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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6-2013 09:4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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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团娃娃
如果你看见一个纸团上画着一个很丑的娃娃脸,你千万别说它丑,因为……
湘在桌子上的一个纸团上画上一各娃娃的脸蛋,确切点说那只是个有着两道弯弯的蓝色眼睛和一张也是弯弯的红嘴巴甚至连一个小小的鼻子都没有的娃娃脸,那脸蛋邪邪地对着你笑,让你不寒而栗。湘画好后把那团纸从新放回原处,那纸团娃娃正对着湘身旁的元圆坏坏地笑着。元圆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后只抛下一句“你别那么无聊好不好”就又专心听起了她的课。
“唉!”湘无奈地对自己叹了一声气。现在的她确实是无聊——听着这令人昏昏欲睡的数学课。
“现在就只有你能陪我了。”湘对着那纸团娃娃自言自语,虽然这是在课堂上,但是湘知道老师是不会注意到她这里这小小的动静,所以她才敢自言自语。
元圆听着湘的自言自语,只是微微一笑,还未把自己的注意力从老师的讲课中移开。
“铃……”在湘听来是悦耳而在元圆听来却是讨厌的铃声响了,湘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满脸高兴地自语道:“终于下课了。”而她身旁的元圆却嘟这嘴叹到:“唉,又下课了!”
“哦——看上我们的帅哥老师了——”湘一脸奸笑。
“别胡说!人家确实是讲的精彩嘛。”虽然元圆嘴上这么说,但是湘还是看见她的脸已经比那成熟的红苹果还要红了。
“哦——”
“你画的那个娃娃可真丑唉!”湘刚想要再说下去好让自己不无聊一些,可是她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元圆给叉开话题了。这一叉,元圆可真是有些后悔了,因为这一说湘就马上滔滔不绝地开始她的长篇大论,说什么她是知道自己的画画水平的高低之类的话,直到她自己发现元圆早已离去的时候才停止。
“湘,我过教室拿本书。你不用等我了,你先睡吧。”元圆对着睡眼朦胧的湘说。
“我陪你去吧。”虽然湘确实是很困,但是她还是坚持要陪元圆过去,因为她不放心元圆这么晚自己走,要知道她可是那种很关心朋友的人的。说完,湘站了起来准备要陪元圆过去,现在的她就连站着也都想睡觉,更别说刚才一直坐着了。
“你自己先睡吧,我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元圆也一样关心湘。
“不——”湘还是执意要陪元圆去,这刚说了一个字,就又被同室的一个室友打断了话——“好了好了,你就自己睡你的吧,我陪她过去还不行吗?”室友小环说。
“那好吧——”湘的那个“吧”字还没延的够长,自己就倒下去呼呼大睡了,虽然她还是不放心让胆小的小环陪着元圆过去,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了那句没完的“那好吧——”就马上昏睡了过去。
“这个大睡猪!”元圆轻叹。
元圆和小环来到了教室的时候那里已经熄灯了。她们把灯打开,小环就在她那临门的座位上找书,元圆也就来到她那个放着湘的纸团娃娃的桌子。
一会儿之后,小环听不到教室里的一丁点的动静,她的心一下子就崩紧了起来,她开是断断续续紧张得声音发抖地不转头叫着元圆的名字,可是教室里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唯一有响应的就是,就是她竟然觉得身后有一个人在慢慢走来,不,应该是飘来,因为平时有“顺风耳”的小环这是竟然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唯有感觉得到一阵凉嗖嗖的阴风,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飘来的——地——狱?
小环突然想到了这个元圆平时最喜欢吓人了,这一定是她吓我的。小环这样想。
“元……圆,你……你……你不要吓……我了。我……我知道你……你是最喜欢……吓我的了。”小环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抖,甚至比刚才更抖,就像一条被人拉过的绳子在抖动。小环边说话边慢慢地转过身去,转的时候,她还微微地闭着眼睛,只留出一条缝。
“啊!”小环突然叫了一声,然后晕了过去。
“啊!”湘大叫了一声。她一下了就从床上蹦起来往门外冲去。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寝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不好了!不好了!”那个人喊到。湘定睛一看,才认清楚那是室长雅。
“怎么了?”湘问。
“小环和元圆昨天晚上去教室一晚都没回来,今天早上有人发现小环变成疯疯癫癫的而元圆却不知其去向。”室长虽说得很快,但是湘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湘一下子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个奇怪的梦:小环和元圆过教室,小环后来却晕倒了。
莫非……
现在又轮到湘晕过去。
湘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医生告诉她,她已经昏睡了两天了。病床旁边的室长告诉湘,小环现在已经进了精神病医院,可元圆还是杳无音讯……
湘没什么大的反应,但是看得出她很是伤心。她要求要去看看小环。医生同意了。
湘来到精神病医院,看见了小环,她变得头发枯黄,面无血色,自己一个人蹲在一个角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一个似乎是“纸”字的字。那里的医生告诉湘,自从她进来的时候就一直喃喃地念着这个字。
湘叹了一口气。她走出了精神病院,自己一个人走在一条没有什么人走的古道上,秋风飒飒,悄无人迹,这里显得很是阴森、恐怖。
突然,湘看到路旁的一只死老鼠旁的一个纸团在动,像是在啃着这只死老鼠。
刹那间,湘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似曾见过的画面:在一个亮着日光灯的教室里,一个纸团突然间变得很大,然后朝着它旁边的一个曾经说过它丑的女孩子啃去……然后它又来到那个教室靠门的那个座位边,邪邪地笑了,那个胆小的女孩子就这样被吓倒了…………
后来,那见小环住的精神病院里进来了一个叫湘的女孩,进来时嘴中还是念着那个似乎是“纸”字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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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6-2013 09:5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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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宿舍
一切的忙碌都在暮夜中静了下来,今天阴天,401宿舍格外的静。学生们为了应负几天后的终考早己累得大睡。
半夜的二点多天刮起了大风,上天好像在意要在明天下一场大雨一样,风吹得没有关紧的窗子吱吱做响。
这时有人急促地敲响了401的房门,因为林文美觉轻易醒,听到有人敲门为了不吵醒其它的同学,她只应了一声“来了”便睡意蒙蒙地云开门,宿舍的门轻轻地开了一阵冷风吹了进来,林文美哆嗦一下,下意识地向走廊的窗子去,有一扇窗子是打开的,天哪!林文美一声惊呼,自己没有看错,也完全不是个梦,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女生站在窗子上,冷风吹了她长长的头发,这可是五楼啊“危险啊”林文美刚刚喊出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女生就跳了下去,同舍的阿玉被林文美这一叫惊醒了,她揉揉了眼睛,抬起头看见林文美正站在门口,听不清她嘴里发出来那呢喃的声音在说着什么,就好奇地轻轻地走了过去,轻轻地拍了一下林文美的肩,这一拍不要紧,却吓得林文美大声叫着:“不要!”惊叫着回过头来,己是满头的大汗。
“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阿玉看着林文美吓的这个样了问着。林文美呆呆地站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只是嘴嘴喃喃地说到:“我看到,我看到有人跳下楼去了,就在那里我看到,我看到她就从那里跳下去了。”林文美有一点点的精神恍忽,她的眼神有些呆涕地看着那个窗口。
阿玉一听吓了一跳:“是不是真的啊,不会是你在做梦吧?”阿玉壮着胆子,走到了林文美手指的那个窗口看去,下面黑黑的又是阴天所以什么也看不清“是不是你真的看错了啊?”阿玉转过身走了回来“不可能,刚刚我听到了有人敲门就去开门,就在我开门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有个穿粉色裙子的女生从这里跳了下去,真的没有说谎我是真的看到了啊!”阿玉也感到十分的害怕就又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就对林文美说:“不如我们先回去吧,是真的还是假的明天自会知道,不然有什么办法,我们又不可以下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第二天,林文美和阿玉两个人早早就起来了,神秘兮兮地在校长和保安的门前走来走去,可是整个学校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传达室的老头像以前一样抱着个大暖瓶走来走去地忙着;校长趴在桌子上依然写着什么;老师仍然三五一伙地讨论什么;那些调皮的学生们和以往一样打着闹着,而那保安仍旧是抓着那些玩的“过份”的学生们。一切都正常的很,只有林文美和阿玉一头雾水,但又不敢多说什么,“也许真的是我在做梦。”林文美极不情愿地说着这样的话。“我到也宁愿相信是你在做梦。”两个就这一样过着一整天神秘的日子。
但是事情好像过去了一样,一个星期都是静静的在没有什么怪事发生了,这天晚上林文美早早就睡下了,夜里静静的林文美不知睡了多久夜里她又听到了敲门的声音,这一次很急促,睡意犹在的林文美突然想走阿玉今天对自己说要回家一下,晚上如果能混进来叫林文美记得给自己开门“这个小妮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林文美想着,即使自己并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但是意识上林美感觉己经好晚了。
林文美披上了外衣就去开门,“啊___!”林文美几乎这一叫,叫醒了整个八楼的学生,因为这次她不仅看到几天前在眼睁睁看着跳楼的那个女生,还看见她更可怕的脸,更可怕是她竟,竟然就跟在阿玉的身后,她狰狞地笑着,她从阿玉的身后就到前面,而阿玉像什么也没发生的一样,仍走着“阿美谢谢你给我开门啊,我还没走到门口你就出来开门等我了,真是谢谢你啊!”阿玉离的林文美并不是很远,用林文美可以听到的音量和她打着招呼,是的阿玉并没有敲门。
那双黄色猫眼一样的眼睛,在青绿发着可怕光的脸上看着自己,却又渐渐地变了形,五官像一下子就被摔碎一样,她在向林文美走来,她笑了,笑的那个可怕,可是还有点意识的林文美发生这种声音、和现像就自己可以听得到,她也看到阿玉也一样在自己面前说什么,阿玉好像也在摇晃着自己,可是自己却感觉不到一样,也听不到阿玉在说着什么、她只看到听到那个女生可怕的声音和面容从面前向后走着,林文美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回过头去,又眼看着那个女生打开了窗子跳了下去。
一时间走廊里来了好多的人,林文美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阿玉一直在晃着她,她竟然突地一下坐在了地上嘴里咕咕地说着:“有人跳楼了,有人跳楼了___”阿玉惊愕地看着,想起了林文美几天前和她说的事,竟然?阿玉故不上在多想什么,和一群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同学扶起林文美进了宿舍。
第二天,学校里都知道林文美疯了的事情,只是大家都想不通,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啊,班里的同学都很了解林文美都知道她是一个没有架子,学习很好又爱帮助别人的好同学,也没什么可以让她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啊?校长也很关心这个事情,就找来了当时在场的同学,大家一起来找原因,然而知道就多的就是林文美就要好的同学阿玉,阿玉对林文美疯了的事情感到十分的难过和莫名,因为自己很相信林文美,但是对于她说的跳楼的女生阿玉一直都没有看到,现在校长问起阿玉突然间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了。校长看了看阿好像看出了什么说:“没有关系,阿玉把你看到的听到的说给大家听,不要有什么顾滤!”
阿玉回忆着说:“一个多星期前,我们都睡了我曾被阿美惊醒过,当时我就看到她像吓傻了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我就过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就对我说她看到了一个穿着粉色裙子,一头长发的女生从五楼的窗口跳了下去,但当时我又没看到,因为是半夜我们又不敢到下面去看个究竟,所以我们就什么没有说,想第二天在看看,可是第二天当我们起来的时候发现五楼那窗口的下面什么也没有,学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平静,我们也就什么也没有,就当林文美是做了个梦,可是从前天晚上阿美的表情来看,不像是在做梦了,我感觉,她--她好像是见了鬼!”阿玉小声地说着“可是我不懂为什么,她每次跳楼的时候都会去敲门,总会让阿美看到她跳楼啊!”
在坐的同学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林文美看到的是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女生,她还留着长头发。”一个男生问着,他好像还想起了什么。
“是的!”阿玉很确定地回答着。
“那这样说我那天见到的也是鬼了?”那个男生紧张地回忆着也是不久前他所看到的“那天夜里我起夜,就要卫生间,可是说来也怪那天也不知大家是吃了什么每个男生的卫生间都有人,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向公厕跑去了,可是在我下到二楼的时候,迷迷蒙蒙地就看到前面好像是有个人,是个女生因为我看到她穿着粉色裙子,长长的头发,还被风时时地吹起来,我以为是那个女同学大半夜跑到男宿了,我就在后面问着‘你是谁啊那个舍的啊?’谁知她没有回答,一直往下走着,下到一楼的时候我被刚从卫生间出来的李木子叫住了,就去了那里,我叫住了李木子让他在那里陪我,其间我们说着说着我就说起刚刚见到的女,我问是不是谁的女朋友,李木子还一脸地狐疑问‘什么女生我怎么没有看到’当时我还以为是他在和我开玩笑,因为在他木子出来的时候,我们三个人站的是一个小三角线,我和李木子站的是直线而那个女生就在我们不到两步远的地方,李木子看不到她是完全不可能,为这事我差点和李木子吵起来!”
站在边上李木子好像也想来了“喔。是有这么一回事!不会说真的有鬼吧!”
这时的校长也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软软地坐在了那里,过了好长的时间校长才说出了他早就发现不对的一件事。
校长回忆着说:“三年前,学校里有一个长的很好看的女同学叫叶娟,学校里刮起了一阵校花风,她自然就是学校唯一一个最好看的校花,因为她非常喜欢粉红色,她一年四季的衣服几乎都是粉红色,所以校友们都喜欢叫她“粉色公主"因得全校男女生的宠爱,久而久之便成了骄傲看不起人,且报复心极强的“粉色公主”学校只要来一个好看一点的女生就不会有会好的结果,直到逼得那个女生退学为止,这个事学校不止一回的地给她禁告,好长的一时间叶娟都没有这不好的事发生,而且也爱学习了,也听话了。
老师都觉得很怪,都以为她真的醒悟了,可是没有过多久老师们发现了,原来她的变化都是因为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就是和林文美很要好的朋友,但是这个男生一点也不喜欢这个高傲,又坏心眼的女生,尽管叶娟为了他变了好多,但是那个男生仍对她没有兴趣。”校长停了停叹了口气接着说下去“就在林文去美国补读的第二天叶娟就自杀了,而那个男生也去了美国读书了,不知道那个男生对叶娟说什么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家就发现叶娟跳楼死了。”“我记得那天我和阿美正在谈离别,那个叶娟就走过来对阿美说‘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当时我和阿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阿美想反正自己也要走了,也没有当回事。”阿玉突然打断校长的话说着。“但是谁会想到,阿美这次回来却发生了这种事,早知道我就不求阿美早点回来了!”阿玉说着不由得眼眼里含着泪。
就在这里教室突然静了下来,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冲激着大家的心,大家都在静静中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皮鞋的声音,那声音时而远时而近,时而急促时而慢,教室里所有的学生还有校长汗毛都立了起来,大家紧挨着向门口走去,轻轻地开了一个小小的门缝。
是一双白色的皮鞋,粉色的裙子,长长的头发“啊___鬼___!“大家都来不及看清,就吓得像逃命一样,爬的爬。滚的滚大家都躲到了桌子底下,等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这时间门开了,一股阴森森的冷风吹了进来,好不骇人。这时走进来了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女生,直奔阿玉那里走去,阿玉吓的几乎都要昏过去了,但是那个女生却爬上了阿玉身边的桌子上,站了一会就跳了下来,嘴里还说着“有人跳楼了,跳楼了____”同时爬上来又跳了下去。阿玉意识到了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林文美阿玉叫到:“阿美,你在做什么啊?”
林文美停了下来:“有人在叫我!”就向外跑了出去,众人也跟着跑了出去,大家一直追着,一直跟到了宿舍的五楼上,呆头于亮一头撞到了前面的同学摸摸头问:“怎么不跑了啊,停下来__”天啊!林文美站在了窗台上,阿玉紧张的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阿美你在做什么啊,你快点下来啊!阿美不要啊___”林文美大笑起来,像鬼付一样的笑着,之后便跳了下去,同学们趴在窗台上,但是伸出的手却没有抓到己跳下去的林文美,走廊里只回荡着阿玉撕心的哭声,和同学们惊愕的表情。
林文美死了,她跳下的窗口就是叶娟当年死去的地方,学校里没有平静下来,大家都发生一场“分手热”大学里几乎没有几个一对一对的了。
五楼的宿舍也被校长封了,但楼下的学生经常反应,时不时就听到楼上有脚步的声音,还有的学生说竟然在晚上可以看到五楼有灯光,还有两个飘来飘去的长发的影子,像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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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6-2013 10: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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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合眼的女尸
我己经很累了...昨天奔波了一天...我好想好好的睡一下......可是不能睡!无论如何就是不能倒下去!我至少也要撑到结束,才不会害到其它无辜的人!我不能害了大家...。
突然---一阵猛烈的振动...。谁?谁在推我?我竟然看不到东西?我很快的发现原来是我的眼睛没有张开...。一打开眼睛...至少有一百只睛正看着我...天!我毕竟还是睡着了...总座正用手指着我:你!你给我站起来!(总座就是各单位的主官,我的总座是局长)三个月一次的联合勤教。
我竟然睡着了...这下完了!我擦去嘴角的囗水,站了起来...我听到会长在我後面窃笑...张文德!你也给我站起来!这下可好了!连头仔也倒楣了...张文德警官学校正期班第x期,现任a分局刑事组组长,二线二星,也就是我们的老大...呵...呵...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我不禁想笑...局长开始骂了...你是怎麽带部下的?一点纪律都没有!......
王议员的案子你们查的怎样了?他老婆人呢?......你们到底有没有在查?......&^%$##@@5...*&&^^...%$#@...。我只听到一句:你再给拖下去没关系!看我会不会把你这个组长调去看大门!你们也是一样!统统调去山里养猪!
这下可不是开玩笑的!上次一个我同事被调去山区里面,听他说查个户囗1号到2号要开车开半个多小时,买包菸要到山下的杂货店,平常没事种点菜贴补家用...。一个派出所就是主管,主管,加上他三个人,...。
事实上,我不是刑警!我是港警,这是我同学告诉我的故事,为了方更,我用第一人称的方式来说比较容易明白,我不可能一下是这里,一下是那里,(我没那倒楣!)
我和我的头仔(组长),足足站了一个小时...法克!!回到组里,果不其然,他被骂,回来一定骂我们......一直等到他骂完,才开检讨,第一个就是指向我:发仔!他老婆的下落查到了没?我小声的说:是查到了她娘家啦...可是...我只知道好像在中部,...可是什麽?组长把头伸过来,眼睛瞪着我,好像要吃了我一样......我转转脖子,在...好像是在彰化的样子啦...
不要说了!从现开始,你不用办这个案子了...组头拍着桌子大声的咆啸着...好...好...没问题...。我陪着笑...那我要干嘛...你...你...你去把厕所给我扫乾净!组长有高血压,看样子快挂的样子...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好。好...没问题...明天我就开始...我笑的很勉强...反正我也不是第一个...几大家都扫过...扫就扫嘛...去!你现在就给我去!我怎麽会有你这种部下?
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跑了...呵...又混过一次了...我才刚到厕所...谁会真的去扫?就又听到组长的大骂声...没多久...会长满脸土色的走了进来...下场和我一样...过了十分钟,组长又在叫了...陈x发!黄x丰!你们给我过来!!在叫我们,好吧!过去吧,你还是需要我们的嘛...刚派出所打电话来,说有案子,你们过去看看...组长突然很客气的对我们说...这不像他的作风...?为了快离开这里,我和会长问明了地址,就很快的赶过去...。
还没到现场,我就有一种预感...恐怕又是大条的...。看现舴的气氛......!我找到在管制的警员,表明身份後他就带我们进去,他看来不爱说话...我们也就没和他聊天,一到了屋子里面...一片凌乱,没什麽嘛...遭小偷而己...这年头...这种案子太多了...根本查不完...我问了一下:屋主是谁?叫他到你们派出所作个笔录就好了嘛...损失很多吗?那个警员居然还蛮幽默的,向我说:就在浴室里面...我走向浴室,我甚至心情好的哼起歌来...那里常常有这种好差事?一到门囗...里面满地的血!
我再一抬头...一堆被支解的尸体!我不由自主的後退三步...差一点跌倒...大叫:会长!里面有死人!!会长立刻就到门囗来...天!是一个女的!身体被切成好几块...单独的一个头,脸朝上的被丢在浴缸里面...她的眼睛睁的极大...血正沿着她的嘴角,一滴滴的流下来...鼻子...耳朵都渗出血来...四肢全被切下来,其中一只脚还被砍成两半...胸部被了二刀,刀囗己经没流血了,两个深深的洞...我看的心里发毛...不敢再看...会长问那个警员:检察官来了没?应该是快来了...我立刻拿出行动电话,通知葬仪社的人,他们如果没来,说不定等一下检察官就是叫我们去搬死人,那时才干!(现场也有电话,我为什麽不用呢?这是忌诲!
能够的话,我绝不会碰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会带到刹气,十分的不利,而且将来说不定还会查电话的纪录,多增麻烦!)过了不久,葬仪社的人来了,(他们的效率一向是最好的!)检察官也来了,(检察官来之前,现场的东西,包括死人都不能移动!)
刑事监识人员开始拍照,记录,检察官要我们把葬体移出来,谁去?当然我不会去!葬仪社的人很熟练的在地上铺了板子,其中一头放了一碗饭,上面了香...他们在门囗拜了拜,念念有词...就进去把尸体一块一块的搬出来......他们自然有他们的办法,只见他们把尸体排好之後,再拜一下,顺手把被害人的眼睛带上,闭了眼让她安息...再用一块白布把她盖上...再来就没我的事了!我回去就要开始调查,葬仪社的人把我拉去旁边,要...(...)!!我看到搬的人不小心撞到门一下...掉下来两个东西...!
是脚!?这麽巧?两只都掉下来?一个整只,一个半只...她不想走?那两个搬的人放下木板,掀起白布,要把那两只脚放回去...我听到会长!的一声...同时我也听到我自己也发出同样的声音...布掀开的同时,我们都看到...她的眼睛是张开的!
我把葬仪社要给我的??推回给他,说:另天再说啦!也碰碰他看那个事...他不吭一声...就又去把她的眼睛给合上...盖上白布...示意那两个工人快搬上车!这是要运去法医那里的...出了屋子那个老板跟我说:这个女的不甘心...不愿走,老大你等一下不要直接回去家里!!看是要先回你们组里还是怎样,衣服换掉,拿去给人家洗一洗,最好也去洗个澡比较好!
我点点头,没说话就和会长走了。我先回去组里,和会长先拜了拜(我们拜的是关公),再向同事借了一套衣服,把衣服带到hotel去,在那里先洗个澡,把换下来的衣服交给洗衣店,那宾馆的女中傻傻的问我们是不是要叫小姐...我只说了一句:我刑事组的啦,要来洗澡的...(大家会不会觉得有些hotel的房很阴?
不只是我们,其它的人包括杀人凶手,有时也是会去!所以久而久之一些hotel都不太乾净!劝大家非必要最好是不要去,要去的话要最好在白天,如果你有觉的怪怪的,那我劝你最好是换一间房间或换一间hotel!)一切都打理好之後,我托同事打电话向我老婆说我今天不回去了,可能二三天才会回去,会长立刻打电话给他的一个伯父,要问问还有没有什麽忌诲......来要作的事很多,也十分琐碎,我就不多说了!
反正就是查到;人事时地物,就对了,......同事说检察官在找我们,叫我们赶快过去...检察官一看到我们就骂...你们是新来的吗?奇怪,办事情一点心思都没有!你自己看!
骂完拿出那天的相片...我看了之後...没怎样?会长说:检察官,这相片怎麽了?怎麽了?你没看到脚只有一只吗?另外半只呢?报告中也不写清楚,刚刚法医问我,你要我怎麽说?还有,以後这种情形,要把死者的眼睛合上,有的法医很注重这个的!...等他说完,我和会长都吓的呆住了...明明是...我背後突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头皮发麻...我阵静的对检察官说:检座,这事恐怕有点问题...我把当天的情形告诉他,最後我还说明我现在所遇到的困难......没有人看到凶手...没有线索!检察官点点头,说:走!我们再到现场去看看,说不定有些收获!於是我们三人就要再到那里去。
这时以经下午五点多了,等到的时侯天也差不多要黑了...我问检察官:检座!你看这事是不是熟人干的?很有可能!否则不可能会把对方分尸!你们向仇杀的方向着手!我们上去了之後,我撕开封条,打开门,里面黑黑的一片,我尽力使我的脚不要发抖,和会长一起进去,我打开灯,和早上的情形一样,早上己经有人搜查过了,没有什麽线索,我打开每一间房间的电灯,仔细的看看有没有其它的东西,大家应知道我们要找的是什麽...那半只脚!我和会长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就算是一根针我们也该找到了,但是,没有就是没有我看着每一个可能的地方,突然...我的背後又凉了起来...我觉的我的手在抖动着...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好像有人在看我一样...。
我不由自主的後退两步...我看到会长脸上有着怪异的表情,我相信我也一样...这时检察官突然出声!我大叫一声...立刻就往大门跑去!你们看!这里有一张名片,这里一定有线索!接下我守在门旁,一动也不敢动,我实在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检座!不然明天我向我组长建议,叫他多派点人手来搜查!也好,明天我会来,要全面的搜查,我们先回去吧!
我和会长几是用跳的跳出那层公寓...明天我才不来!!我先载检察官回去,我和会长就直接到一间小饭馆吃饭;菜还没来,会长突然说:小发,我从那出来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宁,会不会是被冲到了?应该不会吧?你又没碰到什麽!我抽着菸,回答他。我们等一下去我阿伯那里,问他一下,顺便给他看一看...会长还是不於心...好啦,我们先吃再说......,早上看了那个场面,我实在也没什麽胃囗,不过,还是得吃一点,不然身体受不了...。
到了他大伯那里,大伯正在和他朋友泡茶,一看到我们就起来问侯...他其中一个朋友突然说:两位少年仔...最近要小心喔...大伯笑笑说:这一个是我甥仔,这是他同事...作刑事的啦...那个人才笑着说:。喔...难怪...我想说他们身上刹气怎麽这麽重...会长急忙说:我们早上碰到一个案子............他大伯听完之後还是笑笑说:没关系啦,看来她也没有跟着你们...只是,你们常常碰到这些事,庙里多走走就好了...他大伯是开算命馆的,对这方面颇有心得。
我急着要回去,我约了人!於是我和会长很快的就离开了,(晚上会有什麽事?当然是去ㄎㄠ啦!)我和会长就回到组里,有了名片,那个女的身份一下就查到了,在酒店上班的女郎,生活不正常,住所常有许多陌生男子出入;而那天晚上带她出场的男的也查到了,外号叫阿狗...我立刻就到那个男的家里找到阿狗,请他到案说明,他倒也合作就和我们一起走。这时所有的检验结果都出来了,对阿狗十分不利!
死者指甲中有b型的血迹反应,和阿狗相同,死者是o型的,而在现场所采到的指纹也相符,阿狗好似早有准备一样,说:那天我是有去她家,我花钱带她出场,要和她好,但是她ggyy的,我就要硬上,就被她抓伤了,我不爽,打了她一巴掌我就走了!...阿狗还出示他的伤痕给我们看。
的确,我们只能说他有去那边,而且被她抓伤,但是却没有直接的证据说他杀人,除非他自己承认或是我们有他杀人的证据,否则就算是移送上法院,也是会被判无罪!这种人十分的狡猾,我们不敢刑求...只好用一些老办法了!我先拿出死者的相片,要让他看,我发现在他眼中有一点恐惧...再也不那麽趾高气昂了...下一步,我就带他去看死者的尸体...嘿嘿!我就不相信他有多强!
我带着他到了傧仪馆,这地方,一年到头都是冷冷的,会长出示身份,说明我们的要求,管理员就带着我们去停尸间...管理员一向都是没什麽表情的...打开冰柜...为我们把白布掀开就走了。我叫会长把冰柜拉出来一点,会长白了我一眼...还是去拉,我把阿狗推到冰柜前面,仔细看着他的表情...他仍在强作镇定...我也回头看了尸体一眼...哼!我就不信搞不定你阿狗突然发起抖来,急速的往後退去撞在墙上...囗中发出我听不懂的声音...不断的重覆: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我心里很高兴,虽然在这种地方!
我不经意看了尸体一眼,想叫管理员来关上柜子,不看还好,这一看...我的妈!尸体的眼睛又打开的,刚刚我看明明是闭的?我想叫会长...可是却发不出声音...这个时侯阿狗突然冲过来,举起双手向我头部击过来(他带着手拷),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他打我!碰!我就这样被他k中!
他立刻要跑出去...会长可不是呆子,一拳让他倒在地上,管理员也来了!我摸着头拿出一个红包,给管理员,干!敢k我?,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我问管理员:这来的时侯,眼睛不是闭的吗?管理员看了一下说:是!你把她眼睛弄开干嘛?这样对死人不敬!说完就将她的眼睛合上。我不吭声的离开......回到组里後,我告诉检察官经过,检察官马上下令收押!
阿狗终於承认犯罪!那一天晚上,阿狗因为没钱,所以被女的赶出去,阿狗一气之下,失手杀死那个女的!并且将以分尸...那一只不见的脚,在我们带阿狗去现场演练的时侯,被发现在大门的後面,己经烂的不成样子,长满了蛆,如果不是臭的话,恐怕是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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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6-2013 10:4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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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 变
已是深夜,整个校园显得十分的冷清。昏黄的路灯下,两个身影纠缠着。许久许久,才不舍地分开。不难想象,这对年轻的男女正诉说着绵绵情话。
忽然一只闪着蓝色莹光的蝴蝶翩然地飞舞到女子眼前。
女子注视着蝴蝶的轻舞,由衷地发出赞叹,情不自禁地伸出纤细的手指。那只蝴蝶仿佛有灵性一般婀娜多姿地停在女子的指尖,美丽的翅膀慢慢扇动着。
突然女子发出一声惨叫,狠狠甩动手指。
“怎么了?”男子不明所以地问。
“好痛!”
女子哀叫着,可是怎么也甩不掉栖息在指尖的蝴蝶。鲜红的血珠从白皙的指尖渗出,可是很快就被蝴蝶吸食。
男女惊讶地看着妖异的蝴蝶,感觉到一种莫明的恐惧在心中滋生。男子鼓足勇气,用力捉住蝴蝶的翅膀,使尽全力扔在地上,一脚踩上去碾了又碾。移开脚,蝴蝶的身体像黑色的划痕残留在地上,破碎的翅膀仍幽幽地发着蓝光。
两人心底都生出一股恶寒,女子惊恐地说:“天哪,这是什么鬼东西?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男子正要点头,又一只发着蓝光的蝴蝶翩然出现在两人之间。两人呆呆地站着,直至蝴蝶停在男子肩头开始吸血,男子才从尖锐的疼痛中醒来。他发疯似地把蝴蝶扔到地上,死命地踩着。
“又是两只。”女子的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细。
男子闻声猛地抬头,却看见女子身后出现了约摸二三十只这样的蝴蝶。
“快跑!”男子一把拉过女子的手开始狂奔。
蝴蝶悠然地扇动翅膀,紧追不舍。越来越多的蝴蝶向两人聚拢,成百上千只蝴蝶形成了一大片发出鬼异蓝光的云朵包围了这对年轻男女,他们已无处可逃。男子徒劳的挥动双臂企图赶走这群吸血恶魔,然而一只只的蝴蝶却牢牢地钉在他的双臂。越来越多的蝴蝶停在两人的身上直至他们的身体被完全覆盖。他们想发出惨叫,可是蝴蝶乘机飞入咽喉充斥了整个口腔。满是蝴蝶的两具身体无声地痛苦扭动着,砰然倒在地上。一些蝴蝶被压死,但更多的蝴蝶继续附着到蛇一样扭动的身体上。
忽然,层层交叠的蝴蝶燃起一团青色的火焰,所有的蝴蝶都被烧得无影无踪。但为时已晚,原本充满活力的两具肉体早已被吸食得尤如干尸。
一名容貌清秀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两具干尸的旁边。她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死去的两人,然后仰望悬于漆黑夜空的一钩鲜红新月,喃喃自语:“已经开始了吗?”
虽说已是初春,但早上仍有些寒冷。我缩了缩肩膀站在女生宿舍区的大门外,开始后悔没多穿件衣服。抬眼望去,像我这样一大清早等女友一起上学的傻小子还真不少。
别的学校是男女生不同楼,我们学校是不同区。更绝的是,男女宿舍区之间刚好隔了条人工运河。所以学生私底下都管女生宿舍区为织女区,那条运河就成了银河,当然河上的那座桥自然就成了鹊桥了。本来是管男生宿舍区叫牛郎区的,可后来所有男生都觉得实在难听,所以现在除了女生偶尔说说,男生是再也没人这么说了。一般情况下,男生不能进女生宿舍区,所以一大堆怨男就只好在门外苦苦守候了。
认识女友有两年了。老实说,到现在我也没搞清倒底是不是爱她。不过,我是公认的帅哥,她是公认的美女,周围的人都认为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于是顺理成章的,我们就在一起了。否则,我是中文系的,她是生物系的,八竿子也打不着。女友对动植物真是十分的感兴趣,尤其喜爱蝴蝶。她对蝴蝶的喜爱简直到了偏执的地步。假期时,她最爱拿着捕蝶的器具到郊区的山里晃荡,偶尔捕到了一两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就会高兴得兴奋好几天。她的父母给她取了蝶这个名字,真是有先见之明。
不过,我不喜欢蝴蝶,甚至可说是厌恶。才开始和蝶交往的时候,蝶不知道我讨厌蝴蝶,我也试着去配合她。每每捕到蝴蝶,她就会献宝地带我到生物实验室看。可是渐渐的,我发现我错了。我根本无法改变对蝴蝶的厌恶,越是漂亮的蝴蝶就越是让我恶心。正如蝶毫无理由的狂恋蝴蝶,我对蝴蝶的厌恶也是毫无理由的,这种厌恶根本就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终于有一次,我被一只色彩出奇炫丽的蝴蝶恶心得再也无法抑制,当着蝶的面大吐特吐,她才惊觉我对蝴蝶的厌恶深入骨髓。从此,蝴蝶成为我们之间禁忌的话题。
除却蝴蝶的问题,蝶对我来说就是个完美的女友。惊人的美貌,高挑的身材,优雅的举止,出色的学业~~总之,让人没有理由不爱她。
不过今天,她的动作确实有些慢。我有些不耐烦地再看了眼手表,开始无聊地向四处乱看。无意中看见不远处站着个女子,她好象正在看我。这种情况我见怪不怪,因为我出色的相貌,经常吸引女生的眼光,所以我满不在乎地看着她。可是她并没有像大多数的女生露出娇羞的神情别开脸去,依旧平静的看着我。我有些惊讶,开始细细打量那个女子。她大约二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黑色的紧身毛衣和黑色的牛仔裤,外面罩一件深红色的风衣。长相至多是清秀,身形纤瘦,大概1米60左右,和蝶自然是没法比。她无声而又执拗地看着我,却让我觉得她有千言万语要对我倾诉。
“阿扬!”
我猛得回神,原来是蝶。
蝶有些不满地看着我:“看什么呢?这么出神!人家叫你好几遍都不理。”
“没什么,发发呆而已。走吧。”
我习惯地揽过蝶的肩,在转身的一刹那又下意识地看向女子,可是她已经不见了。
现在明明不是上学的高峰期,路上却堵得一塌糊涂。自行车没法骑,许多人都焦躁得死命摁铃铛,除了带来满耳都是吵死人的铃铛声外,一点用都没有。我和蝶都庆幸没有骑车,这时候走路反而更轻松有效。
校门越来越近,可是人群也越来越堵,并且开始听到些抱怨以外的议论。不少人都在说什么“真恐怖”,“吓死人了”,“真不敢相信”之类的话。
难道学校又发生什么血案了?我还记得刚大一那会儿,学校就有个学生被谋杀了,发现尸体的时候是早上,那天上学也是挤得要死。其实大家心里也明白,校园那么大,学生有上万,那么几个保安除了叫你进校门的时候下车,根本没实际作用。就算在学校里发生一两件凶杀案也不是不可能。
我和蝶对视了一眼,蝶的眼中有些疑惑也有些害怕。我搂紧她,向旁边的同学问道:“同学,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人心慌慌的?”
“听说咱们学校发现了两具尸体。”
“又是凶杀案吗?”
“这回不是那么简单。那两具尸体十分蹊跷,好象干尸一样。”
我和蝶都大吃一惊。发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难怪大家会这么紧张。看着周围纷乱的人群,我忽然觉得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后来,学校取消了早上的课,警方也封锁了发现尸体的那条路。其实就算它不封锁,我估计也没人够胆从那条路走了。
我这人是过一天算一天,能趴着就绝不坐着的,从来都没功夫多管什么闲事。大一那件谋杀案发生时,我也是初听到时觉得震惊,听完了也就拉倒了。可这回不知怎么搞的,整个下午的课我都没听进去,满脑子就是这件事。其实也就听那同学说了两句,别的一概不知,可是就觉得这件事模糊一团堵在我胸口了。大概,是这回的事太离奇了吧。
蝶倒是挺轻松。晚上一块吃饭时,她已经彻底从早上的惊吓中恢复了,而且一个字也没提到干尸。我有些疑惑,因为她是好奇心特别旺盛的女生,有点什么事非得弄明白才算完。干尸的事应该能充分挑起她的好奇心,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而且她看起来高兴得很。
“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好的事?”
“啊?”蝶抬头看看我说,“没什么。”
“都高兴成这样了,还说没什么?”蝶明显对我有所隐瞒,我有些不满,“什么事还对我保密?”
“不是我不告诉你,是你肯定没兴趣,而且搞不好你还得吐。”蝶撇撇嘴说。
她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八成是和蝴蝶有关,平时我一定厌恶地立刻转移话题,可是今天我却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了:“说来听听。”
“啊?你不嫌恶心?”蝶惊讶得看着我。
话说出口了,我自己也觉得有些意外,不过嘴巴还在坚持:“再恶心也不会比干尸恶心吧!”
蝶显然不满我把她心爱的蝴蝶和干尸相提并论,不过也没说什么抱怨的话:“前几天我们班集体出游的时候,我发现了一只从没见过的蝴蝶蛹,所以就带回咱们生物系的实验室了。后来每天都去观察,都没见有什么动静,可今天下午我去看了,竟然有只蝴蝶破蛹而出了。真是美丽得不得了!”
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嫌恶地说:“光是想象蝴蝶钻出黑不溜丢的蛹的样子就觉得受不了,你怎么还能看?”
“唉,就是没亲眼看到它出蛹的过程才让人遗憾呢!估计不是昨晚就是今早出来的。漂亮极了,是我目前为止见过的最美的蝴蝶。”蝶一脸的陶醉,“全身都发着幽幽的蓝光~~”
闻言,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迅速降至零点,心脏猛地一窒:“你说什么?”
“嗯?我说它全身都发着幽幽的蓝光,虽然微弱却很美丽~~”
“够了!”我大吼。
附近的同学都被我吓了一跳。蝶怔怔地看着我,很快地她也发了火:“你发什么脾气!我不想说,你偏要我说。现在说了,你又大吼大叫的,干什么呀!”
我惊觉自己的失态,慌忙道歉。好说歹说,大小姐才收了怒气:“算了,以后打死我,我也不跟你说蝴蝶的事了。”
我也不知道刚刚怎么会那么失态,可是确实有一股强烈的感情支配了我。那强烈的感情突然地狠狠地袭击了我之后,又突然消失,让我无法理清。
我和蝶谁都没再说一句话,这顿饭吃得味同嚼蜡。
唉,今天的我,实在有些反常。
吃完饭,我就和蝶分道扬镖了。蝶去了实验室继续观察她的宝贝疙瘩,我决定在学校里自习会儿。
教室里松松散散坐了几个人,我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本来以为出了那档子事儿,不会有人出来自习了,没想到不怕死的不只我一个。自习的还有两对情侣,旁若无人地谈情说爱。看着别人的亲热劲儿,我越发觉得晚饭时对蝶的那通火没道理。还是去给蝶好好道个歉吧!可是转念一想,她现在还在实验室,我去那儿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要道歉也不急在一时,明儿再说吧。但是眼见别人卿卿我我的,书是一个字也看不下了。算了,出去随便走走,等再晚一会儿去生物实验楼下等蝶好了。
单肩背着书包,我把手抄在口袋里百无聊赖地走着。发了N多条消息给她,她只说再等等,我只好一遍又一遍的打转。
路灯挺精神地亮着,照得脚下的石板微微发着光。我盯着石板发了会儿呆,然后看看手表:乖乖,十点半了。怪不得大半天没见人影了,自习的人差不多都回去了。我敢说现在还在学校的,除了要爱情不要小命的恋人,就只有我这个苦命人,还有蝶那个恋蝶狂了。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我又发一条消息给她,暗想她要是还不走就随她了,反正我冷得受不了了。还好,大小姐终于同意回去了。我松了口气,大踏步向生物实验楼进发。
路上异常的安静,寒风吹得我骨子里发冷。我疑神疑鬼地向四周张望着,一种莫明的恐惧浮上心头。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而路,却变得不可思议的长。
“啊!”
一声女人的惨叫扯得我全身的神经痉挛。我惊慌地循声望去,一个女生踉踉跄跄的从暗处跑出,身上停着数十只闪着蓝光的蝴蝶,还有一群同样的蝴蝶追随着她。她的脸迅速地衰老,乱舞着双手向我扑来。
可是她还没到我的面前,就已经不支地倒在地上,大量的蝴蝶立即蜂拥而上层层包裹了她。很快我再也看不到她,只看到一堆蝴蝶在地上蠕动,幽幽的蓝光兴奋地忽弱忽强。
我吓得呆住了,冷汗涔涔。不久蝴蝶陆续飞离,蝴蝶群意犹未尽地围绕着女生起舞,而那个女生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我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一切都晚了。那团蓝光已经发现了我,开始向我逼近。
我转身就跑,使尽吃奶的力气,可是蝴蝶扇动翅膀的声音越来越近。很快后背传来尖锐的刺痛,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小命休矣!
就在这时,随着“呼”的一声,身上的刺痛立刻消失了。我惊讶地睁开眼睛,转身看到一团青色的火焰包围了我。数不清的蝴蝶在青色的火焰里哀鸣,一眨眼的功夫就灰飞烟灭。青色的火焰渐渐退去,一名女子出现在我眼前:清秀的容貌,纤瘦的身形,深红色的风衣——竟是今早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女子!
她看着我低吟出两个字,轻似叹息。
什么?我没有听明白,迟疑地问:“是你救了我?”
她没有回答,两翦秋水似忧且怨。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好象我是寡情薄信的负心人?我从没见过她呀!我有女朋友,且自认对蝶不错。
蝶?我忽然想起吃饭时,蝶一脸陶醉地说新生的蝴蝶闪着幽幽的蓝光~~糟糕!
我发疯般从女子身边擦过,向生物实验楼跑去。蝶现在有危险,顾不得别人了!
“蝶!”
我大吼着,一脚踹开实验室的门。灯火通明的室内,蝶被我吓了一跳,吃惊地看着我。
我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捉住蝶的肩:“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什么怎么样?”
我把蝶从头到脚看了个仔细:太好了,蝶安然无事。
“你怎么了?大吼着冲进来,把人吓死了。”蝶疑惑中带着嗔怒,“她是谁?”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原来那个女子也跟来了。
“蝴蝶呢?”我没空和她解释,只是睁大了眼睛四处搜寻。
“什么蝴蝶?”
“就是你说的才出蛹的那只蝴蝶!”
“没了,我也正找呢!”
“没了?”我怔在原地傻傻地重复了一遍,不知是喜是悲。
“就是刚刚我去了下厕所,再回来就没了。我都快急死了。”
“别找了,那种鬼东西没了也好!”一想起几分钟前差点丧命,我就没好气。
“那怎么行,我还没搞清它到底是什么蝶。搞不好,是尚未发现的新品种!”蝶气极败坏地说,下一秒她又对着我身后大叫:“你在干什么?”
我回头一看,女子手中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她抬起头不紧不慢地看了一眼蝶,然后掌心窜出一串青色的火苗,黑色物体就像那些蝴蝶一样消失了。我明白了,那是空蛹。
蝶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什么新品种!你知不知道那根本就是吃人的恶魔!”
“吃~~吃人?”蝶慌乱地看着盛怒中的我。
“那些干尸就是你找到的蝴蝶弄的!我刚刚就差点变成干尸!幸亏~~”对了,刚刚我不顾三七二十一跑了来,还没向人家道谢。
“你是从哪里发现蝴蝶蛹的?”
刚刚情况非常,我没有注意女子的声音。现在听来,她的声音透着股清冷,完全不似蝶的温柔,可是却是一种别样的好听。
“是~~是在郊外的~~一座山上。”
“发现蛹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别的特别的东西?”
“阿扬~~”蝶带着浓厚的鼻音向我求助。
“回答我的问题!”她的眼神变得锐利。
我握住蝶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心冒出冷汗:“别怕,有什么说什么。”
“我~~是在一块石头下发现的~~周围还有五块石头~~摆得很奇怪~~好象是成五角星的形状~~”
女子眉头一紧,脸部线条紧绷。就在我和蝶以为她要爆发的时候,她闭上眼睛硬是忍住了。再睁开眼,又恢复了自制冷静。
“跟我来。”
还没等我和蝶答应,她已经自行离开。
“等一下,你要我们跟你去哪儿?”我拉着蝶紧跟上她。
她头也不回地继续走着:“不想死就别问那么多。而且我只是叫你跟我来,并没叫她。”
“你~~”
我被她的无礼激怒,但她救了我的命,再说,谁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又冒出一群恐怖的蝴蝶?想到这儿,腾腾的怒火一下子灭了个干净。
我和蝶握紧彼此的手,乖乖地跟在女子身后。
原来,她要带我们去的就是蝶发现蛹的地方。
我们是徒步来的,到山上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不管我怎么追问,她都无视我们的存在,一句话也不说。没办法,我和蝶只好安静地在一旁呆着。
现在,蝶在我的怀里沉沉睡着。虽然她有的时候很任性,但终究只是个喜欢依赖我的小女生。不像某某人,冷得像块千年不化的大寒冰。
有两三个小时了吧,她一句话也没说地坐在距离我们十几步的地方,凝视空气中的某点,任夜风撩起她的长发和风衣。可是她的表情是那么的寂寞,忧郁像一丝挥之不去的轻烟若有若无的缠绵在她的四周。
我刚想出声打破这寂静时,她伸出了右手,掌心向上。一瞬间,在她的掌心上方出现了一把闪着青色柔光的匕首。然后,匕首射出一束月牙色的光向夜空发散。月牙色的光束象涟漪一样振颤,渐渐地,在光束的中心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明明是模糊的身影,在我的脑中却变得十分的清晰。那是一个貌美出尘的古代男子。黑绢一般的长发,白皙的皮肤,精致柔和的五官,还有修长纤细的身体。衣袂飘飘,渺若仙子。他的美尤胜女子,却仍让人一眼看出是个男子。同他相比,任何人都只能是凡胎俗骨。
她痴痴地看着男子的影像,重复地唤着:“尚钺~~尚钺~~”
声音虽轻,可此时万籁俱静,我听得一清二楚:原来那个时候,她说的是这两个字。可是,我怎么知道是尚钺,而不是上月,或者其他的字?尚钺是谁?是那个男子的名字吗?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我决定问个明白。
安置好蝶,我尽可能的放轻脚步走到她身边。她看起来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能看见他,对吧。”
“呃~~是。”
没想到是她先说话,我有些意外。此时,她的声音出奇的温柔,与之前的强硬无礼判若两人。
“尚钺~~”她轻叹,眼中有泪光在闪烁。
我心里忽然涌起莫明的悲伤,也许是被她感染了吧。
“他是尚钺?”
“对。”
“他~~是你所爱的人吗?”
“是,不过他已经死了。”
她还是没有看我,我的心觉得有些刺痛。
“那现在我们看到的是他的灵魂?”
“不。这是因为我的思念,而形成的幻影。”
“他~~他是怎么死的?”
我看到她的眉微微一颤,一滴珠泪滚落。是因为我的问题吗?我开始后悔问了这么冒昧的问题。我不想看到她哭泣,宁可她还是爱理不理的样子。
“对不起,我问了不该问的。你忘了我说的话吧!”
她收回匕首,幻像立刻消失了。
转身对上我的眼,她一字一字地答道:“是我亲手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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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6-2013 11:0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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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梦中梦
今年夏季,重庆那边的天气气温有几天很热,巧好我有几天的高温假,我就和几个要好的朋友约好乘飞机到了重庆,我们坐旅游车于晚上6:00钟来到四川的旅游胜地“金佛山”,在离金佛山不远的的山脚下有几家农家乐,我们到金佛山的这天,由于天色已晚,乌云密布,看上去好像要下雨的样子。
再加上旅途中大家都有些疲累了,所以,我和朋友们商量打算第二天一大早就去登金佛山,今晚,就找一家农家乐好好休息一晚,在走看了好几家农家乐后,最后,我们决定在一家名为:“幽静山庄”的农家乐住下,这家农家乐的建筑风格是古老的红砖绿瓦式的建筑风格,每间房间的窗门是一扇圆形的木条窗。大山里的农家乐一到夜晚是那样的幽静,听见蜥蟀“曲曲”的声音、青蛙“呱呱”的呜叫声。
还有在夜晚下大雨前,风吹动树林“吱吱”的声音。这家农家乐的老板和老板娘对人非常热情,以至于生意非常火热,每晚住院在这儿的旅客都是爆满,今晚的旅客住宿情况也不例外,我们一到那里,她就笑嘻嘻的主动过来帮我们提出行李,请我们喝上几杯山里地道的老荫茶,老荫茶的茶味是那样的清香、纯正。
我们在一楼的庭院里和老板娘小聊了一会儿后,老板娘就提着我们的行李,带我们去看的所住的地方,整幢房子被大山环抱着,房子共分四层楼,而我们住的地方就是左边一上楼梯左边的第一间311号房间,随我来的还有我的男友阿平和他要好的两个兄弟小昆和阿峰,他们三人住院在我们女生的隔壁,他们是在同层楼靠左手边的第二间312号房间,在我们女生房间一出门的右边(紧挨着二楼楼梯坎的那面墙上挂着一面花边是用红木雕刻的牡丹小花,在牡丹小花的中间就是一面椭圆长形的大镜子),这面镜子看上去年代很久了,镜子上也有些大小不同的锈点了,镜子周围的牡丹小花雕刻图案也不见本色了,牡丹小花也只是以一种暗淡的色展示给旅客们,说实话,我看这面镜子的第一眼就有种怪怪的、说不出来的奇特感觉。
我由于好奇,向正在给我们收拾房间打扫的老板娘问了一个问题:“老板娘这面持在墙上的镜子年代可能很久了吧,镜上都有锈点了,为什么不换掉这面锈镜呢?”本来,在我问这个问题之前,老板娘还是面色红润,面带笑容的,她听了我问的这个问题后,面色显得有些苍白、笑容马上消失了,让我不能理解的是:她不但拒绝回答我的问题,还像变了个人似的用一种阴沉、可怕的眼光狠狠的把我瞅了一眼,打扫完房间后转身就走了。这不由的看了看手上的表,哟!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住在我隔壁的阿平和他的两个兄弟早已酣然入睡了,我和芬芬反门锁好后,就回到各自的床位休息了,我的床挨着一张桌子、紧靠着墙,芬的床位紧挨着大门的右边,我关掉了灯,就盖着毛毯睡在床上,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另我不解的那面镜子和老板娘的反常反应,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大概睡到半夜三点多钟时,我穿上衣服起来上厕所,一打开门迎面吹来丝丝凉风,听见打雷的声音,抬头见漆黑的天空闪着几道电,这几道闪电宛如几条细长的大蟒蛇在天空爬行,下着的大雨,飘进这层楼的楼道,雨水把这层楼的走廊淋得湿漉漉的,这层楼只有一点亮光,就是一上楼梯的那面镜子的上方有一盏已经沾满蜘蛛网而又灰暗的发出蒙胧的灯光。
厕所在这层楼的最右侧,它和这面镜子是正面对着,不时的冷风吹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无意瞟了只有一墙之隔的山上,见山上隐陷约约有个身穿白色长袍褂子,头发长得拖到地上,以至于把脸挡住的一个白色影子,身子左右摇晃着,我隐约听见发出的唱歌声音。开始,我想可能是半夜我还有点睡意,产生的一种幻觉吧!
我上完厕所后,再次路过走廊时,忍不住想确定一下自己刚才所看到的那个另人毛骨悚然的白色影子,又朝山上的那个地方看了一眼,没想到看到的还是刚才的那个身穿白色长袍褂子的一个女人的影子,这下我确定了刚才并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真实感觉,况且,我的视力从小到一向都很好,1.5的视力怎会看错?我心里不时的问着自己,周围的环境让我又打了个寒颤,当时唯一的感觉是想快点回到房间,这一幕太可怕了。
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那面年代已久的镜子上方的灯忽然闪了一下,我就看了镜子里的我一眼,我赶快关上房门,刚才的所见让我的心湖始终不平静,吓了一身冷汗,上床用毛毯把自己裹了个严实,不久,我在这种阴森、恐怖的环境中,心中带着那份不平静和惧怕渐渐的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在梦中的我也是刚刚关上房门后,睡在这张同样的床上,在梦中,睡在这张床上的我也在做着梦,梦见的情形和我半夜上厕所的情形是一模一样的,先也是穿衣开房门,看见天上闪着宛如蟒蛇的爬行动物在天空爬行,天空下着豆大的雨点,看见了那个身穿白色褂子、披头散发的女鬼的影子,到镜子那里灯闪了一下,我对着镜子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心中忐忑不安的上了自己的床睡觉,在梦中感觉就和刚在梦外的感觉一样,在梦完刚才这些与我梦外真正看见的事外,又梦见了那个身穿白色长袍褂、披头散发的女鬼走进我的房间,正朝关我阴笑,在梦中,由于惧怕,我裹着毛毯,模糊的见那女鬼脸色苍白,闪动着绿色的眼睛,鼻子、耳朵、嘴、手都流着血,血滴到她身上,她身穿的白色褂子被子染成了红色,嘴里吐着一条滴着务的舌头,血滴得满地都是,女鬼摇晃着身子,用她细长的五根手指朝我眼前一挥,我的魂从床上起来跟着她走出房门,她飞到了对面的山上,也是我在梦外见到的那个地方。若隐若现的开始唱着黄梅戏,头上还戴了两朵大红花,嘴里唱着:山上的山花开呀,我和阿哥上山采花呀……,歌声是那样的明亮清脆。
可她唱完后就用鬼特有的颤抖声音问我:好……听……吗?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时她从山那边飞过来,哭泣着血泪,用滴着血的手指指着我说:“谁也别想换掉那面二楼的古老镜子,否则,我就要那换镜子的人到地府来陪我。”说着说着,她走进我的身旁,想用手掐我的脖子,我在心里喊着:不要靠近我!
想喊芬芬救救我,可是,喉咙根本就发不出声。在梦中,我被吓得脸色苍白,无力反抗,这下我完了!正在这时,我从一整夜的可怕的梦中梦里吓醒了,醒来的我已是一身冷汗,看看手上的有,已是早上七点了,我和芬芬起来后,我叫醒了阿平、小昆、阿峰。我们准备八点半出发去登金佛山,我们大家漱完口、洗脸后都准备好了上山的东西后,看看时间还早,于是,我们五人人就在二楼的走廊上站了一会儿,我再向阿平和好友们说着昨晚半夜我遇见的怪事和我上完厕所上床睡觉时做了一个有生以来第一次做的可怕的——梦中梦。
还诉说了我问老板娘这个问题后,老板娘的反常反应,正说着,正好身边经过两个眉清目秀的山村妹子,她俩是这农家乐雇用不久的佣人,也是从小就生长在这个村子的地道农村妹子。从她们淳朴,老实的话中,我们得知原来这家“幽静山庄”的老板娘的母亲是解放前的一个唱黄梅戏的戏子:玉妹。玉妹从小就和村里的大槐哥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常常一起到用一墙之隔的这座山上去采花,两人感情很深,后来,相爱结婚后,玉妹生下了老板娘,本来日子还过得红火、甜蜜。
在老板娘四岁的时候,玉妹到村外去给一些当地的大官傣演出唱戏,被一家大官傣的痴呆傻儿子看上了,这家无情的大官傣逼着玉妹嫁给他家中的傻儿子,而玉妹是有夫之妇,怎么可能做这事,她是个守妇道、痴情的好女人,死活不肯嫁那傻儿子,大官傣凭着他的势力、权势、财势找了一个机会把大槐哥陷害死了,还叫一批人来槐哥抢玉妹去成亲,玉妹这辈子失去了心爱的槐哥,悲痛欲绝,就把自己四岁的女儿托给了亲戚姑妈带大,自己却在和大槐哥甜蜜过的那音房里用白带捆在房梁上,对着现在在二楼的这面镜子,上吊自尽了。
老板娘的年龄现在也是六十好几了,她信奉迷信,一方面,说是这面镜子能给她带来好运,另一方面,留着这面镜子也是为了纪念她的母亲,玉妹的坟墓就在我昨天半夜看到的那个地方。这个事一直流传到今天,村里的人都知道,老板娘不愿意再提起伤心事,才这样用阴沉的眼光看你的,她们出于好心劝我说:“按农村的规矩,梦见这种鬼梦的人,一般都要到那个死去人的坟墓上烧纸去拜拜,这样以后就不会再做这样的可怕的梦中梦了。
原来是这样,我谢了好俩的实话相告和劝说,在和好友们登山之前,我来到玉妹的坟前去拜了拜,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做这样可怕的梦中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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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6-2013 11:0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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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鬼故事
这个事件过去很久了,虽然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然而直到今天我还没有弄明白,所谓的灵异现象到底存不存在?那天晚上方革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还有,方安琳是如何独自爬上五十米高的烟囱?
我点燃一根烟,继续批改学生们的课堂作文。烟头的火光在昏黄的台灯下忽明忽暗,像隐在黑暗里的红色猫眼。不一会儿,我又觉得困了,作文本上的钢笔字渐渐模糊,重叠,眼前也像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白雾,一直弥漫进我的大脑,正在夺走我仅有的一点清醒。
“老师!”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方安琳!?我猛然惊觉,睡意像潮水般退去,叠在桌上的一堆作文本突然倾倒,哗啦啦地全掉落在地上。
我揉了揉眼睛,房间里除了我,没有任何人。也许刚才我只是打了个盹,产生了睡梦前的幻觉。
方安琳,这个整天坐在教室角落里一声不吭的女生,永远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她已经死了!
我弯身去捡散落的本子,一本一本缓慢地整理。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一直很累,办事也没有效率,常常记错事情,因此还挨了校长的几次批,心情变得非常糟糕。我想没有什么能比一个心情糟糕的班主任更让学生们感到不安的了,从这一点来讲,我就不能算是好老师。
捡拾最后一本作文本的时候,我意外地发现沙发底下似乎有一张纸片般白白的东西,在黑暗里若隐若现。
我跪在地上,用手臂探到沙发下面,摸出了那张东西,原来是一张五寸相片。那是去年学校组织初三年级去大鹿岛郊游时我替方安琳照的,背景是一片泛着白沫的青蓝色的大海,整个天空铺满了铅状的云块。我记得那天的天气并不好,风很大,方安琳阴郁的气质与背景恰好形成了一种神秘莫测的气氛。她穿着紫色的裙子,长发散乱在空中,脸上没有表情,眼睛梦游般地半闭着。由于光线很差,洗出的相片也是暗乎乎的。
方安琳说她不喜欢拍照,这是她初中时代唯一的生活照。当时我有些不相信,没有哪个女孩不喜欢把青春影像留住,除非她对自己的相貌很没信心,但方安琳长得很漂亮,与同龄人相较而言,她忧郁的气质更具一种早熟的美丽。
相片洗出来后,我交给她,但她又转送给我作留念。
“老师,以后你看到这张相片会想起我吗?”她说。
当时初三学生已近毕业,学生问这样的问题是很正常的,我当即笑着点点头,说:“当然,每个学生我都不会忘记。”
她向我微微鞠了一躬,转身默默走出了教室。
第二天,她自杀了。
我坐在地板上出神,为一个年轻生命的逝去而惋惜,挂钟的秒针嘀嗒嘀嗒走动着,在静夜里特别清晰响亮。我忽然想到,这张相片一直藏在相册里,至少已有半年没打开过了,它怎么会突然跑到沙发下?我每周都打扫房间,没理由不会发现。
看着相片,我的脊梁骨渐渐爬上一丝寒意,莫名其妙竟感到沙发下好像有东西,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终于忍不住趴下身子查看沙发底,果然发现那里边还有一张相片。我侧过身子努力伸长手臂,去捡那张相片,可是差了一点点,怎么也够不着。
我涨红了脸使劲,正当我勉强触到相片的边缘时,黑暗里猛然探出一只死人般冰凉僵硬的手,牢牢扣住了我的手腕,要把我拉进去我悚然一惊,大叫着把手臂拼命往回拉,一脱劲,啪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尾椎骨痛得像裂开般,清醒过来,刚才那可怕的一幕,竟然只是个噩梦。
我心有余悸地从地上爬起来,从书架上取出那本相册,翻到夹有方安琳照片的那一页,才放下心来:那张照片还好好的在相册里。
我拿着相册重新坐回椅子上,很奇怪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梦见这张照片,也许冥冥之中真有什么在主宰我们的思想。
胡思乱想了一阵,心里稍稍平静下来,合上相册,继续批改学生的作文,这是我布置的关于肖像描写的课堂练习。看学生的作文有时候是一种乐趣,他们总会用些出奇不意的词语,或充满稚气的怪异想象,常让人忍俊不已。每一篇文章我都要写简要的评语,学生们期待知道老师对他们的看法,而我则对他们的思想充满了好奇。对我而言,作文课是一种双向互动的娱乐,虽然我知道,有许多孩子一听到作文两个字就会犯偏头痛。
可今晚我有些心不在焉,那些方块字接二连三地跳入我的眼帘,都是些头发,鼻子,眼睛,耳朵,皮肤之类的词汇,不知为什么,这些词让我感到恶心,就像藏在枕头里的细针,一次又一次地刺痛我大脑深处的敏感点。
好不容易看完最后一篇作文,这篇文章虽然写得十分细致,但用了太多的书面语,读起来就像绕口令般拗口,也许作者为自己能够使用这么多的书面语骄傲,但这不是个好倾向,我认为学生从小就应培养从日常口语中提炼精华的能力,而不是从辞典上。
我开始为这篇作文写评语,但刚写了一个字,钢笔就断了墨水。我在纸上划了几下,还是出不了水,现在产品的质量就是差,下午刚灌的墨水,说堵就堵住了。我懊恼地握笔甩了几下,再试着写字,笔头上突然出其不意地滴下一大滴红墨水,在白纸上溅开,像绽放了一朵红色的菊花。
接着一滴,又是一滴,墨水从笔管里汩汩而下,仿佛被人割断了喉咙,止也止不住,一股腥味扑鼻而来,我赫然发现流出的竟然不是红墨水,而是腥红的鲜血!
我像扔掉一根烧红的铁棒,啪地把笔甩得老远。
滴在纸上的血水好像活了起来,像蛇一般爬行着,一会儿分叉,一会儿又重新汇合,我惊惧地看着那血水在纸上形成奇怪的图案。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不明白这些抽象的线条代表着什么,但渐渐发现它正在组成一张人脸,是一张下巴向上的倒置的人脸,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芒。当我把纸倒转过来时,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方安琳!!
这张人脸,是方安琳!!
“老师!”纸上的人脸突然冲着我诡异地笑了。
我像被人掐住了喉咙,惊恐万分。想马上逃走,可手脚麻痹了一般,一动也动不了,极度的恐怖让人透不过气来……
“喂!喂!你怎么了?”我被妻子推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我还是在做梦,刚才的梦中梦太真实了,我的额头上冷汗淋漓。
“你不要紧吧?一直在叫喊,吓死人了!”妻子问。
“没,没事,”我说,“只不过做了个噩梦。”
“梦什么了?吓成这样!”妻子有些好奇。
“你还记不记得我班上那个自杀的女生?”
“是不是那个叫方安琳的小姑娘?”
我点了点头,说:“也许我早点发现事情的真相,她就不会死了。”
妻子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说:“瞎讲,这件事你没有任何过错,不要胡思乱想,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
我说:“发生这样的事,任何老师都会觉得不好受,更何况我是她的班主任。”
妻子看着我,我知道她了解我的心情。
“她向我求救,我却保护不了她。”我叹了一口气。
“你尽力了,而且,你已经找到了答案,那个坏人也得到他应有的报应,我想方安琳可以安息了。”
“但愿如此。”
窗外透进晨曦的微光,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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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6-2013 11:2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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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鬼敲门
我一直都不太相信宿命,直到经历了生命中不同寻常的七天。
那是一个很好的夜晚。有风,有月亮,有星星。我的心情很好,经不住男友的软磨硬泡,我们决定去网吧玩通宵。去的路上我们又说又笑。吹着风,数着星星,挺浪漫的。去的那个网吧要路过一个不长不短的胡同,既不阴也不森。我们就和平常一样走过,现在想想,我还是不明白当时我为什么要回头,可我就是回了!我看见一个男人,一个穿着黑衣,面色苍白的男人。他正对着我笑,很真诚,也很莫名其妙。可我并没有在意,也许因为自己挺漂亮的吧!当时在想。嘻~!!
在网吧。也不知道我们玩了多长时间了,我揉着模糊的双眼,使劲的打着哈欠,隐约的听见有人在敲门,咚咚的。可很奇怪,老板并没有开门,接着又是一阵咚咚声。终于,我忍不住了。“老板~~喂~有人敲门,开门做生意了!”刚出口,就听男友用很怪的声音对我说“傻了你?哪有声音?玩糊涂了吧?”老板也建议让我睡一会,说我有幻觉。我觉得好笑,这些人是怎么了,那声音就在耳边,咚咚的!很清楚,很大。管不了许多,我站起来,两三下走到门口,一把打开门,我要让他们看看,到底是谁傻了。
门是开了,可外面并没有人,我很奇怪,明明外面有声音的嘛!四处张望,依稀的,一个男人,面色苍白的像张白纸的男人正在对面的街上笑着对我招手。
“你今晚怎么了,到底?”男友走过来问我。
“有个男的,在那!~你瞧,在那和我招手呐!”我颤颤的说。
登时,男友火冒三仗“哪?谁?”
“就在那嘛,你没看见?!”
“哪啊?没有啊?”
“瞪大你的眼珠子,就在那嘛,!”
“没有啊??”
“你……!!!”
“我就是没看见啊,在哪啊???”
“瞎子!!不跟你说了。讨厌!!走开!”我推开他,回到座位。
一个男人正坐在我的电脑前,苍白的脸正对着我笑!刚才,30秒以前,他还在对面的街上对着我笑的!我感到一阵眩晕,使劲的拽着男友,冷汗冒了一身!我觉得身子越来越虚,快要支持不住了。“旦旦……你看……他……我……真的……救命……鬼啊……”我很劲的推着男友,可他好象并没有听懂,只是扶着我,很急的样子。
“别费劲了”那个男人说话了“他听不见的,他也看不见我,而且这会儿,你在他眼里已经晕了。这里只有你能看见我。咱们的磁场是一样的。”
“磁……磁……?”我几乎不会说话,只是不停的哭。“你……求你了,你别来找我,求你了。”
“可我不愿意啊”男人并没有被我的泪水打倒,似乎还挺满意,笑兮兮的“谁叫你和我用一个磁场来着?”
“你就竟要怎么样嘛!!”我索性大哭耍起性子来“我才20岁啊,你找别人吧。呜~~~~~~~~!!!”
也许这一招真的管用,他的脸色突然暗淡下来,“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真的。”
“啊??”我很诧异的看着他。奇怪,看见他不开心,我反而有些不忍心,心也跟着痛痛的。当下也顾不着哭了。
“真的,我不会害你的。相信我。我太想你了!”
“真的?怎么不早说!”知道他不会害我真好!哈~!我本质上是个胆子很大的女孩子。“等等,你谁啊你,我不认识你。你找错人了吧你?”
“呵,还是那么大的胆子啊。没有,你就是你,我的你。”男人笑了,我的心突的也开朗起来“我叫任建军。记得么?”我摇头,可心里嘣的一下子狂跳。“没事,我知道你不记得的,可你潜在是记得的,你现在的男友叫苏建军,你唯一的男性朋友的小名也叫建军,对吧?”真奇怪,他心情好的很快,这会居然拍起手来,而我更是不怕了,我们就像一见倾心的忘年交。
“你是鬼是神啊??这么清楚我?”
“我是鬼!”男人很清楚的回答。
“我是来找你的,我等你长大,等你的磁场稳定了,等你不会被我吓傻了的时候,来找你。”任建军说着,居然眼里湿湿的。
“咱们认识么?”我问的很小心。我从来没看过男人哭。
“给我三天的时间好么?”他很郑重的问
“好”我很郑重的说。
接下来,我用1个小时找茬很男友打架,一甩头,走人!开始了三天的不一样的生活。我不想说这三天有快乐,多幸福。因为每个人都会知道。最终,我知道了,我是他以前,我和他都没死以前的老婆,(真好笑,真的,我现在都觉得好笑,感觉怪怪的)我死的时候我们刚结婚不到1个月。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我从别人手里抢过来,让我知道自己其实一直喜欢的人是他。我们没有什么浪漫的事,很平常。我以前和现在很好战,老是跟他打架。他也和我现在的男朋友一样,老是“忍辱偷生”。天!!我觉得自己挺温柔的嘛。我们彼此狠狠的,深深的爱着对方。我的死是因为有辆车冲我们飞过来,我推开了他,被车撞飞了。
“我抱着你好怕,”他一边哭一边讲,我也陪着他抹泪“我就这么抱着你拦车,抱着你上医院。你醒了,对我说,‘老公,我好痛’。我说,不怕,不怕,一会就不痛了。过了一会,你说,‘老公,我好怕自己一个人去地底,我会想你,我会孤独,我会怕’我说,不会的,你不会去的。又过了好一回,你居然可以笑了,说起了咱们以前的事,最后,你说,‘老公……’”说着,那么大的一个男人居然呜呜的哭起来,
“我说老公什么啊”说真的,我真的有一点点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却是很感动。
“我不知道,我没听清,你就……所以,我就来找你。我想问你你要说什么?”
“我不知道啊”是真的。我不知道。
第四天,没有风,没有星星。
“我要走了。看见你开心就好了。”他说。
我急了“不行,我不准,我还没想起来你要跟你说什么”。
“不要紧了,看见你幸福就行了。苏建军是个好男人,他是真的爱你,你会是你的老公,孩子他爹,你的老头子。一个跟你共度一生的男人。”
“不!”我发现自己开始哭了。
“你乖,听话啊”“不”“我真的要走了。我把磁场还给你,不然,你不光会看见我,还会看见别的脏的东西。”
“我不在乎!”
“我在乎,鬼也有好有坏的。知道么?别了,老婆。”
他走了。在我不愿意他来的时候来,在我不愿意他走的时候走。我不敢去想他为什么会死,不敢去想他做这些要花多大的代价。
第五天,我独自一个人逛街,看见一个很小,很旧的书店,进去,找到了一本关于灵魂的书:
“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磁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磁场,灵界也是有的,也在这个世界中。每个灵魂也有自己的磁场,当一个人的磁场和一只魂的磁场相同时,就会相互看见。也就是俗称的撞鬼。”
“鬼,其实一种意念,一个人死的时候如果意念超过了他本身的磁场,他的意念就会留下来,但是如果意念消失的话,它也会化成泥土。”
“投胎的说法不一样,有的说是意念所制,有的说是鬼当中的幸运儿,千万分之一的鬼会投胎。而大多数,不是在游荡就是化成了泥土。”
第六天,男友来了,一脸的憔悴,一把紧紧的抱着我,没有一句话,只是呼吸越来越重。我也紧紧的抱着他。
第七天,被一醉汉用摩托带倒,被男友抱着去医院。朦胧中,我回到了从前,他的身边。我俩满身都是血。朦胧中,我说,‘老公,我好痛’。他说,不怕,不怕,一会就不痛了。过了一会,我说,‘老公,我好怕自己一个人去地底,我会想你,我会孤独,我会怕’他说,不会的,你不会去的。又过了好一回,我居然可以笑了,说起了我们以前的事,最后,我说,‘老公……来生我等着你,我的建军!
“在家养伤足足一个月。我躺在床上,吃着肯得鸡读着小说看着男友为我忙来忙去,真是惬意。“真是上辈子欠你的!”男友抱怨,还不忘了给我一个小KISS.看着这个我的男友,我的老公,我孩子他爹,我的老伴的男人,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幸福感。“喂,上辈子,有个男人更疼我的哦!”“对啊,还能是谁?还不就是苦命的我呀”男友白了我一眼,递给我一个苹果。
接过苹果,我发誓:下辈子,换我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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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6-2013 11:2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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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 沫
我以为我们过了这一关,便能够长相厮守,相濡以沫,永不分离了。
我还清清楚楚记得,飞机失事的时候,他紧紧拥住我的身体,我们在呕吐袋上写下爱的誓约,而后,他说他要这样一直抱住我,好让我们的身体在着地时,血肉能模糊在一起!
当时,我感动地得说不出话,只觉得哪怕这样死去,也死得幸福甜蜜。
但此时,我心里恨得直想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掐死!
不不不,我们已经死了,哪怕我此时拿了刀把他砍个稀烂,他都不会当回事。
闹得这个地步,就为了要不要给他那夭折了二十几年的表哥一千万冥币办冥寿宴的事。
最近经济不景气,他在阳间的亲戚都奔波于活口生计,连香火钱都吝啬了。
我毕竟是家里独女,母亲再拮据,却还是不忘天天给我们上香烧纸。
阴间一切,房子、车子、电器,几乎都是我家里烧过来的。
他呢?
日子过得逍遥了,倒觉得该多多接济穷亲戚,哪怕是个从未蒙面的亲戚。
现在阴间,通货膨胀厉害。
平日里母亲烧的那些冥币都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清明又还未到……
这一千万,可绝对不是小数目了!
我也不是抠门,但总想要多存点钱旁身,万一有孩子了呢?对吧!
但他不以为然。
“我在这里亲人本就不多,好不容易遇上了他,条件不好,难得办个祭日酒宴,来了那么多朋友,总要撑撑场面,送多一点礼金有什么不可以!”
“他要办酒是他的事!没钱就不应该办酒!再说了,上次你忌日请客吃元宝蜡烛,他不过就是送了一万块而已,就算你要还礼,五十万都够了!何必要送一千万!”
他愣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老半天。
“这一千万你就当是投资好了!万一以后咱们落魄了,他也会还啊!”
“呸!等我们落魄?等他发财接济我们?那时候我早投了七八次胎了!”
他这下火冒三丈了。
“你到底给不给?你对我亲戚不好,就是对我不好,那这日子还有什么过头?离婚算了!”
我也火大了!
结婚蜜月旅行两人就死了,这也就算了!想想大不了到阴间好好过日子!
但他现在居然为了这么个亲戚就要和我闹离冥婚??
离就离!哼!
就这样,一纸协议,当时惊心动魄地相濡以沫,霎时,化作幻海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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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6-2013 11:4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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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错爱放生
我一向也是个以胆子大著称的人,别看我年纪不算大。可我这半生经历过的鬼事,比别人一生加起来的都多,可以说,有些场面,只要是我愿意说出来,绝对可以吓死人。
这里就讲讲深夜守“金摊子”的事。
九三年润月十五那天,天空有些发白。我跟两个同村的“老战友”一起,从隔壁吴家庄新开张的田大少家赌庄回来。由於我们村跟吴家村有十几里山路相隔,所以深夜要走回来还不是太容易的。
本来路只有一条,那就是绕著馒头型的一个大山头包走,走完了,也就到了我们上岗村。可是也有另一种走法,那就是征对大胆的人而言,直接从山头上走,那样就只需要花半把个小时左右的光景也就到了,全程不过七里路。
可是,为什麽要特别说明那是给胆子大的人走的呢?那是因为此路虽然是条通往鄙村的终南捷径,可也是条“死路”。山上是一片近年来,连村里最胆大的人家都不敢去承包来开发的坟山。这里有个名称,叫做“无碑岗”。就因著这无碑两个字,再大胆的人也不敢上到这山上来过夜,本来农村里近年都很流行的打赌跟死人过夜,赚起钱财的事,也有人大获成功,因此暴富的,出事的很少。有被吓晕过去的,事後带点神经质的,但一般都不多。
象我就曾经跟村里的首富吴家才打过一回赌,去跟村口独人居中去死去多年寡居的吴老太太的躯体住一宵,条件是我赌博欠他的三万元取消。另加十万元。“吴百万”既然开口了,咱在村里号称胆大第二的傲虎也不含虎,马上接下了这“金摊子”。一般我们把这种搏胆子了的打赌法叫“摊子”。两人单赌叫“银摊子”,有人在此基础上跟赌,则叫“金摊子”。
当时,因为年近七旬的吴老太死去後正在等她近在省城的一个亲戚赶来处理,故而在她村外独居的家中停尸了一天。这就给了我们附近村子里爱好这行的一个机会。玩一把“金摊子”。我当然由於“吴百万”的点将成了主角。他取消我的债务当然是顺水推舟的小事,这不仅因为我欠他一点小钱,还因为他信任我这方面的本事。因为我从没出过事,而且不须酒壮胆。一般第二天我都面不改色的走出来。所以他要借我的胆量,跟邻村另外两个一直跟他比富的“张百万”,“李百万”赌一赌。
他们三个当地响当当的百万富裕家庭,不仅在开采矿山,办乡镇企业上有冲突,暗中各自发展成一派,另外更在比胆子上要赛著胜过对方。除了钱之外,只有这个能在我们这带令他抬得起头来。谁赢了一把,另外一家就要衰好久。有种说法,甚至是再也发家不起来。故而互相邀赌之事,一年总有那麽一两回。
只要三个村,那一个村里新近有死人,经过与家属的商量,一般至少也是一次“银摊子”的交易。这种私底下的交易相当地“热闹”。凡是有兴致的,都会在外面坐笑著等著。当然,里面除了死人跟那个胆大的“料子”之外,其余之人,是不能出声的。
而且有的灵堂还要经过专门布置,放上招魂的小白幡,拴上一只全身发亮的白猫(注,这点上千万要注意到,是白猫,而不是黑猫。虽然时下有句名言说,白猫黑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可是,在此初夜,如果谁敢胆放上一只黑猫的话,那麽他别想活著回来了。这在我们庄古老的“摊子赌局”的老人们中曾有过这样的流传。那就是民国初年,两家大地主斗富,比谁家“摊子”大。最後玩起了“金摊子”连赌三局,双方派出来的人都不输,最後一局,大家都输红了一眼,本来已经没有死人了。
恰红又碰到一个被他们某一家中的大户给强暴上吊自尽的农人家的女娃子新死,因此又赌了起来,这一局,对头一家使起了鬼点子,不仅玩加注“拴猫”而且,还在猫身上做了手脚,把一只全白的猫涂成的黑猫,结果是夜灵堂里恰红有老鼠经过,那只变白了的黑猫,一下子挣脱了追去,倏地自黑棺材上纵跳过去,结果把这个本来就满腹含冤的厉鬼给唤醒了,一下子那棺材竖直了起来,不仅那胆大异常的“料子”当场活活骇死了。
还接著冤魂作怪,害死了那家大家全家上上下下八十多口人……自从後,以那家大户为姓的“里家村”消失了。)後来的几年,这地方敢玩“摊子赌”的人也绝迹了。
只是直到这两年,改革开放富裕起来後,苗头才渐起。当然,也富了一批象我这样终日无所事事,靠赌为生的胆大的闲人。这样的摊子赌,赢一把,比进城干十年的体力活赚得还多,何乐而不为呢?只有有钱人喜欢,愿意拿钱出来斗富。我们是不怕了。
何况,我家祖辈已经干掉这一行,在我前年从黄媒烟纸得祖谱中翻找出来的一些“祖规”中,我找到了关於如休消灾,避邪这一册。其中尤其提到了我祖上“经历”过的几桩“摊子赌”以及从法士,道长那里学来的“经验”,还有灵符的画法。
话说那一天,我受同村吴百万之邀,去那个新死的据说是她丈夫是个国民党军官,跟了蒋介石去了台湾的,後来她无儿无子女,又因为嫁错了,弄得远方的亲戚也不认她,只好独自在我们村过一生到死的老寡夫吴老老太家住一宵。
村支书是吴百万家是本家亲戚,其实朝远处说来,这吴老太,夫家也是他们吴氏的本家,不过,吴老太本家却是姓陈,而且她没有给吴家留下一个种苗。故而,吴家村也没人把她当亲戚来看待。虽然仍个叫了她一辈子吴老太。
之所以,大家要在这吴老太头上开“金摊子”。也是由著这个缘头,大家猜想,她一个人孤孤独独过了这麽几十年下来,肯定怨气不少,成冤的机会挺大。所以要赌一把。本来这一晚十万元的机会也轮不著我,是我苦口婆心的哀求了吴百万半宵,他看在我死去爹是他干兄弟的份上,才给我机会让我赚一把。
不过,由於这次他是东家,故而为了要镇住外庄那两个百万。因此,他当时就跟我说了:“吴刚,不是我不想让你去,而是这次实在太过凶险,你爹跟我又是以前结拜的老兄弟,而且这次我们是要加注的,还是这猫也是由邻家提供的,再三来说,这吴老太生前是什麽人你不是不知道,估计你生前就没跟她多讲多一句话吧?还有一个缘故,他死时,我陪同村支书去看过,她平常那一双单凤眼外围增加了一道黑圈,这绝对是要出冤魂的征兆,所以我才没提出来让你去,否则的话,这次让你赚一把,你有了点本钱,再承包几座荒山,养点啥,种点啥,还不立即就跟上三叔,富了起来。”
“三叔,这些我都想过,我不怕她,我有家传至宝。我会守稳一夜的。不会让她爬起来作乱。那猫儿我也会拴好。求你给侄儿这次致富的机会吧,否则侄守到老死也富不起来。救你了,三叔……”我连哭带喊的抱著他的脚喊。
眼看著实在挨不过我,就把邻村请来的胆子最大的高老大给退了,让我这本村人亲自出马。
那一天下午,天约摸著擦黑的时候,邻村的老场人来了。各村跟赌者竟达上百人。李百万跟我三叔吴百万互相寒喧了几句,眼瞅著天快要黑了,我三叔就叫他的侄子,我们吴家村的村支书打开吴老太家的独处村外的老土庙改成的房子。
白天这里是关著的,虽然村里人都知道今晚要开“金摊子”可是也要防止乡上来人偶尔到这里示察。因为按政策,死者是要送火化的,绝不能无故停留这麽三五天。这次由於要加注,故而没有立刻开赌,所以又多停了两天,我进去守屋的这天,刚好是第三天。
第三天,恰好是最恐怖的时刻,所谓:一一成冤,二二成恨,三三出壳,……以後直到七七四十九天收完阳魂,彻底归阴去了,所以一般老墓我们是不太当它一回事的,因为它那里面其实什麽也没有。干骨架而已。没魂的东西。
可是如果在这七七四十九天之内,发作的话,那麽情形就极为可怕了。轻否来灭“料子”一人,重则全村得怪病死绝,被她拖下去成无人村。阴人居。
可是,最要命的是这七七四十九天中的第三天,因为这一天出来的冤魂特别可怕,一般的灵符很难控制。狗头血更是不敢用,因为所她的冤屈一旦过大,不死的话,反而增加她的阴力,那样的话,她追起魂来,是不过五更鸡鸣不摆手的。
可是,我为了挣这笔要命的钱,就拼著豁出去了。去了一回。那一回,是我经历过的最恐怖的一夜。事後我甚至不敢再对任何人提起,甚至老婆孩子。虽然偶尔喝醉了,还会在那些年轻料子们面前吹吹牛,可是实际上,我是真的不敢再去回顾了。
那一晚,我刚带著白猫进去拴好。把酒壶压在了棺村下,这是我“祖谱”上密载的。千万不能用酒来饮用,那样的话,碰到冤魂,马上就给你招唤醒了。一般的民间大家都以为喝酒壮大胆,其实那是因为他们睡的是全无灵气的老坟,故而,只要真的胆大点,是没事的。可是做我们料子的这行就不同了,这不是胆大就能完事的。
且话那晚我把酒坛子压好,又将随手带来的灵符贴上棺材四角,(正中是不能乱贴的,以前电视上经常有大张灵符贴在正中处,那实际上是找死。因为正中要留一个我们阳眼看不见的阴孔给阴人透气,否则他实在憋不住,本来要宿业报到四十九天以後才结束,也以为时辰到了,提前爬了起来找你,那样你就完蛋了。而且贴在正中除非你是大法师,能帮她超度过去,否则你就这样压上她的眉心骨,她难受之余,肯定要闹事出来的。)贴完灵符後,我又烧了整整四十贯穿孔大纸钱,(这里又要注意了,千万不要乱拿什麽世面上买得印刷品的纸钱上,那些纸钱上没有道家,或是灵异之士的法力符上,阴魂看见也拿不走了,有些因此还会发怒,惹起事端,现身来吓死人。所以纸钱最好是做成方孔的,而且还要念咒符上。才管用。
我给吴老太太用的烧用纸钱是“祖谱”上记载的最大限额的《阴符经》咒法。以一比四十的倍数送上。这里又要注意了,钱不是越多越好,有的人注定阴间报穷给他钱多了,反而不利他消业,他因此反而就回来找你撤气。所以我对照吴老太的生辰八字,亲自给她算出来,她只能受用四十贯,但是陪数可以凭“孝心”,发到最高。
当一切稳妥之後,我便坐靠在圆柱子旁边,等待著吴老太回来。她回来是一定的,以她的怨气之大,不回来就奇怪了。可是我万万没有料想到她会回来的这麽快,才一个更辰,她就来了。
“唉~~”先是她幽幽的叹息一起,声音来自灵堂正中的棺材里,我听得顿时毛骨悚然,几乎立刻就想爬起来跑。可是我知道不能跑,要跑我也跑不掉。以前我虽然也在别人新死人之处做过料子,可是一来我是到邻村去做,跟死都毫无瓜葛,故而我只要叨念往生咒千遍以上就行了。甚至在我念完千遍以後,我还可以大胆的睡觉。
可是这次全然不同了,这吴老太,我们小时候,也就是文革那时期,我们就岐视过她,因为她出身不好,是地主家庭嫁过来的小姐。再则她老公又跑了,所以在村里的习俗中,她又抬不起头来,最惨的是她没有生下一子半女,因此之故,她既没再嫁出去,(她还年轻那时候,谁敢要她啊,一是怕她男人以後带兵又回来了,二是取了她这样成份不好的,以後子女的前途都没希望)。所以然她很惨,很孤独的过了一辈子。直到死都没人陪在她旁边好好说过一次心里话。
今夜我为了这千载难逢的发财好机会,来到了她旁边。
原想至少过了中夜,她才会发作,没想到,才到初夜,她就叹息开了“唉……”幽幽的一声。如是是不知情的别人,一定以为自己听插了,或以为是门外面的山风声,就此放过了。可我有这方面的经验,故而,已经骇得面无人色了。
我知道,今晚我活著出去的机率基本为零了。她这麽早醒起来,冤气之深之大,是我前所未见。
我千不该,万不该,来参加这次“金摊子”,而且还是加了注。如果不加注,我或者还有希望“生还”到明天,可是加了注後,我连这希望都不存在了。
“唉~~~~”她幽幽的叹息,这已经是第三十八声了。我算过了,间隔,越来越短,从第一句到到第二次,用时三十分,可後来,就相隔越来越短了,直到现在的相隔不到五分锺一次了。我知道,只要间隔一断,她立刻就会往棺材里跳出来。如果介时再从猫身上跳过,那麽全村的都要遭央了。到那时,她成了厉鬼,不放完冤气是不会收手的,那麽全村的人不用几天就会全部突染疾病纷纷暴毙身亡。虽然他们死亡的原因,可能会被科学解释了什麽“三七黑死病”、“霍乱”、“鼠疫”等等。可是只有我们这些私底下玩摊子的人才明天实情。
“唉~~~~”她又叹息了,这次相不到一分锺了。
我吓得上下牙关格格作响,立站在柱子後面,看著那幅看上去很寒怆不够体面的棺材,暗暗後悔起来,怎麽没想到带著张黑油布来,给她这种“衣不蔽体”的外观罩上一点,那样她的冤气不会有那样大,或者朝我身上发作来,现在看来完了。甚至我忽然想到,我烧纸钱给她很可能是个错误,因为她生前主要的就是不缺钱,而是缺少温暖。没人来看望她,没有人会靠近她,甚至我们这些她当看看著长大的小孩,都爱跟在她背後疯喊:“官太太,官太太……”
她生前活得实在太惨苦的。我现在明白了一切。我觉得我或许该用的是“顺心符”,而不是“随意贴”来粘在她身上。这时,我想到她的身世,就越来越不安起来,听著她的幽幽惨惨凄凄凉凉的叹息声,越来越响,我快要吓得死过去,偏偏我们这种受过驯练习的人是晕不了的,所以更加的要命,我承认,我专门穿来克邪的密不透风的黑狗皮缝制的皮裤子里面已经是小便淋漓失尽了。
此记它对我没有半分用处,它用来对付那些不相干的不认识的新鬼还可以,可是对付我自小就认识的吴老太来,它还是太差了。这时我又想起年轻时的吴老太来,她年轻时确实很文秀美丽的,我小时候就见过,那时候她还时常上点淡妆打份一下才出门的,而且她很喜欢穿旗袍,她高挑的身材,再配上她本来就良好的爱过教养的气质,简直让我们都看傻眼了。可惜她那时架子太大,虽然丈夫走进没来得及带走她,可她家也是一方地主出身,而且她双自幼受过私熟的薰滔,据说她还是个才女,所做的诗作,曾经在国民党官场上小有流传。
可是现在,只能让她认命不好了。嫁错了人,走又走不掉。就此留下来了一个人。她没有及时走掉的原因据说是为了救一只受伤的鸟,她要把它送还山里去放生,结果她跟了个老妈子就去了,没想恰在那时解放军侦察员出来探测,就此把她给捉了去。她那个国民党军官的丈夫,虽然极爱她,可也不敢冒著掉脑袋的危险发兵去抢,最後上方一声令下,急忙退走。
而她呢。那个吴老太,就此给关了几月,後来查清没犯什麽大错,教育一下,就给放回了庄里。可是这件错事也毁了她的一生。
她的一生难道还不如一只鸟吗?她为什麽一定要去山里放生那只鸟?以致让这只鸟影响了她的一生。我到现在的都想不通。小时候隐隐的想过这事,到现在,今晚之时候,这种感触浮印得更清晰了。她为什麽不听丈夫劝说,一定要去呢?而且还不要警卫兵陪伴?我一直想不通这事。
吴老太现在死了,缩成干瘪的一小团在棺材里,这几年我都没好好见到过她的样子。基本都想不起来了。可是我一想起她年轻时没三番五次受批斗接受改造教育前时常淡妆浅抹的打份来时,心里都总痒痒的。说实话,在心里即便没有把她当作天仙来看,也差不多了,至少是当作了高不可樊的天鹅肉一样来看的。
她太清秀美丽了,我还依稀记得小时候有次见过她著妆後,象古代美女一般的脸,红唇白齿黛眉似远山。她那时总是到村口去眺望。象那个传说中的望夫女一样,似乎在守望著她的丈夫归来接她一样。
她那时还没有被完全抄家产,丈夫留给她的财产还让她清闲了好一阵子。直到後来参加队里的劳动生产,跟贫下中农们一样苦工分,自苦自吃,她才从我们小孩子眼中的“仙女”神坛中跌落下来。她被群情激昂的人们斗到面带血丝,披头散发的落难情形,我也清晰的记得。她痛哭著,低垂著,那在旗袍下曾隐隐显露过的长挑的玉腿,也变得日渐粗砺起来。直到後来,她因为生活也或者因为心情的的缘故,身子变得越来越句搂下去。
但是她生前还好不是一个讨嫌的人,她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好人,在老一辈心稍软的女子中。大家有许多都是受过她以前照顾的,她常给那些被打关押在她家中的人送点吃的。虽然不能解决什麽大问题。可是许多人後来都还感激她。虽然她出身极度不好,夫家又是国民党军官,可是因为她以前的这些善良举动,後来大家倒也没怎麽斗她。否则我想她早就不被斗死,也自杀了。
“唉~~~~~咯吱吱~~~”
随着她最后一声悲叹,咯咯吱吱的那具简陋的黑漆棺材就响了起来,刹时间,老屋的天花板一阵子动摇起来,满屋子的灰尘扑扑直落在我身上,我吓得尿落一裤子,别说是跑,现在连走路都显得软弱无力~~~
“妈啊~~”我从自个喉咙里听到一声近似鬼叫的声音。我看到了什么?象我这样一个敢胆挑战“金摊子”赌头的人,为什么会也如此恐惶~~。我跟你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具象这样大的冤屈的干尸象我走来~~。
她嘴角露着浅浅的笑,(别误会,她可不是哪种浓血流于面部两眼大窟窿的僵尸),而是恰恰相反,此刻的她,美艳非常,跟我初见她年轻时的印象一个模样。她太俊了,太美了。靓到了极点,现在大家在电视电影里见到的那些经过“包装”的明星们,要是跟她此刻的娇美容颜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一泡屎~。
真的她太美了,美得恐怖。她向我走来,我哆哆嗦嗦站在角落,只恨自己没有多长两个胆子,还可以轮流被她吓~~
“你~~不要过来,”我哆哆嗦嗦抬起手来,想拦住她。这只是一种本能,其它我根本没有什么机能了。此刻我只有哀求她:“吴~~吴老太,不是我害死你的,你不要过来啊,”我嘴里带着哭腔:“我上有老,下有小,她们还要靠我养活啊,求你不要害我啊~~啊~~”说着说着,我就号淘大哭起来。能哭总亏是好事,这说明我最胆小的时候总算过去了。我没有被她这一头子给吓倒,显示了我“点子”的本色。可事情还没完`~
“嘿嘿~~”她一笑。闻声停住了。站在半尺外看着我。瞪得我发慌。我站在哪里,她不过来,我一时倒不知该做什么好了。当然,总不会这么一直站下去的。以她冤魂之大,竟然能够瞒天过海,“找回”昔日最美的容颜,这说明她早已在前三日就在棺中修炼成精了。只是轮到我这倒霉的贪财鬼,急于还钱才赶上这摊子~~
“你笑什么?”我兀楞的一问。紧接我觉着不对,我不能这样没有礼貌跟她对话,我必须要搏起她的同情心,哀怜于我,不对我赶尽杀绝,于是我又急忙换个口气说道:“您老人家笑什么,吴老太,你老人家要是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出来,小的在人间一定给你办到~~”
“呵,哈……”她笑了。她又笑了。仰天笑了起来。笑到绝处,她淡淡的一道白色人影子似乎弯下了腰去。
“嘿嘿~~”我跟着干笑两声,可忽然又觉得没什么可笑的,急忙忍住。就这么站在哪里,看着她。她也不笑了。又望着我。又是不说话。直瞪得我头皮发毛,刚刚找回的一点力气,真想就此拔腿逃跑。可是,我不敢。我知道她没这么傻~~
“嘿,”她阴恻恻的一笑,结束了这恐怖的瞪视。说道:“小武子,你想活着回去吗?”
“我~~~想~”。没想到她这么发话。我一听急忙吱声,知道有救了。她可能要利用于我,不会致我于死地。而是要利用我回到人间为她做些事~,没准就是烧些纸钱,找回断肢残体什么的。我暗想。
这时,只听她缓和了一下语气,淡淡的开口:“你知道我这一辈子为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吗?”
“不,不知道~”我识趣的急忙接口帮腔。因为生怕她又停止讲述,拿那又鬼眼瞪着我,让我失去魂魃,死翘翘~。
可接下来,她所说的话,我就似懂非懂了。
“那是因为了他。”她说。我也不知道她口中所说的是“她”还是“他”。反正她没问我,我听着就是了。
“哪一年,他受了伤,路过咱们村,我那时年轻调皮,偷偷出去抓了一只青鸟回来,就遇上了他,他那时受得伤很重,是枪伤,已经发炎了,浓血直流,发着高烧,我不知怎么,一时胆大起来,就搀扶了他到小溪边给他降了降温,顺便用树叶把他隐蔽起来,待我回家,想拿点东西再回去看他的时候。忽然见到我爹跟我哥哥他们带着十来个保安团丁,正四处搜索他。从哥哥他们口中,我得知,他正是要革掉我们命的共产党人……”
“等我三天后再回去的时候,他已经伤好一点,自己挣扎着走了。那时,我不知道后不悔把身体给了他。我只记得山上的庵里的静心师太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凸。我救了他,我把他藏在自己的床上三天,并且在深夜里把自己的身体也给了他……”
“他走了,把我的心也带走了,只有那只青鸟陪伴着我……我常对着那只鸟儿说悄悄话,希望他回来找我……时间一天天过去~~”
“一年后,有一天晚上,他真的来了。不过他带来了解放军,把我家里的人全杀了,那时只有哥哥带着我跟保安团逃了出来,逃进了城里~~”
“我带着惶恐和疑惑按照哥哥他们的安排跟一个国民党军官结了婚,不久我们又返回了村里,哥哥他们开始屠杀那些分过我们家田地的人,并且要他们加倍偿还租金……”
“他又跟随他的军队退走了,没有了声息。我再次见到他是在三年后的那个黄昏,他来找我,这次他是真来找我的,他告诉我,我们家里的下人们他们都没有杀,区别对待。而他正是从家里的奶妈陈妈口中得知,我是那只青鸟的主人,于是他知道了当年是我救的他。他说他这次回来,除了要见到我之外,就是要告诫我,千万不要再造孽,因为他们马上就要打回来,蒋家王朝就快要完蛋了。谁造了孽,将来都要偿还的……”
“看他说得很认真,我只轻轻的告诉他,‘男人’们的事,我从来都不管,在家里,我也只做我的活,况且我是信菩萨的,从来不杀生……他笑了。说要我等他再回来解放的时候,他就会娶我,只要我不再乱信佛……”
“后来的事,发展的很快,哥哥他们的国军,一天天衰败下去,坏消息也一天比一天多起来,最后,哥哥他们决定逃走了,要跟着蒋介时去台湾~~,我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来问过我的话。在他们看来,我跟他们走,一直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我不想走,我一直还记着他的话,他会回来娶我……”
“那天晚上,枪声从几里外的临村传来,哥哥他们急忙收拾东西。他又一手扯着我,要我快拿了贵重的东西跟他走,我当时只说我要去把青鸟放生一下,就离开了他们,我来到后山,听到他们在村里大声的叫我的名字,我没有回答,我一直带着那只青鸟呆在后山……”
“天亮的时候,我把青鸟放生,他带着军队进村了……他们俘虏了我~!”
“咯~”这无疑是一个泛黄的古老书页。我听着这故事,听到这儿,干咽了几下,原想找几句安慰她的话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兀楞站在哪儿。
她站在我正对面,停止了讲述之时。轻轻的抬起素手,一阵风声吹过,仿佛许多的往事随着她的这个手势而捋起……风浪又再起~~
她又说起来:“他们俘虏了我,说我是国员党的军太太,是地主的出身……他来看过我,却没有兑现他的诺言,他刚想对我说些话的时候,就被他们的政委叫走,这之后,他再也没有来看过我,再后来他们查明我并无大恶,就放了我回家,但仍旧派人把我监视起来,我仍旧住在我家的大院一段时间,直到全国解放,土改开始,后来生产队需要房子装化肥,我就被赶了出去,在村头给我安排了间小屋,再后来,又过了几年,文革开始了,又抓我出去批斗……”
就在这时,我忍不住第一次“斗胆”打断她的话道:“他后来,再也没有来看过你吗?你们没见过面吗?”
猛听这话,兀地老屋内阴风四作,她浑身瑟瑟发着抖,瞬间她的面目变得恐怖无比,完全成了一个呲呀咧嘴冤鬼~~:“不,小武子,你不知道吗?他后来找过我,因为他在文革中也挨了批斗,他要我为他证明,他跟我一直是清白的,没有关系~~”她粗声精气的,大股的阴嗖嗖的气朝我面上扑来。
见得她发怒变了模样,我又小便失禁了。开始沥沥在裤衩中流淌。为了平息她的这股子惊天怒气,我拼着吓坏了嗓子,装作厉声愤愤叫道:“这鬼孙子是谁,还活着吗?待我出去结果了他个乌龟蛋~”
叫完毕,我偷眼望过去,想知道“她”的反应如何。心底七上八下的,也不知自己表现得够不够“义愤填膺”~!她满不满意。
“他当然还在~~,这些年他一直都在,而且就在离我们这儿不远的省城中,他就是XXX”她果然满意我的这番狠话。顺着我的口风说话了。
“啊~~是XXX~”听了她的话后,我惊呆了,哑口无言。我怎么他竟然就是我们省的一把手,鼎鼎大名,经常在电视里抛头露面的X省长~~
“嘿,是他,”她阴阴的说,可惜他今天就要没命了。因为我决不会放过他。我为他孤苦过了一生。可直到了阴间我才明白,他一直就是在骗我,他根本没有爱过我,他只不过是在利用我,我的一生,被他玩弄在股掌中~~
说到这里,忽然她白乎乎的两手举起,手掌心似乎捧着一只青鸟,那青鸟的眼睛发红,冒着血光,眼看它就要展翅飞翔~~,这时,我忽然胆子壮了起来,大声说道:“吴老太,你这样做不值得,纵然你勾下了他的魂魄,也要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
我说着,也不知自己撞了什么邪,竟然连滚带爬过去,用力抓住她的两手。我大声说:“让我来对付他吧,我这活人对付他更容易,而且他死了,自己也要下地狱,你犯不着陪他一起去,我测过你的八字,知道你命终时有入天道的机会,只因你在世做善事不少,你不要放过这个机会,让我明天为你请佛超脱吧……”
我的话,对她有反应,她立住了,那只手心展翅的小鸟,也安静下来。她在思考,她在静默~~,而我则站起来,后退一步,等她~~的变化~~
当黎明来到时,我们小村的天空依旧很黑暗。
我极度疲惫的走出安放吴老太的停尸房时,屋外所有等候的人都惊呆了。“你小子,没死?!”“这小子竟然没死~~”人们手中的麻将中和酒盅,向我拥过来,紧接着,赢者笑,发疯的大笑,输得哭泣,失声的痛哭~~~邻村的张百万破产了,李百万也低下了头,而我则偿清了赌债,本村的最大赢家吴百万则发了,发大了。他不仅免了我的小债,还给了我点近两万元的“噱头”,让我做个小生意,或是种点啥过活。
可我没心思,自达从吴老太屋中出来后,我就没心思做其它事了。包括最能吸引我的“摊子”赌。
我整日不言不语,就呆在村口,朝外仰望着,像是在等待什么人来。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大半年多了,我还这样,村里的人们不禁都在流传说“吴武刚他疯了,就是叫哪晚上的吴老太给吓疯了,还好,人没死,活着出来了,把欠的赌债也个还清了,这小子有得有失~~”
我听着这些话,觉得很有意思,就是没回应他们的任何问话。
时间是长了腿的东西,一天天在走,我每天跑到村口,不洗衣不做饭不出工,就靠着吴百万当初所给的噱头过日子。幸好我吃的不多,两年后,当我将将要把那点“闲钱”吃完的时候。他来了。如她(吴老太)所说,他来了。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黑色的轿车,象一条长龙,向俺们村驶来。我早早就就蹲点到村里边刚刚弄好整洁的茅厕坑道里边,和一坑子的臭屎混合在一起~~,这样保卫的人员来检查时,就没发现俺这个疯子。村里清点人数时,也没人在意一个疯子的走失。就这样,俺木立在屎尿混合的茅坑里等着,我立得很僵,就如同那夜我跟吴老太的鬼魂面对面呆着一样。
天快黑时,吃喝玩乐够了的省长考察团一行的官爷们开始入厕了,我看着各式各样形状的肥大屁股在我眼前显现,想象着他们平时道貌岸然西装革履的出现在电视上的模样,不禁笑开了花。直到最后,一个已被我深记在脑海中,永不会忘记的官爷屁股出现在我眼里时,我才猛然站立了起来,那位官爷的屁股上长着一大颗黑痣,就象一跎永远也擦不干的屎。
我猛然自茅坑里淋漓尽致的站了起来,摁着他的脖子就往屎坑里搐,让他吃他自己刚刚拉下的大跎屎,他嘴里呜咆啊啊,又惊又怒的拼命挣扎,奈何屁股上还挂着裤子,怎么也站不起来,再说了,他虽然长得白白胖胖一身肉,可实际上却没什么劲,哪象俺这种山村里猛然冒出来的疯子,力大无穷,我摁住他使劲往屎坑里搐~~
他翘着屁股,拼命挣扎,终于,等到俺笑够了放开他时,他那张惶然站起来的脸上,已沾满了无数屎尿~~,让他这一辈子擦也擦不干净的屎尿~~
他的眼睛自手动抹开的黑绿屎尿中瞪看着我,紧接着,他发出了一声惊惶失措的喊叫,那一瞬间,我知道,他看见的并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吴老太。
“呜八呜八……”我被警车拉走了,爬在车窗口,我看见村里人都纷纷跑出来观看,他们交头接耳间,脸上都或多或少带着惊异,他们自么也不相信,我这个自打赌“金摊子”就不言不语疯了的疯子,今日竟然会干出这事来,把一个省长摁在屎尿里不成样~~
在看守所里,我接受了数十次询问,我都回答都一样:
“你为什么要把他拉到屎尿里?”
“嘻嘻,俺看他屁股上有屎,不干净,就帮他擦擦~~”
“……”
三个月后,我又被放了。一个全村人都可以证明的疯子还能咋地,法不治疯啊。可回到村里,我立刻就变了,我马上打洗干净,把这些年来的晦气全洗去,然后我把家里安排一个,扛上一个大包裹,上南方,打工去!已用光了她通过吴百万手给我的两万元酬金,我不能再坐吃闲游,我得走出去,过属于我自己的卑微生活~~
临走时的那个夜晚,我偷偷跑到吴老太无字无碑的坟上去看她。凉月之下,她的墓头上已发起了青草,一株株直立,象钢丝。就在我欲转身的间隙,我忽然瞥见草丛里有只青鸟,它正瞪视着我,一动不动。
我,慢慢向它鞠下腰去,沉缓的说道:“我已为你将错爱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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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6-2013 12: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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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坟
贾家大宅。
几张恐惧的近乎绝望的脸看着太阳的最后一缕光辉渐渐地消失在山后。
“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
远处的风声很快的就走近,一具穿着衣服的骷髅声悄无声息的飘到大宅的门口。看不清她的脸,只看到她披散头发中的一具骷骨若隐若现……
骷髅看到宅内如此的阵式,不仅轻轻的发出了一个声音,“吱”,好像是在笑,又好像是在哭……
骷髅在贾家为困住她而准备的用桃木围成的桩子中跳来跳去,发出不屑的“戚——!”
大太太晕了过去。
第一个找不见的是大太太的金巴狗,为此大太太打了一个丫环,还摔了一个花瓶。
第二个找不见的是二太太的波丝猫,二太太为此把大太太好好的怀疑了一阵子,但是没有证据,也不敢吭声,只好打落门牙往肚里咽,找喳打了丫环几巴掌了事。
当三太太的小白兔也不见的时候,张管家就开始觉得有一点不对劲,说不上来,反正是不对劲,他吩咐所有的家丁出去找,几天了,都没有音讯,反而是他们家的牲畜在一个一个的失踪,到最后,连他们家的看门狗也不见了。
这个时候蔡平突然回来了,说他找到了咱们家的牲畜,张管家忙问你在什么地方看到了,蔡平的神精十分古怪“在那个坟前。”
张管家惊在当地,“啊?”
“排列的很整齐的,在坟头,咱们家所有的牲畜。”
张管家走到老爷跟前。他已决定先瞒老爷一阵子。
“老爷,大太太的金巴狗不见了”张管家有一点慌慌张张的说。
老爷想了想说,“找了么,”
张管家说,“家里都找了,附近还没有找”。张管家有一点欲说还休的样子,但话到嘴边又咽了进去。
“怎么了,张和,有什么事么,找不到算了,我本来就不喜欢什么猫啊,狗家的,可是大太太偏喜欢,她养了狗,二太太就养了猫,这可好,三太太就养了一只小白兔,我们家快成动物园了!”老爷说着说着有一点烦烦的,这两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烦,想想也不该对张和说这些,于是又说“算了,再找找吧,找不到了给大太太再买一个,一个小狗有什么!”
“是,老爷。”张管家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退了出去。
今天张和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老爷想到,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有一点隐隐的说不出来的不快。
“蔡平蔡平,你干嘛呢,”老爷一脸的不耐,“老爷我在呢,”蔡平恭敬的小跑进来,微躬着腰。
“我让你买的极品龙井买到了没有,这么多天了,还没有到么?”老爷说。
“是,五福去买了,今天应该回来了,我去问问。”
蔡平卑谦地说。
“去去去,快去”老爷不耐烦的挥挥手。
“是。”
蔡平大步跑到五福的住处,叫“五福五福,你干嘛呢。”五福慌慌张张的从屋里打开门,衣衫不整的陪着笑,
“蔡爷,您啊,今天怎么屈驾来寒舍了?”
“屁!我让你买的茶呢,老爷今天问我要呢,好好将我训了一顿!”转眼看到五福衣衫不整的样子,扑哧一下子又笑了,“干嘛呢你,大白天的就下仔啊,?”
“没,没,”五福结八着,说,“我洗澡呢,”
“大冬天洗澡啊”蔡平怪笑着,
“唉——蔡爷,您让我给老爷带的茶叶带来了,给这个大包的是,这个小包的嘛,是小人孝敬您老人家的,还有这条丝巾,听说是洋小姐常常带的,是我给孝敬您夫人的……”
“算你懂事”
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映在窗帘的时候,老爷醒了,洗完脸后喝着蔡平泡的茶,一股清香之气扑鼻而来,“好茶。好茶!”老爷情不自禁的说。
“老爷,”
“什么事”老爷很奇怪,这么早,张和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老爷,咱们家门口的那条狗不见了,”张和又来了,老爷更奇怪了,狗不见了买一只就行了,这么早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可是,可是,”张管家又吞吞吐吐的。
“张和,有什么事你说吧,我不怪你,”老爷说道。
“老爷,这一个月来,咱们宅院有一点怪事,先是三太太的小白兔不见了,然后是二太太的猫也不见了,再后来是大太太的狗也不见了……,再后来,看门的大狗也不见了,后来,发现它们都死了……”张管家说到这儿嘴唇发颤,满脸的恐怖。老爷看到一贯沉稳的张和这么惊慌的样子,气从心来,训诉到“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早上就这么慌慌的!不过是畜牲罢了,买几个就是了!”
“可是,老爷,今天下人发现它们都在那个地方,就是那个坟前,排列的很整齐,但是却全死了,而尸体这么多天的依然完好无损。”张和强烈抑制住自己的极度的恐惧说完了这些话。
“就是那个坟?”老爷眼神空空的。
“是,老爷。”张和说。
“是她来寻仇了么,……”老爷喃喃的。
没有人回答,外面的阳光射进了屋里,射在老爷身上,老爷依旧坐在躺椅中,陷入回忆。
龙井茶早凉了。
老爷姓贾,家中可是万贯家财,花也花不完,然而奇怪的是一直到四十岁的时候,老爷的七房姨太太没有一个给他生一个后代,不说儿子,连丫头也没有,而这时候老爷的一个丫环却怀了孕,那是老爷一次醉酒后无意之做,老爷征求了丫环家人的意见,悄悄的便纳为自己的第八房姨太,这个第八房姨太也真是争气,不仅生了一个男孩,而且还是一对双胞胎,老爷这个高兴啊,真是天天看着这一对小宝贝,含在嘴中都怕化了。
但是还没有出月子,双胞胎中的老大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连医生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老爷哭断了肠,更加宝贝这老二,并起了一个很贱的名字叫屎蛋。这是当地的一个习俗,名字叫得越贱,越好养活。这个屎蛋身体倒也好,很少生病,壮壮实实地活到了十八岁,可也就在那一年,屎蛋不知道怎么又得了麻疯病,老爷真是欲哭无泪,喊天呛地。
让张管家找遍了最好的大夫,可是大夫们一听是这个病,连上门来诊治的人都没有,就在屎蛋奄奄一息快不行的时候,来了一个游医,声称能包治百病,老爷如获至宝的将它请到家里,谁知游医一听是麻疯病,连门都不敢进,甩袖而去,留下老爷在雪地中跪地嚎哭,游医听到老爷在雪地中嚎啕大哭动了侧隐之心,于是又转回来说,“老爷,你要救你儿子,只有一个办法。”老爷立即跪在地上对游医不停的嗑头,头碰在的地上的石子上顿时鲜血直流,染红了一片雪地……
游医说的办法很简单,找一个无病的女子只要和屎蛋同一次房,病就会传染给那个女子,而屎蛋则会安然无样。老爷如获至宝地走了,但是全家人又犯愁了,同房就得婚嫁,婚嫁就得找一个女子,可是他儿子这种情况,又有谁愿意呢,老爷走遍了最贫穷的人家,也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女儿推入火海。惜日人见人低头的老爷一夜之间成了人见人怕,躲着走的人了。
正在老爷一家走投无路的时候,来了一个要饭的女人,一身脏脏的,好像也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不过好像神精有一点毛病,老爷眼前一亮,将这个要饭的女人带回家。
吴妈给她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连简单的仪式也不来不及举行,老爷就让屎蛋和她同了房,老爷在门口守了一夜,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门开了,屎蛋露出头说“爸,我想喝粥。”
那个救了屎蛋命的女人第二天就死了,老爷把她厚葬在他们家后的一座山上,在一块很隐密的地方埋了,但是没有坟牌,老爷每一年都要去看看,并烧很多很多的纸钱。
吴妈的死给一家的人带来的恐慌,那是一个清晨,当管家张和开门时意外地发现门是开的,就觉得奇怪了,然后就是太太早上起来,一直伺候太太更衣的吴妈不见了,太太为此大发脾气。说非要找到这个没有脸,半夜找男人的吴妈来,要剥了她的皮!可是只有张和觉得事情不妙,死了猫、狗、现在是人了,吴妈是第一个,不会是最后一个。
找吴妈的人分散找去了,一家一户地找,到天黑的时候,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太太很生气,摔了杯子杯碗,总之是气的不得了,这可是老爷最喜欢的八姨太,也就是给老爷生了命根子的太太。当年老爷为了补偿她,硬将原来伺候大太太的吴妈给了她,她从丫环一下子成了太太,可是威风的很呢,连大太太也得让她几分,更不要说别的太太了。
张管家眼看着太太发着脾气,老爷又出去办事了,急忙来劝说
“太太犯不着和吴妈这个不懂事的老女人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得了,老爷回来我们可没有办法交待啊!”
“好啊,张和,我养了你这么多年,给你吃,给你喝,你现在翅膀硬了,反到帮着吴妈来说我了!你是不是吴妈的相好啊!!你说!”太太不依不饶的发着脾气,顺手抄起小矮几上的花瓶朝张和扔去,张和一下子没有接好,摔到了地上,这时候张和突然灵机一闪对太太说
“太太你不要生气,我这就再让人去找。”于是悄悄吩咐五福找几个胆子壮,又无儿女的下人到当年那个疯女人的坟前看看。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五福回来了,一脸古怪的神色,而身后的几个壮汗则吓的魂飞魄散的样子,张和连忙问
“怎么了?怎么了?”没有人回答,五福和几个壮丁摊坐在地上,说不出话。
“来人,来人。”张和让人给他们每个人灌了一些酒,这时五福才说出话来。
“张,张,张管家,不,不好了,吴妈死了。”
“死个人有什么奇怪,”张和早料到吴妈会有事,不以为然的说,可是五福这个出了名的死胆大会吓成这个样子,看来他的外号也是虚有徒表罢了。
“可是,张张张管家,你不知道,吴妈死的,太,太,太难看了,”五福强忍住恐惧说。
张管家没有吭声,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说“明天买口棺材,厚葬。”
第二天张管家和五福一同到了疯女人的坟前,他年年陪老爷来给她烧纸,这一段路他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远远的,张和就看到了那个坟,可是应该长满了杂草的墓上却干干净净好像是什么人打扫过了一样,吴妈的尸体就仰躺在上面,张和走得再近一点,看到一张恐惧的变了形的脸,吴妈的身上向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得烂烂的,五脏内腹散落在地上,特别是她的下身,血乎乎的好像也是被什么东西划得烂乎乎的,肉翻在外面,血已结成黑色的块。特别是吴妈的眼睛,瞪着前方,突出来。张和不仅本能的退了一步。同行的家丁吓得都远远的不敢过来,胆子大一点的还在张望一下,胆子小的干脆闭上眼睛蹲到地上抱住头了。
吴妈家没有什么人,很顺利的就埋了,什么人也没有通知,可是这件诡异的事情早一传十,十传百的传了起来。就连家丁们也整日慌慌然的害怕起来。于是贾家闹鬼的事情被人们疑神疑鬼的传了起来。
老爷回来的时候已是吴妈埋了几天的时候,他听到这件事找家丁们开了会,他说这只是一个纯粹的巧和,不要紧张,我们贾家福大命大,不会有什么事的,并许诺给大家银子,加上老爷平日待人随和,于是大部分的家丁都留了下来。而走的人老爷也给他多发了几两银子,无论是走的,不走的,大家心中都热乎乎的,觉得受到了老爷这么厚待。
而当五福失踪的时候,恐慌就不可抑制的在家中传播,甚至传染了整个村子。人们一走到他家门口都绕道走,而那个人们赶集必经的疯女人的坟的那条路,人们更是不敢去,有的必须要赶集的人,宁愿绕上一个山头,提前一天走,也不从那儿走。
五福当然也是在疯女人的坟前找到的,同样恐怖的神情,同样被什么抓的稀烂的内脏和下身,老爷几乎没有勇气再看一眼,
“厚葬!”老爷只是阴沉沉的给张和撂了这一句话,就什么也没有说,厚葬的时候给五福的老婆一大笔银子,老婆于是走了,走得远远的,她说这个宅是鬼宅。
接下来死的人是屎蛋的随从,那日伺候屎蛋和疯女人房事的那个,一样的死在疯女人的坟前。
张和突然明白了,张和找到老爷说“老爷,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张和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呢?”老爷喝着五福买来的龙井茶,看着窗外,眼神空空的。
“老爷,你,你,你发现没有”,张和边说,牙齿打着颤,但是还是坚持地说了下去“凡是伺候过疯女人的人,在一个一个的死,吴妈是给疯女人洗澡的人,五福是领她进门的人,而那个少爷的家丁也是伺候过疯女人的人,那么下一个人会是……”
老爷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说“你的意思是,下一个人会是屎蛋?”老爷说到这儿,心中一阵揪心的痛,想到屎蛋的哥哥莫名其妙的死亡,想到自己年到中年才喜得一子,直到现在,老爷这八房姨太太,还只是第八房的姨太太生了一儿一女,要不是这样,自己早绝了后了,现在自己也很老了,万一屎蛋再有什么闪失……老爷不敢再往下面想下去。
“张和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张和和老爷在一起风风浪浪也是不少了,但是见到老爷这么六神无主的样子,还是头一次,张和不由的心中一痛,他定了定神
“老爷,要不再找一个道士驱一驱鬼?”
老爷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士找了一堆了,哪一个管过用,都是只会吃饭哄人的!。”
“老爷,我想起一个道士,是我很早的同乡,据说道行挺高。”
“你怎么不早说呢,”老爷不无埋怨地说。
“只是这个道友,自练道以来,脾气古怪,不知道他肯来不肯。”
“多少钱都行,只要能救我儿子的命,倾家荡产,我都愿意。你明天就去。
”老爷挥了挥手,站起来对张和说。
“是,老爷”张和说着走出房门,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神情。
这个道士年龄和张和差不多,脸色阴沉,不爱说话,见到老爷只点了点头,算是最礼貌的招呼了,道士一来就开始在屋中走,每个屋子都走一遍。然后就开始嘴中念念有词的站在院子中间,只见他一会儿平和一会儿激烈,一会儿用他的佛尘在空中扫一下,一个小时过去了,道士的脸上全是汗,好像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斗争。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吭声,老爷在一旁心情紧张的看着这个道士,道士终于睁开的眼睛,看了看天空,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老爷,叹了一口气,大步向外走。
老爷一见到道士向外走便急了,也顾不上什么了,一把抓住了道士的袖子说,“你怎么走了,”
“我刚才问了很多鬼,你家的确是遭了鬼,但是这个鬼太厉害了,她不属于阴间,因为她死前的怨气太重,所以凝聚的很浓,道行十分厉害。我虽然没有和她碰过,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只和她一个人对抗,或许还有一博,但是对着这么多鬼……据我所知,她今天晚上就会来……”道士摇摇头,说“你还是给爱子准备后事吧”
第一个发出尖叫声的是八姨太,然后是一片的哭声,只是老爷死死的拽住道士说,“求你了,帮帮我,我出一千金,行不,”老爷絮絮叨叨的许着诺,精神一度崩溃,而家丁也跪倒了一片,哭声呜呜的一片。
道士终于留了下来,大家也终于听到道士说了这个女鬼的来历,“原来这个女鬼的前身是清朝一个官宦家族的女儿,后来嫁给了皇帝当妃子,后来因为妃子们的嫉恨而不幸被皇帝赐死。她死后给阎王说她一定要投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中,然后嫁给一个自己爱他他也爱自己的普通的农民作老婆。可是当这一切都实现的时候,他的农民相公因为家中贫穷,逼她卖娼……当她逃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已经神精崩溃,而死了以后,她是新愁旧恨全算在了屎蛋的身上,于是就有了前面的一幕”
“那么为什么你说会有很多鬼呢?”好事的家丁问了一句
“她是当过妃子的人,手下管的鬼多的很啊,就是阎王见到她也得低三分头啊!”道士说。
“好了,从现在开始大家开始准备东西,东西很难找,但是大家一定要努力啊,”道士说,
道士要的东西是很普通的东西,但是也是很难找的,其中最古怪的只有三样,第一,要女人的例假用过的带血的纸,这个由女佣们找,女佣们偏偏没有这个时候来例假的,只好到村子里找女人借,女人们都觉得她们是神精病,她们就解释,到天黑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些,拿布包着回来。
第二个东西是狗血,必须是黑色的纯种公狗,越多越好,不能是和母狗有过性事的狗,换句话说,就是处男狗。这个由男丁们找,他们翻过了几个山头,终于找来了一些,好赖凑够了五大盆狗血。
第三个东西是大粪尿,这个粪尿也有讲究,必须是童男的尿,而且越小越好,不能超过十岁,于是贾家的家丁们每个人端了一个脸盆到村中去求,人们都知道他家的处境,都帮帮忙,家丁们好赖也弄了五盆。
天刚擦黑的时候,道士终于从屋中走了出来手中拿了一叠黄色的符,道士念念有词的在每个门上都贴上了一张,有的是两张。但是在宅院的大门口,道士却念有词的呆了有一个小时才贴上一道和别的屋子都不一样的符。
天黑了,堂屋已按道士的要求设成了灵堂,一个穿着少爷衣服的家丁躺在灵堂上的棺材中间,棺材上照样贴上了道士画的灵符。少爷则穿着家丁的衣服站在下面的随从中,屋中白色的有拳头粗的白蜡已被点燃,发出诡异的光,家丁们分成几组,每一组前都放着一盆由纯种黑狗血,童男的屎尿,和女人的例假血混和成的血尿水。
堂屋的门口铺上了厚厚的一层小米,几乎和门槛一样高,院子里也细细的铺上了一层,大门关着,道士也做在家丁中,每个家丁在胸口也贴上灵符,在蜡光的乎乎悠悠中,一片黄色的灵符,一切都说不出来的诡异。
“到时候你们如果看到少爷出事,一定将这所有的血尿水泼到少爷的身上,一定,一定,千万不要害怕!”道士语气很重的吩咐家丁们。
家丁们狠狠地点着头,恐惧地看着道士,道士坐在地上,开始念念有词。
晚上的风嗖嗖的,把每个人身上的灵符吹得飘扬起来。可是今天的风中却夹杂着一种声音,这是每个人都发现了,但是每个人都不愿意说出来。一家人都被集中在堂屋中,其实就是不集中,他们谁又敢一个人在屋中睡呢。
午夜,风终于停了,奇怪的是,好像这股风就是到了贾老爷的家门口就停了,谁都听到了门口好像一股强大的风盘旋的声音,那股风在贾老爷的家门口停了很久,灵符都吹得飞了上去,但是始终没有吹掉,老爷的心稍稍宽了一点,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种很尖很细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好像是风声又好像不是,这种声音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但又不得不听。也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口的灵符掉了下来,落到院子中平平的摆成了一个字“死”,大太太这个时候已经吓的昏了过去。
门开了,大家都觉到一股风进来,蜡光瞬时就灭了,没有月亮的宅子,突然什么也看不到了,但是所有家丁都觉到自己身上的灵符都被风刮到了地上……
这时候大家突然被好似空中的一道雷声震醒“泼!快泼!!”
这时候家丁们才如梦初醒的拿起手中的屎尿水向前好似的一个人影泼去,蜡光一亮,道士拿着蜡火站在宅院的门口,地上躺着一个家丁,满身的屎水,昏迷着。大家走近一看,是少爷。
门前和堂院前,凡是洒了小米的地方,都能清晰的看到几个很浅很浅的脚印,很大,如果说是一个这么大脚的人在这小米上走过,是无论如何不会这么浅的,况且,那有这么大的人的脚印呢?大家都在佩服道士的道术的高超。
而道士却要走了,道士说,这个鬼很厉害,他是实在是没有办法,昨天是因为女鬼不知道他来了,没有准备,否则,他的道行是绝对不够的。贾老爷一家嗑着头也留不住道士,但是道士最后说,可以请他的师父来看看,但是他的师父性情更加古怪,不知道他是否肯呢。
于是贾老爷给了道士许诺的一千金后,开始动身找他的师父,在一个很隐蔽的山洞中,贾老爷终于看到了那个好像几百年没有人进过的道观,老爷站到门口,在考虑是不是进去的时候,听到观内发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即是来了,便进来吧。”
老爷一惊,推门进去,堂屋的门没有关,看到一个头发眉须全白的老道长正在盘腿打坐,
“你来找我是求我下山是么”老道长发话了。
“是啊,是啊,我请老道长下山。”老爷恳求地望着他
“那是你们自己家的人造的孽,与我何干,你散了财,舍了儿,自然就会太平。”老道长说。
老爷一听到这话鼻涕眼泪一起便流了下来,“求求老道长救救犬子吧,我们贾家可就是这一个根啊,金钱,我愿意全部捐给道观”
“我不想为凡人自己造的孽而破坏我的道行,你走吧,走吧。”
老爷在地上长跪不起,额头已嗑出了血,当老爷的血染红了老道长鞋底的土时,老道长终于站起来说“你的血染到了我的鞋底的土地,此乃天意,天意难为,老道长叹了一口气,天意难为啊,走吧。”
老道长和老爷回来前,张和已按照老爷的吩咐将家中的佣人全部遣散,而姨太太也走了几个,若大一个庄园只剩下了八姨太,大姨太,屎蛋,和张和几个个人,老爷拿出一锭金子说“张和,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也走吧。这是一锭金子,你省着一点花,够你娶个媳妇过上一辈子了。”
张和沉默着,脸上又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不,老爷,我不走,我走哪儿去呢。”
无论老爷怎么劝说,张和就是不走,老爷抹着眼泪,留下了他。
天黑的时候,老道长从屋子中出来,神色凝重,说“成败在此一举了,贾老爷,你准备好了么?”
“好了”
“如果今晚成功,你一定要变卖家产,一钱也不要留,然后更名换性离开这里,带上你的儿子,越远越好。如果今天晚上失败,我们就一同在阴间见吧。唉!”
“是,是,是”贾老爷含着泪说。
“好,你现在将我交待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好了。”老爷拿出若干个削尖的桃木桩,易燃物,爆竹,等等。
午夜终于来临……
又是熟悉的风声,夹杂着尖锐的声音,让人很难过的声音,这时候大家突然听到道士的念法声,声音很小却很快的盖住了这种尖锐的声音。风声突然停了。
很久很久以后,大家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笑的声音,很凄厉,很小,却很尖。
这时候,少爷又象门口走去,直直的,大家都知道少爷中了魔法,却眼睁睁的看着不能动。老道士的念法声又起来了,少爷停在堂屋门口。这时候,大家好像都听到“咦”的一声,又静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风声又回来了,几个白色的影子从门口走进来,确切的说是飘进来,轻得好像是一件衣服,衣服到了院子中摆成的圆形的桃木桩子,“切——”地轻轻笑了一声,走到圆的中间扭来扭去,一会儿进去,一会儿又出去,最后,那件衣服轻轻的坐在圆形的桃木桩子中,又轻轻的笑了一下,对着堂屋中的人。人们只看到她一脸的头发,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感到头发下面那一张没有皮肤的脸,确切地说,是骷髅。而老爷更是吓的快昏死过去,因为他看到那件衣服就是那个疯女人穿过的,带着一点点绿色的暗花,旧旧的,很脏的样子。
也就在女鬼坐定在桃木中间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老道长点燃了桃木中的爆竹,噼哩叭啦的响起来,这时候院子中堆满的易燃物瞬间全部着了起来,熊熊大火映红了整个天空。
女鬼显燃没有防备,在火苗中挣扎着,准备跳出来,而就在她要跳出来的时候,空中落下了几道符,将她压在火中,在老道长的咒语中,一点一点的,直烧到天亮。
天亮后,老道长看着这一堆灰说,现在好了,你的儿子得救了。贾老爷一家人激动的忙在地上嗑头,老道长说“不要忘记你说过的话。”
“是,是,是”老爷连忙说。
“这些灰旁再找一些老的桃木围上,你的房子烧掉,你们,即日就走吧!”老道士说完就走了。
带着老爷捐给道观的他的全部的家产。
天擦黑的时候,山头上出现了贾老爷的影子,带着他的宝贝儿子,女儿和他的两房姨太太,穿得很平常的衣服,不认识的人绝对看不出他会曾是一个财主。
从此以后,再没有人碰到他们过,但是他们家的故事却在这儿流传了很多年,他们家的宅了院,也从来没有人敢在上面盖房,直到解放。
在一个陌生的村庄,突然来了一家大户,没有人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发财的,反正他家好像是有数不尽的钱财,从来没有人见他做过什么生意,也不见他有什么财路,大家只是都觉得奇怪,他的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从他的家丁口中,大家知道他叫王先,但是在一次他的酒后失言,他的家丁终于知道,他原来的名字叫——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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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6-2013 12:5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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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女人
二十年前的台南,只要一提到友爱街的“沙卡里巴”可说是无人不知。凡庭来到台南的外地人必定亲自走一趟沙卡里巴,好品尝品尝那道地的“棺材板”,以及各式的台南小吃。
当时的台南友爱街一带均是隔间的房子,因为坪数大,所以房子的主人往往把它分为前后院,中间隔着一扇门可供前院的人互通往来。高宜静的外婆便是其中一户的房东。
宜静的家族是个大家族,原来大家全住在一起,但后来有的搬出去住,有的到台北发展,所以房子空出很多地方,因此高宜静的外婆便把后院租给一对夫妇。
平日房东和房客很少往来,除了缴房租以外,中间隔着的那扇门根本没人去碰,俨然是两栋各自独立的房子。
一年后的某一天,高宜静的外婆坐在外面与左右邻居话家常,这时,隔壁房东蔡太太无意中谈起房客的事。
“我们家那房客烦人,每次房租都七拖八拖的,到期了还不给房租,总要老娘去催个不停才肯给钱。这中房客,真是不要也罢!”蔡太太抱怨着。
“说的也是。我倒幸运些,我的房客是一对老师夫妇,家里没小孩,所以不但安静,而且他们也按时给房租。”吴太太庆幸的说道。
“哇!那你还幸运。那林太太你呢?”蔡太太羡慕的看着吴太太片刻,才把头转向高宜静的外婆。
“我!我也不知道我的房客居住情形,不过,他们倒满准时缴房租就是了。”
“你没听说他们夫妇俩的事吗?”谢太太突然开口,她是这一带的广播电台,只要这方圆百里之内所发生的事,没有一件她不知道。
“什么事?”高宜静的外婆好奇的问道。
“听我的房客说,他们夫妇半年前就不和,她的先生还在外面养女人。夫妇俩每天晚上都吵个不停,有时半夜还摔东西,吵得人都不能睡觉。”
“有此事?我怎么都不知道?”高宜静的外婆露出惊讶的表情。
“呀!你真是后知后觉。我还听说,他太太有意告外面的那个女人破坏别人家庭,可是后来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谢太太看大家吓得目瞪口呆,不禁得意起来。
这件事就在大家的七嘴八舌中结束,之后,在也没人提起。
半年后的某个月底,高宜静的外婆久久等候不到房客的房租,有不好意思去催讨,于是又拖了半个多月,仍不见人影,只好厚着脸皮去要钱。
可是当她推开那扇门以后,她完全怔住。屋内凌乱不堪,到处是报纸、油漆、水泥......一大堆脏东西,看得她差点昏倒。整个房间一看,便知道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居住。
她嘴里不断的骂道:“这对夫妻也不太懂得做人了,不租房子连吭都没吭一声就走了,也不替我想一想,至少这半个多月还可以转租给别人。”
于是,高宜静的外婆叫人来整修房子,不出两个礼拜,便把房子整修得完美无缺。很快的,一个月后,这房子又换了一家新房客,是一对彬彬有礼的年轻夫妇,和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可是,奇怪的事发生了。他们搬进来的第三天晚上,小男孩躺在床上,总是两眼直盯着墙壁上方看。这举动使小男孩的母亲感到怪异,她不断的朝墙壁望去,但墙上什么也没有,她不禁感到纳闷。
“快闭上眼睛睡觉呀!”她哄着小男孩说道。
这时,小男孩紧紧的抓着母亲的手,脸色苍白的说:“妈咪......墙上有一个头发很乱......眼睛很大的阿姨在看着我......”
“不准胡说!快睡觉,否则妈咪要打屁股了。”男孩的母亲丝毫不相信他的话,只当小孩子胡说八道。
而小男孩经母亲这么一说,立刻把眼睛闭上,不敢再说话。
从哪天晚上开始,小男孩每晚都说相同的话,他每一次描述的情景都一模一样——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眼睛大大的,只有上半身,没有下半身......
这种现象大约持续十几天,这对夫妇再也住不下去,因为他们似乎也感到一种莫名的怪异。每当三更半夜,隐约中像是有女人在哭泣的声音。更怪的是,睡觉时总像被人掐住脖子而呼吸困难。最后,夫妇俩决定搬离这栋房子。
旧房客搬走,另一个新房客又来,就这样来来去去,屈指一数,竟也走了好几家,且家家都租不到十多天就走,这情况使宜静的外婆颇惊讶。
“奇怪,怎么房客都租不到几天就不租,我的房子又不是风水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宜静的外婆对着即将搬离的房客问道。
起先,房客支吾着不知该不该说,但在房东的坚持下,才一五一十的把他们所看到、听到的种种怪现象说了出来。
“真的这挡事?”高宜静的外婆全身发麻的问道。
“是真的,所以我们才要搬走。很抱歉,房东太太。”房客说完,即搭车离去。
宜静的外婆顿时陷入沉思中......
隔天,高宜静的外婆立即去寺庙问“扎童”,谁知不问还好,一问倒令她毛骨悚然。根据“扎童”的说法是房子阴气很重,有一女鬼魂占据在这栋房子,她持有“枉死牌”,所以可以在阳间复仇。(依照道教的说法,如果是冤枉死亡者,可以去阎罗王面前领“枉死牌”,这样即可到阳间复仇,否则只可入地狱接受审判)。
“我可不可以请她出来说话?”高宜静的外婆问道。
“不行!”
宜静的外婆眼见无法“牵魂”,只好放弃念头打道回府。
当天晚上,高宜静的外婆趁着吃晚餐之际,偷偷溜到那房间,但左看右看就是瞧不出端倪。就在此时,突然一阵昏眩朝她袭来。
宜静的大舅全家仍和她外婆住在一起,这晚,她大舅见母亲未上桌吃饭,于是跑去房间叫她,“妈,吃饭了。”
他走进房里,里面连个人影也没有。他有折了出来,朝其他房间探寻看看,但依旧无人。
“淑美,妈呢?”他询问着妻子。
妻子摇摇头,表示不知,他只好到另一间房子看看。当他一脚踏入那房子,看见母亲竟摸着墙壁自言自语,说着令人听不懂的话。
他走到母亲身旁,问道:“妈,你不吃饭,跑来这里做什么?”
母亲似乎听不懂他的话,依然口中念念有词,“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一定要报仇,要他死......要他死......”
她的手不停的摸着墙壁。他丈二金刚的摸不着头绪,只能先把母亲带回前院的房子。母亲口中仍然喃喃自语着:“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妈刚才不是好端端的,怎么一下子......”妻子露出害怕的眼神看着丈夫。
丈夫把刚才的情形跟太太细述一遍,顿时,两人生出一股凉意,莫非母亲被“附身”了!着是他们共同的结论。
眼见母亲坐在客厅里,口里念念有词,高宜静的大舅走到他母亲面前,“请问你是谁?”
“......我是XXX。”她停顿许久,才报出她的名字。
“我们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附在我妈身上?”
她又停顿一下才开口,“我要报仇,现在只有你们可以帮我。”
“我们非亲非故,你应该去找你的亲人,再说,我们也不知道你是谁,怎么帮你?”
这时,她缓缓开口,“我在后院房子的左上墙壁内,你可以找到我。他杀了我!为了那女人,他杀了我!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她一说完,便大哭。这一切看在他们夫妻眼里,太不可思议了。
“你确定你在墙内?”他不可置信的问道。
她点点头,不再作声。
三人停了有一世纪之久,高宜静的大舅才开口,“好,明天我找工人敲开墙壁,如果真的有,我会请警方处理,希望你不是在骗我们。”
她又点点头,但仍没出声。
不久,高宜静的外婆醒了过来,她完全不记得发生什么事,还是儿子告诉她事情的经过。
隔日,高宜静的大舅真的叫人来敲开墙壁,只见工人们身手利落的把水泥敲开,里面竟是一个壁橱,一打开壁橱,里面斜躺着一具女尸,身上长满了蠕,一股扑鼻的恶臭令在场的人纷纷掩鼻逃到屋外。
不久,警方也来到现场。依据法医的判断,她死亡已有三个月以上,致命伤在头部。
后来,警方也抓到那狼心狗肺的丈夫。原来他先勒昏他太太,再用粗钉子往她的头顶中央钉下去,之后,把她放进壁橱,接着用水泥封住。原本以为神不只鬼不觉,可是“老天有眼,明察秋毫”,他还是逃不过发妻的手掌心。
后来,听说他被判死刑,这场真人真事的骇人故事才得以圆满闭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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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6-2013 09: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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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旅
据说八字轻的人较易看见“鬼物”,这个说法用在我的朋友林大中身上最合适不过了,他的八字只有一两二钱而已(也不知道算不算很轻)。
上个月他刚满二十岁生口,由于他是独子,因此倍受父母宠爱,他的父母经不起他百般地要求,终于买了辆150cc的摩托车给他。
起初他的父母担心他学人飚车,故当他每次出门时总是千叮咛、万嘱咐地要他小心、不能骑快、要戴安全帽等等的忠告。
久而久之见他颇为小心骑车,时速也从不超过八十后,终于才完全放心地让他自由使用摩托车。
那一天是礼拜六晚上,因为第二天放假,因此三两好友相约骑车去金山夜游。
就在往金山的路上,我们一边骑着车一边聊天。那是条双向道,两边都是高及人腰的草丛。这时候,只见大中忽然加速超越我们,骑到我们前方离我们约有十公尺远,他不时向右方转头并且嘴巴念念有词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由于情况太过诡异了,因此我和另外一位朋友连忙加速骑到大中的车旁并询问他。
只见大中双眼直视着我的后座方向,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似的。
正当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大中开口说:“喂,你们非要挡着我和小姐聊天不可吗?”
“小姐?”
天啊!整条马路上只有我们但辆摩托车而已,哪里冒出来一位小姐呢?
大中看我一脸狐疑,就又说:“拜托,到后面去好不好?你挡着我们中间,我们怎么说话!”
听完大中的话后,我连忙向我旁边看去,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堆堆的草丛在向后移动罢了(因为我们骑着车)。
这时候的我也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连忙叫我另外一位朋友减速,因此我们两位就落到大中的车后方,紧紧尾随着他的车尾灯。
“高居岜啊!你看林大中是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可是他的表情又那么认真呢!”我的另外一位朋友问我。
“我也不知道啊!他平常又不开玩笑,我想他会不会是中邪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话一出口,我们两人都吓了一跳。
此时的大中还在边骑边和我们所看不见的“人”聊天。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朋友忽然从脖子上拿下一个挂有一尊玉菩萨的链子,加速到大中的后方把链子从大中的脖子上套下去。
此时只听见“吱——”的声音,大中就连人带车摔倒在地上,大约滑行了五到六公尺的距离。
情势转变得太快了,我连忙煞住车子,下去把大中和车子扶起来。
奇迹的是人和车子一点损伤都没有,连衣服都没破,只有那尊玉菩萨却似被炸药炸过一般支离破碎。
之后,大中当然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链子赔给我另外那位朋友,但由于我和另外那位朋友认为不要让大中知道原委较好,因此自始至终大中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从那件事之后,大中的个性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他变得沉默寡言,个性也越来越孤僻,就连身为他挚友的我也不愿多说一句话。但大致上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不喜欢和人接近而已。
整天阴阳怪气的,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对着偌大的教室发呆,有时候也会一个人无缘无故地发笑。
总之,他整个人彻头彻尾地就有说不出的诡异。
因为他在校外租房子,有一次他的室友告诉我,大中昨天晚上一个人跑到坟墓旁边靠着墓碑睡觉,后来经过其他室友的帮忙才把他抬了回来,可是他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
另外的一次是大中在夜晚两、三点的时候,爬起来到床底下睡。后来还是他室友听到打呼的声音才发现到他。
后来又陆陆续续发生不少怪异莫名的事情。
例如有一次朋友生日,大家相约晚上去KTV唱歌,一直到十点左右才尽兴要回家。
正当我们要过马路时,大中忽然拉住我不让我过去,之后从转弯处突然冲出来一辆砂石车。当时的我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但问大中为何知道会有一辆车转出来,他却死也不说。
又有一次我们去工地打工赚点零用钱,正当我在搬东西的时候,大中却莫名其妙地推了我一把。我正想回头骂他的时候,一包水泥从楼上掉了下来;那包水泥正好摔在我刚刚站的地方,整包水泥由于重力加速的关系整个散了开来。
我不由得捏了把冷汗,如果那包水泥不是掉在地上,而是摔在我头上,那后果不知道会如何,真令人不敢想像。
当时的大中总是给我一种神秘感,他总是能在发生事情的前几分钟知道而设法阻止事情的发生。终于,在某一天晚上他主动要求和我谈话,于是那天晚上我们找了间泡沫红茶店聊天。
一坐下,他马上主动告诉我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他问我是否记得去金上夜游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
我当然记得那天的情景,那天他还和一个我们看不见的“人”说话呢!
接着他告诉我,其实那天他是和一个女鬼说话,为了怕我们害怕,因此没有说出实情,而那位女鬼也没有恶意。
大中由于八字轻,这点我之前就已经提过了,所以从小就见识了不少“鬼物”,他还曾经和去世的爷爷在房间聊了一晚上,因此他根本不会害怕,或者说他已经很习惯在生活中有这些“不速之客”的出现了。
那位女鬼(其实是位年约二十岁左右的少女)模样清纯,气质很好。
也或许是她的长相很美吧!因此大中虽然知道她是那个......,却也对她生出好感来,进而和她交谈了一断时间。
她告诉大中,由于她在“下面”的时候,大中的爷爷对她不错,因此她才特意“上来”告诉大中一些事情。她说大中在二十一岁时有个劫数,假如躲不掉的话,可能会因此丧失高贵的生命!
大中听完后很吃惊的问她有没有转菀的余地呢?她说没有;不过只要处处小心,或者就可以逃过一劫。
难怪大中在这一年之中几乎都没和我们一起出去玩过,而且非到万不得已他绝不骑车出门,更别提出去游泳了。从那次谈话过后,大中就有了预知危险的能力。
而他的这种能力也救了我不少次。接着他告诉我今天他心中很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是却又模糊得抓不到一点头绪,因此想要在事情发生前告诉我所有的真相。
如果他可以说明白点,或许我还可以替他出一点主意。可是他既说不出会发生什么事情,而且要对抗的还是那未知的命运,试问平凡的我有什么能力去改变?
哪天我们聊得很晚才分手回家。起初我坚持送他回家,但他不肯,因此也就只好由他自行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到学校上课时,我多么盼望能见到他,但我失望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我马上以急切的心情骑上摩托车赶到他家。停好车,几乎是第一时间冲到他家大门口。
我在门口按了差不多十分钟的电铃,才看到大中出来开门。我正因心急如焚而想破口大骂时,一看到他的脸,我就把正要骂出口的话硬生生地收回了。
原本他的脸色非常苍白,整张脸上看不到一丝生气,就像僵尸电影里头的僵尸一样,好不吓人。
但是看到他平安无事地在家,我总算是放心了,于是他寒暄几句话就回家了!虽然心里头还在想着先前他说的那番话,但今天看到他好端端的在家休息,之前不安的念头也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上课时,一进教室就马上感觉到一种不安气氛,空气几乎都凝结起来了!我马上问其他同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只见所有同学神色悲凄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马上想到了大中之前对我说过的那番话,不等其他同学的回答,我马上冲进教室外。这时候的我只想赶快打电话去大中家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刚一冲进教室,就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个满怀,仔细一看原来是我们导师。
老师一看是我,似乎已猜到我着急地要去干什么了!他一手拉住我的左手,告诉我大中今天早上来学校的途中出了车祸,头部着地,送到医院时已经脑死了。
听完老师的话,我只觉得全身发软,使不出力气来支持我的身体,于是又“砰!”的一声坐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这时候的我,脑中只有想到那位“女孩”告诉他的话,在大中二十一岁时会有次劫数,搞不好会因此丧命呢!这些话一直在我脑中徘徊,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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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6-2013 09:0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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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车
事情发生,可能是我自己大意,没听家里叮咛。
从小,家里就一直给我戴玉,随着年龄增加,戴的玉也会更换,在我记忆中除了玉破掉外,换过了三、四块玉了,每块玉跟我在一起都有四五年的历史吧!!
现在身上这块玉,我戴了约有两年多了,当初是因为原先那块破了,家里才拿给我的是一块雕龙的玉,论价值应该是我戴过最贵重的吧。说来奇怪,家里小孩有三个,就惟独我是玉不离身的,一来是我也习惯戴玉,一来是家里不断叮咛,尤其当我晚上要出门时,一定会提醒我玉有没有戴。约是半年前吧,暑假农历七月底的时候,记得那天是周六,家中只有我一人,我正在洗手间,刚好电话进来,我家浴室是有一只电话的,是我老板要我临时出差到花莲,星期天早上就要到,也就是要我开夜车下去,那时已经过深夜12时了。
我实在不想在鬼月晚上独自开车走北宜或是浜海公路,只是老板有令不得不从。
我上洗手间必定把玉拿下来,也因为这个习惯,我匆匆出门忘了戴它了,要开长途又是开夜车,我一定会替车子做一下检查的,一切没问题,我就上路啦......刚从新店上北宜公路,一切都很正常,等到过了坪林,我想起上回在这遇到的怪事,又想起老爸以前开计程车时在北宜遇过的怪事.....
“那时是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老爸开计程车是开夜班的,那晚载一个客人到宜兰,回程行经北宜时看到路边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在招车,可是等他车停妥後,却发现没有人招车,他想可能是他眼花了,就没去注意,後来开着开着觉得前面的路有点不对,那个路段应该都是转弯的,可是他眼中所见却是一条直路,老爸把车停下,下车看个仔细,一下车却发现前面是个大弯道,可是他上车後看到的又是一条直路,他被吓坏了,不敢再开,索性把车熄火,在车上睡一觉等天亮再走。”
想到老爸那回....我觉得头皮还真有点发麻,右手习惯性的往胸前一摸....玉呢?忘在家里了。有点想调头回去拿,可是也走了一半了,想想还是硬着头皮走下去,心想反正有脏东西我会感觉得到,顶多到时学老爸停车不开就是了。开慢一点总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有问题?这回问题可大了,不是第一次遇到脏东西的我这一次可被吓坏了。
心中实在不安!所以我也不敢开太快,我想当时我大概把时速维持在30-40之间,开着开着忽然觉得有人用手戳我的後脑,这感觉不是错觉,很明显,而且有冰冰凉凉的感觉,我吓了一大跳,回头看看後座,一切正常,没事,就在我转头回前方时刚好眼角馀光扫过车内的後照镜,居然好像有个人在我後座上,吓的我心快要跳出来了,连方向盘都差点没抓稳,连忙停下车,坐在驾驶座上发抖,好不容易心情平静了一下,再缓缓回头,後座真的空无一人,是我错觉吗?我自己心里想应该不是,我真的蛮确定现在车上绝对不只我一个,一定有其它东西在,我感觉得出来有东西在我背後,可是我实在没有勇气在回头看也没有勇气再去瞄後照镜了。
也不知道我究竟呆坐在那有多久了,只知道我一直坐到心情平复多了,觉得可以开车了才再度上路,一路上觉得後座有人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我也确定那不是我的幻觉,一直想把油门踩到底赶快离开这里,可是想到老爸那回的遭遇我就不敢太慌张,只敢慢慢的开,深怕自己一着急会出意外,心里还在咒骂老板市每次有急事都叫我半夜开车跑长途,下一回我决不再理他了,也暗骂自己粗心,早知当初觉得不对时就应该要掉头回去了,也暗骂自己怎麽会忘了带玉呢?
忽然路旁闪出一个像是小孩的黑影,我连忙紧急煞车,我可以感觉得到我撞上他了,心想糟了,这下事情大了,赶快下车看看,可是当我下车时居然没看到有任何东西,是我眼花吗?可是若是我眼花的话怎麽会觉得车子有撞到东西呢?难道被我压在车底下啦!只好打开行李箱拿出手电筒来弯下去看看罗。就在我要趴下去查看车底时,还好没东西。
心里总算平静点,还好不是撞到人,既然没事刚刚就算我自己太神精好了。把手电筒放回去後才发现车子怎麽熄火了,熄火就算了还连大灯冷气和音响都停了,就像是电瓶没电一样,可是我上周才换新电瓶!怎麽会这样子。发动车子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就算电瓶快没电也不会这样!只好打开引擎盖看罗!这种时候被困在这,真是....
怪事来了,我打开引擎盖居然看不到我可爱的电瓶,空空的没有东西,没电瓶我能开到这?我甚至还伸手去摸摸看,真的没东西,这下我真的认栽了,就在我关上引擎盖,那时一定是面向车内的嘛,看到我车内有两个人影,一大一小,吓的我腿都软了,不敢回车上,坐在地上靠着车子喘气,心想今晚是走不成了,只希天亮後还有机会能走.....惊魂未定,全身已经都是冷汗了,佩服老爸当初他还能睡的着,不过我蛮怀疑他是不是在唬我,我不相信当时他能这麽冷静,一定像我一样吓坏了,想想打打坐好了,也不用到入定,只要让心情平静一点就行了,就在车外盘腿坐了起来,心中默念着大悲咒,我也只会背这一段了,就这样一个人在车外坐了快三小时吧,到天真的亮了,我才站起来回头看看车上,果然没东西了,总算天亮了。
可是车子坏啦,荒郊野岭的要我怎麽办呢?只好等看看有没有路过的车子求救罗,没多久有一台小货车经过,看到我在那招手就停了下来,那司机很好心的问我怎麽了,我当然不会说电瓶不见了,有谁会信,只说车子坏了,可能是没电吧,看他能不能帮我找人带个新电瓶来,他好心的帮我发动看看,车子居然一发就动了,他还笑着对我说那有坏!我根本无言以对,只能对他傻笑然後说声谢谢。
待他走後,我才刚上车车就又熄火了,我不死心的再打开我的引擎盖,那可爱的电瓶居然回来了,我看到它乖乖的在原位上真的快喜极而泣啦,赶快回车上再发动车子,果然一发就动,刚刚是引擎没热够才熄火的,吓我一跳。後来就顺顺利利的让我平安到达花莲啦!!不过,到花莲时已经快中午啦!!
办完事,也是下午四点多啦,那边的人邀我吃晚餐,晚上再回台北,这回我学乖啦,坚持要马上走,还要我再开夜车走北宜,我可是正常的很,别再玩一次啦。不过,回程时我也不走北宜啦,我走浜海到基隆再回台北。
ps:虽然身上总是戴着护身用的玉,可是我一直怀疑玉是否能避邪,我觉得只是戴着它会让我安心许多,就算觉得有脏东西在附近我也不会很害怕,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玉能护身,而非它有什麽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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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6-2013 09: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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蜈蚣精的控诉
蜈蚣是五毒之一,绝大部分的人类都对它惧怕不已,看见他,能躲多远就逃对远,深怕一不小心被咬,生命随时都有走上尽头的可能。
天地间任何事物,传说都有成精的可能,由于我的调皮,又让我碰到不该碰的玩意,那便是蜈精。不管读者是否相信,看完本文后,再给自己一个答案吧!
今年正月十六日,公司举办了南部垦丁之旅,舒解员工的辛劳。垦丁我已去过好几次,早就玩腻了,但反正是公司免费招待,又可偷得两天清闲,何乐而不为呢?
玩遍了许多南部旅游胜地,吃尽了许多山珍海味,大伙儿决定到垦丁公元散散心.拍些照片留念。因为垦丁公园已来过好几次,我的兴致不是很高,但又怕别人说我不合群,只好勉为其难,陪同事再去逛一逛垦丁公园。
一踏入垦丁公园内,步行了十余公尺,便瞧见一个告示牌,标志:“毒蛇出没区,请勿靠近!”由于我相当好奇,也不理会告示牌的劝告,逐步朝毒蛇出没区靠近。快靠近告示牌时,就让我发现一条雨伞节,正在草堆中缓缓蠕动爬行。想不到这告示还不假,真的有毒蛇出现。
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态,随手捡起一快大石头,朝三十公尺外的雨伞节扔去,不偏不倚正中目标,当场结束掉雨伞节的生命。当兵时手榴弹投掷都没这么准,想不到如今随手一扔,就打死了一条毒蛇。我还特地跑去向同事炫耀,只瞧众人都对我摇摇头。
自己也不知刚才随意的调皮,已犯了佛教的杀生大忌,不知要给自己添多少业障,只怪当时也没想到这一层。又继续走了几百公尺,沿途同事彼此嬉闹着,打发无聊的路程;我想到要在此逛三个小时,心都凉了一大截......
此时走在前端的总务小熊,莫名朝前方尖叫一声,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走路习惯抵着头,看能不能捡到现金一,而因为我一直走在小熊的后头,此时才发现小熊前方一公尺处有一条大蜈蚣,少说也有三十公分,宽度比我大拇指还粗,黑金色的体色,一瞧便知有剧毒。它正朝小熊脚跟爬行,眼看再三公分就要咬到小熊的脚,于是我立即挺身而出,将小熊往后拉了一把。
基于英雄救美的原则,加上小熊曾是我心仪的目标,于是我毫不考虑,往前朝大蜈蚣奋力一踏,力量少说也有几十公分,想不到这一踏只让蜈蚣昏了头,于是我一不做.一不休,又加足了脚劲,朝大蜈蚣再次加压。
大蜈蚣被我踩成两截,留下一大截黑色的血,奇怪的是被我截断的蜈蚣身躯,居然还能继续爬行没人草堆。想不到我奋力踏了半天,还不能结束它的生命,真是不可思议!
大伙儿想不到垦丁公园内竟是步步充满危机,于是更加提高警觉,深怕又会碰上一些毒物。参观垦丁公园,不如说是探险,或许更加合适。
垦丁公园据说原本是海底,因地层变动,才形成今日的垦丁公园。沿途风景相当美丽,也让大伙儿拍下许多美好的回忆,幸好沿途一切平顺,没有再碰到任何的毒物。
整个垦丁公园都快逛完了,也快接近跟司机预定的时间,于是大伙儿纷纷朝回头路走,准备再去尝一顿大餐,下午再去高雄的百货公司好好购物一番。
跟前经过一处林园,公司商管小叮当忽然朝眼前一棵大树用手指一比,不知小叮当又发现什么怪玩意?却也吸引大伙儿好奇的心态,纷纷朝他所指的目标一探究竟。
大家朝目标仔细一瞧,发现了一条超大的蜈蚣,比起我刚才所践踏的还大,正在一截粗大的树干上,和一只足有我手掌大的大螃蟹,彼此缠斗互咬着。在树上看见螃蟹和大蜈蚣在打架,可还是生平首遭,况且那只螃蟹的躯壳呈现出金黄色的光彩,真是人间奇观。
看到这奇特的一幕,又激起我的调皮心,顺手捡起一根枯木,准备又要狠狠向它们敲击。同事都一直拉住我,劝我不要在玩。我哪里听得进去,正当木棒要逼近目标物时,突然有一阵烟雾从它们身旁向我喷来,吓得我弃棍和同事一起落荒而逃。
坐在回程的车子中,我脑海一直回想刚刚的情景......杀了一条雨伞节;将一条大蜈蚣分尸两段,而分裂的身躯,有奇般地遁入草堆中;最后便更在一截树干上,看见大蜈蚣和金螃蟹缠斗,正当我拿木棒要攻击时,又有一阵烟雾向我......我脑海中一直回想这些,忽然跟前一黑,就莫名昏睡过来。
直到车子回到彰化,才被同事拼命摇醒。带着一身疲倦回到家中,我准备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补个眠,迎接明天的工作挑战。
在浴室中让我发现一件事,我左脚的脚底,莫名呈现一团大约直径二公分的淤青,用手去摸远隐隐作痛,记得当时是用左脚去踏蜈蚣,该不会是毒素进入我体内了吧?可是当时我是穿着厚重的皮鞋,绝对不可能的!只能自我解释,大概沿途走太多,所以脚底才会淤青,但为何左脚有,右脚没有呢?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睡梦中,我感觉到有东西在碰触我身体,让我全身感到压力很大,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不仅无法出声,甚至连双眼都无法睁开,大概碰到鬼压床,只能在内心不断默念佛号,之后觉得身体逐渐发热,就此昏睡了过去。
我接连发了四天高烧,不知打了多少针.吃了多少药,高烧依然不退,甚全手脚都疼痛不已,整个体重迅速往下降,也不知到底是生了什么病,这情况更像是中邪。
其实有一件事,起初我一直不敢告诉家人,深怕家人说我胡说,才会让我度过四天恐怖的梦境。起初只感有重物压身,认定是鬼压床。第二天除了仍感有异物压身,在梦境中,似乎有三只发光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我。第三天梦中便浮现出三个老者,只有头颅,没有肌体,不发一言,依然瞪着我,吓得我再也睡不着觉。
第四天梦境最为恐怖,梦境中三个老者不再只有头颅,而是连接着庞大的身躯,两个老者分别连着蜈蚣身,另一个老者连着一副螃蟹壳。其中一个蜈蚣老者的身躯缠绕着一大节白布,似乎受了伤,他露出尖锐的牙齿,狠狠注视着我,那摸样恐怖极了。
今晚的梦境不再静悄悄,其中那名未受伤的蜈蚣老者,发出了尖锐的声响,说他们与我无冤无仇,为何要破坏他们修行,又伤了他弟弟?他要我血债血偿,让我不得好死。
梦到次际,吓得我惊坐起来,不敢再入眠,怕恐怖梦境再度纠缠我。接连好几天的惊吓,难怪我瘦得如此离谱。假若梦境是真的,我岂不是大难临头?
我鼓了勇气,向母亲叙述了一切。起初母亲半信半疑,经向我的许多同事求证,才知道事态严重,即带我到庞港一家三太子爷庙起扎问神,以求解祸。
经起扎后,证实我在垦丁公园内所碰到的蜈蚣.螃蟹,都是躲在山区潜修的精怪,由于我的调皮好奇,破坏他们修行,又胡乱杀生,所以他们前来寻仇。
历经太子爷扶扎和三老者沟通,或许三老者命中该有次劫,但是错还是我,要我持续五年每日早晨三柱香向南方摸拜,悔误自己所作所为,日后不可杀生,否则此仇仍旧会算。
此事终于有了转机,心中大石才逐渐落下。对于三老者的承诺,我一定会确实遵守,否则,真怕老者又在梦中前来索仇.讨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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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6-2013 09: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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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 戒
彭毕坐在这堆湿霉的柴枝上,伸长了腿,靠着斑剥的墙板,闭上眼睛,动也不动。
现在的他,什么也感觉不到,只闻到屋内充斥着霉味和混杂着尿壶呛鼻的臭*味、油脂和汗酸味,混合成一股无比的恶臭,浓烈得令人几乎作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记得是一个月前,不!应该是两个月前。哦,不!或者更久点,他狠狠的发了一场高烧。怎么也不退热的高烧,全身的毛细孔就像不够用似的,汗水热腾腾的沿着全身流下。然后,过了几天,引发无数的脓疤,全身满是脓疤,浓厚稠密的黄褐色液体,不停的释出,有些像茄子、发红、淤脓、流脓。
彭毕的老婆秀枝,看到这种情形简直吓坏了,带着他跑遍了中南部大小医院。可是,医生们一看到他那全身溃烂的皮肤,莫不退避三舍,敬而远之。秀枝得到的回应总是一句:“他的情况太严重了,这是一种化脓性麻疹,根本不必治,没希望的!”
秀枝砌而不舍的求医,却四处碰壁。村里有人告诉秀枝该找扎童做法试试。
“彭毕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子?八成是中邪了。”
“真的吗?那怎么办?医院都不肯收他,我实在是一筹莫展、束手无策了啊!看着他一天天萎缩腐烂......”秀枝急得红了眼眶,轻轻哭泣起来。
“秀枝,别伤心了,我知道隔壁村的镇南宫里面有个会作法、通灵的师父。或许,你可以去找他帮忙。”阿木婶好心的安慰着秀枝。
“真的?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去?”秀枝止住了哭泣,抬头问道。
“明天我叫我们阿木开车载你们去好了,阿木知道那个地。”
“谢谢,谢谢你的帮忙。”秀枝感激的一再行礼致谢。
“好啦!都是邻居,别客气了。我有事得先回去,明天见了。”阿木婶和秀枝道别,转身走了。
“啊毕,肚子饿不饿?我煮了稀饭,舀了一匙,要送进彭毕口里。”
“不要再关我了,浪费米粮和医药费!我是个半死不活的人,也活不了多久,你好好的找个人嫁了,别再跟着我吃苦了!”彭毕用瘦如柴枝的手挥开了秀枝,转过头,闭起眼睛,不再理会秀枝。长期的病痛,让他生不如死。
“还有希望的,阿毕。明天阿木要带我们到隔壁村镇南宫去,请那里的师父帮你治病,你会好起来的。”秀枝心中又燃起新契机,满怀希望的看着全身溃烂的彭毕。她不相信命运会如此待她,让她失去相依为命的丈夫。
翌日,阿木果然开着车到家门口来了。
“秀枝啊!你快带阿毕到车上来,快中午了,我还要出车呢!”阿木拉直嗓门在门外喊着。
秀枝揽着瘦弱不堪的彭毕,缓缓的走出门口。他砚在几乎连走路都很困难,只要一动,全身就像千万支针扎一样,疼痛不堪,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他。虽然,潜意识里有求死的念头,但真正一想起死亡,却又令人不免颤抖。
车行不知多久,彭毕恍恍撼撼的跟随着秀枝下了车,走进了一间不怎么起眼的庙里。随即,一位穿着灰色袍子的中年男子从房内出来,朝他们点头致意。
“黄师傅,我来介绍,这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这几个月生了怪病,去看医生怎么也看不好,所以,想麻烦你帮忙看一下。”阿木拉过彭毕对着中年男子介绍。
那个叫黄师父的男人,眼神锐利的端详了彭毕一会儿,便冷冷的吩咐他们进入内室。内室里头,四周点满了一支支的白蜡烛,室内中央摆了一张紫檀木桌,桌上放置了许多不同的法器。
秀枝扶着彭毕立在房间的中央,有点不知所措,而这位黄师父,看起来十分阴沉,有点令人不寒而栗。
“你们就坐席子上吧!离作法还有段时间,先休息一会儿。”黄师父简单的说下几句话,转身便走了出去。
室内寂静无声,秀枝紧张得几乎可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看看身旁的丈夫,她说道:“阿毕,你先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待会儿我再叫你。”
她轻轻的讲彭毕平放下来,疼惜的摸摸他的手。不一会儿时间,闻着浓浓的檀香味,彭毕昏昏沉沉的堕入另一个梦境中......
美如骑着自行车,笑眯眯的朝着这个每天碰面的邻家大哥打招呼——
“呦!彭大哥,你要到田里去啊?好辛苦呢!”
彭毕微微的笑一笑,有点羞涩不安。这个邻家的女孩许美如,今年刚从高中毕业,在附近的电子加工厂上班:美如美丽大方,有许多的追求者。彭毕虽然心长也很喜欢她,但是,天生内向的个性,再加上家境贫寒,根本不敢对她有任何的妄想。
想到这里,彭毕不禁要怨恨自己的贫穷了。若不是如此,或许此时的自己也能佳人在抱,快活似神仙呢!越想买是越不甘心。“我一定要想办法拼命**,脱离贫穷的生活,不再被人瞧不起。”他暗暗发誓道。
半个月后的一个午夜,天气异常的闷热。彭毕睡不着觉,便一路漫步到田边的柏油路上。突然,远远的看见一个女人,站在一辆红色轿车旁边朝他挥手。他迟疑地慢慢走了过去。
“先生,你可不可以帮个忙,我的车子抛锚了,我人生地不熟,这么晚了,不知哪里才有修车厂?”陌生女人穿着一袭粉红色套装,站在红色喜美车旁,手不停的挥着汗,手上的钻戒不时的闪啊闪的,令人目眩。
那么大的一颗钻戒,我长那么大还没见过呢!少说也有十来万吧?彭毕心中暗忖。忽然,一个念头飞快的闪过脑海,他朝女人走了过去。
“小姐,修车厂在隔壁村才有呢!而且已经这么晚了,乡下人早睡惯了,现在恐怕早就打佯了。”彭毕不时偷瞄着女人手中的钻戒。
“哎呦!那可怎么办?我还得赶回桃圆去呢!”女人急得跺脚。接着,又去打开车盖,试图自己修复车子,“先生,不好意思,可不可以麻烦你来帮我板一下这颗螺丝?”
这时,彭毕心中生起那股邪恶念头越来越强,他慢慢跺步,走到女人身后,举起双手,迅速的抬住她的脖子。女人手脚不断的扭动挣扎,但是,呼喊不出声,有挣不脱彭毕的双手,最后终于断了气,全身瘫软倒在地上。
彭毕松开手,快速的脱下了她手上的钻戒,害怕的转身就要逃跑。跑了几步,他想到村子就这么了点大,命案如果被警方追查下来,难保不被发现,一定要毁灭证据。于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轿车推落路旁的大河沟中,而那女人的尸体则埋在他的田里。
这件命案,警方追查了半年,一直没有头绪和任何进展,也就一直悬在那里,成了一件无头悬案。
彭毕知道自己暂时已安全了,就在此时卖了仅有的一点田产,带着那颗钻石戒指,离开家乡,到台北闯天下“但是,好运似乎降临不到他身上,不管做什么生意,总是不顺遂,不久便把钱都赔光了。
于是他便把钻戒拿到当铺去变卖换钱。没想到当铺的老板瞧了那戒指半天,却告诉他:“老兄啊,这颗钻石是假的,你被骗了!”他不相信,又到几家当铺、银楼,可是得到都是相同的答案。
此时的他,真是哭笑不得,他竟然为了这颗“假钻戒”杀了人。如今,连祖产都赔光了,看着手中的戒指,竟然出现那个女人扭曲变形的脸,不断的在他跟前扩大,扩大......
“对不起!对不起!饶了我......”彭毕满身大汗的身体不停的蠕动着,嘴里还喃喃的念念有词,讲着一些秀枝听不懂的话。
“阿毕!阿毕!醒醒啊!”秀枝摇着他,轻唤着。
彭毕缓缓的睁开双眼,一脸的惊恐、茫然,嘴角不断颤抖着,仿佛受到极大的惊吓。
就在此时,黄师父进来,走到紫檀木桌前,闭上双眼,口中念着一长串的咒语,而后,便静止下来。停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张开双眼,恶狠狠的指着彭毕,“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我姓彭,叫彭毕。”彭毕嚅嚅的说。
“要求什么事?”黄师父仍瞪着他。
“恩......我想知道我得了什么病?能不能治。”
“你想治好你的病?哼!两年前,你做了什么事?”
“我......”彭毕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出现在跟前的有是那张扭曲变形的脸,眼里充满怨恨和说不出的凄苦。
“对,就是你看到的脸,她马上就会出现在你面前。”黄师父双眼紧盯着彭毕。
而在一旁的秀枝则是一头雾水,但却可以感觉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过了一会儿,屋内突然阴冷起来,屋外低啸而过的风声,更让屋内多了沉重阴森的恐怖气氛。彭毕痴呆的望着门口,双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胸口。
突然,门内闪过一缕轻烟,身着粉红色套装的女人,幽忽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散乱的长发下面,是一张青紫色扭曲变形的脸,两眼瞪得大大的,有如铜铃般,瞪视彭毕。
彭毕倒吸了一口气,身子略微后退。黄师父捧着香灰炉,朝地面洒了一地的香灰。一会儿,香灰上出现几个字,“知道我是谁吗?”
彭毕张着嘴,只一个劲儿的点头。
“为什么要杀我!地上又出现了几个字。”
彭毕看了以后,身体不停的瑟缩着,大声的哭喊:“我不是有心的!不是有心的......”
秀枝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彭毕,往后退了几步。
“求求你,求你饶了我吧!”彭毕不断的磕头。
此时,地板上又快速出现几个字——我要你死!你全身溃烂而死!我不会放过你的!
接着,一阵长而尖锐的凄厉叫声划破夜空,震得玻璃窗咯咯做响。一瞬间,女人就消失在空气中。
彭毕大声的哭了起来,插胸顿足的咒骂自己。黄师父看了他一眼,便挥手叫秀枝跟随着他出了房间,独自留下彭毕一人。
“黄师父,刚才那个女鬼......”秀枝问了一半,心有余悸,突然不知该怎么问,便停住了。
“那个鬼魂,是在两年前被你丈夫杀死的女人。她托梦给家人,告诉她的家人,杀死她的人将她埋在田里。可是,她家人找不到正确的地点,所以就来找我帮忙,希望帮他们找到她的尸骨,好回家乡安葬。我正一筹莫展,找不到头绪时,你和你丈夫却来了。我一看到彭毕,就感到他全身阴气沉重,似乎有一股业障缠着他。于是,作法招来被害人的魂魄,让她指认。没想到,真的是彭毕。”
秀枝听完黄师父的叙述,整个人像被掏空了般,一时之间,完全不知所措,失去思考能力的僵立着。
此时的彭毕,躺在内室的地板上,悔恨交加,歼悔的泪水不断的流下。忆起过往种种,全是为了一时的贪念作祟,毁了别人幸福的家庭,也断送了自己的一生,落得如此凄惨不堪。他颤抖的手,微颤的在洒着香灰的地板上留下几行字,然后,下定最后的决心,尽全力往墙板冲过去,“砰!”的一声,溃烂的身体,缓缓的沿着墙落下,瘫在地板上。
门外的秀枝和黄师父闻声跑进来,秀枝看到瘫在地上满脸鲜血的丈夫,冲了过去,却发现他已经断气了。黄师父看到地板上留下的几行字——
“我很对不起......尸体埋在祖产田里的东北角,对不起......”
黄师父又看看秀枝和彭毕,“唉,这是怎样的人生啊!”他长叹了一口气,留下了屋内的秀枝和彭毕,走入夕阳的薄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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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6-2013 09:5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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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
七弦瑶琴,桐木面,梓木底,蚕丝弦,伯牙将它叫作“平”。
没有任何花哨,不是重金购得。
就是平平凡凡的一张琴。
它的无华,更警醒主人,要超越于平平,练就超脱琴艺。
这张“平”,平易近人,又拒之千里。
唯一洞悉的,是子期。
伯牙炉火纯青的技艺,三年蓬莱临海观山的陶冶。
风景万物,随手弹来,只有他,听山是山,听水是水。
他穿透他的音律,直达他的内心。
老师说了,琴材四善,音律九德,皆可缔造。
惟有一件最可遇不可求的,是情。
情之于琴。
惟有令一知音,全身心投入音律中,方能成就。
可是,大多爱听伯牙弹奏之人,都只是留于他精湛技艺,没有人,真的用心去感受。
但伯牙还是幸运。
那日泛舟,遇见子期!
高山流水,至阳至寒。
子期听了,由耳入心,侵蚀筋脉,渐渐销魂蚀骨,耗尽形体,翌年便因病死去。
坟前,伯牙恳切地跪在那里。
是这样平凡一位樵夫,为什么,偏偏是他?
也暗合了“平”的含义?
他举起琴来,重重砸在青石上,这凡胎浊物,再也不需要了。
“子期,琴已碎,我用它,来祭你这位知音。”
子期,你已死,我用你,来祭这张“平”!
琴的最后绝音,“嗡”一声巨响,迸裂青石间。
蚕丝寸断,当空划出一道异彩,散开来,如凤尾开屏。
最后,寂静下来。
只听风吹沙石,空气中,还有一缕琴木的余味,但也霎时殆尽。
伯牙双手抬起。
手指玲珑,当空抚送,铮铮音律随风扬起。
松透,清冽,带了绵绵幽怨,似是虚渺,却令周围万物随之震颤,皆有共鸣。
子期静静听的面容,一一浮现在无琴之音里。
他的身体自虚无中渐而清晰,好似化作涟漪,融入百转千折的宫商角徵羽。
伯牙嘴角微扬。
对了!
就是这样,子期的魂,化作琴之深情。
从此,伯牙手中,再无平庸瑶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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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6-6-2013 09:5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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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 祥
“吉祥,为什么?”
阿良紧紧搂住怀里的女人。
她游离的眼神,虚望着自己的右手。
那摊开的手掌,一道触目惊心的横纹。
是断掌,克六亲。
想当年,短短半年时间,她家死了十三口人。
半岁的婴孩,立刻被视作不祥人。
孤儿院里,没有朋友。
她冷着一张不该属于她年龄的脸。
小朋友都怕她身上散发的不祥气息,躲得很远。
习惯了,她对着自己微笑。
反而是阿良,怎么丝毫没有畏惧?
刚恋爱的时候,她问:“你不怕我克死你吗?你不知道我是个断掌的女人么?”
阿良愣了一下,执起她的手,右手的掌纹,如刺目的烙印。
她有些紧张,手心中都是汗。
阿良抚摸着那道纹,低下头去,轻轻一吻。
手心的痒,传入内心,真实得令她觉得不敢相信。
“我不怕,我命硬!”
他调侃的表情,话音却无比诚恳。
他爱她,牵了她的右手,覆上她的掌纹,不安中,给她坚定。
那一日,他为她戴上一枚结婚戒指,他说:“我一定会好好爱你,不相信那些迷信的胡言乱语!”
但就是这么巧。
这一年公司体检,查出阿良的肺部,有一处阴影。
“吉祥,为什么?”
阿良紧紧搂住怀里的女人。
她游离的眼神,虚望着自己的右手。
“你看,我拿来了详细的报告!只是肺炎而已啊!”
他手里抓了一张检验报告,塞到吉祥摊开着的手里。
吉祥缓缓弯曲手臂,将一纸证明,贴住起伏的胸口,终于露出一个艰辛的笑容。
阿良将她搂紧一点,再紧一点。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傻呢?”
“我……我不想冒险!”
她的眼角,流下一行清泪,嘴角,渗出丝丝血痕。
“我不要这辈子都担惊受怕……会失去你!要你长命百岁,吉祥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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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6-6-2013 10: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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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哥哥仔,无端端又想心事?
哼,那些新闻纸又乱写……
哦?今次又有什么新鲜?
哈哈哈,你实想不到,说我还未过身,去了欧洲某国隐居。
不是吧?香港的狗仔队想象力真是登峰造极。
呵呵,总好过台湾那个人,说我艾滋病。
得啦,别想这些衰事,他们怎知真相?只知道乱讲!
阿梅,其实,你觉得真相,真那么重要么?这么多年了,为何世人不肯放过?
他们随便捏造一条,垃圾都能卖个满堂红,当然全心全意制造最离奇的内幕。
他们不曾当我们是艺人,只当我们是有价值的新闻。
有时候想想,演艺圈,真是个入不得的地方。
人前光鲜,背后呢,无时无刻都要提防。
生活每个细节都透明,上街买支咳嗽药水都要被说成吸毒成瘾,影射你事业危机。
做每一件事,都觉得如履薄冰。
到后尾,连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好似活在虚幻里。
你总说我不肯去看心理医生,但我真的不敢出门。
那一年,手脚一直抽筋,我照镜,自己都觉得几恐怖,惊他们影到相,又周围唱我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病。
唉……我一生没做坏事,为何这样?
嗯,也许是报应,你太过完美,天都妒忌你。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
浮浮沉沉,四十六年,风光过,亦痛苦,他们是不会懂的。
有时候,甚至觉得“他”都不懂。
好孤独。
好像没有为自己活过。
扮演了太多角色,最中意那个,亦同我一样,捡了自尽。
好像真的没有其他出路。
想想,都是因为世俗,他不在乎,但“他”却介意的。
张国荣先生,那么,我们好不容易离开这个世俗,无谓再去介意,你还看这些无聊的新闻做什么?
清者自清,逍遥世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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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7-6-2013 08:0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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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
日出的时候,沙滩上份外的冷。
恬心的一双脚,浸没在细腻的沙中。
海浪一个接着一个打过来,摩挲着肌肤。
这感觉,熟悉而又陌生。
她的手,略微有些颤抖,拿出随身小包里放着的一件东西。
手帕包着,细细摊开,里面是一块半溶的巧克力。
海风卷来,带着晨晖的浅红。
甜腻的香味浮动起来,掺入风中,转眼飘送出去,跟着褪去的一个波浪,渗入海中。
她的心跳得很快,胸口随着海浪起伏,双眼痴痴望着海面。
日头渐渐跃起,脱离了地平线。
终于!
她看见了!
是他!
他乌黑的短发,湿漉漉地贴着脸颊。
肌肉饱满,晨光中泛着金光的点点,像是未褪尽的鳞片。
头顶的两个犄角,对称展开,其中一根分叉上,还挂了一根海带。
呵呵,还是这么不修边幅又贪吃的龙王太子。
他快速地向她游来。
海从他身上滑分开两边。
他的下半身显现了出来。
“恬心!”
他远远就叫她的名字。
“你怎么回来了?还有……巧嘎力?”
“是巧——克——力!还说喜欢呢!连它的名字都记不住!”
恬心迎了上去,第一件事情,就是帮他拿掉那根海带。
“我记得你的名字不就行了!”
他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夺过她手里的巧克力,整块塞进嘴里。
“哇,还是一样好吃!……可是,你的样子怎么变了那么多呢?”
恬心眼神一黯。
空空的手,皮肤褶皱,斑斑驳驳。
“是啊,我变成了人。而人,是会变老的。”
“变老?变老了会怎么样?”
“变老之后,就会死。”
“会死?你当初不是说,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他不懂,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恬心。
“永远?呵呵,人哪里有什么永远?他上个月就死了。而我,也迟早会死。”
“那你为何不选我,而选他?”
因为一块巧克力啊!
海边的英俊少年,手里拿着一块海里没有的旖旎香甜巧克力。
她义无反顾吃下去,爱上这味道,也爱上他。
但原来,人类的甜蜜是如此短暂。
再长,也不过相爱几十年而已。
当初,一时蒙蔽了头脑,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化成人类和他在一起。
现在想来,只是做了一场春梦。
但醒时,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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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7-6-2013 08:1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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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
Il dolce suono
Mi colpi di sua voce
ah
quella voce
M’e qui nel cor discesa
Ester
lo ti son reso
…
巴黎歌剧院,今日没有表演。
落幕的台上,却兀自有一缕声音响起。
咏叹调《烛已燃起》。
七分鬼魅,三分妖异,缭绕在沉寂昏暗的空气里。
华丽的调子,清丽的唱词。
滑、跳、颤,起承转合,无懈可击!
舌尖撩动唾液周旋口内。
齿间触碰,双唇摩擦。
喉中震颤的气息。
透如一汪泉水,川流不息。
超越不可能的音域极限。
完美呈现百年来无人能演绎的绝响。
台下第一排,观众席上,坐了一排十二、三岁的学生。
老师正在为大家讲十七世纪法国歌剧。
这没来由响起的歌声,自严严实实的帷幕后缕缕传来,令所有人都惊呆了,一片哗然。
突然这时,座位上一个男孩轻轻叹了一声。
这叹声,悠悠扬扬飘散开来。
老师愣住了,停下来看着他。
所有同学亦惊愕地转头望去。
只见他,旁若无人,站起身,张开双臂,迎向舞台去。
红绒帷幕,镶金绲边。
随着他的动作,缓缓由两边升起,显露出足以容纳四百多人的空旷舞台。
他眼神,忽而变得柔媚,长长的睫毛,闪烁星光。
Si, ti son reso 我回到你身旁
Fuggito io son da’ tuoi nemici 逃出你敌人的魔掌
Ah Nemici 我逃出魔掌
Un gelo mi serpeggia nel sen 我激动的颤抖
Trema ogni fibra 激动的颤抖
Vacilla it pie 我脚步不稳
这歌声,好似从帷幕后逐渐显现,但依然看不见人,它竟从空气中凝聚而成!
男孩微微一笑,轻巧地张嘴,喉结颤动,嗓音迎了上去。
Ah…
Ah……
Ah………
天籁重叠,丰富了那不可思议的最高音,又融化在一起,依旧成了独唱。
但这次,真真实实出自男孩之口。
是她!
转世的绝色歌伶。
成了一个十二岁的男生。
一曲咏叹,是她当年的傲世独场。
无人超越,令一切黯然失色的表演。
空灵的穹顶,浮华的巴洛克。
是默然不语的见证。
而她的歌声,是一缕无形的魂。
凝结在这里,成了幽灵。
等她百年之后,前来重逢,回到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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