了?”她对着发怔的陈明亮问。

“啊!”明亮低叫了一声,“不知……不知道……”他往后退了两步,转身一口气跑回了学校,半天没回过神来。

自那以后,除了每月必换的衣服和向父母要生活费外,陈明亮再也没靠近那座桥。即使回去了,他也会在天黑之前返校。

陈明亮战战兢兢地在学校呆了一个月后,高中的紧张生活,才把他的惊悸冲淡了许多,他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单调的生活。

再过一个星期就要考试了,只要这个星期内不发生什么,就没事了。陈明亮暗暗地对自己说。

第二天相继无事。

第三天的傍晚,班委小强突然跑回宿舍说,刘成坤出事了,在那桥上。

成坤是明亮的好朋友,他想都没想就冲出寝室,向石桥奔去。

原来是几个社会青年在桥上炸鱼时,不小心伤到了在一边旁观的成坤。还好,问题不大。

可就在明亮回头的刹那,他又看到了那个没穿衣服的女孩儿也站在旁边,呆望着成坤。

“你……你看那女孩儿”明亮死死地拽着小强的衣角说。

小强也被明亮那因恐惧而颤抖的声音弄得有些害怕。可按照明亮的指向看去,却什么也没有。

“没有啊!”小强一会儿缓过神儿来,狠狠地朝明亮的胳膊上砸了一拳,“切!别添乱了。”小强知道明亮爱开玩笑,即使在这种不适合开玩笑的时候。

什么,明明……

明亮再看过去,她,她明明还在啊!

回去后,明亮没去餐厅吃饭,只是一个人坐在床角,用被子紧紧地裹着自己。

他明白别人都知道自己爱开玩笑,也对他的演技叹为观止,更何况人人都在忙着备考,所以不会有人愿意听更不会相信他讲的这些。明亮此刻也无心向谁说这些,再过几天考完试后,就可以回家了。明亮只希望剩下这几天不要再出什么事就好。

考试终于结束了。这时已是傍晚,学校考虑到农村的孩子家离学校比较远,所以决定明天早晨放学生走。

当然,这对明亮来说是个好消息,他觉得这是学校有史以来做出的最英明的决定。

明天一早就可以回家喽。寝室里一片喜洋洋的气氛。

明亮洗完脚上了床,心里默念: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了。

这时寝室管理员慌里慌张地跑过来说:“谁是陈明亮,家里出事了,叫你马上回去。”

“我,我是”陈明亮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迎上心头,“明天,明天不是就回去了嘛!今晚不去不行吗?”陈明亮几乎带着恳求的语气。

“不行!你爸说要你务必今晚回去,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太清楚。”管理员斩钉截铁地说,“快回去吧!”

陈明亮看到寝室管理员离开他们寝室时,嘴角隐约挂着一丝笑意,使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明亮没有办法,饶河回家几乎不可能,还要穿过远处的国道,实在是太远了。

他只得硬着头皮走向那座石桥。

石桥在呼啸的北风和战栗的树影中,摇摇欲坠,仿佛一头饥饿的怪兽懒卧河面。

桥中央,那个没穿衣服的女孩儿仍死死地盯着水面,依稀可见。

听说她是两年前的一个夜晚,背着书包回家时,不知怎么从桥上掉进了河里。被打捞上来时,一丝不挂。

“大哥哥,你终于来了,我的书包……还有,还有……我的衣服,水里……水……里,有人……有人给我夺走了”。

作者后记

这篇恐怖小说的结尾才是恐怖真正的开始,是那个管理员,是那个在水里使小女孩儿也深感恐惧的东西。

写完这篇小说后我很高兴。我觉得用这种恐怖小说的形式来表达人性的恶,是一种很好的方式。可是写完之后我对要不要发表它一直心有顾虑,因为在写这篇小说期间我莫名其妙地流了三次鼻血,每次血流不止,感到头晕沉沉地,因为这篇小说的确有很多真实的东西在里面。

看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我常是白天黑夜颠倒着过,准备去洗把脸,吃完早饭后就睡觉。我把洗面奶涂了一脸,再加上我的唇很红,所以看上去就像个鬼。我对着自己做鬼脸,还真有些可怕,突然在镜后,看到,看到……一个小女孩儿披着湿漉漉的长发,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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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02: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奇 遇



老李今年40多岁,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里开出租车。老李是个性格十分开朗的人,他和公司里的同事们关系都很不错。同时很多乘客出门办事都会叫他的车,所以老李的生意一直都很不错。

别人叫他老李他一开始还挺不开心,为什么,因为他觉得自己并不老呀。车队里的小伙子们都和他整天嘻嘻哈哈地打成一片,直到有一天连他自己的老婆也叫他老李的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确实不年轻了。他也就渐渐的习惯了这个称呼。

老李在闲暇的时候常常回忆起自己年轻时候的时光,他18岁就进厂参加工作,整整干了20年后厂子由于效益不好破产倒闭了。老李和同事们一夜之间变成了下岗工人。那段时间他天天去找工作,但是他既没技术,并且年龄也超过了许多企业的招工年龄上限。在家里呆了半年后他拿出一部分积蓄去学了驾驶,再后来他索性买断了工龄开起了出租车。

现在老李一个月开车的收入比以前高多了,他老婆原来在一个纺织厂里工作,又苦又累不说每个月的工资还少得可怜。现在他老婆已经提前内退在家里一门心思地操持家务和照顾他们的宝贝儿子。老李就放心地在外面努力赚钱养家,儿子是他们夫妻俩的命根子,还好儿子也算争气,在学校里成绩一直很不错。老李每想到儿子的时候就很开心,平时同事朋友们到家里来玩都会既羡慕又高兴地对老李说:“你小子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啊,真是前世里修来的福气。”而这时候老李就会笑眯眯地用酒杯把朋友们的嘴堵上。

总之话说到底老李就是那么一个好人,这些年他在车上捡到的手机和钱包等物品上缴给公司去交还给失主的有多少他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公司荣誉墙上的锦旗有很多都是老李做好事得来的,所以公司领导一提老李都直夸。

但是就是老李这样一个老实人遇上了这么一件奇怪的事情,他说给朋友同事们听大家伙都还有些不相信。朋友们听后都哈哈一笑说:“老李,你什么时候学会吹牛了。”老李也不辩解,他想不管你们相不相信反正这事没有骗大家。

事情是这样的,这天是周末,老李的生意出奇的忙。手边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他不得不把一些生意让给空闲着的同事们去做。等到老李把一个乘客从市区送到郊区家门口的时候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深夜11点半了。老李想到老婆还在家里等他,他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电话

老李微笑着说:“老婆,刚送完一个客人。我马上就回来了。”老婆的口气里充满了关切:“路上慢慢开,别着急。我给你把夜宵热好了。”老李的心里暖烘烘的:“我知道了,想不想我啊?”电话那头老婆开心地轻轻“呸”了一声说:“谁想你呀!别浪费电话费,回来再说。”老李夫妻俩已经结婚那么多年了,感情还是一直很好。老李每次和老婆打电话都要肉麻上那么几句。挂上电话后老李开始在脑海里思考起回家最近的路线来。开了好几年的车,整个城市的条条道路就像个活地图一样储存在他的大脑里。老李刚想了一会儿就为难起来,原来从这里到家最近的路线是有,但是要经过殡仪馆。司机们对晚上走这条路都很忌讳。况且还是现在这么晚了,那条路上一定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如果绕道的话就要多开20分钟的路程,还要搭上汽油钱。老李想了想后一咬牙在心里说:“管他呢,我不做亏心事,怕他什么。”在一个路口老李一带方向盘就拐到了那条路上。

路上果然是空荡荡的,连路灯都比别的路上昏暗许多 。老李把车里的收音机的音量开大了一些,他慢慢地踩下油门,车子在空旷的路上越来越快。转眼间殡仪馆就已经被甩到了后面。老李这时候松了口气,他把车速放慢了些。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前面居然有人拦车。

等老李开到跟前才看见原来拦车的是个年轻的姑娘。老李在心里叹了口气想:“这么晚了一个大姑娘在这条路上一个人走没碰上坏人算她运气好了。”姑娘打开车门坐在后排的座位上说:“师傅,去蓓蕾新村。”老李开动了车子想还好,到蓓蕾新村正好顺路。他从反光镜里看见姑娘似乎身体不大好,她双手抱着肩膀在发抖。老李打开了车里的暖气,姑娘很感激地对老李笑了笑。老李咳嗽了一声说:“姑娘,你胆子可真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条路上走就不怕。”姑娘微笑着说:“以前我可能会怕,但是现在不怕了。”老李摇了摇头说:“姑娘啊,也别怪我多嘴。以后还是早点回家,要不你爸妈该有多着急呀。”说到这里姑娘一下子就沉默了。老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没多久蓓蕾新村就到了。

老李看了看记价器对姑娘说:“17块,你就给15块吧。”姑娘这时候显得很难为情地说:“师傅,我刚出门的时候忘了带钱,要不你等一会儿我回家拿钱来给你。”老李叹了口气说:“算了,姑娘你快回家吧。反正我也是回家顺路送你到这里。”姑娘很为难地说:“这怎么行呢。要不这样吧,你明天晚上9点半到这里接我,我还要赶回医院去。明天我把两次的车钱一起给你。”老李点了点头说:“行啊,那我明天晚上9点半到。”

老李回家的时候一直在想,这姑娘可真奇怪,那条路上好像是有个医院,但是那里收治的都是绝症病人。这姑娘可真可怜,这么年轻轻的就得了这么重的病。

到家后睡了一觉老李已经把昨天晚上的事给忘了个干净。直到晚上9点的时候老李的手机响了,老李一接电话原来是昨晚那个姑娘打来的。姑娘提醒老李别忘了9点半去接她。老李这才把昨天的事情回忆起来。但是让老李想不明白的是那姑娘是怎么知道他的手机号码的呢?他没有把手机号码告诉她呀。是不是姑娘在车上拿了他的名片呢?老李被自己的想法弄得糊涂起来。

接到姑娘后老李开着车就往昨天姑娘上车的地方去了,很快车就快到了地方,但是让老李奇怪的是今天的路上格外的冷清,这时候已经没有一个行人和车辆在路上了。姑娘在下车前把两天的车钱都给了老李,突然姑娘说:“师傅,我想麻烦你帮个忙。我的一个包忘了给我妈了。你能不能帮我送回去呢?”老李想了想说:“行啊,姑娘你信得过我就可以了。”姑娘笑了笑,她微笑的时候嘴角边有两个很好看的酒窝:“那谢谢您了师傅,您真是个好人。师傅我给您提个醒,明天别往城东去。记住我的话。”老李想为什么叫我别往城东去呢,真是奇怪。姑娘下车前把包交给老李说:“我家住蓓蕾新村112号303室,麻烦您了师傅。”老李接过包说:“慢走啊。”

老李赶到姑娘家的门口后敲响了门,姑娘的父亲出来打开门看了看老李说:“请问您找谁?”老李说:“你家姑娘让我把这个包交给她母亲。”姑娘的父亲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你是谁,你来开什么玩笑!”老李呆了一下说:“没错呀,你家姑娘是叫我把这个包送来的。昨晚她还是坐我的车回来的呀。”姑娘的父亲听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复杂。姑娘的母亲听到门口的动静出来一看见老李手里的包就说:“老头子,这就是咱们闺女的包呀!”这时候老两口才赶紧把老李请到屋里。姑娘的父亲很伤感地对老李说:“师傅,我家闺女已经去世一个礼拜了。”老李这时候才看见屋里摆着的灵堂,姑娘的遗像就摆在正中间。脸上那甜美的微笑永远地凝固在遗像上。老李只觉得一大桶的冷水从头浇到了脚。他的牙齿都在打着冷战,大脑里是一片空白。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老李才渐渐的恢复了一些意识,老两口给老李倒了杯热茶,老李喝了几口后才慢慢地平静了一些。老两口伤心地对老李讲述起了女儿的故事,原来他们家女儿大学毕业后就很开心地进了一家效益很不错的企业工作,在工作的过程中就和同办公室的一个小伙子谈起了恋爱。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结婚之前小伙子被一个局长的女儿活生生地给抢走了,姑娘想不开,最终走上了轻生的绝路。老两口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泣不成声。老李站起来走到姑娘的遗像前给姑娘上了一炷香说:“姑娘啊,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伤你爸妈的心了。怪只怪你自己啊,你也太不珍惜自己了。”

老李回家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上楼开的门,老婆正奇怪他今天怎么不做生意了,是不是病了。老李坐在沙发里点着了一支烟,老婆发现老李的手一直在发抖,老婆就问老李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老李过了一会儿就把这件事情和老婆说了一遍。老婆也吓得脸色惨白,老李说:“今天就休息吧,我不出门了。”老婆说:“行,你就休息吧,我去买菜做饭。”

第二天一早,老李就接到电话说有客人到外地谈生意去,点名要老李的车。老李问了问到哪里后就回绝了,因为要走城东出城。那个乘客后来就跟了另外一辆车走了。到中午老李在车里吃快餐的时候从交通广播电台里听到上午在城东的公路上出了车祸,乘客是本市的一个包工头,已经当场死亡。司机由于系了安全带只是大腿和手臂骨折,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老李后来才知道,那个包工头是天报应,这些年他是发了大财,但是他欠下的农民工的工资就不知道有多少。老李回家后和老婆把这件事一说,老婆就摸着胸口对天拜了拜,然后老婆就对老李说:“老李,什么时候咱们去给那个姑娘烧炷香谢谢人家。”老李点着头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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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03: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怨 偶



一滴滴的眼泪,溅落在一只瘦骨嶙峋的手上。

那是赵氏,缠绵病榻已有三年之久,虽然医师早已断言她活不过这个秋天,但十多年的夫妻情份,当这生离死别的一刻终于来临的时候,丈夫郑禅宝仍然伤心得不能自已,紧紧握着妻子的手,额头抵在上面,一声声地哽咽着。

赵氏勉强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丈夫的头顶,想起恩爱夫妻中途仳离,不能白首偕老,又见丈夫哭得象个幼童一样,心中凄恻,喃喃道:“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愿我们生生世世都能结为夫妻……”一语未终,一缕香魂已经缥缈消散。

郑禅宝的伤心可想而知,哭得死去活来,总算亲朋好友再三劝慰,才打点起了精神,众人也十分卖力帮忙,把赵氏的后事办得极尽哀荣。

也就是在赵氏死的这一天,邻村刘员外家生了一个女儿。

小婴儿刚一降生,便开口道:“我是郑禅宝的妻子。”吓得稳婆几乎没把她摔在地上,再追问她,却只听见一声声婴儿的啼哭之声,刘员外夫妇见她也再无怪异之处,虽然当地风俗,婴儿生而能言是克父克母的妖孽,但想想总是自己亲生的骨血,终究还是舍不得把她溺死。犹豫再三,终于把她留了下来,取了个小名叫“康”,以求一世安康。

日子一天天过去,刘康儿已经长到了六岁,十分天真活泼,与其它孩童相比也并无异常之处,刘员外夫妇的心才慢慢地落了地。

这一天也是合该有事,母亲带着刘康儿到舅舅家去,路上正巧遇到郑禅宝家的管家骑着马去办事,因为心急赶路一时没有留神,奔马撞到了刘家的车子,刘家的车夫正在和他理论,刘康儿掀开轿帘一看,忽然怒气冲冲道:“郑四,你自幼卖身到我家为奴,怎么今天竟敢冲撞主人?”

那管家正叫郑四,也确是自幼卖身郑家为奴,现在见一个陌生的小女孩一下子道出来历,大为愕然,又见郑康儿小小年纪,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自称“主人”,又是好笑又是好气,道:“你是哪家的小丫头,怎么认得我?”

刘康儿不慌不忙地说:“你不认得你的旧主人了吗?我是赵氏呀!”说着又絮絮问起郑家的情形来,上至兄弟妯娌下到奴婢仆从如数家珍,至于田院宅事更是历历如绘,惊得郑四张大了口,不知说什么好,一旁的刘母也听得目瞪口呆。

良久,还是郑四先缓过神来,一拔马头,道:“……我……我去请我家老爷来……”

刘母也没心思再去看哥哥了,吩咐车夫转向速速回家。一会儿到了家,刘母牵着刘康儿下了车,急匆匆奔入内室,正向丈夫叙述着刚才发生的一幕,仆人来报,说是郑家老爷亲自来访。

两家人在客厅碰了面,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刘康儿已经得了消息从内室飞奔了出来,站在郑禅宝的面前凝目良久,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慢慢浮起了泪花:“禅宝,你还认得我吗?”

还不到天黑,这件奇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不少人都赶过来打听究竟,最后连府台大人都惊动了,把两家人叫到府衙里问清了事情的始末,不由捋须笑道:“天下竟有这样的奇事,不如由老夫作主,给两家结一门亲吧,两世姻缘,也算得上是人间佳话了。”两家人听府台大人这样说,也并无异议,便订了亲事,约定在刘康儿年满十六岁的时候由郑禅宝来迎娶,再行合卺之礼。

十年之后,依着事先的约定,郑禅宝迎娶了刘康儿,由府台大人亲自主婚,红毯之上,一个是韶颜稚齿体态轻盈的少女,一个却是白发飘萧满面胡须的老人。拜完天地,轮到全家人来拜见新奶奶,居然黑鸦鸦地跪了一地,原来郑禅宝在赵氏死后虽然没有再娶,却纳了两个妾室,各生了一儿两女,年纪差不多快和刘康儿一般大了。

没有知道刘康儿心里的感受,只是从这一天起,再也没有人见她笑过,两个月后,她便趁着郑禅宝不在家,缢死在了新房的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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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03: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日 记



3月4日

我遇见他.....

你好.我的名字是林梦希.我喜欢写日记和做木偶

3月5日

寻找.寻找.寻找.----爱

3月6日

爱像巧克力---甜

爱像咖啡-----浓

初恋就像烟---涩

4月4日

她来了...

4月5日

默契

默契--友谊的象征

默契--朋友需要默契

然而....这种默契正吞噬着爱.....

爱情减友情算什么?

5月4日

他变了....

5月5日

他变了---变得像快木头..

就像架子上的那个刻了他名字的那个木偶....

6月5日

分手?分手...

爱的结局.....

6月6日

他死了

6月7日

她来了....

你们应该在一起的,我们应该在一起的.

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

6月8日

把你的名字刻在巧克力上------要你溶入我的身体

把你的名字写在烟上----------享受燃烧灵魂的感觉

把你的名字记在咖啡杯上------纪念我爱过你

6月9日

拜倒在酒杯底.....

7月4日

我有看见他了!!!!

“是你吗?!莫琪!!”

“我想你认错人了...”

不是他.可是...如此相象...

-----于是

7月5日

于是我跟踪他....

7月6日

“你...你还好吧..?”他

“你是莫琪吗?”

“不是..”他

“你好.我的名字是林梦希.我喜欢写日记和做木偶..”

.....

7月7日

“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一个月前他意外死了..”

7月8日

他陪我看夕阳..

他陪我喝咖啡...

他陪我............

8月4日

可是...

“永远”对于我们来说  终究只是个形容词...

9月4日

他变了...

变得像块木头.

9月5日

“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他两个月前癌症死了”

“我说了我不是他!!”他讨厌我 ?他讨厌我 ?他讨厌我?

“他两个月前癌症死了”

“你骗我!!!”他.

“我没有!你看我日记上都没有怎么说!!”翻开日记..---不会的!不可能!不可以!怎么..不是的..我.我.你.你别.你别这样.不要这样看着我...不!不要! 后来...

6月6日

他死了..

是我杀了他!----

---他喝了我特地为他准备的咖啡....

6月7日

她来了...

她要带走他!不!不可以报警!不可以带走他!

你不是说爱他吗?你们应该在一起的.

我们应该在一起的.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

我杀了她....

9月5日

后来...

“柯莫琪.是他名字吧?写在杯子上....为什么?”他

“这是他用过的杯子”我

“你不要把我当成他.我不是他!我不是他.我们还会在一起吗?”他

“不要吵啦!他现在就在隔壁..睡觉..”

“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带你去看医生.”他

“是真的吗?”

“我不回骗你的!”他

“可是..你为什么不早说呢?为什么现在才说呢?”

他死了...

我杀了他

他用了莫琪用过的杯子.

喝了和莫琪一样的咖啡....

10月4日

“你好。我们是**.有人举报你家里有怪味.我们现在要进去搜查。”

“好。但是要轻点.我家有人在睡觉.”

两年后3月4日..

“你好.我的名字是林梦希.我喜欢写日记和做木偶..”

爱的病毒在曼延....

爱的罪孽在继续....

永无止境....直到------

直到生命之光的结束

直到雕刻了一个写着“林梦希”名字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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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04: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出租屋里



各位读者朋友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发生在我的一个朋友身上,名叫周勤。

周勤是某高中的一名高三学生,一头乌黑的长发很好看,身材也很不错,特别迷人的地方就是那又大又明亮的眼睛。周勤在学校里学习成绩很优秀,老师和同学们都很喜欢,但是周勤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妈妈生病在床爸爸又是残疾。

虽说周勤在这种困难的家庭里生活,但是学习从来没有落后与别人,她觉得世界上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只要去努力就能战胜一切,周勤一直很董事,从小就开始帮妈妈做家务,到初中的时候自己已经开始学会挣钱,高中前两年也不另外,周勤一边读书一边靠打工来养活自己。

高三的科目越来越多,学习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这个学期周勤原本不想一边读书一边打工,可是学习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家里所能给的帮助也不多,再说自己以前挣的钱也用的差不多了。她很想找一份轻松而且工资又高的工作,周勤突然想起前几天在报纸上看见过一家新开张酒吧在招聘服务员的消息,而且工资也很高,只是晚上上班,下班时间也挺晚的差不多要到凌晨1点。周勤想要是那么晚回学校,学校的大门也早已经关了进不去,要是在外面租一套便宜点的房子,这样既可以去上学又可以工作。

周勤躺在宿舍的床上想着,就这样决定了。明天就去和班主任说不在学校宿舍住了,这样在学校住宿的钱也能退回一半,可以用来在外面租房子,周勤渐渐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天气很好,一下课周勤就到三楼班主任办公室找班主任,班主任是一位40岁的妇女非常和蔼可亲,周勤走进去,班主任很客气的问:“周勤你有什么事情吗?”周勤把昨晚所想的告诉了班主任,班主任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周勤说:“你决定了吗?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做事很不安全,在宿舍里面至少有室友可以相互照顾。”周勤坚定的说:“我想了很久,我已经决定了。”班主任无奈只好说:“那好吧,我去和校长谈谈。”班主任接着说:“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周勤从班主任那里回到宿舍,总觉得最近好像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周勤也没有多想,就埋头在床上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第二天,班主任告诉她,校长已经同意了,并且用关怀的眼神叮嘱周勤:“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要多加小心。”周勤笑了笑,班主任看了一眼就走了。周勤一下子觉得心情很舒畅,行李都整理好了,再说今天是星期六,周勤就到外面去找房子,运气还不错,没走出校门几步就找到了一套很不错的房子,价钱又不高而且离学校也比较近,很方便读书,周勤把钱交了,整理了下房间,决定今晚就搬进来。

房子在三楼,房间不是很宽,好像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了,到处都是灰尘,有个小厨房,厨房旁边是厕所和浴室,一个人也住不了这么多,于是用一间房子来做书房,方便自己学习。客厅就用来和同学们小聚。住在隔壁的阿姨好像不经常出门,也没有谁来串门,很安静,周勤很喜欢。

周勤搬进来也两天了,上班那里也搞定了,就是晚上上班挺不方便的,再说上班的地方离住所也很远,周勤想想也觉得挺害怕的,哎……为了生活没办法,只好这样坚持下去。

今天。下班很晚,周勤很累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眼皮不由自主的往下垂,回到家里周勤打开了门,很疲惫的关上了门躺在了沙发上,本想回来冲个澡就上床睡觉的,可是太疲惫了没力气,周勤想先躺下来休息一下再去冲澡。

就在这时门突然响起,周勤心想住在这里也没有告诉过谁,难道是房东吗?再说都这么晚了也不可能啊。周勤心里一惊难道了小偷,周勤赶忙跑到厨房用颤抖的手拿了把菜刀,慢慢的靠近了门,敲门声很有节奏的敲打着,每隔几秒就敲打三次,每隔几秒就敲打三次。周勤的汗水不由的从头上流下来,她右手拿刀左手去开门,她吃劲的打开门,原本还以为是一位**站在外面,没想到是一位慈祥的老太太站在外面,老太太慈祥的说:“我可以进来坐坐吗?”周勤点了点头还没有反应过来,来太太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周勤拿着刀准备回厨房,老太太却笑着问:“小姑娘,你拿刀在干嘛?”周勤僵硬着说:“本来我是在厨房做东西的,后来听见有人在敲门所以着急一下子忘记了放下刀。”老太太:“哦”了一声。

周勤走进厨房放下刀,倒了杯热茶从厨房走出来,走近老太太身边的时候,周勤感觉很冷,想去房间拿件衣服。于是把茶放在桌上对老太太说:“我去房间拿件衣服。”老太太笑着说:“好的”

周勤走进房间拿了件比较厚的衣服披在身上,走出房间来到客厅,看见老太太有一点害怕了起来,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丝,那只苍白的手在向周勤召唤,叫她过来坐。感觉老太太对自己家里的环境很熟悉,就像是房子的主人似的。周勤的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软了起来,周勤还是走近了老太太,坐在了老太太的旁边,老太太冲她一笑便问:“你是离这里没有多远,那所高中的学生吗?”周勤点了点头说:“是”便从这里两个人开始闲聊了起来,周勤脑海一片空白没不明白自己和那老太太到底在说些什么,挂在墙上的钟在一点一点的过去,当钟“滴滴……”的响时,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了。老太太突然站起来说:“我该回去了。”周勤说:“好咯”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周勤说:“欢迎下次,再来我家做客。”老太太笑笑说:“我会经常来的。”周勤听老太太说完着身体不由自主的在发抖。

墙上的钟又响起,阳光从窗户射进来,照的周勤睁不开眼,周勤用吃奶的力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怎么睡在客厅里,身上还披着件衣服,心想可能是昨晚和老太太聊了很久,送完老太太后,便自己坐在沙发上睡着了吧。周勤也没有多想,去浴室冲了个澡换好衣服,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便去学校了。

来到学校,见同桌和上桌的同学在说说笑笑,周勤坐下去便拿了本教科书出来看。同桌突然反过头来看着周勤,让周勤吓了一跳,周勤不由想起了昨天晚上脸上没有血色的老太太,同桌问:“周勤,你怎么了?”周勤笑着回答说:“没怎么。”同桌接着用奇怪的口吻问:“你的脸色不怎么好啊。”周勤说:“可能是晚上没有睡好吧。”同桌没有理会便又和上桌的同学闲聊着。

上课铃声很快就响了,时间过的很快,周勤认真的看着黑板上,老师的嘴不停的说,可周勤一句也听不进去,脑海中总是浮现着昨晚那位奇怪的老太太。

放学后,周勤到学校的食堂去吃饭,总觉得没什么胃口,也不知道该吃些什么,于是就随便点了几个菜,坐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开始吃了起来,刚吃了几口到嘴里,突然看见在人群中站着一位老太太和她昨晚看见的那位老太太一模一样,她吓了一大跳,把碗筷一扔就跑出了食堂。

周勤觉得自己像着了魔一样,脑海中总是想着昨晚的那位老太太,快放学了,又要去上班了,周勤走在路上赶着去上班,心想今天又要忙碌一整天了,来到上班的地方老板对她说;“今天,客人很多,你要注意点。”时间过的很快,又下班了。她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想,昨晚的那位老太太今晚还会来吗?走着走着就到了家门口,腿软软的走上楼打开了门,想冲个澡好好的睡一觉,走到房间拿出睡衣的时候敲门的声音又响了。

她想肯定又那位老太太吧,都这么晚了应该不可能是房东,房东是一位30来岁的中年汉子,很高看上去很有力气,可是房东没什么事情也不会来这边的啊,周勤没有多想,软着腿去开了门,果然和周勤想的是一样,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位老太太。周勤没有叫她进来,老太太就自己进来坐在了沙发上,老太太对周勤笑了笑,周勤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搞的全身是汗,头皮都在发麻,就像见了鬼一样,老太太问:“今天我们该聊些什么?”周勤没有说话走近老太太,老太太说:“不要害怕,陪我聊聊。”周勤坐在了老太太的旁边,汗珠从头上滴了下来。她们又开始聊了起来,周勤脑海一片空白都不知道在说了些什么。只感觉像念咒语一样。墙上的钟到2点时又响了,老太太站起来说:“我走了。”周勤并没有送她而是坐在那儿,看着她目不转睛一动不动,只听见门“啪”的一声老太太就不见了。

墙上的钟又“滴滴……”的响了,一道阳光从窗外射到周勤的脸上,让周勤睁不开眼睛,周勤强烈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睡在了沙发上,看看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快要上课了,她去换了衣服拿着钥匙就匆忙的往学校跑,跑到学校时幸好还有几分钟才上课,原来坐在周勤位置上的同学见周勤来了便站了起来,周勤坐下去感觉头一阵一阵的痛,坐在旁边的同桌吃惊的问:“周勤你怎么啦?昨天脸色不好,今天脸色更不好,还有黑眼圈了,而且印堂发黑,要不陪你去医院看看。”周勤说:“没事,可能是这几天太忙了吧。”

更奇怪的是,从此以后老太太每天晚上都按时到周勤家去,又按时的离开。这些都是周勤告诉我的,周勤也不记得很清楚了,只是每天都做着循环的事情,但是直到有一天。

那是一个惊魂的晚上,周勤像以往一样回到家里,也习惯了老太太的敲门声,周勤还是像往常一样去打开了门,这次不同的是,周勤手刚触到门,心就一阵一阵的跳,她打开门只见外面站着一位血淋淋的老太太,周勤想叫却叫不出来,老太太嘴里开始说着什么,周勤像触电一样明白了老太太说的是什么,而且以前和那老太太聊的话也全部出现在脑海中,全明白了过来。

以前这房子里住的是一对夫妇,因为没有孩子,夫妻俩领养了一个孩子,老伴特爱喝酒,常常喝醉酒了回家就是打孩子和妻子,后来老伴过世,就是老太太一个人养着孩子,孩子的脾气也越来越变的古怪,等孩子快30岁的时候,老太太生了一场大病,就是那场大病使老太太下身瘫痪了,她的儿子脾气很暴躁,整天都是打骂她,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儿子喝醉酒回到家,拿着刀走进她的房间,举起刀就是往老太太的下身砍去,老太太病无可忍,不知道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儿子一刀刀的砍下去,就这样老太太被儿子活活的砍死,尸体被埋在了炉灶里面。

周勤听完后全身没有一点力气,简直就要倒下去,老太太站起来说:“我要走了,他会得到报应的。”周勤的脚软了下去,坐在地上,老太太从她身边走过,周勤抬头一看,老太太的**伸的很长,眼睛掉了下来,血一滴一滴的往地下滴,周勤晕了过去。

周勤告诉我,她也不记得自己怎么到了医院,只模糊的知道有人把她送进了医院。

周勤后来报了警,果然在已经封闭的炉灶里面发现了一俱被砍坏了的尸体,那尸体被砍的非常的凄惨,就连当时的法医都说那凶手太没人性了,经法医鉴定那是一位老妇人的尸体。

据说那房东几天后也不明原因的失踪了。

周勤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她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以后,也没有再和我联系过了,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要是她现在还在读书,应该已经是研究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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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04: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四 楼



这个故事,不是出于杜撰,原来我有写鬼故事的念头,觉得太累,便始乱终弃了.可能不见得有什么文采,既然是日记体,就必须真实。因为是最近的亲身经历,所以,我及时写出来给大家看看,解释一下这个现象。

鬼故事大家听得、看得都不少,方笑也一样。以前流行这么一句话,心中无鬼,世间自然无鬼,是这么说的吧?呃,要我怎么说呢,有一定道理的,只是不太完全。

五月十二号,我午饭没吃就去网吧,更新《方笑科幻》和《碧海潮生曲》,近来写了很多字,坦率说,有点力不从心。下午三点,书更新完毕了,我准备玩游戏休闲一下,前一阵子,朋友介绍我玩一款叫劲舞团的网络游戏。劲舞团里有好多女生,呵呵,我在游戏上的名字叫“无价的微笑”,还蛮受欢迎的。

我有个习惯,在某个房间里看准某个女生,我会一直陪她玩下去。而且一般,我不会主动开口和任何人说话。到了晚上八点,我以一贯的作风,呆在一个叫“↑微笑●虚伪↓”的房间,房间号004。里面的DJ是个叫“♀天使微笑♂”的女生,我起初也是被房间名和她的名字吸引。

无价的微笑:你房间的名字挺个性的哦~^^~

♀天使微笑♂:用来吸引人的

无价的微笑:呵呵~

无价的微笑:所以我来了呵呵~

无价的微笑:你哪里人啊?

♀天使微笑♂:?

♀天使微笑♂:湖北……

♀天使微笑♂:你呢

无价的微笑:镇江

无价的微笑:丹阳

(此时在播的歌曲,是一首名叫什么爱上×鲨鱼男人)

无价的微笑:这首歌蛮好听的~

♀天使微笑♂:是吗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无价的微笑:真不知道~

♀天使微笑♂:是首悲伤的歌曲~

……

(后来我要下机回宿舍,于是就问她要QQ,她也给我了。)

我加完她QQ,就关了劲舞团,呃,她的QQ名也叫“无价的微笑”(我的QQ名和游戏名一致,透露一下QQ号376713***)。

晚上九点半,天彻底的黑下来,没月亮如果我没记错,天空下着像雾气那种缥缈的雨,扑在脸上凉嗖嗖的。我们的学校分东西两个部份,西边叫西苑,东边叫东院。我去西苑上网,原因是,学校就西苑有几个网吧。这中间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半个小时的路程吧。

我没有带伞,好在雨并不大,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我抄近路闯过一片湿漉漉的草地,不大一会儿工夫,我冲到了西苑图书馆门前,准备进去避雨。进去了才发现,图书馆里黑漆漆的,潮湿的霉味特重。

呃,想上厕所小解,图书馆楼上有个厕所,原来我经常来图书馆上网,图书馆四楼有个电子阅览室。

于是,我走上楼,差点滑一跤,地上铺着墨黑的大理石。图书馆通常十点关门打烊,我拿出手机一看,呵,才九点五十分,估计是图书馆的人偷懒,提前下班了。

黑幽幽的走廊里,大概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回荡(这里就有些夸张,我穿着特步最新款的网鞋),但的的确确能感受到被黑暗包围的刺激。

唯独“紧急出口”的灯亮着,泛出绿色的光晕,上面的小人作势欲跑,“紧急出口”的牌子指向楼梯的方向,厕所其实就在楼梯左拐的地方,我借手机微弱的荧光探着周围的环境,楼梯旁的墙上有块圆型的蓝色牌子,牌子上写个大大的4字,字是黑色的。

我匆匆进了厕所,厕所灯开着,我感到一丝的安全感。不过,我马上又不安起来,不知道谁在厕所壁上写个大大的“笑”字!我心里悚然一惊,墙上的“笑”字也是黑色的,唯有厕所顶上的一管日光灯,苍白惨亮。

我本身胆子不小,可是回想今晚的一系列细节,我立刻脊背生凉。

我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往下面看看,楼梯像被旋进了无底的深渊。

我又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紧急出口”的指示牌,“紧急出口”的牌子上,小人的方向…!

我不想看第二遍,也不敢看,当时我的模样,肯定特狼狈猥索,心都要跳出来了!我赶紧奔下楼梯,也不知道下了几层楼。不一会儿,我下到

图书馆大厅,强压住心中的恐惧,窜出了图书馆后门。

出了图书馆右拐,就是通向西苑大门的大道,过了西苑大门,是条十字街口,穿过十字街口,正对面是回宿舍的路,宿舍在东院。可能由于下雨,刚刚十字街口已经没有灯光,路上也没有多少人在行走了。

我刚走到路口的岗亭,路灯也突然熄灭了,我暗暗骂了句“靠!”。前方的路茫茫渺渺,空气里水气弥散,侵附在我的皮肤表面,让人浑身粘粘得不舒服。走到东院的共商银行门口(银行在路的左边),我准备去取点钱,一旁的ATM机前面难得没人排队,学校的ATM机在银行右边的小房间里,透明的玻璃门,我一看,有一个女生正在取款,幸好有三台,我走到中间的一台,插卡,输完密码,ATM机的屏幕上提示密码错误,我再输,还是错的。

我从没记错密码的经历,我想今晚是个例外。我不敢再输了,怕被吞卡,右边机子上的女生一直在熟练的操作着,我偷偷斜睨了她一眼,呵,还是个美女,头发是那种现在流行的卡娃伊的娃娃头,露出半边脸,嘴角微微带笑,恩,皮肤很白,房间里的灯都没她皮肤白。

她右转向外走去了,我特意留心了她的打扮,哦…也穿着特步的鞋子,黑色的吊带裙,下面穿的是紧身的黑色裤子。呃,我赶紧收敛自己的心神。那个美女走了,我深吸口气,又输了一遍密码,啊,这回对了,可是另个问题来了,ATM机吐出三百块,该死的机子,我刚按的是两百!算了,先拿着吧(就是三百,我学法律的,知道有判刑的先例)。

肚子咕噜的闹腾起来,真饿死我了!

半个小时过后,我进了东院大门,远处篮球场上仍有灯光,超市也没关门,我大大吁了口气,这才像个有人烟的地方嘛!上食堂三楼吃过饭,我又去超市买了点饼干牛奶,总共花了我14块钱,多一分都不能给超市鑽了啊。

冲过澡后,睡前我听了一会儿mp3,都是些劲舞团里的歌,听到一首旋律熟悉的歌,就是那首什么鲨鱼男人的歌。

我安慰自己一切都是巧合,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睡得很香,做了好多乱七八糟的梦,嘿嘿,梦到好多美女。我个人比较亲睐那种冷冰冰的可爱女生,在ATM取钱时遇见的女生就不错,虽然没看见她的脸。但是,那种若兰的气质,教人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

故事讲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吓人的情节,未免有些扫兴。至多就是自己吓到自己,关键是我醒来的第二天。

清晨醒来,我从上铺直接跃下去,衣服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好,下铺的舍友被我搞得莫名其妙。

我发现情况不对,翻遍mp3也没找到那首悲情的歌,紧接着,我急忙翻查钱夹,…钱夹里就186块钱!

五月十三号,也就是气氛特别不一样的今天

天明,雨停。

春天的几场急雨没把夏天接来,却将秋天提上日程。下过雨,学校篮球场下,通向东院大门的大道两旁,粗壮的槐树冷不防撒下萧森的雨。

我们的宿舍在学校东方地势最高处,我一转身,东升的旭日就背对着我,将我的影子淡淡地拉长,下了几阶石梯,行至短短三百米不到的东院大道,新教学楼与篮球场对首而望,位于东院大道左侧。

我们的新教学楼蛮奇怪的,或许是由于座南朝北的缘故,所以教学楼里冷气一般不用开放,大理石地板能起到良好的制冷的效果,有时我会气喘吁吁地爬上七楼,那里有露天的阳台,除了高寒不禁,空气却算新鲜。

电梯不是没有,在教学楼西边,不过我大不愿意坐那玩意儿。这也是我们学校的一大特色,办公室和电梯都被摆在西边的角落。

我进了教学楼,不带停的左转上楼,自然是爬楼梯,1楼、2楼、3楼、4楼…

再一层再一个左转,到了我们班教室J510(教室510)。有辛的是,我们教室在东南方,啊哈,是个极阳的方位,还有紫气南来之象。不幸的是,5楼也忒高些,学校太会折腾人啦!

大学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炼狱,睡了醒,醒了睡,上厕所,简直是划地为牢嘛。楼梯口的电铃响过两声,两节课下,我赶忙拿笔在练习本上沙沙的歪斜一阵,直到自己听着也不舒服时,就收停了响尾蛇似的振笔声。

有人看着也不舒服,“方笑大作家,又在写东西啊?”前排一个绿衣男生回头问道。

呃,虽语染嘲色,但贵在受用,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笑笑答道:“随便写写…”

“作家随便写写,叫随笔,我们…呵呵…方笑,现在人家喜欢看YY小说挖,穿越啦玄幻啦…你写的那个成吗?”绿衣男生眼角睨来一缕戏虐。

我听完,倒吸一口气蕴了三十妙,冥思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我也不知道,别人喜欢与否,全凭读者的品位,我就觉得我有责任…”

我话音未落,绿衣男生那讨厌的脸上泛出轻蔑的笑容,嘎嘎笑道:“哈哈…你也太NB了吧?”

“嗯?”

“你在网上的帖子不嚣张,骂《科幻世界》那张?”

“你说什么啊…”

“你想肃清文坛风气?”绿衣男生说完,上课铃响起。

莫名其妙!

我没有理会铃声,抓着杯子从后门遛出去打水去了。教学楼每层楼都有两座懒汉茶炉,东西一边一个。

长方形的懒汉茶炉竖在靠北的墙角,两个水陇头被占其一,吆,是个女生,穿着黑色连衣裙,一头调皮的西瓜发缎,她正矮着身子在打水。等等,这个女生有点面熟,又没什么印象。一回生二回熟,但熟心不熟面呀。

面熟再见三分亲。“啊!”我猛得想起来,这个女生不是昨晚和我一道在ATM机上取钱的吗?我低头偷瞄一眼她的鞋子,呀,不错,特步,就是她。

我蹭着步子到茶炉前,小心的乘起水,我想俯下头把她的脸看清楚。遗憾的是,她一米六八上下的个子,我愣是没能看到她的脸。幸而我看到了她的嘴唇。

天!

她的唇…粉红色得娇嫩欲滴…嘴角抿着濛濛的笑,此时我若吻上她的唇瓣…

哇靠,我的手指一阵触电般刺痛,要死,被开水烫到手了!灼热的开水溢出杯子,我方才旖念丛生疏忽啦。

咦,那个美女呢?不见了…

五月十三日,忌招摇,凶神东北方,不触水龙。

皓月当空,星河揽天。

一天就这么被无聊生者无聊地无聊过了。晚上八点,教学楼西边办公室区的会议厅里。

“有这么邪门吗?说得跟真的似的。”班长支着下巴,一手翻着黄历一手抚着鬓腮。

“唱的才真呢!”我一下幽默劲来,打个哈哈道。

班长却瞪大眼睛逼视着我的脑后,我心中机灵骤打,吓了一he,“喂,班长,别he人啊!”我拱起眉颤颤道。

“是啊,是啊,被你吓死,我们化成厉鬼找你作替身!”法学社辈份最长的小燕帮腔道。

小燕是法学社社长,我们一伙人正在教学楼西边的会议厅开会讨论,会议休息的间暇,我开个小差讲了我昨天的古怪异事,没想到,竟惹来双方的辩论。辩论的焦点不是别的,就是关于鬼。

“还开不开会啦?方笑,下个月的法律讲座宣传资料,你准备得怎么样了?”小燕平举个安静的手势,我是法学社宣传部副部长,部长请假回家探亲去了,这不,宣传部琐碎的大事小事全落由我一人肩担,累的我。

我说:“社长,刚我有说嘛,我近来被女鬼缠身,惊吓过度。”

“下个礼拜,南**学教授的讲座届时召开,总不能将日期压后吧。你们宣传部宣传得不到位,到时候冷场看你怎么办!”法学社外连部巾帼月月努着嘴埋怨道。

会议在一阵喧闹声中告结。呃,好的,组织的御令我谨遵便是。

九点半,教学楼还有二十分钟就关门了。

205宿舍里,“方笑,你的电话,是个女的挖。”周勤男孩喊道。

我正在卫生间洗衣服,好几天的脏衣服於积起来,满满一池子,我手都挫到酥软脱力了。

我应道:“谁啊,是我妈,就说我一会儿回过去!”

“小子还装*,是你女人吧?”周勤讲话一向很露,我得在他制造更劲暴的谣言前扼杀他。

“去你的,我来了,一会儿再收拾你!”我走出卫生间,指着他,故意摆出一副狰狞的模样。

周勤显然吃怕了,他递来听筒。我接过电话,手一松听筒差点掉落,只见周勤一闪身,手一横,一招平沙落雁稳稳地托住了听筒。

“算你聪明…”我低语逗道,旋即将听筒贴上耳际,“喂…”

电话那头没有回音

嘟—嘟—嘟—…听筒内的声音一阵短促。

无语。

这倒让我想起一个月前的一桩怪事。

我的心脏状况向来不佳,自幼便有此一患,说是家族遗传,我姑且信了。记得刚写小说那会儿,有那么一段时间,心脏一直不适。后来,金沙论坛的“六月末梢”建议我去大医院做身体的全面检查,我应下了,并及时通知父母来宁,一道前往南京某个知名大医院体检。

结果,医生装神弄鬼地给我开了很多药,冲剂、胶囊、口服液…体检完,回学校,三天后就觉着,药越吃越少,病越来越重,这一次病得厉害。

不轻。生病有生病的烦恼,也不乏乐趣地,总归是借口休病假啦。不过,话又说回来,一味的躺在病床上,久而久之,腰酸背疼勃子僵自,导致大脑供氧不足,竟连精神也恍惚起来,该死,索性再睡会儿吧。

做梦了,呃,每晚都做同样地梦,虽有些腻倦,但我不由想到有更多的期待,也就不去排斥做梦。

我梦见在学校地樱花路散步,正值花季,满树的樱花,缤纷飞扬,扑鼻醉人的花香使我有些微醺。我慢慢地踱着,不觉到了路的尽头。

真的是尽头?何来尽头。

飞絮蔓撒妆玉径,穿花又闯芳香居。

我恰似误入了桃花源,尽头也不能称其尽头了,简直碧海连天处处嘛,眼前由近及远延伸出一条幽深的小径。

从很远的地方望去,小径那头如锦似绣,我的视界总算清晰开阔,依稀可见整齐的椴木林,挺拔的白杨树。椴木林中间围着一座房间,房子是黑色的房顶,白色的粉墙,右边缀饰着草地,左边点簇着一排白杨树。

我被梦中的这所房子所吸引,便朝它漫步走去,循着优美别致的小径向前拾步趋行,两边是树林,脚下是草色清新的茵茵绿坪,眼前是格外明快的颜色。

我眼前突然一亮,白色的房子在我跟前优雅的矗立着,不动声色。我再举二步就走上一截短短的橡木阶梯,迎面而来一扇浅色的木门,我猜屋顶上铺的,同样是木板,一切是木头的。

咦,门扉半启,我迟疑一下,究竟难抑好奇的本性,小心地探身跨入门内,我即时四下环顾一番,却无人来应,屋中空漠无声,于是我感到十分的失望,将要走时,手机音乐大噪。

我也就醒了。

“喂……”电话那头没有回音。

这就是我的梦,也是那桩怪事,日日如此,夜夜反复。以至于我怀疑起是否以前何时去过梦中的地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

“喂,方笑,刚哪个niu骚扰你啊?”周勤喷道。

我没有投理周勤,自顾自地去卫生间把衣服脱了水。

被窝里,听完歌,心里还是忐忑上下,总也难安,拿出MP3再听,睡着了。

一睡到天亮。

五月十四号。

晨曦将整个校园镀上一层瑰丽的金色。

一楼、二楼、三楼、四楼。

喂,不是吧,电梯爬到四楼就陡地吊死在狭窄的通道中。

“都说不要坐电梯嘛,你看,这鬼学校老**的!”我黑青着脸嘟囔着。

这要怪周勤不好,一早起床,下铺的周勤说上课迟到了,上个五楼要坐电梯,明显的小资情结,到如今可把我给害惨了。

我又咆哮道:“快打电话给教学楼管理员,喊他送电去!”

周勤在手机上手忙脚乱地乱撳一气,“喂,学校管理室呀?……”

…五楼,电梯门打开,还是迟到了。

不管怎样,没吃早饭地滋味可不好受,是以,我又遛出去打水。

哈,有缘,又见那个美女,她也在打水,今天一定要搭讪成功,我一边打水一边说:“你是大二的吧,老看见你从楼下上来打水,呵呵……”

没反应。

我又问:“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哈?”

还是没反应。

我还问:“你也喜欢特步?”

“恩。”有反应了,她点了一下头,没转头,但转身就下楼去了。

明知故问。

我留也留不住,呃,太冷漠咧,真是个寒气扑面地女孩。

但我喜欢。

“今天,我第一个发言,下个礼拜的法学讲座宣传海报呢,我已出好了,就等社长大人终审御批啦。”我说完向小燕一揖到底,这年头,卒子难做啊。

长痛不如短痛,我既然接下这票任务,不成功便成仁。

“很好,方笑果然神速,有孺子牛的作风。”社长小燕提着官腔赞道。

我不禁冷汗狂流,我金牛座的,咋地吧,就是nb…

“昨天晚上,我接到一通电话,你们猜怎么召?”

“怎么?”

“骚扰电话,还说是个女孩滴。”

“是吗?”

“那还有假的?”

“……”

散会了。

月冷星稀,苍穹寒宇。

“今晚,那个女的准会再来电话,你信不?”周勤挤着眼耸着眉毛,对我说。

我半眯着眼睛骂道:“鬼才打电话给我!死克死克…”

周勤被我一喝,悻悻地走开了。

我拿起牙膏牙刷准备洗漱,我刷了几下,就感觉不对,娘的,谁在放那支歌啊?

“方笑,啊好听?”

又是周勤。

“嗖”——不知从哪个方向疾射来一柄牙刷,快若流星袭向周勤。

“哎吆”一声惨叫继往开来。

一击奏功。

“好牙刷!”周勤剑眉内揉,死盯着牙刷沉声叹道。

“周勤,换歌,谁让你放这么难听地歌了?”我啐着满口的牙膏沫子,大骂周勤。

周勤只好遵命,换了首seven的“七夕”。

“牙刷来!”我端手大声道,周勤应声奉上牙刷,我继续刷我的牙。

呃,电话响了,“方笑,你电话!”周勤高唱道。

“来了。”我漱完口,也就出来了,“电话来!”

咦…周勤跑哪去了,回头一定海扁他一顿。

“喂。”我问。

“恩。”她答。

那个美女的声音!惊喜,我拿话筒的手在哆抖,是被我怦怦直振的心跳牵动的。

“你是…今天那个来我们五楼打水的那个女生么?”我说。

“恩。”她说。

她光“恩”总归不行挖,得让她说话。

“这么晚了,有事吗?”我问。

“恩…”她迟疑了一下。

“呃。”

“你现在有空吗?”她问。

“恩…”我怔了一瞬。

“……”

“好,我有空,你说啥事?”我应。

“我在教学楼四楼,你来吗?”

四楼?我心中打了个突。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飞龙难赶。纵使是险,我也要以身犯之,绝不爽约。何况是个美女,方笑去也。

晚风阴凉,走在槐树底下,一阵寒风带过,吹在身上,钒人体肤。

我穿着棉拖鞋,匆匆赶往教学楼,教学楼此间基本上人已经走空了。还有半个小时教学楼就关门,我得尽快约完这个桃花会。

一进教学楼大门,呃,谁把冷气打这么低,早知道,就穿长袖来了,我目光一转,不对,一楼没冷气吧,再说学校哪舍得开撒?不管,先上四楼。

电梯,我突然想乘电梯。

右转往西走,走廊里的灯全熄掉了,只剩东西走廊尽头的楼梯前,还亮着一点绿幽幽的光,那是紧急出口的指示牌发出的绿光。

电梯就在西边楼梯的更西边靠右。

电梯门开,我走进去。

耳畔忽然感动起温馨而悲伤的声音…歌声虚灵空洞似有似无…听来教人欲罢不能…

一楼、二楼、三楼…

四楼。

音乐声收。

学校教学楼共有七层,七楼实际是个露天的阳台,我以前经常在晚自修结束,去七楼的阳台呼吸新鲜空气。

电梯门开,我错愕了。

七楼?

一个花样的熟悉身影卓立在冷月之下,身量单调又不失仙子的飘逸,穿着我最喜欢的黑色。我早将方才怪异的事情抛诸脑后,携着微笑快步奔了过去。

就在这时,七楼阳台上幽灵般现出另一个熟悉的人影。然后,我就只听见耳际呼啸的冷风,一路飞坠的快感,再后来,我保证,他就什么都不会知道了。因为,我将后出现的那个熟悉人影推下了七楼…

五月十五号

晨光润初濛,早雾泽新草。

手机响了。

“喂,谁啊?”

“雯。”

……

无聊生者生,无聊死者死。

樱花路上,雾霜浓降,滤去致命的紫外线。

不觉间我又闯进这片浪漫的粉红林,衣衫过处,拂起一缕微风,撼落满地的可爱瓣。

我正漫步其中。

当我行出樱花林,站在路的尽头。一种与曾经热爱的人和地方阔别已久再度重逢的那种亲切感,在我心底滋生,并疯狂的袭卷而来,涌上心头。

我一下认出眼前的景色。

雾霜降时两缘定,前世今生未了情。

我原本便应该认识似的,那些迎风飘摇的白杨树枝梢,椴木后分明浮现出一座模糊的影子。

脚上的鞋子已然全为晨露打湿,衣服也无能幸免,但那又怎样,世界上没有比找到梦境中的地方更值得愉悦的事了,不是吗?

我此刻清醒的认识到,我终于找到梦中的仙境,那桩白房子。

我踏着欢快的,自然的步子,登时觉得洒脱起来,真是个心旷神怡的好境地。

顺着熟悉的小径,尽头迎来一桩白房子,不再陌生了,我已在梦中顾盼过多少回。

我一个箭步走上木阶,门是关着的,屋的主人回来啦?

我反手轻叩木门。

“咿呀”一声,门开了。

突然,一阵惊愕掠过了我。

“周勤?”我惊呼道。

我喉间的声带似乎被紧绷到了极限,又突然被尖锐的物体刺穿,哑然发不出声音。

周勤不是昨晚坠楼死了吗?

周勤看了我一眼,只是呈现出淡淡的,冷漠的微笑。

我扬手戟指周勤,说:“你不是死了吗?”

周勤点点头,死灰的脸上,仍是淡淡的,冷漠的微笑。

“你不是也死了吗?”他说。

……

后记:

五月十五日,××大学东院教学楼一男生坠楼身亡,系方笑同宿舍同学周勤。

同一天,××大学西苑图书馆四楼男生厕所,发现一具男尸。男尸身份系法学社宣传部副部长,死因是心脏病突发导致猝死,法医鉴定已经死去三天。

……

雯,方笑女朋友,××大学大二学生。与方笑在网上同玩一款名为劲舞团的游戏认识。后现实见面,发现对方竟是同校,遂结成情侣,方笑死后,雯搬出集体宿舍,一人住在樱花路尽头的一排小白房中。

一日,小白房突遭大火,一夜之间,诞为灰烬,雯被周勤救出,幸免于难。

周勤是方笑同窗共舍的挚友,不过,不幸的是,周勤也深爱着雯。

方笑死后,周勤代替方笑担负起照顾雯的职责,经常向雯示爱,小白房失火一事,周勤与雯生出情愫。

警方后来通过对西苑男厕环境的分析,墙体上的黑色“笑”字,笔迹为周勤所有。

……

不知道,鬼写故事算不算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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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04: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月底的欲望



曾经,我有过一段恐怖的经历,或许,现在我还会继续下去,只因我戒不了心里的欲望,就像男人戒不了烟。

我不是一个**,却是一个畸形人,有着不同的经历,也有着不同的想法。在我的童年里,我有一双清澈的双眸,我用这双眼睛看着妈妈如何杀死爸爸。

妈妈说过,只要有不完美的人,就必须从这个世上消失,就算是自己的亲人也不可以污染这个世界。。。到了最后,我18岁那年,妈妈就用刀子指着我:“孩子,把我杀了,然后,把我埋在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我没有一点诧异,因为妈妈她已经疯了,我按着她的话用那把杀了爸爸的刀子割向妈妈得致命地带,看着妈妈痛苦的表情,我有一丝害怕,有一丝不忍心,也有一些。。兴奋。妈妈死后,我把她的尸体一块块的剁下来喂给时常会发疯的野狗啃得干干净净,那天是晚上,月亮老高老高的挂着,在大家沉睡时,我就躲在角落里欣赏着那条疯狗血淋淋的样子。

那次以后,我每晚都梦见妈妈,她会掐住我的脖子神经质的低喃着什么,也会像以前一样裹起我的长发使劲的打我的脸,从小,妈妈就很忌讳我的脸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知道当妈妈盯着我的脸蛋时,她就会突然打我,然后口里大骂着贱人,每次发疯时,我的脸总是会留下一点点伤疤。

在一个月后,我承认了一件事,也许是基因,又或许我已经爱上了那种腥味,那种属于人类的味道。奇怪的是,我就只会在月底才会有这种不能抵抗的命令,也许是妈妈上了我的身体,又也许是我给游戏定下的一个有趣的规则。

在一个月里,除了月底,我都会过得十分平庸,我的同学总是会问妈妈去世了,为什么我恢复力会这么快。我总是会笑着回答,因为这是妈妈想看到的。对,或许妈妈在某个角落里看着我的进展,或许她早就知道今天的我。。。

我在这个月里的过程中,总会利用一些方法让那些人慢慢的掉进我的陷阱里,就算让我牺牲女性最珍贵的东西,我也会答应的。因为他们享受完后,就是我的享受时光了。什么样的因就会有什么样的果,他们的因就是不该对我起歪邪念,他们的果,就是邪念的下场。

那些人,一辈子只会来我家一次,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我的家,也是他们的坟墓。

在我的印象里,最深刻的应该是一个叫林的男生,我也有一丝感情,跟每个女生一样,我喜欢上了一个第一个会让我心动的男生,甚至为了他,我愿意放弃我的一切,包括这个。

有一次,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那时,我帮他做了一个午餐亲自送到他的那所学校,发现一件令我一个星期都难以相信的事实。原来,从头到尾,他只是为了跟大家赌气会追上我这种怪癖女生,对他的感觉,我最多也只是一个温顺好骗的小怪物。

在那天,我买了新出产的菜刀,还买了一本食谱。对,那天就是月底。我还要让这个我最爱的人受到与众不同的待遇。我约了他,他刚进我家时,我捕捉到了他眼里的一丝不满,也是,想想他是一家公司的小开,又怎么会看上我这种女生。

我把他带进了我小而整洁的卧室,我问他: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我已经给了他机会,假如他说实话,也许我还会放他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一切都该结束了。

结束了假设的感情,开始我本该有的生活。那时他回答了,也让我做了决定。我把他关在我的卧室里,过不了多久,就听到了他的狼嚎声,因为在那个房间里,有太多毒物会咬着他,我,蹲在门旁抱着膝盖听他骂我是个**,还听他说假如他能逃出去,他一定不会放过我。

在那次,我流下了一滴泪,也把我仅有的一点心给粉碎了。那几天,我都没有走进我的卧室,不是因为那里有他的气息,而是因为,他还在里面的房间垂死挣扎。每天,我只会从门缝里给他送一小杯水让他度过一天,我没把他杀死并不是因为不忍心,而是为了让他尝尝背叛我的下场。

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那种狼嚎叫声,没有那种使劲敲门的声音,也没有了哀求的讨好声。我把他已经腐臭的身子扛上了餐桌上用那把新买的菜刀把他的皮慢慢割下来,我还会满足的嗅着血迹未干的皮,我拿了一个盒子把那些皮装进去,手上的腥味使我完全忘了我杀死的人是谁。我把盒子放在一个角落里时,又把那具把地上溅得满满是血迹的血尸一块块的砍下来放在锅里按着食谱一道道把他变成不同的佳菜,为了纪念他,我还把他那张俊美的脸放在了冰冻的冰箱里,那几道菜也永久的消失了,就像他的主人一样,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了。我拿了清洁剂,白漆和刷子。四周沾到血迹的墙我都会仔细的用白漆掩盖住,桌上和地上的血迹,我就会用抹布擦得干干净净。就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几天后,他爸爸发现了林的离奇消失,就报了案,轰动力还不小,但丝毫不会有人会怀疑到是我杀了我最爱的人。接着,我利用这件事,使他的那些朋友对我产生怜悯,我知道,其实他们早就注意到我了,只是因为我是他们的朋友的女朋友才迟迟没动手而已。在那几个月底,我的公寓虽小,却也已经拥有了十件人命案的重要坟墓地。

果然,再愚笨的人都会注意到了我,每个在我身边的人总是会一个个消失,那里的**头把我抓进了**局,他是个五官端正的男孩,实在不敢想象一个才18岁的男生就当上了**里的头,不过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就像我,一个在大家面前是个乖僻的女生,但实际上,我却也做出了一些正常女生不敢做的事。他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英勿。我想,如果我在认识林之前就遇到了他的话,说不定,我的人生就不会是一片黑暗了。路上我们几乎什么都没说,他似乎知道我一直在看他,但他什么都不说。到了**局里,我自首了。我不是一个爱欺骗人的女孩,包括在这个时候,也不会因为害怕而选择撒谎。或许在这里也是我的人生最终点。。。

可似乎是老天在跟我开玩笑,我虽然判了无期徒刑,但是却是在下个月才告别这可爱的世界。在我的监房里一个祭品都没有,于是,那天我告诉了自己,再疯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我把一个刑警叫了过来,塞了一些理由那个刑警就开门进来了。监房没有菜刀更没有剪刀,我就用人最初的利器:牙。那个刑警一过来,我就像疯子一样把监房给反锁了,然后把钥匙丢到了铁门外。刑警意识到了危险,他竟然全身有点颤抖。我好笑得看着这个可悲的人,或许他该感到庆幸,应为只要结束他以后,这种案例就要彻底消失了。那晚,我先把刑警的**给活活咬掉让他没有惊叫声这样就不会吵醒其他人了,他是男人吗?

力气小得可怜,或许他是被吓软掉了吧。他抽动着身子,看着他惊恐大睁的眼睛,挑起了我的浓烈野兽性。我把他的眼睛挖了下来,他没死,却比死更难受,他只能抽动着手指,也只有这个动作适合他。我把他的耳朵咬下,血腥的味觉让我的神经一下子刺激了起来。看着已经维持不了多久的尸体我把他的头往墙使劲的撞,直到他的脑壳破了一大洞。。。

灯亮了,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英勿,他也看着我。他没有一点诧异的表情,很冷淡就像在看戏一样。他冷冷得抛出了一句话:走吧。我等着他的原因是什么,难道,连他都喜欢上我的外貌了吗?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监房打开了,让我把一身都是血腥味的监服给换下来跟着他走。

穿上那种刑警服,没人察觉到他竟然会包庇一个杀人犯,说实话,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后来,他送我出来时告诉了我原因。原来他家里的情况跟我十分相似,但是他并没因此而变得孤僻,而是读上法律系列以后用这些法律来主宰这些人。他说他希望他这次的选择是对的,也希望以后不管在哪里,都不想又看到我的消息。因为没小溪才可以证明我是一切平安的。我呆了很久,世上。。或许不该是我来主宰那些该死的人的性命吧,而是经过正确的。。。

现在,我想我已经从头开始我的生活了,不知道是不是英勿结局了一切,从那天起,也没有任何新闻有关于我越狱的事。我不会让英勿失望的。。但,我也不知道我否能够停止心理的欲望。。只要不让我看到该死的人。。我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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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04: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躺在床上熟睡的女孩,今年,十五岁。

粉嘟嘟的脸颊,因为窗外炎炎的日头,而微微生汗。

花蛇悄悄注视着,渐渐靠近。

这个下午,很安静。

静得令蛇可以清楚感受到自己身体滑动在草席上发出的微微动响。

阳光从窗外照进屋来,落在她的身体上,将她身体的味道蒸发出来,甜甜的香,又带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

是她!

苦苦找了十五年!

原来她不再是一条蛇,转而投胎人世,改变了样子,但气味依然芬芳!

他记得当时与她游历山间,于溪水边缱绻。

她独有的气味,令他如痴如醉。

他缠着她妖娆身体,拧成一种奇异的体态。

她柔柔地盘卷住他,长长的尾巴因兴奋而拍打着清凉的溪水,激起无数水花,阳光下,折射了金光,梦幻般,笼罩了他们的交欢。

是交欢,不是交配。

他爱她,和她融为一体。

但就在最紧要关头,突然冷不防空中俯冲下来一只鹰!

它的爪子,狠狠抓了她的七寸,本来紧紧相缠着的身躯一松,她腾空而起。

霎时,他逃窜到水里。

眼睁睁看她的身体软软地耷拉着,在鹰爪下,渐渐远去……

十五年来,他一直苦苦追寻,终于,他还是找到了她!

她此时静静躺在那里,睡得很香。

肢体柔软,身体蜷缩着,只有一只右手,伸长了垂在床边,随呼吸微微起伏。

他蜿蜒上前,忍不住轻轻吻她右手。

他羡慕她有这样一双手,恨不得自己也有,方能用力将她整个拥入怀中,倾诉十五年来的相思!

但,她惊醒过来,见了他,尖叫着从床上跳起。

“啊!蛇!蛇!”

“别怕呀,是我!你不记得了?”

她显然听不懂,只见这蛇吐了信子,发出嘶嘶之声,眼睛瞪着自己,格外吓人!

她随手操起了一旁支窗的木棍,闭眼就是一顿猛打。

他来不及逃,抑或是根本不想逃?

就这样,生生被她打死!

他想不到,千辛万苦找到她,却是如此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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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04: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玫瑰的诅咒



可疑的人声

神小静回到房间时已经很累了,因为她刚才拚命练习网球,弄得全身汗水淋漓,后来又被舍监叫去谈话,所以一进房间便立刻开口问:

“有没有人要去洗澡?我现在要去洗澡喽!”

三年级的学生——早苗转过头来回道:

“你去洗吧!我们刚才都洗过了。对了,小静,舍监跟你谈些什么?”

“没什么。那……我先去洗了。”

小静拿着毛巾跟肥皂,一个人走在阴暗的走廊上。

虽然现在的时间还不到五点,可是在这种昼短夜长的十一月天里,宿舍的走廊显得格外昏暗。

“小静,你要去哪里?”

“我去洗澡。”

“不行啦!水已经变冷了,你现在去洗会感冒的。”

一个同学好心地对小静说道。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没关系的。”

小静那张美丽的脸庞露出幸福的笑容。

事实上,小静就读的这个学校里一直流传着一首不知道是谁作的歌,当中的几句歌词是这样写的:

莫琪与小静是不相上下的玫瑰与百合,同时也是S校的骄傲。

只可惜被喻为玫瑰的莫琪已经在今年春天病逝,所以现在S校的骄傲只剩下小静一个人。

小静有一对晶莹闪亮的大眼睛、浓密卷曲的长睫毛,以及嫣红的樱桃小嘴,因此全校的学生们都十分喜欢她,有的人甚至还把她视为崇拜的偶像。

除此之外,小静打网球的技术更是让人赞不绝口。

小静走进大澡堂,发现洗澡水果然已经变冷了。

她稍微梳洗一下,然后带着愉悦的心情步出澡堂。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学生们大都聚集在餐厅用餐,所以宿舍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在这样的寂静的气氛中,小静不由得想起刚才舍监所说的话:

“小静,最近宿舍里好像有人散布奇怪的流言。”

舍监对小静说道。

“奇怪的流言?”

小静张大晶亮的眼睛,不解地注视着合监。

“不过,我想你也不用太担心,应该不可能会发生那种事情的。”

舍监含糊其词地说着。

“舍监,请你告诉我宿舍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一些胆小的学生们传说宿舍里闹鬼。”

“啊?宿舍闹鬼?”

小静惊讶地瞪大眼睛。

等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脸上才又露出微笑。

舍监见到小静的反应,也不禁笑道:

“呵呵呵!我想这些学生们一定是看错了。我叫你到这里来,是希望你如果听到这类传言,一定要尽可能避谣,不要再让其他人以讹传讹,让学生们人心惶惶的。”

“舍监,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向大家解释的。”

话虽如此,现在小静走在如此安静的走廊上,也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

(笨蛋!刚才还在舍监面前说大话,现在却莫名其妙地害怕起来,真是丢脸极了!)

小静忍不住在心里面嘲笑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小静好象听到右边的房间传来某人的说话声。

她的一颗心开始剧烈鼓动,连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

“是谁在里面?”

小静用尽全力才从嘴里吐出这一句话。

可是对方并没有回答,四周依然是一片静默。

“到底是谁”

小静又鼓起勇气喊了一次,并悄悄往那个房间靠过去。

等了老半天,房里还是没有人回应。

(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这个房间就被校方封锁了,现在应该没有学生住在里面才对。)

想到这里,小静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那件事……唉!那真是一件悲惨的事倩……)

直到现在,小静每回想起那件事情,仍会感到十分难过。

忽然间,房里又传来可疑的人声。

“玫瑰……玫瑰……可怕的玫瑰……”

对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怨怼和哀叹。

“玫瑰……取我性命的可怕玫瑰……”

小静听得出对方说话时还夹杂着啜泣声。

“啊!那好象是莫琪的声音。”

小静恍然大悟地叫道,顿时忘了刚才的恐惧感。

她激动地转动门把,没想到房门并没有上锁。

小静迅速走进去,打开房间里的电灯之后,瞪大眼睛搜寻每个角落,却完全看不见半个人影。

(会不会是从窗户逃走了?)

小静走到窗边往外一看,只见窗外的大波斯菊正不断在风中飘摇着。

花束之谜

第二天,小静并没有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甚至也没有向舍监报告。

实际上,美丽的莫琪和小静是一对无话不说的知心好友。

然而就在今年春天,莫琪那张花容月貌却在一夕之间完全变样;她不但一直发高烧,口中还喃喃说着狂乱的呓语。

医生诊断出莫琪患的是一种致命的“丹毒”,校方深怕其他学生会被她传染,因此下令不准学生们接近莫琪。

可是小静却冒着被记过的危险,一直到最后都没有离开过莫琪身边。

“玫瑰……可怕的玫瑰……”

令小静感到不解的是,莫琪生前最喜欢玫瑰,但她在临终前却对玫瑰望之却步。

(唉!莫琪长得那么美,却死得那么惨……)

小静忍不住在心中为可怜的莫琪叹息。

“小静,你的脸色好象不太好耶!”一旁的同学关心地说道。

“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什么。”

“怎么可能?瞧你脸色那么差,一定是感冒了。我看你今天还是早点回房休息,最好不要再去练网球了。”

小静拗不过同学的强烈要求,只好接受建议回房休息。

今年秋天才刚转学来的一年级学生——梦儿正在房里看书,她一看到小静,马上夸张地大叫:

“小静学姊,怎么了?你的脸色好苍白哦!”

“没什么,我想大概是感冒了。”

“是吗?我看你这个样子好像是被鬼附身一样。”

梦儿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却让小静惊愕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不过梦儿似乎没有察觉到小静的异状,还在一旁担心地说:

“我看你还是先上床休息一下吧!”

“没关系,我不要紧。”小静笑着回道。

此时梦儿像想起什么事般打开书桌的同屉,然后转头对小静说:

“小静学姊,我刚才帮你收下了一个包裹。”

梦儿马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裹给小静。

小静看到包裹上面写着“神小静小姐收”等字样,却没有任何寄件人的姓名和资料,心里面不禁觉得很奇怪。

“咦?这是谁寄来的?”

小静一面自言自语,一面拆开包裹。

梦儿好奇地凑过来看,接着忘情地大喊:

“哇!好漂亮的玫瑰哦!”

“奇怪?这是谁送给我的呢?”

小静不解地歪着头。

此时传代突然兴奋地拉扯小静的手臂。

“小静学姊,花束里面有一张小纸条耶!你赶快看看是哪位爱慕者送花给你的。”

在梦儿的催促下,小静连忙拿起纸条来看。

瞬间,小静整个人愣在当场,因为纸条上面写着

死神即将取你的性命!

尽管舍监和小静两人努力避谣,“宿舍闹鬼”的传言却像滚雪球一般愈滚愈大。

“我觉得那好象是莫琪的声音。”

“对啊!那声音的确跟莫琪的说话声很像。”

“我还听到她不断地说:‘玫瑰……玫瑰……’”

“讨厌!不要模仿了啦!真可怕……”

校园里到处可以听见学生们这样对话。

小静以前是网球双打的好手,如今失去了好搭档——莫琪,她只好在即将到来的秋季网球大赛中以单打身分出场。

以小静的实力来说,无论她选择双打或单打,一定都可以获得优异的成绩,可是小静还是希望能够再和莫琪一起出场比赛。

“小静!”

小静正挥动球拍练习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同学跑过来叫她。

“什么事?”

“舍监叫你现在过去找她。”

“哦!好,谢谢。”

小静立即放下球拍,快速跑向舍监办公室。

“舍监,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小静客气地问道。

舍监一看到小静来到,马上请她坐在椅子上,然后把办公室门关起来。

“小静,是不是有人寄玫瑰给你?”

“啊?”

小静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舍监。

“是呀!你怎么会知道呢?”

舍监并没有直接回答小静的问题,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给她。

小静看到纸条上面所写的字,差点大叫出声。

死神即将取你的性命!

“舍监这……。”

小静还来不及说完,舍监便先抢白道:

“其实除了你之外,我也收到玫瑰了。”

“什么?”

小静感到惊讶不已。

“不只如此,今天早上我又收到一封信。”

舍监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给小静,只见信上面写着:

秋季网球大赛快到了,你还记得今年春季网球大赛落幕后所发生的那件惨事吗?请记住!死神即将会在秋季网球大赛结束后降临。

“一开始我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后来我才想到这说不定跟宿舍闹鬼的事件有关。”

小静听到舍监的话,打从心底害怕起来。

“我想,这封信上写的‘今年春季网球大赛落幕后所发生的那件惨事’应该是指莫琪的死吧!小静,我想请问你一件事情,当时你跟莫琪双打获得冠军后,是不是有人送玫瑰给莫琪?你认识那个玫瑰的人吗?”

闻言,小静歪着头沉思了一会儿。

(春季网球大赛结束之后,的确有人送了一束玫瑰给莫琪,而且当天晚上她就生病了。 难道莫琪的死真的跟那个送玫瑰的人有关吗?)

“舍监……”

小静正想回答时,舍监突然将食指摆在嘴唇中间,并对她使了个眼色。

舍监悄悄走到门口,出其不意地用力打开门。

虽然门外没有半个人影,却还是可以听得到有人迅速跑开的脚步声。

“刚才有人在外面偷听,我看我们还是以后再谈这件事吧!”

说完,舍监便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誓言保密

这天夜晚,小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没有办法阖上眼睛。

她的脑子里不断想着舍监说过的话,心情烦闷到了极点。

(送玫瑰给莫琪的人……,难道是那个人放了什么东西在玫瑰里,才害得莫琪染上怪病?

或许是这样吧!莫琪才会在临终前对玫瑰产生恐惧感。可是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突然间,小静想起莫琪在临终之前,似乎曾经提到过某人的名字。

(可怜的莫琪……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想带着这个秘密进到坟墓里。

既然你没有告诉过其他人,我也不应该轻易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小静伤心得泪湿枕畔。

此时一阵冰冷的寒风突然吹向小静的脸庞。

好冷!我得去关上窗子。

她站起来走到窗户边,这才发现到房里的另一张床是空着的。

(咦?梦儿跑去哪里了?)

不知道为什么,小静心里总觉得很不安,连忙开门走到走廊上。

就在这当儿,莫琪以前往的那个房间里突然传来啜泣声。

小静深吸一口气,蹑手蹑脚地向前进。

眼看莫琪的房间愈来愈接近,小静的胸口也开始剧烈鼓动着。

她紧握着门把,正想推门进去时,房里面却传来一阵说话声: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你只要再等一等,真的只要再等一下……虽然我无法确定是谁害死你,可是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听到这里,小静已经知道待在房里的是谁了。

她用力转开门把,一古脑儿冲进去房里。

“梦儿,你在这里做什么?”小静大声质问道。

梦儿面对突如其来的小静,惊讶得不知该如何以对。

过一会儿,梦儿猛然睁大眼睛正视着小静说:

“请你告诉我到底是谁送玫瑰给莫琪的?请你快点告诉我真相!”

闻言,小静不由得脸色大变。

“你……”

小静正想开口说话,梦儿却抢先一点说道:

“我是莫琪的妹妹,我发过誓一定要替姊姊报仇。小静学姊,请你快点告诉我是谁送玫瑰给我姊姊的。”

“妹妹?你是莫琪的妹妹?”小静难以置信地喃喃说着。

梦儿见状,突然跑到门边,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瞪着小静。

“哼!看你这么惊讶、害怕的样子,一定是心里有鬼!你一定是送玫瑰给我姊姊的人,就是你害死我姊姊的!”

梦儿说完这番话之后,便头也不回地往走廊的另一边跑去。

小静本想追上前去解释,却刚好瞥见梦儿留下来的一个小牌位。

她抱紧牌位,忍不住泪流满面。

(莫琪,不管梦儿多恨我,我都不会告诉她是谁送玫瑰给你……)

小静决定要帮莫琪守住秘密。

神秘妇人

秋季网球大赛的日子愈接近,小静心里面的不安也愈加强烈。

“小静,你是不是有心事?”

同学们发现到小静练习时有异状,频频过来关心她。

“没什么,谢谢你们的关心。”

小静故意露出笑容回道。

虽然小静很想对梦儿解释清楚,可是她又不能说出莫琪已经带入坟墓的秘密,因此只能任由梦儿继续恨着自己。

在举行秋季网球大赛的前一晚,一位神秘的访客正在会客室里等待小静。

“小静,你好。”

那位年约三十七、八岁的贵妇对小静露出和善的笑容。

“你好。”

小静对她鞠了个躬。

此刻学生们都已回房休息,偌大的会客室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小静,我不方便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不过我在很久以前就知道有你这个人了。事实上,我今天来这里是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拜托我?”

小静不解地用手指着自己。

“嗯。明天就要举行秋季网球大赛了。”

妇人突然迸出这一句话,着实让小静吓了一大跳。

但是小静仍然点着回答:

“是的。”

“你会出场参加比赛吗?”

“当然会呀!”

妇人听到小静的回答,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说:

“呃……我知道这个请求一定会让你感到很为难,可是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参加明天的比赛。”

“为什么?”

小静感到一头雾水。

“这……”

妇人低下头,不时咬着嘴唇。

“我实在很难讲明原因……不过请你相信我,这全是为了你好。老实说,我真的很担心你,请你千万不要参加明天的比赛。”

妇人的脸上充满着难以言喻的烦恼与悲哀。

她对小静行了个礼,旋即掉头离开会客室。

真凶露面

秋季网球大赛的日子终于来临,校园里面布满了许多色彩缤纷的旗帜和海报。

选手们的脸上都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希望能够抱得胜利的奖杯回家。

每当选手们有精彩的表现,现场观众立即报以最热烈的掌声。

不久,终于轮到明星选手一一小静上场比赛,观众们的掌声顿时响彻云霄。

小静的对手是一向跟S校争冠亚军的Y校主将,而且这个主将的实力跟她比起来可以说难分轩轾。

比赛一开始,先由Y校主将开球,观众的欢呼再度响起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小静在第一场的比赛中频频表现失常,不断被Y校主将得分。

“明星选手怎么了?她好象没有发挥实力耶!”

“哎呀!又被得分了!”

在观众们连连发出惋惜声的同时,第一场比赛宣告结束。

令人失望的是,小静输掉了第一场比赛。

(不行!我绝不能再分心去想昨晚那位妇人所说的话,否则我一定会在比赛中落败的。)

小静在心中自我告诫。

接下来,小静在第二场的比赛中慢慢发挥实力,几乎让Y校主将无机可乘。

她渐渐扳回劣势,终于赢了第二场比赛。

到了第三场比赛,小静丝毫不给Y校主将任何反攻的机会,最后再度赢得胜利。

现场响起一阵如雷的掌声,小静连忙对观众们行礼致谢。

就在这时候,梦儿突然冲到小静的面前。

她的眼中布满血丝,手里抱着一束鲜艳的玫瑰。

“请你接受这束被诅咒过的玫瑰!”

梦儿象发疯似地大喊。

所有人都惊讶地注视她们两人。

“你怕什么?这是我姊姊——莫琪送给你的玫瑰,你为什么不快点收下来?你以前陷害过我姊姊,所以你现在也必须接受这束被诅咒过的玫瑰。”

梦儿咄咄逼人地吼道。

小静仍然站在原地,不发一语。

“你给我收下来!”

说完,梦儿硬把玫瑰塞到小静的手中。

就在这当儿,昨晚和小静见过面的那位妇人也猛然冲上前来。

“把那束玫瑰拿给我。”

妇人边说边把玫瑰抢过来,接着把自己的脸埋进玫瑰里面。

“妈妈!你……”

梦儿惊愕得不知所措。

“梦儿,请你原谅我,我因为太疼爱你,才会害莫琪死得那么惨……其实真正害死莫琪的人就是我!”

梦儿的母亲泣不成声地说明真相。

梦儿听到这些话,先是不停地颤抖,随即便昏倒在她母亲的面前。

原来莫琪跟梦儿是同父异母的姊妹,梦儿的母亲无法忍受莫琪长得比梦儿漂亮,最后竟然还想出在玫瑰里下毒害死莫琪的阴谋。

但是她并不知道,其实梦儿和莫琪两人非常要好,因此莫琪的死带给梦儿非常大的打击。

正因为这样,梦儿才会用尽各种办法,甚至还在宿舍里面装神弄鬼,就是想要揪出杀害莫琪的真凶。

当事情真相大白之后,梦儿便把小静当作死去的莫琪,两人的感情比亲姊妹还要深厚,让外人看了都不禁好生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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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1-2013 04: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停尸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一直与医院有缘,虽然这是一句不吉利的话,可我还是要说,因为这是事实!

母亲一年不到进这所甲等医院做了两次手术,医生、护士甚至连打杂的职工都对我们两母女很熟悉了!可我一直就有一个怪怪的念头——很想知道医院的停尸房在哪?很偶然的一次,我问医院里的一个扫地的阿姨,她并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好可怕的眼神)!然后说:“小女孩,这可不是闹的事情!”我可是一个胆大的女孩,试图好几次一个人在找,后来让我确定位置就在地下室。因为每一次我走出住院部的大门前的花园时,我的脚紧贴的地面总会有一股冰冷的感觉——就算是头顶着火热的太阳!

在医生说母亲手术后的第四天可以进食的清晨,我五点半就外出给母亲买稀饭(她只能吃流质)。由于几天不眠不休的看护,使我走在清晨的医院里,感觉脑袋晃晃的,脚步飘飘的!当我走到二楼病理科的ICU重病看护室外,我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因为我发现了在病房门外停放着一辆可以推的病床,不可思义的是床上有白布,厚厚的一层又一层。

‘为什么这么早就有人要做手术呢?’这是我的看着这铺着白布的病床后第一个疑问。再看清楚一点,“啊!”我来不及用手掩嘴地叫了出来。因为我看见了那外露的头发——原来是一具尸体!他的头向着楼梯口的转角处,要下楼的人必须经过这,所以我和他的距离不到一丈。我能清楚地确定他是一具男尸,一个刚刚去世的老人。由于处理得不好,让他的脚和头发外露,还可以隐约看到他的鼻尖。顺着他平躺的身体我可以看到他的脚——叉开的两只脚!当时我吓得不能动了,“走啊,走啊!”我不停地叫自己的脚动,而且试图挪动自己僵停在那具尸体的身体,可是一切无济于事!

突然,病房里面陆续走出了一些人,隐约记得有男人、女人,还有一个穿着白袍的医生,可不同的是他戴着一双手套,像是在家里洗碗的那种。显然他看到了我和我的受惊吓的神情,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用他那双套着红手套的手,熟练地把白布用力地往上拉,很利落地把尸体外露的部分全部裹住!再看了我一眼就推着尸体从我的身边经过!我的头麻了,因为尸体从我的眼前经过,我能丈量他的长度,这一次我能准确地判断他的头,他的肩,他平放着的手,他的腰……,他身体的任何一部分从我的眼前经过!尸体只能用货运的电梯运走,所以必须在货运电梯门前停住了。“啊!”我的呼吸急促,大大的呼吸着空气,然后撒腿就跑!

当我走到花园前的取药等候厅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响,“隆”的一声!电梯到了地下室,那盏灯不停地在闪,大大的一个“0”在闪,谁见过电梯的最底层是“0”的?然后就是那个穿白袍、戴手套的人跑了下来,向转角处跑去,大概是跑到地下室吧!我吓得连忙跑出留医部的大门,一个劲地跑到离医院最近的一个餐馆里坐下。服务员看到我吓青了的脸,给我端来了一杯温水,然后小心地问我:“有什么要的吗?”我的潜意识让我摇了摇沉重的头,“让我先坐一下,好吗?”我说。她走开了!过了好一会儿,我回过神来,带着母亲要的稀饭往回走,当我走到二楼刚才停放尸体的位置时,我并没有猛跑开,只是下意识地在那里鞠了一个躬,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安静地、小心翼翼地走开了,似乎怕碰撞了什么一样!

接下来的一天,我都心不在焉——母亲的点滴完了,我忘了按铃让护士来换;医生嘱咐我的事情我忘了做,等等,因为我的脑袋一直停留在清晨二楼的那一格——那一具尸体,真的是时刻活现在眼前:他叉开的脚,他没有被盖上的鼻尖……。

天慢慢地黑了,是我最最不愿意的事情!从母亲的病房里往外看,好多妇女在路边烧什么,还有鸡和酒水之类的拜神用品!抓住一个路过的护士,指着外面的情景问:“她们在干什么?”

“今天是七月十四!你不知道吗?”善良的护士回答道!

“七月十四”——“鬼节”!我的心不禁颤了颤!一股列形的冰冷在穿过我的身体!我一步也不愿意离开这病房!

可是母亲却在十一点多的时候说想喝果汁,让我到外面给她卖。唉,病中的她只会数着住院的日子,并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让她的女儿在七月十四的夜里给她到外面卖果汁。病人的要求永远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我只好答应她,因为她整天只是吃一些流质的食物,实在是饿得发慌!

还是得经过二楼那个位置,到那的时候我把一直佩戴的玉佩放到胸前,左手一直紧握着不放,有多紧握多紧!

在深长的二楼的走廊的长凳上,我看到了一个穿着蓝白相间病服的和蔼老人,他有气无力地坐在凳上。“十一点了,还不回病房里休息?”我疑惑地站在那看着他问道。显然他也发现了我,吃力地把干瘪瘪的手微微抬起来挥了挥,示意让我过去!我走了过去,蹲在他的身边。虽然接近深夜,走廊的昏暗的灯光还是让我看到了他的脸,腊黄腊黄的脸,间或有一点点苍白,似乎还夹带着一点点的冰凉和僵硬!

“老爷爷,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回病房里休息呢?这样对你的病不好,知道吗?”我出于好意地小声对他说!

“我的儿子还没有来,明天他就会来领我的了,放心!”老人阴声阴气地说,显然可以觉察得到他说话的力度有多微!“你扶我走走,好吗?我躺了一天,多想走走啊!好吗?”他在乞求我,他那乞求的眼神,让我没有的拒绝的理由!

我站起来,右手挽着他的右胯,左手用力地一提他的左胯,他站了起来。我感到他身体的冰凉和有点硬硬的,可是我并不能把他放下次,毕竟我的常识告诉我老人的骨头是不能挫的(很脆)!他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似乎好久没有走路了,我当时只能告诉自己他大概是躺在床上过久的缘故吧。一步,两步,三步……天啊!他竟然想下楼!他抬头看了看我,眼神似乎在询问我不介意扶他下去一趟吧?我顺着他的脚步,吃力地扶着他一步一步地走着,因为他实在走着慢,实在是没有重心!象是走了一万年光景一样,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一间有一扇紧锁着铁门的房前,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锁着那门的大锁,一把大大的锁!

老人吃力地抬着头,断断续续地说:“里面住着……人,被子盖得……好……好的,就是很难透……气,把头也给盖住了!呼,呼,呼”,这是他的呼吸声,艰难的呼吸声!他接着说:“里面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号码,挂在脚趾头上!想进去看看吗?里面……里面好大,好大,好宽……敞!所有人都很安静地‘睡’着,没有病痛,没有了呻吟声,甚至已经不用药了!”接着他斜看了我一眼,眼珠子不知道跑哪里了,然后又缓慢地垂下眼睑,若有所思地用那手指指了指里面,“进去吧?要吗?”他问着!

“我,我,我看不用了吧!我们回去吧?好吗?要不然呆会你的儿子找不着你会慌的!”“不是找我,是领我,知道吗?”老人有点生气地说,是的,我记得刚才他说过他的儿子明天就会来领他的,我怎么能这么大意地把这个“领”给忽略了呢?我怕怕,实在是怕。因为那扇用大锁紧紧锁着的铁门和后面的那扇同样也紧闭着的木门让我感觉到里面的气氛!我缓缓地抬起头,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头上的门前挂着一个门牌,什么,什么?“太平间”!!!!这三个字赫然冲击着我的瞳孔!啊!!!我长叫一声,猛地甩开扶着老人的双手,叫着跳着乱跑!

一直撞到一堵墙上,我没有办法再跑了——已经尽头了。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了什么?在那一头,就在那三个字的门前,老人利索地站着,旁边陆续地出现了很多人,有小孩、妇女、老人、还有孕妇……可他们都面无表情,有的头发凌乱,有的身布满了血迹,有的头上没有头发,甚至有的头皮也没有了踪影,时或还会滴下一些血黄的水,还有一个更加恐怖:拿着自己的手指,一个一个地数着,一个一个地放到原位,可是怎么也接不上去,老是掉地上,撒了一地……

“停尸房,在这!!在这!!”好大的声音,这句放不停地在我的脑袋上空盘旋!“啊!”我疯了一般地乱抓着自己的头发,一个劲地在那跳,在那叫!

“喂?你怎么了?护士,护……士!快来!快……来啊!”这是谁的声音?噢,是母亲,是母亲的声音!没错,没错!

“叽,叽,叽,叽,叽……!”我能确定这是小鸟的叫声,是在母亲病房外面那棵玉兰树上栖息的小鸟叫声!我努力睁开眼睛,一道刺眼的阳光直射着我!

“现在是早上了,你昨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会儿心神恍惚,一会在那叫,一会儿斜着嘴在笑!”母亲痛心地看着我说,“然后护士和值班的医生来了,给你打了一针,让你睡了。可是你一直就那样,到现在才醒过来!呆会护工会带你去检查一下心脏!我看你也累成这样子的,唉!”接着是母亲的叹息声!

我用发软的手揉了揉双眼,掀开盖在我身上的白色被子,缓缓地走到窗前,努力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可不尽然,一切的努力只是徒然。因为我的头真的很痛,很痛!痛得让我透不过气,我的心脏承受不了的负荷!

那个扫地的阿姨来了,她今天并没有进来扫地,只是站在病房的门前看了我一眼,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一样的语气说:“我早就说了这不是闹的事!”然后走了,像一阵风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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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1-2013 09:3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樱花树下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们并不了解的事情,因为看不到、听不到、或是完全不知道,所以人们才依旧过著幸福而无忧的生活┅┅┅┅

“百鬼先生,那麽这件事就拜托了!”我听见一个男人如释重负的声音这麽说,然後在院子里面看见了他,秃头在黄昏的光线下反射著光芒。

然後,他一转身看见了我,立刻浮上笑容。“这位就是令千金吗?”

父亲出现在门口,看著我,对他点头,态度是有礼而疏远。“啊,对。最小的那一个,叫做流星。”

父亲没有让我叫人,也没有介绍他是什麽人,因为不需要。我只是点点头,绕过他就要回到屋子里面,可是那个人的眼楮突然亮了起来。“啊啊!就是这位吧!年龄相当,而且很适合呢!您意下如何,百鬼先生?”

让开身子的父亲在我肩上拍拍,给我一个温暖的笑容。“怎样?”

犹豫了一下,我回头看不停擦汗的秃头男人。“姐姐她们呢?”

“那就再说吧!”父亲回过脸,眼神锐利的看著那个男人。“就这样吧!”

秃顶的男人不死心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不知道和父亲在说什麽,没有听见,因为我已经回到客厅了。“我回来了。”

“回来了呀?”从厨房里探出一张绝世容颜,笑得娇媚无比,怎麽看也是和厨房联系不上的人,却出奇的是个传统女子。她叫做千秋,是我的大姐。

“是啊!”脱下外套,我走进去。“哇,饼干!”

“嗯┅┅那┅┅偷偷先给你吃一块。”温柔的笑容带著无比的娇弱,虽然看起来需要人保护,但是为人处事却是相当的老练,这个外表和内在完全不同的人就是我三姐,冬雪。

细长、苍白得几近透明的长长纤指,捏著一块动物造型的饼干宠溺的放到我嘴里,看著我鼓鼓的腮帮子,她们两个很高兴的笑了。然後继续忙著烤其他的部分,看起来很多份量的样子。我走到旁边,拿起模具开始在面团上印出一个个图案,还有我们最喜欢的花的样子。“这是上次那位太太送来的面粉吧?”

“是啊。”千秋笑著把我推出厨房,“你还是出去看电视好了。如果有空的话,去叫一下容媚,她说要洗澡,可是已经三个小时了。”

“好吧┅┅”叹口气,认命的朝楼上走去。我就说我讨厌这种需要爬楼的房子,我不太喜欢动,而且还是要去叫全家脾气最糟的四姐?!在二楼一扇蓝色的门前停下,皱皱鼻子,伸出手敲敲门。“四姐,还活著吗?”

“吱呀!”一声,门开了,四姐的声音从浴室传来。“流星吗?等一会儿,我就快好了,是大姐让你上来的吧?”

“是呀。”我留在房门口,我不愿意进四姐的房间,因为她喜欢养奇怪的东西在里面。上次是一只半人高的鼠王,再上次是剥皮鬼,再再上次┅┅所以我讨厌进去!不过,这次好象没那麽奇怪,地上坐著一个美丽的小女孩,就是她帮我开的门。看见我看著她有些不知所措,讨好的冲我笑笑,有点羞涩的样子。“四姐,你又养奇怪的东西了!”

“哪有啊!”什麽也不穿,光溜溜的拿著大毛巾擦头的容媚从浴室出来,一屁股坐倒在自己的大床上。一只长著翅膀的黑色小肥猪立刻不知道从什麽地方跑出来,手上捧著干净整齐的衣物,另外一个黏黏的液体象是有形的东西推过来一双拖鞋。一边穿衣服一边让黑猪擦头发的容媚就是我四姐,短短的头发剪得像个小男生,脾气也是一不留心就点著的火药库,除了喜欢养奇奇怪怪的‘宠物’这一点之外┅┅还不错啦!

“那┅┅那又是什麽?”我指指无措的坐在地毯上的小女孩,她穿著一件蓝色的公主裙,看起来很文静乖巧的样子。可是,我指的却是她的本尊!

“这个丫┅┅这个┅┅”四姐只有这种时候才会这个样子,有些赖皮的抱起小女孩就要往我怀里放。“其实她也很乖嘛!”

“少来!”我退後一大步,背抵著走廊的墙壁。“你小心我翻脸!”

“不来就不来嘛!”放下小女孩,四姐撇撇嘴。然後,楼下传来大姐的声音。“吃饭了!桔梗、容媚、长叶、犹香、流星,下来吃饭!”

“天呀,用不用得著这麽叫啊?!”挠挠还有些湿润的短发,容媚拉著我下楼。“她干吗不叫冬雪?”

“三姐在楼下。”

长长的桌子坐满了人,主位当然是我的父亲,别人都称呼他百鬼先生。然後是我大姐——千秋、二姐——桔梗、三姐——冬雪、四姐——容媚、五姐——长叶、六姐——犹香。

趁著吃饭的功夫,介绍一下我的家人吧!我父亲百鬼先生是个风水师,当然不可避免的会看到或者要镇压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也是个拥有除灵能力的灵能师,当然是很有名的人物。而且一来二去的,很多人为了驱逐一些因为怨念残留下来的灵或是其他东西来找父亲,所以即使是政界要人对父亲也很敬重。而他这种能力也完全遗传给我们了,他的七个女儿。

千秋,七女中的老大。另一个世界之名叫做水仙,使用能力的时候周围会出现鬼火一样的白色火焰,通过火焰来净化不肯升天的灵,在恶灵伤人时予以格杀!对妖精很有办法,让它们恢复到原先的纯净,但是手段有点粗暴。

桔梗,七女中的老二。另一个世界名叫玫瑰,使用能力时是大红色的火焰,对妖物很有办法,平时也可以使用超能力使物体漂浮。

冬雪,七女中的老三。另一个世界之名叫做丹桂,使用能力的时候是黄色的火焰,对一些附在人身上或是作祟的动物灵特别有办法,但是发起脾气来┅┅可是各界闻名的难缠!

容媚,七女中的老四。另一个世界名叫牡丹,火焰为蓝色。也是百花之王,对植物界的灵比较有办法,而且几乎所有的灵都喜欢缠著她。喜欢养奇怪的宠物,无法净化灵体而都是将它们烧化,这样的灵是无法升天的。或者干脆养起来。

长叶,七女中的老五。另一个世界名叫石榴,火焰是石榴花的橙红色,拥有一双透世眼,可以看到世界上各种灵体。但是它们最好不要想过分的事情,因为她可以吸收灵体来增加自己的能力,简单说她┅┅吃灵,尤其是没长眼楮的。

犹香,七女中的老六。另一个世界名叫玉兰,火焰是碧草一样的绿色,甚至可以镇压一些小神。对付那些因为长期得不到人类供奉而变得邪恶的神明,还有一些被污染後发怒的神明。┅┅她对待神明的态度可不敢恭维,而神明也对她很头痛。

流星,七女中的最後一个,也就是我。另一个世界名叫腊梅,火焰是黑色,因为还没有出过任务所以能力还不是很详细,不过知道的是有著控制天气的能力,因为听说我的母亲是个神明。不过除了父亲之外,我们七姐妹没人见过自己的母亲。

因为┅┅我们七个姐妹的母亲都不相同,大姐的母亲是只妖狐;二姐的母亲听说是花灵;三姐的母亲是雪女;四姐的母亲是吸血鬼;五姐的母亲是人,可是听说本身就是个混血儿且也是风水师;六姐的母亲是在圆月时会变身的狼人。

听说各界的美女都抢著要为父亲生孩子,这些人大可组成一个後宫,只可惜父亲不要。我们自己人在一起时,都是相互称呼另一个世界的名字,面对灵、神明、妖物的时候也是会报出那个名字,而它们也只会知道并称呼我们的另一个名字。这个名字拥有强大的力量,能力小一点的妖灵在听到的时候就会灰飞烟灭了,至于父亲的‘百鬼’本身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名字,真名是什麽┅┅连我们都不知道!只听说,能叫出父亲真名的只有我们七个人的母亲,如果还有其他人可以叫出来的话,最好是走远一点!

嗯,回到餐桌上来,父亲叼起烟斗。“我手上有个任务。”

一听见这句话,大家的耳朵都竖起来了,因为这代表我们之中有人要出门。不过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而已,有些灵可是超级讨厌的。而除了正式出任务以外,平常只要那些灵或是鬼魂别没事找事惹我们的话,我们对他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是什麽呢?百鬼先生。”先要问清楚是什麽事,这是千秋姐的好习惯。

“是一所学校,最近有些学生失踪、有些则是私奔、课桌椅会在夜晚移动┅┅还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怎样?”父亲来回看著我们七个人,然後┅┅在我这里停下来。“学生的身份会比较好办事,石榴、玉兰你们俩看呢?”

“百鬼先生,你是想让腊梅去吧?”冬雪姐姐微微笑著,眼神也飘过来。

“嗯。”父亲吸了口烟斗,吐出的烟圈往上飘著。“只有她还没有自己的灵兽,而且没有出过任务,这次的事情不是很困难┅┅腊梅,我希望你可以去试试看。”

看著父亲鼓励的笑容,姐姐们也是温柔的笑著点头,我叹口气。是啊,我也应该要为这个家出一份力了,应该是先前在门口碰到的那个秃头的委托,他也很中意我的样子。

“那┅┅好吧!”

坐在计程车上望著窗外飞驰掠过的风景,我不禁暗骂,这是什麽鬼学校啊?!难怪学生会想要走,只怕不是私奔而是要逃开这所建在深山里的学校吧?

远处山峦迭起郁郁葱葱,一条颠簸不平的土路蜿蜒曲折,四周的林木高耸入云只怕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因为每一棵树的树冠上面,都可以看到好奇著张望的树灵。还有一些灵气围绕在山的周围,看起来这山里还有其他的灵体,只不过不知道是树灵还是动物灵。

开车来到山腰,巨大的建筑耸立在我面前,不知为什麽一个人也没有。付了钱後我来到大门口,翻过栅栏我第一眼看到的,是校园里一棵几乎和教学楼一样高的樱花树。这麽一棵树少说也长了有几十年吧?可是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灵的感觉,不单如此,进入校园後所有灵的感觉都消失了。

“你就是校长说的流星了吧?”

好听的声音从樱花树後传出来,一个穿著浅绿色制服的少年从後面转出来,他温柔的笑容不知不觉温暖了我的心。他长得斯斯文文的,可是笑起来有阳光的味道,看起来很成熟稳重的样子。他再笑一下,伸出手。“我是学生会长,我叫冰城炎,你可以叫我炎。”

稍稍犹豫了一下,我把手放了上去。那时候,风突然就刮了起来,摇落一树粉红色的樱花花瓣,就像是在说什麽似的。忽然我有个错觉,周围的校舍消失了,天地之间只剩下穿著和服的我和他,还有巨大的樱花树。为什麽会有这种幻觉呢?我们明明没有穿和服呀?

“今天的风有点大┅┅”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向我道歉。

“没关系。”我压住随风飞舞的长发,看向教学楼,现在我可以感觉到这学校里的灵了。刚刚为什麽不行呢?会是因为炎在我身边的关系吗?“学校里面没人吗?”

“哦,这是因为┅┅”炎不好意思的笑笑,“大家都在放假,我应校长的要求提前回宿舍的。要是你今天看不完的话,女生宿舍还有空房间,你可以留下来休息。”

“先带我到校长室去好吗?”

“来吧!”炎伸出手,好象古代的王子一样帅气的脸带著微笑。

又是一阵樱花雨在我们头顶落下,我伸出手在他手掌的上方犹豫了一下,看向他真诚的眼楮。嫣然一笑,把手放入他的掌中。

顺著空无一人的走廊,我们来到校长室。看著正到处检查的我,他有些好奇的问:“你是风水师吗?”

“不,我不是。不过我父亲是。”我看见校长桌子上趴著一个鬼,他还冲我笑,不过因为他是个因为没有考上学校而自杀的小鬼,不具威胁所以我没理他。

“那个┅┅”

“什麽?”我回头看他,他闪闪发亮的眼楮真美。

“到底什麽是风水呢?”生怕问到什麽禁忌,所以他显得很犹豫。

“嗯┅┅”要怎麽和一个外行解释呢?“知道阴阳宅的分别吗?”

他拨浪鼓一样摇头,眼楮发亮,仿佛在说“我不知道,告诉我!告诉我!”

“万物分阴阳,宅邸也不例外。所谓阳宅是指生人所居之「住宅」,并不仅是指「宅」内之范围,也包括「宅」外,凡宅主视线所及,足以影响视学上的范围,皆为阳宅所包含的主旨。”一屁股坐上校长的桌子,“阳宅风水,不论是何派别,都必定以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这八个方位作为基本功夫,如果记不住可以记住‘紫白诀’:东三碧震,南九紫离,北一白坎,东南四绿巽,西七赤兑,西北六白干,西南二黑坤,东北八白艮。”

“好象跟方位很有关系。”他也是一笑,坐了上来。“还有呢?”

“对!而且风水的定义就是包含著山、水、风的物理元素。山是「阳」的代表性,更是万物产生的原动力;水是「阴」的实质物,是万物孕育生成的母体;风是环回于宇宙的气流,是阴阳合成的媒介物,气流促使阴阳的结合,进而孕育出新一代。整个大自然都以山和树木来分辨出阳方,河流和道路则分辨出阴方。而建筑物的内部,则以家加和灯光明亮的程度划出阳方,信道和鱼缸水动,划出阴方。风水学,特别是阴宅风水很讲究[龙、穴、砂、水、向]这五点。

[龙]是指埋葬尸骨的墓穴。下葬之地讲求[龙真穴的],这即是说山要有灵,而穴则要葬在灵旺之气凝聚不散的所在。[砂]是指穴地附近的小山冈,一般来说,这些山冈应该是位于穴地的两旁,像是左右手一样环抱穴地,左边称为[青龙砂],而右旁则称为[白虎砂]。[水]是指穴地附近的水,特别是在前面一定要有聚水明堂,否则便难成吉穴。若是附近有砂环水抱,则穴地的灵气凝聚不散;若是无砂无水,便一片空荡,经常被风吹袭,那麽穴地的灵气便会被风吹散无遗了。所以穴地左右最好有砂,若是缺左或缺右也不妙,因为这便等如独臂一样。”

“啪啪!”他鼓掌,满脸都是敬佩之色。“好厉害!”

“其实我不是很懂这些玩意儿,主要是我父亲告诉我们的,记住了一点。”警告了那个小鬼不要再乱动校长的东西,我就让炎领著我上别处看看。

“校长说你可以降伏鬼怪。”炎笑著带路,满眼都是崇拜。“他还说┅┅小心!”

就在我推开一扇教室门的时候,炎突然把我抱在身下,头顶掉落不知什麽东西,一起砸中炎的背部让他不由自主闷哼。我在混乱之後朝上望去,一个恶灵在门上做著鬼脸,而砸中炎的居然是运动器材?!

我从炎的背上把哑铃拿下来,瞪著那个恶灵,他见势不好想跑。我轻柔的笑了,笑意却未到达眼楮,怒气从周身散发出去!竟敢伤害我的朋友!去死!!!

周身浮出亮眼的黑色火焰,如同一小撮一小撮在空中燃烧的鬼火,恶灵化为白气想要逃逸。我冷哼一声,门窗全部“砰!”的一声紧紧闭上,接缝处出现金色的字符不断写画著,就好象有人在用金粉在上面写著一般。恶灵不敢接触,长啸一声现出原形伸出利爪向我扑来!

手指并拢伸出食指与中指,在空中划出五个点组成的五芒星,随著每一条线的出现,我的口中都念出一个字。“金·木·水火·土,五行符出!”

随著我的每一个字符,空中亮起五道亮线,五个顶点出现了相应颜色的纸符,上面写著五行言符。我的手指轻轻一点,五道灵符立刻象是离弦的箭一般激射出去,贴中恶灵。恶灵发出叽叽的惨叫,不消一会儿它就化为青烟消失了。

“这┅┅不是西洋五芒星吗?为什麽你念的不是九字箴言?就是临兵斗者什麽的┅┅”炎揉著背後几乎被砸碎的骨头,老天,他没被砸死算运气好的了。

“什麽五芒星啊?!那是中国的五行,少没知识了!就算是九字箴言,我念了一样不会有效果,因为我跟它犯冲!”看著他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我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突然一道灵光从我脑中掠过,快得让我来不及反应。

“好哇,你耍我!看我┅┅唔!”炎做势欲呵我痒,可是一抬头就马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半趴在我身上。

“怎麽了?很痛吗?”我伸出双手按住他的後脑,好严重,都肿了!

我一心想要减低他的痛苦,都没有发现到自己让本来就很暧昧的姿势更加暧昧不清,让自己更贴近他的胸怀。突然,象是反应过来,我对上了炎燃烧的眼。我在那里看到了令我不由自主心悸的东西,我面上象有火在烧一样,急急忙忙想要放开他。“你┅┅没

事了吧?”

“流星┅┅┅┅”炎捉住我的手把我拉进他怀里,低低的呢喃、迷离的眼神、炽热的呼吸都让我心神慌乱,不知所措的像个孩子。“你好美┅┅”

“什麽┅┅唔!!”我一抬头,他火热的唇堵住我想要说的话,我迷失在他有些温柔又有些霸道的吻中,再也找不回自己┅┅┅┅

半晌,他才放开我。宠溺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而我的脸则感到火辣辣一样发著烧,低著头都不敢抬起来看他。

“对了,你等我一下。”把我从地上抱放在一张课桌上面,炎象是想起了什麽,神秘的一笑就要离去。

“不要!”我拉住他的袖子,一股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让我的心脏好似擂鼓不能停下。

“不要紧的,不要担心。”炎轻轻执起我的手,在我手心印下一个吻。“我一定会回来的,放心好了。”

“可是┅┅”我担心的话语被他一根食指封在唇边,他温柔的笑容一直不改。“我们学院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死人吧,相信我。”

看著炎绿色的校服消失在门口,听著他的足音消失在走廊里面,我的心更是跳个不停,周围的灵气似乎变得奇怪起来,让我急躁得几乎发疯。我只好盯著门口的地板看,期望可以早一点看到炎那温柔的笑脸。

缓缓地,一截绿色映入我的眼帘,让我猛然抬头!看著手执一枝开得如云似烟的樱花,站在门口冲我微笑的炎,我不由自主用双手捂住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可是泪水还是不听话的滑落。老天!

“怎麽哭了?”炎拿著樱花走到我面前,把樱花放在我的膝盖上面,轻柔的把我的手拿开,似乎想为我试泪,但手指停在我脸颊的前面迟迟不动。

忽然,象是了悟了什麽,炎漾出前所未有疼惜的笑容,轻轻的吻在我的唇上,如同落花轻抚。淡淡的话语消逝在风中:“流星,我爱你。”

“炎——————————————!!!!!!!!!!!!”我泪如雨下,伸出的双手捉不住那一抹淡去的灵魂,留不住他那温柔的笑容!“不要啊,炎!”

躺在裙子上的樱花依然淡淡的散发著它的香气,陨落的粉色花瓣象是那消逝的恋情,美丽但是短暂得如梦似幻。轻轻拈起花枝,推开课室的窗子,可以看见在校园里头飘洒著自己花瓣的樱花树。一纵身,跃下三层楼高的教学楼,一步一步的朝著樱花树走去。

天空不再清朗无云,一圈一圈暗红色的云团以校园为中心聚集起来,狂风吹动樱花树的枝条,抖落一地落英。满地满树的粉红色樱花花瓣,在这种诡异的情景下慢慢开始变化,先是加深其颜色变为血红色,然後地上的花瓣变成血水铺天盖地,几乎淹过我的脚面。所有的天地几乎都变成一片血红,只有我手上的花枝还是笑看春风的粉色,可笑的粉色!

“把炎┅┅还给我!”周身燃起黑色的火焰,狠狠的把粉红色的樱花掷向樱花树,火焰更见高涨。

“你,是谁?!”樱花树冠浮现一对穿和服的男女,看样子就是栖息在樱花树中的灵体了,他们迷惑的看著我身上的火焰。

“腊梅。”不想再多罗嗦,我要见炎!黑色的火焰化成巨大的炎剑,轻轻一弹跳得比树冠还要高,手执利剑一剑劈下!

“不要!!”男女灵体大叫著,想要阻止我。

“喀喇!”一声被分为两半的树干里面掉出好些人骨,还有┅┅炎!我一把抱住他冰冷的身体,他脸上还是那麽温柔的笑容,让我鼻头一酸再次落泪。

原来是这样啊,一对被父母阻止婚配的男女在樱花树下殉情而死,他们的灵魂就寄宿在树上,可是无法结合的他们妒忌可以在一起的人们。所谓的私奔,根本就是被妖树给吞吃了!

身上的火焰象是要宣泄我的悲伤,净化著樱花树和地上的血水,我抱著炎的尸体坐在树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我知道,他是真的爱我。不然,在他死後灵魂不会一直记挂著我们的约定回来找我,可是┅┅我不能这麽自私啊,我不能!我┅┅要放手,让他去投胎转世才行┅┅┅┅

此後,我也有数次出任务的机会。

可是每年的春天,我哪里都不想去,因为那会让我想起┅┅那个在樱花树下温柔笑著的男孩┅┅┅那个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笑容。

玉儿后话:听说樱花本来是白色的,因为吸食了树下尸体的血液才成了红色,所以一直都觉得樱花树漂亮, 但是邪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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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1-2013 09:3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旧楼的黑影



“吱”一声尖税的刹车声在寂静的夜色里响起,一辆白色的别克车停在了医学院门口,汽车的前车灯射出两股强烈的光柱,照得保安亭里的保安睁不开眼睛,张法医从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一个笨重的老式的大皮箱。

保安赶紧走上前去殷勤地说:“张教授,让我来帮您提吧。”

张法医下意识的用手挡一下皮箱,然后用一种阴沉的声音说:“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保安和张法医非常熟识,一再坚持要帮这个忙,张法医推脱不了,突然瞪着眼睛满脸阴气地盯着保安,眼睛充满诡异的色彩。保安吓了一跳,张法医就像在一瞬间变了一个人一样,保安被张法医盯得全身发毛,不知道自己好心帮助他的忙怎么也得罪了他。保安不敢看纠缠下去,只好看着张法医吃力地提着皮箱走进了学校,消失在黑暗的拐角处。

赵熙一个人在宿舍里无聊地翻着杂志,宿舍里的灯泡坏了一只,只剩下一只灯炮发射着孤单的光亮,照射在周围的物体上,由于灯泡的亮度不够,宿舍里显得一片昏暗。

赵熙觉得眼睛又酸又痛,渐渐的都快看不清书上的字了,赵熙努力地睁大眼睛,但是眼睛还是越来越花。眼前一片模糊,书上的字好像都开始慢慢变形了起来,然后互相交错连接在一起,让人再也分辨不出来它们的样子。

赵熙放下杂志想找一点眼药水来滴一下眼睛,结果拉开抽屉才发现眼药水早就已经用完了。赵熙只好来到窗子边打开窗子让眼睛能够休息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赵熙觉得眼睛比刚才好受了一点,看一下时间已经九点了,阿明和林风他们也该下自习回来了。赵熙今天本来不打算留在寝室的,可是他对那些无聊的医疗理论实在是提不起兴越,又能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只好一个人呆在了寝室里。

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赵熙这才想起今天还没有吃晚饭呢,赵熙摸了摸饿得扁平的肚子准备到食堂去买点东西吃。当赵熙的目光从窗外那排阴暗的旧楼房前扫过时,突然看到一个飘乎的黑影在旧楼房里闪了一下就不见了。赵熙惊得张大嘴巴,心脏“突突”地跳动着,黑影,那恐怖的黑影又出现了。赵熙呆呆地站在那儿一个月前的恐怖情影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一个月前赵熙就发现了旧楼房里这个令人恐怖的黑影,那次赵熙不小心患了感冒,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冷热交替难受的不行,晚上赵熙在床上翻来履去一直也睡不着,半夜的时候只好下床来找感冒药吃。

赵熙在抽屉里找到了感冒药,然后又到桌子边倒了一杯开水,就在赵熙端起杯子准备吃药的时候,透过窗子突然看到了宿舍楼对面有一个黑暗的人影在移动,当时赵熙惊得差点把杯子都掉在了地上。因为他知道,宿舍楼对面那排楼房早就报废了,根本不可能会有人在里面。赵熙赶紧把阿明他们叫醒,可是等阿明他们醒过来的时候,那个黑影却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阿明他们以为赵熙看花眼了或是因为发烧出现了幻觉,无论赵熙怎么说都没人相信他。由于拿不出证,据赵熙说干了口水也没有用,最后连赵熙自己也记不清楚自己到底看到过黑影没有,也许真的是烧得历害,看花了眼吧。虽然心里还有些怀疑但是赵熙还是很快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没想到今天晚上黑影又一次出现了,赵熙再次惊得张大了嘴巴。

赵熙掏出手机准备给阿明打个电话,由于心慌得厉害,手一直抖个不停,掏了好半天才把手机掏出来。就这样一分神,黑影又无影无踪地在赵熙眼前消失了。

赵熙拿着手机呆立在窗台前,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这时宿舍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阿明他们下自习回来了。几个人一进来就看到赵熙拿着手机,保持着一个古怪的姿势站在窗台前,全都感到一头雾水。

阿明奇怪地问:“赵熙,你站在那干什么呢?”

赵熙僵硬地回过头来,脸上带着既恐惧又是怀疑的神色一字一句地说:“黑影,那个黑影刚才又出现了。”

“什么黑影?”阿明他们的已经把上个月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就是对面旧楼房里的黑影,刚才它又出现了。”

夏雨走到窗子边朝外面看了一下,对面旧楼里一片漆黑,什么东西也没有,夏雨回过头来奇怪地问赵熙:“什么也没有呀,哪有什么黑影?”其他的人听了都抱着怀疑的目光看着赵熙。

“刚才那个黑影真的出现过,我敢肯定这次我一定看清楚了的,旧楼里的确有个人影响在晃动。”赵熙有些着急起来,他不想让别人认为自己是一个卑鄙的说慌者。

阿明说:“会不会是你在寝室里呆得太久了看花眼了?”

赵熙说:“不会的,我看得清清楚楚,一个黑影在旧楼里慢慢从楼梯上走了上来,我一定不会看错的。”

夏雨说:“但是人呢?为什么每次第们一回来黑影就不见了?难道那黑影知道我们要回来,在故意躲避我们,或者是这一切都是巧合?”

“这……”夏雨的问题有些实尖酸刻薄,赵熙不知道怎样回答他。赵熙看看周围的几个人,其他

人脸上都是一副不屑的神气,显然是拿不出真凭实据,自己就是再费尽口舌他们也是不会相信自己的。

赵熙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走回到自己的铺位低着头坐在了床沿上,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妇人。

阿明看到赵熙有些丧气,他不想伤害赵熙的自尊心,于是走到赵熙的身边伸手拍了一下赵熙的肩膀说:“好了赵熙,我们相信你,你不要这样。”

赵熙抬起头望了可明一眼,阿明看到赵熙一脸的灰色。

赵熙摇摇头说:“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无论如何你们也不会相信我的,就像一个人突然对别人说他看见过外星人一样,就连精神院的神经病人也不会相信的,但是我心里非常清楚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阿明说:“行了,我们先不说这些了,你还没吃饭吧,我们也都没吃呢,咱们一起出去吃吧”。

赵熙说:“你们去吧,我心情不好,不想去。”

阿明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用,赵熙决对不会跟着一起出去了,阿明他们只好让赵熙一个人留在宿舍。临走时阿明回过头来对赵熙说:“赵熙,我们给你带一份饭回来行吗?”

赵熙没有回答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眼睛盯着对面的墙上发呆,阿明见赵熙没有听到自己的问话,摇了遥头和夏雨他们关上了门走出了宿舍。

过了一会儿赵熙从呆滞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这时才发现阿明他们已经走了。赵熙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得有太过份了,阿明他们有权力不相信自己所说的事,他们都没有见到过那个黑影,而自己又能拿不出具体的证据,他们也没有理由相信自己,连圣人都说过已之不欲勿施于人,不能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一个人呆久了心理有什么毛病?

赵熙从床上站起来感到心里特别的烦燥不安,赵熙又朝窗外看了正好,对面那排旧楼房正安静的隐身在一片寂静的夜色中,就像一只蹲伏在黑暗里的巨兽,睁着发光双眼,通过窄小的窗口和赵熙一动不动地对视着。楼房的墙上还有许多阴暗的影子在轻轻地摇动着,那是旁边绿化带里的万年青的影子,被灯光照射着投到了楼房的墙体上,不停地晃动着。

看着那些浮动的影子,赵熙的记忆又开始混乱起来,难道刚才自己真的看花眼了?楼房里的黑影只不过是墙上那些晃动的树影而已?赵熙怔怔地站在那儿,脑海里努力地思考着,他说得刚才那个黑影明明是个人影,根本不可能会是树影,现在思绪一乱他又不也肯定刚才的判断了。赵熙想了一下,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神秘的黑

影的真相弄清楚,想着那排已经废弃了多年的阴森的楼房,赵熙心里一样阵哆嗦,迟疑了一下然后打开宿舍的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阿明他们几个人又喝酒了,一直到半夜十二点多钟了才回到宿舍,医学院是开放式管理,所以阿明他们的可以二十四小时自由出入学校,虽然已经有点微微发醉了,阿明还是没有忘记给赵熙带一份叉烧饭回来。

了宿舍阿明他们才发现宿舍里空荡荡的,赵熙没有了踪影,大家以为赵熙有事出去了也没有再意,阿明把叉烧饭放到赵熙的床头然后几个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阿明他们醒过来太阳已经晒到宿舍的天花板了,阿明一看,昨天晚上那盒叉烧饭还原封不动地放在赵熙的床头,难道赵熙昨天晚上一直都没有回来?阿明感到有点不对,把夏雨和林飞他们都叫醒,说谁也不知道赵熙究竟去了哪儿。阿明赶紧把清况向校方作了汇报,学校组织人在全校范围内搜索了一遍也没有发现赵熙的踪迹,联系了赵熙的家人证明赵熙昨天晚上也没有回家,一层阴影笼罩在阿明他们每个人心里——赵熙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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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1-2013 09:3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冥钱死亡游戏



小水最近在二手市场低价买了部非常不错的手机,只花了200块就包揽了几乎所有手机所具备的功能。什么MP3播放器啊,视频拍照录影啊,网上游戏下载啊,等等。他很庆幸自己运气会如此之好,可……

大概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将这部手机才真正运用的得心应手。   

一天,他闲来无聊躺在床上发愣,该做些什么来打发无聊的时间呢?电视剧是他所不想看的,都是一样的故事情节,一点创新思想都没有,还整天动不动就插播广告。看了就令人气愤。可是明天周六不上班,这么早就睡,未免太对不起这充裕的时间了。于是不经意间,他抬头看到摆在他床头的那部手机,那部他刚买的二手手机!

对了!小水突然一拍大腿。手机上的游戏我还没怎么玩呢!不知道这部高档的手机会有什么不同的游戏。他拿起手机,用拇指在按键上不断的挪动。终于进入了游戏页面。好多游戏,小水不禁称赞,高档就是高档!他在搜索着自己想玩的游戏,“飞机大战?”没意思!“熊猫爬树?”太幼稚了!在小水准备再搜索另一个游戏时,一个游戏对话框自动调进了他的视线!“冥钱死亡游戏!”好特别的游戏!刚才搜索了那么长时间怎么没发现?小水一下来了兴趣。

然而手机屏幕上突然出现几个个猩红的大字“确定进入游戏?”当然,小水很疑惑并顺势按了左边的确定键。可是,“天哪!”小水大惊。因为手机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个满脸鲜血的老太婆!更可怕的是她说话了!她竟然说话了!她那干瘪的歪嘴不断的蠕动着!她的眼睛里流出黑褐色的液体!他的牙又黄又尖!“呵,呵!”她笑了!

“知道这是什么游戏吗?”她空洞的眼睛立刻注视着小水,口水往下流。   

小水要窒息了!他的身体已经直不起来,他毛骨悚然的向床边挪动。他掐着自己的胳膊,以为这是在做梦。可他竟感觉到疼痛!这证明这不是梦!手机上那个女巫婆就是在和自己说话,就是在怒视着自己!他一下子缩到床的最后角处,瑟瑟的说:“冥…钱死…亡游戏。”他把脸瞥向一边,不敢看她。

“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游戏吗?”老太婆似笑非笑,并用舌头舔了舔自己那露出白骨的指头。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走,你走……”小水捂住耳朵。他要逃脱,他要挣扎!他不要看到那个巫婆!他怕!

“你没有机会了!”巫婆又笑了,她的脸已经僵硬苍白,整个脸上的烂肉仿佛要掉下来,如龟裂的树皮。小水几乎闻到那烂肉发出的腐臭味。

小水翻下床开始呕吐……

“小伙子,你不该买这部手机,更不该进入死亡游戏!你死定了!哈…哈…哈…哈”她的笑不断来回回荡在整个卧室里,停住,在一刹那又继续发出,仿佛要蹂躏你的心脏。她怒视着他,似乎要吞掉他。

小水突然冷静下来。   

“你要马上杀了我?”他冷静的凝望着巫婆,眼睛已经没了神,置疑着问。

巫婆被他的言行怔住了,不过她立刻又恢复了原始的罪恶嘴脸。

“不,不”,她随即收起那恐怖的脸色。“你还有机会,你要过了游戏的关卡,所以你的死亡游戏还没开始呢?”“我要你马上进入这个游戏,马上!”她咬牙切齿道。

“如果我闯关成功,你是不是就放了我,不再杀我?”小水撞着胆子问。依旧侧着脸不敢看她的面容,尽管老太婆的头颅和身体还在手机里。

“有可能,不过还要要看你的宿命了!”老太婆不置可否。

“为什么?为什么要折磨我?为什么不马上杀了我?”小水疯狂的喊叫。本以为这样可以喊来邻居救自己,可是奇怪的很,整个楼仿佛已经死寂般蒸发了般,楼道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只能听到窗外“呼呼”的夜风和自己的心跳。

“我要你马上进入这个游戏,马上!”巫婆再次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小水跌跌撞撞的爬上床,在老太婆的喝令下开始抖动着自己发抖的手,他感觉自己快虚脱了,但还是拿起那可怕的手机开始玩了起来。

小水发现这个游戏有点象赛车游戏,这种游戏他玩过很多次。可这个游戏不完全一样。在你进入这个游戏前,你可以得到一些来自地府的冥钞。小水所选的赛车迅速而熟练的在街上向前冲。他自信极了。他以为这下他的命保住了,老巫婆一定输了,正当他要抵达终点时,马路中间突然一个人影闪现了,小水吓了一身汗,想拉油门,却来不及了!他撞上了那人,小水整个人都凉了半截。当他睁开眼时,却什么也没发生,刚才明明撞上了人,怎么突然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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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1-2013 09:3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住死过人的房间和酒店



看新闻,读报纸什么的,经常看到**酒店**旅馆发生命案, 当事人惨死, 好多恐怖故事也以这种事情为题材,

自己经常出去要住宾馆, 开房之前都要顾虑一下自己会不会很倒霉住上那种地方, 但是好象基本上是没有选择的吧, 只能听天由命了, 当然即使住的那个房间真发生了什么不干净的事情, 只要自己全然不知就没什么了, 但是每次一个人睡觉和出房间的时候, 都感觉怕怕的, 不知道自己真的已经倒霉过了....

同时也想统计一下,出过事的地方,告诫大家要小心!   

故事:服务生真实经历 北京某五星级酒店游泳池闹鬼

今年盛夏和几位好友吃串烧,不知怎的聊起了香港的鬼片。本来的话题蛮轻松的,但其中两位给我讲完他们的亲身经历后,我不由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两位挚友,阿志、朋朋,毕业于北京南城的一所职高学校,毕业后与同学一道分配到南城的一家刚刚建成的五星级酒店——“大X园酒店”开荒,做好最后的清理工作,准备迎接第一批客人。同学中有的去了客房部,有的去了前厅部,而阿志和朋朋鉴于外表强悍被分配到了宴会部。

刚毕业的学生就像上了弦的机器,被人家使来使去还乐在其中。他们本来已经下了中班,又被康乐部的主管拦住:“你们哥俩先别走,帮我们一块儿把游泳池底再清理一下,明早就可以蓄水了。”无奈,阿志和朋朋加上另外三位同学一道将游泳池底彻底又清理了一遍。

阿志实在扛不住了,在池底坐了下来,问朋朋:“几点了?”   

“差10分钟12点。”朋朋回答。

主管好像想起了什么,说:“我有事,先走了。我看也差不多了,你们一会儿走的时候别忘了关灯,锁门。”说完爬上台阶走了。

“靠,傻X,让我们来帮忙丫自己先撤,走了,哥儿几个,不干了!”阿志终于发话了。

五个人从池底爬上岸,阿志掏出香烟递给同学,“你们锁门吧,我先和朋朋回宴会部签退。在门口等我们,一会儿咱们吃夜宵。”

等阿志和朋朋回来的时候,看见另外三人嘴里叼着未点的香烟,脸色煞白地站在已上锁的康乐部门口,目光呆滞。“我们刚才听见里面有人游泳!”其中一人瞪着眼睛说。   

“吹牛呢吧,游泳池没放水,你们听见有人游泳?”阿志不屑地说。可三人的表情不容质疑地恐怖,烟卷牢牢地粘在三个人张开的嘴上。阿志看了朋朋一眼,夺过钥匙打开康乐部的大门,朋朋开了灯。五个人站在游泳池边,里面一滴水都没有。另三人早已脸无血色。

重新关灯,锁门。阿志不屑地看着另三人,“这年头,你当我傻……”阿志的嘴僵住了,他死死地盯着朋朋,朋朋也在死死地盯着他。康乐部里传出了水声,是有人在游泳的水声。哗哗……另外三个人已经抖做了一团。朋朋回转身,没错,水声是游泳池传出来的。哗哗……五个壮汗终于崩溃了,撒腿冲向更衣室。

第二天,阿志和朋朋因在职工食堂谣言惑众而被调到客房部,另外三个同学被转到餐饮部。

就在阿志被调到客房部的第三个星期,夜班,他闲得无聊准备睡了。领班恶狠狠地冲进楼层办公室。

“你怎么搞的?320房间的客人投诉浴室里一条浴巾都没有。”

“我按规定放了两条。”阿志也急了,“你不是也查过房间了吗?!”  

“对呀,我是查过了。”主管也愣了,“那……你先送两条过去,我看你这张过失单跑不了,客人是业主的朋友。”

送过浴巾,阿志趴在办公室郁闷地睡着了。凌晨四点,前台通知阿志查房,有团队CHECK OUT。阿志睡眼朦地一间间查房。查最后一间时,与领队撞个正脸。 “你们酒店真怪,我昨晚明明用了一条浴巾,可今早起来发现浴室又多了两条。新开业的酒店服务就是好。”领队嘟囔着。

阿志顿时睡意全无,冲进浴室,天呐,真的多了两条浴巾。阿志的头大了,每一根毛孔都充斥着恐怖。一个念头——跑。

刚出房门迎头便撞上值班经理、主管,带着两个保安,是给319房间的客人换房的。主管不屑地告诉阿志:“客人有毛病,投诉说睡觉有人摸他。打开灯又看不见别人。一晚反反复复折腾几次还是觉得有人摸他,还说屋里有鬼!”

后边的话阿志已经听不清了……

故事讲完了,我和阿志对望。他好像看出了什么,问我:“你不信吧,要不是我亲身经历我也不信。你去问问第一批在大X园酒店上班的人,全都知道酒店常出怪事。后来客人住的多了,阳气重了就没事了。知道为什么吗?那酒店是盖在原先的坟地里。”   后边的话我也听不清了……我们大院也是盖在原先的坟地上。北京的老人都知道,现在公主坟往西,长安街南侧一个挨一个的部队大院,有好多都是盖在原来的坟地里。我说怎么小时侯在五一小学,只要一参加兴趣小组的植树活动,总能挖出好多个骷髅,那时还和同学们在操场上把它们抢着当球踢。

恍惚间我结了帐,老板接过钱:“怎么大热的天,你的手那么凉?”我嘻嘻哈哈地答应着,快步往家走,鸡皮疙瘩已爬满全身。进了门岗,透过果园已能看见家里的灯光。突然间我被树根之类的东西拌了一跤。SHIT,我怒骂着。

“你不要紧吧?”伴随着声音,一只手善意地伸到我面前。   

酒店禁忌: 一般来讲住酒店表住尾房 就是那种在走廊最尽头的 还有进门之前敲敲门 说声打扰 拖鞋摆成八字型 一正一反 免得那些东西穿你的拖鞋玩 还有就是床不要只睡一边 要睡大字型 床都占满 不然"他们"会认为你在邀请他们一起睡 枕头底下放锋利剪刀 这些一般是可以避免D.. 如果遇到那种凶D .. 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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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1-2013 09:4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司令杀鬼轶事



那是发生在抗战时期的一件事。共产党经过一个小山村,部队坚持让高司令员住在群众家里。他不同意,后来发现村北头有一间茅屋,没人住,高司令才同意去住。但人们说那闹鬼,劝他不要去。高司令说:“老子打了几十年的仗了,就没打过鬼,他娘的!老子今天就要看看。”

高司令当天晚上就住进了鬼屋。当兵的晚上总有些警觉,他在床上铺好被子,里面塞上些衣物,再盖上个头盔,他和一个小兵就在床下睡了。

半夜屋里漏风,很冷。窗外的树枝叶摇晃,翘楞楞如鬼一般。小兵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时屋里传来了沉闷的脚步声,愈来愈近,突然却又消失了。小兵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高司令要走了,逢人就说那里有什么鬼呀!都是骗人的。小兵心里却总是惴惴不安的。突然天上下起了大冰雹,这里是从来不下冰雹的,真是怪了。结果部队被迫再停留一天。司令又住回茅屋。

今天仍然和昨天一样,他们睡地上,半夜脚步声又响起来,比昨天更响了,还有说话声:

差点让这小子溜了,今天可不能再等了。

是啊!今天一定要饱餐一顿!   

说着走向床边,敲了敲,说这小子还挺壮呢!

这时高司令从床下滚出来,掏出手枪。对准那两人,只两枪,那两人不见了。

事后高司令叨叨着还真他妈撞鬼了!这时小兵已吓得不能动弹了。

第二天,这件事在村里就传遍了。   

人们都说高司令是神仙下凡,还能杀鬼……

同时人们还在屋后发现了,两俱骷髅,他们的头盖骨上还有两发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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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1-2013 09:4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半路上的不速之客



这是一个在补习班老师所亲身经历的事........

有一位老师到台东去赴宴席 在那儿待得很久了 结果时间太晚了 车子也都没有了 於是就和一位客人一起叫计程车要回台北去了 原是想坐满..一来人多..二来也可平均分摊车费 但 因为有一位客人要赶时间所以请计程车司机先走了车上就三个人,司机.客人甲和那位老师。 车子的座位分配是这样的...前座:司机旁边的位子是客人甲 後座:而老师就坐在客人甲的後面 空下来的位子是司机後面的位子 因为他们回去的路线就是东部的滨海公路那一段路....... 就这样老师就不知不觉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 就觉得很冷而醒来 当他醒来时只觉得车子内一片寒冷 很冷冽的空气笼罩著 不佑为什么司机也没有开冷气 而且车窗也都关著 他想移动身体时却感觉到脖子和身体都好像僵硬了一样.

老师也没有挣扎就顺著这样的姿势就躺著 这时的车内很静很暗,四周似乎没有路灯 唯一的光线来源就只有车子的车灯... 司机也没有放音乐 并且很专心地开著车 而前面的客人甲早己呼呼大睡了 这时老师忽然用眼角的馀光看见身旁坐了一个人.... 他心想..疑?这位客人什么时候上车的... 他想转过头去看看这位客人 但脖子依旧僵硬著..他只好就放弃..就这样坐著.. 坐了好一阵子 老师听见从黑暗中传来低沉沉的声音.. 好像是从隔壁的人传来的 他仔细听像是说:我要下车.... 那低沉沉的声音不停地反覆著: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那声音又低又小的。

忽然计车司机就停下车来 那位乘客手上拿著一张一仟元递给计程车司机 但老师不明白的是...... 为什么计程车司机只伸出手将一仟元接过却连看也都没有看 就这样直接塞入自己的大衣口袋中....... 在黑暗中依旧是只有车灯的微弱灯光 发现这位乘客下车的地方 一点灯光也没有也没有住户人家 仅有的只是一片漆黑 只听见关上车门的声音,却感觉不到有人下车时的感觉... 就很静很静的... 司机一下子便很快地把车子开走 这时老师的脖子和身体便忽然可以动了 他好奇地转过头去想看看那位客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但他只能藉由车後灯一刹那的光亮看到那似乎是一位妇人 弯著腰好像怀里抱著东西似的 奇怪的是为什么那里没有一户住家 也没有灯光他还是没看到那位乘客的脸... 而且在馀光闪烁的那一刹那 他似乎看到"石碑"...... 而客人甲仍熟睡著丝毫未感受到有任何异状 计程车司机什么话也没说 只一昧专心地开著车子 气氛似乎有点不寻常 等到了休息站时,老师才禁不住地问司机 这时计程车司机便心有馀悸地说出刚才发生的事........

司机就这样地开著车子寺 在半途忽然有一位弯著腰,手里抱著一堆东西的妇人 在远处一点点的地方向他招手 但 这时三更半夜的..有谁会在这时候又在山路的荒郊野外搭车子呢? 计程车司机觉得不太对 不想停下来,想踩油门驶去 但是不知为什么车子竟然自动减速停在那妇人的面前 然後"她"就这样的坐上了那辆计程车的空位了.... 计程车司机说当时他知道上车的不是人 心里也很害怕..於是便很小心地开著车 幸好一路上都很平安没有出事 後来那位"妇人"给司机的那张一仟元拿出来时 竟是...以三张冥纸拼成的一仟元 这更让人觉得那位"妇人"一定是那个空间来的不速之客... 还有也在那个人所坐的那个位子上发现有一堆白色的粉末和几根白头发 於是他们就拿到庙前去拜拜然後和一些纸钱一起烧掉.... 就这样三个人都没事的回到了台北去了........ 计程车司机也没有收车钱 因为想说大家都没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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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1-2013 09:4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封信贴满了邮票



你见过贴满邮票的信吗?一封信都是只贴一张邮票的,怎么会贴满邮票哪?

那是去年校庆的时候,可薇作为系里的礼仪小姐接待返校参加庆祝活动的校友。可薇可是上过业余礼仪培训的,让校友们倍感母校的温暖和柔情。

校友中有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年轻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大概是毕业七八年的校友。毕竟是年轻人,谈吐幽默,爽朗,跟可薇自我介绍姓吴,毕业后开了一家电脑公司,自己当老板。

“如果小姐毕业了,先到我们公司当两年秘书如何?”

吴先生半开玩笑的说。

“月薪1万,怎么样?”

“好哇,我正愁毕业找不到工作哪!”

“如果小姐不介意,我们中午边吃边谈如何?”

“好吧!”,可薇也半开玩笑地答应着。

到了中午,可薇安排校友们到招待餐厅用餐。自己也领了一份盒饭坐在一张靠墙的桌子边。

“不想找工作了吗?”

吴先生右手端着一杯茹梦,笑吟吟地走过来,坐在可薇的对面。

“呦,是老板呀!”

可薇又问了一些吴先生这几年的经历。突然,心血来潮地问,“您在清华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什么?”

“我还是不说了吧,会吓着你的!”,吴先生突然脸色一沉。

“我可是共产党员,无神论者,马克思教导我们,世上本没有鬼,信的人多了,也便有了鬼。”。可薇调皮地说。

“那我就吓你一下,别后悔呦!”

可薇右手托着香腮,左手摆弄着项链的坠子,那是个玉菩萨,是去年生日时关系名列第五的男孩子送的护身符。

“你知道中主楼西侧楼梯的每一个拐角都有一扇门吗?”

“我们的实验室就在那里,不过我从来没有注意过。”

“我最难忘的故事就发生在那里。”

"其实女孩子是最可怕的,漂亮和恐怖虽然是两个极端,有时却能相互转化."

"我那时是比较用功的,同学有很多都出国了,我对此并不热衷,就想在熟悉的,不受歧视的祖国里生活."

"我们的实验室就在中主楼的七层,导师课题多,我经常白天上课,看书,晚上在实验室作实验."

"或许是觉得专业太辛苦,也许是因为这次事故,我毕业后就转行了,干起时髦的电脑来了."

"那还是在夏天,好久没下雨了,白天还是晴晴的,晚上却下起了大雨.吃完晚饭,我踌躇了半天,还是决定去实验室

"或许是觉得专业太辛苦,也许是因为这次事故,我毕业后就转行了,干起时髦的电脑来了."

"那还是在夏天,好久没下雨了,白天还是晴晴的,晚上把实验作完."吃完晚饭,我踌躇了半天,还是决定去实验室

"`唉,让我读这个该死的专业!害的我这么大的雨也不能休息.都说猪八戒是错投了猪胎,我是错学了专业!`,我边走边骂,其实不知骂过多少遍了,比热恋的情侣的思念都多."

"快到主楼的时候,我想在一楼里穿好一些,可以少淋一些雨.突然,我发现前面有一个少妇,穿着白衣服,就在雨里走着也没打伞,怀里抱着什么东西.在我前面走进了铁门."

"我楞了一下,我在清华这么多年,很少见到没打雨伞在雨中走的这么从容的女孩子.想着想者,我也跨进了铁门."

“主楼的一楼只有一条通道,当然我能一直看见她。地下铁炉闪着红色的炭火,却没有人,我跟在她后面,拐进了西侧的楼梯。

走到四楼上五楼的拐弯的地方,我也看见那扇门是开的。她叹了一口气,走了进去,门随即关上了。”

“我当时很好奇,也很大胆,走到那个门口,门是虚掩的,我轻轻的推开,小屋里很黑,开始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几秒钟之后,我的眼睛适应了,却发现只有几把扫地的拖布,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突然,在我背后传来咯咯的笑声。我猛地转回头,发现那个少妇就站在我身后,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出她的艳丽,奇怪的是在雨中淋了这么久,她的衣服却一点都不湿。”

“‘你想干什么?’,我紧张地问。‘你别怕,我是北科大的,

我以前经常来这个地方,我男朋友也经常来这里做实验,有时候还躲在这个小屋里聊天。哎,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现在

呢?’,我竟然大胆的问她。‘出国了,去加拿大了。’。‘能帮我送封信吗?’。她幽怨的目光使我不知如何拒绝。一边说着,她左手抱着孩子,右手拿出一封信,塞到我手里,一转身,头也不回的下楼走了。”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我没有听到她的脚步声。呆了片刻,我>拖着变得异常沉重的腿,爬到七楼,打开实验室的灯,我仔细看了看手中的信。”

“信的两面都几乎贴满了邮票,只是在一面留下三个空位,里面写着三个字‘李钧收’,字体娟清秀丽,很是好看。邮票也贴的整整齐齐的,全是那套普通邮票----中国民居系列。从西藏民居到四川民居,一应俱全。”

“一定是那个男孩子答应过这个女孩子,要带她去游遍祖国的大好河山。要住各种各样的房子。”,可薇眨眨眼睛,心想。

“我那天就再也没有心思做实验了。回到宿舍后,就到处打听那个叫李钧的消息。直到前不久,我才从一个加拿大的同学处听说,有个叫李钧的在加拿大读完了博士学位,但没找的理想的工作,承受不了强大的心理压力,自杀了。你可能听过前些日子的新闻吧,有两个到加拿大的留学生自杀的事件,其中一个就是李钧。”

“后来我到北科大,才听说那个女孩子叫董昭蕾,因为李钧出国读书,两人吵了一架,后来李钧如期走了,那个女孩整天郁郁寡欢,一个月后,收到李钧的一封信,哭了整整一天,当天晚上服了过量的安眠药,抢救无效。。。”

“我回到家后就把那封信拿出来,烧掉了。那天晚上,又梦见那个少妇,这一次不再显得那么忧郁,向我道了声谢,慢慢的变成一朵白云,越飘越远,渐渐的就消失了。”

“那封信你拆开看过吗?”

“这是别人的隐私和秘密,我可不能看,我也不想看,我也不敢看。”

“这故事并不可怕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嘛。如果天下的有情人都能真诚相待,少一些欺骗和负心,不就没有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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