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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 “這世界有一半的人在嘲笑另一半, 其實,全世界都是傻瓜”. 有些人覺得自己應該是虎, 所以他們拼命地證明周圍地人是鼠, 這樣一來, 就算他們不是虎, 至少也是隻貓. 其實人的需求很簡單, 除了最基本的溫飽之外, 需要的或許就是優越感. 朋友之間的,家庭之間的,族群之間的,乃至於國家之間. 而為了維持那樣子的優越感,公平以及正義是可以在某些“非常遺憾, 加之嚴重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打些折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有人開始質疑這種現象. 或許,一開始的念頭只是 “我們都是一個腦袋四隻手腳, 憑什麼你生下來就比我高貴?”, 而漸漸地, 有些高人開始將這種念頭擴大, 規範,學術化. 孟德斯鳩提出的三權分立乃至於後來湧現的自由,平等,博愛等等觀念為世間提供了一個天秤, 讓紛亂的世界回歸公平. 民主體制, 或許就這樣吵吵鬧鬧的初現輪廓. 如今,世界上絕大部分國家的政府都經由人民授權組成, 所以政府理應將政策的福澤照耀在每一個人身上.而由於每個人都生而平等,所以每個人的生活權利和獲得的重視應該都是相等的. 整一個天上人間, 讓滿天神佛不願升天. 但是當人民一天天的過著日子, 在某個躺在沙發上喝茶的晚上,有些人忽然發現那個理想似乎太美好,美好到不應該存在這個世間.
或許這個世界從來就不存在著公平, 而我們的先賢所做出的一切努力也只是為了讓這個世界“更加”接近公平, 就像我們華人俗語里說的:“漫天要價,落地還錢”. 畢竟, 訂出一個高得似乎無法企及的目標讓人一步一腳印的前進, 比在原本的泥沼踏步好. 而在那尋找目標的旅程中, 偶爾會看見秀麗風光, 遇見肥田沃土,讓領隊的頭領駐足不前,也有些時候,隊伍中的小孩會天真的問頭領:“叔叔,我好喜歡這裡呀!我們住下來好嗎?”另外某些老人可能也會說:“頭領, 這裡很適合我們生活啊, 我們會過得很好的,何必去尋找那遙遠的目標呢? 你確定在那裡我們能過得更好嗎?”,是的,在這裡也可以過得很好,為何要去那未知的遠方呢? 所以頭領雙手一攤, 嘆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之後便下令定居該地了, 直到某天當地不再適合居住, 劇情重演. 有時候我覺得我們就像中途插隊的流民, 努力地生活,辛苦維持著自己所剩不多的驕傲和尊嚴, 卻被頭領們視為不安定分子. 在我們表達不滿地時候, 被感嘆“實在不懂你們要什麼”. 要什麼? 我們想要的東西有很多, 但需要你給的只是多一點點的公平.
一個人將來是否能有煊天赫地的位置，取決於城府，取決於手腕，取決於視野，還得信一點命數. 所以說, 能爬上高位的人基本上都並非庸人. 那麼你和我這些個平頭百姓都曉得的東西難道他們不懂嗎? 他們當然懂, 只是我們重視的東西不見得也是他們看重的. 一個國家要穩定, 首要人民溫飽, 孟子說過: “有恆產者有恒心，無恆產者無恒心。苟無恒心，放辟邪侈，無不為已”. 所以, 一個國家若人民貧窮,沒有財產,則國家必亂. 若同時有一小撮人比較起來特別富有,則國家更亂. 這是近年來中國以及從前我國所遭遇的情況. 我們兩國都得出了同樣的結論, 那就是要“均貧富”, 但不一樣的是, 在操作的時候中國劃分的是地區, 而我國劃分的是族群.
在一個多元種族國家, 寬容和包容絕對是壓倒性共識. 但人性決定了人的寬容和包容是有限度的, 所以, 政府必須拿捏什麼樣的政策是在人民的包容範圍裏面. 同時, 人民的富足也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包容的廣度和深度. 也就是說, 想讓人民對你更有耐心, 你就必須讓他們吃飽了喝飽了有力氣和你耗, 而且不至於撕破臉. 但是寬容不代表忽視, 不能說恕心養到極處, 世間就都無罪過了. 在人民酒足飯飽後, 能消化掉的小刺和不滿或許都不見了, 但消化不掉的則顯得更加清晰可見. 那些矛盾就成了眾矢之的. 人民富足了就不會輕易跟你玩命,搗亂,但他們會不滿, 而這種不滿在無法獲得解決的情況下逐漸累積, 幾十年下來貌似付與一腔平靜, 實際上可能是對你的不滿已經成了習慣. 這時候無論你做什麼, 那種不滿幾乎會反射性的出現. 冰凍三尺, 非一日之寒, 積重難返.
很多時候我們都會聽到, 什麼西方世界的民主治理是如何的優秀. 但他們也並非一蹴而至, 從這個世界走到那個世界，需要幾代人的攀爬掙扎？或許, 我們正在見證一場漸進式的歷史陣痛. 而有幸身處在這期間的我們, 或許大多都是兩眼抹黑,看不到明天是好是壞,也不清楚今天做的一切是否有實際意義. 但是, 歷史這東西, 往往就是這樣子懵懵懂懂摸著石頭闖出來的. 我們可以怒, 也可以瘋, 但不可以麻木.
白狼 佳礼中文论坛金牌会员 2011年4月16日 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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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4-2011 01:1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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