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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夏.風信子

短篇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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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7-2013 01: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夜曲



这是一片广大的平原,远离城市的喧嚣,离这里最近的村落也在十里之外。密密丛丛的灌木象一片深红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远方。灌木从中散布着大朵大朵艳丽的野花,在热烈的空气中释放着它们无拘无束的芳香。每当风从灌木尖上掠过,空气中便扬起一片淡黄色的花粉颗粒,象一团发光的雾,遮住人们的视线。

红米镇位于平原的边缘,是这片自然天地中唯一人工的产物。镇上的人们只要走出家门,就能看见从天边卷地而来的花粉,再多走两步路,广袤的平原便无遮无碍地展现在面前了。

安妮到达红米镇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没有看见花粉在阳光下发光的景象,那些黄色的小颗粒在月色下变成了银色。安妮穿过花粉的迷雾,花粉不断飞进她鼻子,她一路打着喷嚏,直到她出现在古鲁面前时,喷嚏也没有停止。

古鲁看着面前这个满头满脑都是花粉、不断打喷嚏的女孩,研究着她漂亮的衣服和时髦的发型,摇了摇头——在封闭的红米镇,现代女孩安妮是个异类。

安妮是偶尔从杂志封面上看见一幅关于红米镇的风光摄影的,这些野花与花粉,这片大而美丽的平原,还有这个仿佛只在古代才存在的小镇,深深地吸引了她。而当她发现自己一个远方的表哥古鲁居然就住在镇上时,就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止她来红米镇了。为了保护平原上的植被,这片平原没有通车,唯一的交通工具是马,并且也是限制了奔跑路线的。自封的探险家安妮,并没有被交通的不便阻退,她凭借两条结实的长腿,一步一步穿越平原,穿越花粉的空气,穿越灌木的风景,带着一肚子兴奋,终于在红米镇落脚了。

安妮对古鲁提出的第一个要求,是要洗个舒服的热水澡。

古鲁当然不会拒绝这样一个简单要求。

所以,没过多久,在古鲁家那栋房子的二楼,一间能看见月光的浴室里,传来了安妮哼唱流行音乐的声音,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

安妮将自己泡在热水里,水里漂浮着一层黄色的花粉。安妮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人都不会被花粉弄得打喷嚏。这些黄色的小东西,看起来很小,却有极强的黏力,沾在身上无论如何都掸不掉,只有泡在水里才能让它们离开她的身体。她一边哼着歌,一边用手将花粉从木头做的浴缸中舀出去。

她忽然听到火车声——“卡嚓卡嚓”,十分响亮。

奇怪,这里连铁路也没有,又哪里来的火车?

她有侧耳听了一阵,火车声渐渐变小,仿佛是渐渐远去。

“古鲁,这里怎么会有火车?”她大声问道。没有人回答,古鲁大概出去了。她叹了口气,又泡了好一会,总算满足地叹息一声,从水里钻出来。

刚刚从热水里钻出来,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借着月光看见自己的肌肤被花粉呵护得又细又滑,不由暗自得意。

仿佛是为了配合月光的静谧,一阵优雅舒缓的小夜曲从窗外飘来,轻轻地,直接飘进她的心里。她匆忙穿上衣服,跑下楼,想找古鲁陪她四处逛逛,但是找遍了整栋房子,也不见古鲁的踪影。她也不害怕,轻轻带上门,自己投身到小镇的夜晚中。

红米镇虽然地方偏僻,但是夜晚一样繁华热闹。镇上的路灯都亮着,映衬得月光稀薄了许多。人们三三两两地从灯光下走过,安妮注意到他们的皮肤都十分光滑——这当然是花粉的功劳。

安妮在街头逛了一阵,小夜曲始终似有若无地响在耳边,但是又始终找不出声音发出的方向。

“是谁在演奏?”她朝身边路过的小镇居民问道。

没有人回答她,每个人都装做没听到这个问题。这反而让安妮更加好奇,越是人们讳莫如深的问题,她越有兴趣研究。

她仔细倾听小夜曲的声音,在小镇上茫无目的地乱走,渐渐走得偏离了人群的方向。小夜曲消失了,她看见一栋房子矗立在黑暗中。

那房子十分高大,青色的外皮,沾满了斑斑驳驳的花粉,一扇生锈的铁门紧闭着。从房子里传出一阵婉转的鸟鸣。

小镇的其他地方都灯火辉煌、人来人往,而这栋房子,孤零零地,四周没有路灯,只有月光清冷地照着,伴随着清亮的鸟鸣,有点寂寞,又有点奇怪。

安妮在房子外看了一阵,觉得有点冷,正准备转身离去,忽然又听到了卡嚓卡嚓的火车声。这回她听得真切,那声音是从面前的房子里传出来的。她惊奇地睁大眼睛,慢慢靠近房子。房子前的台阶上长满青苔,看来是多年没有人来过了——如果是这样,那么里面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呢?

火车声响了很久,就象来时一样突然,倏忽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安妮追寻了许久的小夜曲。悠扬的乐曲从房子内部飘出,缠绕在安妮身上,她如醉如痴,登上台阶,敲了敲门。

没有人应门,随着她敲门,一块一块的铁锈从门锁上抖落下来。她心中一动,抓住那把看起来十分古老的铁锁,使劲一扭,锁居然就这么断裂开来。安妮呆呆凝望一阵掉在脚边的锁,心里一阵砰砰乱跳,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进去。

小夜曲愈加缠绵。安妮站立了几分钟,终于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握住锈迹斑斑的门把手,将门推开了。

一股尘封许久的阴冷空气,带着古老的霉味,扑面而来。

安妮轻轻踏进房子。

房子内部十分宽敞,大约有三米来高,整栋房子只有一层,月光从天窗里照射下来,将屋内照得十分明亮。屋内布置着典雅大气的古典家具,但是由于房子太高太大,这些在平常屋子里看起来十分漂亮的家具,在这里显得有些象玩具了。

小夜曲回荡在房子内部,听不出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安妮在屋内转了一圈,发现整栋房子不但只有一层,也只有一间。

她忽然感到害怕了。

既然房子只有一间,而这间房里,除了她自己之外,又没有第二个人,那么,是谁在弹奏音乐?

音乐声从四面八方涌入她耳朵,依旧是那么优雅动人,她却无心欣赏,朝身后倒退回去,想要离开这间发出古怪声音的房子。

由于惊慌,她后退的时候,走错了方向,没有退向大门,却退到门边的墙壁上,背部在墙上一撞,墙壁上的砖突然朝后一凹,安妮整个人便倒进了墙壁里。

她惊慌地抓住墙壁连连退了几步,直到身后又撞到一堵墙,这才停下来。

原来这栋房子的墙壁,里面竟然是有夹层的。音乐声就从夹层里传来。安妮发现这房子比她想象的更加神秘,原本依照她的性格是一定要看个明白的,但是她现在已经十分害怕,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料,她顾不得将夹层研究清楚,便朝她进入夹层的那个缺口走去,想要钻出去。

正在她要到达那个缺口时,它却消失了,原来有缺口的地方,突然被一堵墙壁替代,缺口移到了两米高的地方,以安妮娇小的身材,是绝对不可能爬上去的。

安妮更加惊慌了。

这栋房子只有一个天窗透进月光来,现在在这夹层里,只能透过墙壁的缺口透进一点朦胧的幽光,要极力睁大眼睛,才勉强看得清眼前的一切。

这个夹层虽然在墙壁里面,但是也有一个小过道那么宽,安妮在里面不但可以转身,还能走几步路,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夹层内象蜘蛛网一般分布着一道道楼梯,从地面到天花板,纵横交错,想到任何一个地方都很方便,设计之精巧方便,是安妮生平所罕见。

先前由于惊慌,她不曾注意到这些楼梯,现在看到了,便试探着从楼梯朝那个缺口走——那缺口现在又移动到了两米高的另外一处。当她终于走到缺口边,才发现,并不止是这个缺口会移动,这整栋房子的墙壁,都仿佛一幅巨大的拼版,由许多小块镶嵌组成,每一小块都可以移动,并且这些小块之间,如果以同一姿态停留得久了,便会自动移动起来,或许是重力作用,也或许是别的机关。安妮一边看,一边将小块推来推去,心中赞叹设计建造之神奇,渐渐忘记了害怕,也忘记了要从缺口爬出去。

直到小夜曲蓦然停止,她才记起,自己仍然在墙壁之内。不过她现在已经不是特别害怕。她想既然这栋房子构造如此精巧,那么这些古怪的声音,或许也是机关形成。

她正在这样想的时候,便听见一阵火车隆隆之声,由天花板上一路走近,借着朦胧的月光,她隐约看见一个东西在朝她慢慢靠近。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东西,全身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只有两只眼睛,非常明亮,一种没有杂质的蔚蓝色。它每移动一步,便会发出火车的轰鸣声。

那东西刚出现时,安妮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得朝后缩了缩,甚至准备逃跑。

但是她很快便冷静下来。这东西移动时的巨响,让她想到,也许这个东西和这整栋房子一样,是一种设计十分巧妙的机关。

她停留在原地,等着那东西朝她移过来。

一股浓烈的芳香传来,是那东西的气味,也是红米镇外平原上的芳香。

那东西停留在安妮面前,安妮终于看清了它的面目。

它看起来象一只巨大的甲壳虫,但是却长着一张人的脸,那张脸是个孩子的面孔,却带着老人的沉着冷静,一双突出来的大眼睛盯着她。

安妮也盯着它。她现在又开始怀疑,它也许不是机器。虽然它全身看起来很硬,但是那张孩子般的脸,却肉感分明。

没有什么机器会具有这样一张脸。

这让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互相对望了一阵,那张孩子般的脸突然对她做了个鬼脸,微笑一下,发出小夜曲般的奏鸣,又发出鸟鸣般的声音。安妮猜想这大概是它交流的方式,但是她实在猜不出它在说什么。

不过它看起来没有恶意。

它跟她说了许久,见她始终不明白,显得有些沮丧,委屈地看她一眼,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用它多肢节的腿推动墙壁上的小块,那个缺口,便慢慢得移到了下面。

安妮看了一阵,忽然想到,也许这个东西,是在帮助她走出这道夹层,它可能以为她没有看出这里机关的秘密。

想到这里,她便立即朝下走去。

走了不到两步,忽然听到脚下传来“卡嚓”一声脆响,仿佛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同时那个在她前面缓缓爬行的东西,忽然发出一声类似琴弦绷断的声音,便停止不动了。安妮吃了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仿佛有液体慢慢浸透她的脚,浓郁的芳香充塞着夹层,浓得几乎要凝固了。安妮低头朝脚下看去,发现脚下流出了许多深黄色的液体,香味便是从这液体中散发出来的。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仔细看了许久,才发现,原来那个会发出小夜曲和鸟鸣声的怪家伙,并不只是一个巴掌大小,在它身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那条尾巴,就是在这个夹层内交错如蜘蛛网的那些楼梯,只是因为那东西的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坚硬的壳,使得安妮误以为这些楼梯是人工建造。

这个东西虽然外面看起来很硬,其实却很脆弱。刚才那一声脆响,就是安妮的高跟鞋不小心穿透“楼梯”的外壳,钉进了它的尾巴,那些黄色的液体,就是从它的尾巴里流出来的。

安妮心中一慌。她现在已经不害怕那个东西了,却担心自己是否伤害了它。刚才它的叫声仿佛很惨,不知道现在怎样?

她在它的尾巴上拾级而下,跑到它身体边,却发现,它蔚蓝的大眼睛圆瞪着,里面已经失去了光彩。

它已经死了!

安妮使劲摇晃着它,它一动不动,孩子般的面容带着一种沉睡的天真。

安妮没想到它竟然如此脆弱,如此容易受伤,如此容易死亡。她在它身边呆呆蹲了几分钟,泪如雨下,在她20多年的人生当中,从来没有一刻象这么后悔和内疚。她现在知道了,这个东西不是什么机关,而是活生生的生物——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这种生物,但是它显然对她十分友好。现在它再也不能在月光下弹奏小夜曲,也不能象鸟儿一样快乐地鸣叫了——而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它那些声音到底在表达什么。

安妮哭了很久很久,终于站了起来,从那个缺口爬了出去,将门关好,偷偷地回到古鲁家里。

“你到哪里去了?”古鲁在客厅里等着她。她没有回答,低着头掩饰脸上的泪痕,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倒在床上,叹息伤心了许久,她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安妮是被古鲁使劲摇醒的。她朦胧地睁看眼睛,古鲁气急败坏到脸便映入瞳孔。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古鲁说。

“发生什么事了?“安妮不解地问。

不用古鲁解释,她很快就自己看到了。

花,到处都是花,还有灌木,他们仿佛置身于红米镇外的平原,野性的芳香将他们包围。这些植物从家具、地板、墙壁……从一切该它们生长或者不该它们生长的地方冒了出来,疯狂地生长着,很快就要将房间填满了。在这之前,安妮以为一朵花象人脸那么大已经算很大了,但是现在,这里的每一朵花都长得象一把雨伞,并且还在继续长大。米粒般大小的花粉已经失去了轻盈飞翔的能力——这倒是一件好事。而灌木已经长到了人的大腿那么粗,哪里还是灌木,简直就是树!安妮睁大眼睛,看着一株株灌木尖穿透地板,木头的地板脆弱的呻吟一声,便在那穿透力下破碎了——这些灌木是从一楼生长起来的,它们仿佛发了疯一般朝上窜——很快,安妮的床也被顶了起来,在自己被顶到天花板上之前,安妮总算合拢了大张的嘴巴,大叫一声,拉着古鲁,准备逃命。

往哪里逃呢?

楼梯上,灌木象刺刀一般一根根挺出来,窗外已经是一片灌木和鲜花的丛林,这些家伙长得超过安妮在二楼的窗口,直朝天空长去,阳光被档住了,眼前一片昏暗。

“怎么办?”安妮惊慌地问。

古鲁也很慌张,他拉着安妮,四周看了看——没有时间多考虑了,每一秒钟,就有无数的植物新长出来——他们跑到窗口,趁着这里还没有被完全堵死,勉强从残余的出口挤了出去,选择了一根大约电线杆那么粗的灌木,双手抱住,身体望外一跳,紧紧贴在灌木上,沿着主干朝下滑。

灌木的枝干非常光滑,他们下降的速度非常快,安妮感觉呼呼的风声在耳边鼓荡,几乎要将她掀下去。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死命抱住,一点也不敢放松,紧张得几乎要抽筋了。

还只滑了一半,这根救他们性命的灌木就已经长得快要抱不住了。他们非常紧张,加快下滑速度。

风声更大了。

安妮突然发现他们并没有下滑,反而开始上升了,这种感觉很奇妙,但是她现在没有心思来体会这种感觉。

“我们在上升,古鲁,”她大声说,希望自己的话能够透过呼呼作响的大风传到古鲁耳朵里,“它们长得太快了,比我们下滑的速度还要快!”

古鲁并没有听见安妮的话。

但是古鲁也感觉到他们在上升了。在安妮大叫的同时,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从灌木上拽下来,拉着她,一起朝下跳去。

安妮发出恐惧的尖叫。

然而她立即发现她完全没必要这么惊慌。

在他们脚下,无数的花朵在迅速生长展开,它们的花瓣象一张张巨大而柔软的托盘,托着他们的身体,仿佛一支接力队伍,将他们平安而轻巧地送到地面上。

安妮和古鲁在地面上小心地行走着,随时随地都会有一两株灌木冒出来,如果不及时避开,脚底一定会被生生刺穿。很快,两人的双脚都鲜血淋漓了。

整个红米镇都被灌木和野花包围了,他们不知道其他人在哪里,只是不断躲避着地面上冒出来的危险,在遮天蔽日的植物丛中穿梭。

阳光被植物的叶子遮住,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了,空气中充斥着植物的芳香,他们几乎呼吸不到氧气。

就在他们快要绝望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点微弱的灯光,依稀有人声传来。两人大喜,连忙朝那边奔跑过去——因为过于心急,没有顾得看脚下,安妮的脚终于被灌木刺穿了。她忍痛将脚拔出来,古鲁将她朝肩膀上一扛,左冲右突,在植物的丛林里狂奔,终于跑到了人群中间。

古鲁将安妮放下。

这里是安妮昨夜造访的那所房子,当全镇都被植物淹没时,只有这所房子,依旧十分安静,一棵植物也没有。全镇的人都聚集在房子的大厅里。

安妮看到这栋房子,忽然明白了——今天发生的一切,一定与她昨夜在这房子里犯的错误有莫大关系。

她看着人们严肃的面孔,一阵心虚,悄悄地躲到了古鲁身后。

墙壁的夹层已经被打开,昨天被她不小心害死的那个东西的身体露了出来,那张孩子般的面容,看起来就象睡着了一般。

“它死了?”古鲁看见那东西,吃惊不小,“它怎么死的?”

“红米镇的人都知道它对我们多么重要,没有人会这么愚蠢杀死它,”一个老人说,他从雪白的睫毛后严厉地看着安妮,“这里只有一个外人。”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听得出来。古鲁又吃了一惊,他拦在安妮身前:“不,她是我妹妹,她很善良……”他结结巴巴地辩解着,可是安妮打断了他的话。

安妮虽然很害怕,却还是不愿意逃避自己的错误,她从古鲁身后站出来,低着头,小声道:“是我杀了它。”人群中发出一阵愤怒的吼声,有人要扑上来打她,被那个老人拦住了。

“为什么?”老人也十分生气,面色不善,勉强克制着自己问道。

安妮觉得自己毫无道理,将昨天的事情说出来,一边说一边哭,说完之后道:“我真的不知道它会这么容易死…..”

虽然她说得很诚恳,哭得很伤心,可是没有一个人表示原谅她。

“安妮,”古鲁沉默一阵道,“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他脸色铁青,看起来也很生气。他没有再对安妮说什么,只是递给她一卷羊皮纸。

安妮慢慢展开羊皮卷,一个古老的传说展现在眼前。

根据羊皮卷上记载,红米镇周围平原上的所有植物,都具有疯狂的繁殖和生长能力,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长满了整个平原,并且还将继续扩展下去,如果没有另外一种生物,整个地球,都将因为这些植物的疯狂繁衍而迅速毁灭。

那另外一种生物,就是安妮在墙壁夹缝里看见的那一种,红米镇的人们称它为“休长”。

这种动物,不知道是怎样产生的,只知道它们十分脆弱,没有丝毫保护自己的能力,但是却天生就具有克制植物生长的能力——它们小夜曲般的声音,能够将植物的生长速度降低一千倍——这就是为什么红米镇外的平原上只长灌木和野花的缘故,其他的植物都被休长的声音遏止了生长,长不起来了,只有这种繁殖和生长能力超乎寻常的灌木与野花,即使生长能力被降低了一千倍,也还是能够依照正常速度生长。

当人们正为平原上灌木和野花的疯长而犯愁时,休长象天使般自动出现了,在这里一住就是几千年。为了保护它脆弱的生命,人们为了它修建了这座坚固而精巧的房子,每个人都不靠近这房子,为的是不惊扰它生命的安宁。

这样一种珍贵稀有的生命,却被安妮误杀了!

“你杀死了休长,”古鲁低声说,不看安妮震惊的眼睛,“即使你是我的妹妹,我也没有办法再庇护你——没有休长,整个地球的毁灭都只是一瞬间的事。”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见一阵阵闷响,他们所在的这栋房子,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一些植物的枝叶从裂缝里伸了进来。

死去的休长的力量,已经不能阻止植物的入侵了。

人们发出绝望的惊呼声。

安妮早已被她所看到和听到的惊呆了,她喃喃道:“现在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古鲁看了她一眼,目光又是责备,又是伤心。他牵着她的手,将她拉到墙壁夹层的缺口前,指着休长的尸体道:“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安妮原本垂头丧气,一听这话,立刻抬起头来。祸是她闯的,只要有办法补救,就是要她立即去死,她也会毫不含糊地答应。

古鲁的声音变得出奇的轻柔,简直是带着温柔的意味了:“休长是一种神奇的生命,地球上注定只能有一个休长——据说,杀死它的那个人,如果将它的尸体吃下去,就可以成为一个新的休长。”他说到这里,已经不敢看安妮的眼睛,低下头,喃喃道:“但是这只是传说,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的话说完,房子里突然变得十分安静,植物还在嘎吱嘎吱地不断挤进来,人们却一言不发,仿佛没有看见那些植物。

古鲁低着头看着地板,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四周浓郁得令人窒息的芳香渐渐退去,那些迅速生长的植物在新的休长的力量控制下,都恢复了正常大小,他才抬起头来。

一滴泪挂在他的脸颊上。

墙壁的夹层已经关闭,人们退出了这栋房子,一把崭新而牢固的锁锁在了门上

古鲁最后一个走出房子,他对着空荡荡的大厅喊道:“安妮!”

小夜曲在空中奏响,可是他却听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他的眼泪再次滑落,伴随着悲伤的鸟鸣声,洒落在劫后重生的红米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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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7-2013 01: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幽 洞



她的美貌是不可用言词形容的!无论是谁,只要听见她一声轻笑,一句言语,都会陡起爱慕之心;只要看见她,哪怕只是一个侧面,一个背影,也会立即有犯罪的冲动想法。在这个美女辈出的城市里,她已经使成千上万的人惊艳了,也许还曾经令许多的鬼——色鬼,垂涎吧!

发现她的时候,它正在草地上游荡。它不是人类,所以人类不可能注意它,更不会提防它。而它呢,却可以悠闲地仔细欣赏所有的人,欣赏每一个人的每一个细节,和私处。

被它发现的时候,她是和她的男友在一起,在它游荡的那片草地上。两人亲密交谈了很久,就要进展到亲密接触,不,应该说是过分亲密接触的环节了。她低声轻笑着,推他搡他,胳肢他,弄得他更加亢奋,那什么火,更加中烧了。

它呆呆地看着这绝世的美女,就要被那臭小子占有了。它不甘心,它实在是不甘心!它走向她,坚定而急迫。它听得见那臭小子的沉重呼吸,它的脚步一点声音也没有。

时间是黄昏后,轻薄的夜幕恰到好处地掩护了他和她,而它,是不需要任何掩护的,即使是在白天。

她在他的怀抱里,长长的睫毛半睁半闭,颤抖着,嘴唇如樱桃一样红嫩诱人。她此刻已经不“抵抗”了,她用细长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任凭自己的纽扣被一粒粒解开。

它已经匍匐在她身上,慢慢抚摩她光洁的大腿。

“哎哟,痒――――”她娇声说。

“没关系,没关系!”他的动作更加急速。

它已经俯身在那一丛并不稠密的毛发里了。洗的很干净,并且,洒了香水。

“还是痒啊。”她说。

“没关系!”他解最后一粒纽扣。

它身手敏捷地寻见了那个洞口,缩身钻了进去。黑沉沉的幽洞,温暖而潮湿。

唉,美女也有一些小小的缺点。她的这里,很臭。无色透明的水汪着,粘稠,有异味。

“一定是有什么进来得次数太多,发炎了!”它恨恨地想。

妒忌。它也有妒忌。它恶狠狠咬一口,再咬一口!

“啊——!”她大叫。“疼啊!”

“哪里疼?”他有点慌。他还没有开始呢。

“这里!”她指它藏身的所在。

他俯身去看:“没有啊,什么也没有!”

“可是疼啊!疼的厉害!”她喊。它又咬一口。

“要不,我用手指帮你掏掏?”他问。

“你坏!你的手指那么粗,人家会受不了的!”她娇嗔。

他不听。

它看见一只手指伸了进来,它往里躲。那手指盲目地晃了两下,消失了。

他又看:“啊,都流血了!我们去医院吧?”

她:“人家这里经常流血的,不去了吧!”

他:“不行,一定要去!”

出租车里,她满眼泪水,痛苦地呻吟。

司机从反光镜里看着这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怎么这么嚎啊?病了?”

他:“是呀,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疼了。”

司机:“刚才你们打车的附近,有一片草地,去过没?”

他:“就是在那里开始疼的!”

司机一个急刹车:“你们另打一辆吧,车钱我不要了!”

他和她:“为什么?”

司机:“你们老外了吧。那地方三年前自杀过一个女的,经过的人说不出什么原因就得古怪的病。我也不信鬼,可是我今天有别的事情,您二位换车吧!”

医院里,医生已经准备下班了。

它听见医生不耐烦地严肃问:“本来就有炎症是吧?这香水怎么洒这么多,要不根据气味就可以判断了!用什么东西捅过没?比如牙签?耳勺?手指?你看都肿成这样子了!”

她:“以前有过,今天没有啊。”

医生:“你们年轻人都什么毛病!恶心不恶心啊!不知道这里最容易感染吗?”

它在黑暗的洞穴里,肆意享受美女的体温。痴迷沉醉,如梦不醒。

“用点药水洗洗吧。”医生飞快地开了方子。

它依然沉醉在自己的梦想里。它设想自己正拥抱着美人,美人对它痛苦地含泪微笑,它的肢体有力地束缚着她的挣扎。

一股水流涌入,它的身体漂浮起来。它死死抓住美女的温热的肌肉,不肯放松。

“我爱你。”它喃喃地说。

她没有听见,即使听见了也不懂它的语言啊。

现在轮到它痛苦挣扎了。

水淹没了它,它被窒息,被冲击,被洗劫着。

终于它放弃了自己的身体,透明地漂浮到天花板上,悲愤地看着人间的这几个尤物。然而它不后悔,它至少拥有一刻,黑暗温柔潮湿的幽幽洞穴。

它知道自己是鬼了,因为它看见自己的尸体,被他们用镊子从一滩药水中提起来。

医生警告这两个男女:“以后不要在草地上玩,这只蚂蚁,肯定是从草里爬到耳朵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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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7-2013 02: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 屋



鬼屋在各地都时有所闻!能成为鬼屋的条件,不外乎这间房子曾发生过凶案或出过人命的意外事件。造成阴灵聚集,所以鬼屋也称“凶宅”或“阴宅”。以前有线电视的鬼怪节目盛行时,也常介绍报导全省各地的鬼屋!但要拍到鬼的样子,却是非常的艰难。或许鬼们还是不太愿意主动在我们面前出现吧?接着请看下面的鬼故事吧。

一些人在一起,一提起鬼,必然有一个或数个,自命为相信科学的人说“如今科学昌明……”企图用科学来否定鬼的存在?这种人认为如今人类的科学已可以解释一切了,十分可笑。而这种态度,也不科学之至。一些人在一起,谈到鬼屋,倒不是一定十但在很常见的情形下,会有一个或一个以上,自命为大胆的人,加以否定:那里有什么鬼屋,全是骗人的。在有一些情形之下,一些人言之凿凿,一些入否定,就会形成一种赌赛:不相信有鬼的人,会自告奋勇,到鬼屋过一夜,以证明那不是鬼屋。

那天晚上的情形就是这样。那是一个中学毕业班同学的露营之夜,二、三十个十六、七岁的男女青年,围看营火,天南地北地交谈嬉笑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忽然有人提起了鬼,于是各种各样的鬼故事交替看,几乎每一个人都发了言,反而是在平时最多话的阿包,一言不发。当阿包十句话也没有说过的情形被同学发现了之后,大家就逼看他一定要讲几句。阿包一开始就推辞,而且态度坚决,但是大家一起闹,阿包非说不可,他只好叹了一口气,用少见的正经语气道“说起块,我实在不想说因为我会有过十分可怕的经历。”

阿包很有说鬼故事的天分,他一开口,所有人都静了下来,七、八个女同学靠成了一堆,人人都望看阿包。阿包在停了一停之后,继续道:“四年之前,我父母带看我到香港来,我们什么也没有,只好去投靠亲戚。”

一个男同学叫了起来:“谁都知道,你有一个表舅大人物,绅士,大老板。”

阿包道:“是的,我们就是去投靠这个表舅,这不算是什么亲戚,他也对我们很好的,我们当然不能住在他的花园洋房中,他说在郊外,他有一幢房子空着,我们可以暂时去住着,只要有栖身之所,我父母已经求之不得了,自然连声道谢!”

他请到这里,略停了一停:“当天,他带我们去吃了一顿饭,然后,吩咐司机送我们去,路很远,在路上,司机和我父母攀谈,言谈之中,对表舅很不满意,说他刻了父母说表舅人很好,肯让我们住他的屋子,司机哼了一声说日什么好心,那屋子,是鬼屋。”

阿包讲到这里,又停了片刻,才又道:“当时我父母听了就哈哈大笑,说是在乡下,什么都见过了?鬼屋不鬼屋,根本不怕。司机也没有说什么。到了那屋子,附近没有人家,屋子相当旧,也相当大,还有一个已经荒废了的大花园,一切家俱全,我们一辈子也没有住过那么好的屋子,心满意足,就住了下来。一个女同学用快快的声音道:“后来……见鬼了?”

一个个子高大的男同学大声道,“听阿包胡说八道,根本没有鬼屋”另一个喜欢辩论的同学道:“请注意,根本没有鬼屋,和根本没有鬼,是截然不同的!”好几个人一起叫了起来:“别吵!让阿包说下去。”

在营火的照耀,阿包现出一种十分怪异的神情来,他伸手在自己额边,用指甲用力地挤看一颗暗疮,挤得附近的脸上,都红了起来。人人都在等看他耐心说下去,可是他一开口,却道:“也……没有什么,我们住了一个月,父母都找到了工作,嫌交通不便,就搬出来了!”

在众人的哗然击中,那身形高大的同学道:“是不是,根本没有鬼屋,连阿包也伪造不出来了!”

阿包在陡然之间胀红了脸:“有的,那真是鬼屋,不是我伪造出来的。”

那高大的同学尽量扮着鬼脸:“你见到了什废样的鬼?是男鬼?女鬼?一定是女鬼,阿包的处男,可能就是呻那女鬼吃掉的!”

涉及性方面的谨言,使这些青年感到了兴奋,阿包成为嘲谑的对象,那使他又窘又怒,终于,他站了起来,指看那个高大的同学:“阿大,你不要口硬,你敢去那屋子过一晚?”

阿大是体育健将,一向是同学心目中的英雄人物,他运半分钟也没有考虑,就拍看心口:“去就去,什么时候,你带我去?”

阿包道:“不必,那屋子离这儿不远,根本没有人,门也没锁,你只管去,我指路给你!”

阿大拿起一只电筒来,这时,他也不禁有一丝快意,所以他问:“谁和我一起去?”同学都静了下来,阿大旺地一声:“全是胆小鬼!”

阿包在地上画着路:“十分钟就可以到了。”他在讲了那句话之后,忽然现出十分骇然的神情来:“算了吧,算是我伪造的好了,根本没有鬼屋,阿大,别去了!”

阿大也有意趁此打退堂鼓,可是有好些人,一起发出了嘘声来。阿大仰笑“一定要去,明天早上你们在这里等我!”

阿大大踏步向前走去,走出了几步,阿包才道:“阿大,在楼下过夜好了,千万别到楼上去,尤其是楼上左边第三间房诅万万不可以进去。”

阿大阿呵笑看:“卑鄙,你吓不到我的!”阿大拿看电筒走开了,各人都可以看到他的电筒光芒在黑暗中闪耀看,不一会儿就看不见了。

阿大走了之后不久,就有女同学问,“那屋子中真有鬼?什么样子的?”

阿包的口唇颤动了几下,可是却没有讲话,就在那时候,陡然有一下尖呻声,自附近的树丛中传了出来,吓得女同学尖叫,男同学也呆得出冷汗。

可是接下来,却是阿大哈哈的笑声,自树中走了出来,道:“我才不上你当,一个人在一间空屋子中过一夜,没有鬼也吓出神经病来:“阿包如释重负一样,连声道:“那最好,那最好,别去了!”

有几个同学想讥嘲阿大胆小,可是也都不开口,因为一开口,只怕会轮到自己去。阿大虽然胆小不敢去,又折了回来,可是他刚才看实把人吓了一跳,面子过得去了,所以他又若无其事在火堆边生了下来,只有一个女同学扁了扁嘴:“闹半天,还是胆小!”

阿大脸上有点讪讪地挑不住,在这种情形下,女孩子的好奇心比男孩子强,又一个女同学说道:“反正那屋子离这里很近,我们一起去,可好?”

阿包还没有回答,已经有一大半人叫好,夜探鬼屋,又有那么多人壮胆又刺激又有趣,还有什么不好的,阿大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豪气万分地道:“走!”

阿包想阻止,也来不及了。二十多个青年男女本到了屋子前。

花园的铁门是锁看的,但轻而易举,就翻了进去,嘻嘻哈哈,进了屋子,屋子下层是一个大厅,各人在提看电筒,互相扮鬼,吓着别人,喧闹声就算一公里之外也可以听得到。在楼下玩了一会儿,几个同学向楼上走去,阿包忙呻道:“别上去!”

可是他那里阻止得了,走在最前面的是阿大,他道:“左边第三间房,非去看看不可!”

开始还有人犹豫,但接着,所有人都向楼梯上涌去。楼上,是一条相当宽的走廊,阿大一马当先,到了那间房间前,推了推门,没有开,一脚踢出,把门踢了开来,所有入连阿包在内,一堆而入。

那是一间相当大的房间,空无一吻,二十多个人进来,也不觉拥挤,电筒光在晃看,各人都笑了起来:“鬼在那里?”

阿包一声不出,走过去把门关上,转过身来,道:“把电筒全都熄掉!”

一半电筒立即熄掉了,另一半,犹豫了一下,感到有那么多人在,不必怕,也熄掉了电筒。整个房间中,变成了一片漆黑。不但一片漆黑,而且陡然之间也静了下来,静得连呼吸声也没有,人人都由于警骇而屏住了气息。

在一幅墙上,一黑下来之后,就现出一团团绿幽幽的光团,光团在一开始的时候,是接近圆形的,接看,就变成了一张张的人的脸,也不是特别恐怖,可是却就是那么诡异,一张张的脸,却是那么令人心悸的暗绿色,发看幽幽的光,尤其是双眼,发出来的那种光芒,使得每一个人都如同置身在冰窖之中一样。人脸在浮动看,看起来不像是可以离开那幅墙壁的样子,但是这情景,已足以令得所有年轻人都惊骇得几乎窒息了。

在黑暗和沉寂之中,不知是谁先发出了一下尖叫声来,接着,人人呻看,撞开了门,向楼下冲去,有好几个简直是滚下去的。他们翻出了花园的铁门。

一直向前奔看,奔到了营地,才各自挤成一团,火光下,每一个人的脸都是惨白的,几乎就和在墙上浮现的那些人脸一样!一直到天亮,还有一大半人未停止发抖,阳光照射下来,情形才比较好了一些。

阿包叹了一声:“这些倒没有什么害处,可是真怕……那些……鬼……我……真怕他们会离开那墙……扑出来……”几个女伺学一起哀求:“阿包,别提了!求求你,再也别提了!”

真的,从此之后,就算是同学的聚会,也没有人再愿意提起那种可怕的经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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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7-2013 02: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选美记



以下的鬼故事是卫斯理好朋友小郭的鬼故事,卫斯理迷应该知道小郭这号人物才对!而陶氏集团的陶启泉更是大家都知道普通人物!他在卫斯理的故事份量并不重!但偶而都会出场一下!最近的作品都有提到他,因为他要花他的巨额财产去买生命配额,原因是他很怕死!所以要卫斯理帮他去买生命配额,让他能长命百岁!当然卫斯理对这种人是不耻的!更不会去帮他的。这个故事名为“选美记”,背景是一间大机构选色艺双全的女秘书。各位不妨也可把故事的背景,放在别的各种各样的选美行动上,看看效果如何,悉听专便。

陶氏集团通过了城中的主要传播媒介,发布了一则征聘职员的广告,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好事都甚至夸张地说和皇帝选妃子差不多了!当然及不上古时的皇帝选妃子,可是陶氏集团是亚洲最大的财团,每年的营业额,所涉及的数字,比二等国家的国家财政预算还要庞大,早已有人称之为“陶氏王国”。“选妃子”的比喻,有点拟于不伦,因为那绝不是集团总裁陶启泉藉此选择爱侣,而是集团真正需要人才。

由于聘请的公告中,有“应征者只限二十六岁以下未婚女性”的规定,所以才有了“选妃子”这样的说法。故事既然从个征聘启事开始,自然有必要,看看这个启事的内容。照录启事,由然方便,但很沉闷,还是择其重要的列出,略加解释的好。聘请的职位是“高级行政人员助理,在本集团职级中,列第七级”。

“高级行政人”,可以是总裁、副总裁。“助理”就是秘书,请的是高级秘书─在大集团中,这类高级秘书手,还可能有三五七个秘书协助工作,职位相当高。总裁是集团中的行政职称第一级。第七级,也算是高级人员了。光是地位高没有用,薪酬如何呢?

“该第七级职位起薪点,为年薪十万英镑,按年递升百分之十五或以上,并无止薪点。若工作成绩出色,于年终时,可获得最多不超过全部年薪之特别酬金,此项酬金之发付,由集团全权决定。”这是最吸引人的一点了!年薪十万英镑,对高级行政人员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助理”(秘书)来说却是极高薪,大约超出城中正常的薪金八倍到十倍─引起轰动的主要原因在此,金钱在现代大都会,总是震憾人心的话题。何况,还有年终特别酬金,最高可和年薪相等!

薪酬好,条件当然也不简单,拿了一张中学文凭,或是什么商业专科学校证书的,自然连报名的资格也没有。应征者必需有作为各种高级秘书的资格,至少精通一种以上的外语,要求有可靠的,世界公认的大学学历等等。

这些条件以外,还有一些条件十分特别,有以下几条:“应征者只限未婚女性,年约二十六岁。身高至少一百七十公分。”“应征者必须五官端正,容颜秀丽,举止有教养,身形匀称,私生活检点。”“应征者需接受多次面试,另有多项录取要求,在各次面试时说明。”“预定录取人数一名,绝不因合乎条件者不止此数增加。此职位可随工作成绩升至本集团行政人员第二级止。”

各报上都有启事登着,这样的启事,在没有资格应征的人来褚大多数是男性”自然会加以恶意评论,像“妈的,比皇帝选妃子还严”的评语,就是这样传出来的。

负责进行这项工作的是陶氏集团人事总经理齐作宣。能够在这样的一个大财团中,担任人事总经理那么一个重要的职位,自然不简单,陶氏集团的各级员工,超过六万人,分布在银行、工厂、酒店、船公司以及各行各业的岗位上,其中并不包括普通的工人在内,总人事经理,就等于是这一支产业大军的直接负责者。

可是,齐作宣耳高一九一公分,年纪三十岁差两个月,当然也极高的学历,可是人事管理这学问,大学也学不到,他能担任这职位年余,使得高层极度满意,就已证明了他的才能。至于他当初是如何会获得这个职位的,那自然有一段经过,后面有机会,会作介绍。

齐作宣在刊出了这个征聘启事之后,曾和他的顾问,有过一段谈话。他的顾问,其实比齐作宣更值得大书特书,更加了不起,其人姓郭,不肯以真名示人,连名片上印的也是“小郭”两字,他的“郭氏侦探事务所”,论规模之大,设备之全,人才之鼎盛,早已冲出亚洲,成为世界上最具规模、声望的私家侦探事务所了。

小郭和齐作宣,是大学某一时期的同学,齐作宣担任了现在职务之后,由于需要对集团中的许多员工进行调查,就索性和小郭建立了业务上的联系,并且请小郭当他的顾问,两人合作无诋齐作宣有一次,难常务重事会上报告了他和小郭合作的情形,席诅颇有些董事抱怀疑态度:“私家侦探?靠得住吗?”

集团总裁陶启泉笑,替齐作宣回答了这个问题:“别的私家侦探我不知道,但这个小郭,绝对靠得住,我知道他,他是卫斯理的朋友!”集团总裁说了,别人自无异议,至于那个卫斯理是什么人,知道的自然知道,不知道的,就不知道好了,和这个故事,全然无关。

齐作宣和小郭的对话内容是什么呢?齐作宣和小郭谈话的地点,是在齐作宣的办公室。这办公室美仑美奂,那是不必说的,说多了,显得小家子气,要说的是它的特点。它有一面墙,全是单向玻璃,对着一个极大的会客室,也就是说有客人进来,齐作宣就可以通过这面巨大的单向玻璃,观察来人的一举一动,而进了会客室的人,不知道有人在注视他,在他看来,都只是一道墙,墙上甚至还挂了好几幅画作装饰。

平时,这幅单向玻璃用一幅美丽的帷幕遮着,齐作宣等闲不请人进办公室,就算有人进来了,也不知道有这个花样在。齐作宣曾对小郭说“知道我办公室有这个设备的人,连你在内,只有三个,连陶总裁都不知道─怕他反对,因为这种行为,究竟不属于光明正大!”

小郭心痒难熬,想知道还有一个人是谁,可是齐作宣不说他问了,岂不是有失他郭大侦探的身分?所以他花了不少功大明查暗访,甚至动用了大型电脑,分析研究,但都没有结果。

小郭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条件真吸引人,尤其是“可晋升至本集团第二级”,这个人事总经理,在集团中的行政级是第几级?”

齐作宣不断地按着电脑的键盘─他的博士衔头之中,有一个就是电脑博士,他回答“第四级。”

小郭不由自主,伸了伸舌头:“城中传说应征的条件那么苛刻,怕不会有人应征!”

齐作宣道:“错,至今为止,已有七百八十六人应征,而截止日期,还有七天。相片资料,你不必看了,我已经把一切资料,输入电脑,我们的电脑相互间有联系,你可以通过你电脑中的人事资料,把有问题的应征者剔出来!”

小郭的侦探事务所电脑,有着极齐全的“人事资料”,世界各地,尤其是和本城有联系的人,资料更丰富,就算有一个人,三年之前,曾在超级市场偷过一包糯米糖,只要曾被定案,他电脑资料之中就有,齐作宣找他进行初步的甄选工作,自然是最佳人选。

小郭喝了一口酒,齐作宣又说“每一个经过你的资料而认为没问题的应征者,我都准备接见!”

小郭骇然:“那得花多少时象”齐作宣向那幅单向玻璃指了一指:“每五十人一批,在会客室,每批至多五分钟,就可以决定有多少人可以留下来,留下来的,再进行面试─第一次甄选,希望你能参加!”

小郭哈哈大笑,欣然答应:“手持美酒,目选美女,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两人之间已研究了一些细节问题,一一敲定之后,小郭告辞离去。

七天之后,小郭给齐作宣的报告是:总共一千八百二十名应征之中,有二百一十七人不合适。不合适的原因很多,有的曾有刑事案底,有的曾混迹风月场所,有的曾结婚,等等。余下的人,照齐作宣的计划进行,小郭预算可以度过赏心悦目的六小时。

可是,第一批应征者进来,熙攘一番,各自坐下之后,小郭直跳了起来,杯中的美酒,溅出了大半。哪里有什么美女?目斜鼻歪者有之,体重逾二百磅者有之,小腿与腰身齐粗,肌肤与头发一色者有之;有的浓妆艳抹,一如夜总会侍客小姐,肉体暴露,宛若***的主角。更有的,搔首弄姿,丑得令人作呕,转腰摇头,看得叫人闭眼。

面对这种情景,一分钟犹如一个世纪,三分钟后,小郭呻吟:“可否饶了我?”

齐作宣笑:“这一批差些,我看过照片,有几个,极出色的,你稍安毋躁!”

小郭大口吞酒,口中喃喃,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接下来两批,都是如此,到了第四批,眼前陡然一亮,小郭目瞪口呆。在一批之中,竟有两个绝色丽人在!

这两个美女,杂在众人之间可是一下,视线就会落在她们的身上,小郭在事后感叹:“经历过这种情形,才知道“鹤立鸡群”是怎么回事。”

齐作宣在后来感叹:“怎么形容第一次看到她们两个人的情形?说真的,没有法子形容。“西厢记”之中,张生乍一看到崔莺莺,惊艳,一面惊呼“这般可喜娘曾罕见”,感觉是“灵魂飞上了半边天”,灵魂既然离体,这会是什么感觉,又如何形容?”

尽管两个人当时的感觉相同,但是也应该有一番形容。

这两个和众多应征女性一起进来的美女,会给人眼前陡地一亮的主要原,是她们都有雪白的肌肤,白得像是美玉一样,自然光辉流转,令人目为之眩,神为之夺。

其次,她们有极美丽的脸─人的脸是最奇妙的组合,人人的组成部分,都毫无例外地是眼耳口鼻,放在一个形状相类的头颅上,可是却组合出千变万化,绝不相同的种种形状来。而且,全人类在其他方面,意见分歧,但是在辨别美、丑方面,都大体意见一致,标准的美人一亮相,赞叹声也就会来自五大洲、七大洋。这两个美女,有三点吸引人处,是她们的体型,颀长而婀娜,一举手,一投足,都看得人有说不出的舒服。

她们的容貌不相似,一个是标准的瓜子脸,典雅之极,一双眼睛在顾盼之间离勾魂摄魄也就相差无几,齐作宣和小郭在单向玻璃之后,被她的眼波扫中了一下,就至少各有半分钟以上,感觉如同电殛。她短发,在转身时,可以看到她雪白的后颈,那是女性极诱人的部份,不容易看得到,所以偶尔一瞥,就性感万分。她穿着长裙,裙长曳地,裙身奶白,有蓝色碎花。长袖的上衣,绣着若干小蝴蝶,当她走动时,小蝴蝶都像是翩翩地飞向小花。

另一个美人儿却是媚眼如丝,长发,青丝披下来,遮住了她左半脸庞的一大半,连左眼也给遮去了一半,风情之浓,令人喘不过气来。她穿着短裙,把一双再苛刻的标准来衡量,都可以得到满分的玉腿所有的美丽,展露了百分之六十。她腰细,乳丰,短裙之上,露出了一截细腰,深色的衣着,更显出她的肌肤无限地细柔,在散发出难以抗拒的诱惑。

她们出众的美丽,显然引起了同性的妒忌,进来的五六十人,都和她们保持着距离,而她们像是相识,很自然地并肩而立,还握了一下手,这才用十分优雅的姿态,坐了下来,脸带几分矜持,不像其他应征者那样,急于极形极状推销自己。

齐作宣和小郭两人,先定过神来的是小郭。

后来,小郭说“我绝不敢说自己在美色之前比他更有定力,而是事情和我的关系较浅─因为这个聘请的职位,事实上就是充任他这个总人事经理的秘书。他想到日后会和这样的美人朝夕相对,自然神驰天外,没有那么快回过魂来!”

小郭又道:“我?至于我有没有想到,把落选一个当作是我这个侦探社社长的私人秘书?唉!我没有想到,一点也没有想到─要是想到了,也不会有以后的事情发生了!”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当时,是谁也不知道的,只怕,连那两个美女自己也不知道!

小郭一定过神来,就叫:“以下的不必看了,就在这两个中选一个好了!”

他叫着,一面“嘟”一声,大口地喝了一口酒,一面重重在齐作宣的肩头上拍了一。齐作宣虽如梦初醒,神情兀自如在梦中,他连吸了几口气,又连喝了几口酒,才算找到了他自己,大大吁了一口气:“看照片已觉出色,但想不到真人那么美丽!”

小郭又道:“其他人不看了吧!”

齐作宣已完全定下神来:“不,还有几个也很美丽的,看了再翟”小郭自然不再坚持,于是一批一批的看,确然另有几个出色的美女,但总不如那两个那样,叫人看见过了一次之后,就有毕生难忘的深刻印象。最后,连那两个美女在内,一共选了六个。

除了选定的六个应征者之外,其余的,都被通知,不必面试了。人少有自知之明,女性尤然,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传播媒介之中,颇有不必面试者的“不平之鸣”,大提抗议,自然不必细翟依齐作宣的意思,当日就进行面试,小郭在这时,居然不沉迷美色,尽了他顾问的责任,提醒齐作宣:“我们先研究一下她们的背景再膏”齐作宣竟然大有不耐烦的神情小郭再指出:“早就知道你不只是选秘书那么简单,选妻,更加要小心!”

齐作宣瞪了小郭一眼,视线又转向那幅单向玻璃,这时,偌大的会客室中已空无人,可是齐作宣看出去,却还像是看那两美女,在向他美目流盼,巧笑倩兮。

在小郭的一再催促之,他才算按重了电脑的键盘,终端的萤光屏上,就先年现了美女之一的照片─是短发的那一个。半身照,全身照,大特写,近距离大特写,一共有十幅之多,摄影的技巧普通,但这样的美女,三岁小孩替她拍照,也一样可以拍出非凡的美态来。从照片看来,她仕身不如半身动人,或许是曳地的长裙,把美好的身形埋没了。

在照片之后,便是这美人的个人资料:姓名:江落花。(请注意,这是以鬼为题材的小说别误会是什么猛鬼实录之类,小说是虚构的,小说中的人名,自然也虚构。实际上,绝少有人以(落花)为名。所以,也更不必深究齐作宣是否真有其人,因为后来发生的事很怪诞,就算你知道了齐作宣是什么人,他也决计不会承认。)出生日期:一九六三年十月二十三日,出生地点:瑞士。

接着,便是瑞士日内瓦一家医院的出生证明书,然后,就是大学的毕业证书,时间一九八三年,说明这位江落花小姐天资过人,二十岁就完成了高等教育。她会英语、法语、中文、和普通程度的日语。另有一份推荐书,发自一九八七年,是她的雇主所发,那个集团在纽约,推荐书中称誉她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好秘书,有惊人的记忆力和服务热忱。电脑萤光屏的资料显示完毕,齐作宣作了一个夫复何求的手势。

小郭却皱着眉,并不作声,过了一会,他才道:“看看那个长发美女。”

齐作宣又按动键掣,萤光屏上又出现那长发美女的相片,也是十幅,全身,半身,大特写,长发如云如瀑,一律遮住了她的左半边脸,看来那是她最喜欢的发型。在照片上看来,她的体型之美,令小郭和齐作宣,每当画面转变的时候,就难免发啧啧的赞美声。两人也不由自主,频频向着萤光屏,举杯喝酒。对着照片,已经酒不醉人人自醉,真难想像,若是面对真人,活色生香,那时双双举杯相碰对酌,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再看资料,第一二项一现出来,小郭就咦了一声,神情讶异!

姓名:何流水,出生日期:一九六三年十月二十三日。

小郭啊地一声:“同年同月同日生。”

齐作宣吸了一口气:“同一间医院出生,同一间大学毕业,而且,看来毕业之后,在同一个美国大集团工作!有着同样的充满了赞美词的推荐书!”

小郭盯着萤光屏,看完了何流水的,和江落花一样的资料之后,神情更疑惑,望向齐作宣。

齐作宣却完全没有注意,只是长叹了一声,喃喃自语:“唉!都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唉!却教我如何取舍才好?”

看他的样子,有点迷迷糊糊。小郭提高了声音:“她们的资料好像太简单了,应征者不是要责报更详细的资料吗?她们的家庭背景怎样?为什么只字不提?”

齐作宣按电脑萤光屏上出现的应征者需填的表格之中,明显有许多空项,只是有一句说明:“个人资料,如必须知道,可在面试时询问作答。”

两个人的字迹不同,但是所用的字句,竟然一模一样,字用墨水所写,看来,像是鹅毛笔─用这种笔法的书法,粗细有致,十分典雅悦目。

小郭感叹:“美丽女性,无往不利,如果是一个丑八怪,这样填,早就不加考虑了吧!”齐作宣有同感:“自然,可是她们寄来的照片,是如此动人!”

他又大大地喝了一口酒,神情兴奋:“小郭,面试的时候,请你也来。”

小郭道:“一定奉陪─可是,原定的计划是要作深入的调查,还要突击调查她们的私生括不能仓猝决定,要依照程序进行,这些程序,都在征聘章程中详细列明,应征者必需同意!”

齐作宣皱着眉:“老实说这种做法,苛刻得很,会不会引起她们的反感?”

小郭摇头:“不会,这一切不是临时决定,而是早宣布了的!”

齐作宣却言又止再三,才道:“我怕我无法拒绝她们的特别要求。”

小郭明白他的意思,美女软言相求,自然很难拒绝。

小郭一拍胸口:“你不好拒绝,交给我来扮黑脸,第一次面试,六个候选人一起,然后,一切照程序进行,不能因为她们出众的美丽而破例─不彻底清楚一个人的背景而委以重任是十分危险的事!”(缺一页)那是畸型的,萎缩的腿,而且,鞋子的底,足有三十公分高,这说明她的左腿,要比右腿短了三十公分!一个体态如此优美动人的美女,竟然有一条这样丑恶难看的畸型的腿。齐作宣在刹那诅只觉得全身的血,都涌上了头,他后退了几步,反手乱抓,想抓住一件什么东西,稳住他的身子,而他的视,一直盯在落花那条畸型的腿上,愈看愈觉得可怕和恶心。

他伸向后面的手,终于抓住了什么,同时,他听到流水就在他的身后,发出一下呻吟声,他转过头去,才知道自己抓住的,竟是流水的头发,她一直用来遮住半边脸的头发。这时,头发被他抓住,扬了起来,使齐作宣看到了流水一直被长发遮住的半边脸。在那半边脸上,有一个相当大的半球形肿瘤,天!那肿瘤上,竟是人脸的五官,眼耳口鼻都有,甚至还像是在向齐作宣挤眉弄眼!齐作宣发出了一下惨叫,连跌带爬,等到他勉强可以站直身子时,落花的长裙已把她可怕的畸型腿遮住,流水的长发也垂了下来,掩住了那恐布绝伦的肿瘤。齐作宣大口喘气,落花、流水一个坐,一个站,一动也不动!多少天来,闭上眼睛就浮上心头的倩影,竟然有那么可怕的真相,齐作宣在极度惊骇中定过神来,就想到被欺骗的无比愤怒。

他哑着声怒斥:“你们两个……”

落花、流水向他望来,神情可怜之极,她们齐声道:“给我们一点时诅我们会……找出一个……令你满意的办法,给我们一点时诅半小时,或者更少!”

齐作宣在这时候,哪里还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可是他也不能一手提一个把她们扔出去,他重重一顿足,离开了会客室,到了办公室。

落花、流水可能不知道办公室有单向玻璃可以看到她们,所以齐作宣一走,落花就提起了长裙,流水就拨开了头发,齐作宣看了两秒钟,就全身发抖!他一时没有想到两人会有什么令他满意的办法,只是懊恨无比,伸手重重在桌上敲了好几下─就在这时候,小郭推门走了进来,“咦”地一声:“怎么不开灯?”

齐作宣什么也不说只是向会客室指一指,于是,小郭也立刻看到了落花和流水的真面目,那令他连抽了好几口凉气!不必说任何话,都可以知道事情怎么了!

会客室那边,落花、流水互望着,一动也不动,过了一会,一个放下长裙,一个垂下了长发,依然是一双绝色美人。又过了一会,一个把裙脚拉起,一个拨开了长发,依然令得齐作宣和小郭两人打冷颤。她们重复着那样的动作,小郭看齐作宣像是老了十年,他完全可以了解齐作宣的心婢眼看可以左拥右抱,享受两个绝色美人的温柔,令全世界男人欣羡,可是现在事实却这样残酷!

过了好一会,小郭才沉声问:“打发她们走?”

齐作宣苦笑:“不知她们还想玩什么花样,她们……求我给她们一点时诅她们会设法令我满意。”

小郭的声音变得尖厉:“你相信?”

齐作宣没有回答,只是做了一个“且看着再的手势。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大作,齐作宣按下了通话掣,就听到了那带着欧洲口音的男人声音:“郭!”

小郭忙答应着:同时向齐作宣道:“瑞士的那个行家,他一定有了新发现,是我叫他们打到这里来的!”

瑞士的那个私家侦探的声音,听来有点怪异:“郭!你要调查的两个女性,身体都有先天的畸型,一个是左腿萎缩,另一个更可怕,是畸型的双胞胎连体─她的同胎兄弟或姐妹,只剩下一张脸,附在她的脸上,怪异莫名!”

那时,流水又拨起了头发,小郭正可以看到那怪异莫名的情形─不然,还真的难以想像!来自瑞士的报告又道:“可是她平时掩饰的十分好,在精心掩饰之下,她们看来竟然是绝色美女!”

小郭叹了一声:“的确是─你的调查,怎么费时那么久?”

那私家侦探叫了起来:“久?你给的资料,数字有错误,要不是我,谁也没有耐心一直查下去,直到查到她们的名字为止!”

小郭陡然一怔:“什么意思,请详细膏”瑞士侦探提高了声音:“她们在那家大学毕业的年份,是一九三三年,不是一九八三,她们被孤儿院收留的日子是一九一三年!”

小郭的呼吸开始急促,和齐作宣互望着。相差了五十年!小郭立时想到,阿拉伯数字把“1”改成“6”,把“3”改成“8”,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她们更改了证件上的年份!

可是……当两人的心中,涌上无数疑问,而且一股寒意,渐渐散布全身之际,小郭的声音发颤:“可是她们……她们……”

瑞士侦探:“哈哈”大笑:“她们什么,别告诉我你见到她们─如果是这样,你要准备一些道具才是了,例如十字架什么的!”

迅速扩展开来的寒气,令得齐作宣和小郭的头部发胀,齐作宣想站起来,可是双腿软得一点气力也使不出来。

瑞士侦探为他自己的幽默,笑了好一会,才道:“这两个女人,当她们掩饰得好好的时候,简直是万人迷,不知道有多少人追求,但是真相始终会大白,也毫无例外地,追求都会舍她们而去,所以,从她们二十岁开始,她们就杀人,把抛弃她们的追求着杀死、肢解,甚至烹食……。”

小郭已经无法呼吸,他看齐作宣的脸上,现出了恐惧的神情正在渐渐加强,令他脸部的肌肉,严重扭曲。小郭的喉际,发出了一阵模糊不清的声音,传到了万里之外的瑞士,瑞士侦探听到了,他问:“很恐怖,是不是?不过这一切都早已过去了,她们在最后一次行凶时被警方包围拒捕时被枪杀,接近半世纪了!”

小郭和齐作宣,这时,在轰然发响的脑袋之中,都炸出一个字来:鬼!在会客室中的落花和流水,根本不是人,是鬼!

瑞士侦探在问:“还有什么需要继续追查的?”

小郭没有回答,就伸手按下了停止通话掣,他的手抖得骇人,他想叫齐作宣快逃,逃离办公室,逃出大厦去,可就是开不了口,齐作宣的处境,看来和他相同。

两人都无助地望向会客室,落花和流水,还在那里!也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落花和流水,同时发出了一下长叹,又齐声道:“只好这样了,为了令他满意,只好这样了!”

办公室和会客室之间声音的传送也是单向的─会客室的声音可以传过来,办公室的声音,传不过去。小郭和齐作宣心中千百遍地叫:快逃!快逃!可就是提不起脚来。所以他们只好眼睁睁看着。

他们看到,落花站了起来,走向流水,流水也向落花走近,她们在面对面站定之后,又互望了一会,才各自扬手来,按住了自己的双耳。那是在干什么?

小郭和齐作宣才来得及在心中问了一下,就看到她们双手再向上扬,已经把她们的头,提了起来,提离了颈子。

小郭发出了一下呻吟声─他没有听见齐作宣有什么声音,有也听不见,他脑中像是有千百颗炸弹在爆炸!流水捧着她自己的头,抛开一边,伸手自落花的手中,接过落花的头来,按向脖,落花的头,立刻在流水的身体上,灵活地转动起来,并且眼波流转,十分满意的打量着流水的身体。

然后,她游目四顾,来回走动,到了对讲机前,伸手按下一个掣,办公室的对讲机,立即响起了“滋滋”的声响。小郭和齐作宣都没有接听,一则不敢,二则连血都似乎僵凝了,根本不能动。他们都知道了“一定令你满意”的意思─落花美艳无比的头,加上流水无比拟的身体,怎么会令人失望?

对讲机的“滋滋”声一直在响,每响一下,就像是用锯子在两人的身上锯一下,令他们感到抽搐。她按了约有两分钟,没有得到回响,现出不耐烦的神情秀眉微蹙,向着单向玻璃走来,在玻璃前站定,也离得两人更近。那完完全全,是一个真正绝色美女,可是两人上下两排牙齿相叩,发出“得得”的声响。

她到了玻璃之前,伸手在玻璃上摸着,先是神情疑惑,后而恍然大悟,随即十分愤怒,但忽然之间又笑得媚惑之至。只见她轻启朱唇:“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也看到了,怎么样,是不是满意?”

她的身体,作美好而轻盈的旋转,忽然一伸手,一条脆生生的玉臂,穿过了单向玻璃,伸进了办公室,向两人招了招手。紧接着,她的头苋也穿过了单向玻璃,向两人眨着眼。

然后,分明是故意地,她的身子,慢慢地、慢慢地通过单向玻璃,真到整个人出现在办公室之中。

齐作宣脸上的肌肉,由于恐惧而歪曲,僵硬,等到她柳腰款摆,娉娉婷婷向他走过来时,自他喉际,发出了一阵可怕之极的吱吱声。

就在她扬起手,快要碰到正在剧烈发抖的齐作宣时,陡然,有一道十字架形的光亮,眩目之极,射向她那美丽之极的身体!

她发出了一下震耳的叫声,先是伸手遮了一遮,身子迅速后退,随着那道光茫,快疾无比地倒穿出了办公室的窗子,在光芒之中,似乎有淡淡的影子在挣扎,随即不见了,只余光芒仍在。

光芒并不是突然有什么神仙打救,而是刚才,小郭在听到瑞士同行说到一半,知道事有跷蹊时,取过了桌上的纸,在中间用刀划出一个十字架,在最紧急关头,把纸放在台灯前,徒然着亮了灯而形成的,想不到一举成功,把鬼赶走了!

等到小郭定过神来时,齐作宣仍然一动也不动,小郭要在他脸上,重重掌掴三下,才令得他发出一下呻吟声,算是死里逃生。

落花的头和流水的身体被十字架的光芒赶走了,流水的头和落花的身体也同时不见,小郭和齐作宣没有注意她们的去向,在那种情形下,也根本无法注意。等齐作宣可以站起来时,全身汗出如浆,像是从河中捞起来一样。

齐作宣大病一场,卧床一个多月,病愈之后,他选了那落选的四个美女之中的一个为女秘书,那美女的嘴唇略厚,可是也性感无比。

半年之后,齐作宣娶这美女为妻,小郭知道他已从那晚恐怖的阴影中醒过来了,很代他高兴。

一年后,小郭自加拿大开完一次会回来,才一下机,就得到齐作宣猝然死亡的消息。

他从机场赶到殡仪馆,看到了齐作宣的遗容,令他全身冰凉─齐作宣的神情惊怖莫明,由于死亡之后肌肉僵硬,无法回复正常。

而这种惊惧的神情就和他一年之前在办公室中现出来的一模一样!齐作宣是被吓死的!小郭望向珠泪涟涟,哭得像泪人儿一样的小寡妇,吸了一口气:“他遇到了什么,受惊至死?”小寡妇一面抽噎,一面道:“和他说笑话,我问他,第一次面试时,见了那两个女人,眼睛都要凸出来,怎么后来没有下文?他一把搂住我,告诉我,那两个不是人,是鬼!”

小寡妇又抹着眼泪:“我不信,问他怎么知道?他告诉我,那两个人会把头棒下来,互相交换。我告诉他,我也会……接着,他就大叫一声,吓死了!”

小郭的喉间像有东西塞着,但是他还是挣扎着问了出来:“你说你也会……你做……你做了些什么?”

小寡妇似笑非笑地望着小郭,性感的厚唇略翘,反问道“你说呢?”

小郭没有说什么,疾转身奔了开去,一口气奔出了殡仪馆。到了外面,给风一吹,小郭想到是:第一次面试,一共有六个美女,还有三个呢,是不是也和那三个一样?他没有再想下去,因为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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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7-2013 04: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祥之兆



人都有预测不祥之兆的能力,有些人是一时的转念,有些人是靠着做恶梦!但真的预感到不祥时,是置之不理或是想办法趋吉避凶呢?这个故事,还是一贯的“倪大师”写法,不到最后绝不知结局!有此一说人类对于异样的灾祸,应该和其他生物一样,有预感的能力,只是因为在进化的过程之中,生活方式渐渐脱离自然,趋向文明,所以这种生物的本能就逐渐消失了,反倒要依靠其他的动物来预测灾异,例如大群老鼠徙移,表示矿坑会出事:青蛙聚斗,表示有大旱,等等。

可是,人如果真是本来有预知能力,总不会完全被埋没的。所以,每一个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忽然之间全没来由,会感到有一种兆头,一种不祥之兆,预感到会有不幸的事发生,朦朦胧胧,难以捉摸,而在若干时间之后,果然就会有不幸的事发生。不祥之兆,人人皆有,你一定曾经有过,人生经验愈丰富,有过不祥之兆的机会也愈多。好了,言归正传。

在这个经济发展迅速而有成绩的都市,绝大多数女性都拥有一个梳妆抬,而梳妆怡必不可缺的一种装备,就是一面镜子,不论什么形状,多大多小,镜子必然是一个梳妆怡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城市不能没有电,没有电,非但没有现代化的城市,也根本不会有现代化的生拴在发电厂供电的过程中,无可避免地,会发生故障,出现停止供电的现象,简称之为“断电”。新婚燕尔的夫妻,尝到了男欢女爱的快乐,甜蜜无限,生活如胶似漆,总是两个人黏在一起的时候多,身体上的接触,爱情上的交流,都可以供人一世回忆。

梳妆怡上的镜子,断电,新婚夫妇,这三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呢?略加组织,就有关系了:一双新婚夫妇,参加了一个晚宴回来,妻子在梳妆抬前卸妆,丈夫在一旁相助,风光旖旎,连空气都甜腻得化不开,可是突然之间断了电看,不是有关系了吗?

小于娶了小诗之后,组织了小家庭,他们都有工作,收入普通,但是两个人在一个完全属于他们的十天地之中,所能享受到的欢乐,要他们两人来说一定说不出来,一开口,想起生活的幸福,就忍不住要笑,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像那天晚上,小诗化了妆之后,年轻加上本来就有的七分姿色,就变成了十足的美人。在整个化妆过程中,小于都在一旁侍候看,每当小诗有什么吩咐,他就“喳喳”地大声答应,而且双手下垂行礼,把自己当成是清宫的太监,引得小诗格格娇笑,几乎难以化妆。等到化妆完成,两人脸贴看脸,一起在镜子前,看看镜中的自己,和自己的伴侣,都感到心满意足。而小于立刻转过头来,捧住了小诗的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吮吻他的妻子。接下来,自然是只羡鸳鸯不羡仙,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所以,那宴会,他们迟到的了。宴会完毕,回到住所,临睡之前,自然要卸妆(只有电视剧或电影中的女人才是盛妆睡的),小于自告奋勇:“我来帮你。”

在小诗画眉的时候,小于也曾要“帮忙”,可是给小诗一伸手,轻轻打开了他的手,拒绝的理由是:“你根本不懂。”可是把画上去的眉抹掉,这是小于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所以小诗没有反对。

于是,小于就把沾了卸妆油的棉花,在小诗的眉上,轻轻地抹试看。他要完成这个任务,就必须和小诗面对面,他只是蹲看,去将就坐在慌上的小诗。可是不久就觉得疲倦,所以他一把抱起了小诗,自己坐到了凳子上,再让小诗坐在他的大腿上为了有最好的面对面效果,小诗自然不能侧坐。所以,他们两人的身体接触,就充满了诱惑和挑逗性,那令得小诗忽然俏脸绯红,打了小于一下。

开始,是小于面对镜子,小诗自然背对镜子了。不一会,小诗就娇瞠:“不行,谁知你把人家抹成怎么样了,让我面对镜子。”

于是小于并不站起来,就坐看,转了一百八十度。当他转动的时候,小诗一直坐在他的身上,这就又带来了新的刺激,小诗咬看下唇,双眼也就水汪汪地,分外动人好看。

小诗偶一抬头,略侧了侧身子,就看到了自己,看到一条画出来的浓眉已被抹去,一半还在,样子十分滑稽,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小于望看小诗,也笑。小诗笑得胸脯起伏,身子摇动,小于有点咬牙切齿,突然双手环住了小诗的腰。看来,卸妆要暂时中止一阵了!

而就在这时,眼前突然一黑,灯熄了,收音机的悠扬音乐也停了。停电了!眼前变得漆黑,大约有三五秒,他们确然什么也看不到,可是眼睛能迅速适应黑暗,多少总有一点光亮自窗子外透进来,可以朦胧看到一点东西。小诗已经给小于搂抱得心头乱跳,全身发软,她感到小于正把她抱起来,看来,断电,正是中断卸妆去恩爱的最好机会。小诗也全然无抗拒之意,只是它是女性,小家庭中有许多事,男人不会放在心上,女性却会,像忽然停电了,停多久?雪柜里的冻鱼冻肉会不会变坏之类的琐碎小事。

这种小事,在小诗的心中,也只不过是一闪即过,因为小于已在深吻它的颈,令她不由自主,气息急促。但是那也使她,有一秒半秒钟的时诅使她清醒理智,没有被小尹的挑逗行动所迷醉。所以,她看到了镜子中的情形。光线极微弱,看到的情景,也十分模糊,他在镜子中看到了她自己,可是却看不到小于!那一瞥的景象,怪异莫名:她坐在小于的身上,小于坐在棍子上,忽然之间看不到小于,看出来,她和凳子之间就是空无所有的了,她像是悬空坐看。那令得她心头陡然一凛:小于怎么会不出现在镜子之中怎么会?她用力眨了眨眼,想再看清嫂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小于已把她抱了起来,一个转身,抱看她走向林,把她放到了床上。

刚才镜子之中看不到小于的怪异情景,令小诗十分震撼,所以她一直紧抱看小于,抱得极紧,她不能失去小于,失去小于对她来说是绝不能想像的事,她要紧紧抱看小于,搂紧他,把他的头埋在他的怀中,以证明小于的存在。小于当然是存在的,而且,由于她异常的反应,兴奋莫名,用他灼热的唇,吻遍了她的全身。

好久,电力供应仍没有恢复,小诗一直抱住了小于,并且再和他一起在梳妆怡之前,维持看刚才的姿势,让小于替她卸妆。那时,已经点燃了一枝洋烛,在烛光摇曳之中,小诗清楚地自镜子中看到,自己是坐在小于的身上。

然而,她又不以为自己在断电之后一刹那诅在镜中看不到小于是幻觉。她有为日记的习惯,当晚,当小于躺在林上,发出轻微的鼾声时,小诗在烛光下打开了日记簿,记下了这件古怪的事。她还这样写:“那算是什么兆头呢?天:千万别是什么不祥之兆:我生活太幸福,太甜蜜了,不要有任何不幸的事发生在我的身上!”当她写到这里时,眼前陡然大放光明,供电恢复了。小干在林上翻了一个身,小诗忙过去熄了灯。

第二天,小诗整天精神恍惚,极其不安。到了晚上,已经熄灯睡觉了,小诗又硬将小于拉了起来,要小于抱看她去照镜子。小于累得眼睛也睁不开,和她到了梳妆冶前,小请向镜子中一看,吓得全身发麻,双腿发软镜子中只有她一个人,哪里有小于的影子!

她整个人向旁倒,叫也叫不起来,拉得小于也几乎跌倒,等小于用强有力的手把她拉起来时,她鼓起最大的勇气,再向镜子看去,却又看到小于大是疑惑的神情出现在镜子之中。小于焦切地问:“怎么啦?”

小诗心头狂跳,勉力镇定:“有点……头晕!”

小于忽然大有喜色,伸手按住了它的腹际,扬眉,现出询问的眼神,小诗“坯”地一声,在小于的手背上打了下:“你才想!”

小于睡看了之后,她在日记上又记下了刚才的事,而且加上了如下的句字:“真耽心死了,是不是不祥之兆?我害怕死了,希望什么也不是。”

一夜不安,第二天精神不济,回到公司,被同事大大取笑了一番,同事们取笑完了小诗之后闲谈,一个提到了他昨夜看的一盒录影带,电影“天师捉妖”,那是人导演波兰斯基的名作。那同事说“我一个人看,看到老教授发现满厅跳舞的人,在镜子中都看不到,镜中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我吓得要去照镜子,肯定自己是人不是鬼!”他说着,自以为幽默,就先笑了起来。

小诗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噎:鬼不能照镜子,镜子照不出鬼来:人可以看到鬼,但是看不到镜子中的鬼!小诗在刹那之间面色惨白,一个女同事看到,叫了起来:“你不舒服!”小诗忽然有了要呕吐之感,心在突然而来的极度恐惧之中,会有这样的生理反应。于是,她的情形,非但没有再招来同婢反倒惹来了一阵“恍然大悟”的笑声。

小诗在定过神来之后,不断地在想: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在镜子中看不到小于?人不能在镜中看到鬼,那么,那么,难道……难道小于是鬼?

当小诗想到了这一点的时候,她几乎尖叫了起来,她立时冲向洗手诅用冷水泼自己脸,好使自己从这个可怕的、疯狂的念头中醒过来。

当天晚上,当小诗把这一切又重写在日记上的时候,她已比较镇定得多,她这样写:“刚才又拉了小于照镜子,完全可以在镜中看到他,清清楚嫂连须根都看得见。可是那两次,又不是眼花。会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事会降临在他的身上,所以才有这样的先兆?他会死亡?会变鬼?所以先兆才会叫我偶尔在镜中见不到他?怎么办?怎么办?有了先兆,知道了会有不幸的事发生,怎么预防?怎么预防?谁能帮助我?天!帮助我!”

小诗更不安,一晚转辗难眠,小于倒是呼呼大睡,偶尔翻一个身,就把小诗紧紧搂在怀中,小诗甚至紧张得把手按在小于的胸口,探他的心是不是还在跳动。

折腾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小于起来,望看娇颜憔悴的妻子,又是怜惜,又是责怪:“你这是怎么了?”小诗哭了起来,伏在小于的肩头上,一面哭,一面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并且提出了要求:“你……别出去,至少在家里躲上七天……或者七七四十九天,我托人去找……有办法的人替你解灾!”

小于听得又好气又好笑,一下子把小诗的身体翻了过来,伏在林上,伸手在它的丰臀之上,劈劈啪啪,连打了三五下,下手真还不轻,打得雪白的肌后,呈现了粉红色。他一面打一面斥责:“少胡说八道,什么不祥之兆:我要是快变鬼了,我自己该是有兆头,不会你有了,我反而没有!”说着,小于双手又在小诗的身上乱抓乱扰,小诗又哭又笑,两人闹了个精疲力尽,索性不去上班,打电话请了半天假,尽情享受了一个上午。

下午各自去上班。下班时,小于照例去接小诗,他常常迟到,捱小诗的责怪,不过这一次,倒极准时。他到的时候,恰好看到有救伤车,救护人员把刚才被一辆冒失的货车撞倒的一个女伤者抬上担架,他趋近,立即认出了双目紧闭,满面流血的女伤者是他的爱妻娇妻,是他的小诗。他嚎叫看和小诗一起上了救伤车。

据医生的说法是:“送院途中,伤者已经不治。”好几天之后,小于如同槁木死灰一样坐在梳妆抬前,看看镜子中自己憔悴的样子。忽然之间他知道了:人不能在镜中看到鬼的影子,同样的,鬼也不能在镜中看到人的影子。小诗两次在镜中看不到他,的确是一种先兆,预兆死亡。不祥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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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7-2013 04: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麻将遇鬼记



讲到打麻将是人人会打,不论是中国人也好,香港人也好,台湾人也罢!麻将可以说是华人的共同语言,一上麻将桌就没有什么一国二制、两国论的分别了!不论台湾人的十六张或香港人的十三张。都是精采刺激,在此不是要介绍麻将,但以后有空再办一份麻将电子报也不错!

不知各位打麻将时,尤其是越打越晚,或者是手气越打越好时,不知有没有害怕的感觉。以我个人来讲,我觉得麻将是有鬼的,也就是说当打麻将时某个人的后面是有人站著的,当然这个人绝不是人,是─鬼!所以下次打麻将时要注意自己或对方的后面有没有一位陌生人站著。好了,下面是倪匡跟金庸打麻将遇鬼的故事!

(本故事以第一人称“我”来叙述,而我代表的是倪匡先生)我和金庸先生是多年的好友,有空的时候总是会切磋一下牌技,故事是发生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晚上,我和金庸约好在我家打麻将,我和我太太,金庸和他的夫人,四个就玩起方城之战!

打完四圈后,大家就开始算筹码,结果大家一算的结果,什么四个人都少筹码,也就是说大家都输!但打麻将不可能四个都输啊!不管再怎么打,总会有个胜负!

这时我好友金庸就开口了,因为我是调皮出名的。所以金庸就直觉我在搞鬼。金庸就说:“我也不用你请客,赢就赢何必藏起来,让大家算个半天都算不出来。”

我可是百口莫辩,有理说不清,我自己心里也有算过,算起来我也是输家,怎么会赢了把筹码藏起来呢?所以我又叫所有人再算一遍,确定大家的筹码是正确的!但怎么算都是大家都有少!找不出赢的是谁?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金庸身后站了一个人,手上拿著我们的筹码,我直觉大声的叫道:“筹码就在你身上嘛!放下来还给我们不要害我们算半天!”

此时金庸是被我讲的莫名其妙,还以为我在骂他!这时我叫大家再算一次筹码,结果居然对了!有输有赢的!金庸此时也问我:“你刚才是对我讲话吗?”

我回答道:“我们碰鬼啦,刚才你身后站著一个人,还笑眯眯的拿著我们的筹码在手上玩,我不凶他,叫他赶快还给我们,他是不会还给我们的!”

金庸听到了,也全身发毛!直呼不要打了,赶快散场回家!以上是我和金庸先生打麻将遇到调皮麻将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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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7-2013 04: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送我回家吧



一天,老曲跟几个朋友出去吃饭,回来就时间已尼很晚了。今天因为高兴,喝的实在是不少。

吃饭的地方离老曲家很远,老曲开车开到半路,感觉头越来越晕,特别的想睡觉,幸亏还比较有理智,觉得自己再这样开下去,指定会出事,于是就把车停在了路边,打算睡一觉清醒一些再继续开车。

刚睡着不一会,就有人敲窗户。

老曲挣扎着爬起来,心想,天啊,不会是警察吧?谁知道把窗户按下来以后,出现的却是一个大约七岁左右,很可爱的小姑娘。

小姑娘笑着对老曲说:叔叔,我妈妈说,你一会回去能不能把我送回家啊?

老曲一听头都大了:小朋友,你妈妈呢?我现在要睡觉,不能送你回去啊!

小姑娘指着车的后面说:我妈妈在那呢!老曲也没精神起来看,小姑娘接着说:你先让我上来啊,你什么时候回去再带我回去,求求你了,我再不去就来不及了。我妈妈赶时间没时间送我啊!

老曲当时喝的晕晕乎乎的,看着小姑娘可怜的样子,考虑了下,就把车门打开了。说,那你就在这,我现在不能开车,我睡会啊,一会起来送你。

于是那小姑娘很高兴的就上来了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关好门就继续睡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就感觉有人推他,睁开眼,那小姑娘说,叔叔你快点啊,要天亮了,你把我送到***路口停就好了。

他迷迷糊糊答应了,还不清醒,还打算睡呢,突然之间想到,靠,哪来的小姑娘?他这可是在高速路上呢!

一个激灵爬起来了,车里哪有什么人他想,肯定是做梦了。。既然都醒了,那就开车回家吧。

结果路过那个叫***的路口的时候,突然想到那个梦,鬼使神差的。。他居然把车停在那路口。。。还把车门打开,然后又上。。。然后就继续走了。。

第二天晚上,老曲做了一个梦,梦到那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牵着昨天看到的小姑娘,对他说:谢谢你送我女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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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7-2013 04: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诡 店



朋友老曲和婷婷夫妻俩都是非常好人,对我也很好。平时特别照顾我。有一次去他家吃饭老曲便讲了这个故事。

老曲和老婆婷婷都是老师,结婚的第二年,正是学校放暑假,于是,他俩就决定出去自驾游。从北京出发,到内蒙古去,其实距离并不是很远。

出发的那天早晨,两人都把东西收拾好了,包括一些户外用的账篷啥的,他们准备去赤峰看望一个朋友,早晨起床就有些不顺,怎么个不顺法呢?确实很不顺,先是早晨起床,老曲穿鞋,不知道怎么的,两只鞋的鞋带居然系成死结连在一起了,怎么解也解不开。然后就是婷婷,起来倒开水,饮水机居然莫名其妙的坏了放不出水来,刚把水桶取下来说检查下,一按饮水机,又好了。

两人就想,大清早真是的。算了赶紧出门吧。于是两人把东西搬上车,婷婷是个很细心的女人,结果上车就发现,钥匙放家里了,她起码十年没这样把钥匙忘记在家里了,老曲比较相信这些,就跟婷婷说,老婆啊,咱们这趟出门不太顺啊。

婷婷就说,呸呸呸,说什么呢,有什么不顺的嘛,于是就出发了。

大约开了四个多小时五个小时,一路上都没事,就到了一片草原了,风景不错,婷婷就说,这地方真不错,要是能留下来露营肯定感觉很棒。老曲说,这荒郊野外的,露营不行,危险,

刚说完,车子就发动不了了,下来检查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这车坏在这也不行啊,附近没有人家的。虽然是公路,但是这里住家的比较少。于是就打电话,查了半天,找到一家4S店,结果人家说要明天早晨才能来。老曲就说,看嘛,你想露营,这下如了愿了吧。婷婷高兴啊,这里风景真的不错呢。于是很积极的就下来说搭账篷啥的,老曲说,不行,不能在这睡,要睡就在车上睡吧,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两人争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搭个账篷,但晚上还是回到车里睡。

这一晃就到了晚上了,两人吃了些带的零食,没有热水啊,方便面也没办法泡,最后就回到车上说睡觉了。老曲饿的睡不着,而且车上睡觉毕竟也不舒服,于是就打开车门说下去走走,婷婷也醒了,问他做什么,他说睡不着要走走,婷婷就说,好啊,一起走走呗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于是两人把车锁好,车灯打开的就说到附近走走,大半夜的,很黑,他们不敢走远了,其实就在车附近绕圈,因为有车灯嘛。突然就看到马路对面有一幢房子,灯火通明的,两人奇怪啊,白天好像没注意到啊,后来一想,也对,他们光注意草原了,这房子是在马路的另一面。

于是两人决定去看看,看这房子也不小,说不定是什么旅馆加油站之类的。结果去了果然是一家旅馆加饭店,不过装修有点土,其实也不是土,怎么说呢,反正进去里面,房子装修乱七八糟的,一会是这风格一会是那风格,一会现代一会复古的,里面还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看电视。

男人看到他们进来了很热情,就问他们是不是住店,说这段路就是车经常坏在这,为了方便这些车子坏了的人,所以他们才在这修的这个店。

男人听口音不像是北方人,男人说自己是福建人,过来帮朋友开店的。老曲夫妻俩也高兴啊,给点钱住在旅馆肯定比睡车上舒服,于是就写了间房间,男人就问,你们要住哪种风格的?我们这有比较古一点的也有现代的。他俩就笑了,这破地方一个旅馆还很讲究嘛,老曲一直比较喜欢古代那种风格,就说,我们住古一点的嘛,那人就带他们上楼了,打开房间,两人真吃惊了!

这房子真的装修很好,很古!家具床还有花瓶啥的,那花瓶非常漂亮,婷婷说,这地方真不错,还不贵,两人就在房间里睡下了,躺床上,不知道为什么,老曲心里就一直想着那花瓶,总感觉哪不对劲。

越想吧,心里越不舒服,就一下坐起来了,把灯打开,他就跑去看那个花瓶,那个花瓶还真的很怪,花瓶对着外面的一方,细腻精致,但是对着里面的那一方,花纹就很模糊很粗糙,从正面看根本看不出来,然后,老曲又看这房间里面的别的东西,家具啥的,居然都发现这个问题,就是人眼睛能看到的那一方,都非常精致,但是比如说桌子的脚,椅子的背面,全部都是很模糊,很粗糙,他心里就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说过这种事,可就是想不起来,于是就把婷婷叫起来,跟她说了这事。

婷婷说,这有什么嘛,这破地方没钱弄太好嘛,糊弄人呢。把看的到的做好点看不到的地方做差点省钱嘛。其实这样想可能也有道理。但老曲就是觉得不对劲。

半夜三点过嘛,男人居然跑来敲门。说他们要举行什么晚会问他们参加不?老曲本来一肚子疑问,就睡不着。男人一直说很有地方特色让他们参加,于是就说,好吧,一会我们下楼。

结果下楼一看,楼下全是人,大家围坐在一起,搞了半天,什么晚会嘛,就是几个人在那表演节目。节目很无聊,但那帮人却好像玩的很高兴。老曲没事到处看看。这时候他发现楼下这个大厅也跟楼上一样。

所有眼睛最容易看到的地方全都做的非常漂亮。但是别的地方,背一些的地方,怎么全跟上面是一个情况呢?他真的觉得非常非常非常不对劲。就想,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样的事呢?想着想着,一下子想到了,当时脸就白了。

他记得以前听一个朋友说过,这位朋友据说是会通灵的,朋友说阴间有座枉死城,枉死城说是城,其实是虚无的空间。但是里面有房子,很多房子,为什么呢?因为这全是那些鬼自己根据生前的记忆想象出来的,死前是有钱人,他想象出来的就是大房子。

反正有古有今,但因为如果一直不投胎,鬼的记忆就会慢慢消失,最后就什么都忘记,而那些房子就会消失,而且房子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有,但也都是根据自己记忆想象出来的,那么就会有一个问题,就像花瓶,我们想象它,就是一个整体。

你不会去想它的瓶底是什么样,因为你平时也不会去看啊,老曲想到这,突然就感觉,这里的情况怎么跟朋友跟自己讲的枉死城里鬼想象出来的房子是一样的呢?为什么所有的东西,正面全是这么精致,而有些地方却又那么粗糙。难道?他不敢往下想了

然后又想起,这房子,自己明明白天没看到,再说是没注意,问题这房子也不小啊,不可能完全没看到吧?然后他就怀疑他们是遇鬼了。但他又不敢说,表现都不敢表现出来。然后就拉着婷婷说:哎呀,我的烟放在车里了,你陪我去取一趟吧。婷婷想反正今天晚上肯定是不能睡了,就说好嘛。两人就走出这房子,走出来房子没有消失。。。还是很正常的立在那的。老曲回了几次头,看到房子没有消失,松了好大一口气,要是大半夜的,这么大幢房子突然失。。。。这个。。。他不知道怎么跟婷婷说。

两人走到车前,婷婷就说,你快点拿,拿了我们回去。老曲就说好好,你等下。然后就继续检查车子,想试下能不能发动,反正他不想呆在这,于是就去开车的前面引擎,站在那个车灯的光里面,无意中抬头看了眼那房子。那房子真不见了!他了一跳,又往前跑几步,结果那房子就在。他发现,在车灯的光里面,就看不到那房子,他一走过那段光线,就能看到。老曲都要崩溃了,这下肯定不能再回旅店了。

把婷婷拉上车呆着,心里想,奶奶滴,这事也太邪门儿吧。这咋办,试着发动车子,车子居然动了,他一踩油门就跑了,账篷都没收,婷婷就骂他,你疯了啊,这么急干什么。反正他就一直往前开,也没心情理婷婷。直接开到市区才停下来,找到他朋友,研究了很久他们来的那条路,果然,那条路上,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这样一座酒店。

老曲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进了鬼窝了,幸好是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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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8-7-2013 08:0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穿 越



这个故事是朋友大昭讲的。

大昭家在湖南,小时候,父母都在外地上班。大昭在老家跟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小时候的大昭活泼又调皮,在学校里是让老师头痛的问题学生。

其实小孩子小时候调皮的,长大了不一定就没出息。

有一次,班里组织春游,因为大昭刚刚犯了错,老师就不让他参加这次的活动。毕竟还是孩子嘛,大昭心里气的很,想跟大家一起玩,于是,在春游的那天早晨,他悄悄的跟在了大家的队伍后面。

那天,是去一个森林公园春游。离学校其实并不远,上山就是。

但大家是坐车上山,大昭只能跟在车后面走路上去。

小孩子跑的倒很快,一直跟在车后面,基本也算是跟上了,到了森林公园门口,他不敢离队伍太近,怕被老师发现,于是就远远的跟在后面。

走到公园里面,基本就没有马路了,全是天然的土路,他跟着跟着,就跟丢了。

于是干脆就乱走,反正这公园自己也曾经来过的,肯定不会迷路。大昭想,哼,你们不让我玩,我就自己玩。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就出现个三岔路口,其中两条路都是小路,中间那条路是柏油路。大昭虽然年纪小,但还是很聪明,他觉得顺着大路走肯定要好些,起码不会迷路。

于是大昭就顺着那条柏油路走前走。

四月份春游真是不错,山里风景正好。

谁知道往前走了没多久,大昭的眼前居然就出现了汽车,还有高楼大厦,非常热闹。

大昭也晕了,这是走到哪去了?山里有这么高的大楼么?

看到路边有小店,大昭就跑过去问路。谁知道他问的那个店老板一开口,说的竟然是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话。

那个店老板看他听不懂,就用很不标准的通话问他,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

大昭没回答店老板的话就跑了出去,东看看西看看,发现自己从来没来过这里。

马路特别特别的宽,干净整齐,楼房很高,他都从来没见过那么高的楼房,街头很繁华,车来车往。大昭看着看着,嘴一瘪就哭了。

路人看到他哭了,就有人过来围观,七嘴八舌的用大昭完全听不懂的话,也有说普通话的,大约意思就是说,估计是走失的小孩,要不送派出所所吧?

大昭越来越害怕,不知道自己走到哪来了,就顺着原路往回跑,结果跑来跑去都是在这条街上,最后累的倒在马路边上睡着了。

等他醒了,却发现自己居然睡在森林公园的门口的,刚才的经历吓坏他了,赶紧跑回家去了。

第二年,父母就把他接到自己工作的城市。有一天跟爸爸去他单位,去的路上,大昭就觉得这路怎么这么熟悉呀?但好像又有哪不一样?很像自己那次去的那个地方。而这里的人说话的口音,跟去年自己在山里看到的那个地方的人都是一样的。但是又有哪里不一样,楼房啥的没那么高,马路好像也没那么宽。

小孩子嘛也没放心里,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前两年,他交了女朋友,那女孩子也是那城市的人,两人一起回家过年,路过爸爸以前的工作单位的时候,大昭就傻眼了,这里,跟他小时候去的那个地方完全一模一样!

楼房一样的高,马路一样的宽,一样的干净,一样的繁华。甚至,他问路的那家小卖店都还在!

大昭老家在湖南,他爸爸工作的地方是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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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8-7-2013 08:0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诡 屋



讲这个故事的人算起来应该算是我的叔公。那年,我只有七岁。叔公一家人从老家来我家过年,大年初一给我讲的这个故事。

叔公小时候因为家里穷,被父母送给了别的人家收养。那家人生活也不太好,便带着叔公搬到了大巴山。

其实那年月,山里的生活,比城里还能稍微好些,起码能在山里打打猎,偶尔还能吃上肉。十几岁的时候,收养叔公的那家人,把叔公自己留在了那个村子里,然后不知所踪。

叔公那时候也就十三四岁,自己一个人,就靠着挖野菜,打猎过日子。大巴山连绵不断的山,养活了叔公。

有一次下大雨,把叔公住的土屋彻底冲跨了。叔公有一次进山打猎的时候,发现大山的深处,居然有一幢房子。房子很奇怪,有两层,并且还有阳台,听叔公的描述,其实就跟现在普遍的别墅非常的像。

但是那时候,叔公别说见过这种房子,甚至,连看也没有看到过。特别是房子的墙,五颜六色的砖组成了美丽的图案,看起来非常的新,就像是谁刚在这里新建的房子似的。

但是,这里是大巴山的深处,怎么会有人把房子建在这个地方呢?方圆十里,都没有人烟。只有这幢房子,孤零零的立在这里,与这里的环境特别的不相符。

叔公也觉得这房子透着古怪,但是少年人,好奇心重,忍了半天,叔公在门口叫:有人吗?四周一片寂静,屋子里看起来并没有人。

叔公轻轻的一推门,门开了。屋子里漂亮的让叔公吃惊。放着许多叔公从来没有见过的家具,墙面是柔和的浅绿色,屋顶挂着的是晶莹的水晶灯。地板,像是某种石头铺成的,一块一块的,光滑而干净。

二楼是卧室,一共有三间,每一间都有床。整间屋子一丝灰尘也没有,就像是主人刚刚打扫完房子,才出门似的。

叔公在屋子里呆了一下午,到处看到处摸,甚至心里在想,这是不是神仙住的房子呢?直到晚上,仍然没有人回来。

第二天早晨,叔公又来到了这幢房子,却傻眼了。那是一片草地,哪里有什么房子?叔公仔细的观察了半天,这里,明明就是自己昨天呆了一下午的地方,现在怎么会没有了呢?

带着疑问,叔公在下午的时候,又回到了这里。那幢房子居然就这样立在那里,仿佛一直在这里,从来没有消失过似的。

那天晚上,叔公就住在了这幢房子里。叔公说,他第一次睡这么柔软干净的床。那天晚上,叔公睡的很香。

第二天早晨,叔公是被冻醒的。醒来一看,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昨天还在的房子,现在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叔公心里害怕,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心里又隐隐觉得,这房子,一定是神仙住的房子,要不就是什么妖精的房子,所以才会在早晨消失,晚上出现。

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床的叔公实在是太留恋那间房子的温暖了,居然在第二天下午,又来到了那里,果然,那幢房子又出现了。对家的渴望战胜了恐惧,叔公那天晚上,又睡在了那幢房子里。

第二天天还没亮,叔公就醒来了,自己仍然躺在床上,想着房子一会就要消失,叔公赶紧起来,走出门外。想着这次一定要看看,这房子是怎么消失的。

山里起雾了,雾很大,叔公站在房子不远处,整幢房子都笼罩在浓雾中。等雾散去,那幢房子已经消失了。叔公根本没有看清楚。

连着两天晚上,叔公发现这房子除了在早晨会消失以外,并没有别的什么奇怪的地方,于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每天晚上都会回到这里睡觉,在第二天早晨离开。

就这样住了大约一个多月,都一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叔公心里就把这里当成了神仙的家,也当成了自己的家。因为怕神仙觉得自己贪心,屋子里的东西,叔公从来不敢碰。

接下来的几天,却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先是叔公回去,却发现自己平时睡的那张床,明显有人睡过的痕迹,枕头有一个掉在了地上,被子很零乱,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个杯子,杯子里装着半杯水。甚至那半杯水还在轻微的晃荡,仿佛是谁刚喝了水把杯子放在桌上似的。

之前叔公从来没有在柜子上看到放任何东西,这个杯子是哪里来的?

然后就是总在半夜的时候,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刚开始声音很小,慢慢的哭声越来越清晰,听起来,竟然像是就在这间屋子里。然后还能听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说话的声音。像是在隔壁。叔公有些害怕了,点上火把,在屋子里搜寻了一圈,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叔公暗自琢磨,难道是神仙回来了?

还有一天晚上,叔公睡的正香,突然眼前一片刺亮,叔公睁开眼睛,看到屋子里非常明亮,就跟白天似的。看看窗外,明明是晚上啊,叔公看了半天,才发现是屋子顶上的一个东西在发光,叔公吓的赶紧跑出去,鞋子都没有穿。

越住下去,叔公越觉得屋子里像是住着他看不到的人,并且,还不止一个。他总是会听到人的脚步声,说话声,咳嗽声,甚至还有水声,锅碗瓢盆的声音,门总会自动的开关,屋顶上会发光的东西也会一会亮一会熄,又住了一个星期,叔公终于受不了了。

那天晚上,叔公回到村子里,在邻居家的院子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实在忍不住,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村里的村民。大家一听,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跟着叔公一起上山,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现。那幢房子,竟然就这样消失了。

叔公在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里,每天都会来看看,可是那幢房子再也没有出现过。村里的老人们说,那肯定不是人住的房子,多半是山里的妖精住的地方,却被叔公遇上,能保一条命就算不错了。

叔公讲到这跟我们几个孩子说,那时候不懂,可是现在却知道了,那个会发光的东西是电灯。叔公今年89岁了,他小时候,就有电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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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8-7-2013 08:2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绣花鞋



我奶奶以前是大家小姐。家里比较有钱。那时候她上女子高中。然后是那种教会的学校。可以住宿,奶奶就为了表示自己是新时代的独立女性,就向家里提出要求,。说要住校。

她爸爸很要面子,她是家里的大小姐,为了显示自己很开明,便同意了,本来要派个丫环去陪读的,奶奶坚决不同意。于是便去住校了。

一个宿舍住四个人来上学的都是家里比较有钱的。奶奶宿舍住的四个,年纪相近,性格也很合的来。

有一天,奶奶身体不太舒服,上午的课便没有去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了。很轻的脚步声。奶奶想回头看看是但是因为在生病,没什么精神,想了想,便没有去管。

中午,大家都下课回来了,就听到有个叫冰的女孩子说:咦?谁的绣花鞋呀?怎么放在我床下的?奶奶也睡的差不多了,便起床看,一双非常漂亮的大红色的绣花鞋就放在对面床的女孩的床下。然后那女孩又惊呼:哎呀!谁睡了我的床啊!大家一看,床上明显有人睡过的样子,被子都拉开了。

奶奶就说了上午的事,因为她们四个人关系比较好,那女孩也没有怀疑她,就说肯定是别的宿舍的人进来睡了,真是讨厌!然后大家看着那双鞋就讨论,说,哼,给那女的扔出去!但冰说,扔出去多浪费啊!这么漂亮的鞋,我偏要留着自己穿!

奶奶当时心里想,既然有人来睡了,那个人走的时候,难道没穿鞋就走了?冰就试了下那双鞋,结果,居然特别的合脚。冰就很高兴的把鞋留下了。

奶奶比较细腻的一个人,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因为学校有校服,她们都是穿黑色的皮鞋和布鞋,很久没人穿过这样的绣花鞋了啊?难道这进屋的人不是学校里的人?

冰自从有了这双鞋以后,特别的喜欢,跟宿舍的女孩讲,这双鞋啊,走路的时候,特别的舒服。到后来,甚至上课也穿,压根就不脱下来了。

大家也没想太多,觉得女孩就是太喜欢这鞋了。过了半个多月,有一天,奶奶夜里起来上厕所,无意中看了一眼对床,发现冰居然连睡觉的时候都是穿着那双鞋的。奶奶想:这么喜欢这鞋?不至于吧?

后来,这女孩喜欢这双鞋,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每天都把鞋擦了又擦,但绝不脱下来。大家就问她,你干嘛老穿这鞋啊?冰说,你们不懂的,这鞋真的穿着实在是太舒服了!

另一个叫霞的女孩就有些好奇,想,有这么舒服吗?于是,有一天晚上,等冰睡着以后,霞悄悄的跑到她床边,把鞋子脱下来。脱下来的一刹那,她吓了一跳!女孩的脚,特别特别的白,在黑暗中,非常的醒目。霞拿着脱下来的鞋,红色的绣花鞋,在夜光中,竟然显的非常的艳丽!霞悄悄的把鞋穿在自己脚上了。奇怪的是,这鞋竟然也很合她的脚,她穿上的时候,有一个感觉。就是永远都不想脱下来。但是她又怕冰发现自己,没办法,赶紧悄悄的脱下来,后来,霞说,她脱下来的候,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鞋脱下来。真想一辈子都穿着这双鞋。霞脱下鞋,又悄悄的给冰穿了回去。

第二天,趁冰不在,霞就对奶奶她们说了头天的事。大家越说,越觉得有些神秘,哪有人喜欢一双鞋到这种情况啊!于是冰回来以后,大家开玩笑说,哎呀,这鞋好漂亮啊!冰一听,有人说鞋漂亮,就非常开心,笑着说,是啊是啊,真的好漂亮啊!霞就故意说:你脱下来让我试试啊!谁知道她说完这句话以后,冰突然就变脸了,非常非常凶狠的冲了过去,用手掐着霞的脖子说:你想抢我的鞋?是不是?你是不是想偷我的鞋?我告诉你,不可能!

大家都吓到了,因为平时,几个女孩的关系很好的,冰平时内向一些,但是为人和善,从来没有这么凶过。于是奶奶和另一个赶紧去拉她,

发现她力气大的吓人,根本拉不开!

于是奶奶她们就在旁边说,没有啊,她不会偷你的鞋的,就是看你的鞋漂亮才这样说的!冰一听到漂亮两个字,眼神就变的很迷茫的说:真的吗?是觉得鞋漂亮才这样的?这鞋是我的宝贝,它最漂亮了!手上的劲也渐渐的松开了,奶奶和另一个女孩赶紧把那个被掐的霞给拉开。霞吓的脸都白了,她后来说,她真的以为冰要掐死她呢!

这件事以后,三个人都慢慢的开始疏远冰,觉得她有些不正常。为了双鞋,居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冰自己好像没感觉到,每天还是上课下课,但是,渐渐的,就不跟奶奶她们说话了,后来,在班里也不怎么说话了,感觉越来越内向。而且,每天都会十二点以后才回宿舍,回去牟后,就是擦她的鞋子,用一种毛骨悚然的怜爱的表情看着那双鞋,就跟看恋人似的。

有一天早晨,天刚亮,奶奶第一个起床了。先去了厕所,回来的时候,走到宿舍门口,就听到冰在说话。冰很久没跟她们说过话了啊,奶奶以为她跟宿舍的姑娘在说话呢,想:这么早她们就起来了呀?推门进去,发现另外两个还睡在床上的,冰,正对着窗户,光着脚把鞋拿到窗台上,用湿毛巾擦,一边擦一边说:玉,我会永远的陪着你的,你不要怕,我正在想办法,很快,我们就能在一起了。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非常非常的温柔。

奶奶突然注意到冰的脚,非常非常的白,她这才意识到,冰最近好像白了不少,一双脚白晃晃的,还是那种惨白的色。于是,奶奶便走过去,问她:你又在擦鞋啊?冰头也不回,根本不理她,嘴里还继续说着:再等等啊,很快我们就能在一起了。然后说完,把鞋拿回来很慢很轻的穿回了脚上。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奶奶一眼。奶奶觉得这女孩明显不正常啊。天啊,刚才的情形真的很诡异,她在自言自语的说什么呢?

过了些时候,到了月假了,那时候,学校一个月放一次假,学生可以回家拿些生活用品。奶奶便和霞约着一起回家。都走到一半了,霞说忘记拿书了,让奶奶陪她去拿下。于是,两人又转回学校。(忘记说一个细节了,那双鞋,冰穿了一个多月了,色彩却越来越鲜艳,红艳艳的。一点不显旧。)然后两人就回到学校,发现宿舍没锁,就推门进去了。结果进去一看,两人吓坏了!冰正坐在床边,拿针刺自己的脚。不知道她扎了多少个眼了,反正脚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红色的小血珠。

她俩吓坏了,就看冰拿着针,又扎了很多下,然后就这样光着脚把绣花鞋穿上去了。两人吓的,呆在原地,冰像是没看到她们似的,继续把另一只鞋脱下来,用针刺自己的脚,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这时候,奶奶先反应过来,拉着霞,便跑去找老师。对老师说了女孩的事情结果老师就来了,来了以后就问冰怎么回事?女孩很冷淡的说,什么怎么回事?老师说,她们说你拿针刺自己的脚,冰把鞋脱了,一双脚,白生生的,哪里有什么血和针眼啊?奶奶和霞傻眼了。明明看到的啊!老师一看,也不好说什么,就说了奶奶她俩几句就走了。

老师一走,冰就用阴森森的语气对奶奶她俩说:我的事,你俩少管!最后一个字,居然听着像是个男人的声音。奶奶吓的赶紧跑了。月假放了几天,奶奶都不敢回学校,后来家里就问了啊,说你怎么不回学校啊!奶奶想了半天,把这事告诉了家里的一个姆妈,姆妈一听,就跑去跟父母说了,父母认为这个女孩肯定是精神上有毛病,反正就是疯了那种,就让奶奶回学校让老师调宿舍。她父亲想了想,最后决定,不住校了,反正学校也在城里。奶奶自己考虑了下便同意了。因为她也被吓着了。

冰还是住在那间宿舍,后来又几次被同学们看到她扎自己的脚,大家都悄悄的传,说冰疯了!都不敢跟她过多的接触,当时是夏天,秋末的时候,有一次放月假,奶奶在家几天,到学校就听说冰死在自己家里了,说是得急病死的。最奇怪的是,死的当然,尸体就极快的腐烂了。听同学们说,冰刚回家的时候,就感觉不行了,去了医院医生说是严重贫血,回家一会就死了。

XXX还有个说法,说冰身上一个伤口没有,是是失血过多死的。

今年砟天,奶奶在看到我买了绣花鞋以后,非常8卦的跟我说了这件事,吓的我那双新鞋子,至今还在鞋柜里,一次也没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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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8-7-2013 08:2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缠 身



前几天,一个几年不见的朋友,失去联系很久了,后来居然是看我到我的贴子找到我的。然后,打电话给我说了他这几年的经历,并且说了05年遇到的一件怪事。

朋友是警察,家是湖南的,后来考到北京去了。然后毕业分到青岛。大约是05年他们那里出了一件凶杀案,朋友负责这件案子,经过调查,发现了凶手的踪迹,就在河北一个小村里。

然后他和二个同事就过去了。去了以后就住在村子里查案,当天晚上,他们三个人住一间房间。那个村子很穷,晚上吃得也不好,朋友就有些饿,睡到半夜就饿醒了。饿醒了以后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地上的。他赶紧起来,还以为自己掉床下了。

第二天起床,几个人就发现自己被鬼剃头了。(知道鬼剃头是怎么回事吗?就是头发自动从根部脱落,一个圆圈。俗称鬼剃头。就是无缘无故的掉头发,头顶中间掉一块,一般来说这种情况没有解释,科学上也没解释,所以叫鬼剃头)

因为他们是刑警嘛,其实比较相信这个的。他们就觉得这个村子肯定不太干净。

第二天,他们在村子里继续走访调查,却发现村子里有个奇怪的现象,村子里居然没有小孩。照理说这种小村子,没有壮年男人倒有可能,因为比较穷,可能出去打工了,但再怎么穷,也应该有小孩子的啊,但是,这村子里没有小孩子,一个都没有。

后来我朋友就问,他们住的那家人这是怎么回事,那家的男主人就跟他们说,他们这村子,小孩子养不活,说以前还报告过政府,派人来查了的,查了半天没查出原因,村子里生了孩子,孩子满百天的头一天晚上,也就是99天的时候,孩子就会死。所以现在村里的女人,都不在村里生孩子,有孩子也不敢带进村子里来。

朋友和他同事觉得这事比较不靠谱,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他们是来抓那个凶手的,当天下午就查到凶手的下落了,说是躲在附近山上的。

这下,他们就决定搜山。先叫一个同事去县上的XXX局找增援,他和另一个同事带着一些村民,朋友带着一帮人,也不多,因为村里人少,不到十个人。他同事带另一群人,也就十几个的样子,分别上山搜寻。

我这个朋友吧,家里也是个传奇人物,他家祖上,是清朝的御用的风水师。传到他这,基本就失传了,但一些简单的还是懂的。他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地方有些奇怪。

首先,这里是河北,不是江南,山上植物比较少,但是,他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发现这里居然有柳树。现在是冬天啊,这些柳树居然是翠绿的。

其次,这一片的土地,居然是赤红色,柳树便是在这变赤红色的地上长着的。再一数,柳树有十九棵。

朋友就觉得很怪,隐约觉得这应该是个什么阵法,果然,他在柳树林的前方,看到一块石柱,但是已经倒了,当初应该埋得比较深,可是现在已经被人弄了出来,倒在一旁。

朋友就想,完了,镇的东西估计早就跑了再一看这石柱倒的时间看起来也不短了,想了下,应该也没啥事,估计那东西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然后他就没管这事,继续去搜犯人。结果在靠近山顶的一个小山洞里,找到了犯人。

但这个犯人抓到的时候很奇怪,神智都不清了。就是傻笑,而且,面部表情很奇怪,笑的特别像个女人。并且身上还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有点香,但闻久了又感觉是臭的,再一闻,感觉又是香的。

他一看犯人这情况,还是得先弄到城里去找医生看下,于是几个人就押解着犯人,准备先去石家庄。

当时他们是开的一辆丰田,还不是警车,是一个同事的私家车,朋友开车,两个同事在后排看着犯人。

因为村子离石家庄也不是特别远,开车也就5小时左右,朋友开车,还放着音乐,因为是冬天,他想抽烟,就把窗户开了一点,抽着抽着,就觉得闻到一阵奇怪的味道,有烟味,但还夹着另一种似香非香的味道,然后他就正想问同事,闻到没有,结果突然看到他的两个同事,还有那个犯人,居然在高速行驶的时候,把车门打开,直接跳了下去。

朋友吓是赶紧刹车,差点撞路边了跑下去看,就看到他同事和那个犯人,居然没受啥伤,但是,明显不对劲。,同事和犯人抱着路旁边的树,一直傻笑。他拉都拉不动,那三个人把树抱的有多紧呢?手都抓出血了。

朋友就觉得这事不对劲,肯定不是正常的事情,于是他就打电话先报警。。。。结果110和120都来了,三个人弄到医院去以后,医生查不出来原因啊,就说是不是精神病哦?朋友就怒了,说,精神病会他妈传染?但是没办法,查不出来原因,而且三个人症状在加重,那个犯人已经浑身抽抽,口吐白沫了。

接下来的时间,朋友急的不行了,感觉同事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给弄成这样的,然后,他就想起他爷爷教他的一个办法。他拿大蒜,弄成泥,然后把一直带在他自己身上的护身符,是一道道家的咒,这是他小时候,一个老道人送给他的。把符烧成灰,和着大蒜,冲成水给他两个同事喝下去了。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咋的,一会,他两个同事,就开始吐吐的全是黑水。跟墨水似的。吐了很久,终于吐的不是黑水了,两个人隔了会就清醒过来了。然后他赶紧给那犯人喝了,那犯人喝了以后,一直干呕,但就是吐不出东西来。

他两个同事清醒了以后,说起刚才的事,两个人都一脸的迷茫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下他们不敢再乱来了,因为还有两个病人,就把犯人交给石家庄警方了,他们帮忙送到青岛去了。回去以后,那个犯人,根本没办法提审,完全就是个傻子似的,没办法,后来就送到精神病院了。

我这朋友,也是多事,你说人都送精神病院了,你还去干嘛了?

他就是觉得,好多事情没想通,于是,就跑到精神病院去看那个犯人,结果除了两个人对坐着以外,啥也问不出来,没办法,他就准备离开,都快走出门了,突然下意识的回了下头,他看到那个犯人的眼神,特别的凶狠的盯着他他吓了一跳,再一看,那个犯人又是一脸的傻笑。

当天回去以后,因为他们这次出门不太顺利,于是他就和三个同事,去庙里烧香。平时朋友去了庙里,特别的舒服,但那天他去了以后,浑身都不对劲,全身难受的很,晚上就发烧了。

他那时候还是单身,女朋友都没有,父母也不在身边,自己住单位的宿舍。

晚上,难受的要命,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想起来倒杯水喝打开灯就去倒水,一边喝一边觉得哪里不对劲,再一看,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一个黑影,就在天花板上,而且明显是个女人的影子,从影子上看,还是个长头发的女人。朋友吓了一跳,靠,这是个啥东西?那影子也不动,就像是趴在天花板上看着他似的。他实在浑身没力气,心里想,管他妈的,你要弄我我也反抗不了,弄就弄吧,老子睡觉。他居然就真的睡觉了。。几次迷迷糊糊的醒来,都感觉那个影子不停在变着位子,就是在看他。

这一病,病了几天,除了第一天晚上后面几天好像又没事了,朋友就想,难道真是我发烧烧迷糊了?病好了以后,就继续上班了。

有一天中午,跟同事吃了饭,那天还有太阳,往单位走的时候,路上他遇到个熟人,就站下跟人聊天聊着聊着,就发现那个熟人,老看地上,他就奇怪了,说,地上有啥好看的啊,你老看那人看看他,又看看地上,突然转身就走了。弄的他莫名其妙的。

还有一次跟同事吃饭的时候,同事突然哈哈大笑,笑的他发毛,问同事怎么了,同事说,没想到你小子居然也会娘娘腔同事说,你看你拿筷子那样哦,他这才看自己拿筷子吃惊的发现,自己居然把小指头翘起来了。

朋友比较英气的一个男人,要不也不会当刑警了比较有正气这种动作,根本不可能在他身上出现。

一天早晨起床,他正在洗脸,洗完脸以后,拿着梳子就梳了两下头发。平时其实他是不看镜子的,男人嘛,不太注意这些,那天不知道怎么的,他就往镜子里看,然后他看到自己左手扶在胸前,右手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的梳到胸前,明显是在梳长发的感觉。

他吓的一下就把梳子丢掉了,这一次,朋友就感觉不对了,他毕竟还是有家学的,他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缠上了而且还有可能是上身了。

这咋办啊,他想了半天,最后决定回老家一趟,因为他家不是本来就懂这些的么,他爷爷虽然去世了,但还有个大爷,就是爷爷的哥哥还在。

于是第二天就回老家去了,回老家第一件事情就去找大爷,他父母还骂他,你说你在外面那么多年,你大爷都死了三年了他一听,直接崩溃。。他想,这下完了,还能找谁啊。这事也不敢跟家里说。

结果当天晚上,住在家里,他就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到他爷爷和他大爷两个人,居然在前些时候自己抓犯人的山上挖土,他就想,咦,爷爷在做什么啊,挖土做什么?结果再一看,哪里是在挖土,他爷爷和大爷是把那倒了的石柱子给装回去。然后这时候又出现一个老头,他没见过,反正就是这三个人,把这个柱子给装回去了。然后他爷爷就跟他说,让他三年之内不许踏入河北一步说着,就从他身上,不知道怎么的扯下来一条红裙子,然后挂在那个石柱子上,然后他就醒了。

醒了以后,觉得浑身酸疼的很,一看,父母在身边的。结果父母说,他昨天晚上,把父母吓坏了,说他在床上挣扎了一晚上,还叫的特别恐怖,像个女人在叫似的,怎么叫他也叫不醒。吓得父母一晚上着他,而他,一直尖叫到早上6点。

直到现在,朋友也再没去过河北。不过他说,等三年一过,他要回那村子看看,因为,还有很多迷团没解开。比如说,那个村子为什么没有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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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8-7-2013 08:5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谁租的房子



九十年代初,我的家乡有一个地区,还属于正在发展中。其实那时候,整个家乡还都是在发展中,而那个地区,更是如此。

虽然现在,那里是人们常常去休闲娱乐的地方,好吃好玩的都很多,但在十几年前,那里,据说还有农田,那一片,都被称为南河坝,在九十年代初,一些有地的农民,在那里开始修房子,全是那种小洋楼,土灰色的外表,一般在四层以上。

这种房子大多数都是用于出租的。据说房租很便宜,也确实有很多人在那租房子。而从江苏来做生意的老黄,也是其中的一个。

老黄是做油漆生意的,就在不远的街道开了一个店,所以朋友介绍他租南河坝的房子的时候,他着实很高兴。

朋友说,那家人修的房子一共有四层,一楼那家人自己开了个小卖部,二楼自己住,三楼四楼租给别人。现在四楼全是空的,可以一起租下来,并且房租很便宜,整整一层楼一个月的租金只要三百块。

老黄听了很高兴,朋友便带着老黄去看房子。房子还算干净,并且还有独立的厕所,一共有三间房子。老黄自己住一间,余下两间,老黄用来当作仓库。

房子看了以后,老黄很满意,便把一年的租金全部交给了朋友,由他转交给房东。因为当时房东一家正好去走亲戚了。

老黄便在这里住了下来。

每天老黄早出晚归,遇到房东的时间不多,但每一次遇到房东,老黄都很有礼貌的跟房东打招呼,偶尔也去房东的小卖部买包烟啥的。奇怪的是,房东总是淡淡的跟他打个招呼,一付跟他不熟的样子。

老黄也没放在心上,以为这是房东性格比较冷淡的原因。

老黄在这里一住便是五年,这五年里倒也过的平静,由于老黄生意比较忙,跟周围的邻居什么的也没有什么来往,如果说有什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这五年里,每次到了他要交房租的时候,房东一家就有事情不在家,他都是把房租交给了那位介绍他租房子的朋友手里。

第五年的时候,整个城市的建设有了变化,老黄也在一个建筑材料专门的市场买了门面,并且也买了新房子,所以要从这里搬走了。

临到要搬家前,他专门到一楼的小卖部,找到房东,对房东说,自己租这几年房子还是不错的,谢谢房东的照顾,平时都不收他水电费啥的。

谁知道房东听他说完,一脸的吃惊。房东说,你什么时候租过我房子啊???老黄一听也晕了,说,我就是租你家四楼那个人啊!房东听了说,什么啊,租我家四楼的是一家三口,做生意的,有一间房子用来做仓库,另两间人家自己住呢!老黄更晕了,解释说自己一直住在这里,都五年了,还常跟房东打招呼。房东说,是啊,我是见你常跟我打招呼,可是我又不认识你,也没人告诉我你在这租房子,我以前你是楼上房客的朋友呢!更何况,四楼我五年前就租给那一家三口了,我们这很多人见过他们呢,何况他们家我也去过,从来没在四楼见过你。这时候,旁边很多人也说见过四楼的住户。

房东接着说,那家人昨天才搬走的呢!老黄一听,当场就晕了,他第一个反应是,那个介绍他租房子的人是骗子!但转念一想,人家没骗他啊,他确实在这里住了五年啊!人家就算收了钱他也确实住了的。于是他问起房东认识那个介绍他来租房的朋友不,房东一听名字就说,认识啊,那一家三口就是那个人介绍来我家租房子的。

这件事,到此也算告一段落。不过仔细想想,还是觉得有些诡异的地方。同一个地方,两家人住,是怎么住的?老黄在四楼住了五年,从来没有见过还有别的人家。老黄再想联系那个介绍他租房的人,电话却再也打不通了。

这件事当时谈论的人很多,很多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因为当时在那附近,好像不止发生一起,类似的事情还有好几件。大家最后都把关键人物定在了那个介绍别人租房的人身上。

我在想,同一个空间,住了不同的人,却彼此遇不着,并且不影响生活,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仔细回想一下,还是觉得有些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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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8-7-2013 09:0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台人质



“砰!”一声枪响,龙四冲出了目瞪口呆的人群,大明公司的董事长刘大明已经躺在了一片血泊中,在他的脑门正中留了一个大大的血洞,鲜血正汩汩地往外流。

龙四的心里很满意,那个勾引他老婆小雪的刘大明终于死在了他的枪下,谢天谢地,那把他在云南买的手枪没有在关键时刻卡壳,子弹很流畅地从枪膛里飞了出去,穿进了刘大明的头颅,然后在里面爆炸。看到鲜血从刘大明的脑袋里喷出来时,龙四心里那个美呀……“刘大明,你就到阴间去陪小雪吧,她已经等你一个月了!”

但是现在对于龙四最重要的是怎样安全地离开这个地方。大明公司地处市区最高的那幢大厦的顶楼,这个时候警报声已经响了起来,龙四有点慌了。当他冲出大明公司的大门时,已经看到楼层上的保安已经冲了出来。

龙四有点慌不择路,电梯看来是没时间等了,只有往楼梯窜。当他跑进楼梯时,已经听到了楼下咚咚咚的脚步声,往下跑是不现实的了,只有往上跑!

大明公司在顶楼,再往上就只有天台了。当龙四窜到天台门口时,一扇铁门紧紧地关着,上面一把大大的绣迹斑斑的铁锁把着门。龙四没有想这么多,他掏出手枪冲着铁锁就是一枪。“砰!”一声枪响,铁锁上冒出了点点火花,门打开了,龙四冲上了天台。

怎么办?后面是密集的脚步声,追兵越来越近了。天台锁了这么久,上面一定一个人也没有,旁边的大厦离这栋楼隔了不近的距离,也没有办法跳到其他的大楼上。龙四的心紧了,他不愿意让自己落在警察的手里,与其让警察抓住,还不如自己干掉自己,也落得个轻松。

当龙四把冰冷的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时,突然间,他看到了一个人!就在天台上!是个女人,穿着一袭白裙的女人。她背对着龙四,站在大厦天的女儿墙边,一动不动。背影很苗条,一头长发在高空的冷风中飘逸着,好美!这个女人似乎陷入了一种沉思,对身后发生了什么事一点也没有注意。

龙四对自己说:“天无绝人之路,这是上天送给我的一个人质。”他垂下了举着手枪的手臂,一个箭步冲到了那个女人的身后。他伸出了自己钢钳一般的手,一把擒住了那个白衣女人的脖子,然后一个转身,把脸朝向了天台的入口。龙四把手枪对准了这个女人的太阳穴,但是从他的手臂传来了一股凉意,这个白衣女人似乎没有一点体温,冷得像一块冰。龙四不由得打了一个战栗,浑身不自觉地发了一阵抖。

在龙四一点疑惑的同时,一大群警察和保安已经冲上了天台,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龙四。

龙四大声叫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手里有人质!你们不要动!再动我就杀死她!”

每个警察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们的枪口都没有放下,反而是一步一步向龙四靠近。看着警察猫着腰向自己靠近,龙四有点急了,他挥舞着手里的手枪,神经紧张地大叫:“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们信不信我一枪打死她!”他把冰冷的枪口对准了白衣女人冰冷的太阳穴。龙四发誓,要是警察再走近一步,他一定不顾后果地开枪杀死手里的人质。

“唉……”一声幽幽的叹气,从白衣女人的嘴里发出。她为什么会叹气?莫非她知道自己即将死于非命?

龙四紧紧箍住了女人的脖子,他感觉到自己的汗水从他的手臂慢慢渗出,粘粘的。

突然,他听见白衣女人缓慢地说了句话,声音很小,但是却十分清晰。“你呀……怎么偏偏遇到我了……”话音慢慢落下,女人转过了头。

咦?!龙四明明死死地箍住了女人的脖子,怎么她还可以转过头来呢?龙四的心里大骇。他发现了,女人的身体依然保持着原状,只有她的头在转过来,180度的转过来!

女人的头似乎和她的身体分离了,才做得出这样的转动,刹时间,龙四看到了这个女人的脸!!!

我的天!龙四的冷汗从他的额头渗了出来,这哪里是一张人的脸?分明是个鬼脸!这是一张被腐蚀了的脸,满是疤痕,从后面看着很飘逸的长发在正面看着却全是枯黄,散发着胶臭的气味。女人的脸上还粘满了枯黄的树叶和湿润的泥土,一阵邪邪的风掠过,粘在她脸上的树叶随着风的摇摆,飘在下来。

龙四的心骤然紧了一下,虽然女人的脸很模糊,但是却给了他一种很陌生的熟悉。“你是谁?”龙四声音战栗地问,女人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女人的眼眶黑黑的,像是个无底的洞,里面没有眼珠,她的眼球就挂在她的眼眶外,只有几根纤维粘连在眼球上,没有让它落在地上,纤维上还略带着一点泛着黄色的油腻的脂肪。几只黄褐色的蚂蚁正从女人的眼眶里拼命想要爬出来,一只一只。

龙四感到自己的喉头下有什么不知所谓的东西在翻涌,他的胃开始不停地痉挛。龙四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女人没有鼻子,只有两个深不见底的细小的洞占据了本来应该是鼻子的地方。“嘿嘿嘿……”女人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阵浅浅的笑声,虽然声音很小,但却让龙四听得很清晰。在这声音的后面掩藏不住无比的冷漠和孤独。

“你是谁?”在龙四的心里泛起了最深沉的寒意,他突然有了最不好的预感,他箍着女人脖子的手臂不自然地松开了一点点。他看到女人的手臂正在慢慢地抬起,他看到了女人的如葱段一般的手指。在女人的小指上,有一颗漂亮的尾戒,在白金的底座上镶着一颗大小恰倒好处的钻石。在白金底座上还刻着几个字,模模糊糊让龙四看不清楚。

女人把她的小指缓慢地移动到了龙四的眼前,龙四终于看到了那四个小小的刻在底座上的字:情比金坚!

“是你!真的是你!”龙四的整个心房都被莫名的恐惧所占据,他抬起了枪,对准了女人的脑袋就是一枪,“砰!”。女人的头随着这声枪响,四分五裂,但是却没有鲜血四溅,只有一汪惨绿惨绿的液体射在了龙四的脸上,腻腻的,沾在了他的面颊上,慢慢向下滑。

龙四害怕到了极点,他的手臂四处挥舞着,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扣动着手枪的扳机。“砰!砰!砰!”子弹从枪膛里射出,周围的警察们终于也跟着开枪了。

龙四的身体一阵剧痛,他看到了对面的那个小警察的枪口闪出一团火花,然后一声巨响,子弹已经穿透了他的身体。在瞬时间,龙四感到了这的体温正在一点一点消失,直至变得冰冷。

[都市快报讯]昨日上午,在市区某大厦发生一起凶杀案,大明公司董事长刘某明被其秘书的丈夫龙某枪杀致死。随后在该大厦顶楼的天台上龙某与闻讯赶来的警方发生激烈枪战,龙某负隅顽抗中被警方当场击毙。据可靠知情人士透露,龙某在天台上情绪一度失控,一直自言自语,随后不顾后果地向赶到的警察开火。据专业人士分析,龙某是因为精神过于紧张所致云云……

[都市快报又讯]昨日下午,在本市郊区某处起获一具无名女尸,身份正在核查中。其面容已腐烂,无法辨认,唯一特征就是在其左手小指上有一尾戒,为白金底座,镶有钻石。在白金底座上刻有四个字:情比金坚。警方望知情人士提供线索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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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8-7-2013 11:1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路途奇遇



来个最新出炉的故事。今天下午从成都坐大巴回我爸那里,就是我提到过的小县城,途中经历了3个半小时的路程,中间,遇到了四件让我非常非常无语的事情。

最近比较忙,工作上的事情乱七八糟,再加上心情起伏很大,一直没时间多想别的,结果反而最近一段时间,没有遇到任何跟灵异有关的事情,看来,信则有,不信则无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今天周五,下午请了半天假,因为坐车时间比较长,我特意中午下班就去了车站。

从成都到我爸那里,正常时间,应该是二个半小时。这趟车的坐的很少,只坐过一两次,那一两次,都基本是睡过去的,只知道走的是山路,一路上弯来弯去,摇的头晕。

今天刚上车,就听到坐前面的一家三口的爸爸在打电话,说,四点半就能到目的地,让家人来接一下。我一看时间,现在才两点,也就是说,四点半就能到家了。

我坐在车子的第三排靠窗的位子,一上车,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睡觉。睡的正香的时候,就被电话吵醒了,一看,是公司打来了,很郁闷的接了电话,看到车子已经出了高速公路,开始走绕山的山路了。

看了看司机头顶的钟,才3点,还早呢,还有一个半小时,真无聊啊。看着窗外的风景,青山绿水的,很是不错。没走几分钟,突然下起雨来,司机便放慢了车速。

前面有个大弯,司机慢慢的转了过去,刚转过去,前方就开始起雾了。因为是在山里,下了雨再起雾是很正常的,不过,雾越来越大了,基本都看不清楚外面了。司机把车头的灯打开,慢慢的往前开着。

说来也怪,过了这个弯,居然雾就散去了,雨也停了,好像刚才的浓雾只是我们的幻觉似的。

我还往身后看呢,想看看后面能看到那团雾不,无意中,看了一下车里的钟,吓了一跳,上面显示的是4点10分了。不对啊,我记得刚才还看过时间,明明是三点嘛,怎么一下子就四点多了?

难道是钟坏了?我赶紧拿出手机,手机上显示的也是四点十分!我傻眼了,难道是我刚才看到的三点钟看错了?这时候,我发现坐我旁边的男人也正在看手机,我问他,现在几点,那个男人一头雾水的说,四点了?怎么这么快?

直到车子快要到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半了,我还听到司机接了一个电话,是车站打来的,问他为什么没有准时到车站。司机说,下雨所以开的慢,然后司机回过头来跟我们说,怎么都五点多了?

不知道三点到四点这之间,我们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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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8-7-2013 11:1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巫女的爱情



我是一个巫女。

和所有巫女族人一样,我拥有着千年的生命和不老的容颜。在漫长的岁月里,陪伴我的,是那只忠实的老猫,我用巫术留住了他,让他每一世轮回都在我的身旁。

我没有恋人,因为,我真的难以忍受,眼看着恋人在我面前老去,留给我几百年无望的思念。我宁愿,忍受无尽的孤独,起码,不曾得到就不必为失去而痛苦。

没有爱也没有痛苦的日子持续了300年,我已经是一个成年的巫女,在熟悉的街区开了一间小小的药店,将一些经过我用巫术处理过的药物出售给那些信任我的人们,也为一些熟悉我的人进行一些占朴。

日子,平静而寂寞,直到突然出现的他打乱我的平静。

见到他的那天下着小雨,我一向喜欢这种天气,喜欢这种“无边丝雨细如愁”的感觉,细雨落在脸上,可以让我麻木的心和身体有一种久违的流泪的错觉,而阴阴的天也加重了这种淡淡的哀伤。在没有感情的日子里,这种淡淡的哀伤也是一种奢侈。我一向很珍惜这种奢侈,我关了店门,无目的地漫步在丝丝细雨中。

街上人很少,应该已经是黄昏了吧,晦暗的天气令人难以判断时间,我从来不带任何种表,因为,时间对于没有感情的巫女而言,没有任何意义,现在,也一样。我来到附近的湖边,湖水,因为雨丝的飘入泛着层层涟漪。涟漪?我孤独的心湖是否有一天会有涟漪?我苦笑。静静地,我站在湖边,享受着这仿佛流泪的感觉。

突如其来的枪声打破了周围的平静,我回过头,一个警察追着一个拿枪的人跑了过来。我无喜无怒,因为,这,与我无关,只希望,他们赶紧离去,还我刚才的宁静。

事情的发展出乎我的意料,拿枪的人突然抓住我,用枪指着我的头。我不害怕,他杀不死我,我突然有了一丝兴趣,毕竟,无聊的日子里,这种遭遇也是很难得的娱乐。我没有动,等着他的下一个动作,犹如猫儿看着面前的鼠想去哪里。

“别过来,否则打死她。”原来他想拿我当人质,我奚落地看着警察,他会怎么作?这个罪犯犯了很重的罪吧?持枪本身就是一种罪。他追他追得很辛苦吧?身上的警服已经有了斑斑血迹。那么作为警察的他,怎么找个借口拒绝这个歹徒不去理会无关紧要的我?我等着。

警察竟然站住了,“你要干什么?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放下枪!”

警察看了我一眼,没有犹豫,把枪放在了地上。我有点吃惊,这里没有别人,这个素不相识的警察竟然为了我放弃了任务?我突然对面前的警察有了一丝兴趣,仔细地打量着这个人。这是个英俊的男人,瘦瘦高高的个子,清俊的脸,眼神里透着一种刚毅。我不敢再看下去,几百年来,我一直用这种逃避来避免自己迷失。但我可以帮他的,至少,因为他真的重视无辜的我的生命。

我动了,在歹徒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离开了他的枪口,伸手拿过了他手中的枪,并把枪交给了发呆的警察。这一切很自然,也很迅速,我转身离去,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这时有人突然推倒了我,两声枪声同时响起,歹徒和警察同时倒在血泊里。歹徒原来还有另一支枪!而这个陌生的警察,救了陌生的我的命!我呆住了。

我走上前,警察伤得很重,但不会死,因为有我在,我用巫术给他止了血,将他带回药店,上了我特制的药,他沉沉睡去。我看着他,沉睡的他少了清醒时的杀气,英俊的面庞显得可爱,这个男人肯为陌生的我牺牲生命,我痴了。不,我必须清醒,他会老,会死,会给我留下几百年的寂寞。。。。。。

我用巫术抹去他对我的记忆,把他送回湖边,放在他倒下的地方。

日子回到了从前,我心湖的那一丝涟漪似乎已经消失,但心湖为何不能平静?“不,我依然平静如初。”我的心对我说。

又一个同样细雨如愁的日子,我又来到了那个湖边,信步,如神差鬼使。湖边有人——是他,带着一脸的茫然。看见我,他的眼睛亮起来,“你——,我认识你吗?”

“。。。”

“对不起,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一个重要的人,似乎,那是你,对么?”

“。。。”

“不,不是似乎,那,一定是你,那种感觉,我永远不会弄错。”他走到我面前,直视我的眼睛,“我遗忘了什么?为什么,让我觉得你是我应该用一生保护的人?为什么我会觉得在这湖边,在我追捕持枪歹徒时,发生过什么和你有关的事?”

我的堤防在崩坍,逃一般地,我冲回了我的药店。

现在我在疑惑,我当时的逃跑是否正确,既然已经没有了平静,我为什么不选择享受爱和被爱的感觉?

平静已经没有了,我曾经麻木的心已经真的有了痛,他没有来找我,为什么?找我,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街道,并不繁华,城市,也不大,我,是这城市唯一的巫女,而我的装束已经告诉他我的身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眼中已经有了真的泪水,时常,对着天空落泪。老猫,也感受了我的忧思,静静地卧在我的脚边。。。。。。

“你就是这城市唯一的巫女?”粗旷的男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一个魁梧的警察走进来。

“是。”我回答,有些茫然,我不认得这个人。

“你认得他吗?”警察交给我一张照片。

是他,一身警服英俊的他,我呆住,点点头。

“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出事了,一星期前,在执行任务中,在他身上,我发现这封信。我想,是给你的。”

一星期前?不就是我们再度相遇的第二天?我打开信,信上话不多:美丽的巫女,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想我会找到你,因为,这城市应该不会有很多巫女。而我,又那么想找到你,因为,我爱你。虽然我忘了这爱的原因,但是我很确定这种感觉,告诉我好吗?让我知道,我为何如此爱你。答应我好吗?让我能让我的心沉浸在爱和被爱的幸福中。

一个忘了自己爱的原因的傻瓜

“他。。。。死了?”我难以掩饰声音的颤抖。

“没有,不过,医生说他成为植物人了,永远不会醒来。你——,想去看他吗?”

我点头。

病床上的他一如睡着的他一般可爱,我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原来,这是你没有来找我的原因?我的泪水悄悄落在他的沉睡的脸上。我用随身的水晶瓶收集了自己的泪水,我要让他醒来,不惜代价。我割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入收集了泪水的水晶瓶中,瓶中的液体混合后变成灿烂的金色。我看着液体,教我巫术的老族长的话在我耳边响起:“巫女的泪水和血液混合后会成为一种神奇的巫药,可以令自己心爱的人起死回生,但,这种药物里包含一个诅咒,一旦这个人吃了这种药,巫女就永远不能再见他了,因为巫女再见他的那一刻,他会立即死去,因为用巫药延续的生命要以巫女的爱作为代价。”

我含泪看着他,我知道,我不会再爱别人了,因为爱一个人又失去,使人那么痛苦和无奈。。。。。。

我用最强力的巫术抹去了他对我的记忆和爱,将他的信和照片藏在身边,最后,也是唯一一次吻他的唇,然后,将手中的药喂入他的口中,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我又回到了以前那没有期盼的日子。不,毕竟我拥有了他的照片和信,每天,看着这些,我在想象中和他相聚,和他共度今后的岁月。。。

已经遗忘我的他,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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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8-7-2013 11:5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霉 神



这个故事,上次和秋月姑娘吃饭时,给她讲过,觉得这故事很有意思,所以讲给大家听。

我有个很有意思的朋友,大家都叫他霉神。霉神,顾名思义,就是倒霉到一定水平的人。

其实霉神本来不倒霉的,他是xxx,挣的不少,虽然还没结婚,但是长的不错,很有女人缘,只是自己现在不想定下来,其实,以他的年纪有现在的样子,非常不错的。

他的倒霉都是起源于三个月前的一次意外。

三个月前,正是夏末,早晨下了点雨,一会又天晴了,天气实在不错,正好又是周末,几个朋友便约他去钓鱼。想想,反正也没什么事,便跟着朋友去了。

钓鱼的地方是在效区的一个水库,风景不错,一个人二十块钱,随便钓,钓起来的鱼,还可以在水库的饭店现做,所以,来钓鱼的人不少。

一大早,几个朋友便开车去了水库,经过一上午,战绩都不错,中午,大家就在饭店把钓来的鱼做了好几个菜,吃的非常舒服。吃完饭,几个朋友便在饭店的茶楼打麻将,霉神不喜欢打麻将,但实在无聊,便拿着鱼杆又去了湖边。

午后,湖边还是很多人,于是,他沿着湖,又走了一大段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开始钓鱼。说来也怪,他等了好半天,居然一条鱼也没钓上来,不免有些心烦,正准备提着鱼杆换个地方,谁知道,鱼线就有动静了。

霉神很高兴,赶紧提杆子,结果提起来一看,有由的大失所望。哪里是什么鱼,是一个塑料瓶子。不知道的,被鱼线缠上,被他钓了起来。

这是一个小小的瓶子,看起来像是一个药瓶,瓶子看起来很新,像是刚被人丢到湖里似的。霉神拿着瓶子看了半天,心里越发的觉得这个瓶子很面熟。

瓶子上还贴着商标,上面写着牛黄上清丸,字很清楚,说明在水里泡的时间不长,霉神决定打开瓶子看看。

瓶子一拧就开了,里面有一张小纸条,霉神心里的熟悉感更强烈了。打开字条,他就傻眼了。上面用铅笔写着几个幼稚的字:谁捡到这个瓶子,谁就倒霉,哈哈哈哈!

不是字条上的字让他傻眼,而是,他突然想起来,自己8岁那年,曾经在老家的河里面丢过一个这样的瓶子,里面放着自己写的纸条,上面的写的内容跟他现在看到的一模一样!

霉神心里既觉得巧,又有些不安。二十多年前的东西了,而且,还是在老家的河里丢掉的,为什么,自己会在远离家乡几百公里的水库里钓到?而且瓶子居然看着这么的新,连商标上的字都看的清。

这件事,因为觉得比较诡异,他没有对任何人讲。

但就是从那天开始,霉神的生活渐渐发生了变化。他开始变的越来越倒霉。

星期一去公司上班,上完厕所,霉神准备洗手。谁知道两个水笼头居然都没有水,霉神以为停水了,正在这时候,过来一个人,拧开了水笼头,水,哗哗的就流了下来。霉神看人家洗完手,又去开水,谁知道,他怎么拧,水笼头里,硬是一滴水都没有。

有一天,我们约着下午去喝茶,停车的地方,离茶楼有些距离,大家便走过去。刚出停车场,我就看到一股小小的旋风。不知道大家看到过这种奇怪的小旋风没有,就是很小的一股,在地上打转的。我还让朋友看,这个旋风,因为在我们这里,有种说法,说看到这样的旋风是不好的,所以,大家都让开了那股小旋风。

谁知道我们往前走,那股旋风,居然跟了上来,里面还夹带着一些树叶和垃圾。后来,大家发现,那股旋风,不是跟着大家的,而是跟着霉神的。他停下来,旋风就消失了,刚一迈步子,那股旋风又跟了上去。

看到这,大家都觉得有些神奇,大家还取笑霉神,可是霉神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一直到上了茶楼,那奇怪的旋风才不见了。

我看他脸色不好,以为他生气我们开他玩笑。于是就去逗他说话,谁知道霉神却跟我说,常常会有这样的旋风跟着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旋风事件,让霉神的外号又多了一个,叫无敌小旋风。

可是事件还没这么简单。霉神连续一个星期上班,每天都迟到一分钟。公司是要打卡的,本来之前,晚些打卡也没什么,谁知道就在钓鱼后的星期一,新来的领导对这个要求却变的特别严格。如果时间到了,公司的音乐响起,还没打卡,就算迟到。

其实霉神家住的离单位很近,因为领导的新规定,他还特意的提前起床,可是,说来也怪,不管他多早起来,等他打卡的时候,总是迟到一分钟,不多也不少。照理说,迟到一分钟也没事,但接下来的一个月,每天如此,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这事了,觉得特别有意思,又给霉神起了外号,叫快刀60,意思就是取笑他老迟到一分钟的事。

霉神的霉事还很多,每一件看着都是小事,却怎么看怎么透露出一丝诡异。连带我们也受影响。

比如说,大家一起去吃饭,平时这个时候,饭店都没什么人的,但偏偏跟他一起去,饭店一定就客满。最夸张的一次,连换五家饭店,都是客满。我也纳闷,什么时候这里的饭店这么火爆?

再比如说,跟霉神一起出门,如果坐他的车,走到半路,车一定会坏。我们做过统计,无一例外!

还有一次最经典的事情,奠定了霉神这个称号。

那天也是周末,大家准备一起去郊外走走。附近有很多农家乐,秋天,正是水果成熟的季节,还能去吃水果。于是,大家便相约一起去。因为霉神有前科,大家一致决定不让他开车,我们坐公车去。刚上公车,我就有预感,今天一定会倒霉的。

果然,还没出城,公车就坏了。大家很无语,只能下来再换一辆。好不容易等到换了一辆,没开出去五百米,居然又坏了。囧啊!

大家没耐心再等第三辆公车,于是就打了辆车,反正离目的地也不远了。这次,可算是到了目的地。吃过午饭,大家就上山去摘水果。满山的桃子随便大家吃,如果要带走,也可以花钱买,非常新鲜。

我们都在往山上走,其实路还算好,虽然是土路,但是因为比较平坦,倒也没事。前面有个小坑,很小的一个坑,反正就我这小个子,肯定都掉不下去的,大家都很平安的过了那个坑,到了霉神,不知道怎么的,他居然摔到了那个坑里。再一次的囧。因为那个坑真的非常小,我压根想象不出,一米七七的霉神,是怎么能够掉下去的。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拉起来。整的一身灰头土脸的。霉神心情也很低落。大家都安慰他,说没事,意外嘛。

没想到,还有意外在等着他。

摘桃子,我们一人提了个小篮子,这样方便装桃子。朋友小李的篮子桃子装满了,随手便扔给站在右边的我,我没注意,小李也没注意,桃子打在了我旁边的树上,居然很神奇的反弹回去,砸在了霉神的脸上!我真的惊呆了,因为,不管怎么样,那个桃子,又不是皮球,怎么还会有弹性?而且,这一下力度还不小,霉神居然掉了一颗牙!!!!!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都快下车了,小李很不厚道的说了句,霉神下凡啊!结果全车人都很不厚道的笑了。只是霉神自己,闷闷不乐。

霉神现在还继续倒着霉。洗澡,突然停气。吃饭,咬着舌头。走路,居然真的踩到狗屎!

我也跟霉神说过,我说你那瓶子捡的实在是太诡异了,得想想办法。可是霉神说,老子就要看看,能被耍到什么时候!

我很佩服霉神同学的精神,不过,在他打电话给我说,上厕所纸掉在厕所里了的时候,我还是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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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8-7-2013 11:5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无 影



小时候,我有几个玩的特别好的小伙伴。一个是第一个故事里的小璐,一个是医院的故事里的小诚,还有一个,是大家都不知道我跟她关系很好的小娟。

小娟是我们班里成绩很差的学生,小姑娘长的很漂亮,可是据说小时候生过病,脑子不太好使,所以,成绩一直不太好。

而我小时候,成绩很好,再加上人长的可爱(哎,实话,比现在好看多了)老师都很喜欢我,所以,我平时是不跟成绩不好的同学一起玩的。

有一次,考试,忘记考什么了,小娟就坐我后面,我都快写完了,无意中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眉头紧锁,看样子,是写不出来。我那天也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她很可怜,便悄悄的写了些答案,扔给了她。

其实,这件事对我来说,也不过就是心血来潮的事,但是小娟,却觉得我对她好的不得了。甚至于有一次,她从家里偷了一百块钱,送给我。

当时,一百块钱,可不是小数目,但为了这事,我和她都被家里骂的了个半死!

就从那以后,小娟跟我,关系就不错起来。但平时我觉得在学校里跟她玩太丢脸了,所以,一般在学校,我都不理她,只是放假放学后,跟她玩会。

有一次,学校组织春游,那时候,我们春游,总是去学校附近的那座名为富乐山的山,每年都去,大家都觉得很没意思。我家因为是一直经营照相的生意,所以那天,妈妈还专门给我带了一个傻瓜相机。

因为有相机,所以那天,我很受同学们的欢迎,大家都让我帮忙照相。但是,一卷胶卷只能照三十多张,到后面,我有点不乐意了,我自己还没照几张呢!所以,到后面,我就不给同学们照了,打算留着自己照。

这时候,小娟怯生生的走过来,让我帮她照张相。我考虑了半天,看她一脸渴求的看着我,没办法,便答应了。小娟很高兴,选了半天,最后决定在一片杜娟花前照。我拿着相机,等小娟摆好造型,便给她照了。

相机拿回家以后,爸爸便帮我冲洗胶卷。几个小时,照片便全部洗出来了。我把自己的照片挑了出来,余下的,第二天便带到学校去,分给同学们。等到小娟来拿照片的时候,只有两张了。一张,不知道是谁照的,估计是手抖了,照片看着很模糊,但是能看出来,是班里的婧婧。可是另一张照片,却很奇怪。

我一看就知道,这是小娟的照片。因为,是我给她照的。就在那片杜娟花前,但是,小娟的人却看不见。只有一道模糊的白影,要仔细的辨认,才能勉强看出,那是个人影。

我有些不好意思,跟小娟说,没给她照好。小娟倒是无所谓,高高兴兴的把照片拿去了。

没多久,小娟请我去她家里玩,那天放学后,我便跟着她去了。

小娟家离我家也就几分钟,去了以后,她父母还没下班,估计平时很少有同学去她家玩,小娟很兴奋,我一去,便拿了一堆好吃的给我。我俩看了会电视,觉得有些无聊,小娟便拿出家里的相册给我看。

我看着看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相册里,小娟小时候的照片,都很清楚,小娟小时候长的很可爱,眼神灵动,根本不像现在,感觉笨笨的。小娟跟我说,那是三岁前的照片,三岁的时候,突然发了一场高烧,然后智力好像有点影响。

但是后面的照片,却越来越奇怪。里面有小娟的全家福,还有她单独照的,可是,如果不是她跟我解释,我根本不知道照片里有她。小娟指着全家福给我看的时候,我只看到照片里她的爸爸妈妈,而他俩的中间,只是一道刺眼的白光,根本就看不到小娟。还有那些小娟的单人照,每一张,居然都是这个样子。

我不由的问她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照片洗的不好,爆光过度了?小娟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照相,照出来,自己的人都照不清楚。

说实话,当时我心里有些怕,一下子联想到很多鬼故事。记得听过,说鬼照相,才照不出人来。所以,那天,我很早便回家了,随后的几天,小娟再来找我说话,我都没理她。

一直到小学快毕业了,小娟因为跟我一个小组,有一次,我们小组作文比赛得了学校的奖,老师特意让我们6个人合了一张影。我和小娟,站第一排,四个男生站在后面,就在教室里,老师给我了留了影。

谁知道,第三天,老师把照片发给我们,我一看就傻眼了。照片上,我自己一个人站在第一排,我身边,根本就没有人!我拿着照片,不知道要不要跟老师说。可是,老师应该也看到了啊,照片就是她给我们的。

最后,我还是没有问出来,因为,老师和其他同学的表现都很正常,没人提出来照片有什么不对。

这张照片的事,让我郁闷了很久。我也越来越害怕小娟了,心里常常猜测,小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造成,我跟小娟,也越来越疏远了。

小学四年纪,我就转学了。而那张没有小娟人影的照片,我也一直留着。直到后来认识了丁菲,我还特意把这张照片拿出来给她看。她看了以后,就摇了摇头说,这小姑娘,是个可怜人。我就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告诉了我答案。

因为她当初生的是离魂症,魂没少,少了两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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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8-7-2013 12: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医院里的故事



我小时候身体不太好,但虽然小病不断,但大病却很少,对于医院,我相信很多人都会有种莫名的排斥,一方面,去了医院,肯定是有人生病,另一方面,医院本身的气场就不太好,很多人去了,觉得不舒服,多多少少有这方面的原因。前两天还跟朋友讨论,医院哪里鬼最多?大家想想,我在故事结尾告诉大家。看看我们猜的一样不~

我和我妈的关系,跟大多数的中国母女一样,既亲,却又陌生。因为,缺乏沟通。但我很爱我妈,虽然爱她,我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小时候,很怕她,我家住6楼,每次我妈走到2楼的时候,我听到她的脚步声,就吓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才好。

大些的时候,觉得她很烦,老是管我。晚上七点不回家,就一个劲打电话,让我觉得一点自由也没有,其实,现在看来,我妈那时候管我管的严,是非常正确的。起码,把我教成了一个自律性很强的人。而现在,我对我妈的理解,是站在女人的角度上去理解另一个女人,常常看着她一天一天的变老,心里充满了无力的悲伤感。

我妈很有意思,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我们全家的孩子都怕她。我小时候的一件事情,让我妈一直记到现在。

那时候我才小学二年纪,也就是七岁左右。那年,我妈因为肠炎,住进了市里的人民医院。那时候的医院,还没有像现在修的这么好,一幢破旧的大楼,刷着绿色和白色的油漆,一附标准的医院模样。而住院部,更不用说了,我怀疑就是用仓库改成的病房。一溜的平房,房间空荡荡的,墙面上爬满了绿色的植物,感觉很是阴森。

妈妈那时候便是住在这里。那天,我刚放学,爸爸就说妈妈住院了,带着我去看她。走到医院,又朝里绕了好几圈,才来到了那一排平房。

离病房还有五十米的样子,我突然感觉一阵莫名的恐惧,那一排黑黑的房子,整个冒着危险的气息。那时候年纪小,对于这种莫名的恐惧让我非常的害怕。我的手脚开始冰冷,心跳的很历害,我问爸爸,我能不能不去啊?我爸脸一沉,说,你妈病了你不去看看?没办法,我只能跟着爸爸朝病房走去。越走近,越是感觉不舒服,我甚至觉得呼吸都开始变的困难起来。

爸爸拉着我便朝病房方向走去。离病房越来越近了,那种恐惧的感觉也越来越深,一种说不出来的刺鼻的味道传了过来,就像是某种东西腐烂了的味道。这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在那片病房的上空,有一团黑黑的云,呈椭圆型,并且,病房还有黑色不断的冒上去,又和那团黑云汇聚在了一起。

看到这种情况,我吓的差点哭了。好不容易走到病房门口,爸爸就先走进去了,我站在门口,就是不敢进去。我听到二姨在里面叫我,让我进去,可我的脚就像是灌了铅似的,怎么也迈不动。

那天,我真的没有进去。其实,我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但那种从心里涌出的恐惧感,让我非常的害怕。现在大了,明白了自己当时为什么害怕,因为那片病房,阴气实在是太重了,我所看到的黑云,应该就是阴气集成的。

为了这件事,我妈一直到现在还耿耿于怀,说我小时候就对她不贴心,她生病了,我居然连病房都不进。其实我很想跟她解释,告诉她,我很爱她,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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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8-7-2013 12:4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娃 娃



我小学座落在一座山下,因为家乡是属于丘陵地带,城市里总有些小山。学校那座山叫龟山,隔壁是一家制药厂,再隔壁,就是市里的精神病医院。

我家就在学校对面,而在这所小学上学的孩子,基本都是这一片区的,比如说,我们班有一半的同学,都是那所精神病医院的职工子女。

小学三年纪的时候,突然迷上了扮医生过家家的游戏,于是缠着班里一个家住医院的小男生小诚,让他给我拿针管。

还别说,他真给我拿了一个。但是是那种塑料的,我不喜欢,我想要医院用的那种玻璃的针管,于是,就让他给我拿。小诚被我缠的没办法,就答应带我去医院,他爷爷的办公室偷一个。

那天放学,我俩就悄悄的溜到了医院。6点半,正是医院吃饭的时候,我俩溜到了小诚爷爷的办公室,结果失望的发现,办公室是锁住的。我很郁闷,小诚见我不高兴,便说,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我一听有好玩的,便把拿不到针管的事抛到脑后,高高兴兴的跟他去了。

医院也在山下,往里走,便靠近山脚。小诚带着我走到医院很里面的地方,那里有一排平房,门口有一个大铁门。我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只觉得这一排平房看起来很阴森。小诚神秘的跟我说,这里,就是医院关精神病的病房。精神病,对小孩子来说,是很神秘的,我很兴奋,拉着小诚便想进去。

谁知道,刚准备进去,就听到楼上有人叫小诚。我们抬头一看,居然是小诚的爷爷,小诚一看到他爷爷,吓的转身就跑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原地。我看着那铁门,好想进去看看,但又有些害怕,正在犹豫的时候,从里面出来一个医生,看到我,问我来做什么的,我一看有人,打消了进去看看的念头,转身跑了。

医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转着转着,居然迷路了。这里,应该是医院的住院部的花园,我到处张望,希望能遇到个人告诉我怎么出去。这时候,我看到一棵树上的石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男孩。

我跑过去,问他:喂,你知道怎么到大门口吗?那个小男孩低着头,也不说话。我以为我离的太远,他没听到,于是就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又问了一遍。小男孩这才抬起头,吓了我一跳,小男孩脸色很白,最主要的是,我看他很面熟。

想了半天,也想不起在哪见过他。小男孩看着我,眼神显的有些迷惘,突然就笑了,说,你陪我玩吧。我说,有啥好玩的,你知道怎么出去不,我要回家了。说完,我就准备走。心里还在想,哼,问个小孩他肯定也不知道。我刚站起来,那个小男孩突然就用手抓住了我的手,我就想甩开,谁知道,他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我竟然挣脱不掉。当时我就有点急了,我说你放开啊,我回去晚了我妈要骂我的。我越着急,那孩子抓的就越紧,我的手都被他拉疼了。

我又疼又害怕,差点哭出来,一边到处看有没有别的人,那个小孩子又伸出另外一只手,拉住我的胳膊,力气很大,我越来越疼,就骂,你神经病啊,快放开我啊!一咬牙,使劲的挣脱了他,转身就跑了。

又转了半天,可算让我找到大门了,我赶紧跑回家。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发现,我的手全都青了,而且青的地方一阵一阵的刺疼。我有些害怕,又不敢跟我妈说,我怕我妈骂我。

可是第二天,就被我妈发现了。我妈问我怎么弄的,我说不小心撞的,我妈说,怎么撞的这么厉害啊。手上的青紫,一直一个多月才消,而且还一直疼

这事过去了,我也没多想。一直到第二年,家里搬了家,有一次,就去我妈公司玩。我妈单位挨着河边,下午没事,我就和我妈单位的同事的女儿小芸(前面定数里讲的刘三的女儿。)去河边玩。

那时候的河边,还没有修成现在这么漂亮,还是自然的河滩,我俩也不敢离水太近,怕被家长骂,就坐在河滩上捡石头玩。我俩低头捡石头,正专心,突然我感觉有些不舒服,一抬头,吓我一跳,一个小男孩就蹲在我和小芸的面前。我一看到这小男孩的脸,就吓了一跳,这,不是我在去年在医院看到的小男孩么?还把我手都抓青了的。

我拉着小芸就往后退。我想,这个孩子肯定有病,上次我不就是在精神病院看到他的么?我俩退,他就往前,我说,你要做什么啊?小男孩说,跟我玩啊!我说我们不跟你玩,你有病!小男孩像是没听到我说话似的,一直说,跟我玩啊!我吓的拿手里的石头打他,谁知道打在他身上,他像是没反应似的。

我一边退,一边让小芸去叫我妈。小芸估计也吓着了,转身就跑了。我不小心踩着石头,一下子就摔倒了,那个孩子一把就抓着我的腿,用手一拧,我疼的哇的一声就哭了!那个小男孩,还是嘻嘻的笑,一边抓着我,一边说,跟我玩啊!我大声的哭起来了,这时候,我就听到我妈在叫我,我一下子哭的更厉害了,再一看,那个小男孩居然不见了。

我妈过来问我怎么了,我才抽泣着说,有个神经病的小孩子拧我。我妈把我裤子弄开一看,吓了一跳,我的腿,全部都青了,能看到几个黑黑的手指印。我妈也气了,就问我是谁家的孩子,在哪呢?我说刚才还在这呢,现在不见了。

我妈问我那孩子长什么样,我就形容了一下,最后又把去年的事,老实的跟我妈交待了。我妈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拉着我就回家了。我一看我妈一脸严肃,也很害怕,我怕她骂我。我妈倒也没骂我,回家以后,只是告诉我,以后不许去河边了。而我腿上的青印,又持续了一个多月才完全消失。

直到很多年以后,有一次,又跟我妈去他们单位玩,我就问我妈还记得我小时候被那个神经病孩子抓了的事。我妈这才跟我说,说那个孩子,原来也是我妈单位的同事的孩子,从小就是神经病,我说怪不得呢,我那时候看他在精神病医院呢。我有些气愤,还说那家人,明知道孩子有病也不管好,还让他出来伤人。我妈沉默了半天,才跟我说,那个孩子,就在我遇到他的那年,住院的时候,就从医院的楼上掉下来摔死了。

我听了吓了一跳,我说不会吧,那那时候我还看到他的呢!我妈说,你那时候在医院见到他的时候,不知道他死没死,不过,后来你在河边那次,他都已经死了一年了。我有些不敢相信,还问我妈,你怎么肯定我遇到的就是那个死了的小孩,我妈说,因为就在那天,有认识他的人,也在河边看到他了。原来那个小孩家就住在河边。

我当场就寒了!至今我还记得那个孩子的脸,每次想起来,都觉得无比的恐怖。后遗症就是,我再也不去我妈单位附近的河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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