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1-6-2013 03: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人参娃娃
人参娃娃的故事,80后的哥们姐们一定在小时候就看过动画片了,人参娃娃是像年画里面的小孩一样,头上扎了一个冲天辫,穿着一个小肚兜,天天裸奔。
这个人参娃娃斗地主的事,我就不回忆以及赘述了,不过里面有一个镜头,是人参娃娃的小辫子被红绳栓住了,他就跑不了了。一直以来传说,人参是活的,要用红绳拴住它的英,才能保证它不逃跑。就像很多领导干部被二奶揪住了小辫子,结果不得不就范干了很多本不应该干的事,然后被双规一样。
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拴人参英,是给挖参人一个标尺,让它能够不破坏人参的种子,这样人参年年有,永远挖不完。我们的劳动人民在向自然索取的时候,也很注意保护自然。但是现在,我们看到的是,我们不断地侵犯自然,最终招来报复。
自然的屁股摸不得啊。正如我6岁的时候,踢了自然课老师屁股一脚,他就把我痛打了一顿。
不过人参确实也是个奇怪的东西,我曾经见过一个人挖到了一根百年老参,竟然真的是人的形状,有一个头,它的英就是冲天辫,然后有两只胳膊两条腿,还有一个小JJ。那个大叔说发达了,比一般的人参值钱多了,因为都长出人形了,而且还能从生理上看出性别来,至少好几千元。对于一个挖参人来说,真是笔不小的资金啊。
我很奇怪,因为露点了,所以比别人贵?就像我们看到的很多电影一样,因为下流所以是大片?怪不得足球场上那些裸奔的球迷都被抓起来了,原来是被卖了个好价钱。看来人参也挺与时俱进的。
大叔把人参带回去,放到了盒子里,压在枕头下面,准备第二天卖了。结果早晨起来,把盒子打开,人参跑了。大叔可急惨了,好不容易抓到的人参,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跑了,说早知道就一直用红绳拴着它的小辫子了,这跑了上哪找去啊。
但是大叔不死心,天天到山里面去找,总想把这个人参抓回来。有一天,大叔又上山,忽然看到好些乡亲们提着篮子,向山上狂奔。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就拦住了一个问,人家就跟他说,山坡上忽然出现了大批的人参,我们去抓他们。
大叔一听,精神也来了,飞快地向山上跑,大家争先恐后地,脸上露出贪婪的表情,就跟鬼子见到了花姑娘一样。
跑到半山坡,大叔惊呆了,天啊,人参铺起来一地,好长好长,就跟开庙会似的。野山参本来特别的不好挖,就是一般的野山参也并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那些修炼出道行的人生,更是崇尚自由主义,闲云野鹤一般,居无定所,为了梦中的橄榄树,他们流浪远方。
但是这个场面把大家都惊呆了,有人说,人参是不是移民啊?还有人说,人参也要赶集啊?还有人说,人参也搞城乡一体化,它们都农转非了!
在惊叹的过程中,人们疯狂地扑像了那些白胖白胖的人参们,根本顾不上用绳子拴他们,抓起一把就往筐里面丢,大家都挤在了一起,这后面的抓不到,就抓前面人筐里的人参,前面的人也来不及看,就一把一把地抓人参。
等人参抓完了,大家作鸟兽散,前面的人一低头,筐里没有人参?哎呀,气坏了。后来这个典故在人与熊关于如何掰玉米的辩论会上,成为了熊的事实依据。
这么多人参,躺在地上,或许是全山的人参都总动员了,但是犹豫数量多,人们的惊奇,忘记了用红绳绑人参,忘记了用散托托英,在前面我们提到,这对保护人参的可持续发展是非常不利的,可是贪婪让人们忘记了这些。
大家都把人参装进麻袋,等着去城里卖。可是第二天早晨起来,人参们又全都跑了。村里人奇怪啊,说这些人参怎么一夜之间全都没了呢?于是大家又集合跑到山上去寻找,但是什么也没发现。
此后,好几年,他们没有在山上挖到过人参。村里人传说,那是山神发火了,因为他们不守挖参的规矩,所以让他们几年都挖不到。从此以后,他们无论见到多少人参,都遵守规矩。
另外说点题外话,人参在我们那边土话叫“棒子”。有一天,我们一朋友跟我说,韩国人古时候为什么都要早头顶上扎一辫子呢?跟根葱似的。我说,要不怎么说叫高丽棒子呢。他恍然大悟。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1-6-2013 03: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 眼
有些人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并不是因为他们有深邃的思想,据老人们说,那是因为天生长着鬼眼。
什么是鬼眼呢?我不是特别了解,系统的说我还是说不上来,因为我毕竟不是修真一类的人。不过我的一个外甥据说长着一双鬼眼。
我外甥生出来之后,大家发现,这个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的,特别可爱,但是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身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青斑。
当时人们以为是婴儿出生时,由于挤压导致了淤血,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的。然而他长到了1岁多,这青斑不消失,反而变大了。
不能说长斑就一定和什么什么有关。但我一直认为,我遇到了很多事情,可能也和我的体质有关。我1岁的时候,右肩上长了一个纽扣一样大的白斑,当时大家没当回事。可是随着我的年龄增长,这个斑就越长越大,甚至向我的手臂蔓延看来。我父母以为是白癜风,生怕我出了什么事情,就四处求医。看过好多皮肤科的专家,其中不乏国内出名的。
但是结论不一,比较知名的两个专家,一个说,我长的是癣,但是不痛不痒,又对身体没影响,非常奇怪。另一个专家说,癣是一片一片的长出来,而我的斑向水一样蔓延着,应该是一种无色记,会一直长满我的全身,我本来从一个黑小孩就变成白小孩了。
我爸爸妈妈乐地啊,最后的结果是变白了,那多好啊。我说好什么啊,万一长到脸上的时候长一半,我不成阴阳脸了?我爸爸妈妈又犯愁了,但是所有的医生说,都不能治。
但他们都说错了。我18岁以后,这个胎记就不长了,在我的背后,形状像一只展开翅膀的大鸟,而脑袋类似龙头,我想,难道是上天赐给我的文身?可惜当初没混黑社会。
当时我看我外甥身上的胎记,就没我这么有规律了,跟海洋里分布的小岛一样,这一块那一块的,但是瑕不掩瑜,他长得可爱,大家还是特别的喜欢他。
我有一天把他抱着,凑地很近用鼻子撞他的鼻子,忽然我发现了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大叫了一声,就把他扔床上去了。
我姨妈嫂子他们都过来,说你叫啥啊。
我说,我叫傻蛋。
他们说,没问你小名,问你喊啥,扔孩子干啥。
我说,他怎么有俩瞳孔呢?
我姨妈说,废话,就一个,那时独眼龙。
我说,不是,是他的一个眼珠子里面有两个瞳孔。
大家这下都惊讶了,把我外甥抱起来仔细看,果然他的乌黑的眼珠子里面,有一个黑色的瞳孔,但是在这个瞳孔的旁边,还有一个褐色的瞳孔,跟这个黑色的瞳孔有一部分重叠在一起。
大家说,这是不是病啊,孩子不会眼睛有毛病吧。随后就用东西测验,他视力还不错。我爸爸有一个朋友,是能掐会算的人,当然,他另一个身份是高尚的物理老师。他听我跟他说起来,说挺感兴趣,哪天有机会看看。
我只当他和我一样,没见过名副其实的四眼,所以找了个机会,让他看了我这个小外甥。他看了之后说,这孩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浓眉大眼,应当是个很有魄力的人,放到海里是条龙,放到山上是大虫。
大家一听,好啊,这孩子将来命运好,只要在海里不碰到那吒,在山上不遇见武松,那这辈子是大富大贵的名啊。
但是我这个叔叔单独跟我说的时候说,其实这孩子身上有青记,眼睛有双瞳,是非常邪门的。从迷信的角度讲,这是恶鬼投胎。从不太迷信的阴阳上讲,他是犯白虎星,白虎名叫临兵,是战神和刑克之神,什么东西见到它都没好。克亲人克朋友,特别邪门。从不迷信的角度讲,我还说不上来。
所以我当他说的话是迷信。但是这个孩子不一般,他经常地啊啊地哭,哭的声音跟狼嚎是的,问他,他就说有个人吓唬他,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吓唬他的。自己一个人睡觉,半夜总嗷嗷地叫,搁我们那的话,那叫被梦给魇着了,就是做噩梦。但是做噩梦也得有个头啊,天天都做,看恐怖片也有看腻的时候啊。
在长大点可以上学了,这孩子啊,见着一堆小朋友拿小棍打小猫,他气坏了,把那些小朋友打了一顿哄跑了。我看着觉得有正义感,善良,真是我外甥。他就把小猫抱起来,嘎巴,把脖子扭折了。这给我吓的啊,没见过小孩这么狠的。
越长大脾气越暴躁,只要不顺心了,就得打人,但凡顺心了,还得大人。看人那眼神就跟卡拉似的。
我忽然就想起我那叔叔说的话来了,这孩子就是为杀戮混乱而生的啊。我很少去他们家了,我不想自己也跟着倒霉。
后来,这个孩子的奶奶50岁的时候,从床上摔下来,觉得头昏,送到医院,医生说,没什么,住院调理一下,结果一用药,死了。
他爷爷的儿女都不孝,他100多万的财产被儿女拿走之后,把他感出家门,他病了动不了,都没有人看望一下。他父母赌博输尽了家财,跑得不知道去哪了。而他自己,也终于不负众望地加入了我们当地的一个流氓团伙,或许有一天,他会成为许文强。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1-6-2013 04: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奇怪的车祸
好人好报,恶人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句话好像流传了几千年了,但是我相信这句话。
有一年夏天,我一个在医院当护士的朋友,遇到一个事情,有关他护理的一个患者。
因为是讲故事,暂且叫这个患者为杨过吧,一来是我喜欢看武侠小说,二来是他因为车祸右腿截肢,也算是与杨过有缘。
杨过是个做生意的,那天是个星期天,上午10点多,杨过从二环路上他们家出来,想到马路对面的茶馆和朋友喝茶。他就穿那个斑马线,当时人行横道亮的是绿灯,他可以过的。
他刚走到人行道中间,就砰得一下让一面包车给撞倒了,但是非常奇怪,这个车如果是闯红灯的话,速度应该不慢,杨过应该像骑着神雕一样,被撞飞出去,在如断线的风筝一样,在空中痉挛几下,最后一个千斤坠,吧唧掉地上。这是常规,但是杨过不是这样的,杨过是让这辆车一下子就给抵倒了,车前轮就正好压在他的右腿上,杨过痛得哇哇大叫,这腿怎么都拔不出来。
不多时,交警、消防、120的都来了,消防用千斤顶把车顶起来了,120的把杨过拖出来,装进救护车,一遛烟地跑回医院。与此同时,交警就得调查这个事故,这个面包车的驾驶员霍都很冤枉,跟交警说,我本来停在这等红灯,谁知道后面一车,砰的一下就把我撞出去了,我着谁惹谁了啊,这事不能怪我。
此处有天网,经过调看监控录象,交警发现,当时这两面包车确实停在白线外等红灯,但是并没有驾驶员所说的什么车把面包车撞了出去。不过面包车确实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忽然就出去了。从现场看到的路面上明显的黑色的刹车印,以及对面包车轮胎磨损情况的调查,可以肯定的是,当时面包车的手刹是拉起来的。也就是说,面包车是在全面刹车不能动的情况下,飞出去把杨过撞倒的。
这个事故就很难定性了,到底是谁的责任呢?
在医院里,杨过因为右腿粉碎性骨折,而被截肢了。后来在康复期,我这个护士朋友经常跟杨过聊天,杨过说,这可能就是报应,当时肯定有什么东西撞了面包车,而这很可能就是冲着他来的。在12年前的一天晚上,他跑货运的时候,开着一辆大货车,在这个路口撞死了一个抱着娃娃的妇女,他当时很害怕,就开车跑了,反正他的车上的牌照是赃的看不清楚,而且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电子眼天网一类的,逃逸了也很难被抓到。但是没想到还是遭了报应。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能就是这么回事。
杨过那段时间很黯然,头发都白了不少,听说出院以后,他在那个路边开了一个小餐馆,最受食客们欢迎的就是黯然销魂饭,这是他忏悔的结晶。不过不久,他的餐馆又让一辆大货车给撞了,他觉得那个冤屈的魂魄还是在怨恨他吧,后来就没他的消息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1-6-2013 04: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枚古币
每一次我经过城隍庙的时候,都忍不住被那里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吸引,而逗留好一会儿。最吸引我的莫过于是那些卖古玩的小店,它们通常利用老式厢房的底层作铺面,所以门面虽然小,却往往有好几进,店堂里昏暗而陈旧,常会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奇形怪状的东西陈列其中。
通常我只是作看客的,因为古玩店里并不每件东西都标价,而那些看似普通的东西要价绝不普通。但是这些小店也很懂得客人的心理,通常售价低的物件,都陈列在铺面第一进的厅堂里,第二进的东西就可能贵一些,再往里走,物件就更尊贵些,所以,像我这样的客人大可以安心地在第一进店堂里东张西望。
十二月里的一天,和朋友们闲聊,说起即将到来的一年正好是我的本命年,就有人建议我去买个古钱币,用红丝绳串起来系在手腕上,说是可以辟邪。我本来并不在意,但经不起朋友们种种迷信言论,心想这种钱币城隍庙可多得很,不如就抽空去寻一个罢。
那天有些事耽误了我,以致于路过城隍庙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沿街的小摊儿早没有了,那些小古玩店也都上了门板,弯弯曲曲的小巷里就我一个人的脚步声,我忍不住走快起来。忽然,我看见一个街口拐角处有一个我从来没注意过的小店还半敞着门,里面隐约透着些灯光,似乎还没关门。门楣上写着三个篆字“一念斋”,我有些意外地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不知道我现在只为了一个小小的钱币进去,是否会遭老板的眼色。
“进来吧,”一个老人的声音从门内传出,“进来看看。”
既然招呼我了,我连忙跨入门槛。在店堂一旁的桌上点着一支旧式的油灯,暗暗的灯光下,我看到招呼我的,果然是个老人,很老的老人。他脸上的皱纹是那样的密集,以致于我都怀疑他的年龄大概比这个店里很多东西的岁月都长。恍惚的灯光下,老人的脸色似乎有些郁郁,但他还是热络地招呼我:
“你想要些什么,年轻人?”
“啊,我想看看古钱币。”
“是吗?”老人用手指指店堂的后面,“那里有很多历代的古币,您可以入内慢慢挑选。”
“不,不,”我知道他认为我是古币收藏者了,“我只是想随便买一个小钱币,用红绳栓在手上,本命年辟邪的那种……”
“啊,是这样,”老人慢悠悠的说,“那你看那边,”他指着这间厅堂的一个角落里,摆放着一个很破旧的藤篮,里面乱糟糟地堆了数百个铜钱,“那里都是些别人挑剩下,不值钱的东西,你就选个看得中的吧,只要10块钱一个。”
不知怎么的,我觉得老人在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微微发亮,似乎在期盼我什么?“也就10块钱的生意,他也宰不到我什么吧?”我想。
篮子里有好多铜钱,有的都已经生锈了,我随便翻动了一下,忽然,有个暗金色的铜币跃入我的眼帘,我拿起它细看。很奇怪的一个古币,内方外圆的传统中国铜板式样,但是正反两面却没有一个汉字,正面弯弯曲曲地刻着一些蝌蚪文样的字体,反面是两支交错的枝叶蔓密的花朵,也不知是什么花。篮子里就这一个铜币是这样怪怪的,我忍不住拿在手上多看了几眼。
“我拿丝线给您串上吧。”老人没声没息地站在我身后,忽然开口吓了我一跳,他似乎知道我很中意手上的这个古币,手上拿着红丝线望着我。
“好的,好的,”不知怎么的,我觉得老人好象很希望我买下这个古币,仿佛我正在购买的东西对他而言是一笔很大的生意,“我给您钱。”我递给他钱,转身向门口出去。
“您走好……”我迈出门口的时候,听见老人的道别声,扭头想回他一声再见,却发现他已经消失在黑黑的后店堂里,第一进店堂里只剩下桌上的油灯忽闪着。“年纪这么大,动作倒挺快!”我想。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的时候,有一位长久未见面的朋友来我家吃晚饭,我知道他曾经热衷于钱币的收藏,就把系在手上的古币给他看,想问问他是否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他仔细地端详了半天,突然惊讶地大喊起来:“嘿,你从哪里搞到这个东西的?”
“怎么了,不就是一个辟邪钱吗,都是他们几个说要我在本命年里天天带着它的。”我说。
“我知道你是把它当作一个辟邪钱,可你知道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个很值钱的古印度王朝钱币。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给我的朋友,再问他一下。”他急急忙忙地打电话给一个什么收藏协会的会长,让对方立刻过来一次。
“有必要吗?”我疑惑的问他,“我可是只花了10元钱从城隍庙那个破地方拣来的,你把什么会长请来,可别让人笑掉大牙啊!”
“有必要,有必要,”朋友一脸的正经,“如果他的看法和我一样的话,你可就发财了,这个古币可能价值好几万呢!你只花了10元,很正常,本来真正懂古币收藏的人就不多嘛。”
“不会吧,”我听得口水都快下来了,“哪有这种好事?”
说话间,他的朋友——那个会长抱着一本厚厚的图册,气喘吁吁地近来了。这是一个看上去很富态的中年人,他从身上掏出放大镜、镊子之类的东西,从我手上小心翼翼地取下那个古币,很认真地观察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又翻开那一大本图册,拿着古币对着某一页,比对了半天,然后抬起头,对我和我的朋友说:“不错,这的确是一个非常珍贵的古印度钱币,叫做曼佗罗铜币,当今世上绝不会超过10枚。”
“这么说,它果然很值钱啦?”我那位朋友很兴奋地问,“我说我眼光也不错吧,不过还是您权威…”
“是啊,它很值钱,”会长很认真地转向我,“如果你愿意,我马上可以填写一张5万元的支票给你,请你把它转让给我吧。”
我使劲地拧了自己一把,确信自己并非在做梦,然后结结巴巴地问:“您确定没有搞错吧,它真的值那么多钱?”
会长一句话也没有说,拿出一本支票,用笔在上面清晰地写下了“伍万元整”几个字样,然后坚决地推到我面前。
我呆了一会儿,又问他:“您可以给我仔细说说这个钱币的来历吗?”
“这是古印度迦叶王执政时铸造的钱币,但并非为流通所用。迦叶王为安抚民生,宏扬佛法,特铸此币,提醒人民要一心向善,不要为恶念缠身而迷失本性。它反面的花朵就是著名的曼佗罗花,象征万恶之本源,以警惕人们,正面是梵文,大意是财富往往引人走向邪恶,而善恶就在人们的一念之间……”
“一念之间?”我忽然在心底打了个突,“那个小古玩店的名字好象就叫‘一念斋’,两者间是否有什么关系呢?”我痴痴地想。
“喂!”我朋友惊醒了我,“你到底愿不愿意把这个古币卖给人家啊?”
“呃…”我很动心地看着那张支票,可是心里又隐隐觉得不太妥当,“这样,对那个古玩店的老人是否不太公平啊?他大概是年岁大了,把这么值钱的东西弄混了,贱卖给我了?”
“做古玩这行的,不识货的人可多着呢!”会长说,“即使他搞错了,也是他自己的事,老天保佑你发财嘛!”
“是吧?”我还是有点犹豫,“让我再想想……”
“啊,您担心我给的价钱还不够公道吧?”会长恍然大悟的样子,“没关系,我的支票就留在你这里,你考虑几天都行,想清楚了再通知我,我们先走了。”他拉着我的朋友往门外走,一边说,“让你朋友冷静会儿吧,他可能太高兴了。”
我的确很高兴,特别是我看到桌上那张静静地躺着的支票,可是我又感到一些隐隐的恐惧,刚才有两个人在陪我,我没怎么感觉,现在就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了——我想起那古玩店里老人郁郁的脸色,有些期盼的眼神,现在都浮现在我面前,“他期盼我什么呢?他怎么会疏忽这么一枚珍贵的古币呢?”
我握着那个古币,再一次仔细地端详它。在我手心里,它散发着暗暗的金色,栩栩如生的曼佗罗花交织在一起,弯曲的枝叶好象十八岁女孩的侗体舒展着,诱惑着我。我把它翻过来,那些晦涩的文字呈现在我面前,会长的话又在我耳畔回响:“财富往往引人入邪恶,善恶就在人们的一念之间……”
我决定把古币卖给会长,因为现在可流通的货币对我的诱惑力更大些。但是,在通知会长之前,我决定先去古玩店把这事告诉那个老人,我想我愿意把这笔钱分一半给他,如果他是搞错了,想收回这古币也可以,但也得付给我贰万伍仟元钱,“这样…”我想,“这样,我可以心安理得地发笔财,也没亏待那个老人。”
我看看时间,将近10点了,和我上次买这古币的时候差不多。我想尽快让那老人知道这件事,“‘一念斋’应该还开着门吧?”,我打的往城隍庙赶去。
其他的店铺都歇业了,只有那家‘一念斋’,和上次我经过一样,透着黯淡的灯光。我急忙一步迈进去,老人正坐在油灯旁,仍然是一脸的郁色,似乎经受了很多痛苦的那样。听见我进门,他抬起头,
“啊,是你,年轻人,”他还记得我,“你又来买古币?”
“不,不,老先生,”我把所有的事向他解释了一遍,然后把支票和古币都拿出来放在桌上给他看,以证明我没有胡说。
老人安静地听我诉说,脸上纵横的皱纹慢慢舒展开,郁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新生儿般的喜悦,可是他似乎并非高兴于这笔意外之财,因为他没有仔细去看那张支票,而是站起身望着天空(天花板?),一边喃喃自语:“我佛慈悲,终得解脱…,我佛慈悲,终得解脱…”一边直往后厅堂走进去。
“他是不是高兴得有些错乱了?”我站在那里,看着他听我说完,也不理会我,就走向通往后厅堂的门洞里,“喂,老先生,那您是收回这古币呢,还是让我卖给别人?”
没有人理我,通往后厅堂的门洞黑忽忽的,我看不清老人在哪里。
“喂,喂,老先生,”我忽然觉得好象只有我一个人在这整个店里,老人好象突然消失了,融合在后厅堂那一片黑暗里,我为这突如其来的感觉碜得有些头皮发麻。
“喂,那我明天兑了现金,再给您送来?”我试探着有往门洞里喊了声,我不敢贸然走进去,总觉得有些不可测的东西隐藏在后厅堂里。还是没有人理我,我拿起支票和古币赶紧离开了古玩店。第二天一早,我先联系了那个会长,让他过来把古币取走了。我想不管那老人是消失也好,还是兴奋地昏倒在后堂也好,反正没有反对我把古币卖掉,我把支票兑成现金又往城隍庙赶去。
很快我就又站在小古玩店的门口了,跨进门,迎接我的是一位中年妇人,“欢迎进来,随便看看吧。”她笑盈盈地招呼我。
“啊……”我迟疑了一下,“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昨晚说好今天来付钱的。”
“付钱?付什么钱?”妇人一脸的疑惑。
我想那位老先生可能没有告诉她昨天的事,于是我说:“麻烦您让昨晚店里那位老先生出来一下好吗?我跟他都说过…”
妇人仍是一脸的疑惑,“老先生?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做主啊,连工人都没请一个,再说,我这店每天不到6点就关门了,您别是找错地方了?”
“?!”我退出门外,抬头仔细地看,没错啊,阳光下,门楣上‘一念斋’三个镀金的字闪闪发亮,我看看四周,虽然对周围没什么具体印象,但毕竟来了两次,应该不会弄错啊?我又走进门,“这里还有第二家名叫‘一念斋’的吗?”
“没有了,整个城隍庙就我一家叫这名。”妇人说。
“这……”我这下真的感到头晕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伸手到内侧袋,那厚厚的一叠人民币提醒我并不是在梦游啊。
于是,我定定神,把事情大致向妇人说了一遍,当听到“曼佗罗铜币”几个字时,妇人忽然说道:“曼佗罗铜币?是不是正面刻着梵文,反面刻着曼佗罗花的一枚古币?”
“对啊。”,“这个我知道,它可是我父亲最心爱的东西之一啊,怎么……?”
“啊!”我一拍脑门,“那昨晚的那位老先生,一定是您父亲了,您快请他出来。”
妇人听了我这话,脸上却现出害怕的神情来,一边将眼光投向厅堂的一个屋角,一边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我父亲他,他……”
我顺着她的眼光望去,屋角这里原来挂着一幅我从未留意过的黑框照片,照片中正是那位满脸皱纹的老人,郁郁的神色,正注视着我。
我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后跟升起,“那,那个是您父亲?”我的舌头有些打结。
“是啊,家父过世已经三年多了……”我听见妇人幽幽的声音在耳畔回响,“我父亲当年曾对我说过,曼佗罗古币是他用很卑鄙的手段得来,他明知那是一枚很珍贵值钱的古币,却趁人之危以廉价购得,以致耽误了别人性命。后来,为了此事,他经常为噩梦所扰,整日郁郁不振,常对我说,他日必会遭到报应。果然,前几年他去世之后,我找遍整个店堂,都再没见过那枚古币,却常梦见父亲在地狱里深受折磨,不得超升,在梦里他对我说,只有在找到一个不贪心曼佗罗古币价值的人,他才能得到轮回,可是几年了,他都没有能找到……”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1-6-2013 06: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死亡是最美的
死后是最美的,虽说脸色苍白一点,但平静,绝对的平静,就像被风吹折的一截树枝掉在草地上,那是真美。
纪成医生说的这段话令我印象深刻。那是八月的一个黄昏,整个癌症病区单调、闷热,走廊上的灯已经早早亮了,这使病区显得更幽静一些。此时,那个23床的病人已永远离开了人世。
23床的病人叫秦丽,是个20多岁的女孩子。宋青护士在整理值班室时,意外地发现了几个刚用过的青霉素药瓶,这使她震惊:是否是自己当天给秦丽输液时用错了药?这种隐忧后来一直藏在她心里。
23床来了新病人,叫吕晓娅,是个30岁的漂亮女人。她睡在秦丽生前睡过的病床上,夜夜恶梦。终于,她在床垫下发现了秦丽的日记本,日记中详细记录了秦丽在住院期间所发生的恐怖事件。日记本中还夹着一只黑灰色的死飞娥……
夜晚,病区长长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宋青护士深夜查房后,常在这走廊上听见若有若无的哭声。一天深夜,一个黑衣女人突现在走廊深处,她转头对宋青一笑,脸色是纸一样的惨白……这飘忽的黑衣女人后来不断出现在医院各处:走廊上、女厕所以及太平间周围。
纪医生的妻子董雪是在一年前失踪的。那天,纪医生下了夜班回家,家里已空无一人。没有任何留言,事后也没有电话,一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30岁的董雪原是市歌舞团的舞蹈演员,有着绝好的身材和精致的五官。歌舞团陷入瘫痪后,不少演员都进入了酒吧、夜总会等娱乐场所谋生。纪医生就是在一家酒吧的小舞台上认识董雪的。婚后,纪医生安排董雪在一家美容院工作。那天下午,董雪下班后,对同事说要去商场转一转,然后就回家。
事后证明,董雪就是在那个下午永远消失的。她的妹妹董枫与姐姐长得酷似,是一家精神病医院的护士。董枫为姐姐的失踪焦急万分。
我的表弟因患白血病就住在这个病区。这个16岁的少年对宋青护士产生了一种模糊的迷恋。宋青从卫校毕业两年了,因为她的迷人的身姿,护士衫成了病区内最纯洁、温馨而性感的着装。
医院宿舍就在住院大楼后面。宋青住在五楼,从她的窗口望出来,正好看见对面一幢楼的窗口。窗帘永远紧闭,那就是纪医生的家。奇怪的是,在他的妻子董雪失踪一年多来,纪医生家的阳台上时不时地总会晾出一些女人的衣裳。
和宋青一起上夜班的护士小梅在女卫生间里听到了奇怪的喘息声,但找了一遍都未发现有人。她将这些奇怪的情况告诉了男朋友郑杨。郑杨是公安局的侦察员,便自告奋勇地来病区监视。一天深夜,在病区大楼下的林荫道上,郑杨发现了一个黑衣的女人身影。他便悄悄追踪而去,那黑衣女人似乎发现什么,加快脚步向医院的西北角跑去。当郑杨赶到时,除了西北角尽头的一堵石墙,那女人已没有了踪影。这石墙围着的一个小院落便是医院的太平间。
董雪的失踪使医院里有了各种议论。其中住在纪医生楼下的药剂师说,董雪并没有失踪,而是被纪医生囚禁在家里了。他说有一天深夜,他在纪医生的家门外听见了屋里有说话声,他能听出是董雪的声音。
倍受黑衣女人惊吓的宋青护士常约我陪她上夜班。听到药剂师的说法后,她和我便去纪医生家门外打探。当时是半夜,我们在紧张中爬上六楼时已气喘吁吁。正贴门倾听,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是从楼顶到六楼的楼梯上传来的。漆黑之中,我感到有一个黑影正逼过来,到最近的距离时,我看见了一张女人惨白的脸。我和宋青都吓成一团,那黑影的袍子擦过我们身边便直奔楼下而去。
后来我借故到纪医生家作客。进门是一间小小的客厅,但除了墙上的一面穿衣镜,竟没有通向里间的门。我判断这面镜子便是一道门,后面还藏着100多平方的面积。这种奇怪的房间布局使我深感疑惑。
一天深夜,我站在宋青寝室的窗口眺望纪医生的家,意外地发现了守太平间的李老头也正站在楼下的空地上抬头张望,那角度表明他也正在察看纪医生家的窗口,当时纪医生正在上夜班,而家里的窗帘后面却亮着灯。
我下了楼,冒充是医院新来的治安科长与李老头搭话,没想到他却对我大倒苦水,说太平间的门坏了,灯熄了,没人去修理,说完,还一定要我去看看,我只好硬着头皮,在这半夜时分,随他向太平间走去。
护士小梅上夜班时总爱溜到值班室隔壁去睡觉。隔壁是间储藏室,里面堆着几大柜病历资料,以及一些废纸箱之类的杂物,靠墙有一张小床,供临时休息之用。
小梅在睡觉中被一种呼吸声惊醒了,她开了灯,屋里没人,关灯睡下后,那细若游丝的呼吸声又在室内响起,小梅睡不着了,开了灯仔细搜索室内的杂物,当她打开一个大纸箱后,便伸手向内一摸,天哪,她摸到了一个人的头。
纸箱里是一个被捆绑着并堵着嘴的女人,小梅认出这是清洁工小夏。前天中午,小夏进这屋打扫卫生时,意外地在屋里撞见了一个刀型脸的陌生男人,那男人正在病历堆中翻找着什么。小夏刚要大叫捉贼,那男人便将她击昏捆绑后封在了这个纸箱里。
那天半夜,我在太平间的经历恐怖万分,李老头先让我察看了在多年风雨中已损坏的木门,院内的灯也只剥下一盏,昏黄地吊在廊下,院内有一个小天井,侧面一排便是停尸房,里面是层层叠叠的
抽屉式尸箱,地上还躺着来不及装进箱内的尸体。
李老头的住房在小院右侧,屋内暗黑而杂乱。墙角堆着不少皮鞋,都是死人送火葬场前留在这里的,因死者家属都要给死者换布鞋,这些皮鞋就扔在这里了,李老头常选一些合适的来穿。在李老头的床下,我还发现了一个木箱,木箱里的一个小布包里,包着一缕女人的黑发。
李老头后来承认,这缕长发是一年多前留下的。那天夜里,下起了大雨,医院的习院长突然推来了一具女尸,说是他的侄女,患癌症死了,自愿将遗体送医学院作教学解剖用。习院长让李老头将尸体暂存这里,明天一大早就有医学院的车来接走。
习院长走后,李老头面对这具女尸有所疑虑,便剪下了这缕长发,想以后说不定有什么用。
护士宋青突然好几天没来上班,纪医生说她回老家去了,我对此产生了怀疑,便选择了一个时机,敲开了纪医生的家门。
进门后,我提出要参观他的所有房间,遭到拒绝,我在与纪医生的争斗中将他击倒在地,然后拉开了那扇用穿衣镜伪装的门,进入了里面的走廊。走廊两边是几间房间,拐弯后是卧室,而另一扇门被伪装成一幅油画,拉开后是一间地板锃亮的练功房,房内四面墙上全是镜子,一个人站在里面,会映出无数影子。我看见宋青正被绑在一把木椅上。
正当我弯腰去解救宋青时,后胸勺遭到重重一击,是纪医生赶过来了。醒来时,我已被绑得结结实实,纪医生手握一把手术刀,神智疯狂地要掏出我的心脏。
董雪失踪以后,纪医生便对身材同样姣好的护士宋青产生了幻觉。他有意制造了一个空青霉素药瓶的陷阱,便宋青误认为自己用错了药而导致23床病人秦丽的死亡。之后,纪医生以知情者的身份,用替宋青保守秘密为要挟,强迫宋青常去他家,在练功房内穿上各种性感装为他跳舞,董雪在失踪前就是他的这样一个尤物。纪医生认为,赤身裸体地作爱是下等需求,这使他联想到手术台上的血肉,他不能接受,而最能刺激他的,是若隐若现的服饰及舞蹈。当宋青最终难以忍受而发誓要告发他时,他便将宋青囚禁了起来。
我在纪医生家发现了被缚的宋青,但同时自己也面临生死关头。当时已是半夜,纪医生的手术刀正在我胸前晃荡时,外面突然有人敲门,我听见纪医生去开门后,随即发出一声惨叫,同时所有的灯也断了电,我听见有脚步声进了屋里。
在这之前,宋青已被解开了绳索,是纪医生要她跳舞而解开的。此时,在黑暗中,宋青摸索着解开了我的绳索,我们跌跌撞撞往外跑,同时听见刚才撞进门来的脚步声也窜了出去,先于我们下了楼。
我和宋青追踪那黑影而去,最后,在医院的西北角,那黑影消失在太平间附近。我们猜想,刚才一定是那脸色惨白的黑衣女人敲开了门,将纪医生吓得昏了过去。
守太平间的李老头在夜里老听见门响声,后来发现是太平间外面的一道围墙上,有一道通向外面的小门未锁上,那小门是运送尸体出去的通道。发现这点后,李老头这晚便将那小门锁上了,原来,黑衣女人便是从这里进出的。因此,这天晚上她按习惯从这里逃跑时,发现小门已锁,便只好一折身藏进了太平间。
我和宋青追到了太平间,终于在停尸房里抓到了躺在地上蒙着被单的黑衣女人。在雪亮的灯光下,我们惊讶地发现,她是董雪的妹妹董枫。
原来,董雪失踪以后,董枫总认为姐姐是被纪医生杀害了,而动机是他喜欢上了周围的漂亮女人。于是,董枫伪装成吓人的鬼样,对漂亮的护士及女病人进行了恐吓性报复,并且伪造了秦丽的日记,以此来惊骇漂亮的女病人吕晓娅。这种恐怖的报复也没放过纪医生。
清洁工小夏被人捆绑装进纸箱的事件,终于被警方侦破。据被抓获的刀型脸男人供诉,他是受习院长指派,来查病历时撞见清洁工小夏的。之所以查病历,是习院长怀疑纪医生与药商私自勾结,损害了院长独吞药品回扣的利益。
多年来,习院长用巨额回扣积累起可观的财富,董雪工作的那个美容院,就是习院长私人在外开办的。为了窥视到美容院洗浴的女人裸体,习院长还在墙上装了单视镜,没想到有一天正在窥视时,被已经下班又返回办公室来拿东西的董雪撞见了。情急之中,他杀害了董雪,并将尸体冒充他侄女的遗体捐给了医学院。
真相大白,我和宋青赶到纪医生家,没想到已听说真相的纪医生在这一打击下,已自杀于家中,并留下了一纸遗书……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1-6-2013 06: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电 话
有人说爱情是不需要理由的,那确实。毫无理由的,身为白领一族的她,爱上了这个无名的小子。
“你为什么会爱上我呢?蓓蓓。”
“因为你傻样啊,我就喜欢傻样的。”
就这样,他们相爱了,在一个雨天,落迫的亮,来到了这个城市,初次见面,在亮的心里,蓓蓓是一份温柔,一份家的感觉。在蓓蓓那里,他感到自己是个男人,可以为了自己心爱的女生去奋斗。
亮亮都尽力的给蓓蓓最大的快乐。因为亮不自信,不知道有一天会不会失去蓓蓓。他想蓓记住他。这样,半个月过去了。亮还是要走了。火车上,两个人度过了快乐的两个小时后,亮踏了上归途。2000华里。是不可避免的距离。
有距离的爱情,是幸福的,两个人幸福的聊天,幸福的吵架。幸福的讨论好多人不会讨论的事情。有时笨笨的亮亮,总会让他的小公主生气。郁闷。
这样,两年过去了。说好两年后,亮要去娶蓓蓓的。蓓不敢给亮打电话,怕他的事业没有结果。亮也没有打电话给蓓。
2006年。十月十四日。是蓓的公历生日。10:00“you have a comeing call”蓓的电话响了,“喂……”
“蓓,是我。”
“亮,你在那呢?”
“中午,会有我的花送到,我说过,那是我一生的梦想,送你999朵黄玫瑰”
“你那来的钱?”
“我有钱的啊。你中午在宿舍等着就可以了。不用逃课”
“嗯。爱你。你可以来娶我吗?爱你。想做你的爱人”
“蓓蓓,我爱你。我一定会娶你的。如果今生不能,我下生娶你”
“什么啊。再乱说。切你。。”
“晕撒。。。不说了。晚上我打电话和你说我的事情”
“你真烦。就像个老头”
“是啊。是啊。小老太太。”
中午,蓓收到了999朵玫瑰。同样,收完玫瑰的一小时,也收到了一个电话。“您好,是蓓吗?我们是北京市公安局,我们在车站发现一男性尸体,在死者的口袋里只有一部手机和一个中南大学研究生入学通知书。而手机上,只有你的通话记录。不过我们不明白的是,通话时间是10月14日10:00。可是我们确认死亡时间是10月12日晚上9:00钟。…………”
蓓蓓看着身边的花,对着空气中说,亮。我爱你。
从此以后,蓓蓓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生活着,不过,有人发现,她经常对着空气说话,笑的很开心。有时就好像拉着一个人的手一样,开心的走在大街上。
因为亮说过,只要她两年考上中南大的研究生,就会陪蓓蓓一辈子。他不会离开她。那怕死。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1-6-2013 06:4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香 劫
总是有些外界触不到的角落,在五光十色的外围里守着自己的一份清静,那里的天总是很蓝,水很清,星星分外的璀璨,春天的时候花开得漫山遍野,夏日绿树蓊郁,大树底下好乘凉,秋季枝头果实累累,稻香满村,严冬则是白雪皑皑,烟火袅袅。
在那里,民风淳朴,村民带着憨厚的笑容,赤着脚在田里赶着牛儿,挑着担子在石桥上晃悠晃悠走过,河边妇女洗衣木棒槌得巴嗒巴嗒响,光屁股的孩子们常常嬉闹着扑通扑通跃下水去,门口边姑娘会咧嘴一笑,旋身,辫梢在空中扬出一个弧度,小伙子抡起锤喊着号子把石板砸得火星四溅,肩上的细汗被日光照得闪亮一片,一边白花胡子的老人则蹲在门口,长杆烟筒端燃得一亮一亮。
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有月光的夜晚,晚饭后搬出凳子围着坐个几堆,高声谈笑直至窃窃细语,深夜才抱着熟睡的孩子回屋里去,遇天热,索性就在外面睡了。
这个地方遍村遍山的桂花树,有许多树已经年逾百龄,枝干粗得四人都无法抱拢。老人说是几百年前皇室内乱,有位皇子厌恶血肉纷争而逃了出来,后来战乱平息,他却不愿意回去,只是吩咐人在这里植满桂花,像他当初的宫苑一样的。还有的说这里出了一位将军,当他为国捐躯死在沙场的噩耗传来,他的妻子悲恸无比,当天晚上亦追随而去,她的墓四周一夜间长满了桂花树。这些传说无从考证,却是一个比一个动人,一代一代地流传着。
村人对于桂花的情愫很深,常常给自己的孩子取名,里面总有个桂或者香字,桂花嫂也是。
桂花嫂十八岁过的门,不久即诞下一个女孩,小名叫香囡,生得活泼可爱,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生活着。天有不测风云,香囡两岁的时候,生了场怪病,好好的孩子给折磨得面黄肌瘦,天天晚上呻吟,乡村大夫对此束手无措,香囡痛苦喊叫了几天后就死了。桂花嫂哭得死去活来,邻旁的大娘姑嫂都陪着落泪,神婆说是这孩子太可爱,王母娘娘要收去做干女儿。听了建议,把香囡小小的躯体埋在家门口的一棵桂树下。
“往后,桂树就是香囡,香囡就是桂树啦。”神婆翻翻黄浊的眼珠说道。
“阿呀,我的香囡——”桂花嫂戴着孝猛地扑到树身上,哭得双肩剧烈抽动,她甚至想把刚刚入土的香囡重新挖出来抱在怀里,几天前这孩子还会哭会笑,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香囡——娘在这里,叫声娘啊——-”桂花嫂扯着嗓子哭喊道,在场的人无不落泪。只有那株桂树无声无言地承受着一个母亲的丧子之痛。清风起处,树影婆娑,叶子互相碰撞发出细微的响声,几片墨绿透亮的叶子落了下来,掉在桂花嫂的身上。
神婆见状立即道:“香囡有灵了,香囡有灵了。”
众人也惊异地抬头望着不停掉下叶子来的树顶,桂花嫂闻言也渐渐地止住了哭,疑惑地仰起头来。
说也怪,桂花嫂不哭了,叶子也不掉了。
“桂花嫂,莫要哭了,香囡知晓你难过哩,你再哭,她也要陪着把叶子掉光了。”神婆道,手执佛珠咪哩吗哩的念起经来完结仪式。
从此,那株桂树便成了香囡,香囡便是那株桂树了。
桂花嫂劳作休息的时候,常常会坐到桂树下,抚着枝干,深情地呼唤着女儿的小名,树仿佛有感应似的,叶子会沙啦啦地舞动,有时几丝阴凉飘下来抹去桂花嫂额头的汗,秋天的时候,落得桂花嫂满头满肩的花香。村里人都把这树叫做“桂花嫂家的香囡”,从树下经过都如当初爱抚那个小娃娃一样摸摸它拍拍它,偶有几个顽童爬到树上折枝玩乐,立即被大人逮着痛打了一顿,在他们眼里看来,这跟欺负妹妹一样。久而久之,香囡便在桂花嫂母爱的滋润,村民的宠爱下生长得更为茁壮。
年年秋天总是香囡开的花色泽最亮,花朵最大,香气最浓,当之无愧为桂花仙子。鸟儿也乐得此树清静无人打扰,便纷纷迁来筑巢。桂花嫂见了眉头也为之舒展不少,香囡并不寂寞啊。
三年后,桂花嫂又生下一个白胖小子,取名桂弟。
桂弟满月的时候,桂花嫂把他抱到树下,香囡一如既往地发出细微的翁翁声,只有桂花嫂听得到这声音,也知道它想说什么。
“香囡,你有弟弟了,他叫桂弟,你保佑他无病无灾,健健康康地长大成人吧。”
树无风自舞,哗哗地轻吟,鸟儿在枝间此起彼伏的啼叫起来,好像一首美妙的大自然乐曲。胖小子在母亲的怀里听得专心致志的样子,黑亮的眼珠紧紧地盯着香囡如冠的华盖。桂花嫂露出微笑,她知道香囡很高兴添了个弟弟。
一年又一年,香囡年年开花不息,桂弟年年生长不止。
桂弟从小聪颖好学,村里读书常常拿第一,人年纪小小的时候,心志比天高,立志要做个科学家,只为了让这个特别的姐姐香囡,能以人的形状出现。当他把这个梦想说给桂花嫂听的时候,她总是疼爱地把桂弟搂在怀里,说:“桂弟,姐姐知道一定很高兴,去跟她说说去。”
他在树下对着香囡诉说这个愿望,“姐,有一天我一定要把你变成人,让俺娘也能抱抱你。”
香囡轻微地抖动着,发出沙沙沙的声音。桂弟知道,如果香囡能动,一定会像娘一样抱他的,只是他从来不好意思说出口。他好长好长时间都有在认真地设想,如果真的能让香囡变成人,那么要给她弄一张怎么样的脸呢?一定要让她变成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他画了一张香囡的人像,长长的瓜子脸,细细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与小小红红的嘴,这张拙劣的作品递给桂花嫂后,她呆了半晌,暗地里揩泪,拿着纸转身去厨房做饭了。
桂弟初中毕业即以优异的成绩被外地亲戚接去就读高中,他勤奋好学,刻苦拼搏,后来被保送上名牌大学,村里人都为此欢欣鼓舞,还摆了几桌酒宴,放了几挂鞭炮,请了一台大戏,村长拍着桂弟说,孩子你给俺们村子争光啦。桂花嫂与桂弟他爹坐在一旁只乐得傻笑,不停地接受乡邻的贺喜。众人意兴正浓,酒过半酣的时候,桂花嫂悄悄地来到香囡下,带着几分醉意抚着它喃喃道,“香囡啊,桂弟有出息,娘真高兴啊。香囡,你要保佑他到外面平平安安。桂弟说当了科学家,回来把你给变人了。”说着泪水便流了下来,“香囡,你在地下睡着冷不冷呀?怕不怕黑呀?等桂弟讨了媳妇,娘就过来陪你。香囡,现在你也二十四了,娘在十八岁就嫁人啦。娘不能给你办喜酒,你怨不怨娘啊?娘对不起你啊,香囡,我的香囡……”
散宴后,桂弟在香囡下找到睡着了的桂花嫂,她一脸的泪痕,口里还喃喃地叫着香囡。
他抬头发现,树那浓密的阴影处,若有若无地散发着被抑止的悲伤,叶子有些蔫蔫地垂了下来,可以看到不少已经结粒的小花苞,团团地,伤心地簇在一起。
桂弟离家去读大学的那天,香囡花开得绚烂无比,出了村子几里,那香气仍然缭绕不去,身后,似乎还有桂花嫂依依不舍的目光。桂弟攥紧手中的瓶,里面装着金澄澄的,香囡开的桂花。
桂弟一走就是几十年,偶尔会回来探亲,每次的模样不同,却是渐渐地变成了中年人。桂弟爹已经去世,桂花嫂也满头白发,但仍然身体强健,桂弟几次接她入城里去住,她没几天就回来了。
“城里有什么好啊?到处是车子,响得跟打雷,大晚上了还到处亮着红红绿绿的灯,星星都看不见了,那里一个人都不认识,天天关着门,闷也闷死,哪里有这里好呢?还有我的香囡陪着我呢。”桂花嫂倚着树干颇有些失落:“俩夫妻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天天晚饭也不回来吃,小孩子让保姆带着,那么一丁点大就要送去念书,回来满口洋文,听也听不懂。我老太婆快闷死啦,好好的炖的鸡汤也不要喝,偏去喝什么药什么保健品,人跟一药罐子了,还逼我老太婆也喝。”
“香囡,娘就快来陪你啦。”桂花嫂深情地把脸贴到树干上,满是皱纹的脸摩挲着树身。
不久,桂弟便以党委书记的身份回来村里指导建设。老人很是高兴了一阵,他亦以朴实的农家弟子作风拒绝了村里为他提供的酒店,住到老家里。妻子与孙子则仍然住在城里,天天晚上通电话。
“娘,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发展村里的经济,让你这里能变得跟城里一样舒服。”他已经两鬓花白,额头上刻出深深的风霜,“你看,村里可以利用的资源相当的多,开发起来的话,五年内村子的经济能翻上几番,相不相信?”
“吃饭吧,整天忙着工作,人都累成这样了,喏,这是娘炖的桂花栗子鸡,补身子的。”桂花嫂疼爱地把一支鸡腿放到他碗里。他笑笑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这是他从小爱吃的菜,以前只有中秋节才能吃到,现在只要是秋天,娘几乎天天给他弄。
他还没停下自己的初步设想,兴奋地继续说:“娘,现在流行回归自然,村子里可以利用桂花树多的特点开发成一个桂花林,只要到秋天,客源就不用发愁。”
“啥?”桂花嫂停下手中的筷子,瞅着儿子,嘴嚅啜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村里人听从桂弟的建议,购来大批的竹椅竹凳,置上茶水,并打出广告,开辟出接送专线,最初的桂花林雏形便如此形成,游客竟然源源不绝,一天的收入可顶村子里几个月的收入,这可把村民给乐坏了,扯着桂弟非要请他吃饭,大家围坐着端着饭碗,仔细地听着桂弟对于村子里提出来的下一步构想。
远处桂花嫂站在香囡底下,看着自己的儿子,抚着香囡,欣慰地露出微笑。
“香囡啊,桂弟有出息,能带人致富了。”
香囡静静地屹立着,似乎遥望着自己的弟弟,默不作声。
之后的情况却出人意料,客源的增多,让原本不怎么大的村庄开始变得拥挤,原先规划好的游客区渐渐向外围扩开去,村民见状也顾不上什么,把家里的木凳什么都拿了出来,不停地向外批发纸杯,茶叶,不停地烧水,成本一元的东西可以涨到五元十元卖,更有甚者开起饭摊,生意更是红火。桂花林的清冷,幽雅,一时间叫这人间烟火扰攘着了。
而这面积也渐渐扩到山脚下桂花嫂家的门前来,几个年轻游客攀上香囡去折桂枝,桂花嫂巍颤颤地拿着扫把去驱赶这些游人,他们也不介意,只是望着老太太生气的样子反而嘻笑不已。只要桂花嫂进屋,即有人趁空爬树去折花,这也难怪,香囡开的花一直是村里最美最香的。当他们在树上,任桂花嫂在树下叫骂也置之不理,只管自己将开满桂花的枝条大捧大捧的折断了放入袋中,枝上的鸟儿也惊得扑腾不已,凄厉尖叫着抛弃了自己的巢穴。
桂花嫂心痛欲裂,“你们这些天杀的!!!作孽啊,给我住手!!!!”她声嘶力竭地叫喊道,拿着家中的竹杆去捅这些人。桂弟急匆匆地赶来阻止了桂花嫂的举动,好言地相劝树上的游人,并动情地讲述了香囡的故事。树上的人眨眨眼,便听话地从树上溜了下来。
“啪!”桂弟的脸上挨了火辣辣的一记,桂花嫂激动地捶着他的胸膛喊道:“你这个不肖子,把香囡给害成怎么样子啦——都是你!都是你!”
桂弟低头,满地的桂枝花叶鸟巢,一片狼籍。
“娘,娘,你别生气,我有办法的,这事以后都不会发生了。”桂弟见状也是非常的难过,香囡毕竟伴着他从小到大,这情景也是他所不愿意见到的。
老人哭得特别伤心,几十年了,香囡都没有遭过这样的罪啊。它被折一根枝相当于割老人身上的一块肉,她们娘俩早已骨肉连心了。香囡仿佛感觉到老人心中的痛苦,不知是觉得自己难受还是为了安慰他们,花朵零零散散地洒到老人与桂弟身上,好像手在细细地拂着他们。
香囡被保护起来了,周围围了一圈栅栏,树边写着香囡与桂花嫂的故事。游客惊叹不已,并在树下合影,还有人拿这事写了报道,引得更多的游人慕名前来。
同时娘俩也无形中被隔离了起来,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地处在一起。老人只能从阁楼相望香囡,深夜游人散去的时候,才能费力地越过栏杆与香囡紧紧贴在一起。
“香囡啊,委屈你了。是娘不好,娘保护不了你。”老人感觉得出香囡的难受无奈,“桂弟要带人致富,这是好事,可是你看看,水变脏了,地上垃圾堆得跟小山高,其它的桂花都被折得不像样子了,香囡,这怎么办?怎么办?”桂花嫂无助地哭泣,她心里的不安越扩越大。
脚下一只红色扭曲的易拉罐顺着斜坡咯着石子滚落下去,发出“咣-咣-咣咣咣咣”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极其的嘈杂,听得桂花嫂心惊肉跳,而劳累一天的村民早已沉睡去,沉在他们的致富梦乡。
村里的现状已经不能满足发展的要求,于宏观处着眼,桂弟作出拆迁部分房屋,建造农园的决定,这样就可以引进更好的服务设施,吸引更多高层次的游客。很快地规划局就交上了一份地图,并在上面详细地标明地点与建筑,更有人真的去查寻了族谱与历史年鉴,找到了那么所谓的一位武将之妻,在早已荒芜不存的传说之地重新建造了一个坟墓。
桂花嫂的家要拆了,包括她周围生活了几十年的邻居。
她是多么的依依不舍啊,老屋里生活了几代人,里面已经充满了祖辈的气息与踪迹,可是,为了村里的发展,那么多人都热火朝天地加入,自己一个老人家,没钱没力,唯一能做的,便是听从安排,把自己的房子交出来给他们搞建设。虽然有明文规定厚待拆迁户,给予一定补偿资金的,可是几十的感情哪里能说断就断呢?最最舍不得,便是推开阁楼窗便能相望的香囡,出家门几步便能相拥的香囡,而现在将把它孤零零地落在他们建造的“桂苑”之中。
桂弟向她许诺过村民可以不用买票直接入内。
一期工程完工,一座古色古香的仿木雕大楼拨地而起,深刻地表现了桂苑的主题。
二期工程完工,铺上了青石小径,弯弯曲曲地绕向桂花林深处,四周围着仿古的低矮围墙。
三期工程却遇上棘手的问题了,香囡与一些桂树的位置不对,恰恰好地挡在中间,如果将小径绕过它们的话,那么人工湖可能要缩小范围,那么从整体规划上来看,太小了反而有碍全局的一致性,要是硬要扩大,可能会损及桂树的根,这样不过几年就会出现倒塌的情景。桂弟与设计局的人相当伤了一番脑筋,啥也铺不出合理的位置,而请来的专家又坚持要全局一致,不能有分毫改变。无奈之下只好作出了挪移桂树的决定。
桂弟怕桂花嫂听了反对,便叮咛村民不要走露消息,还让妻子与孙子都到乡下来陪着老人,私下里悄悄照常动工。
可是桂花嫂还是知道了,正在河边洗菜,突然心神不宁,特别地想念起香囡来,为了招待媳妇与孙子,已经几天没有抽开空去看香囡了。
顾不得收拾菜,就任其搁着急急地朝香囡所在的位置走去。远远地看见香囡下围着一大堆人,旁边巨大得像怪兽一样的机器轰鸣着,铲着香囡脚下的泥土,大块大块地挖着。香囡开始吱吱嘎嘎地倾向一边,底下人声鼎沸,兴致高涨,桂弟在其中专心致志地看着工程的运行。
“香囡——-”老人从心底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那种几十年前失去女儿的疼痛腾地遍布了整个心房,似乎时间从来就没有冲淡过这样的悲伤。她跌跌撞撞,她披头散发,她挥舞双臂,她奋力地冲进人群,以枯瘦的手指拼命地撕抓挡在她面前的人,费力地向前挤入任何一条空隙。
人们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纷纷地让开了一条道,老人只是拼命地想到香囡身边去,以一个母亲的力量把它重新扶正,尽力地把它拥到怀里安抚它所受的惊吓。
桂弟也看见了母亲的疯狂样子,有些诧异,立即就冲上去紧紧地揽住了母亲:“娘,娘,不要过去,你会给机器铲到的。”桂花嫂的力气大得可以,几乎把桂弟给甩了个跟斗,但没有挣脱,她几乎失去了神智,只是拼命地想挣脱,口里尖叫着骂她的儿子:“不肖子,你想把香囡害死,你想害死香囡,我也不活啦——”
“娘,不是的,我们只是把树移一下,不会弄死的。”桂弟急着跟她解释道,可老人听也听不进去。
众人都围拢来七嘴八舌的劝说老人,老人不听,只是哭喊着叫香囡的名字。
突然人群中有人“呀”的惊叫一声,“那是什么东西?”
刨开的土堆里有块小小的红色露出来,有些陈旧了,可在黑色的沃土里,却是红得那样醒目,上面有些隐隐的图案,在众人还来不及多看几眼的时候,机器轰鸣着又铲了下去,挖起来,那块小小的如手帕一般的红布,被风轻轻地卷扬起来,打了几个转,未落到地上,又被风卷到天际上去,越吹越远,只有桂花嫂认出来了,是那块自己亲手绣制的红肚兜,包裹着灰白的,小小的,不再呼吸的躯体和着她的眼泪,一同埋入了地下。
桂花嫂一头栽倒不省人事。
老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当晚就咽了气。
百日后整理她的遗物,桂弟在箱子底下发现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展开来,上面是一张女孩子的卡通人物,长长的瓜子脸,细细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与小小红红的嘴,画得很是拙劣,而他早已经想不起母亲珍藏着它的意义。
桂树被移到南边的朝阳处,依旧被围起来保护,游人在树下石碑上读着那传奇的故事发出呗呗的赞叹声,它依旧年年懒懒地开花,花再也不如往常那么大,那么多,那么香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1-6-2013 06: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夜访殡仪馆
我们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这个问题,我从五岁开始思考,思考了20年,在今年终于想明白了,因为当初我妈都没跟我商量一下,就把我生下来了。
我跟我妈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妈说我秀逗了,因为当时通讯很不发达,还没有手机,要不她吃下去一个,可以给我打个电话沟通一下,我也可以选择一个我比较喜欢的季节和日子出生。
你觉得我傻是吗?我却认为我这不是傻,这叫顿悟,您要是还不明白,您就天天不吃饭不喝水,20年,你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问题解决了,但是同样一个思考了20多年的问题,还是没想明白,人为什么会死呢?死了之后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呢?
但是有一个地方,是生与死的交界地,殡仪馆。
有一年夏天,傻三的一个朋友张无忌遇到一事,但是不确定那个死者的身份到底是不是大家传的那么玄,怎么办呢?当时都已经凌晨零点了,也就是说的子时。领导跟他说,你去殡仪馆把他找到,核实一下他的身份。
张无忌都要哭了,说,我怎么确定啊,我还能问问他。他要是起来跟我聊聊,明天你就见不着我了。
领导也毛了,说,你要是不找他聊聊,你就跟那住下,不用来见我了。
张无忌说,人家那哪有地方让我住啊。
领导说了,要不你先到炉子里凑合一宿,明天早晨我找个小盒把你装回来?
张无忌说,罢了,哥们既然敢拿脑袋挡过刀,就敢到殡仪馆找尸体聊聊。
说罢,张无忌驱车直奔殡仪馆。殡仪馆都喜欢建在山里或者郊区的荒芜之地,这有个说法,因为要是建在城市中心,市长不答应。
虽然市区里面半夜也没什么人了,但是路灯很多,你不怕。可是你往山上走,路灯没了,人家也没了,全是树啊草啊什么的,从车窗往外一看,一根根树枝就跟鬼手一样招摇,与按摩店在外面招揽客人的小姐的手相比,妩媚少逊,恐怖尤胜。张无忌心下害怕,把车开得飞快,反正这地方半夜也没什么人来,肯定不会撞车。
来到了殡仪馆,大门锁着呢。张无忌觉得特别奇怪,说别人锁门可以理解,你这个地方锁什么门啊,小偷到你这个地方来偷什么?偷尸体?那玩意也不能卖啊。他去敲门,敲了半天,也没什么人应,他这心下发怵,这大半夜的,四野无人,阴暗无比,他一个人,面对着这么大的一个殡仪馆,四周树影摇曳,仿佛置身于死地一般。
忽然,一张大脸贴到了门上,两只眼睛放着绿光,距离比常人的眼睛距离要远,一个大鼻子,一张大嘴巴,舌头吐在外面,两只耳朵尖溜溜地立在脑袋上,张无忌吓得哇得一声大叫,向后一跳,紧接着抱着一条腿在地上蹦了10多下,这内心才平复过来。但是他不是个胆小的人,曾经给10多个流氓围起来,也没胆怯过。曾经有人砍人,他用脑袋去挡刀,那把刀就是没敢砍。但是他不怕恶人,去最怕此物。
他急得大叫:“有人没人啊,快把狗牵回去,哥们最怕狗了。”
不错,在这四野无人的地方,如果遇到了野狗,那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前思后想,左右为难的境地了。
一个老头从里面走出来,把狗一拽,锁到大门旁边的柱子上,拿手电筒照了照张无忌,问他,你是活人吗?
张无忌说,废话,我要是死人,能开着车来吗?
老头说,那怎么没有影子呢?
张无忌气坏了,说,你拿手电筒正面照我,影子不是在我身后吗?
老头一笑,说,你是活人你打晚上的自己跑这来干什么?有自己烧自己玩的吗?我们这不提供桑拿按摩。
张无忌说了他来的目的。老头说不行,这个地方晚上不对外开放,要参观得白天来。可是张无忌等不了啊,他就求老头,说他要是见不到那个死者,他今天晚上还真走不了了,你看这死野无人,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怎么办啊,保不齐这山里面有熊和狼,万一遇上了,还不如到这里面来烧自己玩呢,好歹骨灰能留下啊。
老头一看他说的恳切,对生死也看得开,是个可渡之人,就打开铁门,让他进来。
可是张无忌这个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老头,虎目圆睁,衣衫鼓起,猎猎作响。老头一见这情景,立即从怀中掏出一个宝镜,照着张无忌,问道:“你又为何不进来,莫非你当真不是……”
张无忌一皱眉,张口说道:“我怕狗,你把它牵远点。”
老头放下心来,收回宝镜,把够锁到门卫室了,张无忌这时使了一个八步赶蝉,垫步凌腰进入了殡仪馆内。一望这夜色中的殡仪馆,果然与白日里不同,杜甫有诗为证:“殡仪之馆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三顾频繁天下事,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火化炉里炼成金。”
这是人迹罕至之所在,一如贾宝玉所说的“曲径通幽”。张无忌这就信步前行,老头跟在他后面,张无忌说,你跟着我干什么啊。老头说,我要是不跟着你,就有好多“人”跟着你。张无忌说,我怎么没见好多人跟着我呢。老头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张无忌若有所思,说:“怪不得警方扫黄组调查显示,一年中,被抓到的嫖客里面,和尚占了一半呢。”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里面走,拐了好些个弯,张无忌问老头,我们经常来这地方办事,白天的时候没见这么多拐弯啊。老头说,白天跟晚上不一样,白天是人走的路,晚上就不一样了。
后来到了后面的瞻仰室,好些个屋子,灯都是关着的,但是一些屋子还是亮着灯的,亮着灯的屋子是里面停了尸体的,老头说,必须得拿灯彻夜地照了他们的印堂,不然说不定那个枉死的留恋红尘,半夜起来,跑了。要不门怎么都是锁着的呢,而且还养着一条大狗。
10多个瞻仰室,老头都不让他进去,说你小伙子肩膀上没有那三道火焰,估计是肾虚的问题,你在这个地方,我就得保护着你,要不他们都来骚扰你,你要是进去了,阴气那么重,我就保不齐你是明天的第一炉了。
张无忌心里也害怕,当时正是夏天,这个地方虽然在山脚,但是在大门口的时候,和外面的气温还是一样的,20多度,他穿一短袖。可是一来到瞻仰室这,就不一样了,就跟掉到冰窖里似的,他全身得起鸡皮疙瘩,身上的冷流跟电流一样,刺溜刺溜往上蹿,麻酥酥的。他信了老头说的话,这个地方真不一般。
老头说,你要找谁吧,我给你找。他说了他要找的人的大至,老头就找,找来找去说没找着。他心说,不能啊,难道走错地方了?这是最近的殡仪馆,肯定得送这啊。
老头想了想,就拿手电筒往没灯的门里照。他们走到最靠墙角的时候,张无忌这辈子都望不了这一幕,一个人脸贴在瞻仰室锁着的大门上,往外看呢。
这张大白脸,脑袋中间裂开着,眼睛往外突出,吓坏了张无忌了,他又跟那原地蹦,这是他一习惯但凡被吓着了,他就要蹦好几下,要不怎么说吓一跳吓一跳的呢,都吓跳起来了。
老头赶紧拿那小镜子一照,然后跑到外墙开关那,把那屋的灯打开了,他们一看,屋子里的棺材里趟着一个尸体,就是张无忌要找的那个尸体。
任务结束了,张无忌被老头送到门外,忽然老头把他扯住了,让他那大狗舔了张无忌一顿,张无忌吓得啊,说大爷你干啥?
老头说了,我这狗也不是一般的狗,是獒狗,辟邪,你来这地方,不知道多少个看上你了,一会你回去怕你出事,让它舔舔你,带点它的气味,你的危险就小了,一定注意,车别开快了。
张无忌按照老头的吩咐,慢慢地溜达回去了,第二天就去看心理医生了。医生说,可能是那的树木多,所以凉了一些,而看到鬼是幻觉,不要相信。
张无忌宁愿相信那是幻觉,但是他白天都不敢去殡仪馆了,一来是那一幕太可怕了,二来是他无法面对那条非礼他的狗。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1-6-2013 08: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 宅
在一个70年代建的小区里,住着一个老头,这个小区里并不只是住着这么一个老头,住着很多的老头,但是本文要说的就是这个老头,所以就不提及其他的老头了,要不就是《水浒》2009版了。
这是个70多岁的老头,和老伴住在这个小区里。他已经退休很多年了,儿子有一份很好的工作,而我认为,最让他们感到骄傲的是,他的儿子和我是朋友。
他儿子王大头这几年赚了些钱,孝顺,就给他爸爸妈妈买了一个新房子。要说现在房价这么贵,还能给爸爸妈妈买套房子的年轻人不多,我当时就特感动,我就想,我要是他爸爸该多好,但是一直没机会让他认我当个干爹,估计这事有点难度。
新买的房子在河边,名字挺俗气,叫沙漠之洲,本来在水边,还叫沙漠,售楼小姐解释说,现在的城市都被称呼为水泥沙漠,因为城市绿化太跟不上城市的发展了,而他们这个小区好就好在,绿化做的特别好,一大片林地,就跟原始森林似的,什么柏树、樟树、柳树、梧桐,都有,进来要没个导游,能迷路了,空气特别好。
王大头说,好是好,就是在三环路上,你们有没有在市中心的房子啊?
售姐说了,有啊,叫骆驼祥子,就是价格比这贵一倍,主要是因为明星代言。
哪个明星给代的言啊?我们都挺好奇的。
售姐说,祥子啊。
王大头决定不跟售姐扯淡了,说我爸爸做了一辈子护林员了,最喜欢林子了,就买这了。
好么,他爸爸整个一泰山。
当时我跟王大头去的,我就有点不放心,也是拿他们老爷子当哥们了,就提醒他,小心树多遭雷劈。
王大头不信,说,那么多树,都是避雷针,这是防雷的。
房价很便宜,说得环境也好,但是美中不足的是期房,最担心的就是开发商跑了。当初的担心不是没道理,今年金融风暴一来,好些开发商资金链就断了,我们有个朋友,交房时间都过了两年了,那楼的外墙还没刷呢。不过当时开发商跑了现象到不多,所以王大头就把这房子买下来了。
一年里边,王大头从来没看过那个房子修得怎么样了,他爸爸也没去。我说你怎么不急啊,他说,你急有什么用啊,你去看,不满意了,你能把他推倒了重建吗?
我一想,也是这么一个理,交钱之前,你是上帝,他们一个个的都是孙子。一旦你把钱给他们了,你就是孙子了,他们一个个的,连个护卫都是上帝。所以古人说的好啊,用肉包子打狗,你还指望着它回来呢?
一个年之后,交房了,防水啊保暖啊做得很到位,而且房子建得漂亮,小区里的树特别多,当时正赶上夏天,从小区里面一过,咬一身的包,正如一位生物学家曾经说过,一个地方的绿化搞得怎么样,看它的蚊子的数量就知道了。
老头这就入住了,住17层,这楼是24层的,老头喜欢住高一点,站得高看得远,路面上一发生车祸,老头就赶紧端杯茶,往阳台上一坐,看热闹,开心。对面有跳楼的,老头坐阳台上,低着头看怎么从飞出窗外,到最后生命如鲜花般绽放,开心,还不累。这个楼层太好了。
住了一个月,老头家里出现问题了,把我们都找去了,老头说,这几天,每天晚上,他都听到厨房里有动静,他因为有耗子呢,就起床去看,结果他发现他们家的厨房的瓷砖往外淌血。
我们就到厨房去看,但是瓷砖是白的,没有血。老头说,让他给擦掉了,擦掉一次淌一次。
我说,那好啊,你买点肠衣,天天都能灌血肠,不用去买了,你不就爱吃酸菜炖血肠吗?
老头气坏了,说,那玩意我知道是什么啊,能吃吗?
王大头很理智,把我推到身后去了,说,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看它淌不淌,要是真淌的话,可能就有问题了。
晚上我们都在客厅坐着,老头这就不怕了,就睡觉去了,我们就在客厅抽烟,我跟王大头说,我小的时候看西游记后传,里面有个动物叫蜃,就是海市蜃楼的蜃,是龙的一个儿子,特别喜欢吃东西,跟现在好些小姑娘似的,但是特懒,不爱劳动,就美事变个楼房变个按摩店什么的,等着人往它肚子里进。这房子会不会也是呢?这两天这畜生胃出血,让你爸爸发现了?
王大头说,不能,因为那个故事是编的。
我们就这么等,等到第二天天亮,也没淌血。我们觉得,被骗了。我拉着王大头找大夫去了,大夫一听我们介绍情况,说,王先生,你爸爸是太孤单了,你们平时都不关注他,他为了引起你们的关注,编鬼故事骗你的,这你要注意了,要经常关心一下父母,不能只给父母提供物质上的东西,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东西。
王大头很在意,就搬他爸爸那住去了。过了一个月,他给我打电话,说,墙又出血了。
我明白了,我跟他说,买苏菲,不能买超薄型的,记得买夜装。
王大头毛了,说,你怎么那么恶心啊,上次我打死个蚊子,你都说我猥亵妇女,你赶紧给我想辄。
我一听,那得找个懂道行的啊,我找谁呢,我想起来一位,我们朋友张小短,这哥们道行深,专门研究星座,骗了不少女孩子了。
说研究星座,王大头可能不乐意,但我说他研究塔罗的,外国道士,王大头肯定觉得我够意思。
我就把张小短给叫去了。张小短说我也不会收妖啊,你找我干什么啊?
我说,放屁,你天天跟桥边上跟那些个人妖搭个,然后就带你们家去了,说你不会收妖,你骗人去吧。
我就死拉硬拽,把他拉王大头那去了。懒驴上磨也带三分精神,他立即就像个道士了,他左看看右看看,沉思了一会,问我:“那血在哪呢?”
我说,早让人家擦了。
他说,是墙的问题,刨墙。就把这墙刨开了,你面,一死人,男的,死了。老头赶紧报案了,后来查出来了,工人,事故死了,老板没报警,也没让张扬,给人家埋到墙里去了。或许他冤魂不散,才流血。但事实上,多年的经验告诉我,盖楼房,几乎没有不死人,我们,是住在尸骨上的。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1-6-2013 08: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隐形眼镜
隐形眼镜,紧贴在双瞳的两片轻柔透明圆片。对于那些爱美却又有近视的女孩来说,简直是高科技赐予的恩物。小敏就是其中一个受惠的美女,本来只戴眼镜的她第一次佩带隐形眼镜的那天,轰动了整个企划部。
今天晚上,小敏对着镜子取下隐形眼镜,象往常一样用液体清洗。镜子里面的人看起来朦胧多了,小敏用500度的近视眼凝视自己,不知不觉的低下头寻找镜片,好不容易拿出来却发现其中左眼的那支中间洗破了。“天啊!明天上班难道就戴上那副有镜框的眼镜吗?”小敏皱着眉头,下定决心马上去买副新的回来。
她慌慌张张拿了钱包,戴上厚框镜,出门去,她没有发现时钟此刻正指着12点。今天她在公司开OT,连时间磨过了这么久都忘记了。
小敏走在荒凉的街上,有点惊讶为什么行人很少,她去文化街找眼镜铺,黑麻麻的那条街上居然有一间是亮灯的。
小敏走进这个店子,发现这里摆放着许多从未谋面的新款眼镜,一时看呆了,竟忘了此行目的。“你要点什么?”一个声音提醒了她,小敏慌忙转身,看见一个矮小的老人缩坐在墙角的椅子上,难怪她一来没有看见老板。
“我想配副隐形眼镜,原来的烂了,所以,,,”
小老头站起身,帮她做电子检查,然后从里间拿了密封的两瓶隐形眼镜给她。小敏取出来,觉得这个隐形眼镜薄的有点不可思议,捻在手上还有点滑手。小敏对着镜子一边一个的放进眼睛,小老头死死的盯着她的每个动作,好象生怕她不小心弄坏了眼镜似的。
“还是有隐形眼镜好。”一路上,小敏都快乐的不得了。一辆车向着小敏开来,小敏居然迎着走上去,眼前刺目的灯光好象一点也不影响她。小敏倒在血泊之中。车慌不迭的远走了。
隐形眼镜也许撞飞了吧,小敏躺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她隐约看见一个矮小的身影向自己走来,是眼镜店老板。他的手上拿着一个隐形眼镜的盒子踩着鲜血走来,蹲下,用捻子把小敏的眼角膜撕下来放进盒子,明晃晃的眼角膜,十分像隐形眼镜。
小敏在剧痛中听见最后的话是“我又有新的隐形眼镜卖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2-6-2013 08: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说 蛇
蛇,很多人都说看到恶心,它令人恐惧之处,不仅仅是柔软的没有肢体的身体,还有它无可比拟的剧毒。
我曾经去到一个养蛇场,当时养殖户带我们到他的蛇窝里去看,每个蛇窝都有好几百条草蛇,有个大的,有个小的,有长得好看的,有长的不好看的,有的爬在树枝上,有的趴在地上。养殖户说带我进去看看,那些个女孩子吓坏了,不敢进去。挡门口,我说你们不进去让我进去看看啊,说不定能碰到白素贞呢。
姑娘们说,你当白素贞是菜花蛇啊,人家白素贞是条白蟒蛇,所以人家才叫白素贞。
我说,有道理,搁你们这么说,那黄金蟒成精了就叫金喜善?那球蟒就是高俅?七条竹叶青加起来就是竹林七闲?海大富为什么会化骨绵掌,因为他是海蛇?
姑娘没话说了,我就跟着养殖户进去了,要说这些蛇啊,平时看着挺吓人的,我一进去,全都跑啊,比狗跑的还快,我都没看到它们的腿是怎么动的,他们就出溜出溜全钻到石头缝里去了。我心说,他淫荡了吧。
养殖户也奇怪了,说平时来人他们都不跑啊。看看我,疑惑地问我,哥们,你是法海变的吧。
我也冤枉啊,我怎么就是和尚变的呢?那些个和尚经常去按摩店,我从来都不去的,我怎么就法海了呢?
我说,我不是,你看我一来,他们都怯生,你给我抓一条出来,我看看他们到底什么样,怎么就能把许仙迷住了呢?
养殖户就把石头一搬,扯出一条大擀面杖那么粗的一条黑蛇来,提着尾巴给我看。我一看啊,太漂亮了,黑的跟用霸王洗发水洗过的似的。
我一把就抢过来了,我就抓着这条蛇的脖子,这个蛇虽然从脑袋以下都是细长的,但是你得能分清楚哪是脖子,哪是胸口,哪是肚子,哪是尾巴。万一扯出一条是女性,你一抓,抓胸口上了,那不成流氓了吗?
所以得分清楚,有句老话叫打蛇打七寸,为什么呢?七寸上下就是脖子,再往下才是胸口,这个七寸呢,就是风池穴,一大死穴,点中了,就死了。
我就抓着它的脖子,说,给爷乐一个。它不给面子,还敢瞪我。我气坏了,我就死命地捏着它的脖子,喊:“叫爸爸,叫爸爸……”
这蛇被我捏的是直吐舌头啊,嘴巴张老大,就是叫不出来,养殖户着急了,赶紧把它拉住,掰我的手,说:“哥们,轻点轻点,一会让你捏死了,你还让它叫爸爸呢,它又不是鹦鹉,你就是叫它爸爸,他也没法答应。”
我乐了,指着养殖户说,你小子可够坏的,它答应不了,我觉得不吃亏,我叫声爸爸,你答应了。我才不上当呢。
且说它说是不能说啊,但是可够计仇的,刚把它放地上,它没跑,回头过来在我腿上就咬了一口,然后跑了。
好在我穿的后,它没有多大的毒,没受伤,它要是条烙铁头的话,估计我就得参加残奥会去了。
一般的蛇也是有灵性的,但更厉害的是蛇王。蛇看起来似乎是独来独往的,但他们有王,那个斩蛇王的故事我就不讲了,回头又有人说我抄袭。我讲个真事。
据说这个蛇王是一代一代穿下来的,尤其在东北长白山脚下以及我们蒙古族自治县那边,穿得厉害。说这蛇王浑身漆黑,头上顶一大红冠子,有两条爪子,这爪子平时不是走路的,是用来抓东西的,但人家好歹是个王,不会跟我似的,抓着谁就让人家叫爸爸。
但是好像谁都没见过,我姥爷跟我说过一个事,听起来挺玄的,但我信。搁别人说我就不信了,搁我姥爷说,我就信。我姥爷那是读过书的人,12岁就当了王爷府的大管家。一个12岁的孩子,凭什么能管理那么一大群人,里里外外的都打点好了?凭什么啊?凭才能,那是人才,要不是人才,能因为我抽我表弟一嘴巴,就差点把我从五楼扔出去吗?这叫魄力。
老头平时一听谁说什么灵异古怪的事,他就要骂,说迷信,平时给我讲的不是乐府诗就是增广贤文,这样的人能乱说些迷信的故事吗?所以我信。
当时已经是解放了,我老爷也不能当过去那个警察局长了,怎么办呢?穷了呗,跟兄弟几个打渔,见到鱼往死里打,要不怎么叫打鱼呢。打着好些乌龟甲鱼什么的,打不死,砍死,喂鸭子,谁让你缩壳里不投降的。
但是打鱼也不是个办法,我姥爷是读书人,能天天动粗吗?君子动口不动手,但是见到鱼,你要是咬一口,也就卖不出去了。他就想跑点买卖。和村子里面一个老孙两人准备跑货。你要是去省城呢,得经过一个老大的草甸子,草甸子上有狼,有蛇,还有狐狸什么的。草甸子上有一小沙漠,他们俩赶着牛车,往省城走。
据我姥爷说,当时正是黄昏,他们赶着车走到了这片小沙漠上,残阳如血,没有一丝的风。这很奇怪,东北没有大风,是奇怪的天气,当然这样的天气狼是不会出来的,因为没有风它闻不着味。熊更不会出来,因为他们在长白山,走都得走一个月才能到我们这。
老孙说,这样的天不正常,可能要出事。我姥爷说了,大漠孤烟直,没有风很正常,你别乱想。两个人走啊走啊,就看前面的地上有一个很长很长碗口粗的黑带子,蜿蜒着就往远方去了。他俩奇怪,说这沙漠难道就是当年的丝绸之路?还有这么长的带子?
正奇怪呢,那牛死活不走了,俩人说,这犟牛,见到带子就不走了,怎么着?不是红的就不冲啊。
俩人就下车去看,哪是条带子啊,是印记,不知道什么东西压的,沙子都染黑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老孙奇怪,就用手摸,捻了捻,说是蛇王的,有一股蛇腥气,老辈子人说,蛇王走过的路都是黑的,你看,还有细小的爪印呢。
我姥爷刚想也拈点沙子,就看见老孙不动了,脸色发青,嘴巴都紫了,扑通一下倒了,就死了。
中毒了。
这是蛇王。还有一些传说,说有一个人爱吃蛇,有一天在山上抓到一青蛇,说吃了你,不信白素贞不来报仇,就把青蛇吃了。要说这青蛇一般都是有毒的,但是只要把脖子以上切了,就没毒了。所以他吃了也没什么。
但是过了几天,出事了,他这头发也掉汗毛也掉,就连鸟巢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浑身上下开始长鳞,一个月之后,他全身是鳞片,手脚都动不了了,就跟小龙人似的,没多久,也就死了。人家说,这是吃了有道行的蛇,被报复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2-6-2013 08: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紫色信封的秘密
周晶坐在窗前写日记,偶尔抬头看看窗外。“一切都平静如常,这一年过的很快,小蕾和我还谈得来,”刚写到这里,周晶忽然看到窗外小蕾走来,快到门前了,她连忙合上日记,锁进抽屉。
小蕾一进来就说,“周姐,你的信,好像是小张来的。”说完,还对她神秘的眨眨眼睛。小张是周晶的男朋友,最近去上海出差。“快给我。”小蕾笑着把信交给她。
淡紫色的信封上写着周晶家的地址,却没有寄的地址。撕开信封,读了几句后发现不是小张写的,“小蕾,我中奖了,太好了!”
“什么?”
“还记得上个月我和表姐买的那袋巧克力派吗?袋里有一张回执卡,上面说只要邮回就可参加抽奖,表姐让我照着做,说没准会中。”
“你中了几等奖?”
“一等奖!免费去松崎山旅游三天,信上说已定好了旅馆,还有船票和门票。”周晶一直想在暑假里出去旅游,作为老师的好处就是每年有两个悠长假期,而当小学的美术老师就更轻松了,同事们经常来周晶家里玩,也多次出去野餐,但从没去过什么远的地方,所以能去松崎山这么有名的风景区真是天赐良机。
小蕾活泼好动,很想沾光跟她去,就拉着她的手说,“好周姐,就带我去吗,好不好?”周晶的父母早亡,只有亲戚表姐一家住在本市,有一个叔叔很早去了国外,杳无音信。她自己住着一个很大的房子,表姐劝她租出阴面的屋子,就租给在附近上大学的小蕾。
周晶想表姐上班不可能有时间去,就答应了小蕾一起去。三天后,周晶把房门的要是交给表姐就和小蕾出发了。
上船后,发现是艘很大很豪华的客船,小蕾说很像电影里看到的泰坦尼克号。迎着水面吹来的风,站在船舷旁,周晶感觉很惬意。自父母去世后,她就以个人生活,天地一家变得宽广,生活很自在。
“周姐,快看,那是不是松崎山?”一路上小蕾都有说有笑,每艘油轮和飞鸟都让她兴奋不已。“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周晶说,也许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两人下船后先去旅馆登记,放好行李,就出去玩了。风景区里游人如织,热闹非凡,小商贩们向行人推销着纪念品,这吸引了周晶和小蕾的眼睛,她们一路上挑选着商品,就决定上午不去爬山,而先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中午,两人回到旅馆吃饭。
小蕾一进屋就坐在床上,打开提包找吃的东西。而周晶则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封信,看信封和上次的是同样的。她拿起一看是给自己的,有些奇怪,她拆开读了起来。
“周晶:到松崎山了吗?这里的景色很不错,你玩的愉快吗?可你想没想过我在另一个世界孤独的生活,这里好冷阿!没人和我聊天,没人和我玩,周围都是白色的,分不清是冬还是夏。怎么还没想起我吗?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我就是那个被你推下滑梯的小凤!你的心好狠,我只不过比你漂亮,比你的家境好,你就这么对我。我的洋娃娃你还留着吗?还给我吧,我好寂寞啊……”一股凉气从脚底涌上来,周晶扶住桌子才不致跌倒,小凤,她想起来了,那是她七岁时在幼儿园的小朋友,她家里很有钱,有一个很漂亮的会眨眼睛的洋娃娃,一拍它还会哭,那时,小朋友们都非常羡慕,可小凤不许别人碰她的洋娃娃,这样大家就越嫉妒她。
周晶一直在打她的主意。幼儿园里有一架简陋的滑梯,对于孩子来说抬高了点,虽然一玩起来谁都不害怕。一次,老师不在,孩子们争先恐后的玩滑梯,在滑梯上你推我挤,周晶借机从后面推了小凤一把,没想到她真的掉了下去,再也没站起来。当时被认定是意外,老师监管不利。周晶趁人没注意,拿走了布娃娃。
想到这里,周晶狐疑的看看四周,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小蕾咬着面包,起身去拿水杯,“干什么那,周姐,怎么不吃东西。”周晶把信放进衣袋里,说,“刚才走得累拉,一时吃不下。”小蕾拉着周晶出去,好象什么也没发现。周晶装作兴致很浓的样子,只是脚步有些迟疑,随着小蕾走。正走着,旁边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有六七岁的样子,忽然在周晶的附近跌到了。
周晶忙把她扶了起来,“小妹妹,这么不小心?”小女孩抬起头对她笑了笑,这时小蕾过来拍掉孩子身上的灰尘,整理衣服。周晶吃惊的发现,小女孩长得和小凤长得非常相像。“周姐,你怎么啦,脸色镇么苍白?”“我不太舒服,大概是胃病又犯了,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你没事吧?那不如明天再去爬山。”回到旅馆,周晶躺在床上,仍然心有余悸,有谁知道这件事呢,我从没告诉任何人,妈妈也不会察觉到,只是有一次她到我的房里,看到了那个洋娃娃,我说是借别人的玩两天,而最后不得不把它扔掉。要骗过妈妈可不容易,她有严重的哮喘病,一发作就不停的喘,必须向嘴里喷药,周晶不止一次的看到她发病时难受的样子。
自父亲死后,妈妈要管理她的一切,她总是板着面孔训斥人,好像做什么她都不满意,屋子有一点乱就说周晶又苯又懒,考试成绩不好就更是没完没了,不许出去玩,不许……
第二天一早就明显感觉到气温的变化,瓢泼的大雨使温度下降了很多。“糟糕,忘了这里经常下雨,没有带雨具。”周晶望着窗外阴暗的天气,有些自责的说。小蕾也表示这样的天气不可能出门。进来打扫卫生的服务员说:“你们没听天气预报吗,这一天都下雨,这里经常是这样,不过下过后,天可透亮呢。”快十一点时,小蕾去找服务员要热水泡面。
周晶整理买来的纪念品,这时,一个服务员敲门进来,说又封信给周晶,手里拿着一个淡蓝的信封,“谁给你的?”她的警觉使服务员下了一跳,“是邮来的,地址上写的是523房间。”周晶呆坐在床上,感觉自己处处受制,好像有一只无形的魔手在操纵着自己的命运。她迟疑的拆开信。
“好久没见了,近来如何?是不是过的太过舒服把我忘了?虽说我们相识不久,可我却永远不会忘记你,因为我们爱上了同一个人——小张!你们的关系还好吗,在你们柔情蜜意的时候,想没想到我受到的痛苦,我要时刻提醒你,要在你的耳边告诉你,我的每一滴血都包含着恨意,是你,把我推向了深渊,从此与小丈人鬼殊途,永难相见。可你别忘了,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在你不远处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你,你现在感觉到了吧。
阿玲“是她!周晶想起了那个情敌,小张曾经的恋人,要不是她,小张早就和周晶结婚了。她无法容忍小张对阿玲的着迷,一天到晚的围着她转。周晶call他,他不回话,可一和阿玲通话,就聊起来没完。她不能看着阿玲盛气凌人的把小张抢走,她要采取行动。周晶寻找着时机,终于有一天晚上,她在路上看见了阿玲,她正行色匆匆的走着,大概是有什么急事。周晶跟在她的后面,当阿玲在马路边要过道时,周晶猛地推了她一把,她一下跌到马路上,正好一两飞驰的轿车驶来……
她自觉神不知鬼不觉,而小张也回到了她的身边,她的计划实现了,可这封信是怎么回事呢?真有鬼魂存在吗?她坐不住了,站起来在房中来回的走着。一定是看过她的日记,她每天的习惯就是写日记,那么是谁会看到她写哪?只有经常和她在一起的人,而与她最接近的人就是……
乒,门开了,小蕾双手端着面碗走进来,“周姐,快吃吧,都泡了好半天了。”
“怎么才回来?”
“欧,和服务员聊了一会,你猜她说什么?她说一个月前,这里死过人,死不瞑目,到晚上还闹鬼呢!周姐,你信鬼吗?”
“真好笑,谁信那个呀?”周晶端过面碗吃了几口,忽然说,不管明天下不下雨都要去爬山,机会难得啊!
登山果然是晴天,艳阳高照,风和日丽。两人很早就出发去松崎山。一路奋力攀登,两个小时后到达山腰。山上的景色确实迷人,空气清新,感觉真的回归了自然,这也许是人们热爱登山的原因。一片片的松林遍布山体,树木高大茂盛,千姿百态的山石风格独特。
只休息了一会,周晶就催促着继续上山,说山顶的风光最好。山路越上越陡,松崎山是这一带最高的山,以险著称。爬到陡处,上面的人要回身拉一把后面的同伴,有的地方只能踩着碎石而上。就这样过了很长时间,二人到达了山顶。
“真壮观!”小蕾赞叹道。举目远眺,远处的风景,房屋,游人,车辆都如豌豆般大小。“周姐快看,真的很美呀。”
周晶站在她的旁边,心情格外平静,要摆脱烦恼,现在就是机会。“小蕾,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对我说,也别当我是外人。”
小蕾的眼睛睁大了,她怎么知道的,“真不好意思,周姐,最近家里没寄钱给我,我一直想和你说,能不能接我一千元?”
“你不该这样借的。”
“你说什么?”
“我是不会接受讹诈的。”
就在小蕾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时,周晶以开始行动了。只觉得被狠狠的推了一把,双脚就离开了地面,在小蕾错谔的眼神里,发现自己难以置信的到了半空,悬崖上的人影越来越小,渐渐眼前一片漆黑,她发出了一声惊叫。
直到半夜,周晶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旅馆,人群的嘈杂,警察的盘问,在头脑里搅成了一团,她只是一便便重复着同伴因为兴奋与疲劳而失足坠崖,最后才被允许回来。一切都结束了吗,她不知到,她只想睡一觉,太累了。
咚咚的敲门声把她从迷离中唤醒,开门时发现服务员站在门口,你的信。
周晶吃惊的发现,她的手里拿着紫色的信封。
“周晶:还没睡吧,我又来了,别以为是小蕾写的,她只不过是一个孩子,虽然她有很多的缺点,花钱大手大脚,可我想她只是向你借点钱而已。为什么总对人怀疑呢?不肯相信人。可你总该相信我吧,我是你最亲近的人啊!总觉得是我限制了你,没给你自由,可我终究是爱你的,只要你说说你的心事,我会答应你的。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每天都为你的生活,你的将来考虑,我是你的妈妈呀!还记得哪个晚上吗?我的病发作,不停的咳喘,可药瓶里的药那里去了?我是你的妈妈,不会怪你,我只想对你说,这样活着不是太累了吗,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呢,好好休息吧,一瓶安眠药就可以得到永久的安眠。在你提包的左兜里有一瓶。祝你睡个好觉。”
信纸从周晶的手里跌落,是她的妈妈写的,不然怎么会知道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不小心打碎了妈妈的药瓶,却没有告诉她,而就在那天晚上,她的哮喘病发作,雷雨声掩盖了一切的声音,虽然她在找药时发出了很大的声音。从那以后,周晶经常会作恶梦,每天要服安眠药才能入睡。
她在提包里找到了那瓶安眠药,一个白色的小瓶子。是的,她太累了,从来没有过的想睡却睡不着,一个个的情景都浮现在眼前,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向她索要着性命,而她在企求着原谅。
她无法忍受下去了,她需要安静,需要永久的安宁,药瓶是开封的,白色的圆形药片在手心里堆成小山……
一周后的早晨,丽香和丈夫来到表妹家。“好几天没来了,到处都落满了灰,你先去打一盆水来。”丽香对丈夫说。“这房子可真不错,又宽敞,有明亮,比我们的房子可强多了。”夫妻两边收拾屋子边聊。“要不说咱们孩子有福气呢,等他结婚时就有好房子住。”
“说道孩子,我们也该通知他了,他还在外地上学呢。”
“我知道,我早就把信写好了,”丽香说着,扬了扬手中的一个紫色信封,“就等邮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2-6-2013 11: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血洞幽灵
那还是解放前的事,在村子附近的山里,有一个山洞,许多年来,一直没有人敢进去过。当地的老辈子说,洞里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人进去了,就再没出来过。
村子本来很多户人家是住在那山上的,可是后来,山上的人发现,家里的牲口家禽经常出现衰弱不堪,莫名其妙死亡的情况。兽医一检查,说是贫血。老百姓觉得好奇怪,都说人有贫血的,有高血压的,有糖尿病的,这畜生也有贫血的?
兽医语重心长地告诉大家,畜生也是有生命的,有生命的就有生老病死,所以人得的病,出生也会得,畜生得的病,人也会得,比如疯牛病。
大家奇怪了,问兽医,那偶尔有几个畜生得了病,还可以理解,但是代代地得这个病,是不是遗传的问题啊。
兽医说,不排除是地中海贫血的可能,地中海贫血是隐性基因导致的,要夫妻双方都是地中海贫血的携带者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们这些畜生,常常都是一个圈里的乱搞,近亲结婚,所以才会出现这么频繁的贫血。
老百姓说,你骂谁是畜生呢?
就这样,兽医被赶出了村子。祸从口出不是没道理的,所以还是要学好了语法,才能说好话。后来,取而代之的是兽巫医。他查看了一下,又做了点法,请个兽神上了身。这个巫医请神上身,就算是个半仙,大家平时也这么称呼,张半仙李半仙地叫。但是这个兽巫医请了兽神上身,就更凶了,是半兽人,但是大家不敢叫他们张半兽李半兽的,所以都叫他们德鲁伊,据说是从魔兽时代就流传下来的,他们在这个状态下,可以召唤飞禽走兽。
这个德鲁伊做法查看了过后告诉大家,山上的熊罴告诉他,禽兽的死亡不是贫血,而是失血过多导致的大面积死亡。而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山洞里面的东西,是一种专门吸血的幽灵。
老百姓害怕了,难道是德古拉博爵来长白山旅游了?有人说,不是,听说俄罗斯那边有好多吸血鬼,专门住山洞里,可能是偷渡过来的。还有人说,那吸血鬼都来了,狼人是不是也会来的啊?
比较有文化的人说,不能,鬼子都投降了,那些日本浪人都被打回去了,要不吸血鬼怎么跑过来了呢,吸血鬼和狼人是仇人,要打架的。
大家都慌了,问德鲁伊,要不要找范海辛来啊?有的说,不对,应该找刀锋战士……
最后德鲁伊说,找这些人都没用的,路途遥远,而且范海辛改行演小品了,刀锋战士也忙着找妈妈呢,都没空管咱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咱们只有自己救自己。
那怎么救呢?大家都疑惑。
德鲁伊说,打不起咱还躲不起吗?都跑到山下去吧。晚上别出门,白天再出来,把牲口都关在圈里,多养狼狗。
大家照办了,都趁白天把家搬到了山下的平原地区。但是,畜生神秘死亡事件仍在上演。后来,大家又找到德鲁伊的继承者,也叫德鲁伊,想办法,到底怎么办,不能背井离乡的逃难啊。
最后,这个年轻的德鲁伊是一个比较热爱科学的人,他不相信那个山洞里住着德古拉博爵或者他的后人,于是他带上了很多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准备上山去查看山洞里到底有什么。
但是没人活着从山洞里出来过,不过这也是个传说,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找到了一个耍猴了,买下了猴子。在猴子腰上绑了一根绳子,手里塞了一根棍子,上面刻着“如意金箍棒,重三万六千斤”。
大伙就上山了,来到洞口,让猴子先看看,问:“大师兄,看到妖怪了吗?”
猴子很沉默,一句话也没说,可能也是被这些人折腾惨了,一个跟头,连云都没来得及架,就窜进山洞里去了。
电光火石之间,就听到了山洞里面传来猴子的叫声,非常惨烈,大家伙都说,果然有妖怪,看大师兄,毕竟是去印度留过学的,骂了半天都没说一个脏字。
过了半个多小时,没声音了。大家叫了好几声大师兄,大师兄也不回话。德鲁伊想了一下,说,大师兄可能有难了,这个时候,咱们得拉他一把。
于是众人拉绳子把猴子拉回来了,看到猴子浑身浴血,身上就跟被凌迟了似的,惨不忍睹。众人都害怕了,都说:“尽信书不如无书,原来大师兄没吃过蟠桃盗过仙丹。”
大家把猴子埋在了它就义的地方,回到村子里想办法。后来德鲁伊想了一个办法,这传说吸血鬼不是怕日光吗?咱们就站在洞外,把洞口堵起来,往里面放火放烟,他受不了,就肯定会出来的,结果都被日光给烧死。
大家一听,好办法,对,日光。
第二天,大家就去这么做了,烧了好长时间,就看飞出来一只只的小东西,大家急了,说这是什么东西?一个渔民把网塞了块石头扔了上去,一网打下来,大家一看,比小鸡雏还小的蝙蝠,嘴巴上长着跟刀片似的牙齿,怪不得大师兄被凌迟了呢千刀万剐啊。想当年,大师兄被神兽草泥马雷了500次,也没皱下眉头,遇到这小东西,就真的又回西天了。等烟火放完了,大家进去一清点,好家伙,一大堆死蝙蝠,大家把他们都烧掉了。
据了解,中国很少地方有吸血蝙蝠,可能就像那场打狼运动一样,在自然的优胜劣汰的选择中,被人给淘汰掉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2-6-2013 11: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越想越怕
据说,在某座大学女生宿舍楼的洗手间里,曾经有位女生上吊自杀。
据说,这栋宿舍的很多女生夜里上厕所时,都曾经看见一位穿白衣的女孩。
传说中的这间洗手间,是很老式的那种,从正门进去,是一个几平方米的小房间,里面有一条长长的水槽,水槽上有七八个水龙头,供学生在此洗衣服。小房间侧面,开着一个小门,小门内是公共厕所,一共有六个蹲位,分布在厕所两边——全部由水泥砌成,敞着口,没有独立的门。
这天夜里,某间寝室的一名女生突然内急,又害怕洗手间的传闻,不敢上厕所。在床上辗转许久,终于不能忍受,下了床,一个人慢慢地朝洗手间走来。
洗手间内的灯光十分微弱,而厕所里的灯则早已坏掉,一直没有修理好。这女生走进洗手间,心里已经有点忐忑不安,再走到厕所门口时,只见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她在门口站了一阵,犹豫许久,终于还是生理需求战胜了恐惧心理,走了进去。
厕所里虽然没有灯,但是她对这里非常熟悉,便很自然地走上右边第二个位置——这是她平常习惯使用的位置。
从地面到蹲位有一级台阶,由于里面很黑,常常有人在夜里走到有人的位置上去,十分尴尬。这名女生在上台阶之前现仔细地朝上面看了看,借着洗手间内传来的朦胧灯光,确定里面没有人,这才上去。
蹲位虽然没有门,但是设计得十分封闭,人蹲在里面,外面的人只能看见里面人的头部,何况厕所非常黑暗,根本看不见其他位置的情况,因此这名女生并不能确定其他位置是否有人。
她蹲下去之后,忽然想起另外一个十分流行的传闻:在厕所的茅坑里,会有一只红色的手伸出来,找人要手纸。
她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想起这个故事,但是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她越是害怕,就越是忍不住要想。
然后她立刻低头朝茅坑里看去——这厕所非常老式,茅坑依旧是水泥砌成,并非冲水马桶——还好里面并没有红色的手伸出来。
她为了不害怕,便朝她所在位置的外面看去,想看到一点洗手间传来的光,获得一点安慰。
这样朝外一看,她最先看到的,自然就是对面的位置。
对面位置的情形,让她的心猛地一跳,全身刹那间迸出了冷汗。
那里,从那个位置里面,弯弯曲曲拖出一道雪白的衣裾,一路拖下来,沿着台阶,铺成流水般优美的形状,极其华美自然。
这女生立刻忘记了“茅坑里的手”的传闻,转而想起关于这个洗手间里吊死的女生的事情。她紧紧盯着那幅衣裾,想确定究竟是否自己看错了。
那衣裾不仅纹理清晰可辩,起伏之间质感分明,显然绝不是看错。
“冷静,冷静,世界上当然没有鬼。”她拼命地安慰自己。
然后她推测可能是对面有位女生在上厕所,然而这里存在几个问题。如果对面确实有人,为何这衣裾一直动也不动?为何在她进来时那人连个招呼也不打?女生们胆子都是很小的,深夜上厕所,能够碰见同伴,绝对是要打招呼说话以壮胆色的。
还有,如果对面有人,即使是再不讲卫生的女孩子,穿着这么白的长裙,总该会有一点爱惜,绝不至于任裙裾拖在厕所里地面上而毫不理会。
想到这里,她头皮一阵发麻,脑子开始不受控制地胡乱想,睁大眼睛猛盯着那个位置,生怕里面会突然走出一个面色苍白的白衣女子,又或者突然从天花板上垂下一双惨白的光脚板。
那个位置一片漆黑,除了那幅流泻的衣裾,什么也看不见。
这女生盯得久了,脖子有些发酸,但是她不敢转过头去——她害怕再次回过头时,面前突然站着一个人。她就这样一直盯着,为了消除恐惧,开始轻轻哼歌。
她的歌声,又轻,又细,在寂静的厕所内突然响起,反而更加增添了恐怖气氛。她自己听得害怕,立时停住不唱。厕所又重新恢复安静。
而对面的位置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使她更加肯定,那里绝对没有人。
终于解决完生理问题,她慢慢地站起来,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那衣裾。当她完全站直的一刹那,那衣裾突然消失了,地面上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她吓得几乎要立刻离开。
但是,她又是个绝对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人—— 一个人可以不信鬼,却总免不了会怕鬼,人心就是这么矛盾——她不能接受这厕所真的有鬼这种事情。
她呆立了几秒钟,又原地蹲了下去——那衣裾又出现了,形状丝毫未变。
似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那一瞬间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她飞快地从上面走下来,走到对面位置前,探头朝里望——里面空空的,没有人,也没有鬼。而那幅衣裾,自从她走下她的位置后,便再没有出现。她在对面蹲位前寻找许久,地面上除了湿漉漉的水,再没有别的东西。
她的勇气已经差不多消耗尽了,只是她明白,如果今夜不弄清楚这件事,她恐怕以后再也不敢上厕所了。
想了想,她又返回原来的蹲位,蹲下去——果然,衣裾又出现了。
如此往复数次,她已经可以肯定这是光学的奇妙现象——只是,是什么光造成的呢?
她这样想着,四处寻找光源。除了洗手间的灯光之外,厕所里开着一扇窗,那窗很高,几乎接近天花板,银白的月光从那里穿过,她估计了一下角度——月光照射时,恰好投射在衣裾的部位——衣裾就是这样形成的——月光摊铺下来,在台阶上形成弯曲的形状,仿佛衣裾。
是的,一定是这样。
只是月光为何会那样有质感?为何有了月光,厕所里还是如此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这女生还有诸多疑问,但是她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个说法,匆匆离开厕所。
走在走廊里,被冷风一吹,她蓦然想起一件事,最后的胆量在刹那间崩溃,她迈开大步狂奔回寝室,整栋楼都能听见她劈啪的脚步声——
她想起,厕所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窗口——自从那名女生在窗口上吊自杀之后,窗口便被封死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4-6-2013 08:0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奇怪的报警电话
有的时候,我们的电话会接到一些奇怪的电话,电话那边的人说的我话我们不理解或者听不懂,或者是其他的,总是那些奇怪的电话,被一些自称是通灵的人称为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电话。
我起初并不相信,曾经反问,那么另一个世界用的手机卡也是移动或者联通的喽?要不怎么能打到我们的手机上来呢?
但是后来我一个朋友给我讲的故事让我有所动摇。他是一个媒体记者,在外省工作,有一次我们聊QQ的时候,他跟我说起他采访的一件奇怪的事。
有一年夏天下午2点,他接到报料,在郊县的一个菜市场里似乎发声了凶杀案,大批警察都赶过去了,并且报警的人还给120打了个电话求救。这个报料的人,是120的工作人员,他违规把这个报警人的电话给了我朋友,因为他们关系不错。
我朋友驱车往案发现场赶,同时打了这个报料电话,是一个男人接的电话,电话那边除了他的声音,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这个人就说,他们是在一个茶馆的顶楼,那是一个地下赌场,因为赌资的问题,两帮人打起来了,两个人被砍死了,他躲在门外,很害怕。
朋友很奇怪,如果都砍人了,怎么他所谓的门外听不到一点动静呢?我朋友就说想找到这个人,这个人就说,你问问菜市场开茶馆的张妈妈,就在他们家楼上。
我朋友赶到那,好家伙,菜市场门口停了7辆警车和一辆防暴车,好些特警刑警,大阵仗啊。他就问,谁是张妈妈?一个警察看了他一眼,没理他,结果正跟警察说话的一个老太太说,她就是张妈妈。
我朋友就问,是不是有凶杀案?张妈妈说没有啊,我也奇怪呢,警察忽然就把我的茶馆包围了,当时我还以为是本拉登化装躲到我们茶馆里,引来的大批警察呢,吓死了我,要是他用飞机撞我们茶馆,我们哪受得了啊。
那个警察又问张妈妈,你们家是不是就这一个茶馆?张妈妈说,就这一个,不信你问问别人去啊。
我那朋友就警察,说警察叔叔,你们查他们家了吗?警察说,查了,三层的楼,什么都没有,连点血都没看到。
我那朋友说,是不是什么人跟张妈妈有仇,报假警啊?
警察说,也有可能,我们准备追踪一下这个电话号码。但是很奇怪,一般报假警的都知道后果,都会选择打IC公用电话,这样警察找不到他,可是这个哥们一直用手机打的,而且电话那边好象真发生什么事似的,有声音。
我朋友赶紧拿出电话给警察看,警察说就是这个电话,我朋友说,那边什么声音都没有啊,我都打过的。
警察皱了皱眉头,立即开启设备,给这个电话打,打通了,有人接,但还是那个哭腔,还是说那些话。搜索了一会,电话挂了。那边说很奇怪,他们今天都跟这个人通了11个电话了,可是就是没查到这个电话号码在哪里出现,这是从来没遇到过的事,除非就是没有这个号。但是没有这个号,他怎么打电话呢?
我这朋友笑了,说,从来都见过报料人玩我们的,今天见到一个敢玩警察的,太可乐了。警察看看他说,你是没事找抽型的啊,这报假警浪费多少公共资源,是触犯法律的,你怎么回事,心理变态啊。
我这朋友挺尴尬的,说,对,把他抓起来,给他上刑,用皮鞭抽他,还滴蜡油,看他敢不敢报假警!
警察笑了,说,哥们,你还挺在行的呢?你是S啊还是M啊?我们能给人上刑吗?你一做记者的,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呢?我们只能拘留他10天。
我朋友说,那也成啊,拘留起来,就让他在拘留所里玩躲猫猫,弄不死丫的。
警察脸都青了,说,走,到通讯公司查这个手机号去。我这朋友和跟着去了。结果,这号就根本没有。通讯公司说了,你们怎么想的啊,见过144的号吗?一看就是假的。
都无语了,说这会遇到奇怪的了,玩记者,玩警察,还把张妈妈差点没吓死。
但是,最后这句话,确实说错了。第二天的下午2点,张妈妈的茶馆出事了,几个人打麻将,因为钱的问题打起来了,两个人被砍死了。
我这朋友就说,第二天发生的事,怎么前一天有人报警呢,而且发生事件的时间和报警的时间,都是下午两点,刚好是24小时的间隔,那个莫名其妙的手机号是怎么打来的呢?
见到奇怪的电话号码,一定不要借,因为不知道会是什么……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4-6-2013 08:0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镜 子
今天讲的故事,要感谢婳婳妹妹的大力支持,昨天我趁着上班的时间,听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我还是以第一人称叙述,这个女主角就叫松岛凤吧,不能侵权,但是我喜欢这个名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松岛拍电影的故事我们就不讲了,我们讲一讲有关镜子的制服诱惑。
松岛凤是一家医院骨外科病房的故事,骨外科一般住的都是工伤以及车祸之类的病人,一般出院就直接去残联报道的,要是没出去,就是跟着黑白无常去旅游了。
医院是一个怨气比较重的地,一般在医院工作的人,一是对于恐怖的东西比较不害怕,二是也知道很多忌讳。镜子尤为重要。
镜子的忌讳是从水来的,镜子可以说是水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各位可能要问,水有什么灵异的呢?都唱清凌凌的水来蓝莹莹的天,好山好水好地方……但不要忘记,这都唱的是白天的水,水和镜子都一样,是平面反射,阳光照了它,它反射的不是本体的颜色,而是周围倒映在它里面的绿树红花的颜色和阳光的颜色,月黑风高的时候,水不反射了,就变成了黑色。小的时候,长辈告诉我,雨夜走路要切忌,黑水白泥黄干燥,要踩黄的地方,要是踩到黑的地方,鞋就湿了。晚上没有光的时候,墙是白的,镜子呢?是黑色的。
所以北方属水,其色为玄。所以北方也是真武大帝管辖的地方,秦朝处于北方,朝服都是黑色的。孙权为什么能占据东南方而不败?因为他是赤发碧眼。为什么俄罗斯总没有好运气,成天改朝换代的,因为他们不是黑头发。
所以,镜子和水一样,是一种灵媒,通俗地说,它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镜子里最牛的就是白眉的浩天镜,可以收妖,这也是利用了镜子的这个功能。
而在医院里,尤其是骨科,送来的病人好多都是危重伤员,没治几下人就死了。我曾经看到过一个人,全身的骨头,除了头全被压断了,送到医院还没推进手术室就死了。当时是晚上11点多,我坐在手术室门外,看到他躺在推车上,医生一只胳膊放在推车边缘,支着头,下巴都要跟这个死者的头碰到一起了,笑呵呵地问护士,今天晚上咱们吃烤肉吧。我一听,头发都立起来了,拔腿就跑,一口气我就跑到院子去了。后来我朋友从手术室里出来了,他给我打电话,问我跑哪去了。我说,幸好你手术成功了,你要是没下手术台,也让人家给烤了。
半夜洗脸的时候尤其要注意了,有一回我一个朋友值夜班,半夜很困倦,就去卫生间洗脸,那个灯一打开,闪了几下就灭了,还好走廊的灯亮的,还能照亮,我朋友就掬水洗脸,正洗呢,就感觉有人拍了他的头一下,他抬头看看,没有人,他接着洗,又被拍了一下,他又抬头看看,还是没人,他忽然想起来,有人也是得从后面拍他的,怎么从前面拍他啊,他抬头看看镜子,里面就他一个人,怎么看怎么不像自己,他吓得啊,嗷地一声就跑出去了,脸都没擦,胸前也湿了,裤子都湿了,但裤子的湿跟没擦脸没关系。
话说回来,松岛凤是个漂亮的姑娘,1米72的大个,身材苗条,从谁身边一过,谁就能感受到海洋的气息。
这天晚上她值夜班,和她一起值班的还有吴藤兰,他们俩人值班。那时候是夏天,白天38度的气温,晚上还特别热呢,到了半夜,松岛凤的身上的汗都粘了,她想洗个澡,不过不敢去浴室,那里面那么大,就她一个人,还远,她不敢去。她想着,反正是晚上,就去卫生间擦下身子吧。
她就进了卫生间,把门给锁上了,之后的情景啊,看过制服诱惑的都知道,这个时候渐渐地就没制服什么事了。她就对着镜子擦,擦着擦着,就听见有人敲门,敲了两下,她问是谁啊?没人回答,过了一会,不敲门了,开始砸门了,她想,这是谁啊,急也不能这么急啊,还砸门,我要是一开门,准挨他一拳头。她赶紧把衣服穿上了,准备开门。
忽然她就觉得不对劲,要是砸门砸这么大声,吴藤兰怎么不管呢?她特别害怕,就躲到了一个隔间里去了。过了一会,就听碰的一声,门砸开了,没动静了,什么声音都没有。她想可能是人走了?刚要出去,就听乓乓乓,有人敲她的隔间的门。把她吓坏了,没有脚步声,这个人是怎么来的?难道是色狼?难道是坐着轮椅的色狼?
她是个聪明人,很快她就意识到了,坐轮椅的还能有那闲心了吗?她很不愿意相信自己遇鬼了,但是她该怎么办?她的腿都软了,坐在马桶上,衣襟还没来得及扣,她觉得自己要崩溃了,那个砸门的剩还在响,她多么希望门外的是个色狼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的手机响了,怪就怪在这,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手机铃声竟然是大悲咒,这个声音一响,她知道是主任医师打来的,领导一打电话,大家都求菩萨保佑不是坏事嘛,所以用大悲咒做铃声。这个时候,砸门声停了。
她心说,难道门外的怕这个?她更怕了,这更说明问题了。她最终鼓起勇气,要逃出恶魔岛,一脚踹开门,就往外跑,就跟得了疯牛病似的。跑出去速度太快了,乓,撞门上。赶紧拉门,拉不开,怎么办啊,她都要哭了,赶紧开锁,原来这门还是锁着的,她就跑出去,一口气跑到值班室。
她就问吴藤兰,听没听到敲门。吴藤兰说,她这就对着厕所,根本就没有人上厕所,也根本没听到什么敲门声。
后来,老一些的护士跟他们说,有一些不愿意去旅游的,就留在了医院的镜子里,总吓人玩。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4-6-2013 08:4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梳 子
我的写东西,行文很离奇,大家能喜欢,我很感动。这个故事其中的一段还是朋友给我说的,主要是忌讳方面的,当然,我也不能用朋友的名字,她也看这个帖子,不过是个很开朗大气的姑娘,而且还是个特别漂亮特别善良特别纯洁的姑娘。好了,我说了你这么多好话,看完故事,你也不好意思揍我了吧。
梳子这个东西是不能乱用的,我个人喜欢用塑料梳子,那种好多针一样的,跟个刷子那种。其他的梳子我一般不用,因为我觉得塑料这东西是不可回收的垃圾不可回收的,就跟孙悟空一样,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跟什么都沾不上边,所以也不邪性。
有些人爱用木头梳子或者牛角梳子,尤其是檀木和犀牛角,特别受欢迎,当然价格也比较贵。但是木梳是有问题的,不是所有的哈,但是保不齐你就碰上。
我有一个朋友叫穆婉清,她就喜欢用木梳子,早晨梳一遍她那一头的长发,中午睡了午觉,起来梳一遍,晚上睡觉之前梳一遍,枕巾都是丝绸的,不会把头发弄糅,特别的爱护她的头发。
有一天,她也不知道从拿弄来一个梳子,黑了吧唧的,木头的,看那油浸的,不像是心货。人家问她,说你哪弄来这么一把脏梳子啊,能梳头吗。
她就跟看土老冒似的看着人家说,我这是在古玩市场花300多块钱淘的民国的梳子,桃木的,还是欧式的,不定是哪个富家小姐用过的呢,可是好东西。
这个梳子不同的地方还是它缺了一个齿,一般这缺齿的梳子,排除所以灵异的想法外,这种梳子能招来霉运,不能用缺齿断齿的梳子。但是小穆不信啊,非要用,大家也劝不住她。我也想去劝劝她,可是女生宿舍大夏天的,女孩子都穿个内衣,我怕我去了之后,她们都劝不住我了。
她还见天的一天三遍地用这把桃木梳子梳头,一个月之后,他们宿舍一个女孩跟我说,小穆不对劲了,都缺课好几天了,整天没事白天就在宿舍睡觉,晚上大家跟男朋友体验旅馆生活的体验完了,上自习的也上完了,回来一推门,看她正坐在写字台前,对着镜子,一边梳头一边笑,笑得那个渗人啊,看得人都发麻。
我说有这么严重吗?要不你们带我去看看她,好歹我也学过相面,我师傅是吹血相士西门吹雪啊。他们就带我去了,去之前打电话通知,让全楼的女生都把衣服穿好,不许一群一群的裸奔。把我整的不好意思了,我说,我去一趟也是低调出行,你通知那么多人干啥,我看到就当没看到呗,我又没带照相机,还能发到网上去?发到网上去也没什么,你们又不是明星。
姑娘说了,你别废话,我是怕你看了之后大出血,为你好。
我们就到他们宿舍去了,我一看她,诶呀,要是找她去拍《咒怨》,都不用化妆,那黑眼圈跟头发一个色了。我说你怎么不去上课呢?她说,我们家有钱,上什么课,将来可以嫁给许文强,上什么课?
我说,许文强老婆后来死了,冯程程也嫁给丁力了。她一听就傻了,说,上海滩是电影,不是真事,你傻了吧。
我一看,还有点头脑,我说,那你说什么许文强呢?你得晚上睡觉白天上课。
她还是不听,就跟傻姑似的,而且还不会武功。我觉得也不对劲,但是我也不是茅山道士,我也没办法,我就给她妈打了个电话,她和我是老乡,她家和我家住一个小区里。
她妈妈来了一趟,后来看她不行,就给办了休学,带回老家了。我放暑假的时候,回家看到她了,人精神了,白天出来见的我,我就问她回来之后怎么样啊。
她说,回来之后,她妈给她找了一个大仙,给她看看。大仙就请仙上了神,是这么请的,“日落西山黑了天啊,唉唉唉唉呦,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老鸹喜鹊藏上树,阎王小鬼下凡间……”唱了一段,把仙请下来了,一看这丫头,就说,老太太,她不是你的女儿了。
她妈妈一听,眼泪都下来了,说,大仙啊,她确实不是我的女儿,是我表妹的,我表妹那年还没结婚……唉。
大仙说,你们家的私事我不想了解,我的意思是,你的女儿让鬼上身了。
她妈一听,一个嘴巴就打到小穆的脸上了,说,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随便跟人交往,让人给上了吧,你这个……
大仙赶紧拉开了,说,大姐,你让不让我跳了啊,你说的都哪跟哪啊,我说鬼附到她的身上了,是个女鬼,你说那些个没用的干啥啊。赶紧拿200块钱,给太上老君买条云烟,好捉鬼。
随后,做了法,生拉硬拽地把她手里的脏木梳给扯下来,烧了,一烧嘎吱嘎吱的,大仙说,桃木聚灵,这个女鬼生前是个富家小姐,后来惨死,灵魂就附这梳子上面了,必须得断了这个孽缘,你们女儿才能好。
随后调养了一段时间,小穆就回复正常了。且说她这个跳大神的经历我们不去揣摩,不过现在好些人就爱到古董市场买真古董家具什么的,这个可要留神啊。
缺齿的梳子有说道,梳子断了也有说道。梳子断了就必须得分开扔,我不知道为什么啊,我不是神棍,所以很多事情我只是知道,不知道为什么。
有一个小妹妹叫苏打,她也有一头乌黑的头发,整天喜欢梳头。而且人长得漂亮,做事大气,脾气特别硬,在同学们当中那就叫铁娘子啊。有一天梳着梳着,梳子断了。不断就怪了,难怪人家叫铁娘子,头发都跟钢丝似的,把木梳给梳断了。
着急了,说着怎么办啊,还有一脑袋钢丝没梳好呢。旁边一个同宿舍的叫小泽方的把自己的不锈钢梳子借给她了,随便用,这要能用断了,以后剪头就得用电锯了。
梳完了头,上街买了一把回来,但是断了的怎么办啊?她一叹气,哀怨起来了。
她是个外表时尚,内心传统的女孩子,特别的会写婉约的词,有一种天上摔下来个林妹妹的感觉,她就哀怨起来了:“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也罢,把你们俩安葬了吧。你们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生时同居,死后同穴,你们也算是羡煞世人了。”
说话间就要把两把梳子放到垃圾桶里安葬,这个时候,小泽方一把住她,说,木梳是不能合葬的,必须分葬,要不不好。他们断了,就是过到头了,该离婚了,你还死活不让人家离,你太坏了,人家恨你。
但是苏打不干啊,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他们都跟我这么长时间了,我不能那样做。就都丢垃圾桶了。我这个小妹妹,是个特重感情的人。
之后换个梳子梳头,梳着梳着,就发现木梳长毛了,乌黑的,长长的,成精了?仔细一看,是自己的头发,掉头发了,太多了,梳子都跟长发美女似的了。
过一个月,再一照镜子,吓了一大跳,灭绝师太怎么钻镜子里去了?这着急啊,就来找我来了,说掉头发怎么办。
我说,没什么问题,换季的时候换毛是正常的。
她气坏了,说,我是畜生啊,换个季还掉毛。
我气坏了,我说,你骂谁畜生呢?我换季就退毛,你看看,我这眉毛,我这头发,我换毛怎么了吧?
她这不吭声了,不好意思给我道歉,就问我怎么办吧。我说,肯定是你上次那木梳没分成,你给害的,人家报复你,上了这个木梳的身了。人死了,成鬼了,上别人的身,木梳也一样。
后来,她听我的,把心木梳掰断了,打车,花了40多块钱,东郊扔了一个,又花了40块钱,北郊扔了以后。你还别说,随后这头发就不掉了,好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4-6-2013 08:5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小镇上的阴霾
秋末的一天,巢口镇上有一个名叫箐箐的少女突然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人们到处寻找也没找到她,后来有人猜疑,说可能是被附近山上的怪兽叼走吃了,可是一个十七八的健康女孩,怎么会那么容易被叼走呢,况且是晚上睡在自己家里,早晨就没人了,家里人谁也没听到什么声音。有人说,既然没听到声音,也可能是她有意躲着家人逃到外地去了,因为她家人说过,女儿曾经想外出打工挣钱去,但是家人没有同意。
不管怎么说,反正箐箐失踪后再也没有回来。箐箐的父母想女儿想的吃不下睡不着,后来又突然得了贫血症,随即前后离开了人世,死的时候夫妻二人的血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似地,尸体白得吓人。
过了几天,住在巢口小镇上的一些居民,开始莫名其妙地了患上了一种贫血症,病情来势很凶猛,这些人几乎都是在一夜之间变得脸色苍白,头昏眼花,无力劳动了,经当地的华医生检查,初步认为是患了严重缺血症,情况和箐箐的父母生前基本相同。患病的人数在不断增加,而且,都害怕自己会象箐箐父母那样,很快就死去,镇上的人们对此毫无办法,最后就连镇上的华医生也未幸免,他这种突然降临的灾难同样是束手无策。
就这样,小镇上很快就被阴霾所笼罩,人们情绪紧张,议论纷纷,有的说这是吸血鬼在作怪,有的说事箐箐父母的阴魂不散所致,也有人说,可能是当地水土受到了某种污染的原因,总之说法不一,但没有一种有根据说法。
大约过了半个月,镇上的情况才开始有了好转,患贫血症的病人不再增加了,有些早期的病人身体也稍有好转,再没有人死亡。人们推测这可能是一种特殊的突发疾病,所以,镇上居民们的心也平静了一些。然而,巢口镇并没有因此而平静多久,人们万万没想到更大的不幸降临了。
这天清晨,镇上的一对年轻夫妇一觉醒来,发现他们一岁多的婴儿不见了,急的夫妇两人不吃不喝找了一天,几乎找遍了全镇,询问了镇上所有人家,也没能找回他们的孩子,天黑以后,夫妇二人精疲力竭地回到家里,晚上哭了一整夜,第二天就都病倒了。镇长和几个人一起来关照夫妇二人,向他们寻问情况,失去孩子的夫妇都说,不知道孩子是怎么失踪的,我们睡觉前孩子还好好的,夜里醒来就发现孩子不见了。镇长等人无奈,安慰了几句便回去了。
可是,第二天凌晨4点多,又有一家人发现他们不到3个月的婴儿神秘地失踪了,任凭镇上的人们如何寻找都毫无踪迹,丢失孩子的夫妇难以承受失子的打击,精神失常了。这一来,全镇的人们都紧张得不得了,特别是那些有婴儿的家庭,整夜不敢睡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生怕被什么东西突然抓去。
可是即便是如此,那些有婴儿的家庭仍然没能摆脱厄运,几乎每隔一两天就会有一个小孩失踪,年龄都在0到3岁之间。小镇上的人们变了,有人疯狂诅咒,有的人胆怯不敢出家门。接到报案的当地民警,在现场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因此显得无能为力,他们只得商议另想办法。
数日后的一天清晨,天刚蒙蒙发亮,镇上华医生15岁的儿子华小居,突然感到下腹部一阵疼痛想拉肚子,他急忙起身穿衣出了屋,独自一人来到街上,一看外面起了大雾,周围几乎什么也看不清,厕所离他家还有一段路,他双手捂着肚里忍着痛朝厕所疾走而去,刚一拐过街口,就听到靠近厕所墙根处有淅淅梭梭的声音,像是什么动物在吃东西,他小心地向前走近了些,透过迷雾,他朦朦胧胧地看见墙根地上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又向前走了几步,发现像是一个人蹲在那里。
只见那人背对着他低着头两手在胸前,正在大口地吃着什么。猛然间,一股血腥味钻进小居的鼻孔,他感到有点恶心,心情随之紧张起来。就在这时,那人似乎感觉到了身后有人,一下子转过身来,雾气中小居看到了一张苍老变形且又人不人鬼不鬼的脸庞,它手里竟拿着一个吃剩下的婴儿小腿,嘴上沾着鲜血,一对小眼睛发着绿光直视着小居的脸,好可怕呦!。
小居想逃,可是腿有点不听使唤了,他睁大两眼站在原地望着对方,浑身都在打哆嗦。片刻,只见那个家伙使劲咽了一口,看着小居摇摇头自语道:嗯,这个太大了,说完把手中的婴儿小腿放进嘴里,嚼了嚼后就咽了下下去,然后起身穿过墙壁就不见了。
小居吃惊地看着地上,没有任何遗留物,也没有血迹,甚至连刚才的血腥味也没有了,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由于肚子很痛小居来不及多想,赶紧进了厕所。
从厕所里出来后,小居想:难道刚才是自己的幻觉吗?不会吧,他来到刚才那处墙根处仔细看看,那里真的什么也没有。周围的雾还是那么大,他边想边朝家走着,忽然,他听见一阵凄惨的哭喊声:我的孩子没啦!我的孩子没了啊!小居心里咯噔一下子,他停了下来,意识到自己刚才所见不是幻觉,而是那个经常偷小孩吃的妖人正在吃偷来的婴儿,天呀!竟然会是这样。
小居觉得应该赶快把刚才所见告诉人们,可是又一想,自己无凭无据谁会相信呢?再者,如果丢小孩的人听说自己的小孩被妖人吃了,会更加悲痛。还有,万一那个妖人因此报复自己怎么办呀?想到这里,小居带着沉重的心情默默地回家了。
大雾逐渐散去,中午,小居放学后,华医生对他说:镇上昨晚又失踪了一个刚出生几个月的婴儿,你要小心,晚上不要出去了。小居“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他本想把自己亲眼所见告诉爸爸,后来他改变了主意,因为他打算今天晚上再出去一趟,看看那个地方还有没有妖人出现。
当晚,小居躺在床上寻思着:那个老怪脸长得蔫巴巴十分苍老,虽然有个人形,可根本分不清男女,真太可怕了,莫非那些失踪的小孩都是那个老怪偷走吃掉的,还有,今天早晨那怪人竟然穿墙消失了,如没有妖术怎么能穿墙呢?!嗯~或许那处墙壁有机关,真是的,早上我怎么没有仔细看看那儿的墙壁呢?小居越想越睡不着,他知道,第二天是周末,反正明天学校也不上课了,小居决定等一晚上,第二天早早的出去寻找妖人的踪迹,争取拿到证据,这样镇上的人就不会存疑了。
小居怕爸爸发觉,黑着灯,等呀等,终于他看到外面的天空不再那么漆黑了,他看看夜光钟表,4点多了。他慢慢地下了床拿着已经准备好的手电,轻轻地走出了家门。
外面和昨天一样仍然有雾,只是比昨天小了一些,小居顺着原路来到位于厕所旁边的墙根,他打开手电照着那处墙壁,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他又用手摸摸墙面,冷冰冰硬梆梆的根本不可能穿越,可是昨天清晨他看到那个老妖人就是钻进墙里才不见的。
小居并没有因此泄气,他准备在附近走走,再观察观察,他关闭了手电,朝昨晚失踪那户人家住处走去,他独自一人在那家的附近察看,希望能发现什么,可是他发现那户人家大门紧闭,墙和屋顶上还有铁丝网缠绕,一般人几乎无法潜入。
夜雾中,小居感到迷惑不解,虽然他看过一些鬼故事,但是他不相信现实中会真有什么超能的东西存在,比如飞檐走壁,地遁穿墙,他认为现实中都是不太可能的事,可是昨天早晨自己亲眼所见,又怎么解释呢。小居边想边注视着周围,希望再次发现妖人,即便是得不到证据,也能证实自己昨天早上所见的一切都是真的。
但是,周围静悄悄的,没有动静,也没有其他人影,只有小居一个人,他躲在昏暗的房檐下的一根水泥柱后面注视着街上,可是就是不见那妖人的踪影。小居心想:那老妖就算真的出现,自己又能做什么呢,老妖既然敢吃人,而且还会穿墙术,自己怎么能是它的对手呀。想到这里,他不免又有点害怕了。
你在等我吗?突然,一个声音从小居身后传来,吓得小居“啊”了一声,猛地转过身去。你是谁?小居惊恐地望着身后的黑影脱口问道。
对方回答:我就是昨天你看到的那个人。小居仔细一看,原来真是那个恐怖怪人啊,看来它又是穿墙过来的!此时,兴奋与好奇淡化了小居原有的恐惧,他鼓起勇气问道:你是男是女?又是人是鬼呀?怪人说:我即是男也是女既是人也是鬼。
小居试探着继续问:镇上的小孩都是你偷走吃掉的吧?你~你为什么要吃人啊?哦,你说小孩呀,妖人回答,不错是我偷吃了几个小孩,因为吃小孩能使我要变得年轻,所以我才那么做的,不过,我现在正准备吃些大孩子,来补充一下我的能力。
小居听罢又惊又怕,心想:看来这家伙一定是吃人妖怪了,事情不像自己预想的那么简单,我肯定不是它的对手,不如先逃命为妙。想到这儿,小居转身要跑,刚一抬腿,就被怪人一双大手抓住了,随即“呼”的一下子,小居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拖到了高空里,周围都是云雾,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小居感到一阵眩晕后,被带进了一个不为所知的地方,一个奇怪的大房间里,这里像是另一个世界。小居的思维还算清醒,他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看到房间内有一个小水池,仔细看那水池里面,竟然浸泡着七八个小孩的头颅,和各种骸骨,而靠墙还有几个圆桶,在一个架子上放着许多瓶子,里面盛着红色液体。这一情景令小居内心深处十分恐惧,但他尽量表现出无畏的样子。
那个可怕的妖人又出现了,小居叫道:你吃了那么多小孩,为什么还要吃我?怪人说:你怕什么?我还没吃你哪!小居问:那你要干什么?怪人说:我是要告诉你,生命是可以制造的,当然也可以吃掉了,难道你没有吃过肉吗?小居听了急忙辩解:我~我可没有害过生命。
怪人道:是肉的食物都是由生命而来,动物本来就是互相吃的嘛。小居疑惑地问,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呀?哼哼,怪人冷笑两声,从墙边拎过一只圆桶,小居一看,桶内盛着肉质物。怪人说:这桶里面盛的是由生命死亡后留下的肉质,是搅在一起的,包括人肉在内的多种动物的肉,现在,我可以将这些肉质重新变成生命,让你看看。
说着妖人又从架子上拿下一个盛着红色液体的瓶子,它说:这保鲜瓶里装的是新鲜人血,肉里面流着鲜血就是你所说的生命形式,我现在把血倒进这桶肉中,你注意看,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妖人说完打开瓶盖,把里面的血液全部倒进了那个肉桶内。小居睁大眼睛注视着桶内。片刻后,果然,那桶里面的肉开始向外涌动,慢慢地竟变成了一个人的上半身……。小居仔细看着~看着,忽然大吃一惊,原来这人和他的好朋友穆里长的一模一样!小居心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怪人杀了穆里吗?要真是那样……小居难过地流出了眼泪。
怪人说:看到了你的朋友你很伤心是吗?来,再试试这瓶血,怪人说罢又选了一个血瓶,并很快地把里面的血浇在了下半身也即将变化成形“穆里”的身上。很快桶里的肉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小居看出来了,是匡生,一个在镇子上横行霸道的家伙。小居看了又气又怕,他冲怪人喊道:你,你怎么能让这种人复生啊?怪人笑道:不用怕,你再看看这瓶血的效果。
说完,怪人把另一瓶血液倒在了“匡生”头上,转眼间一个和小居一模一样的人从圆桶内走了出来。他,他,你,你,小居吓得语无伦次,边说边往后退。他瞅瞅那个自己,再看看旁边站的妖人,自己连声音都变调了:你们要干什么啊?怪人两眼盯着小居:我要放着个“小居”回家,把你留在我这儿。
小居质问道:你要骗我的家人?
怪人不耐烦地说:怎么是骗呢?他和你完全一样嘛。
那你留下我想做什么?
做一个心理实验
什么心理试验?
你就会知道的,怪人说完走出了房间,另一个“小居”也跟了出去,留下了一个空桶。现在房间里只剩下小居一个人了,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感到这里更加可怕了,他走到架子前面,看着上面那些盛着血液的瓶子,联想到镇上很多居民曾一度患上过严重贫血症,他猜想,很可能和着个怪人有关系。他看着看着,发现其中有一个血瓶样子有点与众不同,他小心地拿起了那个瓶子,心想:如果把里面的血液倒进另外一个肉桶里,那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呢?他拿着血瓶,心情十分紧张地朝肉桶方向走去,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忽然开了,一个妖艳少女走进了房间。
小居停下脚步惊讶地问:你是谁?少女答道:我就是刚才那个怪老人,你不认得我了吧?不可能!小居摇着头说。怎么不可能?少女坚定地说,因为我吃了婴儿,所以我会越变越年轻,现在正是我年轻时候的样子。
小居眨眨眼问:这么说,你原先是个女的啦?不是呀?那少女说,是因为你是男的,我才变成了女的,如果你是少女的话,我完全可以变成一个男的,一定会是英俊少年了,当然,如果需要,我也可以变成一个老头或是老太婆,我甚至还可以变成一只人的宠物,只要对方高兴,我会尽量变成对方所喜欢的生命体,其实我很温柔,现在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呢?听了这些,小居感到有些想吐,他摇摇头回答:不!你让我感到恶心。
话音刚落,少女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她生气地咬着槽牙,两眼盯着小居手中的血瓶,片刻后,她目光移到小居的脸上,冷冷地对他说:我警告你,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你拿的那瓶血液不能用随便用!明白吗?否则的话……说到这里她故弄玄虚地“哼”了一声,便转身出了房间。
房间里又只剩下小居一个人了,小居犹豫起来,他想:自己手里拿着的这个血瓶,本来是想把里面的血液倒进其中一个肉桶里,可是妖人变得少女临走时警告说,“让我什么都不要做”,很显然,她看到了我拿的血瓶后才这样说的,这瓶里的血液与其它瓶里的血液到底有什么不同呢?还有,这个妖人真是神通广大,不仅能穿墙而且还能变身,只是不是一个好人,因为它吃人吸人血,真不知道它会把我怎样?它可能到处吸血,自己手中拿的究竟是一瓶什么动物的血呢?总不会是魔鬼的血吧!嗯,就算真是魔鬼的血,我也要试一试。
想到这里,小局的好奇心居然战胜了恐惧心理,他拿着血瓶走到一只盛着一些肉的桶前,他看不出桶里面是些什么肉体,他打开盛血的瓶盖,回头看了一下,然后把里面的血液全部倒进了那个桶里,接着急忙后退一步。桶内的肉体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了,小居的心情随着桶内肉体的变化,也越发紧张和激动了。
慢慢地一个人形呈现出来,人形由小变大,当变得如同真人大小时,小居看到,竟然是一个陌生面孔的少年男子,只见少年一抬腿从圆桶里走了出来,尽管变出来的并不是什么魔鬼之类的东西,可小居还是吓的后退了好几步。
那个少年莫名其妙的看看小居,然后开口问道:我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少年男子的说话声像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小居听了很奇怪,他迟疑地反问:你……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谁吗?少年摇摇头:不,你快告诉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呀?小居听了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好,他试探着告诉少年说:是……是这样,刚才你还……还是你身边那个桶里的一堆肉体,是我把一瓶红色的液体倒在了里面,桶里的肉立刻就发生了变化,很快就变成了你。
你说什么?少年看看身边的圆桶又看看小居,再看了看小居的手里还拿着的那个空血瓶,吃惊地问:你说我是一堆肉变得吗?小居点点头“嗯”了一声说:是啊,我没有骗你的。没想到少年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大变,他愤怒地说:你……你在拿我做实验!不,小居解释道,我也是被妖人抓来的。少年不信,他摇摇头声音尖利地说道:一定是你把我骗到这里来的,你是个恶魔,我要杀了你。
说着,少年竟迅速拿起身边的大木桶,狠狠地砸向小居。好大的力气呀!小居看到后来不及解释,猛一闪身,侥幸躲过一桶。木桶摔在地上碎成好几半,小居丢下手中的空瓶,正准备反击,可是那个恶少年早已举起了另一个木桶朝他打来,其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小居没能彻底躲过这一桶,被打倒在了地上,他的头和肩被打伤了,头上流出鲜血,小居倒在地上惨叫着不能起身。那少年像疯了一样,又窜到墙边拿起一个盛着肉的大桶,来到小居身旁,双眼怒视着受伤倒在地上的小居,心中像是在诅咒,他两手把木桶高高地举过头顶准备砸下去……。这么大的木桶,无论砸在小居哪个部位,他都难以活命。
危急时刻,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声音惊住了少年,门口正对着少年,他的手停在了空中。小居一看,进来的又是那个妖人变得少女,只见她张开嘴露出了尖利的牙齿,扑向少年,就在少年迟疑的一刹那,少女已经冲上去将少年扑倒在地,并且咬住了他的颈部,拼命地吸着他的血。小居忍着伤痛,挣扎着站了起来,再一看地上的少年,已经变得血色全无。
此时,妖女也站了起来,她擦擦嘴边的鲜血,责怪小居道:我对你说过,在这里你什么都不要做,可是你没有听我的话,你知道那是一瓶什么血吗?那是一瓶人血和野兽的混合血液,我还没有拿它做过血与肉结合的试验,但我知道由此变化而来的生物,无论它的外形如何,都肯定具备野兽的特性,我都不敢轻易做的事情,你居然做了……
小居打断妖女的话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在巢口镇上作怪?妖女回答: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是许许多多怨灵的聚合体,我需要吸血才能生存,特别需要吸人血,我曾吸食过一些住在发达城市的人血,但是那里的人,血液中的人工添加剂太多,非但对我无利,还差点让我中了毒,后来我发现,你们这个地方的人血液不错,纯天然没有污染,所以我才选中了在这里吸血生存。
小居听罢怒道:原来你真是一个吸血鬼。妖女说:可以这么说,但是你要知道,如果刚才我不帮你,你就会被你合成的那个野蛮少年活活打死,你应当感谢我才对呀。
小居平静地说:也许你不应该杀死他。为什么?妖女说,难道你没感觉到他是一个野兽吗?小居看看地上少年的尸体,气愤地说:不错,他是一个比野兽还疯狂的家伙,但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站在你的一边,不会的,因为你是一个吸血鬼,你吸了巢口镇多少人的血,又吃了多少个小孩?我恨你,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妖女听后又恢复了可怕的原样,它愤怒地说:哼,没有情意的家伙!现在不需要你原谅我,而是我已经不想再原谅你了,本来我是想救你,那是因为我需要你的爱,如果你能给我爱的话……但是你很令我失望,你知道吗?在你之前我曾劫持过镇上的一个少女,我则变成英俊少年,向他求爱,结果令我大失所望啊,我一怒之下把那个少女变成了一桶人肉,然后又吸干了她父母的鲜血,我才稍稍消了些气。
小居听罢想起了镇上失踪的女孩,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害死了那个女孩和她的父母啊!我一定要阻止你继续伤害无辜,你这如此残忍的妖人无论变成什么样子,也不会得到爱的。是吗?妖人冷笑一声,哼哼~那你就去死吧!说完,房间瞬间不见了,妖人腾空扑向小居,抓起他抛向空中,小居身体失去了控制,他感到身子在迅速地向下坠落~~不断的坠落,心想:照这样的速度落在哪里也是难免一死。
小居闭上双眼等待着最后时刻,他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忽然,他感觉下落的速度减慢了许多,他很奇怪,刚想睁眼看看是怎么回事,身体就摔在了地上,痛得他大叫一声,趴在地上不动了。
稍后,小居听到有人说话声:怎么回事?我听到外面“咚”的一声……。小居开了双眼挣扎着站起身来,他看到了熟悉的环境,心中惊讶万分:怎么,自己没有摔死,而且还落在了自家的院里呢?这时,房门开了,小居的爸爸华医生谨慎地走出房间,身后还跟着妖人送回来的那个假小居。
华医生看看脸上带血的小居,又看看身后的小居,不由得一愣,他指着真小居颤抖着问:你……你是谁?从哪里来的呀?小居听了心中一阵难过,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妖人搞得鬼,但他一时真不这道怎样才能让爸爸相信他。
假小居趁机钻空子道:我家的院门关的好好的,他怎么突然间就跳进来了呢?肯定不是好人啊。小居的爸爸听了后,心想:这些天镇上尽出些凶事怪事了,现在又从天而降一个和自己儿子长相穿着一模一样的人,这是怎么回事呢?小居见爸爸疑难,就把自己的遭遇简单说了一遍,华医生听完愣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表示不相信。小居说:爸爸,我才是你的真儿子,你身边是假小居,他是妖人变出来骗你的,我真的被妖人劫持了。
你胡说!假小居没等小居的爸爸开口就争辩道:你才是妖人变的呢!你是想来害我们,我不会让你得逞,说完就跑出院外喊了起来,说是有妖人在他家院子里,结果,附近的人们都惊动了,人们呼啦一下子围住了小居家的院子,接着冲进几个人来就要抓小居,任小居怎么解释也没人相信他的话,结果,最后经小居的父亲华医生同意后,人们用绳子把小居捆了起来,并把他关进了街上一间没人住的小屋里。
夜晚,小居一个人呆在屋里,感到十分痛苦,那个妖人的欺骗使他受到了莫大的冤屈,所有的人,就连父亲都不相信他了,想到这些,饥寒交迫的小居难过的哭了起来,哭着哭着,一阵阴风刮进屋内,小居浑身打了个冷颤,他感觉外面有些异常,停止了哭泣。
果然,门慢慢地开了,月光射进小屋内,那个可怕而熟悉的影子走进房间,又是那个妖人,小居这回真的害怕了,因为现在没有人愿意帮助他。那个妖人阴森森地对小居说:怎么样,你不站在我的一边,就是这样的下场,已经没有人相信你的话了,你不给我爱,别人都不会帮助你。小居哆哆嗦嗦地问:你……你要干什么?
我要你把心靠近我的心,并且真心实意的说你爱我。
你……你太可怕了
这好办,我可以马上变做一个美女。
即便是那样我也不会爱你,因为你吸人血还吃人。
我吃的都是些坏人啊,吸的也是些坏人的血。
镇上的女孩还有她的父母怎么会是坏人?
女孩和我做对,她和她父母也曾做过不少坏事。
他们做什么坏事了,你说清楚?
唉~有些坏事是很难说清楚的,正因为这些坏事说不清楚,所以做这种坏事的人才能逍遥。
那……那些婴儿还不懂事呀,他们什么也做不了,你也吃了他们?
哦,其实,那些婴儿中我只吃了一个,其它的婴儿我正在我没有吃,如果你或是有人真心的对我说爱我的话,我就把剩下的婴儿放回去。
你吃了一个婴儿也不行啊。
我有预感,那个婴儿长大后会做很多恶事,我是为了人们今后的幸福平安,才吃掉他的。
小居听了连连说道:你胡说,你胡说!我不信。妖人没有变成美女,它怒道:“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可爱的人,可是你愚蠢固执,我已经对你没有多大信心了,不过我不吃你,因为你会被人误解而杀死的,只有我能救你,在给你一次机会考虑一下,若执迷不悟继续与我敌对的话,我就走啦,到时候,你就只能在这里等死了”。
小居盯着妖人那可怕的身影,心想,要是让它跑了,我就没有证据证明妖人的存在了,那样,镇上的人真的可能会杀死我的,不行,哪怕是死我也要死死地抓住这个妖人……对,就这么办,想到这里,小居说:好吧,不过你的样子太可怕了,你先变成美女的模样再说好吗?哦,这很简单,妖人说着已经变化成了一个美女的身影,她说:这里很暗,你要是能看到我的面容,你会更加喜爱我的。是吗?小居边说边鼓足勇气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妖人。妖女还以为小居为她动了情呢,所以没有动身。
小居使劲抱着妖女,嘴里大喊起来:捉妖啊,快来,捉妖啊……。那妖人没料到小居来这一手,拼命要挣脱,可是,小居的话音刚落,外面就来了好多人,有拿着棍棒和绳子的,有拿着火把的,火光使妖女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几个人上前按住妖女迅速将她捆绑起来,妖女挣扎着现了原形: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形老妖。
小居看见爸爸也进来了,又看见那个假小居也已经被捆绑着,小居激动地问:爸爸,怎么回事呀?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华医生回答:孩子,我当时听了你说的遭遇后,料定这个妖人还会回来找你,所以将计就计,假装把你关在这间房子里,我们这些人是早就埋伏好了的。哦,是这样~小居稍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再也认不出你的亲儿子了哪。
这时,一个村民问华医生:这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你是怎么分辨出真假的呢?华医生听了说:他们两个表面上看是一模一样,但是却有本质的不同,说实话,这个假小居一来的时候我就感到疑点,我是为了稳住他弄清真相,才没有贸然揭穿他。
哦~那个村民说,那你具体说说,他们两个究竟不同在哪里呢?华医生道:这就是秘密啦!两人正说着,突然那个妖人挣脱了绳索,飞跑着穿过墙壁无踪影了,远处传来妖人的咒喊:我还会回来的,回来吸干你们的血……,人们都惊讶地望着这一切,不知所措。
小居扑到爸爸身上哭了起来,华医生用手拍拍儿子地背对他说:小居,别哭了,是我低估了那个妖人,它跑了,说明危险不会过去,而且危险可能变得更加隐蔽了,但是,我们有了这样的经历,是一定会战胜它的。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4-6-2013 09:4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滴答.滴答
钥匙插入锁孔的时候,她的心猛然一沉。向左转三圈,分毫不差,门开了。
门依旧是反锁的,他还是没回来。
疲惫地走进卧室,随意将自己抛进柔软的床。有什么东西慢慢湿润了眼角。
她一动不动。
可能是这次争吵得太厉害,虽然她已经记不起来争执的内容,总之他负气走了。一走就是一个月,音信无全。最初几天她并不在意,一半赌气,一半因为熟悉他能落脚的几个去处。直到过了一个星期,她气消了,开始担心起他,谁知几个电话下来,才发现他的手机一直关机,不在公司也不在父母家,问遍了朋友更是没有着落。就像是存心失踪了一般。
她急了,慢慢地也气忿了。难道只是因为吵了一架,他就像个孩子似地离家出走。难道他一点也不在意她会着急会担心吗?再大的气这么久也应该消了吧,可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打回来过。
唉,算了!既然他如此狠心无情,她也没必要再如此牵肠挂肚下去了。反正,反正还没结婚,反正她还不是人老珠黄到没人要的地步,反正下半年的房租还没交,她明天就退了租搬回家去。。。
念及此,她欠起身来四下打量了一番,苦涩地笑了笑。终归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三年多的感情,原来可以像肥皂泡一般“砰”地一下就粉碎了,如此轻易,如此脆弱。
这些日子,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只是整日里晃晃忽忽,就连上班也是心不在焉,惹得老板都开始注意她的异样,今天终于忍不住皱着眉对她说:“小李,你这样下去不行。”
是的,这样下去不行,她知道了。从今以后,她要开始一种新的生活,开始学着不依赖他,学着不思念他,学着,夜晚不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入睡,清晨不在他宠溺的目光中醒来……慢慢地她哭了起来,从轻声的抽泣转为嚎啕大哭,哭得如此伤心,如此放肆,仿佛要借此渲泻出心中所有的委屈和伤心。
哭着哭着,她终于睡着了。
睡着之后似乎现实中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她做了个梦,梦见他回来了,不,是他从来就没离开过她。他们如平常一样甜甜蜜蜜地一起做饭,他一边嘲笑着她在厨房里的笨拙,一边心疼地把她不小心切到的手指拿着放到嘴里吮吸着。尽管伤口火辣辣地疼,她却幸福地微笑着……
滴答!滴答!
什么声音?梦里的她疑惑地转头四处看了看,厨房里的水龙头是关紧了的,厕所里的水箱也没有漏水。是下雨了?推开窗户,夜的气息猛地扑面而来,差点将她窒息,那黑暗里似乎藏着蠢蠢欲动的恶兽在对她虎视眈眈,她惊恐地后退一步,想要习惯性地躲到他的怀里去,却不知他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惊叫一声醒过来,空寂的房间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原来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灯都没关,满眼剌目的亮。
侧耳,梦里的滴嗒声再度传来。她的心没来由的一颤,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厨房里的水龙头是关紧了的,厕所里的水箱也没有漏水。是下雨了?站在窗前犹豫了片刻,她推开窗户,夜的气息猛地扑面而来,差点将她窒息……她定定神,其实窗外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那滴嗒声似乎也弱了。
她松了口气,暗暗责怪自己神经过敏,关好窗户回到卧室,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阵,渐渐神志开始迷糊里来。
滴答!滴答!
空旷的水声在更加空旷的房间里散播开来,异常清晰,异常空洞。那单调而有节奏的声音仿佛是把铁锤,一下一下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她烦燥地翻了个身,扯起被子狠狠地捂住头脸,想借此将那恼人的声音驱逐。却发现如此所作的徒劳,那声音更加不屈不挠地直接在她大脑中成形,不给她一丝喘息的空间。
她终于崩溃了,爬起来发疯一般将家里上上下下搜了个遍,这一切仍旧是徒劳的,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头疼地好像要炸裂开一样。空旷的水声因此像是在嘲笑她一般,争先恐后地在这不大不小的三居室里密雷般的炸响,还是那样单调而有节奏,只余她颓然跌坐在客厅抱头痛哭。
良久,她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一扇紧闭的房门上。这间房平时都是用作书房,偶尔会有朋友在这里留宿,所以里面床铺被褥一应俱全。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挪近房门。她不记得什么时候这间房门锁上了,记忆里没有印象,似乎紧锁的门里透出了古怪,虽然她说不出那怪异在何处。
在房门边立定,她深深地吁了口气,有些颤抖的手刚放上门把,突然脑中瞬间想起了某些事情,电光火石中却什么也没抓住,只觉得此情此景如此熟悉,好似她已不止一次怀着同样的心情,想要打开这扇门。
打开它,里面有什么?里面有什么?她闭上眼,轻咬着嘴角,拼命地回忆这莫名的熟悉,尽管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她一手布置,她就算闭着眼睛一样倒背如流所有的陈设,但现在,这扇门里,似乎是未知的另一个世界,另一个她不想面对的……
她不顾一切地推开门--
钥匙插入锁孔的时候,她的心猛然一沉。向左转三圈,分毫不差,门开了。
门依旧是反锁的,他还是没回来。
疲惫地走进卧室,随意将自己抛进柔软的床。有什么东西慢慢湿润了眼角。
她一动不动。
一阵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她吓了一跳,惊问:“谁?”谁这么晚了还来敲门?
“收水电费。”
“来了。”她嘟哝着来到门前,隔着防盗门的猫眼看了看,果然是收水电费的老刘。
打开门,门外的老刘一脸堆笑:“不好意思李小姐,因为你跟张先生都是每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很晚才回来,这个月我跑了几趟都没遇到你们在家,所以这么晚才来打挠你。”
“噢!应该的,是我忘记了!”她连忙进房找出零钱,交了钱,拿过单据,正要关门,老刘却关心地说了一句:“李小姐,我看你脸色不是太好啊!年轻人还是要注意身体哦!”说完,不由自主地皱皱眉。
“谢谢。”她牵强地扯动一下嘴角,关上门走到镜子前,镜子里那张苍白憔悴的脸是她?她苦笑着摇摇头,不知想起谁对她说过,“小李,你这样下去不行。”
滴嗒!滴嗒!
什么声音?沉睡的她惊恐地坐起身来。
虽然还是春季,这一天却异常闷热,天阴得发黑。楼道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都好奇地向大开的房门内张望,企图发现些什么。
终于全部的视线全集中在抬出的盖着白布的担架上垂落的那只已经开始腐烂的手。随即伴着一股扑鼻的恶臭,熏跑了尚余下的所有好奇。
“我啊!是来收下半年的房租的。李小姐跟张先生租了我的房子三年了,半年一次的房租他们从来没拖欠过,可是这次都过了一个月了也不见他们来交,我就觉得奇怪了。所以今天一大早就带了开锁匠来--我不是怕他们逃租,他们也不是这样的人。不过都过了一个月了嘛!我当然会担心……”在民警的询问下一直絮絮叨叨个没完的中年女人夸张地描述着,她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当时的情景把她吓得马上夺门而出扶着墙呕吐了足足十分钟,现在却神采飞扬地仿佛是在接受电视台的访问。
“可是你们知不知道?我来这之前两天遇到管收这片水电费的老刘。”她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老刘跟我说,他上个星期才来这家收了水电费,是李小姐交的。没错!是李小姐亲自交的!”“瞎说!”询问她的民警一脸不信,“瞧那尸体都烂成那样,凭我的经验,少说也死了一个月了,死人怎么可能爬起来交水电费。”“我可没瞎说!我就是听说李小姐还要住在我房子里才来找她收下半年的房租的。不然也不可能发现她已经死成那样了……老刘刚刚听说这事,已经吓昏过去送医院了!”她突然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一阵,目光没来由地落在对面墙角的沙发上,哆嗦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悄无声息地蜷缩在沙发里,到此时终于明白了一切的真相,回忆起了一切的前因后果。
那天,他们吵得很凶,他恼怒地冲进卧室开始收拾行李,她也气恼地把自己锁在另一间房里不出来。虽说如此,她在房间里仍然竖着耳朵小心地听着隔壁的动静,听他把衣箱摔得砰砰做响,听他悉悉索索胡乱收衣服的声音,听他从卧室里走出来后几次在自己房门前徘徊的声音,听他终于摔上大门咚咚下楼的声音……
她突然绝望得想哭,几次她都想冲出房间抱住他,求他别走,可是她的倔强却让她硬生生地压抑住自己,她希望他能来轻轻敲她的门,那她会不顾一切的打开门扑进他的怀里,但她却忘了他有着跟她同样的倔强。痛哭一场并不能改变他离去的事实,她猛然抓起床头柜旁搁着的水果刀,朝自己的手腕上狠狠地割了下去……
血肉翻卷的伤口比不上她的心痛,强忍着因失血过多引起的头晕目眩,她开始拨他的手机,她不是怕死,只是想告诉他,她还是那么地爱他,可是手机那头却传来冷冰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无力的手再也抓不住什么了。
她最后的意识,只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那是她的血从手腕上滴落到地砖上的声音。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4-6-2013 09:4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床下的啪啪声
床底下也是禁地之一,床底下一年四季见不到阳光,就跟极夜一样,所以百怪丛生,是家中最阴的地方。从鬼神的角度讲,夜晚的时候,不要往床底下看,很可能看到吓死你的什么什么。从生活的角度讲,也尽量不要去看。
我有一个朋友,听我说这忌讳,嗤之以鼻,他是无神论者,不相信。有一回,白天他回家去东西,一进卧室,就发现她老婆赤裸裸地躺在床上呢。他说你干什么呢?她老婆说:“我热,就凉快凉快。”
他也没当回事,反正是夏天,他就找他的东西,找来找去找不到,他想,我可能是把东西放床底下了。他就把床单掀起来,爬到地上往床下看。诶呀,一下就看到了吓了他一跳的东西,床底下躺了一男人,赤身裸体的,瞪着惊恐的大眼睛看着他。
我朋友说,你是干什么的?那个男的说:“我要说我是来修床的,你信吗?”
后来我朋友很痛苦,跟我喝酒去,说床底下看到了,确实吓了他一跳。我说你看到什么了?他说:“绿帽子。”
所以,没事别总往床底下看。我还有一个朋友,叫丽丽,她也遇到过床底下的一件事。
有一天,她去大姨家玩,当时是正午12点,他们吃过了饭,就看电视。放电影,爱情片,是讲述一个女的爱上了儿子的老师,但是最终两个人不能在一起,却被女的的丈夫发现了,女的的丈夫把她杀了之后,放在了柜子里,然后他就自杀了,而且他们的儿子也不见了。
后来有一天,老师来找这个好些天没上过学的孩子,发现孩子就在屋子里玩,老师进门后就乱转,转到阁楼上去了,发现了女的写的日记,讲述了对他的爱慕,后来这个女的就从柜子里爬出来,把老师带走了。生不能同寝,死后能同穴也是一件好事。
这个电影就是把无数人感动得心惊肉跳死去活来的日本爱情大戏《咒怨》,当初我看这段都哭了,还说情感动天啊,结果同宿舍的把我暴揍了一顿,说看鬼片就看鬼片呗,还起高调,凛不丁的嚎一声,吓死我们了。
这正看着呢,丽丽就听到卧室的床底下有响声,啪啪的,似乎是鱼尾巴拍打地面的声音,声音非常大,丽丽觉得奇怪,就爬到地上往床底下看,是不是有条鱼什么的。
各位可能要笑了,木床下面能有鱼吗?缘木求鱼?这还是真有的事。我上大一的时候,一个夏天,和一个女同学去钓鱼,旁边也有好多人在钓鱼,我钓了一会,就站起来喊那些个钓鱼的,他们都过来问什么事。我说,你们都从水里钓鱼,那算什么本事?我能从树上钓下鱼来。他们不信,说打赌,我要是赢了,他们一人给我一百块钱,要是输了,给他们一人一百块钱。
我这呵呵一乐,想当初,姜子牙直钩钓鱼,愿者上钩,我今天缘木求鱼,愿不愿意都得上钩。念罢了咒语,我就扯我这根鱼线,扯啊扯啊就从这茂盛的柳书上扯下来一条鲫鱼,挂在我这钩上。
大家都惊奇坏了,说,太刺激了,你是刘谦吗?
我也乐了,就收钱,正收着呢,旁边那女同学站起来说:“什么啊,刚才他钓鱼劲大了,把鱼甩树上去了。”嘿,这败家娘们,说什么不好说这个,这帮人把我给揍的的,说我是骗子。
丽丽往床下看,结果什么都没看到,床底下漆黑一片啊。于是就接着看电视,女鬼快出来了,她出来之前都是“咯啦啦”的声,可是这个版本的不是,女鬼出来之前,啪啪的,跟鱼尾巴拍地板的声似的,还是从床底下传出来的。丽丽气坏了,哪了一个扫把就去捅床底下,捅了两下就没声了,她站起来又要看电视,忽然这声又出来了,从柜子底下传来了,这下把丽丽吓坏了,这鱼不可能跑这么快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大姨说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啦,这个声音已经出现很久了,现在不听这个声音都看不好电视了。
他们家也没追究过这个声音从哪来的,因为只是有声音,也没把人怎么样,没什么影响,何必非要不容别人呢?对,他这个态度就很好,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样大家互不侵犯,才能和谐相处。
但是丽丽害怕,再也不敢去她大姨家了。不过呢,很多家都会有怪声的,我也遇到过不少,不仅仅是怪声,奇怪的事多了去了,等我下了决心,我给各位讲一个我亲身经历的怪事吧,现在还是不敢说。
不过,如果能够以礼待人、不卑不亢,就百邪不侵。
|
|
|
|
|
|
|
| |
本周最热论坛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