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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6-2013 02:4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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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
平静。
我的心,就再也得不到平静!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还能看见,还能听见,我的心,就再也得不到平静!
而活着,却要忍受记忆的煎熬。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还能看见,还能听见,我的心,就再也得不到平静!
我好像不懂得活着的意义了。
看着别人家全部死去,我竟然还羡慕不已。
我也要死!我要我们一家人,死在一起!
而活着,却要忍受记忆的煎熬。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还能看见,还能听见,我的心,就再也得不到平静!
很多天过去,我被营救人员从家的废墟里挖了出来,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是床边的大衣橱救了我。
我得以生存在夹角形成的空隙里,但却失去了其他所有,所有!
我好像不懂得活着的意义了。
看着别人家全部死去,我竟然还羡慕不已。
我也要死!我要我们一家人,死在一起!
而活着,却要忍受记忆的煎熬。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还能看见,还能听见,我的心,就再也得不到平静!
前一刻,还和坐月子的妻子一起,逗着刚刚睡醒的宝宝,下一刻,她们却被埋在了突然间坍塌的天花板里。
我眼睁睁看着她们死在我的面前,女儿的一只小手还露在外面微微颤抖。
我着急想要拉她出来,但一用力,她的整条手臂,被我生生扯断!
我捧了她的小手,只觉得一阵眩晕,分不清是地在震颤,还是自己的心在震颤。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甚至呼救都没有力气,张大了嘴巴,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还记得我一直抱着女儿的手臂,直到它溃烂,发臭,生蛆。
我把上面的蛆一只只抓出来,放进嘴里,吞到肚子里。
但女儿的手臂,还是一点点变成了腐肉,露出白骨。
很多天过去,我被营救人员从家的废墟里挖了出来,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是床边的大衣橱救了我。
我得以生存在夹角形成的空隙里,但却失去了其他所有,所有!
我好像不懂得活着的意义了。
看着别人家全部死去,我竟然还羡慕不已。
我也要死!我要我们一家人,死在一起!
而活着,却要忍受记忆的煎熬。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还能看见,还能听见,我的心,就再也得不到平静!
你们不觉得很残忍么?
这一切,就像一场噩梦。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这不是真的。
前一刻,还和坐月子的妻子一起,逗着刚刚睡醒的宝宝,下一刻,她们却被埋在了突然间坍塌的天花板里。
我眼睁睁看着她们死在我的面前,女儿的一只小手还露在外面微微颤抖。
我着急想要拉她出来,但一用力,她的整条手臂,被我生生扯断!
我捧了她的小手,只觉得一阵眩晕,分不清是地在震颤,还是自己的心在震颤。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甚至呼救都没有力气,张大了嘴巴,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还记得我一直抱着女儿的手臂,直到它溃烂,发臭,生蛆。
我把上面的蛆一只只抓出来,放进嘴里,吞到肚子里。
但女儿的手臂,还是一点点变成了腐肉,露出白骨。
很多天过去,我被营救人员从家的废墟里挖了出来,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是床边的大衣橱救了我。
我得以生存在夹角形成的空隙里,但却失去了其他所有,所有!
我好像不懂得活着的意义了。
看着别人家全部死去,我竟然还羡慕不已。
我也要死!我要我们一家人,死在一起!
而活着,却要忍受记忆的煎熬。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还能看见,还能听见,我的心,就再也得不到平静!
好容易一年过去,但到了这一日,又是铺天盖地宣传,生生揭开我的伤疤,反复地提醒我,一点一点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一幕幕!
你们不觉得很残忍么?
这一切,就像一场噩梦。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这不是真的。
前一刻,还和坐月子的妻子一起,逗着刚刚睡醒的宝宝,下一刻,她们却被埋在了突然间坍塌的天花板里。
我眼睁睁看着她们死在我的面前,女儿的一只小手还露在外面微微颤抖。
我着急想要拉她出来,但一用力,她的整条手臂,被我生生扯断!
我捧了她的小手,只觉得一阵眩晕,分不清是地在震颤,还是自己的心在震颤。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甚至呼救都没有力气,张大了嘴巴,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还记得我一直抱着女儿的手臂,直到它溃烂,发臭,生蛆。
我把上面的蛆一只只抓出来,放进嘴里,吞到肚子里。
但女儿的手臂,还是一点点变成了腐肉,露出白骨。
很多天过去,我被营救人员从家的废墟里挖了出来,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是床边的大衣橱救了我。
我得以生存在夹角形成的空隙里,但却失去了其他所有,所有!
我好像不懂得活着的意义了。
看着别人家全部死去,我竟然还羡慕不已。
我也要死!我要我们一家人,死在一起!
而活着,却要忍受记忆的煎熬。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还能看见,还能听见,我的心,就再也得不到平静!
我,想,忘,记,的,啊!
好容易一年过去,但到了这一日,又是铺天盖地宣传,生生揭开我的伤疤,反复地提醒我,一点一点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一幕幕!
你们不觉得很残忍么?
这一切,就像一场噩梦。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这不是真的。
前一刻,还和坐月子的妻子一起,逗着刚刚睡醒的宝宝,下一刻,她们却被埋在了突然间坍塌的天花板里。
我眼睁睁看着她们死在我的面前,女儿的一只小手还露在外面微微颤抖。
我着急想要拉她出来,但一用力,她的整条手臂,被我生生扯断!
我捧了她的小手,只觉得一阵眩晕,分不清是地在震颤,还是自己的心在震颤。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甚至呼救都没有力气,张大了嘴巴,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还记得我一直抱着女儿的手臂,直到它溃烂,发臭,生蛆。
我把上面的蛆一只只抓出来,放进嘴里,吞到肚子里。
但女儿的手臂,还是一点点变成了腐肉,露出白骨。
很多天过去,我被营救人员从家的废墟里挖了出来,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是床边的大衣橱救了我。
我得以生存在夹角形成的空隙里,但却失去了其他所有,所有!
我好像不懂得活着的意义了。
看着别人家全部死去,我竟然还羡慕不已。
我也要死!我要我们一家人,死在一起!
而活着,却要忍受记忆的煎熬。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还能看见,还能听见,我的心,就再也得不到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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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6-2013 02: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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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
盐卢老宅的庆云堂。
是江泽民同志09年四月下扬州曾享用晚餐之所。
一时间,声名鹊起,无数高官豪客竞相订座,成为了扬州城里,最高贵的食府。
这日,夜里十点半。
所有的客人都已陆续离开。
庆云堂也关了所有的门窗,熄了所有灯火。
服务员小姐逐个退出厅堂,将门锁了严实。
半夜十二点零一分,这里却突然有两位客人飘然而至。
来的是一老一少。
老者穿了青灰色长袍,绛红马褂,有暗色锦绣团寿纹。
头发整整齐齐梳于脑后,扶了油,纹丝不乱。
胸口还系了金灿灿一根细链子,牵了一枚怀表,收于浅兜。
他的手里,还提了一个精致的三层式漆雕食盒。
在他身后,紧紧跟了一个年轻人。
时髦的中山装,黑色圆细框眼镜,一头短发被风吹得略有些蓬乱。
胸前还别一支黑色墨水笔。
年轻人扶了老者先落座,又抬头望向正对面的一副匾额。
“庆云堂”三个黑底烫金大字,苍劲大气,辉煌耀眼。
眼眶,好似有些湿润,但又立刻低下头来掩饰。
老者将食盒放置在圆桌上,打开第一层,里面是三个冷盆。
贵妃醉肥鸡,马兰香干,还有腐乳炝鲜虾。
第二层,是三个伴碟。
双黄咸鸭蛋,酱汁花生米和醋酿海蜇丝。
这些都是精致的淮扬小菜,盛在细巧的骨瓷碟子里,件件摆盘精致,清鲜可人。
年轻人也入了座,帮着老者将菜碟逐一取出,摆上圆桌。
菜的鲜香,混合厅堂内樟木的馨香,格外沁人心脾。
老者拿起食盒里放的一对象牙筷,夹了一枚虾子。
放入口中时,虾尾还微微拍动,滑爽虾肉浸透了醇厚的花雕,玫瑰腐乳汁又带些许花椒甜麻。
他相当满意地点点头,又逐一品尝其他几碟。
年轻人则夹了一点马兰香干,放入嘴里,细细咀嚼。
老者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扁酒壶来。
年轻人忙从一旁餐柜里找了两个小酒杯。
甘美的绍兴老酒,两人默默饮了,又接着,送菜入口。
不一会儿,冷菜就已经吃得过半。
年轻人指着食盒轻声询问:“爷爷,最后那一层里的,是主菜吧?”
老者放下筷,点了点头。
“仰吾,今日这道主菜,叫做‘宇’”。
“哦?爷爷,这名字倒是别致。宇,意为上下四方,所有空间。难道这一道热菜,极尽千种食材,包罗万象滋味?”
老者微笑不语,缓缓揭开食盒最后一层。
竟然,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蒸咸鱼!
咸鱼的腥阵阵传入鼻中,还有一股子臭味儿。
连盛器,都只是一个粗瓷大碗,碗边还有一个豁口。
年轻人有些愣住了。
这就是“宇”?难道爷爷将“鱼”错念了尚声?
“仰吾,这个‘宇’,本义即屋檐也,是一个家的象征。当初我白手起家,每日只以咸鱼送饭,经历了多少波折,才做了两淮盐课大使。我曾经发誓,以后终身再不食咸鱼,要过最上等的生活,住最精美的宅子!花了足足七万八千银两,方造就的这个宅子,耗费多少工料和时日!但没想到,这象征我一生辉煌的良‘宇’,却被你,一个冲动,捐了出去……”
年轻人一听,手里的筷子掉落在桌面。
他立即起身离座,噗通跪在老者面前。
“爷爷,是孙儿不孝!”
老者长长叹了一声,又转而呵呵朗笑。
“如果不是你当年捐它出去做了食品厂仓库……那十年浩劫,这里也早就不复存在了!哪还能有现在这个机会——重新修葺了旧貌,成为礼遇上宾的美食圣殿?所以,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闲宇”翻身!哈哈哈……”
跪在地上的年轻人,这才恍然大悟,释然而笑。
次日清晨,庆云堂的服务员前来打扫,惊讶地发现,明明前一晚摆放整齐的座位,却有两个椅子凸在外面,而擦干净的圆桌上,还有些许吃剩的虾壳和鱼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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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6-2013 03:2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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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尸吻
每逢佳节倍思亲。所以即使路遥费马力我也一定要在中秋这天回家乡一趟。起码我们间的距离还是局限于中国大陆境内,比起众多花好月圆梦难全唯有金樽空对月还要自欺欺人地说对影就会成三人的那些朋友来可幸运多了。
至于我的这一次探亲行动会演变成为我人生最大的一次奇遇,这是所有人都无法预料的,或许上帝早知道,可他不够意思没通知我,所以才让我终于有了这次执笔机会。坦白说,这种机会还是少少益善。
我的家乡是在一个乡下的小村庄,我在这纯朴而贫穷的地方过了纯朴而贫穷的童年。后来我成为了村里第一位大学生。村里人以我为荣。我再回来时就少了那份曾经的无拘无束,而多了一份无从所适。岁月改变了人的命运,又和命运一起改变了人。
所以,我回来时的场面和例行公事般的问答变成了最没有记述价值的一环,从略。
事情还是从我回来的第二天开始讲起。
那天就是中秋节。我们村子的传统是逢年过节时就要去先人的坟前拜祭一番,有点像又过一个清明。所以中午时分我们和许多家庭一起上山去了。其实我们的住处就和山亲密接触着,所以很近。昨夜的雨将路变得更加泥泞,只有走在这种路上我才有回到家乡的感觉。这样的路对我来说是直通童年时光。小时候每次去上坟都是一路哭叫,回家后仍心惊胆颤还要再哭叫,胆小如鼠的我是多么可爱,现在成年了就没有了那种乐趣,我看着前面阴森森的墓碑群没有任何感觉,就像帅哥看见老婆婆。家人虔诚地在坟头祈祷烧香时我就心不在焉地到处看。
无意中,我在很不起眼的一个角落发现了一座孤零零的破烂荒坟,小小的,草草的,满载着粗制滥造的敷衍感觉。而且没有祭拜的痕迹,这在我们这里是罕见的伤风败俗。一般说来,要么就是这家人全死光了无人能来——真是悲剧,要么是其家属大逆不道置之不理——更悲剧。总之很另类。我闲得无聊,问父亲道:“那是谁的墓?怎么好像没人来?”
父亲忙里偷闲很给面子地用眼睛瞟了一下:“不知道。”
我们家的邻居——他家先人和我们家先人也是邻居——拔舌相助道:“那是一个流浪女孩的,上个月她来到我们村,后来病死了,我们就帮着修了这个墓。”
“她没有家人?”我觉得凄凉。给小坟加了把土聊表同情。
“没有,她死后也没人找来过。是挺惨的。”说着邻居很善良地把燃剩的一两张黄裱纸顺便烧给了这孤独的灵魂。我也参加了一份献爱心活动。
忽然我注意到了坟墓的土极其松垮——不是那种水土流失型,是很不自然的破坏型——这么说吧,我一看之下的感觉是好像曾被人挖过!这么一想,我全身都很不舒服!
邻居也看到了这痕迹,也看出了我的疑惑。道:“这种简单的坟常会被野狗什么的给扒坏。”
我同意了他的说法,因为这种坟里不会有值钱东西陪葬,有智力的人是不会来白费力气的,会来光顾的只有低等动物,我更觉得这女孩惨了。当然我能做的也只有同情她。虽然这是毫无价值的。
离开坟地就径直回家。乡下的中秋之夜相当热闹,比城市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和本故事的关系就比细菌还小,再从略。
夜里我的梦境中竟出现了那座坟墓,醒后直感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过两天我就要离开了,早上我要去会会老朋友们。穿衣时偶然地,我发现自己的校徽不见了。一定是昨天上坟时弄丢在那里了,都是父母说我应该戴上校徽给先人们看看让他们骄傲一下才会出状况。这校徽对我是蛮有纪念价值的,于是出门后我马上跑去墓地找。
在去坟地的路上,我看到有一大堆人围在一起不知所为何事,好奇的我中途变节先去看个究竟,走近来发现有不少老友也在人群中,而处于当中众人簇拥的主角竟是位老而不掉牙的婆婆,她的外形出于敬老原因就不加以描述了,总之叫人一看之下会联想起棺材和酸梅干。看样子她该是在讲故事给大家听,因为我想不出更多老婆婆会被多人围绕的健康原因。
看来我想的也没错。老友之一一看见我,就笑着招呼道:“阿正,你过来听听这老太太在说些什么!”
我对听一个老太太讲话的兴趣指数是负的。所以我不屑一听,但不等我拒绝老太太却先声夺人地说了:“这位年轻人,你有兴趣成仙吗?”
这话像妓女的手牵住了我的步伐,我一时回不过神来,身边的人们就笑了起来,老友之二用嘲弄到家的口气对老太太说:“我们阿正是读书人,他会帮我们拿主意的。”
我静下来问:“老太太,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我有一种方法,只要你诚心照做,就一定可以延年益寿,还能飞升成仙!”老太太误以为我乃知音,大声告之,然后满怀希望地看我。我知道,她也明白我的知识分子地位,要是说服我,就有希望拉拢更多人。
而我从她这三言两语中也迅速判断出了她的用意,我不禁火上心头,我想到了近年来一个家喻户晓名扬四海的词:**功!没错,听这老家伙的话就是在宣扬这个!或者就是类似的邪教思想。我们这地方的人民虽不至于像原始人般闭塞可也不是很发达,要蛊惑人心在这里效果当然比城里好,利用人的单纯,这一点尤为令我愤怒。
相信大家都知道**功是什么东西及其性质,我看到有关报道时就很纳闷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法教,可以骗得人像对待树木一样把亲人乱砍滥伐,又会有这么多的无知份子奉若神明。我最反感的事想不到竟搞到我家门口来了。还要算我一份。我油然而生一种使命感要拯救迷途众生,起码不能让我的乡亲们上当。
于是我尽量控制情绪问道:“什么方法?”我要在她说出来之后给予合理又不留情面的批揭。我已经认定她是邪教份子了——真可悲,这么老了还做得出这种事。
老太太见我很有兴趣的样子马上现出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的表情,我朋友已经笑着提醒我了:“喂,你可听仔细了,然后乖乖照做啊!”
这时我觉得很欣慰,因为从他们的态度看来完全不把那所谓仙法当一回事,觉悟如此之高真是可喜可贺。这老太太也太失败了,连这点说服力都不具备还来干这一行——也幸好她不具备。这么想着我觉出她要说的方法肯定有什么地方很令人难以接受。
果然,她的话震撼了我:“你只要在每天夜里,固定地找一具尸体,再嘴对嘴地吸它的尸气——男的最好找女尸——慢慢地,你可以成仙了。”她讲得极认真,好像妈妈在告诉我饭前便后要洗手。
我边听边不由自主地开始想象,画面恶心之至。我身边的人则哄堂大笑起来,其中一个还阴阳怪气地说:“还好,只是亲嘴,没叫我们去和尸体交配。”更多人大声地笑和叫。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不信她的话了——首先在乡村,挖人尸体是大忌,其次只是想想就要呕,何况去做?所以虽然农村人较迷信也不可能有勇气去做。
其实这鬼话并非她首创,我以前也看过类似的报道,讲一个傻瓜听信骗子的鬼话真的每晚掘坟找女尸,而且是和它交配——还不如老太婆说的文明。我没想到原来**功还包含这么诡异恶心的一环内容,真是无奇不有,叹为观止。不过想想那些自焚自杀的例子,相比之下也不算太特别,物以类聚吧。
虽然在场的人看来没一个信,但我还是要防微杜渐,免得这离奇说法也有人接受——不是没可能。我尽量尖刻地说:“老太太,您也不年轻了,怎么您不去成仙呢?”
我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我满以为她会下不了台,没想到她竟很严肃地说:“我是神的使者,我要把更多的信息带给劳苦大众。”慷慨激昂有如“为了新中国,冲啊”。
不过老家伙还算精明,看得出包括我在内这里没一个识货的,她转身叹息着离去了。我在她身后大声道:“老人家,不要再搞这些无聊的东西,别再骗人了!”
她回过头对我冷笑一下:“哼哼,还不知道是谁无知呢。”
这人真是无可救药,我大声道:“世界上不可能有这种事!”
老太婆不再回答什么,走远了。我问大家:“这人是哪里来的?”
“不知道,几天前来到村子里的。成天到处和人说那套话。”
我才知道原来这谬论的传播不是今天才开始,所以我马上实际地给我面前的众人开讲座,我认真严肃地把这个邪教动手术般解剖给大家看,并结合了许多方面的事实和权威人士的呼吁来加强说服力,就好像传媒做的那样。我相信我这么做是有一些效果的。
当我口干舌燥地回到家时,已是大中午了,我边吃饭边不忘把这思想也向家人们灌输,我觉得自己是慈悲的千口观音。
下午我准备睡午觉时猛然想起找校徽的事给忘了,真是舍己为人啊。我马上再跑去墓地。
虽然我是个无神论者,但环境是会影响一个人的,当我独身一人走在空荡荡的坟地里时,我也忍不住不寒而栗。看着众多埋藏着没有生命的肉体的坟包,我感到了莫名的恐惧。
我要尽快离开。我仔细地找,也很顺利很快就找到了校徽。我马上准备打道回府,在我跑过那个昨天看见的流浪女孩的孤坟时,我不禁放慢了脚步。
我看到在坟边的泥土上有很清晰的脚印!而更清晰的,是我一望便知的挖掘痕迹!
这坟本就是随随便便的产物,构造自然差得可以,简单说来就是一个坑,一口薄棺和一堆黄土的自由组合。所以稍微有人对它动过手脚就会显而易见。我看到这没有墓碑的黄土包坍塌了半边,脚印从坟边通到坟上,可以看出是有人在上面用力残踏过,我不相信会有这么变态的人拿个坟包来玩,所以应该是有人想尽力把土重新压实。为什么要压实它?如果是学雷锋的话应该不至于高抬贵脚来做那么委屈吧?所以很可能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后匆匆忙忙地草草了事的后遗症。对一座坟会有何不轨?盗墓?有东西可盗吗?
我又想起了在我昨天来祭祖时就看出这墓有过不妥,当时以为是动物所为,现在从脚印上判断必定是人!这么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更觉得恐惧了,是那种四面八方把自己包围住的恐惧。我不再逗留,撒腿就跑。
我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去破案吗?只凭那点线索?我又不是福尔摩斯。我觉得很烦。
跑过一户人家时,我忽然注意到了放在门口的一双鞋,鞋上乱七八糟沾满泥土——我马上联想到了那座坟,难道就是这户人家所为?要是在侦探小说里,或许可以设法分析一下泥土的成分对比一下脚印鞋印等等,但我们这毕竟是农村,别的不说,我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拿走人家的一双鞋去调查吧?但我也因此注意上了这一家。
“阿正,去哪?”我一个朋友过来问。
“这家住的谁?”我问,我对村里的人家不是都熟悉。
“大丙啊。干嘛?”朋友说,“哦,你不是想把和我们说的那套理论再去说给他听吧?你也别太累了。我们信你不就行了?再说你讲给他他还未必信。前几天老太婆传教时,就数他听得最投入了。我还看见他追着老太婆问长问短呢。”
朋友的话让我心里一动,我猛然想到了刚才百思不得其解的“神秘人掘坟动机”,现在联系起来想发现非常通顺,简直一切谜题都迎刃而解。我设想,大丙误信谗言向老太婆讨教,老太婆就指导他该去挖哪座坟——正好是那座孤坟。于是他每夜都去吸“尸气”,于是他每晚都要挖开墓,于是他要用脚踩着把墓复原了,于是鞋上满是泥……竟然全部吻合!
我几乎可以断定犯人就是大丙了——这里补充介绍一下这人——也没什么好介绍的,一句话,一个年过半百孤家寡人的无知糙汉。不过单单想就认定是他,并无真凭实据。我也不敢真把自己摆到神探的地位去,我该怎么做?
猛然地我想到,如果我推理得没错那么大丙今晚应该还会去掘坟,我起了一股冲动——我要亲眼去目睹!只有这样才能弄清真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然即使正如我所料我也没有进一步的办法——当场抓住他吗?搞不好反被他干掉。教育说服他吗?我实在没有这把握。拍下他的丑态作罪证吗?真遗憾我没带相机来。
所以暂时决定的办法是,我还是要先用行动证实一下自己的判断,等终于能肯定就是他了再进一步采取行动,也免得还不明真相就贸然动手,会打草惊蛇也许还是冤枉了人家——毕竟一切还只是我的猜测。
这么决定后我感到了一阵异样的刺激,我开始考虑是否应该告诉几个老友知道好发挥团结的力量,最后我决定还是算了,这么前卫的事实在不适合民风淳朴的他们参与,我管我的作法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而且我只是准备暗中监视取证而已,人多还碍事。
我心惊肉跳地迎来了夜晚。如果我的计划被父母知道的话那我这辈子都没希望去了。所以我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直到我离家出走在夜路上为止都一帆风顺。
这也意味着,要是我出了事,没有人会知道我的下落!这点是很严重的,不能不防,所以我随身带了一把锋利无比的镰刀以备不时之需。我的行动也很小心谨慎,一路上我都像在摆脱跟踪般闪闪躲躲,尽量挑草丛来走,不然要是和我的监视对象不期而遇不就完了?
直到我抵达坟地都没有遇上大丙。真是可喜。我在那个惨遭玷污的荒坟附近找了一个很合适的茂密树丛钻了进去作为隐蔽据点,我静静等待着将会发生的一切,在回乡时任凭我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种特务经历,人生真是奇妙。
当然,这时的我怎么想也想不到接下来还会发生那样的事!
话说我在树丛里闷着滋味实在不好受,时间像负心的情人一去不复返,大丙一直没有出现。我有点怨恨自己的没事找事。搞不好要在这露宿风餐一夜了,当我在心里自言自语时,由近及远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期待已久的大丙来了!
我相信夜色加上障碍物大丙是发现不了我的。我看见他左顾右盼像潜入室内的窃贼般迅速来到了那座坟前,然后他举起带来的铁铲一下一下地开始挖开坟墓,第一次看到这么充满恐怖色彩触目惊心的真人真事,我的心跳声险些严重超标泄露出我的存在。
那个简陋的墓很快被挖得现出一口薄棺,大丙扔掉铁铲费力地将棺木拖出,棺材被平摆在了露天旷野上,他很轻易就打开了棺盖,双手伸了进去,把一具衣着破烂的女尸抱了出来。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我的一切推论都被证实正确了。我来不及佩服自己的头脑,因为眼前的景象是如此古怪,超过我接触过的一切鬼故事,这就叫百闻不如一见。
大丙将女尸放在地上,借着月光我看清了这位人死了还晚节不保的悲剧人物的尊容——坦白说,是一个相当秀丽的女子,皮肤不知是因为天生还是因为死去的关系在月光映照下格外白皙。而且也看不出有丝毫腐烂……很奇怪的是,让人一见之下真有一股冲动想要吻她——起码大丙就那么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他的样子与其说是为了练功而勉为其难还不如说是在尽情享受那种快感。
要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看到这情景,我会以为这人有“恋尸癖”这种变态性倾向,但这时我清楚知道他是邪教的牺牲品。虽然眼前这画面很有点像恋人间的亲昵,但一想到事情的本质,我实在忍不住要呕吐!我的确干呕了几下,还好没有实质性事物外流,不然难保不会暴光。
我定定地看着大丙投入地“吸着尸气”,只盼尽快结束,不要再折磨我的视觉神经。忽然,我的全身像被雷劈到一样猛震,我差点大叫出来!
我看到,那具女尸的手慢慢地向上抬了起来,眼睛也在慢慢地睁开……我不能相信我看到的这一切!而大丙闭着眼仍然在吻着,没有任何察觉,但他很快就知道了——因为那双手绕过了他的脖子将他环抱住了——情形一如接吻时女方的自然动作,但我想大丙和我一样绝感不到丝毫温馨!看得出大丙瞬间魂飞魄散,他用力地想挣脱,但竟被抱得很紧无法得逞,接着那女尸一个翻身反客为主,将大丙反压在了身下,大丙四肢狂舞着,慢慢地,他的动作静止了,我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绝望的光芒消失了,他的生命消失了!他一动不动。
我已变成了塑像,再难以挪动半分。那女尸——还能称为女尸吗?她是僵尸?我忍住不昏过去。这时忽然一个人声响起:“你终于起来了!”——几乎把我骇死——我听出来,是那个宣扬邪说的老太婆的声音!我看见她健步如飞地从远处走了过来。她果然和这事有关!
更出乎意料的是发生了,那具女尸一见到老太婆就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一开口就震动了我:“妈,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救我?”
妈?那个老太婆是这女尸的妈?没等我疑惑完,老太婆已抱住了女儿笑道:“没办法,肯帮忙的人太少啊,只有他一个,不然你可以更快复活。他也不用死了。”
“他真的死了?”少女踢了下大丙丑陋的尸体。
“他一个人的阳气全部给了你,怎么还能活?”老太婆道。
“哼,”少女娇羞地,“他占了我那么多便宜,活该!”
两人说笑着,抬起了大丙的尸体,扔进了棺材里。再把整个坟墓还原了。我相信大丙在掘坟时绝对想不到,他其实是在自掘坟墓!
我脑袋一片空白,我不能思考任何事情,我最担心的是自己会被发现——看来应该没有,不然,我……快滚快滚,我默念着。同时握紧了手里的镰刀,万不得已时也只有拼命了!
好彩,她们把坟墓弄妥后没有再逗留,就要向坟场外走去。我暗松了口气,几乎瘫倒了。
忽然,又一个意外袭来,老太婆忽然回头,对着我藏身的树丛大声道:“小伙子,你错了,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啊,哈哈哈……”
我真正瘫倒了!我的手因为汗出太多已握不牢镰刀了。但老太婆说完话后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就带着她的女儿走了。
从此,我再没见到她们。
大丙神秘失踪的事在村里引起轰动,但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他身在何处。我没有透露任何事情,因为是不会有人相信的,说了还会因此遭人怀疑。反正大丙已经死了,呆在墓里不正是死得其所吗?
至于我的那次怪异遭遇,我至今没有任何科学解释,而我所拥有的概念也完全是来自那对母女的对话。相信大家也能从中体会出一鳞半爪,就不多说了,再多一点的想法,我也没有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家乡,像逃难。真的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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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6-2013 03: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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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 婆
两位相亲相爱的老人携手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们知道这是上天的安排。
牵手走在黄泉路上,他们没有太多的言语,因为知道黄泉路总归会走到尽头,照路的灵灯总归会熄灭,也总归要喝梦婆汤忘记彼此,不管他们有多么的不能割舍对方。
当他们走过黄泉路看见奈何桥的那一刹那,忍不住的眼泪还是涌了出来。
梦婆准早已备好了汤等着他们,见他们迟迟未动,恋恋不舍的摇了摇头“不要再耽搁时间了,误了时辰你们就不会转世要在阴间在过百年了”梦婆说道“不要再留恋了,你们已经走过了三世姻缘,爱过了三百年,为何还要贪恋更多呢?不贪者长乐,贪者乐易尽啊……”梦婆接着熬汤不再多话。
两位老人站在桥首,拭去了眼角最后一滴泪,他们想起了前两次也是如此难过
“看来我们的缘分是真的尽了”男人对女人说道
女人抬着头望着男人“我们真的不能再相爱了吗?如果是这样那我转世又有何用呢?你也不想我们继续爱下去吗?”
“想,我何尝不想呢?但是这都是命,命是不可违的啊。”男人抱着女人,他没有更好的言语去安慰女人。
“算了,我们继续走吧……”女人声音很小但是可以听得到她在抽泣。
女人走在前面,因为他不想看到他的背影,因为那样的话她会受不了。男人拿出一只烟(他的孩子们,给他烧的)默默无语,但是他的心在流泪。女人走到梦婆里端起汤,始终下不了决心喝下去,她转过身“你先喝吧,让我先看着你走吧,既然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那就让我先送你吧。”女人端着汤的手在颤抖着
男人扔掉烟接过女人手中的汤,闭着眼睛喝了下去,就这样他忘掉了女人,什么都忘了……他没给女人留下任何安慰和留恋的话~其实不管是阴间还是阳世的女人可能都会希望在分别的时候男人会说些什么安慰一下自己已经受伤的心?但是男人没有……所以女人心碎了
女人依然望着男人消失的地方,“快喝吧~不然你就不能转世了,他已经不记得你了,如果你误了时辰你就永远的记住他,想忘也忘不了,永远与世隔绝。”梦婆这种场面看的多了,所以早已没有了感动,剩下的只是麻木。“婆婆,我真的没有勇气忘了他,如果我不转世会怎样?”女人眼中依然有泪~“你会跟我一样,孤单的在阴间。”梦婆还是熬着自己的汤,始终没抬头看她一眼……
“都是你~都是你……熬这些害人让人伤心的汤!”女人把梦婆的汤推翻,洒了一地…奈何桥也因为粘到了汤,渐渐的断开,梦婆与女人一起跌到了桥底
“你疯了吗?知不知道,这样你永远都不能转世,而且还会受到阎王的惩罚?为了对你没有留恋的男人你值得吗?”梦婆愤愤的说。
女人抬头看着梦婆,其实梦婆一点都不老,而且很漂亮。他也发现自己不是老人身了,变成了她生前年轻时的样子“为什么会这样?”女人很疑惑。“为什么?因为你做了不该做的事,因为……我们会永远生活在这座桥下。你…连累了我”梦婆眼睛直直的看着一个地方,女人不再说话。
“知道我为什么会熬汤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女人觉得很愧疚。“因为我以前跟你一样,和一个男人有三世的情缘,我也忘不掉他,但是他很坚决的喝了汤什么也没给我留下,那么无情的走了也无情的把我忘掉,所以我一气之下杀了原先的梦婆……可能是阎王可怜我吧,惩罚我永远替代梦婆,其实我知道她是无辜的,也许她也不想熬这种烫,天命不可违阴间的也一样,所以我也甘愿受罚~但这次我就不知道你跟我的命运了!都是为了男人…我是这样,你也是!男人啊……”梦婆望着女人“你害怕吗?”“不怕,是我连累了你。我愿意替你接受惩罚,真的。”女人真诚的说。
“我不是阎王我说的不算,你比我可怜的多,为了他你不能转世而他能可能现在已经是有前人家的孩子了,将来还会是个玩世不恭的少爷,根本就不知道有你的存在,也不会记得什么与他爱过三世的你”“别说了,别说了我已经很痛了。你不也是一样?为什么……”还没等女人说完,她跟梦婆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没错,是阎王“梦婆,总算有人替代你了,这个女人跟你是有一样的命运的,三千年一次的三世情缘换来一个梦婆的转世”。
“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无情。定下这种规矩,你知道别人的痛吗?你知道你这么做是多么的残忍和冷酷吗?”女人声嘶力竭的喊着。
阎王看了看女人“人是不能太贪心的,我给你了机会但是你不把握,如果你不是贪恋下一世的因缘,结果一定不是这样,而且梦婆依然可以转世。如果要怨的话,只能怨你自己,你们已经相爱了三世难道你还不知足吗?今天就是你贪心的结果。”
“你想怎样?”梦婆问到。
“她会替代你的位置,还要把桥修好,如果不修她连鬼都做不成,桥断了,而且每天都有裂痕,所以她不仅要熬汤还要每天不断的修桥,知道有下一个贪心的人来接替她。好了你们随我随我上去吧。
一转眼梦婆、女人和阎王到了桥上,断开的已经结合到一起只有那一条裂缝等待着有人去补。
被女人推翻的的摊子也还在原来的位子,完好无损。女人变成了原来梦婆的样子,自然的熬着汤,阎王怕她泄露了刚才他说的话,于是给她吃了一种药,这样她永远的开不了口了。
女人盛了一碗汤给原来的梦婆,原来的梦婆接过汤说了最后一句话“希望早日有人取代你的位置”她转世了。
阎王也走了,留下了孤单的梦婆,她流着泪继续熬着汤,从此也再也没有贪心的人渴望下一声的相恋,喝了她的汤的人不管是谁把所有的事忘的更加的彻底,因为汤里面还有梦婆的泪。
就这样梦婆的位置永远没有人替代,所有转世的人都看见一个叫梦婆的可怜女人在修着桥还在给他们盛着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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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6-2013 03: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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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秋千的叔叔
放暑假了,除了和朋友们出去玩,有时我也会去爬山——我们家后面就是郁郁葱葱的大黑山。
一天,我回来时在楼下看到了七楼的小兰兰——一个聪明可爱的四岁小女孩,我很喜欢兰兰,就走过去和她玩,“兰兰,姐姐陪你玩好么?”
“好,姐姐,你会荡秋千么?”
“荡秋千?兰兰喜欢荡秋千啊?”
“嗯,”小脑袋也重重地点了两下,“兰兰最喜欢看叔叔荡秋千了”
“是么?”
“对啊,叔叔秋千荡得可好呢。”
过了两天,好像是星期天吧,我去兰兰家串门,兰兰的爸爸妈妈也都在,因为我一直很喜欢兰兰,她父母也很喜欢我。就在我们大家边聊边陪兰兰玩积木时,兰兰忽然说,“姐姐,叔叔又在那荡秋千呢。”
“哪儿?”我问。
“就在那儿嘛。”小手指着窗户。
我愣了愣,奔到窗前,向外看了看,根本就没看到什么荡秋千的叔叔,于是我很严肃地对兰兰说“小孩子说谎会被狼吃掉的。”
“我没有,”兰兰很委屈的瘪着小嘴,“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我是好孩子。叔叔经常在窗户上荡秋千玩的,你们看,叔叔在笑呢。”
突然觉得好冷,汗毛一根根争先恐后地立了起来,我和兰兰的爸妈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兰兰的家在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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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6-2013 03: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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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神秘
他们都说,不应该在这样无星无月的夜里,翻过那座山。
他抬头望去,黑夜里根本看不清山的轮廓。或者,找个客栈投宿,明天白天再来?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几吊钱,苦笑了。
就是这夜了,他想着,翻过这座山,就是他要去的地方,在那里,有温暖的炉火,滚烫的汤面,还有他羞怯的新娘。
已经走进山口了,路上遇见的老者曾告诉他,一旦走进这山口,就不能再回头,只有这样,才有希望在夜里走出这里。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越知道不能回头,想回头的欲望就越强烈。明明知道在这样漆黑的夜晚,回头连自己的影子都看不到,但还是想要回头。在拼命的控制之下,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已经僵硬了。
这座山上的路很好走,他在心里拼命的安慰自己,那老者说,只有一条路,走上两个时辰,怎么也该到那边的山脚了。
黑魆魆的山中,他感觉自己每走出一步,都会有着轰轰的回响。一阵幽幽的风吹过,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衣裳。
自己现在,走了多久了呢?他不知道,没有月亮,让人辨不出时间的流失。总有一个时辰了吧?为什么自己还是在上坡?他抬头看了看,他的眼睛这是已经适应了黑暗,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长长的山路仿佛没有终点。
他停下脚步,无力的靠着身边的山石,闭上眼睛,用衣袖拭去头上的汗水,做了几个深呼吸——快了,就快到山顶了吧?
他睁开了眼睛,愣住了:前面有三条岔路。他回想着,闭上眼睛之前就是这样的吗?记不清了。但是,怎么会有岔路呢?那老者明明说,只有一条山路。
他握紧了拳头,不能控制的打着寒噤,他在想,挑一条路走下去?还是回头?想起来了,不能回头。那么,走哪一条路?
左边,中间,右边,到底哪一条能带他走向他的新娘?
拜堂的时候,新娘是在他的右边,披着红色的盖头,长裙下隐约可见红色的绣鞋。那就是右边吧!
拿准了主意,他反而不怕了。束了束冠带,紧了紧背上的包裹,他走上了右边的山路。
晚上走的山路一直都是非常蜿蜒崎岖狭窄的,这条路却越走越宽阔,他想,自己一定是走对路了,就要到山顶了。
不知道山顶长的是什么野花,居然有淡淡的香气飘来,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感觉一路上的疲惫一扫而空,脚步也轻快了许多——前面拐弯儿了。
香气更清晰了,那种香,就像儿时母亲给他做的香包,他曾经抱在怀里睡了整整一个夏天。他这样想着,走过了弯路,停下了脚步。
真的是到了山顶。让他惊讶的是,在一块山石上,坐着一个长发的黑衣女子。
是的,黑衣的长发女子,静静的坐在山顶,仿佛再看着他。
他自己也很奇怪,在这样的黑色的夜里,自己居然能清晰的看到那女子穿的黑色衣服上的纹理,而且也能分清黑色的衣服与黑色的长发。那女子坐在那里,仿佛是一个黑色的光源,吸引着他走过去。
为什么,在这无星无月的夜晚,会有这样一个女子独坐在山顶?这个念头在他的脑中只是一闪而过,他现在只想,走近这神秘的黑色。
走近了,他再一次停住了脚步。他已经能看清女子的面容。不,他根本就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因为,他只看到了她黑色的眼睛。
即使是在这样的黑夜中,他也能看到她的眼睛,一双水一样的清澈眼睛,幽怨的,欣喜的,企盼的,悲伤的。在他凝视的片刻,那双眼睛对他诉说了万语千言,说尽了一个婉约的女子在这夜里的等待与凄凉。
他感觉有一些什么哽在自己的咽喉,心在碰痛碰痛的剧烈的跳动着。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在这夜里翻过这座山,他只知道,他希望这双眼睛里不再有忧郁与泪光。
他向前了一步,深深的向那女子施了一礼。
“这位姑娘...”
“我叫小倩...”
这声音像流水一样在夜色中流过,他看到,她的唇边绽放着一个微笑,只是这微笑,也那样的忧伤。
小倩!小倩!小倩!
这陌生的名字不知为什么像一柄大锤重重的敲击着他的心房。
“小倩,”这个名字在舌间说出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一种隐约的熟悉。“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轻轻的站了起来,阵阵山风中,她黑色的裙裾飞扬。夜色里,她的身影是那样的茕茕。他不觉踏前了一步,生怕她会随风飞逝。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她仿佛是在重复他的话。
他茫然了。她却继续追问。
“为什么一定要在这样的夜,这样无星无月的夜来到这山巅?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一刻来到我的身边?”
她慢慢的抬起手,撩起了几根在风中飞散的碎发,黑暗中那洁白的皓腕微微的颤抖。他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那手是那样的冰冷,他在那一瞬间有一种想把它放在胸膛上温暖的冲动。
“为什么?”她还在问。
“为什么?”他无意识的重复着。
她抬起头来,长长的睫毛下闪烁着泪光,“因为你是来赴一个约,一个几世前的约定。”
几世前的约定?眼前飞舞的是什么?他伸出手去无力的挥着,感觉她凄美的笑容在眼前渐渐...模糊.......
茫茫的夜色里
我已是等了你几世的啊
我盛开的时候
你还在四处张望
当你微笑着走过我的身边
我已散
落路旁
或许是命运的捉弄
你总是错过
我最美丽的时刻
在这温柔婉转的季节
我怎么能守住你
守住你紧拥我的温柔
守住这无星无月的夜
山风
山风
吹乱我飞散的长发
由它
吹乱我黑色的裙裾
由它
我的等待成石
由它
黑色的雾弥漫在他的周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都溶化在雾中了。头好晕,没有重量的感觉,他甚至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用双眼看这黑色的雾。
景物渐渐在眼前清晰,他感到山风吹在身上,痛痛的。为什么山风会这么强劲?胳膊也很痛,身上也很痛,他拼命睁开眼睛。
他发现自己是在空中,右边是悬崖,脚下是万丈深渊。他的半边身上全是血,这就是身上痛的原因吧?胳膊痛是因为他的一只手牢牢地抓着一棵山石缝中生长的青藤,而他的另一只手——他低头望下去,忍不住喊了起来。
“小倩!打起精神来!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他用力的捏着她的手,她抬起头来,他吸了一口气,心痛的看到她的脸已经毫无血色。
“都是我不好,我不坚持来山顶玩儿,就不会这样了!”她的声音和强劲的山风相比,几乎微弱的听不到。
“不要想这些了!想一些开心的,比较容易坚持下去。”他尽量大声的喊着,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很虚弱。
“小倩!记得你第一次到我家来吗?你穿着黑色的长裙,发上别着黑珍珠的簪子。我问你为什么喜欢黑色,你怎么说?”
“我说,因为我的头发是黑色的,我的眼睛是黑色的,就连窗外的夜也是黑色的。”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还有,还有那次在花园里我带你爬树,你不小心摔了下来,整个膝盖都是血,你却说,不疼......”
“云飞!”她打断了他的回忆。“放开我吧!只要你放开我就可以顺着这青藤爬上去,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胡说八道!或者,我们想一想未来,想一想,有一天,你会做我的新娘,我会揭去你的红盖头,对了,你不会坚持要用黑盖头吧?我怕我娘会不同意。”
她的唇边绽放了一个微笑,这是他见过的她的最后一个微笑。她抬起手来,一个一个的掰开了他已经僵硬无力的手指。
他喊了吗?他哭了吗?他感觉不到了,他只知道他眼睁睁的看着她黑色的身影迅速的变小,变小......
“如果有来生,我再做你的新娘吧!”
这是在视线模糊之前,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黑色的雾又一次弥漫,他的视线又是模糊然后再清晰。
他发现,自己走在街上,抱着一个冰糖葫芦蹦蹦跳跳的走着,街上有那么多的新鲜有趣的东西。他有些庆幸自己刚刚用一个小花样甩掉了张妈。谁要让她抱?那么胖,热也热死了!
咦?道边的那个人为什么坐在哪里?他颠儿巅儿的跑了过去,是个像张妈那么大年纪的老婆婆也。她的脸好脏呀,估计衣服也是脏的,只不过衣服是黑色的,看不出来。她闭着眼睛呢,是睡了吗?或者是饿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个老婆婆很亲切,他伸出手去摇动着她。
“婆婆!你怎么了?饿了吗?我这里有糖葫芦给你吃好吗?”
那个老婆婆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他,忽然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会?”
他有些怕了,这个老婆婆抓住了他的手,抓得那么紧,好疼呀!他疼得要哭了,却发现老婆婆居然先哭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我找了你这么多年!”
哇!好恐怖!他挣脱了老婆婆的手,拼命的跑出了很远很远。跑着跑着,视线就模糊了.....
再次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小猫,一只流浪的野猫,他(或这应该说是“它”了)刚刚在一场食物的争夺战中输给了那只凶猛的野狗,它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天上又下着鹅毛大雪,它想,它大概是快要死了,快要告别这个残酷的世界了。
就这样胡乱走着,迎面过来一队人马,走在前面的几个人抬着好多的贡品,看来是祭祖去的,它仰着头,看着那些猪头,全羊,猛然下了个决定----冲上去,吃!哪怕吃了就被打死,也好过现在!它弓了弓腰,猛地一扑,正落到了架子上,跟着狠狠的在猪头上咬了一口,真香啊!可是还没来得及回味,头上就挨了重重的一下,它晃了晃,掉在了地下,妙呜~~~~它疼的叫出了声,就在它准备看这个世界最后一眼的时候,它听见了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住手!“接着,它就看见了一只手,一只好像美玉雕琢而成的手,慢慢的把它捧了起来,它抬起头,正看见那手的主人,目光相对,她们从彼此的眼神中似乎都读到了一丝熟悉的东西,她笑了,它却流泪了,因为她的笑----那是它无论经历过多少个轮回也不会忘记的......
视线再次清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无星无月的夜里的山顶上,他的小倩就在他的面前,像从前一样美丽,像从前一样静静的望着他。
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拥着,生怕她像刚才的黑色的雾一样,消失在空气中。
“走吧,跟我回家。我要你做我的新娘。”
她摇了摇头,他的心紧缩了起来,“为什么?你不愿和我回家吗?”
她凄然一笑,“我们错过了多久?是几百年呀!我好怕,怕我下一世会不在记得我们的约定。所以,我决定,挣脱这轮回的生命。用我最美丽的容颜,等你的到来。”
他茫然的看着她。
“我的爱人,难道你感觉不到我的脸庞是多么冰冷?难道你感觉不到我的胸膛是多么平静?难道你感觉不到我了无生气?难道你感觉不到我...和你已不在一个空间?我没有多少时间了,第一缕晨曦照到我的身上,就是我永远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完完全全的离开。”
她也伸出手来紧紧的拥着他,“就在今夜吧,娶我做你的新娘。夜色就是我的嫁衣,大山就是我们的见证。”
她抬起头来,笑容让人心碎,“你不是说,我找不到黑色的嫁衣吗?我找到了!”
她望着他,拭去他的泪水,“怎么?不吻一下你黑色的新娘吗?”
他望着她,眼睛模糊的看不清她的模样,他低下头,深深的在她的唇上印下了一个等待了几世的吻......
“相公!相公!”
他睁开双眼,床边微笑的是他羞怯的新娘,手中还捧着一碗鸡汤。
山路呢?夜色呢?他黑色的新娘呢?难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幽梦一场?
他坐起身来,有一样东西从他的怀里滑落。他拾起来,熟悉的香气——是一个黑色的香包,上面用黑色混着金色的丝线绣着“小倩”。
月光下
我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我只记得
你的笑
是那样的真实
仿佛触手可及
在那一刻
我真的忘记了
我们之间有那么远的距离
隔着梦里的天堂
也隔着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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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6-2013 04: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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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嬰室的故事
各位有去过育婴室吗?有去过的朋友,相信会觉得那些小宝宝被集中在一起,一张张可爱的脸孔放在眼前,些可爱的小天使真想教人抱抱,但这些都是早上探访的情况!可知道午夜过后的育婴室是什麽境像吗?嘿,平静中传来一声声婴儿的啜泣,这是一个不平常的晚上!
今天是我值班,所以要留在医院过夜,现在是凌晨十二点,忙了一天,人也有点睏了,其实儿科的工作也不是太忙碌,只是要经常哄小孩,真有点受不了,不过今天的工作总算完成了,衬现在没事做,还是早点回值班室休息,跟值班护士交代了一声就回值班室去了,沿途经过育才室,从紫光灯的照射,看到那些小宝宝正在沉睡,一个个可爱的样子总教人心甜,希望他们今夜别哭就是了,因为值班休息室离育婴室很近,他们一吵我就睡不了,所以我在育婴室前停了下来祈祷。“神灵保祐!希望今晚平安无事!”然后我就安心回值休室安睡了。
凌晨两点,在睡梦中我依稀听到了婴儿的哭泣声,慢慢由弱转强,而且还慢慢向我接紧,慢慢的一声一声地接近,也许是太累的关係,我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后来是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向我飞奔过来,连地下的震动我都感受到了,终于我惊醒过来了,我相信是发生了事情,正要穿鞋出去看过究竟,木门突传来“啪啪”两声重击声,我当场吓了一跳!
仲玲:“医生..医生,快起来啊!,又有婴儿不见了!”原来是值班护士吕仲玲,还差点被她吓着呢。被她这样一说,我可记起前两天也有同样的事情发生,那次是8号育婴床的女婴,那天才刚出生,晚上又不见了,找了一个晚上也找不着,就连她母亲都失踪了,把当值的医生护士都吓坏了,怎知到了翼日,那女婴和母亲又神秘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位,经多番询问,那母亲始终说自己在医院没有弃开过,还要投诉医院看管不当呢!想不到今天又发生了同样事情,该不会又是那女婴吧!
“是不是8号床的女婴?”
仲玲:“对!又是她,我也联络过产科了,她母亲也不见了。现在怎样好啊医生!”
“先冷静!让我想想,我刚才好像听到过女婴的哭声,搅不定可能是她。妳先联络保安四处找找,妳就不要乱走了,好好看着其他的病人,我到那边找找看,有事电话联络我。”
仲玲:“那..那你小心了!”
“快点吧!记住先别通知主任,半小时后找不着再通知他,不然我明天有得受了。”然后我匆匆住那声音飘远的地方走去。走过了长巷,走到了外科楼的楼梯口,我正考虑往上还是往下走时,往上二楼和三楼是外科病房,再上是手术室,往下是杂物室,再下一层已经停用,是以前的停尸间,正当我还在考虑的时候!
二楼梯口传来了小女孩的声音。
小女孩:“医生哥哥,你要找人是吗?”看那女孩面色青青,像个长期病患,怎麽到现在还未睡呢?奇怪!也许是我幸运,有上天给我指引吧!
“是的,小朋友,妳有没有见过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走过啊?”
小女孩:“是不是抱着一个女婴的呢?”
“对了,就是了,她们到那裡去了?”希望她不要向下指,我可不希望三更半夜去过气停尸间找人呢!
小女孩:“她们好像往上面去了,哥哥我带你去找吧!”我鬆了口气,牵着她的小手往上走,一阵冰冷却从手心传来,我打了个寒颤。
“小妹妹,妳的手很冷啊!妳没事吗?要不要穿多件衣服。”
小女孩:“不用了,我习惯了,哥哥你拖耐一点就会暖的了。”
为了心急找那两母女,我也没有再问其他了,就随着她一起往上走。
走到了手术室一层,果然她两母女就在手术室门口,因为门口一早已经上锁,她们进不了去,那母亲在门口左顾右盼不知在找什麽似的。那婴儿还在她怀在轻声啜泣,那母亲一看到我,就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其实不是看到我,而是我隔离的小女孩。
“太太!我找得妳好苦啊!三更半夜妳走来这儿赶什麽?快点跟我回去吧!”
她没有理会我,只走过来抱着那小女孩!小女孩也放开了我的手,与那母亲相拥着。
母亲:“女儿啊!我的好女儿啊!妈妈带妹妹来看妳了!”
小女孩:“妈妈乖!妈妈别哭了!妹妹很可爱啊!”
那倒出乎我意料之外,原来她们是母女,而且还住在同一医院呢!不一会,母亲扼着了我的手。
母亲:“谢谢你!谢谢你带她来见我!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谢谢你!”
那真把我搅煳涂了,她要探女儿随时都可以,跟本不用谢我,更不用三更半夜才来吧!惹得我实在有点生气,不过见她泪流满面的模样,还是算了吧!
“没什麽的!都那麽夜了,见也见过面了,我想大家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太夜对孩子身体不好的。”
小女孩:“对了,妳就回去吧!别冷病了妹妹!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了。”听完后母亲又哭了起来。
母亲:“是妈妈对不起妳!原谅妈妈!”小女孩没说什麽,只轻抚着母亲的头髮以示安慰。然后一阵寒风从窗口吹来,女婴像受了点寒,开始哭闹起来。
小女孩:“别担心我了,妹妹看来快要着凉了,妳们还是快点回去吧!医生哥哥,妳就快点带她们回去吧!别让妹妹冷病了。”
“来吧太太!冷病了孩子就不好了,快点跟我回去吧!”
母亲:“那..那我们先回去了,妳要好好照顾自己啊!记住啊!呜..妈妈对不起妳!”还好最后还是被我半劝半拉的带了回去。临行前看到她们涕泪交流的情景实在教人有点神伤,然后是小女孩告别的挥手,最后消失在视线范围。
到了第二天,我如实把昨晚的事情向主任报告了,主任吩咐尽快安排那母女出院,最后主任私下问了我一些问题。
主任:“你说她还有个女儿在外科是吗?”
“是的,昨晚我才见过,怎麽了,那女孩不是有什麽问题吗?”主任递来了一份外科病历。
主任:“你看是不是她?”
“啊!就是她!陈小琳,女,8岁,交通意外送院,诊断“肝破裂大出血”,急送手术室处理。”
主任:“再看看最后一页吧!”
“怎麽回事?怎麽会这样的?”
主任:“忘记她吧!有些事情是拿来忘记的,别再多想了!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最后一张是她的出尸单,日期是她母亲临盆的那一天,有护士说那女孩是在那天探望母亲时被车撞到了,也有护士说偶然会在半夜看到那母亲带着女婴在外科楼徘徊,但我只知道一件事,就如主任所说,把一切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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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6-2013 04: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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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琴声
早就听说一楼最里面的琴房是被封了的,我慢慢的向它靠近……
因为一楼的原因,又逢雨季,墙壁和地面都潮湿的透着水,因为那间琴房被封,1楼其他的琴房也受到了冷落,空荡荡的走廊只听见我高跟鞋的清脆声音,但我仿佛被诱惑了一样,直径的走去……
“伊依~你去哪!”韩老师在身后喊住我。
“啊~”我收住脚步,回头看看又用余光瞄了眼还有2个房间就到了的那间所谓鬼屋:“哦,不去哪,楼下凉快。”
“去你的琴房吧。”老师严厉的说。
我灰溜溜的上了楼。
我的琴房里有着一群学姐在玩笔仙,把所有的灯都关了,只点着蜡烛。
这是我带来的游戏,没想到整个艺术系都陷进去了。我悄悄的走到钢琴边上掀起琴盖,缓缓做下,轻轻弹起歌剧《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一段咏叹调……我其实很喜欢这个曲子,是罗密欧在朱丽叶自杀后唱的,挺感人,但是我突然慢下来,我觉得身后有人在看我。
我的心凉了一下,猛然转头……原来只是学姐们都看着我:“干吗这样看着我”
“你想吓死人啊”一个女孩说:“突然听到这个曲子,而且你看看,穿什么不好,一身黑,又没开灯,我就看见了你的双手其他什么都没看到……”
又一个女孩子说:“小妹妹,你听过么这里有谁弹这个曲子么?这是禁曲”。
“为什么”我问到。
“你知道1楼有间琴房是封了的么”。
“恩”我若有所思。
“听说高几届有个女孩子,人长的特别秀气,可讨人喜欢了,她的单纯善良和美丽让女孩子都心服”。
“很多男孩追求她的,可是她偏偏爱上了一个老师”。
“这也没什么啊”我说。
“坏就坏在这个老师……”她还没说完,门被推开:“你们在干吗!”传来的是韩老师的话。
灯亮了,韩老师脸色煞白的站在门口,大家立刻停止了言论。
“不练琴就回去睡觉”韩老师道。
于是大家都散了开。
女生寝室离琴房不远,这个夜里琴房传来了琴声,是那首咏叹调。
后来有人说晚上看见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孩在1楼那间琴房弹琴。
“你们知道么”我对面床铺的女孩子有一天突然神秘的说:“我听说哪个自杀的女孩又出现了。
“那个爱穿黑色衣服的女孩子是被他的爱人垛下双手死的……”
“啊!”我惊叫:“太残忍了,对于一个钢琴家来说手是生命啊”。
这时,琴房又穿来了琴声,我的心好象在滴血一样,穿好衣服就往外走……
“伊依,去哪?”
“这个女孩子太可怜了,如果她的灵魂还在,那就是说她很痛苦,我要去帮她。”
“你别傻了”
我不管他们的劝阻,任性的走向琴房。
漆黑的走廊,昏暗的灯光,幽怨的琴声传来,有一种魔力在吸引着我,我靠近它,在靠近它……
我一直都相信自己是个通灵的人,所以这类事我并不害怕。
但是我不知道她的恨转嫁给了谁,所以我还是很小心,门,就在我的面前,里面的琴声不断,我深吸一口气,缓缓低下身,想从钥匙洞里观察一下,然而,除了红色,我什么也看不见,突然,琴被扎了下,发出“翁”的巨声……
透过红色仔细看下,一只黑猫站立黑白分明的琴键上……
这时,身后穿来了脚步声,然后一只手拍在我的肩膀上。
“伊依”韩老师把我拉起来,她的脸色难看的很,我的同学都站在他的身后,原来去“告密”了。
夜里,很多学姐跑来我的寝室问我看见了什么。
我摇着头说,一只黑猫,然后就是红色,血一样。
“啊!”有人叫了:“听说女孩子被坎下双手后怎么也不相信这是她爱的人做的事,于是哭了,血充满了她的眼睛……”
“!!!”女孩子们吓的钻进被卧……
于是,这个夜虽然大家都没说话,但是都知道没人睡着了……
可是我,却沉沉的睡去。
梦里,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对着我哭泣:“帮帮我,帮我啊~~”我惊醒已是第二天的夜里。
我神智不清往着教师宿舍走去。
“韩老师”~
我不由分手拉起韩老师的手就向琴房跑去。
“你干什么”?韩老师挣脱我的手,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他推进琴房,猛然把门关上,面对着他,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伊依,你怎么了,别吓我!”韩老师一直退一直的退,退到了钢琴的边上,竟然把琴撞移动了位置,琴脚露出了一只白森森的骨手……
我慢慢向她移动,双手的袖子随微风飘起……
韩老师显然被怔住了——“你……,伊依,是不是你?你的手呢?”
“我的手?我的手?”我问自己:“我的手呢?……我的手在这——”于是一双手从他身后掐住了他的脖子……
清晨我被室友喊醒:“出事了,韩老师死了”
于是我跑向琴房,哪儿被封锁了,韩老师被活活的掐死在了琴房,她手边的钢琴下挖出两具尸体,从白骨上还可以看出,一个双手已经折短,一具则被分了尸……
后来听说,原来韩的男朋友爱上了那个女孩,她便在琴房当着男孩的面垛下了女孩子的双手,之后又将男友分了尸……而琴房里从此有了散不去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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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6-2013 04:3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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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魔镜
振男就要去日本留学了,这几天他天天晚上加班,想尽快干完手里的工作,也给单位留下个好印象。
这天已经很晚了,振男走出办公室锁好门,准备下楼回家,走着走着“铛锒”一声,他觉得脚下踢着了一个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面铜镜,他把铜镜捡了起来,仔细看着,心里说:“这不是考古系那个古董老头子张教授的宝贝镜子吗?怎么跑到了这里。
振男正看着想着,突然镜中出现了一张脸,一张鬼脸,那鬼脸额头、眼镜都没有了皮肉只露着白色的骨头,只有鼻子以下尚存一些发了黑的皮肤。
鬼裂嘴冲振男一笑,这一笑把振男吓的几乎是七魂丢了六魄。他深吸了一口气再定睛一看,镜子里已经没有了鬼脸,而是自己的面容。他对自己说道:”这几天太累了,产生幻觉了。“
“不,不是幻觉,我在这里”随着声音一只手已经拍到了振男的肩上。
振男回头一看,禁不住“啊——,”的大叫了一声,镜中的鬼就站在他的身后。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鬼说着一扭脸,待鬼把脸转过来时,振男面前已经是一个漂亮的少女了。
振男惊魂未定的,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扮成鬼来吓我?”
“我不是扮成鬼来吓你的,我就是这镜中的鬼,有事求你!”
“鬼?你是鬼?鬼能有什么事求我?”振男的心仍在咚咚的乱跳着。
“请你把这面镜子带到日本去。”
“不,这不可能,这是秦朝的古镜,这是文物,我无法带出去。”
“不答应,我让你现在就死!”少女的脸一下子变了形,她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振男又颤颤微微的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带这镜子出去,是我带不出去。”
少女收起了狰狞的面孔,微微一笑说道:“我自有办法,只是你不许耍花招儿。”
“不敢,不敢”振男小心的答道。
“现在你带着镜子回家吧!”说完少女一转身不见了。振男一时间搞不清楚,是这世界上真的有鬼,还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的吓自己。再想一想自己与任何人无仇无怨的,谁会故意来吓自己呢?而且这人一转身就能无影无踪了,也不像是常人能办到的事情。看来还是有鬼,大概此时这鬼又回到了镜中。我带着一个鬼回家,真是可怕呀。可是振男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照着鬼吩咐的去做了。
几天以后,振男整好了行装,提着大箱子奔飞机场而去。他的心里真是有些不踏实,箱里装着秦朝的古镜,这是文物呀,这要是被海关查了出来,恐怕自己要被抓起来的,还要落一个倒卖文物的坏名声。但不带这镜子去吧,恐怕那镜中女鬼也是放不过他的。现在他只有听天由命了。
振男来到了机场,把行李箱小心的放到了检测机上,检测机发出了嘟嘟的声音。坏了一定是那镜子被查了出来,此时振男几乎要崩溃了,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用紧张的眼神看着海关人员。
一个海关看了振男一眼问道:“箱子里有什么?能打开看看吗?”
振男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他只是点了点头,打开了自己的箱子,海关一样一样的仔细的看着,突然他看到了一个盒子,这盒子里装的就是古镜。振男的心越发的紧张起来。海关人员只轻声的说道:“打开!”
振男的手有些颤抖,他不断的告诉着自己,冷静,要冷静呀。他慢慢的打开了盒子,海关人员,拿起了镜子,看了一看,振男心里非常奇怪,自己明明是亲手把秦朝古铜镜放在里面的,怎么现在变成了一个极普通的仿古镜了呢?海关人员,把镜子递给了振男,微微一笑,“大男人出门还带着这样漂亮的镜子。”
振男忙收拾好箱子,走进了机场。他这才轻轻的出了一口气。
到了日本,振男按照镜中女鬼提供的地址,把这镜子送到了东京南港街5号龟田三扬手里。
龟田三扬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爷子,他特别的喜欢中国的古董文物,他看到这秦朝古镜乐的象几岁的孩子一样忘记了一切,也顾不上招呼振男,顾不上问这是谁让送来的,只是抱着镜子,这摸摸,那看看。振男也没多做停留,随便寒喧了几句便走了。
且不说山这老爷子为自己得了一件宝贝而邀朋请友的大大庆祝了一番,一直折腾到了很晚很晚才休息。
只说这龟田刚刚睡下,就觉得内急,急忙起来奔卫生间而去。他推了推卫生间的门,感觉的些不对劲儿“怎么这样紧”。然后用力一推,只听“嘶啦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撕开了。”跟着哗哗的像血一样的红色液体从上向下的淋了下来。老爷子抬头一看,自己的增孙从两腿间被撕开,一半在门框上悬挂着,另一半在门上悬挂着,门上有一行用血写的字,“六十年前,一个不满六岁的小男孩,是被你这样撕开的,你忘了吗?”龟田三扬“啊”的大叫一声,吓的昏了过去。
叫声惊动了全家,儿子、儿媳、孙子、孙媳、增孙子全都各自从自己的房间跑了出来。连喊带叫的,叫醒了这位老太爷子。老爷子惊魂未定的说道:“我的增孙儿,被人杀了。”增孙挤到他的面前,“太爷爷我在这里。”儿子也忙说道:“爸爸你这是怎么了?”老太爷子看见了自己的增孙,心才稍稍的定了一下说道:“我刚才明明看到,增孙儿的尸身悬挂在这门上,还有好多好多的血。”儿子看了一看卫生间的门说道:“这是谁,这样恶作局,把个布娃娃撕成了这样子挂在了门上。那里有什么血,一定是你喝酒喝多了,看花了眼。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太爷子哆里哆嗦的站了起来,他的内急早已吓的在裤子里解决了,这会儿也不用再去卫生间了,儿子扶着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龟田三扬努力的回忆着六十年前的事情,但那时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有些似乎已经模糊了,记不清楚了。渐渐的他进入了梦中,梦又把他带回到了六十年前,那是在中国,那是那场侵华战争,他们这些日本人像疯了一样的杀人。他是日本的一个军官,他亲自指挥着血洗了三个村庄。烧毁了三个村庄。遍地是死尸,遍地是血迹,他站在中国人的尸体旁大叫大笑着,笑着笑着,突然那些尸体都站了起来,一个一个的伸出了长长的手向他的胸前抓来。他吓坏了,从梦中醒了。天已经大亮,他没有睡意了。
白天,龟田三扬的儿孙们并没有因为昨晚的事情影响情绪,他们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龟田三扬大概也已经忘记了,昨晚的事情和那些可怕的梦。
天又黑了,昨晚没有睡好,老太爷子早早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想补回昨晚睡眠的损失,他推开自己的房间,只见床头上立着一把刀,刀尖上挑着一个胎儿,地上躺着一个被剖了腹的孕妇,这孕妇不是别人,恰是龟田的孙媳。旁边还有一行字,“六十年前,你就是这样把一个孕妇杀死,用刺刀挑出了那胎儿。”龟田吓的大叫着调头就往外跑。儿孙们又都赶忙来了。老太爷子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诉了儿孙,儿孙们来到他的房间却看不到这位老太爷爷所说的事情,里面一切都很正常,只有一个布娃娃用一把假刀挑着在三扬的床头。
儿孙们开始怀疑这老太爷爷是不是得了精神病,为什么看到布娃娃就吓成这样子。儿子不再敢离开龟田三扬,便陪着他睡了。
可是怪事还是在不断的出现,只要这老太爷子独处的时候,哪怕只有几分种,他必会看到血淋淋的人手、人脚,或人眼之间的东西。等到儿孙们一来,一切又都变的正常了。老太爷子被被搞得整天魂不守舍,生活在恐怖之中,他隐约感到这宅子里闹鬼,而这鬼随时可能要了他的命。
就这样一至到了一个月圆的日子,那在中国叫做阴历十五。龟田三扬照样和儿子睡在自己的房间。夜里他听到叽叽嚓嚓的声音,似乎很多人挤在自己的房间里低声说着什么。这次儿子大概也听到了什么,儿子起身披了一件衣服,按了一下灯,灯没有亮。儿子说道:“停电了!”跟着三扬听到儿子“啊——”的一声大叫,灯亮了,只是光线异常的昏暗,借着这昏暗的灯光三扬看到儿子已经死了,被人用刀从头顶劈开了。三扬吓得瘫坐在地上哆嗦了起来,哆哩哆嗦的喊着:“来人呀!”
迟了片刻,龟田三扬不见有人来,心说也许自己的声音太小了,也许他们睡的太沉了,于是他又提高了声音喊:“来人呀!”
“来不了人了,不信,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家人。”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很慢很慢且有些颤抖,听了让人感到发骨悚然。
龟田三扬不由自主的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一个女鬼站在那里,嘴角往下滴着血,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刀。头发散乱几乎把整个脸遮住了。
龟田三扬已经吓的站不起来了,“你,你,你是谁。”
女鬼一阵鬼笑,“我是谁,我是找你报仇的。六十年前的事你忘了吗?”
龟田三扬吓的倦缩在地上“那是战争,不能让我承担负责。”
女鬼又是一阵大笑:“战争,你凭什么跑到中国去战争?你又凭什么杀死中国的百姓?”
“我,我,我——”龟田三扬吓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站起来,看看你的家人去。”女鬼的声音不再发颤,而是显的有些凶恶。
龟田三扬已经站不起来了,那女鬼伸出长长的手,一指龟田,“起——”随着女鬼手指的抬起龟田由不得自己的站了起来,女鬼又说了一声:“走——”三扬由不得不走的跟着女鬼后面走着。他们先来到了龟田增孙的房间,增孙的尸体悬挂在门和门框上,和那天他在卫生间看到的一模一样,血还在往下流着。他们又来到了三扬的孙子,孙媳房里,孙子死了躺在一边,孙媳被剖腹,胎儿挑在刀尖上,与那天他在自己房间看到的也是丝毫不差。
龟田哆哆嗦嗦的说道:“要,要,要报仇,你,你,你也应,应,应该找我报仇,为,为,为什么要杀死他们?”
女鬼又是一阵鬼笑接着说道:“要找你一人报仇,我有必要等到今天吗?你杀了我们全家,我杀你一人够本吗?鬼都会算这帐,难道这帐你算不清楚吗?”
“这么说,你杀了我全家?”龟田三扬一下子跪到了女鬼面前:“求你,求你,放了他们吧,他们没罪。”
女鬼面孔显的越发的难看,已经成了铁青色,她喊道:“我全家人有罪吗?你却杀了我全家?跟你没什么可说的了,六十年前的事情我要在这里,在你身上重演一回。”“哈——哈——哈——”女鬼又是一阵狂笑。
接着她瞪着两只硕大的眼睛,用长长的又黑又尖的指甲刮着三扬的皱皮老脸又说道:“六十年前的事,你大概忘了吧,那就让你再重新看一看吧。六十年前死在你刀下的人我也都带了来,他们很想见见你。”接着女鬼又把三扬带到了客厅,从百宝阁中取下了那面秦朝古镜。
女鬼用长长的袖子再镜子上拂了一下,镜子就像放电影一样,把龟田三扬六十年前在中国的所作所为演了一番。龟田越看越怕,已是被吓的大汗淋漓。那女鬼道:“想起来了吧。现在这些被你害死的人向你索命来了。”话音刚落从镜中伸出了无数只手臂象龟田抓来。镜中群鬼大叫着:“龟田还我命来——”。此时那镜子似乎只是一个窗口,窗口里面有着无穷大的空间,那里有数不清的冤魂屈鬼。
龟田吓的在地上哆嗦着,他多希望有人来救他。不,哪怕救不了他,只要有人的声音,此时对于他就是喜讯。然而屋外的风似乎都加杂着鬼哭的声音。天上的月也显的冰冷且昏暗。“哒,哒,哒——”有人来了,这是人的脚步声。龟田又高声喊道:“救命呀!”来人真的走了进来,龟田一看是自己的儿媳珊子。
忙说道:“珊子救我!”那珊子两眼发直,冷冷的说道:“嫁到你家真是晦气,你六十年前造了孽,今天要全家与你一起承担。”说着珊子走进了镜中。瞬间消失在了那硕大的空间中。群鬼又向龟田扑了过来。
龟田想跑,但两腿一点都不听使唤,就象不是自己的一样无法支配。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鬼们扒掉撕碎了。龟田三扬光着身子倦缩在地上,在地主滚动着,他滚到了电话旁,想起了用电话求救,他拿起电话,不容拔号里面传来的却是“龟田还我命来——”。
他扔掉了电话,尽可能的往远离镜子的地方滚动,但那鬼爪子似乎可以无限的延长,无论他滚到哪里,那鬼爪子就伸到哪里,终于一个鬼扯断了龟田的胳膊,拿着啃了起来;两个鬼扯断了龟田的腿,一人抱着一头的争吃着。龟田被这个鬼掐一块肉,被那个鬼揪一块皮,身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血洞,血从洞里不断的往外流着,鬼们伸出双爪来接龟田的血喝,每个鬼的嘴角都在滴血,滴的是龟田的血。龟田真是又痛又怕。他知道今天自己死定了。女鬼看着龟田三扬的样子,“哈——哈——哈——”又是一阵鬼笑,笑完从嘴里喷出了火焰,立刻整个龟田家的宅院起火了。
天亮了龟田家的宅院烧成了废墟,全家人无一生还。
振男从报纸上看到了龟田三扬家出的奇案,他隐约感到这一定与那秦朝古镜有关,他虽有些怕那镜中的女鬼,但还是很想揭开这个谜底,于是不自觉的来到了龟田家被的毁墟上。他很想找到那面铜镜,可这样大的一片废墟找一样东西并不容易。
太阳落山了,月亮出来了,一个少女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你来了。”
振男回过头来一看,恰是那让自己带古镜来日本的少女。他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少女甜甜的一笑,“我大仇已报,等你回国时带我回去吧。”
振男壮着胆子问道:“你只是面秦朝古镜怎么与龟田家会有如此深的仇恨呢?”
少女答道:“我的前一个主人,他一大家子人,在那场日本侵略中国的战争中无辜惨死到了龟田的刺刀下,龟田残忍的连那腹中的胎儿都挑在了刺刀上,主人一家一直对倍加爱护,我怎么可以不替他们报仇呢?”
少女说完一转身消失了,一面铜镜不知怎的已经到了振男的手上。
至到回国以后,振男又把铜镜还给了老古董张教授。然而复仇魔镜的故事,却始终未敢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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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6-2013 04: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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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 珠
“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他冷冷的丢下一句,在珍珠哀怨的目光与恳求里,狠下心,甩上了门。
关上门的刹那,一丝愧疚浮上心头,珍珠,她是那么美丽的女子,对他又怎么好,但为着将来着想,他不能要一个拖累他的累赘。初见珍珠是在海边,她穿一身白色丝裙,坐在礁石上,发丝随风舞动,象是会随风而去的样子,也许,就在那一刻,他为珍珠的美丽所惑,不顾一切的只想将她纳入自己怀中。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么美丽的女子竟然是个哑巴,就象维纳斯是断臂,那也是珍珠的缺憾。不能说话的珍珠仅仅靠着一双眼睛便能传递一切言语,黑白分明如同名贵的黑珍珠似闪着光。
他小心翼翼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珍珠眨巴着眼睛,长长眼睫象蝴蝶的翅膀,轻轻翼动,唇边嘴角漾出灿烂无比的笑,象是甜糖诱惑人去品尝。她指着脖颈中的圆润美丽的项链,又比比自己。他明白过来:“你叫珍珠?”
珍珠开心的拍着手,赞扬他猜对了,表情天真可爱的象个孩子。那一瞬他想,即使珍珠不能说话又怎样,她已经够完美的了,只要能同他在一起,让自己怎么委屈都没关系。
后来,他慢慢从珍珠那里了解到,珍珠没有父母,是个孤儿,他又怜惜起来,怕她太过天真受世人欺凌,于是,他把珍珠带回了自己家里。刚开始的日子是天堂,他竭尽全力照顾着她,只要看到她甜甜的微笑,幸福便会泉涌而来。
白天他要上班,留珍珠一个人在家里,每当他下班打开房门,总会看到珍珠欣喜的神情,她是那么坦白诚实的表达自己情感,不加掩饰的单纯。那时,他总会觉得感动,觉得珍珠是上天赐予他的最好礼物。当珍珠为了讨好他,笨手笨脚的在厨房忙碌,他看着她背影体会到的是幸福。
两个人互相依偎的时候,珍珠有时会幸福的叹息,看着他的眼眸里都是甜蜜,无声的同他诉说:“我爱你。”
然而,生活毕竟是件很实际的事情,珍珠不谙世事,她的整个世界是为他而存在,她从不出门同其他人交往,在他为工作烦心,为升职头疼的时候,并不能帮上些什么,同事的妻子手腕八面灵活,同上司关系搞得很好,而珍珠,只会活在他庇佑的小天地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对珍珠感到生气,对她大声呵斥,表达自己不满。珍珠诚惶诚恐的用无助眼神看着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她伸出手想要握住他,却被他不耐的推开,珍珠有些怔住,一脸哀求的神情,那么凄婉的神情让他感觉心酸,于是他会搂住她,歉然说:“对不起,珍珠,是我不好,你原谅我。”珍珠松口气,笑得甜蜜,双臂将他搂的紧紧,不肯放开。
因为升职问题,他特地请上司夫妇来家里做客,那天的珍珠为了他特意打扮,水蓝色连衣长裙,颈上一条珍珠链子,显得那么美丽动人。上司夫人,一见便拉着她的手,惊讶的叫起来:“多美的人,多美的项链,那么圆润,颗颗珠子都一样大小,真是难得一见,我可早就想买这么条项链了。啧啧,真是漂亮。”
他听出了夫人的弦外之音,在送走了上司夫妇之后,他对珍珠说:“把你的项链给我吧,为着我的升职。”
珍珠轻轻摩娑着脖颈间陪伴多年的项链,很是不舍得,她试探的目光询问他:“能不能让我留下,那是我父母留给我的。”
他在珍珠身边坐下,搂着她肩膀,叹气:“珍珠,我知道你不舍得,但为了我升职,那也没办法,以后等我有钱了,再买条相同的给你,好不好?”
珍珠低着头,双手解下了项链,郑重的交到他手里,眼里满是信任。一条项链,换来了他的升职,看到挂在上司夫人肥肥脖颈中的项链,似乎也黯淡失色,没有当初的光彩。而珍珠的颈间却一直空空,但她一直都不提起,他也就理所当然的忘却了。
他想着往事,手机铃声响起,一看号码,不由笑了,按了接通键:“琪琪,是你,又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甜腻的声音,让他开心不已:“明天去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哪会不听你,那就明天吧。”挂了电话,笑意还是在他唇边留恋不去。琪琪是他同事,工作能力又强,而且一直对他暗示好感,平日明里暗里帮了他不少,他不是不感激的,以前是为了珍珠,不想对不起珍珠,但现在同珍珠的感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实在没必要委屈自己,他半推半就的同琪琪开始交往。
有时候,人是经不得比较的,珍珠的确美丽,但怎能同圆滑懂事的琪琪相比,琪琪能给他事业上的帮助,让他更上一层楼,而珍珠,只是他的拖累,在他为琐事心烦时,还要为珍珠*心,他累了,也烦了,这负担也到了该卸下的一天。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都在同珍珠谈分开的事,珍珠总是用哀怨的目光恳求他:“别让我走,你曾说过会爱我,照顾我。”珍珠在他的逼迫里,渐渐的消瘦了,黑珍珠似的眼眸也似失去神采,有时候,他迫的太紧了,她便会如惊弓之鸟躲回房间,一个人静静躲在她的小世界里疗伤。
他突然想起,这么些年,似乎从没见过珍珠在他面前哭泣过,这不会说话的女子,是否连哭泣的本能都丧失?想着不由自嘲的笑着,当初自己太冲动,以为对珍珠的爱情会维持到天长地久,原来始终是经不起世事考验,现在看来自己当初的决定竟是错了,幸好还有另一个机会等着自己。
在酒吧里放肆的喝酒,盘算如何让珍珠自动离去,那女子竟然这么受的住委屈,无论他怎么劝也好,骂也好,总是固执的用眼神求乞他让自己留下。想起珍珠那双哀怨的大眼,他突然感觉心烦,将面前的啤酒一饮而尽。
半夜12点,他离开喧闹的酒吧,酒醉醺醺的回了家,打开房门时,里面没有从前温暖的灯火迎接,没有看到珍珠坐在沙发上半梦半醒的跳起来拥抱他。唯有房间里空荡荡的黑暗,似乎有什么东西消失了,原先充满温馨的房子一下子变得死寂,失去生机活力。
他摇摇头,摇去不真实感觉,打开了灯,屋里每样东西都在,但珍珠不见了,她真的走了,但他却没有意料中的轻松,反而有了丝怅然。珍珠在茶几上留了张条,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珍珠写的字,有些歪歪扭扭,象是孩子笔迹,“我走了,还你自由,我回归孤寂大海,但把满匣泪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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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6-2013 05:1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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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于第九层
我叫半个我,家住四川江油李白故里涪江边的一座高宅建筑的七楼上。
一个深秋的夜晚,我的大学同学意外地闯入了我的家。
我万分兴奋,因为我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我差点就把他的名字给忘记了,在他的提示下,我想起他叫赵瑜。
高兴之余,我特地为他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与他把酒言欢。
他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我的晚餐而变的快乐,相反,岁月在他的面孔上刻印了更多的皱纹,皱纹里透着一些辛酸。
我不太喜欢在愉快的气氛下依然紧锁眉头,于是不住地劝他喝酒。
他勉强地喝了一口酒,忽然奇怪地问了我一句,你记得我们大学的时候是最好的朋友吗?
我点头道,当然记得,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挨饿,一起学习,一起谈女人呢。
他忽然站起身怒视着我道,那你刚才为什么差点把我的名字给忘了?
我一时愣住了,竟不该如何回答。
他又忽然笑了,拍了拍我的后背道,其实我也差点把你给忘了,幸亏刚才上电梯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你,于是上到你的十楼来看看你。
这句话其实令我十分伤心,但是我依然强装笑颜,向他敬酒。
酒喝到一半的时候,我们都有了点醉意,他指着我说道,我现在真的记得你了。
我笑着说,我也记得你了。
他拍了拍我的头道,不,我记得你,你却根本就不记得我!否则你不可能稳稳地坐在这里的!
我心想我是否记得他和我坐在这里有什么关系呢?
赵瑜于是环视着屋子,然后笑着说道,你记得我们在大学的时候,一起住在这间屋子里的吗?
我说记得啊,我们嫌学校宿舍条件差,于是三个人搬到这来住的啊。
赵瑜笑道,然后我们不在以后,你一个人把这房子买下来了?
我点头道,是啊,我喜欢这边的环境,尤其是窗外的江水。
赵瑜直视着我道,我们以前是三个人住一起的,你想想,除了我和你,还有谁?
我想了想,实在没有想起来,于是尴尬地摇了摇头。
赵瑜忽然笑了起来,我也忘了,但是这个屋子绝对是三个人住的,是不是?
我点头表示赞同。
然后赵瑜说道,刚才我上电梯的时候碰到一个人,那个人说曾经和我们住在一起的,可是我想了半天没有想起来他叫什么。
我急忙问道,他长什么样?
赵瑜回忆了一下道,他带个黑框眼镜,瘦瘦的。
我抱怨道,那你应该把他叫到我家来喝两杯。
我说了。赵瑜道,可是他不肯来。
他是不是有事?我问道。
不是,他在哭,所以不肯来。赵瑜笑着说。
他为什么要哭呢?我不解道。
赵瑜想了想,然后看着我说道,我说不上,因为我也想哭。
我问道,为什么你也想哭?
赵瑜怪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和他的处境一样。
然后,赵瑜将他在三年前的经历缓缓道来,这样似乎有利地帮助我的头脑尽力回忆点东西。
男孩为什么要哭
喝到这里,我觉得应该歇一会聊聊天了。
我看着他丝毫没有红的脸,问道,你怎么还没有醉吗?
赵瑜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我喝酒不伤脸的。
是吗?我皱着眉头想道,我记得你喝酒伤脸的。
赵瑜倚着墙角,似乎不太高兴道,你能不能听我把三年前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讲一遍呢。
我急忙抱拳笑道,对不起,您继续讲。
赵瑜的脸缓缓地贴在了桌上,然后猛地抬了起来,开始了沉重的回忆。
三年前的夜晚,我和赵瑜还有那个黑眼镜在屋子里聊天。
由于我很快就睡着了,所以我对后来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而今天晚上赵瑜的讲述使我开始理出了头绪。那个夜晚,赵瑜正勤快地扫了屋子里的垃圾,然后看着熟睡的我,对那个黑眼镜说道,你陪我下去买点东西吧,顺便一起把垃圾倒了。
黑眼镜正巧也要到下面的便利店里买点东西,于是两人拎着垃圾一同跟着电梯走了下去。
电梯在闷热的天气里冒着烦人的热气,使得赵瑜和黑眼镜极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似乎持续了很久很久。所以当他们走出电梯时,两人一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赵瑜哼着小曲准备把垃圾倒在了外面的垃圾筒里,但是发现垃圾忘在电梯里了,但是他们管不了这么多,两个人直接向便利店走去。
但是在路上黑眼镜忽然改变了主意,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忽然瞪大眼睛对赵瑜说道,哎呀,我钱没有带,我得回去拿钱,你自己先去吧。
赵瑜想了想,于是一个人向便利店走去。而黑眼镜则返身走回电梯。
由于那天的夜已经很深了,赵瑜从电梯到便利店一路走来时,没有看见一个人影。
当他急匆匆地从便利店买了几块面包回来时,通往电梯的楼道黑压压的,只有一个微微闪亮的“9”在黑暗中微微抖动,显得弱不禁风。
赵瑜在黑暗中并没有放慢脚步,而是向那个电梯旁红色光亮的“9”走去。
当赵瑜摸索找到了电梯的按钮摁了一下,电梯便缓缓地从“9”向下下降。当红色光亮从“9”一直跳到“1”后,赵瑜手中的面包也啃完了,电梯也慢慢地打开了门。赵瑜进去电梯后,熟练地摁了一个“10”,然后电梯缓缓地向上升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赵瑜忽然想,刚才黑眼镜上去应该摁的也是“10”,为什么我刚刚来看到的是“9”呢?
看来,黑眼镜上了十楼之后,又来一个人,上了九楼。赵瑜心想。
当他刚有这种意识的时候,电梯已经停了下来,并慢慢地打开了门。
赵瑜刚要迈脚向外走去的时候,一抬头发现直对面站着一个人,不由吓了一跳,但是很快他发现这个人原来是黑眼镜,此刻正冷冷地看着他。
于是赵瑜奇怪地问道,怎么你还要下去吗?
黑眼镜看了看赵瑜,没有做声。
赵瑜奇怪地看着黑眼镜,问道,你怎么不回答我?
黑眼镜张开嘴笑了,然后赵瑜看到一股红色的液体从他的口中流了出来。
赵瑜一时竟愣住了,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来,甚至忘了自己还在电梯里。
然后电梯缓缓地关上了门,继续向上升去。
这时,赵瑜抬头惊讶地发现自己在电梯里,而且,还没有到十楼!
那么刚才是几楼?赵瑜这么想的时候,惊恐地看了看电梯上显示的数字。
刚才是九楼。黑眼镜为什么要到九楼去?
我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问道,你是说,你在九楼看到黑眼镜的?
赵瑜点了点头,微笑地看着我。
然后,电梯又上了十楼?
赵瑜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好奇地问道,然后呢?
赵瑜忽然大笑起来,这笑声使我难以理解。于是我问道,你笑什么?
赵瑜眼泪都笑了出来,他边擦泪水边笑道,你真是健忘啊,后来发生什么你可是看到的啊!
我更加迷惘了,摸了摸自己迷乱的头脑道,我看到的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赵瑜提示道,你忘了,然后你醒了过来,发现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吗?
是的,我说道,好象有那么一个夜晚。
赵瑜的笑声更大了,再一次拍了拍我的后背道,想想,再想想,接下来发生什么了?
我不连贯的回忆
我开始努力回忆起那个夜晚来。
是的,那天晚上我们三人好象一起聊天了,然后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几点了,我感到非常饥饿,于是起身想问赵瑜有没有吃的,结果发现整个屋子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他们去哪了?我嘀咕着。
我正这么想着,门铃响了起来。
一定是赵瑜回来了,我当时想。
于是我急忙走了过去开门。
思绪到这里就断了,后来我开门后看到了谁?
赵瑜提示道,你见到的肯定不是我。
我问道,那是谁?
赵瑜笑道,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黑眼镜?
我开始尽力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向黑眼镜靠拢,但是似乎徒劳无功,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赵瑜叹了口气道,你真的忘了,真的忘了。
我内疚地看着赵瑜,不再做声。
赵瑜看了看我道,我来帮你回忆吧。
(赵瑜给我的提示)
我打开门后,看到了黑眼镜站在那儿。
我急忙问道,赵瑜呢?你没有和他在一起吗?
黑眼镜站在门口忽然笑了,嘴里冒出了红色的液体,牙齿在那个而是后奇怪的露了出来,上面都是血红色的。
我急忙问道,你的嘴怎么流血了?发生什么事了?
黑眼镜忽然不见了。
是的,他竟然一眨眼不见了。
我冲着赵瑜笑道,你在编童话故事吗?怎么这么大的人说没有就没有了?
赵瑜也跟着我一起笑,是的,这么大的人是不应该一下子就没有的,但是,他不是人呀。
我乐道,你干嘛骂黑眼镜呢?
赵瑜撅着嘴道,我怎么骂他了?他敲门的时候已经不是人了。
我笑道,好好,那么他一眨眼不见了以后,我做什么了?
赵瑜的眼睛显得没有光彩,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道,然后,然后你惊恐地走出了屋子,向电梯走去。
我急忙说道,等等,我好象有点印象了,你让我想想。
是的,我有点印象了,我记得我惊恐地走到电梯门口四处张望,我看到电梯门口的数字显示器上,红红的一个“9”在闪烁着,于是我摁了一下。
按理说,我在十楼,当我摁电梯的时候,电梯还在九楼,而九楼的电梯到十楼至少要隔一个启动的短暂时间,是吧?
但是我似乎记得,那天我刚刚一摁电梯的时候,门就立即打开了。
然后我,阿唷,我的思绪又混乱了,我看见什么了?
赵瑜这时冷笑并看着我说道,好好想想。
看着赵瑜的表情,我忽然瞪大眼睛道,我想起来了,我看到的你站在门口看着我。
赵瑜点头道,聪明,那后来呢?
我皱眉道,我忘了。
赵瑜不由地笑了笑。
(赵瑜的提示)
当我看到赵瑜站在门口时,不由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然后赵瑜冷冷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惊讶道,我刚才看到黑眼镜在门口和我说话,但是他好象会隐身术一样,一眨眼就不见了。
赵瑜好象对我的话丝毫不感兴趣,而是沉默地看着我。
这时,电梯又关上了,赵瑜甚至没有出来。
回忆到这,似乎应该告一段落,我吃了一块西红柿,然后调侃似地问赵瑜道,后来呢?
赵瑜的笑容依然不改,冲着我乐道,后来?后来你应该最清楚了。
你能不能再给我提示一下?
赵瑜叹道,我真的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应该知道。
我拍了拍脑门道,我真的不记得了。
赵瑜喝了一口酒道,那你想没想过你为什么记忆力这么差?
我一时愣住了。
是的,我的记忆力好象越来越差了,我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忘记这么多重要的东西,甚至连我大学时代的好朋友名字我也忘了,我的脑子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了?
赵瑜看我正在思索,于是追加了一句道,你真的不记得那天晚上经历的事情了?
我摇了摇头。
那么好,我也不打搅你了,我先告辞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我忽然发现现在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了,他是什么时候从屋子里走出去的?我忘了。
幸亏我的记忆力一点一点的恢复过来了。
屋子里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了,我记得刚刚还和一个人在一起喝酒的呢?这个人叫什么来着?我又忘了。
三年前的夜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精神恍惚地走到了阳台上,看到脚下的长江水美丽如初,不免欣慰起来。
我这个时候走到了电梯前。
电梯的旁边数字显示器上是一个“1”,并不是刚才那个人骇人听闻的“9”。
我摁了一下电梯,电梯缓缓升了上来。
1、2、3……
到底发生过什么?我怎么会一点也不记得了?
……7、8、9、10……
铛!电梯的门开了。
里面站着几个妇女和老人。
妇女手中抱着小孩,小孩奇怪地看着我,稚嫩的目光透露着惊恐。
我进来以后他们看了我一眼,他们似乎刚才进行着某个话题,不太喜欢被外人听到,所以声音故意压得很小。
妇女:我哪记得,我只知道死了两个人。
老人:那么两个小孩闷死多久才被人发现的?
妇女:第二天早上才发现的,电梯就卡住不动,而且跷蹊,那个通风口不知道什么原因,上面卡了一块东西,以前根本没有的。
老人:电梯上都有紧急呼救的门铃的,那这两个小孩没有摁吗?
妇女:可能摁的,但是谁听到了呢?
老人:这个电梯不会出事吧?
妇女:不会,是国产的,国产电梯比进口电梯还安全呢。
老人:唉,这么小就死了,真可惜。
妇女:是啊,听说还有个小孩命大,睡觉就没有下来,那两个小孩可能是倒垃圾下来的,结果垃圾还没有倒成就闷死在电梯里了,后来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发现尸体旁边还有准备倒的垃圾呢。
老人:那个命大的小孩肯定吓死了。
妇女:我听这里人说,这个电梯到现在还闹鬼,那个命大的小孩早就被吓成神经病了,年纪轻轻就忘东忘西了,你跟他说什么,他老是跟白痴一样没有表情。
老人:这么怕人的事我都感到受不了呢。
妇女:声音小点,这个命大的小孩现在在我们这楼里接受治疗呢。
沉默了很久,直到电梯到达底层。
老人:你还记得不记得这个电梯是在哪层被卡住的?
妇女:第九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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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6-2013 05: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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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
“苏大人……”
半梦半醒间。
苏轼恍惚觉得,有人在叫自己。
他努力睁开眼。
纱帐外,小轩窗边,有一个淡淡的人影。
他支起身来,揉了揉眼——不是梦!
月下的妆台前,的的确确坐一个女人,就是他亡妻,王弗!
“夫人,是你?”
他来不及穿鞋,赤足向她奔去。
“不!苏大人,是我!”
说着,女人向前挪一步。
抬起一张脸,缓缓凑到苏轼面前。
她披了一件黑色的长斗篷,衬得一张脸,白得有些突兀。
奇怪,这容貌,明明就是自己的夫人!
她却怎说不是?
更奇怪的是,她五官虽没有丝毫改变,但头发和眉毛却都是金色。
她身上,还透一股幽幽淡香,似是麝香、梅片、白檀,又混合了些许桐油香味。
倒像是……墨香!
苏轼一惊,完全清醒过来。
“姑娘你……到底是何人?”
“大人,我是您亲手所制的一方墨锭呀。”
女人浅浅笑了,执了苏轼的手,牵着他走到书桌前。
苏轼恍然大悟。
半年前,他确实自制过一块墨锭。
墨锭上,还亲自画了已故夫人的像。
“哦……可是,你怎么会……”
“大人,我深知你思念夫人,才将我画成她的模样。可是,人会亡故,墨亦会消殒。你我,也终须分离。我此次现身,是特来向大人您,辞行!”
苏轼低头一看。
书桌上,那块墨锭,只剩下最后一截。
金粉描绘的夫人,只剩下一双眼睛。
一抬头,正如面前的女人,动人的一对明眸。
苏轼愣住了。
怎么!连她也要走?
两行清泪滑落,滴在宣纸上,化作涟漪。
女人的手指,伸过去,轻轻拭了苏轼的泪水,又将这沾了泪水的手指,触着一方砚。
纤纤素手,旋磨间,砚中墨色渐浓。
沙沙之声,不绝于耳,像是伴着研墨动作,奏出一个又一个圆。
顿时,满室墨香盛放。
而描金的容颜,便渐渐,消溶墨色之间。
最后,女人浑身化作一潭水墨,映照了窗外戚戚月色,是一轮墨色的圆。
屋中,只剩苏轼一人。
方才一切,恍如梦般,但砚中,水墨荡漾,真真切切。
他沉思片刻,举笔,浸透了最后的墨汁,挥毫写下——
乙卯正月二十日 夜记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词写罢,恰好墨尽。
但这墨语,却永传诗香。
人,缘尽,是缺憾。
而墨,只有尽,才是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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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6-2013 05: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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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叙述
本来我也没准备把卡车往另一个方向开去,所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那时候我将卡车开到了一个三岔路口,我看到一个路标朝右指着——千亩荡六十公里。我的卡车便朝右转弯,接下去我就闯祸了。
这是我第二次闯祸。第一次是在安徽皖南山区,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的那辆解放牌,不是后来这辆黄河,在一条狭窄的盘山公路上,把一个孩子撞到了十多丈下面的水库里。我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
那时我的卡车正绕着公路往下滑,在完成了第七个急转弯后,我突然发现前面有个孩子,那孩子离我只有三四米远,他骑着自行车也在往下滑。
我已经没有时间刹车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左或者向右急转弯。可是向左转弯就会撞在山壁上,我的解放牌就会爆炸,就会熊熊燃烧,不用麻烦火化场,我就变成灰了。而向右转弯,我的解放牌就会一头撞入水库,那么笨重的东西掉进水库时的声响一定很吓人,溅起的水波也一定很肥胖,我除了被水憋死没有第二种可能。总而言之我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将那孩子撞到水库里去了。我看到那孩子惊慌地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那双眼睛又黑又亮。
直到很久以后我仍然记得清清楚楚。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两颗又黑又亮的东西就会立刻跳出来。那孩子只朝我看了一眼,身体立刻横着抛了起来,他身上的衣服也被风吹得膨胀了,那是一件大人穿的工作服。我听到了一声呼喊:“爸爸!”就这么一声,然后什么也没有了。那声音又尖又响,在山中响了两声,第二声是撞在山壁上的回声。
回声听上去很不实在,像是从很远的云里飘出来似的。我没有停下车,我当初完全吓傻了。直到卡车离开盘山公路,驰到下面平坦宽阔的马路上时,我才还过魂来,心里惊讶自己竟没从山上摔下去。当我人傻的时候,手却没傻,毕竟我开了多年的卡车了。这事没人知道,我也就不说。我估计那孩子是山上林场里一个工人的儿子。不知后来做父亲的把他儿子从水库里捞上来时是不是哭了?也许那人有很多儿子,死掉一个无所谓吧。山里人生孩子都很旺盛。我想那孩子大概是十四五岁的年龄。他父亲把他养得那么大也不容易,毕竟花了不少钱。那孩子死得可惜,况且还损失了一辆自行车。
这事本来我早就忘了,忘得干干净净。可是我儿子长大起来了,长到十五岁时儿子闹着要学骑车,我就教他。小家伙聪明,没半天就会自个转圈子了,根本不用我扶着。我看着儿子的高兴劲,心里也高兴。十五年前小家伙刚生下来时的模样,真把我吓了一跳,他根本不像是人,倒像是从百货商店买来的玩具。那时候他躺在摇篮里总是乱蹬腿,一会儿尿来了,一会儿屎又来了,还放着响亮的屁,那屁臭得奇奇怪怪。
可是一晃就那么大了,神气活现地骑着自行车。我这辈子算是到此为止,以后就要看儿子了。我儿子还算不错,挺给我争气,学校的老师总夸他。原先开车外出,心里总惦记着老婆,后来有了儿子就不想老婆了,总想儿子。儿子高高兴兴骑着自行车时,不知是什么原因,神使鬼差地让我想起了那个十多年前被撞到水库里去的孩子。儿子骑车时的背影与那孩子几乎一模一样。尤其是那一头黑黑的头发,简直就是一个人。
于是那件宽大的工作服也在脑中飘扬地出现了。最糟糕的是那天我儿子骑车撞到一棵树上时,惊慌时喊了一声“爸爸”。这一声叫得我心里哆嗦起来,那孩子横抛起来掉进水库时的情景立刻清晰在目了。
奇怪的是儿子近在咫尺的叫声在我听来十分遥远,仿佛是山中的回声。那孩子消失了多年以后的惊慌叫声,现在却通过我儿子的嘴喊了出来。有一瞬间,我恍若觉得当初被我撞到水库里去的就是自己的儿子。我常常会无端地悲伤起来。那事我没告诉任何人,连老婆也不知道。后来我总是恍恍惚惚的。
那个孩子时隔多年之后竟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叫我难以忍受。但我想也许过几年会好一点,当儿子长到十八岁以后,我也许就不会再从他身上看到那个孩子的影子了。与第一次闯祸一样,第二次闯祸前我丝毫没有什么预感。我记得那天天气很好,天空蓝得让我不敢看它。我的心情不好也不坏。我把两侧的窗都打开,衬衣也敞开来,风吹得我十分舒服。我那辆黄河牌发出的声音像是牛在叫唤,那声音让我感到很结实。
我兜风似的在柏油马路上开着快车,时速是六十公里。我看到那条公路像是印染机上的布匹一样在我轮下转了过去。我老婆是印染厂的,所以我这样想。可我才跑出三十公里,柏油马路就到了尽头。而一条千疮百孔的路开始了。那条路像是被飞机轰炸过似的,我坐在汽车里像是骑在马背上,一颤一颤十分讨厌,冷不防还会猛地弹起来。我胃里的东西便横冲直撞了。然后我就停下了车。这时对面驰来一辆解放牌,到了近旁我问那司机说:“这是什么路?”那司机说:“你是头一次来吧?”我点点头。他又说:“难怪你不知道,这叫汽车跳公路。”我坐在汽车里像只跳蚤似的直蹦跳,脑袋能不昏吗?来我迷迷糊糊地感到右侧是大海,海水黄黄的一大片,无边无际地在涨潮,那海潮的声响搅得我胃里直翻腾。我感到自己胃里也有那么黄黄的一片。
我将头伸出窗外拼命地呕吐,吐出来的果然也是黄黄的一片。我吐得眼泪汪汪,吐得两腿直哆嗦,吐得两侧腰部抽风似的痛,我想要是再这样吐下去,非把胃吐出来不可,所以我就用手去捂住嘴巴。那时我已经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宽敞的柏油马路,不久以后我的卡车就会逃脱眼下这条汽车跳公路,就会驰到前面那条平坦的马路上去。
我把什么东西都吐光了,这样一来反倒觉得轻松,只是全身有气无力。我靠在座椅上颠上颠下,却不再难受,倒是有些自在起来。我望着前面平坦的柏油马路越来越近,我不由心花怒放。然而要命的是我将卡车开到平坦的马路上后,胃里却又翻腾起来了。我知道那是在空翻腾,我已经没什么可吐了。
可是空翻腾更让我痛苦。我嘴巴老张着是因为闭不拢,喉咙里发出一系列古怪的声音,好像那里面有一根一寸来长的鱼刺挡着。我知道自己又在拚命呕吐了,可吐出来的只是声音,还有一股难闻的气体。我又眼泪汪汪了,两腿不再是哆嗦而是乱抖了,两侧腰部的抽风让我似乎听到两个肾脏在呻吟。发苦的口水从嘴角滴了出来,又顺着下巴往下淌,不一会就经过了脖子来到了胸膛上,然后继续往下发展,最后停滞在腰部,那个抽风的地方。
我觉得那口水冰凉又黏糊,很想用手去擦一下,可那时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看到一个人影在前面闪了一下,我脑袋里“嗡”的一声。虽然我已经晕头转向,已经四肢无力,可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力气重又回来了,我踩住了刹车,卡车没有滑动就停了下来。但是那车门让我很久都没法打开,我的手一个劲地哆嗦。我看到有一辆客车从我旁边驰过,很多旅客都在车窗内看着我的汽车。我想他们准是看到了,所以就松了手,呆呆地坐在座椅上,等着客车在不远处停下来,等着他们跑过来。
可是很久后,他们也没有跑过来。那时有几个乡下妇女朝我这里走来,他们也盯着我的卡车看,我想这次肯定被看到了,她们肯定就要发出那种怪模怪样的叫声,可是她们竟然没事一样走了过去。于是我疑惑起来,我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了。接着我很顺当地将车门打开,跑到车前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又绕着车子走了两圈,仍然什么也没看到。这下我才放心,肯定自己刚才是眼花了。我不禁长长地松了口气,这样一来我又变得有气无力了。
如果后来我没看到车轮上有血迹,而是钻进驾驶室继续开车的话,也许就没事了。可是我看到了。不仅看到,而且还用手去沾了一下车轮上的血迹,血迹是湿的。
我就知道自己刚才没有眼花。于是我就趴到地上朝车底下张望,看到里面蜷曲地躺着一个女孩子。然后我重又站起来,茫然地望着四周,等着有人走过来发现这一切。那是夏天里的一个中午,太阳很懒地晒下来,四周仿佛都在冒烟。我看到公路左侧有一条小河,河水似乎没有流动,河面看去像是长满了青苔。
一座水泥桥就在近旁,桥只有一侧有栏杆。一条两旁长满青草的泥路向前延伸,泥路把我的目光带到了远处,那地方有几幢错落的房屋,似乎还有几个人影。我这样等了很久,一个人都没有出现。我又盯着车轮上的血迹看,看了很久才发现血迹其实不多,只有几滴。于是我就去抓了一把土,开始慢吞吞地擦那几滴血迹,擦到一半时我还停下来点燃了一根烟,然后再擦。等到将血擦净后我才如梦初醒。我想快点逃吧,还磨蹭什么。
我立刻上了车。然而当我关上车门,将汽车发动起来后,我蓦然看到前面有个十四五岁的男孩,穿着宽大的工作服骑着自行车。那个十多年前被我撞到水库里去的孩子,偏偏在那个时候又出现了。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尽管眼前的情景只是闪一下就匆忙地消失了,可我没法开着汽车跑了。我下了车,从车底下把那个女孩拖了出来。那女孩的额头破烂不堪,好在血还在从里面流出来,呼吸虽然十分虚弱,但总算仍在继续着。她还睁着眼睛,那双眼睛又黑又亮,仿佛是十多年前的那双眼睛。我把她抱在怀中,然后朝那座只有一侧栏杆的水泥桥上走去,接着我走到了那条泥路上。我感到她软软的身体非常烫,她长长的黑发披落下来,像是柳枝一样搁在我的手臂上。那时我心里无限悲伤,仿佛撞倒的是自己的孩子。我抱着她时,她把头偎在我胸前,那模样真像是我自己的孩子。
我就这样抱着她走了很久,刚才站在公路上看到的几幢房屋现在大了很多了,但是刚才看到的人影现在却没有出现。我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激动,我依稀感到自己正在做一件了不起的事。我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次车祸上,仿佛那时我没有开车逃跑,而是跳入水库把那男孩救了上来。我手中抱着的似乎就是那个穿着宽大工作服的男孩。那黑黑的长发披落在手臂上,让我觉得十多年过去后男孩的头发竟这么长了。
我走到了那几幢房屋的近旁,于是我才发现里面还有很多房屋。一棵很大的树木挡住了我的去路,树荫里坐着一个上身赤裸的老太太,两只干瘪的乳房一直垂落到腰间,她正看着我。我就走过去,问她医院在什么地方?她朝我手中的女孩望了一眼后,立刻怪叫了一声:
“作孽呵!”她那么一叫,才让我清醒过来。我才意识到刚才不逃跑是一个很大的错误,但已经来不及了。我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女孩,她那破烂的额头不再流血了,那长长的黑发也不再飘动,黑发被血凝住了。
我感到她的身体正在迅速地凉下去,其实那是我的心在迅速地凉下去。我再次问老太太,医院在什么地方。而她又是一声怪叫。我想她是被这惨情吓傻了,我知道再问也不会有回答。我就绕过眼前这棵大树朝里面走去。
可老太太却跟了上来,一声一声地喊着:“作孽呵!”不一会她就赶到了我的前面,她在前面不停地叫喊着,那声音像是打破玻璃一样刺耳。我看到有几头小猪在前面窜了过去。
这时又有几个老太太突然出现了,她们来到我跟前一看也都怪叫了起来:“作孽呵!”于是我就跟着这些不停叫唤着的老太太后面走着。那时我心里一片混乱,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走着是什么意思。
没多久,我前后左右已经拥着很多人了,我耳边尽是乱糟糟的一片人声,我什么也听不进去,我只是看到这些人里男女老少都有。那时候我似乎明白了自己是在乡村里,我怎么会到乡村里来找医院?我觉得有些滑稽。
然后我前面的路被很多人挡住了,于是我就转过身准备往回走,可退路也被挡住了。接着我发现自己是站在一户人家的晒谷场前,眼前那幢房屋是二层的楼房,看上去像是新盖的。那时从那幢房屋里窜出一条大汉,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女孩,他后面跟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十来岁的男孩。
接着他们一转身又窜进了那幢房屋。他们的动作之迅速,使我眼花缭乱。手中的女孩被夺走后,我感到轻松了很多,我觉得自己该回到公路上去了。可是当我转过身准备走的时候,有一个人朝我脸上打了一拳,这一拳让我感到像是打在一只沙袋上,发出的声音很沉闷。于是我又重新转回身去,重新看着那幢房屋。
那个十来岁的男孩从里面窜出来,他手里高举着一把亮闪闪的镰刀。他扑过来时镰刀也挥了下来,镰刀砍进了我的腹部。那过程十分简单,镰刀像是砍穿一张纸一样砍穿了我的皮肤,然后就砍断了我的盲肠。接着镰刀拔了出去,镰刀拔出去时不仅又划断了我的直肠,而且还在我腹部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于是里面的肠子一涌而出。当我还来不及用手去捂住肠子时,那个女人挥着一把锄头朝我脑袋劈了下来,我赶紧歪一下脑袋,锄头劈在了肩胛上,像是砍柴一样地将我的肩胛骨砍成了两半。
我听到肩胛骨断裂时发出的“吱呀”一声,但是打开一扇门的声音。大汉是第三个窜过来的,他手里挥着的是一把铁鎝。那女人的锄头还没有拔出时,铁鎝的四个刺已经砍入了我的胸膛。中间的个铁刺分别砍断了肺动脉和主动脉,动脉里的血“哗”地一片涌了出来,像是倒出去一盆洗脚水似的。
而两旁的铁刺则插入了左右两叶肺中。左侧的铁刺穿过肺后又插入了心脏。随后那大汉一用手劲,铁鎝被拔了出去,铁鎝拔出后我的两个肺也随之荡到胸膛外面去了。然后我才倒在了地上,我仰脸躺在那里,我的鲜血往四周爬去。我的鲜血很像一棵百年老树隆出地面的根须。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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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6-2013 05: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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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明明是七月里。外头热得像个火炉。
但屋里,凉风阵阵。
香案上,供着阿如母亲的遗像。
烛火里看着有些阴森。
母亲的笑,好像,总有点诡异。
谁也不敢哭。
甚至,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阿如抱着才十四个月大的儿子。
她挨着丈夫坐在凳子上,明显感觉到丈夫结锡箔的手,有点发抖。
夜半。钟声敲过十二下。
突然。屋内所有的灯光一齐抖了几下。
同时,虚掩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妈……你是吗?”
阿如连声音都颤抖了,她盯着房门,但看不出什么异样,也无人回答。
只是,怀里的儿子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
但只有一声!
儿子好像中邪了似的,开始格格格发笑!
这笑,阿如见过的。
她之前忙着上班,儿子都是交给母亲带。
每个礼拜周末她回来娘家要抱儿子,儿子总是会哇哇大哭。
但是母亲过来一抱,他就会破涕而笑。
那笑,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阿如咽了口唾沫,觉得嗓子眼快要冒烟了。
只听儿子格格格的笑,突兀在死寂的夜里,显得比任何哭声,都要恐怖。
今日,是断七。
照说,每做一个七,往生者就少去一魄。
断七之时,七魄尽泯。
往生者,也就真正地离去,得到了超度。
可为什么?阿如已经做到第七个“七”,母亲却好像还是阴魂不散呢?
难道是幻觉?
她转头看向老公,老公也煞白了一张脸,锡箔抖落一地。
显然,他也觉得不对劲。
“阿如……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咱妈……还有啥心愿?”
阿如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啊……”
突然,啪一声,屋内灯火全部熄灭!
阿如吓得尖叫一声。老公也猛得倒吸一口气。
黑暗中,怀里的儿子突然咿咿呀呀地说了两个字——
“阿……门!”
阿如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她一直忙于工作,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虔诚的基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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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6-2013 08:2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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尻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错过一段真挚的感情,而是,便秘。
整整一个礼拜,一日三餐一顿都没落下过,但就是拉不出一丁点屎。
试问,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发狂的事情吗?
他蹲在马桶上。
足足有三个钟头了。
屁股已经完全麻痹。
怎么会这样???
好像那些吃下去的东西全部都掉进了一个无底洞里,完全无迹可寻!
他一次次憋气,用力,再用力。
但,却连个屁都没有放出来。
脚边还躺了七八个“开塞露”和削成锥形的肥皂头。
一旁还有大杯泡好的番泻叶和大瓶麻油。
所有能令自己拉的方式都试过了,但就是没有效果!
最后,他只能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颓丧地坐在那里,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
唉,还是放弃了。
他扶着墙从马桶上勉强站起身来,爬回房间。
肚子涨得快要爆炸了,头也晕得要命。
他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看着天花板。
心中不住绝望地呐喊:大便,你在哪里啊……
他抬手抚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
不小心,手肘碰着了一旁笔记本电脑的电源开关,屏幕亮了起来。
他突然想到,也许可以上网求助一下看看!
上了常去的论坛,用了一个化名“only_majia”,不能叫熟人知道。
很快,求助的帖子就发好了。
不一会,倒有许多人回复。
解决便秘的新办法倒没有看见,但从中了解了不少便秘的危害。
比如,宿便堆积在肠道里,不断产生各种毒气、毒素,造成肠内环境恶化、肠胃功能紊乱、内分泌失调、新陈代谢紊乱、食欲及睡眠差、精神紧张。
而宿便产生22种毒素被肠道反复吸收,通过血液循环到达人体的各个部位,导致面色晦暗、皮肤粗糙、毛孔扩张、褐斑、痤疮、细小皱纹、肥胖、乏力、烦躁,还会导致严重口臭。
更恐怖的是,宿便中的毒素进入血液,导致高血压、心脏病、半身不遂、老年痴呆等,同时还会加重心脑血管疾病。
看着看着,他只觉自己呼吸都困难起来。
原来,便秘不但令人难受,还有这么多可怕的后果!
他想着想着,好像觉得那些大便已经撑满了他整个腹腔,蔓延到胸口,堵塞了他的呼吸器官。
胸口一阵憋闷,连头都开始发胀,胀得好像要炸开了似的。
突然,有一股力量冲破了的咽喉,喷射了出来。
同时,一阵恶臭弥漫在空气中。
他几乎被熏得晕了过去。
奔到镜子前一看,天啊!
不但嘴里,连耳朵,眼角,鼻孔里都不断地有黑乎乎的东西喷涌出来!
是大便!
他居然,七窍喷粪!
一时,他吓得整个人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原来是邻居闻到奇臭,砸开房门将他送医。
医生给他做了个全身扫描。
结果,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的一根直肠,本来应该通向肛门的,却不知怎么地,改道通向了头部。
而头部,连接左右脑的胼胝体中间,多了一个孔,呈现菊花状,如同肛门。
左右脑的沟回也消失了,成了两个光溜溜的半圆。
乍一看,他的脑壳里,竟然像有一个,咳咳,屁股!
主治大夫是个有点年纪的老头,也实在不知道怎么描述这样的症状。
总不能写他的屁股长到脑袋里了吧?
憋了半天,大夫终于动笔写了——
该病患,大脑严重“尻”化,无药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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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6-2013 08:2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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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凶咒
故事这是1925年民国时期的发生在上海的一栋老宅里。
秀凤整理整理衣装,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寒伧的圆口布鞋。,吸了一口气,扣响了二姨家的宅门。吱~有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毕恭毕敬的拉开了门。
“小姐里面请!太太在内院候着您那!”
秀凤注意了一下这个老人,他总是卑微的半躬着瘦小的身子。他引着秀凤到了内院。
“恩,怎么称呼您呀!”秀凤问“小姐,您就叫仲伯吧!这院都这么叫。我是王家的老仆啦!”他笑道他俩来到内院正屋,王太太早已站在那里等候了。这位高贵的夫人看着秀凤宠爱的笑着,秀凤猜这一定就是二姨了,她也回了甜甜的一笑:“二姨!”
“哎!”王夫人上前搂住了秀凤:“看看,十几年不见都出落成亭亭玉立大姑娘了!来,跟二姨到屋里坐。仲伯,接过小姐的皮箱,就安置在西厢房吧!”交代完后,王夫人前前后后看看秀凤,眼泪婆娑的说:“这丫头跟你妈长的一样一样的。你妈命也真苦,俺们姐俩命都不好啊!”
秀凤红着眼眶说:“二姨,秀凤给您添麻烦了!”
“这是那儿的话呀!傻丫头,你妈走了,你二姨夫也走了,我家你哥又不常回来。咱俩正好是个伴儿。”王夫人抹抹眼泪说道:“秀凤,你四处溜达溜达,这院大着呢。你二姨夫死后,我好不想留在伤心地,这不!搬到这里来了。我还没来得及走走。我去到厨房给你张罗张罗晚饭啊!”秀凤点点头。
秀凤小的时候就没了爹,在北平还念着书,娘又得了痨病去世了。丢下了她自己只好来投奔上海的二姨。秀凤见这宅院真的好大而且,景致很美,就四处走走。秀凤心想,二姨人真的好亲切,也好美,比妈还年轻,是个古朴的美人儿,她从没见过哪个贵夫人穿起祺袍能如此落落大方,端庄娴静。她缓步走到一侧偏房,这里柳树成荫,百花齐放,比正房还吸引人。有一个小池塘,上面有一座“七步桥”。秀凤试了试果然是七步就能过桥,她蹲在桥边,俯看池内,有一些小水虫,池里映着自己姣好的面容,她正陶醉其中,却看见池内自己的鼻子流血了。她拿出拭帕擦拭,她费解的盯着手帕良久,没有血?她再看向水池中的自己,没有血呀!想是自己看花了眼,秀凤站起身。听见后面有脚步声,转过头一看,没人?这是怎么了?她气自己总是疑神疑鬼。还是回去吧!她刚要走,身后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她。她惊惧的回头。
“你是谁?怎么这么随便?”一位身着国民党军装的高个子军人质问她。
“我……我是女主人的外甥女。”她轻声的回答:“你……弄疼我了。”
军人发觉自己有些太用力了,赶紧缩回手道歉。
“你是这儿的客人吗?”他问“哦,不是客,是来这里居住的。”
男孩笑了:“是我的妹妹?”秀凤错愕的看看他笑道:“你是表哥?”
男孩点点头:“我刚刚到家!咱们小的时候见过呀!你可能是太小记不得了!你小的时候可是个泥娃娃,天天黑着小脸到处跑!现在,可真是看不出来呀!”他爽朗的笑着秀凤赧然的低下了头:“你提它做什么?”
王琨摸摸秀凤的头发:“都长这么大了。怎么想到这里走呢?这么偏,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房间。”
秀凤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回头看了看,见偏房侧墙那儿有一个圆形的拱门,用铁门拦着铁链锁着。里面有一个穿旧试旗袍的女人向她摇着手帕。秀凤停下脚步,翘望里面。
“秀凤,看什么呢?”王琨向着她看的方向看去。
秀凤指了指拱门:“那个女人是谁?”他仔细看了看:“哪个女人?”
秀凤脑袋嗡的一声:“你看不见?”他摇摇头,又笑了!看看把你累的,都产生错觉了。走啦!秀凤也觉得是这样,没有在意。表哥房间很大,秀凤被桌上的一张照片吸引了。
“表哥是你吗?”她指着那个脸上脏兮兮还在哭鼻子的小孩说。王琨憋不住笑,摇摇头:“那不是我,旁边那个高个子是我。”他走到她身边附在她耳边悄声的说:“那个是你!”秀凤红着脸倒退了一步,这个小小的举动引来王琨哈哈大笑:“怕我吃你呀!小妹妹。”秀凤尴尬的摇摇头。王琨仔细打量了这个丫头,个子不高,长的很漂亮,齐齐的及耳短发。灵秀的大眼睛,微微嘟起的小嘴,煞是惹人怜爱。秀凤不喜欢他这样看她,清脆的叫了一声:“表哥!”喊愣了王琨。他清清嗓子,扯动一下嘴角。
“厨房喊吃饭了。咱们走吧!”他牵住秀凤的手跨出了房门。
晚上秀凤躺在床上,拿着书怎么也看不进去,想着这个冒冒失失的表哥。竟然甜甜的笑了,觉得自己挺不害臊的,红着脸埋在被子里。夜里,秀凤吹了蜡烛,盖上被子。叹了口气舒舒服服的睡下了!
滴答!秀凤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在脸上了,从枕头下面摸出手帕擦了一下。嘀咕着:“什么东西呀!”哗啦!又有一堆东西,掉在她的被子上,她凝神一看!肠子!
“啊”
西厢房一阵尖叫,整个院子里的人全过来了!王琨第一个冲了近来。摇醒秀凤“凤儿!凤儿!你醒醒,做噩梦了!”
秀凤喘息着张开眼睛一把搂住了王琨的脖子。王夫人披上件衣服,也赶了过来。
“秀凤这是怎么了?”她焦急的问“妈,没事,凤儿做了噩梦!”
“秀凤要是害怕,赶明个你就搬到隔壁吧!也好有个照应。”王夫人和儿子说。
次日,王琨搬到了隔壁。
“昨天是不是太累了?做梦都胡思乱想。”王琨给秀凤削了个苹果送到她嘴边,秀凤无精打采的要了一小口:“也许是吧。”
“好了,别瞎想,收拾收拾,我带你到大街上走走。”
他们在热闹的街市里买泥人,吃棉花糖,在街摊吃热包子。秀凤忘却了一切似的,无忧无虑。“有表哥在身边真好!”她仰着小脸说。
“那……要不要表哥一辈子在身边?”他一语双关的说秀凤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栓住我了。我可是个花心大萝卜!哈哈……”秀凤听出了这是在占她便宜呀!冲他歪歪嘴,脚下狠狠踩了他一下!
“哎~~呀~”
王琨可真是头一次这样孩子气,在大街上和秀凤你追我赶。平时,这个国民党少帅办起事来可是一板一眼的。
“凤儿,我这两天去一趟重庆,等我啊!给你带好吃的,吃过重庆的米花糖吗?很甜的。”王琨和秀凤坐在偏房门前的池塘边。“恩,要早点回来!我不吃饭等着你的米花糖!”她孩子气的话逗得王琨笑弯了腰。“你饿坏我会心疼的。”秀凤用清澈的大眼看着他笑的前仰后合。他停下笑,看着她:“看!看!我要吻你啦~”他用大手捏住秀凤的下颚,深深的吻住了她……
王琨与秀凤依依惜别了,终于在母亲和她不舍目送下坐上了赶往重庆的车。
秀凤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总是能听见一个女人在唱歌“我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回来~”
她气愤的坐起身,捂住耳朵。忽然,听见有人敲门。她看过去,门口没有人影,会是谁呢?
“当当当……”她的目光移到门槛上,这声音是在门槛上发出来的。门上面透明的地方不见人影。总不能是猫吧!她穿上鞋子,准备去看个究竟。
“当当当……”她只把门咧个小缝。咣当!门被什么力气给冲开了,秀凤木了,眼睛慢慢的移到地上!
“不~~”
一个断腿的女人血粼粼的趴在地上,手伸向秀凤,脸上露着诡异的笑。披散着头发。
“救救我,救我……”她慢慢的趴向秀凤。
秀凤踢开她的手:“你走开,你是谁呀!别纠缠我!”
“我是这的女主人……救……”她嘴里冒着血沫说:“你爱他?恩?嘻嘻……”
秀凤使劲的关上门。把她的手夹在了门里。她歇斯底里的怪叫:“啊~救救我……你……啊~”刺耳的尖叫如同在杀一只猫一样。她抽回手并使劲的把门板砸出个大洞,抓住了秀凤的腿。长长的指甲深深抓进了肉里。
“疼!表哥~~!”
仲伯在第二天,发现了晕倒的秀凤。腿上还带着伤,为她处理罢伤口,就告诉了夫人。秀凤刚刚清醒就看见了她担心的样子。
“二姨。”她虚弱的挤出一点声音“孩子,别动,这是怎么搞的?”
她身旁的一个女仆人说:“不是让鬼给抓的吧!”
“闹鬼?”王夫人惊异的说:“怎么会这样呢?”
女仆是本地人,多少是有些耳闻。她说:“这栋老宅很久都没有人租住了。早些年,住着个老爷,有四房姨太太,这最小的姨太太都可以给他做女儿。家里定了家规,哪个姨太太要是和别人私通,就给丢到偏方后院的井里。这小姨太太就不首规矩,和老爷的儿子通奸,让人给抓到了打断了腿丢在后院的井里了!原来只听说有这事可没听说闹鬼呀!”
秀凤搂住王夫人:“她是这样的……”
“什么样?”王夫人问“让人打折了双腿!”
王夫人倒抽一口气。老天!
“我今天就去找人降她!还能有这样的事!”
王夫人匆匆就要赶往菩提寺:“秀凤今天二姨怕是回不来!你和仆人将就一宿。我尽量早回来!”出门前嘱咐一翻。
秀凤就怕黑夜,黑夜来了她就来了!傍晚,秀凤关上房门。看见偏房有人进去,就跟了进去。“咣!”门关上了她环顾四周,发现一副画像,和那个女人很象!她心跳加速,转过头推开门,冲到了拱门前。扑通!跪在地上“咣!咣!咣!……”磕了无数个响头,地上占满了血渍!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不要再纠缠我了!”最后趴在地上痛哭了起来!那个女人坐在井边晃着双腿还在唱着:“我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我的爱人……”
翌日清晨,王夫人带着法师回来了,却看见家仆们忙前忙后,仲伯迎上来告诉夫人“秀凤小姐死了!”王夫人晕了过去:“晚了!”
王琨兴致冲冲的跑回家,却看到举办丧事!而中间的遗像正是他唯一钟爱的女孩!
“啪!”很多很多的,米花糖,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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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6-2013 11:0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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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记
全国**系统的工作会议在北戴河召开,因为与会者的层次比较高,再加上北戴河在大力推销别墅旅游,所以住宿安排在了某疗养院的别墅群中。我和民做为局长的哼哈二将,一个负责殿后,一个负责去打前站。
我和民非常不对付,升官就那点儿位置,一个上一个就没机会了。所以我们俩经常在阴着里使绊子。这不,我带着大批人马赶到后,才发现民居然给我一个人安排了一栋别墅。天!我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什么时候享受过这种待遇?但民没安好心眼儿我是知道的。
这别墅叫松涛堂,据说以卧听松涛闻名。周围松柏高大浓郁,一到晚上,除了别墅内部,外面几乎连个灯也没有。走在林间小径,差不多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而且距离其它别墅,最近的也有二百米之遥。民皮笑肉不笑的说:对不起啦王科,房间实在是周转不开,要不我一个人住这儿,你到前面去?我说不必,你回去别向局长说我搞特权就行。民说当然。
阿倩看不过去,偷偷过来跟我说了实话:民真不是东西,他这是害你呢!
阿倩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大学刚毕业,分在我的科室,却让民通过局长,点名把她要了去,说是打前站更需要。
他那点儿弯弯绕,不说我也明白,幸好阿倩当面客气,背地里却是非常讨厌民的世侩气。
阿倩说:王科,你知不知道,这房子闹鬼?
我说不知道啊,阿倩,你知道?
阿倩说她也是刚知道的,她有个同学是这个疗养院的业务经理,于是她给我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文革的时候,一伙从南方大串连过来的红卫兵占据了这所别墅。
白天的时候,他们下海嬉戏。晚上,他们常常在别墅前点起篝火,大声背诵毛主席语录,畅谈五洲风云,回忆被伟大领袖接见的幸福时刻。
他们的心地纯正而狂热。
但这伙正值青春年少的孩子,他们中间已经不可避免的有了风情故事。
别墅的院落中,有一处小小的杂货房,因在北面偏西的背阴处,平时根本没有人去,当然更不会上锁。一天晚上,一个女红卫兵头头和她的一个男手下实在忍不住春情萌动,悄悄的躲在了这杂货房里幽会。
他们平时虽朝夕相处,但出于革命形象,根本没有偷情的机会。这下好不容易搂到一起,又是月黑无人,那感觉真如干柴烈火。于是一边脱衣服,一边就已经纠缠在了一起。
正玩得酣畅,忽然听到门外有悉悉簌籁的声音,象是有人行走。两个孩子吓了一跳,以为是让伙伴给发现了。于是赶紧趴下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喘。惊魂稍定,扒着门缝向外面一看,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在小屋前来来回回的走。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他们发现这鬼的裤子好象洇湿了一大块——那凝重感分明是让血给洇湿的。有时这鬼便站下了,但并不冲着他们,而是对月长叹。
两人给吓得四条腿抖做一块儿,僵在门内,想跑又出去不得,因为那鬼干脆就在门口站下了,他们哪里又有胆儿往外面跑?
恰巧,疗养院内的一条野狗看见鬼便狂吠起来。引得四周的狗也跟着狂叫。住在别墅里面的红卫兵小将以为有阶级敌人来破坏,点着火把,操刀弄枪的冲了出来。这鬼倏的就隐遁不见了,当然,女红卫兵头头和她的部下也让伙伴们捉了现行。
他们觉也不睡了,当场就在别墅里召开批斗大会。
这女红卫兵忍受不了羞辱,在白天她的伙伴们去下海时,偷偷的在别墅里自杀——这女孩子的手挺狠的,也不知和哪个学的。用她相好的刮胡刀片,割自己的腹股沟部位,也不知她怎么知道那儿有大动脉的。
可能是手软还是部位不对?总之她没有成功。
后来她的伙伴们便看紧了她,但一有机会,她还是要自杀。这伙红卫兵也没有心思再玩下去。就一路直接返回家乡,把她交到她父母手里才算是罢休。
这事儿在北戴河传开了,有明白人便恍然大悟。
原来有个医院的大夫,因为家庭出身不好,不堪忍受红卫兵的批斗。就在一天夜里跑到无人居住的松涛堂自杀。她是学医的,知道人体结构,用一把手术刀给自己放尽了血。
据说她割的就是腹股沟处的动脉。
横死的人不能投胎,所以做鬼得找个替身。那天晚上,其实那鬼并非不敢进杂货房门。而是故意惊动整个松涛堂,以便让那个女红卫兵头头羞愧寻短见,做她的替身。
阿倩问:王科,你相信这个故事吗?
我满不在乎的耸耸肩:相信,不过我不怕,不理她就是了。
我笑眯眯的抱住了阿倩:宝贝,以后不要叫我王科了,太生分了,我不喜欢。
阿倩在我的怀里挣扎:那叫你什么?你别动我!坏蛋!
对对,就叫我坏蛋,坏蛋!我一边说,一边把阿倩抱得更紧,同时吻住了她的嘴唇。
阿倩哼哼着,不怎么挣扎了,任由我爱抚。
松涛阵阵,但是,但是……还有点儿什么声音呢??
别墅外面,有个什么东西在阴阴的亮,象是在跳舞的声音?
阿倩哆嗦起来:王科,她……她来了吧??
我毛骨悚然,但还是强作镇静:不怕,她不就是要找替身吗,别理她就是。
我们走到窗前,终于看到了那个女鬼,居然是在跳舞。
是很标准的忠字舞。
我们看着她跳,也似乎在等着什么。
我们在等着狗叫。可这时候的北戴河,哪儿又有狗呢?——除了那些让人宠在家里的小叭狗。
松涛深处,突然传来杂乱的飞翔声!
有大群的黑呼呼的小动物从松林深处飞出,遮天蔽月的鼓噪,是蝙蝠!天啊,这大群的蝙蝠是从哪儿来的?
女鬼还在跳舞,蝙蝠群在松涛堂上空经久盘旋。这时不远处有手电杂乱的光芒晃动,象是有很多的人在往这边奔来。
阿倩一脸惊慌:王科,我……我快走吧。让他们看到不好。
我摇摇头:来不及了,再说,……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很多的人涌进松涛堂,我看到有单位的人,有疗养院的人,还有保安。在手电光的焦点处,我和阿倩紧紧的抱在一起,根本没有分开的意思。
民一脸自以为得计的表情,但更多的是吃惊,他没想到我如此胆大包天,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着阿倩。
王科,这是怎么回事呀?民阴阳怪气的问。我们听到动静不对,怕你出事就跑来了,可阿倩怎么也在这儿呀,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用一种赖不兮兮的口吻回答;做什么?呵呵,做你爸和你妈做过的事。
民的脸一定都气绿了:王科!你这是什么性质的事呀,你还敢这么说话!你还有党性吗?!
我冷冷地:我有没有党性还轮不到你来评价。
你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客气了,我现在就给局长打电话!
他掏出手机来,哆哆嗦嗦的拔号,但又停下来:不,局长睡了,不打扰他了。这样吧……他又阴阳怪气的说,我给嫂子打个电话,你不反对吧,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能这样毁了不是?
民就把电话拔通了,他有我家的电话,我听到一个我很熟悉的声音在发怒;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他爱咋样咋样!我管不着!
民!你有毛病吧,他和那女的睡觉关我什么事啊?
民的表情灰灰的,声音也变了调儿:王科,你离婚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我道:这有必要让你知道吗,好象是我爹也没必要知道吧?
说着,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吻了阿倩一下。
进来的人一阵哄笑,然后识趣的离开了。
民几乎要脑羞成怒了,他狠狠的瞪了阿倩一眼,拂袖而去。
屋中只剩下我和阿倩两人,周围是一片黑暗。
我突然觉得脊背发凉。而阿倩又在我的怀里哆嗦起来。
身后分明的,有人幽幽的叹了一声。
她怎么还不走啊,这时她不是应该消失了吗?
那叹息只有一个字,清清楚楚的。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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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6-2013 11:1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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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
中午十二点四十分左右,老吴到了房门口。
他是来量尺寸的,要给新来的房客装一副窗帘。
他的这位新房客,是个魁梧的外地男人。
看起来有些年纪,但保养还算恰当。
肌肉健硕,肤色黝黑。
这样的男人,来这么个偏远的地方,租这么一个七十几平米的小套间,你说是用来干嘛的?
当然是,养、二、奶!
老吴一边按着门铃,一边已经开始遐想着,里面会住一个怎么样的二奶。
按了半天门铃,里面才传来一个女人懒懒的鼻音。
老吴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天啊!运气太好了!
马上就能亲眼目睹二奶的真面目啦!
门一打开,却是那个魁梧的男人。
他将老吴让进屋里。
老吴一眼望去,整个房间一览无余。
那个传说中的二奶,斜靠在床头。
咦?奇怪!
她虽然看上去挺年轻的,却不甚貌美,姿色相当平庸,体态也略显臃肿。
不不,不能说臃肿,而该说是巨型!
她简直比普通的成年女人大了一倍!
而且,她的肚子圆鼓鼓的,显然已经有了身孕!
那魁梧的男人服服帖帖地蹲在她面前,显得像一头温顺的小绵羊!
“爱妃,这是谁?”
那女人开口问道。
啊?
她,竟然称那男人为“爱妃”?
老吴呆呆杵在那里,头皮有点麻麻的。
他嘴巴张了老大,以为自己听错了。
“哦,他就是我的房东啦!来量一下窗框,好给我们做帘子!”
男人几乎是献媚地回答女人。
“上次你不是说嫌这个颜色太浅,不遮光么?”
“哦!这样啊!那请自便了!”
女人看着老吴,点了点头。
老吴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拿了尺子走到窗口,开始测量,但他的心里却炸开了锅。
只听那女人的声音又传来。
“爱妃,去帮我拿些吃的来,我饿了!”
这一次,老吴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她确确实实,管那男人叫作“爱妃”!
他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那男人,发现他脸上竟然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屁颠屁颠打开冰箱,捧出一罐子像蜂蜜之类的浆状体。
“你看,这可是刚采集回来的呢!可鲜甜了!”
商人捧着那个罐子,小心翼翼地舀出一勺,送入女人嘴里。
“哦?储备够多吗?最近我身子困乏,总也懒得动弹。”
“放心,我死以后,你还可以喂我们的宝宝吃很久!”
老吴听着,吓得脸都白了。
这番场景,他见过的!
在某一集讲蚂蚁的《动物世界》里!
雄蚁和雌蚁相识后,会觅一处交尾。
雄蚁寿命不长,交尾后不久便会死亡,因此他要在死前替“遗孀”找一处小室,让怀孕的她,独自过活,生下后代。
而一个蚂蚁族群里,永远只有一个蚁后,她会继续拥有许多其他雄蚁。
他们是她的“妃”,只要负责不断与她交配,受精,怀孕产卵,将族群继续壮大,繁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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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6-2013 11:2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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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头
记得在几年前,那时我还读小学5年级,因为家里有些穷,所以我家就住厂房,是间平房,听一些厂里的老人说,我家的地方没建房的时候是座坟墓,后来因为建房需要就挖了那挂坟墓,但是坟墓里是空的。没有尸体,像是被盗过墓一样。还有些人说我家那经常闹鬼,但是我不信,搬进去住了1个多月觉得没什么,所以就没理会那些人说的话。
一个夜晚,爸爸因为要加班,所以晚上不回家睡了,妈妈约了朋友去打麻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家,我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看到了10点多觉得累了,就去睡觉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电话响起来了,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去接电话,是妈妈打来的,妈妈说晚上不回家了叫我一个人睡觉。我们说完后就挂电话了,我看了一下钟,是11点多,看完后,我就向房间走去,这时电话又响了,我想一定是爸爸打来的,肯定是像妈妈那样叫我早点睡,我那起了电话,但是过了10多秒钟了都没人说话的,又过了10秒,终于有人说话了,但是她的声音显得很悲哀,很困惑,她说:我好难受啊,被房子压着,好难受。。。我以为有人恶作剧,就挂电话了想继续睡觉,我朝房间走去,刚上床,眼睛刚闭,但是门外有人敲门,我就走到门边问:谁呀???
门外发出了声音:你爸爸啊,开门给我呀。我想爸爸不是加班吗?为什么回来了?再一想声音好象有点不对,不太像爸爸的,我就没开门,我以为是那些小偷或者强盗之类的,家里又没人,我非常害怕,就想打电话到妈妈的朋友家,可是是暂线,我更加害怕了,就在这时门外又出声了:快开门啊,我是你爸爸。
这次的声音像爸爸的,我就打开了防盗门的小窗户,一看是爸爸的那张脸(当时有些睡意,没太注意看,只是看到爸爸的脸)我开了门,然后就掉头,想去睡觉,走着想起来爸爸没有给我明天的早餐钱,我就回头想问爸爸要早餐钱,可是我回头开到的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只有一个人头漂浮在空中,没有身体的东西,是一张女人的脸,它在对着我笑,突然那张脸变了,变得好可怕,它只有1只眼睛的,是绿色的,另外一边的眼睛是被一根象绳子的东西掉着的,掉在鼻子的旁边,它的嘴里流出绿色的液体,头发滴着血的,没有耳朵的,我当时整个人都清醒了,大叫起来:鬼呀!!!
那东西朝我飞了过来,差不多到我面前时,它的嘴张开了,一些绿色的液体流了出来,滴到了地上,它想朝我的脖子咬过来,我的手下意识的抬起来,它咬到了我的胳膊,我当时觉得就像被一把刀插进去一样,好痛,然后它松开口了,像我的脖子飞了,我以为我这次死定了,大叫起来:啊,救命啊!鬼啊!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它到我脖子边正想咬的时候,它:哇的叫了一声,然后马上飞出门外了,我被吓得半死,呆住了,为它飞走了感到庆幸,等我回过神来,才开到门没关,我马上跑了过去关起门来,我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眼泪一滴滴的流出来,那时我已经忘记了胳膊的痛了,坐了10多分钟。
我回过神来,这时我才觉得胳膊很痛,我马上去打电话到妈妈的朋友家,打通了,妈妈来接了,我只跟妈妈说了一句话:妈妈,家里有鬼,快来救我,我就挂电话去了后来我坐在沙发上想:为什么那鬼没有咬我的脖子呢?后来想起脖子上挂了块玉配,那块玉配是妈妈的一个朋友在我小时候满月是给我的,我从3岁就一直戴着它,可能是那鬼怕那个东西吧想着想着,觉得头好昏。
胳膊很痛,我看了一下伤口,伤口流着血,还有个牙齿的印,我觉得头越来越昏,后来不知道是昏倒了了还是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爸爸妈妈守在我旁边,后来妈妈告诉我,我打电话给妈妈后,妈妈马上到厂里找到爸爸,他们一起回到家,爸爸还报了警,救护车也来了,医生说我的伤口不像是人咬的,想是被熊或者什么动物咬的,但是,伤口那会流出绿色的液体,就连医生都搞不懂那是什么,后来还有些记者来采访我,我不敢回忆那晚的事,就什么都没说。。。。。。
后来我爸爸为了我的事,到处像亲戚朋友借钱,买了套新房子,是住在3楼的。过了2点多,爸爸在的那家工厂倒闭了,那厂和厂房被一个老板买下了,后来那厂和厂房被拆了,老板要建些更大的房子,后来工人们在打地基时在我以前住的那房子下面发现了一个骷髅头,这次事情登上了报纸,2年前采访过我的记者知道内情,就又来采访我,我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的胳膊上到现在还留着个深深的牙齿印,就像被烙铁烙在上面的一样,怎么都弄不去,经常使我做恶梦,但是恶梦醒来,我总要看看我的那块玉配是否还在我脖子上。。。
在这里我提醒大家,晚上千万别要乱开门记住千万不要开门,要看清楚先,听清楚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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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6-2013 11:2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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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
人人都知道,阿蛮记的“玫瑰花卷”,天下无双。
甚至连美食栏目的记者都来竞相采访。
“嗱,这位就是阿蛮记的老板啦!”
还没等阿蛮反应过来,一个摄像机镜头便被推到他面前。
有些拘束,但很快适应了,扬起一个微笑,点点头,又朝镜头挥了挥手。
“老板,能不能请你给我们说说,怎么会想到要做这种‘玫瑰花卷’的呢?”
“……是因为我女朋友咯!她很喜欢玫瑰,我也常常会送她玫瑰花。但又觉得这样摆着,总会凋谢,好可惜咯,于是就拿玫瑰酿成玫瑰露,然后加在面粉里,做成玫瑰形的花卷,再送给她。这样既好看,又好吃,她也很喜欢。”
“哇!原来这么浪漫啊!”
记者不由得赞叹,说话间,店外排队买花卷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龙。
“那你生意这么好,也不请人帮手?店里就你一个人吗?”
“不是啊,我女朋友也会帮我一起呀,她就在后面厨房里。我们每天从凌晨3点开始做花卷。
和面,调配玫瑰露,拌葱油,都是她帮我手。她舍不得我累,又不肯用机器和面,说那样会失了面粉的柔韧口感。花卷好吃,都是因为她花了很多心思。”
“那你们每天这么忙,还有没有时间像其他情侣那样约会啊?”
“当然有啊,我们每个周末都是不开档的,就会一起在家里看看DVD,或者也会逛逛街,看看电影。”
“哇,那你真是二十四孝好男人了!可不可以请女朋友出来,一起拍个合影呢?”
阿蛮笑了笑,“我女朋友比较内向,不喜欢见生人的,而且后面确实忙,走不开。你看,还有好多人排队呢!”
“哦……”
记者觉得遗憾。
厨房和前面,只隔了一道门帘。
那里面,有怎样的一个女人?
她心灵手巧地炮制出一朵朵美丽的花卷玫瑰,令外表普普通通的阿蛮,脸上发出那么甜蜜的笑容?
好奇的记者还是不甘心,趁着阿蛮收钱的时候,猫身偷偷溜进后面的厨房。
小小的厨房里,根本空无一人。
只有几百屉蒸得热气腾腾的花卷,如绽放的玫瑰,散发着淡淡香味。
墙上,挂了一张大大的,周慧敏的海报。
还有阿蛮自己PS的一张合照,裱了镜框,摆在案头。
周慧敏靠着他的肩膀,手里捧了一束玫瑰,笑得甜蜜。
这就是那个喜爱玫瑰又体贴的女朋友?!
原来,她不但藏身厨房内,更只存在阿蛮的幻想里。
他和一段根本不存在的爱情,做出人间最旖旎的滋味。
也融入自己无处排解的,不可告人的,一片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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