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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夏.風信子

短篇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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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6-2013 04: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魔鬼路



有些看似悲剧的事物,如果你能利用好它,就能给你带来快乐。

我有一个朋友,是某市的记者,他经常遇到一些好玩的事。他给我说,在他们那,有一个村子边上的一条公路,笔直笔直的,却被称作魔鬼路段。

这里路面非常宽,路况非常好,这里几乎没撞过车,但是魔鬼路段却是名副其实。

这条路高于两边的地很多,两边就是村落,有一户人家在距路边2米的地方盖的房子,一个小院子,正屋,左右厢房和一个厨房一个厕所。

事情是从2005年开始的,因为这房子是2005年修建的。那年的5月15号,出事了。一辆大货车半夜12点的时候,从路上经过,一下子就翻了,正好就砸在这个房子上了。

砸的是厢房,是这家的爷爷住的,爷爷都80多岁了。我朋友去采访,老头站在外面一个劲哆嗦。我这个朋友也特有正义感,对他的儿孙说,老爷爷都吓哆嗦了,你们还不送他去医院。

老头儿子不高兴了,说,记者同志,你乱说什么呢,我爸爸得的是帕金森,一天24小时哆嗦。

我朋友就问老头,老头断断续续地说(因为嘴巴也不利索了):我正睡觉呢,忽然就听轰隆一声,我一睁眼睛,全是烟尘,房梁就横在我的床上,我吓得都哆嗦了。

我朋友赶紧安慰老头:老爷爷,你没吓着也哆嗦,别害怕啊。

老头又说:后来,我孙子跑进来,把我给背出来了,要不我就……

那么危险,他的孙子还来救他,真是太孝顺了,我朋友一拍小伙子肩膀夸奖他:“孙子,你真是好样的。”

那小伙子很腼腆,就笑了笑,扭头说了一句:“没文化。”

当时大货车的驾驶员说,他车子开到那是60迈,没超过限速,开得挺稳的,开到这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有一辆轿车撞过来,他赶紧打方向盘,踩刹车躲避,结果车子一下子就翻了。

但时候警方称,驾驶员说谎,因为监控录像里,没有出现一辆轿车,大货车自己忽然一拐就翻了。

最后,这个驾驶员赔偿了8000元钱给人家修房子。

但房子刚修好,8月15号那天,半夜12点,一辆经过的大货车,一下子又把这个小房子压塌了。

驾驶员的说法跟上一个驾驶员的说法一样,但最后警方的说法也和上一次一样。

两次可能是巧合,可是此后的几年里,每到5月15号和8月15号的时候,半夜12点,他们家的这间房子,总会被大货车压垮。后来他们每到这两天,就到亲戚家住去,凌晨的时候,接到电话再跑回来。

我那朋友总采访他们家这事,就问他:一年压两次,你还得盖,你烦不烦啊。

他们家的老头的儿子就说:我说个事,你别说哈,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第一年我亏了,我花1万块建的房子,结果就赔了我8000,但是一年压了两次,我就发现不对劲了。于是我再盖的时候,都不打地基,就建上墙,搭上板子,跟盖个厕所似的,一共花1000多块,这样我一年就能多赚1万多,所以砸倒了我就盖起来,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头脑啊。

我朋友这下就明白了,后来8月他们家房子又压垮了,到了现场,好多媒体的记者,都面带悲哀和同情,就跟自己爸爸死了似的,在采访。我朋友一看,棒槌。他跑过去,看到这家的儿子,两个人一见面,一个击掌,我朋友高兴地说:“又压垮啦?”他说:“压垮了,欧耶!”

事情还在发展,魔鬼路段让这家人致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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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6-2013 04:4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体 香



时钟敲响十二点,迪吧里幽暗与嘈杂,我坐在黑暗的一角,审视着每一个男人。他们有的沉闷,有的欢娱,有的埋醉,有的跳得汗流浃背。

我已经游逛好多天了,一直在找一个人,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只凭嗅觉,我知道我要找的是谁。

斜对面的男人不停地向我瞧来,虽然离我远,但我已经闻到了他身上的气味,那是一种腐蚀的味道,里面掺杂了体内未消化的食物腐烂的味道,还有过度饮酒,酒精边挥发边变质的味道。我想离他远一点,这种味道让我恶心,头晕。

我站了起来,身体向另一边挪去,这时他也站起来了,朝我这边走来。我加快了逃跑的速度,可是他比我更快。

要不是我身体不舒服,估计他今天不会得逞,我只觉得脚下打飘。他跑得很快,一眨眼就来到跟前,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满嘴的酒气汹涌而出。我的皮肤开始萎缩,我仿佛看到世界在消失,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粉碎、裂变。挣扎中我狂叫一声,这叫声只有他能听见,那叫声刺穿了他的鼓膜,他突然瞪大了眼睛,两行鲜血从耳边流下,身体缓缓地倒了下去。

这是一个黑夜,黑夜能够掩盖一切,我把那个男人扶在椅子上,他看上去就象睡着了。我快速地逃离那另我心惊胆颤的地方,外面的空气清新爽朗,夹杂着甜蜜的花香。深吸一口气,感觉好多了。一个人在孤单的街道上走着,行人稀少,我不敢再冒险,只想赶快回家。今天又无功而返,悲怆涌上心头。

忽然下起了大雨,不一会儿就积起了小水滩,我急忙躲到了一棵树下,张望着能不能找到避雨的地方或是出租车。过了好久,我头顶上那棵大树再也支撑不起那片大雨,树底下也下起了雨。隐隐约约间,我看见对面远远有辆出租车向我这边开来,急忙冲过马路去拦车。这时,我只感觉身子被什么一撞,然后远远地飞了出去,左手臂一阵巨痛。

一声急刹车的声音,象是一辆摩托车,可我眼前一片漆黑,什么感觉也没有。等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辆出租车里,我的身体很温暖,被一个人抱着,温暖来自他的身体。耳边只听见他和出租车司机焦急的对话声,好象在谈论着去哪个医院。

我忽然清醒了许多,清醒是因为他们谈论的话题警醒了我,清醒更是因为我闻到了那股我熟悉的味道,那个味道来自于抱着我的那个人。

我一骨碌坐了起来,慌乱地理了理散乱的长发,左手臂又是一阵剧痛,忍不住哼哼起来。他急忙说道:“别动,可能骨折了,动了骨头会变形的,我们这就去医院,你的额头也破了,你别的地方有什么不舒服么?”他关切地问我。

这回,我看清楚了他,他25岁左右,很英俊,和我想象的那人差不多,我朝他笑了笑,对他说:“我要下车!”

他惊讶地看着我:“这怎么可以!”

“司机停车!”我不理他,对司机喊到。

“不行不行!别开玩笑了,你这样子怎么能乱走,你的手臂还……”

“没什么,我的手臂好了。”我用右手抚摩左手臂,痛感渐渐消失。我在他面前甩了一下左手,他感到不可思议,满脸惊奇地看着我。“那你的额头……”

“快停车,再不停我就从车上跳下去!”

“那我们回我停车的地方吧,这么晚了,要是你信得过我,我来送你回家。”

“那好吧!”一丝得意。

车没开出多远,又折了回来,他拗不过我,勉强地看着我下车。雨停了,他身上也粘满了泥土,因为过意不去把出租车弄脏了,和司机争执了半天一定要多付车费。他身上的污泥可能是抱我的时候粘上去的。

我坐在后面紧搂着他,鼻子使劲的嗅着他身上那股迷人的味道。他一直忐忑不安,问我好多遍身体的感觉,怕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没有去抚摸那块额头上的创伤,怕好得太快又吓着了他。

夜风很凉,这种季节早晚温度变化特别快,加上刚才又淋了雨,他被风一吹,不断地打起了喷嚏。我住在一栋独门独院的别墅里,在城郊结合处,路很偏僻。开了足足有45分钟左右,才到家。也许是看我确实没事,他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了,还和我开起了玩笑。

大门一开,客厅里“嘎”地发出回声,他好奇地东张西望,“唔,真不错啊!这就是你的宫殿么?你的仆人都到哪儿去了,算了,我临时来代替他们吧,谁让这个公主喜欢深更半夜出来活动的呢!”说完朝我鞠了个躬。

我脱下外套朝他笑笑,抓住他的手一把拉他进来。我看见他的脸红了一下子,动作略有些迟缓了。“不了,我还是回去吧,对了,还有件事我忘记了。”他取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快速写下电话号码和地址递给我。

“那我额头破了的地方怎么办?”我故意不高兴的撅起了嘴,“你就这么不负责任?”

“哎呀,这个……那你家里人呢?我进来恐怕不方便吧。”说完,又打了个喷嚏。

“我父母不在国内,他们出国了,这里没别人,就我一人住。”我编了个谎。

“哎呀,大小姐,你胆子真大,一个人住就不怕鬼来找你,小心哦,我就是鬼!”说着他朝我扮了个鬼脸。他这一笑,原来冷俊的脸廓一下柔和了许多,看上去就象个大孩子。

“说不定我才是鬼呢?” 我望着他,久久的,心里有点异样,他和我以往接触过的男人不同。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我感觉又是一阵晕眩,他赶忙抓紧我,怕我倒下去,他的脸也被我吓得煞白。我又闻到了他身上的那种香味,精神为之一振,脸色也缓了过来。

我跑进浴室,使劲冲掉身上的圬泥。在我手中,没有男人能够得以逃脱。回想在他之前的几个,想着想着,嘴角露出一丝不让人察觉的冷笑。坐在镜子前的我,有一双深邃的大眼睛,卷曲的长发,柔和的脸颊,皮肤在浴后显得愈发地白晰,微微泛着娇艳的粉色。披上一袭半透明的白色纱质的睡衣,妩媚且妖娆。

还差五天,我的期限就要到了,决不能这么轻易就让他跑了……

我走出浴室,他已经洗完了,穿着我给他的那件浴衣,他的衣服洗干净了,正在烘干。要不是我提醒他感冒了,还有衣服这么脏,不许弄脏我的家,软硬兼施,不然他就不肯留下来。

我拿出药箱,走到他身边,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脸涨得红红的不敢直视我,我又闻到了他身上那种浓重的香味。他在替我清理额头的伤口,细心地把纱布贴上去,很轻很慢,生怕弄疼了我。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热气喷在了我的脸上,夹杂着体香。本能的,向他慢慢贴近,双手绕过他的身后,我感觉我快要得到他了,他马上就要属于我了……又一个、又一个我的牺牲品。

他一把推开了我:“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了,别这样。”他虽然有点局促,虽然红着个脸,但语调很干脆。说完,他飞也似地跑向洗衣机,取出衣服,衣服还没干透,他干净利落地换上了那些衣服,走到我面前。

“对不起,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走路的时候要当心点。”

大门“砰”的一声关掉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呆坐在沙发上,桌子上还留着他的纸条,拿起它,纸条上散发着淡淡的余香。

我走进浴室,揭开额头的纱布,对着镜子看了许久,我突然想把它抹去,手伸到一半又止住了,为什么要抹去呢?

第二天,我偷偷跟了他一天,看见他下了班后骑车来到一条胡同口,不一会儿,一个女孩子的身影跟在他身后,她很美丽,她的微笑很甜,她有一头美丽的秀发,只是,她是个瞎子,然而脸上溢满的笑容,象阳光般灿烂。他们来到湖边,相携着手,一轮霞光下,两个亲密的身影。我要如何才能得到他?我没敢露面,一直默默地看着他们。

第三天,我跟着他们来到了医院,女孩子哭了,因为医生说她的眼睛再也不能好了。他紧握着她的手对她说:“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第四天,我依旧跟着他,但是我已经很虚弱了,我是一个妖灵,每隔二十年,就要找一个身上有特殊香味的人,以获取他的体香。妖灵也有生命,他们依附于人,没有了人,他们也会死亡。我离死亡仅剩一天了,可我下不了手。

第五天,女孩子早上醒了,她睁开眼睛突然尖叫起来,因为她看见了,她又能看见阳光了。

在我们这个世界,死亡意味着人形的不复存在,我们可以任意变成没有思想的物体,而我,选择变成了眼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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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6-2013 11: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LZ的分享啊^^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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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6-2013 08:1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打老婆



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东北的男人,爱打老婆……这首《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的风靡,源自我们一个悠久的文化传统——打老婆。

中国有句古话:小雨天打老婆,闲着也是闲着。

古人教诲后人:老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其实世界上很多地方都有打老婆的习俗,但是古人说得好啊,见过打老婆的,没见过这么打老婆的。我今天要讲的故事,就是打老婆的最高境界,男主角在打老婆方面,已经登峰造极了。

在C市的一条街道的临街的一栋房子的5楼,住着一户人家。男的叫金中照,女的叫杨小兰,都是30多岁的壮年人。

金中照失业了,在家里闲着,一家人的生活就靠老婆一个人的收入了。他这个人也比较懒惰,在家里收拾屋子没收拾好,还是比较乱,没经验啊。

她老婆回家一看,就埋怨他:“你说你一个大男人,钱钱你赚不来,屋子屋子你收拾不好,你还能干什么啊?”

这话要搁在平时,没多严重。但是偏偏就赶上他失业这个节骨眼上了,他一听她老婆说这话,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让一个女人这么瞧不起自己?顿时气的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抄起一把菜刀,就要砍他老婆。

她老婆一看,赶紧跑,他就在后面追,两个人就围着桌子跑,一圈又一圈的,跟拉力赛似的,他气坏了,她老婆怎么跑得那么快呢,怎么都追不上。

心下着急,脚步凌乱,将刀往地上一丢,哇呀呀叫道:“杀不了老婆,想来也是天意,罢了,老子干脆跳楼算了。”说罢,垫步凌腰来到阳台,双手一扶栏杆,身体跃出窗外,一个三百六十度的空中转体之后,落到了地面,但很遗憾,最后一个动作没完成好,趴在了地上。

然而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老婆赶紧冲下楼来,却看到一辆白色轿车飞驰而来,从她老公的身上噌就碾压过去。

她当时就觉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啊。伴随着一阵刹车声,那辆白色轿车停了下来,车门推开,驾驶员连滚带爬地跌了出来,都下傻了。

老百姓们都急了,冲过去把他团团围住,大骂他:“你开车不会看仔细啊,天上掉下个人来,没看到吗?就算不是林妹妹,你也不能压人家啊,你丫太狠了吧,你是网友吧,你是看贴不回的网友吧。”

在看这边,金中照趴在地上,山上的衣服都一缕一缕的跟窗帘似的了,他老婆赶紧跑到他跟前去看他,毕竟一日夫妻白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她赶紧来看看他老公,其实看不看又能怎么样呢?跳下五楼又遭车压,能不死吗?常言说的好,君生日日说恩义,君死又随人去了。但是君生时没说恩义,拿菜刀砍她来着,所以她得讲情义。你说这都上哪说理去?

她刚走到老公跟前,忽然就看这个金中照一个翻身,噌,站起来了。街坊邻居,驾驶员包括她都吓傻了,诈尸了吧,没到晚上呢,也太快了吧?21世纪最贵的难道是效率吗?不愧是信息时代,快节奏的生活,诈尸都这么迅速。

金中照刚站起来,挥起一巴掌,把他老婆打了一个跟头,淬了口唾沫,大骂道:“我以为跳楼能死,没死成,车来了压我,我也死不了。看来天无绝人之路,既然老天爷不收我,我接着揍你!”

大伙全傻了,都这样了,从楼上跳下来,让车压了一会,身上的衣服都几乎没了,跟裸奔似的,他还想着打老婆呢?真是金钟罩铁布衫样样精通,看这身打扮就跟九指神丐洪七公在世一般,是一个十项全能的乞丐王啊。就刚才跳起来那个动作,就是鱼跃在渊啊;刚才打老婆那一掌,战龙在野啊。回想起来,刚刚跳楼的动作,一定是飞龙在天,不然不会那么优美,而被车碾压面不改色,一定就是最厉害的杀招潜龙勿用了……

这个时候,金中照又使出神龙摆尾、利涉大川,对着坐在地上的老婆一阵乱踢。大家看不下去了,江湖中行走,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武当派的,峨嵋派的,崆峒派的,少林派的……七八个保安冲了过去,不想他一个震惊百里,将众人挡了出去,于是各派保安使出看家本事,梯云纵、八卦掌、七伤拳、屠龙刀、倚天剑是各展所长,最有效的是少林派的狮子吼,拨了一个110后一声大吼,不到5分钟,六扇门的兄弟们就赶了过来。

来的不是别人,证实铁手追命冷血无情,一顿围攻,各派高手终于制服了金中照。将他送到医院检查。医生说,脑子没问题,身上也没问题,骨头都没断一根,就是有些皮外伤,上点云南白药就可以了。

医生问警察,没受什么伤,送到医院来做什么啊?待听说了刚才的一幕之后,医生都惊讶了:“奇迹啊,这样都一点事没有?高科技啊,终结者啊……”

打老婆如果能打到这个境界,估计很难找到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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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6-2013 08:1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熟 人



这次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短故事了。

古人说,无酒不成宴席。我们刚毕业那会,还是特别喜欢喝酒。记得有一次,我们好几个朋友一起喝酒,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赶上聚会更要喝。

那天我们都喝高兴了,喝50多度的郎酒,结果我一高兴,我就多喝了几杯,也没怎么注意,就喝了一斤多,吓我一跳。我想,喝了这么多白酒,那我着胃还能受得了吗?我得赶紧洗胃,于是赶紧又喝了一件啤酒。

这么多啤酒,估计能把白酒洗干净了,我就起来开始喝饮料吃水果,结果我发现我旁边好多人都不见了,我一低头,好几个在桌子底下躺着,糟糕,这几个生活不能自理了。

不过我这个人心肠好,我看到他们这样,我也不能不管他们啊,着凉了怎么办呢?我就把他们拖出来,每个人身上放一把椅子,当作是被子了,我就在椅子上跳过来跳过去,没一个被卡死的,太无聊了。不过跳了跳,我的啤酒就流到肾盂了,我憋不住了,赶紧去厕所,结果我一倒厕所,发现彭超正负责康平,康平是个大胖子,有200斤,好家伙,这个大的痰盂装不下几斤酒,醉了,吐了一地,我一步跳过去,对着小便池尿尿。

彭超就喊我,说扶不住了。结果康平还喊,让我躺下。下面是他吐的,他还要躺下,太恶心了吧。

我就说,你把他拖出去。他说我拖不动,太重了。

我还是比较聪明的。我说,你用后背顶住他的后背,我有办法。

彭超就按照我说的办,我一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我就飞起一脚,踹在康平的后背上,这小子一下子就从厕所飞出去了。我的脚劲比较大,我上高中的时候,一哥们跟我跳,把我弄急了,我抬腿就是一个撩阴腿,结果踢偏了,踢肚子上了,结果这个160多斤的哥们,竟然飞起来了,我看着他飞出去5米,趴在了地上不动,我当时还以为踢到小JJ踢死了呢,后来他爬起来,我才放心。

不过我喝了点酒,就不知道控制力气了,结果康平飞出男厕所后,就飞进了对面的女厕所。我在后面紧喊:“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结果还是慢了半拍。

没办法,我就拉着彭超进了女厕所,想把他拖出来,结果我一进去,一个姑娘刚好从厕所隔间里出来,正提裤子呢,看到我们俩闯进来,吓得都来不及捂住私处,啊的一声就尖叫起来了。

我气得啊,人怕出名猪怕壮,在哪都受欢迎,在厕所都能遇到粉丝对你尖叫,没见过帅哥啊,还我有没有隐私权了。我赶紧安慰她,我说,你别害怕,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看到了能怎么样呢,别像小孩子一样。

她一听,可能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就不叫了,看着我们俩把痰盂拖出去。

当时我们是10多个人,就我和彭超还有两个兄弟是清醒的,我们把陈松的钱包掏出来结了帐,然后把他们都放进几辆出租车里,拉回了各自的家,单身就是不好,不能让他老婆带着钱来领人,想干回合法绑架都不成。

康平最难送,明知道自己胖,还不住电梯公寓,太坏了。我和彭超俩人把他弄上楼,丢在他们家的地板上,一看天都晚了,我说咱俩今天就住这吧,看好他,不然吐一地,在趴在上面吃回去,太恶心了。

我就去上网,觉得饿了,又从冰箱里把好吃的都拿出来,弄了4瓶啤酒边吃边玩。彭超是个坏人,也不玩,就照顾康平,又不是搞同性恋,恶心我干嘛啊。

他把彭超弄到床上,把辈子盖得严严实实的,我说你那样能捂死他,他不信,说喝了酒最容易着凉。

我想反正弄死了,也是你过失杀人,我才不管呢,我就继续玩。结果第二天中午,康平起来了,这个吐啊,全都是白色的粘液,一个劲地咳嗽,我一看,是肺热了,赶紧给他喝冰水。他气坏了,说你们两个坏人,想把我捂熟了啊。冰箱里那么多东西不够你们吃,还弄我,八仙饭店啊。

我瞪了一眼彭超,然后给康平陪不是:“彭超那小子就是坏,我说用高压锅,他非要用被子。现在猪肉都涨价那么凶,我们这不是也想趁机卖个好价钱嘛。”

康平无语了,他随后告诉我们,如果他起来再晚的话,不死也得病大发了,他叔叔就是这么死的,他是黑龙江人,他叔叔在农村,平时除了好色以外,就是好酒了,有一天在家里请客,喝了一斤半60多度的高粱酒,大家走了,他也不省人事了,在炕上睡觉,当时是冬天,家人怕他冷着着凉,就把炕烧得很热,大棉被盖得严严实实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一夜睡得这个老实啊,都没翻身。结果第二天睡到下午还没起来,家人就叫他,结果发现他没气了。

警察来调查,后来法医说,他的肝和肺子都熟透了,也就是夫妻肺片,你们太狠了,硬生生地把他给哄熟了。

他加人这个哭啊,这个悔恨啊,把老头给做成菜了,就算不是故意的,那也太狠了点吧。

我当时听了就觉得特后悔,特对不起康平,当时就应该让彭超多加几床被子,康平活着的时候,成不了名人;死后能成了名菜,也算是我们对得起兄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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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6-2013 08:5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谋杀真人秀



一天,我收到了一封让我意想不到的来信。

更确切地说,那是一张邀请函,我相信那函上的题目就可以让你吃一惊。

“欢迎参加谋杀真人秀!”那是一排血红的字,在那个大大的感叹号后面,还有一个女孩用惊恐的眼光在看着你。

函上说,那是一个侦探小说家的派对,除了相互之间了解一些信息之外,派对最出彩的地方是安排了若干精采侦探故事的真人秀。

看来是个不错的主意,再说这么快就使我爬上侦探小说家的称谓多多少少让我高兴。

那是一个八月的夜晚,秋天刚到来这没多久,天气还是有点热。按照派对组织者的建议,参加的人都要带件大衣,可能那样真的有些侦探家的味道。无论怎么说,在过去的那些侦探故事里,我们的主人公都会穿着深色大衣站在街边的路灯下用他阴挚而又聪慧的眼光注视着黑暗中的对手。

我准备的比他们想到的还要充分一点,我还带了一个福尔摩斯的面具,当然,如果有一把带着那种弯弯把手的长柄雨伞,我也会带上的,可惜我没有。

我换了三趟车,才到了派对的所在地。那是在城西一个居民小区里,在一间小小的别墅里。

我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够热闹了,大厅里已经三三两两地站满了人。但和我原来预料的一样,这些家伙没有一个是像我这样戴着面具的。

大厅里的灯光很亮,一桌大餐桌放在大厅的中间,上面放着各色的食物。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们就围着那张大餐桌,彬彬有礼地打着招呼。在大厅的最里面,用幕布拦着,幕布上方,就挂着谋杀真人秀几个血红色的大字。我想,那就是真人秀的舞台了。

不过整个场景布置多少有点让我失望,既然想出那样的名字,怎么就不把环境搞得阴暗一点,吓人一点呢。

但别管这么多了,我的目标是坐在墙角下的漂亮的女孩子呢。

我把大衣脱了,挂在墙角的一个衣架上――那上面已经挂着好几件了――然后,我去拿了杯葡萄酒,就开始注意边上的女孩子了。

靠门的那边有一大堆人围着,几个男士已经捷足先登了,再凑进去也没意思。我左边右边前边后边地看,可能是我来晚了一点了,我希望的一个女孩子静静地坐在那边等我的场面就是看不到。

看来我不想凑进去也不行了,但别那样急,我想,因为我看见门口的那堆人里突然走出一个女孩子,好像是向我这边走来。

那女孩子穿着一件猩红色的裙装,前胸开得很低。她的头发盘在头顶上,五官看起来还蛮清秀的,身材也相当的不错,看来是个不错的尤物。

女孩子果然是走向我的,但她说的话去让我有点不明白,她说,怎么这么晚才来,还有闲时间喝酒?

我愣了一下,她又说,你装谁不好啊,装福尔摩斯,你是不是准备等一下做秀也戴张面具?

做秀?

你要戴的话,我也要戴,你不会只带一张面具来吧,她还说。

我拿下了面具,对她说,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张着嘴看了我半天,啊的一声大叫起来,招来了一圈的目光。

我说,你干嘛啊,叫这么大声,又不是我欺负你。

她不好意思地对我笑笑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她点点头想走,我一把拉住了她。当然,这样就想走,可没这么容易的事。

我抓住她手腕的时候,她又啊的一声,我一惊,只好放开了她的手。

对不起,我说,是不是弄疼你了。

她抬头看了看我,说,我手腕有点伤。

她小心地拉上她的袖子,果然,她的腕部有一个小小的刀切口,斜斜地,就在腕动脉的的边上。

你在找什么人?我问。

她莞尔一笑,说,当然是朋友。

我算不算你朋友?我说。

她迟疑了一伙,笑着点了点头。

她有点夸张地从前胸那拿出一张名片,说,等一下我们再聊?

我也给了她一张名片,她低头看了看,又对我笑笑说,再见。然后走了。

不知什么时候,人群里也钻出一个戴面具的家伙,他拍了拍那女孩的肩,两个人一起走了。

他戴着一张恐龙面具,一点创意都没有。

我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名片,原来叫齐静,是一家大公司的公关部经理,看来是个不赖的家伙。

我继续在厅里逛了几圈,收集到了几张淑女的名片,不过,也就是收集名片而已,鬼知道到了明天我还有没有兴趣。

将近十点的时候,大厅最里面的幕布终于拉开了,让我吃惊的是,那个戴恐龙面具的家伙出现在了台上,原来他是这次派对的主要组织者。他在台上说了一大通的话,当然也就是那些感谢啊之类的废话。

他还戴着那面具,有没有搞错,这又不是化装舞会。我想。

他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终于把面具摘下来了,是一张蛮英俊的脸。

他做了一下自我介绍,很多东西我没听清楚,但他的名字我记下了,他叫刘虎。

这别墅是他的?我想,有点怀疑。

在他讲话之后,精彩的节目终于上了,晚上有三场真人秀表演,但是只表演谋杀的一个场景,至于故事情节,我们领到了一张概要说明。

三场真人秀表演分别是《迷失的钥匙》,《桎梏》和《死去的爱情》。都只不过是一些平平淡淡的故事。

第一个故事是关于一个富翁和他的侄子的故事,后来侄子杀死了叔叔。

第二个故事是关于一个很古怪的公司里一个很古怪的上级和他很古怪的下级的事,后来,下级杀死了他的上级。

第三个故事是关于一对恋人的事,最后,男朋友杀死了女朋友。

大厅里的灯什么时候被关掉了,只有小舞台上还照着一片小小的光圈。真人秀表演就这样开始了。

虽然是真人秀,但谁都知道那是假的,而且这些临时客串的演员根本就还没明白演戏是怎么一回事,表演有点让人不忍心看。不过,可能是舞台上那看起来很血腥的红墨水刺激了很多人的犯罪心理,我还是听到了很多人的欢呼声。

舞台上对死亡的处理方法也有些特别,还活着的演员就拉起那被杀死演员的双脚,直直地拉出人们的视线。如果说到演员的献身精神,我想,那装扮尸体的演员应该受到一些表扬,让人拉着自己的双脚拖出去,怎么说都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在演出的间隙,我去了一趟幕后,我发现,幕布后面开着很多扇的门,一扇是卫生间的,那里临时成了演员的化妆间,所以在演出时间内外人谢绝入内。好在我只是去看看那里都有什么事发生,并不想去厕所。另一扇门里面,我发现是一个过道,我沿着过道过去,又看到一扇门,门外,是别墅后面的一个小花园。还有一扇门,是通向里面的一个小厅的,通过那个小厅,你可以找到厨房、贮藏室以及上楼的楼梯。

实在是一个结构复杂的城堡。我想。

我重新出来的时候,从小舞台到卫生间的地上洒满了猩红的红墨水,看来,这够“城堡”的主人好好整理几天了。

第三场演出竟然是齐静,她仍然穿着那件猩红色的晚装。和她同演的是刘虎,在戏中,刘虎用一条手帕闷死了她。

她的演技似乎还不错,在刘虎的手帕蒙住她的嘴及鼻子的时候,她全身肌肉都似乎在抽动,最后痉挛地死去。

三场演出之后,已经差不多十二点了,大家也都有些疲,三三两两地坐在角落里聊天。大厅的灯光不再像最开始那样明亮了,恐怖的气氛好像经过演出开始来了。

我看到那些演员又出现在人群里,他们还穿着戏装,得意洋洋地聚着聊什么。

我也看到了那猩红色的晚装,我走了过去,碰了碰她的杯,说,演得真捧。

她对我笑笑,灯光暗得很,不过我发现她的脸好象有点不对劲。

是不是不舒服?我问。

被闷着了。她笑笑说,听得出来,嗓子里也不是很舒服。

该死的刘虎,他的手帕上洒了点花露水,知道我过敏。她说。

说我什么坏话哪。刘虎不知从哪出来,走过来搭着她的肩说。

我打死你,她说,用手敲打着刘虎的胸部。

刘虎抓住她的手腕,她挣扎着,两个人扭成一团。

怎么会这样,我想,这太让我失望了。对了,她的手腕不是有伤吗,我想,怎么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两个人终于停了下来,她对我笑笑说,你们聊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间。

我房子是你的。我们相互做了一下简单的介绍之后,我问刘虎。

不,是齐静的。她是我女朋友,可也是我的上司。刘虎笑笑说。

我对他伸了伸舌头,有这么一幢房子,娶什么样的老婆都无所谓了,更不用这这么一个尤物。看来,刘虎不得意也不行。

我在网上看过你的作品,刘虎说,我很喜欢,我也有几篇发在网上,希望你多多指教。

刘虎看来不是很愿意谈他和她的故事,话题一转就到了侦探小说上。

聊就聊吧,我想。齐静应该快回来了。

我们聊了十来分钟,但齐静还没有回来,就在那时,我们听到里面一声大叫:杀人了!

我们冲进卫生间,在帘布后面的浴缸里发现了躺着的齐静,她的腹部被刺了一刀,猩红色的血流了大半个浴缸。在浴缸里还有一件揉成一团的大衣,要命的是,那大衣怎么看都像是我的。

那件大衣的确是我的,我莫名其妙在卷进了一场谋杀案里面,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我坐在警察局的单人关押室里,足足想了一夜。死者是一个去洗手间的人发现的,有可能,齐静一进了洗手间就遭到不测。警察局把我和刘虎作为重点怀疑对象,因为那大衣是我的,而刘虎却是齐静的男朋友,但他们的关系并不好,几天前,齐静就为刘虎差点自杀过。

这是我第一次被盘问时知道的,那个胖胖的姓陈的刑侦队长还笑眯眯地对我说,你是侦探小说家,所以多说点情况让你也好好想想。

见你的鬼,嫌疑最大的两个人却都不可能分身去杀人。当然,更重要的是我没有杀人,这我自己总能知道吧。如果警方是对的话,那杀人的只能是刘虎。

那么就假设刘虎杀人吧。

第二天,我吃了三根油条就被提到了审讯室。我去的时候,除了两个提我的警察,审讯里就一个圆脸的年轻女警察。她的脸笑盈盈的,十分的可爱,警服里娇小但丰满的身子让人看着十分的受用。

姓名羽毛,职业网络侦探小说家,性别男,年龄26……我坐在椅子上,对着那女警察主动招供。这些可是在我的小说里从来没出现过的东西,倒也是一次不错的体验。

严肃点。一个押解我的警察一脸的正气。倒是那个圆脸的女警察偷偷地笑了。哇,她笑的时候就更迷人了。

胖胖的陈队长和他的几个手下进了房间,笑眯眯地坐下,对我说,想了一个晚上,有没有想出点什么东西来啊,羽毛作家。

我说,当然我不能假设我自己是凶手,那么只能是假设刘虎是凶手。但是当时刘虎就在我的面前,他不可能去杀人。

那就是说你们两个人都不可能是凶手?陈说。

我想知道你们确定死者死亡时间能够精确到什么程度,我说,误差有多大。

陈看了我一眼,又看看身边的一个娃娃脸的警察。

一般来说是十到二十分钟,那个警察说,但昨晚死者的死亡时间并不长,我们只能推定死者在五到十五分钟之前死亡,还有,死者死前曾有短暂性的休克,鼻腔里还残留有花露水,可能是那手帕里洒过花露水。

看来,那是真的。我回忆起演出后的齐静。

我给你们算了一道数学题吧。我说。

当时演出结束约五分钟后,齐静就出现在我的眼前,约三分钟之后,齐静去了厕所,然后。过了十分钟左右,发现了死者,我说,一共有多长的时间。

还不到二十分钟。娃娃脸说。

所以,对你们来说,在演出结束后的五分钟内死去的齐静和在后来的十分钟内死去的齐静没有什么区别。

你是说刘虎在演出结束后就杀了齐静,但你别忘了很多人包括你还见过齐静。娃娃脸说。

所以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后来那个齐静是假的。我说,我又回忆起刘虎抓着齐静双腕里的情景。

陈队长偷偷地对身边一个警察说了什么,那警察匆匆而去。

看来他们是有点相信了。我想,所以我继续说我的假设。

证明还有一个假齐静的办法就是找到这个齐静,我说,当然,昨天晚上这个假齐静是怎么走掉的,就是你们要去找的。十分钟,一个人步行的话,可以走出一里多,如果是骑自行呈的话,可以走2公里,如果是汽车的话,可以走5到10公里。

我有点得意,这的确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如果我的推理正确的话。

你对你自己没有什么假设吗?陈说。

你要给我时间,我说,我要有足够的时间想一想我可能会干出哪些事。

我又看到那可爱的女警察又在偷笑,看来,我真的挺幽默的。

期间,我又被提去问了几次话,问来问去老是问那些东西,烦都烦死了。好在每次都有那可爱的女警察在边上做笔录,我可以说些玩笑话让她笑笑,要不然会被闷死。那个陈队长就是有一点好,你说笑的时候他不会不让你说,甚至他也陪你笑。

第三天下午时候,我再一次见到了陈队长,不过,这次不是在审讯室,而是在陈的办公室里。

我们在别墅的后花园里发现了人走过的痕迹,据小区门卫说,事发前十分钟左右有一辆陌生的车从小区里出来,他们登记了牌照,不过,那却是张假牌照。陈说,看来有一点你是说对的,那天晚上有另外一个人到过那房子里。

你还不能确定假齐静?我问。

你说的情况只能让你有所假设,陈说,我们并不能拿来当证据。

那个人不仅到过卫生间,他还到过大厅,我说。他还拿走我的大衣。

那又怎么样,陈说,大厅里人那么多,而且大多数相互之间并不认识。

我想了想,说,那就不是我的工作了,那是你们的工作。

陈看着我。我说,那个圆脸的女警察叫什么名字,看起来挺可爱的。

你去参加派对的目的也是泡妞?陈说。

我笑了笑,说,那能有什么,你给我个理由先。

你觉得齐静怎么样?他笑眯眯地问我。

还不错,更重要的是她有那么大套房子。我说。

你会不会见色起意?陈说。

这是什么意思。我说,可能会,但更多的是见财起意。

陈笑了笑,说,看来你是对的,虽然你那些是小聪明,不过你的确帮了我们的大忙。

小聪明?我想,不要用这种官腔和我说话。

最重要的因素还是在齐静的财产上,陈说,你知道不知道,年纪还那么轻的齐静怎么可能买得起别墅呢,对吧。

我点点头,但对他卖的关子不以为然。

那别墅是齐静的一个远房伯父送给她的。陈说,就是她所在的公司的老板,这个老板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但是却不让他喜欢。相反,齐静虽然是他的远房亲戚,但却聪明有上进心,很得他的信任。

说到这,我想,我也没必要再听下去了。

我说,你的案子破不破和我没关系,但你却关了我近四十八小时,这……陈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喜欢。四十八个小时里我让你和小郑呆在一起达到十二小时以上了,你还不感谢我?

小郑就是那个可爱的女警察。

有点无耻。我想。但不管那么多。

再给你一个机会,有关本案的案宗都在她那里,你可以去看看。不过,以后我来找你的时候,你可不能不见我。陈最后说出了他的目的。

我可不是福尔摩斯。在出门的时候,我说。不过,如果你付钱的话,我可以考虑的。

你别自以为了不起,陈在里面大声说,这一次只不过你的运气。

你管我是运气好还是脑子好。我想,去见见小郑警察才是真的。

其实事情也就是那样的简单,齐敏――齐静的远房堂姐看到自己的父亲大有让齐静当家的意思,想着那笔巨大的财产要一分为二,至少另一半落入别人的手里,心里怎么想就怎么样不舒服。她想来想去,想到了刘虎。

刘虎是齐静大学里的同学,本来两个人关系一直很好,但齐静从伯父那得到别墅后,一切都变了,即使是齐静对他丝毫没有变化,刘虎也会觉得变了。人都是这样的。

按照女人对付男人的最古老的办法――色诱,刘虎很快就成了齐敏用来对付齐静的工具。他们策划了一起谋杀真人秀。

刘虎在众人面前假戏真做,用手怕蒙昏了齐静,然后,他把齐静拖回卫生间,在浴室里,他手刀将昏迷中的齐静杀死。随后,藏匿在外面的齐敏进来,装成是齐静出现在人们面前。至于是我的大衣,只是其中的一个插曲,刘虎在齐静面前的过分自卑让他误以为我和齐静的谈话已经对他的爱情构成威胁。其实我只不过拉了一下齐静的手。

所以他想抱复我一下,便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把我的大衣拿了去,当成了一个罪证。

而齐敏借着上厕所的时候,悄悄地走了,留下一个残局让别人来收拾。

我在看案宗的时候,小郑――她叫郑静安――一直呆在一边。在看好的时候,我把案宗还给她的时候,我说,有没有空一起听晚饭。

她瞟了我一眼,说,没空。

真的还是假的?我问。

你假设一下。她说。

我盯着她眼睛不放。

看什么埃她说,真的没空,这案子要整出来啊,要两个星期呢。

不是完了吗?我说。

对你当然是完了,可是我的工作还没完,大大小小的资料要整理出来移交给检察院。

这一点倒是我没想到的。

那就两个星期后吧。我说。

好啊,她说,不过两个星期里面你又会有多少派对要参加呢?又可以遇到多少女孩子呢?

她笑眯眯的。

原来是这样。

我出了警察局大院,发现外面的阳光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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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6-2013 08:5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叫什么事



鬼话,不能泡得太多,看那些经历啊算命的啊,自己就容易疑神疑鬼了,当然,来我这看笑话,到不会。我就是让你们看我笑话的,怎么样吧。

我觉得世界上不一定就有鬼或者神奇的事物,往往更多的是巧合。

我今天要讲的就是巧合,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我的一个很漂亮的美女朋友,我为她感到自豪,但是不是因为她漂亮,看完故事,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为她而自豪了。

那年她还小,8岁。记得当初年纪小,我爱谈天她爱笑,可惜我们俩不认识,要不然,现在就可以忆童年时竹马青梅,两小无猜,日夜相随了。

她爸爸妈妈在学校当老师,当然,我爸爸妈妈也是老师,但是我爸爸妈妈是中学老师,她爸爸妈妈是大学老师,这就奠定了她智商比我高的基础了,不是一个档次的。

她小的时候,经常穿一条白色的小连衣裙,在学校里飘过来飘过去的。你说穿什么衣服不好,非穿白裙子,从小就有演恐怖片的潜质。

那个时候,学校里有一个音乐楼,她特别喜欢音乐楼,为什么呢?她跟我说,因为那个楼特别阴,走在里面就像走在地下室里一样,凉风嗖嗖地滑过你的背,放暑假的时候她几乎天天都呆在楼里那时候家里没有空调,这楼里面最舒服最凉爽。

她的这个特性,为这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巧合奠定了理论基础。

这是个三层小楼,从一楼大厅进去,里面就是一个个的小房间,一二楼是画室,三楼每个房间里面都有一架钢琴,她小的时候,学过一阵钢琴,但后来因为长大之后,手指没有成比例地变长,所以放弃了。不过那个时候她经常跑到这个楼里去弹钢琴。

暑假的时候,学生基本上都回家了,楼里没什么人,她这个高兴啊,觉得一个楼里面所有东西都是她的。有天傍晚,就是天将黑不黑的那一阵子,她就听到三楼有钢琴声,她还挺奇怪呢,因为她一直在一楼大厅待着,没看到有人进来啊。

好奇不一定就只害死猫,也可能改变一些其他的。

她悄悄地上楼去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看过去,在走廊最尽头,门是开着的,一个大姐姐在谈钢琴,背对着们,弹得可好听了,她不想打扰大姐姐,就悄悄走到大姐姐后面,听大姐姐弹。后来大姐姐就弹完了,合上谱子,转过身来,猛然看到她,愣了一下,就笑了笑,问她弹得好不好听。

其实她心里挺害怕的,因为大姐姐的脸特别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都是白色的,她还以为见到鬼了呢,不过大姐姐说话的声音还蛮亲切,她就点点头说好听,然后从兜里拿棒棒糖给大姐姐吃。

妖精想吃唐僧肉的时候,也曾经给唐僧吃过棒棒糖,后来被悟空抢去了,把糖吃了,用棒棒打死了妖精。

大姐姐就问她是不是老师的孩子啊,小胖丫头就说是的啊,我妈妈是这里的老师,她叫素静。

大姐姐一听,头发一下子就立起来了,别说我乱说啊,大姐姐剃的是毛寸。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都充血了,嘴巴张得很大,像个窟窿似的,非常吓人。

小胖丫头可害怕了,心想是不是被她妈罚站的学生啊,会不会报复她啊,万一吃了她怎么办呢。

她正在害怕的时候,大姐姐忽然夺门而出,她看到谱子还落在钢琴上呢,她很善良,就把谱子收起来,追出门想还给大姐姐,可是门外空无一人。

下胖丫头卯足了劲,哇地大叫一声,一溜烟跑出了大楼,以后也不去音美楼玩了。

时隔一年,她妈的学生到她家里玩,她就缠着人家给她讲故事。一个女同学就阴着脸告诉她,音乐楼里闹鬼。据说一年前的一个傍晚,有个女生在那里练琴,亲眼见过一个穿白裙子的小姑娘,在她练琴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她后面,还给她吃棒棒糖。她大着胆子问她是谁,她自称是苏精的女儿,苏精是她们音乐系一个教授,女儿在八岁的时候得癌症死了,可是这个8岁大的女孩却出现了……

小胖丫头一听,那个白衣女孩怎么那么像我啊,好像就是我,他们把我当鬼了?

小丫头心知肚明的,可是她不敢说,她妈不让她到那个楼里去,说会打扰人家,她要是说还装鬼吓唬人,她妈非打她不可。她保持了缄默,什么也没说。

两个月后,学校听说了这个闹鬼的传闻,而且还有证人,最后无奈之下,把这栋楼推倒了,盖了个新的。

这是一个真实的事件,谨以此片,献给那些一不留神装神弄鬼的朋友们。

学校为了她,硬是推倒了一栋楼,多么关怀,多么人性化,校长神经了。后来她又去了一次,谣言没传起来,楼后来也没推。但可能是经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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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6-2013 09:1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古井发热



杭州有一口井,叫龙井,以它为名的茶叶很出名。不过这口井很特别,搅动水的话,会看到一条很细的水龙在井里游动。当时我拍了照片,但已经过了10多年了,找不到了。

很显然,我既然在文章的开头提到了龙井,这个故事当然就跟龙井无关了。

我要讲的是,一口一点名气都没有的乡村古井。

在一个山村里,有一个30多岁的男人张德率,但是他长得一点都不帅,后来在大家的建议下,他到民政部门改了名字,叫张德不率。

我到他家里去做客,走到门口,我忽然想起来,农村都喜欢养狗,而且一般不是在门口,就是在院子里放着,老大的一条狗,特别吓人。

我问他,你们家有狗没?

他说没有。我们就走进了院子,到了客房,我刚一进门,发现一条白狗正趴在沙发旁边。

我说,你真坏,还骗我。

他笑了笑,这么小的还算狗吗?

我不明白他的话的含义,歧视小个子吗?拿破仑同志还矮呢?

我们坐下之后,我发现这条狗应该在1岁左右,比较小,头顶的头发都没了。我就跟老张说,这个小狗未老先衰啊,都谢顶了。不过也好,跟演小品的那个似的,不怕岁月的风霜。

他乐了,说,别乱说,那是猫挠的。

就在这个时候,他家的猫不失时机地登台亮相了,好家伙,比这条狗还大,灰色的,没有毛,一脸褶子,跟老妖精似的。走过来,那条小狗显然很怕他们家的猫,赶紧往后退,这猫却不含糊,一个九阴白骨抓就抓到小狗的头顶,扯下一撮毛来,那小狗疼的啊,抱着我的腿就嚎啕大哭。

我也生气啊,你没有毛,你就敌视那些有毛的啊,什么变态心理啊。我当时就站起来了,大声呵斥它:“你都一脸褶子了,还为老不尊,没这么欺负人家幼齿的,你是怪阿姨啊。”

正义的力量是伟大的,在我正义的声讨中,它刚刚的神气全都不在了,硬是一句嘴都没敢顶,直接就上树了。

我就跟老张说,你们家还有这么怪的猫。

他说,不仅猫怪,井也怪。

他带我去看这口井,把水压起来,让我把手放到水桶里,我看着他邪恶地笑,想这不是硫酸吧。

但是我还是把手放到水里,烫得我这个疼啊,肯定80度以上了。

他笑得更邪恶了,说,这口井在几天前,忽然就开始冒热水了,很烫,他们开始不敢喝,但是渴啊。祖先有教诲,要饮鸩止渴嘛,所以他们就冒险喝了这水,很甜,很好喝。

我很奇怪,于是向他们县上举报了他私藏电热井。结果一是机器千层浪,地质部门的来了,水文部门的来了,城管执法的都来了,担心他私设摊位贩卖纯井水。

地质部门的说,这井水发热,和地质没关系,地壳没运动。水文部门的说,下面没有温泉道,这井水不是温泉水。环保部门说,水的质量明显有改善。城管说,既然这样,你也甭想开温泉桑拿了,要卖饮用水,必须租赁摊位啊,不然打你丫的。

大家走了之后,老张很纳闷,一口井,无缘无故地烧热水了,跟温泉和地质都没关系,难道是井的问题?

我安慰他,别想了,反正肯定不是把电炉子丢进去导致的,反正水质量好了,可以喝就好了。

老张听后很开心,打了水就把酒温上了,要跟我喝两杯,他说,这下好了,省了蜂窝煤了,以后冬天洗澡,再也不用煤气中毒了。

至今,那口井都还在冒热水,但是没人知道为什么,老张计划用水泵接上管道,通到家里,这样可以饮用热自来水,生活质量大大提高了。

老一辈人说,那口井都有一百年了,原来枯过一回,没想到这回又冒热水,看来地下的事,上面的人是无法理解的,只有到了下面才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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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6-2013 09:1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姑获鸟



传说有一种鸟,它没有脚,只能够不停的飞,飞累了就在风中小憩……它一生只落地一次,那就是它死亡的时候……其实那种鸟一生下来就已经死去了……

我要讲的不是这种鸟,它都死了,我还讲它做什么?我要讲的是,传说中的另一种鸟——姑获鸟。

在这里要感谢日本友人的大力支持,这个故事让我有一种可以淋漓尽致发挥的快乐,因为日本友人不认识简体汉字,她就是一个博士,到了我们这,她也就是一文盲,没文化。

日本的妖怪传说里,有这么一种鸟,叫姑获鸟,据说是难产死掉的女人的魂魄凝聚而成的鸟,白天的时候,是鸟;夜里的时候,把外衣一脱,变成了女人。这不就成了一个跳脱衣舞的鸟人了吗?所以我对日本的传说很不满意。

其实,这种鸟本来它的故乡是中国,后来可能日本留学生到大唐来留学,就带了一些鸟人回去,所有有了这个鸟人的传说。

在讲故事前,先附点资料,让我们对鸟人有个充分的了解。中国的一些文献提起过。

《天中记》中说:“姑获鸟能收入魂气,今人一云乳母鸟。言产妇死化作之。能取人之子以为已子。胸前有两乳,有小子之家则血点其衣以为志,今时人小儿衣不欲露者,为此也。”

唐人刘恂《岭表录异》云:“鬼车,春夏之间,稍遇阴晦,则飞鸣而过。岭外尤多。爱入人家摄人魂气。或云九首,曾为犬啮其一,血滴之家,则有凶咎。”

宋人周密《齐东野语》中说它:“身圆如箕,十脰环簇,其头有九,其一独无,而鲜血点滴,如世所传每脰各生两翅,当飞时,十八翼霍霍竟进,不相为用,至有争拗折伤者。”

宋朝人太坏了,只要是丑的就是妖精,难怪包拯可以日断阳,夜审阴呢,原来是个黑脸妖精。

据说,《本草纲目》里面都有提到它,不过我不是非常清楚并肯定,因为没听周杰伦唱的里面有它。

不过姑获鸟在中国的流传并不广泛,因为中国人不怕鸟人,但日本人怕鸟人,为什么说日本人怕鸟人呢?大约这个传说是从日本的战国时代流传的,而那是正好是大将军丰臣秀吉掌舵的时候,丰臣秀吉在成为大将军丰臣秀吉之前,是织田信长的幕僚,外号猴子,更确切地说,长得比较像雷震子。这个鸟人把日本搞的乌烟瘴气的,而且极为变态,所以大家就开始害怕和讨厌鸟人了。

日本友人说,姑获鸟是产妇死去的灵魂所化,并不是凶恶的妖怪,她生前留恋孩子,死后变成了鸟,也非常喜欢孩子,但因为是怨气聚汇,所以见到孩子就要据为己有。如果看到有人在外面晾晒小孩的衣服,它就滴几滴血,晚上就可以找到这个孩子把他带走。

这个方式,有点像拐卖小孩的人贩子所惯用的方式。

人贩子都是鸟人!

不过,我们听着,这个鸟比较玄,而且还挺防不胜防的,不过日本有人说了,其实不用害怕,一般这种鸟在一个村子只会出现一只,而且每个月只有那么几天会滴血,所以只要掌握了规律,就不用因为害怕孩子丢了而不晾晒衣服了。

不过如果遇到紊乱的,那就不好说了。

有一个家庭,小孩才1岁多,小男孩,挺胖的,特别乖,不淘气,没事就坐门口玩小JJ。

有一天,她妈妈收衣服的时候,发现孩子的小裤子上有几滴血,大吃一惊,难道我生的其实是个女孩子?不对啊,还没到岁数呢?

她就去问孩子的爸爸,他爸爸也不知道,但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博学和权威,他说:“刚刚有天使从头上飞过。”

她妈妈抬头一看,好大的一只乌鸦,赶老鹰大了。原来天使是这个样子啊。

晚上的时候,一家人坐着吃饭,爸爸就在看电视,是部大片,饭岛爱主演的。妈妈就在一旁伺候着,小孩吃完了,就在门口坐着,玩小JJ。

从小就是当电影明星的苗子啊。

电影演完了,他爸爸吃得也差不多了,可能吃得太多,有一种虚脱的感觉,她妈妈也坐在旁边休息,忽然俩人发现,儿子不见了。

赶紧到门口去看,结果发现儿子刚刚做的地方有几个血手印。

他爸爸吓坏了:“难道是李莫愁干的?”

她妈妈大吃一惊:“纳尼?李JIA?谁干得也不能是她干的啊,她还在绝情谷等解药呢,老鼻子远了。别扯那些啦,赶紧找孩子吧。”

俩人就到处去找,找了一宿也没找到。可是妈妈每天晚上都在想儿子,总是听到头上传来儿子的哭声,就这么过了几个月,儿子也没找到,他们想,可能是被人贩子拐走了吧。

有天早晨,爸爸到阁楼里拿东西,阁楼是锁着的,他爸爸打开锁,开了门,又大吃了一惊。阁楼里面有一个老大的鸟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建的违法建筑。

他赶紧走过去看,发现他的儿子正躺在鸟巢里睡觉,他赶紧把孩子抱起来,孩子一见他,抱住就大哭啊。他赶紧把孩子抱下楼,孩子就告诉他,那天有个阿姨来,给他棒棒糖吃,他吃的时候,阿姨就抱他,说带他去玩,结果抱着他走了一会,阿姨就飞起来了,还带了一个像奥特曼似的帽子。后来阿姨就把他带到鸟巢里……

爸爸觉得,这个阿姨是个妖精,于是召集了一些兄弟伙,晚上埋伏在阁楼里,忽然天空里飞来一个东西,进了阁楼,是一个女人,挺漂亮的,脸上神色哀怨。

花姑娘!大家眼睛放光,又犯了传统的老毛病了。结果爸爸小声说,是妖精,干掉她。于是大家一起射箭,把这个女人射死了。跑过去一看,一只老鹰那么大的乌鸦一样的鸟。

姑获鸟就这样在这个国家里,创出了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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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6-2013 09:4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床头公公



床头公公:大家都知道床头婆婆,小孩在3个月前,非常难带,因为经常大半夜莫名其妙的哭。迷信一点的说,小孩子的眼睛干净,灵光为聚,所以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吓哭了。所以要在家里供一个床头婆婆,放在床边,她是专门照顾和保护小孩子的神。

等小孩子长大了一些了,似乎就不供床头婆婆了。其实,这样的神,还有床头公公。

我有个朋友叫小玉,是个女生。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她5岁那年,已经有自己的房间了,自己一个人睡。有一天半夜,忽然惊醒了,感觉很口渴,就下地找水喝。

当时小丫头迷迷糊糊的,也没开灯,就穿上拖鞋,出溜出溜地往桌子那走。

这个时候就要插一句嘴了,晚上一定要拉窗帘。一来,可以挡住外面的人偷看,万一人家有照相机,那就惨了,400多张照片全发到网上去了。

二来,就防止自己看到吓人的。小丫头正在桌子上摸水杯子呢,忽然就看到窗户上有个人在看她。他们家是5楼啊,这个人趴窗户上看。那能是人吗?什么样的偷窥狂,可以半夜爬到5楼的窗户外边,偷看一个5岁的小姑娘啊,要真有这人,都可以申报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但是别管他是不是人,小姑娘根本来不及多想,哇的一声就叫出来了,转身就跑,洁白的睡裙在黑夜中飘舞,小腿捣得跟动画片似的,要是让人看到,非把人吓一跳不可,人家谁都不会想到,这个长着脑袋的睡裙是个小女孩。

她跑到门口,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买彩票中不了一次奖,遇到鬼就遇一双。一个影子忽然闪进来了,小丫头差点就和这个影子撞在一起,她一屁股就摔倒了。

抬头一看,是一个驼背的老头,拄着拐杖,笑眯眯地看着她。

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怪爷爷?小丫头吓坏了,忽然想起一句对付怪爷爷的咒语,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大叫了一声“呀!没滴!”转身就往回跑。

可是窗户上还有个偷窥狂人呢,这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前思后想,左右为难,这如何是好!小丫头就在绝望的时候,老头已经走到了窗户边,这个时候,偷窥狂人可能是视角不对,以为小丫头一下子变成了怪爷爷。两只血红的眼睛顿时睚眦俱裂,嘴巴张得老大,一下子就不见了。

可是并没有传来坠楼的声音。而老头又一次色迷迷地看了看小丫头,转身从门口走出去了。小丫头脆弱的心灵已经被恐惧膨胀到了极点,终于崩溃了,所有的绝望和无助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了出来,她用尽了看动画片的劲,哇得一声喊了出来。

她的叫声惊动了她的父母,妈妈穿着很简单的衣服冲进了她的卧室,看到她一脸的泪水,问她怎么了,她说:“她看到了个怪叔叔,还有一个怪爷爷……”

她妈安慰她,说那是做噩梦了别怕。

妈妈出门之后,她听到妈妈和爸爸吵了一架,妈妈大骂爸爸:“以后不要买那些盗版光碟回来看,把孩子都吓着了,都做噩梦了!”

但是她说,那不是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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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6-2013 09:5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僵灵出洞



有些事情不知道,所以就想办法知道;有些事情已经知道,却还不如不知道;有些事情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早晚都会知道;有些事情不说出来,那么你永远都不知道。

这是一个大晴天,火辣辣的太阳在当空挂着,灼热的空气里连一丝风都没有。街上除了飞驰而过的汽车外,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

我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翻报纸,这可是邮递员顶着烈日辛辛苦苦送来的哦。不过报纸上并没有什么太重要的消息,除了某领导去某地进行视察,就是某大国要对某小国动武,要不然就是哪儿又出现了飞机打滚儿、火车亲嘴儿、轮船沉底儿的倒霉事儿。

然而,就在我想静下心来看一篇报道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我打开门,一个小伙子站在外面。这个人的身材和我相当,脸型不胖不瘦,一副黑边眼镜骑在鼻梁上,由于天气太热,还一个劲儿用手里的纸巾擦汗。这个人是我的好朋友,他的名字比较有趣,与八仙中的蓝采和同姓,与珠宝中的红宝石同名。我们还有个共同爱好,那就是喜欢探索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赶忙侧身把蓝宝石请进屋,只见他直奔冰箱而去,拿出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地猛灌了几口,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和蓝宝石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以至于他可以把我家当成自己家里一样。不过我也很清楚,以他的性格和为人,到我家里绝不是因为偶然路过,肯定是有事情才特地来找我。

“武皎星,你还记得易老伯么?”蓝宝石问我。

“易老伯?有印象。”我回答。

在印象中,我从未和易老伯见过面,只是听蓝宝石说过有关他的事儿。易老伯是个性格孤僻的人,偏偏还是个独身主义者,他的古怪脾气使他只有几个朋友,其中就包括喜欢探索神秘事物的蓝宝石。这是因为易老伯有收藏的爱好,而且收藏的全部是异灵物品,比如传说中可以降妖除魔的桃木剑,或者是经过法师开光后的护身符等等。可惜他收藏的这些东西没有一样可以灵验的。

“他最近怎么样?”我问。

“死了。”蓝宝石的回答很简单,同时也让我感到很震惊。我想,蓝宝石这次来找我,八成和易老伯的死有很大关系,所以我就追问了下去。蓝宝石很快就猜出我的意思,把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

据蓝宝石所说,易老伯前天死于一场车祸。可惜肇事者当场逃逸,一直逍遥法外。在处理后事的时候,蓝宝石发现了易老伯的收藏笔记,那里面详细记载了各种异灵物品的名称、来源、作用等等。但是在最后的一笔记录里,只写道购买了一块可能藏有玄机的琥珀。至于藏有什么玄机,笔记里没有说明。这琥珀在易老伯的收藏品中,成了既不知其然,也不知其所以然的物品。因为蓝宝石非常想知道琥珀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所以就把它收了起来。

如果事情仅仅是这样,蓝宝石并不需要来找我,因为他完全可以自己去研究的,况且也不急需知道结果。之所以我能够听他说这件事,原因全在一个飞贼的身上。这个飞贼到底是什么身份,那是警方的事情。不过我一直不叫他小偷,是因为他的身手极好,能够趁夜从窗户摸进易老伯的房间。(易老伯可是住在八层楼上啊!)昨天晚上,蓝宝石和几个朋友整理完易老伯的东西就回家了。没想到半夜里,易老伯的屋子被飞贼给翻了个底朝天。不过说来也奇怪,现金、存折、珠宝等值钱的东西并没有被偷走,实际上,易老伯屋里所有的物品一样都没有少。这种情况下,警方也只好先做了个备案,然后让居委会提醒各家各户注意安全。至于破案,他们当然不会透露半点消息。

那么飞贼到底来找什么呢?我想,既然什么都没少,那么要找的东西当时并不在易老伯的家里。虽然我不清楚他想偷什么,但有一样符合条件的东西我是知道的,就是那块神秘的琥珀,因为昨天它恰恰被蓝宝石拿回去研究了。

实际上,蓝宝石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自从早上报案后,他一直呆在派出所里解释他的猜测。但是警方对这块琥珀并不感兴趣,他们需要的不是猜测而是证据。当然,他们对于蓝宝石的积极态度还是大为表扬。然而,蓝宝石对这块琥珀的兴趣非常浓厚,所以才会顶着炎炎的烈日,从派出所直奔到我这里。

说到这,只见蓝宝石一仰脖,又灌了几口矿泉水,然后从兜里掏出巴掌大的盒子。那块神秘的琥珀就躺在里面。

琥珀很硬,微黄色而且半透明,里面似乎还嵌着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只蜘蛛。

“不错,非常精致。”我一边看一边说,“不过从外表看来,除了比一般琥珀的透明度差一些之外,看不出其他问题。这样吧,我有个朋友叫万炳迢,他正在攻读考古学硕士,对于地质方面的问题也有一定的研究,我们可以找他帮忙。”

我拿起电话很快就和万炳迢取得了联系,不过他正在实验室里。因为上周三在城北发现了一座古墓,万炳迢的导师负责鉴别墓主人的身份,他也顺其自然地加入到了考古工作组里。目前工作进程比较顺利,所以他的心情非常舒畅,随时都欢迎我们过去。

蓝宝石听后立刻来了精神,看着他那按奈不住的样子,我只好又从冰箱里拎出两瓶矿泉水,带着他奔往万炳迢的实验室。

天上终于看见片云彩,可太阳还是那么毒。我和蓝宝石是两个大小伙子,自然不能像小姑娘那样打着旱伞在街上逛,所以不惜绕远也要选择有阴凉的地方走。但是在这一路上,我的心里并不安宁。这是因为我不经意间的一个回头,却看见一个黑影迅速逃离了我的视线,其速度之快,令人乍舌。此后,我觉得黑影一直在跟着我们,但是他的身法太敏捷了,每当我回头时,已经不见踪影。这会不会是错觉?应该不会。一来是我相信自己的感觉,二来是我此前没有什么心理压力,那又何来风声鹤唳呢?所以我告诉蓝宝石,有人在跟踪。

被人跟踪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要摆脱的办法也有很多,只不过基本上都需要因地制宜。我们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是乘其不备,一头钻进公交车,然后再多换几趟。虽然没能看清跟踪者是谁,但是我确信尾巴已经甩掉了,至少心里要踏实些。

就这样折腾了一阵子,我们才到了万炳迢那里。

说来你可能不信,万炳迢的实验室居然在地下室里,不仅仅是他的实验室,整个考古工作组的办公地点全在地底下,露出地表的只是一层象征性的平房。难道他们掘坟墓不过瘾,把工作地点也搬到地底下了?

万炳迢显然是看出我的疑惑,告诉我这里的地价非常便宜,节省下来的资金可以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凑巧的是附近又发现了一座古墓,这回研究起来更方便了。

我耸耸肩,笑了笑,把蓝宝石向他介绍了一番,然后把琥珀交给他,静静地等待结果。

万炳迢办事很认真,所以他在*作间检测琥珀的时候不希望我们打扰。蓝宝石为了这件事情也耗费了不少精力,趁这会儿有空闲时间,他赶紧歪在座椅上打盹儿。我则显得比较无聊,但又不好意思在这里到处乱闯,只好顺手抄起办公桌上的一份报告看起来。

这份报告是关于那座古墓的,墓主人是北宋时期一个喜欢云游四海的法师,随着出土的还有他的法器以及《降妖除魔记事》。不过《降妖除魔记事》是用梵文写的,不仅有点残缺不全,而且还没来得及翻译。至于那些类似法器的文物,在古墓刚被发现的时候,竟然有几样被当场抢跑了,十分可惜。接下来是一大堆证明墓主人是法师的材料,有的理论性极强,我也看不大明白。

就在我看得有些入神的时候,忽然间闻到一股淡雅的清香。我抬头一看,屋子里又多了一个人。

这是个女孩,看上去二十出头,乌黑的头发像瀑布一样垂过肩膀,还有几丝轻拂在脸上,看起来让人感觉更加妩媚动人。那股淡雅的清香自然是从她的身上发出来的。

她打量了我一下,问道:“记者?”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

“公安?”她又问。

我仍然微笑着摇头。

这时,她也给我一个微笑,然后说:“对不起,这里是办公地点,如果找人可以在会议室等侯。”

我说我是万炳迢的好朋友,为了一块琥珀来找他帮忙,并把事情简要地告诉了她。说完,我又指了指实验室的*作间,示意万炳迢就在里面。

她又笑了一下,说:“哦,是这样埃其实我们这里也没有那么严格,只不过前两天有个陌生人混进来,到处乱翻,现在大家都提高警惕了。”

说完,她便走进万炳迢的*作间。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因为万炳迢一向不喜欢在研究的时候受人打扰的。然而更想不到的是*作间里还不时传出他们两个人的窃窃私语和轻声欢笑。刚才那个女孩大概是万炳迢的女朋友吧,至少他对人家女孩子肯定有那种意思。唉,万炳迢现在算是有异性没人性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因为他和我说过,“系里学生八十人,男生占了七十六”。现如今他是过上幸福生活了,我和蓝宝石却还在和尚庙里住着。

不一会儿,万炳迢和那个女孩一起出来了。我赶忙推了推蓝宝石,他开始搓揉自己睡意朦胧的眼睛。

万炳迢并没有说检测琥珀的结果,而是向我们介绍那个女孩。她叫艾达,其父亲是万炳迢的导师。不过艾达对于考古并不在行,她是学习语言的。据万炳迢所说,她不仅精通许多国家的语言,而且还是跆拳道黑带,这次主要是来帮助翻译一下残缺不全的《降妖除魔记事》。我没有想到艾达会有如此神通的本领,心里不禁暗暗佩服。

蓝宝石显然更急于知道有关琥珀的事情,所以在万炳迢介绍艾达的时候,不断地用眼神暗示。我只好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着急。因为我很了解万炳迢的性格,他有意避开琥珀的话题并不是想卖关子,而是在检测方面遇到了难题。但是他的虚荣心很强,大概不愿意在自己的女友面前丢面子,所以才故意扯开话题。

结果不出我所料,几番客套话说完之后,艾达去办别的事情了。万炳迢关上实验室的门,脸色沉重了许多。

“这东西确实有点古怪。”万炳迢说,“你们应该知道,琥珀是古代树脂化石。可是经过检测,它的碳、氢、氧的分子比例并不符合琥珀的化学式。起先,我以为它是现代合成的仿制品,后来发现这也讲不通。从化学式中分析,它起码也有近千年的历史了。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我现在还不好下结论,只好暂时还叫它琥珀。不过,没准儿它会值很多钱。当然,如果再给我几天的时间,让我多查些资料,会有更多的发现。”

想不到万炳迢检测了半天只得到这个结果,我们不免有点失望。易老伯收藏它并不是为了钱,那个飞贼偷东西也不是为了钱,可惜我们现在除了知道它可能会值钱以外,什么秘密也没有找到。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好在万炳迢愿意继续帮忙,但愿能有新的发现。蓝宝石自然不甘心,他给万炳迢留下了自己的电话,想在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是夜晚,天色却并不黑暗,月光皎洁,还有几颗闪烁的星星。

我躺在地毯上,不断琢磨着那块神秘的琥珀、那个奇怪的飞贼和白天跟踪我的黑影。琥珀是易老伯从古玩市场上买的,明天去那里看看,也许能有什么线索。至于跟踪我的黑影,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还是小心为妙。

我在思索中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叫醒我的是楼下女孩的惊声尖叫。声音是女孩从卧室里发出来的,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叫声之尖,令人听后毛骨悚然。我顿时睡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从地毯上翻了起来,跑到阳台上看个究竟。

一个黑影正顺着楼下女孩卧室的窗户往上爬,很快就要摸到我的卧室窗台了。女孩的一声惊呼让他不知所措,动作一下僵在了那里。

我站在阳台上,刚好在他的斜上方。他转过头看我,一张惨白的脸也让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张脸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毫无血色,但是那双眼睛却放出煞人的凶光。我们这样对峙了大约十几秒钟,他僵在那里,我也一动不动。公寓里有几户人家陆续亮出了灯光,这使我醒悟到他还扒在高楼的墙壁上,而我则站在自家的阳台里,我与这个飞贼近在咫尺,却根本抓不到他。

大概是那个女孩的叫声太耸人了,其他居民竟然都不敢出来,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顺着排水管道滑下去,消失在寂静的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我不得不改变自己的计划。原本上午打算去古玩市场,现在只好在派出所里度过了。据楼下的女孩讲,她晚上睡觉之前没有拉窗帘,半夜醒来的时候正巧看见一个黑影从她的窗前往上爬。她当时被吓坏了,那声尖叫就是证明,然后她蜷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就这样,我成了当晚在公寓里唯一看见飞贼面目的人。

派出所的刘警官是个很和善的人,这一上午我就是和他在影画室度过的。我们一点一点地拼凑那个飞贼的面目,不论我提出多么苛刻的修改要求,他都笑眯眯地欣然接受。

画像终于拼出来了,刘警官的脸色却变得非常严肃。

“怎么是他?”他一边看着画像一边自言自语。

“惯犯?”我问。

“也不能这么说。”刘警官抹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说:“上周三在城北发现了一座古墓,在考古工作组到来之前,他把一些文物给抢跑了。此后有人举报他在古玩市场倒卖文物,我们根据线索找到了他的住处,结果他却失踪了。那些被盗走的文物也不见了,只剩下一个被打开火漆封印的瓶子。再后来,他竟然混到考古工作组的实验室里盗窃,不过没有得手。接下来,就是你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了。”

“这还不是惯犯?我看他手脚很麻利。”我说,“还有,昨天跟踪我的人可能也是他。”

“问题就在这里。”刘警官继续说,“据他的邻居反应,这个人以前笨手笨脚的,蹬梯子爬高一类的事情根本做不来。怎么突然变得……”刘警官不再言语,只是说如果有情况,要及时向警方汇报。

从派出所出来,我直接去了古玩市常可惜那里并没有神秘琥珀的线索,转悠了一阵,我只能打道回府。

也不知道万炳迢那里研究得怎么样了,现在只好把希望都寄托在他那里。我知道易老伯的异灵收藏品虽然很多,但是没有一样是灵验的,也许这块琥珀也……。可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离奇了,易老伯屋里的飞贼、路上跟踪我的黑影、琥珀怪异的成分、盗窃文物的罪犯,这期间或许存在着某种联系。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拿起听筒,里面传来万炳迢那兴奋的声音。

“喂,武皎星,那东西有结果了,你想不想知道?”

“是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的希望似乎变成了现实。

“其实这里的功劳还有艾达的一份,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万炳迢说,“《降妖除魔记事》里面记载了有关的内容,我也是翻看她的翻译稿件后才知道的。”

“好啊,说来听听。”

“说来话长,不如你过来吧。另外,我已经告诉了蓝宝石,他马上就要到我这里了。到时候一块儿说吧,然后咱们去附近的馆子庆祝一下。哎,有人找我,就这样了,待会儿见。”

挂上电话,我觉得轻松了许多,事情总算有结果了。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换了件衣服,心情愉快地出发了。

到了万炳迢那里已是傍晚,那层小平房亮着微弱的灯光,周围却显得出奇的安静。

我推门进去,值班室上着锁,里面也没有人。整个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万炳迢这家伙搞什么鬼?我一边想一边四处张望。很奇怪,竟然连半个人影也看不见,莫非都在地下室废寝忘食不成?

我顺着楼梯走到地下室,心里不断琢磨,考古工作组的人都哪去了?可是除了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外,再也听不到什么动静。我拿出手机,本想给万炳迢拨个电话,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信号。大概是地下室的原因吧,我只能这么想。不得已,我又回到了一层,可是手机仍然没有信号。

见鬼。我心里暗暗骂道。

这里不是山区,庭院里总该有信号的。我一边想,一边伸手推门,却发现门被锁上了,怎么打也打不开。

一股寒意顿时涌上了我的心头。我收起手机,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屋里,耳朵尽可能地去听能够听到的声音。我确信,一定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了。

地下一层是考古工作人员的实验室,但是我只认得万炳迢那一间。在印象里,那间屋子有固定电话可以打。

拿定了主意,我又来到地下室,推开万炳迢的屋门。

我只觉得“呼”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向我飞来,于是本能地向旁边一闪,“啪”的一下,那东西落在我的身边。

如果你问我那东西是什么,我实在不好回答。因为那不是东西,而是人,一个面色煞白的死人。这个人我认识,却叫不出他的名字;我们只见过一面,印象却非常深刻;为了他,我还在派出所过了一上午。不错,他就是刘警官所说的那个倒卖文物的飞贼,想不到会落得如此下常然而,我顾不得多想,赶紧抄起那部电话。可是我的手指还没有碰到键盘,就已经停滞在半空中。因为电话的听筒里传来一阵喘气声,声音很粗而且很痛苦,我相信不论是谁听到这种声音都不会好受。

我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狠狠地拍了一下压簧。喘气的声音没有了,但是电话也无法拨通。

我警惕地环顾四周,屋里有些零乱,似乎经历了一场搏斗。万炳迢他们在哪?为什么飞贼会出现在这里?

桌子上还摆着那份考古的报告,但是显然比昨天多了许多内容。

我看了一下,其中竟然还涉及了那块神秘的琥珀,有关内容是根据《降妖除魔记事》翻译出来的。墓主人是北宋的法师,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没想到他还降服过一个吃人的蜘蛛精,其实是完全可以杀死这个怪物的,但是法师动了恻隐之心,只是把它的妖魂打入一个瓶子,然后用火漆封上,再熔化一种树脂封住它的原形,让它魂魄分离。而那个被封住的原形就是易老伯收藏的神秘琥珀。

这时我突然想起上午刘警官说的话,他们没有找到罪犯,只找到了一个被打开火漆封印的瓶子。莫非蜘蛛精的妖魂已经……报告里说蜘蛛精是吃人的,那么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与其在这里担惊受怕,不如到其他人的实验室里看看。就这样,我又转了几间屋子,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但是没有发现其他人。

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地板上有血迹,顺着血迹寻找,我又推开了一间屋子的门。

可以说,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骇人的景象。有两个人躺在地板上,身上紧紧地缠绕着白丝,血肉几乎被吸干了,只剩下了皮包骨头。这两个人我也见过,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没想到竟然遭此不幸。那么万炳迢、艾达、蓝宝石他们……我不敢再往下想。

头顶上的天花板里面传来了一点点响动,虽然动静很小,但还是被我察觉到了。动静渐渐移到了房间的通风口,然后便没了声响。我赶紧背靠墙站好,防止有什么东西从背后偷袭。周围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我听不到任何动静,也不敢擅自乱动。

过了一会儿,房间的通风口打开了,从里面钻出一个人。接着,我闻到一股淡雅的清香。

“艾达!”我叫起来,简直不敢相信会在这个时候碰见她。

艾达竖起食指放在嘴前,示意我不要大声讲话。随后我看见万炳迢和蓝宝石也从通风口里钻出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急切地问。

他们没有马上回答,只见万炳迢和蓝宝石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小心翼翼地在门口观望。艾达则向我讲述了这里发生的可怕事情。

下午来了一个陌生人,自称知道琥珀里的所有秘密。后来有人认出他,说他是盗墓贼。可是他并不理会这些,执意要看那块琥珀。当他把琥珀拿在手里的时候,琥珀开始发出淡黄色的光,而且越来越刺眼。考古工作组的人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过来观看。谁能想到,琥珀在刺眼的光线中消失了,陌生人也一头栽倒在地上。正当人们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有人惊声地尖叫,屋里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蜘蛛。这个蜘蛛大约有一米多长,样子十分可怕,而且行动迅速。于是,实验室里乱成了一锅粥,大家纷纷寻找逃跑的路线。可是大门莫名其妙地被锁上了,通讯设施也失灵了。蛛丝很快缠住了两个人,结果就是我刚才看到的。后来,其他人都躲到了地下二层的机械室里,锁住了房门。

毕竟躲藏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万炳迢很快就想到是蜘蛛精的妖魂与原形合为一体了。艾达恰巧带着《降妖除魔记事》,通过翻译,发现里面有消灭蜘蛛精的办法,就是用法师的乾坤镜照它。

乾坤镜自打出土之后,一直放在B1的陈列室里。但是现在没有人敢去拿它,因为谁都清楚,如果离开机械室,就会有被蜘蛛精撞上的可能。已经有两个人遭到不幸了,又有谁再敢去冒生命危险呢?况且,万一那乾坤镜不灵验的话,岂不是羊羔送虎口、少女遇流氓?

后来艾达自告奋勇要去,万炳迢当然不放心她,蓝宝石见他们俩都要去,自然也跟在后面。他们从通风管道爬上来,就这样遇见了我。

陈列室离这里不远,我们决定迅速出发,只要拿到乾坤镜,一切都好办了。

我们穿过走廊,拐过弯就是陈列室。然而,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竟然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蜘蛛精突然出现在拐角处,并且慢慢地向我们逼近。

看着它那一米多长的块头,我真有点吃惊,立刻张开双臂,紧握拳头,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式。没想到艾达却从我的身后窜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若是普通的女孩,此刻一定会躲在别人的身后。可是艾达不同,她给我的感觉是极有胆识而且非常泼辣,何况人家还是跆拳道的黑带。

不过蜘蛛精毕竟十分凶悍,丝毫不理会艾达那种逼人的气势。一股蛛丝过后,艾达被紧紧地缠住,任凭她怎么挣扎,还是动弹不得。

万炳迢顿时急了,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完全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介书生。结果又一股蛛丝掠过,万炳迢也被紧紧绑住,倒在艾达的身旁。

我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心里不禁一惊,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

这时,只见蓝宝石给我使了个眼色。兄弟做久了,当然知面知心。所以,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蓝宝石贴着走廊的墙壁,飞快地向前跑去。蛛丝再度射出,蓝宝石一脚点上墙壁,全身立刻腾空而起。然后他侧身一个翻转,只见蛛丝缠在他的右臂上。蜘蛛精并不甘心,开始把蛛丝向回拉。蓝宝石也使出浑身的力气,与蜘蛛精展开拔河的较量。

我趁此机会,立刻飞身上前,轻松地从蜘蛛精的身上一跃而过,来到了陈列室。

天啊,好多镜子都有八卦的符号,到底哪个才是乾坤镜啊?

我大声呼唤万炳迢,可是他被蛛丝缠着,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二号架、三层、左边第二个。”外面传来了艾达的声音,显然她除了不能动弹之外,并无大碍。

我拿着乾坤镜跑出陈列室,蓝宝石还在和蜘蛛精较量,双眉紧锁,脸色也红得发紫。一切都该结束了,我把乾坤镜对准了蜘蛛精,可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蜘蛛精此时变得非常嚣张,它一下震断了缠在蓝宝石右臂上的蛛丝,转身向我过走来。

而蓝宝石当时正在全力向后拉,蛛丝突然被震断使他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时没有爬起来。

我使劲用乾坤镜照它,还是一点用也没有。“唰”的一下,一股蛛丝喷射过来。尽管我极力跳起躲闪,但是双腿还是被缠住了。蛛丝开始慢慢向回收,我躺在地上,却无从发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怪物把自己缓缓拉过去。怎么办?镜子根本就不灵验,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我大声问艾达,这玩意到底该怎么用?艾达非常无奈地告诉我,《降妖除魔记事》里只提到用乾坤镜去照,别的什么也没说。

蜘蛛精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近,可是任凭我怎么摆弄乾坤镜,就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也许,这面镜子有什么开关;也许,这面镜子需要什么咒语。咒语?忽然间,我看见镜子的背面刻着梵文,莫非这是使用乾坤镜的咒语?

蓝宝石已经从地上坐起来,我像仍飞盘一样把乾坤镜扔给他。

“蓝宝石,快让艾达念一下后面的字!”

蓝宝石把镜子对着蜘蛛精,艾达则念了一句我听不懂的梵文。

一道强光闪过,蜘蛛精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缠在我们身上的蛛丝也不见了。我躺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腰间的手机响起收到短信息的提示音。这是我在网上订制的英语学习短信,上面写着“Somethingattempted,somethingdone。/有所尝试,有所作为”。

事情到此本该结束,可是我的心情却平静不下来。那个盗墓贼打开火漆封印,结果让蜘蛛精的妖魂附身,成了行尸走肉。当蜘蛛精找到原形,觉得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时候,把他抛弃掉了。到现在我也不清楚他从古墓里盗走了多少文物,那些文物里还有没有异灵的妖魂。其实,并不是所有的妖魂都要寻找原形的,如果它附身之后不出来,一直隐藏在人类内心深处,这样的妖魂或许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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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6-2013 10:1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山 火



我朋友值夜班的时候,有一天晚上零点,他还在上网,每次上夜班的时候,他都睡不着,因为24小时都有可能发生事情,发生事情就有热线,有热线就要出车。

所以他上网,看《午夜凶铃》来阻止自己犯困。

那天和平时不一样,西方的天空血一般殷红,红色的月亮挂在中天,风很大。

俗话说,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这个不平常的夜晚,注定要发生不平常的事情。

零点,时钟撞击声猛然发出,紧接着电话铃声想起,此刻电视画面里,女主角刚刚登场。

他的心随之咯噔一下,从小就看恐怖故事,知道很多故事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而或许这部电影就是那个录像带的原版,他已经中了死亡病毒?

他决心不接那个电话,电话铃声在他紧张的等待中,偃旗息鼓,不过很快,又再次想起,周而复始。他终于按耐不住,颤抖着拿起话筒:“么西么西?”

“你还说日语啊,看小电影那?”电话里传来热线员的声音:“西郊水晶自在山起山火了,据说很大,爆料人电话是……”

水晶自在山伫立在西郊,因生产狼狗和瓢虫而闻名,一部被称为现代《山海经》的地理学著作《鬼吹灯》曾经对此进行过详细的描述。

他立即与爆料人取得联系,是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低音,告诉他山火在山顶的树林里,远看如一条火龙盘旋而上,非常迅猛。

并加了他的QQ,给他传来了几张拍的山火图片。

事实看来成立,他立即要了一辆采访车驱车前往,驾驶员老孙提醒他说,拍照的时候,不要逆风,否则一下子就火化了。

车子来到水晶自在山脚下,山体一片漆黑,哪里有什么火龙盘旋。车子自山道上行,因为很可能是他们来晚了,山火已经被扑灭。

道路逼仄崎岖,时有陡弯,道路两旁,绿光点点,借着车灯光看去,是一条条狼犬狗视眈眈,等待着肥肉从车内下来。

车子行到山顶,树林的黑影在风中摇曳,就如同幽灵的鬼手,等待过往的出租车。没有一点起火的痕迹,“看来是让人耍了!”老孙叹了口气。

这是长有的事情,上夜班时,经常有人打热线报假线索,反正下雨天耍记者,闲着也是闲着,只当是看郭德纲说相声,就图那么一乐。

车子沿山道返回,路上,野狗的眼睛暧昧闪烁,老孙见他心有不甘,就说:“要不下车问问,是不是地方不对?”

“我又不懂外语,怎么跟狗交流?”他心里也很郁闷,他觉得自己点太背了,但是这也不能怨社会。只能埋怨,自己不应该接那个电话,如果不接那个电话,就不会有这么一档子事了。

忽然,他们看到一个老头坐在一个院子门口的石头凳子上抽烟袋,车子赶紧停下来,他摇下车窗,问老头,是否山上发生了山火。

老头爽朗地笑了起来,用沙哑的声音说:“下午的时候,有人在山上烧秸秆,结果被治保大队的人给管制了,治保大队就是城市里的城管,只是称呼不同,能量值一样。”

两个人打道回府,心说,下午一个烧秸秆,竟然让人当成山火耍了他们一回。

回到办公室都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他又开始继续看《午夜凶铃》,忽然,电话有响了,热线员说,有好多人打电话说水晶自在山着火了。

好多人都凑在一起耍记者玩?他不想去,可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三人一说就成虎,他不敢不去,万一是真的,那他就会被批评惨了。于是他又和老孙去了。

到山脚下,火龙盘旋而上,消防队员正在紧急灭火,他赶紧拍了照片,进行采访,起火时间是1点50分。

他回去整理照片的时候,惊然发现,他照的照片竟然有一个和报料人发给他的照片一样。

为什么,之后的火灾,这个人之前就有照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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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6-2013 10:3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集体失踪



世界上有很多奇怪的事,比如时空。所以我比较痛恨爱因斯坦,如果他不提出相对论,又怎么会出现那么多时空的怪事,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写穿越文,还成为玉女掌门人,最后还发现是抄袭事件呢?爱因斯坦真是流芳百世与遗臭万年并举的不世高人,像李莲英那样空前绝后的大人物啊。

最近工作压力很大,我失常会心中很抑郁纠结,于是我养成了骂那些已经几百上千岁、不化成灰也认不出来的名人,我使劲骂,我在网上骂,我在办公室骂,我在被窝里骂,我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八字脚就不怕鞋歪,我就不信他们能站出来回骂,借给他们一个胆。

不是我吹,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郊幼儿园,太平间里吼一嗓子,不服的站起来,硬是没有一个敢喘气的。

我正义而坚定的性格,造就了我对稀奇古怪的事情的猎奇心态,特别喜欢听这些事情,昨天,我一个朋友就给我讲了一个事,非常奇怪。

他们住的小区里,有一个非机动车棚,里面大概有80辆自行车和电动车。非机动车棚有一个大门,用粗铁链子锁着,一般过了晚上11点,就不能进出了。守门的是个老头,在自行车棚外面的值班室里守夜。

2002年的时候,有天早晨,大家起来要取车上班了,老头刚好开门,大家进去一看,全都傻了,比一代傻B还傻,比看了一代傻B的帖子不回帖的还傻,比擅自删除一代傻B回复的斑竹还傻——这个偌大的车棚里面,竟然没有一辆车了,空空如也,大家的脸都变成绿色了,眼睛都变成红色了,正应了那句话,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大家都问看门的老头,车子都哪去了?

老头很震惊,他看了看这个车棚,仔细地在里面转悠了一圈,然后背着手,走出来,倚在门框上,点了一支香烟,喷出一口烟雾,然后微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花生,剥开放进嘴巴里,说:“华生,这明显是一个密室出逃时间,你看没看过最近比较红的纪录片《越狱》?”

大家一听,就火了,冲上去把老头一下子围了起来,大骂:“你当你是福尔摩斯啊,你这么大岁数还看《越狱》,人家都不爱抓你,抓你人家还得搭一个骨灰盒……”

老头一听,火冒三丈,这太不像话了,有这么跟老年人说话的吗?当时就说:“既然如此,老孙去也。”我可不是搞笑啊,老头姓孙,老孙头。

这个时候,后面一个胖子特生气,过去就在老孙头的屁股上,只见老孙一个跟头,连云都没来得及驾,就飞远了,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大家说,肯定是遭偷了,能不撬锁,一夜之间,偷走80辆自行车电动车的人,还真不简单,肯定是开着大卡车来拉走了。可是如果有车来,昨天晚上怎么也没听到动静呢?搬运也得有动静啊,不可能那么安静啊?

大家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有人提出,报警,有困难找民警嘛。于是大家报案。随后民警调看监控录像,证实,昨天没有大型车辆进出小区,而再看自行车棚的监控录像,很平静,但是在凌晨1点半的时候,监控录像出现了异常,有6分钟是雪花点,随后再看,车棚里空空如也。这就非常奇怪了,怎么这么一会时间,就不见了呢?

在古代,人们对于那些无法理解的现象,都认为是鬼神使然,不过在当今这个信息飞速发展,崇尚科学的时代,我们不提倡怪力乱神,我们需要科学。在眼下这个超自然现象的面前,我们急需科学家的专业解释。这个时候,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站了出来,大家认识,是某高校的历史老师,博通古今的成功男人,他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睛说:“从历史学的角度讲,这个现象在元末明初的时候也发生过。”

大家很惊讶,都问怎么回事。他咳嗽了一声,微笑了一下,接着淡定地说:“当时有一个人,在山上跟人家打架,忽然就不见了,后来忽然就出现了。历史上说,当时出现的这个现象叫乾坤大挪移,但是由于当事人杨顶天后来被人谋杀,也就没人说得清楚了。”

大家一听,火大了,好家伙,不听不知道啊,《倚天屠龙记》还算正史呢?岳飞是史上最牛的奥运冠军,一天得了12个金牌?花木兰是最强模仿秀?

结果这个历史老师追随着老孙,驾着跟头就飞走了。

但是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要去上班啊,迟到了扣50块钱,打车要花20到50块钱,不上班没人知道,不扣钱,最后大家选择不上班了。

于是黑压压的人群把车棚围了个水泄不通,四处寻找自行车可以越狱的可能出口。不过找了一个上午也没发现什么线索,派出所的民警勘察现场之后,暂时离开,大家说,怎么办?物管说,今天有个电动车节,大酬宾,它们是不是赶集去了?或者去街上狂欢,圣诞节的时候,你们不也上街狂欢吗?还拿充气锤敲脑袋,对不对,老周,你说对不对,你儿子拿榔头敲人家脑袋,现在还没放出来呢。

物管是第三个驾着跟头离开的,虽然他也带了一个管字,但是就是没有人家城管威慑力大,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老祖宗说的没错啊。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争论的时候,有个人大叫了一声:“快看,它们回来了!”

大家往车棚里一看,自行车电动车就像昨天晚上一样,有序地停在各自的位置上。

大家都傻眼了,难道真的像历史老师说的那样,乾坤大挪移?从科学的角度讲,那应该是时空的问题,就是穿越了,不过它怎么还能回来呢?

这是我们思考的问题,可是朴实的业主们不会去想这个问题,没有损失,还想它干什么?杀脑细胞也不好玩,于是大家就都吃饭喝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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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6-2013 10:4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手 相



今天不搞笑,因为我心里挺难受的,就说一个我的故事吧。

我本来从来不相信命理相术,我觉得物有类似,人有相同,我的左手掌侧面有四道纹,我前一个女朋友跟我说,这四道纹叫婚姻线,第一条短而深刻,是代表我的初恋,一辈子难忘。第二条长而淡,是代表一段浅薄而漫长的缘分。

第三条,长而前深后端渐渐隐去,是代表我和她,漫长的爱情,刻骨铭心却又有缘无分,只能再心里默默怀念。而最后一条,代表,和我走过一生的人,一直延续,而且我会比这个人先死。

我不信,我说如果我的人生用几条线就能代表,那我的人生岂不太简单了?我们都是数学系毕业的,她说,笛卡尔说世界上的一切都能用数学来表示,今天这个语言早就实现了,我们这个社会是用数字撑起来的数字化时代,简单的数学能够勾勒出大千世界,可惜当初我执着着没有听进去。

5年的爱情,其中不乏风花雪夜的浪漫、一起吃苦的幸福、和生死与共的感动。我记得地震的时候,我保护着她,我想我哪怕死也不能让她遇到危险。她不听我的话,不肯离开成都,她说死都要跟我死在一起。

但是,最终我们还是分手了,一些家庭上的问题,让我们最终不得不分道扬镳。我开始思考,我发现,当初她说的是对的,因为前两条线已经把我之前的两段爱情准确地说了出来,而这第三条线,也终于成为了现实。

命运原来早就安排好了,我们不过是独角戏中的演员,在演绎命运导演的小品。正如那句话,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我已经不期待第四条线了,因为既然已被安排,我唯有以步步走进命运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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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6-2013 10:5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桂花树



试问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

桂花树是传说中的神树,而酒中最美的,我觉得还是桂花酒。那年秋天,8月的时候,到一个古镇去玩,桂园(农家乐)老板给我上了一壶桂花酒,是她用自家树上的丹桂酿造的。

坐在桂花树丛中,甜丝丝的香气扑鼻,那桂花酒澄黄如琥珀,斟在青瓷杯中,荡漾着醉人的斑斓,咂一口,舌头上既辛辣又甜蜜,沁人心脾,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甜蜜,心中不觉遐想,对老板拍手道:“桂花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故乡。”

同行的女孩个子娇小,从不饮酒,却也禁不住诱惑,抿了一口,脸颊顿时微红,看得人心思流转,我当下也是豪饮了数杯,虽然不过半斤,但酒不醉人人醉人,有些把持不住,但心中强忍着意识,不能就后乱性,一定要看准了是这个姑娘了,再……否则说不清楚。

最后人醉了,忘记了怎么走出那个农家乐的,只记得一觉醒来,已经又回到了我熟悉的那个喧嚣的城市里,人世间寻一世外桃源,何其易也,何其难也。

我对桂花的喜爱,已经达到了,哪个女孩子走过我身边,身上带着桂花的香气,我就想一棒子打晕她的地步。

但是,任何事物都是双面的,好的一面及至好的,坏了一面也及至坏。桂花树的一大功效就是较其他树木更易吸收天地间的灵气。

在漓江上有一处景致叫“五龙戏珠”,传说是天帝喜爱桂花树的香气,谴5条天龙下凡采集桂花香精,然而5条天龙流连漓江美景,便留在了凡间。可见桂花树实是天地间的灵树。

然而多年的经验告诉我,凡钟神秀美的事物,必定有她极为阴暗的一面,就如沉鱼脚大,落雁柳肩,闭月耳小,羞花狐臭。

听一个老人讲过一个故事,在他们村子里,河边有一株老桂花树,枝繁叶茂,每到8月,阳光下开满黄澄澄的娇小的花朵,多多都是她前世的盼望。不过,当你走过,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她等待的热情。

没有人会无视地走过,尤其是在夜晚,然而,当次日或更多日后,在树的近旁或缠绕的树根中发现干瘪的尸体的时候,那落了一地的啊,不是花瓣,是亲人凋零破碎的心。

没有人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死去,人们传言,这棵桂花树恐怕矗立了千万年了,已经成了妖精。于是有大胆的青年,挥起斧头砍树,然而说也奇怪,那五六人环抱粗的树干,特别结实,砍上几斧子,才小小的一个缺口,你稍微一停,那树干的伤口就分泌出碧绿的粘稠的液体,你这边休息一下,那边树干就痊愈了,恢复程度不亚与金刚狼。

如果你掰断了一根树枝,伤口就会喷你一脸的绿色汁液,接着树就颤抖,落下很多花瓣,似乎在笑似的,那表情就好象在说,小样,你是新新新来的吧,你是新新新来的吧。

大家一看这个气啊,心说我都在这住了一辈子的人了,对于你这棵邪树我还是无可奈何,最后一声得,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

于是大家都不再从那里经过,不过还是偶尔有人死在那里。鬼树之称传播开来。

但是过了几年,在一个雷雨天气,乌云翻墨,白雨跳珠,天空上的响雷就如雷神之锤一般撼动着大地,人们看到,一道又一道的电光劈向那棵老桂花树,大火熊熊,就像过火把节一样热闹。

大家疑心,雷神在劈柴点火烤奥尔良烤翅吃?果然就在这时,天空中喀嚓喀嚓连打几个炸雷,闪电将天幕照得通亮,犹如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K——F——C”,大家忽然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牌子的烤翅,肯定是开封菜中的名品,难道是包拯当上了新的雷神?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如此雷人啊!

果然,天青色等烟雨,而树在等雷劈,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在自然中显示超凡的神迹,是在为揭穿真相伏笔……

当雨过天晴,大家都拿着锅碗瓢盆,向老桂花树冲去,想常常开封菜中的烤翅是什么味道。却发现,大树倒了,在树洼里趴着一只锅那么大的蟾蜍,三条腿的,身上五颜六色,看起来斑斓歹毒,而头部却已经焦黑,有一个碗口粗的大洞,想来这家伙就是害人的精灵,被雷神劈死了。

我想这定是月宫的金蟾,像玉兔一样一时贪念走了邪路,最终惨淡收场。如果它能够修持正道,说不定会有一个公主吻它,说一声我爱你,他就可以变成一个王子,和公主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所以,为正为恶在乎一念之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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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6-2013 11:0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丢失的时间



听我表哥的一个大学同学说,在他爷爷还年轻的时候,他们那个村子里的人以渔猎为生。虽然是解放前,但那样一个偏远孤僻鸟不拉屎狗都便秘、连鬼子都没过去打一枪的穷村子里,男人狩猎捕鱼,女人种田织布,原始社会与农耕社会的完美结合。

山脚下的村子,平日里一片和睦,芳草鲜美,落英缤纷,黄发垂髫,怡然自得,那一间间院子柴扉,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可以调素琴,阅《心经》,看《玉蒲团》,看《灯草和尚》。白日里,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天黑后,老夫寥发少年狂,一树梨化压海棠。

每天清晨都是最凄美的时刻,姑娘大嫂们拉着丈夫的手,送丈夫出村打猎,嘴里唱着缠绵的歌曲:“哥哥你出了村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双手拉着那哥哥的手啊,回来绿帽子就带上头。”

哥哥也难受,也不想进山打猎:“送我送到小村外,有句话不用交代,山上一去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我玩命地采。”

好一个世外桃源,人间仙境,身处其中,不亦乐乎。

但是,山脚下的村庄最易受到接受的侵袭,山里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熊罴;有团结协作纵横NBA的森林狼;有单枪匹马能够打死武松的东北虎;还有没去西天取经的野生猪八戒……

正应了那句话,山中有三宝:虎皮熊掌和大嫂。

山中打猎,遇到野兽再所难免,不然就会饿肚子,不过独自在山中遇到猛兽,那可就九死一生。不过这些猛兽里面,最讲道义,最礼貌也最有气质的,就是万兽之王东北虎了。虽然叱咤风云,但不失王者风范。有一个老猎人说,东北虎轻易不伤人。

老头还是40多岁的时候,上山打猎,他是出了名的胆子大,曾经一个人干掉了一头豹子,所以他进山也经常走单。有一回,他发现了一个野猪洞,他非常高兴,因为有野猪洞,说明里面有小野猪,好逮,肉质鲜美,真是天作良机啊。

但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老猎人,他清楚地明白,有野猪洞的地方,也往往回有东北虎出没,因为东北虎在江湖中有一个外号——猪倌。就是东北虎常常跟着野猪群走好几天,不紧不慢地,就好象在放猪,一旦有小猪母猪掉队了,他就上去把它抓住吃掉。所以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东北虎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专对老弱妇孺下手的英雄人物。

他正思索着,要不要进去,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但问题是,舍得了孩子还是套不到狼,那怎么办呢?

正在思考,忽然洞里钻出来一个大脑袋,好家伙,竟然是一只吊睛白额东北虎,头如柳斗,牙如匕首,已经近在咫尺了,他的枪都来不及上膛,怔怔地盯着老虎,心里忐忑,不由得想起了相当年,景阳岗上武松赤手空拳,硕大的拳头雨点般砸在虎头上,活生生将那大老虎打死,其精彩程度丝毫不逊于网络上盛传的『虐猫女』。

老猎人心下紧张,好不叹息自己不如武松那般武艺高强,不过转念一想,我比武松强多了,至少我嫂子不是潘金莲。

当下有了信心,心中火气升腾,牙关紧咬,一挺身一使劲,他就尿裤子了。

不过老虎并没有察觉到他复杂的心理变化,走到他身边,看了看他,他细腻的心察觉到老虎好象在微笑?

这难道就是死亡之吻来临前的微笑?没错,一定是了,记得唐朝的时候就有流传,高僧三藏西天取经,遇九九八十一难,每次妖精要吃他之前,都要微笑;女妖精不仅微笑,还要脱衣服。老虎微笑了,他要吃我吗?

不过老虎并没有吃他,笑过之后,慢悠悠地走了过去,消失在密林之中,他这才想明白,老虎不吃他,却微笑,是在笑他吓尿裤子了!它心里一定在想:“我骄傲啊!”

人,都有尊严,尿裤子的人也不例外,登时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哇哑哑,正晌午时说话,谁也没有家,我杀不了老虎,今天就拿你们这帮猪崽子出气。说话间,他一弯腰进了洞,洞不深,几步到了底。

却看到了血肉模糊的野猪的残骸,原来刚刚东北虎不吃他,是因为刚刚吃饱,还没到吃甜食的时间段。这些猪就了他啊,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保全了他的生命,九九八十一难,猪八戒都没救过孙悟空,这回终于报恩了。

他提着枪出来,一看,已经是中午了,正好吃些干粮休息一下,顺便把裤子晒干。

吃过了干粮,穿好了裤子,提起枪继续寻找猎物。走着走着,忽然看到前面窜出来一只兔子,雪白雪白,跟京巴那么大。好肥的兔子啊,他心里高兴,一缩手放出雪貂,一起追兔子。那兔子一看一个猎人举枪追来,仓皇逃窜。

一人一貂一兔在林间追逐,跑了不知道多久,他心中觉得不对劲,这兔子怎么追不上?他追不上有情可原,可是雪貂是捕兔能手,怎么也追不上呢?如果这兔子跑得足够快,怎么又甩不下他呢?

说话间追到了一个洞前,兔子出溜就钻进去了,雪貂紧随其后,它将兔子赶出来猎人就开枪,这是惯例。但半天也没了动静。

忽然间,那大兔子一头从洞中撞了出来,嘴巴鲜红染满血迹,嘴巴里竟然露出獠牙,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身上。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是一只兔子精,今天要祸害他了。

听老人们说,兔子精修炼,专食男人精血,这下兔子精要咬他了,他就成了中国最后一个太监了,以后只能靠挖坑写帖子过日子了。

可是不知为何,兔子刚将头埋到他裤子那,忽然扑通一下就倒了,他赶紧过去补了一刀。好啊,想吃我,我吃了你。他提起兔子耳朵就下了山。

当他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看到家里面设置着灵堂,他好惊讶,老妈妈去了吗?儿子都没来得及见你最后一面啊……

他一进门,大家啊得一声都往外跑,还是他老婆胆大,过来说,纸都给你烧了,你还回来做什么啊?

他说,你发什么病呢?一巴掌就打了他老婆一嘴巴。她老婆乐了,他没死啊。

他老婆说,他上山到现在,都一个月了,大家找不到他,以为他死了呢。

他把经历一讲,老人们说,这可能是兔子精作怪,而人尿等污秽可以辟邪,所以兔子精中招了。

可是,他怎么丢失了1个月的时间呢?他记得从上山到下山,只用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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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6-2013 11:5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勇敢的小娃娃



有一个6岁的藏族娃娃被送到了医院,进行治疗,经过治疗后,他永远地失去了左手小指。

当时我正在医院看望骨科的医生朋友,朋友正给他检查身体。我听他和爸爸讲述了他受伤的经历。

这个孩子6岁,叫伽马,在藏区的草原上,他们一个家族过着牧民的生活。虽然并不富裕,但快乐自由。

那天我走在,辽阔的牧场,看见雪山披着霞光,像一只雄鹰,飞翔在天空,我要是郭靖,也会把它射下来,就可以做一只,奥尔良烤鸡……

那是冬季,草原上冰雪皑皑,正是瀚海阑干百丈冰,伽马4岁的时候,就开始帮助家里放牛,一个4岁大的娃娃,在城市里,还是爸爸抱妈妈背的年纪,可是伽马已经挥舞着小鞭子,赶着他的80头雄壮的牦牛,在草原上漫步。

6岁这一年,他已经是从业两年的放牛娃了,而且是一个聪明且敬业的放牛娃,他像所有的牧民一样,掌握了放牛的技巧。这一天,晴空万里,他清晨6点多起来,拿起小鞭子,踹上妈妈给准备的糌粑,赶着他的80头牛,到草原上觅食。

白雪覆盖的草皮下,有青草的嫩芽,牦牛慢腾腾地觅食,可是草原上不测的风云突如其来,一阵狂风响雷,惊吓了牦牛,它们四散而逃,已经不听头牛的指挥了,伽马挥舞着鞭子,追逐着他们,跑着跑着,脚下一滑,跌倒了沟里。

他浑身剧痛,没有了力气,糌粑跑丢了,他又累又饿又痛又渴,他不敢呼救,因为草原上没有人,却有成群的狼,邻居家的9岁的孩子去放牛,被6头狼追赶,大人们及时赶来,打跑了狼,可是孩子却失去了左手的两根指头,并且惊吓过度,再也站不起来了。

伽马忍耐着,他想爸爸妈妈一定会来救他的,他不能死,不能睡,要坚强地挺着,可是最终,他不知道等了多少个时辰,零下四五十度的气温,雪花飘飘,日出日落,他终于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接下来,他的爸爸告诉我说,当天晚上5点,伽马没有回来,往常这个时候,他就会赶着他的牛,吆喝着回到家里,可是今天他没有回来,这是不正常了,他爸爸赶紧叫起村子里的男人们,举着火把去寻找,满山遍野地找,可是找到第二天中午也没有找到。

天气寒冷,夜里下了很大的雪,人们担心,伽马不是让狼叼走了,就是摔下了山沟,凶多吉少。

傍晚的时候,他们在山坡上看到了伽马的牛,牛儿还在山坡吃草,放牛的小伽马却不知哪去了,不是他贪玩耍丢了牛……

村民们都是淳朴的,就算孩子遭遇了不测,他们也要找到他,就这样,他们找了5天四夜,终于,在中午的时候,伽马的爸爸发现山沟里的冰层拱起来,露出伽马的衣服,他叫着跳下去,想把伽马抱起来,可是伽马的大部分身体已经被冰封住了。

人们都哭了,在这样寒冷的环境中,孩子肯定已经……

伽马的爸爸的眼睛血红,他无法接受孩子已经冻成冰人的事实,他抽出藏刀,挥舞着用力砍冰层,终于,冰层松动,他将伽马抱了出来,大家生火,给伽马的身体裹起厚厚的棉衣,每个人心情沉重。

但是,上天眷顾勇敢的人,人们发现,伽马的身体起起伏伏,还有心跳,还有呼吸,他们赶紧将伽马送到医院,经过抢救伽马活过来了,虽然失去了小指,但身体还是非常健康。

伽马告诉我,当困在山沟里的时候,他看着头上的星星,内心里感到孤独,他想爸爸妈妈,想弟弟,于是亲情驱散的恐惧,他一直坚强地忍耐着,爸爸刨冰的时候,他是知道的,可是嘴巴被冻僵了,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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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6-2013 12:0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校园不思议



正如许多学校一样,九龙塘著名女书院亦流传着若干不可思议的怪谈,非常行货地,故事发生在最偏僻的厕所内最尽头的一格。与别不同的是,这家女书院的这格女厕,二十年前的确发生过一宗命案。

1984年5月某天,中四女生李心洁放学后独自躲在厕格内,直至夜深,全校师生都离开,校工也去,空荡校园,只有厕所传出凄厉啜泣。呜咽半晚,心洁力竭声嘶,她从书包取出一柄颇为残旧的别界纸刀,刀片已生?,锋刃布满缺口如锯齿。

心洁高举界刀,狠狠劈向左手脉门,纤薄肌肤登时爆破,鲜向迸流,她咬紧牙关,右手加劲,锯齿刀刃陷入脉门肌肉中狠狠拖磨!“哇!”心洁惨叫一声,她甚至感觉到血管劢腱截断的一下细微抽搐,生?界刀把手腕摧?得一塌糊涂,直至“吱”一声轻响,竟然是刀锋触及骨骼,卡在手腕关节!

事实上,心洁已无力割下去,鲜血在烂溶溶的伤口中汹涌而出,像檐前雨滴般淅沥倾泻,在伤口凝固前,彷佛都流干了。

自杀原因──据警方估计是学业压力。当时的学校作风保守,校方不会向学生披露太多详情,同学们当然诸多揣测,她们认为若非活得痛苦万分,不会这样残暴自尽,这个说法,当然比官方口?睿智得多。

基于同学们都一厢情愿认定心洁含恨而终,少不免化成厉鬼,事发厕自然生人勿近,就算于无奈要用,也必定结伴前往。风气蔓延,自此以后,全港女学生上厕所都习惯相约一起。

林嘉欣独自躲在这厕格,仔细地回忆这个入学时已经听闻的故事。她怕鬼,所以中一开始从未试过单独进入这一格厕所,从未使用过这厕格,更加从未在冕上六时以后接近厕所方圆二十尺范围。换言之,放学后,在这里干甚么也不会有人发现。所以...

半年前,2003年冬,嘉欣开始喜欢在这里流连,当然有人陪伴,不过不是女同学,而是数学教师张Sir。从中二开始,嘉欣已经留意张Sir,他年近四十,不算英俊,却是她喜欢的类型。大家可能费解,但一个中二女生要喜欢某一种男人,基本上无得解,比起同学们一窝蜂倾慕“F尸”,嘉欣一直自觉更有TASTE。望穿秋水,到了中四,数学科改由张Sir任教。

嘉欣兴奋得疯了,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嘉爱数学科,当张Sir在黑皮上破解一些她穷毕生智慧也无法克服的三角几何,她觉得他帅极了。当然,这不代表她的数学成绩有所进步。测验时,她只有能力应付multiplechoice,却很花心机,试卷要求学生在A至E任何一格中画线,但嘉欣会在格上涂一个心形。然后,在姓名栏上附加一个淡淡唇印。

改卷时,张Sir看到一张布满小心心的答题纸,当然心动魄,即约见嘉欣告诫一番。之后,事情的发展是唇印被禁止印花试卷上,却可以印在阿Sir的脸上、唇上、身上、身下...

“猛鬼”厕所就是他们交换唇印好地方。嘉欣把日玉无瑕的身体彻底奉献,张Sir本非好色之徒,可是面对这副青春跳的胴体,粉色的嫩肌,定力开始瓦解,当嘉欣再出动甜笑时显现的一对嘴周小酒窝,他苦学多年的逻辑思维完全崩溃,“圣人都死,况且我唔系”他慨叹。然后拼尽人到中年的精力,和这个花样年华小妖女刻烈周旋。

可是,张Sir固然不是圣人,实在也不是情人。他家有任教圣经的贤妻,还有一个循规蹈矩*行必A的乖儿子,他在家睇波时肉紧起来心中暗?一句粗口都会觉得愧对妻儿。至于事业,现代的学校作风更保守,教育界是这个文明社会中出奇地封建的大宅门,自由恋爱和师生关系之间,绝对不是对等方程式,approximateequal也不能!于是,半年后,男人尝够了新鲜滋味渐觉累,女生却不能自拔爱下去时候,张Sir要摆脱生命中的不速之客,返回建制做“好人”。

张Sir义正词严向嘉欣训示:“一开始的假设已经错误,这条数不能计下去了。我不会离婚,也不能放弃工作,事实上我除了数学甚?也不懂。”他还语重深长地劝勉:“...其实...你也好应该集中精神应付会考,尤其是Maths...”看来,他真的甚?也不懂。

伤心欲绝的嘉欣,在厕格内啜泣到半夜,像二十多年前一样,分别是,界纸刀设计先进许多,推出刀片时,机械弹簧发出清脆的??声......然后是同样淋漓壮烈的洒血声,嘉欣的生命能源急速流失,她神智模糊,瞳孔扩张,弥留之际,忽然眼前出现清?景象,她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生在这厕格内做爱,女生半躺厕板上,翘起双腿挂在男人腰间,虽然穿着校服,不过样子陌生,嘉欣并不认识,只觉得她发型很老土。朝着女生的那男人忽然回头,嘉欣看见他的样子,依稀有些印象......实在....太像....像校长!

死前一刻,嘉欣终于解开心洁自杀之谜。至于嘉欣的故事,大概在不久将来,会有另一位女生在这里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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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6-2013 01: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墓 场



过去,我从来都不相信有妖魔鬼怪的存在,但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我就很想告诉其他人我的亲身经历。

有天,爸爸驾着私家车前去接我放学。回家的途中,经过某个墓地,当经过时我就已经有种不祥的感觉了。这时我的表弟(坐在我旁边)说∶“表姊,这些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还会有些白色的长方形?”说完并用手指着。

我装作若无其事没有答话。而我的表弟要暂住在我家十多天,另外每天放学时也都会经过那个墓场,每天表弟也都会问这个问题。

有一天,他指着一个大声说“傻瓜”,我听了立刻骂他,因为我知道是不可随便用手指着坟墓的,而且更不可随便骂。第二天,表弟病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坐在后座。

我如常的经过,我看见了一件红色衣服在空中飘着。之后便问爸爸,由于他专心驾驶,所以没有看见。

之后的日子,我不断的看见,而且还发恶梦,看到表弟死了。之后我每Sunday都带表弟去教堂,幸好最后都没事。

虽然这并不恐怖,但的确真人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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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6-2013 01: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芦苇荡



家旁边空闲的老屋里搬来了新的邻居。孩子们都叫她王七妈。很健谈,很和蔼,所有人都喜欢她。但是我当时很奇怪,因为旁边的老屋已经多年不住人了,潮湿而阴冷,破败不堪,为什么还要住进来呢?

有一天王七妈兴致不错,我又问了这个问题,她楞了一下,表情瞬间复杂变化了一番。过了好一会,她犹豫着给我讲了一段听来都让人胆战的故事:

王七妈由于婆家条件不好,有7个儿子,所以结婚后自然分不到房子。村里考虑到他们夫妻的实际困难,于是把公共的一间仓库暂借给他们居住。当时挣钱很难,砌房子往往都要毕一生之力才能完成,而村里也不急着用那间仓库,于是,一住就是好几年。其实那个地段还是非常适合生活的。前面是开阔的晒场,两旁是茂盛的芦苇荡,四周分布大小百十亩水稻田。

种点蔬菜,养点家禽,日子还能勉强过得去。只是屋后的那一片乱坟堆让人的心时刻揪着,不敢太惬意。还好,这些年并没有什么状况,只是心里不太舒坦而已,相对没有房子的窘境,这点困难还是可以克服的。

转眼几年王七妈在这里已经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2岁,会走会说倒也省心,但二女儿才5个月,一时也脱不了手。夏天没有什么农活,男人们都聚堆去打麻将了,她的丈夫也不例外。天气不错。那时夏天的夜空特别明亮干净,就像刚擦过的镜子一样。由于女儿们脱不开手,所以她只能独自在家,就着门口雪亮的月光,缝缝补补,边摇着摇篮,哄小女儿睡觉。大女儿已经睡熟了,她不放心,所以又看了一眼。

月亮已经升上了树梢。大女儿突然醒了,说:“妈妈,我要去厕所。”王七妈指着门口旷地说:“就去那儿吧。”大女儿怔怔地站起来,径直向门外走去。这时小女儿哭闹起来,她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去哄她。当她抬起身,发现大女儿不见了!她连忙冲出门,发现女儿已转过弯,直直地向芦苇荡里走去!水已经漫过了半身,芦苇被踩踏得沙沙作响。

王七妈大喊一声:“你干什么!”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奋力把女儿拽了出来,一把扔到了岸上。这时,孩子哇地一声响亮地哭了出来。她抱起女儿问:“你到底在干什么?!”女儿一脸茫然,哭得更厉害了:“我在睡觉,怎么在这里!”王七妈惊魂未定,也顾不得给自己和女儿洗洗,抱回屋,就把她放到了床上。

孩子的梦总是来得很容易。一会就传来了均匀的喘息声。但是她就心里越来越不塌实。于是,确信孩子们都已经睡着后,轻轻地锁上门,准备去找丈夫回来。月色依然明亮,可见度很好。这让她塌实了不少。

关门转身,她准备向村子的方向走去。其实不远,绕过芦苇荡二里地就是了。这时,她发现芦苇荡里有个模糊的黑影在飘忽不定地闪动。会是什么呢?她大着胆子靠了过去。但是没有走几步,她停住了!因为那个黑影越来越大,越来越高!从脚下到水塘的距离不会超过30米,但是那个巨大的黑影却在这样明亮的月光下怎么也看不清!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急剧地跳动,但脚步却难以迈出!

黑影缓慢地高大起来,并感觉在不断逼近。不过一会,像一堵矗立在面前的墙。王七妈努力地想看清眼前的一切,然而,只是黑色的一大块,伴随着沉重而诡异的低鸣:“呜呜~~~”,并不时有夹带着浓浓腥臭的冷风扑面而来!突然,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啊~~~~~”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夏夜的宁谧,茂密的芦苇上空顿时激荡着扣人心弦的恐怖!周围的灯火一个个都点亮了,而村子里面的狗也都跟着沸腾起来。这时一个人远远地冲了过来,扶住了她摇摇欲倒的身体。原来是她的丈夫刚好回来。

回忆起这段往事,她的声音依然在颤抖。不知道你,是否见过这样一片茂密的芦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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