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人、读书以及心灵刹那高远

佳礼编辑

“那其实是阿拉斯加给我的基本感觉，好像所有的东西都“放大”了，平地放大了，山脉放大了，道路放大了，天空也放大了，就是我们凡人“缩小”了，连带我们开的车子也缩得微不足道，小到好像是沧海一栗飘浮在大洋之中。”


阅读这段文字时，脑海不断浮现阿拉斯加的景色，确实卡车和房子都显得好小，自然景观似乎都是大山大湖大树大雪。当然，我对阿拉斯加的记忆与印象都是来自纪录片、影片和照片。与我有同样记忆和印象的，应该同意那片广阔大地是人间净土。


“自然大地的巨大尺幅让你心情既开朗又悲伤，开朗是因为领悟到尘世之上其实无事值得争执，悲伤是因为意识到个人存在的微不足道与蜉蝣人生的短暂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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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斯加的宽广大地和巍峨群山深深地触动了詹宏志的心灵，他在《旅行与读书》一书里，不禁抒发一番人生哲理，而我在阅读文字时，似乎感受到雪地冷冽、空气清新和心灵刹那飘得高远。


关于旅行的选择与态度，詹宏志写道：“散漫随兴，是因为害怕有固定节目的集体行程，特别是那种节目满档、喧哗慌乱的行程；事实上我对所有既定观光行程与特定地标都有恐惧，总觉得人生片段变成了某种铸模浇灌。”他的旅行选择和态度，在旅游已经相对普遍的年代，获得一定的认同，尤其是“够老又不至于太老”的一代人。毕竟已经远离“到此一游，拍照留念”的心态，也不再持有“非去不可”的目的，反而旅途中与一些景色、行人、咖啡馆、建筑物偶遇，才是值得回味，犹如詹宏志所说，“这些无意间得来的吉光片羽反倒成了日后反复咀嚼的旅行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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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宏志前往京都旅行，从书中得知袛园有家吃鳗鱼饭名店（米其林一星），它的烤鳗鱼师傅中川清司已经被认为是人间国宝，它的鳗鱼吃法特别，把饭和鳗鱼放在杉木桶中，吃时再盛装入碗，称为“鳗桶”。他的运气超好，没有预订也得到招待，在只有20个座位的名店。


这个“鳗桶”让他“触电一般”，饭的味道是吃过最好吃的鳗鱼饭的饭，“已经超过10年，没有一口气吃3碗饭了……”，难得的是“它的价钱和路边一般的鳗鱼饭店一模一样，工作与服务态度又是如此谦逊低调，这倒是令人意外”。京都这家鳗鱼饭店所呈现的专业令詹宏志惊叹，“这些尊重传统、精益求精的美食技艺，国宝级师傅长年只做一件事，精致程度着实令人吃惊”。


在阿拉斯加丹纳利国家公园旅游，除了美丽景色，观赏各种动物是也是卖点。“我们抬头看，几乎紧贴着车子，有一只巨大的棕熊屁股正对着我们，但棕熊冷不防回过头，振臂往地上一抄，立刻抓住松鼠送入嘴巴，同伴桑妮捂住张开的口，显然是没有心理准备目击这场丛林法则的真实杀戮”，詹宏志点醒，“丹纳利国家公园可不是什么人工的动物园，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野蛮大地”，对于看惯可爱动物纪录片和观赏动物园的人士来说，比较不容易接受动物的真实生活是“不能以“人类的观点”想象动物的行为与动机”。


詹宏志的儿子詹朴在序文写道：“这是一本旅人对过去的自己述说的书，每一篇也许是一个夜晚的床边故事，也许是一次饭后的茶余时光。”这个床边故事或者茶余时光，已经被作者狠狠删去10万字了（“基本上，所有“夹议夹叙”的论述文章都拿掉了”），不知道未来有没有可能，再推出“完整版”的《旅行与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