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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6-2013 08:3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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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心力
科学家发明一种离心力机,当一个人坐在里面,机器旋转达到一定转速的时候,人可以回到从前。
一个人居然相信了,他想看看他的前生。
他自告奋勇愿意亲自试试这台刚刚发明的高科技产品。
他在科学家的指导下,坐上了离心力机。科学家一按开关,机器开始转动。
越转越快,越转越快……
越转越快,越转越快……
当机器停下来的时候,他还是老样子,只是全身感到前所末有的轻松。
他下来,准备问问科学家怎么没有回到前生,但他到处找没有找到科学家。
他又走向离心力机,发现那里围了一群人,手忙脚乱慌成一团,科学家也在。
他走过去,把头往里一探,看到自己坐在离心力机上,口吐白沫,刚刚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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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6-2013 08:4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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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惊魂
“震南,看到前面的那所小房子了吗?那就是我叔叔的房子。”文杰回过头来,有些兴奋的对我说。
“啊,总算是到了!我都要虚脱了。”我忍不住兴奋地喊起来。我把肩膀向前扭了一下,让肩头上那个大旅行包的背带重新落在我的肩膀与脖颈之间。我感觉到肩头被勒得火辣辣地疼痛,要不是前方有一个目标在鼓励着我,我想我会立刻把这个狗娘养的大袋子扔到地上。
我抬起头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文杰,他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的,似乎并不比我好过。
在小板房的门边,一个老头正在哈着腰收拾柴火,全然没有发现我们的走近。
“五叔,我来啦!”文杰一个大步迈过去,冲着老头喊。老头直起身子,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忽然大笑起来。
“文杰呀!又变样了!来,快进屋,咱爷俩喝一杯!”老头抢过文杰的包,便要拉他进屋。
“哦,五叔,……这位还没给您介绍呢!……我的同事震南。我这次特意带他进山来看您的。”
“大叔,您好!”我伸出手去,感觉到老人的手宽阔而有力。
“都是年轻人……好,好!”五叔用力地握着我的手。“能喝酒吧?来,一起进屋吧!咱们来喝个痛快!……已经好久没有人陪我喝酒了!”
木屋的内部非常简陋,只是用木板分隔成厨房和一个小间。我和文杰把炕桌支好,五叔从厨房拿了一脚酒,一碟肉。
“你们两个不要笑话五叔呀,山上的生活可比不得城市,能吃顿肉都不容易呀……就说吃的这盘肉吧,还亏得我前天打着了一只小狐狸。”五叔把酒在热水里浸过,满了3杯。
“啊,狐狸肉呀,好东西。”我夹起一块放在嘴里。味道很好,吃起来和狗肉差不多。
“听说山里面的狐狸挺邪气的?”文杰也咬住一块肉,问道。
“呵,你五叔就不信!前天我只一枪!……那畜生对着枪口就是不跑,直楞楞地瞅着我,弄得我心里面直发毛。”
“小狐狸?”我和文杰不约而同地问。
“是呀,太小了,大概没见过人。……跑到老子门前来了,还不崩了它!呵呵……皮被我剥了,就挂在屋子外面。”五叔喝了些酒,有些兴奋,满脸放光地说。
我们三个喝得痛快,全然不觉得天黑。
“怎么样,五叔的酒量还可以吧!”五叔把最后的酒倒在我和文杰的杯子里:“福根都归你们了!喝完了就在这炕上睡下!五叔有些晕,先睡!你们年轻人慢慢地喝!不用管我老头子!”
我们含糊地答应着他。五叔便转身在火炕里面躺下。不一会,就鼾声大作起来。
“我五叔真的是多了!”文杰笑着对我说。我和文杰就着残酒,吃光了盛下的肉。——毕竟,这肉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难得一尝的美味。
突然,我和文杰的耳朵都竖了起来,我们几乎同时听到木屋外响起了一阵稀稀簌簌的声音!
我敢肯定,这声音绝对不可能人发出的!
那混杂的喘息声,爪子的挠门声,使我和文杰都惊立在原地!
这声响,使我和文杰都忍不住要失声大叫起来!——狐狸!是狐狸!——而且,绝对绝对不是只有一只!而是……一群!
我和文杰坐在炕上,一动也不动地听着木板门的撞击声!
在混乱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另一种奇怪的声响,就象是很多人拿着拖地的木棒在走动。而……在这样的荒山里面,还会有其它的人吗?!
我和文杰失声大喊起来!
五叔仿佛睡死了一般,一动也不动。我和文杰没有办法喊醒他,便翻箱倒柜地寻找起猎枪来。猎枪,我们需要的是猎枪!只要有猎枪,无论在外面的是什么东西,我都要一枪崩了它!
我们的神志濒临崩溃,只有寻找猎枪的信念在支持着我们。但是,当我和文杰手忙脚乱地寻找猎枪的时候,屋子外面却出人意料地平静了下来。
文杰和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旁,透过门缝向门外张望了一下。——门外什么也没有!
“我们……出去看看?”文杰吞咽了一下口水,回头楞楞地瞅着我。
我抓着文杰的袖口,点了点头。——与此同时,文杰的手也不自主地抓住了我的衣襟。
我们推开门,小心地走了出去。
屋外确实什么都没有,只有微风轻轻地拂过人的面颊。
可是,我们立刻发现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那些原本堆在屋子右边的木柴跑到了房子的左边!而我们进屋时曾经看到的、原本挂在屋子左边房檐上的狐狸皮却不见了!
一定是一群狐狸偷走了那张皮!一定是这样的!是它们搬运了木柴垛,然后再踩着柴垛偷走了那张它们同类的皮!
我和文杰感到一阵恐怖!
我们不约而同地朝房门奔去!
突然,我们楞了一下。我们看到,原本应该是躺在炕上的五叔就站立在木屋的门口!他就在那里!他就在那里直楞楞地瞅着我和文杰!
文杰和我跑过去,仿佛见到救星般地拉住了他。
可我们拉住的是什么!
人皮!
哪里是五叔!我们所拉住的,分明是五叔的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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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6-2013 08:5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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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错的电话
一串突如其来的手机振铃打破了自习室的沉静。发怔一秒钟,我忽然发现这个声音来自我的书包。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翻后,我终于在一本倒扣着的《内科学》下面找到了那部同样歇斯底里的"挪鸡鸭",并在全体同学的注视之下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教室。
"喂。"自习楼外广阔的天地终于让我出了一口气,我发现手机屏幕上出现的是一串不熟悉的号码。"哪位?"
"喂?"(竟然是一位MM的动人声音!)
"杰瑞吗?"(失望!原来是打错了!)
"对不起,恐怕您打错了,我的号码是13077954413。"
"噢……那对不起,麻烦您了,再见。"MM的声音非常柔美动听,就象碧聊上我崇拜的一个JJ一样。
"啊,没关系,再见再见,再见。"等我说完最后一个再见时,才发现对方早已把电话挂了。……真没面子。手里的挪鸡鸭嘎吱响了一声,说这是个新号码,问我存不存。白痴!当然是NO了!我在挪鸡鸭的大肚皮上按了几下,把它重新揣到兜里,向自习楼里走去。
"嘟!嘟!……"还没迈开步,那部二手的挪鸡鸭又在兜里欢实地蹦了起来。
看看号码,咦?又是刚才的号。我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挪鸡鸭肚皮左边的那个绿色按钮。
"喂。"
"喂?杰瑞吗?"
MM温柔的声音让我的心血管极速扩张,而且有点呼吸困难。
"对不起同学,你又打错了,我的号码是13077954413。"
"嗯……,怎么又打错了?"对方的语气好可爱哦!我的头脑中仿佛出现了一个皱着眉头、撅着小嘴的LPMM的形象。
"你确定你拨的号对吗?"
"是呀。"
"那可能是窜号了,这样吧,我把手机关掉,你再打,好不好?"
"真不好意思,那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差点就说为LPMM效劳是我的一贯宗旨,话到嘴边又被我咽下去了,只顺着喉咙涌上来一片热血,分散在我的脸部,有点发热。
关掉了手机,回到自习室看了一会儿书,脑子里却怎么也静不下来,我看看了表,离吃晚饭还早,不如去买个烧麦吃吧。我拍了拍身边的老三,向他指了指我的书包,意思是让他帮我看一下,在他喋喋不休的教育声中第二次离开了教室。
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吧?什么电话也打完了。我又打开了手机,大步向门口的烧麦摊走去。
"嘟!嘟!……"兜里的挪鸡鸭竟然又跳了起来。
我迅速掏出手机,看见了上面那个刚刚熟悉的号码:13519451948。难道……难道我杨一学要走桃花运不成?想起那让人无法抵抗的声音,我连忙接通了电话。
"喂?"我努力作出稳重的样子。
"……"
"喂?"
"怎么又是你?"
!·#¥#¥…—¥—·#…*)
MM的声音有点凌厉起来。
"什么又是我?我还想说怎么又是你呢?"我笑着回答。
"算了,别闹了,我要杰瑞接电话。"
我倒。这回真成了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喂,我没和你开玩笑,我姓杨,叫杨一学,我这儿没有什么叫杰瑞的,我也从来不认识什么人叫杰瑞,clear?"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无奈的叹音,MM正儿八经地说:"我知道杰瑞就在你身边,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接我的电话,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玩儿这种小孩子的游戏了OK?"
我拷!什么跟什么嘛!我好心成了驴肝肺!
我说:"你要不信我给你找个人来证明我倒底是谁,你等着,要不你一会儿再打来,你倒底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有点语无伦次,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干脆的挂断音,打断了我的发言。我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灼热的阳光照在我身上,看着手里过时的挪鸡鸭,我觉得自己象个傻冒。
"叉的!"我忿怒的咒骂着,一时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大步流星地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嘟!嘟!……"兜里的它又响了。我毫不理睬,踏上了宿舍楼的门阶。
不巧,竟然碰上了我们班的辅导员刘老师!
"啊哈,刘老师。"
"杨一学,是你的手机响吧?怎么不接电话?"刘老师是平时对人说话都语重心长那种的,为了避免再一次聆听她老人家的教毁,我一边点头一边满面春风地接起了电话。刘老师摇了摇头闪出了楼门。
"喂。"我这次可没什么好气。
出乎我的意料,电话那端竟然传出一丝低低的啜泣!
"嗯?怎么回事?什么动静?"我有点慌了,男人嘛,对于这个的免疫力总是很低的。
"不管你是谁,我请你把电话交给杰瑞,好不好,就算我求你了。"妹妹的声音是那样的让人怜爱,让我简直没有理由拒绝她的要求。如果我能变出一个杰瑞来,我想我一定会这样做的。可惜我没有这个能力。
"对不起同学,我想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如果我在这儿哪怕能找出一个叫杰瑞的来,我都会把电话交他手上,可惜……"
妹妹的啜泣声变成了清晰可闻的哭泣:"……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接我的电话,他不是那样小气的人,他一定不会生我气的,请你替我转告他,我永远爱他!"
我就象被一头闷棍打在脑部一样呆住了,对于我这样钻石王老五一级的人来说,听到这样赤果果的爱情表白,哪怕对象不是我,也足以让我六魂出窍、心潮澎湃!我正结结巴巴地不知说什么好时,对方的电话"啪"地一声又挂掉了,这是她的第四次错打,也是最后一次。
我好不容易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突然想到这件事足以在一对相爱的人中间产生致命的误会。于是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向她解释清楚这件事,不能因为我在他们之间投下什么阴影。(还可以吧?我觉得自己的形象一下子就高大起来了。)
我打开挪鸡鸭,拨开了那个不知什么时候被它记录在案的号码:13519451948。
等待了足有十几秒的时间,听筒里传来一个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Sorry, the mobile phone you have called is currently switched off, please try again later."在试了多次不果之后,我悻悻地在那个号码下记下了一个名字:"杰瑞"。
东北的气候像一个不是极左就是极右的政治投机者,夏天能把你烤出人油、冬天能把你冻出脑浆。在熬出了一锅人油半锅脑浆之后,我终于结束了噩梦般的考研生涯,得以在分数放榜之前苟延残喘一下。本来想趁此机会在家里多呆一阵,好好温习一下我的《FIFA99》和《帝国时代》,可惜三院骨科王教授觉得象我这么出色的一个劳力和挡酒牌闲置在家实在是太可惜了,于是力邀我出山,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每天和大夫们一起上班下班,平时在住院部给病人查查体打发时光。王教授说这是给我锻炼的机会为明年再考研做准备,把我恨得牙根直痒,后来的我的遭遇被他这张乌鸦嘴不幸言中。
医院里的病人并没有因为假期的来临而有所减少,相反,因为季节的关系,有一些科室(如骨科等)的病人还多了近一倍。我每天戴着个听诊器定时游荡于几个科室之间,俨然一个全能大夫,颇受一些不知内情的病人们的尊敬。
2000年2月2日,是我终身不能忘记的一天。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上午,天有些阴,我给一个肋骨骨折的病人查过体之后想回休息室休息一下。经过一个新入院病人的床前时无意识地看了一下他的病号牌,霎时间我整个人呆住了,看了好几遍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病号牌清楚地写着:"姓名:杰瑞;年龄:25"。
人有时就是这样奇怪,该记住的往往记不住,没有什么意义的东西却经常使你印象深刻。自从半年前一天里接了四个打错的电话之后,这个名字就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了。但是这时我还是不能确定,毕竟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
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高大魁伟的男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臂上挂着一个吊瓶。我走过去,看着他,冲他笑了一下。看到我笑了,他也笑了一下。那是一张不算英俊,但很有气质的脸,看起来也和他的年龄相当。
"你叫杰瑞?"
他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我检查了一下他的石膏--他是胫骨骨折。然后和他攀谈起来。
"你的家属呢?"
"我家不在本市,我也没让他们知道,有几个哥们照顾一下就行了,也不算什么大病。"
"哦?腿都折了还不算大病?"我乐了,这可是头一回听说,有性格,我喜欢。
他的脸上也露出笑容来,指着床沿让我坐。
我摸出兜里的手机,在上面按了一会,突然转过头来问他:"你的手机是不是13519451948?"
他一下子就怔住了,我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在一点一点确定我的判断。
"不是。但那是我女朋友的手机。"他看着我,脸上非常严肃。"你认识她?"
"不认识。"我摇了摇头,想起那天的遭遇,露出了一丝笑意。我把手里的手机递给他,让他看着那行号码和他的名字:"我想这个杰瑞应该就是你,对不对?"
让我绝对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他的手拿着我的手机,渐渐有些颤抖,突然他抬起头看着我,我吃惊地发现他的眼中有一层模糊。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平静中有一丝抖动。
我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头。我不知所措地告诉他:"这是一个打错了的电话。你的女朋友在那天里一共给我打了四个电话,都是找你的。"
他怔怔地看着手里的号码,"露儿!"突然在他的喉咙间爆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泪水从他的眼中成串地崩出。
我吓得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同病房里所有的病人一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几个主治医师同时从几个方向跑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在全屋人的注视下,他旁若无人地放声大哭起来,我的挪鸡鸭被他按在脸上搓来搓去,好象那就是他的露儿一样。
你……没事吧?"等他稍微平静一下了,我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并用力地按了一下。
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从他的胸前抬起,他用一种异常奇异的目光看着我,并举起了我的挪鸡鸭:"你知不知道,她就是在这一天出的车祸当天晚上就去逝了!"
"什么!"我大喊出来,只见我的手机上平静地写着:"1999年9月19日3:25pm。"
"她打了四个电话是么?"他依旧盯着我的眼睛,不知为什么,我感到有些发慌。"告诉我,她都说了什么?"
我按着他的肩膀,尽量用最不刺激他的语气和措辞把那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可是,就在我说出她的最后一句话是:"请你转告他,我永远爱他。"时,我自己的心里也仿佛挨了重重一锤,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爬上心头!
"……露儿!"杰瑞满是痛苦地又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在我的挪鸡鸭肚皮左边那个绿色的按钮上轻轻按了一下,缓缓地举到自己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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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6-2013 09:0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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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吃冰激凌
菲菲和小文是一对恋人,菲菲可爱而有点任性;小文则温和而成熟。朋友们都戏称他们一对正好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他们两人相恋已很久,菲菲已经有点沉不住气了,她天真的问小文为什么还不娶她,而每次小文总是笑呵呵好像开玩笑似地对她说:
“小孩子,你还没到该结婚的年龄呢…”
于是菲菲拔拳就打,但每次都如配合好一般由小文一把握住她已减速的小拳头,另一只手去拧她的鼻子或抱她的头,再买点东西哄她就能把她的嘴堵住了,菲菲最喜欢吃雪克的香草冰激凌,一年四季,风雨无阻。于是,有时候就会出现这种情况:问题很多,答案只有一个。
这一天晚上,菲菲和小文和以前的老友相聚,老友带来了妻子和只有6个月大的小毛头。小孩子很好玩,菲菲把她抱在怀里差点没搓成一个肉球,小文也很喜欢;而且小毛头似乎更愿意坐在小文的腿上,她对小文笑,小文也对她笑。菲菲看在眼里,心里又开始“翻腾”了。
晚上回家的路上,两人沉默着走了很长一段,
“我们为什么不结婚?我们也可以有一个这么好玩的小孩的!”菲菲按惯例先急了起来。
“小孩子不是宠物,菲菲,养小孩不是为了好玩。”
“那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小文!”菲菲有点憋气。
“我在等你,菲菲,你心里仔细想一想,你是否真的做好了结婚的准备?”小文的口气似乎破了惯例。
“你在说什么?”她好像没听懂,但显然心里很吃酸。
“菲菲,结了婚一切都会不一样的,那是过日子,而不是拿着玫瑰和冰激凌谈恋爱…我怕你没思想准备到时候会接受不了……”
“什么!你在给我瞎掰什么?我们现在还不是已经住在一块儿了吗?!”她开始有点怄气了。
“菲菲啊,…很多事,你还不懂…”
“你……”菲菲“腾”的火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口气跟我爸爸一样了?!你别跟我说下去了!我情愿你去买冰激凌来!”
“别这样,菲菲…”
“什么别这样!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你去给我买雪克来!”
“……”
“你倒是给我去买啊!”菲菲不知是因小文的沉默还是自己无中生有突然发起了脾气,“怎么?连这你都不肯了?你不爱我了吗?你是不是从来就没爱过我所以一直不肯跟我结婚?!”菲菲开始被自己气出眼泪来。
“菲菲,你别乱猜啊。”此时两人已走到家门口,这是两人合租的公寓,小文还没说完,菲菲已夺门而入,小文紧跟了进去。
一小时以后,菲菲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她平躺合扑在床上,不知是因止不住的眼泪还是心里莫名的惊慌,她依旧一个劲儿在那儿抽噎,从来没这样大吵过,或者应该说,她从来没这样大动肝火过,小文则从头到尾几乎没开过口,可他的平静对菲菲而言一如火上浇油。
“他为什么不理解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这个混蛋、木头、铁罐子、死兔子、大混蛋……”时间一点点流逝,菲菲终于在咸咸的泪水中睡着了。也许是胸口紧压着床的关系,她做了个非常奇怪的梦:她梦见一大罐雪克冰激凌向她飞来,浓郁的奶油香草味几近让她窒息,她喊:“小文,少一点吧…我不要这么多了。”可她没看见小文,而快融化的冰激凌和迎面袭来的冷气已使她难以承受,“小文啊,我不要了,……你别买了,我再也不要了……”可依旧没有小文的回答,她终于被压的忍受不了,惊醒过来。
菲菲翻了一下有点发麻的身子,狠狠的喘了口气。她觉得浑身一阵阴冷,一个晚上没盖被子,鼻子赛住了,此时窗外已有了朦胧的晨光。
“菲菲,你醒了吗?”门外传来小文的声音,他竟守了一夜?!
“嗯……”菲菲转过身,看着门。
“你别起来了,我先走了。”小文的声音很轻。
“你去哪儿?”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我……走了”
“小文!”菲菲提了下已有点发痒的嗓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昨晚那些话,都是我的不对,我……再好好想想。”最后一句话,她好像是对自己说的。
“再见,菲菲……要乖阿”
“哦……”
当太阳照到床上的时候,菲菲被大作的电话铃惊醒,之后的事,在她记忆中已变得模糊不堪,她只记得一个男人的声音通知她:小文出事了!然后就是散发着浓烈的消毒水气味的医院,再是太平间,唯一清晰的,是小文那张惨白而眉宇安详的脸……
菲菲哭了,泪水顺着上一晚干涸的泪痕止不住的落,火辣辣的咽喉已哭不出声音,她坐在医院的走廊里,一动不动,只是默默的落泪,不停的。小文的哥哥走上来,正是他打电话给菲菲的。
“别哭了,会伤身体的……小文……他一直喜欢你快乐的样子……”
“他……怎么死的?”菲菲的声音犹如干枯的树叶刮着地面。
“他半夜三更骑自行车出去,不知干什么,只买了罐冰激凌,…然后,就被一个酒后驾车的司机撞了…夜里1点送到医院时,已经……”
菲菲一惊,身子晃了一下,那个令人窒息的梦,那朦胧的晨光,那门外的……菲菲好像听见有什么东西撕裂在她心里,……我再也不要冰激凌了,小文……你别去买……小文……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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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6-2013 09:2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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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 寞
有人说,寂寞如酒,越久就越醇厚。我是一个寂寞的人,我相信这句话。
我叫东米,大学毕业,工作两年,每天上班下,下班,吃饭,睡觉,重复重复再重复,习惯之后渐渐麻木,生活不过如此。没有激情,没有希望。家人一直催促我找女朋友,攒钱,结婚,耳朵已经被磨出老茧,烦又不能说,索性在离家遥远的城市找了份工作。远离家人,未必是件坏事。我不是不想结婚,只是觉得麻烦。
习惯了无聊的时候对着电视发呆,习惯在喧嚣的街道看过往匆忙的行人,一个人坐在角落,我的寂寞无人察觉。我不是没有朋友,只是大家都忙,偶尔聚在一起,吃饭,聊天,然后各自忙各自的,短暂的快乐后,只会更加寂寞。
16岁的妹妹给我打电话,问我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一时语塞,而后回答,不知道;妹妹又问,那你活着是为了什么,又答不知道;妹妹觉得我在敷衍,狠狠挂掉电话。之后我想了很久,也许我之所以还活着,只是因为没有理由和勇气去死,我在暗地里期盼着改变的同时惧怕着改变,过着寒号鸟一样得过且过的生活。
公司接了一个项目,连续加班一周,每天工作18个小时,同事们打趣说,设计单位只有男人和牛,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牛用,这话一点也没错。抽空看了看一周的新闻,无非是台风将至,某某区出现专杀白衣男子的变态杀人魔。忙碌过后是短暂的两天休假,一下子没办法适应,盲目的走在大街上,到处乱逛。
突然有人抓住了我的手,吓了我一跳,回头,原来是一个老妇人,头发花白,衣着褴褛,满脸灰尘,看不清长相,见我就大喊,儿子,我可找到你了,街上瞬时无声,满大街的人都停住脚步朝着我看,突发的状况让我脑中一片空白,但在一瞬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我说,妈,咱们先回家再说。老太太点了点头,街上顿时喧闹如常。
这个人当然不是我母亲,我母亲在远在千里之外的地方,怎么会跑道这里,这个人我可以确定不认识,与其在路上被人指指点点,最后坐免费警车,倒不如直接把她送到公安局,这附近我比较熟,最近的公安局只有两公里。我一边挑人少的路走,一边和她闲聊。
我问你什么时候来这的呀,她说来了一个星期了;我说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她说没有你电话号码;我说你认识我么,她说孩子你疯了,我是你妈都不认识了,我心里想,我认识你才疯了呢,掏出身份证却没忍心让她看。
路上她拿出家乡拿来的红枣,我不吃,她偏不让,迫于无奈,吃了一颗,有点苦。
走到公安局,她死活不进,我硬拉她进去,说明来意,值班警察边打哈欠边问我,姓名,年龄,住址,我说又不是我走丢,问我干嘛,他说你懂不懂这是程序。老太太到是很溜,直接报出我的姓名,性别,年龄,家庭住址,听着分外耳熟。我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她说,我是你妈呀,一边把身份证给我,我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拿去的。没等再说话,就被警察丢出来了,他说,家庭内部矛盾,去居委会解决。
老太太一直跟着我,拽着我衣脚,我思量着怎么把这个老太太丢掉,大路上人太多,遇到熟人就麻烦了,不如找个小路把她丢下。可是走着走着,腿越来越沉,头也越来越晕,渐渐整条马路,除了我俩,四处无人,我拔腿就跑,可是没跑几步就跌倒了。朦胧中,听到老太太说,儿呀,你也不要妈了,你不知道妈多想你,白天想晚上想,你就是不回来看妈,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了,你怎么能跟她跑,妈好寂寞呀,就来找你了,你怎么还能丢下妈呢,妈要把你留在身边,永远留在身边......
冰冷刀光一闪,我的喉咙被滑破,血液顿时喷出;头脑异常清醒,我穿白色衬衫,这个街区的变态杀人魔,今天的红枣有点苦。
看着这满眼泪水的老人,我微笑,至少死时不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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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6-2013 09:2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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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 忘
我们努力的生存,为自己,为其它,经历,然后遗忘。
在我看来,人生无非是现实与记忆的统一体,人生活在当下,却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被过去左右,我们用我们已有的知识,去理解诠释生活,同时生活反作用我们,创造了一个人类无法逃离的怪圈。我时常会想,假如我的记忆改变了,那“我”还是“我”么?我的记忆告诉我我是另一个人,那也许我就会按照那个人的生活方式生存下去。或许就不用在烈日炎炎下修理这辆破烂的卡车。
是的,你猜对了,我是一名汽车维修工人,我做这行已经差不多20年了,14岁时我因为讨厌上学而磋学,然后找了个师傅学修车,干了几年我满师自立门户,现在已经是附近小有名气的修车师傅,可是最近很多人都往大城市跑,弄的小镇的经济很不景气,生活也不像以前那么舒服了。
而且最近我身体状况有点奇怪,总是突然忘记些事情,比如我正想拿把扳手,然后就在刚进到屋子里的时候就忘记自己是要拿扳手的,出来时可能拿的是把螺丝刀。这种状况经常发生,渐渐的让我有点害怕。也许突然有一天,我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早上起来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家,而是完全陌生地方,这种想法让我恐惧,我成了世界上另一个我。
还记得很久以前,当我还是个学生的时候,曾和我的一个朋友讨论个这个问题,起因是我和他一起逃学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几年以后我们一起提起那个地方,发现我和他的记忆有很大的出入,他记得那里有漂亮的湖,翠绿的山,美丽的女人,而我只对那里的酒,和成堆的垃圾有印象,他说的景象任凭他如何去描述,我都觉得是在胡扯。后来我们都放弃了无意义的争执之后,他说,也许这就是生活,我们的记忆都随着思想改变着,假如现实是只青苹果,我可能把它看成了红苹果,而你却把他看成了一只梨。
我当时对他的解释一笑置之,可是如今想想确实很有道理。并不是生活欺骗了我们,而是我们欺骗了自己。
突然我有种想法,想离开这个小镇,离开现在和我关系日渐僵化的父母,我想到个陌生的地方重新生活。这个想法吓了我一跳,我还是缺乏勇气,害怕面对新的环境,我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离这个小镇最近的城市,那时我14岁,到陌生环境的我茫然不知所措,最后,我在离家出走后的第三天逃回了家,再也不向往哪个我曾经梦想过的地方,并且非常的害怕,在大病了一个月以后,我居然完全忘记了那三天我做了什么,我彻底失去了那段记忆。只是从此以后我再没踏出这个小镇,我在心底惧怕着什么,好象一离开这里就会发生什么一样。
因为这个原因,我和我的老婆离了婚,她和一个外地人跑了,她说她后悔嫁给一个连家门都不敢出的窝囊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和我父母的关系也开始糟糕起来了,以我们这里的风俗,如果老婆跟别人跑了,男人是可以杀了那个奸夫的,杀人当然会坐牢,但是那就可以成为这个镇里的英雄,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和老婆平静的离了婚,在我父母和朋友看来,这个举动是多么的不可理解,是多么的……可耻。但在我看来,我和我老婆本来就没有任何感情,与其每天和她吵闹,倒不如给她自由。
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众叛亲离,她离开我的第三天,她居然死在了那个男人的家里,当然那个男人也死了,他们被分尸在家,据说状况惨不忍睹,这是我被叫到公安局录笔录的时候听说的,我被作为第一嫌疑人叫过去的,不过马上就被放出来了,因为全镇的人以为我作证,我是从不出小镇的,不过这时父母和朋友对我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他们以为我是用了什么方法杀了他们。
不过很快这种误会又被澄清了,凶手抓住了,听说是那个男人的仇人,虽然那个被抓的男人大喊冤枉,但是他有作案时间,动机,并且现场还有他的头发。后来听说他被枪毙了,案子结了,父母和朋友又回到了和我不冷不热的状态。我不在意,反正已经习惯了。总比他们用崇拜的眼光看我舒服多了。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老婆,不,应该说我的前妻死的那天,我的记忆一片空白,我忘记了那天做了什么,一点都不记得。
我终于做出了决定,决定离开这里,因为我记忆的空白越来越多了,我变卖了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给父母写了封信,虽然我们住的很近,但是我还是没有脸面去见他们的,我要出去闯出点名堂再回来,毕竟我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少年,已经是个有技术的手艺人了,我要赚多多的钱以后再回来,虽然我已经三十多岁了,但是我相信自己。
小镇没有明确的界限,四面八方都可以走出去,我走上了14岁走的那条路,同样是步行,我要用自己的方式打开心理的枷锁,好好的活下去。
离开并不像我象的那么困难,相反非常的容易,走在陌生的路上确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好像这已经是我走了无数次的道路了,十月的天空万里无云,心中有总说不清的轻松,好象是一种解脱一样,我没有因未来的未知而恐惧,也许这才是我应该选则的道路。
突然那种感觉又来了,就好象是整个人被抽空的虚无感,我的意识突然飘忽起来,当我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地方,周围漆黑一片,满是潮湿腐烂的味道,马上我想到这就是在镇里人口中的那个闹鬼的山洞,据说重20年前开始,这里就开始闹鬼了,总在这里看到人影,没人敢靠近这里。恐惧占据了我的心,因为在适应黑暗了的我的眼中,满是人的骸骨,可是马上,我又笑了,因为我记起了被我“遗忘”的一切,我随手抓起了一颗刚刚开始腐烂的眼球,在手中把玩,这是我老婆的,她死前还满眼惊恐的看着我,这是我唯一留下的她的东西......
这里是我的宝库,放满了我的玩偶,有城里的,镇上的,乡村的各地的玩偶。
我就是我,同时也是世界上另一个我。我从来都没有遗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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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6-2013 09:4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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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壁纸刀
小雪夜里被电话吵醒了,正准备去接,断了。小雪翻了一下身,又睡着了。门铃又响了,小雪不情愿的翻身,实在厌恶的醒了。门铃还是不停的响着,小雪按了一下手机,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门铃的声音还是不断,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小雪一个人住在这里已经三个月,除了几个同事很少有人知道这里。小雪无奈的开灯了,她一向比较谨慎,这会会是谁呢。拿着手机,迷迷糊糊的走出卧室,来到客厅,门铃越发的响铃。小雪走到分户门口,顺着猫眼看着,楼道灯光昏暗,只是一个白色穿着睡衣的女人在门口站着。
小雪纳闷会是谁呢,这顿公寓,外人不会进的来,通常的保卫都很负责的,治安一直很好。小雪拉开门,门外那个穿着睡衣的女人毫无表情的说:“我给你还东西来了”,说完递过一把红色的壁纸刀,转身就朝楼道另一头走了,小雪纳闷了,一看原来是正对门的那位前几天刚搬来邻居。
那天,这位邻居问她借了把壁纸刀,说是要去拆包裹。小雪对她没什么印象,这会小雪正想唠叨几句,看着她默默离去,也就无奈拉上门继续回到卧室上了床。
第二天,小雪疲惫的起床,无精打采的洗漱完毕,郁闷的埋怨向同事打电话诉说昨晚的事情。这天中午的时候,小雪正准备去到超市卖点东西,突然门外一阵喧哗,小雪烦躁拉开门。只见楼道里几位警察,真在对门进进出出。
原来住在对门那个穿睡衣的女人割腕自杀了,警察正在勘察现场。后来警察初步断定死亡原因是自杀,法医断定死亡时间是三天前,可是现场却没有找到自杀的工具。小雪知道后惊讶的看了看放在茶几上的那把红色的壁纸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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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6-2013 09:4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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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污染
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他翻阅着报纸:水污染,化学污染,大气污染,固体废弃物污染。。。。。。还有光污染。这些污染似乎离我们很远,但却每时每刻发生在我们身边,大部分时间里,我们并未察觉。
他放下报纸,抬了抬头,灯光一闪,他觉得今天的白炽灯分外耀眼。
第二天,第三天,头上的白炽灯越来越刺眼,就连低着头看书也能感觉到那光直逼入眼眸的疼痛。
这灯是不是有问题?他想着,重新换了新的灯管。
灯光依旧越来越刺眼,他开始戴着棒球帽在灯下活动,稍不经意抬一下头,刺眼的光会让他眩晕并恶心半天。
若干天又过去了,邻居突然发现不知道从那天起他家的灯不再亮了,夜晚窗户都黑黑的。
好心的邻居按响了他家的门铃。
门开了,他戴着墨镜站在那儿。
楼道的灯光射到他的身上,他猛然打了个哆嗦,急忙退回了屋内的黑暗中,“光污染......光污染.....”他碎碎念着,双手捂着眼睛。
屋内一片漆黑,邻居随手打开了灯。
就在灯亮的瞬间,他突然一声尖叫,笔直倒下。
墨镜掉在了地上,他的眼睛上贴着厚厚的吸光布
那厚厚的吸光布下的眼睛,已经了没有了黑眼球,只剩下一片死白。
光把他的眼睛彻底污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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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6-2013 09:5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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齁巴老爷
山海关的老人都知道,以前山海关有一个很有名的观宇叫“三清观”。三清观始建于明代末年,传说是邱处机所建。三清观与北京的现中国道教协会住地———白云观齐名,被称为姊妹观;三清观、白云观和沈阳的太清宫,合称京东三观,同为清代全国72座道教丛林之一。可惜在“文革”时期庙宇、塑像全部被毁,成为千古憾事。据说今年五一的时候修复了部分旧址免费开发,下次回家的时候一定要去看看。
我要讲的有些故事和这个三清观有关,这里先把三清观简单介绍一下,这些故事的详情随后一一道来。
现在说的就是第一个有关三清观的故事。文化大革命刚开始的时候,妈妈刚上初中,在那个年代她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红卫兵小将。有一次学校组织破四旧的行动,行动目标就是城西北的三清观。
中午吃过饭她们就从学校出发了。等她们这些小孩到了观宇的大殿看到里面供着一排排的比人还高的雕塑坐像都有点害怕。我妈小的时候像个假小子,胆子比男孩子还大。她一看没人敢动就第一个跳上供台抡起带来的铁镐一下就吧一个神像的脑袋打了下来。接着大家一哄而上又打又砸。整整砸了一个下午才结束回来。
回来的时候妈妈就觉得嗓子不舒服,等进了家门就开始不停的倒齁(像得了哮喘一样的吸气),说话都很吃力了。姥姥一看忙问妈妈:“怎么了,中午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午就这样了?”我妈说她也不知道怎么了。
姥姥忙问又问她:“下午干什么去了?”我妈把下午做的事一说姥姥就急了:“这么大的事你也敢干啊,你砸的是不是齁巴老爷啊?”我妈妈也不知道什么是齁巴姥爷就问姥姥。姥姥问她:“你打的神像是不是身上挂着好多咸菜疙瘩什么的?”我妈想了想说:“是啊,脖子上挂了好多咸萝卜和咸芥菜头什么的。”
姥姥说:“那就对了,齁巴姥爷是掌管世间所有咸的东西的,盐啊,咸菜啊都归他管。你把他给砸了,那还得了?”姥姥的一番话说的妈妈心里也害了怕,可神像砸了也砸了没有办法了。姥姥只好带着我妈到卫生所又是打针又是吃药最后我妈一直这样过了几个月,嗓子才算好了一点。但是从此以后妈妈落下了吃菜口重的毛病,炒菜的时候要多放一点盐才爱吃。
等我大了以后,姥姥来我家吃饭还经常会说起这件事,让我妈炒菜少放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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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6-2013 09:5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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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盆小人
这是妈妈小的时候的事。那个时候妈妈的爷爷已经去世了,她们一家人就和她奶奶住在一起,也好方便侍奉老人。
事情发生在一年初冬的时候,妈妈的奶奶出门办事去了,家里只留下妈妈和三姨看家。那个时候家里都是没有暖气的,取暖都是烧火炕。如果实在冷了的话就在屋里会放个炭火盆取暖。老人怕冷,她们奶奶屋里就放着个炭火盆。妈妈和三姨图暖和就都跑到了她们奶奶的房间里玩。
妈妈玩着玩着突然发现火盆里飘飘悠悠的走出来一个小人。小人半米来高,小人头上戴着一顶黑瓜皮帽,身上穿着红色的半大褂子和绿色的裤子,但是看不清模样和走路的脚。这个小人就这样飘飘悠悠的传过屋子从门口走了出去。我妈当时看呆了,那时年纪小也不知道害怕。等小人走出去后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我三姨。她一看我三姨也正盯着门口看。我妈忙问我三姨:“你看到一个小人了吗?”我三姨说:“我看到了,你也看到了啊?”她们一描述,天啊,她们看到的都一样。
等她们奶奶回来了之后,她俩就跑去和她们奶奶说这个事。她奶奶说:“没事,天冷了,这是你们爷爷来要寒衣了。一会我去给他烧点寒衣就好了。”
我现在问起来,我妈和我三姨还都说同时看到了呢。真是很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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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6-2013 10:1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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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坟墓
这件事情发生在妈妈十几岁时的一年夏天。那个时候家里面都是要烧火做饭都是用柴火的,所以每天小孩们放学后都要去北山那边去拾柴、捡焦子(焦碳也叫煤核)。山下好去的地方都被别人捡的都没有什么好捡的了,妈妈胆子大就经常跑到路不好走人很少会到的地方去捡。
有一天妈妈自己在一个山沟里面拾柴,突然刮起了大风。没过多久就开始变天了。一会的时间天就变的阴云密布,一定是场大雨。妈妈赶紧收拾好柴火镰刀就往回跑。
天黑的很快,妈妈边跑心里边想:应了常说的那句六月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啊。妈妈正想着突然眼角的余光发现右边不远处也有个人在跑,妈妈心想:“看来要挨浇的还不是我一个人啊,呵呵。”妈妈往那边看了几眼,可能是因为有一点距离并且天又黑所以看不清楚那个人的穿着和长相,像是一个和她身高差不多的小孩。妈妈有点好奇,因为都是往一个方向跑的她就往那边靠近了一点并且更加仔细的打量那个人。可是妈妈越看心里越发毛,离近了一点也看不清楚那个人的模样,因为,那分明就是一个影子在跑啊。就在这时,那个影子在我妈的一直注视下突然消失了。这时大雨也下起来了,虽然妈妈胆子大但也受不了这种惊吓啊。
要是平时雨下这么大她早就找个地方躲一下雨了,因为夏天这种突然来的大雨是下不了太长时间的。可是被这么一吓妈妈哪里还敢停在外面避雨啊,大着胆子顶着雨拼命的跑回了家。
等到家的时候身上早就湿透了,脸也因为惊吓而变的惨白。身体被雨水冻的不停的哆嗦。姥爷一看不对,被雨水浇了也不至于这样啊。姥爷忙给妈妈倒了杯热水问是怎么回事。妈妈喝了点热水后稍微好了一点,就把看到的怪事和姥爷说了一遍。姥爷是一个有学问又十分固执的那种有点封建式家长类型的人,并且是个彻彻底底的无神论者。
姥爷说:胡说,哪有什么鬼神!走,我带你去看看。妈妈说害怕不敢去看。姥爷说:不行,要是不把你这个心病去了,又是淋雨又是惊吓的肯定会生大病。说着就打着伞带着妈妈去她看到影子的地方去看。
这个时候雨已经快要停了。因为那附近有一个很大的树,所以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地方。姥爷对妈妈说:“不管是什么也不会突然不见啊,在周围地上找找看。”说着她俩就在四周找了起来。妈妈突然发现地上有一个井口那么大的洞,里面黑洞洞的。
她马上叫姥爷过来看。姥爷过来拿着手电一照就笑了,把我妈拉过来说:“你自己过来看看。”妈妈接过手电往里面一照,好家伙,里面有一间屋子那么大,里面有一个土炕,炕上躺着两具骨架,身上的衣服已经烂的几乎没有了。
屋子里还有一个门口,估计是通到其他房间的。门口放了两个大缸,一个里面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另一个是空的。还有一些家具摆设什么的,木头的都已经糟了堆在地上,有些金属的还立在原处。姥爷说:“这是以前有钱人死后在地下盖的房子,也就是他们的阴宅。房子规格大小完全和他生前住的一样,里面家具摆设也样样具全。你看门口放的那两个缸没有,一个里面装的是大米,另一个装的是水。这个洞肯定是被什么动物挖开的,它把里面做了巢穴了。
你看到的肯定是什么动物。好了,人啊都是自己吓自己。回去吧。”妈妈虽然也觉得姥爷说的有点道理,可是自己明明看到的是一个站着跑的黑影啊?什么动物跑起来会是这个样子呢?莫非是。。。妈妈也不敢瞎想了,她更不敢和姥爷反驳。她也就什么也没说的和姥爷回去了。
到了现在这个事妈妈还记得清清楚楚。现在想起来,这个可能就是现在那些盗墓小说中说的地宫了的原型了。现在妈妈说起来对那个墓里面看到的东西摆设还记得十分的清楚呢。这个就是地下坟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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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6-2013 10:1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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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光男婴
这件事发生在爸妈结婚后所住的奶奶家得西屋。那个时候爸妈住在奶奶家。奶奶家是东西两间中间是入户厨房兼饭厅的平房,前后都是院子。奶奶住在东屋,爸妈住在西屋。前面还有一排几间房子租了出去。因为爷爷过世的早,奶奶又是那种过去的家庭主妇,所以一直靠前面的这几间房子的租金生活。
爸爸在家里排行老四,他上面还有三个哥哥。爸爸结婚的时候他的三个哥哥也早都成家了,他们刚结婚的时候也都是住的这个西屋。后来不知为什么都自己搬出去住了,有的在外面租的房子,有的搬到了单位的职工宿舍住。等爸妈结婚的时候因为刚刚工作,厂里还没有给分房子,正好奶家有间空房子可以结婚住,当时爸妈都很高兴的住进去了。
妈妈有时和奶奶聊天也问过这西屋的事,说怎么他三个哥哥都不在这住啊。每次奶奶都是支支吾吾的找个话茬聊到别的地方去了。因为住进来后一直住的也挺好的,所以妈妈也没怎么在意,只是心里还是有这么个小小的疑问。
奶奶的弟弟就住在奶家门口的街对面,所以经常走动。有一次奶奶的弟妹(我叫她妗奶)过来找妈妈一起出去买菜,聊着聊着妈妈就无意间问起了住的这个西屋以前的事。妈妈问:“老妗子,你四侄子上面有三个哥哥。他们也都成家了,听说也前也都是住在这西屋啊。现在怎么都搬出去了?我真没想到嫁了个排行老四的也能住进老房里。”
她老妗子也是个心直口快的爽快人,沉默了一会对我妈说:“我看你平时大大咧咧的不是个家旮旯(内向,经不起事)的人,我和你说了你可别害怕。”我妈一向是个特别豪爽胆子也大的人,听了马上就笑着说:“咳,我您还不了解啊,有什么我怕的事啊!没事,您说好了。”她妗子又想了想就告诉我妈说:“你上面的那三个嫂子都是因为自己住不了才不得不搬出去的。你说怪不怪,她们三个也都是相隔一两年结的婚,都是相继住进去的,但她们住进去之后都不安宁,并且她们的表现都是一个样子。
你这三个嫂子啊也不知怎么的,住进去以后啊就都说晚上总做恶梦,人还说胡话。晚上睡觉睡着睡着就自己哭醒。整天也休息不好,这样长了谁受的了啊。搬走前她们都去医院查过,你大嫂子得了间歇性精神分裂症,二嫂子和三嫂子都得了轻度神经功能紊乱症。
她们都是住了不到一年就搬出去了。可是她们搬出去之后就没事了,你看现在一个个的都挺好的嘛,根本看不出曾经得过精神病得样子。”妈妈听了以后将信将疑得问:“是吗?不过我住进去以后没什么感觉啊?”她妗子说:那还不好啊,说明你命硬。没事就好啊。”这件事说过了以后妈妈也没有当回事,因为自己住的确实挺安稳得。日子过的也平安无事。
妈妈结婚不到半年就怀了我。看着妈妈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全家人都沉浸在喜庆当中。但是到了妈妈怀孕八个多月的时候,怪事还是发生了。
这个时候妈妈每天晚上都会莫名其妙的哭醒,就是睡着睡着觉就自己哭了起来,醒了坐起来还是哭。哭的时候自己都没有意识,要过了好久才自己真的清醒过来。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哭。只是知道自己做了个恶梦。并且每天做的恶梦都是相同的。爸爸问妈妈做的是什么恶梦,妈妈说:梦到自己看到了一个躺着的女人,她可以看到女人的肚子里有一个婴儿。婴儿是男的,并且那个男婴在闪着金光。自己的潜意识告诉自己要是那个闪光的男婴闪光到十次的时候自己的精神就会崩溃的。自己总是在那个男婴就要闪第十次的时候被吓醒。之前自己为什么要哭,自己是什么时候坐起来的都不知道。
这下可急坏了我爸,妈妈肚子都这么大了眼看着就快生了要是整天这样怎么能行。我爸就到处的求人打听方子。最后爸爸单位一个老同事告诉爸爸说:怀孕的人火气最低、精力也差。你家那间屋子可能有点不干净。你找一个年头长一点的刀或者剑,下次她晚上再哭的时候就用它在屋子里耍。这些古刀古剑什么的是最能避邪的。
爸爸记得奶奶家有一个以前传下来的匕首和剑,回家后就都找了出来。晚上我妈妈哭的时候爸爸就赶快起来在屋子里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拿着剑在屋子里耍。听妈妈说效果还是有点的,每次爸爸在屋里耍剑的时候会觉得自己不会那么害怕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妈妈就住到了医院待产,后来就生下了我。我大了以后妈妈说笑的时候说:“你爸爸因为这事都学会舞剑了。”这个就是发光男婴的故事。
后来我自己亲身经历的一件事也证明了这些年头久的利器确实是有避邪作用的。还有这间西屋,我大了以后也发生过奇异的事情。这些故事就等到写“我自己的亲身经历”的时候再讲给你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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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6-2013 10:3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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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间里的新娘
太平间里并排躺着四个穿着雪白婚纱的新娘和一个穿礼服的新郎。四个新娘生前是这场集体婚礼中最爱嚼舌根的四位,大轿车翻车时,她们不幸全军覆没,而此刻聚首太平间,她们又开始叽叽喳喳,喋喋不休了。
新娘A边抹眼泪边唠叨:“早知道婚后是和你们姐儿三做伴,我就多陪陪我那苦命的夫君了。这么多年他一个人在外寒窗苦读,总算熬出了头,他是今天所有新郎中学历最高的,博士吖,你们懂吗?是最聪明的男人……”
“行了,行了,”新娘B斜睨着一只眼睛,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我生前都听你说了不下八十遍了,拜托别再显摆你那博士老公行不行?没瞧他出事后抱着我的尸体呼天抢地的样儿,鼻涕眼泪全蹭我的婚纱上了,还最聪明的男人呢?连谁是自己老婆都分不清!
“总比我老公强!新娘C忿忿地说:“你们瞧我那没良心的老公,把我摞一边儿不管,反而去安慰那个死了老公的新娘,说什么人死不能复生,人生的路还很长……我早看出他没安好心,一路上盯着那小妖精,眼珠子掉出来都不知道!我看到目前为止,他是所有新郎中最快乐的一个!新娘C越想越气,从压扁了的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补充道:“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不能让这对狗男女随了心愿!
“嘿,嘿,”一旁久未吱声的新郎开了腔,“说话小心些,谁是妖精?谁是狗男女?你自己嫁个色狼怪谁呀?!要当厉鬼你尽管当去,可别缠我太太!
新娘C翻了翻白多黑少的眼睛道:“怎么了?死都死了,你以为还能看得住老婆?我敢打赌,他们三个月内结婚!
众位新娘向新郎发起一阵排山倒海般的舌战,新郎只好忍气吞声,保持沉默。忽然新娘D大声喝止同伴,“别吵了!都别吵了!安静!我老公来啦!
一个高大英俊的新郎走进太平间,径直来到新娘D身旁,他久久凝望着她依然娇美的面庞,新娘A羡慕地小声说:“瞧他的目光多深情啊!
新郎又伸出左手轻轻抚摸新娘D的脸,新娘B感慨地道:“他真是世间最痴情的男人!新郎缓缓俯下身吻了一下新娘D的唇,新娘C激动地高呼:“我老公要有他一半好,今生足矣!
最后,新郎平静地摘下新娘D无名指上的婚戒,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说:“你这爱嚼舌根的女人,现在用不着这个了!言罢扬长而去。
太平间里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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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6-2013 10:3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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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打墙
在姥姥年轻的时候,一次临村晚上放电影,姥姥和几个住的近的姑娘一起去看。去的时候是搭熟人的马车去的,散场的时候人太多一挤就把几个人挤散了。等人散了以后发现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估计那几个人可能是搭上别人的马车回去了。
好在路不是很远不远,走路三十几分钟也就能到家。姥姥也没想什么就一个人往回走了。走着走着姥姥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明明是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的啊,现在怎么周围的景物完全变的陌生了。那个时候也没有手表,姥姥估计已经走了半个小时,可是怎么还没到家呢。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姥姥以前也听说过鬼打墙的故事,当时就意识到可能自己碰到鬼打墙了。姥姥也没有着急,因为她听过一个破解鬼打墙的方法:遇到鬼打墙后立即就地小便就可以破除。姥姥马上照做了。等站起身来一看,果然,周围又变成了熟悉的景物。
姥姥马上往家跑去,大概有十多分钟就到家了。家里人还问:人家都回来了,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啊?干什么去了?姥姥一问几点了才知道自己比正常应该回来的时间晚了将近半个小时。姥姥把事情的经过和家里大人一说,大人们也明白了。后来大人们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姥姥对着门口烧了柱香。让姥姥以后别和别人再提这件事了。
到现在,这件事姥姥也一直记得非常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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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6-2013 10:4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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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故事
我的一个朋友,女孩子,给我讲述了发生在她身上的故事。
我这个朋友的四柱或许不好,总是似乎感觉到什么,在她外公去世的时候,她在晚上睡觉突然梦中醒来,看见外公就在自己头顶的天花板上漂浮着。
后来清明,她梦见外公找到诉苦,说她姨妈给烧的钱面额太大,没有零钱,都花不出去。
而今天想说的是她在上班以后的一个事情。
我这个朋友上班经常是夜班,为了方便,就在单位附近找了一个房子。
那个房子出奇的便宜,她当时看房子的时候,发现房间里每个门的把手上都缠着红绳子,并且挂着一个铜钱。但她没有在意。
但,只住了几天,她就发现那房子的窗外每到夜晚就有一个猫来回的叫。她在窗户看见是一个胖的不可思议的白色巨猫,眼睛恐怖的盯着她,叫的声音就好象小孩子的哭。
在白天,她是从来也没有看见那猫的,邻居也没有人养猫的。
她后来觉得每次下班,在回家的小巷子里,总有什么在自己的后面。
一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
梦见一个她描述30多岁的女人,脸色灰青青的,在自己的床边,对她说,自己一个人太寂寞了,想要她过去陪伴。
我朋友说,看见那女人的半张象是开水烫过的脸就害怕,她不肯跟着去。那女人生气了,直接上来动手拽住我朋友的手腕就要拉她走。
我朋友说,其实这个时候她已经觉得那不是梦了,在挣扎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看见床边有个什么东西在晃动,但自己却动不了。她着急的后来咬自己的舌头,那疼痛让她稍微能活动了。
正好一个手碰到了灯的开关,赶快开灯,等一亮,她就能动了。
我朋友坐起来,看见房间什么也没有,却发现自己的手腕淤青的痕迹,那痕迹就是被人用力的抓过以后留下的印记。
我朋友那天没有再睡觉,天也快亮了,就一直坐到天亮。马上就搬家了。
她告诉我这是她经历的一个真事情。所以今天拿出来和大家分享。
我可不希望做那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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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6-2013 10:4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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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
妈妈在家里排行第二,上面还有一个姐姐。说来也巧,她们两个人结婚是一前一后怀孕也是一前一后,相差的时间都不是很多。妈妈的姐姐(我的姨妈)的预产期比妈妈早了两个月。当时山海关最好的医院就是三条医院,离奶奶家只离了三条街。姨妈快要临产提前住院的时候妈妈就经常去医院看她。医院里就出现了一个大肚子经常来照顾另一个大肚子的场面,弄的那里的护士经常窃笑不止。这个故事就发生在那个时候。
有一天早上妈妈刚起床,妈妈最小的妹妹(我的老姨)就跑来说:“二姐二姐,咱大姐生了!”妈妈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一个梦忙说:“你先别说。我昨晚做了个梦,你要不说我都给忘了。我梦到大姐生了,她生的是个男孩。小男孩长的又黑又瘦,脸上横一道竖一道的全是褶子,活像个小老头。”
老姨笑着说:“二姐,你去医院了咋的?”妈妈说:“没有啊,你说我梦见的对吧?”老姨说:“不对不对,大姐生了个闺女,长得白白净净的,和大姐一样漂亮!你快去看看吧。”妈妈也赶紧收拾了一下就去医院看姨妈去了。
到了医院妈妈先直接去了育婴室。妈妈的一个初中同学是在那里负责的。妈妈看到她就问:“我姐生了啊,快让我看看那小丫头像不像我姐。”妈妈的同学一笑:“什么小丫头啊,是个小子。”她带着妈妈进了婴儿房,然后说:“你自己找吧,哪个最丑哪个就是你姐姐的孩子。你说怪不怪,你姐长的那么漂亮,她的孩子怎么这么丑啊!”妈妈一看。
婴儿房里摆着三十多张小床,一共躺着二十多个小孩。每个小孩的手上都系着一根皮筋。皮筋上面挂着个小牌子写着母亲的名字。妈妈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在角落里睡觉的小孩,妈妈惊呆了:那小孩又瘦又丑,脸上身上都是横一道竖一道的褶子,就跟自己梦里梦到的那个小孩一模一样。妈妈赶紧走过去一看那个小孩手腕上带的牌牌,没错,写的就是我姨妈的名字。
回去我妈和大家一说这个事,所有人都啧啧称奇。后来听大夫说婴儿有点早产,在肚子里因为缺氧身上的皮肤才那样的,不碍事的。当然,我这个表哥不到一岁的时候就恢复的和正常小孩一样了。
莫非真的有心灵感应?还是竟会巧合到这种地步?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件事真的十分神奇,如果不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还真的不容易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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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6-2013 11:1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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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敲门声
我的爷爷去世很早,甚至连我妈妈也之只看过他的照片。到我这里连照片都没有了。这里要说的就是奶奶给我讲的有关爷爷的故事。
那年初秋的一天下午,奶奶像往常一样在家门口一边和邻居聊天一边择菜。这时从远处走来了一个道士打扮的人。这个道士穿的道袍又脏又破,还有几处打着补丁。头发盘起来插了一根小木棍,看样子也要好长时间没有洗过了。
那道人来到奶奶她们身边行了个礼说:“贫道云游四方,途经贵宝地。贫道想讨扰各位施主一下,要口水喝。”大家一看这个人像个叫化子似的就不由的有点厌恶。有的人说:“去去去,到别处要去。”另一个人马上接口道:“就是,不知道从那里捡来件破道服来装道士呢。”大家就跟着嘲笑那个人。
那个道士也不生气也不反驳,他依旧笑着对大家行了个礼转身就要走。这时奶奶觉得她们有点过分了,她就站起来说:“这位道长慢走,都是和你说笑呢,别往心里去啊。您稍等一下,我回屋给您倒口水去。”说完奶奶就转身回屋倒水去了。旁边的那些邻居还在那唧唧喳喳的拿这个道士打趣。一会的功夫奶奶就从屋里端了碗茶水走了回来,她把茶水递到那个道士面前。
道士笑了笑接过来一饮而尽。把碗还给奶奶后说:“多谢施主好心,贫道这里有个小玩意送给施主。施主务必把它挂在门口。”奶奶接过来一看是一个用苇子编的一个有好多棱角类似一个小宝塔样子的挂件。奶奶谢过后就收了起来。那个道士又行了个礼后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却停下来。道士又转回身对着奶奶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奶奶忙又起身说:“怎么道长还有别的事情?”那个道士一跺脚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有句话施主切记:中秋节前,夜里万不可随便开门走动。”奶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忙追问:“道长能不能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个道士只说了句“贫道言尽于此”后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奶奶的那些邻居都说奶奶:“你也是,一个破要饭的你搭理他干吗?这样的人多了,别信他们,都是骗人的。”奶奶笑了笑说:“咳,就是讨口水喝,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谁还求不着谁啊。”大家又说笑了一会就都回家准备晚饭去了。
奶奶回家后觉得这个小东西倒是也挺好看的,就随手挂在了院里的大门上。晚上等爷爷回来后一起吃饭收拾屋子什么的,也没想起说这件事。过了两天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眼看这中秋节就快到了,奶奶也整天在家忙着打月饼。这一天晚上,爷爷工作上有点事回来的比较晚,他到家时已经将近10点多了。这时孩子们也早就都睡了,只有奶奶还一边缝缝补补一边等爷爷回来。爷爷回来时还没有吃晚饭,他就叫奶奶去热点饭来吃。一会儿的功夫饭菜就准备好了,奶奶把酒给爷爷给烫上后就坐在一边接着给孩子们做衣服。爷爷就在那自斟自饮,时不时的和奶奶聊几句家常。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那个时候人家如果没有事的话睡觉都是很早的,这个时候了,会是谁来敲门呢?奶奶看了看爷爷,爷爷说:“去问问是谁?”奶奶来到院门口,问:“谁啊?”门外一点声音也没有。奶奶回来后对爷爷说:“没人,可能听错了吧。”爷爷哦了一声就接着喝酒吃饭。
过了一只烟的功夫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奶奶又抬头看了看说:“你吃你的我去看看。”奶奶又来到门口对着外面问:“谁啊,这么晚了,又事吗?”回答她的仍然是一片寂静。奶奶觉得有点奇怪就要把门打开看看,这时她突然想到前阵子遇到的那个道士临走前说过的话“夜里万不可随便开门走动。”奶奶想起这话时不由的打了个激灵,马上停止了手上开门的动作。
奶奶又听了听外面还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她就又走了回来。爷爷就问:“是谁啊,这么晚了。怎么没开门让人家进来啊?”奶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就说:“没、没人,可能是、谁家小孩捣乱吧。”爷爷说:“这么晚了谁家小孩还捣乱啊,怪了。。。”奶奶没说什么继续坐下来忙手里的活,但是心里面总是有一种不能明状的异样感觉。
突然,门外第三次想起了敲门声!在当时那种诡异的气氛下人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只能拿困惑和惊悚来形容。奶奶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二话也没说的来到大门口一把就把门打开了。。。
外面依然是静悄悄的,昏暗的月光撒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映出惨淡的光晕。风冷冷的吹着,夹杂着少许的落叶在角落里打着转。就在奶奶准备转身关门的时候突然发现地上有个东西在动。
奶奶仔细一看,原来是道士给的那个小玩意被风吹的在地上摇晃。“风还挺大的,怎么把它都给吹下来了”,奶奶边说着边把那个小玩意捡了起来又重新挂到了门上。
奶奶重新关上门,一边往屋走一边纳闷:“怎么怪事都赶到今天了?”奶奶进屋的时候看到爷爷已经躺在了床上,奶奶说:“吃完了啊,洗洗再睡,解乏。”爷爷没有回答。奶奶走过去想叫他,突然发现酒杯还攥在爷爷手里,酒撒在了炕上。奶奶一看不对,马上就过去叫爷爷。可是怎么叫爷爷也醒不过来了。奶奶自己扶不动爷爷,孩子又小不顶用。奶奶马上跑到街对面她的弟弟家把人叫过来帮忙。等把大夫请来的时候爷爷已经不行了。大夫看了看摇了摇头说:“人不行了,准备后事吧。得的是急性脑血栓,人几分钟就过去了。”
后来奶奶给我讲这件事的时候记得还非常清楚。讲完后奶奶对我说:“好人有好报啊,那个道士肯定看出咱家有难。又不能点出来的太明白。给咱家那个东西挂在门上不让晚上开门希望能把这事避过去。如果那天我要是不开门,没准你爷爷也。。。”
有些事情就是那么不可思议,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传说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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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6-2013 11:1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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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中绿眼
这件事发生在1959年,那一年北方大涝,好多地方都山洪泛滥,山海关的石河也不例外。
说起这个石河来可是有着悠久的历史,堪称和山海关城并驾齐驱。隋、唐、辽金时期的民族军事冲突多发生在这里。明末农民起义军领袖李自成率20万大军与明辽东总兵吴三桂和清将多尔衮大战在石河两岸;北洋时期的两次直奉战争也发生在这里;1933年1月,日本侵略军进攻华北,爱国将领何柱国将军奋起抗战也在这里。
这条河位于关城城西,它北临燕山群山南通渤海,是燕山山脉河流的主要入海口之一。由于其水源均来自燕山山脉众多的群峰峻岭,早年间雨季大的时候都会山洪爆发淹田毁路。它是条名副其实的害河。建国时期开山休坝,建成石河水库――也就是现在的燕塞湖水库。它从此成为造福一方的善水。
这一年的秋天,山海关下起了百年不遇的大雨,并且一下就是一个星期还没有要停的意思。你知道,这在南方是常见的,可是在北方这事极其反常的现象。奶奶后来说:“当时的老人们都说这雨下的太邪忽,要出大事的。”后来竟然真的应了这句话,中国经历了最艰苦的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死人无数。当然这个都是后话。
虽然石河建有水库,可是蓄水量早就超出了警戒线。水库全天24小时的开闸放水。我是看过水库放水的,只是打开两道闸门就波涛汹涌极其壮观的,要是坝闸全开会是什么景象。
连接石河两岸的主要通道是一个大桥,桥的名字就叫做石河大桥。这几十年来经过不断的翻修,现在依然保存完好投入使用。是从秦皇岛海港区进入山海关区的标志性建筑。这个大桥我也路过过无数次,只是如今气候变化石河水位极低除了水库放水的时候,桥下就是十多米的深的河床了。
就在这场大雨下来一个星期后的一天,奶奶由于要去办事一早就和邻居王婶出了关城。还好那天雨下的不大,只不过天还是阴沉沉的,像是扣了一个黑锅底。两个人各打了一把伞,虽然刚入秋可是冷风已经吹的人直起鸡皮疙瘩。两个人不一会就来到了石河桥边上。王婶回头对奶奶说:“好家伙,这河水都快涨到桥面上来了啊!”奶奶近前一看,可不是嘛,平时清澈见底的河水此时已经变得浑浊,水浪后面推前面的往前涌。原本十多米高的石河桥已经被奔腾的浪花打湿,个别的大浪已经冲到了桥面上。
这种场面人看见了都会觉得心惊胆颤,更何况还要从桥上走过去。王婶这个时候有点打退堂鼓了。她对奶奶说:“要不咱别去了,你看这水这么大,要是被冲下去哪里还有命啊!”奶奶也觉得有点危险,但是想了想又对王婶说:“不过,你看咱们都走到这了还回去啊?要不咱小心点,慢慢走过去也不一定有事。”说着奶奶就往桥头走去。王婶也没了注意跟在了奶奶的后面。
水真的是太大了,走在这么结实的桥上都会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奶奶一边紧紧的扶着石栏杆一边往前移动,她还要不时的回头看看王婶,嘱咐几句小心。王婶毕竟年纪大了,再加上这么危险,往前一步一步的挪的非常慢。她们走了有十多分钟才走到了桥中间。王婶在后面喘着说:“大侄女,等一下。休息一会吧,我腿抖的厉害。”奶奶没办法只好答应。
奶奶没事扶着桥上的石栏看桥下奔腾的河水,心里想:“今年天气真怪啊,不知会不会。。。”奶奶正想着,突然发现奔腾的河水里面有个光闪了一下。奶奶仔细一看,好家伙,那是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啊。两只眼睛都有铜铃那么大,眼中闪着凶狠的绿光。随着眼睛不时的眨动,就像两个开合的探照灯。并且那双眼睛就在水面不是很深的地方。
虽然水流很急,可是从水里面眼睛的移动速度来看并不是很快。它不像是在顺水漂流,就像是在河中缓慢的走。“天啊,走?什么东西能在这这么湍急的水里并且是在十多米深的桥下慢慢的走!它得有多大啊?”奶奶想到这里不禁惊诧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奶奶突然听到王婶在旁边大喊:“大侄女,你看那边的是什么啊!”奶奶顺着王婶指的方向看过去,奶奶马上就呆住了。只见稍远一点的河里星星点点的出现了十多双刚才看到的那种闪着绿光的眼睛。越来越近,奶奶她们看的更加清楚。绿色的眼睛下面呈现的是一个十分巨大的阴影,真的是庞然大物啊!这时王婶突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奶奶忙过去把她扶起来,问:“怎么了王婶?你这事干吗啊?”这时王婶说话都颤抖了:“你不知道,我小的时候听我爷爷说过的,这些都是山里的山神啊!”奶奶半信半疑的问:“山神?什么是山神啊?”
王婶回答说:“小时候我爷爷和我讲,山里有一种山神,他的身材十分高大,有一双绿色的眼睛。他掌管着山里的河流,他是会游泳的。”奶奶听了又问:“那他们这是去干什么啊?”王婶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啊,山神怎么都往海里去了呢?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怕是要出大事了。”等了有将近半个小时,等那些绿眼的东西都从桥下走过再也看不见了,奶才扶着王婶赶紧离开了大桥继续赶路去了。两个人回来后谁也没敢和别人提起这件事。
在接下来的三年自然灾害中,王婶也过了世。奶奶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和说:“那几年被饿死的人不计其数。别说山上的野物,就连山上的树皮都被人吃光了。之前被看到的那些在水里走的东西肯是感觉到了什么才顺着大水走掉的。要是在山里肯定也活不成了。只是现在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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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6-2013 11: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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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血神树
这个故事发生在山海关三清观被毁的时候。那个时候山海关已经展开了轰轰烈烈的破四旧运动。据说那个时候已经火热到了红卫兵要拆天下第一关长城的地步,最后还是周总理下令保护古迹派来了军队才把第一关保住。可是三清观这种宗教古迹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当时三清观里面最有名的就是观中的三颗大树,被称为神树。
观里场院东侧有一株古松,树干从地面蜿蜒而上,老干虬枝左右盘旋,如飞龙在天,欲上苍穹,因此得名“盘龙古松”。此松据考已有四百多年的树龄,堪为奇树,至今犹存。这棵就是我国仅存四大蟠龙奇松之一。
场院西侧有两株高低形态十分相似的百年杨树,树高约40米,树围需三人合抱,树叶如掌,枝繁叶茂,树阴达百十平方米。入夜微风徐来,枝叶接踵,婆娑起舞,犹如海潮哗哗作响,数里之外可闻其声,人称“响天杨”。过去海边打鱼曾以此树作为出海及返航的标志物。可惜“文革”中两株巨杨被砍伐,遂成千古憾事。这里要讲得就是这两颗“响天杨”的故事。
那年爸爸也是刚上初中的年纪,有一天爸爸一到学校就被他的最好的朋友杨子拉着外走,爸爸忙问:“这一大早的干什么去啊?”杨子说:“今天没有课,大家都去三清观了。”爸爸说:“三清观?去那干吗?”杨子笑着说:“你还不知道呢啊?今天红卫兵要砍三清观的大树呢!快去吧,去晚了就看不到了。”杨子说着就拉着爸爸往三清观跑去。
爸爸一边走一边问:“三清观砸了是破四旧,这回怎么又和里面的大树扯上了啊?”杨子也不是很清楚。说道:“谁知道呢,现在闹的是越来越凶了,连树都要砍。你还记得吗?以前我们偷偷得跑去到树上掏鸟去,还差点被观里面的道士抓住呢。”爸爸也说:“是啊,现在三清观也要砸了,以后就不能去那玩了。”说道这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心里不知为什么忽然有种惆怅的感觉。
一会的功夫爸爸和杨子就来到了三清观里,这时观门口已经围了一小圈人,爸爸和杨子看钻不进去就顺着院墙边上的小树爬了上去,两个人爬到院墙上坐下来看热闹。这时院子里有几个不到二十岁的红卫兵拿着几个伐树得大斧子在商量事情。围观的人们都不住对这大树指指点点的小声说些什么。
一个红卫兵说:“今天咱们几个把这观里得三棵大树都砍了,回去到部里邀功去。这两棵杨树最高,咱么先砍它们吧。”几个人刚要动手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老人对几个红卫兵说:“这树可不能砍啊。这里的哪棵大树不都是几百岁的年纪了,比你们的爷爷的爷爷的岁数都大。你们几个小娃娃要是砍了,这得造多大的孽啊!”那个像是带头的红卫兵小将说:“您老还是省省吧,现在是什么时代?现在是万里江山一片红,这些和封建的牛鬼蛇神有关的东西都要破除。你要是再拦着小心我们把你也一起破了。”
那个年代,只要是和资本或封建的东西扯上了关系,再小的事也能给搞成天大的政治问题。大家听红卫兵这么一说谁也不敢说话了。几个红卫兵一看大家都被镇住了也十分的得意,其中一个手下模样的小将手里拎着一把大斧就朝其中的一棵杨树走去。
他又朝着大家扫视了一眼得意的往手里啐了口吐沫,然后抡起大斧就往这棵响天杨上砍去。就在大家心里不忍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只见树干被斧子劈开的裂口处喷出了像血一样鲜红的液体。红色液体喷了一会后慢慢变少,顺着树干往下流淌。一会的功夫地上就流了一片红液。
大家都被惊呆了,现场变得鸦雀无声。突然,那个砍树的小子哇的大叫了一声扔下斧子没了魂似的跑出了三清观。
剩下的人就这么愣愣的呆在了当场。过了一会那个像是带头的红卫兵终于说话了:“这小子真是孬种。这么点事就被吓成这样子,还能干什么大事?妈的,老子就不信邪!”他说着就拎着一把斧子朝另一棵大杨树走去,他边走边说:“我就不信这一棵也流血!”他走到树下二话不说抡起斧子就砍。呲的一声,一股血箭从树的伤口处喷了出来。
这股血箭不偏不斜的喷到了这个红卫兵小头头的脸上,喷的他整个人就像个血葫芦一样。这一下可吓的不轻,这个人也鬼叫这冲出了人群向观外跑去。他手下这几个红卫兵也都慌了神,纷纷扔下手里的家伙往外跑去,一会的功夫就都跑得不见了。在场的人们也都被这神奇的景象惊讶的唏嘘不止。
爸爸和杨子两个人看的也是心里发凉,坐在墙头稳了一会神后也顺着矮树遛了下来。两个人话也没说的就跑回了学校。看见的这件稀奇的事也没敢到处宣扬。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爸爸最后告诉我:“听人说这几个砍树的小子被吓的不轻,回家后大病一场后就再也不敢去砸什么四旧了。不过这两棵响天杨第二天还是被又去的十几个红卫兵给伐倒了,据说第二天流出来的液体不是红的,而是无色的了。看到过的老人都说,那是神树在流泪啊。好在剩下的一棵盘龙古松没有人再去动它,现在还是立在那里。这是三清观唯一留下来的一个没有被破坏掉的古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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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6-2013 11: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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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地迷魂
这件事发生在爸爸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爸爸还没有到上学的年龄,但是已经可以帮家里劈个柴烧个火的做点小事了。那时爷爷在铁路局上班。如果火车晚点,爷爷就要加班。有的时候一加班就是一个晚上。
那个时候晚上根本没有什么外买、夜宵之类的买卖,所以晚上加班只能叫倒班的同事回家捎个信儿叫家里人来送饭。在爷爷家这点跑腿的小事往往都是让爸爸负责的。
这件事就是发生在爸爸给爷爷送饭途中的一次经历。
这一天下午,爷爷的一个住在附近的同事来家和奶奶说:“今晚我大哥加班,让我来捎个信儿。他说晚上不回来吃了,让给他送过去。”奶奶边谢着边把那个人送了出去。
到了吃完饭的时候,奶奶先做好饭给几个孩子们吃。料理好后,奶奶又单独的给爷爷准备晚饭。不一会的功夫奶奶就把饭菜准备停当。奶奶先是把菜饭分开装到饭盒里,然后用布包好和一小瓶白酒一起放到了一个篮子里。用奶奶当时的话说就是“在家吃的再差出门带的也不能含糊,要不人家笑话。”收拾好后奶奶就把爸爸叫了过来嘱咐了几句就打发爸爸给爷爷送饭去了。
后来爸爸和我说:“当时啊,我其实很喜欢去给你爷爷送饭的。每次你奶奶都给带好吃的,我去了后你爷爷就让我跟他一起吃。当时嘴馋啊,难得有个解馋的好机会,所以每次我也都是抢着去的。这事别人都不知道,要不早就和我抢了。”自从听了这话之后,每次因为我嘴馋爸爸说我的时候我都会搬出这件事来挡驾。
言归正传。爷爷上班的火车站离家里并不太远,出了关城往南走不多远就到了。平时爸爸去送饭的时候都是走南门这条大道的,那一次爸爸刚好听别人说有一条小道可以直接到火车站,比走大道要近很多呢。小孩都是有好奇心的,爸爸想:“反正也顺路,正好有个机会去走走。如果好走以后就可以省了好多事了。”想着想着爸爸就朝那条小路走去。
这条小路还算好走,只不过杂草碎石比较多。但是从路程算下来真的比走大路要快很多。只有唯一一点不好的地方就是要经过一片坟地。
那个时候除了个别的有钱人家有自己特定的祖坟地点外很多穷人过世了都是随便找一个乱葬岗子葬了了事。爸爸要经过的这片坟地就是一片乱葬岗。爸爸之前也听人说过这个的,但他并不在意这些。因为他觉得坟地也不会有什么让人害怕的。爸爸想也没想的提着饭篮直接从坟地穿了过去。。。
话分两头,这天晚上爷爷怎么等也没有等到家里给他送去的晚饭。爷爷生了一肚子气,又饿又气的值了一晚上班。第二天一早就骑车回了家。爷爷刚进院门就看到奶奶正好从屋里出来,爷爷冲着奶奶就喊:“昨晚我让人给你捎信儿来,让你给我送点饭你怎么没送?害的我饿了一晚上啊!”奶奶一听爷爷这么说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她忙跑到院门外看了一眼,奶奶一看爸爸真的没有跟在爷爷后面。奶奶也慌了神,急着问爷爷:“小四昨晚没去给你送饭?他没和你在一块?”(这里要说明一下,因为以前爸爸给爷爷去送饭,他有的时候就留在爷爷那里玩。
等爷爷下班就和爷爷一起回来。所以奶奶昨晚看爸爸没有回来也没有太在意)爷爷一看奶奶的表情也是一愣,忙说:“你说什么呢?小四怎么了?昨晚没去给我送饭啊?我到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吃呢。我这不刚回来,没看见小四啊!”奶奶忙把昨天让爸爸去送晚饭的事和爷爷说了一遍。这一下两个人可都着了急。这说明爸爸失踪了一晚上啊。
爷爷也顾不得进屋吃饭就和奶奶两个人急忙出门去找爸爸。刚出院门就看到远处传来了爸爸的哭声。爷爷奶奶听见后大喜,赶忙顺着声音一看,住在附近的白大妈正一手拄着拐棍一手拉着边走边哭的爸爸往这边来呢。爷爷奶奶赶紧迎了上去,奶奶一看,爸爸手里还拎着昨晚给爷爷带晚饭的篮子呢。
爷爷忙把白大妈和爸爸让到屋里,问白大妈:“白大妈,我家老四是你从哪带回来的啊?我俩正要急着出去找他呢。”白大妈说:“我一大早起来去东头野地拾点柴火,就在那边那片坟地看到你家小四一个人在那转悠。我心说这小子怎么起这么早啊?我就叫他,问他干什么呢。他也不理我。我走过去一看,吓了一跳,你家小四正围着一个坟头一圈一圈的转呢。
我一看肯定是有问题。我忙过去拉他。可是他也不理我,还是在那转,就跟失了魂似的。我听人说这样的人怕吓。我赶紧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嘴巴。小四一激灵就停了下来,然后哇的就哭了。我问他什么他也不说,我没法了就给他带来回来。”爷爷奶奶和白大妈说了一会客气话后千恩万谢的把她送了出去。
等爷爷奶奶回来的时候爸爸已经不哭了。奶奶先给爸爸做了碗热汤面吃了下去,看爸爸精神好了一点了就问他:“昨晚是怎么回事啊?不是叫你给你爸送饭去嘛,你怎么跑到东门外去了?”
爸爸回忆说:“我听人说那边有一条小路近就想从那边插过去。我刚走到坟地那就看到有个小男孩叫我。我过去后他就叫我和他一起玩。玩着玩着我就觉得迷糊了,后来突然有人打了我一巴掌,我就哭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爸爸说着说着就要睡觉,说感觉又累又困。奶奶把爸爸安顿好睡觉后就和爷爷合计这事,爷爷说:“看来孩子是遇到什么了,好在人没事。以后别叫孩子去那边玩了。”奶奶点点头也没说什么,把爸爸换下来的衣服鞋等东西都那到外面烧了。
这件事之后,奶奶再也不让家里的孩子们去城东的那片坟地那边玩了。后来有一年冬天爸爸的大哥二哥他们偷偷的去城东坟地附近的河里滑冰,让奶奶知道后狠狠的揍了一顿。这些事爸爸到现在都还记得非常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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