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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6-2013 01: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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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梦成真
梦,总是带着神秘的色彩,让我们去猜测它,去研究它。自古以来,从东方的周宣,到西方的弗洛伊德,都致力于研究梦的解析。
傻三并不是什么科学家,也不是学者,他只是一个爱做梦的人。
傻三长这么大,也记不清自己做过多少个梦了,有美梦,有噩梦,有春梦,更多的是希奇古怪的蒙太奇式的梦。不过最近,傻三做了一个让他有史以来最恶心也最开心的梦。
那天,傻三做了这样一个梦。他和一个美女去万达影城看电影,看最近一个特搞笑特浪漫的电影《非诚勿扰》。进场前,他去了趟洗手间。他一般去洗手间,都不喜欢用小便池,因为好些个人不知道怎么的,站的都快贴上小便池了,但是还是尿不进去,弄得地板上湿漉漉的,特别的脏。傻三想不明白,你说这么大的小便池你们都瞄不准,这要到战场上去当炮兵,非把盟军给轰了不可。
所以他每次尿尿都要到大便蹲位去,座便的也不用,怕万一自己也没瞄准,尿到边沿上,人家下一个上厕所的就该觉得脏了,给人家带来多大的不方便,而且特不道德。这是他的原则,他是个有原则的人,所以在梦里,也好遵守这个原则。
于是梦里的傻三走进了梦里的卫生间,拉开梦里的卫生间的蹲位的门,走了进去,一看,糟糕,是座便,而且上一个大便的人没有冲水,太不道德了,太脏了。他这裤子也解了,但是又不好意思尿了,这就弯腰准备去按按扭冲水。后面等厕所的人见他半天占着茅坑不尿尿,急了,一脚就踹他屁股上了。傻三弯着腰没站稳,一个下子都栽到了。也巧了,怎么就那么准,脑袋一下子就栽进马桶里去了。
后面踹他那位原本也没想到会把他踹马桶里去啊,这赶紧往外拔他,拔了半天终于把他拔出来了,但是惨了,一脑袋的屎浆子啊,太恶心了。大家一看,都跑出厕所了,有的连裤子都忘提了。但是踹他的这个哥们本也不是什么坏人,可能就是火气暴点,但是有道德,没走。把傻三扶到洗手池边,给他洗头。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浆子都泞在了头发上,把头发粘得一缕一缕的,越洗越恶心,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傻三这个时候啊,别是一番滋味上心头啊,脑袋上顶屎了没什么,关键外面还有一个美女等他看电影呢,这么出去,那不糗大发了。
就这么一急,傻三就被这梦给恶心醒了。醒了之后还觉得恶心,心说,我怎么就做了这么恶心而且特无厘头的一个梦啊,是不是有什么预兆啊。傻三赶紧把床头柜打开,把那本周公解梦拿出来翻。书上说了,被粪便污身主进财。傻三一看,乐了,这是好事啊,今天说不定能捡到钱包呢。
傻三是上夜班的,白天呢要和一个同事出去买东西。上午10点他就出门了。这一路上,傻三的头就低着,没抬起来过。同事纳闷了,说你落枕了?傻三说没有啊?同事说,那你怎么总低着头啊。傻三就把他那梦给同事说了,他说,我这低头就看地上有没有钱包可捡。
同事气坏了,说傻三你可真够傻的,那么恶心的梦你都能做的出来,而且还想着捡钱包。结果一直逛到下午5点,傻三也没捡到钱包。同事就笑话他。他说不能啊,周公在书里都是这么说的啊。同事说了,你可真够傻的,就说炒股吧,那些个写什么秘籍啊宝典的作者,在书里面教别人怎么炒股赚钱,结果他们一个个的也没赚到钱,还都被套了。写书的有几个说的是真的啊。
傻三一琢磨,也是。本来他也不是特贪财的人,只是做这么一个梦,他觉得有趣,才想着捡钱包。同事这么一说,傻三也就醒悟了,不低头了。说时间不早了,你回家吧,我得上班去了。
到了单位,开完会,傻三刚坐到办公桌上,领导从外面回来了,一看到他,就喊他,说傻三,过来领钱。
就这句话,差点把傻三雷死。他走过去说,领导,领什么钱啊。
领导说,元旦的加班费,你上了两天班,给你700。说着,拿了7张红色的人民币递给他。傻三看着这些个钱,乐了,周公感情没骗人,虽说自己忙活了一天没捡到钱包,但是俗话说好饭不怕晚啊,发了加班费也算以外之喜啊。
他说,领导,你知道吗,我一看到红色的钱,我的眼睛就特亮,我就特开心。
领导说,蓝色的不开心吗?
他说,蓝色的要是一捆一捆的也开心。
领导说,那绿的呢?
他说,绿的也开心,反正你给我钱我就特开心。
领导一笑,说傻小子你出去吧,多数几遍,我别给你发多了。
傻三这就出去了。他从此就更相信梦了。他又想起大三的时候,学概率与统计。当时一个朋友说,星期五做的梦会应验。他不信。快考试的时候,一个星期五,他做梦,概率没及格,挂科了。他这起来一说,他朋友说了,你小子挂定了。他不信,他概率学得特别好,怎么能挂呢。考试的时候,他答卷也答得特别的顺利,考完试出来的时候,遇到班主任了,班主任问他,你考的怎么样啊。他说,90多分没问题吧。
结果成绩一公布,就这科给了59分,没及格。他就找老师去了,说老师,你这判错了吧,我这卷子该是90多分的啊。老师笑了,说,你这卷子是90多分的,但是最终结果还算上考勤和课后作业的情况,你基本上就没交过作业,考勤你有一大半时间没来,你当然不及格了。
自此以后,傻三有了一个习惯,星期五那天,他绝对不会睡觉,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太早的知道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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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6-2013 01:1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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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是拉开的吗
我所在的高中是建在一片墓地上的,自然这里就少不了那些关于鬼的故事!
我上高中一年,报考我们学校的考生特别多,学校录取的人数也历年来最多的。本来学校的教室就不是太多,加上大量新生的加盟,我们班被迫分到了五楼。那是五楼唯一的教室,据说教室已经有5年没有学生在那里上课了,而且关于这间教室有着不少令人毛骨悚然传言!
我的高中生活就在这间教室里开始,一个星期过去了一切是那样的平静,可能那些传言都只是谎言吧!换座了,我的位置靠窗户了,可以好好俯视一下学校了,学校的操场很大草坪也很好,看着球场上纵横驰骋的学友们,脚痒痒的。周五我和几个新认识的同学约好放学后踢球,早早收拾好了书包就等着放学了。
终于放学了,在别的同学走后我们几个飞快的换上球衫和球鞋,风一样的冲下了楼。那天的天气很好,有些微风,我们一直踢到天快黑了才结束。大家还都意兴未尽,定好周六早晨六点再来,回到楼上拿了书包才恋恋不舍的散去。早晨我第一个来到操场,不经意间抬头看了看我的教室,不会吧!我座位边的窗帘我记得清清楚楚明明是合上的,而且我是最后一个走出教室的,怎么会?怎么会?现在窗帘怎么会拉开了呢?难道?不会的!世界上没有鬼的,肯定是哪个同学回来取东西了,但他为什么把窗帘拉开呢?别去想那些了,同学们来了该踢球了,可我心中想着那窗帘。
又是周五了,我们又像上周一样约定放学后留下来踢足球。一边踢球我一边看着那扇窗户,看看这次那合上的窗帘还会不会再拉开,眼睛每次都告诉我没有。哎!自己想的太多了,都是信息时代了自己还那么迷信,其实那些鬼魂之类都只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天黑了,大家回到楼上拿了书包散去了,这次我又是最后一个走出了教室,而且我把那扇窗户的窗帘合上了。我走到教学楼传达室的门口,一个声音传过来,“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呀?”传达室的大爷对我说道。“哦,大爷您好!我马上就回家。”
我突然想起了那窗帘,“大爷,上周我们走后有没有我们高一16班的同学回教室呀?”
“怎么了?”
“没有什么我的足球丢了。”我找了个理由推搪他。
“不知道,好象你们走后没有人进过教学楼吧!再说谁会到那个教室去呀!我记得不大清楚了,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哎!”他的叹息和话语让我刚刚消逝的念头又一次涌起了。
“大爷,您在我们学校多少年了?那间教室怎么了?”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那间教室吗?别说了,挺可怜的!”我还想问,但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不愿说。“大爷,那你今晚帮我看看有没有人在我走后进教学楼好吗?”“你这孩子,好吧!”回家吧!妈妈在等我吃饭呢。走出楼门我仔细看了看窗帘,是合上的!
这一夜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只要一闭上双眼脑海中就会浮现去那窗帘,它飘呀飘仿佛有个凄凉的故事要对我讲。五点了,我轻轻的走出家门,骑着车子来到学校,学校的大门还没有开,我把车子锁在门外,来到离门远些的墙边一飞身跳了进去。我以最快的速度跑的教学楼的正面,抬头看向我们教室的那扇窗户,那窗帘,那窗帘,那窗帘是拉开的!!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脑海里充满了疑问。
惶惶惚惚中手表走到8点了,我敲了敲传达室的窗户,“大爷,我要到教室去东西,麻烦你看下门好吗!”“又是你。”我一口气跑到五楼,教室门上的锁还是我昨天锁上的样子,我打开门,一切也和昨天一样,只是那窗帘不再是合上的而是拉开的!我走到楼下,大爷站在那里看着我,“你找到东西了吗?”“没有!丢了,我昨天临走前还看见了呢?奇怪不会有鬼吧!”“哎!”大爷没有说什么只是又在那里叹气,但我知道他一定知道些什么。我走出了楼门,看见大非迎面走了过来。
“你这么早来干什么?”
“你不是比我更早吗?”
“你信不信这世界上有鬼呀?”
“不知道!楼上的窗帘是你拉开的吧!”
我很惊讶的看着他,我以为只有我注意到这一点呢,原来还有他。“不是,你也注意到窗帘被拉开了?”
“都说我们的教室闹鬼,我一直很仔细的观察一切,而且我发现那窗帘总被拉开,但我想那一定不是我们班的人也不是学校的教工做的。”
“那你想是谁呢?”
他摇摇头。我们都带着疑问和遗憾走了!
周一中午吃过午饭,我找到大非。“有没有兴趣弄清是谁总拉开窗帘呀?”
他看了看我,伸出拳头,我也伸出拳头碰了过去。第二天我们准备了好多东西,有手电蜡烛,有吃的和饮料,我还买了瓶酒,大非更是把他爸爸的电棍给偷了来。放学后同学们都走了,我特意把那窗帘合上了,用我们带来的锁把门锁上了。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晚上到同学家住不回去了,之后我们俩躲在四楼运动员换衣服的那个房间里,我们都把手表定到午夜一点,制订好晚上的计划,我们就开始养精蓄锐了。
手表的闹铃响了,我们坐起来,先吃些东西,再喝了些酒撞撞胆子,拿好手中的“武器”,哈哈!我们是两个降妖除魔的斗士。我们来到五楼,门锁着,我们打开锁头,把手电的光柱射向了那扇窗户,那窗帘拉开了!!我打了一个寒颤,一种强烈的恐惧感从心中升起,点起蜡烛,教室里和我们放学时一样除了那窗帘。我们战战兢兢的从教室里走了出来,回到刚才休息的屋子里,两个人谈论着怎么也睡不着。
“一定有鬼,那锁是我从家里带来的,而且是我亲手锁上的,别人不可能进去的。”
“我们今天晚了,还有勇气吗?是男人明天晚上我们早些。”他看着我道。
“没问题!”
“一言为定!”
第二天的一切和往常一样。放学后我们又开始了昨天的行动,这一次我们把手表定到了十二点,但谁也没有睡。十一点半了,我们喝了些酒,很快到了教室门前。透过玻璃窗手电的光落在了窗帘上这次它是合上的。我们打开门,进入教室后锁了门,躲在墙角等待着。一切无声无息,我有些困了,迷迷糊糊的闭上了双眼。模糊中我好象看到窗帘已经被拉开了,而且那扇窗前站着一个黑影,好象是个女孩子。
“你是谁?”我撞着胆子冲她说道,但我没有勇气用手中的手电照向她。
“你是新生吧!我在这里很久了,他怎么还没有回来?”她没有转过身体,但声音听起来好凄凉。
“你是鬼吗?他是谁呀?”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竟然和她继续说起话来了。
“我在这里很久了,我一直在等他,他是我男朋友震宇,他说要我在这里等他的,但是他从没有来看过我,他不会骗我的他会回来的。”
“你知道吗这间教室已经五年没有人上课了,他不会回来了,你别在这里等了,去做你该做的吧!”
“不!他不会骗我的,他一定会回来的!我每天晚上都拉开窗帘等他等他回来!”
“你不要傻了,他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他离开你至少五年了。五年了,如果可以的话他早回来了。即使他回来了你们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他是人你是鬼,人和鬼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真的错了吗?他真的不会回来了吗?”她把身子转了过来,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脸,但可以想象出她的美丽,那种让人心酸的美丽,那声音似乎在哭泣。
“我过去也和你一样,对失去的东西依依不舍,虽然说失去的东西最美丽,但它毕竟已经失去了,不会再来了。沉浸在过去永远没有幸福的明天,同样你这样的留恋他留恋今生你永远没有来世,没有幸福的来世。失去了就放弃吧!你走吧!不要留在这里了,忘记你的过去吧!你的今生已经结束了,你何必苦苦的等待呢?重新做人吧,来世里一定会有个更好的男孩爱你的!去你的来世吧!”
“谢谢你的话,我真的该走了!我也留给你一句话,珍惜你的青春吧!好好的珍惜在你拥有的时候所拥有的一切!”
“好的我会记住你的话的,我也会为你的来世祝福的!”
“再见了!保重!”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慢慢的消逝了……
滴……滴……手表的闹铃响了,我睁开了眼睛,原来是个梦呀。大非也醒了,“怎么我们都睡着了?”“是呀!”我手中的手电的光柱还照在那扇窗户上,看了看那窗帘,是拉开的!
当当……门响了,我们四目相对,谁也不知道说什么。
“谁在里面呢?这么晚了在这里干什么?”是传达室的大爷。
我站了起来来到门前打开了门。
“又是你!你干什么呢?我在楼下看到有光亮从这里射出。”
“我……我听说这间教室闹鬼,就等着在这里看鬼。”
“你胆子还真大,看到了吗?”
“没有!”我低着头。“对了大爷,你不是说过这里怎么的可怜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哎!和你说吧!五年了,五年前这间教室是高三一个班级的教室。那时要高考了,学校也停课了,学生们每天都忙着复习,当时学校允许住校的高三学生晚上在教室里通宵学习,有个男孩子和一个女孩子那时谈恋爱,他们每天晚上都到这里来学习。
女孩子在学校住校,但男孩子家里学校很近,他都是每天从家里赶来的,那个女孩子每天晚上都拉开窗帘等男孩子的到来,后来男孩子家里知道了,怕影响学习就不让他来了。但那个女孩子还是每晚都在窗前等待他,直到有个夜晚,女孩子因为心脏病发作离开了这个世界,听说她死的时候就扒在那边的窗台上,而那窗帘也是拉开的。男孩子知道消息后,就出走了,没有参加高考,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听完了大爷讲的故事,我来到窗户前,打开窗户,让一阵风吹了进来,把窗帘吹起,也把那个故事吹散。我想可能此时在人世间的某个地方,一个新的生命诞生了,希望这一次迎接她的不再是遗憾与凄凉,而会是一段很美很美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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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6-2013 01:2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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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 雀
我要讲的这个,不是鬼故事,和鬼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是大白天发生的事,鬼都在睡觉呢,鬼是非常讲原则的,一般不加班。
傻三小的时候在姨妈家待过一年,这一年他才4岁,还是一个小胖子,整天坐炕头上玩。在别人眼里,他是一个很奇怪的小孩,似乎并不害怕什么,但是却特别懂得注意安全。
有天表哥带着他到孙大龅牙他们家去,傻三一眼就看中了大龅牙他们家的枣红马,他就让表哥抱他过去。表哥把他抱过去,他就摸了摸这马的鼻子,他的小手很胖很软,马让他摸得也挺舒服,大家看着这个小人和马玩,都觉得有意思,都乐。
忽然,傻三挥起小手,在马的大脸上,啪得打了一耳光,这本来也不重,但是这马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着了,就毛了,一个劲地绷啊叫唤,幸好是拴着的,没伤着人。他表哥把他抱到院子里,放到地上,就踢了他一脚。傻三就哭了,说哥哥欺负人。
表哥说,我揍你让你长个记性,万一你打那马把你踢着怎么办?傻三说,我都想好了,你抱着我,它要踢也是踢你,也踢不到我啊。表哥一听,差点气背过气去,这小子感情早就想好这一套计划了。
回去之后,傻三抱着个大剪刀站在炕上玩,姨妈让他坐下。傻三不乐意了,说,我又不是小狗,为什么你说坐下我就坐下啊。
姨妈说,你站着玩,剪刀掉下来就扎着脚了,坐下玩,就扎炕上了。话音刚落,傻三一屁股就坐炕上了。他总是对危险的感知特别敏感。
傻三最喜欢农村的原因是,那里有好多好多的树,树上有好多好多的鸟。所有的鸟里面,傻三最喜欢麻雀,因为麻雀落在地上,只会蹦,你看人家别的鸟,两个爪子是能分开的,在地上走,那个姿态,那叫个优美,当然,鸭子除外,它整天扭屁股,那是风骚。
但是麻雀不是啊,麻雀是用蹦的,这个就很像傻三最爱养的小青蛙了,傻三对小的会蹦的动物特别感兴趣,可能是这个兴趣的原因,知道高中毕业,他还保持了学校的跳高记录,并且以170厘米的个头,打篮球,轻而易举的在那些180多厘米个头的大汉的包围中,抢到篮板球。这肯定是与小时侯的兴趣分不开的。
为什么呢?比如傻三也喜欢兔子,大姨家养兔子时,他抓兔子抓了一天没抓到。大姨看着奇怪,说,傻三,别人抓兔子,跑过去就抓,你怎么跟在它身后蹦呢?你累不累啊。
傻三说,兔子蹦得比跑的快,所以我觉得蹦的速度一定比跑得速度快,所以等我蹦得比它高比它快的时候,我就能抓住他啊。
大姨从此最喜欢傻三了,他觉得这孩子和别人不一样,特别的聪明,能发现那些别人发现不了的事情。虽然现在一头猪都比他聪明,但是这只是目前的现状,但凡小时侯比猪还笨的人,长大了都特聪明,要不怎么大智若愚呢。
所以傻三特别喜欢麻雀,另一个原因是,麻雀的窝就在小仓库的屋檐下。傻三每天都站在仓库边仰着头看麻雀窝。
有一天,傻三跟表哥说,哥哥,麻雀家里来客人了,好多人,可吵了。他表哥过去一听,说,净瞎说,不是来客人了,是麻雀生小孩了,生了好几只,所以一个劲地叫。
傻三说,我想看看小麻雀。他哥哥就上去把手伸到窝里,给他掏了一个出来,给他看了一眼。没毛?傻三吓坏了,那个没毛的长个大脑袋的东西是麻雀?
傻三就哭了,说这是啥怪物啊,不是麻雀。
哥哥就笑了,说,这小麻雀生下来,都没毛的。就像你生下来时候不穿衣服似的。等穿了衣服,就像麻雀了。
傻三很郁闷,说,你很黄很暴力,人家天涯论坛都不许发露点的图呢,你肯定要被封ID。
哥哥把小鸟放回去了,说这鸟现在养不大,等长大了,在掏出来给傻三玩。
傻三就盼啊盼啊,盼了好久,那天中午,哥哥给他掏了一只毛茸茸的小麻雀回来。这个小麻雀就跟乒乓球那么大,就会蹦,不会飞。傻三把它放到炕上,跟着它蹦,说,这玩意比小青蛙好玩,小青蛙不能叫这么大声。
傻三正玩小麻雀的时候,就听到窗户上嘭嘭地响,傻三一看,一只麻雀正往窗户上撞呢,把傻三都看傻了,这只麻雀跟不要命了似的,撞了一会都撞出血了,还撞。傻三害怕了,说哥哥,这鸟咋比我还傻呢?
表哥一看,说,这是小麻雀的妈妈,她听到小麻雀的叫声了,来找孩子了,找不到孩子,她能撞死在这个窗户上。
傻三就心疼了,他觉得本来小麻雀就是人家大麻雀的宝宝,他给抢来了,他跟人贩子不是一样了吗?他一下子就内疚了,说我把小麻雀给她送回去吧。
表哥说,那哪行啊,我好不容易掏出来的,就送回去?
傻三说,哥哥,你把它送回去吧,反正咱们也不会养麻雀,老麻雀要是死了,那一窝小麻雀就没妈了,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多可怜啊。你把它送回去,明年春天我帮你种地。
哥哥就把小麻雀抓在手里,往外屋走,这外面的老麻雀就跟着哥哥,一个劲地撞窗户。哥哥刚一出门,那麻雀就飞下来了,哥哥赶紧用手捂着眼睛,麻雀就一个劲地啄他。他走到仓库那,把小麻雀放进去了,老麻雀一下子也钻到窝里去了,哥哥赶紧跑回来,傻三一看,哥哥的脸上手上,全都是血点子,跟起了麻疹似的。哥哥说,你看把我啄的,以后再也不给你抓鸟玩了。
从此,傻三再也没有掏过鸟窝,有一次小朋友要去掏鸟窝,傻三还和他们打了一架。傻三觉得,麻雀那么小,可是为了宝宝,都敢和人这么大个的东西拼命,那完全是一种强烈的母爱啊。所以他告诉小朋友们,玩别人的鸟是不道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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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6-2013 01: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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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从楼房掉下来
有一个少年,16岁,和爸爸妈妈住在筒子楼里,这个时代,租住在筒子楼里,是因为他们的钱不多。
这个大院有两个筒子楼,他们住在一号楼里,筒子楼的一个很大的特点是,一层10多户人,共用一个大卫生间。这就很像我们上大学的时候,那些老式的宿舍,一个好大的卫生间,里面是厕所,外面是洗漱室。早晨起来,在外面刷牙,一口气憋住了,赶紧猛吸一口,好家伙,哪个缺德的大便不关门,让咱吸了一大口屎分子。
但是,想当年,老一辈们,就是一口一口的屎分子这么吸着熬过来的,并且努力的建设着,为我们这一些80后以及80后以后的那些个后,提供了一个环境优美的生活环境,使我们每天早晨都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当然,在厕所里唱歌的人除外。
话题扯远了,回头说这个16岁的少年吧,他父母都在城里做小生意,他也不读书了,就帮着家里打点生意。我的一个朋友的朋友,今年才24岁,14岁的时候就出来打拼,现在已经赚了100多万了,相比之下,我们这些大学毕业的所谓的过气的天之骄子们,真是倍感汗颜,每天都在庆幸着地上没有缝。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月黑,并不是为了杀人;风高,也不是为了放火。月黑,是因为有云;风高,是因为有雨。天气,也和人一样,每隔几天,就要翻云覆雨,这就是所谓的道法自然。
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小雨稀呖呖的下着,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娃娃,站在楼上,对着过往的行人嘘嘘。冷风吹进来,少年冷了,他迷迷糊糊的想起上厕所,就起床了。
他起床,他父母是知道的,因为他们都睡在一个屋子里。可是他出去后半天都没有回来,他爸爸有些着急了,觉得孩子不是在厕所里出事了吧,或者是睡着了?那第二天还不得熏臭了啊。就起来想起找他。
这个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人的喊叫声,依稀的是“有人跳楼了”,接着灯火通明。他爸爸妈妈都跑出来看,结果他们看到,那个趴在地上的少年正是他们的儿子。
据一名目击者李大姐说,当时已经是凌晨3点了,她出来扫卫生,就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孩子站在二号楼三层的天台上,倏地就跳下来了,吓了她一跳,不过好在,这个少年跳下来的时候,挂在了一楼的帆布雨篷上,忽悠了一下,才弹到了地面上。
救护车将少年送到医院,经检查,少年左臂骨折,其他的都没什么,于是住院治疗。
当少年清醒过来后,他爸爸就问他,怎么出去尿尿,跑到人家对面的楼的天台上去了呢?
这个少年的回答,让大家大吃一惊。他说,他出了门之后,就往厕所走,厕所就在走廊的中间,平时几步就走到了,可是那个晚上,他怎么走都走不到,他就觉得好像前面有什么东西绊着他的脚,他就大步迈,走啊走啊,还是走不到,怎么走都是在一个长长的走廊里,他被尿憋的急啊,就一个劲地走,走着走着,扑通一下他一脚踩空就掉下去了。他当时心说,完了,掉马桶里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掉到楼下去了,结果还万幸没有摔死。
傻三在得知这个事的时候,沉思了半天,终于严肃地告诉大家,这是鬼打墙。很多人听了之后没懂,都说,从科学的角度上说,可能是神经障碍,类似梦游。但是少年更偏重于傻三说的,因为他说,他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只是眼前一片黑暗,他看不清周围都是些什么,感觉就是在走廊里走。
在很多传说中,都有人说过这个鬼打墙,但事实上,这是什么呢?鬼为什么能够制造出那么多的幻象呢?一个人,如果只看表面,不深入思考的话,这个人一定就是傻B,但是傻三是傻三,不是傻B,所谓一字之差,谬以千里。
所以傻三深入地思考了这个问题,但是有句话叫隔行如隔山,既然你不是鬼,又怎么能弄懂鬼的专业呢?不过以类推的思维来考虑,傻三认为,不是所有的鬼都会打墙,正如不是所有的鬼都会吐舌头会游泳一样,这应该是生前就搞这个专业的,所以最后傻三认为,凡是会打墙的鬼,一般都是导演啊,3D制作啊以及演员,所以如果遇到鬼打墙,老一辈说站在原地不要动,那是在一定范围内有效的,万一你都走到铁轨上去了,你站那不动,那不是等火车来轧你吗?所以一旦遇到鬼打墙,就讲潜规则,吓不死那些鬼,也能恶心死他们。当然,如果带上艳照,可能效果更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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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6-2013 01: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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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摸脚的手
那还是在傻三小的时候,傻三还是一个白胖白胖的小胖子的时候,有一年过年的时候,到姥姥家去过年,大家闹到了后半夜就睡觉了。傻三和表弟睡一张床,表弟比傻三小两岁,是一个比傻三还小还胖的小胖子。
傻三的表弟特别能睡,最高记录是从头天下午2点半睡到第二天下午2点半,傻三算了一下,如果表弟一直保持这个记录并长久的坚持下去的话,直接就可以埋了。
表弟很快就睡着了。傻三就喜欢他表弟这一点,睡着了之后比醒的时候还活泼,特别擅长猴拳。傻三睡不着,觉得无聊,就捏住表弟的鼻子。表弟有办法,把嘴巴张开了呼吸。傻三又把他的嘴也捂住。表弟还是有办法,一拳就打中傻三的鼻子了。傻三心说,这小子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呢?还懂反抗?观察了好半天,这小子是真睡着了,真神,跟苏乞儿似的,还会醉梦罗汉拳。
傻三在琢磨事的时候,最容易睡着。渐渐地,他的眼睛就沉了,就要睡着了,这个时候,他觉得脚好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他的脚。他一下子就清醒了,心说,这小子不睡觉,敢挠我脚,起身就要揍他表弟,结果一扭头,他表弟还在那睡呢。那是什么东西在挠他的脚?他赶紧把脚缩回来,不痒了。他又躺下睡,想可能是被子上的线吧。
又有东西挠他的脚,傻三一下子又坐起来,心说,见鬼了啊,怎么还挠呢?可不是线了,是手,有东西还捏了他脚指头一下。他赶紧跳起来,往床下一看,一个黑影哧溜哧溜窜没了,好象是个人在地上爬似的,但咋能那么快呢?蝙蝠侠?但他也没工夫挠脚啊。看那影子,还应该是个身材挺好的阿姨啊,阿姨恋脚?傻三没想到那,他太小了,啥都不知道。
但是这可把傻三吓坏了,在床上躺着,一个爬地比蝙蝠侠还快的阿姨,蹲床边挠你的脚,太可怕太变态了。
傻三就蹲在床上,好无聊,看着外面黑色的天,太吓人了。他太无聊了,于是爬进被窝里,去挠他表弟的脚,他表弟可不像他那么敏感,抬起一脚就踹他脸上了。傻三好痛,又钻出来,蹲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他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天亮的时候,他表弟起来了,一看他蹲在床上,吓了一跳,晃他把他晃醒了,说,哥,你咋还蹲着睡呢?
傻三一听就来气了,说你睡着了还打拳,一会打我一拳,一会踢我一脚,我招你惹你了,你睡着了都不忘了打我。我受不了了,我就蹲着睡了。
大家这把他表弟骂的啊,表弟就哭了,可内疚了,说,那下次我要是再打你,你就捏我鼻子就好了。傻三一听,心说,还是饶了我吧,不捏你还不打我呢。
不过据说,晚上的时候不要看床底下,会吓到自己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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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6-2013 01: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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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人血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被刚刚死去的人的血摸在身上呢?我想最多的应该是古时候的刽子手吧。不过傻三不是刽子手,他是一个好人,人品五五开,杀人不犯法他也不敢杀(小刚同志,引用了你的话,你不要告我侵权,我这还算给你做新书推广了呢,还不收费的。)
傻三每天早晨10点上班,下了公交车,要走一段路就到单位了。但是虽然路不长,可是沿途的风景永远变幻莫测,那亮丽的少女,迟暮的老人,如流水的车龙,还有,今天,他看到了一个死人。
这是一场车祸导致的死亡。那辆车忽然失控,撞到了路边行走的一个30多岁的男子。车之所以失控,是因为驾驶员买的萝卜,掉了一个在刹车板下面,车子猛拐的时候刹不住车,于是撞上了那个人。是意外,更是人祸。就如孔子所说的,车祸猛于虎。
死者的家属已经到了,一个70多岁的婆婆,是死者的母亲;一个30多岁的女子,是死者的妻子。在他们家里,还有一个3岁的孩子,没有来,因为天真幼小的他,此刻无法理解,爸爸为什么会永远离开他。而多年以后,或许,他明白了;或许他让另一个孩子,失去了父亲。人类社会,永远不会像动物社会那样,别人生病,我们吃药,永远不犯同样的错误。人,充满智慧的愚蠢的动物。
傻三被好奇所吸引,被悲伤而感动。他走进了围观着的圈子的最中央,蹲下来,对婆婆说:“婆婆,你别太伤心了,保重身体啊,你儿子……”
话刚说到这,婆婆那稀稀拉拉的眼泪如泉水般涌了出来,一把将傻三抱住,搂着傻三的脖子,哇哇的哭,那种哭,傻三也曾经有过,他大姨去世的那年,他在火葬场,就像这个婆婆一样的哭,因为那种悲伤难以抑制,越抑制越汹涌,越悲痛。
傻三不敢动,他希望婆婆能暂时把他当作一个慰藉,当作儿子,释放心中的痛苦。可是他忽然觉得脖子湿漉漉的,他忽然想起来了,刚刚婆婆抱着她儿子的尸体,手捂在他儿子的肚子上,想捂住那汩汩流出的鲜血。
现在,这湿漉漉的感觉,就是刚刚沾染的鲜血。傻三心里惊恐,因为这是死人的血。他下意识地想抽出身子来,可是婆婆却搂得更紧了,那呜呜声让傻三心里难过,他想,反正已经摸上了,就让摸死人血来得更猛烈些吧,只要婆婆能释放出悲伤,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傻三就这么挺着。人家都说,情感动天,傻三的仗仪和慈悲情怀被上天感应到了,果真,婆婆的双手不再搂着傻三的脖子了,而是拍着傻三的后背、肩膀、前胸和脸,顷刻之间,傻三那黝黑的脸和洁白的短袖,出现了一抹抹血染的风采。
折腾了半个小时,婆婆终于不那么伤心了,放开傻三,抱着他儿子的身体。傻三劝了婆婆几句,站起来,他迟到了,他得赶紧去单位。他这站起来,见到了比见鬼更恐怖的一幕。
那些围观的人们,看着这个在早晨太阳正蒸蒸日上的时候,在街边发生的惨剧,一个个的脸上,露出各异的笑容,那是在烈日下的魔鬼,傻三觉得心里一阵倒腾,这些人太可怕太恶心了。
在这个人群中,有一个人是认识傻三的,也算是朋友,看到傻三这个样子,笑着说,人家是以泪洗面,你以血洗面,挺有血性的啊,热血男儿。
傻三都想揍他,后来一想,也打不过他,算了吧,哼了一声,就去上班了。
迟到了,就让领导叫办公室去了。领导一个傻三,头发蓬乱、穿着件血衣,当时眼睛就大了,说,傻三,你是救死扶伤去了,你还是打家劫舍去了,这大早晨的,你怎么这么爱折腾啊,天天在单位折腾不够,上个班你也得折腾折腾。
傻三一脸苦笑,说了一遍情况。领导还是领导,有水平,有人情味,说,傻三,你快去洗个脸,换件衣服去吧,不然一会上面领导来检查的时候,还以为咱这是集中营呢,你就迟个到,我们把你打得浑身是血。
傻三赶紧去洗手间洗了个脸,还好带着衣服呢,换上了,开始工作。
一般的人认为沾染了死人的东西,可能要倒霉,莲蓬鬼话里面好些人也这么说,说了好多故事。傻三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傻三看得很开,自己又没做坏事,有句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一万年,自己是好人,所以这样事就该自己摊上。
但是我们不要忘记在解放前,中国有一个比周德东和蔡骏更厉害的鬼故事掌门人鲁先生,曾经从医学的角度明确地指出,人血馒头可以治肺痨(肺结核)。
所以刚刚死去的人的血,并不一定就是晦气的。我们可以从物理学以及空间几何学以及化学的理论进行探讨,人死了之后,他的血液是沸腾的,它是那么的对生命留恋于不舍。古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因此其血也一定是善的,那么善的东西往往会带来美好。
所以傻三没有倒霉,在这一个星期里,傻三从业三年以来,破天荒地被领导表扬到吐,好些个女孩子破天荒地追他追到他假装梁朝伟才躲过去。这善良的鲜血给他带来的好运,那是那个人对世界的祝福,虽然在他死的时候,很多人用笑容对着他。
我讲这个故事,是想说,人血会带来好运气。不过你们不要为此去让别人流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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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6-2013 02:5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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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火
这个故事跟傻三没什么关系,最多这个故事傻三听说了。是一年冬天,一个小县城的一条街道上。原来这里的房子都是木板房,解放前修建的。后来集资修房,这里焕然一新,老百姓都住上了新房子,这条街也从原来那死气沉沉,变得生机勃勃了。
在是在临街的房子中间,还有一个老木板房没拆,就那么一直伫立在那里。里面住了一个80多岁的老太太和他儿子。他儿子本来有房子,但是老太太就说这房子是她们祖业,舍不得离开。所以儿子就陪老太太在这住。但是他们并不是钉子户,因为那个地方修建的房子什么的,也都是很早的时候,都是村里面集资修建的,你不出钱,人家就没人给你修。
快过年的时候,老太太的儿子把老太太接到他姐姐家去,说一大家人团团圆圆过个年吧。大年三十晚上,这个空空的老木板房里突然就着火了。很奇怪,水电气在临走的时候都关闭了。门也锁了。可是邻居们就看到,房屋中间起火了,火烧着了很多东西。迅速地往上蹿,那真就是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人们的心窝。但是在被温暖的同时,邻居们拨打了119。
说时迟那时快,10分钟后,消防车呼啸而至,几支水枪对着大火一顿扫射,因为救得及时,这火本来也没有起得特别特别大。很快就被扑灭了。消防官兵就进入房子,扑灭余焰。还不放心,把房子所有的犄角旮旯都喷一便,把这房子弄湿,看你还怎么起火。这到不是赌气,而是为了房子有余焰未被扑灭,采取的根治性方法。
消防完成了任务,又默默地开回去了。这就是规定,呼啸而来,载誉而归。邻居们一看,这下放心了,全都湿了,你就是故意去放火,你都点不着了。这大家都放心回家看春晚了。
但是一个最现实的问题是,春晚往往能够通过它的节目,引导人们关掉电视,走出房间。大约凌晨零点的时候,辞旧迎新嘛,大家都出来想放挂鞭炮图个吉利。一出来,有碰到的,就相互说,祝你们新的一年,红红火火。
可能是这个火说多了,大家正说着的呢,就看那个老木房子里面一下子亮起来了,大家跑那围着一看,里面又着起来了。大家纳闷啊,里面刚才脚都下不去了,让消防喷得跟小水池子似的了,火怎么窜起来的呢?
这回这火那可跟前面的那火不可同日而语,一蹿老高,就跟燕子李三一样,转眼的工夫就上了房顶。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燕子李三”接连蹿上房,四散开来,迅速吞没了房梁,此刻这个木板房里面,就如下了黄金雨,噼里啪啦的,人们不敢进去。
要说这样的景色,那真是火树银花不夜天,好个美景,好不壮观。但是这是人家房子着了,我们要是还能袖手旁观,在旁边欣赏着,那不是没有道德,就是纯粹的精神病。所以大家又一次拨打了119,同时端盆的端盆,提桶的提桶。往里面浇水。
消防车在同一个夜晚第二次呼啸着来到了这里,消防官兵很惊诧,这么多年了,都次遇到,一个房子一天晚上烧两次的,而且都喷得那么湿了,还能起火,真是太新鲜了。
这会来的车多,几条水龙翻卷着射进火海,半个多小时候,火灭了,房子也垮了,原地只留下了一地的焦碳。
据统计,每年火灾就给人民造成重大的生命财产损失,因此我们要牢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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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6-2013 03: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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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尸惊魂
我的大学在南方的一个古老城市了,学校的历史比城市新一点,也有七—八十年的历史了,学校里古木参天。
升上二年级时,没有宿舍,不得已之下。只好找了两个比较要好的同学一起到外面找房子。找到后来,好不容易三个人都满意了,就住了进来。其实这房子离学校并不近,四周也不是顶热闹。
但是房子是新的,租金也满合理,所以才相中这里。在住进来的头一个多月,啥事都没发生,直到期中考前一天……
当天晚上我为了准备第一天考的两科,直到凌晨两点多都还在跟课本讲义奋战。我伸了一下懒腰,看看时钟,便起身要到盥洗室洗个脸,盥洗室的电灯开关就在门边,不过是在里面。
我伸手进去要打开灯,结果没摸到开关,却摸到了软软的像是女生的手指一样的东西。我吓了一跳,赶紧将走道上的灯都打开,我回头看了一下两位室友的房门,没有光透出来,她们应该都睡了。我这时有点害怕,但我仍然借着走道上的灯光,侧着头往化妆室里看去,隐隐约约看到里面有一团雾气,除此之外,啥也没有。我猜想:不会是摸到壁虎吧,又伸手去把电灯打开,灯火一亮,那团雾气却立刻散到窗外去了。我低下头看地板,干的。又用手指在化妆镜上抹了一下,还是干的。这下子我真的吓到了,我转头就跑,回到房里立刻上床拉起棉被盖住头。
也不知何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直到我的闹钟响起。我从床上跳了起来,看到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我吁了一口大气,然后就去考试了。
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阿湘和奈美,我怕她们会害怕。一直到下午考完第二科,我都还是一直想着那件事,考完大概是三点多。我趁着阳光正强的时候赶紧回去把澡给洗了,然后就拎着第二天要考的课本讲义窝到图书馆去了。就在我念到天昏地暗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我看了一下来电号码,是阿湘。
“喂,阿湘,干嘛?”
“小筑,小筑!你在哪里?”
“图书馆啊,你呢?”
“我在家啊,你快回来好不好?奈美的手机我打不通。”
“怎么了?你要不要紧啊?”
“别问,你快回来就是了啦。”
我挂了电话,立刻拉着班上同学Monkey赶回家去。一进门,我就马上冲到阿湘房门口猛敲,我一边敲一边喊:“阿湘,开门啊!我是小筑。”过了五秒钟,门才打开。阿湘一把抱住我,我脑海里一下子闪过好几个念头。
我问:“到底是啥情形?你有……被怎样吗?”
阿湘用泪眼看着我:“有啊……我被吓到了。”
我松了一口气,但神经还是紧绷着,因为我不知道小湘究竟是被什么东西吓到。是我昨天晚上看到的情形吗?
Monkey这时靠了过来,问道:“刚刚那是奈美吗?”
我不懂她在说些什么,转过头看着阿湘,阿湘看出我的疑惑,慢慢说道:“下午我一直都在房里读书,一直读到差不多七点多,我肚子有点饿了,想出去买点东西。才刚走到房门口,就有人敲我的门敲得好急,我一开门,外面根本没人。我以为是你们回来了在作弄我,所以我又进房里守在门边要抓你们。第二次门一响,我就马上开门,结果还是没看到人,我就想说不理你们了。
一走到大门口,却换成敲大门的声音了,我趴在大门的透视孔上看了半天,还是没人。后来我想到你们可以蹲着敲啊,所以我就跪到地上从门缝看,结果门还是被敲的很大声,门缝透进来的光线还是连个影子都没有?我愈想愈怕,就赶紧躲回房间里,然后还是断断续续的有人敲门,一下子是我的门,你们的门好象也有,后来真得是被吓得受不了,才打电话叫你跟奈美回来。”
Monkey这时说了一句:“奈美不是回来了吗?她刚刚不是在擦地板?”
我敲了敲奈美的房门,又大声的喊:“奈美……奈美……”没人回我话,我又在房子里绕了一圈,没见到她人。
我向Monkey摊了摊双手,摇摇头说道:“奈美不在。”
Monkey这时拨了电话给奈美的男朋友,讲了一下子。Monkey切掉手机转过头跟我说:“奈美跟她男朋友一起,那我刚刚看到的是谁?”
Monkey伸手往厨房的方向指了指:“我一进门,就看到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子跪在地上往那里爬过去,那是谁?”我和小湘对望了一眼,头皮当场麻了起来。
“别在这种时候吓人,好不好?”我说。
Monkey举起了右手说:“我发誓!我干嘛吓你们。”
我现在也怕得要死,我还以为刚刚是奈美在抹地还是找东西什么的。
“呜……”阿湘又哭了起来。
我也好怕,好想哭喔,不知道Monkey是怎样想的,不过她应该也不好受,虽然她不住这里。当晚等到奈美回来,我抢着去跟她睡,阿湘则拉着Monkey留下来。Monkey虽是千百个不愿意,还是留了下来。毕竟人一多,胆子也就大了一点。当晚我们把屋里所有的灯都打开,窗帘也都放了下来。我躺在奈美的身边翻来覆去睡不着,转过身去要问奈美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谁知道她已经睡死了。嗯……果然是当个神经发达的女人最幸福。
好不容易挨到期考结束,这期间倒是什么都没发生,可能是我们都集体行动的关系吧。这可真是苦了Monkey,考试完的下午,我拉着她们三个一起到庙里拜拜,顺道可以散散心。但是奈美要跟着登山社去登山,没办法,于是只有我们三个人一起行动,我们先搭巴士,再搭出租车上山,然后又爬了好多好多层的楼梯上去。阿湘爬的脸色发白,说:“我们好象苦行憎喔,好累喔。”
Monkey接口:“对啊,好象古人在拜山一样。”
我牵起她俩的手,连拉带拖的慢慢往上爬:“叫你们运动不运动,看吧。”
好不容易到了,我们买了香烛后就跟着香客们依样画葫芦的拜了起来。
阿湘这时突然拉我的袖子,低声说:“你看,那边有一个女生一直在看我们。”我回头,大家都各自做各自的,没人在看我们啊。
我说:“没有啊,在哪里?”
阿湘又说:“她的样子好可怕喔。好象是疯女人。”
Monkey听到我们的对话回过头来,说:“庙附近这种人很多,没啥好奇怪的。”
我又往四周瞄了一圈,还是不知道她们说的是哪一个。
我们回到家以后,把庙里带回来的东西分一分。Monkey拿了自己一份后就回家了,我洗完澡以后就回房间去了。阿湘的脸色很不好,我以为是今天走了很多路的关系,也就没有特别去注意。就在我躺在床上把玩着庙里求回来的护身符时,外面传来蛊古遗的声音,还夹着阿湘的尖叫,我赶紧冲出房间,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阿湘站在盥洗室的镜子前,拿着一把剪刀不停的对自己的头发又扯又剪!有一股烟从化妆室里冒出来,我看到地板上有一团火,烧着黑压压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我冲上去一把抱住阿湘,这时候我才看出来地板上烧着的是一堆头发。阿湘一面挣扎一面大叫:“我的头发……我的头发……不要……不要……啊……”
我没看过阿湘这个样子,她现在好象是发疯了一样。我把她手里的剪刀抢了过来,她这时的发型虽然被自己剪的乱七八糟,但我还是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她的头发非但没有变短!还比原来长了十几公分,再加上被剪下来丢在地板上燃烧的……
我突然全身颤抖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彷佛有天大的灾难要降临在我们的头上一样,虽然我怕得不得了。但我还是紧紧的抱住阿湘,阿湘挣扎到最后手脚渐渐软了下来,我的双手却好象被涂了快干胶一样,整个僵硬掉。我用尽全身仅存的一点点力气把阿湘拖回房间躺着,然后打手机叫Monkey多叫一些同学来帮忙,我颤抖着切掉电话,抹掉了额头上的汗,身体却觉得冷的要死。
阿湘这时喃喃自语了起来:“头发里面有魔鬼,一定是有魔鬼……”
我听了以后冷的更厉害了,幸好Monkey很快就带了一票同学从宿舍赶来。当晚我们一群女生就守在阿湘的房间里面,男生则通通待在客厅。大家都安安静静的,没人大声的讲话,一早我就拨了电话给阿湘的爸妈,请他们来处理。
到了下午,阿湘的妈妈和阿姨来把阿湘接走了。阿湘的妈妈上车之前问我是不是有跑到比较野外的地方去玩,我告诉她去山上的庙拜拜的事,她点了点头,提醒我要小心一点,然后就坐火车回台南去了。送走阿湘后,我就一个人回去了,Monkey很担心我,几个同学也打算陪我一起回去。
我说:“不用了,你们都折腾了一整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我又对Monkey说:“我回去拿点东西,晚上到你那。”
Monkey点了点头。一群同学就这样三五成群,议论纷纷的解散了。一进门,我吓了一跳,一个陌生女人坐在客厅看电视她回头向我笑了笑。嗯……像人。我猜想大概是奈美的登山社同学吧。我也向她笑了笑,然后喊着:“奈美,奈美!你回来啦。”没人响应我,那女生也没讲话。我觉得奇怪,在屋里绕了一圈,出来时那女的不见了。但是电视还是开着,我原本要再喊喊看奈美在不在,电视上播报的新闻却让我把刚到嘴边的声音给吞了下来,:X大登山队发生意外,女学生施奈美不慎跌落河谷,已由救难队护送下山。
新闻画面里浑身都是泥巴的奈美被抬上救护车,周围都是救难队和登山社的社员我注意到救护车旁站了一个白衣女子,我凑近一看,这不是刚刚在这看电视的女生吗?我的身子往后晃了一下,这一下让我看到画面右上角打着LIVE的字样:X大登山队发生意外,女学生施奈美不慎跌落河谷,已由救难队护送下山。我一跤坐在地上,那白衣女子的诡异笑容一直在敲打着我的脑神经。
接着又播报其它的新闻,我虽然眼睛盯着电视,却完全不知道播报的内容是什么。我的心里一直想着:她到底是谁?她到底是谁?她到底……就在我脑筋一片混乱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也无暇去看来电号码,直接接了起来:“喂……我油条呀,你看到新闻了吗?”
“嗯……看到了,我的心思还一直停留在那女人身上,还没回神过来。
“你有联络上奈美的队友了吗?现在情形怎样?”
我这时才回过神来,应该先了解奈美的现况才对。
我说:“我没有她社团同学的电话,你能打听到吗?”
油条:“我找其它系同学问问看,有结果马上告诉你。”
“嗯……我现在要赶过去Monkey那,你打宿舍电话给我吧。”
“好,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我立刻回房间随手塞了一些衣物到背包里,然后就直奔学校去了。一路上都是同学打过来询问的电话,我请大家一起想办法联络上登山社,才到宿舍门口,Monkey已经在外面等我了。
她告诉我已经联络上登山社的社长,奈美送到某某医院,受伤情形等等……我们几个同学当晚就骑着几部摩托车赶过去了。医生说奈美受到了脑震荡,会昏迷个一两天,脑里面的血块只有一点点,应该会自行吸收掉……我也记不了那么多,只要奈美没有生命危险就好了,在急诊室外面,向登山社的社员问起了事发经过,一个个子小小的男生说:“学姊摔下去的样子真的很诡异,她没有踩空,也没有滑倒,而是平平的往旁边飞出去。”
我心中一凛,会不会跟我所担心的情形一样,我又问:“你亲眼看到的吗?有没有其它人看到?”
他拉过身旁一个理平头的男生,说:“我们两个就走在学姊后面,应该就只有我们看得清楚。”
那平头男生接着说:“嗯……学姊看起来比较像是被人推下去的。”听到这句话,我的头皮又麻了起来。
我们一群人一直守到奈美的家人从外地赶到,我向奈美的男朋友说:“你如果累了,就回去吧。”
他点点头说:“我会的,我再多待一会儿。”我又跑去安慰奈美的妈妈,她看到我们一群人的黑眼圈。说道:“你们大家都辛苦了,这边由我来就行了。”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上午八点多了。我们一群人就在医院附近吃了早点,然后就向奈美的父母道别回学校去了。就在我在学校宿舍睡的正熟的时候,手机铃声把我给吵醒,我勉强爬起来接,身边的Monkey却仍睡得像死猪一样。
“喂,你好。”
“喂,我是房东。你们都回家去了吗?”我一听是房东,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房东先生……我两个室友都出事了啦……”
“怎么会这样子,我刚带了老婆娘家的名产要送给你们吃的说。”
我强忍快掉下来的泪水,说:“阿湘好象是中邪,奈美在爬山的时候也出了意外了……”
“中邪……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一点,慢慢讲。”
我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我……我怀疑房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不可能,房子是新的,才装潢好就租给你们了。”房东这句话说的没错,这栋大楼有些公共设施都还没完工呢。
“我不知道,总之有很多怪事。”
“房子的权状你们也看过……我的……是全新的啊……住……”房东的话突然断断续续,中间夹杂着好象是女人的笑声。
我听得毛骨悚然,忙问:“房东,房东!你现在在哪?”
“我就在房子这……刚才……没看到你们……”那笑声还是在,而且还越来越大声。
我连忙说:“我们学校宿舍的收讯很不好,我待会再打给你。”也不知道房东听到没听到,我就把手机切掉了。我从包包里拿了电话卡要到外面打公用电话,这时手机又响了,我看了一下来电号码,是住处的室内电话。
我接了起来:“喂,房东啊。刚刚我……”电话那头没有房东的响应,而是类似刚刚电话中的女人笑声。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我听了几乎要把手机摔出去,我的手指胡乱在按键上乱按一通。哔哔的几声后,电话终于切掉了。我把手机关掉,连电池也拔了起来。然后赶紧用公用电话打房东的手机,电话一接通,我连忙问:“房东先生,你现在还在房子里吗?”
“不,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房东走了。那表示屋子里没有人。那……
房东先生为了解决我们的疑虑,隔天就请了一个殡葬业的超度法师还是道士什么的来。我和Monkey、妮妮、油条、还有奈美的男朋友小P就在一边看着。只见那道士换上了一身绣龙刺凤的长袍,就站在铺了也是绣龙刺凤的桌布的方桌前念念有词了起来。桌上有蜡烛、供品,还有一堆符咒。出殡我是看过几次,收妖捉鬼我就没看过了,不过都很像。我们几个包括房东夫妇都不敢出声,静静的等到道士做完法,房东先生拿了一个红包给那道士,他也老实不客气的当场点起数目来。
我问那道士:“这样就没事了吗?”
他回答:“这是贿赂它,请它走,它走不走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这个人也太不可靠了一点。那道士像房东道别后拎了包包就要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却突然跌了一交,我看了一下地上,没有突起也没有会绊倒人的东西啊。我抬头,只见那道士一脸又是慌张又是害怕的一溜烟跑掉了,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完了……当晚我们接到施妈妈打来的电话,说奈美醒了。
我们喜出望外的赶到医院去,我心里也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虽然接连发生的怪事连一个答案都没有,但只要大家都还在,我也就安心了。到了医院,施妈妈在帮奈美切水果,我和Monkey、妮妮就围坐在病床的旁边,小P则在施妈妈的旁边站着。我们就这样叽哩呱拉的胡乱聊着,但谁也没有提起最近一连串发生的怪事。施妈妈这时站了起来,说道:“你们先吃点水果,我去买些饮料回来。”我们连声说谢谢,但是一等到施妈妈的后脚踏出病房,病房里的气氛马上沉重了起来。
我问:“奈美,你应该不是自己掉下去的吧。”
奈美马上接口:“嗯……我是被人推下去的,只是我不敢让我妈知道。”
妮妮说:“会不会是跟你们房子里发生的怪事有关啊?”
奈美诧异的反问:“咦……我们住的地方有什么怪事吗?小筑怎么没跟我说?”
我说:“说了也是白说,你是无神论者,你会相信吗?”
小P这时候说话了:“说了总比不说好吧,至少会小心一点啊。”
我无奈的耸耸肩:“天晓得会变成这样。”
Monkey突然冒出一句:“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报警?报警!我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哎呀,我怎么都没想到。”说完这句话,大家的眼光都向我望过来。我说:“录像带!新闻台的录像带。”大家一脸茫然,于是我把奈美出事当时我在屋里遇到的事向大家说了。
小P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说:“天啊,你看到的不是人吧。”
我说:“天晓得!奈美的学弟不也说没看到有人推奈美吗?总之她是被摄影机给拍了下来,到底是有个方向可以查。”
妮妮问:“你记得是哪个新闻台播的吗?”
我耸耸肩:“一家一家问啰,还能怎么办?”
隔天下课后,我们就动身往各大新闻台去了。幸运之神总算眷顾了我一次,我跟Monkey、妮妮才找第一家就找到了,我们向工作人员要了两份copy后直奔医院,妮妮向医院借了一部放影机装到会客室的电视上,然后我和Monkey用轮椅推着奈美到会客室去,等到一切就定位,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把录像带放进放影机里,当奈美看到自己被抬上救护车那一段时。她叫了出来:“就是她!没错,就是她。就是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把我推下去的。”
虽然我早已预知这个状况,但听到奈美亲口说出来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很震撼的。我们就这样拿着带子,带了奈美的身分证往最近的派出所去。好不容易边问边找的来到一间小小的派出所,我们向执班的警员说明来意后,那警员原本轻松的脸色一下子谨慎了起来。
他正色道:“这是很严重的指控喔,你们有证据吗?”
我把录像带跟奈美的身分证拿了出来,说:“当事人的证件在这,她指认的嫌犯录像带在这,她现在住XX医院613.”
那警员就在报案柜台放起了影带,我们就在旁边看着。影带放到奈美台上救护车那段,我们几个异口同声的说:“就是这儿!快暂停。我指了指救护车的右侧,说:”就在这。“警员按下倒带键,一直倒带到画面刚出现救护车的时候,画面又重新开始运转,警员也小心翼翼的注视着。
过了两秒,一个白衣女子就出现在救护车的旁边,警员把带子抽出来。领着我们走到派出所里面的一个小房间,他把带子放进一个很大的机器里,然后又开始放带子。房间里没有开灯,所以画面看起来更清晰了。
这时警员把画面停格,然后一直放大,那女人的脸越来越清楚,我的心脏也跳的越来越快。妮妮跟Monkey甚至发出了惊讶的呼声,女人的脸已经快跟屏幕一样大了,警员按了几个按键,好象是纪录画面的样子。我也搞不懂这些密密麻麻的按键是干什么的,然后画面又被缩小,又再倒带一次,又放了一次慢速度的,这时画面闪了一下,接着出现了我们三个人都意想不到的画面,那女人竟然对着镜头挥了挥手。
这……在来之前我们几个已经看过两三遍了,绝对没有这一段。但那员警不知道,在她挥手的那画面又再次停格放大,Monkey叫的比我们两个都要大声,让警员忍不住的回过头看我们,但是当警员回过头去看屏幕的时候,连他也不自禁的叫了出来:那女人的手……没……有……肉……
妮妮掩住了脸,我们则是眼睛瞪的大大的。警员深吸了一口气后强忍住颤抖说:“装神弄鬼。不用怕,不用怕!”
接着又说:“我们会查出这个女……女人是谁,也会到医院去帮你朋友作笔录,待会我把资料填完,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不管录像带中的女人是死是活,这一切终究会有一个答案。我在回学校的路上是这么样想的,如果警方查出她已经死了,那这一连串的事情自然而然都成了灵异事件。如果她还活着,只要找到她,那就什么疑问都解开了。想到这儿,我凑到妮妮的耳边说:“我们待会要不要再看一次录像带?”
妮妮发出了极不情愿的声音:“是喔……你还要再看一次喔。”
我相信她此时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只是我坐在摩托车后座看不见。
我又说:“刚才警局那一幕我们在新闻台不是没看过吗?说不定回去再看一次又会有新发现啊。”
妮妮过了五六秒才勉强挤出一句:“好啦好啦。”
刚打开住处大门,一眼就看见有两个人在客厅里。短发的那个转过头来,居然是阿湘。虽然她原来一头长长的秀发剪掉了,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我冲过去一把握住她的双手,喜出望外的说:“阿湘,你没事了!真好。”跟着进门的Monkey、妮妮也跑过来把阿湘给围在中间,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的开心的说个没完。我回过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是阿湘的妈妈,我开心的向她问候:“伯母,这几天辛苦了吧。”伯母笑了笑说:“还好。总算没给这丫头气死。”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不懂阿湘到底做了些什么事让伯母生气。
阿湘马上抢白:“我其实早就没事了啊,我妈还带着我到处去拜拜给人收惊。”
妮妮接口:“唉……这也是为你好啊,谁知道是真的好了还是只好表面。”
阿湘从领口里掏出一个个的护身符香火袋之类的东西,大概有七八个之多,她把这些东西抓在手上扬了扬,说道:“你们看,有这么多款。”
我笑了笑,说:“这才好,百毒不侵。”
伯母这时站了起来,说道:“好啦,我该回去了。”
送走伯母,阿湘才问起奈美,原来阿湘也看到了新闻。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扬了扬手里的录像带,说:“怎样,敢不敢一起看?”阿湘点了点头,然后就跟妮妮她们一起就定位坐好去了,我把带子放进录放机,然后拉过一张小板凳坐在电视旁边,在阿湘看到那女子出现的时候,她露出了一种怪异的表情,妮妮跟Monkey则是在那庆幸没有新的版本出现。
阿湘这时开口说道:“这不是我们这儿的住户吗?我搭电梯的时候碰到过。”
我被后面这一句话吓了一大跳,我说:“你确定吗?她住几楼?”
阿湘回答:“我不知道,只碰过一次而已。”
我说:“一次……一次你就能记住她样子了?”
阿湘搔了搔头,说:“好象就期中考那几天吧,所以还记得。”
这下子我不敢把刚才在派出所看到的那一段告诉阿湘了,我向Monkey、妮妮使个眼色,她们也点点头表示收到。阿湘反复看了看,看不出个所以然,就起身问我们:“有谁饿了呀?我妈带了东西来喔。”
Monkey兴奋的说:“我要我要,我要吃。”我跟妮妮也点了点头,阿湘满意的看了看我们,然后就去开冰箱。冰箱打开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了一个呜呜呜的声音,我也没怎么在意,就尾随着阿湘拿冷冻锅烧面到厨房去了。阿湘熟练的把汤料弄好,然后又丢了面条下去,她拿着杓子在锅子里搅了几下,回过头跟我说:“我上一下洗手间,你看着火。”
我接过杓子如法炮制的学她搅那锅汤,搅了没几下。咦……阿湘还放鱼丸喔。我狐疑的看着,怎么我没看到她有拿鱼丸出来,说着我舀了那颗鱼丸起来看,那丸子在杓子里转了半圈,这时我总算看清楚了,那是一颗眼珠子,黑白分明!我一边尖叫,呼的一声就把手里的杓子往旁边甩了出去,我掩着脸,她们三人闻声马上冲进了厨房。
Monkey问:“怎么了?看到什么了?”我用左手指向杓子甩出去的方向,右手仍然悟着脸,过了一会Monkey惊讶的说:“哇呜……大小姐,你也太厉害了吧。”
我一听,这是哪门子的话,牛头不对马嘴。我放下悟着脸的手往Monkey看去,Monkey正在用手指戳墙壁,我不敢走过去。只在原地问:“你在干嘛?我要你看地上欸.”
妮妮跟阿湘也凑了过去,不约而同的说:“小筑,你好神喔。”
我越听越奇怪,她们怎么不会怕呢?我走近了一点点,仔细的往Monkey戳的地方看去,只见墙上一条纵贯的裂缝,大约有一公尺多,我担心的往地上瞄了瞄,。汤杓成了90度弯曲,却没看到其它东西。阿湘一边赞叹一边曲起手指用指背在那裂缝上敲了敲,没想到这一敲。霹雳啪啦的又掉下一大块水泥来,接着一阵扑鼻的臭味从墙壁里溢了出来,霎时我们四个人都把鼻子给马上悟住。
妮妮用很重的鼻音说:“天啊,小筑!你不会是把化粪池的管子给打破了吧。”
阿湘接口:“有可能喔,这面墙的另一边就是浴室了。”阿湘说完,我们全部往外冲。
我说:“先找个会修理的同学来看看吧。”妮妮马上拨了电话,不一会,油条就来了。油条一进门就直喊好臭,然后跟我们要了一支手电筒就往厨房去了。
我问妮妮:“油条真的会修吗?”妮妮回答:“会啦,他寒暑假都跟着他爸作工。”
这时油条在厨房里大声问道:“在哪儿你们也不进来告诉我,我怎么看啊。”我们四个同时走了进去,阿湘跟我把柜子挪开了一点。
阿湘指着那裂缝说道:“哪……在这。”油条走过来拿起手电筒往缝里照,由下往上慢慢的移动,光线照到大约一个人的高度时,厨房里的五个人都开始没命的叫,因为在大约两公分的裂缝里,我们看到了半边眼睛和嘴角里的几颗牙齿。没错,墙里有个死人……
在我们搬离那房子之后大约两星期,Monkey在课堂上递了一张报纸给我,我接过来一看:“吸毒不举被嘲笑工人忿杀女友埋尸学生公寓”嗯……标题真够耸动,我又仔细的看里面的内容,原来凶手与死者是男女朋友,都有烟毒犯前科。在两人吸毒狂欢的时候男的却因为吸毒过量导致不行,死者于是嘲笑凶手无能等等,结果就被勒死了。
当时这男的就是盖这栋大楼的建筑工,所以就在晚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尸首藏到墙里去,直到我阴错阳差的把墙壁给打破,我在想,以我的力气要把墙壁打裂,那实在是不可能的任务。所以,我一直相信,她是凭着自己的力量跑出来的,我只是不巧的推了她一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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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6-2013 03:3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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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里的哭声
大概是2006年的时候,傻三遇到了这么一件事。在一个小村子里,一个6岁左右的小女孩和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被人们发现死在箱子里。但是傻三在了解这个事件的过程中,始终有一个疑问,让我们还是从开头说起吧。
当时已经是下午4点多,冷风瑟瑟,在村头的一块平坝上,围坐着七八个中年妇女,他们都在安慰一个60多岁的太婆,这个太婆的身边,躺着一个3岁的男孩毛毛(化名),当时傻三看到,这个孩子的身体已经泛黄发青,那是血液凝固之后,身体表现出来的颜色。
傻三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尸体了,但是确实第一次看到这么小的尸体。那个婆婆就拍着孙子在那哭,傻三也就跟着哭了一阵。然后继续往村子里面走。
在这个孩子的邻居家里,院子中间一个老头坐在凳子上,正给刑警讲述事情的经过,而这个老头就是另一个死者——6岁女孩芳芳(化名)的爷爷。
老头说,下午2点多的时候,隔壁的毛毛和毛毛的姐姐来找芳芳玩,三个小孩就在屋子里玩,他呢,就到村子里的茶铺去和人家村里的老头打麻将去了。正玩着呢,毛毛的妈妈就领着他姐姐来找老头,说毛毛不见了。
老头就问毛毛的姐姐,说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玩吗?毛毛的姐姐说,我们玩捉迷藏,结果我闭上眼睛,数了100个数之后,就怎么都找不到他们了。
老头和毛毛的妈妈领着毛毛的姐姐,就去找那两个孩子,凡是孩子可能去的地方,以及那些亲戚、小朋友家,他们都找遍了,怎么都找不到这俩孩子。
老头说,俩孩子不是掉河里去了吧?
但是毛毛的妈妈却否定了老头的说法。
老头的讲述结束后,毛毛的妈妈哭着讲述了她否定老头说法的理由。
毛毛的妈妈说,当时他们在村子里,她就好像听到毛毛的哭声,她就边听边找,走来走去,就又走回到芳芳家了。毛毛的妈妈说,他俩肯定没出去,就在你们家呢。她和老头就立即寻找。找遍了每个犄角旮旯,但是始终没有找到,连柜子里都找了,也没有。
这个时候,毛毛的妈妈又听到毛毛的哭声,听到毛毛在模模糊糊的喊妈妈救我。她妈妈就屏气仔细听,听来听去,发现声音是从床边的一口大箱子里传出来的。但是芳芳的爷爷和毛毛的姐姐都没听到这个声音。
不过毛毛的妈妈就认为,这两个孩子就在箱子里。这个箱子没有锁,但是锁片扣在一起了,要在外面把那个锁片抬起来,才能打开。
毛毛的妈妈,打开箱子,看到在一堆麻袋和塑料袋堆里,芳芳抱着毛毛,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嘴唇都紫了。
毛毛的妈妈就昏过去了,老头和帮他们一起寻找的邻居们把娃娃抬出来,打120。县医院的医生在10分钟后赶到了现场,经检查,孩子都已经死了半个小时以上了。
大家猜测,当时孩子是藏进了箱子,关了盖子的时候,因为震动,锁片自己坠下来卡住了,他们在里面打不开箱子。
但这种种都是猜测,为什么那很难卡住锁片,那么恰好就锁住了呢?
不过在悲痛之余,更让人们疑惑和感动的是,毛毛的妈妈听到毛毛的哭声的时候,毛毛本应该是已经死亡的。那么那哭声是怎么被毛毛的妈妈听到的呢?
傻三觉得,或许是因为母子连心的感情。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灵魂的话,那哭声应该是儿子在弥留之际,对妈妈的深深的眷恋。
这个故事太悲伤,所以我没有办法贫了,大家凑合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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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6-2013 03: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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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险推销
翔第一天上班就被派到关西街的那幢办公楼去维检他们公司提供给客户的软件。
这幢办公楼造的相当的高,全玻璃的外壁在阳光里显得格外眩目。有种鸟喜欢去偷些闪亮的碎玻璃来装饰自己的窝,由此可见,生物之间在本性上还是存在着一定的共同点的。
第一家客户在二楼,是间小型的信用所。可能是针对这幢办公楼里其他公司进行更为便捷的货款提存而开办的。
翔漫不经心的走进电梯,按下了楼层数字,当感到电梯轻缓的上升时便当下习惯的整了整衣领。
‘叮’电梯的门自动打开了,翔边思拊着这里电梯速度之慢边信步走了出去。
信用所的玻璃大门被擦的一尘不染,里面柜台边正有几个人在等着取钱。翔走进去,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身穿制服的PLMM,笑容可掬的轻声问道:“先生,请问你对保险有兴趣吗?”翔正纳闷怎么会在信用所里有保险推销员,突见她把食指放在唇前一嘘,然后指指一旁的沙发,示意翔过去等她。翔马上领会到原来她是利用职权之便搞兼职呢!对于这么可爱的妹妹的邀请,即使翔对买保险没有兴趣,也要和她聊上一会才有赚头。
翔清咳一声,走了过去,坐在沙发上,把公事包放在腿上。不一会儿,那美女飘然而至,只是笑的有点儿阴森。
“不要动,抢劫,都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一个蒙面大汉还是玻璃门外就开始举起枪对着里面大声威胁着。如果你仔细一看还会发觉他的手正在小幅度的颤抖着。
信用所里所有的人都乖乖的照办了。这年头,,保命最要紧了,董存瑞舍身炸了碉堡,可谁知道他十八年后能不能成为好汉呢?说不定人身猪面的护着唐僧去西天取经了呢!很多一生只有一次机会的东西,按常规经验来说,就不要盲目的去押大押小了。
“先生,有没有兴趣买份保险啊?”抢劫犯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对着枪口仍然笑容满面的男人,又马上回过神大声吼道:“滚开,老子不感兴趣!”
“我们公司这份保险是绝对超值的啊!你的老婆和孩子能在你死后拿到五百万的赔偿费,而你只须签个字可以了!”抢劫犯听到五百万顿时两眼发光的瞪着对方。
那个推销员怪异的抽动了下嘴角继续说:“从今天的资料上显示看来,您应该是王生吧!你想想,这五百万能把你女儿那先天性的心脏病治好,能给你老婆买上一枚象样的戒指,还能供你女儿出国读书,给你父母买上一套象样的房子,老人家在黑漆漆的地方住久了和猫啊狗啊又有什么区别呢?......”
“够了!”王生愤怒的打断了他的言辞,双眼像能冒出火一般的盯着他:“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的?你是谁?你究竟想干什么?”
写到这里,我发表点个人看法。王生所问的‘你是谁?’和‘你究竟想干什么?’这两个问题都显得很多余。如果他想做什么坏事的话,绝对不会坦白的回答这两个问题;而如果他真心想帮助你的话,沿袭中国做好事不留名的传统也是无法满足你的第一个问题的。所以若是大家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请避免询问如此无用且又白痴的问题!
这个男推销员瞄了王生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接着说:“为了不妨碍我同事们的工作,我们到那边的沙发上去详谈如何啊?”
王生被他这么一提醒,才惊慌的抬头向四周张望。所有的人都像曾经什么是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恢复了正常的工作,而坐在最南面柜台的那个漂亮小妞还朝着他嫣然一笑!
王生觉得这里诡异的很,却有受着那五百万的诱惑,走到那张沙发边坐下了。
他变魔术般拿出一份和约,但并没有直接递给王生,而是捧在手里边看边向王生解释着:“我们这个险种叫人身意外保险,若是您不幸遭遇到什么意外的话,本公司将立即以你所立的第一受益人的名义在本市最大的银行里为她开设一个帐户,并存入五百万。”
王生满脸疑惑道:“你们是什么公司啊?”
“荫瞑保险公司!”他笑意渐浓。
王生又问:“那一年保费多少啊?”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支钢笔:“不要保费,只要你和我们公司签一份劳工和约和可以了!”
“劳工和约?”王生张了大嘴,“要我去你们公司打工吗?”
他骤然敛起笑容:“怎么?有什么不妥吗?”其实有时候欲擒故纵是最好的战略,往往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也往往能够把一些很大的破绽隐藏起来。
王生突然长长的舒了口气:“我刚失业这就......”
他抑制不住的大笑出声,任傻瓜也听得出那笑声是多么的得意!“那你快签字吧!我们老总就是看中你都强悍,够凶狠呢!”
王生喜滋滋的接过了笔,并未咀嚼出他这话中的深意。
王生签完了字,看到刚才那个曾对他笑的小妞正附在对面男推销员的耳边不知在说些什么,随后又转身扭摆着屁股离开了。
那男人暧昧的对王生笑了笑,指着她的背影悄声说:“是个小骚货,过两天弄给你开胃啊!”王生对他挤眉弄眼了一番,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闲扯了一会之后,他突然说:“对了,你还没见过老总呢!你签了和约成为了我们公司的一员应该去和他打个招呼才对!他这个人啊,心眼特小,你快去罢,省得他以后给你穿小鞋。”王生由于刚才的话题还仍是兴致昂然,跟着这位新结识的‘好’朋友走到一扇门前。
又由他叮嘱了两句,王生便打开门走了进去。
一个很年轻的警察拿着笔记本在信用所里为目击者记录着口供。
“他来势汹汹的命令我们全部都蹲在地上,还大声叫是抢劫。可刚他刚迈入门时,就似乎在犹豫些什么似的,当时他的神情也很奇怪,说是愤怒的话还差那么一点,又好象还带有一点自卑的样子,不,也不是,反正很复杂......”
他的种种设想被警察有礼貌的打断了:“请您简略的描述当时发生的事情,好吗?”并且特别强调了‘事情’两个字。
目击者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过了一会,他就一个人跑到那边的沙发上去坐着了,并一个人在发呆。这时我首先试图站起来,他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柜台小姐就按了警报。我们所有人都站得远远的看着他。他不断的在笑,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唉,其实他突然良心发现不打算抢劫不去做犯法的事情确实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可为什么他会打开窗猛然的跳了下去呢?这里可是44层楼啊!一跳下去不就成肉酱了吗?”这个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目击者扶了扶眼镜,正欲继续感慨,旁边走来一个年纪较长的警察,对这个小警察打了个手势,金丝眼镜不得不识相的收起他未发表的论调,转身走开了。
年长的警察把手中的本子往前翻了几页说:“上个月也是有一个软件公司维检员从这里跳下去了,这事可真玄乎了呢!”年轻的警察望着那金丝眼镜离去的背影喃喃道:“我看是他们肩上的压力太大了,只不过是每个人发泄的方式不同罢了!”年长的警察拍着他的肩膀:“哈哈,是啊。谁又会想到那个刚入公司的维检员年纪轻轻的已经欠下十几万的赌债了呢?还有这个抢劫的,家里也够悲惨的,不知他老婆孩子接下来怎么生活哟!走罢走罢,回局里我们再去好好研究研究吧!”
医院的太平间里,王生早已血肉模糊的躺在那里。只是那眼角似仍微带笑意,里面映着他离开人世的最后一幕:那个年轻的男推销员笑着对他说:“对了,王生,都忘记告诉你我的名字了。我叫翔,你以后就管我叫小翔子吧!”
有些东西是摆脱不了的,比如命运,比如贪婪,比如黑夜里那不知由哪里传来的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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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6-2013 03:5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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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库惊魂
易春风满面的走进了办公室,把钥匙响亮的扔在桌子上。邻桌的亮闻声凑了过来,拿起那串钥匙:“啧啧,你真把暗恋多年的美女娶回来了啊!”易笑着从他手中夺过钥匙:“为了我这老婆我可省吃检用了两年呢!下班后一起去试试?”亮一阵兴奋:“太好了,我还没尝过凌志的鲜头呢!”两人对视而笑,各自回到座位上去了!
“哇!这坐椅又宽敞又舒服,都是用真皮缝制的吧?”“还有这仪表盘,啧啧,就是他妈的豪华!”“哇,遮阳板还是透明的啊!真是够时尚呢!”“......”
易嘴角轻扬,发动了车子。对于此类赞叹他早已不放在心上。他所需要的虚荣早在买车时已经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他看着后视镜,等那个衣衫褴褛的垃圾婆走过他的车尾之后,缓缓的把车倒出这个车位。
易发现,自从上次他和老板一前一后的进车库去取车之后,老板看他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怪异,而且经常对他的表现吹毛求疵。易用了一个下午才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因为他开的是凌志而老板开的是本田,差那么一个级别,老板当然不满意!无奈之下,他只能对着自己苦笑!
这天,象往常一样,易把车倒出了车位,慢慢向着出口驶去。眼看离出口还有几十米的距离,他右手一摆正要换档时,突然一个人影在他眼前一晃,顿时使他慌了手脚,把方向盘向右一斜,‘哐’撞上了个铁皮垃圾筒。
易急忙解下安全带,冲到前面去查看他的爱车。由于车速不快,所以车头没有损伤的很严重,只是隐约可见一个凹陷下去的痕迹,易又环顾了四周,连个鬼影都没看见,难道是他眼花了不成?
这撞车的声响惊动了看车库的老头儿,他腰见别着一串钥匙,悉悉唢唢的跑了过来:“哟,你这车真不错!把垃圾筒撞成那样都没事!”
易盯着他一口黄牙,礼节性的笑了笑:“这车库很干净啊,是您一个人打扫的吗?”
老头儿眼神一慌,应道:“是啊!”
易抽出根烟递给他:“可我曾经看到过有个老太婆在里面拣垃圾!”
老头儿接烟的手颤了一下,他把烟捏在手里似是自言自语的说:“你怎么会问起她呢?她死了好几个月了,被车压的连脸都辨不清了!”
易一个踉跄靠在了车上。那天他很清楚的看到她从他的车后走过,刚才那瞬间的惊鸿一瞥到的人影也似乎是那个拣垃圾的老太婆,难道是他撞鬼了不成?
第二天,易把宝贝车送到车行检修后,神情恍惚的回到公司。不出一会便被铁青着脸的老总叫进他的办公室。易战战兢兢的跟了进去,心里暗想:昨天撞真鬼,今天见假鬼,真是倒霉透了!
老板轻咳了一声开始了他的讲辞:“易啊,你最近做事的efficent越来越低了,你今天状态也不够best。是不是因为你那辆车的……”易一开始低头听着他柔声的训斥,但一听到‘车’字,马上抬起头解释道:“那辆车不是我的,我的一个朋友出国旅游借给我用一段时间的!”易已经打定主意把这辆凌志退了换一辆桑塔纳过过干瘾算了。
老板一脸释然的哦了一声,说:“那就没事了!”易转头忿恨的正欲离开。“等等”,老板又把他叫住。易转身疑惑的看着老板那已恢复往日一片祥和神色的脸,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还有什么事?”老板拉开抽屉,翻找出一张名片递给易说:“我还是不放心,你去和他联系一下吧!”易接过那张名片,话也不多说便转身离开了!
一出办公室,亮不知从哪个角落闪了出来,拉住他的胳臂关切的问:“怎么回事啊?”易举起右手气愤的说:“还不是我老婆漂亮过头惹红了他的眼?”亮眼明手快的拿过了那张在空中飘动的名片:“咦?这是什么啊?”易没好气的回答:“是他给我的,叫我去找这个人!”亮突然一脸凝重的对易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快看看吧!”易探头过去一看,名片上赫然印着“玄学大师胡宗志”心里一惊,急忙折返回老板的办公室。
易按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一间老房子,在穿过那条又长又暗的走廊时,不自觉的回想起老板对他说起的那些话:“你停车的那个车位曾经压死过一个人,后来所有停在那个位置上的车主都莫名的精神失常了。我见你这两天神色也不太对,就想让你去找这位大师看看能否助你逃过此劫!”
大师半闭着眼盘坐在蒲团上,面前两缕轻烟袅袅而上。易把整件事大致的叙述了一遍,大师不吭声,拿出一个平安符递给易。易小心翼翼的接过后问道:“这样就行了吗?”大师微笑着摇摇头。易眼尖的看见他的手快速的指了一下香案,马上心领神会的掏出钱放在上面。
经济社会不兴烧高香做善事,大师也是要吃饭的,不是吗?
大师瞄了眼那叠钱终于开口说话了:“把符挂在车上,那东西就不敢靠近了!”易仍是虔诚的向大师拜了拜便离开了。有时你掏了钱却还不得不装孙子,才能显得你有容乃大。
易接回‘老婆’,把平安符挂在反视镜上,便神采飞扬的去上班了。老板看向他的眼光赞许如故,一切心魔都应那张高价的平安符烟消云散了。有时候我们所需要的不过是一种心理上的安慰,就像百上千的衣服并不见得比地摊上洮来的要好多少!
可是用维生素充当安眠药来治疗失眠的成功率并不如我们预期的那么理想!
易特意打开音响,然后倒车出车位。车内应声响起了NIRVANA的《NEVERMIND》专集里的那首‘Somethingintheway’。易随乐曲轻声的哼着并向车库大门开去。这时车前突然冒出一个人,伸出双手向着他,似乎在乞讨着什么东西。
易倒吸了一口冷气,猛一眨眼,那个人消失了,但马上右车窗上又显出了同样的人同样的动作。易扭开头不去看她,却发现眼前又出现了她一副乞讨的神情。这次易把她看得非常清楚。她穿着满是补丁的暗黑色长衫,灰白的头发垂到耳际,尖刻的下巴,锋利的目光,手臂干枯的缓缓举其,用像鸡爪子一般的手不断的伸向他。她的动作似乎就像是配合的音乐一般,在车的四周若隐若现的重复着。
易觉得自己的手脚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连叫救命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在这如梦如幻的境地中盲目的前进着。
或许无数次的失败能造就出成功,但无数次的惊吓能造就勇敢吗?
一阵急促的车喇叭把易从恍惚中惊起。易这才发现自己的车头已经到了车库大门前了。五点半的太阳依旧温暖,可易却觉得自己像刚从冰窖里走出来一样,浑身冰冷麻木。那张平安符在阳光中晃荡的对他露出嘲讽的笑容。
刚到家就接到亮打来的电话:“喂,哥们,和你商量件事!”
易满脑子都是那只干枯的手,不禁没好气的回答:“什么事?说啊!”
亮在那头顿了几秒接着说:“后天借你的车用用,我送我老妈去扫墓!”
易眼前一花,摊在沙发上,疲惫的应道:“扫墓啊!好啊!那你明天把车开回去吧!”
亮显得非常激动的说:“太好了,谢谢哥们啦!等过完清明我家就干净整洁了,你都不知道我老妈在家里叠了多少个金元宝!......”人一兴奋话就会特别多。
易揉着酸胀的太阳穴,忽然灵光一闪:伸手、清明、金元宝、要钱......这些关键词组合在一起使他顿时为之雀跃而起。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
第二天,易来到一家祭品专卖店,买了许多纸钱纸人纸房纸车的,然后统统运到公司的车库。看车库的老头也十分的通情达理,接过易递去的中华烟,就跟着看他把这些纸制品在他停车的那个车位上烧掉。本来车库是不允许有火种的,但只要没有纰漏也就没有了责任。
直到所有的东西都成了灰烬,易才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或许生命的本质就是一种趋于毁灭的过程。
下班后,由亮开车先把易送回家再把车开回去。亮一上车,盯着那块平安符看了半天,轻声嘀咕道:“怎么换了块遮阳板?我还说原来那块透明的怎么遮的了太阳呢!”
易在副驾驶座上并没有注意到他在说什么,因为他正在向窗外那辆与他们平行行驶的车。那车同他的车一模一样,里面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正捏着兰花指不知在吩咐司机什么事。蓦然,她转过头朝着易暧昧的笑了笑,灰白的头发垂到耳际,尖刻的下巴,锋利的目光,那么熟稔的面容,似乎长久以来他们都是好朋友一般。易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那辆凌志超到他们的前头消失在这个阴冷的车库里。
这时,亮也加大油门,向着光亮的出口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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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6-2013 03: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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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郎
鸿走进办公大楼,看见警卫小李微笑着对他打招呼,便也满脸堆笑的走上去。
“小李你早啊,今天怎么和老李换班了?”
小李打了个哈欠说:“不是换班。是老李他病了,在家休息着,我给他顶一茬。”
“老李生病了?”鸿皱着眉头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小李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据说是这楼里不干净,他前天值夜班被吓得不轻呢!”
鸿展开紧皱的眉头,呵呵笑了两声:“都啥年代了还搞迷信呢?我今天下班去看看他顺便给他讲点科学知识!我先上去了啊!”
小李也回笑着与他道别,一扭头便咕哝道:“逞啥穷酸知识分子的能哟!一见鬼不还吓的尿湿裤子?”
鸿一下班就直接奔老李家去。老李的爱人开的门,笑吟吟的把鸿迎进屋里。
老李正戴着老花眼镜坐在床上看报纸,一见鸿进来忙摘下眼镜笑着说:“稀客稀客啊!”
鸿径直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瞧您的气色还不错哟!”
老李哧笑道:“一把老骨头了都!那晚被吓的不轻呢!”
鸿望着脸色渐转深沉的老李哈哈大笑起来:“我说老李您还共产党员呢!就不懂得用科学来保护自己啊?那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你这么介意的放在心上,我看你是被你自己吓出病来的!”
老李听了也不生气,鸿就是一副小牛犊的脾气,又耿直又率真,说实话现在像他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所以老李一直非常喜欢这个小伙子。
“我吃的盐都比你吃的饭多呢!你年纪轻轻天不怕地不怕的也不要胡乱说话啊!等到你上了年纪,很多事都是不得不相信的!”老李一脸正色的说道。
鸿摇摇头:“你真是老糊涂了!”
老李被他这么一激,脸涨的通红说:“你不相信那明天晚上去替我守一夜啊!那东西可真的是很邪门的!”
鸿思量着后天是休息天,一口答应下来:“好的,你就等着我安然回来向你汇报情况吧!”
老李很得意的笑着说:“一言为定!留下来吃顿便饭吧!顺便我向你说说当天的事。省得到时候你连自己叫什么都吓得忘记了!”
鸿穿着老李的制服坐在警卫室里。一切都很正常,除了墙上的钟滴滴答答的渐指向12点钟。老李说在12点会有一个白衣女郎出现在13楼的楼道里。鸿特地把监控器调在13楼并正对着他来监看。一阵睡意上侵,他打了个哈欠。就在这一瞬间瞥见监控器的画面上真有个白色的人影飘过。鸿不可思议的盯着监控器楞了几秒,便拿其手电筒冲上13楼去了。
13楼是一家广告创意公司,布置的十分的Modern。虽然没有开灯又是晚上,但由于这家公司都使用玻璃作门窗,所以里面的布置也都隐约可见。
鸿用手电对里面扫视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异常。他以为可能是刚才看花了眼,便准备下楼去了。
这时里面突然响其一声拉抽屉的声响,鸿下意识的用手去推门,纳门居然没有锁,鸿急急的走了进去。他猜想一定是小偷在偷东西,可能是什么重要文件吧!他对侦探片的兴趣远要比对玄异的东西来的浓厚的多,所以也是个被媒体左右了的傀儡。
鸿循声走过去,那个抽屉半敞着却不见人影。鸿马上提高了警惕,按照电视上演戏的戏路来说,那个小偷一定躲在暗处等待着偷袭他。他小心翼翼的向四周打探着,突然发现面前的那面大镜子上有一个白影一闪而过,他慌忙回头看去,却是什么都没有了。这次他似乎有些后怕,人不可能连着眼花两次;也不可能在一个寂静漆黑的半夜心平气和的认为这个世界上不存在鬼。子夜十分永远都是那么诡异,也让人永远都显得那么脆弱。
鸿的胆怯一闪而过,他嘲笑着自己居然像老李一样害怕这些本来都不存在的东西,同时向着那个白影出现过的地方缓步走去。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就在离那个拐角处还有一步之遥时,他的身后响起一声开门声,他猛然一回头,清楚的看到一个散着长发穿着白色长裙的人闪出了门,正步履蹒跚的离开这间公司。
鸿的心顿时停了两拍,这世上真有鬼的存在吗?如果没有,那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呢?一定是人!可她怎么无声无息的进到办公楼并上了13楼?又怎么会总是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难道她会变法术不成?大变活人?鸿觉得自己一下子变的十分可笑,就像个少女怀春般的胡思乱想了许多!
“不行,我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鸿紧紧握着手电筒的手已经开始颤抖,可他仍是强迫自己跟上去看个究竟。有时候,人就是因为过高的估量自己而一败涂地的,但当弓在弦上不得不发时,或许真能逮着条美人鱼来!
那女鬼,不,鸿仍是不承认她是鬼,所以暂时称之为白衣女郎的脚程相当的快,鸿刚追下了楼她已经出了公司并穿过公司门前的马路向西行去了。鸿匆忙把所有的门都上了锁就跟在她后面并保持一段距离,看看她究竟耍什么花样。
她走路摇摇晃晃的,但却相当的快。鸿跟着她拐来拐去早已有点吃力,看她一个转身又不见了鬼影低咒了一声,快步跑了上去。
这个弯一拐居然拐到了一个乱草坪前。月光毫不吝啬的投射到这整块的草坪上,但参差不齐的野草遮掩了许多的东西。鸿心里一阵发毛,眼见那个白影在草之间自如的穿梭着,非常的矛盾自己到底要不要追上去!或许应该就此放弃了!
鸿微微的喘着气。每当人处于困惑矛盾或是尴尬的局面之中,十有八九会不自觉的抬腕看表。可这不看不打紧,一看这分针刚与时针交错过十二点,鸿的恐惧再也抑制不住的倾泻而出。他觉得是那女鬼故意在这午夜时分把他引到乱草坪里来的,因为他听说这个时刻是鬼最强悍的时候,说不定他今天就要被…..
越想越害怕,他一跺脚转身正欲逃跑,忽又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女高音,他又转了回去,犹豫着自己是否应该过去!这时他脑海里闪现出了老李一脸轻蔑看着他的景象,不禁握紧了拳头半闭着眼睛向前冲去。他想到鲁迅那句经典的话: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正好搬过来自我安慰一番:世上本没有鬼,讲的人多了,也便有了鬼!
鸿看见那个白衣女郎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揉着脚踝,长发自然的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脸。
西游记里就有这么一幕,要不是孙悟空火眼金睛,唐僧早就果了白骨精的腹并以一种最便捷的方式上了西天。鸿不敢自称为唐僧,但也决非是没抱着上西天的准备走了上去。
“你的脚扭了吗?”她抬起头,极度惊恐的看着他。鸿又踏前了一步,她突然大叫起来:“有鬼啊,救命啊!”
鸿被她这么一叫吓去了半条命:“哪里?哪里有鬼啊?”鸿缩起身子蹲在她旁边,他已经是惊弓之鸟了,怕再也受不了任何刺激了。
“你不是鬼啊?”她突然笑了,“你才是鬼呢!”鸿心里一阵委屈,真是鬼喊有鬼!
“那你半夜三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她似乎很开朗,竟有心情和他在荒郊野外扯起话题聊天。鸿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把晚上发生的事对她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她听完后,咯咯笑了半天:“我叫李芹,上星期刚从外地调到那家广告创意公司上班。我从小就有个怪毛病,就是会在晚上去白天走过的地方再走一遍,也就是梦游啦!”
鸿努力的眨眨眼:“啊?还有这回事?那你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上了13楼的啊?”
芹笑意盎然:“我从后门上的啊!因为我们公司时常加班而且有时候工作时间不规律,那幢办公楼后门有一个楼梯是给我们公司专用的,可以直达13楼!”
鸿嘘了口气:“那你又是怎么会从我后面闪到我前面去的呢?”芹淘气的眨眨眼:“这个嘛,你明天去我们公司参观一下就知道啦!”鸿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是镜子,两面镜子。我站的位置正好反射出你,而我当时只注意到镜子中的影象,然后又马上条件反射性的回头去看,却没注意到其实你就在我面前!我怎么那么傻呢?”鸿重重的敲了下自己的头。芹笑盈盈的说:“当时那么暗又是在你心中恐慌不安的时候,有所差池是理所当然的。
鸿感激的看向她:“你怎么把脚给扭了啊?”“不知道今天这里怎么会多了个坑,我摔了一交,也就醒了啊!”
鸿凑过去问道:“你的脚没事了吧?”芹的脸微微一红:“应该没事了!平时我睡觉时叔叔都会在外面加一道锁的,也不知他今天怎么就会忘记了,把你吓成这样!”鸿见她故意把话题扯开,也就见风使舵的推展开去:“我现在开心的很呢,终于知道其实世界上是没鬼的!你平时喜欢做什么啊?”……
鸿有时会傻气的想:如果白骨精不是妖精的话,会与唐僧之间结成良缘传为佳话吗?就像他和芹一样的相亲相爱!
芹的父母都不在这个城市里,这次调动过来多亏了她叔叔在照顾着她,所以理应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去拜访她的叔叔。
‘丁冬’,门铃刚一响门就被打开了。“叔叔今天动作好快啊!”芹笑着走进屋去。
鸿看着老李那贼贼的笑容,不禁也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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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6-2013 04: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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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每天都机械的重复着几件事情,接听电话,复印文件,装订文件,拨打定餐定票电话,给BOSS端茶倒水,偶尔也充当一下清理工,拖拖地擦擦桌子。
在这个繁忙的公司里,婷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过着她的简单生活。
母亲时常这么说:“像你这样的中专文凭能在办公室里坐着应该很不错了。女孩子嘛,总是要嫁人的,事业上风风火火起来哪个男人还敢要哦?!”婷知道母亲是暗指隔壁的小丽,她与婷差不多岁数却已经小有成就了。两家人家住得近了,两个孩子年龄近了,两位母亲的话题也就近了,‘比较’是永远都无法避免的。
婷非常的内向,她不喜欢多说话,总是默默的微笑着。似乎这个世界上没有东西可以影响她的情绪一样,所以公司里的人都很喜欢她,人,大多无法忍受别人的聒噪却容许自己滔滔不绝。
婷觉得自己就像处在龙卷风的中心地带,平静无险可周围满是明争暗斗。Maggie和Amada每天花枝招展的比着衣服头发鞋子甚至是指甲油;Andy在老板背后把他数落的不像个人可当着老板的面乖顺的像条哈巴狗;Lily总在电话前装作应接着各种男人,事实上婷知道其中很多电话都是在和老板谈情说爱;Tim和Mike表面上一派好哥们的模样可暗地里都拼命的抢着对方的客户......
婷觉得在这个办公室里,只有那台复印机才是她最亲近的朋友,他们都一样的整天为着与自己并无关联的事情在操劳着。
机器隆隆的响着,一道光一丝不苟的把整块玻璃都扫亮,白纸被印上一行行黑字被吞噬又被吐出。婷觉得这就是一个生命的缩影。
复印机偶尔会罢工,但它并没有反抗的权利,因为它是被用钱买回来的,它的任务是复印,即使它极度的不满,它也只是个复印的机器,它唯有努力的工作才可得到瞬间喘息的机会。
婷一直认为它的价值本应超越复印但却不得不停留在复印这单一的工作上,或许,当别人看低你时你也就无法抬高自己了吧!
一次,婷忍不住把手放进复印机里,一道光闪过,一张白纸进去,然后出来一个并不十分清晰的手掌。婷欣喜的捧着这张纸,她终于触摸到复印机的心灵了,它生存的目标是忠实的记录下一切,然后一点都没有错失的再现出来。婷愈加的欣赏它了,因为它正做着一件大部分人所不敢做的事情。
婷把一盒纸巾递给正在茶水间嘤嘤哭泣的Lily。办公室各个角落都在窃窃私语。
“老板的老婆真泼辣!”
“想不到Lily和老板真有一腿!”
“嗬,真够精彩的!”
“想不到老板这么老的男人也这么吃香啊!”
“现在只要有钱,谁管年龄哦!”
‘彭’的一声关门声使得办公室里一下子肃静下来。老板的老婆盛气凌人的走了出去,尖尖的鞋跟似要把地板戳出个窟窿来,精细的妆容仍是遮不住岁月的痕迹和那难以亲近的高傲。临走前她还狠狠的瞪了茶水间一眼,婷的心突然失了平衡,漏了一大段节拍。Lily的左脸还红肿着,那一声清脆的耳光不停在婷的耳膜上回荡。这世上就真的没有简单的事情了吗?
经过这次不大不小的风波之后,老板宣布给他自己放假一周,哄哄老婆也顺便摆个样子与Lily保持距离,其实Lily早就被炒了。
一周不长也不短,很快便会有新鲜的话题把这个绯闻取代,更何况没有老板的现场督工,办公室里更是精彩纷呈,每个人都利用好公家的资源忙碌着私人的事务,婷每天少了端茶送水这个任务,心里却是一阵惆怅。
母亲张罗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迎接毛脚女婿上门,刚接了女儿打回来的电话就马上开始忙活起来,等女儿嫁人后她就完成了她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任务,那种满足感早就在心里预演了几百次,而这次显得格外的真实。
婷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大家便围着饭桌开始吃饭,顺便聊些看起来不着边际的话题。
中国的饭局文化从鸿门宴开始就有着其无与伦比的魅力,特别对于婷的母亲这样的人来说,几乎得到了她所需要的一切信息。待女儿和毛脚女婿走了之后,便拉着老伴眉飞色舞的讨论起来。
“小伙子长的挺不错,浓眉大眼的,还挺有礼貌的,在家里又是独子,搞机械的,工作也蛮稳定的,关键是人老实,不错不错哦!”
父亲翻了一页报纸,“他左手有六个指头呢!”
母亲依旧灿烂的笑着:“那也好啊,多个指头抓金牢!”
父亲冷哼了一声便打开电视不再理睬母亲了。在他看来六个指头就是残疾,但又说不过老伴,只好放弃不提。在家庭中也是有着森严的等级制度的。
一周的哈皮时光过的飞快,老板板着脸出现在办公室里时,大家都听下手中的工作,对他行注目礼。老板脸色灰白,双目无神,只是嘴角隐约上扬,似笑又非笑,让人看的毛骨悚然。待他习惯性的咳嗽两声走进他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外面的人顿时炸开了锅。
“看来是被老婆整惨了!都不见有个人样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
“六指恶魔终有恶报,阿弥陀佛!”
“完了,这个月加不成薪了!”
“这拼死拼活的叫人怎么过哟!”
说着说着就又都习惯性的回到岗位上去了,毕竟各自都还有排得满满的日程表要待实施,休息了近一周,就是为了等老板回来展现自己卖力工作给他看的。
婷也依旧坐在她的角落里微笑着,有时候会落下几滴眼泪,但没有人会注意到,因为迅速的就被埋葬在了心底。沟通仅限于表面,没有人会扯下面具,她又何苦展现那几颗微不足道的眼泪呢?
平静,持续,但终究是会被打破的。
而每段爱情的结局不是在民政局就是在公安局。
当婷微笑的被警察带出办公室时,所有人都惊呆了,过了很久才有吸气声,却没了热烈的议论。
审问室里,婷习惯性的微笑着接受审讯。
“姜和你是什么关系?”“他是我的老板!”
“你为什么要杀他?”“是他逼我的!”
“他怎么逼你的?”“他要和我分手!”
“就因为他要和你分手你就杀了他?”“是的,他说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他在说谎,他是可耻的!”
“你母亲说你已经有了男朋友了,而且她也确认那不是姜!”
“是啊,当然不会是他啊!”,婷露出一种少女般祥和的神色:“那是我最亲密的朋友!”
“那你脚踏两条船啊!”这时坐在副席上一个很年轻的女警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顿时,婷的眼泪不断地冒的出来,她低头绞动着衣角,一声不响。
主讯官瞥了那女警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便继续问道:“你是怎么杀死姜的?”婷抬起头,不经意的现出一种狰狞的笑容:“我把他一块一块的切下来。那每一寸都是我所深爱的,所以我要把它们都完整的记录下来。我用复印机扫过他的每一寸皮肤。他的每一个褶皱每一个沟壑都完整的展现在我的眼前,那一刻,他觉得拥有了他的一切。”婷述说的很平静。而那女警早已骇然。
“你是何时做案的?”“上周五,五点半,我约他到办公室去详谈。”婷脸上肌肉有一丝抽动。
她极力的不想回忆起那天发生的对话。他威胁她要分手不然就辞退她并不让她有好日子过,他说他不过是玩玩她而已,哪会真爱她?他说她单纯的像个白痴,幼稚的近乎可笑。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么可怕的错误。人总是有极力隐瞒自己错误的欲望,而当这种欲望与绝望缠和时,她举起刀捅向他。那时她仿佛听到复印机那熟悉的隆隆声,她凄惨的笑着并把他一块一块的放在复印机上。
“是那天晚上你带你的男朋友去见你父母的吧?”主讯官似乎已对血腥麻木了,仍是不动声色的询问着。
“是的。把他全部都复印好了,我把所有的图纸都放在地板上。我感到他又回到我的身边,我挽着他的左臂,把手指嵌入他的六个指头间,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办公室,临行前还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要带男朋友回去,她的声音听上去很愉悦!”婷仿佛也沉浸在一种轻柔的愉悦中,“回到家,妈笑意盈盈的迎了出来,我很开心,因为从小到大我很少让妈妈满意。
学习不好,性格内向,什么都不行,我简直一无是处。妈一直说小丽这样那样,其实她是很希望能有个像小丽一样成功的女儿的,而我不是!”婷重重的叹了口气“很多事是逼不来的,妈在家里逼我,他又逼我,为什么我总是要被我最亲近的人欺压着呢?我也是个人,我不是复印机,我不用整天复印着别人的意志,可他们却逼我成天与复印机沟通,我不要!我不要!”婷越说越急,最后两句是歇斯底里的叫出来的。
两个警察无奈的对视一下,刚要继续审问却被婷接了口:“我要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我不是任人摆布的机器。嗬嗬,哈哈,我现在自由了,我好快活啊!”婷不断的重复这句话,对周遭的一切再也不置理喻。
两天后,办公室里所有的人的都去市精神病医院一间特殊的病房看望婷。婷坐在病床上被拷了手脚却依旧笑的像个天使。有个同事大胆的询问他们那天看到的老板是不是鬼时,婷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轻声的说:“复印机!”在场的所有人都疗色大变。
自从婷被带走后,那台复印机就莫名其妙的报废了,只是隆隆作响,似在哀号,又似在为解脱而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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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6-2013 04: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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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一直在身边
过去讲鬼故事时,每次我都习惯情不自禁地说些感悟类语言,不过这次会少很多,因为这次的遭遇我完全无法作何感想。它实在是太怪异了,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心惊胆颤。但是,这故事并不因此而显短,下面请看。
事情要从一周前说起。
一周前的一天,那个夜晚,大约十点钟,被众多文件压迫得在劫难逃的我终于搞定一切,刑满释放了。这是我第一次延迟下班。所以比我轻松多了的同事们很没义气早已全部走人。我一个人打着呵欠走出所在的办公室,锁门。
然后我要搭电梯下楼。我供职的这家公司规模不算小,因此每次我要用到电梯这种小范围的交通工具时都会有满足和自豪感。毕竟对一个年轻女性而言很难得。
也正因公司面积丰满,所以夜深人静,自己一人慢慢在内部行走时,会有强烈的孤独感受。很不舒服的滋味。现在的我不幸要品尝。
电梯就在前面,再走几步就到了,想到走进那封闭的小空间,我竟有了点安全感。这么胆小真是可笑。所以说环境会影响一个人。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那怪声音。
啪,嗒,啪,嗒……
就在身后,跟着我。我听声辨位,下了如此判断。
这其实也没什么。虽然已很晚了,但是我说过,我们公司很大,虽然我这个部门的人都下班了,但别的部门还有同道中人和我同病相怜同是风雪夜归人,不足为奇。
而且,这一层楼又不是我们部门独占鳌头。所以我毋须在意。
这么想着间,我已进了电梯,当我习惯成自然地按开关要把电梯门关上时才猛然发现自己的舍人为己——我忘了后面还有一位乘客。于是我立刻转身想将门再度开启,于是很自然地,我通过正迫不及待与对方做亲密接触且已即将严丝合缝的电梯门造成的正收缩的空间向外看了,我估计会看到急急忙忙跑来的那位。
我什么人也没看见。
这时,电梯门已经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我重新拆散了,以至于我有了更宽广的视野,我彻底没看到任何人。
我的心开始剧烈跳动,赶紧又躲进电梯的怀抱,电梯门终于相见恨晚地吻合了,开始下落。
下落过程中,我开始想刚才的事,很快这样说服了自己:我乘的这电梯旁还坐落着另一孪生兄弟,我素未谋面的那人一定是去那里了。我恰好没看到。
这样的解释狂合理。但被吓一跳后我还是久久不能安定,竟无法抑制地考虑起了刚才的声音。
对啊,啪,嗒,啪,嗒……我问你,这是什么声音?
脚步声,有人自作聪明地说。对,我也会这么想。
但想仔细些,脚步声是这样的吗?——为什么不是这样?有分别吗?我开始混乱,刚才进电梯前匆匆一听,没有特别留意,只觉得有点异常。现在认真思考,越觉不是想太多。且短暂的记忆最不准确,只会令我不断丑化它。
这怪怪的感觉伴我到了底层,走出电梯时仍挥之不去,我特地留意了隔壁的电梯,它阴森冰冷地静默着,无人使用,刚才我也没见有人出来。
这里是底层,走过大厅就出公司了。我环顾,一个人也没有。
那人一定中途下梯了,他的目的地和我不同,那我们碰不到就不足为奇了。
为什么想这么多?应该是我那时太心虚吧。所以拼命找借口自我安慰。
心虚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好,我告诉你们……我真的是个外强中干的人,虽然平时是乐观坚毅的女强人,其实很胆小,很疑神疑鬼——很正常啊我是女性嘛,况且当前的时间地点人物——只有我一人——都太够气氛了……当然,也是从小到大古怪题材的影视文学作品接触多了,断断续续的恶性积累鬼鬼祟祟地潜伏心里等待发作。此时触景生情身临其境终于爆发共鸣了。相信你也有过类似感受。
不过,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因为自己神经过敏而闹了笑话,为一些其实很无聊的事物而害不必要的怕。太幼稚了。
我尽量不再去想,快步走着。大厅依旧灯火通明,光亮就是给人勇气和希望的天使,走在光明里就安心了。遗憾是很快,我就和保安人员打着招呼,走出了公司。
宁静的夜路,寒冷的天气,注定了我的厄运。
和我作对般,我再次听见了那声音!
刚才脑中的胡思乱想把那声音渲染得太过离奇诡异,这下有机会仔细辨认它的平凡,推翻自编的恐怖因素了。也许最终结果会令我哑然失笑。
我仔细判断,我深知这声音该是什么与地面相触的产物。那该是脚步了?脚你个头。谁的脚步声是这样?人一生听到最多的声响之一就是脚步声,我相信我还不至于认错吧。我听的那声音是一下轻,一下重的,一下硬,一下柔软。奇怪的组合……而且虽然由远趋近,却实在不像正常的移动声。那有点像……跳,对,一下,一下,好像什么东西在后面跳?而且跳得很稳,很沉……我想说的是,这声音很死板。
说它是跳,还是不够贴切,因为声音不和谐。跳的话怎么会有一前一后的不同声音?难道那人不止一双脚吗……
我开始化身为竞走运动员。那声音一直紧跟着,很近,好几次我都怀疑它要超过我,但一直没有。它像一个死结,牢牢捆绑了我的神经。
听得多了,我感觉“啪”的声音和“嗒”比起来,似乎更响一些……想不通,想不通……根本猜不透!
你会说,白痴啊你,猜什么猜有什么好猜?回过你尊贵的脑袋看看不就得了?
说得不错,这是很简单的。我为什么不这么做?你知道,我实在怕会看到令我不愉快的事物。如果说刚才在公司里还那么心惊肉跳实在失礼,那这会儿名正言顺了吧。设身处地易地而处你为我想想,也许你还不如我呢。
所以,我宁死不回头,专心埋头匆匆赶路。
猛然我想起,不能排除那是某某心术不正的案犯正要对我下手!!这么一想我才有了强烈要回头的欲望,正好步到一路灯下,在光照范围内我慢了下来,使尽吃奶的力把胆壮起,微微地向下后偏头,偷看。
我看到了什么?一个影子。
正确说,只看到影子的头部。因为角度问题,没有看到全身。但我看到,那影子的头部在前移,一颤一颤地前移,头不时高,不时低。伴着这动作反复的,就是那奇怪的声音!
我又想起自己想过的“跳”的说法,冷汗冒起。勇气从每个毛孔外泄干净,再没胆完全回头面对现实了!
我只知道,以那种方式赶路是快不到哪里去的。为什么那人要这样行动?刻意的?还是自然而然?
直到家里,那声音和影子都粘住不放。走进家里,回身关门的一刹那我咬牙向外一瞥,什么都没有了!影子,或声音,从这时起一齐消失了。
但它们却驻扎在了我心深处。一整晚我都做着恶梦,影子和怪声,霸占了我的睡眠。
白天我变得恍惚。可想而知。我觉得那声音还在缠着我,当然实际上没有,它好像害怕阳光和白昼,于是收敛了。而我整天都一蹶不振。
我开始害怕黑夜。我想,今晚会不会又遇到那样的事?
于是我化恐惧为力量,把全副心神都投入到工作中去,一方面要暂时忘记不快,一方面为了早些下班,别重蹈昨晚的覆辙。
同事惊讶地看着干劲冲天的我,其中一个说再这样下去我准能拿到本月奖金。他们还猜测我大概失恋了。
付出总有回报。今天,我在下班前就结束了手头所有的工作,很高兴地获得了一个和大家一起准时下班的机会。有人欢喜有人愁,一位男同事步了我的后尘。
我想,他会不会有和我相同的遭遇?
看着已黑的世界,胆小的我卷土重来。夜是喜欢光明的人永远的死敌,我们不得不感谢爱迪生。
几个要好的姐妹约我去逛街,推托不过,我妥协了。走在人多的地方起码还能沾多些人气。
我真的该交个男朋友,让他保护我了。不知我的奇遇是否长期单身而导致的神经衰弱?
冬夜是冷静的。起码热不过九点。温度与热闹程度成反比。我和姐妹们适可而止分道扬镳。
又只剩一个人了,于是那不安的感觉马上及时赶来陪我。
街上已没有人群这个概念了,但好在不是没人,虽然三三两两稀稀拉拉一盘散沙,但起码给了我慰籍。让我感到自己不是势单力薄,我还有同胞。今晚的归途应该更好走。
我这么想这么走着,霎时,脚步声响起!
啪,嗒,啪,嗒……熟悉得像多年的老友。
我顿时失声惊叫,引得几个路人侧目,有个和善的还问小姐你怎么了?
我不知该怎么说,全身发抖。在那人和我说话的当儿,那声音停了。我知道它还将继续萦绕。
我身后有人吗?我怯怯地问那位仁兄。
没有。连个鬼影都没有。他笑着说。怎么,你怕有坏人骚扰?
没有……他这么说,他就站我身边,这让我有足够的本钱正大光明地回头看。我回头了。
真的,什么都没有。我那本来已在嘴里严阵以待就等我一声惊叫然后破口而出闯世界的心脏失望地抱怨着顺着食道官复原职了。
我并没因此高兴,刚才我确实有听见!昨晚那脚步声!
你刚才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我牙关打战着问那位先生。
没有啊,怎么了?他问我,大概是看我对他挺有好感似的,他看来很乐意为我效劳。
我不敢说我究竟怕着什么,太无稽了。我奇怪他为什么听不见?声音在宽敞宁静的大街上显得十分刺耳啊!难道只有我能听见?有人来到我身边,它就躲起来了?
我送你回家吧。那位男性温和地征求我的意见。我马上拒绝。虽然他不像坏人,我也确实需要人陪,但我实在不希望在被莫名其妙的事物困扰的同时,再摊上一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
拒绝完我转身就走,像甩辫子那样把那人甩了。
现在,我正面对着刚才一直不敢回头的方向。我要从另一条路回家。
那个男人无趣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走了。
恢复成独身状态的我才走没几步,脚步声又传来了!果然没有离开!
我以自己的立足点为圆心,原地慢慢转身,又换了个方向,发现它始终不离不弃,只在背后。
我像昨天那样,颤栗着,低头后偏,偷看身后,又看见了那个一高一低动着的影子!还是没看见全貌,但似乎那“物体”肩膀挺高的……我冲动起来,加大回头的幅度,这样我就能完整地看到猝不及防的它了吧!不,随着我的动作,它也敏捷地移开了。它紧跟着我却又回避着我,随着我的行动而行动,始终在背后。我们成了风和树叶的关系。它向我展示的,永远只是不完全的一角影子。
我跑起来,听见声音响了,显然,它快步跟了上来……我快疯了!
一辆出租车开过,我毫不犹豫地截住,上车。
车在动,声音仍在响,在我耳边。身后的景物迅速退下,它怎么还能跟上我?捂耳,没用。
和昨天一样,声音和影子一直跟我到家。
下车时,司机的目光十分复杂,我知道我在车上的离奇表现令他好几次忍不住要改变路线开去精神病院。
进了家门,一切才静下来。略松了一口气,很快又为这死般的沉寂而难受,这时,无声不一定是最理想的环境。我整个人被压迫着,透不过气。
又是一夜恶梦。
次日的我憔悴得无法上班,但忍受了整晚独自在家的痛苦后实在无法继续。我还是强打精神去了公司。
连苛刻的上司也为我带病坚持工作的精神所感动,立刻当场作了有关金钱的承诺,我知道,自己也许还有机会升职。
同事们对我都很关心,纷纷询问我为何一夜之间判若两人。我沉默是金。
我含蓄地问了昨晚留得较迟的那位同事有否怪遭遇,他给了否定的答案,并对我的问题表示了不解。
那怪事只针对我……
就这样,连续一周我都被它抓着,逃不掉,连个模糊的概念也没有。
我曾以为是撞鬼了,这已经是很惊涛骇浪的推测了,然而又不像。因为我看得见影子,鬼有影子吗?可要连鬼都不是,还会是什么呢?比鬼更难捉摸!
我的精神被折磨得很差很差,只有请了大假。反正即使不做事,深受我感动的老板还是体贴地照发工资。
那时起,它开始放肆了。不止黑夜,不限场合,我都明白感受着它的存在!我感觉,我们间的距离越来越短,我们越来越接近了,几乎,我要被完全渗透……
我真的躲不过。无论用什么办法。我甚至请了法师之类人帮忙,无功而返。
实在受不了时,我甚至自暴自弃地想,你出来吧,到底要干什么就痛快点干了吧,不放过我,也让我死得明白些!
现在,我日夜颠倒,很没规律。梦里有它,它是个模糊的存在,无论现实还是梦幻。偶尔还我片刻安宁,我也能感觉,它从未离开。
比如,我起床,走出房间,脚步声和影子就出现了。久之,我已有点麻木。可是一直到现在,我还是只能看见影子的头部。它的行动这么奇怪,简直倒像我的影子一般。
我在一个黄昏醒来。家里没食物了,我无精打采地上街去买,它陪着我。随着时间的流失,我对它的恐惧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深。谁能对这样的现象释怀?何况除了我,没人听得见脚步声,没人看得到影子。就没人分担我的恐慌。
近来,我觉得它离我越来越近。除了声音更清楚外,好几次我都看见影子多多少少从后边延伸到了我的前方,细长细长的,一颤一颤的,能看到的部分越来越多,神秘在慢慢解除。不耐烦了?说不准,我很快就能看见它的全貌了!
现在,我行动时就能看见影子,真的又近了些。今天的我看着这大约三分一的影子,若有所悟,它,它好像……
这啪,嗒,啪,嗒的声音好像是……
我强烈感到,我在贴近答案!是什么?我努力捕捉这思路,我快可以弄清它的真面目了!随着时间过去,它给我的提示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今天,谜底就要揭开了!
我忘情,投入地想着,我感觉自己是黑暗中走的人,此刻看见了亮光!
走着,走着,我忽然发觉脚步声清晰响亮得太异常了,就像有一个人,从背后向我冲上来了!我也看到影子暴露的面积越来越大,从头,到肩膀,上半身全露出来了,啊!!我知道它是什么了!这声音,这动作,这形态!影子完全超过了我,脚步声也跑到了前面!它们完全穿过了我,冲得如此之快!它离开我向前去了?不,我感觉,它完全嵌进了我体内!影子,声音,和我重合了!!
与此同时,我听见了许多人的叫声,危险!!他们这样叫着,我猛然回过神来,天!我竟走到了马路中央?天!一辆大型集装箱车……
然后,我什么也听不见了……
啪,嗒,啪,嗒……声音在继续着,我看着前面在移动的影子,一高,一低,一颤,一颤。
我的一生改变了。严重车祸。左脚高位截肢,在拥有假肢以前,我只有一条右腿,和一副拐杖,它们是我走路的工具。
右脚先着地,啪,脚底和地面沉重结实的一声触碰,两边的拐杖点地,嗒,清脆而生硬,“嗒”比“啪”更加响亮和整齐。
影子,背着光,走在我前面的影子,我的影子。辛苦地移动着,肩膀似乎很高,当然很高,腋下撑着拐杖啊。整个人一高一低的,当然,残疾人,这样才能走路。
啪,嗒,啪,嗒,这样的组合,是脚步声吗?当然是,奇怪的脚步声,和影子。
我遇到的真的不是鬼,鬼没有影子。我究竟遇到什么?它究竟是什么?最后那一刻,我感觉它漫上了我,真的,我们并在一起了。这一切是否我的幻听幻觉?还是命运对我的暗示?不要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是受害者,我无法有个合理的解释。你有吗?
我提前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影子和声音,不祥之兆?也许吧。从那天到现在,它一直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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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6-2013 04: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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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迷藏
捉迷藏,是我们小的时候最喜欢玩的游戏之一了。那个时候,因为住楼房,所以在外面捉迷藏被找到成为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往往捉迷藏的场地被转移到了屋子了。
傻三7岁那年夏天,他表妹到家里来玩,她比傻三小两岁,小丫头也好玩捉迷藏。俩小孩就商量,玩呗。当时是白天,傻三的爸爸妈妈去上班了。就傻三和她表妹在家。
傻三藏,她表妹找。傻三当真是聪明极了,他把大门打开,咣,关上。然后跑到他的房间,在他的房间里转悠了一圈,决定躲在写字台下面。他的写字台很大,有一个帘子,他就钻进去了,脑袋朝外,从帘子下面观察外面的动静。
这个时候,他就听到外面大门开了又关了。他心说,这小丫头识破我的计谋了?还想故技重施,假装出去了,我一出来,她就把我抓住。想都别想。你当我傻三真是一代傻B啊。
果然,过了几分钟,他就看到一双小红皮鞋来到了他的房间里,在屋子里乱转,走到写字台下面,一会好像爬到床上去了,傻三就看不到了。
傻三心说,你想守株待兔,找不到我,就等着,我以出来,你就抓到我了。我就跟你比耐心,看谁能等得起。
等啊等啊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到中午了,傻三也没看到那双小红皮鞋下来。傻三心说,她不是睡着了吧。我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早知道真出去了。小丫头,你真狠,等我妈回来,我就告诉她,你穿皮鞋进屋把地板都踩脏了,还穿鞋上床睡觉。
中午了,大门开了,就听到他妈妈喊他,同时,也有他表妹喊她,也是从大门口传来的。傻三就出来了,看她表妹穿着小裙子和拖鞋站在门口。他妈妈就骂傻三,说你咋让你妹妹一个人穿个拖鞋就出去了呢。刚才跟门口小孩玩橡皮筋,光着脚,要是出了事,咋跟你姨妈交待?
傻三脑袋嗡就打了,表妹压根就是一小傻丫头,真以为他出门了,就跟出去了。可是那双小红皮鞋怎么回事呢?他就跑屋子里去找,怎么也没发现有一双小红皮鞋。
这是怎么回事呢?傻三一直长到我这么大的时候,也没想明白。不过他那屋子确实有点邪门,因为他他别喜欢养一些乱七八糟的虫子什么的,搞得屋子又脏,爸爸妈妈也不敢打扫。他的床底下堆着好多麻袋,装的东西。不过这是他爸爸妈妈干的,反正他那屋跟垃圾堆似的,也不差这几包麻袋了。
一年冬天,舅舅姨妈家都来傻三家过年,傻三和表姐玩捉迷藏,还是他藏,因为他总能轻而易举的找到别人。
傻三总结了藏在写字台下的教训,他藏在了床底下,麻袋的后面,正好把他挡住了。
他表姐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他。他就在那个黑漆漆的床底下待着,当时没开灯,主要也是为了迷惑他表姐。
半天,他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他也待不住了,一个小孩,在麻袋后面趴那么久,他就动了起来,掉个个吧,把头往里面挪挪。这一挪,可把他吓坏了,他就看到他脚边上有一对眼睛在看他,也不是人那么黑白分明的眼睛,就是特浑浊的眼睛一样的眼睛,直勾勾的。傻三吓得啊,连哭都忘了,一个劲往外爬,头都撞到床下的铁栏杆上了。
爬出来,跑到客厅,才哇哇哭。他表姐已经放弃找他了,正看电视呢。大家一看他哭,就问他怎么了,他说床底下有人,他爸爸妈妈以为有小偷呢,大家就都去翻床底下,结果除了麻袋还是麻袋,什么都没有。
自那以后,傻三不敢住那屋了,就跑客厅去住了。他想,那次一定是遇到麻袋精了。小的时候,姥姥讲过扫把精,扫把能成精,麻袋也一定可以成精的。
傻三上小学5年级的时候,他们搬了家,原因是爸爸的一个朋友来他家,这人会看些东西,就说,这个屋子不干净,为了孩子好,还是搬个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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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6-2013 04: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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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50的短信
那天在街上闲逛,突然街角一个人拦住了我,问我要不要手机。我打量了他一眼,一个衣冠不整,蓬头乱发的家伙,象个连Call机都用不起的人。他看出了我的疑惑,忙说:“不瞒你说,我的这部手机是捡的,反正也用不起,不如卖了。”说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一部崭新的8250递给我。
这种把戏我听得太多了,先拿真手机给你看,甚至还会主动让你打个电话试试质量,你如果决定要的话,他会假意要取回SIM卡,再把手机拿过去,等你觉得拣了个大便宜,狂喜准备掏钱的时候,他会乘机换部根本是假的手机给你。欢天喜地几百块买回家,其实只是一个壳子。
手里这部8250绝对是真的,因为我自己已经有一部正在用。所以决定耍耍他,把手机拿在手里不还他,和他讨价还价:“700块?”一般在这种情况下,骗子看到你不还他手机,就会说你的价太低了,然后把手机要回去骗另一个。谁知他马上说:“好啊?”我不禁惊讶地抬起头打量了一下他,这是一个根本没有什麽特征的男人,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满含着一种恐惧。
骗子如果有这麽一双眼睛那他的行骗生涯也不会有什麽前途了。我不禁怀疑起自己的鉴别能力,又把手里的电话打量了一遍,甚至查了查电子串号,打了个电话给朋友,绝对是真货,而且软件是最新的3.18版本。输入*#92702689*,没错,是7月才生产的。
我把手机拿在手里,另一只手掏出了钱给他,他仿佛舒了口气,看也不再看那部几分钟前还属于他的手机,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离去的样子好象逃离了一个一直纠缠他的恶魔。
怀着兴奋和好奇,当然也因为掏空了钱包,我打道回府了。回到家,把新买的蹊跷的手机换上自己的卡扔在茶几上,开始看还一直没来得及看的成龙的特务迷城。
突然,手机的短信息提示音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一段莫名其妙的留言:“好久不见了,我过两个小时来看你。贞。”再看电话号码,是从来没见过的37664355。脑海中不记得是哪个朋友叫这个名字。叫贞的除了从电视里爬出来的那一个,还真是不认识第二个。可能是网上的吧,反正经常上聊天室,可能当时聊得来给过电话也不一定。反正还有两个小时可以让我想想。
过了半个小时,外面天已经快黑了。突然,信息声又响起了。“我已经在车上,还有1个小时到你的城市。贞”我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因为我到现在都没想起来一个和我这麽熟的朋友和贞有关系,何况那个号码也不象个手机号码。
渐现老态的成龙无论脑力还是体力已经大不如前了,最后居然还恬不知耻的抄生死时速。我几乎是昏昏欲睡了。短信息的声音让我一下清醒过来,天已经全黑了,特务迷城也完了,屏幕上只有DVD的屏保的一杯咖啡飘来飘去。“我现在正在你楼下的路灯旁。贞”我忙冲到窗子旁边,谜底终于要揭开了。我掀起窗帘,外面的路灯下却空无一人。
一定是谁在捉弄我。想到不知哪个家伙正在某处哈哈大笑,我不禁气的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大骂。这时,铃声又响起了:“我在你的门口。贞”。我冲到门口,到了门口不敲门发什麽短信息,一定是有人搞鬼。我猛得一下把门打开,走廊很安静,连个鬼影都没有。我重重地把门关上,回来收拾特务迷城的碟准备放起来。
突然,我灵光一闪,想起了里面刚看过的一个情节,成龙在他老爸的墓前发现了“WaitingForYou”这句话,灵机一动把每个字母对应手机上的所在数字,结果把这句话翻译成了一个土耳奇的电话号码。
那我现在反过来呢?说不定是一个也看过特务迷城的朋友开的玩笑在考验我的智商。我把8250调到英文,在短信息中打开联想输入(EnglishDictionary),输入了37664355,一行字出现在屏幕上“FromHell”(来自地狱)。一股凉气从心底冒出来。平时最喜欢的蓝色灯光这时冷冷地盯着我,倒象是幸灾乐祸。
手机铃声又响了,我差点扔掉了手机。上面只有一句话:“我在你背后。贞。”我不敢回头,只觉得背后有凉气吹来,几绺发丝在我的后脑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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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6-2013 05: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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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蜈蚣引发的车祸
蜈蚣这种虫子一般都喜欢在树林或者野外的阴凉地里。如果你留心,你去翻动那些在野外或者树林里放置了很久的大石头,下面一般都会有蜈蚣,同时还有一些蟋蟀。很奇怪,它们可以和平相处。
但是随着城市化进程的飞速发展,蜈蚣也从农村搬进了城市,很多成功蜈蚣还住进了楼房,更有一些成为了有车有房的蜈蚣。
前年夏天的时候,一个星期六的午后,傻三从睡梦中醒来,洗漱完毕后,带着一个大面包和一盒牛奶,出门去了网吧。楼下的网吧特别多,他最喜欢去他们家楼下对门的网吧,因为机器好,而且非常近。但是这天,他鬼使神差地没有去这个网吧,而出从这个网吧穿过,来到了大街上,向前面走去,来到了街角的一个网吧。这个网吧的老板和他认识,也是这个小区里的人。有一次半夜他上网的时候,这个老板说,你在这住了有些年了,总看你上网,但你从来都不来照顾我生意。
这天,他也不知怎么就想起这个老板,以及他说的那句话了。傻三是个非常傻的人,傻到连他大学的同学的名字他都能忘记,而前年,他才离开学校2年。
但是今天,傻三想起来了,他就进了那个老板开的网吧。老板一看他来,挺高兴,说,时隔一年,你终于第二次来到我的网吧了。说着,给他做了登记。他走进了最里面的一个旮旯的桌子前坐下玩。
玩了10多分钟,他觉得肚子有点痛,他并没有大惊小怪,因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他的胃肠不好,时不时要拉肚子。
他就去了洗手间。洗手间有点臭,因为好多人上厕所都不爱冲水。他冲了水,赶紧把裤子一拉,蹲了下来,享受那狂风暴雨的畅快淋漓。这个时候,他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摸他的脚,他下意识地甩了甩,没动静了。他继续拉,忽然又觉得有人摸他的脚。他一下子就害怕了,怎么回事?闹鬼了?就是电影里那个,专门潜伏在厕所里,趁机钻出来揪人家小JJ的那种鬼?等了这么些年,终于把你等到了。
傻三这么一惊,也忘了擦屁股了,一个激灵就跳起来了,低头一看,没有鬼,但是在他穿着沙滩鞋赤裸的脚上,正爬行着一条20多厘米长的青色红花大蜈蚣。这把傻三吓得,赶紧甩脚,就跟触了电似的,那条大蜈蚣一下子被甩到墙上去了,就看它出溜出溜一眨眼的工夫就没有了。傻三心说,这玩意跑这么快?扑通扑通那心跳终于平息下来后,他就提上裤子,准备出去。忽然就感觉,我这屁股怎么这么湿呢?哦,可能是刚才甩脚的幅度太大了,那些个东东都甩内裤上了。不过也不好说,就自己出来了,继续玩。
隔几天,傻三接到了一个线索,说在三环路上有11辆车连环追尾,不是特别严重,就一个被送医院去的,其他的都是车撞坏了。
他就去了,到那一看,那个壮观啊,一溜车停在左侧的快车道上,就跟在洗浴中心门口停得那么整齐,唯一不同的是,车头和车尾都瘪了。傻三赶紧过去准备去问。这个时候他看中间俩人打起来了,一个小伙子和一个中年男子。傻三一看,先去把人拉开吧。他就赶紧把俩人拉开,说你们怎么打起来了,都撞车了,心情都不好,但是打起来了还是不应该的。
那个中年男人一听,特气愤地说,我看前面撞了好几辆车,我就赶紧踩急刹车挺下来了。可是我刚停下来,后面他就咚一下撞我车屁股上,又给我撞上来了,我就也撞到这堆车里了。你说气不气,我该不该打他?
傻三说,那你不是有保险公司理赔嘛,你为什么要打人家呢。
这个中年男人更气愤了,说,犯我菊花者,虽远必诛。
傻三当时就雷着了,感情这哥们也爱混天涯。
总算把俩人劝好了,他就一个挨一个往前问,怎么撞上的,终于问到前面第二辆车的时候,驾驶员说,你看,头一辆帕萨特屁事没有。开着开着,他一下子就停了,我就赶紧踩急刹,下车想去骂那哥们,可刚走两步,就听嘭嘭嘭一通响,回头一看,一溜车都撞上来了。
傻三就去问帕萨特的驾驶员为什么急刹车。那个驾驶员和交警站在两头,把身子探进车里,不知道在找什么呢。
一会,驾驶员就跟触电了似的,一下子从车里把身子抽出来,那一刹那,从驾驶室门里面蹿出来一条红蜈蚣,个头挺大,一会的工夫就消失在绿化带里了。
傻三就问这驾驶员。驾驶员说,我刚刚开到这,忽然就看见这条大蜈蚣不知道从哪爬到我仪表盘上了,我就害怕啊,我就一边瞄着它,一边看路,准备找个地停车。它忽然就噌一下子就蹿到我身上来了,我一害怕脚就踩急刹车,然后把它从我胸口那抖下来,我就跑出来了。
傻三说,这东西怎么跑你车里来了呢?不是你养的吧。
驾驶员说,我也不知道啊,我从邛崃开回来,一个多小时,到这忽然就蹿出条蜈蚣来……
随后,驾驶员被交警带走,傻三觉得,这哥们这回得赔死,为什么呢?他那车是新的,还没上牌呢。
这件事是傻三和所有傻三认识的人,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过和听说的,蜈蚣潜伏在车内,主动攻击人的事件。自那以后,傻三放弃了想养一条红龙的想法,改喜欢守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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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6-2013 05: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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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 尸
那是99年冬天,搭朋友的货车去河北,车路过一个村子,我们的的老同学住那,正好老同学的父亲刚刚仙逝,一家人都披麻挂孝的忙呢。几天来车上的劳顿,让我们没了什么避讳,在老同学家睡了一下午。晚上就替人家守灵。
尸体停在正房,蒙着白布横躺在炕上的门板上。我们走南闯北不怕这些的,就在地上摆个桌子,和两个死者家属---兄弟俩赵安和赵光打麻将。大约晚上两点,都觉得饿了,要出去吃点饭。但是得留一个人看着,因为防着被猫,耗子什么冲了----冲了会怎么样,我们也不知道。赵安的胆大,自己留下看,让我们出去吃完给他带一份就行了。
在乡下小饭店吃饱喝足,朋友还和服务员合唱几首情歌才回去。朋友刚推开门,大叫一声“诈尸了”,拔腿就跑,我一听酒立刻醒了,和另一个家属也撒开腿跑,我们明白的听到身后的门砰的被撞开,急促沉重的脚步在身后追着,我壮胆回头看,黑暗中那个影子分明戴着瓜皮帽张牙舞爪的追着,我们更卖力气的跑---终于跑不动了。后面的也追上来了----TMD,竟然是留下看尸体的的赵安。
“好你个赵安,”他哥哥赵光纠住他:“戴死人帽子吓唬我们,开玩笑也过分……”“手拿开,”赵安气喘吁吁的说:“你干什么,回来了就喊诈尸吓唬我……妈呀,你们吃完饭了,我可没吃饭就这么跑----”我和朋友彼此看看相视一笑,原来是误会。可是,赵安又怎么戴上尸体的帽子呢?赵安说:“我都困了,不知从哪里串进一只猫,把我帽子碰掉了,我顺手捡起来,谁知道会捡这个戴上?难道死人帽子也被猫撞掉了?”说到这里,大家都觉得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我们赶紧赶回去。
院子里已经乱套了,人们争着从门里往出挤,还有的翻墙。这次真的诈尸了!院子里僵硬的跳着追人的正是死去那个老头!而且追出门了,整个村子都炸锅了。
还是负责主持丧事的先生有经验。让人们给尸体扔枕头。人们照办向尸体扔枕头,尸体抱的枕头多了,最后被压倒了,人们给枕头堆浇上汽油把尸体烧了。
附:人死时有时胸中还残留一口气,如果被猫鼠什么冲了就会假复活,即平常说的诈尸。但是这一口气完全不能支撑起生命,只会让复活的尸体野兽般的乱追咬,最后那口气累出来倒地,才算彻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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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6-2013 08:1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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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骤停
傻三上夜班,每天半夜十二点多回家。他们家住16楼,一共是30层的楼房,他们算是住在中间。
有一天晚上,傻三回家。当时天下着小雨,成都的小雨的学名叫牛毛细雨,有个不吉利的话,说的就是下这样的雨的天气里,不适合出行,原话是,斜风细雨不需归,也就是说出去就回不来了。
这天晚上的天气确实太不好了,可是没有办法,他必须要上班啊,不然不用鬼来,他就得饿死。顶着牛毛细雨,傻三来到了楼门口,进了楼道。楼道里很昏暗。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建筑,圆柱形的像炮楼一样,如果不开灯,即便在白天也吸收不到多少阳光。但是傻三早就习惯了,而且经常走夜路的,胆大,什么都不信,什么都不怕。
按了电梯的按扭,电梯门开了,里面这通闪,跟记者的闪光灯似的,闪了半天,里面的灯亮了。傻三心里一凛,心说,这电梯不是坏了吧,爬楼梯上去?不行,16楼,太累了,平时没锻炼过,腿受不了。还是进去吧。万一坏了,还能叫保安就我呢。
他就进去了,按了16楼,电梯就稳稳当当的往上走,傻三总结了,这个电梯是节能型的,没人用的时候灯是关着的,电是断的。人一用,电就通了,灯也亮了。好,非常符合节约型社会的理念。
他正想着呢,忽然电梯咚一下,一晃悠一颠,停下来了,16楼的按扭灭了。傻三这正要往外走,可是门半天没开,他这纳闷了,怎么不开门呢,习惯性地往上一看,停4楼了。这是怎么回事啊。他害怕了,赶紧就按那个开门的键,怎么按,门都不开。他心里这个悔啊,早知道累就累呗,这下深更半夜的困在电梯里了。
困在电梯里最可怕的是什么?两个,一个是电梯突然掉下去;二是缺氧窒息。他可害怕了。他就想按这个求救铃。这正要按的时候,电梯门开了,一股凉风就吹进来了,傻三这都傻了,电梯这玩意还带老年痴呆的啊,按半天,以为它不开了,它这会开了。
开了就开了呗,这门又不关了,傻三把脑袋凑到电梯门口往外开,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他想把头探出去看看,一想,不行。这玩意老年痴呆,我这要是刚把头伸出去,它一关,我挤死了。
不行,咱不能那么傻。他又按关门,电梯就是不关。嘿,这大晚上的,你个电梯,你个连禽兽的不如的,你还当你是工薪族呢,加个夜班你还带情绪。可是怎么办呢?要不出去走楼梯?
这个时候,在半夜12点多,阴风飕飕的,他不敢了。他不是常走夜路胆子大吗,但是他也是个人啊,人心都是肉长的,谁都知道,夜路走多了终究会遇到鬼的。他害怕了,他这个人没什么爱好,一到业余时间,都上莲蓬鬼话看帖子,虽然不信吧,但看得多。有一个人就说过,电梯无缘无故停了,门开了,别出去,出去你说不定就遇着什么。要是什么都遇到,那下次谁要是遇到你了,利马就能吓死。
他也害怕了,他也不敢出去了。他就往后退了退,忽然他就觉得自己身上怎么这么重呢,好像什么东西压到肩膀上了似的。要说这很可能是心理作用,但是当时他就是那么感觉的。吓坏了,难道说真的有鬼,刚刚吹进来那股阴风,是鬼进来的时候带的风?
吓坏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又想按那个求救铃,刚要按,他又想了,人家被关里面,出不去了,才按这个铃求救呢。现在这门开了,你按了,大半夜的,把人家保安整过来,一看,你这进出自如,那不打死你才怪呢。
那怎么办呢?他心里想,要不就等着,万一电梯掉下去了,我就遇到危险了,在那一刹那,我按那个铃,就有人来救我了。
他这正想着呢,忽然电梯门又关上了,紧接着16楼的按扭又亮了。电梯,忽然就往下掉,哎呀,他一屁股就摔地上,还按按扭呢,根本不能够。他这心里都悔死了,这刚才要出去多好,现在不是自己把自己弄死了?就在这个时候,电梯又停了,紧接着向往常一样稳稳当当的升到了16楼,开了门,外面是亮的,到他们家楼层了,他走出来,还觉得有什么在自己身上压着,还拖着似的。他这也没管,开了门进了家。
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发烧一个星期,最后他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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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6-2013 08:1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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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 外
死亡是一种诱惑。
死亡是一种浪漫。
死亡是一种快乐。
死亡,是一种浪漫的快乐的诱惑。
经历过好几次死亡的傻三,已经对死亡没有感觉了,但是在他上学的时候,他对死亡充满着恐惧,因为那一扇窗。
傻三上大学的时候,很郁闷,尤其是在大三的时候。本专业的东西,他已经不想当作寻找工作的动力了,虽然学的不错,但是已经被这专业折磨三年了,还要让它折磨一辈子吗?傻三是一个很讲道德的人,己所不欲,勿施与人,虽然学校欺骗了他四年,但是他不能用学校给他的,去欺骗社会一辈子。
可是如果不从事本专业的工作,他又能去做什么呢?如果他能做别的,他上大学干什么?但凡有点本事有点出路的人,能读大学吗?谁见过跑得最快的羚羊硬往狮子怀里冲的?如果真有这样的,不是顿悟成佛了,就是思念春天的。所以傻三很迷惘,垮掉的一代,怎么去建设未来呢?那不都成豆腐渣工程了?
所以一向玩世不恭的傻三,开始严肃的思考起未来了,作为思考的手段,傻三每天都白天睡觉,晚上在网络上看武侠小说,自古君子好夜读,比如囊萤凿壁的车胤和匡衡,你看人家,白天大太阳的,人家不看书,玩,睡觉,该干嘛干嘛去。一到晚上,黑了,没光了,怎么办呢?白天有光的时候不读书,晚上了,点灯熬夜?不行,节约型社会不能这么浪费,中国自古以来都是倡导勤俭的啊,浪费,那还读书干什么?读圣人书,不遵圣人道?那不行。那会跟现在不一样,现在有几个剩男剩女,大家还大惊小怪的,那时候,大家都是剩人闲人,比老鼠都多。所以人家这两个兄弟,一个抓萤火虫来当灯,这样,白天既可以玩,晚上还可以看书,而且特浪漫,这灯,有钱没处买去。
另一个呢,那不干别的,祖上是盗墓的,而且属于摸金校尉一类的,最会凿窟窿。当时法律严,不能盗墓了,怎么办呢,手痒,把邻居家墙给凿了,就跟小品里的黄大锤似的,不过人家使用小捶扣缝,一点点敲出来的,这样既可以看书,又可以拍摄一些比较激情的画面,制成光碟去卖,比钱一个更厉害,还能赚钱了。
所以,傻三也晚上看小说,白天睡觉。反正晚上熄灯了,在水房拉线,用多少电都是公家的,白天看,那自己还得交电费呢。你看,这多节约。
每天傻三都是在零点以后看,除了电脑,屋子里漆黑一片,床上三条身影平趟着睡觉,有俩一动不动,跟尸体似的;还一个一个劲地磨牙,跟诈尸了似的。傻三纳闷,磨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这牙还磨不没呢?感情是啮齿动物吧。肯定是属鼠的。
唐代大诗人王维说,磨牙屋愈静,鸟鸣山更幽。在这恐怖的磨牙声的衬托下,整个屋子里渲染着一股恐怖的气愤。傻三静静地听这磨牙声,看着小说里,江别鹤吃掉了李大嘴,吃掉了自己的儿子,这背景音效配合的真好啊。
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窗外,那是一种感觉,就仿佛你听到了天籁,敲窗一般的天籁,看书中被吵醒,我还是不确定,难道有动人旋律在对面的屋顶?傻三扭头向窗外望去,诶呀妈呀,窗户反射着他的模样,跟个鬼似的,不出去吓人都可惜这人才了。傻三定了定神,他觉得窗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招引着他。他的心里咯噔一下,糟糕了,遇到勾魂的找替死鬼了,传说这房子建设的时候,摔死过人,难道就埋在我的床下?不行,明天挖出来埋小林(同宿舍的同学)床底下去。
但是现在迫在眉睫的是勾魂的来勾引你了,勾魂的鬼用的是心魅术一类的东西,就是你虽然看不到,但是总有一种欲望骚动着你的内心,让你冲动,一冲动,你做出不理智的事了。所以冲动是魔鬼。
但是傻三是谁啊?傻三是傻三啊,当然和一般人不一样了。傻三屏气凝神,告诉自己,不要到窗户边上去,小样,当我不知道啊,我到窗户那往下一看,你一把把我拉下去。这都是哥们转世之前玩剩下的,说不定你就是头里被我拉下去的那个呢。
一个骚动与忍耐博弈的夜过去了,太阳出来的时候,傻三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该睡觉了。于是就爬上床睡觉去了。傻三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毕业,所以好多课都没去过,所以虽然卷子写的非常好,但挂了好几门课。后来掌握了规律,重修的时候,露个脸,考试的时候,乱写一气,过了。这上哪说理去?傻三还是比较懂得道理,这是什么,这是老师们苦心对学生的锻炼,学生怎么不理解呢?人家说大学是学生步入社会的过渡期,社会黑暗?大学要比社会更黑,你连更黑的都适应了,你到黑的里面去,你还觉得挺白呢。所以老师是强忍着痛苦,做这些个不讲理不道德的事的,真是苦了老师了。
但是白天傻三起来之后,他还是觉得窗外有东西在勾引他。于是他探着身子过去,把窗户关上锁好,然后脸贴到玻璃上,往下看,看鬼藏在哪准备偷袭他。不过他只看到了广阔和高远,真是应了《追捕》里的那句话,跳下去,你就会融化在一片蔚蓝之中。不过傻三可不傻,他这是在11楼呢,能像周仓和唐塔一样挑吗?那没融化成白云,早变死傻三了。鬼啊鬼啊,你再浪漫,你也是个鬼,就是李白在外面勾引我,我也不跳,最多甩瓶啤酒出去。
但是这种欲望一直折磨着傻三,白天有,晚上也有,不只不觉的,就看窗户,就想跳,那种冲动无法抑制,就是觉得身上特别痒,好像要生出翅膀来一样,他想飞。
不过他还没飞,学校一个胖子学生飞出去了,结果成了死胖子。傻三好怕,幸好我还没聪明到以为自己可以飞,鸟人也不是谁都做的啊。
在这种折磨中,傻三渐渐的,神情恍惚了,他总是想自杀,看了好几个心理医生,都说他没事。傻三特别郁闷,不怕鬼打,就怕鬼惦记着啊。
好不容易,他熬过了大学,毕业了,找到了一份工作,办公室在16楼。傻三想,我这是不是还得跳下去啊,没事,反正有保险,还算工伤,不吃亏。
但是至今,傻三也没跳下去过,那想自杀的倾向也没有了,傻三觉得,那个鬼一定还在宿舍楼呢,就跟那部喜剧片《办公室有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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