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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6-2013 10:1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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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骨
斑驳云月下,一貌美妇人凌空坐于坑上,酥手顾自在坑内挑捡着骨头,弯弯直直,一根根渗着阴森森光泽,随着她玉指牵动发出卡拉卡拉的声响。终于,她挑出根脊梁骨,上下打量煞是喜欢,便从浓密的盘发上抽出一只骨簪,信手拈来将簪尖含于嘴里,像含着一枝画笔。水眸流盼,乘微明月色,在脊梁骨上刻写上娟秀四字。
白骨夫人。
尚未青春过,却已老了。她面上悲喜兼半,眉峰纠结,一道叫人身心发寒的绝色。双指一弹,那根骨当空飞出去,悬于半空,万人坑中骨架齐动,刹那,百十根脱弦箭般上升,与那脊梁骨相互拼接,赫然一具完好的骨架子。
妇人身形虚影,化成三魂六魄,绿色黄光,蓝磷红火,四散又归,拧成一股似蒸腾而上,直入骨架。人作鬼容易,鬼返人身却是百般痛苦。万蚁噬心,火海冰潭。回骨身竟这样难,那骨架响成一片,声声泣血。死去活来了半日,声响悄逝。身随心动,她终于能运用自如,一颗灵珠子从空空的眼眶中飞出,迸裂成碎屑散落在骨架子上,顿时枯骨生肌,片刻后,这新生的躯壳鲜活温存,从半空徐徐而落,万人坑自行掩埋于她脚下。
她还在整理云鬓,一老道行至她面前。二话不说,便手执拂尘袭来,步步杀机。妇人唇生笑意,妖狐老道百年道行修成的灵珠早被她抢来做了还魂丹,现在来只能是自寻死路。
一番厮杀,手脚触动时,她待机吸走他精气。老道终不敌虚脱倒地,挣扎几下,化作一尾黑狐死去。妇人挑起他尸身,活剥下一身好皮毛裹于肩头。血还在往下渗。沁得脊背冰凉。
一山嶙峋奇石。峰岩重叠,涧壑湾环。此时悄无声息,夜色渐浅,妇人环顾这穷山恶水。
穷山恶水出刁民。她还是襁褓女时,便被绑在父亲身后随着一群匪类下山打劫,将来往行人抢杀得几乎绝迹。方圆内的村庄皆是血洗,好一伙心狠手辣的恶人,残酷且无知,不留后路的洗劫又能维持生计多久?只图眼前欢乐,荒*无度。
父亲是匪首,母亲则是抢来的农家媳妇,难产便死了。好在这魔头尚存对亡妻的怜爱,否则她恐怕生下来便被掷进万人坑中活埋。血雨腥风中长到十四岁,匪巢内讧,父亲被喽罗们砍死在面前。她躲在屏风后,刀光仿若闪电,鲜血溅到脸上,一丝泛甜的咸。
她抹花了自己的脸混迹在深山。又是三年,天灾人祸。白虎岭终于连强盗也生活不下去,她跟踪着那些单独离山的恶人,轻蹑到他们背后,一柄柴刀当空砍下,尸首拖去万人坑。如此炮制,不消多久,竟悉数杀了个干净。
一把火烧了匪巢,山下未死的村民见那浓烟爬上山来,灾荒中个个穷凶极恶,且易子而食,谁还能饶得过个单薄匪女。步步紧逼来到万人坑。何处可逃?碎肉之刀穿肠,血含在口中,如此鲜甜。她尝到自己最后一丝美好,闭上双目。十七岁的妙龄少女成了灾民口中活肉,白骨砸断磨成粉分食。她在世上存的只剩些渣滓。
三魂六魄,死后,魂魄離身,魂上升而魄下降,她的怨念这般大,魂魄收不去,散不去。
白虎岭。虎狼成阵走,麂鹿作群行。无数獐豝钻簇簇,满山狐兔聚丛丛。千尺大蟒,万丈长蛇。大蟒喷愁雾,长蛇吐怪风。道旁荆棘牵漫,岭上松楠秀丽。薜萝满目,芳草连天。影落沧溟北,云开斗柄南。万古常含元气老,千峰巍列日光寒。
许多事并非死后就算完了。
食人且成了怨念的一种乐趣,彼之道还彼之身。
她掐指而算。那良人快来了吧。成就她的长生不死。
日子不长,且安心找个山洞修养。
五、六日后。
五庄观,行者别了镇元子,长老食罢草还丹。长老取经心重,无心淹留,一路更策马疾步。遥远便见座高山,长言道山高必有怪,岭峻却生精。行者手中神棍暗自握紧。
白骨在坑中嗅出气息,刹那间醒来,杏目圆睁。万人坑赫然裂开,她化作一团水雾弥漫在山间,遥看着良人骑于白马上渐入深山。好个十世修行的金蝉子,诱得人心痒嘴馋。
眼见着行者手持钵盂被长老遣去化斋,她立刻在那山凹里,摇身一变,焕化成个月貌花容的女儿,说不尽那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冰肌藏玉骨,柳眉积翠黛,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此般娉婷全是她那不堪的血色青春。
便左手提着一个青砂罐儿,右手提着一个绿磁瓶儿,从西向东,径奔圣僧。
那圈里端坐的玉雕菩萨是谁?双眸微瞌,眼观鼻,鼻观心,掰捻着佛珠念念有词。若不舍得吃他,只抓回去,可愿为她超度?她顿时好笑自己这假善心,迎上前。那长鼻大耳的呆子也赶忙凑上来,眼珠快转出眼窝,滴溜溜上下在她身上打量,他动了凡心便这般火辣,脸红心臊,凑上口喷热气的嘴来讨好。
“女菩萨,往那里去?手里提着是甚么东西?”
这呆子好堵人。她离那长老且不下七步。
“长老,我这青罐里是香米饭,绿瓶里是炒面筋,特来此处无他故,因还誓愿要斋僧。”
他才抬起眼来,玉面玲珑。
“女施主有何心愿来此斋僧?”
心愿?定不能说是要食他肉求长生。白骨皮肉下暗笑,编出一套虚情。樱唇启,声若黄鹂。
“师父,我丈夫在山北凹里,带几个客子锄田。
这是奴奴煮的午饭,送与那些人吃的。只为五黄六月,无人使唤,父母又年老,所以亲身来送。忽遇三位远来,却思父母好善,故将此饭斋僧,如不弃嫌,愿表芹献。”
话音刚罢。却不等长老说辞。白骨忽地心生恍惚,缘由些什么,能将这段虚无说得如真如实,先将一派幸福骗过自己,白骨心头生起把剜刀。
“善哉!善哉!我有徒弟摘果子去了,就来,我不敢吃。假如我和尚吃了你饭,你丈夫晓得,骂你,却不罪坐贫僧也?”
这怎地成,差那圣僧还三步之遥,她面生春色,暗伸出纤指。忽地,长嘴呆子来夺饭食,埋怨着行者,搓饭来吃。
这一刻,雷公脸便点将回来。认得那女子是个妖精,放下钵盂,掣铁棒,当头就打。心好狠。白骨四下躲避,那铁棒舞得生风,疏密间哪有她逃脱之处。忙留下一个假尸首,化作水雾逃走。
人一去,呆子手里的饭食便化成长尾蛆、青蛙与蛤蟆。呆子急得直跳脚,长老惨白了一张脸。行者怎样解说,竟无人信。长老拨动珠子念起紧箍咒来,行者哀嚎不迭。
“师父!莫念!莫念!”
水雾白骨凝结在山头看,得意却是假的。难道这世间的是、非仅只是两个字罢了?这股子憎恶在心尖子上滚着钉板。什么取经,什么道义,层层人皮,倒不叫她给揭开来才欣慰。
这般委屈,雷公脸心里竟能不恨吗?他对师父动不了手,且让她来。
白骨按落阴云,在那前山坡下,摇身一变,变作个老妇人,年满八旬,手拄着一根弯头竹杖,一步一声的哭着走来。
呆子见了,大惊道:“师父!不好了!那妈妈儿来寻人了!”
白骨婆婆,两鬓如冰雪。弱体伶仃,颧骨望上翘,嘴唇往下别。还未开口,行者认得她是妖精,竟不理论,举棒照头便打。
怎能这样愚忠。白骨再次脱逃。把个假尸首又打死在山路之下。长老惊下马来,无二话可说,只是把紧箍咒足足念了二十遍。可怜把个行者头,勒得似个亚腰儿葫芦,十分疼痛难忍,滚将来哀告道:“师父莫念了!
莫念了!白骨心头也是这一声。却为夺己性命者可怜,自相矛盾处竟比还魂还痛。听说五百年前这猴子,居花果山水帘洞收降七十二洞邪魔,手下有四万七千群怪,头戴的是紫金冠,身穿的是赭黄袍,腰系的是蓝田带,足踏的是步云履,手执的是如意金箍棒……何等威风八面,他怎么?
失了骨血的人,定要逼得他那根反骨清醒。
白骨按耸阴风,在山坡下摇身一变,变成一个老公公,手拄龙头拐,身穿鹤氅。
一步步捺向长老,宽袖下一双白骨森森。
那不悔的猴头冰冷着一双眼的看她,笑道:“你瞒了诸人,瞒不过我!我认得你是个妖精!”
于是掣着一根棍劈头便砸,她元神脱壳,诱他来到万人坑。好个曝白于天下的万人坑,长年累月积下的骨海倒让顶天立地的行者惊骇得退了一步。
“呔!妖精!你造的孽!看我能饶你不死!”
“嘶叫什么!你怎知我却比这白骨更可怜!他们尚有这骨架子做那活过的凭证,我却遭世人砸得粉身碎骨。”
猴子却将神棍舞作一阵大风。白骨一面抵挡一面疾道自己身世。那猴子手脚竟渐渐缓慢下来。
白骨最后那一句:“……你也活得如此不堪,何不在这白虎岭里同为一双逍遥的妖精,共修千年……岂不比在那愚木僧下做徒儿强!”
行者未遭何不测,却凭空吐出一口血来,从半空中跌落在地。
“滚!”
“倘若我不走!”白骨紧逼这自虐自残的猴子。九成死路,一成姻缘,也得相搏。
行者牙关里咬出一字。“杀!”
白骨那痛也在胸口郁结,猛化作一阵旋风直往长老而去,去势无人可挡,眼见得那骨爪朝僧人头上扣下。行者长棍已到,刹那间毙命,她尚来不及为这之前作悔。
被打死的妖怪现了原形,成了一堆白骨,在脊梁骨上还刻有“白骨夫人”四个字。行者捡来递给长老看。
长老竟不信。
这面目可憎的猴头,夕阳下泛起血色的绒毛,百口莫辩的神色。他手上那根定海神针缠绕着三魂六魄,在底部凝成一团白森森雾气,冷眼旁观着他与长老间言辞来去。看他被紧箍咒儿折磨的在地上翻滚,十指抠入泥地,衣衫湿了一片。
长老的菩提心对妖精怎不这般狠?猴子捧着一纸贬书驾云归去,身下拖出一道孤伶伶身影来,仿若面上垂泪。
他停云住步,良久方去。
那雾气凝结在棍上,不多时便要散开。她且送他这一程。
三魂六魄,死后,魂魄離身,魂上升而魄下降,她的怨念这般大,魂魄收不去,散不去。
又千年后。她再修得还世,愿莫再遇这般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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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6-2013 10:4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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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的楼
在一条街道上,有一座老式的10层的写字楼,因为旧城改造,它需要被拆掉。现在最先进的方法就是折叠爆破。
也就是在楼体上打很多炮眼,爆破的时候分两步,先爆破下面的,再爆破上面的,这样就像把大楼卷下来一样,非常安全,不会让附近的楼和街道受到损坏。
当天爆破的时候,和以往的爆破一样,附近围了人山人海,大家都希望能够见证爆破的瞬间。警察也拉起了警戒线,施工方正在做最后的准备。
时间一到,指挥员一声令下,就看那大楼砰砰砰地一气巨响,烟雾缭绕,巨大的尘土漫天而来,大家赶紧掉头往后跑,就跟冰河世纪里面的动物们一样,拼命地跑,生怕被烟尘给埋在下面。
一口气跑出了好远,回头再看,那里早已经被烟雾包裹,什么都看不到了。又是一场壮观的爆破啊,人们心里很舒服,跟到了电影拍摄现场那么舒服。
不一会,烟尘小了,人们看到,那栋楼还耸立在哪里,好么,这么大的爆破,它硬是没事,跟电影里那些英雄似的,死都得站着死。可是这下人们慌了,它是英雄了一回,可是谁知道它什么时候倒下呢?哪天晚上跟街边吃夜宵,喝多了,找不到地方,到它下边去小便,好家伙,它就抽准了工夫,一下子倒下来,吧唧,砸成尿饼了。
再想点不好的,它这没倒下来,它什么时候倒?它往哪边倒?这都说不准了,现在这周围一片都是不安全地带,你跟家里正看电视呢,忽然就看见窗外,一栋楼朝你砸过来,美国大片啊。有句老话说的好,不怕楼倒,就怕楼惦记着。这附近这些人可都担心了,叫苦连天啊。住的远的、在这围观的,这个开心啊,好啊,楼没倒,生的伟大,死的英雄,是条汉子。还有人说了,好啊,科技太发达了,把一栋楼炸倒,不叫本事;把一栋好楼没炸倒,炸成危楼了,那才叫本事呢。
这都叫什么人呢?爆破方的担心了,如果楼没倒,他们可能要负很大的责任。随后,这栋楼被鉴定成危楼了,又经过几次爆破,还是没有倒。大家都奇怪了,这楼的骨头真硬,受尽酷刑也不服软,也不倒下,跟钢铁侠有一拼,好样的。有些人还建议,就把这栋楼改成纪念碑,就象征这个城市的坚强与勇敢。还有人说,这栋楼的质量非常好,要是遇到地震的话,不上10级,它都不哆嗦一下,应该把当年的开发商找来,就让他给老百姓盖房子了。
折腾了好几年,这楼也不倒,最后专家说了,这不能是危楼了,谁见过危楼炸半天炸不倒的啊。这楼就别炸了,浪费好些炸药不说,弄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的,算了,它愿意站那,就让它站那吧,咱们这么大的一个城市,也不缺那么点地。
但是有些事就是说不好,有一天,傻三的一个朋友晚上,在那附近吃夜宵,喝多了,上厕所,正尿着呢,蹭一下前面窜出一只黑猫去,把这哥们吓了一跳,尿了一裤子,哗哗趟,这个味啊。这哥们急了,抓起石头就打那猫。这猫就往前跑,他就跟后面追。旁边的看见了都喊,都看见狗追着猫不放,头回看见人追着猫不放的。
旁边的说了,你看见没,这哥们裤子都脱了,估计是憋慌了,连猫都不放过,禽兽。
还有人说,带照相机没?不拍艳照对不起观众。
猫已经跑到那楼下面了,这哥们抄起块石头,嗖一下就扔过去了,扔高了,猫没打到,打到楼了。就见那楼嘎吱嘎吱地一通响。这哥们呆在那看了半天,心说,这楼也能痛?骂我呢吧,好哇,猫吓唬我也就罢了,你个该倒不倒的楼,还敢骂哥们。说着嗖嗖又扔出去两块石头,说,我看你还敢骂我,以后别让我见着你,见着你一次打你一次。
这楼可能也听到他的话了,可能也害怕了。俗话说,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认真”二字,比“认真”更可怕的,就是“一根筋”。连炸楼的都服软了,他还要见一次打一次,你有本事给哥们办一签证,哥们移民去啊,站着好几十年了,压根没挪过地方,哥们也想去日本呢,到日本哥们肯定火,但凡恐怖片,什么凶铃啊,咒怨啊,都得在哥们里面拍,在这你们拿我当危楼,在那边说不定拿我当胜地呢。要放到非诚勿扰里面,哥们就是那教堂。
哀大莫过于心死,饱经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这栋楼估计已经心恢意冷了,这意志一旦崩溃,就再也不是英雄了,他再也不留恋这个红尘俗世了,他哗啦一下就垮了,满是尘土,铺天盖地,街边吃饭的都跑啊,等烟土都消散了,这大家看到,废墟旁边伫立着傻三的那个哥们,大家吓得啊,说快跑吧,这哥们疯了,刚才追了猫不放,现在楼都让他弄垮了,这他要是抓到谁,不整出人命来啊。
后来这哥们被驱逐了,说极度心理变态并且危害公共安全,并随身携带不可拆卸武器,真够冤的,以后还是少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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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6-2013 10:4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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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震动
傻三受不了了,傻三最近的精神已经极度崩溃了,这是为什么呢?
傻三最近在跟一个叫小婳的人聊天。小婳的名字很好听,但是从《山海经》的角度讲,婳是九尾狐,在历史上是非常有名的,商纣王时,她的网名叫妲己,后来在贞观年间,她又改了个网名叫武媚娘(小婳,你看了,不许揍我哈)。
她和傻三是有时差的,一般的情况下,傻三的半夜,是她的傍晚,傻三在感慨缺月挂疏桐的时候,她正赞美想夕阳无限好呢。等她觉得今晚的月亮真园的时候,傻三揉了揉干燥的红眼睛说,又睡晚了,太阳上班了。
但是傻三为什么不睡觉跟她通宵通宵地聊天呢?因为她讲了傻三原本不知道而又特别感兴趣的东西,比如国外上课的时候,都是围坐在一起,可以吃东西可以玩,很放松。但是跟国内比呢,也有不好的,你拿粉笔头打老师的后脑勺的时候,在国内,老师发现不了,在国外,老师马上就能发现。再比如,国外的老师不会扔黑板擦的绝技,但国内会,所以大多数国内上学的孩子就会灵犀一指。
还有,日本人也吃饺子,天啊,日本人竟然也吃饺子,傻三原来以为日本人指吃饭团和海味呢,竟然也吃饺子,从动画片到小电影,从来没看到过的,但是现在他知道了。
傻三是一个极度渴望知识的人,所以对于他不了解而且感兴趣的东西,他总是很渴望了解。比如他学会了一句俄语,叫daiboling,翻译成中文就是,你雷死我了。就这事,傻三在办公室显摆了好多天,直到大家都会说了,他想,哪天再学个复杂的,比如你还差一点就可以把我雷死了。
是不是觉得哥们在说废话,别急,好饭不怕晚,越好的歌曲它的前奏就越长,不信你们问周杰伦去。
好了,灵异部分开始了。
傻三每天聊天的时候,同时还在写故事给大家看,写好几种,比如傻三怪谈啊,战龙在野啊,灵异侦缉报道啊,还有脑残爱情啊等等,为什么傻三可以做这么多呢,因为小婳总掉线,在等她的时候,傻三就可以做这些事情了。
傻三每天上网的时间是凌晨1点以后,这个时候,好像有个叫山村老师的老师说过,半夜不要看灵异的东西,更不能写灵异的东西,因为就像人喜欢看言情小说一样,鬼也喜欢看鬼故事。人写出来的那些鬼故事,在鬼看来,就跟我们看玄幻小说似的,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好些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但是鬼会原谅作者的,因为中国有句老话叫,隔行如隔山啊,既然隔了山了,打不到牛也是有情可原的。
有天小婳掉线了,傻三又继续写灵异侦缉报道,写着写着,就听身后咔嚓一声,门没锁?有小偷吗?傻三很紧张,于是提起甩棍悄悄地走出卧室,客厅很黑,傻三猛地打开灯,窜了进去,主要是防止有小偷躲在墙边偷袭他,但是客厅什么也没有,他到入户花园看了看,门锁的很好,所有的锁都被傻三锁上了,自己从里面都一时半会打不开,更别说小偷了。
傻三关了灯,走回去继续上网,但是过了一会,小婳又掉了,傻三又写鬼故事,又是铛铛记声,傻三这回听明白了,不是他家里的声音,而是天花板上的声音,是楼上发出来的。
傻三很紧张,因为楼上的还没装修呢,交了房之后,人就没来过,一直都没有住人,这铛铛的锤子敲地板的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
傻三不取想他,继续写,但是每隔一会,铛铛声就敲两下,傻三受不了了,他并没有害怕,因为这个声音是发生了楼上的,他怕的着吗?可是问题是,这大半夜的装修,谁受得了啊。
如果确定是人发出的声音,傻三一定取找他,但是现在傻三还是不敢。于是他就继续写他的鬼故事。可是恐怖的事情又来了,他忽然又听到有人刮门的声音,他赶紧又去看自己家的门,门外没有动静。
傻三想,应该没有什么,按照正常思维,我现在在门口,和怕,周围很静,如果有什么,他一定会趁这个机会,很变态地说,好哥哥,给我开门啊。那我一定吓得跳来跳去的。或者也可以忽然一张大脸贴到窗户上大喊:“看我像蜘蛛侠吗?”那样傻三更会崩溃的。可是什么都没发生,说明没有什么,是心里作用。
走进客厅,看到可视监控器,他想打开看看楼道里的情况,但是他还是没打开,因为他怕他一打开,忽然一张打白脸对着他笑,他还不吓死啊。
他还是关了灯走回了卧室。坐了一会,正聊着呢,忽然咣当一声,从他头顶的天花板上传来,就跟有人把电视机摔了似的,傻三吓了一跳,太坏了。
每晚,他总是听到门开了的声音,刮门的声音,装修的声音,还有自己坐着的椅子的后面,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他很害怕,所以他醒着,聊天,一直到太阳升起的时候,他白天的时候问家里人,听到过那样的声音没,都说什么都没听到。傻三说,难道就专门为了吓唬我一个人?待遇有点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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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6-2013 11:1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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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 痕
一般做一些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做的事情的时候,女孩子往往会在男孩子身上留下抓痕吗?我没遇到过,据说那是很疯狂的女人才会做的,我没有遇到过这么疯狂的女人,但在电视里经常看到,一个男人一回家,他老婆在他背后发现了抓痕,于是严刑逼供,最后得出这个男人去风流了一次。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也会留下抓痕,就是被猫挠了,我小的时候被一只刚满月的小猫挠在了手上,留了三道细小的抓痕,成米字。它抓我的原因是,我把它抓在手里,按它的鼻子。
但是如果没有女人也没有猫,身上留下抓痕,说明什么了呢?
夏天的时候,傻三很苦恼,一天他早晨醒来,觉得左边肋骨的地方又痛又痒,他取洗澡,照镜子的时候,发现那里有三道抓痕,每个抓痕间隔半厘米,什么东西抓的呢?席子刮的?不对,因为他没铺席子。那么是被人抓的?不对,他没有恋童癖,成年人不会有鸡爪子那样的手,没那么小,所以足以证明,他昨天晚上没有取招鸡。那么难道是猫挠的?
这很有可能啊,小区里的流浪猫非常多,但是他睡觉的时候是关着窗户的,所以猫是钻不进来的。就算猫钻进来了,也不能掀开他的被子挠它一下啊,猫有这么无聊吗?猫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每天都要为了吃饭奔波劳碌,跟上班族似的,他们如果那么无聊,为什么不去上网写鬼话,或者发明分歧终端机?
对于猫来说,一只老鼠远比一个男人让它更感兴趣。就像对于一条狗来说,金钱和荣誉永远不能像大便那样吸引他们,所以真正视金钱如粪土,不在乎名誉得失的,一定是狗。
那么是什么挠了傻三呢?傻三的进行性脑残神经病又发作了,他赤身裸体地面对着镜子,盯着那三道抓痕,思索了一个小时,终于,他还是没想明白。
好吧,不管是什么抓的,反正都已经结疤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伤,又有什么关系呢?想明白了能出名吗?能赚钱吗?傻三和卡拉不一样,所以他很在乎金钱和名誉,如果再不洗澡出门的话,就会因为迟到而被扣钱。
他匆匆地洗了澡,抓了一个包子就出门了。他很奇怪,他一出门,全小区的卡拉都跟着他,他想了想,难道我长了一个包子样才被狗跟着?不对,是因为吃了肉包子,他很愤怒,于是他把包子扔了出去,那群卡拉疯狂地追逐那个包子,看吧,在狗的世界里,人还不如一个包子。
上班忙碌,所以傻三很快乐,晚上下班了,他去和朋友喝酒,朋友拉着他取了KTV,这里已经有人在了,一个男人拉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性感暴露的工作装,是DJ,这里的行情是200元陪唱歌,其他的就另谈价钱了。
傻三他们就喝酒唱歌,一个兄弟问傻三,今天哥们请客,要不要来个DJ?傻三瞪大了眼睛说,什么?要我花200元钱,然后还唱歌给她听?我唱歌有那么差吗?还要倒找钱给听众?
朋友把鞋脱了,倒上酒喝了一口,NND,我一定要变得很口臭,才骂得过你。正玩着,忽然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大家回头一看,是和DJ玩的那个男人被DJ扇了一耳光,DJ大骂:“花200块就乱摸,我又不是搞房地产的,你买套房子我还送你一头奶牛。”
那哥们挺不好意思的,眼睁睁看着这个DJ说:“都金融风暴了,你们再不搞优惠活动,就没客户了。”
大家都笑,傻三说,这哥们是极品,花200块钱为了挨一耳光,太有SM的潜质了。
大家后来都喝醉的,就回家了。傻三没喝醉,他自己住,没有人照顾他,所以虽然他喝了一瓶芝华士,但是他还是没有醉,不是酒量大,是因为他不能醉。他踉跄着回到了家里,洗漱完毕,对着镜子微微一笑,立即蹲下来对着马桶狂吐,吐完了之后,他觉得酒劲解了,为了能够一吐解酒,他在KTV一直没去过厕所,也没脚DJ,为的是减慢血液循环,这样酒才都能完好的保存在肚子里,然后一起吐出去。
酒后的呕吐,就像吐出心中所有的愤懑一样,他太爽了。
于是,他看了一会电视,睡觉了。
第二天起来,他又去洗澡,他有个习惯就是每天都要洗澡,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天都要洗澡,但是不洗澡,不被水淋湿,他就觉得不舒服。
在卫生间里,他觉得自己的右肋骨非常痛,他对着镜子一看,出现了三道和左边一样的抓痕,还流血呢。
天啊,是什么东西天天都挠他呢?他还是想不明白,难道昨天自己也调戏DJ来着,被DJ挠了右肋骨?不能啊,他回家才脱的衣服啊。何况自己什么时候调戏过别人呢?从来都是被调戏的命,那次去玩,要是没有人调戏他,他都觉得那是一次快乐的经历。
是什么天天挠他?这已经升级为一个密室挠人案了,少年包青天能侦破吗?柯南道尔能侦破吗?或许能,但是都死了。
快去报案,跟警察说天天晚上有人挠他?不行,警察非把他送精神病院去治疗。那怎么办呢?
傻三的精神开始紧张,他觉得是每天晚上有一个女鬼来到他家,做一些白天女鬼不能做的事情,还挠了他。他越想越害怕,他这个晚上没有睡觉。
他想看看,这个女鬼的模样,如果跟贞子似的,他就没脸见人了,但如果跟聂小倩似的,他还挺高兴。
可惜,女鬼没来,男鬼也没来,就连不男不女的鬼都没来。第二天傻三又取洗澡,他肚子上又出现了抓痕。第三天,他的腿上出现了抓痕……
人家都说百爪挠心,但这次是都挠身上了,傻三心说,还好这个神秘人爪下留情,没爪脸,只要在别人面前,他不脱衣服,就没人看到了。
但是这些东西非常痒,因为长肉的时候就非常痒,所以他很难受,总是用手去揉,他一同事兼好朋友看不下去了,说,哥们,今天晚上我有空,咱俩到双桥子那去找倆吧,看你憋的,办公室这么多人,你还自摸。
傻三气坏了,可是他又不能说天天晚上被挠的事啊,他就说,双桥子那的长得跟鬼似的,我才不去呢。
朋友一听,说了,那咱就去营门口那,那不错,还有八里庄那片,也不错,反正你挑地方,我就带你去。
傻三郁闷惨了,又说,我怕被爱得太滋润了,活着被泡的很疹就糟糕了。
朋友说了,用TT啊。
傻三说,万一被老板扎了窟窿怎么办呢?现在金融危机了,都流行买一送一,你买了一夜的快乐,她送你终身的烦恼?
朋友说,你真不知好歹,我是怕你的手起茧子了,所以才叫你,我不管你了。
傻三没办法,跟一道教群里的网友说了自己的遭遇,那网友说了,他有点道行,可以教傻三一个办法,什么办法呢?
这个网友说,从表面现象上来看,应该不是皮肤病,因为是伤口啊,而且是抓痕,又不是人的,我们不就能排除一些我们看不到的情况,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屋子里养一只乌龟,这个乌龟这个东西可以辟邪,最好是金钱龟,这样如果不出类似的事情,就说明真的是有看不见的在作怪了。
傻三赶紧宠物市场,找了一圈,没有金钱龟,他回来跟网友说,有巴西龟,有闭壳龟,有枯叶龟,有黄龟,还有星龟。网友说,买巴西龟。
傻三说为什么呢?
网友说,你咋那么笨呢,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啊,你看足球队都请外国教练。
傻三说,那也没见踢多好啊。
网友说,你怎么看问题呢?凡事要往好处想,他们是不能踢得好了,可是他们也不能踢得再差了啊,有比他们差的吗?他们的存在让多少足球队找到快乐了啊。这不是好事吗?
傻三听从了网友的教诲,买了一只巴西龟。这样的情况就没再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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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6-2013 11:1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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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路口
为什么会发生很多车祸呢?这样的事见到很多,其中不乏奇怪的事。
有这么一个铁路口,它是在一个山坡之上,往来的都是短途以及货运的列车,附近有一些村庄,为了保证人们的通行安全,在这个山坡旁边有一个隧道,非常近,10多米远的距离。
但是,经常有人因为穿越铁路而死亡。
第一次见到这事,是在一个冬天,傻三去的时候,已经人山人海了,警察设立了警戒线,警戒线里面有两个一大一小的东西。当时天已经黑了,有昏暗的灯光,却都照在警察脸上了。
傻三好惊奇,问旁边的人,这撞死几个人啊。
旁边的看了他一眼说,一个。
傻三说,那咋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呢?
那个人看看傻三,没理他。
傻三忽然恍然大悟,为什么人家不理他呢,大家都在这看,都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如一位伟大的诗人曾经说过的,黑夜给了你一双黑色的眼睛,你就应该在黑暗中看到光明。又如一位伟大的戏剧表演艺术家说过,人,如果看不清前面有几个,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当然,近视远视老花眼以及斜视弱视和散光除外。
傻三仔细地看了看,忽然愤怒起来,大声叹息说,太惨了,连孕妇都不放过。
旁边的人看了看他,说,你真是神兽草泥马,而且还是草泥马中的马王狂草泥马,你看清楚了,黑夜给了你一双黑色的眼睛,你就要看清楚了,那死的是一男的,那个小的是他的头,真是的,什么眼神啊,这么近都看不清楚,你是干按摩的吧。
傻三确实看不清楚,因为他有雀盲眼,白天的时候,隔着好几层衣服,硬是能看出人家内裤是什么颜色的,但一到晚上,他出门都得牵小Q。
旁边那哥们还说呢,这人死得惨,从脖子那齐刷刷的压断了,跟过去在菜市口砍头似的,你说这火车司机手法咋这么利索呢,萧十一郎上身了?
傻三心说,黑夜给你了一双好眼睛,没想到你还是个缺心眼,武侠加鬼话看多了吧,还聂风呢,这赶上大冬天,一挥雪饮狂刀……忽然旁边的又说了,不对,应该是金刚狼。
傻三赶紧走了,他担心这哥们一会变成哈里波特。
傻三绕到另一边顺光的地方去看,一看,诶呀妈呀,吓一跳,那个头的眼睛是睁着的,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呢。
傻三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心里一琢磨,不对啊,我这闭上眼睛了,他还不是在看着我,就跟好些人一见到鬼啊害怕的啊,就赶紧闭上眼睛,这不是掩耳盗铃一样的吗。不行,不能这样。他又把眼睛睁开了,然后又吓了一跳。
旁边一个大姐不高兴了,说,你看就看呗,没见过你这么高兴的,还跳来跳去的,大家都是来打酱油的,你何必跳来跳去的呢?小青蛙上身了?你太不专业了,知道打酱油也要遵守职业道德吗?见过无耻的人,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见过好些打酱油的,没见过你这么打酱油的。
傻三一看,这也不行,一吓着他就要跳好几下平复心理,这样非让人骂死不可,他干净又换了个地方,从人群中往里看。好家伙,又吓了一跳,那个头咋也跟着转过来了呢。
有了上次的教训,他赶紧往下猫腰,躲着,这一不小心,拽着前面那个姑娘的羽绒服了。姑娘一回头,急了,说,干什么呢?看热闹就看热闹,就好好看,躲什么猫猫,你躲猫猫不怕丢了性命啊,就你跟这,连个调查的人都没有。
傻三说,姑娘你别生气,我这吓着了。刚才我在那边看,那个眼睛盯着我,我跑这边来,那个头跟着转过来了。
姑娘一听,乐了,说,你鬼话看多了吧,刚才人家殡仪馆来的要搬尸体,把头换了个位置。
傻三这么一听,心放下来了。心说,人家一姑娘不害怕,我害怕什么啊。就去旁边买了一茶叶蛋,一边吃一边看,就听警察在问铁路方面的人,铁路方面的人说了,这事非常奇怪,平地上开了一个隧道,他直接就可以走过去,他没理由非要爬到山坡上来穿过铁路啊。难道是自杀?
但是很奇怪,过了半个月,这又压死一个,还是头掉了。隔了半年,又死了一个,还是。傻三离地近,经常跑过来看,经常听人们说。他就觉得,事情再凑巧也不能这么凑巧啊,死法都一样?警察也拿这个地方没办法了,说,自杀的人也不能这么多啊。铁路方面的人也奇怪了,说,这旁边开了一个隧道,本来就便民,他们咋还非要走远道上铁轨上去呢。
经过了好几起意外事故后,老百姓传说,这个地方不一般,常常在晚上的时候,有人要过铁路,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山坡上去了。一个老李头还说,他们邻居有次就走上去了,他赶紧跟过去,眼看着火车飞驰而来,嗷嗷叫着,他那邻居就跟没听到似的,直挺挺地往前走,老李头赶紧一把把他拉回来,说,你傻啦,火车叫得跟藏獒似的,你就没听见?
邻居脸色苍白,就说,啥也没听见,就觉得傻东西拉着他走似的。因为以前也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人们传说,那是被压死的鬼魂在找替死鬼,一代一代流传下来了。
“原来不是金刚狼,是万磁王上身了!”傻三一听,猛地回头,天啊,又是哈里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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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6-2013 11:2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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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 冻
不知道读我故事的你,是否喜欢在冰天雪地中玩耍。傻三出生在北方,距离长白山不是特别远,当然,如果想采菊东篱下,悠然见长白山,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距离也不近,所以后来才有了那句话,犯我菊花者,虽远必诛。
当然,我们的故事与长白山无关,之所以提到它,是想弄明白傻三所处的地理位置。
傻三是在平原地区长大的,后来到巴蜀来读书,看到那崇山峻岭,长满了参天大树,他感慨万千,怪不得我们平原地区的狗没山区的多,感情是找不到树,都让尿憋死了。
冬天的松花江已无往日的澎湃与豪迈,像一个重度脑残患者一样,静静地躺在松辽平原上,凝结成一道冰河,但神韵依然,似乎随时都可以打出一套钻石星辰拳。
这个时候,东北的孩子们玩什么?南方的孩子们,或许在冬天里,你们还在玩和夏天里一样的游戏,但是东北已经不能做到了,冰天雪地之中,除了玩冰雪以外,又能玩什么呢?但是能把冰雪玩得很有趣,那也应当说是冰雪聪明。
东北的孩子在冬天的时候,往往喜欢玩两个游戏,一个是滑冰,一个是抽冰猴。
什么是冰猴呢?就是陀螺,但是是在冰上抽陀螺,和平地上不一样,在平地上抽陀螺,技术不好,最多是陀螺不转。但是冰上很滑,错误的动作往往会影响自己在冰面上的站立,因此如果抽不好冰猴的话,就会抽到自己。傻三就经常抽到自己,所以他有了一个外号叫冰猴。
为此,傻三不玩冰猴了,他改滑冰了。比较浪漫的人,喜欢穿着冰刀滑,轻快的好像林间小鸟,风在耳边吹过,就像恋人轻轻的吻,围巾在风中飘舞,时不时遮住了别人的眼睛,让人家哥们来一跟头,浪漫至极。
不浪漫的人,喜欢玩爬犁,就跟雪橇是一个道理,不不过是在冰车下安装的是大冰刀。用两个大钢钎子戳着冰滑,但由于已经升级到车了,就出现了交通秩序的问题,由于没有方向盘和刹车装置,加之驾驶员们经常超速行驶或者酒后行驶甚至逆行,经常会出现撞车及追尾事件。当然,追尾时间并不特别凶险,但追尾别人的人往往后果很严重,因为虽远必诛嘛。
最恐怖的就是迎面撞上,本来撞上了,最多就摔一跟头,没多大的事,但由于人们不想摔跟头,不想撞上,在已经来不及刹车眼看就要撞上的时候,人们总是用手挡着脑袋或者手忙脚乱,他们忘记了,手里还拿着钢钎子呢,这个时候,两辆冰车相对驶来,飞驰电掣,驾驶员各自手里挺着两个大钢钎子,就如中世纪的欧洲骑兵一样,为了解救被恶龙挟持的公主,勇往直前;又如两头不含三聚氰氨的斗牛,为了争夺美丽的恋人,而展开殊死搏斗。说时迟那时快,两个人就撞在了一起,电光火石之间,就听砰的一声,两个人就变成糖葫芦了,那叫一个惨烈。傻三就曾经亲眼见过,一个人被钢钎子从眼睛里扎进去,挂了。
虽然危险,但大多数人还是喜欢玩冰车,就像现在很多人贷款都要买汽车一样。为了保证安全,人们往往不去冰场玩,而是聚集在了松花江上。
松花江是母亲河,就如同所有的母亲河一样,养育了无数的人类儿女,但每年都要吃几个下去。
在夏天的时候,人们虽然到江中游泳,但是因为松花江水浑浊而湍急,所以人们只在浅水区玩。冬天就不一样了,万里江面全是厚厚的冰层,所以人们就放宽了心思,滑得更远。偶尔还会看到远处江中心有破冰打渔的渔民。古时候,有一个卧冰求鲤的典故,一个人弄破一个冰洞,弄到了一条鱼,就是大孝子,还上了古代的各大周刊杂志,并且成为中华名人库中的一远。这说明了什么呢?这就说明了,炒做是成功的捷径,我们的渔民一网就打出几千斤的大鱼,怎么没一个出名的呢?就是因为他们不懂得把自己打渔的照片以及写真发到网站上,所以他们没有成名。
刚刚说的太多了,我写东西有一个优点,就是与故事无关的东西,往往比故事本身的篇幅更长。好吧,开始说故事。
傻三小的时候,穿着冰鞋,和一群小朋友在松花江上滑冰,他们不喜欢那人多的浅水场,车祸频繁,而且撞了人,要么逃逸,要么还K人家一顿。可能主要是因为没有电子眼吧。
傻三他们常常滑出界,有一天,他们正滑着,前面的人喊后面的人,后面的人又喊后面的人,大家都奋力地像前滑,因为滑到最前面的人,才有悟空的感觉,而如果滑不到第一的话,大家谁都不愿意滑到第二,因为十万天兵追悟空的时候,孝天犬是紧跟着孙悟空的。
大家回头喊啊喊啊,忽然发现胖墩不见了。大家说,胖墩哪去了呢?这江面上的人一眼望去,尽受眼底,但怎么都看不到胖墩那看一眼之后就不想看第二眼的身行。大家之后按远路往回滑,找胖墩,白茫茫的冰面上,不可能有脚印,只有凌乱的滑痕。大家往回找,呼喊着胖墩,“胖墩,不要躲猫猫啦!”“胖墩,快出来一起做俯卧撑啊!”“胖墩,选NO.1杀出黑马啦,下界就可以选八戒啦!”
滑了好久喊了好久,也没见胖墩,那些滑冰听到喊声都围过来了,问明白情况,帮忙找,找了一会,傻三忽然看到冰面上有一个大窟窿,他不敢过去,他就喊人来,大家一看有大窟窿,就不敢滑了,有脖子上挂着鞋的,就把冰刀脱下来,把鞋穿上走过去,一看,好家伙,大人尽骗人,说冰窟窿是因为冰面薄,一踩就碎了,就变成窟窿了。才不是呢,那冰切面几米厚,那么一大块冰,一下子就下去了?
傻三很害怕,他说,咱们怎么办啊,通天河的鲤鱼精移民了,咱们都会被他抓去的。
大一点的孩子说,小傻子,你西游记看多了,冰面上的东西,得讲科学,得问问渔民,人家从来都不掉到冰窟窿里去。
那边打渔的渔民有的也过来看,听了就说,你看我们怎么打渔,把鱼赶到场子里去,看准了,几下把冰凿开,把网一收,鱼就上来了。下面的鱼可能也耳濡目染的,学会了,看到人过来,把冰一破,人就掉下去了。
大家都怔怔地看着这位渔民大哥,太有才了。傻三说,那胖墩是不是掉下去了,咱们赶紧去救他啊。
渔民大哥说救不了了,他说:“我们把鱼打上来,就用棒子敲他们的头,都敲昏了,就把他们卖了。胖墩掉下去之后,被水一冲,不知道现在到哪去了,又冷又没有空气,呛都呛死了,说不定也让鱼给拿大棒子敲昏了呢。”
“怪不得说你们是打鱼的呢,下手真黑。”傻三心里挺难受的,但是生活又给他上了一课,后来学历史的时候,书上说,杜鲁门的名言,大棒在手,温言在口,他就知道了,杜鲁门小时侯也是打渔的。
大家再上冰的时候小心了,都照看着对方,因为上次他们觉得很奇怪,好几个人都过去了,都没事,就胖墩最后面一过,出事了。冰面又不是电梯,超载了就让人家下去。
没过多久,他们滑冰的时候,看到前面一个人在滑,滑得好快,穿着一红衣服,长发飘飘的,特拉风,他们这个羡慕啊。就看那个人,滑着滑着,嗖的一下子就不见了。小孩子们吓得在冰面上乱跳,普通普通摔倒了一溜。大白天活见鬼了,说没就没,还穿红衣服,胆子小的哇哇就哭起来了,那么小的年纪,见到一个人穿着红衣服,呼啦一下子不见了,谁都不会认为那是《英雄》。
哭了半天,他们慢慢地起来,走过去,看到了一个大冰窟窿。错怪人家了,不过也不能算是错怪,今天之后,她就真是他们想的那样了。
冰面上掉下去的人有很多,而且总是那么奇怪,那块冰忽然就掉下去了。傻三的三姨夫在库里渔场工作,那是一个有着十多年丰富经验的老渔民,傻三跟他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告诉傻三,冰面上的冰很少有薄的,尤其是大江上面,冰冻得很均匀,但是,他们常在冰面上走的,会对冰有一种感觉,老人们说,掉冰窟窿里,多是水鬼在拉人当替死鬼,就像现在很多领导要升官,要先找一个比较信任的人,坐他的位置一样。所以,他们对冰有一种感觉,那可能就是所说的第六感,他们走的时候,常常会看到前面哪处的冰一冒一冒的,如果你走过去,用东西敲,冰还是不会动,但人一走过去,就掉下去了,有的时候,冰窟窿是突然出现的,你一不防,就掉下去了。
后来,傻三就在浅水区玩冰车了,一来因为害怕;二来因为长大了许多,可以邀请女孩子跟她一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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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6-2013 11:5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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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人
又想说一些村子里的故事了。最近听林志颖的《稻草人》,感触很多,这应该是首老歌了,它刚刚出生的时候,我还在读高中。但是放在今天来听,依然好听。我不是个稻草人,不能动不能说,已把爱紧紧绑心中;我不是个稻草人,没人爱没人懂,再难再疯我要结果;我不是个稻草人,看月亮看日落,就等你给我一双手;我不是个稻草人,不做梦不还手,别用泪水逼我放手。
稻草人是做什么的呢?是把稻草扎成人的形状,再穿戴一下,放到田里,吓唬偷吃粮食的麻雀用的。其作用就类似于很多道路上放置的模型警察,只是模型警察吓唬的是驾驶员,而稻草人吓唬的是麻雀,驾驶员不是麻雀,正如唐僧不是鸟人一样。
在乡村的大片大片的田野里,我常常看到很多稻草人,他们神态各异,有的戴着绿帽子,有的穿着马甲,还有的裸奔,但是相同的是,他们都被放在一根棍上,棍子在麦田中若隐若现,或许在鸟雀看来,是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手里藏着棒子,等它们飞过去的时候,一棒子敲死他们,可是“小样,麻雀虽小,大脑健全,就这点伎俩,就把爷骗了?”但是,它们还真的被骗了,没有鸟敢去吃麦子。
故事就从一个叫阿波的稻草人说起。阿波是村子里的一个小孩,他家的麦田很大,夏天的时候,我去村子玩,就会和他在麦田边捉蚂蚱,一年夏天,我去村子里,去找阿波,他妈妈告诉我,阿波死了。
那年夏天,麦苗已经抽穗了,阿波的爸爸准备扎一个稻草人,防止麻雀来吃麦子,阿波说要自己扎一个稻草人,他长大了,要帮爸爸做事情。农村的孩子早当家,几岁的孩子做活,在村子里是常有的事。
但是孩子和大人不同,爸爸扎稻草人,把一捆稻草扎成几节,支在棍子上,穿上衣服戴上帽子,就是稻草人了。但是孩子是梦幻的,就像很多女孩子喜欢给洋娃娃做衣服一样,男孩子喜欢给雪人按装上长鼻子和黑眼睛。阿波给稻草人做了两条腿,安了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和一双手,把自己的衣服裤子以及鞋子都穿到了稻草人身上,还戴上了一定小红帽,特别漂亮。
他花了一天的时间在做这个稻草人,做好了之后,他又在爸爸妈妈哥哥以及来家里的客人们面前,炫耀了一翻,然后第二天清晨,才放到田里。他爸爸很心疼,平时给稻草人穿的衣服都是用破布头缝的,而且只要没用坏,就年年都用,也不会去洗。但是阿波却把自己的衣服给稻草人穿上了,不过孩子是爱玩的,他不忍心阻止孩子,毕竟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和往常一样,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但是很奇怪的是,经过多年与稻草人的斗争,麻雀们发现,稻草人并不会动,丢石头打它,它也不会躲不会还手,琢磨了好几天,才发现,原来是假人,好啊,你个假人还矗在那,假装电子眼,还想开哥们发单啊。明白真相之后,麻雀们义愤填膺,群起而攻之,正所谓,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稻草人们就如周老虎一样,土崩瓦解了。
可是阿波的稻草人没事,阿波家的麦田也没事,阿波告诉爸爸,是他的稻草人做的像真人,所以麻雀才不敢轻举妄动的。爸爸说,要不拍个照片,就说咱家的稻草人活了,说不定可以卖个好价钱。阿波说,爸爸好傻,人家来现场一看,不就露馅了吗。
但是,不幸被阿波的爸爸严重了。一个月后,阿波的稻草人不见了。阿波的爸爸觉得奇怪,就去田里找,找到了一根木棍,木棍一端还沾着血迹。爸爸拿着木棍一溜烟地跑回家,给阿波的妈妈看,阿波的妈妈看了之后惊奇地说:“天啊,稻草人跑了吗?”
阿波的爸爸说:“很可能是跑了,可惜把棒棒弄掉了,流了好多血。”
阿波妈妈一巴掌打在了他爸爸的脸上说:“你咋这么下流以及残忍呢,成天这么说话,能教好儿子吗?阿波是天才,跟神笔马良似的,他做的稻草人活了,而且每个月还有那么几天,他肯定是去买安尔乐去了。”
阿波的爸爸想了想,不明白,正好阿波从外面回来,爸爸告诉他,稻草人不见了,就留下一个棒棒。阿波说:“那肯定是被麻雀啄散了,或者让人家偷了吧。”
爸爸好奇怪,这小子,一点也不活泼了,怎么回事,稻草人活了的事情都不兴奋,原来指望他再多做几个,可以当下人用,结果,真不是我的儿子!想到这里,他爸爸的心忽然紧缩了一下,儿子到底是怎么了呢?
阿波越来越不像从前了,每天早晨爸爸妈妈起来的时候,发现他正在院子里和大黄狗玩,晚上爸爸妈妈要睡觉了,却发现阿波还在院子里和鸡玩。他妈妈很气愤,就喊他:“你一天天的干什么?白天使唤你的狗腿子,晚上还招鸡,你当你是成功人士啊。”
阿波听到妈妈的喊声,哦了一下,就进自己的屋子里了。但是他爸爸发现,阿波几乎从来都不用灯的,阿波原来胆子最小,从来都怕黑,这是怎么了?爸爸左死右想,忽然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闪现,把他吓了一身的冷汗,难道,儿子像隔壁老王?
他看看熟睡的妻子,心里像倒了五味瓶,都怪自己,当年做稻草人的时候,找不道帽子,弄一西瓜皮给扣上去了,现在自己被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了。
第二天他和阿波的妈妈大吵了一架,最终他们确定了,阿波并不是因为环境问题而产生的,那么阿波是怎么了?他妈妈说,会不会是中邪了。你记得不记得,有天晚上阿波出去尿尿,去了好久才回来,第二天就变成这样了。
阿波的爸爸赶紧去村子里找神婆帮忙。神婆来到他们家,见到阿波,好奇怪,而阿波看见神婆就跑,他爸爸把他抓住,他还咬了他爸爸一口。他就要跑出大门了,神婆忽然一下子用一根什么绳子把他套住了,拉了回来,用神头拐杖一棒子敲倒,画了一张符贴到阿波身上,接下来他爸爸妈妈惊呆了,躺在地上的阿波,竟然变成了一个稻草人,是当天阿波扎的那个。然而更吃惊的是,神婆将稻草人扯开,那里面竟然是阿波,面色漆黑,似乎被吸干了似的。
神婆将稻草人烧了,然后说,阿波是被稻草人敲婚了,吃下去了。当初不该给稻草人穿他穿过的衣服啊。中国古代有一种诬术,把写有生辰八字或者头发指甲或者平时常用的东西,和着稻草,编成小人,用针扎它或者用鞋拍它,就会把那些东西的主人害了,正所谓上兵伐谋,次之伐交,下兵伐攻,打小人的巫术便是准确地运用了孙子兵法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但值得反思的是,为什么小人一定要用稻草扎呢?用木头不行吗?这是肯定不行的,举个例子,比如李寻欢天天拿小力飞刀刻林诗音的木头小人,但并没有见林诗音怎么样,足以说明,李寻欢的巫术失败了。所以只有稻草人才管用。因为稻草是一种很特殊的草,一种东西可以成为人们的粮食,并不是偶然的,而是它得天独厚地具有灵性,可是吸收灵气,他们是有生命的,因此人们吃掉它们,才能让生命延续。
所以,他们可以吸收人气。吸收的越多人气就越旺,就像玉米一样,可以拉动好高的人气,所以短信投票才会领先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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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6-2013 11:5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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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 蛛
我喜欢蜘蛛,同时我又惧怕蜘蛛。
现在世面上精彩会卖一些狼蛛,如金属蓝,祖母绿等,作为宠物。当然喂食这种蜘蛛是相当残忍的,他们的食物往往是还没长出毛的仓鼠的幼崽。他们有两只毒牙,非常尖利,一如狼的犬齿,所以叫狼蛛。
但是这种蜘蛛在中国本是不常见的,所以我把它忽略了,因为并不了解它。了解蜘蛛并不一定要了解所有的蜘蛛,就如一个人了解寡妇但并不一定就了解黑寡妇一样。
先讲一个黑蜘蛛的事。那在东北是非常常见的黑蜘蛛,通常结网捕获昆虫,他们的网大的惊人,而且黏附性非常好,连大蜻蜓都会撞上去,根本就正脱不了。有很多还更厉害,我撞上去了,都正脱不了。
我读高中的时候,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区租了一间房子,就是我曾经讲硕鼠的时候提到的。那小区里不仅老鼠多,黑蜘蛛也多。我住在顶楼,我的每个窗户外面的墙壁上都满是黑蜘蛛,我家的天花板上也经常会出现黑蜘蛛。他们似乎并不愿意走动,只像个按扭一样钉在网的中央。小的蜘蛛只有米粒那么大,而大的,要比一元的硬币还大。
有一天,我在看书,我忽然发现旁边的窗户上有什么东西在动,我把脸贴在玻璃上往外看,一只比硬币还大的蜘蛛,正抱着一个和蜻蜓一样大的草蜢。好家伙,搞乱伦吗?
我错了,我看到那个草蜢的身上有好多的窟窿,就像被人用三棱刺捅了好多刀,它似乎很痛苦,在不停地挣扎,蜘蛛的眼睛似乎发现了我,盯着我看,我就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我的眼睛毕竟比它的眼睛大,吓了它一跳,它放松了一下,从草蜢的身体里,抽出来一个管子一样的螺旋状口器,过了一会,它似乎发现我对它够不成威胁,又把草蜢挪了挪,把口器又扎进去了。
我觉得既残忍又恶心,我把窗帘拉上了,自此之后,就对这种蜘蛛产生了恐惧,但凡有跑到我屋子里来的,我就把他们干掉,我觉得如果不先下手,早晚被它们干掉,电影里面就经常有这样的镜头。
有一天我和我妈出去买东西,天已经黑了,走着走着,我就撞到了一个大网上,粘了我一脸,我赶紧猛甩头,想一定是蜘蛛掉身上了,然后低头找了半天没有,忽然我妈拿手电照着我,大喊别动,我立即不动了,我妈挥起袖子,照着我的脑袋就狠狠地抽了一下,我心说,这个时候你还有空逗我玩啊,让我别动,看准了抽我一下。昨天打羽毛球没打过我,今天还记仇啊。
但是我看到一个东西从我的头上掉下来了,我拿手电一照,一个硬币大小的蜘蛛,我妈说,当时她看到蜘蛛就趴在我的头顶中心位置上。
太阴险了,头顶中心位置是百汇穴,它竟然想用一阳嘴干掉我,我可是够它吃好几年的,太坏了。
我小时侯是最喜欢研究蜘蛛的,但凡见到就抓起来。我曾经追一直草蜘蛛追出去一里路,但还是没抓住它。还有一次春游,我挖坑的时候,发现了一只大蜘蛛趴在那,我叫朋友来看,说,你看,它的身体只有那么小,可是牙齿却那么长。
朋友仔细看了一下说,你傻了啊,那个小的是它的头,你说的牙齿是它肚子上的斑纹,你还看蜘蛛呢,看牙医去算了。
我很尴尬。
后来有一年,我们那一个村子遭了,成千上万的鬼脸蜘蛛爬到人们家里去结网,鬼脸蜘蛛是黄色的,身上的彩色花纹像脸谱一样,所以叫鬼脸蜘蛛。
常常爬到人的身上猛咬,立即就肿起来了。被一只鬼脸蜘蛛咬了,涂点肥皂和药就好了,可是常常被咬,就不一样了,正所谓泰山不泽细壤而成其大。人就中毒了,好多人去医院治疗啊,大家都很奇怪,这些蜘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要主动的来攻击人呢?
后来相关部门组织队伍把这些蜘蛛灭了。但是蜘蛛大批袭击人类,却是一直都没想明白。就像有一年,旱灾,成千上万的麦虫吃光了所有的麦子,然后又爬到楼上,咬人。当时就跟美国电影里似的,我放学回来,看到我们家原本六层的白色高楼边成了黑色的,那都是密密麻麻的虫子爬在上面。我顶着一个大木版跑进楼道,跑到家,把木版一扔,钻进家里,看到,窗户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红脑袋黑身体的肉虫子,恶习死了。
还有一年,杨树虫灾,那比大拇指还粗、10多厘米长的杨辣子,满树满地都是,你从旁边过,它就掉到你头上,当时我们吓坏了。但是也让我练出了一身工夫。有一天放学,我看到墙上趴着一只大杨辣子,我就跟我们同学说,我用小李飞刀干掉它,就一刀,你信吗?
我们同学说,我不信。我就说,好,输了请顿饭。他同意了。
我站在两米远的地方,瞄准好之后,猛地吐出一口粘合度非常高的唾沫,电光火石之间,就射中了杨辣子,它似乎刚明白被偷袭了,身子一挺,回头看看,扑通就掉在了地上。我被请了一顿饭,非常开心。自此以后,他们向我挑衅,都要站在两米以外,怕我用飞刀飞他们。
回说蜘蛛,我接触的最近的还是蝇虎,也就是跳蛛。他们不结网,一直在路上,见到什么猛地跳过去,一把抓住干掉。或许他们喜欢在路上的感觉,或许他们喜欢跳跃。
因为知道蝇虎是苍蝇的天敌,为了不用苍蝇拍污染墙壁,我见到蝇虎就抓回家去,从小开始养,他们小的时候,只有米粒那么大,但是养大了,最大的可以长到一分钱硬币那么大,比较凶猛。我养的都是褐色的蝇虎,对人比较温顺,每天他们就在我睡觉的时候替我巡逻,让苍蝇不敢来恶心我。但是我来四川之后,却遭遇了袭击。我因为一直都非常喜欢蝇虎,所以见到了,一定要逗它玩。
有一天在办公室见到了一只黑色的蝇虎,我从来没见过黑色的,特别希奇,于是我就用手指去碰它,它往后缩了一下,我以为它要逃跑,可是它却突然向我蹿上来,我赶紧一躲,它没跳到我的手上,我看它跟别的蜘蛛不一样,攻击失败,它竟然开始磨牙,我气坏了,这么小的东西敢跟我放肆,我用圆珠笔把它打跑了。
我正在写东西,忽然就觉得一个什么东西蹿到我的桌子上了,我一看,又是它,它蹭一下往我胸口上蹿,我一躲,凳子倒了,我就摔地上了。它就站在桌子上,看着我。
我又用报纸把它打跑了。我不忍心弄死它,不过它好象特别记仇,我赶走一次,它就跑回来攻击我一次,我那一天被它弄得什么都没干成。它好像还挺得意的,对于报复我不厌其烦。我心说,你怎么这么闲啊,不用去抓苍蝇啊,就跟个城管似的,整天骚扰我们这些软柿子,不干正经事。
最后,我毛了,好家伙,真是欺人太甚,我卷起一张报纸,挽起袖子,就要跟它大战三百回合,指着它大骂。
我们同事以为我中邪了呢,说你怎么了啊,要不要去看医生。我说,不用,今天我跟它拼了,非要做一个了断不可。
同事说,是谁惹你了啊。
我一指桌子上正抬头望着我的它,同事一看,眼睛瞪得跟奥特曼是的,说,就这么一个小玩意,你还要跟它大战三百回合?你太瞧得起自己了,你以为你是西门吹雪啊,砍只苍蝇还用一剑西来。
说着,他把我的面包拿起来,啪,就拍蝇虎身身上了,然后捏啊捏啊,把面包弄成一个团,交给我说,你把它吃了吧,营养价值比较高。
我很尴尬,也很恶心,更加悲哀,一只勇敢的蜘蛛侠,最后死在了面包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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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6-2013 01: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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赑 屃
传说龙承九子,各不相同。这九子中的老大叫赑屃,是一种类似龟的龙,也叫螯龙,它的力气特别大,比葫芦娃里面的老大大力娃的力气还大,它可以驮石碑,驮房子,本来在神仙界里,搬家公司的老总,后来跟随刘伯温下界辅助朱元璋,并帮助骊龙托世的朱棣取得的皇位。眼看功德圆满,该回去了,朱棣舍不得这些哥们,就想留他们,他们不愿意,朱棣就想了一个招,说要是你能把先帝的功德碑驮走,我就让你们哥们离开。
赑屃心眼实,说好吧,就去驮,哪想得到,朱元璋是乃是上天真武大帝座下室火猪转世,能是赑屃这等小神驮得动的吗,所以赑屃就被压下来了,都不用如来的符咒,也没有唐僧,所以500年都没人救它,就被判了无期了。
其实赑屃这个东西应该是有的,不过大家可能对龟并不了解,总觉得带个壳的不是甲鱼就是乌龟呗,有多少人能分得清鳄龟和鹰嘴龟呢?四眼黄龟多少人认得出?龟的种类太多了,而赑屃又是非常低调的,大隐隐于市,他们混迹在龟中,看起来黑不溜秋的,大家都以为是最普通的龟,也就不那么在意了,所以看到了也不知道。
正如泰戈尔所说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你在我面前,我却不知道你有多值钱。
以前狼窝屯的老一辈发现过一次赑屃,不过以为是一只很牛的龟,做善事,把它放生了。
有一年旱灾,老百姓请大仙求雨,求也求不来,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个供三清的庙塌了,大家吓坏了,说雨下不来,三清的庙又塌了,这可如何是好,万一神明怪罪下来,咱们就等着饿死吧。大家赶紧去修庙。先要把倒塌的建筑垃圾清理了。
这个庙不知道坐落了多久了,反正每个人都是它看着长大的。大家就在搬的时候,忽然又震动起来了,大家吓得,说不是神真的震怒了吧。就在大家惊讶的时候,倒塌的房顶下面钻出来一直黑了吧唧的大乌龟来。
黑色的乌龟大家是没见过的,最多就是褐墨色的,带点纹路,但是这只大乌龟不一样,浑身纯黑,花纹是打着旋的,有圆桌那么大,身后是一个大柱子倒掉的大坑。
最让人接受不了的是,乌龟的头非常尖,它的头确实圆的,嘴巴比较短,眉骨突出,嘴巴里还有牙齿,很有卡通特色。
大家一见是既害怕又想乐,害怕是担心这个大龟是神派来整治他们的,想笑是因为,看到长得这么搞笑的乌龟还是头一次,最后大家乐了,因为这只龟不怕人,也不攻击人,傻了吧唧地看着他们,估计是被这么多人给镇住了,张着大嘴巴在那,表情跟想乐乐不出来似的。
当时都是饥民啊,遇到这么大的一块肉,吃了它?估计放到现在,大家就吃了它了,但是那个时候,人民很淳朴,对神明很畏惧,而且大半的人是渔民,天旱打渔也能维持不死啊。老人说,长这么大的乌龟,没有一万年也得一千年啊,前年黑,万年白,不能吃,更不能伤害它,当初旋龟驮着洛书来见黄帝,如果被吃掉了,黄帝还能平定中原吗?这龟肯定是大有来头的,看它后面的大坑,肯定是当初它就一直驮着这个庙宇,如今它定是被放出来了,所以庙才塌了的。
当初,松花江有一个传说,有一条夔龙兴风作浪,后来上天遣扶余娃娃来降妖,诛灭了夔龙后,扶余娃娃也虚脱而死,后来就命螯龙驮庙来镇压邪气。我们老家扶余县就是为了纪念扶余娃娃得的名。
所以老百姓认为,这大龟是神物,于是敲锣打鼓地把大龟放到一个大圆板上,做了顶大轿子把它抬到了江边,大龟就往江里爬,快进水了,忽然回过头来,看着大家,大嘴巴一咧,嗷嗷乐了两声,这把大伙给逗的,说这大龟还能叫呢,看来是挺感谢咱们的。
但是大龟走了,大家还得面对干旱,于是就去修庙,可是庙是怎么也修不起来,修起来就倒,没过几天,下了一场连绵大雨,下了好多天,禾苗也得救了,大家也不饥渴了。大家说,看来这庙是不用修了,不然也不会总倒,冥冥中自由主宰。而之后渔民在江中打渔,300里的江面上风平浪静,人很少出事。有出事的被浪推到岸上的,就说是一只大乌龟救了他们。
后来,神棍们给这个传说一个完美的结局和答案,当年赑屃在天庭驮碑,犯了天条,被伐到下界驮庙镇妖,如今功德圆满,自然是刑满释放了,它本就是心善之神物,感激百姓对它的礼待,于是保佑渔民不出危险。为了回报水族贵族的帮助,渔民们打渔也都用大眼网,并且网开三面,但收成还是不少,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松花江,也成了一代一代人痴迷的梦。
当然,这是一个传说,我姥姥给我讲的时候,都过了好几百年了,谁能考证呢?您可以相信,不相信呢,就全当是我们劳动人民的一个美好愿望和善待动物的善良。
还有一年,我舅姥爷是干木匠的,就是我说的那个遇见吊死鬼的舅姥爷,他就走村串店的揽活,有一天他揽了一个活,给人盖房子,他就带着弟兄们去给人家盖,但是得先把老房拆了再干,那个时候分工不这么细,盖房子就先给人家拆迁,拆房子特别容易,一两天的功夫,清理完毕。主要是因为那个时候没有拆迁费啊这些,所以也就不用想尽办法地让人家拆房子,比如装个黑社会,半夜拿弹弓打人家玻璃什么的,当然也就不存在钉子户。
拆房顶完了,就拆柱子,搬掉屋子中间的大柱子的时候,吓了一跳,柱子下面有一只乌龟,不大,就盘子那么大,缩着腿和脑袋,都黑色的了。我舅姥爷说,不是死了吧,谁把乌龟埋下面啊,太坏了。他把这个乌龟给挖出来,没干吧,他说奇怪了,腿还是软的,就给浇了点水,结果不一会,乌龟把头伸出来了,说好玩好玩,这乌龟太好玩了,不过不知道压了多少年,太苦了。都是苦命的人,他就掰了点干粮,喂给乌龟了。他也是愚民出身,那时候不兴吃乌龟的,他就把龟给放到江里去了。
结果盖房子的时候,房东来问,说我的龟你别忘了给我埋柱子下面去,那是镇宅的,不然不来运气。我舅姥爷一听,这龟还有说法?房东说这是从大仙那求来的,大仙说这不是一般的龟,是灵种,压在中柱下能保福禄寿。我舅姥爷心说,太坏了吧,为了运气,给人家判刑了?你法西斯啊,你有钱,你有钱你就让人家当房奴?太不地道了。就说,早就埋下去了。
工一完就走了,心说,我就不信你能把房子拆了,就为看看我埋没埋龟。
这家人后来的运气就不知道了,因为鬼子来了谁都不好过。
其实,这些龟都是赑屃,不过因为赑屃和龟长得一模一样,也就是说,赑屃本来就是龟,但是大家因为并不注意,所以没有发现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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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6-2013 01: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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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佛
看过一些鬼怪电影的人都可能听说过,欢喜佛这个东西,我也记不清是哪个电影了,说欢喜佛是个邪神,其实不是这样的。
欢喜佛有很多形象,据我所知,欢喜佛是大梵天王,我在草原的庙宇里玩的时候,看到他们的大雄宝殿里,没有五百罗汉,也没有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原本这两个人物是道教的神,文殊广法天尊,普贤什么天尊我忘记了,反正是骑老虎的一个神,据说日本的大将军德川家康,还没出生的时候,他的母亲於大就在寺庙里,天天用冷水洗澡,祈求神的保佑,结果感动了上天,让普贤下凡转世,小时候的日本人还没有学名,德川家康叫竹千代,也就是一千年的竹子,十世竹子。就像周星驰电影里面那个十世恶人,十世乞丐一样,一千年。
竹千代小的时候,就让大他很多的织田信长刮目相看,织田说,天下间能与我争雄的,只有竹千代一个人,最后事实证明,德川家康要超过他很多,是一个不世的大英雄。
但是,我一直认为,德川家康应该是二郎神杨戬转世,因为他有一个忠心耿耿不离左右的仆人,叫犬千代,十世大黄狗,那就是哮天犬,所以德川家康应该是二郎神转世,而从他用兵如神战无不胜这一点来看,也应该是。
说远了,草原的庙宇里的欢喜佛有很多,都是三头六臂,有大梵天王,有雷神因陀罗,有六牙象王等等,很多,就像五百罗汉那么排在两侧,都是三头六臂,有的脚下踩一个女人,有的骑一个,还有的三P,群P,当时看得我啊,特别惊奇,怎么用儒家的说法来说,庙宇里竟然这么淫秽的塑像都挂?竟然崇尚色欲。
在中原的庙宇里,是没有这些东西的,很清雅高古,这固然是受到了儒家思想的影响。但是毕竟都是佛教,为什么差异这么大呢?我想了好久顿悟了。
后来一个朋友问我,说,禅宗讲究四大皆空,可是密宗却又这么崇尚色欲,是为什么呢?
我笑了笑,说,这就是佛教所说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他们都是一样的。
我朋友说,那还守什么清规戒律啊,反正正的反的都是一样的。
我说,万物皆可为佛,比如东方不败,挥下屠刀,就立地成佛了。
所以说呢,欢喜佛他不是个邪神,是密宗的一个正神,也是在密宗除了佛意外,最高的神邸,他是古印度的创世天王,那个时候,人们生殖崇拜,所以才有了欢喜佛。
欢喜佛的信徒们,相信男女双修,当然,这和我们古时候道教的容成一派的御女千人而得道是类似的,据说容成子是黄帝的老师之一,专修采阴补阳的方术,还写了一本书叫《御女心经》,也就是采阴补阳的心得体会,传给了黄帝,黄帝也用这个方法,最后乘龙飞升,结果把书给带走了,后来的道士就都不会了,这才专门炼丹什么的。
我直到这个方法,我有幸和一些有心得的人聊过,发现如果按照儒家的说法,这是个邪术,一般完事之后,那个女人就跟干了很多重活累活似的,甚至虚脱,那个男的就非常精神,长久下去,能够保持容颜不老,但是那个女的就老得非常快了,所以失传了也是对的,所以你问我我也不告诉你这方法,伤天害理的事咱不能做。
所以说,我个人认为,欢喜佛确实也应该算做邪神。但是我有一个朋友就不信,是个女孩子,不知道在哪加了一个QQ群,一帮的人都相信欢喜佛,家里都供奉着,我说那不能供奉。你供奉的财神啊什么的,那是个美好的愿望,咱们不能反对,你信欢喜佛,将来再被列为邪教组织怎么办呢?
她不信,就天天供奉着,久了,人就不对劲了,原来属于那种很传统的女孩,被碰了一下手,都要郁闷半天的,对于男生也非常谨慎矜持。但是她是个内向的,要不怎么说我不喜欢内向的人呢,一般这样的人心里有气节不爱发泄,就郁闷着,郁闷郁闷,就郁闷出病了,生理上的,咱们可以治疗,但是心理上的呢?国内心理医生还不普及,所以心理疾病病不好医治,主要还是对这个抵触。
但是内向的人往往就容易有心理疾病。长期以往,人家踩了你脚一下,不痛不痒的,就把鞋踩脏了,人家可能也没注意,就没道歉,这心理就不高兴了,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窝囊,人家都不给自己道歉?我怎么就不能揍他一顿?
这就郁闷出病了,我认识一个人,因为被人踩了一下脚,人家没道歉,把人家耳朵咬下来了,被拘留了,赔了好多钱。所以说啊,这个郁闷是不好的。
中国有句古话,无酒不成宴席,无色路上人稀,无财谁肯早起,无气受尽人欺。但是这都是说的一定的度,不能过分了,对于过分的人,也有句话,酒是穿肠的毒药,色是刮骨的钢刀,财是下山的猛虎,气是惹祸的根苗。
所以郁闷了的人啊,就爱沾这四样,还过分,你发泄不出去了,绝望了,就信一些不该信的了。她信这个,还是听了一个群友的话,让她信欢喜佛,还给她送了一个欢喜佛的塑像,她就天天在家供着。
后来她信久了,她就变了,看人的眼神也风骚了,比如跟我说话,总爱拉个手啊,眨个眼放个电的,还好我是电大的,不怕她,但是我也发现问题了,原来是外表时尚,内心保守;后来就变成外表时尚,内心非主流了,我就跟她说,你信我也管不了了,但是你别去双修,你这什么都不懂就去双修,她不听啊。几个月之后,再看,她就跟个小老太太似的了,那黑眼圈大的,跟熊猫似的,平时都不敢上街,怕动物园的把她抓去。
她妈妈就跟我说,这孩子怎么回事啊。我想我劝她她也不听啊,我就说,把她送医院住院,住段时间,你趁机把那佛像给丢了。这么办了之后,过了几个月,她的精神也好了,回家,一看佛像没了,急了,说必须得找回来。我聪明啊,我就给他送了一个我在工艺品市场买来的,跟她的那个很像,我说你不在家,我怕没人供奉,我就先供奉了一段时间。但是果真让我猜对了,我给她的这个供奉起来,她也没再想这去跟人双修,那个人送给她的佛像是有问题的。
这个事过去之后,我们谁都不再提了,她后来也嫁人了,但是这事谁都没说过,不然非离婚不可。
所以呢,我劝大家,不要总郁闷在心里,要适当地释放,更不要信这个信那个,别人送你的什么佛像啊,护身符啊什么,最好不要接受甚至佩戴,说不准就招来什么样的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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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6-2013 01: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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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 魈
山魈这动物,现在的人都熟悉,比如猴子,狒狒,猩猩,山魈,都能分出来,猴子是长得像悟空的;狒狒是长得像主持人似的,一张马脸;猩猩是长得像打篮球的那些人;山魈长得也像狒狒,但是脸上有红的白的蓝的那些道道,跟非洲土著似的。但是倒退好些年,我们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好些同学还分不清这些呢。
有一回,学校组织我们逛动物园,大家都爱动物,特别高兴,我们先逛狮虎山,我就跟我哥们说:“你看这动物世界多讲求平等,人跟动物比差远了。”
他说,怎么回事呢?我说:“你看,一会狮子骑老虎身上,一会老虎骑狮子身上,多公平,一人骑一回。你什么时候见赤兔马骑着吕布上了一回战场?老师天天骑你头上吧,你这会把老师按倒骑他脑袋上一回,你肯定不及格。”
他不信,后来期末考试之后,他服了我了,以后都把我叫大预言家。这是后话。
当然,我们爱动物,动物不一定就爱我们,就好比我爱上一个姑娘,但是她不一定喜欢我,她喜欢那个不喜欢她的人,而那个不喜欢她的人又喜欢我,听着是乱点,但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乱。
有一个同学,他喜欢的比较特别,他喜欢羊驼,搁现在的名称叫草泥马,我可不是骂人啊,它就叫这名,草泥马。我一个哥们告诉我的,说有一次他去草原,看到好些羊驼,他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就问当地的牧民,牧民说:“这东西值钱,毛做纺织品,肉营养成分高,而且最吸引顾客让顾客掏钱买的理由,是它有一个特别解气的名字,草泥马,一生气,就把它牵过来,就叫它名字,狂叫它的名字,特解气,还不算骂街。所以这东西老值钱了,我们现在就靠草泥马致富了。”
我这哥们听了说,是挺解气。
但是我这同学没见过这玩意啊,招呼我们,说你们看,蛆都长这么大个了,高科技啊。伸手就都它玩,结果羊驼急了,上去就一口,他疼哭了,说:“什么玩意啊,蛆都不吃屎了,改吃肉了。”
这个同学扶医院去了,我们老师就说了,你们都不了解动物,就乱动,你们首先得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啊。
我们觉得老师说的对,走哪先商量,这个动物应该叫什么名字。走到狒狒那去了,我们说,这是什么东西啊?我哥们说了,这个是狒狒,在草原上,天天跟猴面包树底下尿尿的那个。
我们明白了。过了一会,我又拉着他,我说:“你看那是什么,长得好像狒狒,还是花脸的。”
他一看说:“什么都不懂,这是唱京剧的狒狒,都是中国戏曲学院毕业的。”
我心说,看人家,连唱戏的狒狒都认识,要不怎么人家是倒数第一呢,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成这第一。
你可能觉得我们挺不懂的,其实古时候比现在还不懂呢。我听我一个同学说过,那么老家那村子在山上,南方,他爷爷小的时候,那时候还是清朝的时候,人们都迷信。
山上砍柴,走着走着,肚子疼,蹲路边解决了。砍完柴,下山,不小心踩上了。纳闷了,奇怪了,刚刚上山的时候还没有呢,怎么下山的时候就有了呢?难道是天使?是上天眷顾我垂青我,让我踩上了?赶紧跪下磕头,谢谢上天让他踩着屎了。
太迷信了,不过环保做的很好,那个时候上山有狼,有熊,还有山魈。
为什么叫山魈呢?就说这是山神,凶神恶煞的,所以叫魈。山魈吃人,也吃猴子啊,病狼啊什么的。它们吃东西可不一样,山魈最喜欢吃脑髓。过去满汉全席有一道猴脑的菜,把活的猴子天灵盖去了,浇上油,然后拿小勺吃。
够残忍吧。山魈比这残忍,他们说啊,山魈抓到一个人,把这个人按住了,拿它那尖利的爪子在人的额头这一圈一划,然后揪住了人的头发,一把就把头皮扯下去,然后用石头砸人的头盖骨,砸松了,用爪子把头盖骨揭起来,一点一点扣着吃,这个时候,人还在喊呢。
有一些饿极了的,吃的快,抱住人就直接啃,他爷爷的一个同村的,上山被山魈抓住了,正被吃的时候,一群猎人碰到了,把山魈打跑了,但是这个人的一半脸都没了。
后来救过来了,那个人说,当时山魈按着他,一口就把脸上给开了,然后用舌头伸到他的眼窝里,把眼睛扣出来吃了,然后一口一口地往下咬肉,他都疼麻了,就听到耳边嘎吱嘎吱地嚼的声音。
他给我讲的时候,我听得头皮都发麻。就因为这东西太残忍,所以大家都觉得,已经不能用畜生形容它了,就叫它偶像,把它供起来。
当然,这种情况还是发生在更早的时候。我这同学说,当时人们每个月都要给这山魈进贡,供那些小孩,让山魈吃了就不吃别人了,每年还给山魈送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因为偶像要娶老婆的,可是一个老婆也不够吃啊,每年都得送一老婆去。
要不说,这山魈怎么是个小白脸呢,吃老婆的,那就是吃软饭的。
那个时候,谁家老婆要是有怀孕的征兆了,都赶紧外逃,村子里的人是越来越少,直到后来,猎人多了,这才把山魈压下去。
我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呢?我想说,鬼话里面好多同学们都怕鬼,天天这个也讲究那个也讲究,但是我们要知道,最恐怖的应该是人。我们人类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上万年了,洞熊让我们干掉了,狮子让我们干掉了,什么凶恶的东西,天灾人祸我们都能勇敢的生存下去,可是一些愚昧的人们,却以牺牲同胞来换取自己的苟且偷生,外族侵略的时候,这样的人叫汉奸,面对灾难的时候,这样的人又该叫他们什么呢?所以,有一句话说的好,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最险恶是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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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6-2013 01: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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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 妻
小妖是我路上拣回来的老婆。
那一日我在回家的路上,她就定定的跟我在走。我走,她也走,我停,她也停。身子瘦瘦的,裹着一袭黑衣。脸上虽有了灰尘,可是依稀可见眼睛里黑白分明,甚是清亮,忽闪忽闪的看着我,只是不说话。
我疑心是乞讨的,翻出来钱袋,见是个女子,狠了心,拿了张十元的给她。她摇头不肯收,再给,她便后退,却好似我抢她的东西,而且一脸的无辜。我疑心更重,恐吓她不要再跟着我,谁知却惹的她眼泪簌簌的落。
这一落,却触动我心内最是柔软的那一块角落,本来发誓这个领地是任何人都不能侵犯的,只留给我未来的老婆。可是这眼泪象施了魔法,让我恍惚。
鬼使神差的,带了她回家,竟成了我的妻。她姓姚,我取笑她称她小妖,自此再没改过,反而成了她的名字了。她也乐得我这么叫她。
我每天上班,她就在家等我。我闭目就可以想象她那慵懒娇俏的神色。我一下班,她就从沙发上欢跳着起来,一下子扑我怀里,抱着我没头没脑的亲着,嘴里飞快的说着听起来象是梵语的亲昵的话。每次这个时候,我都觉得周身都是清涩的香,象是陈年的酒,又象深谷里茂密长了千年的草,缠绕缠绕的袭来,熏的我要醉倒。
小妖喜欢看书,通常看到深夜还没倦意。每每都是我已经酣眠了,她使劲的摇晃着我,一直把我摇醒,告诉我她不看书了,也要睡了。我哭笑不得,告诉她几乎百次,不用把我摇醒,她直接便睡就好了。每次她都那么认真的记下了,第二夜,我依然被她从睡梦里晃醒。看我半恼不恼的神情,她却是一脸的懵懂。
晚上赶上她心情好的时候,便讲她曾经看的那些诡异的故事给我,很多她说是她小的时候听来的,听的多了,讲的多了,她便觉得自己是个女妖,或者是一个树精,每每她说到这个的时候,指甲掐着我的胳膊,眼睛更是烁烁的发亮。我听了以后,只是温煦的笑,当她是个无邪的孩子。
自从娶了小妖,所有的人见了我都说我容光焕发。一日,同事约了家中做客,见了小妖,他们都啧啧称赞,不仅模样清秀可人,最是那一桌子色香味美的菜,让这一干人等都不思归了。可是只有老唐,第二日上班时候,悄悄拉我到一边说:你那老婆哪里都好,可是,怎么我昨天始终觉得那满桌子的饭菜里面似乎都有隐隐约约的同一种草药的味道,不会是你家小妖想害你吧?听了这话,我心里暗笑他荒唐,“酸”字,估计就是这么一个写法而已。
晚上下班回家,小妖依然早已做好了饭菜等我。娶妻如此,我欲何求!餐中,我笑嘻嘻讲老唐的话来听。小妖听了立即微微嗔怒,脸色一变,但只见那眼泪含在眼里流转。我见状慌忙讨巧去哄。许久,她的脸色才少许好转。可是晚上小妖却没了看书的兴致,我央了半天,终也不肯再讲那神仙鬼怪的故事来听。熄了灯,但只见那眼睛仍然是灼灼在夜里的发光。我拉着她的手,凉的如玉。这一夜,是我带她进门以来的第一个不眠之夜。
这事过十几天,小妖才恢复了正常。为此,我笑了她好久,窃窃笑她小气。小妖从来不化妆。只一日我下班回家,她呢,似乎心情好了,不化妆,但是抹了一点唇红。看了更加娇媚无比,看的我心旌荡漾,捉了她过来亲,她巧笑着躲闪,这时,又一股似药非药似酒非酒的幽香演绎的浓烈起来,直入我的心脾。竟然呛的心口有点微微的疼了一下。蓦的,想起了老唐的话。顿时心里一紧。。。。。
或许是条件反射,从那一天开始,每天的晚饭以后,都会有那么一小会心口一抽一抽的疼。我悄悄的去看了医生,医生并未看出什么大碍。或许真的是我的心里障碍了。可是我自此留了个心眼,先是三天两头的推说加班,吃完晚饭后才回来。不回来吃饭的次数逐渐的增加,后来索性每天如此了。只是小妖性格清奇的可以,从来不追问也不言语,仍每天按部就班的做好一堆晚饭等我回来,见我不吃,她看着发呆一会,也不吃了,倒掉,可是第二天依旧的循环往复。只是她身上的香气比以前更是浓烈了些许。
小妖依旧每天晚上看书,她似乎总是睡不好,比以前睡的还晚了。我也依旧我的睡眠,可却再没有了昔日的巧笑嫣然,没有了鬼话连篇,她再也不闹着把我从睡梦里摇醒了,仿佛一床被褥间隔了一层无形的墙。可是我却好似害了什么病,每天夜里自己都要醒一次,醒来时,看她眼睛在深夜里愈发耀眼。
就这样一段日子以后,我的心口疼痛的毛病似乎真的好了,而这更加验证了老唐的话了,我对小妖的疑心更重,不仅不回家吃晚饭,而且变本加厉的晚上约了三五狗友出去夜夜欢歌。可是,每每身边有别的女子坐时,我却总不自觉的想起小妖可爱的面容和洁白的灵魂,她不是很美丽,可是她却用她的魔力不停的在感召我:她的斜倚着沙发的慵懒、她那跌宕着的巧笑、她的不愿意言语的清奇、她的风里穿着黑衣的娇俏,入骨入髓,使得我面对欢歌的时候,却对她忽生了黯然的想念。让我在欢歌的时候,却一点一点的,感到无措。一点一点的,觉得惘然。
那日回家已然是深夜,出奇的,小妖已经睡了。我坐在床边,小妖呼吸声近在耳侧,嘴角微微的扬起,看上去无比的娇憨。我伸出手去轻抚那如婴孩的脸,神色温柔。被我惊醒,小妖眼睛惺忪却又澄澈。我忍不住俯身去亲,小妖轻笑着迎合,笑浅浅低低而又细碎。笑里也夹杂着香气,让我沉醉。这时候,我们忘却了曾经的隔阂。我们相拥而眠,夜里,梦见了无数繁花。
第二日,我依旧上班,走之前小妖还在酣睡,我亲了亲,好久了,忽然这日觉得离开有点留恋。上班时候,想着小妖,心思恍惚。其实幸福就是那么简单:有一人,惦记着我并且也让我惦记着她。下了决心,把以前的不快抛开,重新和她修好。处理好单位的事情,我破例的早早回家了,未开家门,却已然嗅到那独特的香气,我已然明白,就是这独特的味道让我坦然,让我走到那里都心生挂念,我没敲门,要给她一个意外的欣喜。
屋子里静静的。小妖不在。不会是躲起来了,她不喜欢那无聊的游戏。厨房里的餐桌上是她准备好的晚餐。还有一张纸,留给我的,小妖写的:
“记得前年时候你去深远的清凉谷么,记得你赞不绝口那棵贝母么?贝母是不开花的,只我一个因为长了千年,竟然开出了花。因你觉得独特,所以阻挡了你的朋友们把我挖出来,我心生感激,知你今年生命中有一劫数,所以特来回报。因你,特意每每饭菜里都放了长了经年的贝母。后知你心生猜忌,每晚不回来吃饭,所以便自身散发着独特的药草的气息,经你呼吸,便也产生了效力。可是,我每散发一次香气便损伤自己一次。如今,你已无大碍,我亦可释然。昨日的欢爱,已足够我日后的回忆。小妖。”我立时呆住。。。。。清凉谷的事情,我确实曾未提及。。。。。
我执拗的不去相信小妖的话,我想,这一定是她惩罚我而和我开的玩笑。可是,她就这么消失了,就象弥散在了空气中,没有任何的讯息。
我每天按时回家,只为了期待有一天,当我推开家门的时候,能闻到小妖身上那独特的香气。我宁愿那曾经是毒药。我开始失眠,我总是梦见小妖在我耳边和我低语。无数次,梦见小妖在深夜里把我摇醒,我正要嗔她,睁开眼,屋子寂寥一片,我时时怔忡。
我开着车,四处游荡,我把车停在路边,走我所能及的任何有花草的地方,见了每一株略有芳香的我都要驻足,我都忍不住要落泪。看见花仰着脸,似乎依稀可见小妖那澄澈的眼睛;风吹过,我就似乎听了她轻声细碎的笑声,直抵我的耳际。
我相信,她一定回来找我。我不能搬家,我怕小妖有一天找不到回家的路;我不能老去,我怕有一天小妖回来的时候她认不出我的面容。
我在原地等,直到,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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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6-2013 02: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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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来的鬼店
我今年廿三岁,是个女孩。中专毕业在家闲呆着快两年了。这两年工作不好找,我打过三次工,一次在工厂,两次在所谓公司。都不长。在公司里那两次更是以失败告终。什么工资两千,不封顶,最终我一分也没拿到,白跑了几天。推销那些根本卖不出去的化装品。还有一些打不开销路的所谓洗涤剂新产品。
经过这么几番来回的折腾,我算是没精打采到头了,就这么闲着吧,帮帮家里看看小杂货店什么的,零用钱想用就自己拿,隔三插五的上上网,聊聊天,再发发牢骚。认识了不少了网虫,本来活得挺兹润的。可是今天下午老妈的话严重刺伤了我的自尊心。
吃中饭的时候,老妈她们本来谈论我哥的事的。他们行政单位严重超编,又没人愿主动下岗。所以来个每人轮流待岗半年,这次轮到我老哥了,他才二十九,又是大学毕业工作了一段时间,正是年轻力壮有经验有知识想干事的时候,忽然闲下来,叫他怎么受得了,他是非常的不快乐。我心无旁鹫的听着,可不知怎么说着说着竟说到我头上来了。家里这个店要让给我哥开了,而我靠边站,这还不说,竟然又提起我最反感觉的婚姻问题。
我不禁勃然大怒,快乐的心情一扫而光,于是大叫大喊的发脾气:“我的事不用你们管,这个破店我才不要呢,这种小店我才看不上眼,你们给我一万块,我自己去开个小店保证以后不来烦你们?”
老哥一脸铁青,站起来想说什么,老爸一把按住他说:“小燕年纪也不小了,该让她出去闯闯了。小钢不方便出头,他只是轮岗半年在家,工资照拿的。不要让人说了闲话,就让他在家看看小店好了。”
“就这样决定了!”老爸说:“给小燕两万块,让她自己出去也开个小店”接着老爸小眼朝我一瞪:“燕子,这可说死了,以后别来怪我们,你要是开不得吃,赔光了,你就准备好嫁人吧!?”
也不知老爸说得说真是假,还是只要给我些压力,让我做好,别开玩笑的去做。不过我心中还是一紧,我可不想随便嫁人。
我头一扬,满有自信的说:“放心吧,你们等着看我的。”
话虽这么说,可我心中其实还是发毛,可不能把家中父母辛苦攒下的的钱搞没了,以后在他们面前说话做人都抬不起头来。于是我急急行动,打电话约了最铁的姐妹,兰子。纪小兰。她可是差点沾了名人的光了,可惜命里无时终须无。她一样,跟我般傻瓜呆在家里蹲班房呢,高不中,低不就。我们从小玩到大,连中专都读成一样。倒霉的样子也差不多。
我一打电话她就出来了,我把想法跟她一说,她高兴的不得。却还是装了装佯。
“唉,我早跟你说了,家里那小店不是你的,干脆我们两姐妹出来开一间,你硬是懒,又怕抛头露面在久做事,怎么样,现在逼到头上来了吧?”
“怎么样?兰子,你到底加不加盟,没你作伴,我一个人胆小干不下来”我哀求她。“我现在可到了最危急的关头了,要是你不帮我,就没人帮了。”我佯做苦状,搏取她的同情。其实我知道她早有这想法,现在只是故意逗逗她。
“嗯,这个么?”她还想作出思考状,我便哈她胳肢窝下,她一笑跑开,扬声大叫:“得令,穆桂英出马,杀将出去……”
经过近一个星期的考查,我们决定还是做些小百货好,服装太有季节性了,容易积压。饮食业又太累。所以我们决定做百货。其实我们还有个鬼注意,要是最后卖不掉了,全部倒卖到我家小店里去,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兰子连夸我好注意。
这是一间在汽车站附近的小店。门面不大,是由以前的人家住的楼房底层敲开改造的。里面有一间较大的卧室,还可以住人。我和兰子满意极了。看着卷帘门上贴着的出租电话号码打了过去。里面回话传来是本县物资公司下属的房子,要我们亲自过去谈。我和小兰去了。
办公室不大,里面堆满了文件。一个头有点秃的脸色健康红润的姓吴中年男子接待了我们,我们说明来意。他看了我们一眼,说:“房子共前后两间,月租七百元,一分不能少,要租就先放半年租金,我们签了合同,马上就生效?”
他的口气很干脆,看得出是个很能干的单位管事人。
“我们两个女青年,又是本城待业人员,吴科长能不能给我们少点,我们以前都没做过,不知会不会亏?”小兰很会搏起人同情,她的语声,听了,在那一瞬连我都为之感动了。
那中年人看了我们两个一眼,叹了口气说道:“唉,好吧,就五百五吧,不能再少了”顿一顿,他又道:“那可是个旺铺,不瞒你们说,有个外地人出了一千每个月我都没租,因为他要搞饮食,而那里不是能搞饮食的。你们也不能搞,明白吗?”他神色凝重,不象是吓唬人的那种。
“哇!吴科长你真好”我忍不住跳起。他竟一下子给我们每月降了一百五拾元了。这可好了。
小兰也紧跟着说不会的:“我们只是卖些小百货,逃逃生活就行。”
“好吧,租给你们了”吴科长从抽屉拿出一式两分的合同。我们立刻填写就完事了。说实话,我们生怕被什么外地更有钱的大老板租去呢?
“哗拉!”一声,我俩用钥匙打开了卷帘门,怎么回来?这是七层大楼房的底层啊,里面怎么有点黑黑的感觉,尤其四周的墙壁,虽然看出来不久前刚刚才用石灰粉刷过,可还是难掩被烟熏过的痕迹,灯光也是老式的白炽光,昏昏暗暗的飘飘摇摇着。
兰子皱皱眉道:“明天我们得破财请人装修一次,要仿白磁三道,不然怎么吸引人进来,更别说住人了?”
“是啊”我说,一抬头隐约看到墙壁有字,“怎么还有字啊,兰子?”我走近一看,只见上面隐约写着,我要让X不得X好X,上面的字写得很有股凶气,劲道十足,好象很有种怨气似的。我转头看兰子,她正嘴有叨念着,多大的面积,要装修多少钱的事。完全没在意墙上这几个字了。那几个字仿佛是用红色写的。另外下面还有大段述说的话,好象是别人用什么整片的刮下去了。明显的有一大片凹落处。
装修的事我没主见,全看小兰的了。完全是她一首张罗,我在旁边跟着帮忙看看装修工人怎么妙手翻新。把一间墙壁老旧黑暗的房子变新,三天中一天变得不同一天,最后一天,再一看,哇,跟新房子似的。整个一敞白的空间。灯光也换成了萤光灯了。
“兰子,你真行。”我由衷的说。
兰子摇摇头说:“花了近五千块了,唉,还没赚到一分钱,就花去这么多,下海可真不容易,但愿我们以后会好起来。”
“那是一定的,我有信心。”我对她说,在这样的屋子里,这样的黄金地段,我有十足的信心。
后面是调货,办证,工商,税务,公安,唉,想不到开间店那么多事。原以为只是租房子就完了呢。
忙碌的日子过后是冷清的场面。一连三天了,说来令人难以置信,我们竟然只卖出一包糖给一个小胖子。才收入十块钱。
入夜我和小兰愁眉不展:“怎么会这样?今天是星期六了。”
“我也不明白”小兰说:“是不是我们也要供上财神一尊呢?”
“如果真有用就供吧,我们每天早晚都给他上香”本来不信神的我现在也因为现实所迫开始动摇了。
“哐哐哐!!!”就在这时,门剧烈的响起来,看看床铺上的闹钟都1:44了。
“谁呢?”小兰和我下床去开门。
“谁啊!?”临开门前小兰警惕的叫问了一声。
“我来买东西的,请开门。”是个女子的声音。我俩放心了。而且我们是位于人多的车站边,想来也无人敢抢却,或者说这样的小百货店根本不值得动手。
“哗啦!”门打开后,一个白衣女子站在外面。她年纪不大,三十不到的样子,很漂亮,只是脸色苍白。
她幽幽的说:“对不起,打搅两位了,我想买些东西。”
“哪里,没关系!”小兰说,“难得有客人上门,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是啊”我接着说,“没关系的,你要些什么,我帮你找!”
她的身子一下飘荡了进来。接着,躬腰去捡正面各种堆满了的食品,她拿得可真不少。整整三大包,还有三瓶酒。我一算帐,竟然三百八十八元呢。我说了,她一声没啃,从身上拿出一叠钱,随便抽了四张放在柜上,说声不用找了,转身欲走。
小兰忙叫:“你请等等?”然后她拿出验钞机来一张一张验了验,我心想还是她细心。这时那少妇嘴上带着一丝冷酷的笑。只是我们没看见。
“行了,这是找你的,下次欢迎光临!”小兰把十二元钱拿给她,诚意的对她笑笑。兰子可真会做人。那女子拿了找钱,飞快向街对面的停着的一张黑色轿车跑去,我和兰子一直看着她离去,开车的是个青年,也是般的面色苍白,车座后好象还坐着个象上当官的上了年纪的人。呼,车一发动,溜一股尾烟不见了。这种高级进口轿车性能真是良好。我和兰子呆呆看着车消失在黑暗中。
“哇,我们有收入了。”我和兰子相视着大笑。
说来也怪从那个女子来过后,我们几乎每天都有生意,愉快的一星期过去了。转眼又到了周末的星期六。
也是在那个时候,在我们关门后的1:44分,门又哐!哐!哐!的剧烈响起来。我和小兰相视一眼,奇怪的又去到门边,出声一发问。又跟上次一样,是那个女子的声音。
门打开了,那个女子眼睛直望着我们两个,眼神中竟流露着一股蓝光。
她幽幽的说:“对不起两位,打搅了,我想买些东西。”她又象上次一样的说。
接着她又象上次一样捡东西了,东西不一样,可是价格竟然一算,仍然是三百八十八元。这次我们没在验钞,也没找给她,她转身又象对街跑去。这次是一个五十左右的男子下来打开门让她上去,开车的仍然是那个脸色苍白青年男子。她上车后,那个五十左右的年长男子忽然抬头朝我们一笑。他的牙齿又长又白。又有血丝流露的大口。啊,我吃惊的叫一声,后退一步。
小兰正在低头忙着结算今天的帐目,也没看见,听见我惊叫,她便随口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摇摇头说:“我可能昨晚上网太久了,眼睛发花了。但愿她下次别来了!”
“你这是什么话?”兰子责怪的口吻对我说:“燕子,咱们开店可不能闲麻烦啊,何况这女子每次一来过后我们的生意就好,况且她买的东西又多,还不要找钱呢。”
“好吧,我的兰大经理,你对,我听你的,行了吧。”我开玩笑的对兰子说。可心底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只盼望她下次别来了。
果然,第三个星期她没来了。可我们的生意也变得奇差。竟又只买出一包糖果。买得还是那个小胖子。真是怪事,于是我们忍不住又是盼她来,于是,周末我们都未睡,甚至门都未关,刻意等着她们来。
时间一点一点向后移,1:44分,一辆黑色轿车,准时从街道那头的黑暗中冒了出来。真奇怪,每次她来这儿都是一个阴天。
她也不奇怪我们没关门,自顾的捡了一大堆东西。这次她只捡贵的,好烟好酒。竟然买了一千多八百八十元的。
我们不由得不怀疑,这是否用的是公款了。可是又不见她要发票。为了感谢她照顾我们生意,小兰特意问她:“你要不要开发票啊?”
嘿,只见她阴阴的一笑:“发票么?要了做甚?难道那边还能报么?”说完叫了哪个开车小伙子过来,两个人抱着东西离开。我注意到那个青年男子的脸上有些礁虑之色。仿佛担心着什么事情的发生一样。
瞬间,车门打开了。我仿佛看到后座有个男子被捆绑着。只是门马上又关了,看不大真切。
因到屋里我们没睡,因为我们要盘点三个月来的总收入。小兰拿出了钱箱,我们数了起来。可是小兰忽然叫了起来:“这是什么钱啊!?”
她脸上惊恐万状,她手上正拿着四张冥张,上面印着的玉帝头相正在庄严中带着阴酷笑。
“阴钞!”我不由惊叫。:“天哪,快扔掉它!”
再一翻钱箱,里面共有十二张。我们拿出来惊恐的把它们扔在一边。小兰和我相对着喘着粗气。我吓得忽然一把抱住小兰哭起来:“妈啊,我们撞鬼了。”
胆大的小兰也此刻也说不出话来。她脸皮都变蓝了。可是怪事还没完呢。又过了一会,她去动钱箱,惊慌得看到底层整整齐齐的叠放着三打崭新的钱。
我们好奇的颤抖着手数了一数,竟然每打有一万块。这是怎么回事。
那一晚我们在惊恐,带点喜悦,又更多的沉没在惊恐中度过的。
最后小兰对我说:“我们把这几张阴钱拿到财神面前烧了吧,”我无话可说。
然后我们把财神毕恭毕敬的搬出来在正堂中,在财神的座前用从未有过的虔诚把这十二张钱点燃起来。这时候怪事出来了,青烟飘动中竟然看到墙壁下写着的血色字样。
“赵章元,我要你陪我们一起死,你把我什么都骗走了,你在我这馆子里带人来吃喝欠下的三万多块钱我要你用血债来还,今天是你的死期,也是这个胆小负心人的死期,你们喝吧,喝吧,比比咱们谁得酒量大,过了今晚我就带你们到阴间去喝!!喝喝吧!!我史小凤让你们玩弄,我付出那么多,却最终什么也得不到,我要你们陪我一起死!!”
我们仿佛看到一个邪恶的灵魂用血在诅咒着什么。一幅一幅活生生的场景在我们面前回放。一群贪官正在这里放荡形骸的大吃大喝……
这次兰子也扛不住了,我们两个瘫痪在地上。约摸到了天明,我们俩挣着跑了出去。连门都不关了。
后来我哥出面,把那间店匆匆转了,把钱收了些回来,挽回了不少损失。
赵章元是何许人?那可是不久前本城死掉的一个大贪官,他是前任农行行长,他据说是被人绑着,活活跟一个女子烧死在一间屋子里。当晚他去找那个饭馆子的女老板鬼混。后来在哪间被人从里反锁死了,活活烧死在里面,警方调查是那女的先把他灌酒,然后焚火自杀。惨案中找到了三具尸体。根据尸体上挂着的钥匙判断,另一具是司机的。可是司机怎么也卷进去呢,就无人得知了。当时农行货款帐目上还有三万元不知去向,估计是贪赃枉法的赵章元拿来给那女子,而那女子以为他要存心赖帐,并不知他还了现款来,就下手了。传说的内容是这样的,可是那个年青司机又是怎么回事就无人得知了。
不用说,我们租来的正是当时用来开馆子的哪个死过人的鬼店了。
初次下海,我就亏了家里一万多块,兰子也一样。那个店我们光装修就用了五千多,加上不懂市场,前后疯狂进了两万多的货来积压着。转让时恐惧异常,闹鬼的事都传开了在那附近,是碰上个外地来的逃生活的四川人,做了个冤大头贪便宜便五千元连货全转给他了。
至于那三万元现金一直不敢用,也不敢拿去银行存款。只好由小兰我们俩有天商量了一下,用钱箱找了个花坛下面埋藏起来了,关于那三万元,家里谁都不知道,连哥哥也不知。小兰我我们约定谁也别告诉。
有一天小兰来找我,她迟迟疑疑的说:“燕子,哪天要是我们在这社会上混不下去了,还是取出来用吧?”
“好吧!”我惊魂未定的说:“我同意,只要你敢,咱们就用!?”
“难怪有人说死过人的店更旺,原来是这样旺法?”小兰幽幽的说。
不知为什么,听到她说这话的声调,我心底一阵抖动,我隐约觉得她的语气不知觉中变得跟那个女子一模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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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6-2013 02: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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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时剖腹
照说,灵魂和身体,在死亡发生后,也就不再发生关系,各自分开,灵魂不知进入了什么空间,而身体则必然在自然作用之下腐烂。
可是,很奇怪的是,许多鬼故事,都在有死人身体的地方发生,像坟场,想象医院……
丁医生值夜班,当时,他心中就十分不自在,他来上班的时候,遇到了一件怪事,以他的专业知识,竟无法作出合理的解释。
大约十时左右,他停了车,走向医院的建筑物,在他的面前,有一个人在走,阴天无月,眼前相当暗,恍恍惚惚,也看不清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且一般来说,前面有一个人在走,也不会特地追上去看的,毕竟事情太普通了。
丁医生不知在想什么心事——他真的记不起了,或许,他在想预定在今晚进行的两项手术,一项十分简单,预定在十一时做剖腹生产,另一项比较复杂,做子宫瘤的切除手术。
对了,丁医生是妇科医生,也是很好的外科医生,他的外科手术,在城市十分著名。
外科医生,尤其是有经验的,在做手术之前,都会按照病情草拟一个“剧本”,以便照本行事,免得临时失措,丁医生或许是在想那两项手术应该如何进行。
他还记得,当时他一面走,一面还把车匙在手中轻轻挥动着,前面那个人离他约莫两公尺,很近,前面有人在走,走在后面的人,就会字人而来有一种依赖的感觉,不必再留意前面的路,不怕会碰到什么、撞到什么,因为就算有东西阻着去路,也一定是让前面的人碰上,后面的人,可保安全。
所以,丁医生只是想着自己要想的事,只是跟着前面那个人走。
对了,丁医生终于记起来了,他当时在想:产妇和她的家人,坚持一定要在今晚十一时动手术,估计孩子可以在十一时三十分剖腹去出面世——那是一个大富大贵,一声顺利的好时辰,是请名家算过的,不能有上下五分钟的差误。
这也十为什么由他来施手术的原因,因为他经验老到,行医以来,未曾有过失误,像剖腹生产这样的手术,对他来,简单之至!
丁医生想着,只觉得好笑,他知道产妇是城里一个豪富家庭的一员,是著名的美女,普通人家,还不会这样为下一代的出生择时辰。
丁医生想到,这种行为,大抵只有在中国人的身上才会发生,可以说是古老玄秘和现代科学的大结合,结果怎么样,只怕要在几十年只好才能知道,而到那时候,只怕不会有人记得曾发生过什么事了。
作为一个有专业知识的医生,他自然感到这种事多少有点荒谬,他自然而然发出了几下冷笑。在他前面的那个人,脚步慢了一慢,丁医生一步跨上去,和那人的距离又接近了些。那人在这时,转过头,向丁医生望了一眼。
仍然很黑,可是奇怪,是由于距离很近的缘故?丁医生竟然可以把那人的脸面看得十分清楚。首先是那人的脸色,是一种异样的惨灰色。
作为一个医生,丁医生知道,一个人的脸色,如果那样难看,那么他的健康情况一定极差。这时,他也留意到了那人穿着病人的衣服,那自然是医院的病人了,他想劝告那人,病人晚上闲荡,对健康没有好处。可是,那人脸上的神情,和他奇异的眼神,却吧丁医生想说的话逼了回去。
那人一转过头来,双眼之中有焦急之极的眼神,而神情却充满了敌意,像是面对着的,是他的大仇人!
由于那种敌意如此强型,丁医生甚至怕他会突然暴力攻击,所自然而然后退了一步。而就在这时候,那人的神情突然改变了!
丁医生再也想不到,人脸部的表情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做如此巨大的改变——那人脸上的敌意陡然消失,非但消失,而且还换上了十分亲切的笑容,笑得丁医生莫名其妙。接着,那人在笑容之中,又充满了感激之情,向醒医生点了点头。
丁医生看到那人这样子,心中虽然奇怪,但多年来养成的礼貌习惯,使他也和那人点了点头。
那人却没有说话,转过头,继续向钱走,丁医生迟疑了一下,仍然跟在后面。前面的一段路更加黑暗,那人的背影看不见了,陡然之间,是一堵墙出现在丁医生的面前,前面已没有了去路!
两边都是相当浓密的冬青树,比人稍矮些,修剪得十分平整。
那个人呢?
丁医生一刹那之间的直觉是:那人,传过了前面的墙,消失了!
当然,他立即否决了自己这个想法,他用力摇了摇头,那人一定是钻过了,或是越过了路两旁的树木离开可。丁医生感到了难以形容的诧异,他不想多在这路的尽头逗留,所以也不去查看路两旁的灌木是不是有人跨越过的痕迹,匆匆转身离开。
当他走进灯火明亮的医院时,心中一直在狐疑,那个人前后截然不同的两种表情给他的印象也十分深刻,他不住告诉自己:事情一点也不怪,树木不高,人可以容易地攀过去,千万别胡思乱想。
在办公室喝了一杯咖啡之后,他镇定了许多,到了产妇的病房,头等病房之中,满是鲜花,产妇正和丈夫、丈夫的父亲,以及一些亲戚在说笑,超音波扫描早已确定胎儿是男婴,所以,产妇神采飞扬——豪富之家第一个第三代的男婴,当然地位不同,这样地位重要的婴儿诞生,会带来洋洋的喜气。
他寒暄了几句,看了看手表,召来了护士,扶着产妇上了推床,产妇的丈夫紧握着产妇的手,跟着一起走,画面十分温馨感人。
产妇的父亲——大豪富满面笑容,向丁医生道:“拜托、拜托!”
丁医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那是他医生必尽的责任,有什么好拜托的。
十分钟之后,丁医生也进入了手术室,一切经过顺利得一点刺激都没有,婴儿准时在十一时三十分离开了母体。
一切圆满,男婴重达四点三公斤,啼声洪亮之极。
好多天后,医院中才传说一件听到的人不是很相信的事:经验丰富的丁医生在提起婴儿的一霎间,忽然震动,松手,以至婴儿自他的手中跌了下来,幸好在一旁的护士眼明手快,接了个正着,才没有意外。
手术室中注意到曾有这情形的人也不是全部,因为发生的过程太快了,所以传来传去,这件事被视为对丁医生的恶意攻击,也有人去向丁医生求证,丁医生却只是干笑。
丁医生自己明白:男婴才一离开母体,他看到男婴的脸,就是那个突然消失了的神秘人物的脸,而且是充满了仇恨的表情!
他的确松了手,婴儿也确曾落下,恰好被护士接个正着。
或许是眼花了,他想。
谁知道呢?人家可是择了最好的时辰出世的!
而当他在护士手里把婴儿抱回来时,婴儿只是婴儿,和普通的婴儿,看来并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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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6-2013 02: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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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
我认识一些画家朋友,这些人和别人不同,他们不愿意住在闹市里,不愿意参加我们所谓的社交活动,他们偶尔相聚,但大多时间都在家里搞创作。很多人认为他们是特立独行不食人间烟火之人,然而并不是那么回事,我认识很多,包括一些比较有名的,我去他们那,他们也请我吃饭,吃的是米饭馒头,蔬菜肉食,比我吃的还多,他们家都有厕所,他们也有老婆和孩子,不同的就是,他们都住在一起,起个名叫画家村。
画家村一般在什么地方?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知道的这个画家村,在一个村子的旁边的郊野之地,这个地方有条河,河边绿树掩映,村子就在小山坡上,这不是一个行政村,只相当于一个小区,不过名字就叫村,就像好多小区叫什么芝加哥之夜、美丽俊城,他们也没成为一个城市,连市长都不住在那。
去这个村子,只有开私家车,如果赶天黑,出租车都不去,怕你劫他们。我每次去,都是他们开车带我去玩,晚上就住那,白天的时候,再回城。他们可不是专门接我去,而是因为他们的家都在城里,那个村只是暂住地,有朋友玩或者搞创作,就去那。
在那个村子里,我见到很多漂亮美女,还有一些中年谢顶的男子,头戴贝雷帽。
有一次我去那,到了老张的家,他就开电视看,他爱看足球,我就在旁边玩他的古董,他的古董都让我玩,全是铁器,不怕坏。我这个人不懂足球,看他看得那么开心,我想,有什么意思呢?我就问他,哪个是裁判啊?
他知道我不懂足球,一听就来劲了,把我拉到沙发上给我讲,说:“你看见没有,场边上,戴顶绿帽子,挂着一个黑哨的,那个就是裁判。”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怪不得裁判总是特变态,而且总吹黑哨呢。我又问,你今天怎么看得这么开心呢?他说,因为是欧洲杯啊,没那些咱想看到的总也踢不赢的球队,其实那些球队挺有实力的,你看那些明星,踢老头老太太,一脚就给人家踢骨折了,根据他们踢自己踢残,和别人踢球被踢残的辉煌战绩,他们得到了武林三大高手之一的天残脚的称号,另外两名高手是,南非滑雪队和西伯利亚沙滩排球队。很不幸,其他球队的守门员都会如来神掌,所以这个队就怎么也踢不进去。
我也奇怪了,我说,现在都倡导和谐社会,他们20个人抢1个球,那不跟原始社会似的,干嘛不一人发一个球,那玩得多开心啊,不担心别人来抢。
他看了我一眼,咽了口唾沫,从身后拿出一把武士刀来,说:“我最近淘了一把98军刀,我送给你了,你别折磨我了。”
我开心啊,我就拿起来玩,他就看电视。他这个人我了解,特正派一个人,每次我到他家来玩,一个女的都没见过,当然,也没有男的,他老婆住城里,他来这要么是画画,要么是看球赛,在家他老婆不让他看,他老婆特别喜欢看超女,快男,天天看,看完了还参加短信投票,30多岁一个少妇,跟傻丫头似的。
我玩得烦了,足球还没完,足球不完,他就不跟我打游戏或者去酒吧玩,我很无聊,我就去他工作室里玩。我有一回到他工作室里玩,画了一头老虎,这老虎画得太好了,他一进来,看到我画的老虎,腿一软,扑通就坐地上了,一个劲地哆嗦。
我心说,我太有才了,话只假老虎,能把他吓成这样,我赶紧扶他,我就问他我这画画的好吧。
他抹了把汗说,你吓死我了,你画的是什么啊?
我说,老虎啊.
他说,老虎有穿比基尼的吗?你不怕把我恶心死你遭毙了啊。
我觉得,我们这些后现代派的画家,跟他们这些写实派的画家就是没法沟通,他们太落伍了,一点前卫的思想都没有。
这回我进去,我没画画,我就看他的画。看到这,您可能觉得,我这么无聊,为什么不出去呢?不是说经常遇到漂亮姑娘吗,怎么不出去聊聊呢?
这得插句嘴。以前我来这玩,晚上经常出来,那会大家开派对,玩得很开心。但是一年之前,夏天的一天晚上,老龚他们那小别墅被警察围上了,门口的小柳树上,吊死了一个年轻女子。后来知道了,这是老龚的女朋友,俗称二奶。老龚答应她跟老婆离婚,跟她结婚。要说小三其实挺傻的,一个男人有家有口的,凭什么就跟你结婚啊?因为家里那位老了?你就总也不老吗?人家还给生了孩子呢,你行吗?
但是小三不管这些啊,她们就死心眼地认为,自己能把别人迷住,个个地都把妲己当偶像,这样的一群人,也符合现在潮流的有一个统一的称呼,鸡腿。意思就是,像妲己似的跟别人的老公有一腿。
但是这个男人最擅长的就是食言,她知道了,人家这是玩她呢,一想不开,就上吊了。当时穿的是件白衣服,老龚怕她来报复啊,别人就劝他,说穿白衣服的没事。老龚这就不怕了。可是万万没想到,等穿衣服化妆出殡的时候,工作人员发现,这小姑娘穿了一套红内衣,死了就是厉鬼!
没多久,警察又把老龚他们小别墅围起来了,家属来了,问到底查出什么了?警察就讲述了遍,老龚坐在计算机前,玩那个1945那个一个小飞机打那些个大的飞机飞船的游戏,打飞机,把自己打死了。
此后,接连地有人在这个小村里看到穿白色睡衣红色内衣的长头发女人,飘来飘去的,逮着谁,那人准完。所以我到他们这来,晚上都不敢一个人出门。
我在老张的工作室里玩,我就看到他的桌子边架着一幅画,一个女的,挺漂亮的,穿件白睡衣,挺好看,但是不像老张画的,他画泼墨画的,这是幅油画啊。
我正看着呢,老张进来了,看见我看这画,他吓了一跳,说,你画的啊,这次没画长一身毛还穿一内衣那种变态的?
损到家了,太损了。我急了,我说不是你画的吗?
他说,我们家没这幅画啊?
我们俩一商量,认为肯定是有小偷,到他们家来偷画,结果这小偷在十二生肖里面是属熊的,把这从别人家偷的画落这了。
老张说,这画画得真不错,能卖大价钱,以后要多碰上这样的小偷,那非发了不可。第二天,他叫来几个朋友,说评评这幅画。有一个老头就说,这个小丫头眼熟,很像那年死的那个,你跟她也有一腿?
老张说,你胡说什么呢,我这是一个朋友画的,让我给评估一下,评估好了,我好给人家报价去。
大家估了一下价,然后就走了,我说我也走吧,我就抱着我的98军刀,他就把我送回去了。我心里就想,这回老张要是赚了不少钱,我得顺他那乾隆玉刀来,要不给就说去揭发他,让他没脸在圈里混。要不怎么说我们是好朋友呢,够意思就体现在这了。
转天我找他去了,他画还没卖出去,不过起色不太好,他说他总鬼压床。我一看,这糟糕了,哥们中邪了,我不能不管他,我得想办法帮助他。我就说,这肯定就是你那乾隆玉刀闹腾的。
他说,不能,那个是我祖传的,老值钱了,镇宅的,要不这么些年都没卖呢,当年我爷爷在宫里面当太监总管的时候,老佛爷赏的。
我说,你爷爷是太监,怎么还有的你爸爸啊?
老张急了,我们家姓长,那是我爷爷退休出了宫改的,是老佛爷舍不得他,临走给他赐个姓,为什么姓张呢?女真族是马上得天下,文治武功,那是一流的,所以赐了一把弓,一个长组合的姓,就是说,武得天下,长治久安的意思。其实我们家原来姓韦。
我这算明白了。我说你说的时候是晚清了,这乾隆玉刀,可是十全老人乾隆流下来的,带着天子之气,乾隆皇帝是北方之族,乃是天上奎木狼帝君转世,当年这哥们跟悟空打了500回合不分胜负,那是北极紫微大帝爱新觉罗-玄烨之下最牛的主,你们一个爵爷家庭,能消瘦的了这个皇帝之气吗?天长日久,身体上的灵气都让刀吸去了,所以你得把刀送走,这样你身体就恢复了,百邪不侵,肩膀上三昧真火旺了,鬼就不敢来压床了。
他想了想,说,你说的有道理,把刀送给谁呢?
我说,我啊,咱们俩是朋友吧,朋友是干什么的?朋友就是辅助于为难之际,救命于生死之间的。你把刀送给我,我给你挡灾去。
他一听,也是这么回事,好吧,就给你把。
我就把刀拿走了,还别说,这刀拿走了,他这情况就改变了,就像大家预期的那样,没过几天,他就死了。死在床上了,身子跟被抽干了似的。
警察给定性了,舒服死的。
后面的我就不说了,大家都要注意,家里镇宅的东西千万别让人拿走了,不是自己的东西,也千万别带到家里来。当然,这个事也不是我的事,不能说人家名字,人家跟我说了,我还说他的名字,那我不跟他一样了吗。不过最后还是要提醒一句,交友要慎重,一晚上的情更要慎重,至少看她有影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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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6-2013 02: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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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C有鬼
我上高中那时候,厕所不是像现在的学校这样,在教学楼里面,还是冲水马桶的,我们那是个小地方,厕所是在阶梯教室和院墙夹成的胡同里,红砖砌成的,都是蹲坑,下面好深好深,是个大化粪池。
那个厕所夏天的时候特别臭,臭到什么程度呢?因为他臭,我们想借别的味,熏一熏,那个时候没人带空气清新剂,所以我们全校的男生全学会抽烟了。但是,臭解决了,还脏,你一进门,就得地头,地上一坨一坨的地雷,不见我们不拉弦,小心翼翼地走进厕所,选好一个不容易被照相机拍摄到的地方,把裤子脱下来,点支烟,蹲下来。
要是拉肚子,那快,没什么。但是要赶上便秘,那就太无聊了。那时候不像现在,上厕所带支圆珠笔,门板上有人发帖,有开心乐园的,有贴图的,有情感的,还有鬼话的,好多,你愿意看哪个就看哪个,看好了还能顶个帖,要不现在怎么回帖都说蹲坑呢?习惯了。你要是不愿意看,自己发帖,跟谁有过节,把他手机号写上边发一广告,能打爆它。
我们那时候不行,一大排坑,根本没地方发帖,我们上厕所都带一根小棍,无聊的时候,就逗蛆玩,还喂他们午餐,一来二去的,关系好了,成了朋友了,我们也不忍心让他们天天住在那个又脏有臭的地方啊,朋友得讲义气,我们都住高楼大厦了,能看着朋友饥寒交迫的还不管吗?那能叫朋友吗?那叫老板。我们关系处好了,我们就把他们带回去,放老师饭盒里,那地方暖和,还能让他们吃点好的。
所以一直以来都让我们挺讨厌这厕所。这几年漂泊在外,有一年回了趟家,去学校怀了一下旧,发现厕所变了,已经改冲水马桶了。不由得感慨良深: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当初小便在外头,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我的这个故事就是从一江春水向东流开始的。
当初上高中的时候,那个厕所非常邪门,我们上晚自习要上到晚上10点,无论是酷暑严寒,到了晚上7点以后,天就黑了,那个厕所门口有一个小白炽灯,仅仅能照亮门口,一进那个门,里面漆黑一片,有些同学三三两两的,一起进去,太黑了,不敢进去。我们那个时候可都是胆大的主,敢拿砍刀去砍人,我们胆小吗?但是这个夜晚的厕所很让人望而却步,因为太黑了,我们怕踩一脚屎。
所以,得有一个打手电筒的,几个人在那尿,他拿手电筒给人家照亮,等人家尿完了,再给他照着。不能自己尿自己照,一来是手不够用,二来手电筒会掉到坑里,出来的时候还会踩一脚,所以那个时候,我们就知道了,光明是多么的伟大,往往在上厕所时,感慨中就唱《我的太阳》,一个有洁癖的化学课代表怒斥我们:“你们也不怕吃一口的屎分子!”后来我们就不唱了,本来并不恶心的事,让他一说变恶心了。
就像有一回,苍蝇妈妈带着苍蝇儿子去吃大便,吃得正香呢,苍蝇儿子说:“妈妈妈妈,为什么我们每顿饭都要吃大便啊。”苍蝇妈妈,啪,给了苍蝇儿子一嘴巴,说:“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这么恶心的事。”
我们那个时候上高一,有一天上课,老师进来了,说以后女生晚上要上厕所,就到教师楼去上厕所,不要到大厕所去了。
为什么呢?我们都知道,学校都传开了,几天前的一天晚上,学校上晚自习,高二的一个女生去上厕所,就没回来,找了一天也没找到,家长就报警了,警察最后在化粪池里找到她了。但是她不是自己掉进去了,经检查,她在死前遭到过性侵犯。
刚听到的时候,我们不信,她是那种混的,我们都叫她大姐,因为她关系广,手黑,有一次她非让我跟一女孩处对象,那女孩漂亮是漂亮,但是也就是中上等的漂亮,加上内向,半天能蹦出一个字来,我就看不上她,我就不同意。这大姐在放学的时候,遇到我了,揪着我脖领子就给我俩嘴巴,问我答应不答应。我当时就不答应,后来她就找个人要揍我,那哥们在门口堵着我,一见面,发小,我们俩就喝了一杯。所以说,相逢一笑泯恩仇。
我们都觉得,她是那种性侵犯别人的主,结果被奸杀!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而且那段时间确实闹得挺凶,附近一些地方也出现了奸杀案,好几起,最后警方抓到人了,是附近村子里面的一个小伙子干了,直接给毙了。这是后话。
当时这事是发生在冬天的,老师说了这话,我们男的就急了,说女的可以去教师楼,我们男的怎么就不行呢?老师说,老师也是从你们这么大过来的,这个年纪的小伙子,要是见到一女流氓,你们还能让她给跑了?老师笑得真坏。
但是自打那以后,我们上厕所的时候,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看,弄得直发毛。隔年的夏天,傍晚,我跟狒狒一起去上厕所。当然,学校是不让养宠物的,他之所以叫狒狒,是因为他长得像狒狒;我们班还有一个外号叫大便的,虽然他长得像,但是我们想都是兄弟,不能那么糟净人,可是他不干,我们要不叫他大便,他跟我们急。
长这么大,这种要求第一次遇到。我们那时候都凭各自的模样或者是特长得到一个外号。比如我吧,打球的时候,跳得高,我当时才168厘米的身高,跟1米95的哥们抢篮板,每次跳起来都高出他们一头去,把把抢到。而且我还有个习惯,抢到之后落下来的时候,还凌空踢他们一脚。所以他们叫我飞天猴王,跟悟空是一个档次的。
我们班还有一个叫淫魔的,每次跟小姑娘谈恋爱让我们看到了,我就喊他淫魔,立马分手。在我们这些好朋友的共同努力下,他创造了本校至今仍未有人打破的记录——平均一天换一个女朋友。太风流了。
我跟狒狒刚走进小巷子,就看到前面一个挺高的女的在往厕所里走。我跟狒狒说,她是不是走错的了?还是咱俩走错了?
狒狒说,她走错了,咱俩上去,她既然办错事了,咱们就不能放过她,嘿嘿……
我一看,狒狒的色情狂一面又表现出来了,我赶紧拉住他,我说,咱们得提醒她一下,不过她挺高的,要是揍你怎么办?我20年之后给你报仇!
狒狒说,不能,你看她是点着脚走的,应该没这么高。
我一看,还真是,没穿鞋,点着脚走路,难道是神经病?我这心里面就有点紧张,你打了神经病,你负责。神经病打了你,没人负责,太吃亏了。我这心里一紧张,就喊了一声“嘿”!
那个女的就停下来了,慢慢地转过头来,是大姐!差点没把我吓死,我当时腿就发软,动都动不了了,她还偏偏朝我一笑,眼睛瞪着笑,我的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喉咙特别的干,她一闪身,一下子就进厕所里去了。
我们俩都动不了了,我比他还强点,他直接就尿裤子了。这个时候,淫魔和白毛狮王以及淫棍和淫虫都来上厕所,看见我们俩这样,就问我们怎么了,我说看到大姐进厕所了。
他们一听,吓一跳,说活见鬼啦?我们这一下子人多了,就壮胆了,说一起进去看看,要是个人,咱们就把她办了,要是个鬼,咱们就跑。
我们这就一起进去了,什么都没有,天啊,我们大喝一声“啊”,全都跑出来了。再也不敢去那个厕所了。后来好些学生都见过,大家都不敢晚上去了。白天的时候也不怎么爱去,因为厕所里还是很阴暗,怎么办呢?全校的同学都在厕所门外,对着阶梯教室的墙小便。夏天的时候,那小巷子里面,就全是水,往东边院墙流,那真是沧海不择细流而成其大啊,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冬天的时候,有雪,和尿一混合,很快就冻成冰了,人数多啊,所以一直就堆成了很黄很高大的冰墙,贴在阶梯教室的墙壁上。地上也是黄的冰,人走过去不小心要滑一个跟头,真正是“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漫山”,李白这孙子也爱在外面小便,有经验。
白天到没什么,晚上的时候,我一个人去上厕所,对着学校院墙的栏杆,没敢深往里走,忽然就看见一人,黑不溜秋的,蹦啊蹦啊就蹦到院墙这里,刺溜就从栏杆钻过去了。我尿完心说,这地方还能出去?我过去一看,5厘米的间隔,这哥们会缩骨功啊?哪天逮着了把他炖了,咱们也大补一下。
隔几天,我们晚上去上厕所,在地上发现狒狒了,他就躺那昏过去了,裤子全湿了。我们赶紧叫老师,把他送到医院,等他醒过来跟我们说,当时他对着栏杆小便,忽然一个人就出现在他身后了,长头发,看胸口应该是个女的,低着头看着他的小JJ,看了一会,阴阳怪气地呵呵一乐,抬头看了他一眼,是大姐!
自此以后,我们也都去教室楼厕所,再没人去那个厕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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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6-2013 02: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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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天亮我就走
沈将将查完最后一次房已是深夜一点钟了。
这两天和男友吵架,她便替下了科里所有的夜班,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时门吱呀了一声开了,又关了。她一抬头,门后竟站着一个女孩子!将将吓得脸色刹白,你是谁?将将声音颤着问。
那个女孩子定定地看着将将说:“我找人。”
“深更半夜的你找谁?”
“闻亮。”将将想起了这个人,六床,胃癌晚期,已经开始吐血了,想是没有多长时间了。
“明天来吧,现在都几点了?”将将说。“我已经去看过他了,这条街原来有一个刻章子的老头,那是我堂伯,现在什么都变了,我一点儿都不认识了。让我待在这儿吧,等到天亮我就走。”那个女说着说着竟哭了,晶亮的泪珠滚落下来,将将明明看见泪滴桌上,可是却一点痕迹也没有。
将将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子,她竟还穿着三十年前那个时代的衣服。这个女孩子眼睛很黑,上面还有一层薄薄的雾。突然那个女孩子眼睛一亮,指着办公室小王压在玻璃板底下的谢廷峰照片说:“你也认识他?他是我们邻居三姨的儿子,那年他去我家还拿了我一支钢笔呢!”这都什么跟什么样呀,将将想。突然,一个念头吓得将将一颤。
“你从哪里来的?”将将问。那个女孩子看着将将,她低下了头轻轻地咬着着嘴唇说:“你不要怕,我是从底下来的。”底下,底下是哪?将将一细想,一下蹦得老远。她尖叫道:“你是个鬼啊,你走,你走啊。我不要和鬼说话啊,你不要害我呀,我下个月就要和男朋友结婚了。你不要害我啊...”将将也哭了。
那个女孩子看了看将将,她轻飘飘地到了门后,蜷缩在那儿抱紧自己的肩哭了:“我没有地方去了呀,外面阳火太盛了我受不了。我已经等了三十三年了呀,就只有这一天了,等到天亮我就走。求求你我不能再错过了呀...我也不想吓你的。”
将将突然觉得这个女鬼并不可怕,倒怪可怜的。将将问她:“那你为什么跑上来?”
她个女孩子看到将将不怕她了,便走过来只在将将的桌上哈出一口气,桌上便出现了“蒋碧之”三个字,她慢慢地说:“已经三十三年了,我叫蒋碧之,三十三年前我二十三岁。不知怎么回事,一夜之间,父母都犯了什么错误,被抓走了。那么大的房间就只有我一个人。
后来那些人把我送到了一个边远的农场,他们都说我是走资派的女儿,还有小孩子用烂菜叶子扔我。就在那里,我碰见了闻亮。我们相爱了,但至始至终我们都爱得偷偷摸摸。我怕我影响了他,在那里有一些人不但污辱我,还污辱他。
我们终于决定远走高飞,那天下着大雪,闻亮说为了不让别人注意,他先在山那边的站口等我,还说如果八点还没有见到对方,就先各走各的。我早早地就往那里赶了,雪好大呀,好冷呀,可是走到山脚下时,一辆大卡车开了过来,我记得那是一个男孩儿开得车,可能是个新手,我躲都躲不开,我只感到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时,已到了阴府了。我想起闻亮还在等着我,急得大哭。我们家是医药世家,我也会医术,所以我就留在了那个掌管医护的狱司身边。那个狱司对我很好,他和阎王的关系也很好。由于我工作出色,阴府的人都是五十年一轮回,过五十年才可以去投生,阎王特准我三十年就可以去投生。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高兴极了,但我不想去投生,我要上来找闻亮,我都等了三十三年了呀,我不想再等了。
阎王说,别人求之不得的好事,你却要放弃吗?我说,是的。我愿和他再在黑暗中生活五十年,只要我能看到他的眼睛,哪怕我们只是魂魄。阎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给了我五天的时间,他在生死薄上查出来,闻亮明天就会走,他说一个人死后第一个看到谁,他的魂魄就会跟着谁走。我是来带他走的啊...”
将将看着这个女孩子,她身上真的还有血丝。将将慢慢地不怕她了,将将问她:“你想喝水吗?”那女孩子悠悠地看着将将说:“是想喝,我都有三十三年没有喝过水了....”将将打开了一听雪碧,那个女孩子惊奇地说:“这是什么呀,还有小泡泡...”她拿起来喝了一口,霎时间,嫣红的血从女孩子的嘴角慢慢流了下来。原来鬼是不能吃人的东西的,他们只能闻。她抬起手抹掉嘴角的血,轻轻叹息了一声,我又吓着你了。
将将想了想问她:“碧之,你没想过去找那个撞死你的人吗?”那个女孩子笑了,她用细长的手拂了一下发丝说:“这些年他也不好过,他常常作梦,我常到他梦里去。后来我也想通了,能怎么样呢?况且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大孩子呀,在动乱的年代,他父母又不在了。这些年他一直焚香烧纸祭奠我,他也怕了几十年呀....”将将又问她:“闻亮已经五十八岁了,都那么老了,你不嫌他吗?”那个女孩子奇怪地看着将将说:“嫌他,为什么?能和他相守,就是眼睛瞎了我都满意了。”
这时,时钟敲响了,女孩子抬头看着表说:“五点四十了,我们就要走了,我们要回家了...”她眼里闪着憧憬的光。将将一低头,看到女孩子刚才呼在桌上的“蒋碧之”三个字竟已成了三个血字,女孩子看着她说:“你不要怕,我是个鬼呀,我们每说一句话都要消耗精血的,我们的气就是血呀。你不知道在阴府里只有阎王和十个狱司有哈气成字的权利,我是阎王特批的。”说到这里,她有点得意。
将将又问她:“你带他走时要我帮你什么吗?”“我怕到时候阳光出来了,我见不得阳气的,我在你手里凝成一团血气,你带我过去就行了。走时阎王对我说,只有闻亮死了,我才能在他面前现形,要是我见了阳火就永不能投生了。我必竟只有三十三年的修行呀...”
这时,天已慢慢微亮了,蒋碧之又缩到了门后的黑暗处。将将一看马上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碧之的脸色才好了一点。
当清晨第一缕光射进消化科的楼道里时,蒋碧之化为一团血气凝在了沈将将的手心。她在沈将将的耳这轻轻说到:“如若有缘,我和闻亮来世定报你成全之恩。”
于是在一个很平常的清晨,一个叫闻亮的男人用最后一口气喊了一声“碧之...”后,安详地死去了。
沈将将站在那个叫闻亮的人床边,她久久看着这个发如荒草,面如蜡纸的男人。那个男人几天来紧握的拳头松开来,只见上面也有三个血字:蒋碧之。
沈将将慢慢拉开了所有的窗帘,当阳光如晶莹的水珠般撒满消化科的每个角落时,沈将将脑子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她要给男朋友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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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6-2013 03: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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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死回生
人死了,还能活吗?有的能,有的不能,不能的见得多了,我就不讲了,我就讲讲能的。
我有个远房表舅,我还是得叫他舅舅,他就死过一回。
那年还是他15岁的时候,那个时候不上学,家里穷,得赚钱。有一天,有一哥们想跟他批发点鱼。他本来是没鱼的,但是你别忘了,我曾经讲过,在《说蛇》里我就讲过,我们狼窝屯的好些亲戚都是渔民,他就可以找我们那些亲戚,抄底买来,再批发给别人。
那个时候没城乡公交车、长途客车,汽车都少有,一般能有辆自行车,那都是生活的不错的人家。我这个舅舅,就骑车去了。
我们在这插一句话,我这个舅舅有个小名,叫小花。听起来是个女孩子名字吧,这就对了,他妈妈生了好几个儿子都死了,那个时候迷信,他刚生下来的时候,他妈妈就问个算命的,说怎么能把这个孩子保住呢?
算命的就说了:“你没有养儿子的命,所以这个孩子你得当姑娘养,他才能不死。”
他妈妈回来,就给他起了个小花的名。而且天天扎一大麻花辫,穿着小花衣服,跟小姑娘一起玩跳皮筋,上女厕所,就一直到15岁那年,才该成男孩子装扮的,但是留下一毛病,做什么事,举止言谈都跟个女孩子似的,不过没有夭折,也就算不错了。
我听他们给我讲这段的时候,我就特羡慕,打小就没进过女厕所,不知道那里面什么样,我这人求知欲特别强,没见过的就想见一下,有一天,我就趁没人的时候,进女厕所里了,进去之后吓了一跳,原来只是没有小便池!
话说回来,我这个舅舅骑着一辆飞鸽牌的自行车,像狼窝屯行去,一路上,夏日清风送爽,道路两旁绿树掩映,鸟鸣水潺潺,姑娘们穿着裙子,同时那个年代内衣质量不好,没现在这么厚,真是春光无限好啊。
这且骑其看,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尽揽长安花,飞鸽牌自行车如飞鸽一样在路上飞驰着,来到一处弯道上,他刚回头看了一个胸前印着两个立体纽扣的白衣女孩,把头回过来,一辆大卡车噌就开过去了,我这个舅舅立即就如断线的飞鸽一样,被撞出去100多米去,脑袋上哗哗淌血,裂开老大一个口子,就真正的是一个头两个,当时还没有120呢,大家都报警的报警,找医生的找医生。
据医生说,急救最关键的就是前头那5分钟,那5分钟过了,就得生死由天定了。医生赶到现场,把我这个舅舅弄到医院去抢救,菜刀、铲子、双截棍……反正现场特别混乱,什么都用上了,最后他爸爸妈妈哭着喊着跑过来,抓着医生的双手,说,儿子怎么样?
医生眼泪都下来了,说,我找了你们这么些年了,当初你们怎么就狠心把我扔在孤儿院门口了呢?
老头一听就急了,揪起老太太就一个大嘴巴:“说,是隔壁老王的吗?”
老太太也急了,说:“放屁,他脑子笨,你也笨啊,我是那样人吗?”说着,拉着医生的手说,我是问刚才送来那个被车撞的娃娃,他怎么样了,我是他妈。
医生一听明白了,抹了一下汗,他很尴尬啊。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他笑着对两个老人说,孩子起先都没呼吸了,他们拉到医院来,经过一番抢救,脑袋也缝上了,血也输了,他终于有呼吸了。
二老终于松了一口气,又说,那现在怎么样了呢?
医生说,隔两分钟,死了。
本来是去赚钱,结果命赔进去了。
当时的习俗和现在差不多,要3天之后下葬。但是二老这辈子生了10多个姑娘,就这么一个儿子,刚从女的变回男的来,结果死了,看来算命的当初说的他们没有养儿子的命,确实是说着了。老两口舍不得啊,就说,放到头七吧,头七之后再下葬吧。
头七又叫回魂夜,这一夜,很可能发生很多怪事,但件件事都没有我这舅舅奇怪的。回魂夜那天晚上,二老去给他灵堂,想再看看他最后一眼。
结果一看,人没了。跑了。死了之后跑的,说明什么?说明这件事情很奇怪。
当时根本就没人信诈尸这一说,所以就纳闷,说这尸体怎么就跑了呢?当时正赶上大跃进,家里人就怀疑,现在个单位都抢着增产呢,是不是火葬厂的把尸体偷回去,提前烧了凑数去了?
一晚上没找到,第二天早晨,两人在客厅正发愁呢,这舅舅的卧室的门看了,一看,他穿戴整齐地出来了,说:“爸爸妈妈,今天咱们吃什么?”
老两口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赶紧送医院去了,问医生,说这是怎么回事?医生说,根据科学的分析和研究,这件事非常的离奇,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个活人。
自此之后,我这个舅舅的脾气性格都变的非常粗犷,和从前一点也不一样了。找算命的,算命的死活不说这是怎么回事。有人估计,可能是撞开了脑袋就改了命运,就跟应劫一样,挺过来,就好了。要不怎么人长进了都说开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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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6-2013 03: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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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 龟
我这个人喜欢动物,养了动物之后,就容易像爸爸一样产生感情,所以我才逮着什么让什么叫爸爸,有一次抓到一小孩,太好看了,又胖又圆,长得跟流氓兔似的,我抓住他,说,叫爸爸。结果他妈妈一巴掌扇我脸上了,说,我们家最不缺的就是绿帽子,你省省吧。
我有一次养兔子,那兔子特别小,还没到1岁呢,我这也没经验,晚上它年床了,结果第二天早晨冻死了,我连班都没上,抱着他哭了一天。打那以后再不吃兔子了。
我最喜欢养的还是乌龟,小东西好玩,连头发都没有,跟小和尚似的,就爱吃肉,整个一花和尚。
我是上初中那年开始养乌龟的,养乌龟讲究,喂食一个鱼缸,生活一个鱼缸,天天得换水,不然它大便可臭了,比小孩还难养。有句老话说嘛,能养好一个乌龟,可以养一堆孩子。
龟有很多种,我就喜欢养巴西龟,首先它是水龟,不像黄龟这些个陆龟一样,没事到处溜达,比如晚上我们正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它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一照相机,那就糟糕了。其次,巴西龟活泼,好些个龟平时没事就睡觉,那养它赶什么啊?得有朝气,现在女孩子不都喜欢既阳光又肯被戴绿帽子的男生吗?最后,巴西龟是龟中长得最像小和尚的。
我养龟还是因为一个事情,那个时候,我每天学习到凌晨两点,我们学校都没我这么勤奋的,第二名那个哥们也只是学习到晚上8点,但我是第一名啊,我得做榜样,我得勤奋,每天晚上最早都是凌晨两点睡觉,看好多书,什么《三国演义》、《西游记》、《歌德诗选》、《金瓶梅》、《哥哥好坏》……反正好多书,特别勤奋。
但是我睡觉那会,就是子丑交替的时候,这个时候比较邪门,我这灯一关,就觉得背后冒凉风,躺到被窝里,总觉得有双色眯眯的眼睛在盯着我,还经常会听到翻书声、挪东西的声音和喘气声。最离谱的是,我爸爸妈妈没回家那天,我一个人睡,我还听到咳嗽声,我能不怕吗?
我认为是闹鬼了,但是咱们是学唯物主义长大的,能找神棍来瞧吗?长这么大,就没算过命,能找那些迷信的吗?得用科学去破除一切牛鬼蛇神。于是我找了我们那个同学的会算命的舅舅,他建议我养乌龟,他说,龟是北方真武大帝的水神官,专门诛妖服魔的。
我说,不能吧,它们那么厉害,还能让人给炖了?
算命的说,你别废话,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你听我的没错。
我就去买乌龟了,买了一对巴西龟,跟一块钱硬币那么大的,我觉得从小养会有感情。
这两只纯洁的小龟来了之后,我给他们起了个名字,翠绿的叫绿豆,黄绿的叫黄豆。俩人有意思,开始的时候,我爸喜欢喂他们,把米饭鸡蛋丢到鱼缸里,他们吃得可开心了,后来我说,年轻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保证营养,我就跟他们说,跟着我,有肉吃。
每天喂肉,什么肉都喂,夏天的时候就是活的鱼虾,本来那都是给我买来做小鱼酱和煎吓的。我忍了,都给他们吃,盼着他们快点长大,我们老师的龟都长的跟鼠标一样大了,我希望他们比我老师的龟大得多。
他们俩也不客气,一顿吃二两肉没问题。人家都说乌龟可以忍饥挨恶,喂一次吃饱了,一个月没问题,可是他们俩不是,每天早晨8点吃早饭,中午12点吃午饭,晚上6点吃晚饭,高兴了,半夜还得吃顿夜宵。整个把我变成了一个早起早睡的好孩子。而且那些怪声都不见了,我觉得这两个小哥们还是挺有能量的。
他们俩饿的时候,和别的龟还不一样,我要是忽略了,他们就一个把另一个托起来,另一个就爬到鱼缸边,坐在那,看见我一过,就啊啊地叫,声音跟麻雀似的,我一听,就过来看他们啊,他们就张个大嘴巴盯着我。我就知道他们饿了。
后来,他们俩春夏的时候只吃活的鱼虾,给他们喂别的,全给我扔出来;秋天冬天的时候,只吃羊肉;每天还得洗三次淋浴,比我还爱干净,你要不满足他们,他们就爬出来叫,不让你消停。不过他们也没辜负我的期望,一个月长一圈,长地特别的快,我养了他们三年后,他们长得跟盘子一样大了,有个人告诉我,龟要时常剪指甲。
可是算命的说,不要剪,而且我觉得他们会痛,就不给他们剪,结果那指甲长得跟刀子似的,有一次,我给他们洗澡,正洗一个呢,另一个不高兴了,照着我的手就是一巴掌,我的手一下子就出了一道口子,血哗哗的流,把我气的,我说,你怎么回事,你是哥哥,他是妹妹,你怎么就不知道让着啊,你急什么啊,一会我给你洗的时候,我这伤口感染了怎么办?你必须给我道歉。
他也是不好意思了,就把头低下去,用两只前爪抱着头,一个劲地点头。我手里面那个乐的啊,嘴巴张得老大。我一看也乐了,还挺懂事的,我说我原谅你了,它一听,利马不点头了,把爪子放下,把头抬起来,张个大嘴巴乐得跟傻子是的,感情全都是装的。
但是他们保卫了我的生活,我在上高中的时候,把他们也带到了我租的房子里,说也奇怪,那地方闹老鼠闹的凶,我在《硕鼠》也提到过,可是我们家就是一只老鼠都没有过,有一次我开门凉快,看到一只老鼠在我们家门口看了看,刺溜钻对门家里去了。后来我一个阿姨说,如果养的是灵龟,鬼怪虫鼠都不敢进来。
到现在,他们俩都被我养了10多年了,有人说巴西龟的最长寿命是10年,但是这就打破这个传说了。现在他们俩长不大了,还是和盘子一样大,原来那个鱼缸,在他们刚来到我家时,跟个大湖泊似的,现在连一只待在里面都委屈,所以我爸爸花1000多元钱,买了一个大鱼缸给他们住,里面还有假山什么的,给他们当睡觉的地方,更心血来潮,用锦鲤喂他们,我说那东西能吃吗?而且这么喂,咱家非喂穷了不可,后来又把主食改成羊肉了。
不是什么龟都能够辟邪的,挑龟的时候要注意,不然很可能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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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6-2013 03: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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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停车场
每个人都有一种口头的习惯。当碰到不好或不喜欢的事,都会在前面加个“鬼”字。例如去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地方会称“什么鬼地方”,听到自己不爱听的话会“讲什么鬼话”,当然不喜欢一个人的模样也会不客气的批评“什么鬼样子”。所以“鬼”还真和我们有密切的关系!以下的故事也一样。
走进停车场,阿陈就觉得不是很对劲,可是,那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或许是夜太深了,他心里想,又喝多了一点酒,所以才感到有点异样?
他的车停在三楼,那儿停车场又没有电梯,还要走楼梯下去,他心中在埋怨着,忽然又自己笑了起来!刚才在心中说了什么?“鬼停车场”!真好笑,鬼停车场,当然是对这没有电梯设备的停车场表示不满之意,并不是这个停车场有鬼,也不是说这是一个鬼的停车场。阿陈自己向自己解释着,不禁感到一股寒意,拍了拍心口,又用力摇头,使自己清醒些。
楼梯很静,那么晚才来开车的人当然不会很,还是没有人好,都市里治安不是很好,要是忽然楼梯转角冒出一个人来,说不定还会吓一大跳!他正想着,楼梯转角处,人影一闪,果然转出一个人来,阿陈自然而停了一停,那个从上面走下来的人,也停了一停。阿陈看了看那人,那是一个脸上的化妆都走了样的女人,年纪很轻,可是一脸的风尘味,洗去了所有辞化妆品之后,她的脸可能很清秀,但这时,看来却给人恐布的感觉。
阿陈不知不觉诅作了一个不想看下去的神情他身形壮硕,为了怕人家误会他不是好人,所以他侧了侧身,让那女人先走下去。那女人的表情很古怪,可能是她太疲倦了,一点眼神都没有,望着他的时候,目光似是一片木然。而且,她为什么双手交抱在胸前,而且身子抖了一抖,像是很冷的样子?她怎么会觉得冷?
阿陈不由自主吸了一口气,这时,那女人已经急匆匆地走了下去,阿陈看着她的背影,曲线玲珑,十分动人,阿陈不禁暗自咽了一下口水,一直等那女人转过了楼梯角,看不见了,他才继续向上走。
三层楼梯,说高不祸,说低不低,他也走得有点喘气,上层停车场的灯光,有点半明不暗,他觉得看出去,视线有点模糊,就揉了揉眼。看出去,一排一排停着的汽车,都像是在缓慢地移动,车子全是停着,当然不会动,一定是酒意涌上来了,他想,真糟糕,等一会还要长途驾驶回家去,是不是可以支持下去?
他向前急冲了几步,更觉得有点脚步不稳,所以伸手扶住了一辆车子。那辆车子,车尾向外停着,他的手才按上去,清清楚楚感到车子在动,他吓了老大一跳,连忙缩手,张大了口想叫,可是又发不出声来。
停车场的灯光不变,车子里面更暗,也看不真,他看进去,看到车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他喘了几口气,定了定神,又看到其中一部份在动的物体,白皙动人,那是一条女人的大腿,嗯,大腿上有男人的手在移动,嗯,他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大大地打了一个酒呃,并且伸手,在行李盖上,重重拍了一下。他一拍之后,就闪身一旁,躲在另外一辆车的后面,向前看着。他看到车厢,本来缠成一团的男女,分了开来,向外看着。
他们的脸,在车尾玻璃后面,阿陈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神婆男的和女的年纪都很轻,看来车子也不是他们的,他们一定是偷进车子去,在车子里胡天胡地乱来。
阿陈感到了愤怒,他也是车主,车子也可能遭到这一类少男女的破坏,他必要教训一下这两个年轻男女!他一想到这里,昂然自车后走了出来,在车厢中的那一双男女,本来已经面有惊惶之色,一看到他现身,更是惊骇莫名,那女孩子拼命把头向男的怀里钻,可是那男的,却显然不准备保护她,还用力把她向外推,一只手又准备开车门。
阿陈的动作比较快,一个箭步,也奔到了车前,车门才被那男孩子推开一点点,就被阿陈用力顶了回去,那是一辆两门车,前面的两个座位,椅背都被放得最低,那一双男女,就把它当作了大床,这时,却又被他堵在车里,盯着衣服零落的年轻女人,阿陈有一股异样的快意,而且,他也看到了一个奇特之极的现象,车子里的两个人,拼命在蜷缩他们的身体,缩成一了团,他以前从来也未曾想到过,人的身体,竟然可以这样……叠成一团的!
而且,他们的神情也惊恐莫名,女的还在用力摇头,长头发披了下来,遮住了她半边脸,看来有点恐怖。
阿陈心想,吓得他们也够了,就用力拉开车门,喝:“你们两个,出来”他呼喝着,直到这时,在车中的男女,才陡然叫了起来,叫得那么尖厉,那么震耳欲聋,倒反而令阿陈后退了一步。
也就在叫声震耳的那一霎诅那男孩子已经伸手,打开另一边车门,和女孩一起滚出了车,他们在滚出去之后,并不是立刻站起来,而是在肮脏的、满是油渍的地上,连爬带滚了好一会,至少十来公尺,才站了起来,一面尖叫,一面奔向前。阿陈想叫他们不必奔得那么狼狈,因为他看到,两人都赤着脚,连鞋子都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看着那一双男女冲下楼梯,还有尖叫声传上来,同时又听到有人在喝问:“你们干什么?”
喝问声很有威严,可是那一男一女,并没有回答,喝问声又响起:“站住!”
另外有一个声音道:“算了,我们想休息一会,吸支烟,何必惹麻烦!”
阿陈心想,难道是两个警察?在这样的情形下,放那一男一女逃走,那可有点不应该。他正在想,人影闪动,两个人走了上来,果然是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口中都咬着香烟。一个还在回头望:“刚才那一男一女,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该查他们一查!”另一个笑:“你是看到那妹妹仔衣衫不整,想乘机揩油吧?”
两个人一起暧昧地笑了起来。阿陈“呸”地一声,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不去理会那两个警察,去找自己的车子,可是走了一圈,仍然没见到他那辆二手跑车。
车子买回来时,已经有三年的车龄,他喜欢开快车,跑车的性能也很好,他珍爱之极,明明是停在三楼的,怎么会找不到?难道叫人偷走了?他越找越是着急,连酒也醒了几分,他的车子不见了!
他一抬头,那两个警察还在,正把手中的烟头,掷向地上,用皮鞋去踩熄它,阿陈喘着气,奔到了他们的面前,大声道:“我的车不见了!”
刹那之间两个警察都出惊讶莫名的神情来,而且自然而然,双臂交抱着,身子也震了一震,阿陈再大叫:“我车子不见了”两个警察像是感到更冷,转身匆匆向楼梯走去,楼梯口又有人拿着电筒走了上来,那是停车场的管理员,一看到两个警察的神情就摇头:“这停车场不干净,早些日子,一个姓陈的,喝了酒,在这里拿了车,出了车祸,他老回来,有时,会叫人感到阴风阵阵,遍体生寒,有时,也会叫人看见他,一身是血!”
阿陈眨着眼,这是在说谁?而突然之间他想起为什么一进停车场就觉得不对劲了,他竟然没有看到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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