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名人觅踪：诗仙李白与疯道人

2蔡平

傅菊衣一次赴宴，偶遇疯道人，引出一段与诗仙李白的奇遇（示意图片：〔明〕仇英《春夜宴桃李园图》局部，国立故宫博物院藏）

  [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李[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白（701年－762年），字太白，号[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青莲居士。相传[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李白的母亲怀孕前，梦到太白金星钻进自己的肚子里面，不久后怀上了[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李白，因此将[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李白命名为白。[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李白有“[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诗仙”“诗侠”“酒仙”“谪仙人”等称呼。与杜甫合称“[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李杜”。被贺知章呼为“[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天上谪仙”“[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李谪仙”。

有位[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疯道人，无论冬夏都穿一件破皮袄，说哭就哭说笑就笑。有人问他：“什么悲伤的事让你哭呢？”他说：“没什么可悲的。”“那又是什么乐事让你笑呢？”他说：“没什么可乐的。”[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疯道人遇见人就拜，也没什么事情相求。说话语无伦次，行踪如风雨那样迷离，来去如雷电那样突然。往来于河北、山东一带，人们都称他为[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疯道人。

[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傅菊衣曾经赴某大户家宴请，[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疯道人也在场，喝酒吃菜一人顶好几人，桌上的杯盘都被他吃得干干净净。众人都很鄙视他，而唯独[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傅菊衣为他的酒量饭量感到惊奇。

傅菊衣曾经赴某大户家宴请，疯道人也在场（示意图片： 〔明〕 仇英画作局部）

有一天，[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傅菊衣专门请道人喝酒，道人很高兴地来了。[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傅菊衣为他准备了猪肘、羊胛各十大碗，鸡鸭之类样样丰足，还有大块的炖肉，做菜、端菜的人忙乎一整天，菜一上来就吃光。酒也没法计算多少杯，始终也没见他喝醉吃饱，直到天黑才撤席。[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傅菊衣问他：“道人你一天能吃多少？不会总感觉饿吧？”道人说：“我吃也不饱，不吃也不饿。只有那一次在东海，罗氏姑送了二十缸酒，非常甘美，连喝三天，不知不觉竟然喝醉了。那酒还没喝完呢，明天请你去尝尝。”于是告别离去。

第二天都中午了，道人才来，笑道：“昨晚回去后碰上一个朋友，约我下棋，竟然忘了与你的约定。下完棋，才想起来，真是有点仓促，现在我们就去。”道人将[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傅菊衣带到一座荒废了的花园，坐进一个空亭里，亭子内除了几案床铺之外，别无所有。[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傅菊衣觉得道人没有请人喝酒的意思，打算告辞，但话没出口。顷刻之间，见一双白鹭在天空中飞翔，道人招呼它们说：“快来，客人不耐烦了！”白鹭落下地，化为两个童子，一个捧酒壶，一个拿酒杯。道人倒上酒递给[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傅菊衣说：“先润润嘴。”[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傅菊衣很惊奇地喝下，果然是佳酿。接着珍贵的菜肴，奇异的食品连番送到，所有倒酒的、上菜的、分切熟肉的、送果品的、倒水的，都是些美丽的少女，酒宴的丰盛和气派，人间不曾有过。

到了天黑时，[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傅菊衣起身辞行，道人挽留他说：“嘉宾既然来了，更当不分昼夜地饮酒作乐，但没有灯烛怎么办呢？”于是让少女中最漂亮的一个去请明月来。不一会儿，小姑娘回报：“来了！”只见东南方泛起一道白光，如一座悬在空中的晶莹剔透的山峦，遥遥泛空而来。到了近处一看，原来是一个仙人，周身通透明亮，凭空而至。仙风道骨，气度轩昂，但似乎残醉未醒，衣服撩动之间还有酒气。跟从数十位女侍，个个都生就一副仙女之貌。此时云气蔽天，万星俱灭，唯独这花园中的花草树石，尽在月光照耀之中。[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傅菊衣恭敬而惶恐地下拜。仙人也行礼入座，连喝几十大杯，仙人舌灿莲花，妙语连珠，间或单独与道人对话，内容大多玄妙无法理解。

只见东南方泛起一道白光，原来是一个仙人，周身通透明亮，凭空而至（示意图片：〔明〕仇英画作局部）

将近半夜，道人说：“世上近千年没这样快乐过了，何不来点歌舞以尽欢呢？”仙人说：“好的。”一个歌女走上席前，捧着一只玉盘，里面装着数十只红筹，每只上面刻有两个篆字，如：萦尘、集羽、双拂、合蝉、阳阿、结风、虚影、海眼、横影等名字，原来都是舞筹。让[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傅菊衣摸一只，所抽到的是“虚影”，于是有几位美人，衣袂飘飘，飞翔于半空。亭中美丽的身影翩翩起舞，如锦水生波，轻云幻彩，一时间让人觉得风露苍凉，松竹摇动。

仙人说：“舞蹈很美妙了！谁来唱支歌？”一位歌妓应命发声，唱道：“春风东来忽相过，金樽缘酒生微波。落花纷纷稍觉多，美人欲醉朱颜酡。青轩桃李能几何？流光欺人忽蹉跎。”如珠漱玉，极尽悠扬婉转。另一歌妓接着唱道：“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仙人笑道：“错了错了！应该是今人不见古时月。”歌妓说：“今人不见古时月，那古人又有谁见过今时月呢？”

仙人叹息一声，于是举杯对[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傅菊衣说：“你听到这么好的诗句，还不痛饮一杯吗？”[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傅菊衣本来没有酒量，为此满满喝了一大杯。仙人拔过侍者的佩剑，在亭中舞起来，舞完后倚剑郎声而吟，让侍女记录在纸上，送给[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傅菊衣。[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傅菊衣读过并记住了，诗曰：

海风荡八表，云气低漫漫。仰首睇飞鸿，宇宙何其宽。

磨剑蓬莱顶，芙蓉开紫澜。侠累何足仇，壮气鸣心肝。

谈笑杀两蛟，翻身跨孤鸾。道逢赤松子，饮我琼浆寒。

一醉五百年，仍卧三神山。当时相识人，轮转沙尘间。

十万紫宫女，大半非朱颜。双泪不可涸，下救溟渤者。

却听云和笙，还求神鼎丹。朗然化片月，流光照人寰。

仙人吟完诗，又畅饮十几大杯，大醉告辞而去。夜空又恢复了黑暗，道人燃起了松明子以继续照明，对[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傅菊衣说：“刚才那是李青莲先生。”[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傅菊衣奇怪地问道：“刚才不是说‘明月’吗？”道人说：“你不知道吗？月是才人的化身，一个月一个周期轮回。盈亏、出没，其气数使然。但自古至今，只有为数不多的人，在循环相照，本月当值的是[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青莲居士[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李白。我与他有旧交，所以才请他来。”[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傅菊衣说：“世传青莲先生为太白星，又说是东华上清监的清逸真人，又说是在嵩山掌笺奏，今又成了‘明月’，这不是不一致了吗？”道人曰：“神仙星月，本无定位。不值得怀疑。”说完话，东方已白，[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傅菊衣告别回家。道人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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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清〕乐钧：《耳食录》二编卷六，[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疯道人

责任编辑：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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