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我第一身傳上在28/9 晚至29/9早上經歷, 有[特殊警民關係], 享受香港警察的[專業判斷].
28/9, 星期日, 整天盯緊電視新聞報導, 注意事態發展狀況, 預料深夜時刻示威人群會漸漸稀少, 小兒心情忐忑不安, 如果不出場增援, 日後如何可以面對自己, 辜負了電視畫面的年青和平抗爭市民的努力成果. 況且他們 (她們)活動了十多小時他們疲倦了. 極需支援.
是時候出動填補他們人員空檔, 給他們打氣接力. 食過晚飯, 更換輕便衣服, 帶雨傘, 毛巾, 瓶裝水, 塞入背包, 背上, 坐地鐵去目的地 -- 金鐘政府總部.
入閘後, 廣播傳來地鐵將不停金鐘站, 只好去中環站, 然後步行去金鐘政府總部, 在出閘口已有幾位年青女義工派發口罩, 提醒要保護自己減輕會被噴催淚彈及胡椒噴霧的傷害和痛苦. 接過之後就前進.
在最近金鐘方向地鐵位置出口是靠近香港會大廈, 當時街上空氣已殘留有一點催淚彈氣味在空中漂蕩, 原來早前已發射過數個催淚彈, 勾起回憶上次嘗試過催淚彈氣味已經是在1967年的所謂抗英暴動, 我那時還是個不到10歲的小學生. 街上只有20位警察穿上防毒面具, 頭盔, 由西面向金鐘方向慢慢推進, 警察前方有十多名市民, 他們沒有任何武器, 不時高舉雙手, 表示沒有反抗及攻擊的意圖. 行人路上亦有約30位市民旁觀.
警察前方的幾位市民不停向警察勸說. 在全副裝備藍衣警察後方3數米處, 有位穿白衣女高級警官, 她身材不高, 約1.55左右, 拿著米高峰喊咪, 不停警告示威者要離開. 可能她講了很久, 聲音已沙啞, 其實很難聽清楚她究竟在是說了什麼, 她只是不停喊咪, 沒有望向市民方向. 在這過程, 有警察特然擲出催淚彈到路傍, 散出數粒小催淚彈, 行人路上旁觀的市民即時全部散走, 我們與路中的示威市民在亦被催淚彈的小催淚彈吹中, 我同小兒當時是沒有掛上口罩等保護裝備, 外露的皮膚登時感到灼熱, 喉嚨, 眼鼻刺痛, 呼吸困難, 咳嗽, 大家立即用身上的瓶裝水 洗眼, 洗面, 飲啖水, 減輕刺激同埋痛苦, 半分鐘後, 中催淚彈的徵狀減退, 大家又開始去到全副裝備警察前方繼續向他們勸說.
警察繼續再次向前前進, 推撞不時高舉雙手的市民, 當時只剩下不到十位示威者. 不用2 分鐘, 又向示威者擲催淚彈, 因為全部小彈在身傍散落, 催淚煙味比上一次濃烈得多, 刺激徵狀比剛才強烈幾倍, 警察更向示威者加強推撞, 我退後幾步在行人路邊洗眼, 洗面, 不停咳嗽. 一路退走, 就在此時, 在煙霧隱約見一黑影走近, 額頭即時有拳頭打落, 回頭用眼眶內充滿淚水的眼睛看看是誰攻擊這位手無寸鐵的伯伯, 因為催淚彈的煙太猛, 沒法看清楚是誰, 但清楚是穿警察服的人影, 喘息約半分鐘後, 徵狀稍減, 發覺眼鏡架臂已 被打歪了, 側額表皮破損了一點, 心中怒火中燒, 走向前排的警察頭頭質詢為何向後退的市民示威者襲擊, 他亦無言以對, 只用手勢揮動表示算吧, 走啦, 走啦.
小兒不見了!
在稀薄的催淚煙霧找尋他的蹤影, 當時在街上除了警察只有幾位示威者, 包括我同埋小兒, 四處將望, 不見他, 在猶豫之際, 發覺了他向我走近…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