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11-7-2013 03: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白日梦
小时候,特别喜欢做梦。总觉得梦,是很神奇的,在梦里,照样感受着喜怒哀乐,好像在过另一种生活似的。特别是在梦里,不管多危险的场景,我们最后都能化险为夷。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不喜欢做梦,可是偏偏没有一天不做梦。
特别是最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梦里,我的意识越来越清楚。每天醒过来,梦里发生的一切,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无比清晰。而在梦中的时候,我居然能够很清醒的分析着梦里发生的一切,并且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我在公车上,特别喜欢睡觉。早上起太早,晚上睡眠不好,公车上四十分钟的睡眠对我来说很重要。可是我从来都没睡过站过。小时候,总是在快到站的时候就自己醒了,而现在,特别是最近,甚至在公车上都会做梦。我每天坐的那辆公车,就是前面讲到遇到灵异事件的公车,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公车上的电视声音非常大,吵死人了。而我居然也能睡着。最近,不管做什么样的梦,到一定时候,在梦里我就会告诉自己,嗯,到站了,该醒了,结果醒来一看,真的就是快到站了。
而说到做梦,我又不得不说说白日梦。我想每个人都在白天睡过觉做过梦,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感觉到白天睡觉和晚上睡觉有什么区别没有,可是对于我来说,白天睡觉,就是一种折磨。
虽然平时我睡眠就不好,但是晚上睡觉的话,基本上没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白天睡觉,睡一次,就会遇到鬼压床一次!我前面的故事中也和大家讨论过鬼压床的事情,鬼压床,我不知道到底和我们说的梦魇是不是一样的,但是,我遇到的鬼压床,全是在白天睡觉时发生的。在宿舍里,遇到鬼压床,看到一个老太太,我把吓哭了。
从那以后,每次鬼压床,都是发生在白天的。而且,每一次鬼压床来临之前,我都有很强烈的感觉。先是手脚一阵一阵的发麻,接着,就是脑袋又麻又疼,眼睛沉重,可是意识却非常清楚,并且使劲的提醒自己不能睡着不能睡着,最后,却总是抵抗不了那股让我睡着的力量。所以,一般情况下,我都不会在白天睡觉的。
最近一个月,却接着遇到好几次鬼压床。特别是一个月前的那次,让我至今难忘。那天是周末,上网上了一个通宵,早晨回家睡觉。我睡眠浅,早晨七点多睡,一般都在十一点就会起来,那天也是。十一点半,我就醒了,起床打开电视,躺在床上看。
电视正在放士兵突击,我看得很起劲。突然间,我的手脚就开始发麻,一阵一阵的麻,像是被绳子捆住一般,浑身不能动弹。我使劲的挣扎,想起来,这时候,又感觉到脑袋开始不听使唤,眼皮也渐渐的沉了下来。
我心里很是吃惊,因为,我在前一秒钟,明明还在很清醒的看电视,可是这突如其来的睡意,却让我怎么也抵抗不了。最后,我还是睡着了。说睡着,也不全是,我听到电视里演员的所有对话,听到片尾曲,看得到屋里的一切,可是就是动弹不了。大约过了五分钟,我就看到屋里多了一个人。就站在电视机的前面,看着我。我想大声的叫躺在身边的男朋友,可是,我使出全身的力量,把手放到他身上,也使不出劲来推他。
那个人,是个男人,大约四十多岁,看着我,我有些害怕,拼了命的告诉自己,醒过来醒过来啊!这时候,我听到那个男人对我说:不好意思,我只是路过的,一会就走。我不敢放松,仍然拼命的挣扎,又过了一会,我看到那个男人从阳台的门出去了,出去之前对我说:真是对不住了!说来也怪,我看到那个男人走出去,居然一下子就醒过来。我一下坐起来,浑身无力,满头大汗。刚才,是我做梦吗?还是真的有个人对我说了那些话?我也不知道。
这个月的第二次,就发生在上星期。也是周末,早晨九点多就起来了,感觉精神还不错,谁知道看电影看到十二点,又开始犯困。这次没有那种奇怪的感觉,我想,睡一睡应该没事吧,于是便睡下了。谁知道刚睡下一会,就感觉身上很沉,刚开始我以为是男朋友不小心压到我了,于是我想伸手去推他,谁知道这一伸手,手却根本动不了。身上的重量越来越重,我拼命的想伸手去推开,却怎么样也动不了。
于是,我使劲的转过头,看到男朋友头冲着里面,离我还有一点距离,根本不可以是他压到我的。迷迷糊糊中,我睁开了眼,就看到我的腿上,坐着一个小男孩,大约10岁的样子,就坐在我的右腿上,左手还捏着我的小腿,我感觉到一阵阵钻心的疼。我心里有些慌张起来,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可是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于是,我便在心里默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以前,遇到鬼压床的时候,我只要一念佛号,基本上都能立刻醒过来,但这一次,每当我要开始念佛号,就觉得头很痛,根本没办法念出一句完整的佛号。
就这样,我来回的挣扎着,却无能为力。正在这时候,我看到男朋友转过身来了,眼睛还是闭着的,他肯定没醒,但是我却看到挂在他脖子上的护身符,那是我们上次一起去庙里求来的,而我的那个一直没有带在身上都是放在屋里,挂在衣柜的把手上的。于是,我使出全身的力量,手向护身符伸去。
终于,我的手碰到了护身符,就在这一刹那,身上的疼痛感马上消失了,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喘着气,就看到男朋友果然是对着我睡的,而他脖子上的护身符,却在我的手上拿着的!这次的后果就是,我右腿小腿有,有两处淤青,而整条右腿,在后来的三天中,疼得我连路都走不了。
第三次,就发生在上个星期6。星期6我家小崔上班,我自己在家里,他七点起床,我跟着就醒了,也没再睡,打开电脑,看电影。大约九点左右,就开始觉得困。犹豫了很久,实在抵不过困意,便决定睡会。
结果,不出所料,刚睡着,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但这一次,却又有些不一样。身体就是感觉疲惫,但没有那种被捆起来的感觉,只是疲惫,我想起来,好不容易都坐了起来,却又倒了下去。
这时候,就感觉到整个地,往下沉。先是感觉身体往下沉,一直沉一直沉,当时我还想:这样下去,恐怕都到地底很深了吧,再然后,突然有一种感觉,不是我的身体在往下沉,而是整个土地都在往下沉。四周突然暗了下来,但明显还是在我的屋里,这时候,我一抬头,就看到窗户外面,闪着红光,说来奇怪,红光一闪,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有火灾!就在这样的感觉中,红光一共闪了三次,很刺眼,每闪一次,我都会有那种感觉:肯定是哪里发生火灾了。
中途,我曾经坐起身三次,可是最终还是没能醒过来。我还记得自己拿起手机看了时间的,十一点二十。当时就有一种感觉,我一定要在十二点以前醒过来,要不然,一定会发生什么吓人的事情。可是,无论怎么样,我都没办法清醒过来。正在这时候,公司领导打电话过来了。我一下醒了过来,心里从来没这么感激过平时很变态的领导。虽然打电话又说了我,但我第一次这么感谢他。
说到这,再说说上星期五发生的事情。那天看电影,看到二点左右,因为男友第二天要上班,我们便睡了。刚睡下一会,正当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把我惊得醒了过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啊!就像是无数人的惨叫声,一直持续了十秒左右。我心跳得怦怦的,是我在做梦吗?可是那声音实在是太真实了,那种惨叫声,让我没办法相信自己是在做梦。
第二天一大早,就用手机上网,把这件事跟朋友讲了。早晨五点多有一次xxx,把我从睡梦中惊醒,于是便让朋友帮忙在网上查下是不是xxx了,结果朋友发过来的信息让我很无语。就在我听到那种惨叫声的同时,也就是二点二十分左右,四川理县有一次余震。
朋友说,不知道你听到的那种惨叫声,是不是和xxx有关。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7-2013 03: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具尸体
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了,每天一到这个时间,磊就会趴在我的窗台上,机械性的拍打着我的窗户,发出“咚咚咚”的恐怖声响。自从我第一次在睡梦中被这可怕的声音惊醒后,就在也没有睡过安稳觉。
今天也不利外,磊还是准时的来到了我的窗台外。也许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声音吧。我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仔细地回想着以前的事……
那是一个炎热地夏天,吃完晚饭后,我与玲坐在沙发上聊天。玲是一位非常漂亮地女孩子,我从高中时就一直暗恋着她,可一直没敢向她表白。还是在磊地鼓励下,我才结结巴巴地对她说出了自己地心意。她也悻然地接受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与玲之间找不到任何话题。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彼此都不发一语。玲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用手拢着自己那乌黑秀丽地长发。
“咚咚咚”。由于我家没有门铃地缘故,一般客人来都是敲我家地窗户的。
“谁啊?是磊吗?”我猜想着也许是磊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一开门就看见磊站在门口。他拿着一本黑色封面的本子在我面前摆弄了一下。“知道这是什么吗?”磊神秘的笑了笑。
“废话,我怎么知道!”我从鞋架里拿出了拖鞋,并用眼神示意了磊进屋。
“这是我在图书馆找到的。觉得很有趣!”磊坐在沙发上对玲说。
“写的什么啊?”黑色的封面使这本笔记本显得非常的古老,是属于那种不注意根本不可能会发现的东西。玲好奇的翻开了书,发挥了她朗诵方面的天赋,“一本引导人们走向道德边缘的笔记本,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游戏。只要你能在24小时之内在幽灵别墅里找到三具尸体,那么你将拥有无限的财富,如果你失败了,那么你的下场将会………”
我正陶醉在玲动听的声音当中,忽然她停下了“怎么停了?我还想听下去那!”
“后面的字……嗯……看不懂!”玲尴尬的看着我,然后对我微微一笑。
“不会吧,怎么最重要的部分会看不懂呢!”我从玲手中接过了笔记本。本子里写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字,“哇?这是什么啊?不会是外星文字吧?”
“我觉得很好奇,所以就借来看了,我还在网上请教了好几个专家,所以今天特地到你家看看网上能查到什么资料!”
磊告诉我们,他前几天就已经在网络BBS里发了一个关于这本笔记本的主题,短短5分钟之内就有几百的点击率,三十几个人回复。
可几乎都是问:这是哪里找到的呀?你玩过了吗?好有趣啊!会不会是外星人留下的?之类无聊的问题。
就在我们快要放弃的时候,磊的QQ中有一位叫做幽灵别墅的人发消息过来。
“你好。鬼网BBS的帖子是你发的吗?”他说话非常直接。
“啊。是的!你知道吗?里面的文字我都看不懂啊!”
“是的,我玩过,不过劝你们不要玩,会着魔的。”
“你玩过?能告诉我吗?我对这个很感兴趣!”磊的语气中略带着一丝乞求。
过了好久,那个人也没在回话。磊拿起桌上的烟,开始大口大口的吸起来。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开始不耐烦了。
“可恶,这个家伙,肯定在耍我们!”磊非常的生气,刚想把他拖到黑名单中。
这时,QQ响了起来。
“如果你真想尝试一下的话,那我告诉你吧。你把那本笔记本的168页和169页撕下来,然后把第一行第一个字剪掉,第二行第二个字也是,以此类推。然后放在笔记本最前页和最后页,就会看见去那个房子的地图了。不过劝你别玩,否则的话,你会永远的活在痛苦之中。”
“要去吗?”玲疑惑的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很可怕啊。磊……”我听完幽灵别墅的话后,感到有些毛骨悚然,拍着磊的肩膀说到。
“我要去……你们如果不想去,那我就自己一个人去。”磊说完便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要去吗?”玲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我依然用同样的答案回答她……
经过两天的路程,我们终于找到了地图上标识出的那个别墅的位置。本来也不打算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不可否认,我对这个游戏也是有一定的兴趣。否则也不会跟着磊受这份罪了。
“就是这里了!”
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幢非常破旧的别墅,这地方被人们称作是“幽灵别墅”一点也不为过。一看到这破房子,就有一股寒意从我的脚趾一直传达到脑门。
磊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因为很久没打开过的缘故,门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好像随时都会朝我们倒下一样。
磊拍了一下手上的灰尘,“就是这里了,笔记本上说,只要能够找到三具尸体就可以得到无限的财富了!”听磊的口气,这财富好像已经是近在咫尺的东西一样。
是啊!无限的财富,只要是人,就没有不爱财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像我们这样的人来过这里,但他们最后的归宿也许是那无尽的深渊。
“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啊?”在我发呆的时候磊和玲已经走到了二楼了。
楼梯上面覆盖了像积雪一样的灰尘。走在楼梯上,每一步都要十分小心,谁知道这老古董会不会因为用力就被我给踩断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也许是因为光线阴暗的关系,刚才没有好好的打量一楼的格局,现在站在楼上才发现。这别墅好像是按照德国古堡建筑模式来建造的。面对这异国风情的房屋,我的好奇心更重了。
“我们分开找找吧?”磊对我和玲说,“玲如果害怕的话就和翔一起吧!”
“谁说我害怕了。我也一个人找。”说完玲一个人下楼去了。
我独自走在走廊上,从破窗中,丝丝凉风往我身上吹来。前方,一扇刻有文字的红色木门吸引了我。
我的脚步似乎不听我的使唤了,竟慢慢的向木门移动过去,越来越近。从里面好像传来了什么声音,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但除了风声,其他什么都听不见。这时,我感到背后凉飕飕的。象是背着冰块一样。而且我还听倒了急促的呼吸声。我开始害怕了。我感觉呼吸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啊~~~”
这时从楼下传来了玲的叫声。难道玲出事了,对玲的担心超出了我对自己的担心,我早把刚才那感觉抛到脑后,这时我心里想的只有玲,希望玲不要出事!
我飞快的跑下楼,我在一楼过道中看到了玲。她蜷曲在角落里,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我跑过去抱住玲。抚摸她的头安慰到,“别害怕,有我在!”
“里……里面……有……有!”玲用颤抖的声音说着。
这时磊也已经赶来了,原来玲看到的是一具骷髅,这对于我们两个男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一个女孩子看到一具爬满蛆虫的骷髅尖叫应该是正常的表现。从这具骷髅的颜色来看,应该死了快半年了。这具骷髅,右手拿着一把斧头,上面还有一些干了的血迹。墙上也有。这些血也许是他自己的。
“这就是第一具尸体了。好像很容易嘛?”磊那起来骷髅手上的斧头,“这个也许对我们有用。”
我把刚才我在二楼遇到的事说了出来。我们三人一致认为应该去探个究竟。
很快的,我们就来到了木门前,但刚才那种恐惧的心理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好奇心。到底木门后面是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很久没打开过的缘故。门把手已经锈住了,怎么也打不开。磊示意我们让开,然后举起刚才拿到的斧头,用力的向门把砍下去。
这个房间很大,非常大。里面的摆设都是德国贵族才能够使用的。虽然家具上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但依然可以看出这套家具非常的昂贵。
玲看到画像墙壁上的女人画像,竟不自觉的走上前去。
“这副画……我好像在哪见过。”玲习惯性的拢了拢头发,“好像是……”
“你们快过来看啊!”站在窗台前的磊边象我们招手边喊到,“你们看下面的树木排列的非常奇怪。”
我拉着玲跑到窗台前,果然有点奇怪,楼下的白桦树很不自然的排列成了一个D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呢?
一定是以前的主人故意把树木弄成这样的。最后我们三人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已经快6点了。只剩下没多少时间了!现在怎么办?”玲看了看表。
“到现在只找到一具尸体,还剩下两具,到底会在哪里呢?”磊用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到。
此时,玲又站到了画像得前方。开始打量这副画像。
画中得女人非常的年轻漂亮,而且有一种贵族特有的气质。“真象个女伯爵啊!”我看着看着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玲转过头,好奇的问我刚才所说的话。
“呃。我说她真象个女伯爵。”我用手指了指画像。
“是啊是啊。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玲露出了非常兴奋的表情,“这副画中的女人是伊丽莎白•德库拉。我上次在德国画展上见过的。她就是那个有名的‘吸血鬼’德库拉伯爵的妻子。传说伊丽莎白也是一个吸血鬼,后来被人杀死并埋在墙壁里……”
“墙壁?”磊打断了玲,“我想到了。第二具尸体可能埋在墙壁里。”说完,磊便拿起斧头对着墙壁疯狂的砍着。
果然,在墙壁里我们找到了第二具尸体。这具尸体的头骨有些碎裂,应该是被硬物击中头部死亡的。
“只剩下最后一具了!”磊兴奋的说到。“我们还剩多少时间?”
“现在7点了,必须在12点前找到!”玲皱着眉头,可以看出她非常的担心。
“首先我们把所有房间都再检查一边,大家分头找,发生什么意外就大声叫。”磊象指挥官一样,用类似命令的口吻说到。
尽管我很仔细的搜寻着,但依然是一无所获,别说尸体,连骨头都没找到一根。顿时我感到非常沮丧,步子也开始沉重起来,每迈出一步好像就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样。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磊和玲能够发现,可看到他们两个的表情,我再一次的失望。难道就这样失败了嘛?我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也许我们会和那两个人一样,死在这座古堡里。
“第三具尸体到底在哪里!”也许是由于紧张的关系,磊显得有些暴躁。
“我早说了不要来的!”面对死亡就算是磊这样坚强的人都会感到恐惧,别说一个女孩子了。玲大声的哭泣着……
“算了,听天由命吧。”我身子靠着墙缓缓的坐下。这时的我显得非常的沮丧。真的非常后悔来到这里。
“该死的,第三具尸体一定也被埋在墙壁里了。”磊开始有些发狂了,拿着斧头对着墙壁乱砍。
斧头砍打墙壁的声音似乎是很好的催眠曲,我的眼皮开始觉得很重。虽然我努力的试着把眼睛睁开,因为我知道一闭上就有可能永远睁不开了。但我还是失败了,我睡着了。可睡的很浅,我似乎听到了磊用斧头敲击墙壁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声,然后又是很大的一声敲击声,这不是斧头挥砍墙壁所发出的……
当我睁开眼,我已经睡在了马路上,玲也躺在我的身边,磊呢?磊去了哪里?我推醒身旁的玲。可玲象是疯了一样,一看到我就开始大声的喊叫,“血,好多血!不要过来!”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手掌中有一道很大的伤口,象是被利刃划伤的。到底怎么了?我敲打着自己地脑门,仔细地回想。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到了医院,医生说玲疯了。原因是重度精神分裂。可她昨天还好好地。怎么一个晚上就会这样呢?还有磊,磊去那里了?
我向医生恳求了好久,他才答应让我见玲,但考虑到病人地情况,我只有5分钟地时间。
此时玲地情况好像已经稳定了,不再发狂,只是身子有些颤抖,她看到我似乎颤抖地更加厉害了。她双手抱住膝盖蜷曲在沙发地一脚。
“玲,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磊呢?磊去哪里了?”我直截了当地问玲。
“他。他。他回来了……他回来了!我们谁……谁也跑不了。”过了好久,玲才结结巴巴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是谁?”我继续追问。
“啊。不要杀我,我没有害你,你不要过来。”玲似乎想赶走什么东西似的,双手在空气中胡乱地挥舞着。
“对不起,时间到了。在问下去地话,我怕对病人会有影响。”医生说。
我临走时听到玲阴冷地说了一句,“第三具尸体找到了。”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可怕地事?现在能解开疑团地人只有磊了,可他在这个节骨眼竟然失踪了。
我躺在床上,整理着紊乱地思绪。磊,你到底去了哪里。
“咚咚咚”我听到了有人敲我家窗户地声音。磊?一定是磊!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房间,果然在窗户上我看见了磊那张熟悉地脸,只是扎看之下显得有些苍白。
“磊,你到底去哪里了!”我边说边打开大门,可外面却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可能?刚才明明……”我小声地嘀咕着,大概是幻觉吧?
“咚咚咚”我才刚关上门,那个敲窗地声音又来了,这次我肯定没有看错,窗户前面地确实是磊,虽然他那张脸非常地苍白,白地有些吓人,但我还是能顾肯定那个肯定是磊。”
可当我打开门,迎接我地只有一阵阴冷地风。难道真地见鬼了?我开始感到害怕,赶紧跑到自己房间,把所有的房门都关上。
“咚咚咚咚咚咚”屋外传来了急促的敲窗声,我开始对这声音感到心寒,我用被子盖住头。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停了。
我壮了壮胆,走出了房间。
“叮叮叮”电话在最不应该响的时候响了起来。
“喂。你好,找谁?”我说了这么一句废话,这是我家,当然是找我的。
“你是翔吧?玲是你女朋友吧?”对方也很直截了当的说。
“是的,出了什么事嘛?”我开始有些不祥的感觉。
“是,她刚在医院跳楼自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有如被雷劈中一样,差点就晕了过去。
在玲的葬礼上,我没流眼泪,不知道为什么。为这事,玲的家人开始数落起我的不是。说什么搞外遇把女儿逼死之类不堪入耳的话。
从那天晚上开始,敲窗声一直没有停过,从窗户外可以看到磊那张苍白阴沉的脸。他面无表情,只是机械性的敲打着窗户。这该死的声音害的我夜不能魅。
已经连续一个礼拜了,我被这敲窗声搞的有些神经衰弱了。看着磊那苍白的脸,我的脑海里似乎上演了一幕可怕的剧情。
磊疯狂的砍着墙壁,有一个人慢慢的向磊靠近,慢慢的靠近。他拿起一根木棍用力的往磊头上敲去。
磊倒在了地上,他那眼神,我想我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那眼神中充满了憎恨和不可思议。那个人拿起磊手中的斧头对着磊的胸口就是一下。血飞溅在他的身上。他拉着磊的尸体。把磊放倒墙壁里,然后用砖头砌好墙,他没想到这骇然的一幕被墙角的玲看到了。他转过头露出那张狰狞的面孔。天哪。那个人……那个人竟然是我。是我杀死了磊。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为什么要杀了他。可能是为了生存。为了生存我的手上沾满磊的鲜血,我杀了我最好的朋友。这时,我想起幽灵别墅所说的“你会永远活在痛苦之中。”这句话在我脑海里回荡着。
第二天,我去了警察局自首。可最后因为我患有梦游症,而且加上证据不足,判我无罪释放,可必须接受治疗。
尽管我非常不满意法院的判决,但也没有办法了。我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磊的到来。
“咚咚咚”那熟悉的声音又来了。我打开窗户。吸着新鲜的空气,伴随着磊那极副节奏感的敲窗声,我身子往前一倾……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7-2013 04: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消失的时间
瑞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弟弟,今年大学刚毕业,运气不错,找到一个待遇非常好的工作,轻轻松松一个月就挣3000块钱,对于刚毕业的瑞来说,真是一件好事情,唯一不足的就是,瑞上班的地方在城东,而他却住在城西,每天来回穿梭在这个城市里。
每天早晨,瑞6点半准时起床,七点出门,坐上公车,大约五十分钟才能到公司,晚上5点下班,五点半坐上车,回家需要用1个小时的时间。天天如此,渐渐的,瑞练成了一个绝技,上车闭上眼睛就睡着,等醒来的时候,绝对离目的地还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4月14日,星期一,由于周末瑞又泡在网上,直到半夜三点多才睡,周一的早晨对瑞来说,绝对是个折磨,刚上车,瑞就呼呼睡去了。睡过来的时候,果然离公司还有不到五分钟的路程,车停下,瑞慢悠悠的往公司走去,谁知道到公司一看,居然迟到了,而且迟到的是一个小时左右。瑞很纳闷,难道是自己早晨闹钟定错时间了?一整天,瑞都很郁闷,一个月的全勤奖金就这样泡汤了。下午下班,瑞坐到了五点半的那趟车,由于还不是下班高峰期,瑞上车以后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摇晃着的公车,让忙了一天的瑞昏昏欲睡,没过多久,就闭着眼睛睡着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看看窗外,果然快到家了,只是总觉得有哪不太对劲,瑞想了半天,才发现,天居然已经黑了。瑞拿出手机一看,吓了一跳,居然已经是晚上8点半了!难道这趟车整整开了两个小时吗?瑞想问问司机,可是又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他看到,现在的这个司机根本不是自己上车时的那个司机。瑞想,难道是我自己睡迷糊了?下了车,瑞还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他也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心里还在琢磨着自己是不是睡迷糊了。晚上,瑞仔细看了看手机定的闹钟,确定是6点半以后,这才放心的睡了。第二天,瑞照样6点半起床,7点钟的时候,坐上了开往公司的公车。上车后,瑞又睡着了。
等醒过来的时候,还是离公司很近的地方,瑞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呆住了。手机上明白的显示着9:52分。比平时晚了刚好一个小时的时间!一路狂奔,跑到公司,同事们还在奇怪,一向都准时到的瑞,怎么会连着两天迟到呢?一整天,瑞都有些心神不定,这两的事情实在让他费解。下了班,瑞来到车站,看着平时天天坐的那辆公司,心里却有些恐惧。
这一次,瑞坐在车上,提醒自己不能睡着,可奇怪的是,刚上车,瑞就觉得脑袋一阵阵的发麻,四肢无力,睡意直涌,他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能睡着,可是最终没抵过浓浓的困意。快到家的时候,瑞醒了过来,外面,又已经天黑了。他颤抖着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吓坏了,果然,又比平时晚了两小时。
回到家,瑞躺在床上,反反复复不能入睡。回想起这两天的经历,瑞不禁问自己:在他睡着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丢掉三个小时的间?百思不得其解,瑞下决心,明天坐车,绝对不睡。
第二天,瑞准时上了车。公车和平时一样,这个时间段在瑞上车的地方,车上并没有多少人,瑞没有像平常一样坐下,而是站在了公车的前方靠近司机的位子。这一趟车,却非常顺利的就到了,瑞下车的时间和两天前一样。下班,瑞也没有坐下,果然,一切都正常。
连着的好几天,瑞都没有坐,他发现好像自己只要不睡着,就不会发生奇怪的事。连着几天平安无事,瑞也渐渐的放下心来,过了一个周末,星期一,瑞又像平时那样去公司,这一次,他上车就坐下了。刚坐下,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脑袋一阵一阵的发麻,仿佛不是自己的,四肢发软,眼睛不自觉的就闭了起来。在瑞睡着的那一刹那,他突然看到自己旁边原本没有人坐的位子上,坐着一个老头。等瑞醒过来以后,拿出手机,不多不少,又比上车时晚了一小时。
瑞回想起,好像自己这几次睡着,都是坐在没有人坐的位子上。可是,自己早晨睡着前,明明看到身边的位子上坐着一个老头,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坐下的时候,身边是肯定没有人的!
瑞把这件事告诉了我,我也帮他分析,让他试着不坐或者坐在有人的位子上,瑞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这几天的事情搞得他浑身不对劲,心里总是充满着一种不安的感觉。确实,换作是我,我也什么很恐惧,平白无故的,就少了几个小时的时间,那这几个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他睡着的时候,他到底处于什么状态呢?是突然消失,再突然出现,还是根本没有人看到他的消失与出现?又或者说,是瑞自己梦游了?
直到前天,瑞说,他都还有这种困扰,吓得他都快不敢坐公车了,已经连着打了两天车,可这样也不是办法,所以瑞只能坐公车,只是在坐公车的时候,他再也不敢坐下了,他怕自己睡着以后,又莫名其妙的丢掉几个小时的时间。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7-2013 04: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狗 狗
我属狗,所以特别喜欢小狗,我家里现在养了一只小贵宾,名字叫做棉花糖,毛茸茸的,两只眼睛贼亮贼亮的,就是胆子极小,每次只要见到任何生人,或者是别的小狗,总是一边狂叫一边往我怀里钻,小尾巴夹得紧紧的,可爱极了。改天把棉花糖的片片发上来给大家看。今天先给大家讲几件关于狗狗的奇事。
豆豆是同事家的狗狗。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串儿,普通的名字,变通的外表,豆豆却是同事家方圆十里内名气最大的狗狗。豆豆的特别之处在于,做事情非常有计划。
下面是豆豆一天的行程表。早晨七点起床,先到阳台上解决大小便,然后去屋里把所有没起床的人全部叫起来,8点钟准时吃早餐。吃完早餐,豆豆便迈着正步出门溜达。中午12点,豆豆准时回家,吃午餐,午餐后,1点钟开始睡午觉。这一觉要睡到三点,三点钟,豆豆又出门去了,一直要到晚上1点才回家。
豆豆的行程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都没有改过,时间的误差也非常小,最后,同事家的小区守门的大爷都向同事提意见了,因为每天晚上豆豆回来小区的门都已经关了,大爷还得专门起来给豆豆开门。有一次,豆豆又是晚上一点才回来,大爷这次铁了心,就是不给豆豆开门,结果豆豆不知道怎么弄的,居然用一块石头把门卫室的窗户砸了个稀巴烂。
大爷怒极,愣是没给豆豆开门,豆豆就一直在门外守着,刚好半夜有人出来,豆豆趁机就跑了进去,把大爷气得够呛。第二天就找到同事理论。没办法,同事赔了大爷的窗户钱,并且答应每个月给大爷二十块钱,就当是给豆豆的开门费了。
从此,豆豆更加逍遥了,谁也不知道它天天跑到什么地方去玩。最有意思的是,同事家的几个亲戚也在附近住,豆豆每天早晨还要到他们几户人家串门。每次都是在门口叫三声,如果有人给它开了门,它就进去转转,要不就喝点水,最多呆五分钟,便又扬长而去了。
有一天下午,同事去成都盐市口办事,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了豆豆的身影,豆豆正跟大家一起在等红灯。绿灯一亮,它居然第一个冲了出去。同事悄悄的跟在豆豆后面,想看看豆豆到底天天都去什么地方玩,只见豆豆一路上等了两个红绿灯,穿过了几条小巷子,路上有人逗它,它根本不理,一直往前路,同事跟在它后面,足足半小时,来到一个小区门口,只见豆豆轻车熟路的就往一幢楼房跑去。
同事跟着豆豆一直上了五楼,最后看到豆豆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下来,居然跳起来用爪子按了门铃。结果一个年青人给它开了门,豆豆摇着尾巴就进去了。同事好奇极了,于是上去按了门铃,刚才的年轻人给他开了门。
同事说明来意,那个年轻人就乐了,说,你家豆豆是天天来看我家小雪的呢!结果豆豆听到同事的声音,也从里屋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只白色的小狗,看样子就是怀着狗宝宝的。同事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豆豆这天天往外跑,是来泡妞的啊!
同事把这事告诉我们以后,还感叹道:我家豆豆为了泡妞,可真是爬山涉水啊!精神实在是值得学习!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7-2013 05:0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咒
孙诚今年三十岁,是一家银行的贷款部主任。这个职务虽然不是很高,但很有些权力,经常有人来送礼,必竟是年轻人,孙诚还是很些原则,一些原则性的错误基本都没犯过,这一点,还是让朋友们很是佩服。
孙诚唯一利用职权做过的事就是把自己的老婆从一家民营企业调到了自己工作的银行。孙诚和老婆小梅结婚五年,感情一直很好,小梅调到银行以后,工作也很努力,夫妻俩小日子过得很是红火。
去年,女儿雪雪的出生,更是让夫妻俩开心极了。雪雪满月的时候,一个一直想找孙诚帮忙贷款的建筑公司的老板也到场,悄悄将孙诚拉到一旁,递给孙诚一个信封,孙诚接过来用手一捏,就知道是张银行卡,孙诚脸一沉,把信封还给了这个老板,转身就走了。
没过两星期,这个老板又找到了孙诚,一看是他,孙诚就开门见山的说,你要办理贷款的条件不够,我肯定不会给你办的,你别再来了。谁知道这个老板还是笑嘻嘻的,对孙诚说,上次给您送礼真是对不住,后来才知道孙主任不是这样的人,今天来,是给小侄女送点小礼物的,还请孙主任收下。说完就拿出一个用黑布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个小巧的小玉手链,黑色的丝带上面有七个一珠,非常精致可爱。老板见孙诚还在犹豫,就说,只是点不值钱的小东西,送给小侄女的,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孙诚一想,也是,这东西估计也不值钱,又这么精致,于是便收下了。
回到家,孙诚拿出这个手链给雪雪带上,黑色的丝带,白色的玉珠,真的非常漂亮,小梅都觉得带在雪雪手上实在是太合适了。
这件事情过去也不过去了,后来那个老板居然也再没来找过孙诚,孙诚估计这个人是知难而退了。
一个星期五的晚上,孙诚有应酬,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了。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雪雪的哭声。孙诚吓了一跳,心想,怎么雪雪哭成这样了,是不是病了?赶紧开门进屋,结果刚进屋,雪雪的哭声就没了。孙诚冲进房间,小梅也醒过来了,看他一脸紧张,就问他怎么了?孙诚说,雪雪一直在哭你没听到吗?睡这么死。小梅说,没有啊,雪雪一直在我旁边躺着呢。孙诚一看,可不是吗,雪雪就在小梅边上,睡得很香甜的样子。孙诚心想,难道是我听错了?今天也没喝多少啊!小梅埋怨孙诚大惊小怪的。
谁知道这件事情不过是个开头,在随后的几天里,就像孙诚那天晚上听到的一样,每天晚上,一到夜里两天,雪雪居然就真的哭闹不止,怎么哄也哄不好,夫妻俩急坏了,以为是孩子生什么病,赶紧送医院,可是医生检查完后,却说没事,说来也怪,雪雪每天只在夜里两点哭,平时却也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后来小梅的妈妈知道后,就说,或许是孩子受什么惊吓了,应该给她叫叫魂就好了。
本来孙诚是很反感这些一点科学根据都没有的事情的,可是雪雪总这样哭闹,他也很着急,于是找了一天,按照小梅母亲说的,拿黄纸写上雪雪的名字,在夜里十二点的时候,到楼下,一边叫着雪雪的名字,一边把黄纸烧掉。谁知道,第二天夜里,雪雪还是照样哭闹不止,一张小脸哭得通红,看得夫妻俩心疼不已,小梅都急哭了。
一直到夜里三点,雪雪才安静下来。孙诚心里烦闷,坐在床上抽了一支烟,便起身上厕所。坐在马桶上,想着女儿的可怜样,孙诚感觉自己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突然间,孙诚感觉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怎么的,家里竟然起雾了。白色的雾,已经弥漫了整间厕所。孙诚第一个反映是:着火了?但是这个烟并没有味道,只是越来越浓,孙诚吓了一跳,赶紧往外跑,谁知道客厅里全是这样的浓雾,孙诚首先想到的就是雪雪,赶紧冲进卧室,一把抱起雪雪就往外跑,谁知道小梅却拉住他问,你干嘛去呢?孙诚一边着急的跟小梅说,你快出去,一边自己往外跑,结果走到客厅就愣了,哪里有什么白雾,客厅跟平时一样,没有一丝白雾。
这一折腾,天都亮了,孙诚和小梅红肿着双眼就去银行上班。一整天,孙诚心里都在想,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吗?或许是因为最近休息不好?坐在办公室,孙诚的心情很烦。点上烟,刚抽了两口,孙诚就惊恐的发现自己吐出来的烟,不但没有散,反而越来越浓,就像是晚上他看到的那种浓雾一样。
孙诚慌了神,赶紧往外跑,谁知道办公室的门怎么也打不开,他开始大声叫起来,但是很奇怪,就好像这团浓雾是一个xxx一样,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根本传不出去。孙诚看着越来越浓的白雾,突然冲到窗户前,想打开窗户跳下去。正在这时候,电话响了,孙诚一震,眼前的白雾消失了,这时候孙诚才发现自己站在窗户前,回想起刚才的一切,孙诚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接下来的几天,不光是孙诚,连小梅也看到了这种白雾。先是在家里,半夜雪雪照样哭闹不止,小梅被吵醒,抱着雪雪四处走动,想哄雪雪睡觉,刚进客厅,就被白色的浓雾包裹起来,吓得小梅动都不敢动,又怕这雾吸进去对身体不好,赶紧捂着雪雪就往外跑,跑到门外,白雾就消失了。夫妻俩就在这两个星期里,被这奇怪的白雾和雪雪的哭闹折磨得身心俱疲。
孙诚夫妻俩实在是没了办法,于是,通过朋友,找到了丁菲。丁菲听完孙诚的诉说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带着雪雪过来。两人把雪雪抱来,丁菲一看,脸色就变了,问孩子手上的手链是谁送的?孙诚告诉了丁菲,丁菲说,问题就出在这手链上。
她把手链从孩子手上取了下来,小梅突然发现,雪雪原先带手链的地方,竟然有一圈乌黑的印子。小梅把手链取下来以后,放在一个木盆里,倒上清水,然后轻轻的将手链的一头浸在了水里。(我说是清水,是因为我不知道她在水里加了什么东西,但应该不是普通的水。)孙诚和小梅惊奇的发现,从手链的玉珠里,一线一线的黑色的线状东西流了出来,一入水就不见了。一直到七颗珠子里的黑线全没有了以后,丁菲才说出了原因。
丁菲说,这串手链是让人下了咒的。带着手链的人,就会产生幻觉,送这手链的人肯定不安好心。她把手链还给了孙诚,说现在这手链没事了,可以再带上了。孙诚对丁菲说的事情半信半疑,就问,现在真有什么咒吗?丁菲说,咒其实跟盅很像,下咒的人利用一件物体,在物体上下咒,经常接近这物体的人就会受到影响。丁菲说,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只是你要记得,凡是玉这类东西,本身阴中带凉,最好不要用黑色的链子配玉,能以金银为链最好。另外,送你这东西的人,你也要防着些,他送你这个被下了咒的手链,幸亏你们发现的早,如果晚几天,孩子就有危险了。
孙诚和小梅回到家,当天晚上,雪雪果然没再哭闹。他俩也再也没看到过那种白雾。孙诚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起那个送手链的人,就一肚子的火,可是,这种事情,也没办法去告他,只能就此算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7-2013 05: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奇 迹
终于能静下来给大家讲故事听了。这段时间,真是过得惊心动魄,常常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怎么会呢?灾难怎么会离自己这么近呢?时间一天天过去,面对每天无数次的余震,也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到现在的平静无波了。只是,不是不愿意看电视,不愿意看到那些痛苦的脸,悲伤的脸,流泪的脸。
灾难离我如此之近,身边的朋友,亲戚,很多都身处这场灾难的中心,多少悲欢离合,生离死别就此上演。幸好,今天要给大家说的,都是让人心慰的故事。
5月12日,星期一,上午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公司。打开QQ,便听到群友南邢在群里发唠骚。原来公司给了南邢一个星期的年假,却又临时取消了。南邢父母皆在北川,自己独自一人在成都工作,平时没有别的爱好,除了上网就是旅游。南邢说,最近天气不错,本来想借着放假,带父母出去好好旅游一次,没想到临时又让他加班,所以一肚子的委屈。九点钟,南邢说要下线出去办事。走前还跟我贫,说到时旅游回来请我吃火锅。
下午2点28分,那场震惊世界的xxx发生了。那天的通信完全断了,根本打不通电话,想着家人,想着朋友,我都快急死了。第二天,又在新闻里听说北川也是这次灾难的中心点,当我还没从灾难中平静下来,突然就想到了南邢。他的家,怎么样了?直到第三天,才联系上了他。南邢说,一家人全部平安无事。
原来,上午公司突然派南邢去绵阳办事,本来南邢想着,既然都去了绵阳了,要不就直接去把父母接到成都来算了,谁知道打电话去家里,南邢的哥哥嫂子侄子全在北川家里。原来,哥嫂也刚从外地回家看父母,南邢一看,一家人都到齐了,不如全接到成都玩几天,可是他的车,根本坐不了五个人。同事小黄就说了,那我陪你去吧,我车里还能坐下,于是两人便开着车到了北川。到了家,父母说吃了午饭再走,可是南邢一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想着下午回绵阳还要办事,便催大家赶紧走。
父母不愿意了,说走了家里两只小狗没人照顾,南邢平时最讨厌小狗的,这次不知道怎么的,连两只小狗也一起带上了。两辆车,开到绵阳,下午2点10分。2点28分,北川,这座山青水秀的县城,就变成了一座废墟。而南邢一家人,此时,在绵阳的亲戚家,还不知道,他们的家,已经没有了。当知道北川已成为废墟后,南邢全家人都哭了,为自己的幸运而哭,为自己的家乡而哭。
我问南邢,怎么会突然想到接家人走,他说,真的是一时心血来潮,如果不是同事小黄帮忙接人,他原本想的,车坐不下就算了的。南邢说,他很后怕,如果,如果他没有把家人接出来,他根本不敢想象。
可是我的一个亲戚,却没有这么幸运。一家8口人,在这次的灾难中,无一幸免。
周姨是我妈妈的朋友,因为工作原因,夫妻俩常常跑外地,家里的一对双胞胎根本没时间照顾,这对7岁的女儿,就在北川老家的爷爷奶奶家生活。北川小学,500多个孩子,最后只救出来12个。听到这个消息,周阿姨当场昏了过去。发了疯了要去北川。可是当时路不通,根本进不去,周阿姨心里想,自己的孩子多半已经遇难了。谁也没料到,就在这被救出来的12个孩子中,周阿姨的那对双胞胎女儿,就是其中。当孩子被送到周阿姨手中时,她根本不敢相信上天对她如此的厚待。
另一个群里的朋友,全家都在北川,这次出事以后,就从外地赶了回去。结果回到家以后,我们就一直联系不上他,也不知道他全家怎么样了。直到第四天,我才打通了他的电话。他说,全家人都很好,现在已经转移到绵阳了,原来事发当天,一家人正在屋里打麻将,xxx来的时候,父母和姐姐都跑了出来,只有外婆,因为年纪大了,没有跑出来,屋子就这样塌了,全家人都赶紧寻找外婆,结果外婆坐的地方,房子塌下来时,正好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空间,外婆除了腿受了一点轻伤以外,其他都很好。
峰是我的一个客户,因为都是年轻人,平时大家关系不错。昨天上网时遇到了峰,峰说,这次,他是死里逃生。原来,12号那天,他们正在都江堰做工程,中午,到一家饭店吃饭,因为喝酒的原因,吃饭的时间就长了些。从11点一直吃到二点。因为工程上的事情已经全部解决完了,大家都很高兴,不免都多喝了几杯。2点15分,峰接到公司电话,让他们马上回成都,下午还有个工程得做,于是大家很不情愿的结了账。峰说,就在他们走出饭店的几分钟后,那个饭店,就没有了。
朋友包子是绵阳电视台的记者,对于北川,他是有着特殊的感情的。他的第一次采访,就是在北川。而12号这天,包子刚从北川的小寨子沟做完采访回到北川县城,他说,他目睹了整个过程,太惨烈了。我想,没经历过的人,是根本无法想象的,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天,但是,每一次想起来,我的心都一阵一阵的抽痛。幸运的人必竞是少数,而更多的人,面临的却是永远的伤痛。
如果,如果真的有天堂,希望那里再也没有泪水。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7-2013 08:0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讯号
买了张灵异电影集,今天在电脑放上看,看到了鬼讯号这部片子。虽然有些老了,却十分好看,是部不错的电影。看到这,突然想起了发生在朋友刘魏身上的一件诡异的事情。
大家一定还记得午夜凶铃这部片子吧,当时我看这电影的时候好像刚二十岁,或许更早一些,是在家里看的,晚上和父母一起,看到一半,爸妈就睡着了,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看。看完以后,其实说不怕是假的,但我必须回自己房间睡觉,在等了将近半小时后,发现爸妈根本不理我,没办法,只能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脑子里尽是回想起电影里的一些恐怖情景,怎么也睡不着。电话就在我床头,我看着电话,心里直发毛,心里在祈祷,天啊,电话可千万别响啊,要是响了,可得把我吓死。刚想完,我家的电话就发出一阵刺耳的铃声,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吓死我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电话呢?我捂着耳机,浑身都发抖。可这该死的电话,却怎么也不愿意停止,我又怕吵醒父母,没办法,在电话响了第N次以后,我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大吼:你让我晚上打电话陪你聊天,怎么这么久不接电话啊!我一听,愣了,半天才听清原来是刘魏这小子打了,白天我说过让他打电话来吗?好像真说过。我很无语,搞了半天是自己虚惊一场啊。现在想起来就好笑。
这件事完全是乌龙事件,可是刘魏却没我这么好运气。
05年,刘魏终于离开了生活了二十七年的四川,只身去了上海,只为了那个他爱的女孩。谁知道,生活中总是充满了无情的变数。他刚去上海半年不到,那个刚刚接受了他的爱情的女孩,就因为车祸去世了。刘魏深受打击,回到四川后,一直闷闷不乐,朋友亲人,能劝的都劝了,可是依然无法让刘魏恢复过来。那段时间,刘魏患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这也是我生活中遇到的第一个患抑郁症的朋友。以前一直不知道抑郁症是如此可怕的一种精神疾病,我们眼睁睁看着刘魏一天天消沉却没有办法帮助他。
平时刘魏看起来都和平常人一样,只是比较忧郁一些,但是当他犯病的时候,情绪就会非常的低落。有一次,把大家吓坏了。朋友们陪着刘魏在一家酒吧喝酒,喝到一半,他说要去厕所,等了好久没见他出来,结果被人发现他在酒吧的厕所里拿着一块杯子的碎片自杀。
脖子流了好多血,一起的几个女孩都吓得够呛,送到医院去,医生说差一点就割到了颈部的大动脉了。大家看着刘魏这样,都无计可施,医生也去看过了,药也吃了,但怎么也不见好。大家想,或许,心病只有心药医吧,等哪天他能从回忆中走出来,抑郁症自然也就好了。
那几年我在北京,最多就是过年的时候回四川呆上几天,和刘魏的联系平时都是依靠QQ。刘魏的QQ名字叫等你回来,每次我看到他的QQ名字,都有一种不详的感觉,因为知道他精神状态不太好,总是担心他会自杀。06年底,我的生活也很不如意,成天昏昏沉沉的,也没有时间与精力顾及刘魏,等我想起刘魏的时候,已经是我决定回四川的时候了。
那时候才突然想起,刘魏好像很久没有出现在QQ上了。我心里一惊,生怕他出了什么事,赶紧打电话过去,电话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那两天,一有空我就给他打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听。那时,我自己也正是情绪低落,生活一团乱麻,眼看电话没打通,想想也就算了,反正马上要回四川了,回去直接见他本人不是更好么。
结果与刘魏见面已经是过完年了。见面时,才发现我俩同样的憔悴。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却悲哀的发现,谁也没喝醉。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我与刘魏告别,准备回家,他却说陪我一起走回去。看他的样子,好像有话跟我说似的,于是我俩便沿着河堤往我家走去。
我们都沉默着,看得出来,大家都过得不太好,他没有问我为什么回来,我也没有问他有没有忘记那个他不想忘记的人。直到这条长长的河堤快走到尽头,刘魏才转过头跟我说,最近我发生了一些事,但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说完,我俩再无话,就这样,他送我回了家。
没几天,我便到了成都,刘魏那晚要跟我说的话毕竟还是没说出来。直到有一天,我又在QQ上遇到了他,便问起了那晚他要跟我说的事。刘魏一直没回话,隔了半天,才告诉我,三个月前,他遇到了一件让他无法相信却又真实发生了的事。
那天,如同往常一样,刘魏躺在床上,发着呆。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但每一次想起她,心里仍然会痛。不是没想过跟她一起去,只是觉得身为一个男人,还有自己应尽的义务与责任没有完成。正陷入深深的回忆中时,突然,QQ好友上线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那天,如同往常一样,刘魏躺在床上,发着呆。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但每一次想起她,心里仍然会痛。不是没想过跟她一起去,只是觉得身为一个男人,还有自己应尽的义务与责任没有完成。正陷入深深的回忆中时,突然,QQ好友上线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刘魏听到这个声音,当场愣住了。这不是那首会呼吸的痛么?这是在她走之后,他专门为她设置的QQ上线音乐,难道说,会是她上线了么?是谁在上她的QQ?
刘魏一个激灵,冲到了电脑前,握鼠标的手,已经开始发抖,还没等他打开QQ,一个本来应该一直黑白的头像,却闪烁起来。刘魏心跳得历害,哆嗦着点开了对话框,却见这个叫朵朵合的发过来一句空白的信息。朵朵合!这就是她的QQ!刘魏马上问,你是谁?怎么会上她的QQ?很快,朵朵合就回了信息,仍然是个空白的信息。
刘魏有些生气了,问,你究竟是谁?开这种玩笑有意思吗?朵朵合还是只回了一个空白的信息。这时候,刘魏发现,朵朵合的QQ号后面显示的时间,是00:00:00,他看了看时间,现在正好12点02分了,朵朵合回过来的三个信息显示的时间却都是00:00:00,刘魏又问,你说话啊,你到底是谁???朵朵合却还是只回了一个空白的信息。他看了看,后面显示的时间,却还是00:00:00!刘魏有点不知所措了,她的QQ号,应该没有别人知道了啊?难道是被人盗了?
他突然有些激动起来,难道是她回来了?他敲打键盘的手不停的颤抖,朵朵,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这时候,朵朵合一下子发过来三条空白信息,刘魏更加确定这就是朵朵。
听刘魏说到这,我不由的打断了他。我说,就凭有人上了朵朵的QQ,你就确定这是她吗?而且,这个人根本什么也没有说啊!刘魏说,你听我说完吧,不止是这个。
那晚,刘魏说了很多很多话。奇怪的是,他每说一句话,朵朵合就会回一个空白的信息过来,仿佛在说,我听着呢,你说吧!刘魏不停的说着自己对朵朵的思念,一边说,一边哭,好像要把这半年多心里的苦全部都说出来。虽然朵朵合发过来的永远都是空白信息,但是在刘魏的心里,已经把她当成了朵朵,这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一直到凌晨4点,当刘魏发了一句话以后,再也没有听到朵朵合的回复。那个原来闪亮的头像,也变成了黑白。
第二天,刘魏直到下午才醒过来。回想起昨天的事情,他马上起来打开了电脑,找到了朵朵的QQ,打开聊天记录,却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整个聊天记录里,就只是他自己说的话,没有任何朵朵合的回复。可是即使是昨天她只是发的空白信息,那么,在聊天记录里,也应该能看到啊!昨天的一切那么真实,肯定不是自己的幻觉。
刘魏傻傻的守在电脑前,他想等着朵朵合上线,可是这个晚上,那个黑白的头像再也没有亮起来。
就在这样的等待中,又过去了一个星期。这天,下班回来已经是下午七点了,天气很热,刘魏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澡时,好像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犹豫了下,刘魏决定洗完澡出来再看看是谁打的。等他洗完澡出来,拿起手机一看,当场就傻了。
手机上显示的未接来电,只有两个字:老婆!自从朵朵出事以后,朵朵的所有遗物,全被她的家人拿回家了,只是刘魏舍不得把朵朵的手机号删掉,一直保留在手机里,虽然他知道,这个号码再也不会打给他了。可是,手机上现在显示的未接来电,却是朵朵的手机号?难道是朵朵的家里人打过来的?刘魏怀着不安的心情给朵朵的爸爸打了个电话。结果朵朵爸爸的话,让刘魏彻底惊呆了。
朵朵的爸爸说,朵朵的手机在车祸时,就已经坏了,根本不能用了,于是他们把手机连着一些朵朵喜欢的东西,在下葬的时候,全都埋进去了。而他们也没有谁用朵朵的电话,更没谁给刘魏打过电话。
在随后的日子里,刘魏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接到这个电话,大多数都是在他没有听到或者没有接到的情况下打来的。只有一次,电话一响,刘魏马上接了起来,电话那头,却只有吱吱的电流声,不管他在这头怎么说话,那头,只有电流声。
刘魏很迷茫,心里也很矛盾。难道真的是朵朵在和自己联系吗?可是,一个已经去世了的人,一部已经被埋在地下的手机,怎么还会联系自己?想着一个星期前的QQ事件,再想起今天的电话事件,刘魏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就在这天晚上,刘魏又见了朵朵合上线。刘魏疯了似的打字:朵朵,真的是你吗?你在哪?你出来啊,我不怕的!那头,仍然是一个空白的信息回了过来。刘魏告诉自己冷静下来,他打字说:朵朵,如果是你,你就连发三个信息过来好么?打完这句话,刘魏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短短的停顿过后,朵朵合真的发了三条信息过来。刘魏一下子哭了,朵朵,我知道是你,为什么你不说话,我很想你很想你!
听刘魏说到这,我眼睛也湿了。其实我心里是不太相信的,不是不相信这件事情本身,而是因为刘魏自从朵朵去世以后,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又一直忘不掉朵朵,我怀疑这一切都是刘魏自己的想象。
但我也不忍心说出来,因为如果刘魏自己觉得这样能让他舒服些,那我又何必去说穿呢?于是我问他,那现在朵朵还和你联系吗?刘魏说,在联系,我们现在就在聊天呢!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心里却突然有些发毛,于是又问他,真的吗?你确定是在和朵朵聊天?刘魏说,就知道你不信,你等着。过了一会,刘魏给我发了一张截图过来。我一看也愣了。确实是朵朵合和等你回来的聊天,朵朵合确实每次只发的空白信息。
我再看看后面的时间,朵朵合的时间,每一句话都是00:00:00分发出来的。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刘魏很开心的跟我说:你看你看,这是朵朵吧?我没有再说别的,便悄悄的下线了。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了刘魏和我共同的朋友,和刘魏在一家公司上班的静,我问静,最近刘魏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静说,咦,你都知道了?我说,知道什么啊?静说,那小子好像又谈恋爱了,每天上班都会接电话,而且一接电话就聊起码半小时,看他兴高采列的样子,哼哼,多半是谈恋爱了!我不禁呆了。刘魏真的是认识了别的女孩吗?联想起他头一天告诉我的事情,我手脚冰凉,如果,他真的是在和朵朵聊天呢?
我直到现在,也不敢问。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7-2013 08:1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背 后
罗威这个名字,大多数人都会认为是个男孩,可是,罗威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娇滴滴的小资女人。
罗威从小就不是一个胆大的人,小时候,打雷下雨都会把她吓得哇哇大哭,五岁的时候,罗威的妈妈忍无可忍,把她的名字,由罗薇,改成了罗威,希望借着改名字,能让罗威的胆子变得大一点。可是事实证明,罗薇即使改成了罗威,她的胆子,仍然只比绿豆大一点点,所以,罗威在很长的时间里,被朋友们直接改叫绿豆。
罗威有一个秘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特别害怕任何自己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比如说,背后。
背后会有什么呢?转过头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可罗威不这样想。她觉得,背后是永远也看不到的。即使,她现在转身,看到的,也不是自己的背后,背后,是自己永远也看不到的。
随着年纪的增加,罗威越来越害怕背后了。所以,她渐渐的有了一种奇怪的习惯。坐椅子,一定要坐有靠背的,绝对不单独一个人上楼梯,最夸张的是,罗威的房间里,居然三面墙上,都装着镜子。曾经有朋友对她说,在房间装镜子,对主人非常不好,但罗威却坚持这样,她说,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有安全感。
其实,这样的罗威也没什么特别的,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秘密,都会有自己害怕的东西,罗威怕的东西,或许也是很多人都害怕的。
星期二,例行的加班时间,罗威加完班已经是夜里十点了。和同事小蕊一起坐电梯下了楼,才突然发现手机忘在办公室了。罗威想让小蕊陪她一起上楼去取手机,可是小蕊的老公已经在楼下等她了,没办法,只能自己上去了。这幢30层高的楼房是新建的,在城市的繁华地带,这里整整上百间的写字间,却只有两部电梯,上下班的时候,常常人满为患。
现在,罗威就独自一个人等待着电梯的到来。大多数人,都很害怕独自坐电梯吧?封闭的空间会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但罗威却不会,因为,电梯里有镜子,所以,她不怕。刚刚才坐电梯下楼,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电梯一直停在顶楼,不管她怎么按,也没有动静。看看时间,已经10点10分了,罗威犹豫了半天,最终决定爬楼梯上楼。
30层的办公楼,罗威的公司在五楼,所以,大多数上下班高峰期,同事们都情愿爬楼梯。罗威站在灯火通明的楼梯口,心里,却异常的紧张。已经忘记了自己有多少年没有独自走过楼梯了,今天,却不得不走。罗威想,走吧,走走也好,因为她自己心里也对自己的害怕产生过怀疑。或许,今天走了楼梯,就能战胜自己的心魔了吧!深呼吸一口,罗威仿佛赶赴战场的士兵般,昂头走向了楼梯。
刚走到一楼和二楼的中间,罗威就觉得不对劲。首先,她听到了除了自己高跟鞋以外的另一种脚步声。一共有12阶楼梯,她就听到了10下上楼的脚步声。她站住了,突然转过身来,身后,空无一人。罗威想,一定是自己的错觉,肯定是自己太紧张太害怕了。于是,她转过身,准备继续上楼。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一个灰蒙蒙的影子,就在自己的身后。罗威甚至还没完全转过身来,就愣住了,刚才那个影子,真的看得好真切,好像,好像一直在自己的背后,随着自己的转身而也转了过去。她突然间慌了神,一口气的冲到了五楼。当看到办公室明亮的灯光时,她才松了一口气。拿了手机,罗威怎么也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再下楼了,于是一个男同事自告奋勇的送罗威下了楼。
回到家里,躺在自己四面都有镜子的房间里,罗威不禁回忆起刚才在公司时的事情。是自己的幻觉吗?她想不明白。
这件事过去以后,罗威继续着自己的生活。只是,好像又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罗威对背后的恐惧越来越深。她常常觉得,自己的背后,在自己眼睛看不到的地方,一定有着什么恐怖异常的东西存在。这个想法已经严重的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了。
星期三,由于前一天加班到很晚,于是第二天上午,就不用去上班。罗威是被电话吵醒的。一个朋友打电话来约罗威晚上吃饭,就在她挂掉电话的时候,无意中,,在正对着自己床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身后,有一个灰蒙蒙的,人影一样的东西,正贴在背后的墙上。罗威吓了一跳,手里的电话也掉在了地上,下意识的,她第一个反映就是就是回头,可是,回过头去,墙上哪有什么人影?只有自己的照片挂在那里。
接连着的两件事情,让罗威越来越害怕。常常神经质的就回头看自己的身后,回到家里,精神更加紧张,睡觉的时候不敢关灯,常常盯着房间里的镜子看,这样的日子不到一个月,罗威就明显瘦了一圈。
当她把这件事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减肥成功了呢,没想到,她却受到这样的精神折磨。于是我便劝她,要自己放开心,她的恐惧是没有来由的,而且,可以去看看心理医生,因为我好像听说有一种心理上的疾病叫什么恐惧症。
闲来无事的时候,把这件事当成闲聊讲给了朋友丁菲听。谁知道丁菲听了以后,却对我说,你别以为人的恐惧是没有理由的。她怕她看不到的地方,特别是背后,一定是因为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奇怪的事情。
人往往会莫名其妙的怕一种东西,有些人怕老鼠,有些人却怕可爱的小狗,这些,都是有理由的。我听得晕晕乎乎,问丁菲,难道,罗威这不是一种心理疾病吗?丁菲说,如果有时间,你让她来找找我吧!我也奇了怪了丁菲很少让人主动来找她的。于是便把丁菲的话转告给了罗威。
又过了几个月吧,有一次在网上遇到了罗威,我便问起了她的事情怎么样了。罗威说,第二天,她就去见了丁菲。丁菲见了她,什么也没说,给了她一条红丝线,让她系在手上。
并且告诉她,七天后,把家里所有的镜子都折掉,但这七天,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怕,更不许回头。罗威便系着红丝线回家了。前几天晚上都没事,第6天晚上,罗威洗完澡,刚躺到床上,忽然就感觉屋里的灯光暗了许多。
罗威想,是不是电压不足呢?这时个,罗威非常清楚的从镜子里看到,她的身后,有一个灰蒙蒙的人影,慢慢的从床上移动到了墙上。罗威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回头,突然想起丁菲的话,便忍住回头的冲动,就从镜子里看着墙上的这个人影。只见这个人影在墙上呆了不到一分钟,便慢慢的开始往窗户边移动。这时候,罗威小姐居然做了一件让大家很无语的事情,她飞奔到窗户前,把窗户打开了。
果然,这个人影顺着墙,移动到了窗边,便消失了。罗威惊魂未定,赶紧打电话给丁菲,丁菲说,那个跟在你身后二十几年的东西已经走了,现在你不用怕了。
我问罗威,你现在还怕吗?罗威笑了,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从把镜子拆掉以后,好像那种恐惧的心理真的慢慢的减弱了,有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回头看看自己的身后,但是,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她便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害怕了。
我问丁菲,那个跟在罗威身后的是什么啊?丁菲说,具体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知道那个东西已经跟了她二十多年了,正因为这样,罗威才会下意识的感到恐惧。
我想,或许,我们的恐惧,真的都是有源头的吗?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7-2013 08:4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电 梯
于跃今年32岁,今年刚新婚,妻子是相恋四年的女孩,上个月又被公司升为部门经理,年前在这个城市一处环境清幽,并且价格并不便宜的地方买了一套100平米的房子。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他的生活,都是完美的。
新房是电梯公寓,28层,小区里绿化不错,物管也不错,于跃对自己的房子满意极了。
唯一让他有点不满意的就是他的房子是在14楼。其实开发商考虑过中国人的忌讳,整个小区,没有4楼和14楼,直接是1235这样排列上去的,所以,原本28层楼却有30层。于跃本人倒没什么,主要是老婆珊珊对房子的楼层有些不高兴。不过,当新房装修好以后,夫妻俩看着漂亮的房间,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搬进新房一个月,于跃便发现了问题。一层楼住8户人家,28层就是224户人家(有可能我算错了。。。从小对数字不敏感。。。。),却偏偏只有两部电梯。其实这也是很多电梯公寓的弊处,一到上下班高峰期,电梯就开始拥堵。除了这一点,于跃对自己的房子是非常满意的。
于跃做销售,常常出差,这一日从外地出差回来已经是晚上8点了。提着大包小包为珊珊买的礼物,兴冲冲的便赶回了家。这个时间,电梯是比较空闲的,于跃没等多少时间,电梯便从楼上下来了。哼着歌跨进空无一人的电梯,于跃心情好极了。
一个多星期没见到珊珊了,看到他回来,珊珊一定很高兴。随手按下15楼,便转头看刚才从出租车上下来,东西提够没有。不一会,叮咚一声,电梯停住了。于跃抬头就想往外走,却发现电梯的门并没有开。咦??难道是电梯坏了吗?于跃还在纳闷的时候,突然看到了电梯显示的楼层。
红红的数字,清清楚楚的显示着:14。于跃看着14这两个字,一下子愣住了。14楼?不就是自己住的楼吗?不对,自己住的是15楼,整个小区,都没有14楼,所有的14楼在电梯里显示的都是15楼!那么,现在电梯停在哪儿的?于跃头皮一下子麻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电梯就这样停着,不上,也不下,门关得死死的,汗水,从于跃的头上滴了下来。一分钟,十分钟,他越来越紧张,就在他准备打电话求救的时候,电梯突然一下子又动了起来,这一次,停在了15楼。出了电梯,回头看着电梯门缓缓的合上,于跃突然觉得电梯就像一个怪物的嘴一样,等着人自己送上门,然后把人全部吞掉。
回到家,珊珊果然很高兴,夫妻俩一个多星期没见了,自然有很多事要做。(汗水,这句话看起来好怪。。。。大家别想歪了哈哈!)于跃也就把电梯事件当成电梯出故障了,没向珊珊提起。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这天,于跃陪客户吃完饭,一直折腾到夜里二点才回家。今天喝了很多酒,于跃的头晕乎乎的,把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便来到电梯前,按下了往上的键。站在电梯前,于跃突然想起了一个星期前的电梯事件,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觉得很是别扭。电梯很快就来了,于跃进了电梯,按下了15楼。在电梯里,于跃就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想了半天,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一次,电梯没有出任何问题,非常顺利的就到了15楼。一直到回家躺在床上,他还在想,刚才在电梯里,那奇怪的感觉是什么。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突然一个念头涌上了心头。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对,他知道是什么地方不对头了。刚才在负一楼,电梯,电梯不是从楼上下来的,他记得很清楚,是从负二楼上来的!问题是,这个小区,从来都没有负二楼!地下一层是停车场,从来就没有过负二楼!于跃被自己的这个发现吓坏了,整晚,都没有睡着,一直在想着电梯的事情。
第二天上班,电梯前很多人,于跃却第一次为有这么多人和他一起坐电梯而感到高兴。电梯里人很多,于跃却非常的有安全感。
可是,不是每次坐电梯都有这么多人的。于跃的工作时间没有规律,这一天,回到家里,又是晚上12点多了。站在空无一人的电梯门前,于跃第一次有了一种恐惧的感觉。手,竟然不敢按下去。
拿着电话,于跃有一种想给珊珊打电话,让她下来接他的冲动。只是,这么晚了,珊珊应该已经睡了吧?更何况,怎么说呢?难道对珊珊说自己害怕一个人坐电梯吗?
犹豫了整整十几分钟,于跃决定,走楼梯。他没办法战胜自己的恐惧心理,对这部电梯,于跃心有余悸。就在他准备转身的一刹那,电梯门,却突然的开了!
于跃看着突然打开的电梯门,有一种想逃跑的欲望。电梯里灯光很明亮,门,却固执的不关上,仿佛正在等待着他的到来。于跃觉得脑袋里嗡嗡直叫,一咬牙,他冲进了电梯。一进来,他就后悔了,可是,电梯却仿佛知道他要后悔似的,门,一下子关上来。这时候,于跃竟然感到了绝望。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
很静,电梯里,只有他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呼吸声,半天,才发现自己没有按楼层。于跃伸出发抖的手,按下了15楼,电梯缓缓的往上升了。一楼,二楼,三楼,五楼,十三楼,十四楼!电梯居然又停在了十四楼。于跃害怕极了,拼拿的按电梯,可是,门却并不打开,就这么平稳的停在了十四楼。看着那部电梯里的求救电话,于跃伸出手,便想打电话。正在这时候,电话却突然响了。铃。。。铃。。。一声又一声,在寂静的电梯里回荡着。于跃浑身都被汗水打湿了,刺耳的铃声,却还是不停的响着。
他深呼吸一口,一下子接起来电话。喂!喂!他声的叫着,可是电话那头,却只是吱。。。吱。。。的电流声。谁啊?你是谁?回答他的,仍然只是吱吱的电流声。于跃一下子把电话丢掉,整个人软了下去,瘫倒在地上。正在这时候,电梯却又动了起来,升到了15楼,门,打开了。
于跃冲进家里,差点忍不住哭泣。珊珊被他惊醒,看他失魂落泊的样子,也吓了一跳,问他怎么了,于跃只是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这天开始,于跃再也没坐过那部电梯。只是,偶尔在他深夜回家的时候,路过电梯的时候,电梯的门,会突然的打开,仿佛在邀请他进来坐客一般。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7-2013 08:4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灵 车
刘强一个星期里,基本有四天的时间都会加班。刘强在一家连锁药店做盘点,其实工作很简单,就是在每个药店关门后,和店员一起盘点今天所卖的药,然后做一个纪录,在第二天白天,把所有数据输入电脑,以方便管理。
因为晚上不止盘点一家店,所以,一般到下班的时候,都是夜里二点左右了。
公司还是很人性化的,每天晚上,都有会专车把他们送到各个药店去,下班后,再一个一个的送回家。如果晚上加班超过十二点,第二天上午,便不用去上班。所以,对于从农村来到成都这个大城市的刘强来说,这份工作,他很珍惜。
星期三,刘强盘点完最后一个店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半了。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刚刚因为盘点的事情,和一个店的店员吵了几句。他的家,离白天上班的库房很近,所以每次,公司的车,都是最后一个送他回家。这一天,和往常一样,车上,只有开车的老李和刘强两个人了。
一路上,刘强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老李聊着天,由于时间已晚,刘强不由的犯起困来。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一个急刹车,刘强的头一下子撞在了挡风玻璃上。
这一下,撞得刘强脑门生疼,完全的清楚过来。刘强马上问老李,怎么了?怎么突然刹车?老李说,你自己看啊!刘强这时候才抬头往前面看。这一看,也不禁吓了一跳。原本空荡荡的马路上,来了一个车队,起码有将近二十辆车,打头的是两辆大卡车,车头挂着白色的大花,中间写着一个大大写奠字。第一辆车后面,居然还能看到一个大大的,黑色的棺材!
第二辆卡车后面摆着一个个的花圈,后面跟着的车每一辆都是这样,不管大车还是小车,车头都挂着白花与那个奠字。老李和刘强不禁觉得奇怪,大半夜,居然遇到出殡的车队,真是邪门啊!老李说,刚转过这个弯,就看到这车队,于是才突然刹车,想让这个车队先过去。刘强说,对,等他们先走吧,于是两人在车里,看着这个车队缓缓的开了过去。
当车子再次开动的时候,老李突然问刘强,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那个车队有哪里不对劲啊?刘强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啊!两人想了半天,才想起,刚才那近二十辆车的车队,好像没有一辆车的车灯是打开的,并且,开过去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刘强只觉得浑身冒冷汗,对老李说,我看刚才那车队很诡异啊,老李也吓得面无人色,两人在后面的路上,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刘强回到家,还在想着刚才的车队,难道,是自己和老李看错了?幻觉?可是老李也看到了啊!百思不得其解。
必竞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刘强第二天便把这事抛在了脑火。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床。刚到库房,便听老李在跟大家讲昨晚遇到的灵车事件。刘强便走上去说,别瞎想了,多半都是咱俩记错了,那么多的车,怎么可能没声音嘛,一定是我俩大半夜看到出殡的车,心里害怕记错了。老李一想,也是,现在是大白天的,何必自己吓自己呢?于是也就不再说了。
这天晚上,刘强没有加班。难得的休息日,下午一下班,刘强便跑到网吧上网。在QQ上,告诉了我这件事。对于刚认识刘强不久的我来说,对这样的事情很感兴趣,便缠着他,让他详细的讲了一遍。刘强的家离我家不远,而他说看到车队的地方,离我家更是近得很,我当时还笑,行啊,晚上我俩再去那,看看还能遇得到不。
接下来的几天,刘强没有再上网。周末了,我给他打电话,对于这个认识不久的弟弟,我有些心疼他从农村来,自己一个人,于是经常让他来我家玩。刘强接到我的电话,便答应晚上来我家,并且说,要告诉我一件事,我当时就说,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又看到那个车队了吧。刘强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说,姐,我来了再说。
七点钟左右,我刚把饭做好,刘强便来了。两个星期没见,我觉得他脸色有些苍白,眼睛下方明显有黑眼;圈,我便问他,这几天天天都加班么?刘强说是的,前三天一直在加班,晚上都是二点多才回家的。
刘强今天好像有些魂不守舍,也不太爱说话,都是我问一句,他才答一句。于是我问他,你不是说有事要说么?什么事啊?刘强看着我,又沉默半天,才语带哭音的说,姐,我这几天,又看到那个车队了。我一听,也吃了一惊,便让他从头把整件事情告诉我。
刘强说,遇到车队的第二天,在网上告诉了我这件事以后,他玩了将近四个小时的游戏,或许是因为长期加班,已经形成了固定的生物钟,刚到夜里二点,刘强便觉得有些困,便从网吧出来往家里走去。刘强租住的房子在成都西郊,虽然离城中心远些,但那边也是一个大的居民区,生活什么的都很方便。网吧离刘强家,只有不到8分钟的路程,过一个十字路口便到了。
刘强走到十字路口,正好遇到红灯,虽然没有什么车,但老实的刘强,还是乖乖的站在人行横道上,等待绿灯。不一会,绿灯亮了,刘强踩着斑马线过马路,走到路中间的时间,忽然感觉一阵风就脚底吹了上来,竟然让他生生的打了个冷颤,不知道怎么的,他就转头朝右边看去。
这一看,他就呆在了马路中间。只见十字路口的东边,缓缓的过来一个车队,朝着西边的方便驶去,大大的白花,大大的奠字,大大的棺材,大大的花圈,竟然和自己前天与老李看到的那个车队一模一样!同样的,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就在刘强的眼前,开了过去,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刘强就这样呆在马路中间,直到被一辆过路的车的喇叭声惊醒,才发现自己还站在马路中间。
按喇叭的司机还伸出头骂了一句:瓜娃子。直到第二天,刘强还是未能从看到灵车这件事情中回过神来,怎么回事,两次都看到那个车队,如果是出殡的车,怎么会连着两天都开出来呢?
刘强没把这件事情告诉同事们。前天,他才说老李自己吓自己,如果现在说出来,刘强觉得自己一定会被同事们笑话的。
晚上,又轮到刘强这组加班。盘完最后一个店,照样是夜里二点左右了。回来的路上,刘强发现,自己居然在期待看到那个车队,今天,他不但没有睡意,仿佛还有些兴奋。
一路上,一直和老李聊天,估计老李还奇怪呢,平时回来,从来没见过刘强这样多话过。车子很快的就快到刘强家了,在经过那天那条路时,刘强并没有看到那个车队,而现在,车子来到了刘强家附近的那个十字路口,又是一个红灯,老李把车停了下来,还说,这种小路口有电子眼,要不,老子就闯过去了。
刘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他们的前方,那列车队,缓缓的,朝着他们的方向开了过来。很明显,老李也看到了,因为现在已经是绿灯了,老李却还傻傻的看着那列车队。
这一次,车队离刘强非常近,就从他们的车边,擦身而过。很是诡异的场景,明明这么多辆车,却没有开车灯,开到他们身边,却没有一丝的声音传过来,刘强只觉得那个大大的奠字,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甚至都看到了那口大棺材。这一次,刘强留了个心眼,他的眼神,转到了车子的车牌号上,这一看,他却更加恐惧起来,十九辆车,每一辆的车牌都是一个数字:99994。
一模一样!车子的驾驶室里,黑乎乎的,但借着路灯,刘强看得非常清楚,驾驶座上没有人!这个发现,让刘强差点晕了过去。车队行驶得很是缓慢,整整五分钟,才从刘强他们的车旁边开了过去。
直到车队消失很久,刘强和老李才从震惊中清楚过来。老李颤抖的问,小强,我好像又看到那个车队了。刘强这时候,也稍稍的平静了下,用同样颤抖的声音回答老李,不是好像,是我们就是又看到了。老子又说,我好像看到驾驶座上没有人!刘强同样冷静的回答,是的,我也看到车上没有人!两人对望一眼,心里更加害怕了。老李把小强送回家,在小强下车时说,咱俩看到的究竟是什么啊!刘强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
说到这里,刘强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我也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我问刘强,昨天看到没有,刘强说,昨天老李打死也不走那条路了,从三环那头绕了很远才把他送回家的。
刘强说,一会吃完饭他就要回去了,不敢玩得太晚,怕在回家的路上,又看到那一队诡异的灵车。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7-2013 09:1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永远的三楼半
永远的三楼半是大学同学金涛的网名。我问过金涛,为什么起这么个奇怪的名字,他也不说,金涛这人一向有些奇怪,所以,起个让人不能理解的网名好像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
据说,金涛高中的时候,曾经是不良少年。上大学前,跟着一个叫勇哥的男人,差点去了深圳,因为勇哥说要带他去发财。临到出发前,突然间打消了这个念头,回到校园,继续上学。
金涛大学念的导演系,他很有天份,或许是因为真的成熟了,再也不像以前上高中时那样瞎混,大学时非常刻苦。大学毕业后,又去了上海戏剧学院继续进修。(不知道大家还记得我前面讲的那个笔仙的故事吗?金涛就是笔仙里莎莎的男朋友。曾经和我合住过一年多。)他和莎莎去了上海,而我继续留在了北京,直到现在回到四川。离开北京的前一年,金涛来了北京,住在我家里,我又问起了他的网名。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网名,我有一种莫名的兴趣。一天晚上,金涛告诉了我关于这个永远的三楼半的故事。
那时候,金涛刚去上海,和莎莎四处找房子,上海的房子房租比北京还贵,费了很多劲,金涛终于在离学校不远的弄堂里租到了一间房子。上海的弄堂非常有特色,金涛租的是一幢四层小洋楼的顶楼,房子不大,和房东共用厨房和厕所,他俩却非常高兴,因为房子虽然旧,却别有一种感觉。金涛平时上课,莎莎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编辑,小两口日子过得非常幸福。
一天晚上,金涛在学校排练结束后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因为快要考试了,排练到深夜成了家常便饭,虽然十二点多了,金涛却一点也不困,因为晚上的排练有很大的进展。一路上,金涛还想着剧中的人物。走到楼下,抬头看看自己的房间,里面一片漆黑,金涛才记起,莎莎去山东出差了。有时候,对于天天腻在一起的情侣来说,偶尔的小别,也不是什么坏事。
房子不高,还是那种旋转楼梯,一边上楼,金涛还想着今天的排练。走到三楼半的时候,他拍了一下手,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他一边掏钥匙,一边继续走,还有十阶楼梯就到家了。走着走着,他觉得很累,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停下脚步,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在三楼半。
怎么会呢?家明明就在不远处的四楼,可是,刚才自己好像爬了不止十阶楼梯了。正在他发愣的时候,感应灯熄了。这个感应灯的时候是一分钟,也就是说,从刚才,他起码走了一分钟,却一直在原地?金涛马上咳嗽了一声,在寂静的夜里,这声咳嗽声是那么的响亮,可是,声控灯却一直沉默着。借着外面的路灯,金涛深呼吸一口,一口气冲上了楼梯。
突然间,四周好像变得蒙胧起来,他停下来一看,发现自己还是在三楼半。金涛告诉自己,冷静!难道,遇到了鬼打墙?金涛并不是第一次遇到鬼打墙了,小时候在乡下的时候,有一次和爸爸赶夜路,就曾经遇到过一次,明明已经看到村口了,却怎么也到了,一直到天亮后,才走回了家。难道,今天又遇到了?记得小时候,老人们曾说,遇到鬼打墙的时候,千万不要往前走,就在原地,一直等着天亮就行。
金涛想,难道自己要站在这里等着天亮?他看了看手机,现在才12点半,离天亮还早得很呢!于是,金涛决定碰碰运气,深呼吸一口,一咬牙,又向上冲去。这一次,他终于看到了自己家的房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回头看看楼下,三楼半的那个声控灯,却又突然的亮了,四周很静,可是这个声控灯,就这样亮了。金涛赶紧打开门,进了屋。
从晚上直到第二天,金涛一直在想着头一天晚上的事。是真的遇到鬼打墙了?还是自己因为排练累了产生了幻觉?金涛心里也不敢确定。其实金涛并不是很害怕,他很相信灵异的事,却并不会特别恐惧,要不,我说金涛是一个奇怪的人呢?
第二天没有课,金涛却照样来到学校参加话剧的排练,老婆不在家,没人管,金涛便和同学一起出去吃了宵夜,还喝了酒。回家又是深夜了。弄堂里的路灯算不上明亮,两旁的房子基本上都是一片漆黑,走在路上,金涛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远远的,就看到自己住的楼,怎么看都觉得在夜色中有些突兀,金涛一边走,一边看,发现自己住的小楼哪里不对劲了。黑夜中,其他的楼房基本都是黑漆漆的,只有自己住的楼,居然每一家都是灯火通明。下意识的看向自己住的那间,居然也是灯火通明。金涛明明记得自己早晨出门的时候是关了灯的。
虽然每家都灯火通明,但是,却是那么的安静,就像是主人睡觉前忘记关灯一样。走在楼梯上,安静的金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一边上楼梯,一边竟然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发生似的,果然,当他走到三楼半的时候,四周突然暗了下来。三楼半的灯,熄掉了。金涛却一点害怕的感觉也没有,只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就好像明知道会有事,但如果一直没事,心里就会七上八下,现在出了事,反而心里放松了。虽然还有十阶楼梯就到家了,但是,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金涛还是有些紧张。
正在这时候,他忽然感觉四周的环境又变得模模糊糊起来,还是在楼道里,但周围的一切,仿佛有些不真实了。金涛想,反正该来的也会来,管他的,于是就大步向楼上走去。谁知道,什么事也没发生,他非常顺利的就进了家门。
家里的灯,果然是打开的。金涛坐在客厅里,想着楼里每家每户都亮着的灯不禁很是郁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自己的幻觉么?明天一定要问问邻居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今天晚上,他知道自己是肯定睡不着的了,于是,便打开电脑上网。想了想,在百度里输入了鬼打墙三个字,一秒钟之内搜出了263,000条信息,找了几条看了看,和自己这两天的遭遇并不太相同。又或者说,一切真的是自己的幻觉吗?
早晨五点半,天还没有亮,金涛肚子饿了。莎莎不在家,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想了想,金涛决定出去找点早饭吃,然后直接回学校去。刚走出家门,就发现三楼半的角落里,躺着一个人。金涛吓了一跳,赶紧过去,一看,这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有些面熟,好像就是住在这幢楼的邻居。他怎么会躺在这啊?这时候,这个男人正好睁开眼睛,看见金涛吓了一跳。再一看自己,就呆住了。
男人对金涛说,他明明是在家里睡觉的,怎么会跑到这里?男人还说,难道是自己梦游了吗?金涛却不太相信他是梦游。如果没有前两天的事,或者说是梦游很能让他信服,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这三楼半,充满了诡异。
下午下了课,他早早的就回到了家。首先敲开了房东家的门。房东是老两口,女儿在外地工作,靠着收房租生活。金涛问房东,昨天晚上是不是开着灯睡觉的?老俩口说,没有啊,昨天晚上睡得很早,肯定是关了灯的。
金涛又问,那早晨你们起床灯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老俩口想了想,又肯定的回答,灯是关着的。然后又很奇怪他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金涛便说自己昨天回来时看到房东家灯一直没关,以为那么晚了老两口还没睡是不是有什么事,所以才来关心一下。离开房东家,金涛心里又一次对自己的经历产生了怀疑。
前天的鬼打墙,昨天整个楼的灯,还有早晨躺在楼梯里的邻居,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吗?自己在网上也搜了关于鬼打墙的资料,好像跟自己这情况一点也不相符。金涛不由的感到很是郁闷。
让金涛郁闷的可不只这点事。这天下午,他发现,自己的手机丢了。下午的时候,莎莎还打过电话来,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手机就不见了。仔细回想半天,这一个多小时,自己一直在教室,中途出去在外面抽了支烟,手机怎么就没了呢?哎,最近几天,还真是有些倒霉呢!
晚上也没有排练的心情了,七点多,金涛便回家了。在家里上上网,看看书,倒也再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十一点,便上床睡了。
睡得正香,却被一阵音乐声吵醒。金涛很是烦燥,大半夜的,怎么会有音乐声?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一直响着,而且是自己很熟的音乐,是什么呢?金涛猛的一下清醒了。这!这不正是自己手机的铃声么?顺着音乐声,金涛打开了门。这一下,音乐声更加的清晰了,金涛走到了三楼半,在墙角处,看到了一直在闪着灯的自己的手机。
金涛看着一直响的手机,一时之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捡?还是不捡?等他反映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手机拿在了手里。铃声一直响着,显示屏上却并没有任何的号码,一咬牙,金涛按下了接听键。他紧张的开不了口,而那边,也并没有任何的声音传过来,空荡荡的楼道里,本来应该悦耳的音乐听起来竟然如此的刺耳。
金涛站在楼道里,呆住了,连手中的电话都没有挂掉。铃声又响了大约一分钟才突然停止。这一下,金涛才算真正清醒过来。他知道,自己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平常的事。可是,这事算什么呢?遇鬼了么?可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手机还算是找到了。虽然它出现的方式是如此的奇怪。但金涛决定不去管他。只是他详细的查了下通话纪录,里面的未接来电,基本都是自己认识的,而且,也并没有在夜里三点半打来的电话。金涛有些迷茫,自己遇到的到底是什么事?
第二天,莎莎打来电话说晚上6点飞机到,从机场回家,最多一个小时。几天没见,金涛还是很想念莎莎,于是一大早便跑到超市买了菜回来,打算晚上好好为莎莎做饭吃。果然,6点半的时候,莎莎打电话说下飞机了。
金涛开始在厨房里忙碌。谁知道都8点了,莎莎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人也没回来。金涛不由的有些着急。又坐卧不安的等了十几分钟,他决定去外面看看。走出家门,就看到了莎莎。莎莎就站在三楼半的楼道里,一动也不动,脸上表情很呆滞,金涛到了她的面前,她却像没看到一样。伸手就想拉她,却又停下来。他拿出手机,又打了莎莎的手机,果然,里面传来的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金涛看着就站在自己面前的莎莎,心里恐惧到了极点。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叫她?如果叫了,她根本听不到怎么办?金涛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流下。
心一横,金涛冲过去就抱住了莎莎。莎莎一下就清醒过来,看到他,惊喜的说,咦?你来接我啦!老公,我想死你了!一付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金涛欲言又止,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回到家里,莎莎一看表,惊呼起来,啊!怎么都九点了!金涛说,是啊,是不是飞机晚点了?莎莎说,没有啊!我记得我到家才8点啊!金涛说,一定是你看错表了吧!莎莎也没再多想,开开心心的坐下吃饭了。
出了这件事,金涛心里更加没底了。特别是事情牵扯到了莎莎身上,他不由得更加紧张。思考了很久,金涛决定和莎莎商量下搬家。莎莎虽然奇怪为什么突然想搬家,但是想着这里要和房东一起共用洗手间和厨房,于是也就同意了。
搬家那天,金涛在三楼半的楼道里站了很久,却什么事也没发生。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三楼半的灯,突然的亮了。这一次,金涛没再停留,转身走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7-2013 09:1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多出来的孩子
北新幼儿园是这个城市里最好的幼儿园。即使是北新幼儿园收费是所有幼儿园里最贵的,但仍然有无数的父母挤破头的把孩子送进来。对于这一点,冯芸芸是不能理解的。在她看来,几岁大的孩子,上哪所幼儿园不是一样么?
冯芸芸刚来这所幼儿园当老师不久。幼师毕业后,妈妈托关系才让她进了这里当了老师。或许是由于工作是妈妈找的,冯芸芸心里很是不情愿。父母在她上小学的时候就离婚了,虽然那时候小,但她也知道,是妈妈离开了这个家。
父亲人很老实,又比妈妈大了十多岁,随着冯芸芸年纪的增长,她越来越觉得妈妈离开爸爸是肯定的。心里,还是有些怨恨的,所以,即使妈妈从小在物质上给了她很多,但心里,却还是同情爸爸。
不过,幼儿园的待遇相当不错的。对于冯芸芸这样刚毕业的学生来说,一个月2000多的工资实在是让她很高兴。更别说第一次收到孩子家长送来的东西以后,冯芸芸别提多开心了。
刚进幼儿园的她并不能单独带班,她跟着一个老师一起教小班的孩子。平时也就是带着孩子做做游戏、唱唱歌什么的。
幼儿园里有一个叫冯诗婉的小姑娘。五岁的孩子,却非常内向,好几次让她起来唱歌,居然都吓得哭了起来。程诗婉父母都是从农村到城里来打工的,据说家里非常困难,托了很多关系,一定要把小诗婉送到北新幼儿园。冯芸芸对于程诗婉的父母借钱来送孩子上北新幼儿园非常的不理解。在她看来,有多少能力,办多大的事,年轻的她,并不能理解当父母的心情。而程诗婉长得非常可爱,圆圆的大眼睛,圆圆的脸蛋,再加上总是一付小可怜的样子,非常逗人喜爱。因此,冯芸芸格外的注意小诗婉。
特别是最近几天,冯芸芸觉得小诗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首先是小诗婉上课时注意力不集中。前天,她教孩子们唱歌的时候,发现小诗婉的眼睛一直盯着窗户外面,唱歌也不好好唱,冯芸芸走过去,问她,小婉,怎么不好好唱歌呢?小诗婉听到她的话,这才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小嘴紧紧的抿着,冯芸芸看她一付快要哭了的样子,赶紧安慰她,老师没有骂你,好了,跟大家一起好好唱歌。
她刚走到前面,结果发现小诗婉又转过了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她顺着小诗婉的目光看过去,外面,是孩子们玩的小操场,一个人也没有。也不知道小诗婉在看什么。冯芸芸想,多半是掂记着出去玩吧。
下课了,孩子们都跑出去玩,冯芸芸也跟着跑了出去。当老师就是这样,要不时的关注着孩子们,生怕他们出了什么事。这时候,她发现小诗婉一个人去了厕所。幼儿园虽然教过小朋友们上厕所,但是一般情况下,孩子们要上厕所的时候,还是老师带着去的,所以,冯芸芸赶紧跟了上去。刚走到厕所门口,还没看到小诗婉的人影,就听到了她的声音:“我五岁了!”小诗婉说。“我爸爸最疼我!”还是小诗婉的声音。
“我有糖果,你要吃吗?”仍然是小诗婉的声音。冯芸芸赶紧推门进去,就看到小诗婉蹲在洗手池边上,嘴里念念有词。冯芸芸走上前去问,你上厕所了吗?要不要老师帮你?谁知道小诗婉对着镜子的方向嗯了一声,也不理冯芸芸,转身便跑掉了。
冯芸芸心里真是有些气恼,这孩子,最近真不乖。刚准备出去,突然想起刚才听到小诗婉好像在和谁聊天似的,难道,还有别的小孩子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打开了一间间的厕所门,结果,厕所里空无一人。
冯芸芸心里突然有些毛毛的。她想起以前上学时,同学们在一起讲的鬼故事。他们说,小孩子都能看到一些大人们看不到的事情,难道,小诗婉看到了什么吗?如果是,那么,刚才,和小诗婉聊天的是什么?冯芸芸越想越怕,差点尖叫起来,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跑出去一看,小诗婉和别的孩子在滑滑梯,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看着小诗婉可爱的笑容,冯芸芸想,一定是自己多想了,大白天的,能有什么东西?
不过,在小诗婉的爸爸来接她的时候,冯芸芸还是跟他说了最近小诗婉反常的表现。小诗婉的爸爸很生气,当场就骂了小诗婉。小诗婉抿着嘴,却不哭。她爸爸一边骂一边跟冯芸芸说对不起,弄得冯芸芸有些尴尬,便说,没事的,小孩子嘛,没关系的。直到父女俩走了,她才松了口气。
不过,第二天她就发现自己昨天的行为根本没有用。诗婉上课的时候照样盯着窗外看,最让她郁闷的是,到了下午,诗婉就不盯着窗外了,改盯着自己看。整整一个下午,只要是在教室里,诗婉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自己。
冯芸芸发现自己被诗婉盯得有些毛了。课间休息的时候,她把诗婉拉到了一边。问她,诗婉,你下午一直盯着老师做什么?怎么不好好上课呢?诗婉细声细气的说,我没有看老师。冯芸芸又问了几次,诗婉都是这样的回答。最后,她都有些生气了,正想批评她两句,却看到诗婉的眼神飘到了教室的角落,并且,手还做了一个像是打招呼的动作。冯芸芸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角落里放着一盆盆栽,却没有任何人。
回到家里,冯芸芸越想越怕,其实她自己也不过刚刚20岁,还是个大孩子,想着这几天小诗婉反常的表现,或许对别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冯芸芸就是感到害怕。晚上躺在床上,心里像过电影一样,想象了很多恐怖的场景,她觉得,小诗婉一定看到了什么她看不到的东西。
接下来,她格外的观察小诗婉。几天下来,小诗婉又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反常的举动。这天早晨,诗婉的爸爸送她来上学的时候,很不好意思的对冯芸芸说,晚上要晚点来接诗婉,能不能请帮忙多照看一会。冯芸芸正好晚上值班,就同意了。
四点钟,幼儿园就放学了。不到一个小时,所有的孩子便全让家长接走了。冯芸芸把诗婉带到教室,让她乖乖的坐在那里等爸爸来接,自己便在教室里收拾孩子们玩过的玩具和图书,无意中回头,看到诗婉自己一个人在玩拍手的游戏。
你拍一,我拍一,一只小猫坐飞机,小诗婉玩得津津有味,可是,冯芸芸却看得毛骨悚然。小诗婉的对面是空气,她是在跟空气拍手。其实,小孩子有时候我们并不能理解的,或许,这只是小诗婉自己的一种玩法,但因为有前面的事,冯芸芸才会吓成这样。她丢下手里的东西,跑到诗婉的身边,问她,你说,你在跟谁玩拍手?你快说啊!或许是冯芸芸的语气有些过份的着急,小诗婉竟然吓得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等等我,居然就这样跑了出去。冯芸芸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听得很清楚,小诗婉跑出去前,说的是,等等我!
直到诗婉的爸爸把她接走了,冯芸芸还呆坐在教室里。想着这几天的事,冯芸芸心里就一阵阵的发毛。她真希望是自己过于敏感了。或许,小诗婉只是有些自闭?一切都是自己瞎猜的?叹了口气,冯芸芸站起来,心里想着,明天一定要请假好好休息一天,这几天可把她折腾坏了,晚上根本睡不好。收拾好东西,锁好了教室门,准备回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就在她锁好门准备离开时,无意中回头从窗户里看了一眼教室,这一眼,她呆住了。从窗户里看过去,教室的角落里,蹲着一个小女孩,这时候,小女孩好像也发现了冯芸芸在看她,缓缓的抬起了头。
咦?这不是小诗婉吗?冯芸芸赶紧打门门,心里想,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什么时候偷跑回来的?走到教室一看,她彻底的傻眼了!教室里空荡荡的,哪有小诗婉的身影?这一下,冯芸芸吓得叫了起来,转身就跑了。
跑到操场上,冯芸芸看到了守门的大爷,见到活人,她心里松了一口气,站在原地喘着粗气。守门的大爷走过来问她怎么了,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和大爷一起朝门外走去,都快走到门口了,鬼使神差的,她回头了。微暗的天色中,那个长颈鹿滑梯上,坐着一个小女孩,正是诗婉。冯芸芸觉得自己都快崩溃了,这一次,她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第二天,冯芸芸便请假了。在家里,怎么想,也觉得这件事哽在心里。
在家里,怎么想,也觉得这件事哽在心里难受极了。于是,她打通了诗婉爸爸的电话,问起了头天晚上,他接走诗婉以后,诗婉是不是偷跑回幼儿园了。诗婉的爸爸很奇怪她会这样问,说小诗婉一直跟她在一起,哪也没去。冯芸芸被这个答案打击了,她敢肯定,这孩子肯定有什么问题。
又过了一天,冯芸芸回到了幼儿园,上课的时候,看到了小诗婉,可是这一次,冯芸芸竟然害怕的发起抖来。下课以后,她找到了一起带班的老师,想了很久,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那位老师。谁知道那位老师一听,竟然脸色都变了。
说,你也发现了?我也觉得这孩子有哪里不对劲!听老师这样一说,冯芸芸下定决心,这个幼儿园她是不能在待下去了。下午就找到校长,要求辞职。校长说怎么也要干完这个月才能走。想着还要在这呆上十天左右,冯芸芸心里就直发毛。下午放学的时候,小诗婉的爸爸又来接她了。看到冯芸芸,她爸爸主动走上前来感谢前一天她对小诗婉的照顾。冯芸芸压根没认真听他说话,只是恐惧的盯着抱在他怀里的小诗婉。
这时候,她听到小诗婉的爸爸说:冯老师,谢谢你照顾小诗婉,哎你要是小诗婉的姐姐还活着,一定也非常喜欢你。听到这,冯芸芸突然眼前一亮,拉着他问,你说什么?她还有个姐姐么?小诗婉的爸爸说,是啊,和诗婉是双胞胎,以前和诗婉一起上幼儿园,可惜去年,哎,这个年轻的男人叹了口气,接着说,可惜去年她掉进河里淹死了!听到这儿,冯芸芸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第二天,说什么也不干了。
后来,冯芸芸说起这件事,都还心有余悸。她说,她那天看到的,一定就是诗婉的姐姐!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7-2013 09:4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梳 子
好像女人对于梳子应该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吧,或许是因为梳子是我们天天都会用到的。我特别喜欢用牛角梳,上一把梳子整整用了四年,后来都坏掉了,也没舍得扔,直到最近,男友送了我一把新的牛角梳,前一把梳子才被淘汰。今天,给大家讲一个梳子的故事。
洋洋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们班上唯一一个已婚的女生。她是广西人,在歌舞团工作,来我们学校,是属于学校公派,学费团里出,每个月还照样拿工资还有出差补助,所以洋洋的条件,跟我们这些穷学生比起来,实在是要好很多。
学校的住宿有好几种档次的。单人间,双人间,四人间还有就是8人间。洋洋住的是带洗手间和厨房的单人间,我,当然是住的8人间。
不过洋洋必竟是成熟女人,为人非常真诚,和我关系也非常好。常常在生活上帮助我。
04年,面临毕业了,大家都有些毕业前的感伤。毕业前不久,班里同学便相约一起到河北的野三坡旅游。野三坡的风景实在是不错。可以骑马,烧烤,那里的水也很清。大家开开心心的在那里玩了二天才回的北京。
回北京不久,洋洋却突然病了。去医院一检查,不得了,居然是急性白雪病。大家都惊呆了,怎么也没想到,洋洋居然会得这样的病。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瞒着她,后来,也瞒不下去了,洋洋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居然没哭没闹,只是叫我们别通知她的家人。其实那时候大家都吓呆了,居然真的忘记通知她家人了。
幸好医生说,她的病发现的早,而且是急性的,还有治好的可能。大家听到医生这样说,心里才稍稍安了些。同学们自愿轮流照顾洋洋,因为我和她关系最好,所以,基本每天下课我都会去医院陪伴洋洋。
去的时间长了,我就发现洋洋有个习惯,那就是喜欢梳头。其实那时候,她已经在开始化疗了,虽然头发还没有开始掉,但是我总是担心她那样天天梳好几次头,会造成头发脱落。不过,洋洋的那把木梳,倒是非常漂亮。这把梳子通体是黑色的,月牙型,上面还刻着几朵梅花,非常漂亮。不过,有一点我非常奇怪,这把梳子虽然是黑色的,但我看了半天,居然没看出来是上个漆的,好像木头本身就是黑色的一样。我问洋洋,梳子是在哪买的,这么漂亮,改天我也去买一把,洋洋想了半天,才告诉我,梳子,是在上次我们去野三坡玩的时候她捡的。
我一听,居然是捡的,不由的更是有些奇怪与不安。因为,记得朋友说过,在外面有三种东西,最好不要捡。一是镜子,二是梳子,三是鞋子。
因为这三样东西,据说与人的血脉相通,如果捡了还用了的话,很容易遇到一些不好的东西。于是我赶紧问洋洋,捡到梳子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洋洋一脸的迷茫,想了半天,没有说话,脸色却越加的苍白了。
我着急了,便说,你快说啊,说不定你生病与这把梳子都有关系呢!其实不是我迷信,而是我那朋友,本身就比较神秘,她说的事情,我非常的相信的。而洋洋又是我好朋友,我不希望她有什么事。洋洋又沉默半天,终于开口了。原来,那次去野三坡,洋洋独自住了一个账篷,夜里,睡不着觉,便自己跑到不远的小河边散步。
结果在河里,发现了这把梳子。梳子就静静的躺在河水里,在黑夜里看起来,竟然有些闪闪发光。洋洋看这把梳子实在是漂亮,便把它捡了回去。回到学校以后,洋洋试了试梳子,竟然出奇的好用,于是越发的喜欢了。总是把它带在身边,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梳梳。刚开始也没出现什么事情,大约一个星期后,有一天早晨起床,洋洋又拿出了梳子梳头,这一次,洋洋发现自己居然梳下来一大把头发。
洋洋吓了一跳,因为掉下来的头发非常的长,并不像是从中间断的,倒像是直接从根上掉下来的。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掉过头发呀,怎么会这样?洋洋有些疑惑,但并没有放在心上。自从用了这把梳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感觉自己的头发变得出奇的柔顺,以前头发有些枯黄,现在却感觉又黑又亮,所以,即使是掉了些头发,她也没在意。
洋洋是属于那种睡眠比较好的,平时都是一觉睡到天亮,连梦也很少做。睡眠好的女孩子皮肤都很好,这一点,在洋洋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但是最近几天,洋洋却经常做梦。梦到的情景也很奇怪。
她梦到的是在一片山坡上,有一群穿黑衣服的男人围成一个圈,一直在不停的走动着,中间站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在梦中,洋洋也站在圆圈中间,她努力的想要看清楚这个女人的样子,可是,就像是隔着一层雾一般,只能看到女人的那身刺眼的红衣。最开始,洋洋对这个梦并没有在意,有可能,你很久以前曾经看过一本书,都会变成你的一场梦。所以,对于自己这个奇怪的梦,洋洋压根没在意。可是接下来的几天,她却又做了这个奇怪的梦。
梦里的情景越来越清晰,梦里,还是看不清这些人的样子,可是她却知道,这些绕着圈不停走动着的男人,嘴里一直都念念有词,这个梦,就像是一场无声的电影一般,每天不停的重复播放着。
其实,在做这个梦的第三天,洋洋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哪有做一个梦,连着一个星期的呢?但是,除了每天晚上做这个梦以外,她并没有感觉到其他的不舒服。而一个星期以后,这个梦突然嘎然而止了。甚至在洋洋去回忆这个梦的时候,记忆也变得一片模糊。
洋洋越来越喜欢那把梳子。每天回到宿舍,总是要把梳子拿出来,看了又看,那黑色的木头,黑得发亮,上面的梅花,精美逼真,梳子极具质感,拿在手里,竟然会感觉冰凉刺骨。洋洋觉得这把梳子一定是古物,更加的当成宝贝。
毕业前,我们比平时更忙碌。忙着排毕业大戏,天天都会排练到很晚。这天,又排练到了夜里三点多,大家都累了,洋洋回到宿舍,准备洗个澡再睡。洗完澡,洋洋在厕所里,披散着一头长发,拿着梳子,对着镜子梳头。
水蒸汽在镜子上留下白白的一层白雾,镜子里的人影也显得模糊起来。洋洋一边梳理着刚洗过的长发,一边还在想着,有时间一定要把这把梳子拿给懂行的人看看,到底是不是古物。梳着梳着,洋洋却发现镜子里,拿着梳子梳头的女人,好像不是自己了。一样的长发,一样的睡衣,但洋洋却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在笑。自己笑了吗?洋洋一把摸上自己的脸,这时候,她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却还依然在那里一遍又一遍的梳着自己的长发。
洋洋吓得尖叫起来,住在她隔壁的小艺也是我们班的同学,都快睡着了,听到了洋洋的尖叫,一下子冲了过来。洋洋已经跑到了门外,一见到小艺,眼泪就出来了。把小艺也吓了一跳,因为洋洋在班里是女生里年纪最大的,平时非常稳重,什么时候见她哭过呢?赶紧问她怎么了。洋洋一边哭一边告诉了小艺刚才发生的事情。
小艺一听,也有些害怕了,就说,我陪你进去看看吧。两个女孩小心的来到了洋洋宿舍的厕所,只见镜子上的水蒸汽还没有完全散去,镜子里的人影照出来非常模糊。小艺看了松了口气,说,洋洋,你真是胆小,多半是这个镜子照人照得不清楚才让你看错了的。说着,一伸手,把镜子上残留的水蒸汽抹去,镜子里清清楚楚的照出两个女孩,一个脸色苍白,一个如释重负。
洋洋回想了下刚才的情景,也觉得极有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刚才镜子确实照得并不太清楚。见自己也打扰到了小艺,洋洋非常不好意思,便强笑着说没事了,小艺一看时间也这么晚了,便也回去睡了。
这件事情把洋洋吓了个够呛。第二天还在班里跟大家讲,可是大家都说是她太累了,或者是太困了产生的幻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次被吓着了,洋洋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就算是在白天,也总是充满了睡意,感觉自己怎么也睡不醒似的。而我们的排练也越来越紧张,没一个星期,洋洋就病倒了。送到医院一检查,居然是急性白雪病。大家都傻眼了。
听了洋洋的话,我却隐隐觉得这把梳子有问题。或许,是因为它实在是太漂亮了,我对于在野三坡那样的风景区里,虽然说游人不是特别多,但是,在那么个风景区,却让洋洋捡到了这把梳子。总是感觉有些奇怪。洋洋的病情还算稳定,医生说暂都不用化疗,先吃药控制情况。这个消息让同学们都非常开心。大家商量半天,还是决定应该告诉她的家人。
于是,老师打电话通知了洋洋的老公,这个男人在当天就坐飞机赶到了北京,看得出来对洋洋非常在意。有了她老公的照顾,我自然就不用天天去医院了,那天走的时候,我又拿起了那把梳子,这把梳子真的就如洋洋说的一样,拿在手里竟是冰凉刺骨的。
心里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于是我对洋洋说,这把梳子借我几天行不?洋洋一脸的不乐意,但随即又问我,你是不是觉得这把梳子不对劲?我说没有没有,我就是看它太漂亮了,拿回去用几天,看看是不是像你说的梳头很舒服。洋洋闷闷的说,其实我也觉得它不对劲,这么漂亮的梳子,怎么可能就在那里单单让我捡了呢?你要就拿去吧。
梳子就这样被我拿了回去。回到宿舍,给大家看了这把梳子,宿舍里的女孩们都喜欢得不得了,直夸漂亮,我拿着这梳子,却怎么也不敢往头上梳。晚上躺在床上,拿着这把梳子又仔细的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我想,是不是我太多心了?洋洋生病应该和这把梳子没关系吧?要不这也太神了。睡觉时,随手就把梳子放在了枕头边上。
刚睡着不久,就感觉自己醒了。其实也不是醒了,只是突然间,意识非常清楚,这种感觉,很像是被鬼压床时的感觉,只是这次,我身上没有那种又麻又疼的感觉,就是感觉自己醒了,却动弹不了。这时候,我就感觉宿舍里多了一个人。
我睡的是上床,那一刹那,我还在想,我怎么就能感觉到呢?我睡在上面的,如果有人进来我也看不到啊?更何况,我现在不是在做梦么?可是,那种有人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我感觉到这个人就站在床前,看着我。我拼命的想转过头,看看这个人是谁,然而无论我怎么挣扎,就是动弹不了。那时候,被鬼压床的时候,也不知道念佛号,都是凭着自己的意识拼命的挣扎着醒来的,可这一次,无论我多么的想醒来,却就是醒不了。
我知道,我的旁边有人,可是我却不知道她/他是谁,是来干什么的,可是我知道这个人不是我宿舍里的同学。当时心里也慌了起来,想着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头能动了,我咬着牙,使劲的把头转了过去。这时候,真的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正朝宿舍的门外走去,我只看到一个背影,但是,在她的手上,我看到了那把梳子,正被那个女人拿在手里。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了出去。身上一下子就轻松了,浑身感觉好累,但是能动了,于是我想起床,但实在是四肢无力,不一小会,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一起床,我首先就是找枕头下的那把梳子。果然,那把梳子不见了!我呆在床上,梳子不见了,代表我昨天晚上不是在做梦!这可怎么好,我怎么跟洋洋解释呢?说我晚上睡觉看到一个红衣女人把梳子拿走了?忍了半天,没有跟宿舍的同学说。
我怎么说啊!晚上大家都在宿舍睡觉,我说梳子不见了,这不是表明了怀疑是她们拿的吗?哎,我的头疼了起来。想了想,还是决定跟洋洋说实话。于是,便去医院把晚上遇到的事情老老实实的告诉了洋洋。
谁知道洋洋听完了居然没生气,只是说,算了,就当是有人偷走了吧,没关系的。看洋洋不介意,我才松了口气。不过心里还是搞不明白,昨天晚上,我看到的是什么?突然间想到洋洋的那个梦和梦里的那个红衣女人。到底是因为我听了她讲的事情才会梦到(我只能称为是梦了。。。。)那个女人还是说我也见到了洋洋说的那个女人?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什么来。
说来也真是奇迹,在毕业前的一个半月,洋洋的病情就完全控制住了。医生说,是因为洋洋现在的病情并不太严重,发现得很及时,所以,以后只要注意,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毕业的演出,洋洋和我们一起参加。演出完就意味着面临毕业各奔东西了,洋洋离开北京回广西的那天,我送了她一把牛角梳,希望她以后身体越来越健康。
其实直到不久前,我还在想着那把梳子的事。到底跟梳子有没有关系呢?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次,把这件事情讲给朋友听,朋友听了,却很严肃的跟我说,这不是一把普通的梳子。她说,洋洋梦到的场景,肯定是某个仪式的举行,但具体是什么仪式,她也不清楚,只知道,这把梳子,就是这场仪式的关键。我听得如坠云雾,她说,你不懂没关系,只要记得,有些东西,是不能随便乱捡的。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6-7-2013 01: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门
其实这个故事,应该和那个背后的故事算是一个系列的。我常常在想,人类的恐惧的源头到底是什么?当然,这是个哲学问题,也不是我这样的凡人能想明白的。只是有时候,对恐惧这种感觉充满了一种说不清楚的好奇。
20岁以前的我,对于门,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或许这源于小时候的一次经历。记得是十二岁那年,那时候还在上艺校,学校就在歌舞团里面。
教学校是歌舞团以前的职工宿舍,后来成立了学校以后,才改成了教学楼。这是一幢四层楼的老式建筑,紧挨着河堤,底下两层实际上是修在河堤的下面的,第三层,才与河堤平行。明明只有四层楼,站在河堤上看,却又只有两层。
一楼的最左边的房间,一直都是锁上的,据说里面堆放着以前职工搬走时不要了的杂物。反正从进学校开始,那扇门,就一直紧锁。或许是因为学校这种环境,也不知道怎么的,大家对那间从不打开的房间有了一种传说。有的说里面曾经闹过鬼,所以才锁上。有的说里面其实是学校老师存放贵重物品的房间,不管是哪一种传说,都让人充满了好奇。
那一年的夏天,我和几个同学悄悄的溜进了那个房间。起因是因为同学李娜讲的一件事情。她说,团里最近新死了一个人,今天,就是那个人死的第七天,那个房间,就是通往阴间的通道,所有在这里去世的人的魂魄都会被阴差带到那个房间,然后从那里回到阴间。李娜的父母都是歌舞团的员工,所以,大家对她的话都将信将疑。毕竟都还只是十二三岁的孩子。
李娜说,如果我们在今天到那个房间里去,一定就能看到鬼魂和阴差。这实在是一个致命的诱惑。我们的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期待,犹豫了很久,我和李娜,小勇,春妮决定悄悄的溜进去看看。
学校五点钟就下课了。晚上七点钟才上晚自习。中间的两个小时,是吃晚饭的时间,我们想了很久,决定在这个时间进去最不容易让人发现。一下课,等同学和老师都去吃饭了,我们便悄悄的来到了一楼的那个房间。门,还是锁着的,我们不知道怎么才能进去。小勇是男孩子,想了半天,居然让他发现有一扇窗户没有关死。死命的推了几下,窗户打开了。可是窗户很小,我们几个好像根本钻不进去。大家轮流试了下,只有个子最小的我能钻进去。
我们四个对望了几眼,李娜说,要不就你进去吧,我们在外面等你。你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我惊恐的摇着头,就我自己进去,实在是太吓人了。可是他们三个一直说什么来都来了,如果不进去看看的话,会后悔的。我咬着嘴唇,心里十万分个不愿意。小勇和春妮又说,你是不是害怕啊,怎么胆子这么小?我们在外面等你呢,你怕什么,现在又不是晚上。听到他们说我胆小,我不乐意了。其实正是因为自己从小胆子小,才常常和同学们做一些证明自己胆大的事情。于是,一咬牙,我翻身从窗户上爬了进去。
屋子里没有灯,夏天的6点,天色还很亮,只是这间一楼最里面的房间,四周除了我爬进去的那个窗户以外,没有别的窗户,所以,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昏暗。我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发现四周空荡荡的,既没有同学们说的鬼,也没有同学们说的贵重物品。我站在窗户下,犹豫着要不要再进去点仔细看看。这时候,李娜在窗外说,你别站着啊,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啊!没办法,我只能一步步的往屋子里挪。屋子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小,因为什么东西也没有,更显得空荡荡的。
四周好像突然变得安静,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走到屋子中间,我却突然看到里面的墙上,还有一扇门。我跑到窗户前,喊李娜他们,喂,这里面还有一扇门呢!窗外却没有人回答。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三个人已经跑掉了。我一看他们不见了,心也慌了起来,就准备爬窗户跑掉。正在这时候,我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我转过头,声音是从屋里传来的。我浑身僵硬,这个时候,在这个一直上着锁的屋子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还没等我反映过来,那个声音又传过来了。是什么声音呢?我在心里分辨着。侧着耳朵,仔细的听了听,好像,好像是铁链拖在地上滑动的声音。吱拉,吱拉,一声又一声。我站在原地,身后是窗户,前面是传来奇怪声音的屋子,照理说,我应该直接跑掉才对。
但是,好奇心最终战胜了恐惧,我决定,进去看看。一步一步的往屋的深处走去,越靠近那扇门,声音就越来越清晰。吱拉,吱啦,吱啦,我再一次的确定,这就是铁链拖在地上滑动的声音。声音,就从那扇门的后面传来。
现在,我站在了这扇门的面前。门,就是那种普通的木门,看起来,并没有锁上,吱啦吱啦的声音,仍然从里面传出来。只要我一伸手,就能推开它。推,还是不推?如果我推开了这扇门,里面却什么也没有,我是应该失望还是应该高兴?如果我推开了这扇门,却看到了某种不可知的可怕的东西,那么,我又该怎么办?这一刹那,我的心里转过了无数的念头。
还没有在我做出任何的反映的时候,门的里面,又传来了一阵更可怕的声音!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啊?就好像,就好像是千百个人同时经历着某种让人无法想象的痛苦而发出的绝望的呻吟。一声又一声,就这么直接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头一阵阵的发麻,眼泪,却像是不受我控制一般哗哗的往下流,心里,好像感受到了这些呻吟的人的痛苦,难受得不得了。这些呻吟声就好像在我的耳边响起似的,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真实!这扇门的后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举起发抖的手,伸向了那扇门。
就在我的手快要摸到那扇门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了李娜的喊声。喂,小仙,你还在里面吗?快出来,老师要来了!李娜的声音传到我耳朵的一刹那,所有的呻吟声嘎然而止。我浑身一颤,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差一点,差一点我就推开了那扇门了!这时候,才真正的感到了恐惧,我一回身,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爬出窗户,李娜小勇和春妮就站在外面,拉着我就跑。我们刚跑出楼道,就看到老师走了过来。我的心怦怦直跳,李娜三人一直问我在里面看到了我什么,我张了几次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靠近过那个房间。只是在快要毕业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个房间,在一楼的最里面,它的楼上,就是我们的教室,记得那个房间,和教室是一样大的,那么,屋里的那扇门,是通向哪的呢?它的后面,不是应该就是墙壁了吗?这个发现折磨了我很多年,在那以后的日子里,只要是我一个人,就算是回家,在推开门的时候,总是莫名的感到害怕,小心的,慢慢的推开它,门打开以后,总是会先把屋里情况看清楚了才敢进门。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我二十岁那年,突然有一次,着急回家拿东西,跑上楼,直接打开了房间门,从那以后,我对于门的恐惧才渐渐的消除了。
如果是你,面对着那样的一扇门,你是推,还是不推呢?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6-7-2013 04: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照 片
我父母是从事照片冲洗工作的,有时候我也去店里帮帮忙,看到过很多照片,其实,经常有XXX局的照片送过来洗,那些照片真可谓是一个字,奇!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鬼故事,初看时不觉得吓人,可是后来,却是越想越可怕。故事说有一个剧组拍完戏,大家便一起照了一张照片留念。结果照片洗出来以后,每个人手里都拿到一张。
这时候,女一号便说:咦,照像的时候我旁边明明站的是个女人嘛,现在怎么是个男的?副导演也说:咦,照相的时候女一号旁边明明是个老头嘛,现在怎么是个女人?灯光师也说:咦,照相的时候女一号旁边明明是个小孩子嘛,现在怎么是个老太婆?大家都说得不一样,于是找到了导演,问:导演,你那照片是个什么人啊?导演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紧紧的捏着自己的那张照片。没有人知道,导演的那张照片,只有他一个人坐在中间,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有一次,XXX局又拿了一些照片来洗,我爸都习惯了,多半都是一些车祸现场啊,凶杀案现场的照片,刚开始我妈根本就不敢看这些照片,后来时间久了,连我妈都习惯了。那天,那些照片洗出来以后,我爸却发现有几张照片怪怪的。
先是一组车祸现场的照片。死者是个年轻女性,据说是骑自行车过马路的时候,让闯红灯的大卡车给撞了的。现场惨不忍睹。
奇怪的是,照片里,死者骑的那辆自行车居然完好无损,死者是从腰的位置被扎过去的,衣服和血肉连在一起,看起来有些恶心,但死者的头部却是很完整的,一点伤也没有。最奇怪的是这个女人的表情,非常的惊恐,像是看见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东西一样。不过看到这的时候,我当时就说,很正常嘛,她肯定是看到汽车过来来不及躲避所以才这么惊恐的。我爸也说我说得有道理。
可是,谁也没想到,下面的照片却出乎人意料。最开始的时候,是在店里工作的小帆发现的。他说,你们来看这张照片,这是什么东西?大家凑过去一看,也觉得奇怪。
因为事发是傍晚,太阳还没下山,但天色也有些暗了,不过周围的人啊物啊,都还是能看得清清楚楚的,但就在那个女人的身边,大家都清楚的看到有一个人,趴在旁边,低头看着死者。可是这个人却非常奇怪。大家都觉得奇怪,可一时半会也没看出来怪在哪,我看了好久,突然叫起来,你们看,这个人的脸!大家一看,才发现这个趴着看着死者的人的脸,非常的模糊,不能说是模糊,应该说是压根就看不见,只看到黑乎乎的一团,五官完全分不出来。看到这儿,我们都觉得有点冷,最奇怪的是这个人,他的动作也很怪异,仿佛是想拉这个女人起来一样。
这时候,取照片的警察来了,我爸便拿出这张照片让他看,他一看也奇怪了,警察说,拍这照片的时候,在现场并没有看到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不过那个警察也告诉我们,这样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稀奇,他还讲了一件事情。
三个月前,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一个老人被人杀死在自己家里。警察赶到现场,对现场进行了拍照,照片洗出来以后,大家惊呆了。那间屋子里,除了当时在场的警察和死者以外,并没有其他人,但是照片照出来以后,却在死者的身旁看到还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的样子看不清楚,不过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衣服上全是血。于是警察根据这个人的穿着,向附近群众打听,居然发现死者的侄儿有一件这样的毛衣。于是警察顺藤摸瓜,找到了这个男人,经过调查,他承认了杀死自己叔叔的事情。警察说到这,我们都很感叹,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还有一次,一个中年男子拿了一个胶卷来洗照片。可是照片洗出来以后,效果非常不好,倒不是说别的什么,只是照片里的每个人眼睛都是闭着的,32张照片,居然没有一个人照的相眼睛是睁开的。
按照洗照片的行业规矩来说,像这种眼睛闭着的照片,我们一般是不给客户洗的,但是这种每张都是闭着眼睛的,我爸还是第一次碰到,于是便等那男人来取照片的时候,问了下他的意见。那男人说,全部都洗吧,闭着就闭着。闲谈中,才知道,这个男人是带着全家出去旅游照的照片,虽然没照好,不过也总算是留个纪念。
隔了不久吧,大约也就半个多月左右,XXX局又拿了一些照片来洗。这一次,是一起重大的凶杀案,有一家四口,夫妻俩加一个孩子一个老人,全家人被杀,当时在我们那里都上新闻了。爸爸洗照片的时候,发现这几个死者怎么就这么面熟啊!突然间想起来,他们就是上次来洗照片的那家人!没想到就半个月的时间,全家就遇到了不幸。爸爸很是感慨,说生命无常。大家聊到这,突然又想起了那家人半个月前来洗的照片,全家人的眼睛没有一张是睁开的,现在想起来,是不是代表着什么呢?
呵呵,故事说到这儿,我又突然想起前面故事里讲的影子的故事。里面的丽姐那张全家福也很诡异,那个多出来的黑影,至今大家都还有些心惊胆战。
讲了这么多的故事,总是感觉,我们没办法了解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或许真的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存在吧!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6-7-2013 04:3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吃
世上有种生物叫做恋童癖,通常为雄性,现在桌边就坐着一只。
中年男人,稍有发福,如果根据热闹的路边不长草定理,他肯定很聪明。至少大家都会觉得这个男人比正在他身边舔冰淇淋的小美眉要聪明。
男人很兴奋,在路边捡到这个可爱的小女孩,一些很龌龊的想法已经开始在他眼前晃动了。小女孩并不知道,她还瞪着天真的大眼睛等着眼前的好叔叔带她去吃晚饭。
男人提议去吃日本菜,小女孩摇摇头,坚定的表示要去吃麻辣烫。麻辣烫?那地方通常人很多的。男人考虑了片刻,但是看看眼前的小女孩,应该不会有任何危险,别人都会当是带着女儿去吃饭的父亲吧?
男人带着小女孩去吃麻辣烫,不到15元钱,就满满的摆了一桌子的菜。小女孩展现惊人的食量,把两份麻辣烫,一碗酸辣粉,一碗冷面迅速消灭掉。男人把稍微有点移位的下巴放回原处,告诉自己还在长身体的小孩子都很能吃,自己小时候一顿能吃掉6碗炸酱面呢。
走出小吃店,男人觉得是时候把小女孩带回家去了。可是还没等走到男人的车边,小女孩就扯住男人的衣角,用渴望的眼神盯着不远处的烧烤摊。
男人说吃太多会发胖,但是眼前的小女孩似乎还不知道减肥是怎么会事。
男人又说吃太多会生病,但是眼前的小女孩的表情说明她觉得现在不让她吃烧烤才会生病。
男人最后只能坚定的拒绝,但是眼前的小女孩拉开阵势打算大哭一场的样子使他迅速投降。
半个小时后,男人在其他食客惊恐的眼光中为小女孩支付了60个羊肉串,5条鱿鱼,3个鸡翅,10串鸡心,以及……,4个烤烧饼的钱。
小女孩终于老实上车,满足的玩起车上的装饰玩偶。男人发动车子,开始觉得身边的小女孩有点不对劲。
从这里到男人的家只要20分钟,车子上路6分钟后,小女孩兴奋的要求停车去吃路边的灌饼。并且表示,只要吃5个就可以了。
男人汗流满面,似乎看到小女孩天真可爱的皮下颤动着另一个什么不知名的东西。他停下车,带小女孩走到灌饼摊前,在小女孩欣喜的眼神中,买下10个灌饼。然后让小女孩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吃东西,自己头也不回的回到车上,飞快的溜走。身后传来小女孩贪婪的啃吃灌饼的声音。
男人驱车回到家中,在他从车库中走出时,发现地上蹲着一个哭泣的小女孩。比刚才的小女孩还要可爱还要年幼,而且男人曾经看到她和父亲在公园里玩,应该是走失了。虽然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是男人根本就不打算让这个小女孩活着离开他家。
他说要帮小女孩找爸爸,哭泣中的小女孩就顺从的跟他回到四楼的家中。
到家后,他告诉小女孩去洗脸。趁着小女孩在卫生间里洗脸的时候,他站在阳台上得意的点燃一支香烟。突然,刚搬来的邻居家的阳台上有一个娇嫩的声音兴奋的叫,“叔叔。”
他的心一颤,回头却看到晚上的小怪物正站在隔壁的阳台上向他挥手。他浑身冷汗直冒,这时另一个小女孩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跑到他的身边,好奇的看着对面阳台上的女孩,和身边微微发抖的叔叔。
男人一把抱起身边的小女孩,蹿回屋内,把阳台的门牢牢的关上,抱着怀里的小女孩走进卧室。
隔壁家阳台上的小女孩失望的垂下头,为什么好心的叔叔不理自己了。今晚如果不是遇到叔叔,爸爸妈妈在灌饼摊旁找到自己的时候肯定已经饿昏了。是不是叔叔觉得自己吃的太多了?没关系,今天找不到爸爸妈妈之前就是在医院里。医生说这是巨食症,很快就能治好的。到那个时候再去找叔叔和他家的小妹妹玩吧。
小女孩离开阳台,突然想到自己曾经在附近的公园里看到过刚才叔叔家的小妹妹。她还记得那个时候,那个小妹妹正和另一个胖叔叔在一起,可是那个胖叔叔当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都是红红的血,两条腿只剩下白白的骨头。她想起那个小妹妹一边啃着那个胖叔叔的手臂,一边问自己要不要也来吃。她当时可以看到那个小妹妹血红的嘴里有一排尖利的牙齿,为什么今晚那个小妹妹的牙齿和我的一样了呢?
小女孩带着无数的疑问,向屋内走去。隐约听到隔壁的好叔叔家传出一个男人惊恐的嚎叫声。
身后,妈妈厌恶的说,“真讨厌,谁家的电视声音开得这么大?”
爸爸说,“好像是恐怖片呢……”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6-7-2013 04: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护身符
娟子最近有些心神不定。先是家里养了五年的那只小贵宾狗,突然有一天失踪了,一个星期以后又跑了回来,结果腿不知道怎么的已经瘸了,喂它什么东西都不吃,三个礼拜以后就死了。小狗养了五年,娟子非常喜欢它,现在突然死了,娟子心里难过极了。
再来就是老公大勇跟单位出去旅游,全公司一百来人去爬山,好端端的,就他一人从山崖上失足掉了下去,摔得浑身是伤,医生说起码要休息半年才能恢复,而且还不保证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还有就是女儿灵灵突然发高烧,送到医院居然发现是急性白雪病,这对于普通收入的娟子一家无疑是晴天霹雳。灵灵今年才三岁,可爱又机灵,是一家人的掌上明珠,没想到居然会得这样的病。无奈之下,全家人四处借钱,把灵灵送到了医院,医生说只能等待合适的骨髓,但这种机率是万分之一。一家人陷入的绝望之中。
谁知道灵灵刚住进医院不到一个星期,娟子的妈妈又突发脑溢血,送到医院人就不行了。这一下,娟子真的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娟子想不通,家里为什么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就出了这么多事呢?难道真的是祸不单行?娟子怀疑自己是被噩运缠上来。在朋友的介绍下,娟子找到了当地非常有名的一位观花婆。
观花婆,是当地人对巫师、神婆的一种称呼。但这个观花婆,却不一般。这个观花婆姓丁,叫丁菲。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丁菲年纪不大。是的,丁菲今年只有26岁,观花婆却是她的职业。
丁菲是我的朋友,我很佩服她。别看她从事的是观花婆的工作,但她即是一所知名大学的英语硕士。我们常常笑她,明明学的是很现代的专业,却偏偏跑来干这一行。丁菲却很无奈,她说,她也不想干这一行,可是没办法,家里祖传下来的,而且她三岁就能通灵,更是家里几辈人中比较出色的。
话说娟子找到了丁菲,就是上个周末的事。那天我正好回家扫墓,大白天的又看到了疑似那东西的¥%!,于是便跑去找丁菲,让她帮我看看。丁菲一见我就乐了,我问她你乐什么啊,她说,你最近最好有点心理准备,最近你会经常看到某些东西,你别吓着了!我当时一听就无语问苍天,为什么啊!为什么我要看到?丁菲说,凡事都有因缘,你看到是你的因缘,不过你放心,它们不会伤害你的,你就当没看到吧。我和丁菲在她家里聊天,这时候,娟子就上门了。
娟子一进门,丁菲脸色就变了。最明显的动作就是把我拉到了她的身后。我还有些莫名其妙,娟子就说,你家是不是最近出了很多意外,比如说家人生病什么的?娟子一听,眼睛一下就掉下来了。这个刚刚三十的女人,看起来有些苍老,一边哭一边说,是啊,丁大仙,(我一直对丁大仙这个称呼很无语。。。。)我家最近不知道怎么的,老公受伤,我妈去世,孩子也生病了,朋友们都说一定是惹到什么脏东西了。
丁菲说,你家确实惹到脏东西了,可是,却不是一般的脏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好,你带我去你家里看看吧。我好奇极了,非要跟着去,嘿嘿,长这么大,除了在小说里看过抓鬼什么的,现实中可是第一次,于是我非跟着去开开眼不可。丁菲说什么也不同意,她说,等她回来再把故事告诉我都行,可是不能去。我没办法,只能扫兴的回家了。
一直到我回成都,丁菲都没给我打电话。后来我给她打过几次电话,都没联系上她,我想估计她一定在忙娟子的事,于是也就不便打扰了。直到前天,在网上碰到丁菲,她才告诉了我娟子的事。
那天,随娟子来到了她家。丁菲一进门,就发现,这家人的屋子摆设有问题。丁菲说得很专业,我也听不太懂,大概的意思就是,所有的家具摆放,都对主人不利。而且娟子家里充满了一股凶恶的煞气,而且时间还不短,于是仔细问了娟子家里最近这半年来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过。于是娟子便把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丁菲,丁菲一听就明白了,就是那只狗出去,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犯了一身煞,并且把煞带了回来,所以娟子家才会出了这么多事。娟子问有没有办法把煞气赶走,丁菲说,我只是个观花婆,并不是什么捉鬼天师,我没办法。不过我能给你想想法子,把煞气减弱。
于是,丁菲回到家中,给娟子了一个护身符。这个护身符很奇怪,不是什么佛像啊,符咒啊,是一个绣得很漂亮的小香包,里面装的有桃叶、红色的碎纸屑、还有一些香炉灰,最最主要的一样东西,丁菲却不愿意告诉我,她说这是她的秘密。
娟子把这个护身符带在了身上。就在带在身上的当天,娟子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一直听到家里的门,来来回回的响个不停,就像是有人进了又出,出了又进似的。娟子吓得根本不敢起来看。
第二天,就发现家里放在阳台上,原本都枯黄的盆栽,居然有大部份的叶子都变绿了,这个发现让娟子觉得很神奇。最最神奇的是,娟子的老公,伤势也好转起来了,没一个礼拜,居然能够在有人扶着的情况下走路了。娟子心里一下子就放心下来。找到丁菲,非要拿钱,丁菲却一分钱没收,说有这些钱不如给灵灵治病呢。娟子自然是感激涕零。
故事到这也差不多了,不过丁菲却跟我说,其实很多煞气,一般是不会沾惹到人的身上的,因为人身上有三昧真火,一般情况下,身体健康的人身上的三昧真火都很旺盛,所以,一般的煞气、鬼啊什么的,都不会惹上身。可是动物不一样,所以很多煞气什么的都是由动物带回家的。她说,如果发现家里的宠物走丢了七天,又自己回来的,最好是将宠物送走,因为这样的动物,多半就是沾了煞气的。
我听得晕忽忽的,不过,我是非常相信丁菲的话的。对于丁菲给娟子的那个护身符,我很感兴趣,等什么时候有空,一定让丁菲也给我一个护身符。丁菲却说,我的护身符一般都是给那种沾上了鬼气的人的,你想要?我听了,浑身一抖,连忙说,我可不要!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6-7-2013 04:5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渗水的蜡像
罗雅兰是在早晨七点左右时,被姐夫志伟的电话吵醒的。她拾起听筒,迷迷糊糊地问是谁时,姐夫急促的声音立刻让她全无睡意。“雅兰,你姐姐在你那里吗?”
“没有啊,雅君没到我这里来。”罗雅兰赶紧回答。
“哦,雅君昨天和我吵了架,一气之下摔门就走。我以为她消了气就会回来,可到了现在,她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还以为她在你这里呢,要是你见着她,赶紧叫她回家。”姐夫絮絮叨叨地说着。
罗雅兰觉得头有点晕,她镇定了一下后,恶狠狠地冲电话里说:“要是姐姐出了什么事,我可跟你没完!”
罗雅兰略施粉黛,花了个淡淡的职业妆,穿了一件米色的高领毛衣,外面披上了一套黑色的短风衣出了门。她骑了一辆木兰车,没有戴头盔,长发随着掠过的风向后飘去,别提多拉风了。她骑车的速度不算快,这也正好可以吸引更多人的回头率。不过,看她这么漂亮的模样,谁都猜不到她的职业。
罗雅兰是美术学院毕业的,主修的雕塑。不过这年头,学雕塑的并不好找到工作,无奈之下,她只好屈身与本市新建的蜡像馆中。说起做蜡像,实在是比雕塑简单了很多。罗雅兰最擅长的就是根据看过的恐怖片,将里面的恐怖形象做成蜡像。蜡像馆也特意辟出了一间展厅,专放置这样的作品,并且加上了声光音效,大力渲染恐怖的氛围。这间展厅也被称为“鬼屋”,成了整个蜡像馆中最受欢迎的部分。
来到蜡像馆,罗雅兰先脱掉了风衣,接着走进了自己的工作室。她的工作室是套着“鬼屋”的一个小套间,里面有她所有的做蜡像的材料。
她一进了屋,就忙活了起来。她取出黏土扔在了工作台上,就开始用手揉搓起这团柔软仿佛有生命力的黏土。可是,在她的心里总是有点隐隐的不安,是因为早上姐夫志伟打来的那个电话。
姐姐雅君与姐夫志伟的感情并不是很好,但是因为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们一直没离婚。其实姐夫志伟是个很不错的男人,高大英俊,又体贴人,会做一手的好菜。可是他有他的致命伤,他不会挣钱。整天只知道在书房里敲电脑,写几本破小说。虽然有才气,却换不来姐姐想要的物质生活。
姐夫看上去很怯弱,但是有的时候却显得很强悍。记得有一次,罗雅兰去姐姐家时,正好看到姐夫杀兔子做香辣兔。他没有用菜刀杀,而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只待宰的兔子,然后举起了一柄榔头,面无表情地冲着兔子的脑门砸了下去。兔子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脑浆四迸,眼珠爆裂。姐夫看到雅兰在旁观看时,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但是在眸子中,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残忍与满足。是的,是满足!当姐夫看到兔子被砸死时,眸子里显现的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快感。
当今天听到姐姐雅君不知去了哪里时,雅兰就不禁想起那天姐夫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的心里像有一团乱麻,在体内缠来绕去,不停地纠葛,令她无所适从。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安什么,但是,她只知道,这不安一定和姐姐姐夫有关系。
过了一会,罗雅兰终于恢复了自己平静,她低头一看,不禁哑然失笑。在不经意中,她竟将黏土揉搓成了一个头像,依稀中很面熟,是姐姐罗雅君的模样。
“嗯,既然这样,姐姐,我就为你也做个蜡像吧。好让你每天上班都陪着我,嘻嘻!”罗雅兰一边说着,一边将厚厚的白石膏裹在了黏土模型上。
她有些口渴,在她的工作室里有一台雪柜,她想在里面拿一瓶可乐来喝。可当她走到雪柜旁时,才发现雪柜被锁上了。大概是馆长于老太太锁的吧,那个变态老太太总是担心电费太高,不愿意让罗雅兰使用这个雪柜。她低头看了一眼插头,果然没有插在插座上。她摇了摇头,坐到了椅子上。
罗雅兰从坤包里摸出了一根香烟,轻轻地点上。在袅袅烟雾中,她陷入了沉思。
姐姐雅君很漂亮,长得也高,走在路上回头率几乎是百份之九十九。当初追她的人很多,可她偏偏选择了那时小有名气的诗人志伟,因为她也是个那时候所谓的文学青年。不过,文学始终不能当饭吃的,到了现在,姐姐开始后悔了,因为姐夫没有为她带来应有的物质享受。当初几个比姐姐难看多了的女人,嫁到了好人家,如今有车有房,还有菲佣,令姐姐嫉妒不小。姐姐虽然已经生了小孩,但是身材却恢复得很好。她到了晚上就喜欢去舞厅玩玩,据说好几次被人看到她和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头相互依偎,难道昨天她失踪一晚上是和那个老头在一起?
抽完了烟,雅兰又在工作台上忙碌了一会,她看了看刚才做的石膏模型,石膏已经凝固了。她用刀小心地将模型划成了两半取了下来,然后拼在了一起,只要一会将烧好融化的蜡倒进模型中,姐姐雅君的蜡像就可以完美地做好。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这时候会有谁在拜访自己的工作室呢?雅兰不禁皱了皱眉头。
门外站着的是蜡像馆的馆长于青霜,她五十来岁,戴着一幅黑框的眼镜,眼仁中白多过了黑,她冷冷地看了一眼罗雅兰,说:“今天收门票的张老头生病了,你去帮他收一下。记住,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
罗雅兰想了想,说:“可是,我正在做蜡像啊。模具刚刚才凝固呢。”
于老太太皱了一皱眉头:“不就是蜡像吗?木具都做好了,不就是往里面浇进烧化了的蜡油?这事我来做就是了。别忘了,我也是老资格的蜡像师傅。”
罗雅兰心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于老太太初年从国立的美术学院毕业,虽然后来嫁给了一个台湾人开了这蜡像馆,但如此工匠般的活儿,她还是没有生疏的。
收门票是一件很无聊的事,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客人会是什么时候光临,所以一刻也不敢离开这个岗位。客人并不算少,大多数都是年轻人。而最吸引他们来玩的,正是罗雅兰设计的“鬼屋”,也让雅兰很是自豪。
终于到了下班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罗雅兰饥肠辘辘地踱进了工作间,她惊喜地看到姐姐罗雅君的头像已经惟妙惟肖地放在了桌子上。
于老太太的手艺果然不是盖的,虽然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放下。她不仅仅是将模具做成了蜡像,而且还细心地用细砂纸磨了蜡像的脸庞,甚至还磨出了皮肤上的纹理,让脸上的肌理更加逼真。
罗雅兰细细地端详着这几近完美的蜡像,不由得有些痴了。
这蜡像真是太像姐姐了,就连皮肤上的细纹也几乎一模一样。可是,现在姐姐在什么地方呢?她不由得感觉头有点晕了。
对了,还得给这头像配上头发呢。想到这里,罗雅兰抱起了这个蜡做成的人头走出了蜡像馆。
给蜡像配上头发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先要取样获得头发样本,造找寻类似发质的真人头发,以人手一丝丝地植入蜡像头颅,然后清洗、裁剪并梳理发型。好在罗雅兰与姐姐的发质几乎一样,她只需要剪下自己的头发就可以了,自己现在是长发,姐姐是短发。正好她也想把自己的头发改成短发,看上去会更清爽一些。
在蜡像的秃头上植上头发,也许要花上一整个通宵吧。不过无所谓,反正自己没有男朋友,也不爱看电视。罗雅兰这么想着,就开始了一整晚的工作。
蜡像人头就放在自己的鼻子前,这新鲜的蜡味扑面而来。蜡的味道并不好闻,但是对于从事这工作的雅兰来说,却非常地喜欢这种气味。她深深地嗅了一口,忽然觉得这新鲜蜡味中,似乎隐隐含有某种说不出来的气味,很诡异。她不由得咳起了嗽,连忙用手遮着嘴,她害怕自己的唾沫会飞溅在蜡像上,影响蜡像的品质。
这时,她觉得浑身透体冰凉。有一股阴凉的风正在缓慢地通过她的身体,令她毛骨悚然。这感觉不知是由何而来,一种被窥视的感觉油然而生。回过头来,雅兰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是窗户大大地开着呢,这是在高楼上,寒冷正凛冽,不感觉到阴冷才怪呢。
罗雅兰走到窗边关上了玻璃窗,再回过头来准备回桌前。这时,她看到了桌上的蜡像人头,不由得呆了。
人头就放在长长的桌上,没有头发,只是个突兀的人头,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地孤零零。那双眼睛竟像是活了一般,在灯光的照射下竟有些泛着莹莹的光。是泪光?
“姐姐……”雅兰喃喃地念着姐姐地方名字,痴痴地走到了人头前,心神不自觉地恍惚了。
这人头上的眼睛做得是如此地逼真,眼眶外有一抹暗色的眼晕,睫毛微微颤动,睫毛覆盖着的那双眼睛半闭半合,眼皮下的眼珠竟发出了微微的光芒。
蜡像的眼珠一般是用玻璃球做的,浑浊无力。听说最近于老太太新进了一批台湾出的玻璃眼珠,晶莹剔透,惟妙惟肖。那些眼珠都是于老太太用在自己的蜡像上,从来都没有让雅兰试一试。没想到今天做这个蜡像时,她竟把这眼珠拿了出来,真是够幸运了。
看着这酷似的眼珠,罗雅兰莫名地感伤了起来。姐姐,你现在究竟在哪里啊?
她拾起了电话,向姐姐家拨出了电话,可是良久,没有人接,只有冰冷的盲音在告诉她,家里没人。
“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暂时没有应答……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暂时没有应答……”
罗雅兰垂下了头,一滴泪水从她的眼眶滑落,滴在了蜡像上。
她伤感地捧起了这美丽的头颅,紧紧拥抱在怀中。忽然,她觉得手臂微微有些感觉,这头颅竟像是活的一样。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有些湿润。
罗雅兰重新把蜡像头颅放在了桌上,细细端详。在姐姐的蜡像头颅的眼眶旁,竟滴出了一丝水珠。是泪水吗?
姐姐真的遇害了吗?难道这是姐姐在冥冥中的哭泣吗?罗雅兰颓然地坐在了地上,双手手臂交叉抱住了胸前,禁不住地抽泣了起来。好冷……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像是风雨中的一枝蔷薇。在她的脑海中,不停浮现出姐姐那漂亮的面庞,但随之就被姐夫那满带满足的冷冷的笑容替代。她不由得感觉到阵阵目眩……
不知过了多久,雅兰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醒。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倚在墙边,披头散发,泪流满面。
她略略梳理了一下头发,就去门边拉开了门。当拉开门时,才发现自己竟是赤着一双美足。
门外站着的是雅兰的姐夫志伟。他穿着一件藏青色的西装,一条恰到好处的领带。但依然遮不住一脸的倦意,两鬓的头发竟有了些花白。姐夫才四十呢,怎么就这么显出了老相?
志伟见了雅兰,就问:“你姐姐到这里来了吗?”
雅兰摇了摇头。
志伟径直走进了房间,当他看到桌上摆着的蜡像头颅时,身体摇晃一了下,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雅兰连忙扶住了他,说道:“姐夫,这只是个蜡像,你怎么害怕得成了这模样?”
志伟喃喃地说:“太像了,活脱脱地就和你姐姐一个模样。我乍一看,还以为是你姐姐的头颅放在这桌子上,差点没把我吓死。”
雅兰说:“姐夫,你就别怕了。这哪里像啊?连头发都没有植上呢。我还准备今天晚上把自己的头发剪短后植在这蜡像上,那时候看上去才像呢。”
志伟像是被重锤猛击一般,浑身颤栗了一番后说道:“别,千万别这么。我看着怕!”
“怕?怕什么?”
志伟吞了一口唾沫,说:“知道吗?我这几天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你姐姐出事了。这段时间晚上她常常出门,说起来也是我没用,没办法让她安心呆在家中。不过我听几个朋友告诉我,你姐姐在舞厅里认识了一个腰缠万贯的台湾人,那台湾人说要带她去台湾结婚。今天我在家里找到了这个东西……”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竟是一张离婚协议书。
凭心而论,志伟其实是个不错的男人,英俊多才,写得一手好文章。但是,他的确不会挣钱,没法让姐姐过得更快乐。
雅兰叹了一口气,将姐夫送出了门,她答应一有了姐姐的消息就尽快告诉姐夫。
早晨,雅兰抱着蜡像头颅跨上了木兰车。头颅上依然是光秃秃的一片,昨天晚上,雅兰还是没有给这头颅植上头发。
风很大,雅兰还是戴上了头盔。长发夹在头盔外,被生硬地夹弯了。雅兰苦笑着对自己说,没关系,反正自己准备剪短这头发。也许剪短了头发后,自己的脸型和姐姐这么像,发型相似后,别人说不准会把自己认成姐姐的。
木兰车风驰电掣地往前冲着,雅兰睁大了眼睛向前看着。在冲到一个十字路口时,眼前的绿灯突然变成了红灯,吓了她一跳。她连忙捏住了刹车,车却正好压在了黄线上。可惯性实在是太大,放在后座上的那颗蜡像头颅竟像子弹一样向前飞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站在路边有个警察,听到了响动后,好奇地往这边望了一眼。雅兰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但是那个警察还是向她走了过来……
蜡像馆还是照常开业,可是蜡像馆的女老板,五十多岁的于青霜,一脸阴霾地坐在了落地沙发前,沉默不语。
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这罗雅兰还没来,看来是得扣上她的奖金她才知道厉害。
这时,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刺耳地响了,她轻轻拾起电话,说了一声“喂……”
放下了电话,她在蜡像馆的玻璃大门前挂上了停止营业的纸质招牌,然后走进了罗雅兰的工作室。
于青霜看着墙边的那台雪柜,脸上露出了一个讽刺的冷笑。
她退出了工作室,走到了大门前。这时,她看到一个男人急冲冲地跑到了门前。她拉开了大门,放进了这男人。
于青霜冷冷地看着这男人,说:“哼,昨天交代你做的事,你为什么没做?”
志伟一见到于青霜,就不满地叫道:“你疯了?你已经杀了雅君,为什么还要我去杀雅兰?我实在是动不了手!”
“下不了手?我就知道你其实喜欢的,是你那漂亮的小姨妹。如果你不杀了她,我怕等她知道了她姐姐是我们杀的,她会让我们死得很难看!”
“唉……”志伟叹了一口气,说,“好吧,那我听你的。一会等雅兰来了,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做。”
志伟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对了,你把我老婆和你老公的尸体放在了什么地方?埋了吗?”
于青霜微微一笑,说:“我把他们的尸体藏到了一个永远不会有人想到的地方,嘿嘿……”
志伟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问:“你是怎么知道我老婆和你老公搞在一起的?”
于青霜的身体向志伟身上靠了靠,娇声说道:“人家有预感嘛,再说啦,人家还可以找私家侦探调查的。还好那几个私家侦探给我看了你老婆和你一起的照片,看你这英俊模样,我就喜欢上了你。呵呵,我说过的,只要以后你跟着我,我会让你过得很滋润的。”
志伟身体不停地颤抖,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歇斯底里地叫道:“你是看穿了我,知道我没钱,没法留住雅君。你也知道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杀死她!但是,这事如果被人知道了,我们就被毁了!”
于青霜冷笑道:“现在你已经是上了贼船的人了。这对*夫*妇都是你杀的,被警察知道了,你只有一死。你要想不死,就只有干掉有可能知道内幕的人。现在最有可能知道我们计划的人只有你那漂亮的小姨妹罗雅兰。还好,机缘巧合,她就在我的蜡像馆里工作,马上就要来了。你乖乖地听姐姐我的话,以后自然有你的甜头……”
志伟无奈地点了点头。于青霜从抽屉里摸出了一瓶药水,不用说志伟也知道那是什么,瓶子里装的是高浓度的乙醚。
志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但是他现在已经感觉到自己就像是栓在绳子上的蚂蚱,想逃也没办法逃脱于青霜的魔爪了。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门铃声。志伟连忙闪到了窗帘的后面。
来的是罗雅兰,她一边进屋脱着外套,一边大声地嚷嚷着:“真是气人,踩刹车没来得及,前轮压到了横道线,被警察抓住了个现行。说了一通好话,还是要罚款,气死我了!”
于青霜笑着说:“又有什么,我早就叫你小心了不是?”
罗雅兰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于姐,怎么今天停业一天呢?生意不是还过得去吗?”
于青霜不动声色地说:“今天我准备去罗汉寺烧香,今天是我老公的生日,我想为他祈祈福。”
雅兰笑了笑,说:“于姐真是个有心人啊,你老公真是幸福。”
于青霜脸色微微变了一变,但是旋即恢复了原样。她亲热地揽着罗雅兰的肩膀,说:“其实,我也想了想,平时我对你实在是太苛刻了,我应该对你再好一些的。你看,我为了节省电费一直不让你用这雪柜,这是我的错。呵呵,从今天开始,这雪柜就交给你用。我还在里面为你准备了一箱可乐,你喜欢吗?”
“是吗?”雅兰一脸灿烂,她走到了雪柜旁。雪柜的锁被打开了,电源也插上了的。
罗雅兰的左手拉着雪柜的拉手,轻轻一拉,雪柜的门就被她向上拉开了。
雅兰往里面望了一眼,看到了薄薄的一层雪霜下,藏着的那些东西。
雅兰听到自己的喉咙咕咚响了一声,接着她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雪柜里,是一只只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血液已经在低温的作用下,凝固成了暗紫色的冰,包在肢体外,触目惊心。在手臂与大腿的下面,隐隐藏着几绺头发,凌乱纠结在一起,血污却掩盖不了头发下那或曾经英俊的头颅。那是一颗男人的头颅,曾经历过岁月的风霜,两鬓班白,但是现在却肢体破碎地躺在雪柜里,如一团团死肉。
雅兰转过身来,喉头一阵涌动,早晨吃的东西一起吐了出来,稀里哗啦地一地都是。于青霜向窗帘做了个手势,窗帘后的志伟冲了出来,手拿浸过乙醚的手帕捂住了雅兰的脸。
在雅兰绝望与惊异的目光中,志伟笑了,他狠狠地说:“妹子,别怪姐夫。是你姐姐红杏出墙,对不起我在先。”
当雅兰的身体变得软绵绵的时候,志伟扫了一眼雪柜,然后叹道:“于姐,你真行,原来你把他们俩的尸体藏在了雪柜里。”
于清爽笑道:“还好我的雪柜买得大,再把罗雅兰装进去也不嫌小。”
“可是,尸体放在这里,又怎么处理呢?我们最终还是得找地方埋掉他们的。”
“别傻了,我们哪用埋他们?”于青霜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她指了指工作室里的工具,说道:“我们把他们三个都做成蜡像,就放在这里展览。又有谁会知道蜡像里竟然包裹着真正的尸体呢?这里的展览厅二十四小时恒温,尸体永远不会腐烂,更不会发出难闻的味道,我们永远都会平安无事的!”
志伟倒吸一口凉气,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昨天晚上在雅兰家里看到的,雅君的蜡像头颅。难道雅君的头颅就包裹在那蜡像里面?他不敢想象了,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胃部不由得阵阵抽搐。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门外的大门发出剧烈的玻璃破碎声。没等志伟与于青霜反应过来,工作室外已经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
几个彪形大汉冲进了工作室,身上穿着警服,手里拿着手枪。其中一个警察大声说道:“你们被捕了!”
到了这时,志伟与于青霜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计划失败了。于青霜不停地掐着自己的手臂,大声地嘶叫着:“不可能!不可能!我的计划天衣无缝,你们怎么会知道的?”
一个警察冷冷地走过她的身边,蹲在昏迷的雅兰身边,用最简单的方法唤醒了雅兰。
雅兰悠悠地醒转过来,看着眼前这两个凶手,忿忿地说:“你猜我是怎么知道你们的阴谋吗?”
回到早晨雅兰骑着木兰车上班的那个场景吧,当她正风驰电掣的时候,前面的那盏红绿灯突然变了颜色。她狠狠一脚踩住了脚刹,车停了下来。但是前轮还是压在了横道线上。在附近值勤的交通警察递过来了一个警醒的眼神。
由于惯性实在是太大,放在后座上包裹着的头颅蜡像像子弹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那个交通警察看到了地上的东西,嘴张得合不拢。雅兰也发出了凄惨的尖叫。
在地上,蜡像破碎了,露出了里面那颗曾经美丽过的头颅。是雅君的头,正滴溜溜地在地上旋转着。当头颅静止下来时,那双滴着血的眼睛,正冷冰冰地望着雅兰,述说着她的冤屈。那张嘴微微开阖,雅兰似乎听到了寒风中夹杂着的若有若无的声音:“为我报仇……为我报仇……”
看着雅兰的笑,志伟与于青霜无奈地低下了头……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6-7-2013 05:1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魅 兔
过了这一片桦树林,就是乱葬岗了。
月朗星稀,又逢清明刚去,惨青色的月光下,蒿草野灌木此起彼伏,隐在其中的坟头上点缀着红绿黄的飘纸和遍地的白钱纸,偶然一阵冷寂的微风,吹得哗哗作响,静谧里更添几分诡异。
这是我上下班的必经之路,自行车在坑洼不平的路上抖出金属的颤音,像是心里那一丝恐惧泛出的回声。想大吼几下来平息这感觉,却又害怕割破这宁静,露出背后的狰狞!越发觉得后背冷飕飕,心跳擂鼓一般振动!
我并不敢向路两旁那些鬼气森森的坟头多看,憋着气,专心蹬车。车轮这时候也好象变得千斤重,短短一段路怎么也蹬不完。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毛骨悚然的“吱吱”声!
这“吱吱”声像是有人把喉管切开逼出来的凄厉笑声!我脑子“嗡”一下仿佛炸开,心如一块锈铁被指甲狠狠来回刮擦,再被猛推至喉咙口。
什么东西?不要去看,不要去看,我心惊肉跳告诉自己。
但眼睛不经意一瞥,就看到那只奇怪的兔子!
这兔子蹲在一个高大坟头的茅草丛中,看起来不是十分真切,在坟墓和飘纸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妖异,身子影约模糊,一双血红的眼睛和龟裂上翻的兔唇却分外清晰,它们共同构成了一张兔子的笑脸。
一只兔子在笑!发出喉管断裂的笑声!
老人家常说:在坟场里碰到任何古怪的事情,最好的应付就是你走你的路,不要看,不要理。
我的嘴里原本叼着一支烟,这时一阵风迎面袭来,迷离的烟熏弥漫了我的视线,我头皮发麻,背心生凉,拼命蹬车!
大约有小半分钟的时间,我才得以睁开眼,看清前面的物事。
而我,竟发现!我居然还在原地。
我登时出了一身冷汗。“鬼打墙”,常听老人们说的故事,我碰上了?不管我多用力蹬车,双腿运转如飞,那自行车生了根似的,毫无动弹!
这时兔子就伸出一只手。兔子只有爪子原本就没有手的概念,但那只兔子伸出来的就仿佛一只附在兔子身上的人手,那只手向我一指,又缩回去,做了个夹烟的姿势。
这只鬼兔子要吸烟?!
我脑子里糨糊一般,只觉得遍体生凉。
鬼!这不是什么兔子!根本就是个鬼!
我害怕极了,抖瑟瑟抠出一根烟扔过去,那只手稳稳一抄,烟就叼在兔嘴里了,也没见点火,烟雾就升腾起来。
我身子一抖,金属的仓啷声传来,自行车开始移动了。我汗水淋漓,然而根本不敢有多余的动作用来擦汗,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路两边的坟头这时在我看来就象是一只只鬼魅的躬背,他们缓缓向后爬行。车刚过几座坟,忽然又停滞不前,原地打转!
“吱吱”的怪笑伴着各处飘纸的猎猎声再次刺入我的耳膜,身后居然,居然有脚步声,踏踏踏…
我牙齿打战,掏出整包烟朝后扔去。
车子箭一般射出坟场。
又经过一段小路,村头几户人家的灯火耀眼,我松了一口气,心渐渐平静下来。
自行车拐上村头大路,一个人老人低着头慢吞吞向村外走去,我揿了下铃,叫一声:“二叔,这么晚还出去啊?”
二叔姓李,是村子里最后一个五保户,前天他出殡的时候我还去帮抬了棺材。
出殡!棺材!二叔不是死了吗?
二叔抬起头,一张糜烂的脸上出现个恐怖的笑容,摇摇头,声音毫无生气:“留恋也没用…该走了,小聪子,你也别留恋,跟我一起走……”
向我伸过干枯的手……
心仿佛炸开一般!我惨叫一声,从自行车上摔下来,一骨碌爬起,嚎叫着冲向自己的家。
我不知道自己嘴里发出的是什么音节,只晓得拼尽力气出声嘶叫。
奇怪的是,我如此大叫,满村的人竟然毫无反应,没有一个人开门出来看一看。
前面就是我大哥家,我跌跌撞撞冲过去。
“聪娃子,撞翻我的面碗了。”
冷不防一句僵直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我一下吓瘫在地下。
大哥家门口黑暗里坐着一个人,藤椅,老人,弯着腰捡掉落的碗!
那是我去世多年的奶奶,她抬起头,惨白的脸上道道鲜红的血丝,灰青色的眼珠直盯着我身后……
我坚硬的脖子不由自主转动回头,路边的大树上挂着我的大哥大嫂!
不,那不是真人,那是两张随风飘荡的人皮!
那一年的火灾大哥大嫂死里逃生,难道……我不敢继续想象,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鬼村!
我几乎是滚爬着到自家门口,心稍安,发誓再也不上什么鬼晚班了!我拍门,叫着妻子的名字。
我听见屋内电视机的声音和妻子女儿的笑声。
可能是电视机声音太响,她们也听不到我的叫门。我移步到窗户前,忽然想起了聊斋里的画皮故事,竟有些害怕朝里看。
因为还没睡觉,所以窗帘没有拉上。我迅速用余光扫了一下,很清楚看到妻子和女儿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让我的心更安定了一点。
桌子上扣着留给我的饭菜,我敲敲窗户玻璃,女儿回头看过来,她的眼神扫过我又把头转了过去,对我这个老子视而不见。
这时屋内电话铃响了起来。
这么晚谁还给我家打电话?
妻子过去接,点了两下头,申请突然紧张,脸色煞白,示意女儿把电视音量关小。我心下奇怪,侧耳细听。
妻子的身子和声音都发着抖:“子聪他怎么了?…你们说话呀…什么?!车祸!!…”妻子一手扶住桌子,摇摇欲坠。
女儿过去扶住她。“…那…人呢?…有没有…是,什么!没…救了…”一口气噎在喉咙口,妻子立时晕了过去。
子聪?对了,我的名字就叫陈子聪。我出车祸?没救?那么,我死了?
我的记忆一下往回倒转,随风飘荡的人皮,吃面的奶奶,可怕的李二叔,小路,坟场,桦树林…
桦树林之前呢?我在哪里?
我的身子开始发抖,重量好象一点点在消失。
女儿一手扶住母亲摇晃着,一手按了下电话免提键。
“…肇事司机我们已经拘押了,你们家属做好心里准备,我们派车来接…”
是的,车!
公司出来是一条马路,我骑车从马路拐向路边桦树林的时候,一阵耀眼的灯光…
我的意识飞了起来,瞬忽来到了现场。
七八辆闪着警灯的警车,警笛时不时发出“哔”的一声,警戒带围成的大圈内,一辆前面溅满浓稠鲜血的大货车,货车下一辆被轧变形了的自行车,那正是我的自行车!
旁边有个担架,白布里蒙着一具变了行的尸体!
你有没有试过在午夜零点洗头?如果有,我劝你洗的时候不要低头!
乔静芬阴恻恻地盯着安妮,一字一句吐话:因为头会掉下来!
胆小的安妮一声尖叫,兔子一样逃进自己的被窝。同宿舍的另外两名女生卢蓝和艳红哈哈大笑。
乔静芬睡在安妮的上铺,学校在十二点准时熄灯,每天熄灯前她们总要拿胆小的安妮开个玩笑。看着安妮拿被子蒙着头瑟瑟发抖,乔静芬有点得意自己的恶作剧。
深夜的宿舍寂静得散发死亡的气息,一双瘦骨伶仃的手从下铺慢慢升上来,穿过床头隔栏,摸向乔静芬的脖子……
啊!乔静芬一身冷汗惊醒从床上坐起,心里突突撞个不停,怎么做这么奇怪的梦。伸头看下铺的安妮,惨白的月亮光从淡兰色的窗帘渗进来,映得安妮一脸惨蓝色,象冷藏室的尸体。乔静芬联想到梦里那双手,不知怎么再也不敢和安妮睡同一头,将枕头挪到床尾换了个方向躺下去。
躺下去却不敢马上闭上眼睛。肚子这时候涨了起来,憋尿!
乔静芬轻轻将一只脚从上铺挂下,抓着床沿栏杆往下爬,静谧中铁架床吱吱的叫声听来特别诡异,乔静芬这时觉得宿舍象一只巨大的棺材,她迫切想从这里冲出去见到走廊灯的光明。
乔静芬一只脚踩到安妮床上,正挪下第二只脚。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抓在她的小腿上!
乔静芬心胆俱裂,心提到嗓子眼睹住说不出话来。
回头,安妮一脸木然坐在床上:乔静芬,半夜三更你干什么啊。
乔静芬现在最想的就是走下来一把掐死安妮。可是在这个胆小鬼面前她不想表现自己的胆怯。
安妮说:静芬,你真的要在半夜洗头啊?你真敢?
乔静芬索性拿过自己的沐浴用品:是啊,睡得太热,冲个凉去。
走廊里的灯今天居然不亮,乔静芬低低咒骂一声,什么破学校,太离谱了吧,走廊灯也熄!
借着尽头窗户映来的微弱月光,乔静芬走向另一尽头的厕所。学校的冲淋房和厕所是在一起的,从厕所门口翻窗的亮光来看,厕所的灯是亮着的,谢天谢地。
乔静芬揉了揉惺忪的眼,走廊中间出现一团灰影。
再走两步,没错,一个人!
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乔静芬背心发毛。
战战兢兢又近前一点,那灰影赫然清晰起来----
一个白头发老太太,脖子卡在红色的绳拳吊在半空摇晃。
乔静芬两腿发软,拼命控制自己不叫出声来。这时那老太太忽然转过脸!
那张脸!那张灰白的眉毛下没有眼睛的脸裂嘴向她笑了一下,鲜红的舌头拖得老长。
乔静芬心理承受能力达到及至,一跤跌坐在地上,手里的东西滚了一地,喉口嘶哑发出毫无意义含混不清的呻吟。
在她想看又害怕看向前的间隙,她发现走廊里空无一人。因为掉东西发出的巨大声响使临近的宿舍传来骂声,这骂声反使她壮胆不少。
是不是吓安妮吓太多了反而自己的心理受了影响?
乔静芬浑身是汗,自嘲地笑笑,捡起东西,这时她迫切想见到厕所的光明,她是个有洁癖的姑娘,出了一身汗不冲凉也要冲凉了。
冲淋房里水声哗哗,灯光下笔直站着一个人。
乔静芬走过去打招呼:也冲凉啊?
那人从水舞里缓缓转过脸:乔静芬,用一下你的洗发水。
安妮!怎么会是安妮!
你怎么了?安妮的话缓慢阴森,一头湿发披散在脸上仿佛电影里投湖自尽的幽魂。
乔静芬一步步往后退,不!不!不!
安妮也不说话,拿过乔静芬掉下脸盆里的洗发水,动作坚硬。
乔静芬头皮发麻。
安妮,安妮你不要吓我!
说话间退到便池隔间的门口,一阵细细的歌声从里面传出。原来还有人,乔静芬象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拉开门,她迫切希望见到一个陌生温暖的面孔。
一个人几乎脸贴脸站在她面前!
静芬,你干什么?声音和表情一样呆板。
安妮!
安妮说:你有没有试过在午夜零点洗头?如果有,我劝你洗的时候不要低头!
在倒地的一刹那乔静芬看见冲凉的安妮,她慢条斯理地揉着头发,头发上堆起一团血沫,血水从脸上挂下来,流过眼眶嘴唇,一张脸分外狰狞。
第二天,精神病院的车来强行架走了乔静芬。
安妮躲在被窝里给演艺学院的两个姐姐发手机短信:会不会太过分?
扳道工每天晚上沿孤寂的铁道往宿舍走,只要是月黑风高无星之夜,总觉得身后有个脚步声紧随着自己,他不敢回头去看,因为他知道那只是一双孤伶伶的红色塑料拖鞋,曾经属于一个卧轨轻生的女人…
蔡梦提着换洗衣服,在去浴室的路上脑中不断冒出刚刚从房东张叔那里听来的诡异故事。背心仿佛吹过一阵阵阴风,本是个无风的深秋闷夜,道旁树上的枯叶在路灯的映照下纹丝不动。街两边的商铺都早早关门打烊,浴室的灯箱就在长街的那一头泛出微微的黄光,蔡梦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高声哼出一两句流行歌曲来掩盖这窒息的恐惧。
交了钱,慈眉善目的柜台大嫂递给她一把更衣柜钥匙,今天的浴室特别宁静,柜台大嫂仿佛也不愿多说一句话,一切倒象是个无声的交易。大概太晚了吧,蔡梦心里想。更衣室的灯光煞是明亮,小小的更衣室也象被这灯光无限放大空旷起来,蔡梦精神一震,迅速脱光了自己,爱怜地抚摩了一下自己皎洁坚挺的前胸,向里间浴室走去。
蒸汽迷朦中,浴室里果真空无一人。蔡梦睁大眼睛四处搜索,内心竭力盼望那些浓重的水汽幻结成一个真实的人。恐惧真的有让人颠倒爱憎的能力,平时她是多希望浴室空无一人任自己自由自在,现在却希望四处都是人,甚至排队争水龙头也让她觉得无比温暖亲切。
虽然只有自己一个人,但蔡梦总觉得有一双冷飕飕的眼睛隐藏在某个角落,当她闭着眼洗头时她甚至觉得有个影子紧帖着自己的后背站着,向自己纤细的脖子伸出有着长长指甲的瘦骨伶仃的手。心理作用,别害怕,蔡梦忍不住小声安慰自己,说这句话时,她冷不丁打了个哆嗦,眼皮一动——天啊!红拖鞋,地上的洗发液泡沫堆里!一双红拖鞋!
“妈——呀!”
慈眉善目的柜台大嫂忽然阴恻恻一笑,直勾勾看着光着身子冲到自己面前惊魂未定的蔡梦。
“红拖鞋!有红,拖鞋…”
“是吗?我们这里有两双红拖鞋。”
“不是,是我看见了红拖鞋!”蔡梦气喘吁吁。
“对啊,在你脚上穿着。”柜台大嫂脸上浮起一个古怪的笑容。
蔡梦低头,果然,自己穿的不正是双红色的塑料拖鞋,她微微松了口气,为掩饰自己的尴尬说:“这双有点夹脚,我能不能换一双?”
“还有一双红拖鞋在我脚上。”柜台大嫂慢吞吞站起来。
不,不是站起来,是飘起来!
“你!你的脚!”蔡梦看到柜台大嫂飘移出柜台一侧,无所依托的身体下看不见双脚,血肉模糊的臀部以下空空如也!
“我的脚刚才和你在一起洗澡。”柜台大嫂张开嘴,脸和牙忽然被一缕缕的血丝挂滴,说不出的阴森恐怖,抬起一只浮肿得变了型的手指着蔡梦身后,磨牙般吐出几个字:“看,我的腿来了!”
身后传来踢踏踢踏的脚步声……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6-7-2013 05: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扫 墓
呵呵,这个不能算是完整的故事,是我上周末回老家上坟遇到的几件奇怪的事情,都把它纪录下来,合成一个故事吧。
上个周末回家,一直在忙,因为我们这边的习俗是清明节是不能扫墓的,必须是清明前。所以妈妈一直催我回家。星期五下午,请了半天假,匆忙赶回家。
虽然成都离家里就一百多公里,但是最近高速公路一直在修,所以要从老路绕道,平时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现在愣是需要近三个小时。所以那天我回到家以后,已经是下午6点了。妈妈接了我,我俩便直奔爷爷和叔叔安息的一座公墓。
等车子到了公墓,已经6点半了,天微微有些暗下来,公墓很寂静,每次到公墓,看着那些墓碑,我总是有一种特别的感受。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而我们到底为了什么而活?又为了什么而死呢?刚踏进公墓,天空中就下起了绵绵细雨,雨越来越大了,妈妈和我赶紧祭拜了爷爷和叔叔,烧了带来的纸钱,就准备下山了。说也奇怪,刚踏出公墓大门,雨就停了。我心里想,一定是爷爷在怪我这么久不来看他吧。
妈妈催我下山,可是突然间我又很想上厕所。妈妈却让我别去了,还问我难道我不害怕吗?我说,有什么可怕的啊,再怕我也得去厕所!说完,我便自己去了公墓的公厕。其实不是我胆子大,是因为那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厕所旁边又是公墓的管理处,我想着怎么也没事吧,于是就自己去了厕所。
刚进厕所,就听到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好声是风铃的声音,叮叮当当的,我也没注意,只是感觉声音离我很近。上厕所的过程中,说实话,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于是急忙穿好裤子,往厕所门外走去。谁知道走到门口,我就觉得那铃铛声就在门的位置。我停下来,仔细在厕所里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地方挂的有风铃啊!可那叮叮当当的声音,明明就在我的头上。
再一次仔细的观察了厕所,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可是铃铛的声音,直到我走到妈妈跟前还能听到。我问妈妈有没有听到,我妈却说什么也没听到。弄得我也很无语。总感觉一路上脑子里还回响着那好听的铃铛声。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妈妈叫了起来,全家人要一起去乡下给外公扫墓。一大家子人,坐上一辆面包车,往郊外驶去。记得小时候最喜欢给外公扫墓了,因为那时候总感觉每年一次的扫墓像是一次郊游,春天,乡间的风景是很好的,满山金花的油菜花,一大片一大片的,漂亮极了。可是现在,路修好了,有车直接到了,反而没了那时候的趣味。
车子经过一个小镇,开车的四叔把车停在了一个加油站。大家坐了大半个小时的车了,都下来活动下筋骨。我妈和几个姨在一旁聊天,小表弟就一个劲的抢我的手机,非要拿过去玩游戏,这时候,我就听我妈跟几个姨指着加油站旁边的一座房子说,看,就是这家人。我就随口问我妈,怎么回事啊?我妈和几个姨七嘴八舌的告诉我前些时候家乡发生的一起新闻。
原来,这幢楼房的主人,是一对老夫妻。夫妻俩以前就在绵阳城里最繁华的街上卖布,后来攒了些钱,回到这个镇子上修了这样一座四层楼高的房子,大大小小总共有二十来间的门面,全租给了别人做生意,所以家里还是有一些家产的。谁知道,生个儿子却不争气,不但成天无所事事,后来还吸毒。就在几个月前的一天,儿子半夜悄悄回家,想从家里开的饭店里偷点钱出来买毒品,谁知道刚打开柜子,就让老头给发现了。
老头当然免不了一阵痛骂,谁料到儿子居然拿锤子活活让父亲打死。老太太听到响动,就起来察看,又被儿子给打死了。可怜夫妻俩怎么也没料到,居然会死在亲生儿子的手下。
就在妈妈和几个姨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我无意中往那幢房子看了一眼,就看到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关排着从那房子的大门里走了出来。我当时还想呢,正说起老头老太太,这就出来一对儿。老头老太太出了那幢房子,就向我们的车子走了过来。
当时车子是停在加油的机器旁边的,我站在车子的右手边,左手边就是工作人员在加油。我看到那对老人直直的就走到了我们车子的左边。我当时根本没想那么多,就随便的往车子的左边走去,谁知道我走到左边一看,只有那个工作人员站在那,根本就没有那两个老人的踪影。
我有些奇怪,难道是我眼花了?可是大青白日的,房子离加油站不过一百米不到的距离,那对老人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走到车子的左边了啊,怎么会一下子就不见了呢?我赶紧问我身边的表姐,问她有没有看到这对老人,表姐说,什么啊,我啥也没看到啊!这时小表弟说,我看到了啊,就是一个老头子和一个老太婆嘛!当时我心里就寒了一下,不会吧,大白天的,几年没看到过了,难道今天又让我看到了?心里直犯嘀咕。
我也没把这事跟我妈说,加好油,不一会就到了外公的坟前。烧纸的时候,二姨直嚷嚷,咦,怎么少了那么多的纸啊?原来二姨买的香火纸钱,居然整整少了一半。大家都说是不是放车上了,于是三叔又跑回去找,结果车上也没有。
我忽然想到那两个不见了的老人,难道,他们知道我车上的香火纸钱,所以拿去了?这样一想,心里便觉得有些害怕,连表姐让我去边上的山上看看我也没去。
这边给外公扫完了墓,我们又匆忙赶到埋葬外婆的公墓去。外婆的地方有些远,开车都开了整整一小时,路上又一直在下雨,天冷得慌,我们到了外婆那里,已经是下午二点了。不过说实在的,这公墓的环境真的非常好,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墓园里的绿化也非常好,非常干净。偶尔能看到几个祭祀的人在山上来回。
走到半山腰,看到了公厕,这一次,我可不愿意自己去了,便叫妈妈和二姨陪我去。因为是白天,厕所里很明亮,我心里也不害怕了,还哼着歌进了厕所。谁知道,我刚进厕所,就听到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和我昨天在另一个公墓听到的一模一样,声音还是很近,感觉就在厕所里。我问我妈和二姨有没有听到,她们都说没有。
这下我可郁闷了,又仔细的听了一下,确确实实就是听到了,而且我敢肯定好像就是一串我看不见的风铃挂在厕所门口。从厕所出来,我突然发现,好像公墓的厕所里,都没有镜子。那天回家我还专门问了一个比较在行的朋友,她才告诉我,像公墓这种地方,是最忌讳镜子的。应该是跟风水有关吧。
周六一整天,总算是把几个亲人的墓扫完了。结果晚上我睡觉,脑子里都还回响着那清脆的铃声,还有那两个老人。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似的。直到昨天半夜,我都感觉自己听到了铃铛声,一夜没睡好!
|
|
|
|
|
|
|
| |
本周最热论坛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