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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5-2013 03: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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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乱说话,否则...
我平时就是恐怖鬼故事网站的固定读者,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贡献精采的故事给网站,但是因为我昨晚说了一句话,竟然......
事情是这样的,最近有很多文章讨论“鬼压”的事情,我小时候也曾被压过,也曾听过客厅外面有奇怪的脚步声和日历持续被风吹起的声音(不过我能确定客厅是不可能有风跑进来的),可是搬过家後就没有再发生过类似的事了。
进了交大後,在宿舍也不曾被压,所以晚上看完Marvel後,我就和室友说:嗯,我们宿舍似蛮乾净的哦,我住的这几年,都没有发生被压的事耶!!这个话题并没有持续多久,大家就各忙各的事了,不久就睡了。我是最晚睡的人,因为念的书没看完,就继续看到近三点才上床睡觉。
也不知了多久,我忽然觉得我醒了,可是感觉却不对劲了,原来我的身体不能动了,我想也不须惊慌,平时我也看一些佛经,也看多了别人的经验,我想念念阿弥陀佛或观世音菩萨就好了。
於是我在心中念这两句法号,但是身体除了不能动之外,还更多了“紧缩”的感觉,似被紧紧的圈住一样,很难过。但我不想放弃,就持续地念,但越念紧缩的感觉就越强烈,我想到左手有戴佛珠,应该可以拿来镇压一下吧!於是我强迫右手慢慢移到左手去拂摸佛珠,但似没有帮助,我只好用力睁强眼,从眼缝之中,看到的是一个白白的,像线圈一样的东西在右前方蠕动,又像是挂着一个白色的纸片在飞着,奇怪的是我没有怕的感觉,只是想着该用什麽方式快点解脱才好。
後来我改念“般若罗蜜多心经”中的咒语,没想到这股压力顿时消失了,让我觉得好惊奇哦!!可是这时我才发现我的右手根本没有伸过去摸过佛珠,因为我的左手抱着小狗狗,而右手是放在腹部之上,没有移动过。
後来又睡着後,便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我和室友们睡在一个满是布幕围成的地方,我先醒来,和室友说我被压的事以及所看到的东西,而她也说刚才也有相同的经历,我们开始觉得恐怖,而後我们似又睡了,而梦中的我又再次醒来,我的室友则继续睡,我觉得房中阴森森很不舒服,我就用力拉开四周满满的布幕,好让阳光照射进来,但在层层布幕之中,我忽然警觉到某一面布幕之後有不......的东西(我直觉是想到有停棺),就叫了室友起床,而後才知道这房子的主人原来是冤枉而死,没找到真凶,停尸於此......
後来我就醒了。
我觉得这一切都这麽奇异,尤其是发生在我说了那麽一句话之後,好诡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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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5-2013 03:3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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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来的碟仙故事
大学四年皆住宿舍,大一时,同宿舍的同学曾对我说过他对面的房间请碟仙出的故事。
故事发生时,我们都还没进大学,该间寝室的人有一次开坛请碟仙。碟仙驾临之後,他们最先也是先问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後来有人问了一个犯忌的问题。
你怎麽死的?
烧死的...
在那里被烧死的?
女五舍後面...
全部的人都极度地惊恐,因为那是几个月前才发生的轰动全国的命案,又在自己的校园,他们当然印象深刻...
他们赶紧请碟仙归位,碟子却不肯回去...代志大条了...
後来据说有请道士作法,贴符等等。
真确性如何,未曾亲眼目睹,无法保证。写出来供大家做为闲暇之馀谈话的素材。
我玩过一次碟仙,当三个人问玩该问的问题後,请她回去,她也不肯。而且还自我介绍起来,我们三个人请了五六次,她都不肯回。三人只好乖乖又呆呆的听她说自己的故事,还说我们是帅哥,婚友皆可...我们三个人那敢答应,後来她看我们对她没兴趣,也很有骨气不待我们请,就自行离开了。
玩过这之後,我倒不觉得碟仙可怕,反而和人一样,有他的情欲、想法、脾气,很可爱!碟仙的话都很明确,对过去的事也说的完全正确。但对未来就不那麽准了。不过我承认他的话很能契合命运的走向。但事实发生的决定权还是在自己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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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5-2013 03: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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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故人
主人翁小邱是我一位好友,与他相识已经有20年以上了,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想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他,除了...小季。
小邱和小季在我们都是国二生时相识,他俩也不知怎麽的特别聊的来,小邱他家里父母常吵架,所以他从不向家里提他自己的事,而他心情烦时也不向人说,除非找我聊,当然这是在他认识小季之前。
记得小邱和小季真正熟起来是一回小季爸妈吵架,小季受不了跑了出来,找小邱去聊天,当然家里吵架这对小邱来讲是司空见惯的事,所以也就特别能安慰小季啦!那天他们好像聊到凌晨,小邱坚持要送小季回家,也因为如此小邱也和小季家人熟悉起来,小季家对小邱十分赏识,也不反对他们交往,不过就小邱说当初他和小季都年青,只是觉得和对方在一起很快乐,也没想到是不是男女朋友,就这样两人当了两年的好友,就在小邱要考高中时,小季家要移民,两人直到要真正分离了才认真思考对方在心中的份量,或许也因为如此,他俩後来才会成为恋人。
小邱说他这辈子犯的第一个错误便是当初没留下小季,因为小季家亲戚都在台湾,更何况小季大哥因为兵役问题还不能出国,所以她父母并不坚持她也要移民,或许女孩比较早熟,也对感情事较敏感吧,当时小季便问小邱要不要她留下,当然小邱想当然耳的认为小季该随父母去美国,而非留在台湾,可是越离分手日子越近,小邱心中越是杂乱,他也不知为何心中会如此难过,自然的,高中和五专都考的不理想,就在小季移明民前一天。
小邱去她家送别,小季问了小邱一句:“你真舍得我走?真不望我留来?”小邱一听,心里一酸,才想到莫非自己喜欢小季?可是现在说什麽都来不及了,他只好回答:“不管我怎麽想,你都该和你爸妈一起!”隔天,小邱依然到机场送行,在进登机门前小季说:“我们认识两年了,你真只当我是好朋友?”小邱低着头,不知如何回答,小季又说:“别骗我,我都要走了你还怕什麽?”小邱抬起头看看小季,她眼中已经满是泪水,其实小邱又何尝不是泪流已满面,小邱轻轻执起小季的手,只说一句“我等你回来!”有时一句话就已足够,就像在此时,小季走时回头丢下一句话:“我一放假就会回来看你。”每回小邱喝酒谈起往事,说到这就会苦笑的说:“唉!在一起两年,一直到分开前才变成男女朋友,或许真是当时年纪轻吧!”
後来放榜,小邱成绩自然是跌破老师眼镜的差,所以选择了重考之路,重考的一年,他和小季并未失去连络,反而每周一封信的往来着,重考生的生活对小邱来说并不艰苦,因为他底子本就不差,所以一年後他进了建中。
进了建中的小邱开始活耀起来,他叁加社团,才小高一便和学长一起带活动,生活可说很多彩多姿,半年後也当上社长,在所有人眼中的小邱应是快乐的,但是却不是,因为小邱家里的争斗变本加厉,他父母已是水火不容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他大哥因此搬出家里。小邱在这种环境下自然也无法好好读书,所以他...被当了,留级一年。
小季并未违背承诺,果然在第一年的夏天回台湾,看他俩一天到晚腻在一起,小邱带社团,小季就远远躲着看,直到小邱活动结束再在路上和小邱一起回家,也不吃醋也不会觉得不耐烦,我和小邱都常说怎会有这样的女孩。那一年的夏天小季还带回一个好消息,就是她打算回台湾读大学,也就是再过一年她和小邱就不用两地相思了,那次是我认识小邱20多年来第一次看到他笑的如此开朗、如此满足。
好景不常,小邱第二年高一那年的元宵节他父母正式离婚,小邱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我爸妈离婚了。”可是我知道他是心如刀割的,小季为此还特别回台一趟,陪小邱度过这难熬的阶段,在小季回美国前说:“再过四个月不到我就要回来考大学了,别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很快便会再见!”谁知一别却成永恒。
小邱常说他不怕苦,不怕累,就怕当他得到全世界後没有人能和他分享,又说他什麽都好,就是勘不破情关,不论是友情、亲情或爱情都一样,情关难过!谁知他最怕的情关却不断找上他,在他刚由父母离异中爬起,又传来恶耗:小季在美国出车祸,死了!算算那也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小邱现在只要想起这段往事都会热泪盈眶,当天他收到消息,便借了台车一个人夜游去了,他骑的很快,像不要命似的,他只想如果死了就算了,果然在一个弯道他摔车了,只是他命大刚好有戴安全帽,只有右手脱臼和擦伤,并无大碍。
在医院,大夥问他何苦那麽傻,他只是笑笑摇摇头说:“小季实在对我太好了,她从不让我担心,而我呢?我被留级,她只是笑笑要我加油,只是对我说知道我一定有困难,我忙社团,她也支持我,无论我多心沮丧,她都对我有信心,她都会无条件支持我,这样的人我要去那找,我想或许我一辈子都找不到第二个了。”
若有人说他痴,他会说:“不是我痴,是她太好,我才会如此怀念她。”後来,小季在国内办丧礼,小邱没去,还把所有他和小季的照片、信件全烧了,把所有纪念品拿去陪葬,他说是小季的遗言,为怕他会睹物思人,有时想想,这两人真不知要怎麽说!
自从那回摔车後,小邱好像摔醒了,见他似又像以前一样爱胡闹、爱开玩笑,但是他却变的有点阴沉,他变的常常一个人发呆,晚上也越来越晚睡,见他不笑时总觉得他心事重重的,还常常半夜一个人跑出门去散步,一散就到天亮,总之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和以前不同。还有,他竟然三更半夜跑去小季坟旁和她聊到天明,居然不怕好兄弟,所以有朋友说他好像有点疯,可是见他谈吐和思考都和以前一样,绝对不是疯了,问他怎麽了,他总是说:“觉得活的不是很完整,总觉得缺了一些感觉!”问他是缺了什麽,他说是个依靠吧!!说他自己也抓不出是那种感觉。
或许是小邱晚睡吧,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的,渐渐的,以前不说鬼故事的小邱,居然变成了我们当中专说鬼故事的人,听他说多了都怀疑他到底有没有遇到,每回问他他都微微一笑带过,直至有一天的晚上......
记得那天晚上,小邱找我去海边散散心,我想反正我心情也不是很好,就答应了。因为前几天都是阴雨绵绵,所以骑没多久就可以看到路旁有坍坊的土石,小邱骑车又快,说真的有点胆颤心惊的,就在过了一个弯道没多久,小邱忽然把车停下,很紧张的看看四周,还下车张,问他出什麽事也不答,就在我们停车不到一分钟,前方一阵巨响,吓我一跳,跳上车要小邱一起去看看,他摇了摇头,我只好一个人去看看罗!
我才骑了没多久就发现整条路全被土石埋住了,要是我和小邱没停车的话,那...想到这真是头皮发麻,骑回去找小邱时发现他一个人坐在路边,囗中似念念有词,看到我回来只抬头看我一眼,也没说什麽,我开囗叫他,他手一挥示意我不要吵他,我只好闭嘴看看他玩什麽把戏,也不知坐了多久,我忽然发现小邱在哭,走过去拍拍他肩,问他怎麽了,他说:“没事啦!喝酒去吧。”我们就回头骑去电天母了。
几杯黄汤下肚,小邱中显得更难过了,我看他这样实在不忍,问他:“有事就说,别一个人着。”小邱抬头看我,说:“你知刚刚为何我忽然停车吗?”“不知道,我还想问你呢!”小邱就把整个经过对我说了......
“当我们骑上山後,我就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後来在过那个大弯时,有个女声叫我停车,我只想那是错觉,可是那声音不断叫我停车,声音越来越明显,原先我只是觉得好像有人在叫停车,後来更觉得有个人在我耳边说话,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我心里当然会怕!所以我也不太敢停车,开玩笑,你也知道那边路旁是坟场,在过我们刚刚骑最後的那个弯道时,我忽然觉得有人坐在我後座,是个女的,因为我还能感觉到她的长发在飘,她还把身体靠在我背後,抱着我,在我耳边说:“老么,你停车啦!求你,好不好”听小邱说到这,我心惊:“她叫你老么?那她是....不可能!”小邱说:“这世上会叫我老么的只有我家里人和小季。你说她是谁!”“可是....小季的声音你听的出来吧,那女的是吗?”小邱不说话,只是点点头。“那...我骑回来後你在路边发呆,又是怎麽了?”
“喔!那时我下车後,发现根本没人,就四处看看,很想看看她在不在,可是没有,我就坐在路边,心里很难受,真想从那里跳下去就算了,我才刚那样想,就觉得她在我身边坐了下来,那种感觉真的很明显,我一直告诉自己是错觉,可是我甚至能感到她的长发的在我脸上拂过,所以我就自言自语,告诉小季我很想她之类的话。”
“那她有说什麽吗?”
“她说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有家人要照顾,不可以就这样走了,要我照顾好自己,还说如果我真的那麽想不开,就算我也死了,她也不会理我!说完我就觉得她不见了。”
我想了想,问小邱这是不是第一次,他说:“不是,只是以前从没这麽明显的感觉。真想忘掉她,可是就是忘不掉。”说罢!小邱又把头低了下来,我知道他在哭,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麽安慰他,或许...等他哭够了,就会没事了。
“来!乾了这杯,去我家泡茶吧!”小邱忽然这样一说,又吓了我一次。
走出店门,小邱过来搭着我的肩,笑着说:“这世界还是很美的,刚喝过酒,回去时骑慢一点!!!”“喂!!还敢叫我骑慢点,是你自己骑慢点才对吧!!”唉!!!有这样的朋友,我也不知该不该为他担心,或许就如他所说:“别担心,我会没事的。”希望他真会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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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5-2013 03: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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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大会开门的鬼
也是我上大一那年的事,天津师大一个宿舍和我们连谊。因为她们大多是天津人,我不是,所以她们的活动我很少参加。有一次可能是国庆吧,她们那个屋唯一一个外地的跑来找我们玩,因为其他人都回家了,她一个人无聊。男生和女生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喜欢讲讲鬼故事的,我们几个就轮流讲,打算吓她一下子。
结果呢,我们知识太少还是怎么的,那几个故事她全听过,后来就该她讲,她就说:“你们听说过会开门的鬼吗?”我们当然没听过(就是真的听过也会说没听过的),于是她就讲:
我们住的二宿舍是老房子,经常有些说不清的事情。有一回熄灯了,大家都睡不着,躺在床上聊天,突然听见敲门声。当时以为谁被关在外面,就问:是谁?外面不答,里面就说:不许开玩笑,是谁自己说,否则不给开!外面还不答,里面人赌气谁也不动。外面又敲了一会儿,不响了。里面人倒有点儿过意不去,但是一查人都在,就当是隔壁的人捣乱,不理她了。大伙儿才要睡着,突然传来拨插销的声音,一时人人神经紧张,有个胆大的就叫:玩笑别开太离谱了!靠门下铺的那个是体育生,这会儿就抄了把榔头,打算谁进来就是一榔头。
外面拨了一会儿,门真的开了!里面人全吓麻爪了,谁也不敢动,可是也没人进来。等了半天,总算有人缓过来,把门重新插好。第二天问隔壁屋,她们死也不承认是她们捣鬼。此外那天晚上还有人看见鬼火,在走廊里飞呀飞的,仔细检查她们那门,果然有个烧焦的印儿,就在插销那里。这件事后来捅到学校,宿舍办给她们楼全换了暗锁,后来也就没事了。
她讲完我们七嘴八舌地分析原因,突然间停电了,顿时宿舍里一片漆黑,接着就听见走廊里有沉重的脚步声,然后就是有人敲门,当时一屋子人大声怪叫:“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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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5-2013 03: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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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深高速公路之夜行车
风,吹得令人心寒;雨,洒得叫人心酸。那天,晖哥驾着一辆负有广州车牌的汽车来到我们楼下,就此出发,我们怀着兴奋的心情,虽然那天小雨不断,但也没有影响心情。
时间:12:30;地点:深圳。我们已到了深圳,于是便在深圳玩了半天,直至六时正才启程至广州。冷风刺骨,使我们寒毛直竖,所以我们就迅速上车,以免生病。此际,我们已经位于广深高速公路的开端,晖哥风驰电掣,不觉间,我们已达东莞,但奇怪的事情便由此而生。
当我们驶过东莞后,四周应该是郊区,突然看见一辆无人驾驶的蓝色小型货车,在我们车后跟随着,吓得我一愕。晖哥看不到什么,而正仔也看不到。为什么只是我看见呢。
时间:8:30;地点:广深高速公路。此际,他们也是在谈东说西,而我却默默无言,不断反覆地想。忽然,从车厢倒后镜又看到刚刚那辆汽车,心里不禁有点疑问。
是否科技日新月异,发明了电脑操控汽车。
是否我近视太深,看得有点眼花。
是否那司机玩弄我们?这点太戆居。
顷刻之间有人搭着我膊头,原来是正仔,他慌张道∶“你看,你看,后面那辆汽车为什么没人驾驶的呢?”我便告诉他∶“你有所不知喇,此辆汽车乃是现今社会最先进、最安全、最……”在我开玩笑之际,那辆不知所谓的车已在我们车旁,我俩被其吓得愕了,惊愕也来不及,那车已高速飞行般越过我们,晖哥面色陡变道∶“那辆是什么车?是否一级方程式改装而成的?”晖哥说罢便将车速提高,他皱著眉头闭著嘴,不甘示弱,定要追寻看个究竟。虽然怪车失踪了,但我们仍憧憬着再遇那怪车。
时间:9:30;地点:广州。终于到了广州,人多车多。我们的目的地岂不是这里?晖哥否定,皆因他要回乡探亲,那么我们的目的地在哪儿呢?就是方圆七十二公里的从化市。然而继续兼程,咱们揣测,会否再次目睹那怪车呢?但晖哥说∶“啊!这点你们不用怕,因为此路并非广深公路了。”说罢晖哥转入往从化市的高速公路,其实他早已知道,那辆并非凡间车,而是灵界汽车。一刻钟后,它又来了,跟刚才一样,跟随在咱们车后,幸好有安全距离,该段路途甚少车,零星街灯也没有作用,非利用车头灯不可,委实恐怖。晖哥千叮万嘱叫我们不要转头望,因为这只会令它越追越近,果然,一刻钟后销声匿迹,不见其踪影。
事后咱们征求舅父的意见,他劝晖哥今后不可夜里开车,尤其在大陆,他又说出那晚的事他也试过,只是普通东西,不会对咱们起什么作用,没啥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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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5-2013 03: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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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娃娃之死
半夜里,从噩梦中醒来,他哆哆嗦嗦地用手摸索着墙壁,希望能找到电灯的开关。可是平常很熟悉的按钮现在却怎么也摸不到了。
该死!他咒骂着,小心地拉开被子一角,往外瞅。月光还算明亮,正对着月亮的是一层玻璃墙,所以能看清大半个屋子。
桌子还是那张桌子,椅子还是那把椅子。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他呼出一口气,把蒙着头的被子拿下来,没有注意到床头的布娃娃露出的诡异笑容。
他慢慢地坐起身,好象怕惊动什么似的。沿着墙壁,走到家里的总开关处,想把灯全都打开。一盏,不亮,两盏,还是不亮……手已经抖得不行了,汗水从鼻尖淌下,他觉得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四周很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自己的喘气声,他的眼睛一刻不停地活动着,寻找着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的东西。
嗒……
浴室里隐约有声音传来,他紧紧贴着墙壁,不想动弹,墙壁软软的,好象还有温度。一切都有点不对劲,但他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嗒……嗒……
像是水在滴的声音,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开始慢慢地,一步一顿地往浴室挪去。浴室门上的依旧是常盘贵子不变的纯净笑容,黑暗中,只有她的牙齿在闪着光。他好象受到某种鼓舞似的,握住门把手,然后猛地把门拉开。
啪……
有东西掉到他的脚边,太暗了,他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他拣起那个东西,是圆形的,大概有人的拳头那么大。他的好奇心一向不强,于是,他把手中的东西扔到了垃圾筒里。又检查了一遍水龙头,发现都关得好好的,但滴水的声音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了。
嗒……
一滴凉凉的东西掉到了他的头上,他往上看,却什么也看不清楚。难道是楼上的人家忘记关水龙头了?他不想去知道,因为那不关他的事。
呼出了一大口气,他从浴室歪歪斜斜地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三十分了。他一看表,猛得从床上跳起来,抓了件衣服披上,提了公文包就走,没来得及重新检查一遍浴室。滴水声,似乎还在持续。
进公司前,他的脚步缓了下来。他理了理衣服,摸了摸头发,昂着头跨进了他的公司。
“总经理好。”经过的职员毕恭毕敬地向他行注目礼。他在员工的眼中是一个神话,年纪轻轻就创办起了这家好几千人的公司。
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光鲜亮丽的背后沾满了丑恶和虚伪。而他,从当初的乐此不彼到现在的萌生退意,一切还来得及吧?
“总经理,您的头破了吗?怎么会有血?”秘书小姐关切地问。
是吗?他接过她递来的小镜子,仔细地看着。一道有点发暗的血迹从发际一直延续到左眼上方,他心里蓦的一惊,在车上明明擦了脸的,怎么会有这道痕迹?
他愣了好长时间,然后拨通了供电公司的电话。
夜晚,他坐在了家里的沙发上,屋内灯火通明。在灯光的映照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那么安详。他瞄了一眼床头,然后整个人僵在了那里:布娃娃的头不见了。
娃娃是他送给她的,他对她说看到了娃娃就像看到他一样。她的死因是心脏病猝发,抢救无效。她死后,娃娃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也拥有了她的全部财产,有了今天辉煌的局面。
他愣愣地看着无头的布娃娃,远远地看着,它的颈部似乎还有红红的血迹。看着看着,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冷嗖嗖的。
他站起来,想多开几盏灯,没等他走到开关处,屋内又重新回到了黑暗的笼罩之中。他站在那里,就这样站着,小心地呼吸着,怕一动就会有什么东西缠上自己。他觉得背后好象有什么人在看他,他想回头,但是又害怕回头。
月光撒满床头,无比清晰地,他看到无头娃娃的身体慢慢地躺倒在了他的床头,好舒服地躺在那里,它的脚还在轻轻地打着拍子。
《安魂曲》,这个名字骇然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他踉跄了下,站不太稳,心跳得好快。药呢?药在哪里?他疯了似的到处乱翻,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他的手在发抖,心跳得越来越快,他想原来心脏病猝发的感觉是这样的。然后,他躺倒在地上,安安静静的,不再动弹。
死者:男。
年龄:28岁。
死因:心脏病猝发,抢救无效。
疑点:死者生前没有任何患该病的记录。
在帮他整理遗物的时候,秘书从垃圾箱里翻出一个娃娃的头,像是被人割下来的。她好奇地看着,娃娃的笑容很甜,很安详。
她把破裂的娃娃重新逢好,带去他的墓地。娃娃应该和他的主人在一起,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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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5-2013 03:5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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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命婆婆
在离上海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小镇,人们以农业谋生。
有一天晚上,一个游客路经此地,突然狂风大做,跟着就下起了大雨,他刹那间被淋成了一只落汤鸡。无奈,他只能进小镇,找个落脚处熬过这一夜!
于是他往小镇奔去,沿途经过许多田地,因为情急,天又黑又阴森,所以他没注意到,原来庄稼,全死了!显然是好久没耕种造成的,这儿的人以农业为生,不可能好吃懒做的,那换句话说,这已是一个死镇!
但他不知道,一个劲往镇中奔去。他边跑边找亮灯的人家,但是,他找不到。忽然,他看见远处有灯光,于是狂奔过去,原来是家医院。这小镇中的房屋都为一楼矮平房,唯独这家医院,有六楼那么高,为什么呢?
整个医院,只有一楼大厅的灯是亮着的,从外面看,深处一片漆黑,十分阴森恐怖!
“呜——呜——”阴风一阵阵刮过,他也不想那么多了,跑进了医院。
他往医院内走去,忽然,大厅的灯暗了,他下意识的回头看情况……
“啊——”
“干什么?人吓人吓死人!”
“对不起,对不起!”
黑暗中传来这些声音,发生了什么?
原来,他回头后突然看见一张“鬼”脸。那其实是值班医生,他拿着手电,照着自己的脸,的确十分像鬼。
“怎么灯突然暗了?”
“哦,也许是闪电把电缆打断了吧!你有什么事?”
“我想借宿一宿。”
“什么?借宿?我没听错吧?这儿可是医院!”
“哦对不起。”他想反正没法走了,就想办法在医院混一晚,明早尽早上路,于是他撒了个慌,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慌,将结束他的生命!
“我是说我病了!”
“那可以。不过现在全镇人都得了怪病,住在这儿,让我想想还有没有床位。”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全镇一片漆黑了!
“对了,还有一个床位,不过本来睡那床位过人昨天刚死,你睡不睡呢?”
他犹豫了。“到底睡不睡呢?现在出去肯定三长两短,还是住吧,不该相信迷信的!”
“好,我睡!”他对医生说。
“可那病房的人都得了怪病,你不怕传染吗?”
他怕医生不让他住,于是说:“没关系,我也得了那种病!”刚一说完,身上一阵凉意,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以为着凉了,其实,他已鬼上身了!
“嗨嗨,那走吧!”医生阴阴一笑。他又是一阵凉意,只盼快点上床!
医生把他带到了二楼第四病房的第十床位!
他立刻就入睡了!
第二天,他醒来后觉得全身不舒服,于是找来医生检查。
“开什么玩笑,检查什么,是那种病啊!昨晚你不自己说的吗?”
他愣住了,心想:“才一晚,不会这么霉吧?”
“那可不可以医治?有什么危险?”
“抱歉,至今为止——这是个绝症”
“什么?那死定啦??……”
“急什么!听我说完!”
他心中又出现一线署光。
“只要你能熬过十天,此病不治自愈!”
“哦?那十天内很难熬吗?”
“不知道,只是此等病人总活不过十天,且都在晚上神秘死去。而且不可远行,不然暴毖”
“……”
夜幕很快降临了,其它病人早就熟睡了,而他还想着医生的话,久久不得入睡。
就这样迷迷蒙蒙得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见脚步声,“砰、砰、砰……”很沉重的脚步声,听起来好像此人行走不便,是个老人。他稍放心些,但是,那脚步声声不息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突然门“叽”的一声开了,他本能的往被窝里缩了一下,从逢里,他隐约看见,进来的是一个老婆婆,身型矮胖,虽看不清她的脸,却已感到了她所散发的阴气!
她进来后,环顾四周,最后走到一号病床前,对着熟睡的病人“嗨、嗨、嗨”阴笑了几声,就离开了!走之前,用她阴冷的眼神撇了他一眼,令他感到无限恐惧……
不久他也睡着了!
谁知,当他醒来后,听人说,一号床的病人,死了!
他为之一震,全身发抖,心中一片茫然……
当晚,老婆婆又来了,对着二号床又是三声阴笑,于是,二号床的病人又神秘的死去了!
之后的几天也是这样,于是三、四、五、六、七、八号床的人都接连死去。很快,第九天也过了,一个病房内就只剩下他一人了,他害怕、恐惧、无助,但又无可奈何。
夜晚又降临了,死神到来的时刻又到了。
“砰、砰、砰”他听见了脚步声。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在门打开前,他飞一般跳下床,打开门,环顾四周,什么也没有!他知道他该离开这里,可十天还没到,这是最后一天,怎么办?
不管了!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还不如拼一下,再说古人有云:“三十六计,走为上!”他狂奔出镇,隐约听见身后有人追赶,又好像是风的声音,他不敢回头,只是一个劲的往家跑……
终于,他到家了,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但还是回来了!
他先洗澡,边洗边哈哈大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哈哈哈!”
洗完后,无心睡眠,于是他随手拿了盘录像带,看了起来……
谁知一开电视,出现的却是那婆婆,对他连笑三声“嗨嗨嗨”
隔天,他死了!
之后,上海市的人们一个个神秘死去,科学家不知原因,医学界无药可救,人们就这样相继死去……
或许,某一天晚上,你打开电视,:“嗨嗨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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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5-2013 04: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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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怪谈(上)
Ⅰ小镇
那是一个连盲人都会感到恐怖的黑夜,人们早早的就睡下了,也许只有睡眠才会让人们忘记恐惧。
这个小地方叫阴闸关,是一个在地图上跟本找不到的小地方,地处四川省,属于酆都市辖区,人口不多,稀奚落落的分部在小县城里。
这里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和中国千千万万个小县城一样。听老人们讲,早先的时候,这里还有很多的人家,可是后来渐渐的就越来越少了,原因是一些诡异的事件!
阴闸关唯一的一个小花园,地方不大,最为著名的是一口明朝时留下的一口古井,其实,这个小花园就是因为有了这口古井才建起来的。
每天清晨,一个老人就会清扫这里。那个老人孤身一人,老伴早早就离开了他,老人唯一的一个儿子也得了不知名的怪病,身上长满了大钱的印记,最后死了。镇里哪个自称通灵的钱半仙看了说:“哎,老王啊,你儿子前世亏欠人家的阴债太多了,债主们追债都追到今世了!大钱就是他还的债啊!”失去唯一亲人的王老汉只是木然的摇了摇头。
其实王老汉是一个不错的人,年轻的时候还是先进生产者呢!再后来,他的老伴又死了,谁知道所有的不幸都落在他的身上,所有的亲人都离开了他。老人就把家搬到了小花园旁边住了下来,每天清扫着那里,好象那是他的一个忠实的老朋友,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日子一点一点的流逝,老人这一住就是十多年,日复一日的做着同样的事情。人们总能看到那个拿着一把大扫把矮小的身影。
直到有一天,那是阴瞒的秋日,老人和往常一样的拿着那把旧扫把蹒跚的挥动着。
一阵阴冷的风使得王老汉打了一个冷颤,一片暗黄的纸钱飞到了老王的脚下,老王疑惑的看着它,那张纸钱忽左忽右的飞舞着,翻转着,老人的眼渐渐模糊了,它看见那张纸钱的一面好象有字,红色的字,血色的红!但是老王怎么也看不清楚上面写的什么。
好奇心使得老人想看看上面写的什么,于是他弯下腰去拣,但那纸钱却随着风飞了起来,落在不远的地方。老人快步的走过去,它却再一次的飞开了。老人有些急了。于是,他就一直追着,不大一会老人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了,是的,年龄是不饶人的,他这个年纪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老人放下了扫把,做了下来。那张之前好象知道老人已经累了一样,也老老实实的坐在老人的不远处。
不经意间,老人仿佛看见了两张同样的纸钱!老人揉揉眼睛,没错,是两张!老人有些诧异,无奈的摇摇头。
汗淌了下来。老人拿出手帕擦汗,一小片什么东西落在了老人的脚边,老人感觉到了。没错,老人猜的没错,是纸钱。但是,最让老人惊异的却不是那一张,而是周围的那些。是的,是那些,无数的!
老人瞪大了眼睛,他也感到了他的那颗已经衰老的心脏疯狂的抖动着。没错,他看到了,看到了漫天飞舞的纸钱,那种暗黄色的,一面写着红字的纸钱!
老人呼吸的急促了起来,也许他预感到这些纸钱预示着什么会发生,是死亡么。其实,老人并不害怕,象和他这个年龄的大多数老人一样,他并不畏惧死亡,离开世界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但是,这样的场面老人还没有经历过。
在过了一小会之后,老人渐渐的镇定了。他想找到这些纸钱是从那里来的!于是老人开始四处找了起来。当他走到那口古井不远时,他就象是电影中用蒙太奇手法定格的人物一样,缰在了那里!
因为他看到了那些纸钱的来源了,是那口古井,那口干枯了已经不知多少年的古井。纸钱从那里喷拨而出!但是,老人又看见在井的不远处的一个人,老人的眼睛湿润了。
他看到了他的儿子。
“爹……我已经还了人家的钱了……连你前世欠人的钱我都替你还了……爹……”是他儿子凄惨的声音。
人们在古井不远发现老人时,老人已经离开了人世。他躺在一地的落叶中,手捂在心脏那里,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一种解脱之后的喜悦。后来,医院的人说老人是死于心脏病。但没有知道老人生前的最后一眼看到些什么……
还有许多人们所知道的,镇子里的一棵百年古树,在树干长出了人脸,是一张男人的的脸,痛苦的表情,还从眼睛里流出了血,鲜血!人们都说那棵树很邪门。后来,那个通灵的钱半仙看过后说那个地方聚集了太所的怨气,以至于从那棵老树上发了出来。阴闸关一年到头都有风,本地的人都能感到刺骨的阴冷风,外来人却感不到,他们都说在这里都感到不舒服,冷!冷!
象这样诡异的事情还有很多,知道恐怖过程的人几乎没有,有的只是活着的人的一些传言,因为只有死去的人才晓得内容,但是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Ⅱ怪医
在县城的最西面,有一座三层的小楼。但是随着住户一家一家的离开,只剩下了五户人家。
一楼住着一户很特别的人家。其实,这户也只有一个人,一个单身女郎,肖雨菲。她是个医生,来自大城市,但是大学毕业后自愿的来到了这里,在镇子的唯一的一个小医院做了医生。如今已经三十出头了。
她的脸很白,是那种只有死人才有的惨白,没有一丝的血色,但是不能否认,她有一种令人折服的气质,那是一般女人所没有的,虽然岁月不经意的流过,但丝毫也没有在她的脸上刻下什么,反而更给了她成熟女人的美。和她握过手的人都知道,那是一双冰凉冰凉的手,让人寒澈心底!但说实话,她的确很美,有一种令人销魂的美。但她人很孤僻,为人很古怪,总是穿着一件白大褂,不论何时。更奇怪的是,她来到这里之后很少离开这里,仿佛是从底下忽然冒出来的!她没有家么,父母呢?人们总是在私下猜测着。肖雨菲几乎从不和邻居说话,也很少笑,因为没有人见她笑过,也许,在做梦的时候她也不会笑。
每当提起她,人们都会无奈的摇头,带有几分恐惧,她在那间小医院里,医死的人最多!也许是她的医术差劲,但她可是一个名牌医学院的高才生呢!
奇怪的是,不论多重的病人到她的手里,经她的医治,都会有一阵的好转,原来的病完全的消失了,好的就象常人一样,但很快的,定然一命呜呼。人们在也不敢让她医了。
所以,每当肖雨菲值班的时候,医院里就静的怕人!
Ⅲ子丑
“子丑啊,那篇《灵幻虚空》你什么时候完成啊,咱们可就指你那篇小说出彩了,你可要抓紧点啊!”那个胖胖的马主编又在催促丁子丑了。
“恩,好的,那个,快了快了,一周写完!”子丑应付着。
丁子丑是个怀才不遇的穷秀才,是乡下考进城里来的。父亲早早就去世了,是母亲含辛茹苦把一双儿女拉扯大,子丑还算争气,考进了城里。现在孤身一人,母亲和姐姐在乡下平静的生活着。由于没有什么关系,人又不是很变通,大学毕业后没有找到称心的工作。他大学里是学中文的,因为自小喜欢写东西。于是在一个小杂志社里找到了工作,当了个小编!也就是现在他工作的这个地方。
这个小杂志社半死不活的挣扎着,情况是每况愈下。其实,这里就只是靠着子丑苦苦的支撑着,幸好,子丑也不是个挑剔的人,他不想离开这里。他们的主题就是:恐怖故事。
子丑的朋友还不算少,其中一个就是肖雨菲!
与肖雨菲认识仿佛是天意,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嗜好:收集钱币。
肖雨菲唯一的爱好也就是这个了,她收集各式各样的钱币,就算是冥币也不例外,仿佛只有在那些花花绿绿中有着自己的世界!
雨菲结识子丑是在酆都的一个收藏品市场里,这里也是她外出唯一乐意光顾的一个地方。而子丑的这个嗜好并不是自己的,而是父亲的,子丑的老父亲生前的最大嗜好就是这个。老头去世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自己的那些收藏不会流失,所以,孝顺的子丑也就开始漫漫的培养自己对这些东西的感情了。
两个人一见如故,谈起收集就很投机,大家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说实在的,另外的一点因素也是因为肖雨菲的美丽和那种气质。子丑第一眼看到雨菲的时候,他就告诉自己,她就是你要等的人。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认识三年了,给子丑的感觉,除了谈到有关收藏的事情时,肖贵会很感兴趣,其余的时间她会很少的说什么。有关她的身世,子丑知道的很少很少,几乎可以可以等于零。子丑几次约她出来,都没有成功。他对她的了解也仅仅知道她来自那个神秘的小县城,和她的人一样神秘的小县城。
很意外的,这天,他接到了雨菲的电话。
“子丑”其实,雨菲的声音和她人一样的冰冷,但是更加显出那种冰清玉洁的感觉。
“知道么,明天是我的生日,你……能来么?”
其实,子丑早就想去雨菲的家里看看了,一是为了更多的了解雨菲,另一个因素也想多多的了解一下那个据说很神秘的小地方,也可以增加一下自己的创作灵感。只是一直没有什么很好的机会。
“是么……,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呢……。那个……,我……一定去的……”过于的激动,使得这个健谈的小伙子有点结巴。
“那好,明天我到车站接你去……就这样吧”
她的话语总是那样言简意赅。
子丑心理默默的想着,还带着几丝舒服的微笑在脸上。
Ⅳ初见
八月十七日,明天,肖雨菲的生日。
子丑心里默默的记下了这个日子。很随意的,在台历上上八月十七那天重重的画了一笔。
“鬼节”这样的两个字出现在子丑的眼前。
“怎么这么丧气”暗自的纳闷,又仔细的看了看那本台历,阴历七月十五,没错,那天是鬼节。
这就是了,哎,应该给父亲烧纸了,心里说着。
子丑慢慢的仰在了舒服的转椅上。
去阴闸关的班车一天两次。子丑选择了晚一点那一趟车,白天匆匆处理完稿子,就匆匆的赶往车站。
天气的变化总是出人意料的,傍晚,原本晴朗的天幕却给了人们了一个意外,斗大的雨点急匆匆的落了下来。
车里的人不多,大多是阴闸关的人。
子丑做在靠近窗户的一个位子。雨没有停的意思,雨势到是小了许多。
看着窗外模糊的影影绰绰,心中不知怎么的有种伤感的情绪,“都是这鬼天气闹的”子丑安慰自己,因为一会的约会是件美好的事,不应该因为什么影响了自己的情绪。
车里的其他的乘客大都低着头,连临座的中年妇女怀中的婴儿都安安静静的,出奇的老实。但却瞪着眼睛惶恐的看着子丑,象是见到了鬼魅一般。那种眼神不象是来自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他的母亲低着头,不知想着什么。
子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裹紧了雨衣。
颠簸的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子丑感觉是那么的突然,不,应该说没有感觉到,仿佛这是突如其来的死亡。
“喂,到站了,该下车了,你!”司机那沙哑低沉的声音象一把长满了锈的刀子一样,切割着子丑的耳朵。
“哦……好的……好的……对不起……”
子丑终于在胡乱的思维中挣脱出来了。
“呼~~~~~~~~~~~”子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于是拿起了雨伞,当他起身要走的时候他发现,车子里的乘客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一点声息也没有,象鬼一样的消失了。
子丑打了个冷颤,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快步的下了车。
“咣铛!”
子丑刚刚下车,车门就关上了,轰鸣着离开了。手中拿着雨伞,仿佛给扔到了另一个世界里。
“你来了!”一个熟悉的,阴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哦,是的,刚刚下车。”子丑条件反射一样,回答了来人的话,他知道那人是谁,除了她还会有谁在这种夜晚这种天气来车站呢?
子丑费力的凝聚了视线,雨幕干扰了人的视线。原来,就在不远的地方,是一面白色的墙,肖雨菲依然穿着她那件白大褂,而且,她拿的是一把白色的雨伞!
难怪,子丑没有注意到她。
“等了多久了,真是的,这样的鬼天气,还让你来接……”
“没关系,你是我的客人么,不是么?”
“呵呵,这是给你的礼物,生日快乐!”子丑迫不及待的把一个小小的用彩色的包装纸包着的盒子塞给了雨菲。
“谢谢,真的。”雨菲的语气还是冰冷的,平缓的,没有什么色彩,虽然是感谢,但还是那样的。
“我们走吧!”
“好的,你家离这远么?”子丑问道。
“不远的”雨菲道,“但我们现在不回家”
“什么,不去你家?”子丑很奇怪,难道有什么特别的节目?
“去医院。”依然是没有颜色的回答。
“医院?”丁子丑更糊涂了,他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女人在想些什么,她的思维方式也许很特别。
“是这样的,医院今天临时通知我,让我值夜班。没办法,只好在医院给我过生日了,你说好么?
“你一个人值班?医院怎么可以这样呢?怎么能让一个女医生值夜班呢?”
“哦是这样,医院人本来就少,排不过来。这里的治安很好,夜班就是因为有急诊。本来有个打更的老人,叫孙忠……”一阵强烈的风雨打断了子丑的听觉“……他在这家医院工作了十多年了,晚上有病人都是他负责叫医生的。但是,前天,他心脏病突发,却死在了医院的值班室里了……”。
“哦……”子丑也长长的答应着,满身的不舒服。
两个人就一前一后的走着。路上的街灯在雨水的冲激下一点也打不起精神,忽明忽暗。也不知为什么,子丑心里有许多的话想说,但一看到雨菲,听到她的话语就什么也说不出了。
那间医院的规模很小,二层的小楼,但却是一座新楼。“这楼是去年新盖的。”雨菲介绍着。
进了小楼,便看到一条狭长的走廊,走廊里只有几只昏黄的灯,和这样的新楼很不协调,感觉很别扭。
“我值班的地方在一楼,就是急诊室。”雨菲道:“后面的院子是医院的旧楼,现在做了停尸房!”子丑有些不舒服。当他们经过值班室的时候,子丑看到了值班室的桌子上摆着一只旧的玻璃杯,杯壁上满是茶锈,依稀看见好象还有半杯子茶水!“也许这就是那个更夫住的地方吧?”子丑心里琢磨着。
这时,雨菲停住了脚步。“到了,这里就是。”“这里,是这间值班室吗?”子丑的心跳有点急,“就这间,昨天死去的老王的房间?”“哦,不是,是隔壁。”雨菲用手指了指另一个门牌“急诊室”,“噢,怎么,你害怕了?”雨菲注视着子丑,“没,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我们进去吧。”其实一想到要在刚死了人的隔壁度过夜晚,子丑心里就怪不舒服的。没有人心里会舒服的。
推开了急诊室的门,雨菲打开了灯。墙是白色的,白炽灯,再加上雨菲那张苍白的脸,一切显得那么刺眼。可能是刚从黑暗中出来,眼睛还一时无法适应,子丑闭上了眼。
“你怎么了?”雨菲边收起了雨伞边问。
“噢,没事,眼睛不太适应,没事了。”这次,子丑看清了急诊室的样子。和他见过的大多数急诊室一样,没什么新意,但子丑注意到了桌子上放着一盒蛋糕,还有两瓶葡萄酒!
“坐下歇歇吧!”雨菲接过了子丑的雨伞。
子丑坐了下来,望着雨菲。几丝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散在额前,使雨菲看上去更加的迷人。
雨菲在桌边坐了下来。“很久没人给我过生日了,真的,有时候感觉很孤独的。”雨菲望着子丑悠悠的说着,“以后我每年我都会陪你过的”。“谢谢你!”还没喝什么,子丑就好象醉了。雨菲和子丑慢慢的聊着,喝着。
桌子上只剩下两个空空的酒瓶子。
Ⅴ夜雨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叫醒了子丑。他用力睁开眼发现雨霏不见了!
子丑看看墙上的表,二点。感觉自己有些内急,于是就起身自己去找厕所,但他刚要出门的时候发现雨霏的伞不见了!她,她去哪了?在这样的雨夜!惊讶与恐惧的感觉同时袭上心头,使他感到醒了一些。于是好奇心指使着子丑走出了急诊室。
走廊依然是昏黄的,空荡荡的,很冷。一阵风从走廊的另一边吹过,子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霹雳啪啪的,雨声从走廊里传来,很清晰。他向走尽头望去,似乎那扇门开着,那是通往后院的门!雨霏难道,难道去后院了?那里有停尸间!她去那里干什么?也许是被风刮开的,但是子丑还是心中一惊。他拿起自己的伞朝那扇门走去。在经过值班室的时候,子丑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他,死盯着他!
他不禁扭过头去,没错,那的确是一双眼睛!黄色的眼睛。
说实在的,子丑是个不折不扣的无神论者,虽然他是个恐怖小说的作者。但遇到这样的事,谁也难免很震惊,还伴随点恐怖的感觉。
子丑只是微微的张开了嘴巴,不由自主的深深吸了口气。但他坚决的认为那是错觉。
子丑揉了揉眼睛。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是那只茶杯!茶杯反射了走廊那俩盏昏黄的灯。不经意的看,很象俩只眼睛。子丑不自觉的用手擦了擦头上的汗。
“我这是怎么了,疑神疑鬼的?”他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满自己无谓的紧张。
他便加紧了脚步,朝走廊尽头那扇敞开的门走去。
到了门口,有不少的雨点被吹了进来,子丑打开了伞。当他凝聚了目光向雨幕中望去他的瞳孔瞬时放大了几倍,他看到了灯光!后院只有停尸房,难道这灯光是停尸房传出的?!“是谁在里面?”子丑自问着,但他也知道,这里除了雨霏和他还有别人吗?!
突然,一道雪亮的闪电照亮了整个夜空,象一只铁锤敲打着子丑那颗惊恐万分的心脏。一条杂草丛生的小道出现在眼前通往停尸房的。子丑感觉那是一条死亡的路,同往异域的路!
但是雨霏可能在里面,我必须去看看。特殊的心态使子丑这样想。好奇,关心,还是爱,子丑也说不清楚,也许还掺杂着探导恐怖的诱惑。
“轰~`轰~`”几声闷的雷声从雨幕中传来,那雷声带来了恐怖的气息,让人窒息。那是地狱传来的声响。
子丑发现院子里有一辆破旧的救护车,子丑便一路小跑躲进了那里,那离停尸房又近了一些,他再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冲到那个充满恐怖的停尸房。
突然,一阵阴冷的风从停尸房吹了出来!子丑感到每根骨头都已经麻木,已经无法再感受这个世界的气息。
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子丑裹紧了自己的雨衣,但这好象无济于事。
因为那种寒冷能穿透所有的外装,直达你的心灵!
子丑已经缩成了一团,他试着把身子挪动到车子的一角,那两扇窗子是完整的。
雨势丝毫没有退让之意,停尸房那里又恢复了漆黑的模样,死般沉寂……
“咣啷”一声清碎的响声打破了耳边的静寂,子丑感到身体似乎不那么冷了。他睁开了眼,白色的世界!四周是白色的墙,头顶仍是那盏白色的灯,穿白大褂的雨菲,趴在桌子上睡着,地上是几许破碎的玻璃。
子丑看看墙上的钟,已经3点半了。
“她昨天半夜去停尸房干什么啊!”子丑思量着。
“我是怎么回来的?”心理充满了疑问。
他试图叫醒雨菲,可是雨菲好象真的喝多了!
算了,反正天也快亮了,等早上再问她吧。子丑把雨菲扶上床,自己也在沙发睡下了。
一个很轻的动作,什么东西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子丑睁开了眼。是雨菲,她的眼通红通红的,和她惨白的而美丽的脸极不协调。
“哦,醒了?昨天,我也喝了好多,好久没这样开心了!”
“哦,是么。昨晚,我喝的真的是多了点。”子丑点了点头,也站起了身子,伸了伸胳膊。
“雨菲,昨晚……”话到了嘴边,子丑又仔细回想昨晚的事,恐惧的感觉重重的压着他,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来解释,一个的女医生半夜去停尸房干什么?也因为这,强烈的好奇心又指使他想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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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5-2013 04: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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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怪谈(下)
“和你在一起过的这个生日我真的很开心。”雨菲望着子丑。
“哦,是么,那就好,我也很高兴。但是,有个问题,昨晚……”
“哦,出什么事了吗?是不是昨晚有病人?”雨菲有点懊悔。
“没…没有的…昨晚没有病人,只是你……”
“我?我怎么了?”雨菲好奇的望着子丑。
子丑仿佛又感受到了那股刺骨的寒!
“昨晚,你去后院做什么了?”子丑的问话显得虚弱无力,明显信心不足,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昨晚?昨晚我去哪了?昨晚我们不是在一起么?”雨菲皱紧了眉头!
“昨晚你……”子丑被他这么一问,心虚了不少,但他还是坚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昨晚你去后院干什么了?”声音提高了一点点。
雨菲摇了摇头,却突然伸出了手,向子丑伸去!
子丑冷不防雨菲的动作,吓了一跳,心狂跳起来,好象跳出的心脏堵住了喉咙口。连动一下都没有动,他的额头就感到了一只冰凉的手。
“你没发烧吧?”雨菲边摸子丑的额头边说。
“恩,不是很热啊。”
昨晚,子丑想了想,突然考虑到这似乎关系到什么秘密,也许是医院的,也许是雨菲自己的,别因为一点小事破坏了俩人的关系。再说自己又不是偷偷摸摸的跟踪,人家还好心好意的把你抬回来。
算了吧。子丑心里说道,即使雨菲回避这件事,又不愿被自己的偷窥,自己就得了台阶下好了。
“哦,昨晚我也是喝多了,梦里一塌糊涂,你看看我。”子丑不自然的掩视着。
“哦,原来是梦!”雨菲也不自然的笑了笑。
Ⅵ幻境
两人走出值班室的时候,已经有医生陆续来上班了。没有人和雨菲打招呼,好象不认识她。仿佛,他们没注意到他俩的存在。
子丑也知道雨菲平时少言寡语,很少与人交往,可能和雨菲的性格有关,子丑给了自己这样一个解释。其实在这个时候,子丑的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昨晚的酒是个原因,但更主要的原因是昨晚的那件怪事!
因此,在经过值班室的时候,他没有注意的,值班室的桌子前坐着一个脸色焦黄而精瘦的老头。手握着那只布满了茶锈的茶杯,用冰冷的眼光盯着他!象盯着一个死人!
出了医院,走在那条尘土飞扬的路上,天阴的仿佛要塌下来。走着走着,子丑突然象被一根粗大的铁杵戳穿了大脑,他想起了一件事!
刚才看到的一个女医生,面色也是惨白惨白的,她的头发散乱着,应该是很久没动过了。她的关节好象生了锈,走路时显然很机械,目光是呆滞的。
不!医院里的男男女女都是这样,象一具具行尸走肉!
“雨菲…”他刚想开问身边走着的雨菲,当他的目光移到雨菲的身上时,子丑感到自己的头皮已经完全爆开了!
雨菲也正象那个医生一样走着!
刚才昏昏沉沉的,没有发现。
子丑什么也没说,张开的嘴巴就这样凝固了,他也依然走着,他的四肢好象也不大听使唤了。
甚至,子丑感到自己正象雨菲一样走着。
子丑的脑子一片空白。
我是在梦里吗?我都看到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眼前有的只是乌云密布的天,还有路——一条土路,坑坑洼洼的,两边是排水沟,里面长满了杂草,象刚才那个医生的头发!
这时,呼啸着从子丑身边驶过一辆救护车,几乎擦到了子丑的衣角,一阵尘土漫天的飞扬着。他不由的朝那辆车望去。
那是一辆破旧的救护车。
破旧的,救护车!
啊,那辆旧救护车正是昨晚自己躲雨的那辆,那是一辆已经报废的啊!车窗几乎全没了,车轮也少了一个,仅仅完整的是是后面角落里的两个窗子。子丑的头皮一阵麻木。
子丑以为自己是眼睛花了,他拢起目光看去,于是那车子的的确确是昨晚那辆!仅存的两扇玻璃窗象两只鬼眼正看着子丑!
不,子丑也真的看到那两双鬼眼正望着他,那车里坐着两个医生,正回头望着子丑,那眼神,仿佛要吞噬子丑。
车子远去了,子丑被这接连发生的事弄的快要崩溃了,他还是一步一步的走着。
车子过后扬起的尘土挡住子丑的视线。
“尘土!”昨晚不是刚刚下过大雨么,这里应该是泥泞的啊,哪来的尘土啊?!
子丑已经有了一点正常的思维,不在那么惶恐了。
他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路,那的确是一条十分干燥的土路,路中的坑洼里也一样的干燥,看上去几天之内没下过雨。
他的目光不禁向两旁的排水沟看去。野草,杂乱的,和刚才自己看见医生的头发一样,只是刚才他的心很乱,没有用心,这次他注意到,有很多的野草快要蔫了。
子丑不由得停下脚步,他实在想不通这一切了。因为这不是正常思维所能解释的事了。
“雨菲,昨晚是不是下雨了?”
雨菲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子丑。一副十分诡秘的表情。
“你开什么玩笑啊,这里有一个月没下雨了。”
“不对,我昨天来的时候是下着雨的,你忘了?你是举着伞来接我的!”子丑坚决的回答到,因为昨晚的车站的一幕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你看我,特意穿了雨衣和靴子啊……”说到这,子丑的话停住了,仿佛被一个东西卡住了喉咙,因为他发现自己穿的是自己那件灰夹克,还有那双黑皮鞋。
“你这是怎么了?还是中了什么邪?胡言乱于的。早上起来我就发现你不太对劲了。昨晚你喝多了,现在还没醒酒啊?”雨菲那张惨白的脸更加的诡异,还有几分嘲讽。
子丑完全迷茫了,他再也无法给自己答案了。他再也找不出什么来解释昨晚到现在所发生的事了。雨菲那坚定的表情更让他没有勇气去揭开迷团了。
这是什么样的世界,我死了?!这种理解最合理了。
子丑用力掐了自己一下。痛!还有感觉!
“走吧!”子丑垂头丧气的。
当雨霏看着子丑,脸上露出异样的笑……
路上一个人也看不到,越走越荒凉。昨天因为是晚上,在加上下雨,路上的一切子丑都没有在意。
天气更加阴翳,一个的坟墓渐渐映入眼帘。子丑已经忘了恐惧,反而好奇心更多了一些。
“这里,怎么这么多的坟墓啊?”
“它们本就在那里的啊,很奇怪么?”雨菲的脸上露出了奇异的笑,望着子丑。
子丑忽然想起,今天是交稿子的日字了。
打开手机,里面有了很多的短信。都是一些乱码和一些古怪的符号。子丑把它们一一的删除了。
他按下了总编的号码。
“嘟……嘟……”电话接通了。
“咖丌骶嘏氇耄……”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不是那个胖胖的总编的声音,说着奇怪的话。
“喂,请问是马总编么,我是,我是小丁啊……”
“吖吡醵戾薹,鼯仫……”
“请,请问,你是,是马总编么?”
“亓差裔彀蠹寡盥夙殆死死死……”依然是听不懂的话。
但是,这次子丑好象听懂了二个字:死死!!
“马总编,是我啊,你在说什么?”
“你……已……经……死……了!!!!!”冰冷的声音。
这次子丑清楚的听到,五个字,每个字都那么的清晰,传出来,进入了子丑的耳朵里。
手机,无声的落在了地上,还不时的传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子丑的腿完全失去了控制,于是,他坐在了地上。
他的目光流动着,落在了雨菲的身上。
她依然穿着那件白色的衣服。
白色的衣服!那不是一件白大褂!
而是一身孝服!
雨菲望着子丑,眼中有异样的水在滚动着。
子丑好象听懂雨菲无声的语言。
“子丑,对不起。”
“没什么,但我有很多的事想不明白……:”
“我来告诉你吧”雨菲缓了缓。
“其实,我来自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一直都存在着,和你的世界一样的存在着,同时存在于二个空间里,我已经死了,你看到的都是……幻觉!明白了么?”
“我现在也和你一样了是么”子丑并没有回答雨菲的话,反问道。
“是的,你也死了,来到我的世界了,你怪我么?”
“不。你知道么,其实我很喜欢你,这样也好,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子丑倒感觉自己得到了解脱,摆脱了一切的困扰。
阴沉的乌云散去了,一道白亮的光照在俩个人的身上。
子丑紧紧的抱着雨菲,脸上充满了幸福……
Ⅶ幻灭
当人门撞开子丑的房门的时候,已经是八月二十一日,那是四天以后。
子丑安详的躺在床上,他的尸体摆着一个奇怪的姿势,好象在抱着什么,脸上带着奇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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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5-2013 04: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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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拉圾的女鬼
上大三的时候,我开始在快餐店里的打工,打发一些空余的时间,又能挣一点外快。
那个时候真得好玩啊,每天打工时和同年的男女孩们嘻嘻哈哈、快乐无比,不知道什么是烦恼和忧伤。
只有一个时候会让人感到有点感伤,就是当你看到每天晚上来收垃圾的女人。她带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骑着三轮车来收店里的垃圾。女人四十岁左右,身材矮小微胖,但相貌和祥,典型的中国劳动妇女。
店里的垃圾都是事先装在袋里的,女人先要从袋里面将有用的纸品分类出来,有时还会将没吃完的食物和饮料分装留下,最后才将垃圾袋拿走。每当她从袋里面拿出一份较完整的食物或大半未喝尽的饮料时,她的儿子总会发出快乐的欢呼。
我是一个心肠软的人,见不得伤感的事情。那个时候晚班上得多,我总违反店里的规定,刻意将原本没卖掉该丢弃的食物装好,趁没人的时候悄悄地给她和她的儿子。她感激的眼神和她儿子高兴的样子既让人高兴又让人难受。
每天晚上十一点左右,她都会准时骑车来收垃圾,清点一个小时,十二点左右全部拿走。这一规律很少中断,一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她来,有时是她老公来,一家子虽然日子过得辛苦,倒也乐在其中。直到有一天………..
这一天打烊完后,都快十二点了,店员告诉我收垃圾的还没有来,我有点奇怪。因为除了下大雨外,他们一般都不会不来,而且每天垃圾若不能及时清理,物管部门要罚款的。
又等了一会儿,已经十二点一刻了,店员跑来告诉我:“那个女的来了,可没蹬三轮车来”“哦,是吗”我一边嘀咕道,一边抽身往外走(我们的垃圾通常是放在店后面的楼道里)。
在昏暗的灯光下,女人还是一身深色的衣服(已经分不出哪里是衣服的颜色哪里是油污),脸上还有很多的污垢,相信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清洗过。只不过今天更奇怪的是,她只身前来,既没带她的儿子也没蹬三轮车来。看起来,她脸上还有点血污,头发乱糟糟的,像在什么地方摔了一跤。
“你是怎么回事?”我一边打量,问道:“今天不用收吗?”
“今天三轮车坏了,我先来把垃圾整理一下,等明天一早我老公骑车直接来拿”她回答道。
“是不是哦,明天早上开店之前必须拿走,不然要挨骂的”我嘀咕道。
“知道,知道”她一边说道,一边抽身上楼去取垃圾。这时我才借楼道昏暗的灯光发现她一只手好像断了一般只能垂在肩膀上,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看她的样子根本无力扛走一个垃圾袋。
“你什么了,摔了一跤吗?”
“过来的时候被车刮了一下,不要紧”
“晚上小心点,你们也不容易,把人弄伤重了可是件麻烦事”
“是啊,不容易啊”她用一种很小象叹气又象是哭的声音回答道。
看来她确实搬不动,我叫来几个店员把放在楼道里的垃圾全部搬在大楼背后的场地上。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四十了,必须要锁门了。象以前一样,我从店里拿出用纸盒装好的食物,找没人的时候走出来。
“这个拿走”我说道
“谢谢”她说道“我吃不了也拿不动,还是放在你哪里明天我老公拿”。这是她抬头和我对望了一眼。那一眼至今难忘,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中分明留露出难以让人察觉的绝望。这个时候一阵莫明的阴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吹起,不禁让我打起了寒颤。
往回走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在昏暗的织光路灯下,一个女人正坐在角落里慢慢地分着垃圾,我不由得叹息一声,锁了门回店去了。那个夜晚也怪,风特别的大,锁上防盗门的时候,里边的木门被一阵狂风突然吹得“碰”一下关上了,让人的心都仿佛要跳出来一样。
我急冲冲的上楼,换了衣服回家。上床睡觉,可一晚上脑海里总是出现一个女人在昏暗了灯光下,孤独无助的在分装垃圾,让人心寒不已。
第二天下午一上班,就被店长逮住狠批一顿,问我昨天垃圾为什么没收,我只好把昨晚的情况讲了一下。心里抱怨道:死人,说好了第二天早上老公来取,又甩我死耗子。今天要让你说清楚。
到了打烊的时候,都十一点半了那女人还没来,我有点生气了,扔掉了原本给她装备的东西,心里骂道:等会要你好看。
当时针快指到十二点时,一个骑三轮车的身影终于出现的后门的路口,当走近时候,我看清楚是她的老公,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一近前,我劈头盖脸一阵痛骂:“你咋个回事嘛,你老婆昨天晚上说你今天早上来收垃圾,现在才来,你看一下几点了”一甩手,正好十二点。
他完全懵住了,半晌才用颤抖的声音回答我“我老婆昨天晚上上路的时候被货车撞死了”,听着他呜呜的哭声,我张着的嘴半天没在合拢。直到我看见他左臂上缠着的黑纱,确信他没有耍我,才好不容易换了一口气。
这時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吹起了一股冷风,
“砰―――”
一声猛烈的关门声,内侧木门又被关上了。
“吱嘎――――
路灯柱上的白炽灯正在风中左右的晃动,发出刺耳的声音。看著自己搖晃的身影,我赶紧跑回店里,混身哆嗦不已。
好长一段时间,晚上十二点过后,没人敢走太平洋全兴店的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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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5-2013 04: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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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魔咒
很久很久以前,在中国的西北部有一个叫做宽城的地方。宽城里有一个王爷,为人十分贪婪,最爱搜刮民脂民膏,聚敛财富。结果,弄得境内百姓怨声载道,都希望这个贪婪的王爷快点死掉。然而,祸害活千年,这个王爷反而越活越年轻。
原来,这个王爷亦好秦皇汉武之道,希望得到长生不老之药,以享无尽之荣华富贵。他为寻得长生之药,不仅四处派人搜索,而且还养了数百的江湖术士为其炼丹。每天,王爷都要吃一些术士们所炼的金丹。
然而随着岁月的交替,王爷的体力急转直下。他心里也知道命不久矣,可叹自己膝下并无子女,又舍不得万贯家财。于是,他为自己选了一个秘密的墓地,并请能工巧匠将墓室设计了一番,之后又将所有值钱的珠宝都藏到了那里。
当然,那些建造墓室的工人,能工巧匠及搬运珠宝的人,都被王爷派人给杀了。后来,这些杀人的人也都突然失踪了。至此,世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就该只有王爷一个人了吧非也,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还有王爷的两个心腹家丁:马二,丁三。
这一天,王爷终于撑不下去了。他将马二,丁三叫到床前,对他们低声吩咐了一阵。两个人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了,看上去两人都有抑制不住的喜悦。王爷看到二人如此高兴,他也笑了,而且比二人更开心。一个人含笑而亡毕竟要比痛苦而亡好多了。
马二,丁三偷偷地将王爷的尸体抬出王府,拐弯抹角地转了半天,黄昏时才到达墓地。二人将王爷的尸体仍到一旁,一起去开墓门。马二碰了碰丁三,小声问道:“你想拿什么东西?”丁三皮笑肉不笑地道:“马兄,小弟最想要那颗闹龙珠。马兄不会与小弟想到一块儿去了吧?”
“哪里,哪里,小兄只想要宝库中的龙凤披。”马二嘴里这么说,心里却道:好小子,全府上下谁不知道你最想要王爷天天不离左右的那块紫龙玉佩了。它是我的,你甭想跟我抢。这时,墓门已被二人打开。两人相视一笑,转身抬了王爷的尸体走了进来。刚一进来,二人又不约而同地将尸体放下,反身将墓门关了。
墓室里黑洞洞的,却是异常干燥,没有通常洞穴中的那种潮湿感。二人对洞中的情况都很了解,顺利地来到了墓室中心,谨慎地将王爷的尸体放进了石棺内。棺盖还未盖上,斜放在石棺的一边。丁三便一推马二,道:“走,我们去拿宝贝。”
“棺盖还未盖上呢?”
“你不去,我可先去了,剩下什么你可别愿我。”
马二一听,有些着急,一边说着“这就来,这就来”,一边快步向墓室北面走了过去,并超过了丁三。说时迟,那时快。丁三看到马二到了自己前面,快速的从自己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马二的后心便刺了下去。等到马二反应过来已是太晚了。他转过身狠很地盯着丁三,好象要用目光将马二杀掉似的,两只手刚到半空,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软了下来,随后身体也倒了下去。丁三拔起匕首,怕马二死的不干净,又补了几刀,嘴里还说道:“马二哥,你可别愿我。这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我若不杀你,我就可能被你所杀。这只能怪你脑子不灵光。”说完,丁三用马二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转身来到石棺旁,伸手从尸体的腰间扯下紫龙玉佩揣在怀里。而后便来到北面的墙壁前,探出两只手在墙上摸索着,想找到开门的机关。然而,正在他摸索时,忽然觉得后心一阵发凉,继而是巨痛。他意识到是一柄匕首,心想:难道是马二复活了。他借着最后的一点力气转身一看,赫然是王爷。
刹那间,他明白了一切。只见王爷对他笑着说:“你可以走了,只有你们先走了,我才可以放心的走……”后来的话,丁三永远也听不到了。王爷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体满意的笑了,心想:这颗丹药还真管用,可惜不能让我永生。王爷从丁三怀中掏出紫龙玉佩揣在自己怀中,蹒跚地走到石棺前,刚想躺进去,突然想起了什么。
于是,他咬破自己的食指,在棺盖上写下了如下几句话:三尺禁地,万物莫入。如违此言,神鬼共怒。巨石横空,吾复重生。写完,他已是油尽灯枯,一头栽进了石棺内。刚才进来的是三个活人,而今却只有三具尸体。
可叹两个仆人追随主人一生,最后还是被主人所害,怪只怪其贪心过重,主人无德。墓室里静悄悄的,两具尸体的伤口处仍在淌血,而棺盖上的血红大字清晰无比,鲜艳欲滴,好似在警告着什么。
日月如梭,转眼已过了一千年,到了民国初期。一支由我国早期的五位考古学家组成的探险队来到了昔日的宽城。因为他们从史书上了解到在宽城曾有过一位王爷贪婪无比,然而却死的不声不响,似乎从这个世界上一下子就消失了。史书上的记载仅此而已。那么这个王爷及其富可敌国的财宝都到那里去了呢?这成了一个千古疑案。他们来到这里,一是为了揭露这个谜底,二是为了寻得宝藏为中华民族的振兴尽一些力。
昔日的宽城如今只剩下一些瓦砾。昔日王爷认为秘密的墓地,经过千年的风吹雨打已不复从前那么隐秘了。五位考古学家凭借自己丰富的经验很快便找到了墓穴的入口。五人兴奋异常,一起将墓门打开。
里面一片漆黑,他们只能借着火把的光亮摸索着前进。吴铎在前头举着火把开路,之后依次是赵启、范斌、莫向文,他们手里都拿着铁锨及其它一些专门工具。
刘宇举着火把殿后。他借着火光细细地打量了一下通道两旁,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见两旁都刻着许多恶鬼,一个个张牙舞爪摆着各种造型:有的手里拿着一条人腿,正想往嘴里送;有的则捧着一颗人头吃得津津有味;还有的怒视着来人,似乎随时都会跳下来。突然,刘宇听到前面一声惨叫,并感到周围变暗了许多。原来,在吴铎的脚下突然弹出一片尖刀,而他则因痛不由向前一倒,结果来了个万刃穿身。紧随其后的赵启吓得都呆住了,心想:如果自己多走几步,就会和吴铎一个下场。
四人稳定了一下情绪,之后由赵启开路,从尖刀丛的旁边绕过继续前进。这次,四人都谨慎多了。因此,他们不少次都从死亡的边缘逃出来。最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墓室中心。此时,每个人都已是伤痕累累了。
墓室里的情形顿时令四人大吃一惊。只见两具尸体倒在石棺的两边,相距有五,六米远。从两具尸体上流出来的血在石棺的一头交叉,之后各自沿石棺的一边流过,最后在石棺的另一边汇合,将石棺围在了中央。四人隐约还闻到了一丝血腥味,不禁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们商议了一会儿,便分头工作了起来。
赵启、范斌和莫向文三人分向墓室的其余三面搜索有无别的通道。刘宇则走向石棺检查尸体的情况。尸体并非是仰卧的,而是俯卧,面部朝下。刘宇小心翼翼地轻轻一翻尸体,打算将尸体翻过来,但尸体温丝未动,却感到双手触摸的地方似有弹性。刘宇并没在意,而是再次用力一翻。尸体终于被翻转过来。刘宇的眼光一落到尸体的面部不禁“啊”的一声惊叫。
另外三人闻声马上赶了过来,询问刘宇怎么回事。刘宇一指棺内尸体的面部,其余三人将目光落在尸体的面部不由都是一惊,看上去这个死者穿得很尊贵,无疑是他们所要寻找的王爷,奇怪的是死者好象刚死不久。他们将棺内尸体与棺外的两具尸体细细研究了一番,确认他们确实是千年前的死人。至于为什么历经千年而尸体不腐,四人百思不得其解。
刘宇等四人又歇息了一会儿,稳定了一下情绪,便又各自工作了。刘宇将死者的身体细细的搜索了一遍,发现了一块紫龙玉佩和一颗大珍珠等一些宝物。正在他想进一步搜索石棺旁的两具尸体时。一声惨叫传了过来,还没过一秒钟就又听到一声惨叫。原来,搜索北面墙壁的赵启被墙中伸出的一杆枪刺了个透膛。而搜索东面墙壁的莫向文在听到赵启的惨叫一怔之际。
被从前面伸出的一柄剑削断了半条胳臂,鲜血顿时泉涌而出。范斌马上奔向赵启,而刘宇则跑向莫向文将他扶到了棺旁,在棺盖边坐下,此时鲜血已沾满了莫向文的半边身体。一些流到了棺盖上。刘宇马上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大块布,为莫向文包扎。这时范斌低着头黯然的走了过来。
刘宇马上知道了生了什么事。突然,范斌两眼发直,指着棺盖叫道:“你们看,那是什么?”刘宇顺着范斌的指向看去。只见棺盖上有几个血红大字:“三尺禁地,万物莫入。如违此言,神鬼共怒。巨石横空,吾复重生。”血字在火光的照射下红得更加鲜艳,好像在警告来人。“我看到鬼了。我看到鬼了……”范斌不停的大叫着,继而是狂笑,并以手捶胸,向洞口跑去。
不一会儿,刘宇听到了一声惨叫,之后便归于寂静。刘宇从心里起了阵阵惧意。他也无意寻宝了,背起已经昏迷的莫向文,一手拿着火把摸索着走出墓穴。刘宇先将莫向文放在一棵树边,自己回身将墓门关上,心想这里面肯定还有很多秘密未被探索。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还会来的。
莫向文已不能参加考古工作了,只好在家养伤。医生说,伤势并不严重,只要静养三五个月就能痊愈。然而,莫向文的伤口却并不见好转,他整天都是愁眉苦脸的。一天,刘宇又来看望莫向文。莫向文拉住刘宇低声说:“看来我这伤是好不了了,我总觉得咱们那次去探索的那古墓有些古怪,是不是里面有鬼或者是什么邪物?”刘宇想起范斌发现那些咒语时,莫向文已昏了过去。
一想起那些咒语刘宇就有一些后怕,忙对莫向文说:“临走时,我们在棺盖上发现了这几句:”三尺禁地,万物莫入,如违此言,神鬼共怒,巨石横空,吾复重生。‘你说是不是这些咒语在作怪。
“莫向文并未回答,只是双目呆滞,喃喃的说到:”如违此言,神鬼共怒。“刘宇一见莫向文情绪低落,以为是累了,借故离开了。不到半个月莫向文便命归黄泉了。据莫向文的邻居讲,莫向文在死前的那天夜里,一直哭叫不停,还一个劲儿的说:”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打扰您的,不是故意的,我不会再去的。
“继而是一阵大叫。第二天便传出了有范斌已死的消息。刘宇听到这些传闻,心里更是惊惧,心想当初自己一行五人前去探墓,有三个人死在墓里。如今莫向文也不明不白的死去了。自己能够逃过这一劫吗?从此,他一闭上眼就看到那个石棺内的人向他走来,并说道:”还我宝物,还我宝物……“不到两个月刘宇也抑欲而亡。古墓之谜又添上了一层神秘的外纱。
时光荏苒,岁月蹉跎,又过了将近90年,来到了公元1997年。此时刘宇的重孙刘维已是30多岁的青壮年。巧的是刘维也是个搞考古的且性喜探险。由于生活水平提高,刘维也买了新房。于是他便开始整理老屋中上几代留下的遗物。其中一只锦盒引起了刘维的注意,他轻轻地将锦盒打开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盒盖被打开了。刘维顿时呆住了,只见锦盒内有一个紫玉佩,雕的是一条龙。
栩栩如生。呼之欲出,在玉佩的旁边是一只鸭蛋大小的珍珠,浑圆发亮。刘维以前也看到过不少珍宝,但像锦盒中这样的还是第一次,心想,这两宗宝贝可说是无价之宝啊。
我家从哪里得到的呢?他往锦盒底一看发现还有一张折叠的信纸,他忙将信纸拿出来并打开,只见上面写道:致后世子孙:民国十年,我与吴铎,赵启,莫向文,范斌五人同去宽城探索古墓,然这一去三人死于古墓内,莫向文亦不久而亡。现将古墓内的情况介绍如下……
此盒中之紫龙玉佩与闹龙珠便得于古墓其价值连城,原打算献于政府,然政府无能令我寒心,因此托后世子孙将其献给有德之政府。近日,吾常梦到石棺中人向我索要宝物,疑有恶鬼,吾思不能久活,特此绝笔。古墓之内凶险异常,且有魔咒,吾之子孙不得入内。
刘宇民国十年九月十三
刘维看完遗书,心里一笑,心说:我的曾爷爷太过迷信了,哪里有恶鬼索物啊。不过这个古墓倒是值得一探。一想到古墓探险,刘维便来了精神。第二天,他先来到文物部门,将两件宝物交给了国家。经专家鉴定,这两件宝物都有两千多年的历史,确是稀世珍宝。刘维将宝物交给国家后,马上回到自己的单位,向上级领导申请去探索古墓,并将曾爷爷的遗书交了上去。上级领导对这件事很重视,派了三个精明能干的人一同与刘维去寻找古墓。
他们按照刘宇遗书的指点,很快便找到了墓门。如今墓门已是破烂不堪,而且还缺了一角,像一张黑洞洞的巨口正想吞噬什么。四人壮了壮胆,刚想进去。这时,迎面走来了两个老农,对他们嚷道:“喂!别进去,里面有鬼。”四人一顿,齐华问道:“老乡,这里面有什么鬼?”一个老农答道:“里面有恶鬼,还吃人哩。我们时常在三更半夜听到惨叫声,都是从这里发出的。”
另一个老农不耐烦了,一拉正在说话的老农说:“还不快走,走晚了小心被恶鬼拉下去作点心。”齐华和封本泰听后都是一怔,封本泰对刘维说:“我们已经找到了古墓的正确地点,还是先回去吧。等人手多了咱们再来。”刘维不屑地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怎能半途而废呢?都快到21世纪了,你还相信那些迷信的东西吗?”张立武也应声道:“对呀,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了,起码要将里面的情况摸一摸,将来才好大规模挖掘。”封本泰脸一红,不在说什么了。于是,四人拿了火把鱼贯而入。
刘维在前开路,之后是齐华,封本泰,最后是张立武。刚一进来时,四人都是一惊,只见通道两旁的雕刻虽历经千年仍栩栩如生,呼之欲出。四人不禁将距离拉近了一些。不一会儿,他们来到尖刀阵前,只见刀丛上白骨累累,还有一些动物的腐肉,发出了阵阵恶臭。可见自从刘宇等人进来后,这里曾多次被光顾,不仅有各种动物,而且还有其他人。他们绕过尖刀阵几经转折,陆续又发现了一些动物和人的骨骸,四人的心头不禁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终于,他们来到了墓室中心。幸好在刘宇遗书中对墓内的机关有了比较详细的描述,否则,他们四人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平安地到达这里了。墓室内的景象与遗书中所描述的基本相同。石棺旁的两具尸体还在原处,围绕石棺的血迹清晰可见。
不同的是三面的墙壁下又多添了几具尸体,发出了浓浓的恶臭。整个墓室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四人从内心里产生了一种惧意。
他们先来到石棺旁,向里面望去,顿时四人感觉像是在三九天掉到了冰窟里,凉意直透心底。原来,棺内人的尸体与刘宇遗书中所提到的分毫不差,看上去就像是刚去世的,经过了90年还是一点未变,四人也是不明所以。刘维特意地观察了一下斜放在一边的棺盖,想看一看那个咒语。
然而,棺盖上很平滑,哪里有什么字迹。另外三人看后也没什么发现。四人又来到棺旁的另两具尸体前,发现这两具业已成为干尸。他们借助火光又将墓室的三面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发现在墙壁下还堆积着无数蛇蝎等物的腐尸。
每个人的心头又多添了一层阴影。突然,齐华一声惊叫,之后用力一甩胳膊,就见有一条形物体直冲向斜放着的棺盖,随后翻滚下来不动了。齐华开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觉得右小臂一沉,似有一物落在上面,他便用力一甩。他以为没什么事了,但突然间就觉得右臂没有知觉了,继而发展到右上半身。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中毒了,刘维等人这时也发现齐华有些不对劲儿,忙上前询问怎么回事。齐华感到全身都冻在了冰里,只从嘴里蹦出了:“蛇…蛇…毒…”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这时,封本泰双目紧盯着棺盖,用一种发自地狱似的声音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刘维和张立武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在平滑的棺盖上清晰的印着几十个血红大字,鲜艳欲滴:三尺禁地,万物莫入。如违此言,神鬼共怒。巨石横空,吾复重生。
他们明明记得自己刚才还特意观察了一下棺盖,上面确实什么也没有。但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确是,上面确实有字而且就是那段咒语。三个人害怕极了,尤其是封本泰,一下子就向来路跑去。刘维和张立武也抬着齐华的尸体紧随其后。三人出了墓穴这才出了一口长气。然而,每个人的心里都像压了千斤重物。
三个人回到单位,向上级详细的汇报了墓中的发现。上级认为墓内的棺盖和棺内人的尸体很有研究价值,而且说不定里面真有什么珍宝。于是,上级调派了十几个人及一批现代化的设备,准备将墓穴整个掘开。这次,三个人主动做了向导,打算将墓穴的秘密探个究竟,尤其是刘维更想弄个水落石出。
毕竟是现代化的设备,效率就是高。不到两天,就将墓穴上边的土石都挖开了。由于事先已经将棺盖及棺中人的尸体搬了出来,所以墓穴上边掉下的土石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这一千年前的秘密终于大白于天下。
原来,这座墓穴中设了很多的机关,简直是巧夺天工,然而多数由于过了千年之久而失效了,否则后来人怎能进去呢。令人奇怪的是墓室北面的墙壁后虽有一个大洞,但空空如也。刘维等人认为这一定是藏珍宝的密室。于是,三人分头对密室的周围进行清理。封本泰一边铲着墙壁边的泥土,一边笑着说:“你们说,我们会不会碰到个金元宝?”张立武打趣道:“碰到什么也比碰到个鬼咒语强多了。”话音刚落。
只听封本泰喊道:“你们来看看这是什么?”三人将墙壁边的泥土都铲掉,漏出了几行字:“惨兮,悲兮,后来之人。财宝已失,主人未知。汝应速归。”三人反复念着这几句,思考这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封本泰突然苦笑地说:“我知道了,这几句话的意思是我们快要命归黄泉了。”
刘维道:“这肯定是有人在我们之前将财宝弄走了。让我们后来的人还是快点回去吧。”
封本泰反驳道:“那惨兮,悲兮怎么解释呢?寻宝不到,不应是惨兮,悲兮啊?”刘维沉默不语。
王爷的尸体和那个棺盖被抬到了研究室。王爷的尸体还是那样,好象刚刚死去似的。那个棺盖还是光滑异常,根本没什么字迹。他们单位的人也是没有办法揭开这两个谜。于是他们只好先将尸体放在一个特制的玻璃容器内,这种玻璃坚固得很,寻常枪都打不透。那个棺盖就放在玻璃容器的旁边,等待国内外的专家前来研究。
这一天是公元1997年3月9日,一颗彗星从地球上空滑过。刘维,张立武和封本泰当然不会放过这个3000多年一遇的天文奇观,争相去观看这颗彗星的身影。张立武看着空中的彗星,不禁说道:“太壮观了,如果这颗大石头落到地球的话,那将是世界的末日……”他说到这里突然停止了,其余二人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刘维一下子想到那句:巨石横空,吾复重生,不禁打了一个激灵,心道:不会这么巧吧,难道那段咒语会是真的。三人目光一接,不约而同的奔向了研究室。
只见存放尸体和棺盖的那个房间的门敞开着,三人冲进去一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尸体不易而飞,特制的玻璃碎了一地,其间还搀杂着斑斑血迹。旁边的那个棺盖上赫然写着那段咒语,血红大字鲜艳欲滴:三尺禁地,万物莫入。如违此言,神鬼共怒。巨石横空,吾复重生。
封本泰一阵惊叫,之后便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喊道:“巨石横空,吾复重生。巨石横空,吾复重生。……”声音凄厉悲怆,渐渐远去。刘维不禁想到:难道这个尸体真的重生了。张立武只是站在一边,双目盯着棺盖,默默无语。
后来,刘维听说封本泰经医生诊断确认已是疯了。张立武则死于一次交通事故,当时他正驾驶着那辆已陪伴他十几年的摩托车。不久,刘维又听说当初挖掘古墓的那十几个人不是得了重病,奄奄一息,就是自杀了。
我听到这个故事时,刘维也已卧病在床。据他说,他时常梦到那个王爷向他讨要宝物。不出一周,刘维也去世了。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不该不听曾爷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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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5-2013 04:2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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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的白雨伞
今天是农历的七月十五,传说在这一天里,阴间的大门会打开,所有的鬼魂都可以到世上来走走,运气好的,还可以把家人烧给自己的东西带回底下享受。也有人说,如果你在这一天把两片绿色的树叶放在眼睛上的话,就可以看到自己已故的亲人。
我要讲的故事,就是发生在多年以前的一个鬼节。
一九九八年的夏天,我高考落了榜,只好去找补习班再来一年,可恶的是当年考的成绩实在是太对不起国家的培养,连重点高中的补习线都没到,只好到郊区的一个普通高中“进修”,我在学校的附近租了一间平房,骑单车上学只要20分钟,房间很小,一张床,一个写字台,如果我回来把单车放进房子的话,那基本就没什么空间了。由于是在郊区,我这里经常停电,还好学校要求每天都要上晚自习,晚上停电的时候也可以和其他人聊聊天。
这一天,天气特别的闷,晚自习的教室里好象人特别的多,而且似乎有不少的陌生人,这并不奇怪,我们学校管理并不是很严格,有些人把自己的男女朋友带来一起“探讨学习”,所以经常有不认识的人在教室里。诶?平时一起神侃的几个哥们都没来啊,那有够无聊了。
我象征性的翻了一会书,就开始发呆。怪了,今天的自习室好象没什么人讲话,这些家伙要是早这么用功学习的话,还用得着跑到这里来多受一年罪吗?真是想不开。“热死了,到晚上肯定会下雨”我找了个大体看上去还挺顺眼的女生搭讪,哦?没反应,奇怪我一贯都对自己的声音颇有自信的,这个美女也太不给面子了,“呵呵,我原来没见过你啊,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我坐到她的对面,她还是低着头,看来和美女打交道都是不怎么容易,她没回答我的话,静静的做着历史习题。
“同学,这个年代填错了”我拿笔在她的习题集上划了个勾。“谢谢”她终于抬起了头。哇!好美的女生。我终于真正看清了她的脸,用任何华丽的词语来形容我面前的这个美人都不过分,薄薄的嘴唇,小巧的鼻子,弯弯的眉毛,眼睛……虽然很漂亮,但看上去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过还好,这样已经够完美了。
我正发呆一样的看着她,她似乎有些心慌,手一震,橡皮掉在了地上,我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去拾那块橡皮,不经意我碰到了他的手,好冷,她缩回了手,我把橡皮放在了桌上,我才发现到这个女孩的皮肤很白,甚至是看不到什么血色,可能是教室里日光灯的关系吧,我没有仔细想很多,对她笑了笑,她终于对我的努力有了回报,给了我一个淡淡的笑。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寒意,刺骨,甚至叫我觉得全身毛孔都张开了。
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眼,立刻,我发现了这阵寒冷的来源,前排的一个男生正在看着我,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当时他的眼神,怨恨而狠毒,我的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一样,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但那双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我,我拼命的想摆脱他的眼神,但不知怎么回事,我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把自己的眼光从他的眼睛上拿开。
“她是我的!”他用一种缓慢而无力的语气说了这句话。我张大嘴巴想说些什么,可是说出的话自己都听不见,“算了,放过他吧”那个女孩淡淡的说,男生的眼光终于离开了我的视线,顿时我有中如释重负的感觉,迅速的离开了这张桌子,在旁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我回头看了一眼女孩,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坐到了教室的最后,再也没敢抬头看那个男生,再看了几本漫画以后,我看表已经11点多了,陆续有人离开了自习室,剩下用功的学生已经不多了,我注意到那个男生已经不见了,女孩的座位也是空的,估计已经回家了,想起刚才的情景,我不禁嘟囔着:“见鬼了”,收拾了一下东西,我背着包离开教室下了楼,在我去车棚取单车的时候,我习惯的跟看门的大爷打了个招呼,奇怪了,平常天天见的那位和善的大爷今天没来,帮我开门的这个我从来没见过,我满怀疑虑的推了车,蹬了几步就上路了。
外面果然已经开始下起了雨,我是从来不带雨伞的,我把衬衫脱下来,缠在单车的把手上,冰冷的雨点打在身上很舒服。今天晚上格外的宁静,路上没什么车辆,我索性离开了人行道,把单车骑到了马路中央,路灯有些昏暗,忽然远远的我看到前方有两个人影,是一男一女,共用一把白色的雨伞,看起来挺亲热。
慢慢的近了些,我认出他们就是刚才在教室碰到的男生和女生,“哼,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还走在大路中间,不怕被车撞啊。”想起来刚才狼狈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恼火,于是想到了一个报复的办法。我狠踩了几下踏板,在经过他们旁边的时候突然伸手打掉了男生手中的雨伞,然后一阵狂笑而去。我一边骑车一边回头看着男生慌忙的拣雨伞替女孩遮雨,心里得意万分。
就在那个男生拣雨伞的时候,突然一辆卡车从后面疾驰而来,强烈的车灯照在我的眼睛上,我急忙将车往旁边一拐,卡车呼的一声开了过去,我赶忙回头看他们,只看到路边的白色雨伞,而男生和女生都不见了。“奇怪,一定是走在旁边的人行道上了,我返回刚才恶作剧的地方,还是没发现他们,我从地上拾起了雨伞,”下次见面再还给他们吧,差点害人家被车撞“我心里有些内疚。
我家的附近有个商店,每天晚上路过的时候我总要买一些东西回去做夜宵,虽然今天下雨,我还是照例走进了这家商店,随便买了些东西,我发现商店的电视正在放刘德华演唱会,于是我饶有兴致的边看电视边和卖东西的小姑娘聊天,演唱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快0点了。
我哼着歌走出商店,发现我的单车居然不见了,“靠,今天是怎么了,碰到这么多倒霉事!”我骂骂咧咧的回到我的小屋里,妈的,又停电了,摸黑洗漱完毕,我关好门准备睡觉。外面还在下雨,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突然,一声巨响,狂风把门吹开了,我一骨碌从床上跳了起来,看到那个自习室里的男生正站在我的面前,闪电照进了小屋,他的脸雪白雪白的,他伸出手抓住我,我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感觉浑身都是力气但却无能为力,他仍然用那种恐怖的眼神看着我,我感到心在狂跳,心脏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意识也渐渐模糊……慢慢的,我清醒过来,是做了个梦吗?门还是开着,天已经亮了,好象已经过了上课的时间,我看了一下表,桌上的闹钟停在了凌晨0点。
我满怀疑虑的来到了学校,课间的时候派出所的人过来说找到了我的单车,他们从车牌号上找到了我,我去领车的时候他们告诉我偷车贼死在了路边,并给我看了现场的照片,奇怪的是所有的照片都照不出来死者的样子。回去以后我把发生的所有事情告诉了我的几个哥们,他们却说昨天晚上自习室根本没有开门,我看了传达室的黑板,上面清楚的写着:“今天晚上,由于学校停电,自习取消。”我和他们说起我见过的男生和女生,也没人对他们有印象。
故事本来就该到此结束了,一年过去了,我考上了一所大学,临走的那天,我和学校看门的老大爷聊起一年前发生的事情,老大爷告诉我,前些年,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谈恋爱并且在外同居,学校发现以后,就在高考的前两个月开除了他们,可是他们仍然在别的地方报名参加了考试,并且双双考上了名牌大学,在那年的今天,他们出了车祸,都死了。那个男生的家就住在学校旁边。听完这段话,我确定我的经历不是这么简单,于是我决定去拜访一下那个男生的家人,还要带上那把雨伞。
没花什么工夫我就找到了我要找的地方,给我开门的是位四十上下的女士,没等我对她说明我的来意,她已经泣不成声了,她告诉我,他的儿子和那个女生是被卡车撞死在学校旁边的马路上,那天晚上下着雨,他们打着一顶白色的雨伞。
“雨伞?”我突然发现我身旁的雨伞居然不见了!“是,白色的雨伞,在这里”她从旁边拿过一把雨伞,盯着我,脸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笑,然后慢慢的说:“就是这把,我儿子每年鬼节回家探亲的时候都要来拿这把雨伞。”我突然感到背后一股刺骨的寒冷,就和一年前的自习教室里的一样,身后东西慢慢靠近,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看到对面墙上有本日历,上面用鲜红的字写着:七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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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5-2013 04: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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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具尸体
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了,每天一到这个时间,磊就会趴在我的窗台上,机械性的拍打着我的窗户,发出“咚咚咚”的恐怖声响。自从我第一次在睡梦中被这可怕的声音惊醒后,就在也没有睡过安稳觉。
今天也不利外,磊还是准时的来到了我的窗台外。也许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声音吧。我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仔细地回想着以前的事……
那是一个炎热地夏天,吃完晚饭后,我与玲坐在沙发上聊天。玲是一位非常漂亮地女孩子,我从高中时就一直暗恋着她,可一直没敢向她表白。还是在磊地鼓励下,我才结结巴巴地对她说出了自己地心意。她也悻然地接受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与玲之间找不到任何话题。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彼此都不发一语。玲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用手拢着自己那乌黑秀丽地长发。
“咚咚咚”。由于我家没有门铃地缘故,一般客人来都是敲我家地窗户的。
“谁啊?是磊吗?”我猜想着也许是磊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一开门就看见磊站在门口。他拿着一本黑色封面的本子在我面前摆弄了一下。“知道这是什么吗?”磊神秘的笑了笑。
“废话,我怎么知道!”我从鞋架里拿出了拖鞋,并用眼神示意了磊进屋。
“这是我在图书馆找到的。觉得很有趣!”磊坐在沙发上对玲说。
“写的什么啊?”黑色的封面使这本笔记本显得非常的古老,是属于那种不注意根本不可能会发现的东西。玲好奇的翻开了书,发挥了她朗诵方面的天赋,“一本引导人们走向道德边缘的笔记本,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游戏。只要你能在24小时之内在幽灵别墅里找到三具尸体,那么你将拥有无限的财富,如果你失败了,那么你的下场将会………”
我正陶醉在玲动听的声音当中,忽然她停下了“怎么停了?我还想听下去那!”
“后面的字……嗯……看不懂!”玲尴尬的看着我,然后对我微微一笑。
“不会吧,怎么最重要的部分会看不懂呢!”我从玲手中接过了笔记本。本子里写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字,“哇?这是什么啊?不会是外星文字吧?”
“我觉得很好奇,所以就借来看了,我还在网上请教了好几个专家,所以今天特地到你家看看网上能查到什么资料!”
磊告诉我们,他前几天就已经在网络BBS里发了一个关于这本笔记本的主题,短短5分钟之内就有几百的点击率,三十几个人回复。
可几乎都是问:这是哪里找到的呀?你玩过了吗?好有趣啊!会不会是外星人留下的?之类无聊的问题。
就在我们快要放弃的时候,磊的QQ中有一位叫做幽灵别墅的人发消息过来。
“你好。鬼网BBS的帖子是你发的吗?”他说话非常直接。
“啊。是的!你知道吗?里面的文字我都看不懂啊!”
“是的,我玩过,不过劝你们不要玩,会着魔的。”
“你玩过?能告诉我吗?我对这个很感兴趣!”磊的语气中略带着一丝乞求。
过了好久,那个人也没在回话。磊拿起桌上的烟,开始大口大口的吸起来。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开始不耐烦了。
“可恶,这个家伙,肯定在耍我们!”磊非常的生气,刚想把他拖到黑名单中。
这时,QQ响了起来。
“如果你真想尝试一下的话,那我告诉你吧。你把那本笔记本的168页和169页撕下来,然后把第一行第一个字剪掉,第二行第二个字也是,以此类推。然后放在笔记本最前页和最后页,就会看见去那个房子的地图了。不过劝你别玩,否则的话,你会永远的活在痛苦之中。”
“要去吗?”玲疑惑的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很可怕啊。磊……”我听完幽灵别墅的话后,感到有些毛骨悚然,拍着磊的肩膀说到。
“我要去……你们如果不想去,那我就自己一个人去。”磊说完便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要去吗?”玲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我依然用同样的答案回答她……
经过两天的路程,我们终于找到了地图上标识出的那个别墅的位置。本来也不打算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不可否认,我对这个游戏也是有一定的兴趣。否则也不会跟着磊受这份罪了。
“就是这里了!”
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幢非常破旧的别墅,这地方被人们称作是“幽灵别墅”一点也不为过。一看到这破房子,就有一股寒意从我的脚趾一直传达到脑门。
磊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因为很久没打开过的缘故,门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好像随时都会朝我们倒下一样。
磊拍了一下手上的灰尘,“就是这里了,笔记本上说,只要能够找到三具尸体就可以得到无限的财富了!”听磊的口气,这财富好像已经是近在咫尺的东西一样。
是啊!无限的财富,只要是人,就没有不爱财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像我们这样的人来过这里,但他们最后的归宿也许是那无尽的深渊。
“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啊?”在我发呆的时候磊和玲已经走到了二楼了。
楼梯上面覆盖了像积雪一样的灰尘。走在楼梯上,每一步都要十分小心,谁知道这老古董会不会因为用力就被我给踩断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也许是因为光线阴暗的关系,刚才没有好好的打量一楼的格局,现在站在楼上才发现。这别墅好像是按照德国古堡建筑模式来建造的。面对这异国风情的房屋,我的好奇心更重了。
“我们分开找找吧?”磊对我和玲说,“玲如果害怕的话就和翔一起吧!”
“谁说我害怕了。我也一个人找。”说完玲一个人下楼去了。
我独自走在走廊上,从破窗中,丝丝凉风往我身上吹来。前方,一扇刻有文字的红色木门吸引了我。
我的脚步似乎不听我的使唤了,竟慢慢的向木门移动过去,越来越近。从里面好像传来了什么声音,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但除了风声,其他什么都听不见。这时,我感到背后凉飕飕的。象是背着冰块一样。而且我还听倒了急促的呼吸声。我开始害怕了。我感觉呼吸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啊~~~”
这时从楼下传来了玲的叫声。难道玲出事了,对玲的担心超出了我对自己的担心,我早把刚才那感觉抛到脑后,这时我心里想的只有玲,希望玲不要出事!
我飞快的跑下楼,我在一楼过道中看到了玲。她蜷曲在角落里,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我跑过去抱住玲。抚摸她的头安慰到,“别害怕,有我在!”
“里……里面……有……有!”玲用颤抖的声音说着。
这时磊也已经赶来了,原来玲看到的是一具骷髅,这对于我们两个男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一个女孩子看到一具爬满蛆虫的骷髅尖叫应该是正常的表现。从这具骷髅的颜色来看,应该死了快半年了。这具骷髅,右手拿着一把斧头,上面还有一些干了的血迹。墙上也有。这些血也许是他自己的。
“这就是第一具尸体了。好像很容易嘛?”磊那起来骷髅手上的斧头,“这个也许对我们有用。”
我把刚才我在二楼遇到的事说了出来。我们三人一致认为应该去探个究竟。
很快的,我们就来到了木门前,但刚才那种恐惧的心理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好奇心。到底木门后面是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很久没打开过的缘故。门把手已经锈住了,怎么也打不开。磊示意我们让开,然后举起刚才拿到的斧头,用力的向门把砍下去。
这个房间很大,非常大。里面的摆设都是德国贵族才能够使用的。虽然家具上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但依然可以看出这套家具非常的昂贵。
玲看到画像墙壁上的女人画像,竟不自觉的走上前去。
“这副画……我好像在哪见过。”玲习惯性的拢了拢头发,“好像是……”
“你们快过来看啊!”站在窗台前的磊边象我们招手边喊到,“你们看下面的树木排列的非常奇怪。”
我拉着玲跑到窗台前,果然有点奇怪,楼下的白桦树很不自然的排列成了一个D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呢?
一定是以前的主人故意把树木弄成这样的。最后我们三人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已经快6点了。只剩下没多少时间了!现在怎么办?”玲看了看表。
“到现在只找到一具尸体,还剩下两具,到底会在哪里呢?”磊用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到。
此时,玲又站到了画像得前方。开始打量这副画像。
画中得女人非常的年轻漂亮,而且有一种贵族特有的气质。“真象个女伯爵啊!”我看着看着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玲转过头,好奇的问我刚才所说的话。
“呃。我说她真象个女伯爵。”我用手指了指画像。
“是啊是啊。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玲露出了非常兴奋的表情,“这副画中的女人是伊丽莎白•德库拉。我上次在德国画展上见过的。她就是那个有名的‘吸血鬼’德库拉伯爵的妻子。传说伊丽莎白也是一个吸血鬼,后来被人杀死并埋在墙壁里……”
“墙壁?”磊打断了玲,“我想到了。第二具尸体可能埋在墙壁里。”说完,磊便拿起斧头对着墙壁疯狂的砍着。
果然,在墙壁里我们找到了第二具尸体。这具尸体的头骨有些碎裂,应该是被硬物击中头部死亡的。
“只剩下最后一具了!”磊兴奋的说到。“我们还剩多少时间?”
“现在7点了,必须在12点前找到!”玲皱着眉头,可以看出她非常的担心。
“首先我们把所有房间都再检查一边,大家分头找,发生什么意外就大声叫。”磊象指挥官一样,用类似命令的口吻说到。
尽管我很仔细的搜寻着,但依然是一无所获,别说尸体,连骨头都没找到一根。顿时我感到非常沮丧,步子也开始沉重起来,每迈出一步好像就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样。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磊和玲能够发现,可看到他们两个的表情,我再一次的失望。难道就这样失败了嘛?我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也许我们会和那两个人一样,死在这座古堡里。
“第三具尸体到底在哪里!”也许是由于紧张的关系,磊显得有些暴躁。
“我早说了不要来的!”面对死亡就算是磊这样坚强的人都会感到恐惧,别说一个女孩子了。玲大声的哭泣着……
“算了,听天由命吧。”我身子靠着墙缓缓的坐下。这时的我显得非常的沮丧。真的非常后悔来到这里。
“该死的,第三具尸体一定也被埋在墙壁里了。”磊开始有些发狂了,拿着斧头对着墙壁乱砍。
斧头砍打墙壁的声音似乎是很好的催眠曲,我的眼皮开始觉得很重。虽然我努力的试着把眼睛睁开,因为我知道一闭上就有可能永远睁不开了。但我还是失败了,我睡着了。可睡的很浅,我似乎听到了磊用斧头敲击墙壁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声,然后又是很大的一声敲击声,这不是斧头挥砍墙壁所发出的……
当我睁开眼,我已经睡在了马路上,玲也躺在我的身边,磊呢?磊去了哪里?我推醒身旁的玲。可玲象是疯了一样,一看到我就开始大声的喊叫,“血,好多血!不要过来!”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手掌中有一道很大的伤口,象是被利刃划伤的。到底怎么了?我敲打着自己地脑门,仔细地回想。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到了医院,医生说玲疯了。原因是重度精神分裂。可她昨天还好好地。怎么一个晚上就会这样呢?还有磊,磊去那里了?
我向医生恳求了好久,他才答应让我见玲,但考虑到病人地情况,我只有5分钟地时间。
此时玲地情况好像已经稳定了,不再发狂,只是身子有些颤抖,她看到我似乎颤抖地更加厉害了。她双手抱住膝盖蜷曲在沙发地一脚。
“玲,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磊呢?磊去哪里了?”我直截了当地问玲。
“他。他。他回来了……他回来了!我们谁……谁也跑不了。”过了好久,玲才结结巴巴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是谁?”我继续追问。
“啊。不要杀我,我没有害你,你不要过来。”玲似乎想赶走什么东西似的,双手在空气中胡乱地挥舞着。
“对不起,时间到了。在问下去地话,我怕对病人会有影响。”医生说。
我临走时听到玲阴冷地说了一句,“第三具尸体找到了。”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可怕地事?现在能解开疑团地人只有磊了,可他在这个节骨眼竟然失踪了。
我躺在床上,整理着紊乱地思绪。磊,你到底去了哪里。
“咚咚咚”我听到了有人敲我家窗户地声音。磊?一定是磊!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房间,果然在窗户上我看见了磊那张熟悉地脸,只是扎看之下显得有些苍白。
“磊,你到底去哪里了!”我边说边打开大门,可外面却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可能?刚才明明……”我小声地嘀咕着,大概是幻觉吧?
“咚咚咚”我才刚关上门,那个敲窗地声音又来了,这次我肯定没有看错,窗户前面地确实是磊,虽然他那张脸非常地苍白,白地有些吓人,但我还是能顾肯定那个肯定是磊。”
可当我打开门,迎接我地只有一阵阴冷地风。难道真地见鬼了?我开始感到害怕,赶紧跑到自己房间,把所有的房门都关上。
“咚咚咚咚咚咚”屋外传来了急促的敲窗声,我开始对这声音感到心寒,我用被子盖住头。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停了。
我壮了壮胆,走出了房间。
“叮叮叮”电话在最不应该响的时候响了起来。
“喂。你好,找谁?”我说了这么一句废话,这是我家,当然是找我的。
“你是翔吧?玲是你女朋友吧?”对方也很直截了当的说。
“是的,出了什么事嘛?”我开始有些不祥的感觉。
“是,她刚在医院跳楼自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有如被雷劈中一样,差点就晕了过去。
在玲的葬礼上,我没流眼泪,不知道为什么。为这事,玲的家人开始数落起我的不是。说什么搞外遇把女儿逼死之类不堪入耳的话。
从那天晚上开始,敲窗声一直没有停过,从窗户外可以看到磊那张苍白阴沉的脸。他面无表情,只是机械性的敲打着窗户。这该死的声音害的我夜不能魅。
已经连续一个礼拜了,我被这敲窗声搞的有些神经衰弱了。看着磊那苍白的脸,我的脑海里似乎上演了一幕可怕的剧情。
磊疯狂的砍着墙壁,有一个人慢慢的向磊靠近,慢慢的靠近。他拿起一根木棍用力的往磊头上敲去。
磊倒在了地上,他那眼神,我想我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那眼神中充满了憎恨和不可思议。那个人拿起磊手中的斧头对着磊的胸口就是一下。血飞溅在他的身上。他拉着磊的尸体。把磊放倒墙壁里,然后用砖头砌好墙,他没想到这骇然的一幕被墙角的玲看到了。他转过头露出那张狰狞的面孔。天哪。那个人……那个人竟然是我。是我杀死了磊。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为什么要杀了他。可能是为了生存。为了生存我的手上沾满磊的鲜血,我杀了我最好的朋友。这时,我想起幽灵别墅所说的“你会永远活在痛苦之中。”这句话在我脑海里回荡着。
第二天,我去了警察局自首。可最后因为我患有梦游症,而且加上证据不足,判我无罪释放,可必须接受治疗。
尽管我非常不满意法院的判决,但也没有办法了。我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磊的到来。
“咚咚咚”那熟悉的声音又来了。我打开窗户。吸着新鲜的空气,伴随着磊那极副节奏感的敲窗声,我身子往前一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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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5-2013 04:3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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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 定
这是深秋的夜晚,已经是夜里8:30分了。
唉!可算放学了,一到初三就这么晚放学,讨厌!孙绘自言自语边骑着脚踏车往家赶。说也奇怪,每天放学路上都会有很多同学一起回家,可是今天却一个人也没有,当孙绘骑到离家不远的十字路口时,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讨厌!这种气氛真像是在拍鬼片。说完这句话孙绘被自己这句话中带的鬼字给吓了一跳,她忙加快了骑脚踏车的速度。就在这时四周刮起了一阵阴风,地上的几片落叶被风圈了起来。烦人,怎么会刮这么大的风?孙绘自言自语说完她看见她前面100米左右有一个类似人影一样的白色物体在飘动着,离她越来越远,然后就消失了。这时孙绘想起两年前她与小学时代好友的约定了。
两年前。
孙绘,如果我们两个人有一个意外死去变成了鬼,还可以做朋友吗?小林笑着问。
当然,这还用说嘛,如果那样就来一个人鬼死党!孙绘开玩笑的回答,说完大笑起来。
这一想,让孙绘不由心头一惊。可是一想,小林不是上了重点中学了吗?算一算也有好久没有见到她了,有6个月了吧。哎!不想那么多了,赶紧回家吧!于是她加快了脚踏车了速度。
怪了,就快到家了,车链又掉了!麻烦!又得推着回家了!孙绘自言自语的嘟呐着。
孙绘!我陪你吧!孙绘回头看,被身边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小林?!
对啊!是我!六个月不见,就忘了我了,对吗?!不林突然抬起头把脸逼近了孙绘。
没``````没,怎么会呢?不过,这半年来真的没有看到你唉!孙绘吓了一跳,但马上又转开了话题。
你怎么可能见到我呢?我去了好远的地方!
你搬家了吗?
```小林没有回话。
小林,你怎么了?孙绘问了一句。
孙绘,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小林缓缓地抬起了头,可是这时的小林满脸是血。
小``````小林,你的脸``````
你不是说我们永远是朋友,就算我死了也不变吗?~~~~~~啊?
第二天一早,被人发现了死在路边的孙绘,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份报纸,是半年前的,上面写着XX市XX区一户人家因外出游玩,空中游览车发生事故,一家三口全部身亡。而这家人就是小林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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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5-2013 04: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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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 变
今天是新年里的第一天,快乐随阳光渗进每个人的心里。
有暖如春的的风拂过,扬起孩子们手中放飞的风筝。斑澜的色彩在蓝色的天空中飘来飘去,远离都市的喧嚣,如放飞一颗比白云还轻盈的心。
忙里偷闲,我来胡编乱造一番,好打发一个人的时光。
村里的大牛坐在草地上,看着不远处跑来跑去的孩子们嘿嘿的傻笑。
天还是那块天,地还是那块地。
爷爷问:“大牛,你爹去城里多久啦?”
大牛答:“快一年了。”
爷爷又问:“大牛,你爹怎么从不给家里寄封信哪?”
大牛答:“爷爷,前些日子我爹不是托前村的万玉捎来口信说挺好的么。”
爷爷接着说:“他不是在城里和哪个狐狸精勾搭上了吧?”
大牛答:“不会,我爹他他不会跟别的女人的……”
爷爷巍颤颤的手从布袋里摸出点烟丝,低下头眯缝着眼慢吞吞地卷上,火光照亮爷爷松树皮一样的脸,良久才从嘴里吐出一股淡青的烟雾。
“我儿,你在城里干什么活呢?”
大牛觉得烟呛得他直想流眼泪。
“爷爷,我不是你儿,我是大牛……”
爷爷又说:“我儿,你媳妇翠花多好啊……”
大牛说:“那是我娘……”
大牛来到城里的时候,已经快华灯初上了。大牛不熟悉城里,就象一只没头的苍蝇。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小馆子,早已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唤。
大牛走进来坐下,张口要了一碗面条。
老板也是乡下人,口音总跟城里人融不到一块。
“孩子他娘咧!快给这位小兄弟上一碗红烧牛肉面咧!~~孩子他娘的声音从里屋飘出来:”红烧牛肉面一碗!马上来咧!~~“
这夫妻店让大牛等了许久,那碗牛肉面才总算来咧。
大牛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面条,还白喝了人家两碗面汤,用袖子擦了擦嘴,末了打了一个饱嗝,最后用手拍了拍肚子,琢磨着:娘的!有九成饱了!这才结帐踱出了门。
城里的新年就是与村里的新年不一样。
张灯结彩熙熙攘攘的喜庆气氛在热闹中弥散开来。大牛有些兴奋,东瞅瞅西望望,漫无目的地挪动着脚步。
大牛进城是来找爹的。可上哪找去呢?
想起爹来,大牛有些犯糊涂:他怎么会撂下我娘一个人呢?莫非真与别的女人勾搭上了么?对了!前村的万玉肯定知道我爹的下落!记得万玉曾经说过自己住在城里的清水街……这时大牛猛一拍自己脑袋,乐了!
(前边有一对夫妇拉着一小孩,孩子手里拿这一根棒棒糖,放进嘴里乐滋滋地舔着,还不时回过头来看大牛。尽管刚吃饱,大牛还是谗得直咽口水。娘的!老子还没吃过那玩意呢!……)
很快就打听到了清水街,大牛直奔而去。
很快就打听到了万玉的住处,大牛直奔而去。
很快就找到了万玉,大牛就赖上了。
万玉正好要出门,没法子把大牛给带上了。大牛磨着要打听爹的下落,万玉没辙,把大牛带到了一家酒吧里。
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大牛头一回见到,要不是万玉在里边叫他,大牛恐怕还愣在门口当间呢。
柜台里漂亮的小姐问:“小兄弟,喝什么酒?”
大牛还没回过神来,万玉说:“给他一杯啤酒。”
大牛不是头一回喝啤酒,他能喝好多呢!
万玉说:“你也难得进一次城里,今天带你看看人家城里人的生活。”
万玉说:“你爹他好着呢!”
万玉接着问:“你爷爷和你娘都还好吧?”
大牛没有回答,因为他看见柜台小姐好象冲着他笑。幽暗惨绿的灯光映着她的脸,笑得就象只狐狸。
一杯啤酒下肚。大牛说:“再给我一杯!”
万玉说:“呵!你小子不错嘛!”
第二杯啤酒下肚,大牛说:“我还想喝一杯!”
万玉拍拍他肩膀说:“呵!你小子以为啤酒不要钱么?”
第三杯啤酒下肚,大牛直着眼问:“我爹呢?”
小姐说:“小兄弟,酒量可以嘛!再来一杯?”
大牛瞪着眼问:“我爹呢?!”
万玉赶紧把大牛拉到一旁,说:“别嚷,我带你找福全去!~”
“我不要找什么福全,我要找我爹!”
“傻小子!福全不就是你爹么!”
出门的时候有冷风灌进大牛的脖子,大牛回过头看见柜台小姐冲自己阴恻恻地笑,不禁打了个寒颤。
穿过夜深的街道,路灯把俩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活象毒蛇吐出的舌信子。恍忽中大牛听见爹的声音,在静寂的夜里传得很远。
郊外的林子深处有灯光亮起,有几座荒冢立在路旁,萋萋杂草档住了墓碑。爹的声音渐渐远去,只剩下阴嗖嗖的风穿过树梢撕裂黑夜的声音。
大牛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什么爹会在这样的地方。想张口问身边的万玉,却哑着声什么都说不出来。
踯躅前行了六七里,竟来到一个小村落。月亮已然隐进了乌云里,小村子显得有些许凄凉,稀稀落落的灯光从稀稀落落的房子里透出,隐约传来女子幽幽的哭泣声。
万玉寻着哭声领着大牛来到了这家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门。隔了一会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老翁探出了身子,表情漠然。大牛跟随着万玉走进屋里,大牛问:“我爹在哪?”老翁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大牛,把大牛看得后心直冒冷汗。万玉捏了捏大牛的手,大牛感觉万玉的手也同自己一般的冰凉。
穿过前屋来到后堂。老翁说:“今天晚上你们就在此歇息吧!”说完缓缓地走开去,脚似不着地,不闻一丝的脚步声。
万玉拉着大牛的手,进了偏室。屋内亮着烛火,阴风把烛火吹得忽明忽暗。只见一张大床放在屋中间,除此之外再别无他物。
万玉对大牛说:“先睡下吧,你能见到你爹的。”说罢吹息了灯火,躺到了床上。大牛没辙也躺到万玉身旁,脑子里充满了疑团。用手摸摸自己的脸,却发现手心都是汗。
不大会耳边响起万玉的酣声,大牛翻来覆去睡不着。月亮从云层里走出,把摇弋的树影投射到墙上,生出几分狰狞的影象来。大牛心悸得闭上眼,耳边又传来女子幽幽的哭声,似乎就在附近。在这出奇静的小村里,显得特别的骇人。
大牛悄悄地翻下床,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哭声好象从旁边的屋子里传出,大牛感到奇怪,怎么会没人理会呢?壮着胆子走到那屋门前,却发现门是虚掩的,伸出手去推,门竟嘎嘎地开了来。大牛睁大眼睛朝里看,这一看把大牛骇得倒退了几步,屋中央竟停着一具尸体,覆着一白衾。昏黄的烛火映得那具尸体惨白。大牛这时听见哭声又起,灵床吱吱作声,一阵阴风袭来,尸体竟已揭衾而起!
大牛暴骇得手足冰冷,头皮乍然发麻。回头想跑,双腿却不听使唤。
尸体长发披肩,面如金纸。大牛看得分明:竟是在酒吧柜台里朝他阴恻恻笑的那女子!
女尸两目暴睁,缓缓向大牛飘来。长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越发地狰狞。大牛惊惧万分,转身狂奔,嘴里发出的声音简直都不象自己的。凄厉的呼号声刹时传遍了整个村落。
女尸紧随不舍。不经意奔到了林子里,横生出来的枝杈几乎把大牛拌了个跟斗。
“你娘的!万玉……”
“救命啊!~~”
大牛极力逃窜,不远处空地有一株大白杨,围有五尺许。大牛气喘嘘嘘围着白杨以自障。女尸体奔左他便向右,奔右他便绕左,身上早已是冷汗潺潺。女尸渐怒,嘴呲出长长的獠牙,血红的舌头似要滴出血来,呼哧作声。
“你娘的万玉!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不来救我呀!……”
“万玉~~~~”
大牛带着哭腔无助地呼号。
村子里仍是离奇的寂静。女尸暴起,直直伸出两臂朝大牛扑探。大牛惊得骇然倒退,扑倒在地。眼看女尸就要欺上前来,大牛害怕得闭上了双眼,嘴里叫着“爹呀!救我呀!”大惧之下再也起不了身来。
树林里传出阵阵啸声,由远及近。女尸猛然扑在树干上,十指插入树干内,立时僵住。
大牛听见声响就此停住,睁眼看时却见女尸抱树而僵,尤自不动。脑袋无力垂下,长发散开。劫后余生的大牛心仍狂跳不止,全身近似虚脱。不远处有人影缓缓移动,大牛恐又是僵尸,心倒提起来,暗自防备。月光照在那人脸上,大牛认出那人正是自己的爹。大牛兴奋起来,支撑着站起身,嘶声喊道:“爹!!爹!我是大牛啊!我是来找你的呀!……”
那人转了过身去,似没听见一般,渐渐隐没在黑暗里。
大牛追出几步,猛然摔倒在地。眼中流下几滴热泪。“爹!爹呀!你为什么不理我……”
过度的惊吓与兴奋使他渐昏迷过去。
醒来已经是天明。大牛睁开眼时有阳光穿过茂密的树叶洒到他脸上,如做了一场恶梦一般的大牛踉跄着站起身来。没等他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来,却已看见了不远处僵立的女尸。大牛犹自心骇,试探着走近前去。壮起胆子拔女尸的手,却纹丝不动。有晨风挟起女尸的长发,已经微微闭上,面色苍白。大牛咬咬牙再使劲方才拔下,见左右四指并卷如钩,入木没甲,再看指穴,如凿孔一般平滑。大牛看得心惊肉跳,有些后怕,赶紧脱手放开女尸,退开几步。女尸轰然倒下,挟起一些尘土。
大牛环视四周,只见荒冢林立,大牛想起万玉来,急忙往昨天的村落里行去。一路黄叶没脚,踩之无声。快近村子时,有一孤坟立在村口,坟头的草已长成一尺来高,墓碑上赫然有几个大字:张福全之墓。
大牛看得分明,一股热血直往脑门上冲,令他几欲再度晕倒。
大牛狂奔至村里,寻得昨日与万玉投宿的那家。只见大门打开,昨日那老翁似已不知去向。地上尘土象有多日没人打扫的样子,大牛几步跨向后堂偏室,大声叫道:“万玉!你娘的在吗?万玉!……”
万玉当然在,不过没回答他。因为万玉死在了床上。死状极其可怖。
大牛抱着头一声惨呼奔逃了出去。
整个村子竟空无一人。
大牛来到他爹的坟前抱头一阵痛哭,心中极是茫然。周围风声萧萧,一片荒凉,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一种莫名的悲伤与失落笼罩着大牛,太阳血红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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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5-2013 04: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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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 衣
世界上总有几种职业,他们需要经常在深夜工作,当然,谁也不喜欢独自一人在夜晚溜达,但迫于生计又没有办法。开夜车的司机便是其中一种。由于把纪颜的故事整理了一下发到了网上,居然有很多人喜欢,其中居然还有我一个久未见面的初中同学。
很久没见,便相约在KFC聊聊。见面后大家问候了几句境况,她似乎面带难色,几次想说什么却又很犹豫。
“你的那位朋友,是不是真的能解决些我们平常人无法解决的怪事呢?”她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我虽然已经料到,但还是有点惊讶。我问她是否遇见了什么难事,如果我能帮忙一定尽力,她摇摇头。
“不是我,是我父亲。”她非常苦恼地说,“他已经卧床很久了。看了很多医生,花了不少钱,都不见起色,问起他到底怎么回事,父亲总是面带惊恐之色,但平静之后,却总是闭口不答,我没有办法,正好在网上看文章,没想到是你写的,于是想来碰碰运气。”我想想,纪颜并太爱接触陌生人,贸贸然去叫他来他不一定会答应,于是我决定充当回先锋,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同学的家在市中心附近,还是非常考究的住宅区,在门口还有铁门和看门的门卫。每栋楼下面还有摄像头,看来的确是相当安全的房子。
她家在四楼,进去后里面装璜倒是非常适宜,记得初中的时候她家还不算太富有,可能这几年发达了吧。在同学的带领下,我们走进了内屋,里面躺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正歪着脑袋,剧烈的咳嗽,他瘦得很厉害,面黄的像得了肝炎一样,并没发现我们进来了。同学赶忙扶起她父亲。
“您是?”他终于看见我了。同学简短介绍了下我,她父亲有些不快,大概是怪女儿随意告诉别人。
我则说:“伯父,有些病是闷出来的,您不妨告诉我,或者告诉家人,可能有些转机啊,而且我认识些朋友,即便问题棘手,也是可以处理的。”他狐疑的看了看我,加上同学又在旁边规劝,终于答应告诉我,但前提是他女儿必须出去。
“年轻人,你必须答应我,不能告诉别人。”他虽然带有病态,但眼神依旧锋利,我点了点头。
“其实数年前,我还是位开出租车的司机,开始钱不够,买不起自己的车。你要知道,大凡有自己车的司机都是自己开早班,而晚班让别人开,然后从中抽头,而我,就是专门为人开夜班的。
起初到还顺利,我经验丰富,晚上的客人也算多,直到出了那件事。“伯父吞了口唾沫,又空咳了几声。
“那天是入秋的一个夜晚,天气还算凉爽,开夜班的人都极爱这种夜晚,太热,坐久了身体闷热难受,太冷,两腿冻得发麻。我一个人在抚河大桥那里逛车,没有顾客的时候,我们开着空车寻人叫逛车。
但奇怪的事出现了,我忽然看到前面闪过一个白色人影,是的,你别不相信,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是一个白色人影,就在车头不远处,我下意识的停车。当时已经是快12点了,大桥上一个人也没有。车停在桥上,仿佛随时都会被夜晚吞没一样。我不放心的走下车,发现前面什么东西也没有。我只好重新上车,继续寻客。
没开多久,又是那种感觉,人影仿佛离车子更加近了,我又刹住了车子,这下我连火也熄了。我不敢下去了,呆在驾驶室里面。头靠着方向盘,眼睛死死地盯着车窗外。车灯的光照不了多远,四周黑的吓人。除了风吹动河面的水声,什么声音也听不到。我当时真的害怕忽然有什么东西从前面跑出来。我本来想把车子放这里叫人拉走,自己在搭车回家。
可是奇怪了,本来就算凌晨几点都车流不断的这里,忽然半天都没一个人,也没一辆车。我听过许多关于夜车的传说,什么搭车的禁忌之类,但只道是大家平日里闲聊扯皮开的玩笑,却从来没当真,没曾想居然真的落到自己头上了。我就这样呆在车子里面。我希望等到天亮在说。
温度开始慢慢降低了,身上开始哆嗦,我有点犯困了,点了根烟,想尽力使自己保持清醒,那时候我不喜欢把烟灰弹在车里,于是把手放伸到车窗外面,一边抽着烟,一边想着事情。
忽然,放在外面的手猛地被人搭了一下,我吓了一跳,把烟都抖落了,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外面响起了个声音。
“师傅,借个火好么么?”我定了定神,原来是个路人,没想到这么晚还有过路车,我很意外。借着车灯的侧光,我眯起眼睛看着这个人。他很年青,几乎比我女儿大不了多少,外面套了件灰色帆布外套,肩膀上扛了个麻布袋子,可能是晚上出工回来晚了吧。这一带有些家具加工店,经常会请一些农村的孩子来打工,每天都做得很晚,工资却异常的少。我为少年点着了烟。那一瞬间,我看清楚了他的脸。那张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脸。
他的皮肤很干燥,前凸的额头,充满血丝和疲倦的单眼皮眼睛,厚厚干裂如久旱的河床的嘴唇,尤其是他的鼻子,出奇的巨大,令我想起了成龙。
忽然,一个非常罪恶的想法如同被按进水里的木瓢一样从我心底浮现出来,当人恐惧的时候会非常自私,自私到根本视别人的生命于无物。因为我想到一个经常出车的老前辈说过,要是晚上开车总是在车前看见人影打转,那就是必要出车祸,坐我们这行的最怕出事,撞坏了车要陪别人钱不说,即便保的住自己的性命,要是把别人撞死了,赔多少钱都不够,撞伤撞残更倒霉,一家人都完了。司机都有条心照不宣的那个什么(我提示他,潜规则)对,就叫潜规则,这词真恰当,那就是撞伤不如撞死,撞死了一了百了。
你别不高兴,实际上就是这样,我虽然很久没摸方向盘了,但前些日子不还说一个司机把一孩子来回轧两次么?他还说回头的一次是为了救人。狗屁,老子还不知道他想什么,救人停车不就得了!(他说到这里,有点激动,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同学闻声从外面进来,被他呵斥出去了)。
话扯远了,当时我的确只想保住自己在说,以后就顾不得了。那个年轻人点了烟,谢了声,见我没有走的意思,居然和我攀谈了起来。我和他套了会瓷,便提出要买他的衣服。“
“买他的衣服?”我听了很惊讶,他却挥了挥手,示意我别打断他。
“起初他非常惊讶,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忽然爽朗的笑了起来,并问我要这破衣服干什么。不过是件普通的衣服。我摆摆手,迟疑了下,对他说,我要的是他里面那件贴肉的。这时候他没笑了,警觉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不在说话。我马上和他解释,自己并没别的意思,只是对他说对里面的衣服很感兴趣,想买下来脚老婆也回去做一件。他松口气,把衣服扯了扯。
‘这是俺娘做得,别人不见得做得出来呢,俺娘是村子里的一把好手。’他果然很朴实,居然相信如此荒唐的理由,我马上提出,给他五十,他更惊讶了。我以为他嫌弃少,就拿出张一百给他,并指了指他衣服。这孩子马上答应了,迅速把衣服脱掉,并递给我,而我则把那钱给他。他高兴得拿着钱,不停的对我说谢谢,然后消失在夜色里。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他贴身的衣服么?“伯父转过头问我。我自然摇头,他叹口气。
“我做了件这辈子都后悔的事,做了件让我良心永远不安的事。我见他走远,把衣服整齐的摊开放在车子前面。然后启动车子,在上面来回轧,还下车再三检查,是否轧到了衣服。然后,我继续开车,果然没看见什么所谓的人影了。”
“哦?这时怎么回事?”我奇怪地问。
“你知道应物么?有时候人们为了躲避灾祸,会弄一点假东西来应自己的劫难,被拿来做替身的叫应物,我本来会发生车祸,于是把那孩子的衣服当作应物,来回轧过,就当作了轧了人的劫。这,也是别人教我的。我只是试试,没想到还真有用。
我非常开心,以后便把这事忘记了。那个农村来的年轻人,我也没去再去找他。后来我生意越做越好,很快就买了自己的车。钱也越赚越多。直到到还在这里买了房子。
可是,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我们在醉酒的时候偶然谈起了这应物这件事。其中一人说道。
‘如果是贴身衣服被拿来做了避劫应物的人,大多数都活不长,会死于非命。’我一听大惊,酒也醒了,马上再三求证,大家都是一致的回答。我草草应付了酒局,马上凭着残存的记忆,在那次遇见那个年轻人的地方附近的木工店到处询问。费了好大的周折,还好他的外貌比较特殊。最后还是在一家非常小的木工铺子里问道了。
‘你说大鼻子小李啊。’老板端着饭碗,漫不经心地说。
‘是啊是啊。’我一见有了眉目,非常高兴,谁知道这位老板却说,小李已经死了,日子就在那此遇见我后后没几天,忽然在做工的时候恍恍惚惚地冲向马路,结果被来往的车子撞死了,他家里都是贫苦农民,由于是自己违反法规,一分钱都没得到,连安葬火花的钱都是这里不多的几个老乡凑的。我听完后当时人就木了。呆立了好久,连老板叫我都没反应。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自责么。我本没想到他会这样,以为那个年轻人顶多倒霉几天,不料却害了人家性命。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我所能做的只能去经常为他扫墓,祈求他的原谅。并定期去他老家,尽一点微薄之力。每当他的亲人在送我的时候千恩万谢。我都觉得非常羞愧。
时间慢慢过去,每当我闲下来,那人的脸总在我眼前转悠,这件事永远是我的一个心结。我原以为这个秘密会被我带进棺材。但事实证明,有些东西躲不掉的,该来的,始终会来。
在雨竹(我同学的名字)念大学二年级的时候。一次照例的回家休息,我忽然发现她在拖鞋的时候少了只袜子,我随口问了句。不料她的回答几乎让我吓出一身冷汗。
原来刚才在楼下,雨竹遇见了一个带着宽沿灰帽的人。他的口音不像本地人。经过交谈,雨竹知道他是外地来的,一再要求相要买雨竹的贴身的小物件或者袜子一类的。起初我女儿认为这人很荒唐,甚至呵斥他走开,但这人声泪俱下地央求,并说有特殊用途,是用来救人用的。雨竹心肠软,经不住他的劝说,就把左脚的袜子给他了,临走前,那人给了雨竹一张一百元的钞票。
“一百元?”我不禁说了句。伯父也停下来,转过头,神情黯然地说:“你也想到了吧?当我把那张钱接过来的一瞬间,就有一种非常不详的感觉。当年我给那年轻人的一百还真不是小数目,而且那种前明明在新币改版后已经很少见了。而且怕是假钱,我一般会在钱的左上角写上一个五角星的符号。我把钱币翻过来一看,果然,那个熟悉符号正在上面。
我的头轰地一下大了。来了。果然来了,虽然这么多年我都尽力向善,我不奢求能得到那孩子的原谅,只希望自己的良心好过点。我还设想过自己的下场,但当他真的来临的时候,而且是报在我自己的后代上时,我却猝不及防。女儿在旁边叫我都没听见。“
“或许不过是巧合啊,您可能多虑了。”我虽然也听得有些奇异,但仍想安慰他。伯父哼了一声。
“我当时也是这样安慰自己。不过我给你看点东西,你就不会这样想了。”他挣扎着想下床。我阻止了他,并在他的提示下,从对面的箱子里翻出了一盘录像带。我非常奇怪,但不便去问,只好放进了录像机。伯父要求我仔细去看。
这是一盘监控录像,我看见日期赫然是几年前的,我明白了,这就是楼下摄像头的录像。录像是黑白的,但还算清晰,不久,画面上出现一个戴着灰色宽沿布帽的人,看不清楚脸,他压得很低,似乎在等什么人。又过了会,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走了过来。我一下就认出来了,这就是我同学。起初的那个奇怪人立即冲上去,拦住雨竹和她说话,雨竹开始没搭理他,两人还起了点小争执。后来那人似乎开始哭了起来。最后,雨竹脱下了袜子,塞给了那人后便走进去了。
拿到袜子后,那人便朝着摄像头走过来。是的,他现在正对着摄像头。我看见他的手慢慢的伸向头部,摘下了帽子。
白色的脸孔,的确,即便在黑白录像带上,那白色也非常渗人,仿佛是油漆刚刚漆过了一样,尤其是那只鼻子,巨大的鼻子,和成龙的非常相似。他的面貌就如同刚才伯父描述的一样。尤其是最后,他居然笑了一下,我发现,他的牙齿都是黑色的,一笑,仿佛没有牙齿一样。周围的人的奇怪地看着他。随后,那人戴上帽子,离开了。
录像带结束了,满屏幕的雪花,而我却仍然没回过神来。伯父从我手中要过遥控,关闭了电视。这才说。
“现在,你相信了吧。”
“可是,你也说这是几年前的事啊,这些年雨竹不是好好的么?”我依旧反问他。伯父摇摇头。用颤抖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他在折磨我。”伯父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紧闭起眼睛,眉头皱在一起。“看过猫抓老鼠么,抓住,放开,再抓住,再放开,直到猫腻味了为止。现在,我和我女儿,就是那只老鼠。这些年我一直看着雨竹,她想去外地发展,被我阻拦了,想去旅游被我制止了。平日我经常叮嘱她小心这个小心那个。你不会体会我的心情。我无时不刻都在担心她。我就像一个随时等待宣判的囚犯,我生怕忽然一个电话打过来就告诉我女儿出了意外。早知道这种结果,我宁肯自己去死也不想雨竹有事啊。”伯父说完,不禁老泪纵横。我看了也一阵心酸。
“伯父,不如这样,你先必不过于担忧,我回去告诉我的朋友,我相信他能帮助你。”我不知道纪颜是否真有把握,不过他总应该比我们有办法。伯父看了看我,艰难的点了点头。
雨竹把我送出来,一路上总低着头。“真不好意思,浪费你这么多时间,但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爸爸的病好起来。”
我安慰她几句,随后雨竹就上去了。我立即打电话给纪颜,把事情大体上告诉他,并想让他出来一趟,看能否帮的了忙。不料纪颜听完语气大变。
“重要的不是拿去的袜子啊!应物是可以解得,但那张钱才是关键,你赶快叫他们把钱烧掉。然后你把钱灰拿出来再给我,对了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赶来。”我把地址告诉他,纪颜很快挂断了电话。我也再次往雨竹家里赶去。按了很久门铃,大门才打开,她见是我,有点惊讶。
“怎么了?你怎么又回来了?我正在用微波炉帮爸爸热点汤,你也喝点吧。”我看见她双手带着个大大的卡通手套,正准备回身去拿汤。我拉住了她。
“不了,你快去叫伯父把那张钱给我。”雨竹有点糊涂,不过我再三恳求,她还是带着奇怪表情带着我又走进去。
和伯父大致说了一下,他回忆了好久,说是这张钱就带在身边,却一时想不起来了。他一着急,便又剧烈的咳嗽起来。雨竹不知道我们要找什么,还一个劲劝父亲说钱找不到就算了。
我帮着伯父在床上找了很久,终于在被子底下垫着的一件衣服里的口袋翻出了那张钱,果然,还是那种很早版本的百元钞票。我立即走到屋外想点着它,但我发现不必了。
因为厨房已经着起了大火,我刚想过去看一下,又是一声爆炸,一个微波炉的残骸带着汤汁从厨房里面飞出来,砸在门口,整个房子开始迅速的燃烧起来。我立即返回屋子。
“快,房子着火了,伯父我背您出去吧。”我一把拉起他,虽然他看上去十分瘦弱,但身子却异常地重。伯父不停的高喊:“来了,来了,他来了。”一旁的雨竹却根本听不明白。
等伯父下床,火已经蔓延的很快了。不过现在出去还来得及。但我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录像机居然启动了。难道是刚才找钱的时候无意按到了开关?
画面立即出现了,不过却不是我先前看的。
电视里的的确还是那个面色很白的人,背景却是一片漆黑。他没带帽子,整个脸几乎是贴在了镜头上,显得非常畸形,把我们三人都吓了一跳。
“逃不掉的,要么是你,要么是你女儿。”电视里的他居然说了这么一句,那声音就像声带剧烈磨损的人发出来的一样,沙哑的很。随即,电视没有了图像,录像机开始发出剧烈的嘶嘶声,接着从里面飞出了录像带的磁带,到处都是,把伯父和雨竹的脚缠绕在了一起。我们想挣开,但却越来越紧,火已经快烧到卧室了。浓重的烟味和塑料被烧焦的味道开始充满了整个房间。我想把磁带拖到外面去烧,但根本拉不动,原来磁带把录像带和录像机还有电视居然连在了一起。伯父痛苦着,对着电视高喊:“放过我女儿吧,放过我女儿吧。”接着把雨竹推到我身边。
“快,带我女儿走,快点。”伯父对我喊道。雨竹也哭着,不停的喊爸爸,爸爸,我拉住了她,因为伯父已经自己冲向火海了。一下就成了个火人,他不停的痛苦的哀号着,在地上打滚,雨竹大哭起来,根本接受不了,一下晕了过去。
但火已经蔓延过来了,雨竹的父亲已经躺在地上不在动弹了,声音也没有了,我看着大火,神智已经开始不清晰了,难道我真要死在这里?又是一阵剧烈的浓烟,我被呛晕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已经在医院了,旁边躺着雨竹,纪颜正坐我旁边看书,见我醒了,摇着头说:“还好你命大,我到那里的时候看见窗户在冒烟,立即打了火警电话,你们才没事,不过现场还是有具尸体。”我望了望雨竹,发现她却还没醒,纪颜马上解释说:“她也没事,不过受刺激过大,刚才她醒了一次,不过情绪不稳定,所以医生给她打了针。”
虽然头还有点疼,不过还是把发生的事都告诉了纪颜,他听完后低头不语,良久才说:“两个选一个,真是残忍。对了,那张钱呢?”我记得好像最后把钱放进了上衣口袋,于是立即神手去掏。果然还在。
我拿出来一看,那钱却如同在地下存放了千百年一样,都变成黑色了。碰一下就全部破碎了,接着又化成了灰,什么都没剩下。我看着手里的唯一一块残片,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衣服的力量不可怕,可怕的是报复的心。”纪颜从我手中接过碎片,扔出了窗外。他看了看躺在一旁的雨竹。
“倒是她最可怜,永远也不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外面已经接近黄昏了,今天太阳的最后一缕光正好照在雨竹脸上,可以清晰地看见她两颊还未干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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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5-2013 04:4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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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 德
冬天闲来无事,加上林斯平与纪颜许久没见了,大家便来到纪颜家中喝酒聚会,冬日白天极短,六点不到,外面已经抹黑了,于是决定一起说说故事或者自己的经历,第一个便是是林斯平讲的。
“这能算是故事么?”他的第一句让我听的莫名其妙。林斯平挥了挥手,然后把杯子里的残酒喝尽,用手背抹了抹嘴巴。他的脸上开始潮红一片,而且往炭炉旁靠了靠奇*shu$网收集整理,纪颜是不喜欢用电炉取暖的,他经常说冬天寒冷的时候闻着烧炭的味道能让他有回到过去的感觉。当然,这点我也赞同。
“我经常出外考古,当然在田间乡野四处游走,那里的人大都十分朴质,善良,非常好客,你知道,我也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对那些未知的东西总抱着非常的探究心,只是无法做到像你父亲一样放开包袱,痛快的四处旅行。不过我还是选择了考古这个职业,也算是聊以自慰吧。
在他们的谈话中,我知道当地的县医院,发生过一个非常奇特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妇产科医生,他叫王觉。这人的故事几乎已经在乡里四野传遍了,大家都以之为戒,当然,我刚来,所以被慢慢告知。
那时候,产子还是有着诸多禁忌的,因为生产之时,血污很多,被认为会冲犯了神灵,当然,这不过是一种比较迷信的说法,但很多产妇还是坚守着不在自己住地生产的原则,大都去医院。另外,胎盘与脐带的处理也非常特殊,因为从古代开始,胎盘和脐带被认为是第二个自己,据说它们埋葬的地点要非常谨慎。胎盘的处理甚至直接关系到这个孩子日后的命运。作为一个妇产科医生,王觉虽然比较年轻,但还是是深知其道,虽然不算非常完备,但还是懂得一些。他在当地的名气不小,很多人的孩子都是通过他的手来到这世上。
在二十九岁那年,接生了无数婴儿的王觉犯了个错误。
有的错误是可以弥补的,或者说还是可以挽救,但王觉错就错在非但不知道悔改,居然变本加厉,所以这种人,日后的下场可想而知,不过这是后话了。我还是先说说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那天夜里十点多,王觉正在县妇产医院值班,这几天他心烦的很,因为最近家里诸多事情搞得他头都大了。媳妇吵着要改善家里的住房,而且自己由于有好赌的毛病,在外面还欠了不小的一笔赌债,所有的事情解决的办法说起来很简单,有钱就可以了。但钱却往往是最难搞得。
正当王觉叼着根烟,就这热茶看报纸的时候,门外的护士连忙赶过来告诉他,有个产妇来了,而且即将发动。
或许你们要问,为什么预产期降至却不住在医院呢,其实有些人很讨厌医院,所以今天这个产妇,其实也是当地一个村长的儿媳妇就是其中一个,好在村长家离医院到也不远。
既然病人来了,王觉暂时忘记自己的事,专心投入到工作里去了。
产妇来的时候羊水已经流了很多了,王觉立即叫护士去准备,说起他的技术,在医院到还算是把好手,这么多年,还从未出过任何差错,当然,王觉今天也是非常有信心的。
接生的时候有点困难,不过对王觉这样的老手来说不算什么,几个小时后,婴儿的头几乎已经完全出来了,产妇即将顺利的分娩了。就在一刹那,王觉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现在医院医生的工资暗里已经和医院的收入挂钩了,就是说,如果规定时间里医院获得病人的手术费,医疗费,药费越多,医生的收入也有越多。王觉得受抱着已经露出大半个脑袋的婴儿,迟疑了下。
在这个方向没有人看见婴儿的头已经露出来了。医院的收费标准规定说,剖腹产的费用是顺产的三倍。王觉决定做了。
手术结束了,村长和他儿子支付了难产的手术费用,人后还塞给了王觉一个信封,虽然不厚,但好歹是别人的心意,王觉推辞了一下,最后还是村长塞进了他白大褂的口袋,王觉的手套没来得及脱去,上面还有产妇的血,他半举着,望着口袋里的东西尴尬地笑了笑,那笑跟做贼一样。当然,母子也都平安,王觉很高兴,觉得自己是通过正当渠道增加了自己的收入。
后来又有很多产妇在医院生产,几乎有一半都是难产都需要剖腹,每当王觉满头大汗,神情严肃地通知家属们要准备手术的时候,那些人那里知道其中是这位相貌堂堂,一脸正气的权威妇产医生在产房里玩了个小把戏呢?谁会为了在乎那点钱,而弄得妻儿出事?所以,王觉的收入越来越高,他老婆非常高兴,不仅赌债没了,家里还盖了栋新房,医院还表彰他为年度劳模,王觉坐在新买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病人送的名烟,望着墙上的奖状和家属送的“仁医仁术,妙手回春”的锦旗,晒笑不已。
人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王觉却不觉得,他深刻觉得自己那天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现在他妻子也被查出怀孕了,王觉每天都沉浸在幸福之中,名利双收,自己又将为人父,王觉真是非常满足了,而那件事,王觉也干得少了很多,当地还是很信命里的,这种事做得多总归良心上过意不去,而且这事要是被人揭穿,他就别想在这里混下去了。所以,王觉打算在做最后一次,以后好好做位好医生,也算是弥补自己以往的过错吧。
没过多久,一位产妇住进了医院,大概还有几天吧,产妇的背景很足,公家好像是工程队的,而且丈夫一脉单传。据说产妇的妹妹也是妇产医生,所以在家就调养的很好。王觉每天来查房,看着高耸的肚皮,心想这种家庭最适合了,问他要钱的话绝对不会空手而归,只要保的母子平安,多大的代价都会答应。
“就她吧,最后一次,反正他们的钱来得也容易。”每次王觉都拿这种借口来搪塞,干多了也就无所谓了,甚至还会觉得自己是个劫富济贫的侠医了,人就是这样,即便是坏事,只要连自己的良心都过得去了,他也就不会觉得是坏事了。
很快,王觉再次走进了手术室,床上的产妇厉声高叫着,这叫声本来已经听了很多年了,但今天却觉得异常刺耳,王觉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生产的很顺利,孩子大大的头颅已经出来了。王觉看看四周,照着原来的方法又做了一次。不过,今天出事了。
一般每次王觉会建议人家实施剖腹产,如果对方不同意,就在顺产的时候玩点花样,其实他心里也知道,剖腹产马虎不得,本来是要进行严格的检查和安全措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过他很聪明,会经常检查孕妇的身体健康程度,然后再来决定是否实施紧急剖腹产。
所以他经常在手术前准备一套应急措施和设备,名为时刻提防意外,实为让自己准备充分。这次,他又是立即命令护士为这个产妇插好导尿管,并且进行麻醉,王觉没有选择腰椎麻醉和硬膜外麻醉,因为紧急手术,所以就全麻了。
可是,他没想到这个本来前几天他判断身强体壮的孕妇居然对麻醉剂有着非常大的反应。原本手术王觉早就驾轻就熟了,可是大量的失血却怎么也止不了。产妇的脸色非常难看,而且鼻孔里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护士们慌了,王觉也慌了,看着产妇的眼睛,那眼神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充满了求生,又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孩子和女人都没保住。
这几乎是王觉行医生涯的一个巨大失败。家属在医院哭天喊地。照理和他拉扯了下,不过事情被归结于医疗事故,什么是事故?事故的背后大都有故事,像这种事情全国不知道多少,虽然医生们大都本着不求治好,也不求治死的宗旨吊着病人,但家属们抱着尸体跪在院门口的事却屡见不鲜。新闻讲究个新字,相同的事一再发生,连媒体都懒得过问了。大都以赔钱了事。
这件事也不例外,院方和家属交涉了一番后,事情就过去了。王觉受了处分,整个人都痴呆了,他木然的看着那个女人的丈夫哭着走出院门,虽然别人不知道,但他自己最清楚不过了,那孕妇完全可以顺顺利利的产下个健康的孩子,只是自己的那么一下,居然送掉了两条人命。从那以后,王觉总是心不在焉,还差点出了好几次事,结果被院方派到做后勤一类的事了。
周围的人都很同情他,觉得他是因为良心的责备而搞得如此落魄。都夸他说这样有责任心又有道德的医生已经不多了。
日子渐渐过去,王觉的妻子也要生产了。
他向医院请了一星期假,专门陪着妻子。看着妻子的肚子,王觉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这几天他只要一睡着,那个失去妻儿的男人的脸就在眼睛前晃悠,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最后居然变成了自己的脸,每当这时候王觉就从梦中醒来,看了看旁边睡的正熟的妻子,他只好叹气。
终于,王觉心里面最期待也是最恐惧的日子来了,妻子从八点开始就说不太舒服,他立即把妻子送进医院,到医院的时候,妻子痛苦的大喊,王觉凭着多年的经验,知道妻子就要生了。
负责的是位年轻的女医生,她把口罩衣服手套穿戴整齐后刚要进去,王觉就拉住她。两人对视了几秒,王觉本来想说拜托了,靠您了之类的话。但似乎角色的变换让他张不开嘴,啊啊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倒是那位女医生笑了笑。
“王医生,您放心,我会像您一样,做一个好的妇产医生。”说完便转身进去了。王觉听着这句话,越听越不对味。结果他强烈要求要一起进去,看着妻子生产。这在当地是大忌。本来风俗是丈夫绝对不可在妻子旁边看着她生产,否则对孩子非常不利。不过王觉顾不得这么多了,他一定要看着妻子生出来。
痛苦的高喊一声接着一声的在产房里回响,王觉抓着妻子的手在她耳边鼓励她,不时的又望望那位女医生。由于他很久没和医院的医生接触了,加上带着口罩,王觉只能看着那双眼睛,虽然非常熟悉,却又想不起来。生产的很不顺利,时间一点点过去,产房里的每个人都紧张得很。年轻的女医生满头都是汗,不停的再喊用力用力。
“很难,胎位不正,可能要准备紧急剖腹产手术。”女医生对王觉说。王觉一听犹如掉进了冰窟,他恐惧地看着女医生。这句话他再熟悉不过了,经常都是他对别人说。
“摘下你的口罩。”王觉忽然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在场的人都奇怪了。尤其是女医生。
“王医生,这……”女医生面带难色。但王觉一再坚持。她只好拿掉了。
王觉呆住了,手指着女医生半天张不开嘴。王觉终于知道为什么医生的眼神那么熟悉了。她分明就长得和前不久死去的那位产妇一模一样。王觉发疯似的退到角落里,大喊了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害我老婆和孩子,我求求你了。”说着居然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头。女医生很尴尬,一面让护士去喊人准备剖腹产,一面搀扶起了王觉。
“王医生,我姐姐的事不怪您,我也是学医的,有些事可能无法避免。我之所以要求调到这里接替您,也是想让更多的产妇能健康的产下孩子啊,以避免我姐的悲剧。”说着女医生竟落下泪来。听完后王觉才缓过神,原来这位医生是那名产妇的妹妹。
在担心中,王觉还是抱到了他的儿子。当听到妻子也平安的时候,他才把提到嗓子的心放了下去。孩子很可爱也很健康,这让王觉非常高兴。不过,事情并未结束。
王觉的儿子开始长大,但王觉越来越发现儿子的身体的奇怪之处,开始年纪小并不觉得。可是当孩子和同龄人一比,不同的地方一下就看出来了。
王觉儿子的头小。
使得,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唯有这头出奇的小,在王觉看来几乎和刚从他娘肚子里出来就根本没长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下去孩子就会变成怪物了,大大的身体却有个婴孩的头颅。王觉以前看过一些书籍,说有些部落会缩头术,死者的头颅会被缩小成很小的球体。但现在他儿子的头颅却活生生的在他面前,还是那么小。
不能在这么下去了,经过了几乎倾家荡产的治疗,夫妇俩被折磨得半死,孩子也试过很多方法,结果一点用也没有。眼见着儿子在长大,在被其他人怪异的目光所远离,而且越来越孤僻不爱说话。王觉经常抚摸儿子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头,看着妻子黯然落泪,自己心里同刀割一样。他问孩子,是否觉得头部有什么不适,但儿子却总是摇头。
一天夜晚,王觉起来小解,路过儿子的房间,天气渐凉,他担心儿子踢被,于是把门打开想进去为他盖被子。
门只开了条缝,但王觉没进去,因为他看见了。
借着窗外的月光,王觉看见有个人正站在儿子床前,弯着腰用手大力地按着孩子的头。儿子面带痛苦得闭着眼睛,却根本没醒过来。王觉大惊,正想要冲进去。那人直起身子却转过脸来,正对着王觉,深深笑了一下。这一笑,王觉呆了,没有再进去。
第二天早上,王觉被人发现吊死在自家的厕所里。“听到这里,我和纪颜不免好奇地问,到底王觉看见什么了。林斯平笑笑,转过话题说。
“你们知道王觉是怎样让本来顺产的孕妇却弄的难产而剖腹么?”我们自然摇头。林斯平继续说:“其实很简单,他双手按住出来的孩子的头颅又把他塞了回去。然后就说难产,准备剖腹。”
“王觉其实看见的是自己。他看见自己按在孩子的头颅上,孩子的头盖骨非常软,正在生长,长时间挤压,自然长不到应该成长的大小。或许王觉明白,其实使他儿子的头长成那样的罪魁就是自己,不,或者说自己的另一面吧。当我在旁人口中听说这个故事的时候,本来是不信,但他们执意带我去看那个孩子,那个被缩头的孩子。
我在乡亲的带领下,来到王觉的家,我吃惊不已,原来竟是真有其事。在房间里面,我看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正在喂一个妇人吃饭。那少年在夏天还带着巨大的草帽,根本看不见什么样子,只是那妇人,一脸毫无表情,只是呆滞地望着前方。
少年见我们来了,热情地和大家打招呼,然后他们和少年说了什么,少年摘掉草帽。
我第一次看见那样小的头颅。虽然据村民说这孩子的头已经比以前大了很多了。但我还是无法接受人类的头颅居然会变成这样。我清晰地看见他太阳穴的两侧有明显的凹痕。他的头从远看就像一个‘工’形。“
希望像王觉那样的人少点吧,终究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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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5-2013 04:5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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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凶宅
南生公寓D座1702室。房产中介用钥匙打开门,对小竹说:“小姐,你进去看看吧。”
“你不一起进来吗?”
“不了,这房子阴气太重,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
小竹笑笑,心想这房产中介也太迷信了,便独自进去看房。好明亮的大厅,好舒服的卧室,卫生间和厨房都很整洁,站在露台上还可以欣赏到很美的风景呢。小竹对这套房满意极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好的房子每月只收400元租金。
“大叔,这套房真的每月只收400元租金吗?”小竹问站在门外的房产中介。
那房产中介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小姐,不瞒你说,这屋里死过人的。”
“哦?死的是什么人?”
“一个三流的女明星,叫范丽莎。半年前,她从这套房的露台跳了下去,这可是17层呀,当场就摔死了。”
“她为什么要跳楼呢?”
“警方分析是为情自杀。据说她死时眼睛瞪得大大的,手臂高举直指她家的露台,样子极为恐怖。她死后也有人搬来这里住,可都住不长,他们说这屋子不干净,半夜闹鬼的。后来这套房就一直空着,没有人敢住在这里了。”
“所以它的租金才这么便宜?”
“是啊小姐,你一个单身女孩,考虑清楚再决定要不要租这套房吧。”
“不用考虑了。我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存在。即使有鬼,我没做过亏心事也就用不着害怕。而且我刚刚工作,薪水不高,租不起更贵的房子。我觉得这套房子挺好的,犯不着因为一些传闻就吓得放弃它。”
“既然如此,愿神保佑你,小姐。”房产中介对着小竹双手合十做个祈祷,转身离开了。
小竹当晚就搬进了南生公寓D座1702室。她的行李很简单,就只有两只旅行袋。一只装些衣物用品,另一只塞满了CD和书。她提着两只旅行袋就搬了家。忙碌了一天,小竹陷在柔软的大床里,很快睡着了。
早上七点,闹铃声将小竹唤醒。昨夜做了个怪梦,居然梦见自己穿着别人的衣服不停地跳舞。小竹从床上爬起来,哎呦,一双腿又酸又疼,好像真的跳了一夜舞似的。她不禁觉得好笑,一定是昨天走了太多路的缘故。
可是当她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所穿的衣服时,立即目瞪口呆,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摔成粉碎。天啊,她的身上居然穿着梦中的那件蓝旗袍。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谁的衣服?它从何而来?它怎么会在自己身上?明明穿着睡衣入睡,怎么醒来却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这件蓝旗袍?几百个疑问在小竹脑中纠缠,然而没有一个能找出答案。她三下两下脱掉蓝旗袍,丢得远远的。
带着一堆无法解释的问题,小竹匆匆赶到了外贸公司去上班。一整天,差不多每个见到她的人都会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同事jacy更惊讶地问她脸色怎么那么差,居然猜测她失恋了。小竹哭笑不得,难道告诉人家自己一觉醒来忽然发现身上穿着件来历不明的蓝旗袍吗?谁会相信?人家一定会以为她疯了,说不定连工作都不保。不能说,说了于事无补,这件事只有靠自己解决。
难道真如房产中介所说这套房里闹鬼?没理由啊。在科学这么昌明的现代怎么可能还有人相信闹鬼这种事。可是,要怎样解释所发生的一切呢?要搬出南生公寓1702室吗?不!自己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被打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拿定主意,小竹恢复了平静,她决心要勇敢地面对已经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事。
在王菲的歌声里,小竹吃过了晚餐,又在浴缸里泡了个舒服的泡泡浴。她的身体在水中舒展,疲劳一扫而光,连头脑里那些烦人的问题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突然间,所有的灯同时熄灭,客厅里王菲的歌声也嘎然而止。片刻,唱片机再次转动起来,传出的却是一对男女的对话。
女:“你说过你爱我的!”
男:“我当然爱你,我的宝贝。”
女:“那你为什么还不离婚?你答应过要娶我的,难道你忘了吗?”
男:“我那个黄脸婆死活不肯离婚,还用儿子的命来要挟我,说我要和她离婚她就杀了儿子然后自杀。她还找人跟踪我,说一旦找出狐狸精绝不轻易放过。你知道,她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以后我不能常来了,万一让她找到这里就惨了。”
女:“那么说我们没有未来了?”
男:“丽莎,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可是我们没有办法在一起。”
女:“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江伟,你真的爱我吗?你肯和我一起去死吗?”
男:“好,既然我们活着不能厮守,不如到阴间作一对快活的鬼夫妻吧。”
女:“现在我们就从这露台跳下去吧,到阴间作一对快活的鬼夫妻。”
男:“你先跳,我随后就来。”
女:“江伟,我等着你。”
最后是一声沉闷的坠地声,只有一声。
小竹在身上裹了条浴巾,缓缓走出卫生间。虽然她一再给自己打气让自己勇敢些,但是在这突如其来的不可思议的黑暗中听着如此诡异的对话,她怎么可能不恐惧呢?小竹也不过是个年轻的女孩子而已。
客厅里唱片机红色的指示灯还在闪烁,小竹按下stop键又拔掉插头可它仍然闪个不停,仿佛一只怪异的眼睛对着她一眨一眨。一阵冷风从窗口袭来,小竹身上的浴巾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拉扯着,越裹越紧,越裹越紧,几乎令她窒息。小竹拼命想摆脱浴巾,可是对方的力气太大了,她的挣扎只是徒劳。无意中小竹摸到了桌子上的剪刀,她立刻握在手里,往浴巾的下摆剪去。
一下、两下、三下,有液体从破碎的浴巾流出,顺着她的身体淌到地板上,房间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难道浴巾在流血?小竹跑到卫生间,打开花洒想冲掉身上粘着的液体,谁料,花洒中喷出的并非清水,而是同样粘稠血腥的液体。小竹尖叫着丢开花洒,使劲用毛巾擦拭身体。
却听“嘭”的一声,卫生间的门自己关上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门仍死死地关着。黑暗中,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只听见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声。莫大的恐惧啃噬着她的心,几欲令她疯狂,她闭上眼睛,双手捂住耳朵,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牵起她的手。门开了,小竹被那只手领到了露台边,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她耳边说:“跳下去吧,不要让我等太久。”说完,那只手猛地一拉,小竹的身体已探出露台,摇摇欲坠。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记忆的碎片在她脑中闪现,房产中介的话,还有刚才那诡异的男女对话,难道这就是范丽莎的死因?那个叫江伟的男人欺骗了她,他并没有跳楼。
于是范丽莎的魂魄夜夜游荡于此等待她的情人兑现诺言?小竹体内潜伏的理智战胜了思维的混乱,她用手死死抓住栏杆,想拽回自己。那女声放肆地大笑,更加用力向下拖她。小竹知道自己的力气远远不及对方,这样下去自己必定会跌落楼下。现在惟有试着与她对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范丽莎,我知道你死不瞑目,但是你不能这样随便害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你怎么忘了?你答应过要和我作一对快活的鬼夫妻,难道你反悔了吗?”
“你看清楚,我根本不是你要等的人,我和你素昧平生。你不要一直拉着我!”
“你不是江伟?那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那是半年前的事了,现在是我租了这套房住在这里。”
“什么?已经半年了?那江伟去了哪里?”
“我怎么会知道他去了哪里。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范丽莎渐渐松开了小竹,小竹滚到地上,喘着粗气。
范丽莎轻轻啜泣。小竹:“范丽莎,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这不是属于你的世界,你还是离开吧。”
“不!我不离开!我要等我的江伟,他答应我要……”
“你醒醒吧,他如果想陪你死半年前就跳楼了,事实很明显他骗了你。”
“你骗人!我不相信!江伟,你在哪里?我等你等得好苦。我夜夜在这里想着你,等着你,你怎么忍心见我孤伶伶一个游魂在这片伤心地徘徊?”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小竹已是泪流满面了。“范丽莎,不要再难过了,这样一个负心人不值得你为他哭泣。去你该去的地方吧。如果需要我做什么,请不要客气。”
“谢谢你。我只想再见江伟一面,想听他亲口说出真相,一定要他亲口对我讲我才相信,否则我心有牵绊,是无法离开这里的。”
“可是我怎样才能找到他呢?”
“他晚上一般都在酒吧。至于他的样子,你在梳妆台最下面的抽屉里可以找到我跟他的合影。拜托你,我一定要见到他。”
“好!我尽力而为。”
“抱歉我曾那样对待你。”
一阵冷风“嗖”地向窗口飞出。房间里的灯立刻全亮了起来。小竹疲惫地滑坐在地板上。这一晚发生了那么多难以置信的事,要不是这周身的鲜血,自己也会以为只是做了个荒诞的梦。原来这世上有那么多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原先因为不懂所以当作不存在,事实上人类对宇宙万物的秘密知道的太少太少了。
小竹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江伟。他属于那种很容易从人群中认出的人,不仅由于他身材高大威武,还由于他的身边永远围绕着三五个性感女郎。小竹没费什么力气就认识了江伟。她只不过在他面前展露了一下修长的美腿,江伟就迫不及待上前搭讪了。
“小姐一个人?”小竹点点头。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江伟,是个导演。小姐可曾看过我拍的电影?”小竹微笑着摇摇头。
“啊,没关系。我现在正准备拍一部青春偶像剧,女主角的人选还没定。今天我在这里一看见小姐就觉得眼前一亮,这不就是我要找的女主角吗?怎么样,小姐有没有兴趣拍电影呀?”
小竹心想他不知用这个诱惑骗了多少女孩子了,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不妨顺水推舟。小竹顾做惊喜状,“你说的是真的,大导演?”
“当然是真的!这部电影一上映,保准你成为当红的大明星!”江伟拍着胸脯保证。
小竹看见他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就恶心,但为了把戏做完,还得装成一副陶醉相。“那我该怎么报答你呀?”
“这个,谈什么报答不报答的,相逢就是有缘人嘛。”说着,一只手已经摸上小竹的大腿。
汽车驶入南生公寓。江伟有点紧张地问:“你住在这里?”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
“啊,没有,没有。”
半年后,江伟再一次踏入了南生公寓D座的电梯。小竹按下17层的按钮。
“怎么你也住17层?”江伟的头上冷汗直冒。
“我住1702室,怎么了?看你出这么多汗。”小竹用纸巾擦擦他的脸。“你要是不舒服就改天再来?”
“我没事,只是觉得太巧了,你居然也住这里。”果然色胆包天!
“哦?你原来的女朋友也住过这里吗?”小竹把门打开,二人进屋。江伟上前就要吻小竹。小竹推开他,“我听说半年前这里有个叫范丽莎的女明星跳楼自杀了,难不成她也是你的女朋友?”
“谈不上女朋友,不过是交往过一阵子罢了。说真话她这个人很难缠,我跟她玩玩而已,她居然要我离婚娶她。笑话!我江伟纵横江湖二十年岂能栽在一个女人手里?我敷衍她说要跳楼,她还真跳下去了,你说是不是傻得可以?”说完他还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像说了件多么可笑的事一样。
“她死了,你不后悔吗?”
“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我正好甩掉一个大麻烦。不过,她的身材真是一级棒,死了倒有点可惜。”
“江伟,枉我对你一片痴情!你既然对我并非真心,又何苦骗我?”
只见一件蓝旗袍徐徐飘至江伟面前。蓝旗袍裹着玲珑有致的身体,那是江伟再熟悉不过的死去的范丽莎的身体。可是眼前却看不见头,看不见腿,只见空气中飘来一件玲珑有致的蓝旗袍。
江伟面无血色,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谁?别、别、别吓我!”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那这件蓝旗袍你记得吧?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我穿的衣服,也是我最喜欢的衣服。你说过我穿着它特别美。你全都忘了吗?”
“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是啊,我死了。我说过我等着你,可你……事到如今,我也并不恨你,怨只怨我当初有眼无珠,痴心错付。你我之间这笔红尘错帐就此了断。现在我对人世间已无半点留恋,是我该走的时候了。永别了。”随着一声哀怨无奈的叹息,蓝旗袍在瞬间化为飞灰。
江伟眼神凝滞。片刻,突然狂笑,大步奔下楼梯。
两天后。小竹坐在洒满阳光的客厅里看着《每日新闻》。在报纸第三版的右下角有这样一则消息:“曾导演过《江湖大佬》等电影的三十八岁的导演江伟于日前突然发疯,原因不明。”
小竹在南生公寓D座1702室住了下去。一切都很平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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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5-2013 04: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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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幽灵
自从加入灵异会以后,我就没有过上一天安宁的生活。成天替别人催眠,结果却弄得自己经常失眠。最麻烦的是总有一群自认为见到“鬼”或“神”的人,或神秘或慌张地找上门来要和我“讨教”。其实世界上并不是到处都存在鬼,人有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吓自己。甚至有很多时候,最可怕的都不是鬼,而是人。
说了这么多,我认为我还应该强调一件事,那就是我搬家了。
这里离市中心有十几里路,环境很好,很安静。房东住在市中心,每两个月回来收租一次。隔壁是一家姓阮的人,阮婆婆,阮太太,阮太太的儿子希杰和女儿希悦。希杰是一个单纯的男孩,但第六感很强,对灵异的东西也非常好奇。因此,只要我在家,他便是我唯一的客人。
那天,我正在家整理资料。有人敲门,原来是希杰。
“有什么事吗?”
“冯姐,今天是我奶奶的生日,我们全家请你来我家吃饭!”希杰友好地说。
“我——不太好吧?”我还从没去过他家呢。
“客气什么啊?大家是邻居嘛。就当给我个面子好了!”说着便拉我到他家。
我坐在客厅里,突然发现客厅一角坐着一个穿白衬衫黑裤子的老伯。我好象从来没见过他?但也许是他们家的客人吧。我正要过去打招呼,阮婆婆便端了碗汤走出厨房。
“冯小姐,坐下来吃饭了啊。”她说。
“叫那个老伯也过来吃啊。”我一边说,一边指象刚才老伯坐的地方,却发现哪个老伯不见了。刚才明明还在哪里啊!
“哪有什么老伯啊?冯小姐,你是眼睛看花了吧?”
“哦,可能是吧。”
“这样啊——那你是不是工作很忙啊?哎,也要注意身体啊!”
“哦,谢谢阮婆婆。”我真的眼睛看花了吗?我从来不怀疑自己的眼睛。
第二天,阮婆婆死了。是从阳台上摔下来。大家悲痛万分。
希杰红着眼睛,哽咽着说他小时候与奶奶的事,“小时候,我父母不在家,我和姐姐都跟奶奶住在一起,她很疼我们——”我不停地安慰他。但职业习惯使我注意起一个问题,那就是希杰一直没提起过他的爷爷。当然,看他那么伤心,我也不好再问。
安葬他奶奶那天,我也去了。回来的说话,我发现希杰的神色不怎么对劲。
“希杰,怎么了?”
“冯姐,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老觉得还会有什么事要发生,真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脸色苍白地说。
我感到一股凉意直冲背心,于是不禁打了个冷颤。
“希杰,没有什么,只是你太伤心了。”我拼命使我和他平静下来。
“不,冯姐,我说的是真的,我害怕是有原因的,我的第六感很强你也是知道的。怎么你就不相信我呢?”他有点急了。
“不会的。希杰,你冷静点,谈点别的行吗?”我拼命转移话题,“哦,对了,我怎么没听你提到过你爷爷呢?介绍一下他的事好吗?”我竟憋出了这个问题。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表情,但马上就平静了下来,淡淡地说:“死了,几十年前。”
“希杰,你告诉妈,今天晚上我晚点回去。”希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对希杰说。
“好吧,姐。”
“那我先走了。”
我无意间望了望希悦的背影,突然发现……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写关于灵异的报告。突然,我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瓦斯?!是希杰家传来的!
我连忙报警。但消防队赶来时已经晚了,瓦斯虽然关了,但希悦却死在了卧室里。阮太太一早就出门买菜了,而希杰在更早的时候就去上班了,但希悦一向有睡懒觉的习惯。
希杰的预言实现了?!
半个月不到就失去了两个亲人,我不敢想象希杰的伤心。阮太太一回家就昏倒了,从医院回来后也不吃不喝。我想我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安慰他们。
我想到了我在他们家见到的那个老伯,那天我看到希悦的背影,她的旁边居然走着那个老伯,但她毫无察觉。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难道仅仅是巧合?
接下来的那几天,我发现希杰变得怪怪的。他经常用一种不可猜测的眼神看着他母亲,或者就是默默地,中了魔似的看着他祖母的房间。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感到一阵令人颤栗的寒意。莫非他又有什么预感?还是他祖母房间里有什么秘密?
那天,我趁他上班后进入了他祖母的房间。房间里的家具都蒙了厚厚的一层灰,看来自从阮婆婆死后就没人进来过。我环顾房间,突然发现那台老写字台的右下方有一个抽屉上了锁。锁已经生了很厚一层锈,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开过。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锁打开,却发现抽屉里除了一张黑白照片外什么也没有。这是一张四五十年代的老照片,图象已经有点模糊了,但还是能分辨出上面是一男一女。女的穿着旗袍,男的穿着西装,家境应该不错。哦,对了,这个男的好象在哪见过……我想了很久也想不起来。对了,去问希杰,他一定知道,而且说不定还能避免下一个悲剧的发生!
来到希杰的公司,他的同事却说他这天没来!但一听说我是他邻居便都围了过来。
“听说希杰家半个月死了两个亲人,是吗?”
“这……天有不测风云嘛。”
“哎,希杰工作可认真了,从来没迟到过。”
“但有一回例外,就是**日那天上午。”
……
**日上午?就是希悦死那天?!他那天不是一早就去上班了吗?然后阮太太才出门的……
我满脑不解地走进电梯,在电梯门缓缓关上的那一刹那,我发现一个穿白衬衫的老伯从门口缓缓地经过。是那个老伯,希杰家那个老伯!他转过头漠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静静地飘去……
我顿时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但很快回过了神来,我连忙打开刚刚关上的电梯门,冲了出去。环顾四周,整个楼道空空如也……
一股寒意冲上背心,我的额头渗出冷汗……
手机响了,是希杰打来的。
“冯姐,我妈失踪了!”希杰慌张地叫到。
“好,希杰,你先冷静,等我回来再说!”
我赶回家,希杰满头大汗地说:“我妈一早就出去了,直到现在还没回来。我真的害怕她会出什么事,她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了!”
“好,我知道了。希杰你冷静点,报警了吗?”
“我去过了,可他们说要24小时以后才能立案。但我已经不能等了,因为我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好,我知道了。那我们想想办法好吗?”
“想办法?冯姐,你不是灵异会的吗?就不能用这方面的方法吗?”
“你是说……催眠?”
晚上,我和希杰对坐着,我用日光灯照着他,手里摇动着一只怀表。
“希杰,我现在要对你进行催眠。因为你和你姐姐的脑电波十分接近,所以我决定通过你连接她的磁场。她虽然死了,但她的磁场还存在,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鬼魂。好了,现在你看着这只怀表,心无杂念,只想着一句话:”我是阮希悦''.“
突然,我发现他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身后,我顿时觉得一阵寒意袭上背心,我转过头……结果什么也没有,希杰怎么了,我正要转过去,只觉得头上突然被重重地砸了一下,我眼前一黑便跌到地上。但我拼命不让自己昏过去,我忍住剧痛睁看眼睛,却发现希杰的手中提着一根不知哪来的木棍,他看着我,冷冷地笑着……
“希杰,你……你疯了?!”我忍住痛,想挣扎起来。
“哼。冯姐,别再装了。你已经知道了一切。”他收住了笑。
“知道了一切?你在说些什么啊?”
“少装算!”他的眼神一下变得杀气腾腾,“那你去我公司干什么?还有,你去我奶奶房间,打开那个抽屉干什么?你已经怀疑我了!”
“希悦真的是你杀的?”
“她们都是我杀的。”
“什么?那阮太太她……”
“也是。她的尸体还在我的床下。奶奶是我把她从阳台推下去的,至于阮希悦嘛,那天我一早出了门,但是并没有去公司,等我妈出去后我又回到家,把瓦斯打开。你还有什么问题吗?”他微笑着。
“那你今天是想杀我灭口了?”
“我也没办法。”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杀死你的亲人?”
“她们不是我的亲人!”他有点激动地说,“好啊,为了让你死得明白点,我告诉你。那个你叫的‘阮婆婆’根本就不是我的亲奶奶,她只是我爷爷的父母选定原配妻子,我爷爷根本没有答应。他在美国留学的时候认识了陈小姐,就是照片上那个女的,她才是我的亲奶奶,但是被那个狠毒的女人害死了,当时我爸刚出生。那个女的为了获得遗产,就逼我爸跟她的侄女,就是你叫的阮太太结婚。那女人刚死了丈夫,带着个阮希悦来到我家,还和那个老女人逼走我的母亲。我父亲后来也自杀了。哼,她们以为我不知道,我爷爷在临死前将一切都告诉我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虽然我平时接触的最多就是死亡,但此时我却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我第一次感到死亡离我是这样的近。我分明地看到希杰手上的刀闪着逼人的寒气。
“希杰,你听我说,”我知道我必须稳住他,“我见过你爷爷……的鬼魂。”
他先是一愣,然后大笑,“哈哈,冯姐,你这个谎撒得并不高明。”
“我没有必要骗你,我见过他三次。他是不是穿的白衬衫,黑裤子,头发花白,身高大概1米68?”我发现希杰已经止住了笑,“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你家,第二天阮婆婆就死了。第二次是在她的葬礼后,我看见她出现在希悦身边,第二天希悦也死了。不管她们怎么死的,至少你爷爷的出现预示着有人死亡。”希杰的脸已经开始变白了,于是我继续说:“今天我在你公司再次见到他,我句知道我可能会出事,所以现在我……这已经没什么了,最重要的是你爷爷现在站在了你身后!”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最后一句话吼得很大声。
希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你骗我!你骗我!”说完慌忙地到处张望。
我抓住这个机会,一边刺激他,一边掏出手机报警,“希杰,你爷爷一定不希望你再杀人了。放下你的刀吧!不然你会和阮婆婆她们一样的。”
希杰显然是精神出于崩溃状,他开始在房间里一边乱跑,一边叫到:“你骗人,爷爷不会让我死的!她们死是罪有应得!”
几分钟后,警察撞开了门……
希杰被捕后,我托我一个朋友——一个知名的精神病专家,为希杰出庭作证,证明希杰有精神分裂症,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被判死刑。虽然我知道他并没有,但我不想他家最后一个活着的人也死去。然而,当他被宣布无罪时,我分明看到了他眼底无边的默然。
两个月后,**精神病医院。
我被医生带到希杰的病房。他眼神呆滞地坐在地上,像是在看墙壁,又像是要透过墙壁看其它的什么,口中还念念有词。
“他在说什么?”我问医生。
“我们也搞不懂,他好象说的什么''我要杀死你们'',''爷爷不会要我死的''.每个精神病人都很奇怪。”医生耸了耸肩。
希杰真的疯了。很难以想象,那么多的仇恨压在他身上那么多年,他要怎样才能不露声色地承受。久而久之,这些仇恨就成了他活下来的支柱,当仇恨没有了,他也仿佛突然之间失去了生存下来的支柱。这就是他真正疯了原因吗?然而他爷爷呢?连死了都要报仇。当然,那天他爷爷并没有出现在他身边,我只是为了让自己脱身才骗他。
为什么人的仇恨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恨一个可以是十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而爱一个人呢?真的有“永恒”吗?或许,只有在人死前的那一刹那,才会明白“宽容”是什么。人在消灭仇恨的同时也消灭了自己。
人真的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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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5-2013 08:2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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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怪车
辛萌迪是东海市某纺织厂女工,她家离厂里很远,她骑自行车上下班,至少也要四、五十分钟到达。厂里工人工作时间三班倒,中班和晚班夜里十二点交接,她下中班到家也就约深夜一点钟了。她的父母在外地工作,家里只有她和奶奶两个人,辛萌迪是奶奶从小一手看大的,她今年19周岁。她上班有一年了,每次遇上萌迪夜晚下班,奶奶都十分担心,不等她回到家,奶奶是不会睡觉的。
十月的一天,正值辛萌迪上中班,深夜十二点钟交完班,她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工厂,骑了十几分钟,她来到了那条幽长的森林小路,这条路名叫槐安路,是她上下班的一条必经之路,狭窄的道路两旁是茂密的槐树林,几乎把天空遮蔽。
她每次夜班走在这条路上时,都觉得可怕,因为此时极少能见到第二个人,而且这条路还不允许汽车通行,所以,这条路深夜里显得非常神秘幽静。此时路上只有她一个人,她骑的很快,甚至不敢回头看,只盼着尽快走出这条街。
正在她提心吊胆地骑车疾行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她回头一看,见一辆汽车从后面驶了过来,她没太在意,稍稍拐了下车把,靠边继续骑着,骑了一会儿,见那辆汽车还没有赶上来,她又回过头去,看到那辆汽车行驶的非常慢,辛萌迪正在奇怪,那辆车已经驶到她的旁边了,而且,速度几乎和她骑车的速度一样。
这时她惊奇地看到,这像是一辆老式的汽车,车头类似卡车头,车身象个大面包,黑乎乎的的颜色,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汽车。咦?辛萌迪心里说,哪儿来的这麽辆怪车?。汽车基本上是在与她保持均速行驶。辛萌迪看到车厢内空空的,驾驶室内也黑乎乎的,看不见里面的人,而且这辆车所有车灯都关闭着,没有一点亮光。
她开始害怕了,两腿用力猛蹬,那汽车也稍稍加速跟着她并行,她减速,那辆汽车也在减速。讨厌!辛萌迪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更加惧怕这辆汽车了。就这样,直到她出了槐安路口,上了大道,那辆汽车才背她行驶而去,她望望那辆远去的老式汽车,心中好生奇怪。
辛萌迪匆匆地回到了家中,奶奶还在等着她。她一进门,奶奶便问:萌迪呀,今天怎麽回来晚了点呢?哦,没事的奶奶,萌迪笑着说,往后您不用等我这麽晚,反正我有门钥匙。哎,不等你回来,我睡不着呀,奶奶说,你饿了吧?家里有点心。我不饿,辛萌迪说,奶奶,您快休息吧。她说完,习惯地到卫生间用温水洗过脸,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她到镜子前照了照,生怕奶奶看出她有什麽异常,而为她担心,她见自己并无什麽异样,才放心地躺下睡了。
第二天下午,辛萌迪准备去上班时,奶奶把亲自做好的一盒饭菜,交给她说:萌迪呀,今天别在厂里买饭了,这是奶奶给你做的,你准愿吃。萌迪接过热乎乎的饭盒,心中十分高兴。其实,萌迪已经很懂事了,她在上班时也常常担心:奶奶一个人在家,身边没有人,万一有个什麽大事小情,也没人照顾。
当晚十二钟交班完毕,辛萌迪骑上自行车快速朝家驶去,不多时她就进了幽长的槐安路,这里灯光暗淡,路上静悄悄的,夜晚的冷风不时向她袭来,她觉得浑身阵阵发凉,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她看到道路两旁的树头在不住地晃动着,使她心中油然生起一种孤独的恐怖感。正在这时,随着一声汽车鸣笛,在她身后不远处,幽灵般地出现了,她昨晚见到的那辆奇怪的汽车。辛萌迪发现,那辆怪车在不远不近地跟着她,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觉得那辆汽车可疑。她不敢再回头看那辆车,只是拼命地蹬了起来,自行车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她刚下班,身体实在是太累了,眼看就要出槐安路口了,她只觉得两腿发软,实在是骑不了那麽快了,不得不降下速来,当她气喘吁吁地回头望时,那辆车早已无影无踪了。她出了这条路上了大道,心里还在想:是我骑的太快把它落下了?,还是它溜走了?。这辆车的出现,简直像幽灵一样,令辛萌迪感到特别害怕。
当她回到家时,奶奶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她关心地问:萌迪,你怎麽啦,脸色这麽不好。萌迪没多考虑,她对奶奶说:这两天回来的路上,我总是遇到一辆汽车,是一辆样式非常老的汽车,现在,恐怕想见都见不到。怎麽,碰着你啦?奶奶焦急地问。没有,萌迪回答,我总觉得那辆车很可疑,就象是有意跟着我似地,让人讨厌。哦,没碰着就好,奶奶说,一辆汽车,有什麽害怕的,它走它的,你走你的呗。可是……萌迪本想再说什麽,但她看到奶奶心痛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她像往常一样,洗过脸就睡了。
第三天下午,辛萌迪上班临走时,奶奶递给她一只手电筒说:拿着吧,回来时,遇到黑灯瞎火的地方,照个路用。辛萌迪本想不带这个,但又怕奶奶生气,就接过了手电筒。临走时,她听得奶奶还在唠叨:哎,要是有个伴儿就好了。
萌迪告别了奶奶,四点钟准时到达厂车间上班,她把前两天夜里回家时遇到的事,告诉了一起上班的几个女工,几个女工听了后,觉得事情挺古怪,其中一个女工对她说:萌迪,你说那辆车跟着你时离你很近,那你干吗不记下它的车牌号,告诉我们,万一你有什麽事,咱们也好报案,警察可以根据车牌号,很快地查出那辆车的来历。萌迪一听,心想:对呀!我怎麽就没有想到呢?,虽然那辆怪车上任何灯都没有开,而且那条路很暗,不过今天,我有奶奶给的那只手电筒,用它也许能看清那辆车的牌号。萌迪这样想,却没有说什麽。
夜里十二点钟,辛萌迪下班后,不多时,又走进了槐安路,她骑的并不很快,因为她想,如果那辆怪车真的再出现,她一定要看看,这究竟是辆什麽车,并注意记下它的车号。灯光暗淡的槐安路上,此时格外幽静,辛萌迪就这麽不急不慢地骑着车,并注意观察着。
但是,那辆怪车始终没有再出现。萌迪心想:难道那辆汽车的出现,真是偶然的吗?若真是如此,我还是快些回家的好。她这样想着,便加快速度骑了起来。
眼看就要走出槐安路了,突然,从道路旁边的黑暗处,窜出两个蒙面人,他们拦住了辛萌迪的去路,辛萌迪被迫下了自行车,站在原地浑身打颤。其中一个蒙面人走向她,晃着手中亮闪闪的匕首威胁道:别出声,跟我们走。辛萌迪从来没见过这种场合,她哆嗦着问:你们。。。要干。。。什麽?。少废话,蒙面人厉声说道,想活命就快把钱全掏出来,否则的话,我们给你放放血,快点。
蒙面人边说边朝她逼近。此时,辛萌迪已被他们吓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另一个家伙见辛萌迪没反应,也朝她逼近。就在这危机时刻,一阵汽车喇叭声,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三个人不由自主地,同时寻声望去,只见离他们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幽灵般地出现一辆老式的汽车,他们被这突然出现的情形惊呆了。这时,从汽车前方,猛然射出两道强光,正照在两个蒙面歹徒身上,随即,那辆汽车朝他们行驶过来。那两个家伙见状,惊慌失措地逃离了现场。
辛萌迪也不知道,这辆汽车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也顾不上记什麽车牌号了,而是慌忙骑上自行车,拼命地往家奔去,直至骑到自家门口,她才勉强定住了神,但此时她已是满头虚汗了。
她来到门前,当她取出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门却被顶开了,原来,房门根本就没有上锁。她认为,这是奶奶特意给她留的门,就推门进了屋。辛萌迪叫了奶奶一声,没有回答,她见奶奶坐靠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着两眼象是睡着了。奶奶,我回来了,您快回屋睡吧。
她说着,走到奶奶近前,伸手就要搀奶奶起来,可是奶奶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奶奶,你怎麽啦?萌迪用力摇晃着奶奶的胳膊,大声地说,你怎麽啦,奶奶?奶奶仍然毫无反应,当她松开手时,只见奶奶一下倒在了沙发上。吓的她急忙给急救中心打了电话,之后又回到奶奶身边,她感到奶奶已停止了呼吸,辛萌迪的两眼一下子湿润了。稍过片刻,她起身到外面去等侯救护车。
救护车很快赶到了,三个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随辛萌迪进了屋,那个年龄较大的医生,来到萌迪奶奶身旁,摸了摸她的脉,又分别翻开两只眼皮,仔细地看了看,然后站起身来问辛萌迪:怎麽现在才叫我们来?辛萌迪说:我刚刚下班回到家里,发现后,就立刻给你们打了电话。
那个医生瞟了她一眼,又问:这几天你都不在家吗?“我每天都在家,就是上班,辛萌迪说,昨天下午我去上班之前,我奶奶她还好好的呢。”什麽?那医生一愣,接着又甩出一句:开什麽玩笑。怎麽是开玩笑?辛萌迪迷惑不解地问。
那个医生说:既然你每天都回家,你就应该知道,她老人家已经死了三天啦!。萌迪听罢失声问道:你说什麽?死了三天?。对!那个医生两眼盯着辛萌迪,肯定地回答,至少三天了。啊!话一出口,萌迪一下子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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