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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夏.風信子

短篇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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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5-2013 09:1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夙 冤



嘿——吭哧吭哧——一见到眼前的这个人,李老倌家的猪又开始刨地吼叫,大力地撞着围墙,一付怒不可遏的样子。

“呸——看你还怎么出来!”往猪圈里吐了一口痰,言楚吾握住了拳头,向那头猪作势挥舞,引逗得那头猪更加叫得惊天动地。

说起来真是讨厌,自打这头猪落生,不知什么原因,每次只要一看到言楚吾,就总是扑上去又叫又咬,闹个没完。初生的小猪肉圆滚滚,呶着短短的猪喙在言楚吾身上啃咬撕闹,不但样子十分滑稽可爱,根本也伤不到人,所以言楚吾并不在意,只当是一件有趣的玩意儿直逗它。

可眼睛一眨,这头猪渐渐已经长成了膘肥体圆的成猪,至少也有百来斤的份量。这样一座肉山再压上来,可真让言楚吾吃不消。何况还有两颗长长的猪獠牙拱来拱去的,一不留神,言楚吾的腿上就被拱出了两个血窟窿。

倒霉的言楚吾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多月才算将养好了伤口,李老倌为此也赔了不少银子和笑脸。因为猪还没到出栏的时候,现在宰杀难免赔本,李老倌便让人加固了猪圈,把这头惹祸的肥猪牢牢地关了起来。

虽然再也没有机会出去,不过只要一见到言楚吾,那头猪总是怒目凸睛,咆哮不已,似乎和言楚吾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样。此刻见它被逗得在猪圈里团团乱转,言楚吾不由得意地笑道:“等你出栏的时候,我头一个买了你,吃你的肉……”

就象是听懂了言楚吾的话一样,那头猪索性用力撞击起猪圈来。虽然加固后的猪圈十分坚固,不过言楚吾也被这头猪的疯狂举动吓了一跳。

“喔唷,小言,又来逗它啦!”大约是听到了猪圈这边的动静,李老倌走了过来,见到一人一猪正闹得厉害,也不禁咋舌道:“真是见鬼啦,其实这头猪平时老实得很,就是一看到你便象前世有冤一样,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李老倌本是无心之言,听在言楚吾耳里却让他怔忡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胡乱和李老倌闲扯了几句,言楚吾便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言楚吾就找到李老倌,提出要赎买这头猪。李老倌起初还以为言楚吾要买它泄愤,后来才知道言楚吾是准备送它到邻近的法安寺作长生猪。虽然奇怪于言楚吾前后态度的转变,不过见言楚吾价钱开得甚高,李老倌也就同意了。

说也蹊跷,自从那头猪被送到法安寺,再见到言楚吾的时候,总是俯首贴耳,摩在他的腿边十分亲昵的样子,不再是从前那副凶狠狂暴的模样了——所以说世上有什么解不开的冤仇呢?关键还是在于怎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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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5-2013 09:3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幽灵人间



惊天恶讯


叮……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喂,找谁呀!”我很不高兴。

“小胡吗?若芳出事了,你快来呀!”电话是若芳的母亲打来的。

听到若芳出事的消息,我着实地吓了一跳。若芳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下个月就准备结婚了,再说她健康的很,昨晚她下夜班时,还是我接她并将她送到家门口才分手的。

“她怎么啦?”我焦急的问:“在哪家医院?”

“你快来呀,若芳她……”电话那头传来哭泣声。我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随后我得知医院的地址。

我顾不上刷牙洗脸,急匆匆的胡乱穿了衣服。出了门奔下楼,拦住一辆面的,直扑向医院。

在急诊室门口我见到了若芳的父母亲。

“若芳她怎么样?”我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究竟发生什么事啦!”

若芳的父亲是一个退休工人,他见我来了,突地冲上前一把封住我的衣领:“你这混蛋,你对小芳做了些什么?”

我给弄得一头雾水:“我?我没对她做什么呀?”

若芳的母亲是个老实人,见老头子大光其火,忍不住上前拉住我:“小胡,我知道你是个好小伙子,我家小芳下个月就嫁给你啦!可你……”说着不禁落下泪来。

“我?伯母请你相信我,我和小芳好的很。”我觉得自己委屈万分:“我能对小芳做什么呢?告诉我小芳到底怎么啦?”

“哼,人模鬼样,还在装蒜。”我知道这个未来的岳父一向对我有成见,只是可怜我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岳母将我拉到一旁:“小胡你老老实实的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我。”

“伯母,我昨晚接小芳下班后,和她吃了点宵夜便送她回家啦。”我丝毫不敢隐瞒的叙述了昨晚的经过。

“是真的吗?”伯母强压住脸上的伤心,用一种肯定的眼光注视着我。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是真的,我和她还约好今天到亚洲商都,去看家用电器呢。”

“小芳怎么啦?”我不禁眼含热泪。

“小芳被人强奸啦。”伯母泪流满面:“就在楼下的树林里,早上被人发现的,现在人生死未卜。”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

扑朔迷离

当急诊室的门打开时,我第一个冲上前:“医生,我女朋友到底怎么样啦?”

“我们已经尽力啦。”医生很无奈的说:“她被人用钝器敲击,造成头颅出血,已经回天无术,请你们节哀顺便。”

一行泪水顺着脸庞不禁流下,我瘫倒在地。小芳的父母哭天喊地。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走出警察局,我都快忘记我究竟对警察说了些什么,我的脑海里只有小芳的影子,我步履蹒跚的游荡在大街上,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每天日夜不觉得活着。由于证据确凿,我的嫌疑被排除,若芳的父母也理智了很多。若芳被人奸杀一案也成了警察局的第一大案,他们表示一定会把凶手绳之以法,而我只有漫漫无期的等待。

我向公司请了半年的长假,在给若芳办完七七之后。我想一个人把杀人凶手找出来,这个想法我很坚定,我相信我一定行的,这样就可以慰祭小芳的在天之灵。

已经过了快一个月,我一点头绪也没有。在这期间我访问了小芳家周围所有的人,他们很同情我,却不能给我一丝有用的信息。警察局的大门也都快给我踏破,可他们给我的除了等待还是等待。所有知道这事的人都为我的痴情打动,若芳的父母也劝我趁年轻从新在找一个,我的父母曾跪下求我不要在这样。可他们哪里知道我对若芳的爱早已超出我的生命。

我和若芳是在上大学时相识的,那时候我胆子很小,人也很怕羞,除了同乡好友阿俊,我几乎没有任何朋友,我每天只躲在寝室里爬格子,渐渐我写出了一点名气,便给老师介绍到学校的〈校园报〉当编辑,在那我遇见了若芳,她也是编辑之一,那时候她可是有名的校花,后来得知她竟然也是同乡,我几乎兴奋极了,就这样我们从一开始的相识到慢慢的相知,我们恋爱了,得知我和若芳恋爱的消息,若芳的那一群追求者都差点集体自杀,我还沾沾自喜好几回,我的好友阿俊得知消息后,为此一个人喝醉了找到我,与我大吵了一架,原来他也是若芳的追求者,后来他和另一个女孩谈了恋爱,我才慢慢与他和好。

但是想到我和若芳曾经的花前月下,想到她的万种柔情,我不禁又泪流满面。

每天一大早我就出门,象大海捞针一样寻找着一切可疑的线索,可总是又失望而归。晚上我只龟缩在准备和若芳结婚用的新房里,独自一人品尝着思念的煎熬。终于在劳累和忧愁的夹击下我病倒了。

惊魂一瞥

在我生病期间,除了阿俊不时的来看看我和照顾我,我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了。我的情绪也变的更沉,时不时的一个人对一个人发火。而且我还经常的作恶梦。

朦胧中我似乎看到若芳就站在我的眼前,她冷冰冰的看着我,嘴角蠕动着,仿佛在对我说些什么,可我一句也听不清,当我伸出手想触摸她时,她就在我的眼前慢慢消失,我大声呼喊着若芳,猛然醒来才知道又是一场惊梦。

梦醒后的我无心再睡,我拭去额头的汗水,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坐在阳台的窗户上,望着外边的世界,我又陷入回忆。想到若芳的蒙羞惨死,我就象被人从心头挖去一块肉般,令人难受异常。

我对着浩瀚的星空:“若芳,你如果泉下有知,你就显灵告诉我谁是凶手。”

我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会有鬼魂,此刻我只想抒发一下自己心中的苦闷。

而我突然有种不寒而颤的感觉,我觉的在我身后的房间里有人,这种感觉很强,我定了定慌乱的心绪,我猛然回头。妈呀!我真差点给吓倒,屋内赫然站着一个人,这个人背朝着我,从背影我感觉她是个女人。

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如果说是贼,可是我能明显的感到空气中那诡异的气氛,可如果说是鬼,那也太不可思议啦。

“你……你是谁?”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个神秘人一动不动,也没有回答我的问话。我越发越不能理解眼前的一切。我想我爱若芳是出自内心的最深处,即使面前的真是鬼,那她也不应该有害我的理由,想到这我不由觉得胆子也大了些。

“若芳,是你吗?”我跨前一步问道:“为什么你不说话呀?”

“愿群星镶嵌轻裳于你披,叹百花之香不及你,唯你最美……”一个空洞而美丽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这,这是我写给若芳的第一封情书里的语句。那眼前的就是……我不及多想。我冲向前:“若芳,我想你好苦。”

“不要过来。”若芳的声音冰冷而勉强:“你我人鬼殊途,我不想吓着你。”

“若芳。”我的悲喜交加:“我爱你,不管你怎样你都是我的妻子。”

我奔上前抱住若芳冰冷的身躯:“若芳你告诉我是谁把你害成这样?”

若芳慢慢的回过头。一副苍白可怕的面容,让我的心不禁一丝颤抖。我伸出手轻轻的触摸着她:“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吗,我要杀了这个害死你的凶手。”

若芳的身躯轻轻的颤抖了一下,接着她叹了口气:“我就是怕你因为我而消沉,才现身和你一见,其实你又何苦这样,若芳蒙你错爱。”

我紧紧地抱着若芳任凭我和她的眼泪交融。

当若芳说出凶手就是阿俊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阿俊?他怎么会想杀你呢?”我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相信这个事实。

“他简直就是个畜生。”若芳咬牙切齿的说:“我没想到他是一个人面兽心的恶棍。”

看着若芳那苍白的脸,我可以感受到一种恐怖,若芳不会想杀死阿俊来报仇吧。

若芳没有察觉出我的不自然,她用一种深情的目光注视着我:“我虽然死了,但有你这么深爱我,我没有遗憾。”她用手臂抱住我:“小胡,答应我。把阿俊的罪行揭露后,把我忘记吧,从新找一个可以爱的人。”

我没有回答她,我只任凭我的泪水流下,她哪里知道,我早已暗暗的发誓除了若芳我终身不娶。

真相大白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按若芳的要求,给阿俊打了电话,约他尽快到我这来一趟。

阿俊来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一点,他一进门便挂着他那招牌的微笑:“什么事这么急,是不是知道凶手的线索了。”

阿俊的笑一向有给人春光明媚明媚的感觉,但今天我似乎能看到在他微笑背后深藏的邪恶,我有些厌恶的招呼他做下来,并给他倒了一杯茶。

“我给你说个故事吧。”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你听完后再告诉我你想些什么。”

“好啊。”阿俊似乎没有察觉什么,面含微笑的说:“正好今天没事,就陪着你疯吧。”

“以前有两个在一块长的好朋友……”我象是在说一个别人的故事:“当他知道杀人凶手就是他最好的朋友时,他简直无法相信……”

随着故事的深入,阿俊的脸也越发越难看:“不要再说了。”阿俊将头埋在两手之中。

“你知道了。”阿俊有些哽咽。

“我真想不到是你。”虽然我早知道他是凶手,但从他的嘴里说出,我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我不想的。”阿俊抬起头,满脸泪水:“我真不想杀死若芳的。”

我冷冷的看着他,我的心痛的让我真想死去。

“你这个恶魔,你看看我是谁。”若芳突然出现在中间。

阿俊似乎给吓了一蹦,他站起身,声音极其恐惧的问:“你,你,你是人是鬼。”

若芳飘逸的站在我和阿俊之间,用一种怨恨的目光看着阿俊:“我当然是鬼,你不会天真的想到我没死吧。”

阿俊给吓的不停颤抖:“听我说,我不想那样的,只是因为我太爱你。”

“你还说这些费话,干什么。”若芳气愤到极点。

“我知道我不可饶恕,可是我是真的很爱你,当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我不能自拔了,就是因为小胡是我的好朋友,我才强压住对你的痴迷,当我发现我的女友不能代替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时,我鬼迷心窍的想把你从小胡的手里夺回来。”阿俊声泪俱下的坦白:“那晚我喝了酒,在你的楼下等你回来,我就想对你吐露我的真心,当你拒绝我时,我一时冲动……”

若芳的眼神似乎平静了些,她摇了摇头:“不要说了,我不想杀你,你去自首吧。”

阿俊的眼神怪怪的看着若芳,然后又扭过头看着我:“对不起,小胡。”

只见阿俊用一种极快的动作冲向窗口……

“不要。”我大声呼喊着,我知道已经来不及了,我闭上了眼。

本帖最后由 夏.風信子 于 29-5-2013 09:46 A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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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5-2013 09:4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离魂记


在我们那里,有一个不祥的预言,就是死了丈夫的女人不能参加丈夫的葬礼,否则会被亡夫招唤到另一个世界去做伴。由于这个说法,形成了一种习俗,在死者出殡那天,妻子要留在家中,并由年长的人她手腕上系一根红绳,红绳的另一头系在家具上面,以免痛失丈夫的女人被牵去了灵魂。

当我不幸地成为一个需要系红绳的女人时,我没信那个邪,硬是挣脱了所有的劝阻,去眼看靖入了土,因为我不能让靖一个人走,我一定要送他最后一程。那时,我的心里只希望那个预言是真的,让我跟随靖去,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牵挂,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倒不如与靖在那个世界里再续前缘。

从墓地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刚洗完澡,照着镜子梳理凌乱的头发,我突然看到镜中的自己在眨眼睛。上帝呀,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动过一下眼皮,但那个镜中人却清晰地毫无表情地在朝我眨着眼睛。我吓坏了,使劲地用手揉眼睛,再睁开去看镜子时,那已经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自己了。我松了一口气,心里想一定是靖的突然离去给我造成了太大的打击,精神都快崩溃了。幻觉,那一定是幻觉。我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或许是几天来的疲倦一并袭上来,我很快便睡着了,在梦里到处都是靖的身影:他朝我微笑;像恋爱时一样送我许多鲜红的玫瑰;吻我;说他想我;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去一个美好的地方;还说不要怕,他会来接我……一早醒来时,我发现枕巾湿了一大片,说不清是泪还是汗。

来到公司,我像往常一样打印各种各样的文件,奇怪的是我会莫明其妙地到同事身后去看却不跟他们说话,也不知道自己想看什么,而同事们也都各忙各的,没有人理会我。当我回到自己的位置时,我看到刚刚打了一半又放下的文件已经全部打完了。

“谁这么好心呀?帮我打完这些东西?”我高兴地问同事。

“不是你自己吗?你一早来就一直坐在那里打个不停呀。”

“什么?我自己,可我刚才在你们身后看呀,看了半天呢。”

“看我们?别开玩笑了,你明明一直没动地方嘛。”

“不可能呀,我刚刚才回到座位的。”

“什么?”几个同事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惊异地看着我说,“蓉儿,你没事吧?是不是有点没进入工作状态?是不是靖的事让你太累了?不如回去休息一下吧。”说完,他们不由分说地把我推出办公室,送上了计程车。

坐在计程车上,我回想着办公室里的事,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都怎么了?还是又出现了幻觉?正想着,一个身影提着一大堆购物袋晃了一下便走进了街边的巷子,那个身影好熟悉哦,是谁呢?怎么觉得像在哪里见过一样。我马上叫司机把车退回到巷口,再一看,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奇怪,这条巷子里没有人家,她会走到哪里去呢?怎么会走得这么快呢?该不会又是我的幻觉吧?我顿时觉得脑子好乱,便叫司机继续开车把我送回了家。

进了屋,我觉得好喝,想喝一点可乐,但愿冰箱里还有一瓶,因为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到超市去购物了,恐怕冰箱里已经亏空了。可当我打开冰箱门时,天啊!里面满满地都是我喜欢吃的东西,还有好几瓶可乐好好地放在里面。

是谁干的?我不禁有些害怕,因为从靖出事到现在,我从来没有买过任何东西,而在这个城市里,我又没有任何亲人,我的朋友们也是绝对没有我家里钥匙的,那么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呢?这时,我注意到冰箱边有一大堆空的购物袋,那正是我常去的那家超市专用的。我翻遍每一个袋子,发现了一张用信用卡结帐的帐单,帐单的日期正是今天,信用卡号正是我自己的,再看看时间,正是我坐在计程车上回家的时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自己去买了这些东西?可我自己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难道我得了键忘吗?或者是有人偷了我的信用卡?我马上翻自己的挎包,而信用卡安然无恙地放在我的皮夹子里。我紧张得浑身是汗,跑到浴池里去冲了个冷水澡,然后躺在床上大睡到晚上。

吃了一点那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东西,我坐在沙发上想把这些事情理出个头绪,但越想越糊涂,直到想得头都大了。倒是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把我的思绪打断了。去开了门,竟是几个抬着电视机箱子的工人。

“你们干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咦?小姐,你今天下午在商场里付钱买了电视呀,还叫我们这个时候送过来。”

“我?有没有搞错呀?”我惊呆了,今天下午我一直在家里睡着呀。

“不会错的,就是这个地址。喏!你看,这是帐单,有你签的字。”

我接过来一看,是没错,我的签名清清楚楚地写在帐单上,也是用我的信用卡结的帐。收下电视,送走那几个工人,我再一次乱了头绪。再去挎包里看信用卡,还在。我怕极了,跑遍每一个房间,歇斯底里地喊:“是谁?出来,快出来,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是谁呀?……”我喊得累了,喊得嗓子也哑了,可房间里除了自己的回声以外没有任何回应。我想我快疯了。

吃了好几片安定,我才又睡了一夜。

一大早睁开眼睛,听到卫生间里有哗哗的水声,我便起床去看,更可怕的一幕出现在我眼前:在浴室里,有一个女人在洗澡,而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正是我自己。我想喊,可是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丝毫喊不出来;我想过去把那个自己赶走,可双腿像灌了铅,一步也迈不动。眼看着她洗好了身体,又吃了早餐,换好衣服出了门,而我只能无声地跟在她身后。那种感觉是飘飘然的,很奇妙。

跟着她,走在每天上班的熟悉的路上,邻居们都亲切地跟她打着招呼,却没有一个人理会我,更没有人听我跟他们说话。只有那条跟我很要好的可爱的小狗,看看她又看看我,受惊一样地跑开了。走到巷口,一辆车飞一样的开过,把她撞倒在地上,鲜血顿时流了出来,染红了路面。行人们都围上去看,交通顿时堵塞了。有人有目无睹地朝我撞过来,我来不及躲开,喊也没有人听,然后他们竟从我的身体穿过去。我,我成了空气的组成部分。

看着血泊里的我的肉体,我终于明白了一切:当灵魂慢慢从躯体里脱离出来的时候,当灵魂与肉体分别以两个独立的形式存在的时候,也正是我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了。这时,我看到在巷子的另一头,靖微笑地看着我,向我伸出了双手。我没有迟疑向他跑了过去,扑到他怀里开心地哭了。靖说:“你看,我说过我会来接你的,等你参加过自己的葬礼,我们就可以上路了。”

那天,我看着他们将装着我的肉体的棺材入土,听着神父为我念悼词,然后跟着靖像蒸汽一样升腾。靖牵着我的手,我感到我们慢慢地与空气融合在一起,变得透明,也许只有过滤得如此纯净才能够到达那个美好的世界吧。再见了,人间,能跟靖在一起,是我最大的满足。

现在,我们过得很开心,有时候我会想起人间的亲人和朋友们,想给他们一个忠告:假如不想太早地来我们这里,就千万不要去参加亡夫的葬礼,而且千万要用红绳把自己的灵魂系牢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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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5-2013 09:5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臻 臻


小羽躺在床上。

她的最后一个冬季,不要在医院里,不要吊那些没完没了的点滴。

她喜欢这样安静地躺在自己的房间里。

看着窗外的风景。

“小羽,来,快把鸡汤喝了,身体才能好得快。”

妈妈的声音,特别温柔,她总是对着小羽轻松微笑,再转过身去,用力深吸一口气。

小羽明白,妈妈是怕她知道自己的病情。

但她早就知道的,她不点破,怕辜负她一番苦心。

小羽很清楚,这是她最后一个冬季。

已经为每个同学都写了一封感谢信,他们折的纸鹤,此刻挂在她的房间里,十分美丽。

也录好了一首歌,刻了一张CD,她走了之后,还可以在CD里,唱歌给妈妈听。

许多心事,都一一了结。

但还是有些遗憾的,毕竟才十八岁的年纪……

她喝着暖暖的汤,胃里翻搅一样地疼痛,但还是满脸装出欢喜,“妈妈,真好喝,我觉得身体舒服多了。”

妈妈的手有些发抖,她看见小羽额前渗出细密的汗珠,还一直紧紧捏着拳头。

但妈妈还是微微笑着点头,站起身来,端着空碗走出去。

小羽揉着胃,还是转头去看窗外。

冬日的阳光柔柔弱弱,窗外除了一棵树,其实也没有什么风景。

但她很开心。

因为那一棵,是她亲自种下的幸福树。

她种的时候,也把少女最美好的心愿一并埋入土里。

幸福是什么呢?

和隔壁班的那个帅男生说上一句话?

还是考上心仪的大学?

或者是以后带着妈妈一起去旅行?

她精心呵护,松土施肥,满心希望它生机勃勃,茁壮成长,好给她带来许多数不完的幸福。

而现在,它果然枝繁叶茂呢!

几个月不见,竟然比之前更粗壮,树冠丰满,叶片艳绿,即使在这么冷的冬天,都不见丝毫凋零。

她笑了,这幸福,没有离她而去,隔了窗户,触手可及。


窗外的小院子里,所有的植物都只剩光秃秃的枝桠,唯有女孩的一棵幸福树。

绿叶臻臻。

它,好像忘记了时令,突兀地茂盛在冷冷的寒风里,用尽所有的生命力,陪伴着当初种它的人,以最繁茂的姿态,甘愿为她化作冬日最后的盎然绿意,给她满满一树幸福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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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5-2013 09:5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表演课,一直是高嘉最害怕的。

她故意拖沓着脚步,慢吞吞走进教室,选了个最不起眼的位置。

方老师来了。

一上台,先叫大家做无实物练习——串珠子。

他说,表演前,要摒弃一切杂念,专心串起手里的虚幻。

高嘉不太自然地摊开双手,她的脸色刷白,整个人都僵硬了,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膝盖,半天都没有任何动作。

她怯怯地望向坐在她左边的赵小月,只见她右手兰花指高高一扯,左手细细挑拣,拇指与食指拢起了一个空间,而后作势对准右手指端,顺着一线慢慢送下去,像是一颗珠子又漂亮地串好了。

她又转身看着自己的膝盖。

脸色更惨白。

不是本该“无”实物吗?

她此刻,却真的能看见!

膝盖上就真真实实摆了一盒珠子!

珠子有黄有白,大大小小,有些圆浑,有些畸形,甚至还有些,连孔都没有打穿。

她吓得双脚微微颤抖,那些珠子也跟着在盒中滚动,两腿稍稍一松,哗啦啦撒了满地,滚落到各处。

高嘉猛得从位子上站起来。

没有人注意她。

所有同学都好像进入了各自的虚幻境界,大家都只专注于自己的双手,旁若无人,心无杂念。

方老师呢?

高嘉抬头看向讲台,老师正弯下腰,去捡一颗滚到他脚边的珠子,“这是哪位同学掉的?怎么那么不小心啊?”

老师直起身,他手上却是空的,他没有捡她的那颗,捡了自己虚构中的。

坐最前排的郑冰冰爽气地站起来就要去接,“老师,是我的!”

方老师“呀”一声,“你这么一站,膝盖上的珠子就都撒了!看!还没有真的进入‘有’的境界啊!”

全班同学都笑了起来,他们一边笑,一边作势护着自己膝盖上方的空间。

依然没有一个人留意到高嘉渐而粗重的喘息和她方才撒了一地的珠子。

高嘉不敢置信地甩了甩头,又狠狠眨了几下眼,难道是她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塑造出来的假象里面?

不不不!

该是“无”不是么?

该是无中生的“有”才对啊!

为什么她却如此清楚地看见一切?

她右手中还捏着一根长长的线,线头上有一枚针。

她的手指,的的确确感觉得到针的硬度和冰凉的触感。

真的是有,是存在着的,不是吗?

她伸出左手,针用力一刺上去。

突然,手却消失了!

她“啊”一声尖叫,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逐渐消褪,逐渐透明!

方老师抬眼看向高嘉,却叫着另外一个名字,“吴晓非,刚才还见你挺专心的,怎么这会儿走神啦?你看看,你的珠子都串到外面去了!”

高嘉浑身一凛,这才明白。

原来,自己和这珠子,都是虚幻,都是这个叫作“吴晓非”的女孩,构想出来的“无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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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5-2013 10:0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小 屋


我知道这故事听上去好象幻想,但是绝对是真实的。

那个周末,我和男友一起出去度假。

我们在北部的加利福尼亚中在Bodega Bay附近租了小屋。

它是个可以在阳台高眺乡村的小地方。

内部装满了古玩,非常迷人。里面还有许多各种形状的老镜子。

无论如何,我们感到高兴,它有完好的壁炉和完整的厨房。

不过我总有点感到怪异。

第一个夜里,我们在外面吃了晚餐。

回来后,我打开了门锁,发现卧室里的脚凳移动到了厨房里,对此我感到吃惊。

我问我的男朋友移动家具的理由。

他摇了他的头,但是没说其他东西。

然后我们在点亮一些蜡烛之后就寝了。

我看见了蜡烛的火焰摇曳,不自然地高高地上升。

我整夜非常不定,但是,我的男朋友为了松弛我告诉我这地方虽然老,但是很温暖。

清晨我闻到了咸肉,蛋和咖啡的清楚的气味。

我深深地吸气,起身了。

这气味没有理由,小屋最近的邻居离开这有1/4英里。

另外,它是如此强烈的气味,不可能飘这么远。

我的男朋友使我感到相当愚蠢,他什么都没嗅到。

如同天逐渐消逝的那样,我愈加成为paranoid了。

象我被看似地我经常有感觉了。

我尤其是在脱衣服,或者在房间的1中只一个人期间。

我们盛装打扮着去外面吃晚餐。但是,在晚餐时我开始奇妙地感到有病。

我感到了头晕目眩,并且有想要到小屋报仇的强烈的愿望。

我的男朋友把我送上汽车。

回到小屋后,我才感到好一点。

那个早晨,我睡醒了,立即开始了穿衣服,我觉得有人在窥视我。

我进入了起居室,注意到了火炉里的灰到处被撒播。

我打扫地面时,在火炉旁发现了一本螺旋形的笔记本。

我知道这是以前的客人已经把他们在这地方的经验写下来了。

如同我感受的那样,我感到了有生以来从没感觉过的冷。

明显地,以前的客人已经有感觉了,已经看了各种事情。

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他们看见了由母亲,父亲和年轻的女儿构成的怪影。

上面也提到了有类似可笑的气味,服装或丢失的珠宝的文章和被移动的家具的经验。

我尽快地进入了卧室,开始收拾东西。我再也不想待在这儿了

我发现我男朋友母亲给我的古代的绿松石项链不见了。

我到处都找遍了包括给汽车。

我叫醒了我的男朋友,知道我的绿松石项链在我睡觉的枕头上,但是这项链居然冷的象冰。

我们不久后离开了,为了交出小屋的钥匙我们去了租房办公室。

我问那女子她是否知道小屋常出现怪事。

她笑了,说她听到有一次在那里呆着一对喜欢象邦妮和克莱德那样盛装打扮的夫妇,并且在加利福尼亚海岸下边开一辆敞篷轿车。

在小屋里他们看见了一切……

我们结帐离去了,驶上了公路。

我的男朋友告诉了我他感到遗憾,但是,因为他恐怕我将被惊吓得要死所以很多他不告诉我的情况已经发生了。

明显地,象先前的房客那样他已经看见了母亲,父亲和经常在镜子看我们移动的女孩子幽灵。

他说母亲幽灵不喜欢我,经常在镜子里看见她对准我的可恨表情。

我的男朋友说他进入小屋的一瞬间他看见父亲的时候只是在窗外的一个浮起的头。

我突然知道为什么幽灵母亲不喜欢我,因为我脱衣服了!其实他丈夫经常看我

她嫉妒她的丈夫凝视年轻的女子。

在小屋出租办公室的店员告诉我们,我们是到那里度假的最年轻的一对。

我也回忆起了在房客书中,大部分人们在信中写他们是第二次的蜜月,或者庆祝纪念日的事。

正好大部分人们写的方法暗指了他们相当比我们老的事实。

那父亲是幽灵背教者!(指幽魂——有人的欲望)

我明白了全部那些我所有的恐惧和忧虑的感觉都从她的憎恨我和他对我斜眼看产生。

我的男朋友同意了。

他说雄性的幽灵总是看我。

他也说他进入浴室第一个夜里,在浴室镜子中和幽灵的“谈话”,我没理解精神的世界,他做了。

如同现在我看起来回来的那样,当我感到如此怪诞的时候,我感到这次旅行相当愚蠢。

最少我将知道我不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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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5-2013 10:2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衣柜里


我记得大约2、3年前,我和家姐及她2位朋友一齐到香蜜湖玩,随便在附近找了间酒店落脚。由于我们想节省些金钱,所以我们4个人睡一间房,每两个人一张床,我当然和家姐同睡。

我家姐的朋友在出发那天仍要上班,所以特別累。我见她们很早便睡着了,而我和家姐则在床上看电视,看了一会大家都觉得有点累,所以便关了电视,并关了所有灯,打算睡觉。但当我们关了灯一会,在床上都未入睡,我和家姐都听到在衣柜那儿有一些响声,那些声音給我的感觉好象是有些东西想从衣柜那儿爬出来,中间还有一些很沉重的呼吸声。

初初声音好象在楼下传来的,但却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接近,我和家姐都很惊,马上按了床头的灯制。当灯亮了时,声音便马上停止了,四周马上变得很死静,我和家姐面面相观,打算叫醒隔邻床那两位朋友,但叫了数声她们都没醒,最后我们没法,便放弃了。

由于声音已停了,我们都以为没事,便再次关了灯打算再睡,怎料灯一关上,声音便马上再响起,而且更大声,更接近,好像快要从我们的衣柜走出来一样,我们马上开了灯,声音便又停止了。我和家姐都不敢去衣柜看看亦都不敢再关灯,便在床上呆坐,突然电话声起,我們都吓了一跳,不敢去听电话,因为感觉上,好象是衣柜里的东西因为我们开了灯已出不到来,現在从地狱里打,想叫我们关灯一样。

我们和电话对峙了一会,家姐其中一位朋友突然坐了起,并接了那个电话,她喂了一声后静了一会,之后便掛了线,然后对我们说对方没出声,她便再睡了。我和家姐都觉得莫名奇妙,但都不敢再关灯,结果便坐在床上睡了,但都睡得不好,当我们醒来时已天亮了。我们醒后和那两位朋友说起这事,说她两叫也叫不醒,但她们却说昨晚也睡得不好,反而说我两睡得很熟,而且电话的事也记不起了。

虽然这次我不是亲眼看到,但当时的恐怖感觉真是毕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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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5-2013 10:2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魂


早晚三柱香的我,是严袭家传受长辈之指派。一日比照传统当我手持香柱祭拜天地之时,眼前所出现的事实顿时让我无法接受。即使紧阂眼睛,脑海依旧拭不去如此惊吓的景象。我再一次的揉洗双眼,慢慢微张眼睛,使其画面清析。这次我敢肯定眼前所出现,的确是刚过世不久的林伯伯。

记得孩时,最喜欢听林伯伯讲故事。而他为人是乡里所肯定、视助人为平常、总是无怨无悔不遗余力。

出殡当天,几乎出动全部乡民为他举行哀悼仪式,只是,当时辰已到封棺之时,棺木前林伯伯的长子连求九杯问候可否封棺,竟全然哭杯.只好叫林伯伯最心疼的长孙,前来数次求杯,但亦难掷笑杯.最后家人纷纷前来轮流求杯,一刻一刻过了,里长及其好友也前来诉说些让林伯伯安息的语词,油然无法得到一次笑杯.尴尬场面夹带家人哀声,声嘶力竭泪声澽下。

时辰将过封棺之时,破在眉髾。有人提议不管是否笑杯一定得赶快封棺才是。此时长子却无意间跰出“爸!是不是今天你不想出殡?”,怪的是果然出现了“笑杯”,全场忽然鸦雀无声仅听到几个女人家的哽气声息,大伙目光都停留在笑杯,连长子也难做出决定。经过一番踯躅,与请来道士协调后确定延期四天。因为四天后的天时的确比今天要好。

三天后的早上。也是我手持香柱祭拜天地之时,竟发现林伯伯一如往常在街头扫地,当时整个人楞住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心里只觉得我见鬼了?数秒后!又传来一声尖叫,才把我震醒,却不知手中香柱早已落地了。当林伯伯抬起头来看到我时,竟向我点点头直让我快二次惊吓晕倒。当我完全清醒时,才听到原来林伯伯复活了。

此事过后!我就去找林伯伯问他经过的始终,只是这一次所说的不是别人的故事而是林伯伯本人的现身说法:就在出事的前七天,林伯伯曾探望一位多年未逢致友。但因前往朋友住宅途中必经一座墓地,当时日正当中,林伯伯却看到路旁有一座极为奇特的坟墓,此坟墓四周摆设八种物品且陈列均匀,远远望去恰似九宫格,物品上各标明不同的数字,从一到九,但却不见五。

坟墓正上方插有一支三角黄旗,旗上写有“一兮坎来二兮坤;三震四巽数中分,五寄中宫六干是;七兑八艮九离门。”墓碑上有贴相片,大约一支年的岁数。林伯伯不襟的叹息说:“年级轻轻就这样走了,实在可惜”。

言至此,忽然间三角黄旗,竟倒下去。林伯伯拔腿就跑,口中直念"阿弥陀佛"。回家后立刻重病,病情与日剧增每况越下,如此经过四日,原本肥胖的身体以成瘦弱的身躯,四肢动弹不得一切琐事均需求助他人。隔日却有人见他在街头打扫,似乎病情完全好转,但事实上却是“回光返照”,的确三天后林伯伯就去世了。

当林伯伯魂魄出窍那一剎那,林伯伯本人并不知道他已经离开人事间了,只是在那瞬间仿佛有一股力量牵引着他,让他看尽了人世间想看的事、完成了一生中未完成的梦,无论眼睛所看耳朵所听,皆是活大半辈子从未有过的经验。很快的已过了三天,林伯伯才渐渐感到饥渴。

在挨饥受冻中却到处找不到粮食可以充饥,只见前方有一桶清水。林伯伯立刻以双手合拢榣水,当双手捧着水之时,手指渐变焦黑延续至整个手掌,此时林伯伯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过世了,屯时无法接受如此的事实,伤心过度喝也喝不下(据说喝下那口水就永远不得回魂)。林伯伯在原地静置了满久的时刻整个脑海里试图去找寻一此理由来反对,老天爷对他的不公平。但是终究还是得接受如此的事实。

当林伯伯想到回家的时后已经第六天了,冲冲忙忙赶回家时,却被门神挡在门外因为门神已经不认识林伯伯了。当隔日的卯时正好过世第七天,门神才答应林伯伯入门内,刚入门时只发现门口附近有一些白米饭及一颗白蛋。林伯伯实在太饥渴了,当场把这些东西吃光光。又见到了儿孙哭哭啼啼前问后安慰一番。

可惜怎么诉说家人也都听不到,如此场面使的林伯伯一刻也待不得,当他走出门崁之后,突然一道光茫迎面而来,仿佛在招唤着,林伯伯不由自主的步步向前走去。每走一步前方的光线就越明亮,但视野却越模糊,相对的内心就越好奇。在加紧脚步想探其究竟,却听到有人在后面呼唤他的名子,但回过头怎么瞧也没看到。

声音越来越清析,仔细分析才发现是上个月才往生的好友陈伯伯,陈伯伯实时出现带他离开了光线的路径,转往另一方向,沿途告诉他很多阴间的事情。就在这时林伯伯冥冥中又听到很多人在叫他安惜,可是内心中依旧不甘心,怎也不想死。

陈伯伯见他如此伤心,带他去找一位阴差,才知原来被冤魂所缠。至双方谈好条件后,阴差便偷带林伯伯到回生崖,叫林伯伯往下一跳,不知不觉就复活了。

此后林伯伯就案照约定,且与道士一并到奇特坟前诚心道歉,但是到底与阴差谈了什么条件或阴差住哪,他却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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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5-2013 10:4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女 巫



我是一个女巫,活了几百年,看透世事沧桑的女子。原先只是因为贪生怕死,才用巫术保住青春同生命,但活得越久才发现生活对于我而言不过一杯隔夜的白开水,不光是淡甚至不够新鲜。

从这个城市漂泊到另一个城市,掩藏身份的生存,起初总是担心被人看出破绽,但终于发觉,人们已经不象过去那么关注身旁的人,单看他们漠然的眼光就知道,于是我安心在城市里居住下来,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打发业余生活。而花店的名字就叫做“迷药”。

我没有朋友,而我的身份和生活也不容许我有朋友,不是不寂寞的,但又如何,得到一些必须失去另外一些。就象几百年前,我怂恿男友一起投入不死行列时,他就坚定的拒绝。我只能看着他衰老死亡,一世又一世,每一世与他都是悲剧性的分手。那是我所不能理解的,而我能做的只有活下去,等他的下一世,企盼终有一天可以感动他。

快傍晚了,花也卖的差不多,意兴阑珊的我准备关门大吉。一个女子的身影匆匆闯了进来,眼圈红肿,语声嘶哑:“一束红玫瑰,谢谢。”

木桶里只剩下干瘪的几枝,我有些歉意:“你看,这几枝玫瑰不太新鲜,要不,换别的花?这些百合倒还不错。”

她叹了口气,但仍然固执:“我只要红玫瑰。”

虽然我算不上善良,但怎么也不能把这样的花卖给顾客。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刚才不是留了些玫瑰给自己么,忙叫对方稍待,进屋把水晶瓶里的玫瑰取出。那些花,水灵灵,半开不开,娇羞的很。

她感激的接过,一边付钱,一边掉泪:“谢谢你,汉成一定会喜欢。”

汉城?似乎是个男子名字。我故作不经意:“送你男朋友么?”

她凄然一笑,只留给我一个沉重背影,店门关上,门上铃当犹自不断响着。我不以为意,世人的事同我无关,何必多生好奇心。我只需过我自己生活就好。

以为那女子不过是匆匆过客,没想到,她不久后成了花店的常客,每天5点半,准时来买花,总是红玫瑰,其他花不屑一顾。所以,日子长了,我也会特意为她留下一束红玫瑰。

四月的一天,阴雨蒙蒙,生意清淡,我打着哈欠,几乎趴在柜台睡着。开门的铃声吵醒了我,又是她,一日不见,看起来容颜憔悴,眼睛无神,她勉强挤出个笑:“一束白玫瑰,谢谢。”

我楞了下,怀疑自己听错:“什么?”

“一束白玫瑰,谢谢。”她耐心的重复一遍,转头偷偷拭泪。

她是个特别的顾客,让我忍不住起了好奇心:“怎么今天改成白玫瑰?”

“他快不行了。。。。”说道后来,已经泣不成声。

哦,原来如此,女子总是容易为情痛苦,想起自己曾经的恋人,每一世不能相守,不由黯然伤神。

“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要汉成可以活下来,但是。。。。”

听到她这么说,我心一动,追问:“你是否是真心话?只要对方活着,宁可牺牲自己?”

“是,只要有可能,我宁可牺牲自己。”我看到她眼神里的坚定,就仿佛看到他信誓旦旦对我说:“不,小洛,我不要长生,生老病死是上天注定,我甘于承受。”一个念头滑过我脑海,顿时那颗已经停滞许久的心,似乎砰砰的跳动起来。

只一瞬,我做了一个决定,一个违背我当初立志不关人事的决定。抬头刹那,我微微一笑:“我可以帮你。”

“帮我什么?”她有些懵懂,反问我一句。

“救你的爱人。”

她闪过疑惑好笑眼神“连医院那些大夫,教授都没办法,你能有什么法子?”

“因为我是女巫。”我淡淡说出答案。

她张大口,不置信眼光,我有些不耐烦:“我没耐心,到底救不救?”

“你真是女巫?”她眼光上下打量我。

我顺手关了门,把她带进内室。“跟我进来,你就知道。”

无人进入的内室里摆放着蜡烛和各式药草,她惊愕的快说不出话:“你。。。”

“救人对我来说,驾轻就熟,救你爱人并非难事,但必须牺牲你自己,你是否能做到?”

她毫不犹豫:“能。”

在我生活的几百年里,我曾经帮助过2个女子,一个赠与她迷药,唤回变心的情郎。另一个用高昂代价换取美貌。但那两个女子都没有得到好下场,俱在凄惨中死去,而她必须付出生命代价才能救得爱人一命。

我专心致志调制药剂,那一刻觉得自己象是人鱼故事里,可恨得巫婆,动作不由一僵,“你的眼泪。”

很顺利得,晶莹得泪滴入碗中,“你的血。”

她毫不犹豫咬破食指,把血滴入其中。淡淡青烟从碗里浮起,渐渐笼罩整个屋子,原本浑浊得浆状体,化成清澈见底药汁。

我松口气,“好了,给他喝下就会恢复健康,但你会在3天内失去生命,你是否要考虑一下?”

“不”她非常坚定。我小心得把药汁灌入玻璃瓶里,递给她。

“作为回报,你的灵魂将属于我。”我提出交换条件。

她淡淡一笑“同魔鬼做交易?但我心甘情愿。”

看着她离开,我饶有兴趣得想着,结局会是如何,是否会出乎我意料?

3天之后,我如愿收到了她得魂魄,一个忧伤又满足得魂魄。

她对我说,无怨无悔,我淡然一笑,不置一语。内室里的铜盆里始终放着半盆清水,可以让我不出门就可看到自己想看的。自从她来了后,水镜成了她的专属,她那么伤感的看着水中所现人物。

汉成出院了,她说。

汉成在想念她,她说。

汉成在为她哭泣,她说。

我满耳朵都是汉成如何,汉成如何,听得多了,不禁恼起来,呵斥:“有你后悔的时候。”

她受惊,抿嘴不语,躲到一旁,仍然细细端详水镜中爱人模样,我忍不住叹息。

渐渐的,汉成身边多了另一个她,一个温柔娴熟的女子。我冷眼旁观,察觉她的伤痛,救了爱人,牺牲自己,现下对方又要开始新生活,她看了怎能不心痛。

她勉强在我面前笑着:“他还有大好人生,当然不能为我孤苦一生。”

哄我么?几百年的女巫,哪有什么看不透的,我嗤笑。

水镜真实的显现自己想看的一切,终于一日,我听得她哭着大喊:“我后悔了,不该救他,不该救他。”水镜凌乱的轻轻晃动,我瞥到里面热闹的结婚场景,一对新人正笑盈盈的举杯祝辞。

我预想的终于发生,爱情原来不过如此,她扯着我衣袖哀哀哭泣:“女巫,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懒懒打个哈欠,装作不曾听闻,顾自坐到一旁。从眼角余光里,我分明看到她咬牙切齿模样,嫉妒可令女子不顾一切:“枉费我救你,林汉成,你倒逍遥快活,独独让我一个人受苦。”

“但当初是你自愿,怎怪的了别人?”我提醒她。

“女巫,求你,让汉成死了吧,求求你。”

我忍不住笑出声:“要他生的也是你,要他死的也是你,既知如此,何必当初。”

她顿时尴尬,眼神中露出祈求,我凝视她片刻,终于心软,罢罢罢,顺了她意,那结局不早在我意料中。

收汉成的命,只是举手之劳,一个小小的仪式就足以让他旧病复发,在短短半月内去世。在汉成去世那天,我放了她自由,:“好好去吧,你已经浪费了今生,来世可得好好珍惜。”

她泪水盈盈,有些羞愧,问我,她是否做错?

“开始错了,结局也错了,但今生没有弥补机会。”我同情看着她。

她凄然“原来逆天终于还是没有好结局。”

一声叹息,她终于离去,我却如被重击,突然醒悟到自己行为都是逆天而行。所以才会孤独在这人世生存,所以才会与爱人一再错失,一切都是自己造成。

一个星期后,我正俯身着整理花,门上铃当做响,起身刹那,突然怔住,是他,几百年前的恋人,今世又重逢。

“我要一束百合。”他露出我熟悉的笑。

按奈下不安情绪,我颤抖的选了几株最美的百合花,细心包好给他。他客气的同我道谢,付钱转身离去。

“等等”我突然叫出声。

他疑惑的站定,注视我片刻,突然问道:“我们认识么?怎么我好像见过你似的。”

是的,在你前世,再前世。。。我在心底暗自回答。说出口的却是:“不,我们不认识。”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出花店,我颓然坐到在椅子上,这一世,他的生命中将不在有我。逆天的女巫终于放弃曾经的幻想,各人过各人的吧,没有我的参与,想必他的生活会更幸福美满。而我,只不过是这世上孤独的女巫罢了,一日一日的过下去,直到对生命不耐烦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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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5-2013 11:0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屈的冤魂


母亲喊冤

李常清是县里负责治安等部门的副县长,他四十来岁年龄,但显得要苍老些,因为当县长三年来,一直是一个为民着想的好官,一身清廉,两袖清风,这些共产党员的优良传统,都能在他身上充分体现出来。

为人也很和气,没有一点架子,常和老百姓们打成一片,所以县里谁要是有了困难或不满,自然都会想到他,这不,现在就有个女同志来找我们的县长了。

来者是县纺织厂的退休职工,叫张桂玲,但大家都叫她陈嫂,五十多岁,和女儿陈萍相依为命,是老实巴交的好人,她会有什么事找县长呢?她一进政府大院就叫了起来:“李县长呀,您可要为我苦命的女儿申冤呀!”李县长一听,忙走出办公室,来到陈嫂跟前,还没来的及说话,陈嫂就已跪下来求道:“李县长呀,您要为民做主呀!”说者就大哭起来。

李县长忙把她扶起来说道:“老嫂子,您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政府一定会为您解决的!”边说边把陈嫂扶进了自己办公室,然后倒了杯水给她说道:“喝口水,慢慢说。”陈嫂抹了抹眼泪,接过水喝了一口,就说了起来:

“我女耳陈萍中专毕业后就接替了我的班,进了纺织厂,工作三、四年了,一直都好好的,从没惹过什么麻烦,但上个月搬进厂里单人宿舍去住后,没多久就不明不白的死在河边。我到公安巨报了案,但是他们连查都不查就断定是自杀,然后就不理了。李县长呀,我女儿从小就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性格也很坚强,就算天大的事情,她也不会自杀的呀。”

李县长听了,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拍了下桌子,问道:“这事有多久了?”“就上个礼拜的事情!”陈嫂答道。“哎,你怎么不早来告诉我?”李县长又问。陈嫂看到李县长生气的样子,心里也有点慌了,因为还从没有人看到过他发脾气,嘴里很小心的说:“我来过好几次,可是大家都说您去省里看病去了。”

李县长叹了口气,控制了一下自己情绪,然后拿起电话来:“请给我接县公安局。。。。。。喂,是张局长吗?纺织厂陈萍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现在马上就着人去查,如有可疑的地方,就马上立案侦查。”他放下电话,然后又安慰了几句陈嫂,陈嫂现在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感激的只知道跪下磕头了。李县长安排人送走了陈嫂,然后躺在了那张舒适的工作椅上,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很长的一口气,脸上不经意的略过了一丝笑容。

县长遇鬼

事情又过去一个多月了,大家似乎都在努力忘记这件事,公安局似乎也不例外,因为案情没有丝毫进展,好象根本就没什么人去查,因为全县的人除了陈嫂外,没人相信陈萍不是自杀,所以,公安部门也就拖着。这一拖就拖到了七月,县里流传着一个说法:七月是鬼节,只要是冤死的人,到了七月中旬一定会化做厉鬼来复仇。究竟是不是真的有鬼,没人知道,但是前几年还真有个曾经害死过人的人,在七月莫名其妙的死了,过了多年,没想到今年又出事了,更没想到出事的居然是李县长。

七月中旬,李县长以前在部队的一位老战友生日,他去祝寿。多年没见的老友了,自然要多喝几杯了,也自然聊了很久,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老战友有点不放心:“老李,今儿个就甭回去了,我给嫂子打个电话,你就睡在我这里,咱哥俩再喝几杯。”李县长听了直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膝盖,坚持一定要回去。战友见留不住,就开玩笑说:“那你可要多小心呀,今儿个可正是七月半鬼节呀,小心被女鬼缠着喊冤哟。”李县长也乐了:“放心,咱县里的人也好,鬼也好,谁有冤,我都管!”说着就走了。

他今天喝的确实有点多,所以没有骑车,在路上一摇一晃的走着,享受着夏夜的温柔,晚风轻轻拂过他的身体,浑身舒服多了,头脑也清醒了几分。头脑清醒了,眼睛自然也会亮些,他现在已经看见前面路口有个人,好象是个女人,他乐了,因为他这个人的确不能算是坏人,也没有什么爱好,但是很喜欢女人──漂亮的女人。甚至会为女人发狂。是不是每个怕老婆的人都是这样呢?他现在朝那个女人走了过去。

当他走近这个女人时,他哭都哭不出来了,一个吓呆了的人,脸部肌肉通常会变的僵硬,怎么还能哭呢?李县长现在就呆了,是吓呆的。因为他看见了一个绝不可能会出现的人──陈萍。陈萍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即使她是陈萍,李县长又不认识,他怎么会知道那是陈萍?又怎么会吓呆呢?李县长呆在那里,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腿,居然忘记了跑。不是他忘了,而是双腿似乎失去了应有的功能,一双早已软了的腿怎么能跑呢?他的喉咙似乎变的干枯,好象被快要跳出来的心脏顶着,喉结一上一下不停地抽动,嘴里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一双眼睛瞪的老大,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眼中的恐惧连他自己都无法形容。

眼前是个很美丽的女孩子,一身红,更加寸脱出脸色的苍白和眼睛的空洞无神。她低着头,盯着已经软倒在地的李县长。突然一个声音传了出来:“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就是陈萍呀,快还我命来!”仿佛是地狱的声音,无比的凄凉,若隐若现,这里只有李县长和她,那陈萍当然是她了。她真是陈萍?难道真的有鬼?这由不得他不信,如果说她没死,绝不可能,因为杀她的,正是县长自己。

深夜行凶

李县长什么都好,就是个“色”字无法控制,这也难怪,家里有只母老虎,使自己连在老朋友家过夜都不敢,但也难免会对外面的女人格外的向往,甚至疯狂。那天晚上,他在家受了老婆的气,一个人跑了出来。其实他受气是假,出来会情人是真,谁也不会想到李县长居然也会养情人。

他在情人那里呆了很久,喝了很多酒,但是情人那几天有病,他未能如愿,只好憋了一肚子火走了。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低着头,正在为满腔的火烦恼,突然一个人撞了过来,把他吓了一跳,他正要发火,但是话到嘴边,他硬是给吞了下去。因为他的眼睛亮了,眼前是个很美丽、温柔的姑娘,她一身红色连衣裙,肩挎一个黑色小包,显的既端庄,又有一丝顽皮、可爱。她的神色很慌张,因为她知道撞到的是县长,头低的很低,一口一个“对不起”。但是李县长现在哪里听的进去,两眼发直,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孩子,嘴里说着“没关系”,但是手却有意无意的握着女孩的手,似乎再也不肯放下。女孩更慌张了,忙抽出了自己的手,连说了几个“对不起”就跑开了。

李县长呆在那里,回味着那双手的温柔,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似乎想到了什么。燃起一支烟后,慢慢的向女孩跑去的方向走去,不紧不慢的跟着,一直跟到纺织厂的单身宿舍楼下。

这个女孩就是陈萍,就住在这个楼上。这是栋小楼,除她外,几乎没住什么人,而且相隔较远。李县长站在楼下,看着楼上,很快就看到三楼的一个窗口透出灯光,他心里一阵狂喜,大步向楼上冲去,敲了敲那扇门,他知道,县长去敲门,没人会不开门的。果然,门里面的人问了一声后,听说是李县长,就开了门。陈萍显的很茫然,不知道县长这么晚了找她是为了什么?会不会是因为刚才撞了他?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县长却是匹豺狼。不仅玷污了她的清白,还夺走了她的生命。。。。。。

姐妹情深

李县长瘫倒在地上,看着眼前的陈萍,彻底的绝望了,坚信自己确实遇到鬼了,浑身颤抖,汗早已湿透了全身,哦,不光是汗,至少裤裆里的那部分不是。陈萍叫着“还我命来,我死的好惨呀!”慢慢地向李县长走来,李县长这时候才想起“跑”字,但现在如何跑的了呀,因为陈萍已经扑了过来,他眼珠子向上一翻,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天亮了,很多喜欢早起的人又到了河边来做运动。突然发现河边的水里躺着一个人,走近一看,居然是李县长,四肢都被刀割伤了,用手一探,还没死,有人连忙跑去抱了案。刑警大队的庄队长带领着公安干警很快赶来了,当他们把李县长送上救护车的时候,在他身上发现了一盒录影带,还有一封信:

“。。。我叫陈莉,是纺织厂陈萍的孪生妹妹。这盒带子有李常清杀我姐姐的经过,我曾经寄过一盘给宋局长,但是被他扣压了,没将罪犯绳之于法,我很气愤,所以只好用自己的方法来报仇,把李常清的恶行公布于世,这样就不会有人敢包庇他了,请政府为我的姐姐申冤做主。。。。。。”

陈萍还有个孪生姐妹?是的,只是她们出生没多久父母就离婚了,陈莉跟着父亲去了英国,从小在英国长大,除了他们一家人外,几乎没什么人知道,再说过了那么多年,知道的人也几乎忘记了。两人知道自己还有姐妹后,都高兴的不得了,几乎从会写字开始就相互通信,后来嫌写信太慢,又不太方便,就开始通电话,可是电话费又太贵,一直到最后,互联网走入中国家庭,两人就开始在网上聊天,几乎每天都要聊很久。两姐妹虽然没见过面,但是只要照照镜子,就会知道对方长什么样,而且感情也无比的深厚。有一天,陈莉在网上告诉姐姐,说她从英国寄了个袖珍摄象机回来,要姐姐把妈妈和她以及家乡的山山水水都录下来寄给她。半个月后,陈萍果然收到一个摄象机,高兴的不得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摄象机出门了。

那天陈萍把县里的一些风景拍了个够,到了晚上,又站在高楼上,拍了些山城夜景后才回家。回到家里,又连忙打开机器准备录自己了,可是还没想到要说点什么,谁知由于白天录的太多,现在录影带录完了,她正在兴头上,没办法,只好出去买带子,她拎起一个小包就出了门。

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跑了很多地方,最后才找到一家通宵营业的商场买到了带子,出了商场,又急着往家赶,却撞上了从情人家出来的李县长。她惊慌失措的回到家里,拍了拍胸口,定了定神,才过去换上新带子,刚打开摄象机就听到有人敲门,她小心的问了问来人,一听是李县长,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开了门。李县长进门后,眼睛里只有陈萍,根本没注意到窗边梳妆台上的小摄影机,而且机器还是开着的。所以他的恶行全都进了那个小小的录影带中了。

事后,他又掐死了陈萍,他可是县长呀,事情传出去了那还得了?他又把尸体抱起来准备扔到河里去,以造出她自杀的假象。在抱尸体的时候,陈萍的脚碰到了摄象机,一下给踢到了床底下。当他又回来重新布置现场的时候,自然没发现那个摄象机。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就算出事了也不怕,因为公安局长是他一手提拔的。

陈莉在家里等了很多天,也没见姐姐再上网,心里着急起来,而且有时候心脏还突然跳的厉害:“姐姐是不是出事了?”这是个可怕的猜想,但是这个感觉在她心里越来越强烈,她忙拿起电话,当母亲在电话里告诉她姐姐去世了,她的心猛的一震,在家哭了一天,第二天就飞回了祖国。

她来到姐姐的宿舍,看着姐姐的遗物,当见到床下的一双鞋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这双鞋,姐姐也给她寄过一双,现在她就穿在脚上,当她弯下腰拾那双鞋时,突然发现了那个摄象机,她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了摄象机上,忙捡了起来取出带子,忙跑回家,要母亲去别人家借来一个录象机,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因为她想和姐姐单独在一起说说话。

她看着电视机,渐渐的,眼睛里不再是悲伤,是愤怒,似乎快要喷出火来。她气的发疯,把手里的遥控器摔的稀烂,狂吼了几声,拽着自己的头发,拼命的摇头,无法接受电视机里的事实。终于,她冷静了下来,看着电视机发呆。这样呆了好久才取出带子,正想去公安局去报案,但是突然想到一事:“他可是县长呀,万一告不下来,我到没什么,大不了去英国,他如果找母亲报复,那可怎么办?”于是她把带子复制了一盘,才带着另一盘去了邮局,把带子寄给了公安局宋局长,当然没写自己的地址和名字。这事也没告诉母亲,怕她承受不了打击。

东西寄出去了,但是李常清还是县长,县里还是很平静,人们也忘记了陈萍的死。陈莉坐不住了,气的几乎傻了,在家饭也不吃,觉也不睡,但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到那天她听到电视里报时间:“各位观众晚上好,今天是2000年7月14日。。。。。。”七月十四?对了,姐姐以前在网上不是告诉过我七月十四是鬼节吗?于是一个大胆的复仇计划在心中慢慢形成。她和姐姐长的本就比较象,她再对着姐姐的照片给自己一化妆,一个活生生的陈萍就出现了。

她制服李常清后,但没有杀他,想到他把姐姐扔到了河里,于是她拖着他到了河边,用刀挑断了他的手筋和脚筋,叫他没法跑,然后把录影带和那封信用一个塑料袋装着绑在了他的身上才走。回来后,她收拾好东西,给母亲大致的讲了下事情的经过,等到天亮,带着母亲去了英国,她也知道在英国的父亲一直没再婚,时常想着母亲和姐姐。

事情都过去了,李常清被查罪证属实,判了死刑,宋局长被查出贪赃枉法、以权谋私、包庇罪犯等十数条罪行,判了无期。女鬼复仇的事,很快在全县传开了,有的说是陈萍的鬼魂,也有的说是神仙下凡来抱不平。不过是鬼也好,是人也好,公安局也不再去追究她了,就当是个神化故事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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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5-2013 11:1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镜中女鬼


陆路最爱古董,一到周末就往那些阴森森的古董店里跑。(我是宁可睡死也不去那里的,我最怕那些希奇古怪的东西了)

他在泠泠路的一家小古董店里买回了一面镜子,据说是明代的东西了。(居然没有碎掉!真是太可怕了)这镜子不大,旁边是红木凋花,椭圆的,做的十分精致。

陆路不是一般的人,他很有钱,他胆子特大,他眼睛近视1200度,他做事经常有些别人想不到的怪癖。

这个镜子也不是一般的镜子,它是明代的真品,它里面有个女鬼藏匿,它在别人对着它甩头髮的时候女鬼就会在镜子里出现,它里面的女鬼是上吊死的。

陆路很喜欢这个镜子,他把镜子挂在自己的卫生间里。(四十万多块的东西放在这里就只自己看着美了,可能这就是孤芳自赏、顾影自怜)

陆路是个很臭美的男人,他每天洗头。

他洗好头,站在镜子前梳头发,其实他压根就看不见,1200度的近视能看见什麽?看见万白丛中一片黑--那是他自己的头髮。

他在镜子前那麽甩啊甩啊,女鬼看的清楚了,马上就在镜子中出现了,她对陆路看了半天--咦?这小子怎麽那麽镇定自若啊?女鬼想不通,以前只要她一出现,镜子前的人没一个不心肌阻塞的。她凑近了,脸已经伸到了镜子外面,不提防陆路这麽一甩头,弄的她满脸冷水--出师不捷!真是让她大丢脸面,想来也是明代的有经验的老鬼了!

女鬼气啊气!一定要报复!

被女鬼找到个好机会--陆路今天晚上要洗澡。

很多中外恐怖片中的死亡片段都发生在被害者洗澡时,看来这女鬼还是很有经验的。

晚上到来,陆路拿了一跟蜡烛去浴室里(很怪的吧!拿蜡烛?)

蜡烛放一旁放水脱衣拿起蜡烛照镜子(人之常情)

女鬼看见陆路过来,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仔细一看--居然一丝不挂!天哪!那女鬼一见忙掉转头不敢再看,想来她生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懂的什麽叫礼仪廉耻,她之所以上吊就是因为受不了家里人不古的言语举止!(清高的女鬼!)

陆路暂时逃过了一劫。

女鬼转回头时,陆路已经开始了他的清洁工程。

女鬼眼睛一转,手一指,弄坏了陆路家的电路--停电了!

陆路眼前就只有蜡烛那一点亮,他躺在渔港里说道:啊,停电了,有烛光,哎!真是惬意啊!

女鬼一脚刚出镜框,听这话,呕!吐的酸水出来了。

女鬼走到陆路旁边,陆路也觉得有个什麽东西使得这意境不再那麽惬意。

他要拿眼睛看个清楚,勐的站起来,呵呵,又是一丝不挂!

女鬼大叫一声,回头,想回镜子里,却错了方向,掉在了马桶里。

陆路东摸西摸,摸错了地方,按了马桶的冲水纽。

一丝幽魂,就这?被冲到了下水道里。

陆路之为人,也和了《鹿鼎记》里说吴六奇的话--海内奇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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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5-2013 11:1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开错门


欣闻好友小周搬家的消息,我们这群哥们儿便吵嚷着要去他那儿温锅。于是小周与我们定下星期五晚上去他的新家吃饭。

这天下班后,我买了一束鲜花,兴冲冲地按地址找到小周家楼下,坐电梯来到十三层B座,看到他家的门牌号儿,我便伸手按响了门铃,可铃声响过之后却没人来开门,我不耐烦地又连续按了几次,可屋内就像没人一样,门始终没有打开。不会呀!说好叫我们来吃饭的,小周怎么可能不在家呢?这小子弄什么玄虚?!是不是走错门了?我忙掏出纸条上记的地址与门上的号码对照。

对啊,就是这个号码呀!这是怎么回事?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门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我无奈地抬手看看表,已经快六点了,“见了这家伙,我一定好好收拾你!”我心里暗暗发着狠,用手机与小周联系。可恶!偏偏这时手机又没电了。真他妈的倒霉!

我转身想找别的住户问问。这时我身后的门锁“咔嗒”一声打开了,门露出一条缝。哈!这群弟兄真能闹,早不开门,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想吓我,一定是李斌这小子的主意。好,我陪你们玩玩儿,想到这儿,我悄悄推开门。屋里显然拉着窗帘,也没有开灯,黑洞洞的。我竖起耳朵听了听,一点声音也没有。嘿,有意思!我猛地冲进去,嘴里叫着“我是鬼,来吃你们了,出来吧。”边挥舞着手里的那束花。

这时,我身后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我一回身向门后扑去,却扑了个空,门后连个人影也没有,我的头重重撞在墙上,连手里的花都撞散了一地。我不由有些恼怒,随手去开灯,“混蛋,闹够了没有!都出来.。”可灯既没亮,也没人回答我的呵斥,我真的不耐烦了,快步走到窗帘前,一把拉开了那道黑色的帘子。可是,眼前的景象令我大吃一惊,因为,在帘子后面根本不是窗户而是一堵墙。我急忙拉开了所有的帘子,全都是墙。天哪!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我预感到大事不好,急转身向房门跑去。

突然,身后有个苍老古怪的声音说道:“活人,我这里进得来出不去,别费力气了,乖乖留下吧!”压抑的声音好似从地下深处钻出来的一般。随着话语声,“呼”的一下,房间的四个角上亮起了蓝绿色的火焰,那火光把整个房间染成了怪异的蓝色。借着火光,我绝望地发现在原来门的位置上只有一个画在墙上的假门。完了!我惊恐地想到,今天我命休矣……

不得已,我只好把心一横,攥着拳头回过身来。只见一口漆黑宽大的棺材,映着蓝色的火光静静地摆放在屋子中央,在其周围散落着一堆堆白骨。我没有发现那个对我说话的人,只能用眼极度紧张地、片刻不眨地盯在那口棺材上。此时,棺材的盖子发着“哄哄”的巨大的磨擦声一点点地挪开了,刺鼻的尸臭味儿立时从中涌出来。我赶紧捂住口鼻,本能地往后退却着。虽然浑身冰冷,全身的肌肉都因恐惧和紧张而不住地战抖,我却在心里大声提醒自己“不怕!不能软弱,要坚持!”。

忽然,一双惨白中夹杂着暗青色尸斑的手一下扒住了棺材壁,棺材里发出“瑟瑟”的声响,一颗腐烂的死人的头缓缓地探出来。那尸体的脸上布满青一块紫一块的尸斑,黄白相间的粘稠尸水正从所有的缝隙中淌着,滴嗒着。一双翻白的眼半睁不睁,眼皮深深地陷进眼眶中。一些肥胖的蛆虫在他脸上忙碌地蠕动着,从鼻孔和呲着两排尖利牙齿的口中进进出出。这个令人恐惧厌恶的死人慢慢地从棺材中站起来,他身上的衣物早已烂成了碎片,一片片散乱地贴在身上。胸前的皮肉已然烂穿,露出一些支撑胸腔的骨头。

腹部干脆只有一个洞,青紫色的肚肠从中滑落下来,拖在两腿之间。看到这儿,我因异常的恐惧和恶心开始狂吐不止,我的胃因呕吐而剧烈地翻动抽搐着。我痛苦地弯着腰,把身体紧紧地靠在墙上,我怕自己坚持不住瘫软下去,如果那样,一切就都完了。

正当我痛苦不堪地锅着身子困难地大口喘息时,那个死人开始说话了。“可怜的活人,你不必吐了,过了今晚你会和我一样的。没有呼吸心跳的感觉真好,没有思想、爱心和欲望的世界安宁平和。只有死了,你才能体会死亡的美好。来吧,让我带你去我们的世界。到时候,你会感谢我的。”“不!”我猛地直起身体,“你自己去死吧!不要想拉着我,我绝不会跟你走的,你这个混账王八蛋!”

那死人面无表情,他已从棺材中爬了出来,伸着僵硬冰冷的烂手,拖着一堆臭肉,向我走过来。

人类在极度危机的关头,自身所产生的那种勇气和力量始终是上帝赐予我们最大的恩惠。事后我常常这样想。

心中的怒气和做最后一搏的决心战胜了恐惧。我像疯子一般迎着那个死人冲过去,抬腿狠狠踢在它的脸上,一声闷响,面前的尸体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无所谓地继续向我走过来。这家伙不堪一击的外表欺骗了我。此时,我才知道和死人对抗是多么困难,因为它既没有痛感也不会畏惧,既不会同情更不会怜悯。一击不成,我急欲转身避开近在咫尺的死尸,可它看似僵硬的手却异常迅速地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它手上外露的指骨尖利的像一把把刀,深深地插进我的肉里。我疼的大叫一声,不顾一切地向后急跳开去,“嘶啦”一声,我肩头上的一块肉被它硬生生斯扯下来,钻心的疼痛使我浑身顿时被汗水打湿。

它理所当然地顺手把手中的肉填入口中,“吧吧”地咀嚼着。眼看自己身上的肉被别的东西吞下去,我暴怒了,嘴里大声咒骂着,一股无名的巨大的力量使我搬起了棺材上厚重的盖子,抡起来向那具吃人的死尸重重地拍过去,“砰”,那死人应声摔了出去,身体由于猛烈的撞击在腰部断成了两截。我跳过去抓起地上它的下肢狠狠地向挣扎着爬过来的上半身砸下去。一下,两下,清脆的一声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入耳中。我疯了般一刻不停地砸着,直到地上只剩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时,我才颓然摔倒在地……

“醒醒!醒醒!”朦胧中传来科长的催促声,我猛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科长生气的目光盯着我,“年轻人,别睡了,不像话!哎……”我擦着头上的汉,忙堆着一脸的笑尴尬地说道:“啊,对不起,昨晚加班,没睡好。哈哈,下不为例。”我为自己打着圆场。科长摇着头走出办公室。我慌忙看看表,五点多了,下班了。我一边回味着刚才的恶梦,一边长舒一口气,我有些得意地想,到小周家把我的梦讲给他们听一定不错!出了单位,买了一束花,我顺利地找到小周家的房门,我抬手按着门铃,可是铃声过后,门后是一片死寂,我突然发觉从出了单位以后,我所做的一切,与梦中的经历完全相同。我的天哪!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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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5-2013 01: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刑场惊魂


我老舅是个随和慈祥的老人。如今已是儿孙满堂,安度着幸福平和的晚年生活。可据舅妈讲,他年轻时也是个愣头青,有着年轻人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冲动劲儿。听舅妈这样说老舅,再看他现在的样子,我却怎么也想象不出老舅年轻时到底是个啥样。

一次晚饭后,在老舅家的院子里乘凉。乘着酒兴,我和老舅家的几个兄弟逼着老舅讲讲他年轻时的一些奇闻趣事。他笑呵呵地敷衍我们推辞说没啥好讲的,于是我激将他说:“老舅,人家上了年纪的人哪个不是满肚子人生道理,家常老话一大堆?!为啥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是因为我们年轻人能从老人那里得到许多人生启迪,对我们今后的人生道路有所帮助。

可是我们这么逼您讲,您都没话说,看来,老舅这一辈子,哎……”我故意长叹一声。“谁说我一生没经过风浪?!你这小子,也别激我,好!我就给你们这些没开过眼的毛孩子讲一件我亲身经历的事儿吧。”显然,我的话起到了预期的效果。我们几个兄弟见他好不容易要开口了,兴奋地凑上来,团团围坐在他的周围,竖起耳朵静静地等着。老舅喝了口茶,抬眼望着远方,深深地陷入了他的回忆之中。

过了良久,老舅终于说话了。“说起来,那还是临近解放那年的事儿了。”老舅缓缓说道“那阵子,我在市郊的老电厂工作。那年头兵荒马乱的,厂里谣言四起,人心惶惶。有人说国民党撤退时要炸电厂。这电厂要炸了,不就等于炸了我们工人的饭碗吗!有很多人就嚷嚷着要保护电厂,当时就有人组织我们这些单身汉日夜住在厂里,一有情况可以马上采取行动。”老舅说到这儿,脸上现出些神往的表情,继续说:“我当时年轻力壮,又没有拖家带口的累赘,第一个站出来拥护这个计划。

那天晚上,我在电厂的南墙根儿来回巡视,另有其他人在别的地方站岗放哨。大概在夜里两点多钟,我有些乏了,就坐在墙根底下抽根烟……”他讲着不由地缩了缩身子,“在我们厂南边儿有个河汊子。当时,国民党经常把死刑犯拉到这儿执行枪决。哎……”

老舅脸上现出悲伤的表情,“那些年,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冤死在这里!那些国民党兵杀完人,也不说埋,把人晾在那儿,拍屁股就走。有主儿的尸首家里人就拉回去料理后事,没人认领的就一直挺在那儿,有一些好心人就过去随便挖个坑把这些可怜人葬下。

可是后来形势紧张了,国民党几乎每天都杀人,谁还有功夫天天拿把铁锹去干那事儿啊!没多长时间,那里就成了野狗、乌鸦的地盘儿,青天白日的时候看过去,那边的天都是阴沉沉的。”听着老舅的话,想象当时的情景,我们几个也都感到几许的悲凉与凄惨。

我们相互看了看,继续听老舅往下说。“我坐在那儿抽着烟,眼不自觉地向那片河滩望了一下……”老舅抽出根烟,慢慢点上,猛吸了一口,有些紧张地把目光收回来,看着我们说:“我模模糊糊地发现,在河边有个人正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由于距离远,我看不太清楚,就忙站起来,仔细向那边打量,这下看清楚了,真有一个人在那儿站着。

他的身体很虚弱的样子,他晃荡着身体,低着头,好像随时都要倒下去似的。这么晚了,谁去哪儿呀?看那人的情形,我当时想说不定是喝醉了酒,走迷了路吧。

我赶紧跑了两步,对那人招着手大声喊他,让他过来。他好像没听见,只是背对着我木呆呆地站着。我用手里的手电筒向他照过去,你们想黑灯瞎火的,手电光多明显!可那人就像没感觉到一样,还那么站着。我有些着急,这人咋醉成这样?按说这黑更半夜的,又是在刑场上,没点儿胆子,一般人还真不敢过去。

可我当年性子冲,干啥事从不犹豫,想到哪儿干到哪儿,而且,我那时也从不信邪。”老舅说到这儿,转圈看着身旁的年轻人,意味深长地说:“你们年轻人的这个性子,有时候可能就会害了你们,‘遇事缓三分,有事慢出头’不管啥事儿,行动前要先动动脑子,不能由着自个儿的性子胡来,知道不?!如果那天晚上我要早知道这些话就好了。”

说到节骨眼儿上,他却教训起人来,让我们大为扫兴,便乱哄哄地催他赶紧接着讲,老舅缓了口气,掐灭手中的烟头,接着道:“我当时光顾着急了,想也没想,抬腿就走了过去。等我走近了,看到那人身上穿的也倒整齐,就是滚了一身的泥土,后脑勺儿上有些血,乱蓬蓬的头发上还沾着一些泥巴草棍子啥的,脏乎乎的。

我想看样子这家伙醉的不轻,看他摔的这狼狈相,我感到有些可笑,就上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你这人咋醉成这样!还站着干啥?跟我到我们厂里去洗洗吧。’这时,他慢慢转过头……”

老舅圆睁的双眼透出恐惧的目光,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看来,他此时的回忆令他十分的害怕。我们几个也禁不住绷紧了身体,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老舅舔了舔嘴唇,用他惊恐的眼盯着我,声音有些发抖,“你猜,我看见了啥?!”

我紧张地摇摇头,“那人的脸整个没有了!只有血肉模糊的一个大洞。两排白森森的牙齿露在外面,牙中间的舌头斜着伸出来搭在一边。我的妈呀!这不是一颗炸子儿从后脑勺儿打进去,从前面炸开的死刑犯吗!怎么死了还能站着?!当时吓得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老舅困难地咽了口吐沫,脸色苍白,他颤抖着说:“那个死人转过身,喉咙里咕噜着,估计是想说话,又说不出来。他伸手摸索着向我走过来,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慌得我手脚并用,也不知道是咋跑回厂里的,反正连鞋都跑掉了,当我进了厂门,一看见人,就一头扑在地上昏了过去。”老舅说完,身子一软靠到椅子上,大口喘着气。我们弟兄几个也惊恐地张大了嘴,呆坐在椅子上,很长时间都没人吭声。

怎么样?我老舅讲的故事还有点刺激吧!从那以后,我心里开始佩服老舅的胆量了。他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当时还没有吓出个毛病来,真够可以的!后来,老舅又给我们讲了一些他亲历过或他身边发生过的真人真事,有些听起来比这个故事还要恐怖刺激,等以后有机会我再转述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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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5-2013 01:1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父 子



今天又一次在窗台偷偷的看着父亲去上班了,只见父亲推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缓缓的从车棚里出来,掸掉车座上的灰尘,然后慢慢的远离了我的视线,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看到这样的画面了,每回看都有种心酸的感觉,父亲他在外面辛苦的挣钱,而我呢?

只是个不学无数的混小子,虽然没有什么坏的品行,但就是不爱学习,家里人,为了我有出席,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让我上了个私立学校,反而我一点悔改的意义都没有,更学会了攀比,整天慌称上补习班而管家里人要钱,虽然每次都有种负罪的感觉,但想想每回再别人面前大手大脚花钱的感觉就让我心理非常爽,所以很快就没有这种负罪感了。

今天也不例外,我又向母亲说该交钱了,给我钱我去上课,母亲毫不犹豫的,给了我钱,穿好衣服我出去了,又去找我那些所谓的哥们去了,可怜的家长还以为,他们的儿子在外面用功呢。

差不多该到回家的时候了,我不舍的和那群哥们告别了,当然了钱也全花光了,本以为又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但我想错了,走到家门口,我看见一张母亲的留言条,说父亲出车祸了,在XXX医院,回来后,赶快过去,我看到后,一下子瘫坐到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清醒后我第一反映就是立即去医院。

赶到了医院手术室门前,我看到了憔悴的母亲,我没有去叫她,只是静静的做在母亲旁边,等待,慢慢的等待,数小时过去了,只见医生护士推着父亲出来了,母亲立即问医生有生命问题了,医生说要看他的意志了,但醒来的机会很渺茫,听后母亲望着父亲的身影父亲默默的哭了,我知道母亲在极力控制着自己,因为他的儿子再他旁边,他不想让我更伤心。

现在的我只是静静的坐着,因为这一切,太突然了,对母亲对我,不知过了多久,母亲叫我回家,到了家里,我把自己关在屋里,默默的流泪,默默的祈祷父亲,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突然有一天医院来电话说父亲醒了,母亲立刻叫上我陪他去医院,到了医院进了病房,看看父亲憔悴的躺在床上,眼泪在一次流了出来,医生说让他好好休息,不要过多的打扰他,我们谢过医生后,就问父亲,好点了没了,他点了点头,就这样我和母亲每天都来探望父亲,一个月后天父亲终于康复了,医生高兴的对我们说,能醒来就是奇迹了竟然这么快就康复了,母亲握着医生的手激动的说不出话,我看见母亲又哭了,但我知道这是喜悦的眼泪。

把父亲接回家后,他在家又修养了半个月,身体状况已经和以前差不多了,这半个月母亲虽然劳累的照顾父亲,但母亲还是很快乐,显然不是那憔悴的母亲了,我默默的高兴。

但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自从康复以后,老喜欢坐在书桌前写写东西,还不许任何人靠进,要想看看他的写的什么,他就发脾气,所以没有人再理会他写些什么。这段时间,母亲不知道为什么老爱心神不定,有时候眼角也有着泪痕,我想也许是又想起父亲生病的时候了,就没在意。我虽然收敛了许多,但也还是好不了那去,就这样一年过去了。

突然有一天,父亲说要做买卖,要去一个比较远的地方。我不放心不想让父亲去,但母亲去很支持,让我感到很惊讶。父亲拍拍我的肩膀说,放心我一个月给你们写一次信,你大了,要好好照顾妈妈了,知道吗,我点了点头,看了母亲一眼,发现母亲的眼神里带着,悲伤。晚上我们家里吃了最后一次晚饭,父亲破例让我喝了一次酒,我们俩吃的很开心,只有母亲,默默的带着,不说话,我也没在意。

第2天父亲一早就走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父亲的身影,我有种在也看不到他的感觉了,而母亲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我隐隐约约的听到母亲在哭,也许是不放心吧,我没在意。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母亲笑着拿着父亲寄来的信给我,我看的出来母亲的笑很勉强,手也在微微的颤抖,因为父亲来信了,很兴奋,所以把这见事情,很快就忘了。

打开父亲的信看到

饼干(化名):

好吗~!我现在很好,母亲好吗,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为我担心,我很好,生意也不错,过几天还要和人谈合同。到时候我回来回给你带礼物的。还有我知道,其实你一直没上过什么补习班,我不怪你,但我希望你改掉攀比的毛病。好好学习。好了先到这里了,记得早点睡!

爸爸

我看完很惊讶,爸爸知道了!竟然没有骂我,我感到好惭愧。决心以后好好学习,就这样带着这个决心我睡了。转眼间又快到父亲来信的日子了,我好期盼来信的日子。

但我发现母亲在父亲走的日子里比父亲出车祸的那几天还要憔悴,而且还老喜欢自言自语,我想肯定是因为太想父亲了,可我的想法在晚上被打破了,晚上,我因为肚子饿想找点吃的,但发现母亲的屋子里还亮的,这么晚还不睡吗,我偷偷的来到屋门口推开一小缝看看,只见到母亲打开父亲书桌下面的柜子拿出一张信,自言自语的说,这张明天,给饼干,哎~为什么我。。。

然后呜~~的哭了,我一下全明白了,冲进屋中。吼到,为什么父亲的信再柜子里,什么叫这张,给我?还需要挑吗,告诉我,父亲去哪了,告诉我,我在发疯,我在怒吼,我失去了理智,母亲被我吓了一跳,很快就明白我什么都知道了,一下字哭的更伤心了,我打开柜子看见了10封信,全是给我的,但日期,全是下几个月的,我瘫坐在地上,哭着问母亲这是怎么回事,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爸爸呢,爸爸呢!

为什么有这么多信,母亲停止了哭,默默的看着我,至于开口了,声音很颤抖的说,一天你父亲对我说,他其实死了,到了天堂,他哀求神让他回到人间说想和我们再一起,神听到很感动,给了他一年的时间来陪我们,但一年后必须回来,你父亲答应了。所以他醒来和康愈并不是个奇迹,他在临走的时候告诉我千万不要和你说一年再告诉你,他那段时间写了12封信,叫我每个月都给你,好不让你担心,所以我。。。

我听后,不在哭了,因为我的泪水已经哭干了,我只是静静的坐着,我多么希望今天没有看到,今天没有听到,这见事前,这样我还有个梦想,认为父亲会回来的,我可以每天高兴的收那些信,然后高兴的阅读。一个夜晚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我照样,再窗台看着,一个人,推出自行车,掸掉车座上的灰尘,看他慢慢离我远去,这个人不是我的父亲,但我很满足,我看着天想,不知道父亲在天国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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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5-2013 01: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7夜



倪红和肯军是这个故事的主角,我们简称红和军。

军和红是新婚不久的夫妻,彼此都很恩爱。军是一个编辑喜欢文学,而红则是一名警察,她的座右铭是,不抓错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说来也怪两个人性格完全相反,军喜欢静而红却是个活跃份子,按军的语言来说红可爱善良,按红的语言军深沉的样子好酷。但他们不知道他们将会经历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一个清晨又到来了,冬天的阳光透过窗户直射到军的脸上,军被这耀眼的阳光叫了起来,打了个哈欠。

“嗷~~好困,喂!!!老婆起来了,不是说好今天一起去原始森林露营吗?”

“哎~呀,困死了!再让人家睡会儿好不好”

“好好,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你知道的呀!炒肝!别打扰人家了,讨厌”

军无奈的的笑了笑,看着红可爱的面孔,军不在忍心打扰她了,因为她太爱红了,狠不得把自己的生命在她需要的时候奉献给她,他和红结婚的那天他此时此刻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穿好了衣服进了厨房做早点,不一会儿一碗香喷喷的炒肝就做好了,他把它端到红鼻子前幌来幌去的。

“讨厌,拿美食来诱惑我”

军最喜欢听红说讨厌这个词了,因为她每次说都带着一点点撒娇的气息,十分可爱。慢慢的红也起来了,洗了把脸感觉人变的清醒多了。此时军已经收拾好了露营的必需品,催促红快点吃完饭,收拾一下准备出发了。一个小时后他们已全都准备就绪了,检查过一边后,军发动了汽车准备出发了。他们不知道这次出发,会有一场噩梦等待着他们。

一路上红格外的兴奋,害的军老得替她担心。“喂~!小心,”“哈哈,好过瘾呀,没事的啦”路程并不是很远,3个小时他们进入了原始森林。

“哇!太美了,真是人间仙境,真想在此呆上几年。”

“呵呵,傻丫头,要真呆上几年,你肯定变成,小野人了,哈哈。”

“讨厌,哼!我要你一起陪我当野人,要不就不理你了。”

“哈哈,好!到时候在生个小小野人。”

“谁要和你生孩子,哼!”

他们就这样说说笑笑的进入森林,开进了雪白的山峰,选好了地方他们停了车,准备扎营。军就在扎营的时候看见一只绿色的动物,有点想狐狸,怎么可能有绿色的狐狸呢,一定是眼花了,没有在多想了,扎好营吃完饭夜幕也也渐渐的暗淡下来了,第一次露营的红兴奋怎么也压制不住,红说想到外面坐坐,吸收一下大自然的气息,军没在意答应了。因为他实在是太困了,可他没想到红出去或他们会经历多么可怕的事情。

红自己在篝火旁坐着,幻想着自己是森林之主,她统治着整个美丽的森林,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绿色,毛茸茸,像狐狸的动物闯进了他的视线。啊!军!这时候眯眯忽忽的军听到了立马,披上了件衣服就出来了,当看到那个怪物的时候他相信了,自己上午眼睛没花,红躲在军的怀里,说“我要离开这里,我害怕。”“好的,收拾一下,咱们现在就离开。”再军的心里也有一丝恐惧。收拾好了,准备开车离开,他们在被黑夜笼罩的森林里徘徊着。奇怪,为什么还出不去,军心里说到,他怕红听到后,更加害怕,他太爱红了。”慢慢的红也感觉到了,她缩成一团在车里,对军叫到,怎么回事,为什么出不去,话里几乎带着哭腔。别担心,只不过是你害怕,造成的幻觉军安慰到,其实军心里明白,他们迷路了。

一种强烈的恐惧感笼罩着森林,他们已经在森林里转悠2个多小时了,军只好停车对红说,天太黑了,看不清回去的路了,明天一早在出发,别害怕有我呢,红信任的象军点了点头,军的心里何尝不害怕呢,但他知道这个时候红只有能依赖他了,他不能在红面前表现的脆弱,就这样红依靠在军的怀里睡着了,这晚上他们平安度过,但这还只是个开头,真正的还没有开始呢,胆小的读者就此放弃吧。

第二天天气阴沉沉的,在加上森林树木的遮挡,根本没有一点光线,气氛异常恐怖,军叫姓红要上路了,红眯眯忽忽的醒过来了。他们又出发了,军一直像前行驶着,但不一会,他们发现到,他们不是在下山,而是在朝山顶驶去,红在一次叫了起来,停!停下。我们出不去了。军也没有办法了。他知道他们被捆在森林里了,他还知道都与那怪物有关系。

就在这时候方便红的又一声见叫,使他吓了一跳,他看到红用手拼命指着一个地方,顺着看去,啊~!军不禁打了个哆嗦,是那个绿色的怪物,难道他一直跟着我们?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崩的一声,他感觉到坏了是雪崩,他拼命的叫着红快回来,可红以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是蹲在那里抱着头,一动不动,他要去拉红过来,赶快离开,可是太晚了,雪崩湮灭了一切,包括军,也许还有那怪物,难道一切都结束了吗?没有!

军因为雪崩被挂在了树上,并没有死,雪崩停后,他拼命的寻找着红,他咆哮着喊到:红!你在哪!”可是没有人回应他,他还不放弃,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军彻底崩溃了,他想个疯子再那嚎叫,这时候有家直升机,在天空盘旋他们发现了军,原来他们是森林救援队的,知道雪崩后立即,派人搜索看有没有人在森林里遇难,军看见他们没有理会,他们降落了,其中一人走到,他的面前,拿给他一张照片问到你认识她吗?军抬头看到照片,他看到的不是别人而是红,那是红钱包里的照片,他像一只似的,发疯的抓着那人问到,你从哪来的,这人在哪,!你说!你说呀!那人道:这是在死者身上找到的。什么她死了?不可能!你骗我,说完就把那人按到,用手掐着质问到。

只见又有几个人立马过来制止了军,被制止的军没有说话,只是在哭,伤心的哭,这个时候谁能理解他的心情,他的心在流血。随即那几人将他送回了基地,指着用布盖着的尸体一努嘴道:那就是这女人。军缓缓的走到尸体旁,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抱着尸体痛哭,他乞求工作人员,让他把尸体带回家,工作人员看到此画面很感动,说我们今天没有看到任何尸体,请你随便,军道谢后,抱着尸体,让工作人员送他回家了。 读者如果想放弃阅读的话还来得急,下面才是重头戏。

抱回到家里了,已经是晚上了,军把红的尸体放在床上,看着红可爱的脸庞,默默的流泪。然后关上灯,躺在了红的身旁,突然他感到红动了一下,恐惧一下涌上了他的心头,过了一会他感到红又动了一下,而且还有了呻吟,他觉得红没有死,恐惧消失了,他打开灯,推着红,叫道:红!红!没有反映 他不放弃又叫道:红!红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军兴奋到,红你没死,红并没有理会他,只是虚弱的说:饿 饿。什么饿?好的等我,我给你做,想吃什么?炒肝! 好的等我,不一会做好了,军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她,吃完后,红还要吃,军说不行。2天没吃东西你的胃缩小了,不能一下吃这么多!

红清醒过来了在一次看到了军的面孔,激动的流出了泪水,和军讲述了自己的遭遇,说道那天雪崩过后,她一下子晕了过去,就不知道以后了,军说红命大,老天有眼,红感激到军,谢谢你把我的尸体带回来了,要不我可能真的死了。傻丫头,我怎么会不管你呢,早点休息吧。恩。其实军带红回来就是个错误!

第二天军让红自己再家里好好休息,然后去上了班,下班回家,军看见红正在睡觉就没打扰红,直接去做饭了,当打开碗柜抽屉的时候,他尖叫了一声,这声尖叫引来了红,红看到后也叫了起来,原来是一双人的手臂,无缘无辜,哪来得手臂,等他们清醒了过来了,他们商量怎么处置这个手臂,红说仍了,军不同意,因为他觉得这个手臂与那个怪物有关系,他只是用密封带封好,房进了冰柜,幸好他们家有备用冰箱。第三天一早红不敢自己在家,于是军为了红的身体着想,带她去了医院,当他把整个事件告诉了医生的时候。

医生说很正常的假死现象,让我给她检查一下,检查完后,医生脸色大变,说到先生请过来我有点事情要说:军不解的随他过去问到了怎么了?医生说到她。。。刚要往下面说他突然看到一双眼睛,就是红的再远处看着他,好想在笑,对是奸笑。他突然制住了,偷偷的说,明天自来来我办公室,我有话对你说。军答应了,而这一切都没逃过一双眼睛!

第4天,军告诉红去上班了,让红别害怕,红答应了,其实军是去医院,他来到医生办公室,敲了2下门没人,这时候来了个护士说医生疯了,不会在来了,军一下楞住了,问到医生的家的地址,护士告诉了他,他前去了。到了医生家,他的妻子给他开了门,问到你是谁?军道,我是医生原来的一个好朋友来看望医生的他的妻子叹了口气请了军进来,到了客厅他看到了,疯疯颠颠的医生不解的问到怎回这样?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

他的妻子又叹了口气说道,昨天晚上,我们都睡了突然听到,厨房有动静,我就叫他去看看,是不是有老鼠,他去了,但一回来就变成这样了,不知道为什么军感到一丝恐惧,感觉到与红有关系,昨天他要说什么?为什么又不说了,难道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今天要告诉我结果但又疯了,他带着疑问出了医生家,回到家他看到红用一种可怕的眼神看着他,他一惊,因为他从来没见过红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红问你今天去哪了?军说,上班。红冷笑了一声,这一声让军毛骨悚然,红说你们单位说你今天没来,你不相信我?去医院了。军心理一惊什么她怎么知道我去医院了?莫非那天医生突然停住了因为看到了。。。不会的我在乱猜,昨天她去医院了,她知道医生单独找我,军安慰着自己,睡觉的时候,屋里一片寂静,微微听到了红的鼾声,军有种感觉,他有点害怕红了!

第五天,军去上班了,一天都在思考红的变化,对红变了,变得可怕了。到了下班时间他反而有点不想回家,因为害怕 。但不不得不回家,今天回家红亲昵的抱住军说道昨天她有点生气怕军不要他,所以才那么厉害,请求军的原谅,还说要亲自下厨赎罪,军听到后,心软了觉得她就是红。军又无奈的笑了说道:“傻瓜,怎么会,我和爱你,甚至付出我的生命来爱你,知道吗”红高兴的亲了他一下,奇怪的很,平常她听到总会,不好意思的说讨厌呀,可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军又有疑问,混蛋!

不要这么多事情,军心中骂到自己!突然红的尖叫,唤醒了军,军急忙问怎么了,红说到腿!啊!腿!什么!军赶了过去,看到了不禁吸了口凉气,啊一双完整的人腿,和那胳膊一样在厨房里,军还抱好,用密封带包好,放到冰柜里,显然红被吓的不清,红回过神对军说道我知道是谁干的!什么?谁?军问到,是楼上的那家人,他们每天都剁东西,军问你怎么知道的,红说听到的你每天走后听到的,军不解的问那他们怎么进来的,红恐惧的说是鬼!啊这让我想起了那个怪物,一个讨厌的回忆。我说道别怕明天我陪你在家,红兴奋的说道好好!

第六天我没去上班,在家静静的等待着声音,咚-咚-咚咚咚咚,啊,有了声音,的却想在剁什么,红害怕的说,我,我没骗你吧,他们垛完尸体,晚上再趁咱们睡着了给咱们送来,军决定晚上到楼上了解一下,红说要陪军,军答应了,晚上他们上了楼,这层楼道空荡荡的,不免有一丝诡异,他们谨慎的走着,咚-咚-咚咚咚咚,啊!又听见了声音,恐惧像军袭来,他壮了壮胆,敲了一下门,没人回应,他又敲了一下,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丑陋的老太婆拿着一把还在滴血的菜刀,用没有声调的语气问,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军看了吓的后退了,颤颤的说道,你在干什么?老太婆说,关你什么事情,如果在来,你们会倒霉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然后就关上了门,继续剁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了。军转身要回去,发现红一动不动的,看着军,眼神很诡异,军打了个冷颤,问到怎么了。红没有理他。

自己走了,军感到红好阴森恐怖,再他们走的时候,军感觉到,那家怪人 的门开了,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他不敢回头看,一口气冲了下去,回到家军看到门口有样东西,仔细一看,一下子瘫倒再地上,那是,是一个人的身子,女人的,胸还直挺挺的好象还被截肢不久,我叫红,红敢了出来,看到后吓的晕到了,我马上掐了她的人中,她慢慢醒了过来,说到,咱们搬家吧,军现在冷静多了,没有回答她,但说到它目标是咱们咱们跑不了。红再我怀里哭了。

晚上我再床上静静的想,身子,手,腿全送来了明天就是头!为什么感觉这些肢体好像一个人,啊!是红!想到这里军不禁打了个冷颤,他想到红真的活了吗?他把医生,肢体,行为都联想在一起了,为什么,感觉红是个鬼,难道我和一个鬼再一起生活六天?不我一定要看看明天的头,到底是谁,这时候他发现红不在了。

红和军的楼上有一队老夫妇,一天他们为了庆祝儿子考上大学,又杀鸡,又剁肉,准备好好给孩子庆祝一下,但没想到,有个人上来胡言乱语。老头子问老太婆谁呀老太婆说一个疯子,我把他瞎跑了,别让他来捣乱了,可是还真奇怪,我想看看他走没走,但我看见一个绿色的东西跟他下了楼梯,呵呵,也许我眼花了。

军看见红不在床上,叫了几声,没人他感到事情不对,他起床看到,厨房灯亮着,便偷偷的走进看,但令他想不到的是,他看见红再吃那些尸体,吃完了,还吃自己身体他瘫倒地上,两眼恐惧的 望着这一切,红发现了,冷冷的说,军过来一起吃吗?很好吃的,你不是想看尸体的脑袋吗,看。说着红把自己的脑袋拿了下来,说看这就是,军抓着头发叫着,拿东西仍她,骂到,滚,你这个怪物,妖怪。红说军~你不是爱我的可以把生命给我吗,那就让我吃了你吧。

第七天,警方尸检报告

肯军 男 29岁 死因:吓死

他的旁边还有具尸体,那就是倪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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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5-2013 01: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蛇 女



听说过美杜莎吗?希腊神话中邪恶的化身,美丽的姑娘被巫女变成可怖的妖魔,只要看见她眼睛的人都会立刻变成石头,当时的人们谈此色变。然而,这却为蛇类成员又多添了一个种族--蛇女。

现在的蛇女经过漫长的演变,已经脱去了全身血红颜色,头上群蛇乱舞蛇发女的形象,而成为了只是双腿布满鳞片,上身却是美丽少女,有着光滑娇嫩皮肤的模样了。但是,有一样却没有变,那就是凡是看见她眼睛的人都会死。

下面就是一个关于蛇女的故事。

蛇女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几只,是珍品中的珍品,即使是百科全书也没有记载。可他偏偏就如此幸运,拥有了蛇女的陪伴。他先后买过三十多种蛇科动物,当他在卖处第一次看见蛇女时,他实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就在蛇女的纤纤细指选定他为买主的时候,那一瞬间,他发现他竟然已经爱上这似人非人的生物,与其说她是巫女的诅咒,不如说她是上帝的杰作。他牵起了蛇女,同时也得到了永远不能看她眼睛的忠告。

虽然不能看见她的眼睛,但她的容貌却是所有女人中最好的,虽然没有语言上的沟通,可却有心灵上的交流,她总是能懂得他的感受。还有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她不能没有他而活,她,只为他而活,他沉醉了。

十年前的他是一个电影明星,直到他饰演了一个为了木星的和平,年轻便逝去的皇子以后,那有着水晶似的蓝眼睛,沙似的金发的完美形象便在他心中挥之不去,他认为自己不可能再有更高的成就了。十年了,他不曾再接过任何影片,他已完全沉沦在皇子的阴影中。可是,现在他又有了新的梦想,而给他带来希望的正是蛇女。

不过事情总不会那么完美,上帝对于幸福的赐与似乎总是吝啬的,一个电话使他刚刚获得的幸福又灰飞烟灭了,那是他的经纪人打来的,他在电话中说:他们之间的合约已快到期限,而他如果不能在下一次试演中获得角色的话,他的赞助商也会离他而去,那他也就不得不离开他的住所和宠物了,一声沉闷的响声,电话听筒掉在了地上。不,不可能!他离不开蛇女,蛇女也离不开他,为了蛇女,他必须争取。

然而,他失败了,一个刚出道的新手用不正当的手段打败了他。

当他战栗着回到已快要不属于他的居所时,蛇女以笑脸相迎,他却只能以泪珠回报。蛇女仍在笑,只是那笑谁看了都会落泪。

晚上,他点了蜡烛,没有开灯,替蛇女化好了妆,他倒了两杯红酒:“这是庆祝”,他说,“因为,今天我要真正的看见你”。碰了杯,他解开了蛇女眼上的黑布......酒杯落在地上,红酒溢了出来,鲜红的象血,也象梅杜莎的皮肤。

蛇女怔了,站立了好久,当她第一眼看见自己所爱的人的时候,对方却已经死了,而且是因为她的眼睛,在极度悲伤之下,她拿起了镜子,她决定......看......自己的眼睛......

他被葬在公墓里,有很多人来参加葬礼,化做白色蜥蜴的蛇女被当做他最心爱的宠物和他一起下葬,可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其实是一对恋人。

故事就到这儿了,如果现在是晚上,请你看看天上,当梅杜莎被撒路孝斯杀死时,从血泊中诞生了拥有美丽翅膀的天马--佩格萨斯飞上天空,成为了天马星座,请你抬头看看,在天马星座的13颗星中,不是多了一颗发着白光的小星星,在它周围还有一层似乎是在保护它的光环,很美呢,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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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5-2013 01: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幽 灵



这是那次晚上在师大打羽毛球时的事。AH在打到一半时忽然想上厕所,便一人跑到那座教学里去了。夜晚寂静的教学楼里空无一人,AH刚一走进厕所,就听到好像有人在叫着“打不开呀……”“打不开……”。声音是从最里面的一格传来的,AH走过去问到:“谁呀?谁在里面?是门打不开吗?”那声音还在继续“打不开呀……”AH伸手一拉门,门嘎吱吱地开了。

AH边将门拉开边说道:“什么呀,这不是打……”里面空无一人!吓得AH啊的一声大叫,连滚带爬地跑回了球场。

众人议论纷纷,TYF大声说道:“一定是那个传说的厕所鬼魂——RCZ!听说他是在学校的厕所里心脏病发作,门锁坏了,打不开厕所门,结果就死在了里面!”

“都是胡说八道!”FZY反驳道,“这世上哪有鬼?!我才不信呢!”众人决定一起去看看,便一起来到了那间厕所外。

进去一看,却什么也没有,FZY得意洋洋地说道:“我说没有吧!肯定是AH耳鸣!”大家看什么也没有,就都纷纷埋怨起AH谎报军情,又都回球场打球去了。TYF拽着FZY说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想上厕所。你可千万别走啊!”FZY只得站在门口等。

待TYF进去后,FZY忽然想捉弄一下他,便哑着嗓子叫道:“打不开呀……打不开呀……”只见TYF立即提着裤子跌跌撞撞怪叫着蹿了出来。FZY指着TYF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裤子都没穿好就跑出来啦!哈哈哈哈……是不是还尿裤子啦?!”TYF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个臭小子,我会报仇的!”然后气哼哼地去别处上厕所了。

FZY乐够了后,忽然也想上厕所,便走了进去。他刚一进去,就听到最里面那格传来凄惨的叫声“打不开呀……”“打不开呀……”FZY嘲笑道:“TYF!你还想反过来吓我?!是不是从窗户爬进来的?!你也够有瘾的啊!”说着一把拉开那格的门,只见里面蹲着脸已因痛苦而扭曲变形的RCZ瞪着充满血丝的一双比茶杯还大的眼睛对他喊到:“打不开呀!”FZY骇得大叫“哇啊啊啊啊啊!!!”瘫坐在了地上。

RCZ瞪着他嘿嘿嘿地冷笑几声就化做一阵烟消失了。大家闻声赶到时,只看见FZY呆呆地坐在地上,裤子湿了一大片……

附:妖怪大百科——厕所的鬼魂

在这儿介绍几个关于厕所的奇怪传说吧!

一、白的手:在厕所解完手后,感觉有什么在摸自己的屁股,感到很奇怪,回头一看,只见从便器中伸出一只青白的手,于是吓得就想跑,可门却打不开了。于是人被拉进了便器中。

二、红的外罩坎肩:在某个学校的厕所中,经常传出这样的声音:“穿上红色外罩坎肩吧”,然后不停哆嗦,最后大吼一声“要你穿上你就穿上”,然后砍下头把人杀死。衣服被血染得通红,就好像穿着红色外罩坎肩一样。

三、给我纸:深夜在学校,从厕所传来“给我纸”的声音,当人带着纸赶去准备给他时,打开门,却看见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说“不是要纸!是要你的命!”然后拉住你的头发,把人拉进便器之中……

怎么样?大家也许在哪儿听过吧?其它有名的传说还有很多,厕所因为用水,所以很容易使鬼魂在那儿出现。而且以前厕所都是粪池,有很多孩子都是掉进粪池死去的。

再给你一个最后忠告:晚上起夜去上厕所时,绝对不要让自己的脸映到便器中的水中,为什么呢?因为那个样子就是你死的样子。如果是老人倒还无所谓,但如果是你现在的样子,那么你的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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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5-2013 01: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桃园白衣飘



一段日子以来,感觉有点烦,心里总不踏实,便回了乡下老家。没想到不堪乡村风的清凉,竟感冒了。那天晚上,我觉得有点发烧,便早早躺了下来。迷迷糊糊到半夜,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床穿了衣服,信步走出房间。

天上的星星贼亮贼亮的,月亮把它的柔情释放到了极致,周围的一切都被笼罩上了一层柔柔的黄纱衣。远近的灯光早已经入眠,整个村子静静地躺在暮蔼中,隐隐发出柔和的鼾声。

我轻轻打开院门,在月光的指引下,沿着一条坑坑洼洼的乡间小路走了几百步,便是父亲的桃园了。这是父亲修身养性的地方,夜半时分,仍然散发着淡淡的花香,甚至还掺杂着父亲书卷里故事的芬芳。月光如水地洒落在桃树身上,斑驳的树影碎了一地。

我轻轻推开园门,微风在桃树间穿梭,发出“沙沙”的声响,象在互相倾诉着琐碎的心事,我忽然感到了丝丝凉意。刚要转身离开,忽然发现不远处一个朦胧的身影,慢慢回过身来。一袭白衣,披肩的长发,如传说中的仙子,向我飘了过来。

我正要问话,她先开了口,“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艾晴啊!”“小艾!”我脱口而出,“你不是……?”

十年前的一幕猛然在我的眼前显现出来……

“小艾,当初是我害了你,是我听信了谣言才离开了你,可是你没有给我第二次机会,我醒悟过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你真傻,你明明知道自己不会飞,为什么还要象小鸟一样坠落?”“阿玮,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除了那样做,我无法证明自己。我本来是不想来找你的,可我在那边真的很寂寞,我发现我的心永远和你在一起漂泊。”

“小艾!”我忍不住冲上去抱住她,她没有躲闪,但她的身体竟然那么轻,仿佛是一团杨花沾在我身上。我说,“小艾,还记得我们在桃园的日子吗?”“记得,你喜欢让我依偎在你怀里,为给你唱‘十八相送’,你说我的歌声象你父亲的百令鸟一样动听。”“小艾,你还能给我唱吗?”“好啊!”

“七里池塘送不走戏水鸳鸯

八里长亭留住了风中杨柳

我如今欲走还留……”

小艾婉转的歌声荡漾开来,我蛰伏的心弦被轻轻地拨动,久违的幸福的泪水静静地流下来……

夜半的气温还在不断下降,但和艾晴在一起的时刻,总是会忘掉周围的一切……

“喔喔”一只早起的雄鸡已经开始打鸣了。小艾轻轻从我的怀里站起来,“阿玮,我要走了,我还会回来看你的,这个你留下做纪念吧!”我接过一个红布包,打开一看是小艾的一缕青丝。“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小艾,我会记住你的,永远永远。”

小艾走了,我只能眼睁睁望着她恋恋不舍的背影,渐渐消逝在黎明前的黑暗里。我知道小艾在另一个世界很孤独,可是我竟然无能为力。一阵冷风吹来,我打了个冷颤……

我猛地翻身起来,天亮了,我摸摸自己的额头,烧退了。随手拿起衣服,却摸到了一个软软的小红布包,小心打开来,一缕青丝轻轻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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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5-2013 01: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午 夜



她回到家里,像往常一样,温暖的小灯开着,电视屏幕的荧光闪闪烁烁,拌着轻微的响声。她放下包,走到厨房,轻轻打开冰箱找东西吃。“你回来了!”母亲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身后,她转身,幽暗的灯光下,母亲的脸呈一种青色。

“恩。”“水已经给你放好了,洗澡吧!”她累极了,是的,需要洗个澡。

她踏进浴室,今天的浴室特别干净,似乎被彻底擦洗了一遍。她试了水温,躺进了浴缸。温暖的水漫过她的肌肤,她舒服的想要死去,恍惚间进入了梦乡。

突然她莫名的惊醒,水似乎还是热的,但心中却有一种不知人在何处的恐慌。她责怪自己怎会睡去,不知究竟睡了多久,刚才氲氤的声音一下子全没有了,屋里显得异样的宁静。她穿好衣服走出浴室,屋里已一片漆黑,是的,没有声音,没有一点声音。

她也就困困地回到自己地卧室,不多久就沉沉地睡去,桌上有着她和父母的合影,影里三人和谐地笑着,异样地笑着,放肆而恶意地笑了起来,她仍然睡去,睡去。

一阵突如奇来的尿意,该死的,睡前似乎没有喝水。她迷糊的走进浴室,黑暗中浴室闪着青色的光,擦的真干净啊,她潜意识里想着,低头看见门框后晃过一双白皮鞋,她一惊,抬头看,门后什么也没有。她头皮发麻起来,僵僵地站起身,突然感到身后有一双锐利地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笑的那么邪恶,她从浴室落荒而逃。

打开卧室的灯,她舒了一口气。回到床边坐下,看到她的包,质地精良的黑色挎包。她几乎是无意识的看着它,突然想起了父亲,这两天父亲感冒,一直咳嗽,今天中午母亲来了个电话叫她买一点咳嗽药水回来,正好12点,她正在办公室忙得焦头烂额,电话铃响起时她的手表也报了时。

想到晚上回来时母亲一点也没提起这事,她觉得有点懊丧。她站起身从包里拿出药水瓶,走进父母的房间。她蹑手蹑脚地进去把药放在柜子上,正要转身离去,眼睛余光扫到床,床上竟然没有人。她一惊,连忙打开灯,是的,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她走过每一个房间,包括阳台,像一只无头苍蝇在屋里乱窜,她打开各扇门,幻想着那两个人躲在门的角落里,但没有,没有人。

她气喘吁吁地回到卧室,颓然地坐在床边,低头抓住前额垂下的长发,她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底产生,她想着,突然从面对着的镜子里看见身后的衣柜,柜门外加着一小片白色的布,没有抖动,只是夹在那儿,她缓慢的转身,缓慢的打开门,她的脸色从惊吓转为恐怖,她看见那件白色的衣服,那件风衣,挂在那里,领口裁剪的那么恰到好处,腰身是那么纤细,高贵的名牌制作,散发着主人优雅的气质,如同它的主人在某一个昏黄的下午,将它轻轻的搭在椅背上一样,她的主人抛弃了它,但它不应该在这里。

她恐怖的向后退着,脑海里飘着那个恶毒女人如花的笑容,那样纯真的笑着,不要说男人即使是女人也会不由自主地喜爱,她讨厌那种笑容,她发疯似地冲出卧室,走过走廊,浴室的风穿过她的后颈,凉的,她站住了,她明白了。

她转过身,浴室的门开着,散着青色的光,洁净如新的浴室,她走进去,呆呆地盯着镜子,镜子里她的背后有一缕不属于她的长发,轻柔地绕过来,她默默地用右手打开镜子下的橱门,窒息的感觉上来了,她已快不能呼吸,镜子里显着她眼珠突出的恶状,她面色如青,她的脑海里闪现着一幕又一幕,在那个昏黄的午后,那个白色的女人秘密地来到这里,她,还有另两个最爱她的人接待了她,天衣无缝,她不后悔,她唯一不明白的是中午12点的电话和晚上回家看到的人、听到的声音,他们太爱她了,是来最后看她的吧,还是……她想说,却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她倒下来,依靠在镜子下的橱边,橱里有两具早已僵冷的身体,血已经凝固了,她明白为什么浴室会那么干净了……屋里静极了,没有人,没有一个人。

第二天,有人从某户人家里发现三具尸体,一对年老夫妇确认为死于昨天上午,一个女子死于昨天午夜,死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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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5-2013 01: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49号公車



你们当中有人坐过公交车吗?

你们在车上遇到过奇怪的事情吗?

所有的一切,都是从那一天开始的……

今年夏天特别热,楼下的晚饭花每天都开的很茂盛,在所有人还没有醒来的凌晨和暮色初降的黄昏,低低的呓小笑着绽开着一朵朵暗桃红色的花,闷甜闷甜的气味沿着长了青苔的牆角渗进房间,我每天在这种气味中挣扎着起来,拎着书包去上高中最后一学期的课。

“你!”数学老师用一个手指戳着我的试卷。我彷佛听见你字?生了许多回音。“你,下晚自习后到办公室来,抄正余弦函数一百遍!”抄公式吗?早就不稀罕了。高中三年几乎都在惩罚中度过,每个老师看见我都带着一种厌恶的表情。抄一百遍,我并不难过。已经在最失望的境地了,不再奢望谁会给我什麽了。下自习再抄,又要到十点多了吧。

我拎着很沉重的包走在黄水街上,快点走的话,还能赶上十点四十的车。前面就是四十九路车的起点站,站上没有人,倒有一辆车在等。难得有好运气,我拎着包紧跑几步,跳上了车。翻找月票时顺口问了司机一句:“马上就开车吗”司机没理我。我略带不满的看着他,他却只看着前方,头都不转一下。然而此时背后的车门轰然关上了。我明白车本来就要开了,只是在等我而已。

我在靠窗口的位置坐下。车上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前面的那个中年男人一动不动的做着,车子晃动一下,他的头髮就颤动一下。可是晃得再厉害他也不去抓扶手,只是坐着不动,双手垂在两边。垂在两边?当正弦函数已知,余弦函数已知,求反函数?怎麽?刚抄了一百遍,又记不起来了?为什麽??

车子在比良半停下来了。上来几个人,其中一个径直向我走来,坐在我后面。他黑着脸,眼睛木然的望着前方,坐得十分端正,两手也垂在身边。如果我能像他一样木然多好,可以忘了许多人;可以忘了可怜我的妈妈;忘了楼下的闷甜的晚饭花;忘了不见了的危……车勐的?住了,这一站大约是奈桥。上来一位年轻女子,她走路的样子我很熟悉,走近时我才发现她是我的历史老师萧老师。所有老师中只有她对我温和些。“萧老师,坐这儿!”她理都没理我,走过我身边。她的脸很红,好象上了胭脂,还涂了紫色的唇膏。难道她也讨厌我??萧老师走过我身边,原来车尾还有一个位置空着。

老师重重地坐在了座位上。我这才发现周围的人都木然的看着前面,眼睛都不眨一下,现代人都这?麻木了?

再停车时,只有一个老太太很艰难的爬上了车,她手里紧紧纂着一包黑色的东西,她径直走过来,一路却无人给她让座。我看着她一脸的皱纹,心中不忍,站起来大声讲:“老婆婆,坐这儿吧。”老太太挤到我身边一屁股坐在我的位置上看都没看我一眼。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原来大家都一样冷漠。让了座,她还那?心安里得,好象这个座位本来就是她的似的。车厢里的人只有我一个站着,看来我无论在哪儿都多馀。无所谓,站着凉快,四十九路车今天居然凉浸浸的,真奇怪。

我挪到车门口等着,这辆车一直都没开过下客门呢我是第一个。孟巷到了,车门轰然打开,一股热浪涌了进来,夹杂着一股沥青的煳味。我下了车,向前走了几步,车从我背后抄了过去,我彷佛没看见一个人似的。

拖着脚步我慢慢走过了晚饭花盛开的牆角,我忽然想起来,危已经死了,就埋在花丛的下面,吸收了它的营养,所以开的如此美丽吧。

因?我很喜欢它,要让它一直陪着我。

时间一定已经不早了,我看了一下手錶,十点四十?表坏了吧?真是什麽坏事都轮到我了。

第二天我到校很早,班长到的也很早。我从没有和她说过话,我和她这两种人是不需要对话的。可是她却慢慢走过来,带着一种卖弄的诡秘笑着说:“听说没有,昨天萧老师开煤气自杀了!”

“什麽?”难道昨天她那个样子是要去自杀?“就在奈桥小区的家里,他老公下班回来就发现她满脸通红,嘴唇发紫,已经死在地上了,而且遗书……”

班长的话我再也没听清,我想起了我的危机,我知道,车本来就是要开的。

它是在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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