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自虐の戀

greysoul

自虐の戀

歐嗒蘿疲累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男人一臉悲傷，而歐嗒蘿呢？

她就一臉了然的，吃著她的豚骨拉面。

“小蘿，我……”男人擺下了筷子。

“找到想守護的人了？”嗒蘿喝了口湯，這句話，她說了好幾次，幾乎麻木。*

“你真的很懂我……”男人一臉歉意“我們還是朋友嗎？”

“嗯……”這句話是變相的【你可否當後備】嗎？嗒蘿無奈的點點頭。

“有你真好……”男人一副釋然。

又這樣……已經好幾次了……歐嗒蘿開始放空，不特別留意男人在訴說他的苦衷。

自從那個人之後，嗒蘿不是沒有遇過其他人，可是歷史只是不斷的重演，和異性相處得很好，甚至去到友達以上，幾乎認定彼此的階段，卻一再地出現各種理由結束。

【你為自己設下了詛咒，是你自己決定了你坎坷的愛情運。】

嗒蘿喝完最後一口湯。

畢竟也真心喜歡過，怎可能不悲痛？只是，那個人之後，歐嗒蘿的胸口已經一片荒蕪，空蕩蕩的，所以，就算播種，也需要很長時間去耕耘發芽，多少人能夠等待呢？所以就算一再出現曖昧，結果依然是沒有結果。

“小蘿，下次我們一起去那個畫展，我知道你喜歡。”男人微笑。

歐嗒蘿搖搖頭“再看看吧。”

微笑告別男人，歐嗒蘿離開了餐廳。

夜風徐徐，歐嗒蘿大大的倒抽了一口氣，涼，心，更涼。

半個月前就察覺到了，男人的改變，一些小動作，若有似無的掙扎，自己一直不點破，算是對男人的一點點眷戀吧。

還好，一次比一次更不疼了，最疼的那次，已經讓她筋疲力盡。

你好嗎？嗒蘿握著胸口，每次想起都會疼啊，真不爭氣……

【要不要聯係看看？】
【不要！你有你的尊嚴！】
【好朋友一場，聯絡一下又不會怎樣！】
【那次還不夠嗎？還要犯賤啊？】

鼻子一酸，淚卻忍住了。

突然眼角一陣涼，歐嗒蘿抬頭看，毫無星光的天空只有一片黑。

“怎麼啦？要幫我流淚嗎？”閃電閃了下，嗒蘿微笑，漫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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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海明非常自然地出現在歐嗒蘿的生命裡，歐嗒蘿像一杯開水，淡淡的，什麼心情喝就是什麼味道，而雲海明則像一杯加了鹽或糖的開水，看似一樣平淡無味，卻不動聲色地就融進開水裡。

不需要太多言語，只要你在身邊心裡就踏實了。

歐嗒蘿喜歡那種平淡，然而雲海明總是心事重重的，歐嗒蘿知道怎麼一回事，可是她只能默默地陪著他，逗他開心。

他們之間的默契好到歐嗒蘿以為，雲海明就是一輩子了，歐嗒蘿從來不主動，也不積極，然而她就是願意放下那無謂的面子，為了雲海明。

然而，一個點破雲海明心結的女孩出現了，一語道破，驅走了雲海明的陰霾。

歐嗒蘿的可怕直覺，察覺得早，然而退回好朋友的決定也狠狠地粉碎了歐嗒蘿，差點，就崩潰了……然而，嗒蘿撐過來了……心，卻丟了……

只是好朋友，那又何必太交心呢？

從此，歐嗒蘿的每段感情都習慣性以好朋友為出發點……反正就是好朋友嘛……何必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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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嗒蘿回到自己的房間，簡單的，床，衣櫥，置物櫃，就是越簡單，才越空洞吧……

歐嗒蘿縮在角落環抱著自己……

【不是好朋友嗎？】
“嗯……好朋友。”
【那你在幹什麼？】
“我只是突然感受不到自己……”

突然，從後傳來若有似無的溫暖……

“謝謝……”
【……沒辦法，你蠢。】
“會一直這樣吧……我沒辦法改變……”
【……別問我，那不在我的範圍。】
“他在哪裡？”
【不知道。】
“可以不要當好朋友嗎？”
【或許，下輩子。我是倒了什麼霉，就必須陪著你……】

奇怪的自言自語……

歐嗒蘿淚了……卻微笑著……

“至少有你陪著我……”

空蕩的房間只有歐嗒蘿……
還有那把來自腦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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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陌生冷漠的城市都快年半了，離開有他的城市，空氣裡少了他存在的因子，心裡再空洞，至少也不會歇斯底里了。

認識了一些朋友，但淡淡的嗒蘿就總是冷冷的，話不特別多，偶爾搭上兩句，大家也習以為常。

“嗒蘿，要去看畫展嗎？”說話的男生是那個男人的死黨，看樣子，他知道了她的事情了。

無所謂吧……反正都是朋友……

“好啊。”嗒蘿面露微笑。

她記得，他們都叫他明太子，那時候聽見她就笑了一下。

“你想去哪裡？”看完畫展，沒有太多的交流，明太子推了推眼鏡。

“你決定吧。”不是沒有主見，只是嗒蘿真的很不喜歡做決定。

明太子看著嗒蘿，思索了一下……

“那……我們去海邊吧……”

心慌了一下“什麼？”

歐嗒蘿傻眼看著明太子，他怎麼知道她剛才的確有想到……

明太子笑得很溫暖“剛才在畫展，你盯著《海》很久。”

是的……她盯著《海》特別久……那片藍，有個瓶子，裝著信……海很美，那瓶子，好突兀……

他也很喜歡海……
他答應過會帶她去看海……
他們都聊過瓶中信……
而她，還笑說自己是碎了的瓶子……

“嗒蘿？”明太子在她眼前揮手。

“嗯？”畫面消失，嗒蘿回過神。

“去海邊吧！”明太子先邁開腳步，要嗒蘿跟上去。

“明……”嗒蘿一時晃神有點暈眩。

“你還好嗎？”明太子翻了個白眼搖搖頭“都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噢？”

這個動作，這個語氣……

明太子伸出了手。

嗒蘿抬起頭，不解“怎麼了？”

“把手借給你啊。”明太子一副理所當然。

嗒蘿往後退了一步……

【很冷嗎？】
【還好，你幹嘛？】
【手借給你啊。】

霧氣矇了雙眼……轉身，拔腿就跑……

“嗒蘿！”明太子想追上去，但卻又留在原地，一臉了然與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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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

明太子的一舉一動，怎麼會和雲海明那麼像？

【或許他是老天給你的補償。】
【別傻了，大不了是另一個混賬。】
【或許就是他了。】
【你是想再死一次就去啊，白癡，人家大不了就是這個樣子。】

“姆……”歐嗒蘿坐在角落環抱著自己，抓著自己的手臂，力度之大已經抓出了血痕。

【你又發瘋啦？】
“我……不知道……”
【小心被抓去看醫生。】
“我只是好難過……他……跑出來了……”
【那是你自己在發神經。】
“我好難過……”
【…………】

歐嗒蘿在手腕劃出了三條血痕，猛捶自己的頭部。

【夠了。】
“靈魂，好像被抽走了……”
【別瘋了……】

手機傳來信息，嗒蘿停下手，開了手機，是明太子。

#嗒蘿，你沒事吧？

                                            #沒事

#剛才怎麼了？

                                         #沒什麼，
                       只是有點不太舒服

#下次還能見面嗎？

                #可以啊，剛才對不起

#不，沒事，
明晚吃個晚餐吧。

                                    #噢，好。

【他感覺怪怪的。】
“……我不知道。”
【你最好小心點。】
“好……”

仿佛感受到一種不屑。

【算了，說了也是白說。】
“……”

歐嗒蘿起身，灌了一公升的水，直到肚子漲漲的，歐嗒蘿看向鏡子。

一片模糊……

有多久沒有好好看看自己了？

每天上班，只是注意衣著髮型整齊，歐嗒蘿已經很久沒好好看看自己了。

雲海明的事情之後，歐嗒蘿瘦了很多

雖然還是偏棉花糖女孩的類型，但是高高的她的確還是讓許多好久不見的朋友嚇一跳，朋友問怎麼減，嗒蘿只是淡淡的說，減少食量加運動，沒有人知道，嗒蘿曾經三餐都只吃麵包或餅乾配開水，沒辦法啊，沒食慾，但是又不能倒下，餓了，還是得吃，縱然食不知味。

長得不差啊，雖然普通，難道這就是好朋友臉嗎？

腰是腰，頸是頸，雖然是肉了點，但不至於棉花糖吧……

【你覺得，現在再遇見他，會怎樣？】
“遇見他？”
【都一年多了，難道你不想見他？】
“有必要嗎？他好，就好了……”

感覺被翻了個白眼。

【你真的很愛局限你自己。】
“所以我很乖。”
【所以你沒人愛。】
“要你管！”
【你最好不用我管！】

歐嗒蘿別過臉，計算著，減肥之路，似乎還有一段呢，給自己的承諾還沒有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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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總會出現無限的過客，那若有似無的緣分，偶爾，會狠狠地，在心上刻下烙印。

若說人的一輩子，會全心全意盡全力去愛的機率只有一次，歐嗒蘿很可能已經用完了那存額。

為什麼那麼像？

還是自己把雲海明的影子投射在明太子的身上了？

“怎麼了？”明太子有點小尷尬，歐嗒蘿盯著大口咬潛堡艇的他好幾分鐘了。”

【就喜歡看你吃東西！】

“沒什麼，看你好像吃得很好吃。”差點就說出口了……該死的相似情景……

“你怎麼都不吃？”明太子看向她的潛堡艇。

“嗯……”不一樣，依然是潛堡艇，但不是那個人，也不是那個熟悉的國度。

歐嗒蘿喝了口飲料“為什麼選這裡？”

“不懂，就想吃這個而已。”明太子理所當然的表情扯動了歐嗒蘿的胸口，空蕩沉睡許久的胸口突然一悸。

【誰叫你不選，我就只想到吃這個……】

不像！一點都不像！

嗒蘿吞了口唾液，剛才，差點又反胃了……

看著歐嗒蘿出神的神情，明太子一臉陰鬱“嗒蘿……沒事吧？”

“沒……沒事……”嗒蘿回過神，搖了搖頭“等下想去哪裡？”

“想去買兩件襯衫……”明太子的陰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招牌的溫暖笑容。

“好啊。”歐嗒蘿彎起眼睛，原來自己從來沒好好看看明太子，果然，一直把雲海明代進去啊！這才發現明太子也總愛穿襯衫。

也……

又是也……

嗒蘿甩了甩頭，乖乖地吃了自己的潛堡艇。

明太子買東西的速度，很快，歐嗒蘿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明太子問意見，嗒蘿點了點頭，明太子就去付賬了。

“你買東西，好快。”歐嗒蘿咬了咬下唇。

“喜歡的就買啊，反正我懶得東挑西選的，我也很難看對眼。”明太子聳聳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很難看得上眼，難得喜歡的，就買啊。】

歐嗒蘿別過頭，這是老天給她的考驗嗎？

【你最好冷靜點，大庭廣眾的，別發瘋……】
“嗯……”

“嗒蘿……”明太子微皺眉頭。

“下次還出來嗎？”嗒蘿強逼自己微笑。。

“你沒事嗎？”那笑容，很假，明太子卻不點破。

歐嗒蘿深吸一口氣“沒事，ok的。”

“那我們下次看電影，好嗎？”明太子溫暖的笑容緩和了歐嗒蘿的情緒。

“嗯！”嗒蘿是真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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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很詭異的，我一見他，就揪心……”嗒蘿喝著飲料，訴說給好朋友艾安柔聽。

第一次見雲海明，還好，再見他，歐嗒蘿常常莫名的揪心，她不曉得為什麼，只知道她遇見了很好聊，很有默契的朋友，然而那奇怪的心疼有點困擾他。

艾安柔眨了眨她的大眼睛“怎麼會？他說過了什麼影響你啊？”

“沒有……”就閒話家常，東拉西扯的“我也不是很確定。”

“小蘿，你喜歡他吧？”艾安柔甜甜的奸笑。

“喜歡？”是喜歡嗎？歐嗒蘿那時候也不知道，只知道，一見他，心就痛得無法呼吸。

若說那揪心的疼就是會心碎的征兆，大概，老天也是仁慈的，在什麼都還沒深陷之前已經悄悄地，通知了祂心愛的孩子。

歐嗒蘿現在回想起來，她緊閉著眼睛嘴角上揚，冷冷地笑。

【他只是把你當成好朋友，在尋求知心好友的安慰。】
【他根本是個自私鬼！】
【他在分散投資！】
【他根本在利用你。】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說什麼利用？

【能被利用很好啊，證明你有利用價值……】

是嗎？很好嗎？真的很好嗎？

為什麼自己感覺一點都不好？

自己就是一頭栽進去了，把一顆心赤裸裸的捧到別人面前任人宰割，還被砍得體無完膚。

然而，那次之後，再遇見其他人就再也不會痛了。

是好事吧？

雖然還是被回憶騷擾著，可是會走出來的，歐嗒蘿堅信，總會走出來的，只是，不曉得要多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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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嗒蘿卡在電影院外面無法動彈。

“嗒蘿，你沒事吧？”明太子自覺似乎闖禍了。

嗒蘿緊緊的抿著唇。

“你不喜歡這部電影，我們換別的吧。”明太子實在驚訝她的反應。

是她說都可以的，所以他買了愛情小品的電影票，這部電影偏冷門，他還買到了好位置。

“沒……沒關係……”就算真的有關係，嗒蘿也不容許自己拒絕。

天知道那件事之後，嗒蘿只是隨意在家裡看了一部兩小時的愛情小品就哭了一個小時，哭到累倒，真是夠了，那時候開始，嗒蘿再也不看愛情電影，可是偏偏明太子就……

是考驗……是要自己走出來的考驗吧……

一定可以的！

兩個小時過去，熬過去了，一出電影院，明太子卻突然拉著歐嗒蘿到比較不顯眼的角落。

“你怎麼了？”抓起歐嗒蘿的左手，明太子的表情透露著慍怒。

來不及縮手，嗒蘿只能用右手拼命遮掩。

剛才在電影院，明太子就注意到歐嗒蘿一直抓著自己的左手，只是沒想到出來看清楚，左手已經都是血痕了。

“沒……沒什麼……”歐嗒蘿驚恐的拼命蓋著自己的左手。

明太子直接抓開歐嗒蘿的雙手“夠了！”

感覺被赤裸裸的剝開，嗒蘿雙眼已經佈滿霧氣“放開……我……”

“不放！我受夠了！”明太子失去了平日的溫文爾雅，眼神中透著犀利“該死的，你知不知道他說你們只是好朋友的時候我是鬆了好大一口氣，在那之前，他的模棱兩可，你的無所謂，你知道我是看得多揪心嗎？”

歐嗒蘿嚇了一下，不再掙扎，眼淚依然掛在眼眶，傻眼地看著明太子。

“我不知你之前發生過什麼事，但是我不明白你怎麼一直出神，你之前從來不會這樣。”明太子一臉篤定，帶著慍氣，帶著不可理喻。

歐嗒蘿眼淚滑落，她是要怎麼告訴他，因為他和他太像了……

血痕再怎麼觸目驚心，也比不上那顆眼淚，明太子緩過來，心一軟，鬆了手。

沉默了幾秒鐘，明太子一把抱著歐嗒蘿“對不起，我只是不想只當好朋友。”

沒有言語，歐嗒蘿的淚不停的滑落，濕了明太子的肩膀。

“嗒蘿，我們在一起吧。”明太子把嗒蘿抱緊“讓我照顧妳。”

幸福，來的那麼突然，來得那麼讓人措手不及。

嗒蘿沒有回答，只是雙手已經抱著明太子，或許，就讓自己有個新的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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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認？】
“他很好啊……”
【他是很好沒錯，但你呢？】

都已經好一陣子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問？

【你確認你的心態是對的？】
“你什麼意思？”
【你確認你擺脫了雲海明？】
“你到底想說什麼？”

叮！

#蘿。

！ ！ ！

怎麼會是他？嗒蘿差點把手機掉在地上。

#好久不見，好嗎？

怎麼會…………

                                  #嗯^^

#我來了，見個面嗎？

                                  #好。

【你白癡啊？幹嘛答應他？
“只是見個面……
【都已經和明太子好好的了，幹嘛還招惹他？】
“誰招惹誰了？朋友一場見個面又不會怎樣。”
【你真的蠢得徹底。】
“……”

約好了時間地點，嗒蘿不明白心裡的騷動，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嗎？

看著自己的左手，已經好一陣子都好好的了，為什麼每條淡淡的痕都在透漏著痕癢？像是每個毛孔都在吶喊，每吋皮膚都在渴望著疼痛……

要不要告訴明太子？

她從來沒有向他提起過雲海明，現在，連她自己也開始搞混了，到底，是故意隱瞞，還是覺得沒必要？

【你有沒有想過明太子的心情？】
“什麼意思？”
【他不知道雲海明，他不知道你的瘋狂因子，他不知道你根本就雙面人！】
“我從來就沒有想要傷害他。”
【當你答應雲海明那一刻，傷害已經埋下了，現在是看爆發時機而已。】
“……”

這一刻，歐嗒蘿已經不知道自己想怎麼樣了。

那一夜，詭異的夢，雲海明和明太子並肩站在一起……

“明……”

“嗯？”
“嗯？”

歐嗒蘿跌坐在地上。

慢慢的，雲海明和明太子融在一起……

“不！不要……”歐嗒蘿哭了“求你不要……”

坐起，滿臉的淚……

“你知道一輩子有多遠嗎？”
“遠得幾乎看不見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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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裡，歐嗒蘿握緊拳頭，眼前這個雲海明，既熟悉又陌生。

一年多沒見了，歐嗒蘿變了很多，雲海明呢？依然的溫文爾雅。

“好嗎？”雲海明先開口。

歐嗒蘿視線飄向另一旁。

“嗒蘿？”雲海明其實有點尷尬。

嗒蘿回過神“怎麼突然來了？”

雲海明頓了頓“來走走，和老朋友聚聚，你過得好嗎？”

“有差嗎？”嗒蘿坦然微笑。

雲海明沒想到嗒蘿會這麼回答，一時詞窮。

嗒蘿喝了口水“都一年多沒見了。”

“對啊，我們也很久沒有聯絡了。”雲海明也喝了口水，緩和心情。

“因為沒必要。”歐嗒蘿站起身，什麼都不一樣了，連同她已經消失的心，早就已經不是那時候的樣子了。

“嗒蘿……”雲海明疑惑地看著眼前已經換了個人的女孩，那個陌生又熟悉的“好朋友”。

嗒蘿面對著坐著的雲海明，抿一抿唇，眼神飄向右邊，她還是沒辦法直視雲海明。

然而平定了心神，嗒蘿望向雲海明的雙眼“謝謝你今天約我出來，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我想，就這樣吧。”嗒蘿笑了笑。

“嗒蘿……”雲海明也站起身。

“我想我該放過我自己了……”嗒蘿往後退一步“bye bye……”

不知道，會不會再見，但是至少，她並沒說“再見……”。

留下一臉錯愕的雲海明，身一軟，跌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眉頭微皺，他知道他曾經傷了她，他只是沒想到，那傷口那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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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嗒蘿一直按著手機，明太子呢？

明太子呢？

明太子……

【你確認這時候還需要他？】
“你在說什麼廢話？”
【你確定這麼像雲海明的明太子真的存在嗎？】
“……”

嗒蘿僵硬的站著，雙眼睜得老大。

【到底明太子，存在嗎？】
“他在！他一直都在！”
【你確定明太子不是你歇斯底里的幻覺？】
“不……他……”

那個夢……

雲海明和明太子……

不！不可能的！

【根本，沒有這個人。】
“…………”

歐嗒蘿徹底崩潰跌坐在地上，膝蓋，都已擦傷。

原來，一個人完全崩潰之時，連丁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明太子只是你幻想的產物，根本沒有這個人……】
“……”
【你忘了嗎？你是個怪物，你將會陪著我一輩子的……】
“……”

假的……原來什麼都是假的……

雲海明只是模糊的回憶，明太子只是痛苦製造出來的幻覺……

原來什麼都是假的……

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耳邊只傳來風呼嘯……

“歐嗒蘿！歐嗒蘿！”男人帶著怒斥卻更多擔憂的嗓音穿過人群“該死的，醒一醒啊！

greysoul

剛才嗒蘿播通了電話給他，竟然毫無反應，明太子是一邊聽著一邊找著，還好有好心人幫她拿起手機回答，還是給他找到了。

經過醫生的診斷，歐嗒蘿身體沒事，可是精神卻萎靡不振，初步診斷是憂鬱症。

明太子閉上眼睛皺著眉頭……

“嗒蘿她曾經和一個男孩子互相有好感，但是那個男生因為另一個女孩子拒絕了她，說要做好朋友。”

說話的，是艾安柔，明太子聽嗒蘿提起過這個天使般可愛的好朋友，花了一些力氣，才找到了她。

“嗒蘿看起來好好的，可是一直很痛苦，我很擔心她，可是她一直就說給她時間慢慢走出來……”

艾安柔知道很多嗒蘿的事，包括她一直都沒提起的。

“嗒蘿說，你很像他，但是她很確認你不是他，她也很害怕自己把你當成替代品而已……”

他真的不明白歐嗒蘿那個笨蛋到底想怎麼樣……

“還有一點就是……嗒蘿從以前就常常容易自言自語，她去了那裡之後常常獨處的，其實，我蠻擔心她的精神……”

精神問題……這個笨蛋到底要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子？

明太子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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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機場  陰

歐嗒蘿把喝完的礦泉水塑料瓶丟進回收桶，再一次確認手上的機票。

機場有點冷呢……

嗒蘿把手塞進口袋裡。

“歐嗒蘿！”

從後一個大大的擁抱。

歐嗒蘿大吃一驚，睜大了雙眼。

“你不是工作嗎？”那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味道，真實的存在。

“出來一下下又不會怎樣，和上司溝通過了，笨蛋！”明太子寵溺的拉了拉偶塔羅的鴨嘴帽。

歐嗒蘿整理好帽子，歎了口氣，無奈的看著明太子那大小孩。

“三天後我來接你。”明太子霸道的說，語氣不容拒絕。

“不用啦……我又不是不能自己回去……”歐嗒蘿翻了個白眼……

“沒辦法，我可不只是‘好朋友’啊！”雖然事情過去了，明太子還是很不甘心的愛耍嘴皮子，他實在沒想到笨蛋嗒蘿可以完全把他的存在當成是自己的幻想，像泡沫一樣一戳就破。

“再看……再看……”歐嗒蘿給明太子一個大大的擁抱，轉身就跑進候機室……

“妳！”明太子氣得跳腳。

“三天後見吧，笨蛋！bye bye~”

歐嗒蘿笑了……

是真的吧……

幸福不會遺漏任何人……
或早或遲，它總有天會找上你的……
再痛，熬過去，就好了……
就算，過程是那麼痛苦，而折磨自己的，又卻是自己……

未來有多遠，沒人懂，
也沒有人曉得，這一個會不會就是天長地久……

有什麼關係，只要選擇相信……

我們，都會幸福的……

============終============

修斯戈

写得很零碎，通篇破破散散又婆婆妈妈，阅读起来没有故事的感觉，比较像是主角的无病呻吟。

greysoul

修斯戈 发表于 2-9-2015 10:59 AM
写得很零碎，通篇破破散散又婆婆妈妈，阅读起来没有故事的感觉，比较像是主角的无病呻吟。

或许吧
只是有时候要写下脑袋的东西，就这么简单
看得懂的人，自然会懂，看不懂的，无能为力

奈何，依然感谢您的留言
会反省的

修斯戈

所谓【看得懂】和【看不懂】，你若要说的是【故事内容】，那么内容自然是看得懂的。

就是看懂了，才觉得你的写法太零散。

若如此直白你也看不懂，那我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