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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6-2013 01: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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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恶作剧的小狐狸
我在四川的时候,有一次在山里,一个老乡告诉我,晚上看到天上飘了光,那就是狐仙在修炼。但我一直不认为这是个真的。不过这个故事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听姥姥将的一个故事。
我姥姥的嫂子也就是我妈的大娘,一天他去仓子(也就是储藏室)里拿土豆,看见一只小狐狸正在吃她储存的肉,她就生气了,那个时候人都没多少吃的,这小东西还学老鼠偷东西了。她就拿着扫把把小狐狸赶了出去。
在民间传说了,狐狸是很计仇的。于是古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她家的米缸里今年还剩下几斤米,她要是一说“快没米了,买点吧。”过一会她去舀米煮饭的时候,就会发现米缸里的米都没了。
可是要是别人说了那句话,这怪事就不会发生。老人们说,就是她得罪了小狐狸,小狐狸在耍手段报复她。
那么,老张头就没那么走运了。他是个猎户,专打狐狸去卖皮,大家劝他别打狐狸了,一来狐狸不像狼,从来不招惹谁,二来狐狸邪性,会惹祸上身。他就是不听。后来得病了,不发烧不疼的,就是乱摔东西,家里人要制住他,他就蹭蹭两下爬到房顶上去了。
这大家就怕了,老人们说,他家里不要再打狐狸了,这是狐仙附身了,要弄死他,后来没多久,也就真的有了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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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6-2013 01: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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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 童
在人们的印象中,河童似乎起源于日本,但事实上,在中国战国时代就在黄河流域出现了河童的传说。是这样描述的,身高大约60公分至1公尺高,体重只有45公斤左右,属于瘦的体型,看起来像3岁至10岁的小孩模样,长得像人也像猿猴。身上会发出臭味,并且有粘液,不容易捕捉,背上驮着龟背一样的甲壳。这种怪物如今看来,可能是水中一种动物,而并非神或妖。
在河童的传说中,有这样一个共同点,就是人在水中时,会被其拉下水,然后吃掉。但是在中国更多的地方,拉人下水的,往往被认为是溺亡者的鬼魂在拉替死鬼,自己好投胎。这样的运做模式,似乎是和现在的传销行为相似,但不能说传销的创始人就是水鬼。
那么这个故事讲的也是我的三姨夫的亲身经历。
那还是上世纪90年代出,我三姨夫的家在一个叫库里的村庄,库里据说是蒙古语,即坟墓的意思。传说在元代,一名和女贞人合婚的公主死后,准备运回京城安葬,但灵柩走到这个地方,马就怎么也拉不动车了,于是巫师认为这是公主自己选的坟墓,于是将公主葬在这里,并派兵守墓,一代代繁衍下去,就形成了村庄。我到这个村子里,还看到在村子中央的大广场上,就矗立着传说中的公主坟墓。
我三姨夫那时30多岁,是看守水库,水库特别大,比一个大湖还要大,里面养着各种鱼,过年的时候,他会给我家送鱼,那鲢鱼小的都有1.5米长,在四川,如果是遇到这样的大鱼,就算是鱼王了,但在我们那里,那只是一条普通的鱼。
夏天的时候,大家会到水库较潜的一方的水边捉青蛙,那些大个的青蛙很有去,叫的时候,腮会鼓起两个泡泡。可是有一年夏天,我三姨夫和我两个表哥去抓青蛙,他光着脚走到水里,准备捉些小鱼回去吃,忽然他身子往下一沉,人立即挣扎起来,慌乱中抓住岸边的小树大喊,我两个表哥以为他的腿抽筋了,就赶紧跑过去拉他,可是怎么也拉不出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正拉着,忽然又感觉他身体一轻,结果三个人一起摔到了岸上。
回到家,我三姨夫就说,水里面有人拉他,我姥姥说,那是遇到水鬼了。因为那个水库经常会淹死人。我姥姥说要看看我三姨夫的脚。我三姨夫说是左脚被拉住了。我两个表哥就笑他,说可能是被水草缠住了,他太迷信了。可是他把裤子拉起来的时候,大家却看到他的左脚腕上有一个五指印,已经淤血了,青黑青黑的。我姥姥说,一定是遇到水鬼了,好在祖祖辈辈没做过坏事,有了好报。
但我是不信鬼的,我一直认为是水中的河童来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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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6-2013 02:1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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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鬼姻缘
万能的网络连通了人与鬼的世界。
女大学生苏仙在网上认识了一位鬼博士。
鬼博士自我介绍:我姓鬼,名一个单字。有哥十个,姐十个。我现年二十四岁,已获得鬼文学博士学位。日前担任省文学顾问职务。家父任鬼省省长,兼任鬼世界第十副总理。我家有房屋若干,车辆若干,家丁若干……
苏仙立即要求与鬼博士约会。约会的地点定在城东的桥上。
是夜天空晴朗,月亮有脸盆那样大。世界以桥心为分界线,这边明亮亮的,那边黑漆漆的。苏仙带着一家子人来到桥头。家里的人都携带了武器,以防万一。
苏仙怯怯地叫了一声:“鬼博士——”
黑漆漆的世界里有个回音:“苏小姐,我在这边。请过来一叙。”
苏仙说:“你那边那样黑,我很怕的!”
鬼博士说:“你过来就知道了。其实我这边和你们那边一样的,我这边是明亮亮的,看你们那边也是黑漆漆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人在你的身上拴一根绳子。”
苏仙妈建议在苏仙的身上拴一根胳膊粗的绳子。苏仙爸不同意,他说要在女儿的身上拴一根铁链。于是,苏仙囚犯似的拖着“哗啦”“哗啦”的铁链跨过了人世界与鬼世界的分界线。那边果然是明亮亮的,看这边黑漆漆的。
站在苏仙面前的是一个英俊的小伙子。他头戴博士帽,胸前挂着许多金闪闪的奖章。
“哟!你有这么多的奖章啊!你们鬼也兴打仗呀!”
“不!苏小姐,这些奖章是我读书时得的奖。”
“哇噻!你们鬼世界真是富得流金子呀!哪像我们,当了三好学生也只得一张纸做的奖状!”
鬼博士望着苏仙。“你真漂亮!”
苏仙就朝他移近了一步,整个人快要贴着鬼博士了。身上浓郁的香气把鬼博士给熏得清清爽爽的。
“鬼博士,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当然呀!我们本身就是朋友了呀!”
苏仙扭了扭身子,说:“我们不只是做普通的朋友,我们要做不一般的朋友!”
“怎样的朋友才是不一般的朋友呢?”
苏仙把唇凑过去,“啵”了他一口。“就是这样的朋友!”
鬼博士愣住了,他用手摸着苏仙的那个吻,好象那个吻还在他的脸上似的。这是他收获的第一个女孩子的吻。
“你有过和你一起上过床的女朋友吗?”
“没有的!苏小姐,绝对没有的!”
“那么你现在知道不一般的朋友是什么意思了吗?”
“我……我哪里……知道……”
苏仙突然羞羞答答地说:“就是做夫妻呀!”
“哇!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呀!我好幸福哟!”
鬼博士拉着苏仙的手,痴痴地摸着。苏仙说“我好冷”。鬼博士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苏仙的身上。苏仙仍然说“我好冷”。鬼博士就大胆地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暖着她。
“要是嫁给你,我可以做什么?”
“你可以当省妇联主席。”
“哇!这么大的干部呀!可是我刚刚大学毕业,还没有考研了……”
“没关系!你嫁过来,可以继续学习的!”
苏仙和鬼博士正忘情地搂在一起,享受着爱情的甜蜜。铁链突然动了,把她往桥那边拉。苏仙拖着铁链和鬼博士匆匆吻了一下,才依依不舍地过去。
“苏小姐,网上见!”
“网上见!”
一回到亲人的身边,苏仙就生气了。“拉什么拉!人家正在谈恋爱,已经说到终身大事了!真是急死人了!”
她大姐说:“小妹,一见面就说终身大事!你真能的!”
苏仙她妈讨好似地对她说:“闺女,你也不瞧瞧,都三更半夜了!你爸和你哥都在打呼噜了!”
看着一家人辛苦的样子,苏仙才平了气。
到了晚上,鬼博士突然说最近很忙,不能和她聊天了。他让苏仙给他发电子邮件。
苏仙给他了第一个电子邮件:亲爱的,昨夜的明月依然挂在我的心中,你的热情和真诚让我彻夜难眠。我现在带着最甜蜜的心情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全家人一至同意我嫁给你!而且他们将随我一起到你们的世界中!我相信你会为这个喜讯而高兴的!这是一定的!因为我爸即你爸,我妈即你妈,我哥即你哥,我姐即你姐。你说呢?况且你们的房子多的是。
至于家丁保姆什么的,我们可以自己带人过来。我们这里有许多友好的邻居,他们自愿为我们打工的。他们所需要的报酬比你们那边的家丁少的多的。我们这样做,相信你一定会十分满意的。因为我们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
所以我们处处得为我们共同的家做想。另外,我的家人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我爸在这边只是一个科级干部,他希望你给他弄个厅级之类的职务;我妈在这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银行职员,她希望你给她弄个行长什么的;至于我哥我姐,你可以酌情考虑,最好不要让他们失望。亲爱的,这些要求看似有点过份,其实也都是为你好。因为你需要一批有身份的人!好了,就说这些。吻你!请速回信!
你的苏仙即日当天夜里,鬼博士就回了信:一切如愿!
紧接着,苏仙发去第二个电子邮件:亲爱的,我多么地想你!自从我们分别以后,到此已有二十四个小时了!这是多么漫长的二十四小时啊!我在此特表达对你的深深的思念!同时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亲戚们一听说我们要到你们的世界中来,就再三请求我们把他们也带过来。其中有我的外公外婆,舅父舅母,姑父姑母,姨父姨母,还有很多的亲戚。他们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只要求有一份工作就够了。就是扫大街造厕所他们也心甘情愿。我相信你一定会高兴的,因为我的亲戚就是你的亲戚。一个人活在世界上没有亲戚是不行的。我相信你一定知道这道理的。好了,就说这些。吻你!吻你!请速回信!
爱你的小仙即夜两天后,鬼博士回信:一切如愿!
不久,苏仙就发去第三个电子邮件:亲爱的,我想你死了!我们已经有整整七十二个小时没有见面了!我多么向往你的热情的双臂,宽广的胸怀!我已经瘦了好几公分了!没办法,为你消得人憔悴呀!我为你憔悴是值得的。
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们的世界对我们这边的人的吸引力真是太强大了!所以随同我们一道过来的人数有所增加。他们分别是:我爸读小学时的恋人;我妈读中学时的恋人;我爸包养的二奶、三奶(这些我们一直都不知道),还有女相好的;我妈的干爸干妈和干哥干姐;还有我所有哥哥的未婚妻和所有姐姐的未婚夫;再就是我的同学——小学的,中学的,大学的。
他们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跟我们一道去你们的世界。至于工作,你可以为他们考虑考虑。就算是帮我一个忙吧!辛苦你了,我会加倍偿还你的,不仅仅是吻你哟!还有更好的!再见!请速回信!
唯一吻过你的人即日三天后,鬼博士回信:一切如愿!
鬼博士的信刚发过来,苏仙就发去第四个电子邮件:亲爱的,我已经独自一人在桥上度过了六个夜晚了!不为别的,只为回味我们那一晚的甜蜜约会!你仿佛又到了我的身边,我吻了你,你搂抱了我。我敢说,你是全世界最了不起的男人!人间没有,鬼世界里也没有!我此刻恨不得马上投入你的怀抱!近些日子,我有些烦。到家里来找我们的人越来越多。
先是爸爸的一些朋友,后是爸爸的上级领导。他们居然拿好多好多的钱来请爸爸帮他们过渡到你们的世界中去。他们一再说我爸爸是个仗义的人,是个重情义的人,是个有本事的人。他们希望到你们那边,让我的爸爸给他们安排一个好的职位——这职位自然要比他们现在的职位高一些。关于他们职位的事,我爸说不必麻烦你的。
你只要给我爸安排一个省级职位就可以了,比如省税务局或者公商局什么的。那样我爸爸就有权力给他们安排职位了。其实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今后的家。爸爸现在收了别人的钱,一分也没有用的,所有的钱都将带到我们的新家中。这真是两全其美的事。所以我特意告诉你。好了,就说这些。吻你!吻你!吻你!请速回信!
你的不久的新娘即夜四天之后,鬼博士回信:一切如愿!
但是紧接着鬼博士发来一个邮件:亲爱的小仙,接省文件,从人间到我们这儿来的人一次不能超过一千人。你们的人已有两千人了。这不符合文件规定。速请与家人协商,果做决定!
苏仙和家里的人从早晨一直讨论到晚上,才统一观点:一、已收的钱不能退;二、与家里的人关系亲密的人必须一同去;三、苏仙的同学不能去;四、所有的亲戚不能去;五、要求去打工的邻居不能去。这样一算,刚好一千人。
当然,苏仙一家人给了那些暂时不能去的人满意的答复,那就是下一次一定让他们过去。比如苏仙有了孩子,送满月茶的时候;再比如苏仙爸过七十岁生日的时候。
大喜的日子终于来临了。送行的人排了好几里路。一千个花圈排列成一条长龙,花圈一律是红色的,上面贴上了金喜字——这是人间的姑娘嫁到鬼世界的一个特殊的仪式。
连接人鬼世界的桥梁既长且宽。据说还要加长加宽,因为到鬼世界的人还要不断增加。
电子警察正在清点人数。它发出警报:应有人数一千人,实有人数一千零一十人,超规十人。桥身承载有限,请多余的十人立即退回去!刻不容缓!刻不容缓!
队伍出现了混乱。人们开始议论。
一个女人拍了拍另一个女人的包袱,说:“这包袱里面有孩子!”
另一个女人拍了拍这个女人的肚子,说:“这肚子里有孩子!”
苏仙的爸爸走过去,严厉地对她们说:“嚷什么嚷!你们不想活了!”
这两个女人是苏仙的爸爸包养的二奶和三奶。她们互相瞪了对方一眼,都闭上了嘴巴。
“我的箱子!我的箱子!”
苏仙爸的一个老上级突然惊慌起来。他有一口又高又大的箱子。箱子乱晃乱摇,里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好象要爆炸了似的。
苏仙的爸爸急忙走过去,问是怎么回事。那个老上级装出一副可怜相,“都……都是……哎!跟她们一样的……”他指了指苏仙爸的二奶和三奶,偷偷递给苏仙爸一个红包,“这是我的全部家当……拜……拜托……”
他们正说着,大箱子忽然跳起来,跌下去;又跳起来,又跌下去……
大家都正感到奇怪,突然天蹦地裂似的一声响:桥断了!
一千多号人加上一千个大红的花圈纷纷坠入黑黢黢的鬼河中。鬼河水惊涛拍岸,浪声震天……
人不见了,尸远去了。岸上只留下鬼博士撕心裂肺的悲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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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6-2013 04: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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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丫鬟
我把一杯泛着碧绿色的清茶放在几上。
他正微合着双眼,惬意的斜倚着凉椅,额上有几粒晶莹的汗珠。
午后的风轻柔而温暖,湘妃竹帘起起落落。偶尔会飘进来游曳的柳絮,粘在墙角的挂毯上。兽鼎浮起淡淡的烟雾,龙涎的香气。
有一只蝴蝶落在窗上,懒洋洋飞倦的样子。我挥手赶走它,支好窗棂。窗外的庭院静悄悄,阳光肆无忌惮的照耀着。
初夏的午后,沉默宁静,像是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
我轻轻走到他身边,用手帕拂上他的额头。他总是这么漫不经心睡在风口,像个任性贪凉的孩子。
忽地他抓住了我的手腕一拉,顽皮的睁开一只眼睛,我猝不及防,整个人落入他怀中。他身上有种淡淡的木樨香气。
“不要,别人会看到的。”
他坏坏的一笑松开了我,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不知所措的样子。我赌气向门口走去。“别走,我还有事呢。”
我只好转回去,他已经跳下地来,整了整衣服。
“磨墨,我要写字。”
浓黑的墨散发出柔和的味道,在石砚中心聚了小小的一洼。他拿起笔来,却歪头望着我。
我低下头去,微微一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喜欢书画,喜欢那种挥洒自如的潇洒。但我不识字,作为一个丫鬟,我的人生有太多的不圆满。但我至少可以向往。
他只写了两行。
“这是什么?”
“漫脸笑盈盈,相看无限情。”他把笔放在一旁。
“诗吗?”
“不,词,李后主的词。”
“什么意思?”
“呵~~就是说姑娘你在含情脉脉的看我…”
“要死了,我哪里有…”我把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出了门,脸还在发烫,心里却有一丝一丝的甜蜜。
我坐在藤萝架下的秋千上,慢慢理着自己的长发。
夫人说他腊月便要娶亲了,新娘子是尚书千金,温柔娇美,知书达礼。这门亲事会给这座府第带来无上的荣耀,而且,他的仕途也会因此一帆风顺。
“尚书门内不招白衣女婿,亲事定在秋闱之后,待他金科高中,风风光光的把小姐娶进门。”
我曾失落了很久,但不久又释然了,一个女奴有什么资格吃尚书小姐的醋呢?就是这样的想法也不该有,安分守己才是我们这样的人最好的品质。
相好的姐妹替我打抱不平,说凭我的品貌,荣华富贵会逼上门来,我只有笑笑。她们不了解这个世界,品貌只是太好的装饰品,而人们在乎的是实质的东西,能真正带来好处的东西,要么光耀门楣,要么增加财产。对于一个丫鬟来说,美丽是种罪过,会给自己和别人带来灾难。也许做妾算是体面的退路,但是那就意味着用卑微的灵魂和其他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他爱我吗?
我不敢问他,这不是我可以问的问题。
我四岁的时候就进了这个庭院深深的大宅。一阵铜钱响过,我只看到那个我称为父亲的人淡漠的目光,那目光像一把利刃刺进我的心中,多年之后仍成为我的梦魇。
作丫鬟的日子是辛苦而难熬的,我要擦桌子,洗衣服,浇花,喂猫喂狗,用无数卑微烦琐的活计偿还前世所欠的债务。
看到他是我唯一快乐的事,那时他还是个小小的男孩,被宠的无法无天,但有一颗善良的心。我喜欢伺候夫人的时候听她絮絮叨叨的说,他已经会背诗经,他在看四书,他会骑马,他射箭已经百发百中。
他的第一篇赋被人到处传扬的时候,他已经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小伙子。
我成了他的丫鬟。
“谁也不要,我就要她伺候我。”我抬起头,撞上他柔和的目光。
我为他洗衣,铺床,磨墨,裁纸,为他焚一炉香料,在他的窗外种上栀子花,在每一个月色如水的夜晚,安静的看着灯下他专注的脸。
我爱着他,每一次寂静无人的时刻看着他,都会感到异样的心跳。但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用一个女孩子心细如发的情感,为他打理一切他能想到的和想不到的细节。
我太过卑微,我所能奢望的,就是这样的日子能长久一点,再长久一点。
我爱看他的眼睛,他瘦瘦的面颊,他纤长的手指,他的一切。每一次感到这种全然无望的爱意,我都像挣扎在旋涡里。我有一个丫鬟的理智,却抵抗不了自己的感情。
我想他也是喜欢我的,即使是一种带点怜悯的情愫。
“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楚国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家之女。其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我不懂,但我知道他在说我美丽,他的眼睛望着我,满是柔情。
风凉了,漫天都是繁星。
我爱白色的衣裳,虽然这是一种不吉祥的颜色。
命运往往给悲剧的主人公某种程度的暗示,我想这也是命运的安排吧!
我死于桃花凋落的时节,夏天已经过了一半。
那是个酷热的午后,我独自来到树阴下的湖水边。荫凉中静谧而和平,不像有危机暗伏。我弯下腰去沾湿我的手帕,如镜的水面映出我的影子。树上的蝉哼出绵长的歌曲。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落进水中的,那个午后的一切都恍惚的像个梦境。我在碧绿的湖水中渐渐下沉,并不痛苦。我变的轻盈,仿佛脱离了一个沉重的负担。太阳像个光点,那刺目的光线慢慢黯淡了…
我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岸上,静静望着浮在水面上的躯体。我的发丝凌乱,脸却出奇的安详美丽。我惊恐万状的看着自己,手轻易的穿越了身体。
我变成了一个灵魂。
接下来的一切更是慌乱而无序。终于有人发现了我,我被湿淋淋的捞了上来。
他也来了,不能置信的看着这一切,我在他眼里看到了绝望的痛楚,他用颤抖的手触摸我的脸。
一滴泪落在我苍白冰凉的额上。
我心痛欲裂,身体向四面八方消散开…
我面前是一片旷野,寂寥而陌生。没有一棵树,一株草。暮色苍茫,我孑孓独行,我希望这只是个恶作剧,醒了,会有晴朗的天,和窗外盛放的的栀子花。他会微笑着告诉我我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不知走了多久,我看到了一座桥,蹊跷的建在荒野上的桥,有一座小小的石碑标明它的身份。
一个婆婆静静的站在桥上。
我茫然上前。
“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她和善的一笑:“奈何桥。”
我已经没了震惊的力气,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已经盛了一碗汤在递在我手中:“喝了它吧!你会忘了一切的,然后面对你的新生活。”
我空洞的意识抓住了几个字:“忘了一切?”
“是的。”
“…不…不要…”
她又笑了笑:“不喝孟婆汤,你就不能上奈何桥,不上奈何桥,你就不能投胎做人。”
我摇摇头。
婆婆依旧和善的说:“不转世投胎的人会变成一个没有归宿的幽魂,终年在荒野上飘荡,被他们的记忆所折磨,那是种痛苦的生活。”
我看着她,跪了下去:“婆婆,告诉我,怎么才能再见到他?”
她的眼里满是怜惜:“人鬼殊途,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不说话,声音哽咽在喉咙里。
“你真的不要转世投胎吗?”
我泪眼朦胧的望着她,手中的碗坠下,碎裂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一刹那,桥和她都消失了,我的面前还是那片旷野。
我真的变成了一个孤魂野鬼。
我的日子果然是那么痛苦,白天,我蛰伏在墓碑下面冰凉粘湿的地底,从一个小孔中看太阳是否已经落山。时间过的异常缓慢,等到夜幕降临,我爬出来飘在树梢上望着月亮。
我不能走的太远,离开了这片荒野我会化做飞尘。他们把我埋葬在这里。
我不知道他是否来过,因为我不能见到阳光。
善良的鬼魂投胎做人了,罪恶的鬼魂在地狱的烈火中受苦。我看不到另一个像我一样的灵魂,我寂寞的几乎要发疯,绕着旷野狂奔。最后倒在地上,空洞的眼睛望着天空。
有时候我会唱歌,唱哀怨的歌,听起来像凄厉的尖啸。我在想他,这种思念如此深刻的折磨着我,有时候简直超出了我的承受力。如果鬼能死的话,我已经死了千百回了。
她说的对,记忆果然是种折磨。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树叶绿了又黄,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经麻木了,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是重生还是毁灭。但冥冥中,我还记得他的脸。
一个晚上,我在旷野的边缘遇到了另一个孤独的游魂。他是我多年以来唯一见到的同类。
他是个年老而丑陋的鬼,皮肤因为日晒雨淋变的皱巴巴。他一言不发,大概也像我一样被孤单折磨的没了交谈的能力。
但我们终于还是说话了,他的故事很简单:一个不得志的书生,爱上了美丽的名妓,家财罄尽。为了能再见她,他用身上的衣服去赌钱,结果冰天雪地被人剥光扔在大街上,冻饿而死。
司空见惯的故事,有种邪恶的美丽。
他不甘心,于是也变成了游荡的灵魂。
同是天涯沦落鬼。
我们开始一起等待,等待我们早已没了音信的爱人。
又过了很多年,虽然我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寂寞,但我还是那么茫然,无非是,多了个茫然的伙伴。
我没有计算时间,我想至少有几百年了,鬼不会死,但会变的越来越憔悴,像他一样,从唇红齿白的年轻人变成鸡皮鹤首的老鬼。我不知道自己的样子,这里没有镜子,也没有河。他说我还是很年轻,但眼睛里全是阴郁,只有偶尔闪过的一点点光。
一千年对鬼来说是一个轮回,他告诉我。我们都在等这一天,虽然我们都没有信心能坚持下来。传说在轮回这一天,能去见你所爱的人。
老鬼消失在一个黎明,他像疯了一样在太阳升起的时候从他的坟茔里跳了出去,他太久没见到阳光了。他很快像水蒸气一样变的透明。
我又回复了孤独的生活,但这次有了勇气。
我想那个轮回应该不远了吧!我已经坚持了这么久,我告诉自己这一定不是个传说,它会发生。每一次绝望之后,我都告诉自己,奇迹马上会有,我一千年的等待会有补偿。
等待,等待…
那个夜晚月色很好,柔软的铺满了地面。我想起了我们离别之前的那个月夜,那时侯我是多么年轻呵…
我已经老的飘不到树上去了。我坐在树下,闭上了眼睛,沉浸在我们的世界里。
我不知道,我身边的世界悄悄的发生了变化,有一圈淡淡的银光围绕在我的周围。
我变的轻盈,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在离月亮很近的夜空中,风轻柔的托起我的身体。我会去哪里呢?
旷野变的遥远了,我的面前是灯火通明的城市。
我从一个窗口飘了进去。
他已经是另一个样子了,但我还是认出了他,因为他对我来说是如此的刻骨铭心。
我望着他,从心底泛出酸涩的味道,溢满了我的眼睛,泪开始不停的流。
我孤单的生活了一千年,在尘世寂寞的行走,但从没哭过,鬼是不会哭的,即使我孤单的揣着这个没有可能实现的梦想,近乎绝望。
我爱他,这一刻我才知道我爱的有多深。为了他我没有投胎,也没有化作飞尘,就是他和我对他的爱在支撑着我。我其实不孤独。
他在做一个梦,梦里会看到我的。
我就这样悲欣交集的站在他面前,抖个不停。
我拨开他额前的黑发,轻轻的吻了上去,留下一个银色的痕迹。他没有醒来,嘟哝着什么,是个女孩子的名字。
我笑了,他很开心,我也一样。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从窗口飘了出去。我变的无比轻松。
明天会是怎样的天气呢?
“我昨晚梦到了一个穿白衣的女孩子…我好象认识她很久了。”
他不知道,我正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寻找一个叫做奈何桥的故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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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6-2013 04: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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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 胎
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的天空~!
“砰砰!!”有人敲打我家的门~~于一场猛烈的暴风雨中……
“砰砰!!大夫~~~!”有人声嘶力竭,用劲喊醒熟中的我。
“大夫,救命~~!!大夫,快……”有人声音里带着哭腔,是个男子的声音。是个粗犷男子的声音,是个干体力活的男人身上发出来的声音。它低沉有力,又仿佛受伤的虎狼在嘶吼。它唤醒了我。
他叫醒了熟睡中的我!
我是个医生,这小镇上只有我这样一个“不像样”的医生。我什么杂活都干,从替人医治普通感冒开始,一止到为死人穿寿衣,这些,我都得干,因为这小镇上只有我这样一个医生,而其它的人,都得去干活。
这是一个贫穷落后,闭塞的中国农村小镇——神仙凹。
顾名思议,住在这里的,都是神仙,不是神仙谁会住在这儿呢?穷山恶水,与世隔绝。这里的人们宛如“桃花源记”中的人们一样,几百年来复制着同一种生活,从昨天就看到明天的生活。三岁就看到了三十岁,三十岁就看到了六十岁的生活。
没有什么两样,永远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偶尔出去一个人,谁都不想再回来。但是呆在原地的,都不想动。
生活在这里,象一条静止的河流,虽然流动着,却看不到它的存在。生生死死,如同深山的植物一般的更替。
我为什么来到这里,我原来并不是这里的一份子。但我现在确实来到了这里,并且已呆了好多年。
“大夫,大夫,开开门,”他声嘶力竭的在门外哭喊着叫:“快,跟我去救救俺媳妇……快~~~她不行了……”
不在等待,我匆匆忙忙拿上衣服,打开了门看,恰在此时,“哗啦啦~~”一道树叉式闪电撕扯开了夜幕的脸。我看见了他的脸,一张扭曲着的,充满着任何紧张到极点人该有的情形,同时他还带着点哭相,“大夫,快去救救俺媳妇,她快不行了,她为俺生第三个娃,没生下来,现在她……”
一听他说的开头,我就八九不离十的情形。一定是妇女难产了。这是十分危险的情形,尤其是在这样医疗条件较差农村。
“不要说了,快带我去。”我转身那了急诊包就走。
“喀啦~~!”又一声闪电暴响起,这时我依稀看见了他眼中有咱奇怪的光,仿佛是有事犹豫不决。但我没太注意。
继续跟着他奔狂,沿着崎岖的羊肠山路。有时又走过乱草杂生的沼泽,有时,更多的时候是在不停的攀登,向上,再向上。
走了好半天,这路还没有到尽头。我气喘吁吁,真是奇怪,这一带的森林我相当熟悉,怎么这一晚老走不出去,而且我还不知道他要带我到哪儿去。因为这里的几个山寨我都去过,除非几家零星散住在山里的除外。
显然,我考虑,他就是躲在
山里给家族添男丁超生的哪一类。这种山里的汉子,不顾老婆死活,只知道“出力干活”,传统观念特重。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在这里成了一纸空文。村干部带头就违反。没出息,也是没办法的事。
走着,走着,我忽然感觉太累了,需要停下来休息。于是我驻足下来,喘着粗气冲他黑暗中奔行的背影喊道:“喂,我说到了没有,我需要休息一下,我走不动了~~~”我说完依附在一株小树干上,不动了。
他忽然跑过来,身体拉得长长的,象飘浮一样,来到了我身边。
“走,我背你,就到了。”他说,一把拉起我的手臂就往他肩上扛。不容我多说,就向最高的山头上走。
我不明白这么高的山头上为什么会住着人。
怎么可能住下人呢?这山上?好象这地方,我忽然觉得有丝熟悉,却一时响不起来。
“到了!”就在这时,他猛地一声大喊。“忽拉~!~”一下子,我眼前一黑暗,感觉是跟着他跌进了一个幽暗的地方。
那地方不下雨。我们好象进“屋”了。但这屋怎么圆圆的。而且没有门呢?
我来不及思索,径直走到那个剧烈翻滚着孕妇的床上。
近了,我闻到腥腥的一大股子味道,我知道,那是血。床上床下都溢满了血。
“有灯吗?”我没转头,只顾凑近了低头查看那名妇女,同时习惯地用手恰住着她的脉搏。嗯,很微弱了。但一息尚存。我不能放弃,必须一救。
“快,点灯!”我用命令的口气大叫。
“有有有……”身后的他回答一声,接着稀索一阵,然后开始有光了,灯光是幽绿的,有点象县城大医院里的手术萤光灯,只是太微弱了。我没太在意这光是怎么来的,只是专心看我的“病人”。
她的脸色雪白,此刻已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白到了无一丝血色,她瘦瘦的颊骨高高凸起,看上去有点恐怖,但我是个医生,什么场面没见到过,什么样的病人没有见到过呢。
她或许是因为剧烈挣扎,而显得混身汗淋淋地。
她的下身,赤裸的下身,此刻一片血污着,看上去象一个血洞,血还在汩汩地出着……
她的生命在流逝,从这个“血洞”中流出,在“血洞”口,我仿佛看到一只婴儿的小脚,我拉了一下,她的身体痛得颤抖了一下。
“糟糕,是横住了。”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妙,这种婴儿横支卡住,同时并发造成的大出血是最危险的一种。
“怎么办?你必须做一个选择,大人孩子只能要一个。”我回头对他说。
他还没有回话时,这时我看见了他手中高举的那盏“灯”,原来竟是半截白色的骨头,面光就自那上面发出来。是磷火的光。
忽拉!我头皮一下发麻,这时屋外响起了大声的雷电,而屋内听起来却异常安静,仿佛那是很遥远的样子。
他站在那里,拘娄着高大的身子,还在做着“选择”的思索,表情看起来是“痛苦”的。
就在这时,我越来越发现我身处之地很象这一带一个流传已久的传说。传说中,这一带有一个冤死的下家子,女人在超生时难产死了,男的也跟着发了疯,最后自杀,当时的情形据说是大人和孩子只能选择一个人,而他两个都想要,结果谁都没保住。
他死后,这一家人绝了种,但据说,有不甘的灵魂,总在暴雨之夜发作,出来四处寻找人去为他接生~~~~许多人,就此一去不回,死在了山里~~~~
而我,此刻就是那个人,被他选中接生的人……
我头皮发麻,面上却不动声色,慢慢地说道:“你放心,还要有救,关键是这光线太暗了点,要是在亮点,我就能帮你把孩子顺利拿出来……”
“好啊,这,是真的吗?”他一听,眼光中绿光大盛~~~,象两盏蛇眼灯一样。
“是真的。”我平静地说:“大人孩子我都能保住”。同时注视着他“眼中”湛出的惨绿~~
“好的,大夫,我给你做灯,你快接啊~~~大人孩子我都要……”紧接着,我看到极为恐怖的一幕,忽拉一下,他把自己的脑袋扯了下来,用两只手高高举起,向下照着,象两盏灯一样。
“嗯,举好了,不要动。”我用最最能不表现出我颤抖的心情的语声“哄”住他,同时,一转身,不顾一工,拼命抓住那只外露的婴儿脚一阵猛扯,也不顾他的死活。
躺在床上的大人一声不吭,显是已死亡了。奇怪的是那只我顺手扯出来的小婴儿却“哇~~”地一声惨哭起来。
这是不可能的事,一个婴儿这么扯,早扯断了,怎么“它”还能活着,而且居然造成已出生的假象。
我恐惧到极点,急忙把抓在手中那个小婴儿放开。就在这时,“躺”在床上那个已然全身冰冷的妇女忽然就坐了起来。
“嘻嘻,”她一笑,马上抱起来婴儿看,仔细看毕,她的笑意更浓了,“太好了,他爹,咱们终于生了个男的……”
“啊,是吗?太好了,我看看~~”他说着把手中的脑袋灯安装回了脖颈上。
“是啊,你看,这下你们家可有后了……”妇儿说着把手中的“婴儿”替过去~~~
就在这当儿,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妈呀~~!”我高叫一声,朝着一道象“门”一样的地方闯去~~。
很轻易地,“砰”一声,我撞到一块石碑上,当场失去了知觉。
醒来是在一个凄风苦雨的早晨。
有人指给我看那座无名山头上,无字无碑的荒凉地墓说:那一座就是会在夜晚出来请人接生的鬼胎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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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6-2013 04: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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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夜
今天讲一个还魂夜的故事。这个是我姥姥和我表弟亲身经历的。这个故事和孝有关。论语里说,有人问孔子什么是孝。孔子说,赡养父母不是孝,因为给父母吃喝就算孝的话,那么喂养犬马是不是也对犬马孝呢。所以孔子总结出两个字,色难。也就是说,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对父母保持和颜悦色才是孝。
但是,很多人连起码的赡养也做不到。
这个家庭是我姥姥一家住在一个采油厂时的邻居,姓黄。儿子和儿媳妇对老人家很不好,还经常打骂。我姥姥有时看到就要骂他们俩,他们俩唯唯诺诺的,因为我舅舅当时的能量比较大,在那个采油厂是个中层领导。因此他们俩不敢对我姥姥不尊重,但是对他们的妈妈却很不好。
有一天老黄太太死了,是因为被儿媳妇打了之后,气不过,心脏病犯了,就死了。
在东北有句话,就是头七那天,死了的人要回来。
老黄太太头七那天,晚上12点的时候,我姥姥和我表弟两个人在家,都睡了,当时我表弟才5岁。忽然就听到厨房里锅晚瓢盆在响,还有碗摔碎的声音,我表弟吓坏了,我姥姥说,可能是老黄太太回来了,找错门了。因为生前受气,死后肯定要发泄一下,甚至是报复一下。
我姥姥抱着我表弟到厨房,就看见碗架上的碗一个劲地往地上掉,当时又没有地震,这碗怎么能自己掉下来呢。我姥姥一想,肯定是老黄太太回来了,就喊,老黄太太,你走错门了,别在我们家摔了,你生前我对你不错的,你们家在对门。
话刚说完,这碗就不掉了,接着就听对门传来同样的响声,第二天,老黄太太的儿子和儿媳妇就又买了一大堆的纸钱去给老妈烧纸,一个劲地求原谅。
但是,闹也只能闹那么一夜,那个儿子心里不会愧疚吗?子欲养亲亲不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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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6-2013 04: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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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 仙
请仙,就是让神仙附体,从而使用法力。在东北,一般叫跳大神。一般大仙是女子,二仙是男子,专门配合大仙,就是翻译。但是并不是像很多人认为的那样,大仙唱得是二人转的曲调。其实就是含糊地念一些人们听不懂的东西。
这个故事发生在我8岁那年的年前,当时我大姨夫一家和我姥姥一家去狼窝给亲戚们拜年,当时村子里一家人请跳大神的祈福。他们回来之后,我去了他们家,他们正在津津有味地研究一碗水。
据说当时一碗水放在桌子上,大仙用手在碗上空一绕,碗里的水就旋转了起来,他们怎么都弄不出来。我找了一根头发,一头系在中指上,一头悬了一个玻璃渣,在碗上一绕,水也旋转了起来,但是很快就停止了。他们说并不相像。当时他们就埋怨我6岁的表弟,因为好奇,把那碗水打翻了。大仙立即火了,说破坏了法事,做不成了。当时那家人气得暴跳,我姥姥家的人一个劲地陪不是,好在都是乡里乡亲的,也没太追究。
然而初一我去我大姨家的时候,我表弟就哭着跟我说了件事。
在这里要介绍一下我大姨家的房子的结构。他们的房子进门左手边是我表姐的卧室,右手边经过一跳黑暗的走廊,然后是客厅。房子的大门走过一条走廊是厨房,而厨房的左边是我表哥的房间。
除夕当晚,大家都在客厅吃饭,我表弟很快吃完,抱着烟花就跑,经过走廊来到了大门前,他刚想推门出去到院子里放烟花,忽然看到门的窗户上趴着一个人,这个人是头像下趴着的,脸色他记不清了,只记得一双红红的眼睛,还有一条舌头吐了出来,搭在鼻梁上。这一定不是恶作剧,因为我大姨家的房子举架很高,门到房顶的距离有2米多,一个人如果倒趴在窗户上,那么他一定是像壁虎一样趴在墙壁上。
我表弟特别害怕,他想喊又喊不出声来,就看着那个人直勾勾地盯着他,他这一害怕,就把手里的烟花全部丢了出去,门就被撞开了,结果那个人就不见了,院子里也没有人。
后来老人们说,那一定是破坏了人家的法事,招来了不干净的好兄弟。所以家里人带着他又去狼窝烧香,后来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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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6-2013 04: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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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光
这里插入一个不是姥姥给我讲的鬼故事,却很有可能是一件真实的事情。主角是我表哥大学的同学。我表哥是被我姥姥带大的,她听得比我还多,但是他总觉得那些不够恐怖,所以他给我讲的更多是鬼片,但那些我都已经看过,并不觉得又如何。就像看咒怨的时候,同学吓的尖叫,我却在一旁默默地点了一支烟,说了句,多么伟大的爱情啊,鬼尤如此,人何以堪。
我表哥读的是吉林信息技术学院,当时他同寝室的一个哥哥好像姓曹,暂且叫他老曹吧。他是在长白山脚下的白山镇的一个在长白山上的村子里长大的,也就是他出生在长白山上的一个小山村里。他说,山里人最怕也路,到不是怕遇到东北虎和熊瞎子,因为如果不是冬天大雪封山,它们找不到吃的的时候,它们一般是不伤害人的,从你旁边经过,正眼都不瞧你一下。你在人家眼里,连盘菜都算不上,这才真真地叫目中无人呢。
他们最怕的光亮。如果你在山中行走,如果看到前面有光,千万别过去,因为荒山野岭的,不可能有什么人家,那光自然就不是灯光了。如果你顺着光的方向走的话,你会掉到悬崖下面去的。
多年以后,我在一次和同事夜晚走山路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一边的远处有光,同时说往有光的地方走,不那么害怕。我拉住他,拿着竹竿探着和他往那边走,结果竹竿忽然探空,感觉下面什么都没有,我们蹲下来仔细看,原来已经走到山边,下面就是百米深的山谷了。
另一个最害怕的是火球。这种火球喜欢追人,你跑得越快他追得也越快,一旦被追上了,就会被烧死。
老曹小的时候走夜路,就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说看到身后飞来一个火球,有篮球那么大,他就赶紧跑,可是那火球也越追越快,他忽然想起老辈的人说,遇到这种情况要把鞋反穿。他赶紧脱下鞋反穿起来,结果他越走,那火球就越退,越来越远了。
直到现在,他们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光和火球,但是长年累月下来,他们一直都按照这样的说法来应付,对于山里人来说,重要的不是它们怎么来的,而是怎么对付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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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6-2013 04: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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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校园鬼故事
学校的女厕所已经很陈旧,墙壁上长满了青苔,里头没有窗口,月光从墙上的裂痕中钻了进来,却无法照明里面情形。强风透过狭窄的缝口传来“呜…呜…”声,再加上厕所里的滴水声,彷佛有一触即发的事情即将发生……
校内一直有这么一则传说;多年前有一名女学生因为在校内遭人强暴,想不开而在学校的女厕所上吊。当她被发现时,已断气多时,舌头长长的伸了出来,手脚僵硬,头发凌乱,死得十分的恐怖。
据说,校方面为了避免引起恐慌,把这事件封锁,所以不是很多人知道这事件。
跟一大群同学一起留在校内参加生活营的小青有严重的洁癖,坐在晚餐的饭桌上,她根本无法忍受自己身上的汗臭味,恨不得马上就可以冲一个凉快的凉。但参加生活营的女学生如此的多,要如何才可以让自己捷足先登呢?
小青想了一想,就胸有成竹地故意大声对同学们说:“唏,我告诉你们,我们的女厕所曾经有人自杀过的!”这句话就像一颗深水炸弹,把女同学们吓得噤若寒蝉,大家都停下了七嘴八舌,静下来听小青说话。
见状,小青心中更得意了。“你们知道阿美为甚么转了校?坦白说,是阿美见到了那种东西,阿美在厕所见到马桶流出很多血水,又听到厕所传出来婴儿的哭声,结果阿美病了几天后便马上转了校。”
听到了这个故事后,大家都被吓得花容尽失。
小青见到这种情形,更得意忘形起来:“嗯,坦白说,其实我也见过的,每晚八点钟左右,那个东西就会出现了,因为她是晚上八点上吊的啊!她的脸孔是十分苍白的,舌头长长的露了出来,她的手上抱着婴儿,后来一直发出哭泣声………”
“哇!”小青出奇不意地大喊一声,把本就被她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的同学吓了一跳,更有数名女生更当场哭了起来。“呜…小青,妳这么坏,吓我们,小心总有一天给妳撞到正啦!”数名女同学尖声叫骂起来。
“哈哈哈…鬼只是吓你们这些胆小鬼,吓不到我的!有本事就叫她现身给我看看!”小青得意的笑了起来。
如小青所愿,果然没有女同学敢到厕所来洗澡。
时间正是晚上8点钟,站在厕所的入口,她总觉得全身都不自在,身后阵阵的寒风一直往她的背心吹气,墙壁上彷佛生出来了许多的眼睛在瞪着她,等代一场好戏的上演。“不管了!如果不洗澡
肯定给她们笑,死就死啦!”小青大步的走进了厕所……
她走进第一间厕所。“啊!不得了啦!太脏了!”厕所内的马桶有黄金满盆,拉屎的人没有冲水,看得小青呕心死了。她无法唯有走到第二间隔间去 ,但第二间厕所的门锁却坏了,于是她又走到另一间去。
奇怪的是,几乎每一间厕所都有问题,不是太脏,就是门锁坏,不然就是水喉扭开却没有水。一直到最后的一间。
“奇怪,这间隔间平时都是锁着的啊,今天却是开着的。”小青走进去,里面很干洁,只是灯光有点暗,淡黄色的灯光给人一种不很舒服的感觉……
清水洒落在小清洁白的肌肤上,水顺着她玲珑浮凸的身材流到地上,小青这时已忘掉了所有的恐惧,尽情的享受洗澡给她所带来的快感,她出力的搓着自己的身体,要把身上所有的污垢都搓了下来……
突然,地上的水变成了红色,一股腥臭的味道冒进小青鼻孔里。小青张眼一看,她全身都是血水,但她却没有痛楚的感觉,她的心中感到非常的害怕,偏偏身体在这时却无法呼唤……
血水一直从她的身体流了出来,小青怕得不住地打寒颤,想叫,又叫不出。就在她以为自己差不多要昏倒的时候,忽然在她的眼前,有一落头发从上掉了下来,小青很自然的把眼珠上看。
她看到了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子,大血红的舌头长长挂在一张没有血色的脸上,而那张脸,则被一条粗如小指般的麻绳紧紧地系着,吊在半空。她的眼角不停的流下血红的泪水,含糊不清地对着
小青说:“妳…不…是……要…见……我…吗……”
小勇后话:嘿嘿``我现任同桌叫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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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6-2013 04:4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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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死鬼
我们一般在谈鬼的时候,很多人会说出吊死鬼来,并绘声绘色地描述吊死鬼的模样。我姥姥在给我讲故事的时候,也没忘记给我讲吊死鬼的事情。
那是我姥姥的大哥,也就是我妈妈的大舅,也就是我的舅姥爷看到之后给我姥姥讲的。
那时候,我舅姥爷也是个小伙子,当时姥姥的娘家很穷,虽然我姥姥嫁给了富裕的姥爷,但按照旧社会的习俗,娘家也沾不到太大的光。我舅姥爷带着村里几个小伙子给地主家打短工,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终点工。
有一天他们4个人到隔壁村子的一个地主家给扛活,晚上7点多才干完,往家里走。路上舅姥爷看天上阴云压得很底,就说,可能很快就要下雨了,我们找个人家住一晚上吧。那个时候,人们是很好客的,你到人家里住一晚上,给点饭钱就可以了。不像现在,你要到不认识的人家说想住一晚上,人家打死都不会同意的。
当时他们找了最近的一个院子,那院子里面杂草很多,他们喊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来应,我舅姥爷说,可能这家都没人了。那个时候,日本兵占据着东北,很多人家被日本人杀掉是常有的事。
他们4个人就推门进去了。东北的房子的格局是,房门进去就是外地,外地即是我们现在说的厨房,厨房的左手边是大屋,有客厅兼主卧之用,厨房的正前方是暖阁,给儿孙或者客人住。
暖阁的炕已经塌了,我舅姥爷他们4个人就拉开门进大屋,一开门就看见房梁上吊着一个女的,穿着蓝布短衣服,脸都发黑了,不知道死了多长时间了。因为这是隔壁的村子,所以我舅姥爷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死的。
他们都是常年四处奔走的人,死人见惯了,并不害怕,而且天黑有要下雨了,他们也没别的地方去,就准备在炕上睡一宿。
当时我舅姥爷说,咱们都脑袋朝炕里(也就是窗户那边),半夜我要是喊跑,咱们跳窗户,你们都别慢了。
4个人这就合衣躺下睡了。但是我舅姥爷不敢睡,他走的路多,知道的也多。听老人讲,这横死(也就是不是病死或自然死亡)的人一般都是不投胎的,怨气太重,容易诈尸。但是诈尸的死人是分不出人的脚的,他们只认得人的头,所以我舅姥爷才叫他们头朝里睡。
估么着半夜的时候,我舅姥爷就看见那个吊着的女人双手往上抬,抓住绳子,一顺,脑袋就从绳套中出来了,我舅姥爷没敢出声。
我问我姥姥,当时他们为什么不跑呢。我姥姥说,当时他们要是跑肯定得先起来,这样就让鬼认出来了。
接着,这个女人就用手往炕上摸,摸到的是他们的脚,不认识,就接着往上摸,快摸到我舅姥爷的胸口的时候,我舅姥爷一脚就把她蹬了出去,然后大喊:“快跑!”他们四个人一下子跳起来,撞破窗户就跑了出去。那时侯窗户都是木头框窗户纸,很容易撞破。
那个女人也从窗户里蹦出来,唧唧的叫,但没追出院子,不知道是为什么。
第二天我舅姥爷找到当地的村里人一起来,拉开门还看到那个女人吊在房梁上。当时村里人说,她丈夫让日本人杀了,她让日本人糟蹋了,一想不开就上吊了。
想想这个女人也是可怜,但是诈尸了就祸害人了,村里人就把这个女人给烧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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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6-2013 04: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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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树下的养尸地
这个故事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我姥姥也是听别人说的,不过我记忆很深刻。
在狼窝屯有个地主姓张,东北的地主呢,并不像南方一些地方的地主那么苛刻。有一年一个记者来村子里采访,问那些给人当长工的,地主对你们好吗?长工说,不好啊,这王八犊子,心眼太坏了。
记者问,怎么剥削你们的,具体说说吧。长工说了,他竟给我们吃豆包,一个个都是小碗那么大的。记者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因为在东北那个时候,豆包可是好吃的东西,过年过节,穷人家才吃几个小小的粘豆包,地主给他们吃小碗那么大的粘豆包,那是真不把他们当外人。
这个张地主也是个人缘比较好的人,村子里嘛,街里街坊的,谁的心也不会太坏,可是有家丁忽然告诉他,晚上的时候,听见少爷的房间里有女人的声音。张地主可气坏了,这还没娶媳妇呢,怎么有女人的声音,这儿子不是乱搞吗?这还像话吗?就到儿子的屋子去,走到门口,还真听到了女人的笑声,张地主这火可大了,一脚就把门踹开了,可是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女人,儿子笑嘻嘻地看着他,他这下可真是太没面子了。就嘱咐那个家丁,把少爷的屋子盯紧点,看清楚了情况,再叫他。
这家丁就盯着,就发现晚上的时候,一个十多岁的姑娘,进少爷的屋子里了。他赶紧跑去叫张地主,张地主这赶紧跑过来,可是又没找到什么。
这家丁就跟张地主说,不是少爷惹上什么了吧,我看他黑眼圈特别重。张地主这下就更害怕了,赶紧找了一个跳大神的给看看。这跳大神的看了之后说,少爷怕是惹上什么了。给了他几道符,让他贴到少爷的门上,还给了把桃木剑,让他挂在少爷的门上,桃木辟邪,对这些很管用。
可是,这些东西虽然用上了,少爷还是日渐憔悴,家丁还是看到那个姑娘到少爷的房间里去。这张地主心说,那跳大神的不会是什么都不会的神棍吧。
可是他也没办法啊。正愁着呢,一天,一个道士来讨些吃的,地主就接待他了,吃饭的时候,他就把家里发生的事给说了。道士说,我去看看少爷吧。
看了少爷,在院子里走了走,道士说,那个跳大神的没骗你,不过他给你的东西不管用。
张地主说,那怎么办呢?
道士说,我不用符,你叫几个人拿几把铁锹来就管用。
张地主就更疑惑了,没听谁说抓鬼用铁锹的啊。但还是叫人带着铁锹来了。
道士指着院子中央的桃树说,这树是谁种的?张地主说,是他太爷爷那辈种的,都不知道多少年了。
道士说,把他挖了。
张地主当然不同意了,他说我太爷爷就留下这么一棵树,我要是给挖了,人家不得说我不孝吗?
道士说,不挖,你儿子死定了。
张地主没办法,就让下人挖。
结果把树挖开了之后,他们看到,树下面躺着一具女尸,都已经腐烂得不成模样了,被树根缠绕着。
道士就叫人把这尸体和树全烧了。
张地主就问道士怎么知道树下面有尸体呢?
这道士就说,要是平时他来,肯定也不知道,肯定也是给把桃木剑。但是他来时听说桃木剑都不管用,说明这女鬼是不怕桃木的。什么样的女鬼不怕桃木呢?开始的时候,他也想不明白。后来看见院子里种的都是柳树杨树丁香什么的,惟独中央种了棵桃树,按理说,谁都不会在院子中央种树的,因为这就是个“困”字,哪家的祖先希望自己的后人困难重重呢?
他就觉得,很可能是因为女鬼是桃树精,因为桃木虽然辟邪,但是它却是树中阴气最重的,它要是成精了,一般的法术拿不住它。
但是没想到,下面竟然挖出了一具尸体,就说明这尸体是冤死的,恰恰又吸取了桃树的阴气,所以就成鬼了。
道士走了之后,张地主越想越不对劲,自己家里埋了个人,自己都不知道。看那情形,那应该至少是种树时埋下的。于是就去问他妈妈。他妈妈开始怎么也不说,奈不住他软磨硬泡,最后告诉他,他太爷爷当年看上了一个丫鬟,就像让丫鬟跟他好,可是丫鬟不干。有一天丫鬟给他送茶,他就在屋子里把丫鬟给糟蹋了,还杀了。然后就种了那桃树,后来他也莫名其妙地就死了。这次挖出个尸体,估计就是这么回事了。
张地主觉得自己家人对不起那个丫鬟,就把她的骨灰给葬了,烧了纸。后来,他儿子的身体就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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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13 08:1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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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桃花
我现在的同学中,有全国各地来的人,其中有一个来自浙江宁波,故事就发生在她身上。她叫伊音,很温柔的名字,因为我常在班里搞点稀奇古怪的名堂,如看相算命,玩碟仙等,她对这些很有兴趣,所以经常和我讨论,关系很好。
学校有四个区,伊音住在东区的思牌楼的女生宿舍,宿舍后有一棵今年初刚移种过来的老桃树,说是要衬托出一种淑女的氛围。
十月长假前的三天,桃树突然开花,满树嫣红如血,花枝随风摇晃,落英缤纷,煞是好看。生命学院的老教授们,对此的解释是,桃树内部基因发生变异,加上气候的因素,学校土壤的因素等等。当然,也有人认为是,老桃树成精了。不管世人如何说,桃花依旧灿烂地开着,引得不少得校园恋人在花下合影。
住在旁边的伊音没那么好的兴致,因为自桃花开后,寝室就起了异变。先是室友养的一只小狗无缘无故地溺死在洗脸池中,然后全室姐妹每夜睡觉时都感到有东西压在身上,动弹不得,到最后,她发觉,一回到寝室,就有一双眼睛在时时刻刻地监视着她。
她感到有点害怕,以为自己撞邪了,就来找我,要我帮她想办法。我只是个空头理论家,谈玄说空还可以,收妖捉鬼就不是块料。但为了在女生面前保住一点面子,就把自己养的一只会念咒语的小鹦鹉送给她,给她一个心里安慰。伊音非常虔诚地收下,把它挂在浴室的晾衣绳上。
十月四号,同宿舍的姐妹都出去购物,伊音和几个男同学打了一下午的篮球。到五点左右,她回宿舍喝了杯水,想洗个澡后去吃饭。脱光衣服,泡在热水里,身心一起放松,这一切让她如入梦境。但没过多久,她发现有点不对劲,泡在热水里,却感到嗖嗖寒意从旁边传来。伊音摘下盖在脸上的毛巾,不经意地向浴缸边望去,惊愕不小:从浴缸旁边的积水处,一缕乌黑的长发正在慢慢地飘起。
伊音吓得目瞪口呆,两眼直愣愣地盯着水面,只见水底不断飘散出长发,长发像有生命一样,蠕动着爬进浴缸,然后,渐渐地,浴缸下浮起一个女人的头颅,双目睁大,脸色惨白而且带着诡异恐怖的笑。看到伊音被吓得不能出声,女鬼慢慢向她靠拢,到面对面时,长发缠向她的颈部,想把伊音的头拖下水。伊音拼命地挣扎,可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舌头又不能发音,只好任凭那鬼将自己拉入水中。
就在头部完全没入水中的刹那,伊音听到一个女人的惨叫哭喊声:“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不要推我下去,不要,不要阿…….”紧接着,那个声音变了个调,愤怒夹杂阴凄:“叫你在我头上种树,叫你在我头上种树……”
伊音想起了有同学告诉过她,这幢楼几年前有女学生失踪,发生的时间就在国庆期间。现在看来,那个女的不是失踪,而是被人推下来,所以死后怨气不消,聚集在死亡地,直到移种上桃树,这股怨气才凭借桃木的灵性发泄出来。可这一切明白得有点太迟了,浴缸中的水不断地灌入伊音体内,她的意识开始丧失。
“那摩玛哈摩尤灵孔雀佛母明王菩萨”,千钧一发时,浴室里响起一句咒语,伊音觉得身体顿时轻松了一下,头部露出了水面。深呼吸了一口气,伊音看到养在晾衣绳上的那只鹦鹉正在浴缸上方飞旋,一边还叫着“孔雀佛母咒”。再一看水,已经正常,虽已变冷,却没有了寒意。
第二天,在伊音一寝室人的强烈要求下,班主任和系里的老师联系保安科,想秘密地移走那棵桃树,结果,移出桃树后,再往下刨一会,挖出一具已经变成枯骨的女尸。警方调查出,死者就是当年失踪的女学生,因为和好几个男生谈恋爱,被其中一个学地质的从七楼推下,又乘国庆期间在校人不多,就地挖坑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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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13 08: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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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的血脚印
在各个学校中,或多或少总有自己的不思议现象……位于B市的私立密伦学院是校园怪诞事件的多发地。一系列灵异故事,都由它为背景展开。
2月的某天,晚8:50 。
明天才是开学报名日,但林青提前一天到校了。
学校中没什么学生,林青希望可以趁现在去整理更衣室中自己的物品,这是她多年的习惯,她甚至有些为此自得,现在更衣室中学生最少,位置宽敞得怎么搬都行。
令她疑惑的是,更衣室里今天什么学生都没有。
从窗中可以看到一片黑黢黢的更衣室空无一人,只有几个更衣柜在夜光中发着黛青的颜色。林青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随手打开日光灯,顿时一片光明,她也不免稍稍放下心来。
“奇怪,以前明明也有两三个人的说……诶?打扫的阿姨刚拖过地吗?”
白色的地瓷砖上还残留着水渍,在日光灯下晃眼异常。林青吐吐舌头,见门边放着一双拖鞋,检查了底是否干净后才安心换上,这才走进更衣室。“好滑哦……那个阿姨真是,也不擦干一些……”空旷的更衣室中回响着她的脚步声,周围是一片漆黑,只有这更衣室明亮得更显出孤独诡异来……林青打开更衣柜,碰撞声在空气中弹开来。远远的,在这个更衣室的水池上,似乎还隐隐传来一滴一滴淌水的声音……她头皮发麻,这样的环境勾起了她的不安,她不禁加快手上的动作,期望快些整理清楚好离开这儿……
一声异响在此时绽开,特别牵动人的神经,刺激人的心肌。林青神经质地回头一看,却见一排怪异的血脚印从门外由浓至淡,逶迤蜿蜒到自己脚下。霎时间林青脸色煞白,手一松,衣物一干物品应声落地。林青连捡都不会,那双手已经只会打颤了……
水声还在回响……林青四下找开了,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别人!在这偌大的更衣室中,只有林青一人。水渍的反光亮得扎眼,还有那些更衣柜,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林青回头看那些血脚印,那种扭曲的红色在白色的瓷砖上,像毒蛇滑过,林青顿觉一股冷气从脚底直升上来。那些脚印就在那里,很显眼地在那里,刺激着林青的视觉神经……恐惧整个打翻开来,血色脚印的存在遮盖过了一切……
不可能,不可能,刚刚明明检查过,拖鞋底是干净的!林青抬脚一看,鞋底竟淌着鲜红……
“啊!!”林青惊叫一声踹掉拖鞋,向后跌去,见一更衣柜边有一杆湿润的白纱拖把,像见了救命稻草一把抓过,口中战战地念念有词:“擦掉,擦掉,只要擦掉就好了……”说着就用拖把去擦——不想拖把一触地更是一片鲜艳的殷红泛开,像从何处冒出来的鲜血源源涌出,林青越是想将脚印擦掉,越是红彤彤的一片,终于到处是血红……
“不——————!!!”林青哭叫着长啸,眼一翻,昏厥过去,倒在一片异样的血脚印中……
“真的啊??”
“什么真的假的?!那个叫林青的学姐都吓得精神错乱了,今天早上家长来办的退学手续!”
“那……更衣室里真有血脚印?”
“好恐怖,我以后不敢去了!!”
一只手搭上来:“哎……”
“哗啊啊啊啊啊啊啊!!!!”刚刚还聚在一起的女生四下逃窜,只剩那个噪音引发者还在原地保持着手向前的姿势,啼笑皆非:“搞屁啊?我啦我啦,看清楚!!”
刚刚那些个女生这才细细打量开:一个女生(不是男鬼),斜扎的长发,整齐的流海在额头和脸颊垂下(不是贞子),大而有神的眼神里有些嗔怒(是活人),还有快要打下来的拳头——
“九婴啊~ ~ 活吓人啊你!!”
“切,谁叫你们不看清楚就以为见鬼了~”九婴找了个位置坐下,“不过昨天晚上的事你们今天就知道了,真不是盖的啊……”
“九婴你不也一样??谁不知道你是年级里有名的灵异事件的超FANS啊??”
“哈,哈哈,哈哈~”九婴笑着——马上换了个表情,“可是这件事真的很奇怪嘛!我们学校从没听说过有什么血脚印啊!”
“那个就不是我们的范畴啦~”一女生嬉笑着,“你该去问他——”指着一边戴眼镜正看书的男生,“你同桌比较明白!”
九婴倒不客气冲着这个颇带书卷气的男生:“Alan,你怎么看?"
“没感觉……”庸懒的样子,慢条斯理,说罢又把手上的书翻了一页。
“你平时不是很敢兴趣吗?”九婴凑上去,“有古怪哦~ ~ ”
Alan放下书,摘掉眼镜:“没有任何的灵气感应,一定不是灵做的。”他示意九婴避开那些多嘴的女生,到比较少人的角落。
“吓?那你是说……人为的??”九婴瞪大了眼压低声音,“有人恶作剧??”
“可以这么说——过分了的恶作剧。而且我大概知道怎么做到的……”
“吓吓???”九婴更不可思议了。
Alan回头,狡诈地笑了一下:“要不要我告诉你?请我吃饭,我就……”还没说完就来了一阵迎头痛击:
“哎呀!!Alan !你怎么能怎么做呢??那个林青学姐是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么对付她啊吓??这是违反校规,要被开除学籍的!你是灵能者我们大家清楚,但你竟然做出这么个辣手摧花的恶作剧,你良心何在??说吧,坦白交代,你的动机是什么??向林青学姐表白,被拒绝?还是她手上掌握了你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你到底……”
“好啦!!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罗嗦啊?唐僧转世啊??”Alan恼火地打断了她,好家伙,再让她说下去,他就成了拉登第二了。
“呵呵呵……要我不告诉别人?请我吃饭,我就保密~ ”狡诈的笑,回击ing。
“这下你满意了吧?”
放学后,九婴免费吃了晚饭。她笑对着心疼地付帐的Alan道:“好了,Tell me ,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是我做的!——你搞搞清楚!我只是知道手法,你不要给我施加莫须有罪名。”Alan一副被狗咬的样子。
“好啦好啦我了解,快说~ ”
“我找过化学老师~ 给了他一种东西让他帮我看看是什么——”说罢Alan 起身向餐厅外走去。
“这又和化学老师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去过那个更衣室——因为我昨晚也在学校。”Alan头也不回。
“哎你去哪里?已经很晚了!”
“更衣室!”昏暗的黄昏中,Alan很严肃,“说给你听不如让你看。”
九婴有些凉意,她清楚听见Alan轻声自言自语:“这下麻烦大了……”或许这件事真的没那么简单呢?谁知道?
天黑下来。由于那个更衣室的血脚印的故事,学生都不敢靠近更衣室了。
黑暗的更衣室里突然亮起灯来。
“好啦,进来啊!”Alan招呼着九婴。
九婴看着地板的白瓷砖,上面还是潮湿的,有水渍积在细小的缝隙里。“喂Alan,打扫的阿姨一定又是刚来拖过地,看,地还是湿的呢~ 我们这样会弄脏地板啦!”
“那……换拖鞋吧。”Alan 取过台阶边两双拖鞋翻过来查看底面,“这样就没关系了吧?”
两人换上拖鞋走至林青的更衣柜前。“讨厌,地板滑溜溜的……”九婴埋怨着打开来,“恩……什么东西都没有嘛!Alan,你说……”她一回头,猛地呆住了,“啊,Alan,你身后……”
竟是一排血脚印!从门口处延伸到这里……
“哦,看出来啦?”Alan诡异地笑了一下。
“Alan?你想说什么?”九婴心里发毛。却见Alan不理会她,还在演说一样:“既然弄脏了地板,那么只好——”拖了个长音,目光也落到角落的白纱拖把上。他走过去举起来,对着拖把左右看看,“很干净——用这个吧。”说着递给九婴。
“你这是……”九婴忽地明白过来,接过拖把往那些血脚印上一抹——顿时出现了鲜艳的红色痕迹。“Alan ,这是?”她惊谔地回头对着Alan。
只见他从背包中拿出一瓶液体,拧开盖子往地上一泼,那些液体所到之处都变成了红色。然后他手一摊:“如何?明白了吗?”
这是什么??九婴还没问出来,Alan就发话了:“无色酚酞。”
“变成红色……啊!”九婴忙蹲下看着干净的地板,用手指蘸了一下——滑滑的,还有些味道……“洗衣粉吗??”
“差不多是那类东西——只要是碱性的。无色酚酞遇碱变红,这下明白了吧?”Alan看着九婴,“你的鞋底,还有拖把上,都有酚酞试液。”
“好巧妙……连被捉弄的人的心理也考虑进去……看到干净的地板就换上拖鞋,看到污痕就用拖把……”九婴惊异于这个精密的布局。“Alan,你怎么知道的??”
“无意中发现。”
原来那天晚上Alan 被叫来检查是否恶灵作祟,否定后学校就将其列入了学生恶作剧的范畴,为了维护学校名声,竟采取了保密措施,想让事情不了了之。Alan仔细检查时,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瓶类似化学药品的液体。之后他悄悄带出来交给化学老师,谎称是要找他分析药品,这才明白了这个化学实验般的恶作剧真相。
“我想那一定是恶作剧的人来不及取走的,可能是林青比他那人预计得早来了吧。过些时候那人总会来拿走这玩意儿。”Alan看着角落,喃喃自语。
“‘那人’是谁?”九婴好奇地问。
“不知道!”
“我倒!”九婴差点没晕过去,“细节分析得这么好,主要的内容竟然一无所知!!活生生地想气死我啊??”
“现在最好祈求一切安好,否则……”Alan不做声了。九婴也跟着沉默。半晌,Alan招呼着:“记住哦!今天的事不要对别人提起,省得惹麻烦!他一看手表,“好了,快点把这里整理一下,该回去了。”
“啊?这么晚了,糟糕!!”
“好啦好啦一会我送你,帮忙啦。”
灯灭了。门也被锁上。
黑暗的更衣室,一排排黛青色的更衣柜伫立在其中,隐隐的,有水滴声传来……
“什么??小依你确定啊??”九婴对着电话机大叫。
“有什么不确定的?那个林青学姐今天下午死在医院里了,听说死前还满口叫‘血脚印’、‘血脚印’的!——真可怕,看起来是吓死的!”那一头小依的声音清楚地传过来。
完了,看来Alan的预感或许会应验啊……九婴身体一阵发凉,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也许今夜就有什么事要发生……
“给Alan打电话!”
此时的更衣室有人影晃动。
“什么嘛,这种程度就吓得精神错乱……”人影向更衣室深处移动,“谁叫你当面给我难堪……全是你的错……”
“死了!?”Alan叫着。
“恩,今天下午死在医院的……”
“我去更衣室,你在家好好呆着!!”然后一阵忙音,对方已经挂机了。
“喂喂!!你……”九婴看着听筒,想了一会,“干吗要听你的??我也去!!”
“找到了……”黑暗中人影站起来,“好,快离开……”
猛然间,轻微的脚步响起。
啪嗒……啪嗒……在更衣室里,一种肉质击打地板的声音在渐渐靠近……
“谁??”人影惊悸地僵住了。
啪嗒……啪嗒……
月亮从乌云中挣脱出来,月光打进更衣室。那人的脸被映出来,是一个女生——她正是林青事件的策划者,林青的同班同学吴姗。
“到底是谁??”没人回答,但脚步仍在靠近中。渐渐地就在吴姗正前方,“是哪个同学吗?回答我好吗?”
脚步声冲向她来了,真的,吴姗听得清清楚楚,冲她来了。吴姗明显感到不对劲,试探地再叫了一声:“喂,你是谁?”
很快她脸上的表情被扭曲的恐惧所替代——那脚步确实是接近了,可并没有人,但是随着脚步接近,地上开始应声出现鲜血淋淋的脚印,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啊—!!!!救命啊!!!!!不要过来!!不要—”
Alan飞奔向更衣室,半路上见到了九婴。
“你搞什么?不是叫你呆在家里吗??”Alan一边狂奔一边斥责着九婴。
“你我什么人我要听你的啊?快啦!!少婆婆***!!”九婴也跟着向学校更衣室跑去。
“不——!!”吴姗的脸扭曲了……在她面前,死去的林青恐怖的脸凑得很近,她披头散发,眼眶撑破了,眼珠子鼓鼓地半露在外面,嘴也怪异地大张着,冲着吴姗恶笑……
“来了……我来找你了……血脚印……血脚印……”
“哇啊啊啊啊啊啊!!!不要!!!是我对不起你,我做的,都是我做的……!!放了我,我一定天天给你烧香,不——!!!”更加恐怖的杂声遮过了吴姗的惨叫。
Alan猛地敲打更衣室的门,里面不时传来吴姗恐惧痛苦的尖叫,还有些无以名状的异样声响夹杂在其中,好生可怕。
“可恶,来晚了一些!”他忿忿地砸着。
“你敲什么门啊??撞开不就行了??!!”九婴帮着他砸。
“你知道什么?那恶灵设了灵障,根本冲不进去!”Alan一咬牙,抽出了白符,“让开九婴!!——”白符蓦地贴上门去,霎时间轰然是一片混沌,从白符里喷出烟雾,随着他的咒文开始散开。九婴看的出Alan很辛苦,或许那恶灵怨念太深,符咒要解决这灵障很困难。
“救救我!——”吴姗的声音歇斯底里,渐渐地没了声响……
门也在此时被冲破——而门后那惊悚的一幕让两人惊呆了:
整间更衣室中全是血脚印,还有血迹斑斑的印记布满了更衣柜;门边是一双从腕处撕断的脚,脚底上全是鲜血;门正对的一堵墙上用血写满了什么,字迹紊乱,像遗书似的,而墙角是一双折断的手指蘸血的手臂…
在这一切中央,死去的林青站在失去了手脚的吴姗旁,冲二人邪邪地笑着,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九婴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像被钉死在原地,动弹不得……半晌身子一瘫,Alan忙扶住她,自己也目瞪口呆,最终喃喃一句:“最后,还是变成这样……”
天亮后,更衣室被警车和人群包围着。
那墙上写的是吴姗的“自白书”。看来是死去的林青逼着她写下的。从中让人知道这一系列事情的起因。
原来,林青和吴姗原本的关系并不坏,两人曾是相当好的朋友。后来在一次聚会上,林青当着众人的面揭了吴姗的短,正好吴姗喜欢的男生也在场,被林青一说,吴姗顿觉大失面子,当众与林青翻脸,两人从此产生裂痕。吴姗报复心强,便利用对林青多年的了解,策划了这一场事件,用Alan推理出的方式装作闹鬼,不想吓死了林青,自己也被亡魂索命……
警察向Alan 和九婴做了笔录。这样一起灵异事件也就以当事人双双死亡得以告终……
“我的历练不够……”在天台上,Alan显得有些消沉。
“……”九婴默不作声。一会儿迸出一句:“你傻的啊?”
“什么啊??”Alan心情很不好。
“你现在不加油,在这里消沉,浪费时间……傻的。”九婴一副不屑。看Alan还闷闷不乐,一把拉过他,“好啦,今晚我请,走啦~~ 快!!”
“哎,你不要那么凶啊!!淑女一点好不好??!!”
“哈哈,走啦~~~”
黄昏的夕阳一片血红。
从此。密伦学院的更衣室少有人问津。因为曾有人目睹过,一到夜晚,更衣室就出现诡异的血脚印,还有两个女子,或是争吵,或是嬉笑,一个披头散发,一个失去手脚……而Alan受学校之托,也为更衣室周围加了结界,将其封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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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13 09:0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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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压床
很多朋友都曾经有过鬼压床的经历,也经常会和大家交流。我也经常会被鬼压床。
有医学家说,鬼压床其实是睡觉的姿势不对,导致气闷而产生的现象,但我并不同意。似乎我们成年人的世界,一切都以科学来判断一切,但是如果在十六世纪工业革命的时候,有人谈起电脑的话,估计会被归为异类邪说,因为科学是不断探索,不断发现的过程,即使在人类社会高度文明的今天,科学也仅仅是刚刚起程不久,还有很多未知的东西等待我们去探索研究,那么一切现象都以现在人类所掌握的科学知识来解释并相信的话,不能不说,这是另一种迷信,因为迷信的解释就是盲目信从。
我听到的让我觉得最为有趣的是《聊斋》中的苍蝇人。说一个人中午午睡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看见一个女的从大门走了进来,这个女人长的很粗壮,很黑,径直走到他的床边,就趴在了他的身上。
我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在想,这哥们可能要失身于这个黑妇了,太恶心了。
不过人家蒲松龄觉悟就是高,人家就不爱写情色小说。这个女人趴到他身上后,就不动了,一直看着他。他看这个妇女长得这叫个丑啊,像只大苍蝇似的,浑身散发着茅坑的臭味。这个女人虽然不动,但他也担心这个女人一定是个妖精,万一咬他一口怎么办?可是他四肢动不得,情急之下,他决定先发治人,于是一口就咬在了这个女人的肩膀上,这个女人一疼,一下子跳起来,跑了。但是这个人从此就有了口臭,嘴巴里的味道跟茅坑似的,半年之后才消除。
这个故事让我很受教育,有道是,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咬了苍蝇,口臭半年啊。
那么我们平时遇到鬼压床可能就没有这个轻松了。我每次睡觉的时候,都是平躺着,手放在两边。有一次我同学到我家来,就睡在我家,早晨来叫我的时候,发现我这个姿势,吓了一跳,以为我死了呢。结果把我摇醒了之后,问我,你怎么睡觉跟个尸体似的?
这种姿势是绝对不会导致胸闷的。但是我经常在睡觉的时候,听到阵阵尖锐的叫声,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女人,脸很白,头发也是白的,如果不是那双跟狐狸似的红眼睛,那么她一定是个美女。她就那么叫我,然后用手压住我的胸口,朝我笑。
我就感觉喘不过气来,头疼得很,感觉嗡嗡作响。每每这个时候,我就想起了蒲松龄讲的故事。要不说怎么书是知识的源泉呢?我想去咬她,但是不能够,一来,她没趴到我身上,我咬不到她;二来,我怕口臭,没有女孩子喜欢我了。
于是我就拼命地挣扎,扭来扭去,就清醒过来,奇怪的事,并不是那种睡觉时睁开眼睛的清醒,而是我的眼睛竟然是一直睁着的,也就是说,我一直没睡。到现在,我仍然不能解释这个现象。
但是为了防止这个现象,我跟我养的金花鼠学了一招,睡觉的时候,把身体蜷成一团,把头埋到膝盖里,抱着脚睡。我看你这个女鬼还怎么来压我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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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13 09:0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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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 犬
中国有句古话形容动物,叫做千年黑万年白。我个人认为这种说发并不能够成立,因为如果按照这样的说法,那么西方的白人不都是前年人妖了?
不过在狼窝屯却流传着这样的一个说法,我姥姥给我讲的时候,也仅仅相隔了10年。
狼窝屯姓常的很多,我姥姥也姓常。而故事的主人公是她当年的邻居,常三。常三家养了一条白狗。农村养狗护院的很错,但是往往不喜欢养白狗,因为大家都说,这白狗通人性,不会像其他狗那样忠诚,心眼太多。
但是常三就没看出他的白狗怎么通人性,总是惹他生气。有一天,这条白狗爬梯子,把他挂在房梁上的肉给吃了。那个年代,一家人一个月才几两肉,这狗竟然给吃了,把常三气坏了,把白狗打了一顿,说你把我的肉吃了,明天我就吃你的肉。
白狗呜呜着趴在狗窝里不动,常三关了门,灭了灯就睡了。第二天,人们发现他和他老婆都死在了炕上,脖子上都有牙齿印,似乎是被咬死的。而地上有好多血狗爪印,他家的白狗不知去向了,只留下一条狗链子。
从此,村子里的人都更不敢养白狗了,他们说,是那狗为了保命,对常三下了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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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13 09: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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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 所
故事发生在一大城市的郊区.........
林和强都是01届的新生而且在同一寝室,刚进校时感觉还不错,虽然是郊区但教学楼、宿舍都是全新的,可久了后觉得寝室里太 吵了,没什么学习氛围,尤其是室友买了台电脑后更不得了,于是两人决定到外面租房........找了一个多星期终于有眉目了,在高沙村的一幢四层楼的名房里,他们租了二楼走廊最底间,价格便宜阳光充足,而且隔壁就是二楼唯一的厕所,本来是挺方便的,不过房东却把那厕所用大锁锁了说:“里面的水管坏了,要用厕所到一楼。”
两人没法就这样住了下来。住了段时间两人感觉 不错,和周围的人也都混熟了,就 是住在楼梯口间的婆婆不和他们说话,他们也不在意,老年人大多这样的,唯一遗憾的就是那最近的厕所不能用,跑上跑下的上厕所还真够累的,于是两人把那大锁给撬了进去一看,马桶、水槽、淋浴喷水龙头一应具全啊,也没发现什么坏的地方都可以用啊,两人大骂了房东骗人后就用起了那厕所。
当天晚上,两人洗完澡就趴在桌上看书了,看到11时隔壁厕所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强就对林说:“瞧,我们刚开放的厕所就有人在用了,大家都方便了嘛,明天肯定有人会谢我们的。”林正看的认真只“恩”了一声,两人看到12点真的撑不住就想上床睡了,可厕所里还有人在洗,林埋怨了句:“谁啊,那么晚了还洗,强,你去瞧瞧。”强瞅了眼已躺在床上的林说道:“你小子就懒,会是谁啊.......”
说着已来到厕所门口,推开了半闭的门“~~吱~~~”一声,强吓了一跳“该死的耗子,半夜出来吓人!”厕所里没有人,只有水龙头开着,强骂了句“TMD”就把水龙头关 了,回到房里林还没睡着问道:“是谁在洗啊?”强闷声道:“没谁,不知谁这么没公德,水龙头也不关。”说完倒头就睡。睡到三点,两人被~~哗哗~~~的水声给吵醒了,林揉着眼睛不满道:“搞什么啊,让不让人睡觉啊,强,你刚才关了水龙头没啊?” 强穿了一只拖鞋道:“关上了啊,怎么搞的......”睡眼惺忪的来到厕所门前,推开门,“TMD,火大了,谁啊,开什么玩笑啊!!”只见那水龙头又独自~~哗哗~~~~的流着,强忿忿的关上龙头,转身想走,忽然“轰隆”一声,是马桶冲水的声音,强“妈呀”大叫着跑回房里,林坐在床上瞪大眼看着他:“鬼叫什么啊?怎么啦?”
强喘气答道:“真的碰鬼了啊,马桶自动冲水啊,吓死我了啊!”林白他一眼:“神经啊,房东不是说水管有问题嘛,怎么会有鬼,睡啦!”强经过刚才事后怎么也睡不着了,而林却起了鼾声,迷迷糊糊间强听到了歌声“~~~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好象唱的是嵊县那边的越剧,那声音从厕所里缓缓飘到他们门前,强吓的全身发抖,而林的鼾声也早停了正轻轻喊着强:“强,你听到什么没有?强!” 强哆嗦着答道:“听到了,别出声啊~~~”渐渐的没声了........
两人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两只“大熊猫”就去上课了,上的是写生课郊外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很快两人便把昨晚的事给忘了,可晚上回到房里又想起昨晚的事,两人一商量决定洗完澡早点睡,于是两人看了会书10 点就上了床,刚躺下强忽然问道:
“林,你刚才洗完澡有没有关水龙头啊?” 林道:“关了,你别疑神疑鬼的了,睡了。”睡到了11点 ,强忍不住了,坐了起来望着林 ,林很无奈回看着强说道:“我真的关了的,要么你去看看。” 强瞪大眼:“什么!!还叫我去,这回打死我也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 显然两人又听到了隔壁的~~~哗哗~~~~声,强镇静点说道:“别管了,睡吧!”
两人同时躺下用被子盖住了脑袋,也不管天热闷了一身汗也不在乎了。迷迷糊糊又听到了歌声“~~~人去楼空空寂寂,~~~旧日恩情情切切,忆往昔,往昔夫妻甜似蜜,忆往昔(呀),往昔夫妻似胶漆。~~~~”唱的是越剧《人去楼空空寂寂》的选段,两人听着那歌声飘过去飘过来,经过他们房门时总要停一下,“死就死了!”,强下床蹲到门口隔着门缝往外瞧,林也来到了旁边瞪大眼从门缝外看,那歌声又慢慢飘过来了“~~~人去楼空空寂寂~~~......”两人摒住气,握着对方的手已经全是汗了,忽然一个红影一晃而过,“啊!”两人轻呼,都赶忙捂住了嘴,他们想再等她过来看个清楚,可那晚就那么安静了下去,连~~哗哗~~~声也没了。
第三天晚上,两人已经有了准备,有时好奇往往会压下恐惧,两人打算今晚无论如何也要看个究竟,强问林:“你说今晚会不会来啊?” 林答道:“难说!来了你不怕啊?”“当然怕了!”强怒道,正说着,那歌声又飘来了,两人齐齐蹲在门口地上,这次他们看到了,那红衣女子惨白的脸,拖着长长的舌头,眼突突的,正对着他们的门痴痴的笑,两人吓的瘫在地上,强飞速的爬到床上抱起棉被就盖,抖了好一会听到没什么动静了,就慢慢把脑袋探出,却见个黑影站在眼前“啊!!!”强大叫,是林,强看清了,“林你站在我眼前干吗啊?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啊!?”林却没反应只怔怔的盯着强,强感到不对劲了,慢慢的往后退,林“嘿嘿”冷笑,笑的强毛骨悚然,“你不是林,你是谁?”强大叫道,“嘿嘿,我也住这里,嘿嘿~~~~~~~~”林忽然倒下了,没反应了,强吓坏了,一把抱起林摇着,林被摇醒了莫名其妙的看着强:“干吗抱着我?你想干吗啊?”强被弄的哭笑不得,“我想抱着你啊,死小子刚才怎么了你......” 林尽量回忆着,“哦!!!我和那女鬼对了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强弄明白了是鬼上身。
接下来的日子就难过了,那鬼说过她也住这里,他们就四处打听这事,结果没人知道,大多人也象他们那样刚住进来没多久,正当他们回房时,那老婆婆叫住他们:“小伙子,过来~~婆婆告诉你们件事了。”两人奇怪这婆婆平常都不理睬他们的,今天却主动和他们说话了,连忙走了过去,婆婆闭上眼慢慢说道:“你们住的房几年前住着对从外地来的小两口,本来也和和睦睦的,可后来那男的就在外面搞上了个有钱的女的,就把老婆给扔在这里了,唉~~~~~后来那女的想不通,在一天晚上,到隔壁的厕所用她老公的领带上吊自杀了,作孽啊~~~还穿件红衣服上吊,唉~~~~~”两人这才明白,这可怎么办才好,那女鬼分明是缠上了他们,婆婆好象看出他们的难处就说:“在离这里不远的上沙村有个小庙,那里有位万字仙,你们不妨去叫他来看看。”
两人没法,虽然有点半信半疑但没别的办法,硬着头皮将那万字仙请来了,万字仙一来便在他们门上写了个鲜红的“万”字,再看了看说道:“谁让你们把厕所给开了,那女鬼缠上你们了,这“万”字能保那女鬼进不了门,可到7月14那天就难说了,你们尽快给她送礼!”“啊?!!送礼?怎么送啊?送什么啊?”两人齐呼道,万字仙无奈的摇摇头:“你们两个娃啊,闯祸了啊,送些她生前喜欢的东西给她,到花圈店去找,什么纸彩电、纸冰箱......烧几样给她。”两人没法了,只好到花圈店把能烧的都烧了给她,可那天晚上,到了11点歌声又来了,还有“嘿嘿嘿嘿~~~”的冷笑声,两人吓的不行但想起门口那“万”字总算心安点,早上起来课也不上了,直接找那婆婆问:“婆婆快告诉我们那女人生前最喜欢什么东西啊?” 婆婆又闭上眼睛,想了半天:“我记得,有次她和她老公吵嘴让她老公少抽几包烟,她想存钱买台收音机,听说那女的很喜欢听越剧啊~~!” 两人恍然,忙不迭的谢婆婆,到了花圈店,两人挑了台特大的收音机烧给了她。
当天晚上,那女鬼就没再出来,两人很兴奋终于过去了,就这样过了些日子,快期中考了,两人忙着准备考试,女鬼的事也淡淡忘却了........
就在考试前的那晚,两人很早上床了准备明天有个好精神,可到了12点时,歌声又来了而且比前几次都清晰,歌声到他们门前停了,两人大气也不敢喘,幸好还有那“万”字,突然门“啪啪啪~~~~”的响起,门缝里也流进了不少红色的水,两人撑不住了,抱在一起,强哆嗦的问到:“今天几号啊?” 林瞪大眼:“7月14!!!!”突然门窗都震了起来,门轰的一下开了,那女鬼就站在门口,长长的舌头挂在外面,眼睛凸着,“嘿嘿嘿嘿~~~~”阴阴的笑着,两人哇哇大叫~~~~强大叫:“我们送了那么多礼给你了,你还来缠我们,你到底要我们送什么啊?~~~~~”
那女鬼阴阴的笑了笑,说了一句让他两永生难忘的话
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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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13 09: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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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指故事
没有人去打听本故事的真实性,但这的确是一个诚实女孩的神奇经历。
她,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初中一年级学生,晚自习后放学的路上。
老师要改选她为学习委员,她的进步很快,这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还有什么能使她更高兴的呢?
她小声的哼着歌,迈着轻快的步伐,当她走到桥东边的第九个路灯下时,看到一个比自己稍大的女孩正低头在路灯下的草丛中找着什么,她边走边看着那个大女孩。
“小妹妹”
她停了下来。
“请问现在几点了?”
她看了一下手表,说:“九点半。”
于是那个大女孩低着头继续找着她的东西。
不知道该不该帮她一下,这个念头闪了一下就消失了,因为在晚上她还没有这个胆子和一个陌生的人在一起太长的时间。于是她继续走她的路。第二天晚上放学回家的路上,她又遇到了这个大女孩,又是同一句话,又是同一个时间。
本来这件事应该不会放在心上的,但以后所发生的事不能不使她永生难忘。
以后她连续几次与大女孩在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时间相遇,并且总是一问一答同一句话!
“妈,我这几天晚上放学时总是碰到一个女孩在路灯下找东西,老是问我时间!”终于有一天在吃晚饭时,向父母提起了这件事。
“别理她,现在人心难测,小心被骗!”
本来,这件事到了这个时候已经结束了,偏巧让她奶奶听到了。
她的奶奶是个比较迷信的道姑,在文革时候受到了批斗,所以很久都不敢再提关于迷信的事情。
于是,在她去洗碗的时候,她的奶奶问她这些情况是否属实,她一听她奶奶说这话,就说:“你又在搞迷信了!”她奶奶说:“我只是觉得你这件有点怪,也许你是遇见鬼了,我帮你算算,你是不是某月某日,同一个女孩在路灯下相遇。”
“对啊,刚才我吃饭的时候已经说过了。”
“那她是不是问你几点了?。”
“刚才我也说过。”
“那你有没有发现她与别人不一样啊?”
“那倒没有,因为天太晚,我也没有注意。”
“那好吧,明天晚上如果你遇到她时,你要注意她有几个手指头,因为这个女孩很有可能是两年前那个被压死的女孩,当年她被压死的时候,正好是九点半,当时她有一只手的手指被压掉了,慌乱中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所以遇见她时,你要看清楚,还有,你不要在等她问你话,你要先问她,如果她先问你了,你就回答,千万不要多说,也不要多事,这样就不会有危险,你要先问她了,就问她有几个手指头,因为鬼怕人说她的短处,如果她真是那个鬼的话,那么她就会隐身,如果不是的话,那么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晚上放学的时候她早早的就等在那个路灯的前方,快要九点半,小女孩心里很紧张,在不停地回想奶奶跟她讲的话。终于九点半了,小女孩向那个路灯走去,又看见那个大女孩在找东西,她刚要讲话,那个大女孩已经看见她并且又问她几点钟了,她想起奶奶的话,马上回答她后,就走了。因为不能多说话,所以今天没有问出什么。
第三天,晚上放学很晚,快要九点半了,她赶紧往那个路灯走去。一面走,一面想怎样说。九点半了,她站在离路灯五米远的地方,就看见那个女孩了。她马上问:“大姐姐,你有几个手指头?”那个大女孩转过脸来:“你问这个干什么?”,小女孩也不回答,只是看她的手,大女孩总把手背在身后,小女孩更加怀疑,那个大女孩一下把手伸了出来,说:“你看我有几个手指头!”小女孩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第二天,人们发现了那个女孩的尸体,奇怪的是她只少了一根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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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13 10:1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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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吃人
我很不喜欢狗,为什么呢?因为我觉得它太聪明,聪明的会耍一些诡计,甚至计策。我小的时候,并不怕它们,可是即使是我家里养了很多年的狗,见到我也要咬我,我和我家里的人不明白,为什么再温顺的狗,见到我就要发凶性,要咬我呢?
让我最难忘的是,在我5岁那年,我在我三姨家住了一年,因为我父母的工作的原因,他们无法照顾我,所以这是我小时侯在农村待的最长的一段时间。库里屯是一个很大的村庄,我三姨家住在村子的最东头,旁边是一片玉米地。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她家养的够比别家的狗都大。不过这条狗在我来之前是非常温顺的。
可是我一住进来,它就开始烦躁了,一见到我就要咬我,朝我狂叫。我天天喂他吃肉,可是它还是不领情。有几次,它竟然把两根手指粗的铁链拔断,朝我冲过来,我三姨把我抱走,我三姨夫去拉住它,我的小命才保住。可是它总是不甘心,我在炕上玩的时候,它就趴在窗台上,挠玻璃,那张凶恶的脸和血红的眼睛我到现在还记得。
一天我和我三姨到邻居家玩回来,发现它又不见了。我说,它跑了才好呢,省得天天想咬我。我正说着呢,我三姨一脚就把我踢到屋子里去了,紧接着把门关上,让我从里面锁了。我赶紧把门锁了。就看见,它那张凶恶的脸已经趴在了窗户上,我吓得哇哇哭。
我在7岁的时候,听说它被打狗队的干掉了,我开心了好几天。这当然是后话。
我当时很奇怪,为什么它总是跟我过不去。我表弟那年才3岁,来我三姨家玩,他白白胖胖的,看起来比我好吃多了,可是他就天天搂着那条凶恶的大黑狗,它都不咬它,看起来还很喜欢他似的。
我三姨说,不让我一个人出门,因为村子里野狗多,而野狗常常要吃人。距离我三姨家两三个人家的马老头的三儿子,12岁的时候跟小朋友一起出门玩,到了晚上还没回来,他们一家人就出去找,结果在小山坡上发现了他儿子的尸体,那已经不成人形了,血肉模糊,肚子被掏开,内脏都没了,身上被咬烂了,就那双鞋让他认出了那是他儿子的尸体。
其实野狗吃人并不奇怪,因为它们很饿,在这场灾难中,我的朋友去灾区,在一个废墟前,他看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比他看过的无数的恐怖片更让他害怕,他看到一条土狗,叼着一个人的断手。
我三姨的大儿子,我叫他黑子哥,在9岁那年,也曾经被野狗追过,鞋子都跑掉了,我三姨正好看到了,拿着大棒子把野狗都打跑了,这才救了他一命。
我17岁那年,又回到这个村子玩。当时我的小表妹也一起去的,她那年14岁,正是豆蔻梢头二月初的年华。她习惯每天早晨起来晨练。
一天早晨8点,我起来没看到他,我表姐说,她都出去半个小时了。我脑子里一下子就闪现出曾经的那些镜头。拉着黑子哥去找她。结果我们走出50米,就看到邻居家的一个小房子前,我表妹站在那,红色的裙子飘着,三条狗围着她不停地转着跑,房子上一条黑狗叫着,它每发出一种古怪的叫声,那三条狗就改变阵型。
我当时心里想,遭了。因为我讨厌狗,把他们当成敌人,所以我总是从资料和养狗人那里了解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
我知道,一旦几条狗围着狗或者人转圈,那就是攻击的前奏,一般是一条狗忽然就撞过来,将他撞倒,然后其他的狗就冲上来,将他撕碎。
我们赶紧找石头去打房子上的那条狗,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啊。那狗被打疼了,就跳下来,跑了。而其他几条狗顿时就对我表妹失去了兴趣,一溜烟地跑掉了。
我问我表妹怎么回事,她说,她走到这的时候,就看见房子上有条狗对她叫,她就看着她,结果忽然就跑出三条狗把她包围了。
前几天,我们同事买了条古牧,我看着它结实的身体说,要是能把它放到盘子里,该是多美好的事啊。结果被我同事骂了一顿。不过,我始终觉得,狗在野性爆发的时候,不亚于狼,甚至更诡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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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13 10:1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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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 变
在还没实行火化的时候,人死了怎么葬呢?你猜对了,是土葬。土葬大家都知道,是把人放在棺材里,在放到土里,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但其实还有一道工序,就是当人死了之后,用柳树条把人绑得结结实实的,然后等人的那最后一口气吐出来之后,把他抬进棺材,然后上路。
这个是有讲究的,首先,必须得等人的最后一口气吐出来才能上路,如果还没吐出来你去抬,那很危险,搁老人们的话说会鬼上身,我们家一个老邻居死了,他侄子没等他吐出气来,就去抱他,给他捆柳条,结果一口气吐在了他的脸上,结果他病了半年,后来不知道是怎么好的,他家人也不说。
第二,一定要用柳条,为什么呢?古诗说,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今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柳谐音留,是后人对死者的追忆之情,这是其一。其二,柳树性阴,人们认为柳条能够防止尸体快速腐烂以及被虫子嗑。其三,柳条柔软韧性大,像绳子一样,可以把尸体绑结实了,这为了防止什么呢?这就是我们要说的故事。
田家老二的媳妇不知道怎么死的,早晨人家就发现他死在屋子里了,她丈夫在镇上没回来,她那晚是一个人在房间里的。医生没查出来她怎么死的。用我们现在的话叫促死,用那时候的话叫暴卒或者暴毙。
他丈夫还没回来,家里人就给她入殓,但是恰恰就没用柳条绑。如果是现在,一般都不会用柳条绑的,因为现在的世界阳气旺盛。可是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死的人太多了,阴气和尸气非常重,而且偏偏他们家的位置却是在洼地中,常年湿润,四周绿树田畦,是极好的养尸地。
丈夫回来之后,听说老婆死了,大哭一场,晚上说要给老婆守灵,这也是应该的,他们没有子嗣,丈夫当然要给她守灵。他妈临睡前就告诉他,晚上的时候,听到响动就跑,千万别太靠近棺材,更不能打开棺材。
可是夫妻俩结婚好几年,感情非常好,丈夫没见到妻子最后一面,心里堵得难受,晚上的时候,他就对着棺材念叨着他俩从前的好,念叨着想他老婆,还一边喝酒。
酒壮英雄胆,酒也可以壮怂人胆。这酒喝多了,他就开始犯迷糊了,说着说着就哭,然后他就往棺材那走过去了。
第二天早晨,人们起来到灵堂来,却发现田老二不见了,棺材的盖也翻开着落在地上。人们这就到棺材那一看,田老二正趴在棺材里,人们往外拉,这一拉出来,连同他老婆的尸体也拉出来了。田老二已经僵硬了,她老婆的尸体的指甲长出来很长,死死地抱住他的胸口,都陷到了肉里。
这家里家里赶紧请来跳神的,跳神的让他们把人火化了。说,田老二的老婆尸变了,也就是诈尸,诈尸了之后,见到活人就会死死地抱住,那活人就会被勒死。要是不把尸体烧了,晚上她还得出来抱人。
传说中的僵尸,仅仅是要抱人,并不像很多人认为的那样,会咬人吃肉,尸体都僵硬了,那下巴还能动吗?都是生化危机闹的,比金融危机影响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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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13 11:1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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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龙丸
在6岁那一年,我一直被一个噩梦所困绕:在一个阴郁的午后,我和我妈妈去小区里的小卖店去买东西,我的个子太小,以至于我的头还不到小卖店的窗户那么高。在我的记忆力,这个小卖店是不存在的,但是它却真实地存在于我的梦里。
妈妈在买东西的时候,无聊的我四下张望,我忽然发现脚边的台阶上放着一个大骷髅,这个骷髅之所以说它大,是因为它要比我的头大很多,看样子是个人头。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摆一个人头,但是梦中很多事情是不需要明白的,我只是感到好奇,于是蹲下来,看那个骷髅,我一直很想要一个人体标本,虽然它仅仅是一个头,但是我还是很喜欢,可是我妈妈是不会让我把它代回去的,他们很怕死人及相关的东西。于是我准备跑回家拿一个大袋子把它装回去。
我并没有理会我妈妈,她似乎要买很多东西,还没有买完。我一个人跑回去,跑进了楼道里。我们家住二楼,并不高。可是陡然间,我感到那个我走过无数次的楼梯,变得那么高了。
我沿楼梯往上跑,可是忽然我的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应该说是一个全身腐烂的人,他的脸是蓝黑色的,指甲很长,笑嘻嘻的朝我走过来了。当时我觉得很恐怖,但现在想起来,觉得那笑很淫荡。
我往楼下跑,可是那个大骷髅竟然在头下往上跳,也在淫荡地笑着,我无路可逃了。蹲在那里,哭,把自己吓醒了。
可是,接着在睡去的时候,那个梦又重新上演。
我妈妈见我整天哭,就问我,我就跟她说,我天天做用样的噩梦,我不敢睡觉了。她觉得我可能是身体出了毛病,于是就带我看了中医,中医给我开了一盒药。
我看了看药盒,叫暴龙丸。我说,这名字可真怪,暴龙是恐龙的一种啊,但是早就没有恐龙了,怎么会用暴龙做药呢?
我妈说,大夫说,这药是调节神经的,能清楚噩梦。
我不懂,很奇怪,噩梦和神经有关系吗?但我还是吃了。那药只有黄豆那么大,我觉得以前吃的药都比乒乓球小一点。这么小的一颗药能管用吗?但还是吃了。
那天晚上,我的梦里,一直浮现着一道紫光,形状就像画上的龙,那个晚上之后至今,我再也没有做过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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